【循循善诱】(115-141)作者:烟头

送交者: Cslo [☆★★★声望勋衔15★★★☆] 于 2025-08-28 0:57 已读5297次 1赞 大字阅读 繁体
【循循善诱(骨科 豪门 np)】(115-119)
作者:烟头

(115) 抹药

成月圆脱了上衣,将长发撩到一边,老忍不住扭头看。哪怕明知人类是看不着自己的背面的,还是好奇又心急。

“还是很红吗?”

她回头,粉嫩的唇像水晶果冻,无意识微张着,纯纯的黑眼仁懵懵懂懂,勾得人心痒痒。

宋怜视线一被吸引,便见她撩头发的那只手一挤压,胸前的沟壑又长又深,两团浑圆被内衣挤压得要爆出来,粉白的健康色泽看上去弹性十足。

怎么不算勾引呢,特别又是在宋怜禁欲这么长时间以后,刚开过荤。

“别动。”

窗帘拉着,安静的房间内只有两人。

只可惜没有床,不然宋怜这会儿已经脱裤子了。

“哎呀,你干嘛!”一声娇俏惊呼。

他突然一把搂过她,手伸进内衣里猛地抓住她胸前,手腕卖力不停转动,当她面团一样,毫无章法急躁难耐地揉搓,浪荡的浑浊气息重重扑在她耳旁。

成月圆耳根一红,燥热爬上后背。立即又烦躁叫嚷。

“你把药都擦我胸上了!”

刚给她抹过药的手指都是药膏,这样抓过来她嫌磕碜。

“中草药的,没事,”宋怜压着粗重气息,低头吻着她的鬓发,轻声暧昧:“要不,老公帮你舔掉?”

旁边是一张边柜,他兴冲冲将她架起来放到边柜上

成月圆突然被碰到痒痒肉,咯咯笑起来,随即反应过来别嘴嗔怒。

“发什么神经!”

“哎呀……”

紧接着的这声急速软下去,娇媚可怜十足。

她一只乳房被抓住,颤巍巍跳出内衣,宋怜一手掐着她的腰,当真将她的乳尖含进嘴里吃起来,啧啧有声,听得成月圆一阵面红耳赤。

温热的口腔包裹着她的脆弱点,一个劲地吸吮,抓揉的手也没停,配合着将她整只乳捧起,摁在他英俊的脸上。

他鼻间、唇齿间,全都是她的乳香。

她乳头上,全是他亮晶晶的口水……

她忍不住轻哼,咬着下唇,挺着腰往后仰。

宋怜则趁机探身,手臂收得更紧,将她柔软的小腹与自己坚硬的下腹紧贴,有意无意地挺胯磨蹭。

属实是憋坏了,一碰就起火,他恨不能24小时都跟她连在一起。这股邪火,也只有她能帮他消灭……

“好了,去吧。”

刚才成月圆一直吵着要去找她哥,想以此拒绝他的胡闹,宋怜全当耳边风。 这会儿吃饱了倒大方起来,他看着身下被蹂躏得潮红绵软的人儿,边给她整理衣衫,边暗戳戳地美。

“哼,讨厌。”成月圆蹙眉埋怨。

宋怜将她从边柜上抱下来,亲了亲脸颊,唇边是满足的浅笑:“别走太远,等会儿遗体告别见不到奶奶最后一面可别哭鼻子。”

“你还说呢,”成月圆气不打一处来:“奶奶的葬礼你还乱搞,你……”

“欸……”宋怜轻抓她戳向自己的手指,越来越不要脸:“我搞自己的老婆怎么叫乱搞呢?再说了,奶奶在天之灵肯定也支持我搞……”

“哎!”成月圆羞臊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再说什么虎狼之词。

宋怜盯着她的眼,眼角却狡猾眯起,成月圆预感不妙,果然,他“啾”地一声,朝她手心用力亲了一口,眼里跟裹了蜜一样。

成月圆打了个抖,赶紧扭头就跑,手在裙子上擦啊擦。

宋怜目送着她,眼里都是笑意,怎么看怎么觉得老婆超级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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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惹哥生气

追悼正式开始之前,许多人都聚集在偏厅。

都知道这种场合也是结交人脉的绝佳机会,互不认识的人可能彼此有利可图。

路遥夕就是这样被邀请前来的。

宋思明的长子宋敏生得知,已故印象派大师弗鲁曼的一幅作品《伊甸梦》现在就在路遥夕手上,而他急于得到这幅画,一打听,竞争对手还不少,心急如焚。这才借故,经由与路遥夕有过交易的表弟邀请他前来,希望认识认识,最好再跟他吃个饭。

原本听说路遥夕这人因为长期生活在瑞士,非常高冷,不喜国内这套,宋敏生还没抱什么希望。但刚得到消息,人竟然真来了,宋敏生那叫一个又惊又喜,忙迎了出来。

“宋先生,这位就是……”表弟正要介绍。

“路先生,久仰大名!”宋敏生沉不住气,率先将手递了过去,望着面前高大的男子双眼放光。

这就是路遥夕?

不愧是众人趋之若鹜的古董商,气场果然不同凡响。

“你好。”路遥夕伸手一握,只片刻便收回,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果然高冷。

只是宋敏生不明白,他目光扫视周围是想找什么吗。

“这边人多嘈杂,您跟我来……”宋敏生抬手邀请,却见路遥夕忽然目光一锁定,径直越过他……

“不好意思,稍等……”

他看到她了,说不出的感觉,远远一眼,就让他感觉到幸福洋溢……一定是催产素的作用,激素控制了他的大脑,他告诉自己冷静,拼命想压下心中的躁动。

她的步伐却更快,仅一步之遥,她硬生生从他面前飞奔而过。

“哥!”

她扑进了一个修长高挑的男人怀里。

男人一身黑,像蛰伏的猎豹,优雅而危险。

路遥夕停住脚步,静望。

成晴夜也在看他。

不如说早就注意到他。

出众到这个地步的男人并不多见,更何况路遥夕的气场,有着不外露却让人忌惮的一股狠劲,必定长期手握生杀大权,一看就并非善茬。

这个男人,不缺钱,不缺权势,更不可能缺女人。

他却死死盯着成月圆,在想什么?

成晴夜将妹妹即将离开的脑袋重新按进怀里,搂着她手臂收紧直到成月圆缩着肩膀变成一小团,嘴唇贴在她额侧,故意看上去更加亲密,眼睛却是直勾勾盯着路遥夕的。

“哥……怎么了……”成月圆不明所以。

“这又是哪里来的野男人。”成晴夜低声悄悄,唇形不怎么动,问道。

“嗯?”成月圆一扭头,瞥见那张脸了,心脏一紧,下一秒脸又被成晴夜掰了回来。

“他怎么……”她低头皱眉,狐疑又惊讶。

“哼,”成晴夜轻笑,透着不屑:“整天就知道傻乎乎的,不想见的人就躲。”

“嗯。”哥哥搂着她的肩,成月圆也就顺势跟着往外走。不管路遥夕为什么出现在这儿,这个是非之地她都远离为妙。

见妹妹这个态度,成晴夜稍稍放心,看来是那男的一厢情愿,不过这样的潜在威胁肯定是要让人去查清楚的。

两人的身影消失,路遥夕的眼神也在变得冰冷。

成月圆身上的痕迹自然逃不过成晴夜的眼,到了僻静处,他手托着她后脑勺,指头一勾往她衣领里细瞧,目光危险聚焦。

“他倒会玩,涂个药能涂出来这么多草莓……”

说不在意是假的,以前成晴夜可以信誓旦旦,成月圆爱的只有他,可如今,她叁番四次因为宋怜不再听他这个哥哥的话,成晴夜的积怨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成月圆忙捂住自己,眼珠转动还想狡辩:“是蚊子……”

说谎!

一句话,成晴夜彻底失去理智。手掌将她后脑勺往跟前一摁,发狠地吻住她的嘴唇。

刚辗转两下,就被成月圆用力推开。

“哥,这还在外面呢……”成月圆紧张张望,生怕被人看到。

这幅模样更叫成晴夜难过。

他输就输在是她的亲哥哥,永远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地拥有她。

“月圆,”成晴夜握住她的手,眼睛红了红,按捺着疯狂:“跟哥说实话,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心里的苦涩像打翻了一缸有毒的药水,满地狼藉,肮脏不堪。成晴夜不能接受妹妹心里,他变得越来越不重要……

成月圆没有像以往那样,立即表态,而是第一时间视线下滑,似在躲避,似在思索。

只这一两秒的犹豫,足以让成晴夜崩溃。

“没有……”

她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成晴夜负气离开。

“哥。”成月圆追不上,喘着气只能迷茫望着他的背影,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

(117) 又气走一个

宋敏生有些失望。

没聊几句,提起《伊甸梦》路遥夕态度保守,接了个电话说有急事就要离开。

宋敏生并不确定这是否是一种委婉的拒绝信号。

本想约饭的计划泡汤了,只能出来送客,希望至少留个联系方式。

一直送到停车的地方,宋敏生本想转头走,却发现路遥夕突然改变了方向,竟是朝一个女人走去。

留了个心眼,他找了个隐蔽位置暗中观察。

隔着十米,只见路遥夕大步流星,那女人却一步步退开,似乎有些惊慌。

等等,这张脸,怎么看着眼熟……这是……这好像是宋怜他老婆!

宋敏生刚萌生诧异,就听背后像幽灵——

“大哥,看什么呢?”

宋怜!

他怎么冒出来的?!

宋敏生一把年纪了,还被吓个哆嗦,一时慌张失了稳重。

镇定下来,他回头又看了看,犹疑道。

“弟妹她这是……”

“噢,他们认识。”宋怜瞥了那边一眼,轻描淡写。

原来是熟人,宋敏生松了口气,他还以为……

他竟不知道家里居然还有人能搭得上路先生这条线,不由一阵暗喜。

宋怜紧接着揽住他,看似随意实则强势地将他控制住:“走吧大哥,扶灵事项需要提前沟通一下,别耽误了。”

“等等,你刚才说他们认识?熟吗?”宋敏生扯出笑容:“大哥有个忙……”

宋怜一股烦躁感直冲心口,立即想找借口回绝。

老婆跟小叁说话,自己还得在旁边打掩护,谁不恼火?

可他转念一想,倒是能利用这个机会。

颐可被打的事,直接去找宋敏学的麻烦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如果能利用别人的手何乐而不为。

“大哥,月圆恐怕不会帮这个忙。”宋怜露出难色。

宋敏生一愣,宋怜谦恭,很少这样直接拒绝自己,他迟疑道:“是有什么缘故吗?”

“说起来也是月圆小孩子脾性,前两天叁哥……”

把宋敏学欺负人的事讲了,着重讲了成月圆差点被打的部分,捎带提了弟弟一嘴。这样一来,既在宋敏生面前把事情捅出来了,又显得无可奈何。

“就是这样,月圆发脾气说你们一家她都不想再打交道,大哥你别介意,过个一年半载她也就忘了……”

一年半载,宋敏学可等不起,他急着要画去“进贡”呢。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火气一旺,对叁弟的怒气直线上升——这个宋敏学,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平时总爱出言不逊顶撞长辈就算了,如今还坏他好事!

“小怜你放心,弟妹受了委屈,大哥会替她讨个公道!”宋敏生信誓旦旦。

宋怜则不动声色。

这招还有后手,宋敏学要真被他大哥收拾了那是最好不过,要收拾不了,再去找宋思明做主就更有讲头——这混账欺负弟妹就算了,就连大哥也不放在眼里,实在张狂。

支走宋敏生,宋怜马不停蹄折返。

他不容易,既不想人前戴绿帽,更要防着老婆一个没注意被人揩油。

成月圆这头。

路遥夕一靠近,一如既往的强势气场就让她畏惧退缩。

“那是你哥?可够禽兽的,亲妹妹也下手。”

成月圆心虚眨巴着眼睛,脚步跌撞,有些生气:“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路遥夕拿出手机,播放属下刚发来的视频——

隔了几十米,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偷拍的,成晴夜刚才强吻她的视频……

监视她?

成月圆恼羞成怒:“路遥夕,你知不知道你很恶心!”

“我恶心?”路遥夕仿佛听见什么笑话,手机揣进兜里,面上越淡定,越显得可怕。

“视频要是曝光出去,不知道别人会觉得谁比较恶心?”

成月圆有些厌烦。

同样的招数,宋怜用完,怎么他又来?

她将视线转向一旁,不耐烦道:“你想怎么样?”

“你当真觉得我会拿这个威胁你?”

没察觉到他突然的逼近,成月圆只感觉下巴猛地被抬起,正上方的视线里,是路遥夕深邃浓郁的眉眼。

“我路遥夕从不缺女人,没那么下贱,梓云袖你也见过,比你漂亮性感百倍的女人一抓一大把,我可没兴趣整天当只舔狗。”

他放这样的狠话,猩红的眼却闪过受伤的神情,只可惜成月圆听得恼火,压根注意不到。

“那就好!那就离我远点!”

她怒气冲冲把他往外一推,推不动,更生气了,狠狠一脚踩上他脚背!

居然还不动。

只顾生气挣扎,她丝毫没察觉路遥夕眼中激烈的挣扎。

“放开!滚啊!”

硬汉了小半辈子的路遥夕,算是初次尝到情伤滋味。

原本满怀期待找来,是想看她的脸,面对面跟她说会儿话,到最后面对面了,话也说了,却是这样的结果……这种无力和伤心,比被人捅刀子更痛苦。

他也想绝情转身就走,脑中不停说服自己要及时止损。

她有什么好?

任性又喜欢撒泼,一点也不听话,也不体贴,也不温顺,也不黏人……

可越说服越怒火中烧,什么狗屁体贴温顺黏人,什么漂亮百倍,那些女人他压根没一点感觉!他只想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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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丢脸

宋怜急匆匆赶来,只见成月圆一人,于是东张西望。

“你干嘛?”成月圆奇怪道。

宋怜摇头:“没事。”

走了就好,算他识相。

宋怜也算学聪明了,知道一旦主动提起刚才看见她跟路遥夕,肯定惹老婆不高兴,他不犯这个傻,老婆好脸色对他,比什么都强。

仪式结束,现场哭成泪人的不在少数。成月圆心里也难受,司仪说起珍惜身边人,她便挂念起丁盛安。

特意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打视频。

那头很快接通,是一张温暖笑颜。

“圆圆。”

虽然远隔重洋,却好像就在她面前一样令人安心。

成月圆不自觉露出微笑:“小丁,今天怎么样了?”

“好多了,医生说,照目前情况来看,有很大希望慢慢恢复。”

“那就好,我好想你,今天特别想。”成月圆语气有些委屈,一点不掩饰。

“我也想你。”丁盛安的声音很暖很轻,却十分抚慰人心。

“你在外面走廊啊?”成月圆观察着他身后背景,眨了眨眼突然问。

丁盛安一眼看透她有不良企图:“你想让我回房间?”

成月圆重重点头。

丁盛安宠溺又无奈地一笑,画面于是开始移动,来到了单人病房内,锁上了门。

“说吧,又想怎么胡闹?”

“我就是好想你……”成月圆咬着下唇一上来还有些矜持,眼里却水润水润泛着贼光,下一秒——

“我想看你撸……”

丁盛安就知道她想这么干,小时候就爱闹他,如今也改不了这习惯。

她蹲了下来,面对草丛,贼兮兮压低了声音:“你还要一边喊我的名字。”

她的长发挡住了光源,看不见脸,但丁盛安完全知道她什么表情。

她也知道在做坏事,调了两三次音量,一次比一次低,发声孔贴在耳边,听一下,又看看画面……

他说不公平,他也要听她叫他的名字。

成月圆舔了舔变得干燥的嘴唇,小声:“丁盛安……”

哐当!

身后一声突兀的巨大响动,似乎是不小心踹翻了什么。

成月圆猛一回头。

一位衣装革履的帅老头姿势僵硬,视线却定定望着这边。

此时她脸蛋红扑扑,嘴唇被自己咬得通红,亮晶晶一层口水。眼睛惊惧又迷茫。

对方眼里也是震惊,显然看到了她手机里的画面。

“啊!”成月圆惊叫一声,忙戳掉画面,站起来就想跑。

帅老头却抓住她,急切道:“等等小姑娘,你刚才喊的丁盛安……”

“放开!”成月圆也知道丢人,根本没听他说话,甩开他的手就逃命似的跑了。

只是没想到,半小时后会是这样的场合再遇见。

众人簇拥。

帅老头在首,款步而来。成月圆则跟其他宋家小辈靠边,活像要像接受检阅。

他半白银发打理得当,极轻薄的面部清爽俊朗,双目神采奕奕。再加上优越的九头身比例,优雅的一举一动,令人不由感叹,岁月还真是从不败美人。

就连宋思明也只有站在身后亦步亦趋的份儿,可想其身份。这么说吧,除了行程原因不能前来的国家一把手,这位就是全场最大的官了。

成月圆起先还吓一跳,缩头乌龟一样默默偷瞄几分钟后,越看这人越觉得眼熟。

她在观察,丁召祥也在观察她。

本来就是慰问家属,过来关心很正常。

“这位是……”丁召祥越过男人们,视线投向成月圆,宋思明也没多想,当即接话,老弱妇孺本就是领导们喜欢关照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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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打脸

宋思明简单介绍完。

丁召祥的目光掠过她低下去的脸,神色再平常不过。

“噢,成月圆,今年多大了?”唠家常一样。

成月圆忐忑地咽口水,老实回答:“24。”

“学什么专业?”

“主修工艺美术,辅修文遗保护。”成月圆跟上课被老师抽问一样回答得板板正正。其实她这人挺迷信权威,导师、教授、专家、领导,都是她又敬又怕的类型,更何况这位首长刚才还撞见她……她更怕了,跟被阎王压住的小鬼一样瑟瑟发抖不敢造次。

宋怜其实这会儿就察觉出了成月圆的不对劲,她耳根子红得不对劲。

因为警觉,便着意观察起来。

丁召祥虽然上年纪,却是实实在在的美男子,一句风流倜傥不为过……难道他老婆这款也喜欢?

再一想,不可能,她哪有那个胆子……对,胆子,月圆有时候胆小,肯定只是紧张而已。

这么一想,他松了口气,却听见——

“是个人才,文旅部最近一个临时项目需要人手,倒正好缺一个你这样文化背景的年轻人。”

什么意思?

宋怜立即发觉这老东西肯定不怀好意。

人才?他很了解她吗?如果说刚刚的问话还只是普通聊天,这段意义不明的赞赏,就着实刻意了。就连丁召祥看她的眼神,也变得可疑起来。

一时激起千层浪。

众人都在揣度首长的话。

宋思明看成月圆的眼神一下子不一样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很明显,大佬对他家这个不起眼的侄媳很感兴趣。

这是个机会!

自从换届,他家的政治势力被一洗再洗,稀释得不像话,如今话语权日益微弱,形势十分不利。

宋思明也想重新找到靠山,可一个站错过队的势力,谁又肯惹一身腥?

宋思明不禁想,难道丁召祥这样做,是有向宋家抛出橄榄枝的意思?

更叫宋思明心惊的,首长走后,他的私人助理竟然真来向他打听成月圆的具体情况,这架势,是连夜就想把人弄去体制内……

这下,成月圆成了宋家众人仕途的桥梁,地位直线飙升,宋思明直想把她供起来。

“血压药拿来……”他直唤身边人,因为越想越激动,身体都快扛不住。

刚吞了药片,听见远处吵吵闹闹,他还没问呢,有佣人慌张过来报告:“大老爷,是大少和三少吵起来了!”

宋思明一时气得,家里这些不争气的东西,一个两个没用就算了净添乱,还赶不上一个外姓!

等他赶到,宋敏生啪地一耳光,刚好扇在宋敏学脸上。

“给弟媳道歉,听到没有!”

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可见宋敏生被气得不轻。

宋敏学被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眼中阴鹜。非但不服软,还将头一扭,死死盯着不远处被宋怜身边的成月圆。

成月圆无辜啊,巴掌又不是她扇的。莫名其妙突然被带过来,她又不知道是这事儿,要知道了,肯定不过来,谁稀罕他道歉?

“要我跟这小贱人道歉?!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小门小户攀上咱家高枝的山鸡,真当自己是什么凤凰不成?”

上次发生冲突,宋敏学压根就没认出来她,今天搞明白了,他反而更鄙夷。

“住口!”宋敏生喝斥他。

宋怜的目光也变得阴冷。

宋敏学却变本加厉,怒指成月圆。

“你他妈一个贱人高贵什么?!娇你妈呢!别说没打到,真打了你也拿老子没办法……”

宋怜再听不下去,攥起了拳头,步伐刚一踏出……

“啪!”

又是一巴掌。

很清脆。

宋敏学瞪大了眼睛,一看清是谁彻底哑火了。

宋思明军人出身,对他们兄弟一向严格,棍棒教育是家常便饭。宋敏学从小被打到大,已经到了他爸一个眼神就战战兢兢的地步。

“跟她道歉,听到没有!”宋思明是真动怒了。谁现在敢惹成月圆,那就是跟他过不去!

(120) 说客

成月圆这天莫名接到一个自称丁召祥的助手的人的电话,有关文旅部那个临时岗位,做了详细介绍,询问了她的想法。

成月圆能什么想法,她才不想去。

宋怜也支持。

宋思明却分外恼火,把宋怜叫去扯了一通利害关系,命令这机会一定得抓住。

宋怜却回他:“大伯,这确实是个好机会,让三哥上呗,正好他现在也是个闲职,调去好锻炼锻炼。”

“你!”

宋思明吹胡子瞪眼,宋怜从来没这么跟他说过话。

明知道宋敏学被他揍了一顿,天天禁足反省,还故意唱反调。原以为这个大侄子稳重成熟,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意气用事的人,难堪大任!

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

宋思明的夫人金悦,政治世家出身,脾性温和,却最善游说,由她去做工作,宋思明相信不会有问题。

金悦跟宋思明也是二婚,小丈夫十多岁,因互相背景契合走到一起。家庭环境造就她异常稳的心态,脾气不急躁,自然说话做事慢悠悠的,让人很舒服。

寻了个什么由头呢,国家美院最近要做新生作品展,金悦正是负责的领导。她单独找到成月圆,把这事儿说了,想让她进策展团队帮忙。

“就几天时间,算伯母欠你个人情。”金悦笑眯眯的。

她又是长辈,成月圆不好驳面子,只能为难抠手。

“可是我能力有限……”

“我相信你,听说你还参加过瑞士的国际展览,比我们系里一些没经验的老师强多了……噢不过小怜说你因为身体原因好久没上班了,让你帮这个忙是太麻烦你了?”

金悦说话很艺术,这么以退为进,反而把成月圆找借口的路给堵上了。

“不麻烦……就是怕帮不上什么忙。”

“没事没事,我全程都在现场,你别怕,只管大胆提意见。”金悦这番话说得落落大方,成月圆听了的确不再排斥。

长辈主动找她帮忙,又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她觉得应该帮。

一通辛苦,转眼就到最后一天,明天便是正式展出。

以往成月圆很享受一个人静静做东西,不习惯要经常跟人打交道沟通的工作。这次的经历却不一样,意外地很愉快。

虽然是中途参与,团队却都对她很友善,也可能是因为金悦一直在旁,大家都充分听取成月圆的意见,做了很多改动,让成月圆十分有成就感,她才发现,原来这样的工作,自己可以胜任。

这会儿两人在一起整理资料,成月圆认认真真。

金悦感觉差不多了,抬头看她一眼,问道:“月圆,这几天下来我发现你你真挺优秀的,怎么不愿意去你丁叔手底下呢?”

金悦家跟丁家算是世交,虽然联系不紧密,到底是有交情,私底下也就不称职务。

“我……”成月圆手上的活停了,说起这个突然沉默。

不为什么,她就是直觉不喜欢。

“那个岗位我听他助手周宇说了,也没什么,主要工作其实也是文书,只是需要有艺术从业背景,没什么难的。其实,很多事情都是这样。”

金悦缓缓握住她的手:“一开始看着很难,上手了,发现也就那么回事,只要你害怕,愿意尝试,没什么事是做不到的。”

金悦真的太知心姐姐了,成月圆有被这段话鼓舞到。是啊,有时候是她给自己设限了,人生其实有很多可能,就像这次策展,她能做得很好,她觉得自己很棒。

可,不影响她原来的想法。

成月圆低头,委婉说:“我考虑一下吧……”

行,金悦知道劝到这儿,就算是临门一脚了。

“哎,你明天也过来吧,看看自己亲自策划的展览。咱们系刚来了个鬼才,明天带你见见。”

金悦笑起来亲和力强,闲聊也随和接地气。

“那小男孩很牛的,咱学校王牌教授抢着要带,关键是啊,长得跟洋娃娃似的,好看得不得了!说实话,我要是还像你这么小,我都想倒追他……”

成月圆笑了笑,当她说笑。

金悦却强调:“我不是开玩笑的,月圆,你要是我家妹子,我真想让你去把他拿下,唉……不过才气高的男孩子心气也高,听说追他的女生已经排到对面学校了,这男孩儿愣是一个都看不上,也不知道谁能降伏他。”

金悦评价这么高,成月圆倒真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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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角色扮演

第二天现场热闹非凡。

成月圆像个普通参观者一样,从头走了一遍动线,越发满意自己的劳动成果。

突然发现一个展位前围满了人,许多人感叹连连。

成月圆也想瞧一眼,可惜人太多了实在是过不去,也就找个地方歇着了。

工作人员在一个专门的休息室。

成月圆出现,策展团队的伙伴们纷纷高兴地跟她打招呼,或许是知道今天以后应该再也见不到她了,对她格外热情。

都是女人,聊着天刷着手机,自然讲起八卦。

“哎听说没,那个留学生是中德混血,不得了,啧啧,那个鼻子挺得呀……睫毛像刷子一样!”一个伙伴突然弯腰,神秘兮兮冲众人激动道。

“看见了看见了,他被拍了好多视频,网上热度挺高呢,说实话,还是没现实里看着震撼。”另一人说。

见成月圆一脸茫然,这人忙拿出手机搜索:“月圆没见过吧,咱们系的留学生,可帅了叫什么……”

“路满满。”

成月圆睁着眼,好半天反应过来,什么?

“呀!”搜索的那人突然大叫一声:“不得了,展览火了,官媒都下场转发了!”

“我看看我看看!”

众人都兴奋起来,围在一块儿。

成月圆刚好在中间,便看见手机上播放的视频——

准确地说,火的是一副画,短短半天,几百万赞。

名为《机车少女》,白色连衣裙女孩,机车外套,戴头盔,手中一把对着观众发射的信号枪。酷飒又可爱。

关键是,笔触灵动极了,网友们放大放大再放大,对细节赞叹不已。

甚至有人用ps调了一下,发现黑乎乎的头盔里,其实画了女孩儿的脸。

这个发现无疑是个彩蛋,更加激起了网民们的好奇。

“路满满真是个鬼才,黄教授为了抢他,都急成啥样了?”

“我觉得也没那么夸张吧,要不是他长得太好,人气高,这幅画不至于这么火……我看好多人就是想八卦画里的女孩儿是谁,跟他什么关系……”

“只有半张脸,看不出来吧,这种乖乖的小圆眼还挺常见的,你们看成月圆也是这种眼型……”

都在看她,成月圆禁不住捏了把汗。

不过片刻,众人就纷纷移开目光,没当回事儿。

“说得也是,是挺常见。”

气氛刚冷下来,突然一声吼将所有人吓一跳。

“都在这儿躲着干什么?今天有领导来视察不知道吗!都出去干活儿!”

“黄教授……”众人变得唯唯诺诺,黄教授这人一向官架子大,谁都不想惹他。

都垂着脑袋鱼贯而出。

剩成月圆在原地。

黄教授瞪她一眼,以为哪个学生会的愣头青这么不懂事,背手吼道:“你也去!”

“哦……”成月圆没反驳,跟着出去了。

她是懒得解释,反正闲着也闲着,想去看看能帮上忙不,不行再走。

殊不知这种沉默老实的形象,更加给人一种清澈愚蠢好欺负的大学生的感觉。

“等等!”黄教授突然半路叫住她:“我这儿有个事儿,你先去办。”

真把她当免费劳动力使唤了。

成月圆也是莫名其妙,进入角色了,忽然觉得cosplay大学生还挺好玩的,像又回到了校园生活,还挺怀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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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围堵

“喏,你把这个搬到1号美术楼103,小心点,我这些字画随便一裱市场价都是几万,弄丢一张都够立案。”

黄教授把老花镜往鼻梁上一推,抹了把头顶被汗水黏住的稀薄发丝,瞅着老实巴交的成月圆语气轻蔑。原本只是收拾办公室里清理出来不重要的东西,愣被他说得宝贝极了。

“哦对了你哪个老师带?回头我找你们老师。”

他故意这么说,不知道还以为是要去老师跟前表扬学生,实际却只是提防东西出问题找不到人。

成月圆听不懂,也不在乎,顺嘴含糊道:“金。”

“哦。”黄教授了然,系里是有个姓金的男导师。

1号美术楼年代久远,几乎要废弃了,现在用来堆杂物居多。

成月圆抱着一箱子卷轴字画,好奇东张西望,不仅不烦,还觉得蛮新鲜,在玻璃窗前张望着想进去画室里瞅瞅,却忽然听见前面一阵嘈杂。

抬起头,不得了,大群女生正朝这边狂奔而来!

“奇怪,刚才明明看见他进来了!”

“肯定是那边!”

老式教学楼过道都狭窄,女生们气势汹汹眼看就冲撞过来了,成月圆抱紧纸箱一时无措呆愣,糟糕,东西得撞坏了

她下意识背过身去,脑袋抵着画室的玻璃窗,紧闭双眼用身体挡住箱子。

激动失去理智的人群像洪水一样冲刷而过,一下下重击不知道是谁的肩膀、谁的手肘……

正是紧张之时,她突然感觉抵着的门往前一动,失去重心惊慌的瞬间,突然感到一只手拽住自己,迅速将她拉了进去!

“额……”

她被死死摁在墙角,因为冲击力箱子掉了卷轴散落一地,她低头不自觉想要尖叫,却听一声有力的——

“嘘!”

贴得极近,低频钻入耳膜,搞得她耳心痒痒的。

一抬眸,一双玻璃珠一样漂亮的眼睛近在咫尺,正盯着她。

成月圆意外,又不是特别意外,路满满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这样跳脱,突然不知从哪里就会冒出来,然后干些出乎意料的事情……

一段时间没见,他头发长长了些,更文艺范,确实显得原本就立体的五官精致得不真实了,跟青春偶像剧里走出来的美少年似的。

两人保持着紧贴的姿势。

成月圆呆望着,觉得其实他这样也挺好看,就是一时看不习惯,她的印象里,路满满仍旧是寸头牛仔裤、猴子山大王的闹腾样。

路满满原本盯着外头面色烦躁,注意到她投来的目光,渐渐平静下来,视线转向她,手指拨弄她新配的土气眼镜,好玩儿一样地撬了撬,盯着她呆呆的脸嘴角不自觉勾起。

一直等到外头没动静了,成月圆才想起来,准备弯腰下去捡东西。

路满满却拽住她的手腕,成月圆莫名其妙看他一眼。

“干嘛?”

“还捡个屁啊,”路满满一脚踩过去,不解恨又狠狠用鞋底碾两下,皱眉瞪她:“那老家伙欺负到你头上,回头老子就把他办公室全砸了!”

是了,这才是路满满。

成月圆垂眸瞥了瞥那些已然损坏的卷轴,清晰的鞋印,轻叹了口气。

行吧就这样吧,回头要真报警,应该也赖不了她。

她只是奇怪,再次看向他:“你怎么知道的?”

路满满不仅知道全过程,甚至是特意跑这来堵她的。

谁成想,他自己先被堵。这些人也是恐怖,路满满从前只见过黑手党这样密密麻麻围追堵截目标,这阵仗简直蝗虫过境。

也不知道这群人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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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入迷

路满满想要接近她并不容易。

她就像一道奇味甘馐,身边总有某个肉食者蹲守。但路满满并不气馁,只会觉得这样的游戏更有意思。

从金悦这条线接近她是最自然的,只是丁家人出现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却又让他提前见到了她,算是意外惊喜。

是的,成月圆踏进国美的第一天,路满满就已经死死盯着她了。

她扎着低垂的简单马尾,一件纯白polo,干干净净,笑着和团队成员们打招呼,一笑清纯甜美。

是路满满没见过的模样。

原来她生活里是这样的性格,亲和力强,没有距离感,仿佛谁都可以拉着她无视边界感地尽情诉苦,而她只会挂着呆呆的笑容,礼貌又笨拙地懵懵点头。

原来她当众讲话很紧张,又爱逞强掩饰,说着说着忘记吸气就会突然结巴,还老喜欢抠手,拇指关节都红了,还抠,还抠,让人恨不得把她两个手捆起来。

原来她得到鼓励就会兴奋,越夸越有劲,越自信越浑身闪闪发光,时而又笑得腼腆,干活着活额头汗涔涔,脸蛋红扑扑像香香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越盯,路满满越兴奋。

就像小时候爱观察蚂蚁,他喜欢观察人类,尤其是他感兴趣的人。

不知何时起,他看成月圆的眼睛好像自动蒙上了一层滤镜,无论她做什么,他都看得入迷。

就连她一个简单的喝水擦汗的动作,他都能盯得咽口水,视线紧紧黏着她微张喘息的唇,身体里的火烧得他口干舌燥。那嫣红的唇,软软地碰在一起,又缓缓分开,露出脂玉般的一排小牙,粉粉的舌尖,喘息的胸脯高低起伏……

要不是路满满自己就是玩蛊的行家,他真会怀疑成月圆给他下蛊了,要害他,要吸干他的精髓榨得一滴不剩。

“你干嘛……”她突然出声,惊醒又坠入粉色迷障,身体越压越近的路满满。

路满满猛然回神,缓缓吸了一口长长的气,眼睛望着她,灵魂却像漂浮在身体上空,晃晃悠悠,晕晕乎乎,艰难缓和…… 手机突然接到一条短信,路满满机械地掏出来看了一眼。

与此同时,成月圆也收到了短信。

金悦找她。

“我有事。”独处的氛围让成月圆有些窒息,她逮到机会便脚底抹油逃了。

到了金悦办公室,却空无一人。

成月圆怕她去忙工作了,也不敢打电话,只能等。

其间有几个学生过来找金悦,也都无功而返。

又一阵脚步靠进,一双黑靴停在跟前,成月圆想都不想抬起头来。

“金主任不——

最后一个字卡在喉咙里,视线撞上路满满邪肆的目光,她一阵惊慌,不知道为什么,拔脚就想逃,却被他抓住手腕,拖向靠窗角落。

敞开的门,从走廊经过办公室一览无遗,窗帘后却形成一个私密角落,她被困在一隅,背部“咚”地撞向墙角,还好他用手在后面垫了,不是很疼。

窗外,稍远是热闹的篮球场,近处是食堂的必经之路,络绎不绝的学生们,聊天说笑声几乎近在耳旁。

如果此时有人抬头,随时都会发现今天上了头条的那位风云人物,此刻就站在窗边,脸却对着一侧,缓缓低下了头,不知道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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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窗帘后

他发间一股淡香,皮肤也是清爽味道,强硬压过来的身体温度却火热。

成月圆受惊闭眼,被他圈在墙角的小角落,嘴唇被动承受着少年炽烈的热情。

路满满的呼吸比她还急促,动作虽强势,却能感觉到激动紧张。

“呜……”成月圆想推开他,被抓住两个手腕,扣压在两侧墙壁。

不一会儿就被吻得晕晕乎乎,大脑一片空白。

她起先还反抗两下,渐渐却沉沦在他的怀中,他好像学什么都特别快,吻技越发像个成熟男人,越吻越黏腻,成月圆只觉得好舒服,后背酥麻,浑身发软,两腿都快站不住。

路满满察觉到,竟然直接托着臀将她抱起来,将她两条大腿夹在腰上。

裙子由于动作往上,他将她压在角落,手抚摸她露出的雪白肌肤,五个手指在肉感十足的臀腿之间抓捏,掐出娇媚的血粉色。吻她的嘴也没停,吸吮,弄得成月圆舌头轻微发麻,爽得直躲,婉转哼叫表示抗议。

她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忘了,却想不起来,不行,这样纠缠在一起根本没思考。

毕竟血气方刚,这样亲密无间贴在一起,她逐渐感觉他胯间鼓胀,眼睛瞥见他红透的耳根,她也羞得一阵阵发热。

窗外不知发生了什么,一群人在尖叫,吓她一跳,随后就是一阵哄笑声。

学生们的嘈杂吵闹唤醒了她的理智,终于她想起这是在哪,猛地推开路满满。

正火热,路满满漂亮的脸蛋满是销魂欲色,望着她眼神迷离。

成月圆脑子里警醒——

这里是金悦的办公室,她随时都会回来!

“你走,先走。”

“走哪儿?”

“你不能在这里。”成月圆以为他是跟踪自己过来的,焦急命令。

“为什么不能?你能来我不能来?”路满满盯着她的嘴唇,放松的表情明显就是逗她。

“你……”成月圆刚要说什么,突然听见一阵高跟鞋响,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吓得她立马噤声。

“谁在那?!”

成月圆心提到了嗓子眼。

片刻,路满满从窗帘后走出,却立即转身趴向窗边。

“满满?怎么站那儿?过来坐。”

金悦似乎一点不意外他出现在这里。

过去?他下面可还支着帐篷呢,现在过去只怕把这阿姨吓死。

路满满瞥了藏在窗帘后瑟缩的成月圆一眼,揶揄笑道:“不用了主任,这边空气好。”

“是嘛,我这办公室是闷了点儿,我又吹不了空调,不好意思啊……”

金悦絮絮叨叨,竟然也往这边过来。

成月圆急忙跟他打手势,意思让他快走,别把人引过来。

“我马上有急事,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路满满扭头突然出声,金悦愣了愣,脚步停下了。

“噢,是,那副《机车少女》,已经有十多家媒体联系学校,要采访你……”

口袋里一震,成月圆突然收到一条短信,竟然是金悦发的:到哪儿了?速来,有帅哥。

搞半天,金悦特意把她喊过来就为这?成月圆简直哭笑不得。

金悦还挺讲“义气”,昨天说带她见见这人,果真说到做到。只可惜成月圆现在知道她说的是路满满,倒宁愿她把这茬给忘了!

正捧着手机纠结,忽然听外头。

“稍等一下啊,我有点事出去打个电话。”也许是突然联系不上成月圆,金悦说着就往外走,很明显就是要给她打电话!

非要找她干嘛!

成月圆吓得手忙脚乱去调音量,生怕一会儿电话铃声响起来。

金悦一出去,成月圆就冲路满满赶紧摆手:“怎么办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路满满故意装傻。

“她是……她是宋怜的……不能让她看见我躲这儿!”

成月圆边悄声低吼,边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衫。

本来她好好坐那儿啥事没有,偏偏被他拉到这见不得人的地方……好了,现在一出去彻底说不清楚了!

成月圆越想越气恼,一跺脚,瞪他:“都怪你!”

路满满揣着兜踱步过来,轻快的模样成月圆看了更气。

“怪我什么,谁让你刚才在画室推了我就跑,还想装不认识是吧?”

他抓住她手腕。

成月圆瞟了门口一眼慌张想甩,没甩开,开始甩锅。

“我哪有,别废话了你快想办法啊!”

路满满不说话,两手一抬开始脱衣服。

“你干嘛!”成月圆要疯了。

他将宽大的帽衫脱下来,套她身上,帽衫刚到大腿的位置,遮住了她全身的装束。路满满又将帽子一拉,挡住她的脸,这下只看得见一个小下巴和嘴。

成月圆还懵着呢,路满满一把揽住她腰肢。

“走吧。”

“哎等等……”成月圆被他像小鸡仔一样半拎着跌跌撞撞,怕被发现又赶紧压低声音,探头探脑朝外张望。手机一直在震动,她生怕金悦就在门口堵着。

“怕什么,跟我走。”路满满淡定极了,搂着鸵鸟一样往他怀里缩的成月圆,大摇大摆走出去。

果然,没两步,就听见金悦的声音。

“哎!哎?”第一声是喊住路满满,第二声很明显就是对着他怀里搂着的女声发出的疑惑了。

路满满回头。

“不好意思主任,我女朋友肚子疼,我得先陪她了。”说完,也不管对方反应如何,扭头就走。成月圆狼狈缩在他怀里,步伐随之加快,巴不得赶紧逃离。

(125) 小狗互咬

出来了,成月圆给金悦回了电话,借口有急事先走了。

金悦稍显遗憾,不过也放心了的语气。

这头刚挂了,另一个电话又打进来。

成月圆一看名字,知道是非接不可的,禁不住瞄了身旁一直盯着这边的人一眼。

两人在连廊的栏杆旁站着。路满满一瞧她这神色就知道有猫腻,尤其她还特意背过身去接。

“喂?噢,你决定,嗯……嗯……”

路满满的胳膊搭在她身侧的栏杆上,上半身懒洋洋一仰,不着痕迹贴近她,听见,里头传出一个甜滋滋听得人打哆嗦的发嗲声。

“那说好你今晚要回来跟我一起选啊,不许赖皮……”

路满满眼皮抽搐一下,似乎已经猜到是谁。

“嗯……”成月圆仍旧机械回应,试图找机会挂断。

那头不依不饶起来:“成月圆你又在哪里鬼混?怎么今天对人家这么冷漠?”

“没。”成月圆还没察觉到被贴近偷听,不管那人说什么,全一字禅回应,以为这样就不会引起注意。

“哎!”

谁料下一秒,手中的电话就被人突然地抽走。吓她一跳,扭头一看,路满满将手机贴在耳边,眼神冷酷,垂着眼皮唇一勾。

“她现在很忙没空,想吃奶就滚去找你妈。”

成月圆目瞪口呆。

完蛋,桑庆之本来就爱闹她,这下更要不得了。

她第一反应想抢回手机,路满满却手一举,让她完全够不着。

很快他又换了个手,特意当着她的面打开免提,视线盯着她坏笑。

只听那边——

“你是谁?哪个贱货,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知道你爷爷我是谁吗……” 后面全是脏话了。

路满满听乐了,压根不在意,仍旧继续挑衅。

“没吃饭吗跟个软蛋似的,阳痿吧?”

“路满满!”

成月圆抢不到手机,气急喊了一声。

电话那边沉默片刻,哼笑一声开始阴阳怪气:“路满满,又是你,我知道你嫉妒小爷我,那没办法月圆就喜欢我呢,我就是长得比你好看,身材也比你好,我硬不硬她最知道了,至于你,就继续嫉妒去吧,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的臭蛆!”

路满满掐了电话,脸色阴沉,气得发抖。

成月圆趁机夺回手机,不高兴地瞪他一眼:“你有病啊!”

她转身要走,被路满满拽住。

“站住,去哪。”

明知道她要回去了,路满满铁了心不让她回家。

成月圆低头一看,还穿着他的衣服,想也不想,一手拉起下摆猛地往上脱,一副决绝要跟他划清界限的模样。

路满满知道惹她生气了,心都揪起来,喉咙里顿时像压了石头,呼吸都费劲。

成月圆一手高举,眼看都脱到头顶了,却被他摁住。

成月圆瞪他。

不知是不是刻意示弱,路满满望着她眼神有些可怜。

半脱不脱的帽衫还罩在她头顶,下一秒,他钻了进去,同时拉下衣服罩住两人。

“呜!”楼下忽然传来人群起哄的声音,口哨声。

“喂,同学!”一声严肃的喝斥由远及近。

成月圆慌张钻出头,猛地撞上来人的目光。

“成月圆?!”女老师真真吓了一跳。她办完事路过听见动静过来一看,还以为是哪对不懂事的小年轻玩浪漫在这里扰乱公共秩序,往前就是领导们的办公室,必须得管管。

不料过来一看,竟是熟人。

一看就是激吻过的模样,女老师的目光不自然地从成月圆脸上移开,显得十分尴尬:“怎、怎么是你?”

还记得策展团队一起八卦路满满那副《机车少女》吗?

女老师就是当时说画中少女的小圆眼还挺常见跟成月圆眼型一样的那位。

成月圆是笑都笑不出来了,老尴尬了,感觉脸都丢光了。

余光瞥见还罩着头的路满满动了动,她忙抱上去制止,急忙低声:“别动!”

幸好路满满乖乖配合。

成月圆也没别的办法了,牵起他就跑。

女老师茫然回头,还在发呆,忽然听楼下的人群更嘈杂了。

“是路满满!是路满满!”

原来是有人凭着衣服认出了人。

女孩们在尖叫。

女老师皱眉消化了两秒,路满满?刚才蒙头那个?

反应过来,她也想叫老天爷,这什么惊天大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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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讨好

一路围追堵截,惊险得跟拍电影似的。

好不容易逃到无人处,两人都气喘吁吁。

手还牵着,成月圆要抽回,路满满不放。

“你跟金主任怎么认识?”他这么明知故问,就是想拖着她。

成月圆张望了一下,这儿不知是哪个活动室,两边都是书架,中间工作台旁有个长凳。她累了,索性就让他牵,走过去在长凳旁懒洋洋一屁股坐下。

路满满随即也紧贴她坐着了,不过是跨坐,半包围她的姿势。

实在热情得过分,像兴奋摇尾巴随时要扑上来的小狼狗,成月圆“啧”一声皱眉示意他离远点,手撑着下巴有气无力:“她是宋怜的大伯母,找我帮她……”

“噢,那么多老师,她就非得找你?”路满满敏锐追问。

成月圆一开始也不明白,现在是想明白了,唉声叹气:“为了劝我去那什么文旅……烦,不想说了。”

路满满神不知鬼不觉又黏上来,搂着她轻摇:“说呀,说吧,怎么回事我听听……”

其实成月圆也想找人吐槽,本来要找丁盛安的,不巧这两天他在动手术。这会儿倒是正好。

一股脑说了,路满满认真听完,一轻笑。

“想让他们别缠着你还不简单。”

成月圆扭头看他,等着他下文呢。

路满满凑她耳边,悄声刚说了几个字。

“这能行吗?”成月圆迟疑。

“怎么不行。”路满满歪头盯着她:“关键是你想吗?”

“我……”成月圆纠结。

此时,门锁忽然响动。

反锁着,外头没扭动,叫骂起来:“哪个混账东西,赶紧开门!”

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成月圆紧张站起,路满满却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心,转身去开门,却挡在了门口。

“你?”外面的声音顿时换了语气,和蔼起来。

“黄教授,您之前说的那个RA职位我现在有兴趣了,不过我想再加一个人。”

……

傍晚终于到家。

成月圆弯腰在玄关换鞋,刚脱了一只,一阵急切脚步声就到了跟前,紧接着视线一晃,她被猛地打横抱了起来。

“啊,你干嘛!”

桑庆之穿着居家服,刘海用她的发夹别起一个“小翘辫儿”,再日常居家不过的模样。

如今他算是在成家正式扎根了,成迟锦专门给他腾了个房间,不过他最常睡的还是成月圆的床。

成月圆警惕张望。

“放心,他还没回来。”桑庆之哼了声。

成月圆一听,心里还挺不是滋味。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哥哥已经连续出差好多天没消息。

“那爸爸呢?”

“爸爸去打高尔夫还没回来。”

合着没别人了,难怪他这么明目张胆。

进房踢门,上床,一气呵成。

桑庆之压着她,脱了她另一只鞋,又脱她衣服,气鼓鼓问。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了!到底上哪儿了?”

成月圆徒劳捂着胸口,训他:“说话就说话,你干嘛?”

“你还凶?”桑庆之都气死了:“你在外面鬼混还有理了?”

说着脱下她的裙子,结果正好看见屁股上的抓痕。

“哪……”成月圆原本理直气壮还想反驳。

“好啊!”桑庆之指着痕迹叫起来,完全泼妇骂街的气势:“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成月圆低头一瞅,也是一惊,当时没感觉有多重啊,怎么都留印子了?她是什么瓷娃娃不成?

这下真不好解释了。

成月圆硬着头皮狡辩:“不知道怎么撞的……”

桑庆之气得起身,背过身去站在床边:“行,跟你哥也这么解释去吧,还有爸爸的寿宴,我也不管了,你爱怎么办怎么办!”

成月圆一听这,慌了,忙爬过去。

他可不能去乱说!

成晴夜本来就在生她的气。

还有,后天就是爸爸的寿宴了,宴席有桑庆之全程操办没让她插手,哥哥不在她本来弄不懂这些事情,现在桑庆之也不管,就留她一个人……成月圆顿时无助得很。

说过,她就没独当一面过,一直是被宠大的,有人帮忙她就习惯性依赖。

这种日渐形成的习惯,一断就跟婴儿断奶差不多,对她来说是难受的。

“庆之,”成月圆拉住他的袖口,总算软下声音来娇娇气气地哄:“别生气,你相信我好不好?”

她知道他不会真那么狠心的。

她从床上站起来,扑到他背上,手脚都缠上去,耍赖撒娇。

本来就被脱得只剩内裤,上衣也敞着,她胀鼓鼓的胸脯紧贴在他肩胛,随着撒娇的动作磨蹭。披散的发也搭到他脸旁,一股甜香。

桑庆之早就不气了,完全是在享受。明明知道她的狡猾和势利眼,但就是受用被她讨好和需要的感觉,心里早美得冒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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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不要在这里(H)

桑庆之偏过头,冷冷淡淡。他知道总轻易妥协,成月圆只会更不把自己当回事。

“我怎么相信你?”

成月圆朝他眨巴眨巴眼,视线落在他唇上,主动凑上来亲了亲。

桑庆之心都跟着一小抖。

唇瓣残留着她的软热触感,她趴在他肩头,望着他的眼神纯真又无辜。

面上还是绷着的,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

“别想蒙混过关。”

桑庆之捏住她下巴摇,故意皱眉不悦状:“今天跟那个路满满在哪,做了什么,全部老实交代。”

成月圆撅了撅嘴,三言两语说了经过,只提去给金悦帮忙才偶遇了路满满。

“说清楚,屁股上的抓痕怎么来的?”桑庆之就知道她不会老实交代,一定要这么仔细盘问才行。

“都说了是不小心撞的。”成月圆放开他,眼睛也不看他了,明显心虚。

他转过身,盯着她:“自己把衣服都脱了,我倒要看看还‘撞’了哪里。”

成月圆才不吃他这一套,做了个鬼脸:“我才不要!”转头就想找地方下床,被桑庆之单手捞了回来,扔回床上。

懒得再跟她废话了,指望她嘴里说出老实话是不可能的,他选择亲自确认。 扒光,用嘴从上到下、里里外外亲了个遍。

确实没有问题,他这才放下心来,同时又忍不住心里得意,那傻逼凭什么跟他斗,他为月圆付出了什么?有为她当牛做马吗?有守着她两年望眼欲穿吗?有为她跟家里决裂吗?凭些下作手段就想上位,想得美!

心里痛快了,再望着身下的人——

“嗯……”月圆在他身下发出动听的声音,白里透粉的肌肤冒着热气,额角汗湿的碎发海藻一样丝丝卷曲。望着他的眼又媚又懒,勾着他不停卖力。

他的,是他的月圆。表面上看起来乖得不得了,温顺得像兔子,好像对谁都没脾气,跟她说话,她就会用那双清澈得一眼能望到底的眼睛傻傻看着你。实际呢,犟脾气总爱死磕,平日迷迷糊糊,心里却总藏些乱七八糟的小九九,矛盾得很,叫人又爱又恨。

“月圆,月圆,我的乖宝贝。”桑庆之频繁啄吻她的唇,捧着她表情幽怨的的小脸蛋稀罕得不得了,澄澈的眼中一派纯情。

下半身画风却陡转。

猛力撞击,又粗又硬的性器在粉嫩绵软的穴口猛烈抽插,带得嫩肉都翻出来,红肿的穴口流淌着两人粘稠的体液。

小男孩就是生猛,天色渐渐黑下来,成月圆快被干得散架了,起初还说几句,这会儿除了无意识呻吟,再也说不出什么,嗓子沙哑得快冒火,身体深处却一阵阵痉挛着,头皮发麻的快感沿着脊背往上爬,累,却上瘾地一刻不想停,只想堕落沉浸……

桑庆之突然将她抱了起来。

“嗯……干嘛……”成月圆哼唧着懒洋洋不想动,还想躺着享受。

他竟然抱着她,往走廊走去。

成月圆一紧张,脊背僵硬,小穴都绞紧了。

“不!”

他要去哪?

两人赤身裸体,下体还连着,桑庆之抱着她堂而皇之到了客厅。

实在太羞耻了,万一爸爸这个时候回来看到……

她搂着他的肩,紧紧将头埋他胸口,双腿紧夹着他的腰,感受着体内还插着的肉棒浑身都发抖。像落水的人只能抓着浮木。

桑庆之故意将她往上颠了颠,趁机警告。

“你只能有我一个好弟弟,知不知道?”

成月圆像听不见一样。

桑庆之又往上顶了顶,弄得小穴里的水往下滴,都掉到地板上了。

成月圆哼唧着羞耻得要哭了,只能跟他撒娇。

“庆之,回去,我们回去,我不要在外面做……”

桑庆之坐在了成迟锦常坐的沙发上,抱着她,掐着她的胯用力往上顶,边顶边跟她唇舌交缠,深深湿吻。

啪啪的清脆交合声在空荡的客厅回响。

茶几上还放着爸爸的围棋,成迟锦喜欢研究残局,经常这样摆着。

桑庆之还不准备放过他,伸手随意捻起一枚黑棋子,一边往上猛顶,一边抵着她肿胀的阴蒂轻刮……

“不,呜……”

成月圆快不行了,强烈的生理刺激,再加上想到着爸爸随时会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她敞着大腿坐在男人腿上这幅淫荡的模样……

“啊——”

一时刺激太大,小穴里哗啦流出一大滩水,她蜷缩着脚趾浑身发抖竟然不受控制地潮吹了。

水液将沙发都洇湿一块,淫靡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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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拉仇恨

成迟锦跟老友吃了顿饭,晚上九点半才到家。

习惯性往单人沙发一坐,瞄到棋盘,立马发觉不对劲。

棋子怎么少一颗。

“庆之!庆之!”他站起来就喊,这两天家里就他爷俩……怪事呢。

“哎。”桑庆之立马跑出来:“怎么啦爸?”

最开始桑庆之这么叫,成迟锦也训斥过,像什么话。

那会儿刚知道他也喜欢月圆,他死皮赖脸求着也要跟月圆在一起,成迟锦真是……扶额长叹,不知道怎么说自己这姑娘好!

跟亲哥搞在一起已经够畜生了,前亲家的小儿子?

再一回想去年还是前年住院期间,这孩子那么殷勤……原来早有迹象!只是他就没往这方面想!毕竟当时桑庆之才17岁……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成迟锦坚决不同意。

他好不容易才勉强能接受大儿子和女儿,这又冒出来一个非要做小的,离谱,荒唐!

叁个人?不对,还没算宋怜呢,太乱了……开什么玩笑?真是雷得成迟锦外焦里嫩。

是在被大儿子气得卧床不起的那段时间,稀里糊涂的,桑庆之就住进来贴身照顾了。这一摊牌,他说什么也要赶桑庆之出去。

一说,这孩子跪在地上,哭得可怜得很啊,什么被家里扫地出门,身无分文没地方去了,饭也吃不起。

成迟锦十分怀疑,桑氏家大业大,他爸就这么一个儿子,会这么狠心?

他尝试着打给桑父,结果一提起桑庆之,对面啪地就把电话挂了。

成迟锦是不知道——

电话打过去,桑庆之起先还捏了把汗,桑父生气挂了电话,桑庆之当时垂头丧气装可怜抹眼泪,实际上,心里面已经跳起来大喊:Yes!干得好!干得很对!

就这么,成迟锦一心软,让他留了下来。

桑庆之就天天他伺候起居,陪着锻炼身体,成迟锦写字他就研磨,成迟锦看报纸他就沏茶。一开始沏得不好,成迟锦手把手教了两次他就会了,后面越来越称成迟锦的心意。

慢慢慢慢地,老爷子也拿他没话说了,他爱怎么喊就喊,就当又多个小儿子,也没什么不好。

其实成迟锦挺喜欢桑庆之的咧,嘴甜又懂事,眼里有活,不像大儿子那么高冷,也不像小女儿那么呆板,各方面都令人满意,他有时候倒真希望这是自己亲生的。

“庆之,家里来人了?”成迟锦问他。

“月圆刚才回来了一趟,怎么了?”桑庆之过来,一见他坐那个位置,就明白了,装着糊涂。

“那怎么又走了?”成迟锦皱眉,嘴上不说,成月圆回来照面都不打一个,他心里落寞得很。

这个小女儿,又不成器,又叫他操心,成迟锦反而最放心不下她。

“噢,说是宋怜不许她外宿,就回去了。”

桑庆之张口就给宋怜拉仇恨。

果然,成迟锦一听,眉毛都竖起来:“什么外宿,这是她家,岂有此理!我女儿又没卖给他!”

实际上呢,根本就是成月圆生气他太胡来了,桑庆之哄她,她接了个宋怜的电话,头也不回就走了,桑庆之气啊,他明明马上就可以哄好了,就怪宋怜不合时宜跳出来!不记恨他记恨谁?

挑拨离间完,他又假意劝慰:“爸,你别生气,宋怜哥这个人比较小心眼,他不是故意的。”

成迟锦生着闷气——

什么不是故意,他们那种家庭,就是瞧不起人,行事傲慢得很!

反正,对宋怜的成见是越来越深。

视线落到棋盘,他又想起来了,接着问:“谁动我棋盘了?怎么少了个黑子。”

桑庆之突然哎呀一声:“爸你快起来,刚才月圆喝水不小心撒上去了……”

成迟锦忙起身,手一摸的确湿湿的,念叨着:“她整天就这么迷迷糊糊,唉……”

趁他离开,桑庆之趁机过去弯腰在沙发缝里摸来摸去。

沙发那一块儿他刚刚才清洗过当然是湿的,至于棋子……

摸到了,他悄悄拿出来,手指反复揉搓着油亮的那颗黑子,莞尔一笑。

“掉在这儿了……可能是不小心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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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哄睡

宋怜这几天都在家,乔可钦联合董事会一些人搞了一出罢免戏码,闹得挺大。他不急,正好借着这趟浑水看清楚是哪些势力在吃里扒外,到了该算账的时候,才好一并铲除。

成月圆回来了,包包往旁一放,坐到他腿上,侧扭的腰被包臀裙掐得像水蛇,又细又媚。雪白的手腕轻搭上他的脖子,她努了下唇似乎在措辞,眼波流转的模样楚楚动人。

“跟你说件事。”

宋怜原本正在书桌前翻资料,余光瞥见她过来,东西立即就放下了。一碰到她,全身都跟着放松,搭在她柔韧腰间的手惬意轻抚,抬头绽放的笑甜蜜又迷醉。

“嗯。”就连轻应她的这声都像潺潺春水。

成月圆酝酿好了,眨眨眼:“伯母不是让我去他们学校帮忙吗……我遇到一个教授正好缺助理,跟我的专业相关挺有意思的,我想去试试。”

路满满给她出的主意。

要想拒绝长辈的道德绑架,就得反过来绑架他们。之前不好拒绝很大一个原因,也是她正好在空白期,可一旦去了黄教授那儿做RA,大可以说这份工作很符合自己的心意,既能精进技能,对未来发展也有帮助。等风头一过去,还可以全身而退。这样一来,长辈只要干涉,就是阻碍她的职业发展,破坏她的自我规划——多大一顶帽子。

“挺好的,你喜欢就行。”宋怜也赞成。他反正不希望老婆跟那个姓丁的扯上关系,这样挺好。

“今天很累吗,你看你,忙得头上都是汗。”

成月圆巴拉巴拉半天,宋怜的目光已经从上到下细细把她过了一遍,眼神蛮赤裸。

成月圆自然秒懂,心里一紧,刚被折腾完她可不想接着又来,她又不是超人。

宋怜的手一碰过来,她下意识地躲,人也赶紧从他身上挪开。

“我……我要洗澡。”成月圆说了个由头,几乎是逃跑地离开。

但确实,也该洗洗,这一身黏黏腻腻她早觉得不舒服了。

站在淋浴下,热水冲刷着,她将手指伸进去……自己又不敢太深,只能探一探确认没有东西了,才勉强安心。

避孕药吃了,但就怕万一,这段时间要是怀孕……她简直不敢想会乱成什么样。

刚洗完裹着浴巾出来,胳膊就被拉住,成月圆吓得一抖,紧接着整个人就被横抱了起来。

“啊!宋怜!”她惊慌挣扎:“干什么,放我下来!”

耳边是雄性微急促的气息,成月圆能感觉到情欲的成分,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懊恼怎么还是躲不过去。

进了卧室,宋怜把她放到床上,却转身出去了。

成月圆惊魂未定又茫然。

怎么走了,不知怎么,她又有点小失望。

不一会儿,宋怜拿着吹风机进来了,成月圆这才明白过来。

她呆呆望着他走近,看着他取下她头上的毛巾,柔情又无奈的表情。

“又这样头发不吹干,很容易着凉知不知道。”

上次她过敏,医生叮嘱过的平常要给她保暖,维持免疫力,宋怜都记在心里。

他盘起一条腿在床头坐下,扯过枕头垫在身前,然后拉过她舒服地躺下。

成月圆还有点懵,躺下来的瞬间,很舒服,被伺候着吹头发,头和脖子暖暖的,头皮被他的手指来来回轻抓,也让她感觉很放松。

慢慢的,她挺享受,有些开心。

差点来一句“你这样好像我哥”,但一想到说出来会是什么后果,她猛地醒悟过来,赶紧打住。

好不容易头发吹干了,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人慢慢往下梭。

宋怜抽开身前的枕头,架着她两个胳膊往上一提,轻轻搂着,手拍背诓着哄着,哄她入睡。

成月圆侧着身,脸枕在他胸口,手脚蜷缩整个人像小仓鼠一样团成一团,安安静静依偎在他怀里。

她浑身香香的,又刚吹了头发,被烘得暖乎乎,软绵绵,宋怜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头,又亲亲嘴巴。

可能是嘴巴亲重了,她不满,哼唧两声别过头,宋怜望着这幅可爱模样,忍俊不禁。

“月圆——”他忽然轻声喊她。

“嗯?”成月圆还没完全睡着,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下周爸爸过生日,你说送他什么好?”

宋怜问她。

之前两口子就讨论过,成月圆最不爱想这些,关键他爸爸什么也不缺,送啥她觉得都一样。

“随便……”她吧唧吧唧嘴,又没动静了。

宋怜可不敢随便,本身老丈人就不亲近他,他必须得绞尽脑汁讨好才行。 去年送的礼物被说太贵重,宋怜觉得还是得从兴趣爱好入手……

哄她睡着了,宋怜给她掖好被子,才又回了书房。

助手崔桓已经给他打了几通电话,似乎有什么急事。

“喂?”

“宋总,您最好看一下,视频和照片我发过去了,全都是夫人的……”

宋怜皱眉,打开笔记本电脑,全是一些抓拍,手牵手的两人,跟偶像剧一样,尤其是画面里不同角度的男孩子的脸,十分惊艳,少年的野生气和精致明艳的五官相得益彰。而女主,纯白茉莉般的气质,就连惊慌的神色也是纯美中透着烦躁和小倔强。不得不说,看上去太过般配,甚至是电影质感的唯美。

宋怜强压着怒火,咽下喉间戾气,开口。

“全部处理掉。”

“这些已经都下架了,但是拍到的人太多了,我让人在全平台监控着,同时追踪ip……”崔桓不愧是宋怜的得力助手,紧急措施非常到位。

挂了电话,他又盯着屏幕看了会儿,将照片传给信赖的专人,附言:查清楚这个人。

(130) 洗脑(H)

原来这就是路满满。

宋怜早听过他尊姓大名,那场噩梦般的“叁人行”就是拜这小子所赐,即使后来他给月圆解了药,宋怜依旧觉得可恨得很,什么样的人渣能这样下叁滥。

这回算是见到了,人渣非但长着一张女孩儿最喜欢的脸,迷惑性十足,还能靠才华出圈,受人追捧。

他盯着那副《机车少女》冷笑,手指抚摸着屏幕上放大的,少女无辜的眼,眼神里的寒意不断加重。

清晨,成月圆感觉眼皮被什么抚弄,一睁眼,吓一跳。

宋怜侧躺在身边,正直勾勾盯着她。

“你干嘛!”她倒吸一口冷气,翻身坐起。

他这样盯着别人睡觉真的很诡异。

宋怜反应平淡,手指勾过她发梢,指弯勾着那缕发丝,垂眸。

“昨天去学校,有发生什么事吗?”

“没什么特别的,怎么了?”成月圆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起这。

“没有吗?”宋怜抬眼看向她。

他语气古怪,成月圆猜到肯定是知道什么了,不耐烦地往另一边一挪,宋怜手中那缕发丝便随之抽离而去。

“你到底想问什么?”

宋怜知道再问下去要惹她不开心了,换了面孔,一笑,扑过去,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偏执的眼神盯着她。

“我就想知道你每天都在干什么?我想变成头发丝一样小,被你揣在身上,最好能变成你身体的一部分,每分每秒都不分开。”

真是有病,成月圆皱起眉,盯着他近在咫尺的幽深眼眸,表情困惑。

宋怜的唇覆了上来,绵绵细吻,诱惑着她。

成月圆的意志力不太坚定,才醒,浑身本来就没力气,被他一番温柔蹂躏之后,躺在床上化成了一滩水。

昨晚她穿着浴袍就睡着了,里面真空的,倒是方便了宋怜,手一摸进去,光滑得都不想放,在她屁股上捏了又捏,大拇指揉着阴户的下缘,惹得成月圆腰身打挺,一阵敏感轻颤,两腿往他腰上夹去。

宋怜知道她想要了,胯若有似无地顶着她,却不急于给予,手沿着腰腹往上,牛奶丝绸般顺滑的手感令他欲火难耐。

他抓住她胸前的一对软软弹弹的小白兔,双掌掬捧着,埋脸来回蹭,高挺的鼻子剐蹭着殷红的乳头,舌头灵活舔弄,牙齿轻咬拉扯。

成月圆被刺激得脊背酥麻,腿间的爱液越分泌越多,沿着股沟往下淌,扭腰摆臀,想让宋怜快些给她。

宋怜拉下裤子,膝盖往前,却将坚挺翘起的肉棒插入她双乳间,缓缓来回。 成月圆潮红着脸低下头,龟头离她的脸太近,都能闻到雄性的腥臊味。宋怜摆着胯动作幅度愈发大,都快顶进她嘴里。

“嗯……”成月圆夹起腿,欲火焚身,好想让他插进小穴里,可宋怜似乎有意戏弄她,就在她双乳上慢慢磨,馋着她,低垂的眼眸里也带着戏谑,捏住她下巴,低头亲了亲她的唇。

“老公……”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在宋怜的脸即将离开的瞬间蚊声嚅嗫:“我要……”

宋怜薄唇轻勾,低声勾引:“乖宝宝,要什么,嗯?”

抓在双乳上的手指忽然掐上两边乳头,他起身,忽然用力往上顶了顶,涨得紫红的龟头戳到她唇边,粉嫩的小嘴在青筋怒张的性器旁显得格外柔弱可欺。

她伸出水嫩嫩的小舌头,忽然低头,给他舔了舔,带着些许哭腔:“我想要……插下面。”

说完她就哭了,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要是宋怜还为难她,她铁定翻脸。

“哦,要老公插下面是吧?”

宋怜两手抓着她腿弯,往上一抬,狠狠压到她胸前,让她整个阴户都暴露出来。腿心越往里越渗着红,水涟涟的花唇因为抬腿的动作往两边绽开,里头粉嫩半透明的肉洞看得一清二楚。

宋怜举着肉棒,龟头在她水液泛滥的花唇上啪啪拍打,激得她咬唇颤抖,肉洞也随之急促张合,跟馋透了的小嘴流口水一样。

宋怜满意她这样的反应,拇指从下往上,在肉缝中间来回轻轻划动,指甲掐了掐她越发红肿的阴蒂,弄得成月圆“啊”地尖叫一声,哭兮兮求他不要。

到底是不要还是要,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爽得要尿出来了,浑身敏感到了极点。

他的龟头只是轻轻顶入,在穴口浅浅抽插几下,她已经要去了,喘息着娇声呻吟,脚趾头都抓紧了。

“月圆,舒服吗?”

他一边撞着她,一边弯腰在她耳边低声。

成月圆整张脸都红透了,侧头瞥他一眼,眼神迷离地点了点头。

欲潮里翻腾,她早已不知身在何处。

他得寸进尺地追问:“那爱不爱我?”

成月圆又点头。

“真乖,”宋怜低头啄吻她的唇以示奖励,继续给她洗脑:“月圆最喜欢被老公操是不是?”

他撞得愈发深,成月圆一张嘴,只能发出淫荡的叫声,根本语不成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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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模特

“既然来了,就要守规矩……”黄教授推了推镜框,坐在办公桌后,又开始拿官腔,啰嗦十分钟了。

成月圆却盯着他在想,也不知道路满满怎么说的,交给她那一堆画被踩得稀烂,这黄教授不但没找她麻烦,居然还同意让她来做助手……渐渐,她有些反应过来……也就是说那些东西压根儿就不重要吧,或者说路满满对他来说更重要些?

“都记清楚没有?”

成月圆回神,点点头。

“那就去。”一摞资料被硬塞到她手上。

成月圆有点懵,哦,刚才好像说是让她帮忙收集研究用的图像资料来着……

她抱着东西往隔壁工作室去,刚一出门,就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路满满抓住了,硬拖着她。

“唉!”成月圆有些慌张,回头看了一眼黄教授的办公室,怕两人在这拉拉扯扯的不好。

“干嘛?我有正事还要忙呢。”

“忙什么忙?”路满满直接把她手里那摞资料夺了过去,拽拽的:“你守着我就行了,在这儿你就是我的人,懂吗?”

成月圆皱眉,好学生思维让她忍不住看向那摞资料:“可是……”

路满满瞅她一眼:“你给我当模特,这些我帮你做。”不容她再反驳。

画室摆着一张巨大的画布。

成月圆好奇地绕着走了一圈:“这得画多久啊?”

“四个月,那老头投资了一家画廊,到时候要弄过去,他想冲巴塞尔展览,好让画廊名声大噪。”

“哦。”成月圆站在中间,有些尴尬:“那我要做什么。”

成月圆以前集训也画过素描写生,不过多半都是静物,极少数真人模特出现,多半也就是坐在椅子上随意摆个姿势。

“嗯,我看看……”路满满扶着她的肩膀,一脸认真:“泰坦尼克号看过吧。”

成月圆一秒钟明白过来,瞪他一眼:“你再这样耍流氓我走了。”

路满满扑哧一声,揪她鼻子:“逗你的,那边有衣服,去角落里换。

什么衣服,分明就是一块布,类似自由女神那种。

几块巨大画材隔出角落一个独立空间,成月圆抱着这堆布犯难,有些搞不懂怎么固定。

磨蹭半天,终于出来了,路满满已经准备好了画具颜料,抬眼一看她,放下东西走了过来。

成月圆站在原地,看着他摆弄自己,也是奇怪,就两三下,衣服变得像模像样,充满古希腊神话优雅质朴的感觉了,再加上一串金色腰饰,十分好看,成月圆咧嘴一笑,觉得自己都像个小神使了。

路满满将她的马尾散开,随意抓开,又戴上一只精致漂亮的纯白花环。

“这是桃金娘花环,阿弗洛狄特?”成月圆一眼认了出来,忍不住低头咬了咬手指,有点忐忑。扮演爱与美之神,谁都有心里压力吧……

“抬手。”路满满只是简短命令。

成月圆这会儿已经习惯被他摆弄了,也没多想就乖乖侧举起双臂。

路满满的手竟然从两边宽大袖口伸进她衣服里。

“啊!”

他的手碰到她的裸背,她里面只剩内衣,突然被这么一摸,异样的感觉惊得她叫了出来,脊背整个紧缩了一下。

路满满却不给她反应时间,解了她的内衣扣,将内衣从她袖口抽出来,动作一气呵成,自然得跟他自己上厕所脱裤子似的。

成月圆捂住胸前,惊慌睁着眼盯着他。

路满满举着那条还散发着她乳香的淡紫色内衣,在她眼前一晃,还振振有词:“自然美,这样最好,过去躺着吧。”

都到这份上了,成月圆就算撅嘴生气,也只能配合,转身朝他指的红丝绒沙发走去。

没看见背对她的路满满,拿起她的内衣抵在鼻尖嗅闻了下,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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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我也要

路满满从外面回来,关上门,手上提着奶茶。

成月圆还是那身装束,趴在红丝绒沙发上玩着手机正笑,一抬眼见他脸色泛红,有些小喘。

“你跑回来的?”

“不然奶盖化了你怎么吃?”

路满满蹲下来,小心拆开包装,抽出勺子。

“那就化了呗,一样……唔。”一小勺奶盖顶着坚果碎喂到了她嘴里。成月圆不以为意的表情瞬间变了惊艳。

路满满望着她,眼睛亮晶晶,神采奕奕:“怎么样?”

蔓越莓的酸甜混合着坚果的咸香,奶油的回味丰富。

“是好吃……”成月圆砸巴嘴,心服口服:“怪不得能上榜呢。”

她刚才无聊刷视频,刷到学校附近的美食榜看见这个好漂亮,路满满二话没说,还穿着带油彩的罩衫,风风火火就出去了。

这会儿,成月圆吹着台式扇的小风,一边喝着奶茶一边翘着两条腿玩手机,别提多惬意。心想当模特也不难嘛,累了趴着就睡,几个小时一晃就过去了。

她这段时间过得充实,上午当几个小时的模特,中午跟路满满出去寻觅美食,下午两人一起搞资料,路满满帮她找,她收集归档,分工合作效率高,干起活来很舒服。

成月圆一个人干活的时候为了专注喜欢听歌,用的是一只老古董ipod,有线耳机,她喜欢这种旧式的听歌体验。

但现在耳机总会被路满满抢走一只,她也就没办法完全专注,注意力总会不自觉被他吸引走一部分。

耳机线不长,路满满总爱往她身上挤,她一直闻到一股很好闻的淡香,渐渐发现,原来是他头发的香气。

用的什么洗发水这么香?

她望着他出神。

“怎么?”路满满发现了,凑近轻声带着笑。

成月圆舔舔嘴唇:“没怎么,你头发再留长点,穿女装肯定好看。”

“好啊”,路满满盯着她的眼睛,睫毛垂下,暧昧低声“那到时候你帮我选,想看我穿什么样的?豹纹?丁字裤?”

成月圆用嫌恶的表情回以“恶俗”俩字。

路满满就笑得前仰后合。

有时,路满满会拉她一起上课,路上磨磨蹭蹭迟到了,两个人就猫着腰从后门鬼鬼祟祟挪到最后排,又尴尬又好笑。

成月圆听着听着就入神了,她上学那会儿就喜欢听艺术史,喜欢有岁月印记的东西,很深邃很迷人。

路满满却总在一旁捣蛋,不是让她看他新发现的美食店,就是拿他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什么骨头啊,昆虫标本啊,吓唬她。

“这个是百年的蜂鸟的跗跖骨,握紧捏碎许愿,站到最高处松手让风吹走,愿望就可以实现了。”路满满说得一本正经,成月圆望着那堆小小的苍白的骨头只能敬谢不敏。

回到现在。

今天是个好天气,成月圆喝着奶茶望着天窗的蓝天白云,心情也好。

回完手机的消息,她兴致勃勃从沙发缝里掏出刚雕了一个雏形的木块,旋开刻刀继续。

“这是什么?”路满满早就好奇了,她早上就在弄这个。

“猜猜?”成月圆笑嘻嘻将木块举到他眼前,显然,现在圆溜溜一团还什么都看不出来,她也不买关子了:“我准备雕一个小柴犬吊单杠,可以当摆件,也可以当吊坠。”

这个灵感还是前些天她跟着路满满蹭课时得来的,有个日本艺术家画的小动物健身系列,可爱又沙雕,她看着很喜欢,就研究了一下。昨天她在随身笔记上画了个雏形,被桑庆之看到了,硬缠着她做出来以后送给他。

刚才还问她进度来着,逼着成月圆把木头块拍了照发过去,才消停了。

“是要送谁吗?”路满满从她脸上看出了端倪,耷拉着嘴角,眼神冷下去。

“啊?嗯。”成月圆还奇怪他怎么知道的,瞅了他一眼,才发觉他脸色不对。

路满满抓住她拿木块的手,凑近,目光锁定猎物般:“我也要,给我也刻一个。”

“这又没什么用……”成月圆嫌麻烦,低头避开他的视线,抽回了手。

“怎么没用,我拿回去供起来,放在床头天天看,晚上也看。”路满满还偏要了。

缠了好一会儿,成月圆有点生气了:“那给你刻头上吊的猪!”

“行,你说的啊,反悔是小狗。”路满满就跟赌气似的,不管是啥,只要她肯答应就行。

成月圆郁闷又没法,只能拿起奶茶喝了一口。

“我尝尝你的……”路满满抓住她拿奶茶的手,对着她刚用过的吸管就含进嘴里。

“啊……”

成月圆张嘴都来不及阻止,只能看着他满足地嗯一声,舔着嘴唇表示不错。

成月圆低头瞅着他喝过的习惯,正犹豫要不要继续用,忽然听路满满——

“哎等等,奶油沾嘴上了……”

成月圆没动,眼见着他的脸贴上来了。

嘴角被他轻轻含住,一吮吸。

门锁忽然响动,紧接着画室的门瞬间被打开。

成月圆惊慌推开他,一起身看清门口是谁,顿时后脑勺连带脖子都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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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威逼

金悦一脸震惊。

出了趟差回来,偶然听见身边一个老师聊路满满的八卦,细听之下女主角竟然是成月圆,真离谱。

她怎么也不信。

正好还有一桩事儿要找路满满,她想着顺便来了解一下情况,免得有误会。 却一来就看见这一幕!

画室的门本来是反锁了的,奈何老旧的锁舌晃晃悠悠不牢靠,稍微一用力,直接就推开了。

路满满倒是无所谓,就怕成月圆恼羞成怒不理他了,于是率先神色如常起身。

“金主任你找我吗?她眼睛进沙子了,我在帮她吹。”

“哦、哦,是……是有个事找你……”金悦也立马恢复常色,藏起心思,手比划着要出去说。

路满满跟着出去了,扭头看了成月圆一眼。

成月圆吓死了,等他们走了,拍着小心脏半天缓不过来。

金悦到底看到没,又会怎么想她……

都怪路满满,怎么老搞偷袭!

路满满回来了,一屁股坐下来搂着她耍赖:“为了你我牺牲可大了啊,你可不能没良心!”

路满满能不知道她会想什么呢,先发制人罢了。

“你牺牲什么了?”成月圆生着气,瞟他一眼。

“你那个伯母,不知道谁托她的关系找我拍杂志,还有采访,麻烦死了,我可是为了封她的嘴才答应的,嗯?”路满满见她别过脸没好脸色,歪着脖子追着她的脸看,用肩膀顶了顶她,示意她说话。

他心都悬着呢,就怕她一个不顺气真翻脸。

成月圆呢,一想到金悦还不知道会怎么看她,就心烦,挣开他的手,起身穿上拖鞋。

“你以后别离我这么近,咱们保持距离,再这样我就不来了。”

完了,她怎么还真要划清界限。

路满满都慌死了。

她就这么爱面子?

被人看见怎么了?

他就这么见不得光?

“我哪样了?”路满满挂着勉强的笑,伸手碰她,还想跟她把这茬糊弄过去。

成月圆却甩开他的手,看都不看他一眼,低声自言自语:“算了,我是不能呆下去了……”

她不知想了什么,立即就要走,路满满再也绷不住,一时气急抓住她,冲她吼。

“谁跟你保持距离?我他妈就爱犯贱就要贴着你!你不就是怕你老公发现吗,那怎么了,那个谁,那个傻逼姓桑的,你不也跟他乱搞吗……”

“啪”地一巴掌扇过来。

路满满眼睛都红了,愣神好一会儿。

等再回神,成月圆提上包早走了。

他的视线木然扫过周围。

饮水机旁白色玻璃水杯是她的,忘了拿。墙边扔着双运动鞋,也是她的,昨天散步的时候刚穿过一次,是她说新鞋磨得脚疼,他才跑去学校后街临时买来,还特意选了一双最软的。

抬头,巨幅画布上,铺色起草的人物轮廓寥寥几笔,尚不清晰,是她,她就跟这画一样,像梦里一阵雾气眨眼散去,抓不住……

路满满呆站了一会儿,感觉眼前一黑,脚一麻,下一秒趔趄站住了,才发现自己差点晕过去。

好,她就这么狠心……

他心里像滴着血一样,从来不知道这个位置原来可以这样痛。

……

成月圆出来换了衣服,正犹豫要不要去找金悦,没想到金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月圆,有些话找你聊,咱们咖啡厅见。”

成月圆怀着沉重的心情到了地方。

坐下,低头老实模样。

金悦问她喝什么,她哪有心情,随便点了杯果汁。

“我家老宋说你另谋高就了,没想到这么巧啊……”金悦见她紧张,微笑缓和气氛。

“挺好的,你来这儿也算专业对口,要是后头真想留下,我还可以给你安排……但是……”

这个“但是”一出来,成月圆心都吊起来,以为她要说什么。

“现在有个更要紧的事儿,是你大哥宋敏生……他,他听说你跟一个叫路遥夕的熟识,想请你帮个忙。”

金悦知道这样有些卑鄙,但现在没办法,事情紧急,关系到敏生的仕途,她也着急。

“你跟路满满……”金悦顿了顿,突然意识到怎么这俩人都姓路……难道他们有什么关系?难道成月圆也早就认识路满满?

“不管你跟谁私下来往,我都可以装作没看见,”金悦握住了成月圆桌面上的手,定定看向她:“这个忙,你一定得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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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羊入虎口

明晃晃的威逼,言下之意要是她不帮忙,这丑事金悦就要抖出去。

成月圆真是悔不当初,干嘛图一时方便跟路满满这人掺和到一起,好了,现在成把柄了。

当着金悦的面,电话打三次都不通。

成月圆火气也上来了,看吧,她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她说让路遥夕把画卖了就卖了?多大的面子啊?你看人家根本不把她当回事。

“可能这会儿在忙吧,也正常。”金悦见她有些发脾气,明显浮躁的模样,意识到刚才可能话说重,把孩子逼着了,于是打着圆场哄她。

此时电话却突然接通,传来一阵女人的娇喘声。

成月圆吓一大跳,当即把免提关了,耳朵臊得通红。

都顾不得礼节了,根本不敢去看面色尴尬的金悦,站起来就往外走,边走边咬牙切齿。

“喂?”路遥夕低沉的声音性感又沙哑。

成月圆出来找了个无人角落,捂着手机质问:“你干嘛呢!”

“没听到吗?我正忙着呢。”路遥夕的声音戏谑。

“你要不要脸?!”公共场合,成月圆又不敢放声骂他,只能压着嗓子,肺都快气炸。

“没办法……你不来找我,那我只能对着你的视频打手枪了,嗯……”他说着,还十分淫荡地低喘一声。

不然成月圆这么恼怒干什么,她根本就听出来那是她自己的娇喘声!

“你什么时候录的?删掉听见没!”成月圆有种手伸不到电话那头的无力感,否则她这会儿一定掐死他。

“你自己过来删吧。”他丢下这句,电话就挂断了。

成月圆气呼呼回了咖啡厅,拿上自己的大包小包,潦草跟金悦道了别就坐上出租车。

车子靠进庄园,大门便自动打开,好像早就等着她了。

主宅入口处,管家也在等着她。

成月圆被领到二楼的小厅,沙发上,路遥夕穿着浴袍端着酒杯,正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他一挥手,屏退旁人,小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唱片机暧昧的乐曲在空气中流淌。

路遥夕仰头喝了一口酒,面颊微醺,眼神都快把她扒光了。

“视频在哪?拿来。”成月圆气愤冲他伸手。

路遥夕似乎醉了,缓慢地掏出兜里的手机,冲她轻笑:“这儿……”

成月圆伸手就去夺,他却突然敏捷,精准抓住她,转瞬就将她控制在怀里。

成月圆失去重心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气愤不已,奈何根本敌不过一点,被他精壮的臂膀轻而易举锁死,背贴着他滚烫的胸膛。

“你……”一扭头,唇便被掠夺,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他嘴里也全是酒精味。 “唔嗯……”

她徒劳地挣扎着。牙关完全被撬开,唇舌被迫与他交缠,唾液互相融合,她也快被酒气弄晕了,人迷迷糊糊缺氧混乱。

她身体越来软,腰肢逐渐失了力气,完全靠在他身上,唇间泄出的嘤咛婉转轻飘,明显享受。

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他抱进了卧室。

她不怎么抗拒,路遥夕的动作也就随之温柔下来。

他知道她几乎不用嘴说喜欢,身体却会很诚实地表现,一些小动作和声音,透着渴望,小动物一样单纯得可爱。

成月圆平常是爱纠结些有的没的,床事方面倒从来不纠结,向来遵从本能及时行乐,只要她没坚决抗拒的男人,事实上,就是很享受他们的肉体了。

她喜欢跟路遥夕在一起时那种不用任何思考,疯狂纠缠的感觉,灵魂全然放空,只剩最原始的本能,放肆又邪恶。

喜欢他的身体,庞然大物充满雄性的力量感,摸起来手感很棒。

也喜欢他喘息闷哼的声音,撩人又色情。

嘴唇一分开,新鲜氧气猛然灌入大脑,她想起来来的目的了,喘着气娇声怒道。

“手机,手机给我!”

路遥夕望着她的模样莞尔,将手机递过去。趁她认真翻看,手伸进裙底要扒她的内裤。

“哎呀别动!”成月圆翻来翻去始终找不到他存哪儿了,烦躁地夹紧双腿,一脚丫蹬开他作乱的手。

好不容易找到了,她面上一喜,刚要去按删除,他却突然将她拎起来,翻了个面朝下趴着。

“呃……”成月圆力气不敌只能像个小鸡仔一样任由他摆弄,糟糕的是四脚朝下一摔过来,手机脱手滑出去的同时,里面的小黄片也开始自动播放了……

肉体的拍打声,她自己淫荡的叫声顿时充斥了房间内。

成月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脑海里甚至清晰回想起当时在沙发上是什么样的浪荡姿势。

身后的人压过来,胯突然用力顶上她的屁股,她耳边都是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真是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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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心欲(H)

艰难将手臂伸到极限才摸到手机,她红着脸赶紧将视频删除,因为害羞耳朵热得几乎冒烟。

一只强有力的臂弯忽然捞住她腹部,猛地将她拖了回去。

路遥夕膝盖往前一顶,强行分开她的双腿。粗糙的手指从她的小腹往下紧贴抚摸,摸上肉感丰盈的大腿,宽阔的手掌一抓,将内侧果冻一样的软肉攥紧掌中,却突然,冷不丁拇指隔着内裤在中间最柔软的地方一抠……

成月圆当即就软了,那里酥酥痒痒的。

“乖孩子,这里都湿了……”路遥夕贴着她的耳窝轻声夸奖着,低沉嗡响震得敏感的耳膜也痒痒的。

成月圆艰难吸着气,剧烈的心跳迸出的血液让身体每一寸都在发热发涨,只有腿间幽深的湿润又酸又涩,深处轻微抽搐发抖,兴奋挛缩着。

路遥夕的手从内裤边缘钻入,食指和中指滑进阴唇间,在粘腻的水液中轻搅动,细小的水声在火热的空气中显得暧昧。

成月圆忍不住叫了出来,条件反射地想夹腿,却被他强壮的腿架着,合不拢。只能小屁股往后抵着他的胯,无法抑制地腰腹颤动。

只是在外面,被他的手这样玩弄,她就已经快要受不住了,他的手前后揉弄划圈,越玩,水越多,水声越来越响亮。

她不停吸着气,想反抗的双手被他一手捉住,摁在床上,只能强制感受着身体疯狂的快感,喉咙里发出可怜的呜咽。

“脸转过来。”他命令道。

成月圆扭头脸上还挂着泪,嘴唇被他猛然含住,大口吸吮,舌头极嚣张在她口内肆虐。

他的手指从泥泞的穴口插入,缓慢来回两下,便开始快速抽插,不多时,便响起咕啾咕啾的水声。

“哈……”成月圆离开他的唇,咬紧了下唇,难过皱眉,急喘:“啊……”

被抠到G点了,他的手指就反复在里面最脆弱的位置攻击,指节的茧子碾磨着内壁,感觉好奇怪……

“不。”

就在快要去了的临界点,他的手停下来,拔出了手指,扳过她的肩膀将她翻转过来。

成月圆大口喘着气,胸脯高耸起伏。

路遥夕将她双腿架在肩上,满面欲色,同样喘着。低头,他手扶着挺翘的肉棒,抵着水光粼粼的漂亮粉穴,缓缓插了进去。

“嗯……”成月圆眼里水盈盈,望着他咽口水。

从这个视角看过去,他倒三角的一身肌肉极其养眼。

路遥夕手掌覆上她胸前缓慢来回揉捏,揉得她好乱,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要更多。

她难耐地抓上他的手,轻咬着舌尖,望着他媚眼如丝。

“舒服吗?”路遥夕缓慢顶弄着,问她。

成月圆哼唧着点了点头,享受地眯起眼睛。路遥夕的手指点上她的唇,她正爽得一塌糊涂,发疯地张嘴就咬。

“嘶。”

听见路遥夕吃痛,她得逞地笑起来,立马被捏住了下巴。

“咬人是吧小坏猫。”

路遥夕捏起她的腮帮子,朝她被迫嘟起的唇咬下去,不轻不重。

起身,腰身加快。

成月圆很快就感觉到了,两手往后抓着床单,张大了嘴深深吸气。

白嫩的屁股被涨红粗硬的性器抽插顶撞,细嫩的腿根被撞得一片通红。

她架在他脖子上的双脚勾翘着,脚趾夹着他后脑勺的头发一扯一扯,时而软绵哼叫着讨饶,时而忍不住高亢尖叫……

(136) 对我怎么想

成月圆裹着香槟色丝绸薄被,玉体横陈。

半趴,雪白浑圆的两团奶子日益丰满,挤在胸前被压得形状各异。后腰半截屁股露在外面,翘鼓鼓粉白粉白的,看着就好捏。

路遥夕侧躺着欣赏,忽然坏笑,弯腰过去,在她上臀啃了一口。

“啊。”成月圆正捧着手机看信息,蹙眉轻叫一声。

路遥夕随即笑容放大,啪一声拍在她臀肉上,抓揉着,凑过去连绵吻她耳后的肌肤,唇角止不住地上翘,掩饰不住的愉悦。

无论这些日子有多抑郁憋闷,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搂上她的腰肢,拥着她娇小的身躯,他静静感受着心中莫大的满足。

“宋敏生找你买……”成月圆刚一开口。

她这会儿收到的就是金悦“关心”的短信,什么看你走得匆忙没事儿吧,发生什么事之类的,看着就心烦。她讨厌被强迫着做事情,对金悦积累起来的那点好感也所剩无几。

话还没说完呢,路遥夕突然插嘴:“给,白送他都行。”爽快答应完,他捏住她下巴就朝着嘴唇重重吻了一口,挤压又分开的唇肉发出响亮的一声“啾”。

成月圆抬眸看他一眼,看来他早知道她要说这事儿。

她勾过他下巴,使坏的冷淡眼神也勾着他的魂:“不,你要提高价格,有多高卖他多高。”

路遥夕忽然埋在她肩头,从鼻子里发出闷闷哼笑。

“笑什么。”成月圆奇怪。

路遥夕摇摇头,又缓缓抬头,亲昵蹭着她的脸:“你还挺记仇,我以后可不敢再惹你……”

成月圆听了一皱眉,像想起什么,揪他的脸颊:“你是不该惹我,老招惹我,又莫名其妙冲我发脾气……”

想起上次不欢而散,她就来气:“到底要怎样,要是觉得我不好,一开始就不要……”

她越说越气,话还没说完,路遥夕已经听不下去了,强势吻住了她,搂过她后脑勺,舌头在她口内翻搅卷着津液,粘腻痴缠,想拉她共沉沦。

成月圆却凭着尚未发泄的怒火理智将他用力推开。

路遥夕静静望着她面浮春色,却倔强的脸。

她喘息着继续说道:“我就是这样的人,我跟我哥,你要是觉得恶心,那行我们好聚好散,你也别想着改变我,我以后也不会为谁改变……”

“好。”路遥夕突然出声。

成月圆发泄到一半,突然哑火,一时有点分不清他在“好”什么,是“好,我不这样了”,还是“好,分就分”。

她古怪盯着他,一时忘了后面要说什么。

路遥夕抚摸着她头顶,平静道:“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因为这些事对你发火。”

成月圆这才发觉刚才心都跟着紧了一下,原本的硬气就像被针扎的气球,泄掉了。

“月圆。”

他突然温柔喊她的名字。

成月圆耳朵一红,抬起头。

路遥夕轻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凝望她。

“我只关心你对我怎么想。”

路遥夕的指腹轻滑过她的唇瓣,眼眸流转:“你心里有我,对吧?”

成月圆不敢张嘴,光是盯着他深邃的眼,身体就想颤抖了,紊乱的呼吸也在出卖她。

路遥夕将她一搂,成月圆乖乖地缩进了他怀里,悄悄舔了舔嘴唇,听见他缓缓道——

“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巴塞尔的餐厅,你和同事吃饭,我在远处悄悄看着你,你不知道吧。我见过你的照片,但那个时候我还是短暂地忘了呼吸,很神奇……我就是克制不住地想接近你,绑你在格林德瓦别墅的那段日子,现在回想起来我真的很高兴,别瞪我,我只是说实话,那时候每天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我真想这样绑着你,一辈子……”

成月圆抬头凶凶地打断他的怀念。

“你想被警察抓是不是?”

路遥夕一笑,握住她的手,捏在手心。

“瑞士的警察可关不住我,他们的枪都是我供的。”

这话不假,整个欧洲的特警、反恐、监狱等系统的供应商,背后都有路家的影子,至于路遥夕做艺术藏品交易,也不过是当个白手套,外加个人爱好而已。

“哼,”成月圆忽然翻身压住他,骑在他腰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超级坏蛋,那你现在被我逮捕了!我掐死你!”

路遥夕也不挣扎,任由他掐,两手滑下去托着她翘上天的屁股,啪啪拍了拍,宠溺坏笑。

“咳咳,原来你喜欢玩窒息……”

什么窒息……成月圆反应过来,捶了他一下,被他搂过去,锁在怀里亲。又一阵激烈深吻后,两人都气喘吁吁,对视的视线却炽热。

成月圆感觉心跳得好快,看着他的眼睛,挪不开。

“你呢?”路遥夕突然问。

“嗯?”成月圆缺氧的脑子还在晕,不明白。

“你是什么时候对我有感觉的?”他沙哑着嗓音,分外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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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火灾

“谁对你有感觉。”成月圆耍赖别过脸去,才不说。

“是吗?”路遥夕微笑的眼危险眯起,手指轻抚顺着她的小腹滑下去,引发她一阵轻颤。指尖又缓缓滑过大腿根,轻佻来回,点燃她的欲望。

原本就紧贴的两具躯体越来越火热,互相渴望着彼此。

成月圆不想轻易认输,便从他身上爬起来,感觉到他的硬挺顶着她了,故意坐下去压住。 路遥夕轻声一闷哼,慵懒眯眼垂眸睨着她。

成月圆傲娇的小表情,咬了咬下唇,坐着那根东西开始缓慢扭动腰肢,碾压折磨他,嘴上也不饶人。

“看吧,明明是你,你就是个大色狼……”

路遥夕在她腰侧掐了一把,趁她卸了力气往前趴,顺势就双手搂住她,在她耳边故意挑衅。

“怎么,这就夹不住了?用点力。”

成月圆感觉到他的气息扑在耳朵上,耳根连带脸颊都不住发热。

等她重新坐起身,路遥夕拍着她的屁股催促。

“继续。”

成月圆红着脸,肉包包一样的阴户借着淫水夹着他的肉棒往后滑去,阵阵空虚的痒意从小穴中传来,她两手支撑着身体后仰,淫荡打开着双胯骑坐着寻找角度,往前一挺一挺地试探……

好不容易,小穴刚吃进去一截,酥酥麻麻,头皮发紧。

外头突然响起尖锐警报声。

路遥夕皱眉。

“怎么了?”成月圆问他。

“是保险库的警报。”路遥夕皱眉严肃。

保险库在地下二层,存放着庄园里重要的藏品。

被人打断好事,中途拔出来,肯定是不爽的。

他板着脸一副杀人的表情。

一下楼,手下低着头硬着头皮过来汇报,说是有人放火。

这片区域里三层外三层的安保,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失误?

“谁?”路遥夕目光阴沉,挽起袖口,露出带着青筋的小臂和指节分明的手。

“是……”手下吞吞吐吐:“是……”

“是我放的。”

蹲坐在角落,身上都是灰的颓废少年,不是路满满又是谁?

路遥夕还不了解他的德行?揣着兜,过去踢了一脚。

“又皮痒了是吧?”

路满满竟然一点没防守,轻易就被踹得四脚趴地,好一会儿才狼狈爬起来。

他知道,这样找路遥夕是最快的,并且绝对能招来一顿毒打,所以故意的。

路遥夕注意到,跟以往整天兴致勃勃的瞎胡闹不同,他今天怎么恍恍惚惚。

“怎么,魂丢了?”

路满满又靠墙蹲下了,还是那个姿势,跟着魔了似的,垂头丧气像换了个人。

“小叔,你就痛快打我一顿……杀了我也行,我不想活了。”

路遥夕眼神一沉。

路满满今天不对劲,十二分的不对劲。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劲儿没了,真跟丢了魂儿似的。

“到底怎么了,说清楚。”路遥夕严肃起来,路满满虽然从小被他打到大,但终究还是血浓于水,真出了什么事,该他这个长辈出手路遥夕绝不含糊。

路满满一吸鼻子,抬起头来,一滴泪从眼眶滑落,委屈得不行了,这时候才能看出来,确实还是个小孩子,无助得很。

看得路遥夕都是一皱眉。

这天底下还有神人能把这小子欺负到这种地步?

路满满一张嘴,刚要开口,眼珠忽然飘忽一下,看向他背后的什么人,猛地眼神都亮了。

路遥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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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求和

“你来干嘛?这里到处是烟……”路遥夕第一反应是担心她的安危。说了危险不让她过来,还跑来。

转身就要赶她走。

成月圆听说出事的保险库是存放艺术品的,实在是担心她要的那副画被烧,非要跑来看看。

路遥夕拽她的胳膊要拉她走,成月圆焦急不停回头:“什么情况呀……我都没看到。”

路遥夕一猜她就是为了那副画,边拽边说:“《伊甸梦》没在这个库。”

成月圆这一听放下心来,也不挣了,乖乖跟着他走。

“月圆!”

两人正要离开,忽然被一道响亮的喊声叫住。

成月圆有点小惊讶,这才看清那个脏兮兮黑乎乎杵在那的人是路满满。

路遥夕站在原地,仔细看能发现身形是有点僵的,可成月圆和路满满谁也没注意他。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刻气血倒行的感觉。

打从察觉她出现后路满满那个不同寻常的眼神开始,路遥夕心里就有数了。不好的预感在眼前上演,他冷冷盯着路满满,攥起的指节泛白。

路满满根本顾不上别的,满心欢喜地拉着成月圆。

到处找不到她,电话也打不通,他来这儿发疯,却没想瞎猫碰上死耗子。

短短半天活像过去数年那么难挨,脑子里想了千百遍的人此刻就活生生站在他眼前,懵懂的眼神看着他,路满满此刻激动万分,眼里哪看得见别的,哪怕亲叔黑脸站在旁边都只当空气。

“月圆,我错了,”他声音软和,认错态度积极,很干脆给了自己一耳光,看向她的目光虔诚不掺一丝杂念:“我不该说你乱搞,求求你,别生气,是我嘴臭,我乱说,我再也不说了,你打我吧……”说着拉起成月圆的手要往自己脸上扇。

可怜又真诚的模样,是个人见了都心软。

可想路遥夕的脸色有多么难看。

回忆起之前,那么多可疑片段,他懊恼自己竟然都没有怀疑,还一直认为路满满只是出于报复他才会跟成月圆有那么多接触……却疏忽了,这里头是不是有不对劲。

实在也是超出他想象了。

路满满个不开窍的,整天只知道疯玩的,难啃的硬骨头,茅坑里的臭石头一个,居然也会有这样低三下四卑微求和的一天。

这还是他家那个不着四六的混世小魔王吗?

成月圆皱眉嫌弃地后退一步,扫着路满满全身:“你怎么弄的这么脏?”

“我……”

路满满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像被遗弃却兴奋摇尾巴的脏脏流浪狗,心里五味杂陈,嘴上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好,好想抱住她,因为被嫌弃又不敢靠近,只能可怜巴巴望着她,都急快哭了。

“你还是生我的气……”

成月圆叹了口气,瞥他一眼:“我没生气,别那么夸张,赶紧去洗洗……”

她以为他是被火灾熏成这样,事实也确实是熏的,不过火也是他放的。

路满满喜出望外,手背抹了抹眼泪,脸更花了,却傻乐:“好,不生气就好,马上洗,你别走等我,别走啊。”

千叮万嘱才走,生怕她消失的模样。

这边,手下在跟路遥夕汇报,因为有隔离门,浓烟没有进库里,损失不大。

成月圆一扭头,见他听得心不在焉,盯着自己看,抿了抿嘴,还是决定先交代了:“前段时间在学校里碰见他的,是碰巧……”简单讲了前因后果,强调是都是凑巧。

路遥夕却一听就明白,世上哪有那么多凑巧,恐怕路满满苦心经营这么多,就为了接近她。

这小子一旦有目标,耐心和毅力都远超常人,这点路遥夕是很清楚的。

“知道了。”他摸了摸她的脸蛋,眼神中泄露出复杂的心绪。

又想到,路满满之前费尽心思要留在这儿,肯定也是为了她。恐怕现在再想把这家伙弄走,有他妈林凌撑腰,没那么容易了……

成月圆见他眼神飘远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中莫名不安,本能地抱了上去,搂着他的腰寻求安慰。

“遥夕……”

路遥夕一边作手势示意手下继续清理现场,一边单手回抱她,低头吻着她头顶的发丝轻声喃喃:“嗯,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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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好奇

“老板,有位客人……”一名手下匆匆过来,附在路遥夕耳边悄声汇报。

路遥夕面上淡定:“带到后院。”

吩咐完,他低头,手搭成月圆肩膀两侧,柔声道:“我让人送你回去好不好。”

看他神情,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成月圆也没多想,点点头。

“真乖。”路遥夕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晚点给你打电话。”

很奇妙,他的气息,只是闻着就让人沉醉。

成月圆又用力抱了抱他,好一会儿过瘾了,晕晕乎乎,这才带着满足的笑,在旁人引领下离开

都上车了,忽然想起来路满满,成月圆想了想,还是把他从黑名单放出来了。

她还是这脾气,眼里揉不得沙子,一闹矛盾果断拉黑。

刚才是情况混乱没来得及细想,这会儿坐下来一思索,成月圆回过味了,路遥夕好像一直冲路满满黑脸,再回忆路满满以往的作风,多半,这火就是他放的吧?

这小子疯疯癫癫的,难保把他惹急了他不会对自己做出更过分的事。成月圆可不想惹祸事上身,一个猴一个栓法,对路满满,她觉得敷衍着安抚着可能应对效果还更好。

她发了个短信:我还有事,先走了。

想着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她颇疲惫地呼了一口气,却下一秒,收到路满满的回信:别走!

紧接着就是一个电话打过来。

成月圆烦躁皱眉,不想接,挂了电话,还是发短信:干嘛。

路满满回:别走,我来找你。

成月圆一猜他就是要缠着自己,她今天得回自己家一趟,明天就是爸爸的生日了。

不能让路满满跟过来,怎么也要把他挡这儿。

成月圆不耐烦下了车,跟司机说等会儿,着急往里走,边走边发信息:在哪,我找你。

路满满说了位置,成月圆大概看了一下,就自顾自往她理解的方向走。

“您好,这儿不能进。”一名安保模样的人拦住她的去路。

成月圆好奇踮脚瞧了瞧,前面是后院的方向,刚才路遥夕好像说跟客人在后院,成月圆有些犯嘀咕,什么人这么神秘兮兮瞧都瞧不得,不过她也肯定不会硬闯,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

“月圆!”路满满突然香喷喷地冒出来,风琴褶羊腿袖,象牙白的亚麻上衣。瓷白肌肤,脖颈修长,实在是看上去无害,干净的古典美少年一个。

成月圆却始终疑心他又藏着什么坏心思呢,后退一步保持距离。

路满满的目光失落了一瞬,不过立即又扬声兴致勃勃:“你三步一回头的瞧什么呢?”

他一说,成月圆忍不住再次回了下头:“你叔叔不知道见的什么神秘人,周围有安保不让进呢。”

她也就是随口一说。

没想到路满满一下来劲了,抓住她胳膊:“看看呗!”

他本来就爱跟路遥夕作对,既然有意隐瞒,肯定是见不得光的事儿,这他还非得看看了。

“哎干嘛!”成月圆惊讶。

“你不想看看是谁?我知道从哪绕进去。”路满满笑得狡猾,强行拉着她走。

不过成月圆也没怎么反抗,有路满满带着,她反而更心安理得地想瞧个热闹,满足一下好奇心了。

“我觉得肯定是个大美女,要不故意背着你呢。”路满满有意拱火,胳膊肘一碰她,偷看她反应。

她会出现在路遥夕这儿,路满满就知道这俩肯定又搞在一起了。倒也不介意,打从一开始他就看出成月圆对他叔有那心思,他叔也一样,所以这两人搞在一起只是时间问题,要不是成月圆结婚了恐怕……

成月圆白他一眼。

两人穿过一条狭窄过道,挤在一起。

路满满忽然好奇:“你老公长什么样?高大威猛?估计没我叔帅吧?”

“就不是一个类型……”成月圆下意识回嘴,又紧急刹住,瞪他一眼,她跟他说这干嘛?

“有本事你去瞧啊,看他打死你。”成月圆莫名逞着威风。

“为啥啊?”路满满突然坏笑,凑近她的脸。

要换了他以前的脾气,肯定说“别激我,大爷我生下来还没怕过谁”,如今他的侧重点却在——

“你是变相承认我们有关系……”

“哎呀!”成月圆故意叫嚷一声,推开他:“别挤我,热死了!”说完,不敢再跟他对视,独自穿过通道往前面走。

果然,穿过那个地方,眼前豁然开朗,已然到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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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偷听

没看见哪有人。

成月圆正疑惑,路满满拉她,俩人佝腰潜到一处窗前,路满满回头冲她悄声。

“是这儿。”

谈事当然不可能大喇喇在外面,所谓后院,指的是后院的这处秘密会客室,路遥夕见一些政客的时候经常使用这里,路满满连这都摸清了。

唯一的窗门管着,玻璃是从里单向透视的,外面什么也看不见,隔音效果也好,听不见里头一丝动静。

这下没办法了。

成月圆正失望要无功而返,路满满却趴旁边草丛里,兴冲冲挖着什么东西。

成月圆奇怪扒拉他,小声:“你干嘛呢?”

只见路满满挖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金属盒子,掏出里面一个圆形铁片吸附在窗框上,而后又戴上了盒子里特制的耳机。

这熟练度,一看就不是头一回干这事儿了。

路遥夕之前在里头会客,没少被他这样监听,路满满也不为别的,纯粹就是无聊,寻求刺激。偶尔还真能听见“干货”,不过他不在局中,那些价值千万的情报对他来说也就茶余饭后的消遣罢了。

他听了下动静,忽然轻笑:“还真是女人。”

“什么?”成月圆皱眉将耳机抢过来,往耳朵里一塞。

那个小铁片就这么神奇,竟然能把里头的震动转换成声波。

听见一个女人正怒声:“休想!明明是你让我去炸死宋怜,人没死,你就想独善其身?姓路的,我死也要拉你垫背!”

成月圆越听越觉得耳熟……这是,乔可钦?!

是她,没错。

她缓缓消化着震惊,又听见——

“事是你干的,被人拿住把柄的也是你,与我何干?要我救你,就想办法让影溯的地质团队进入卉山施工现场,否则夜长梦多,你就自求多福。”

路遥夕的声音冷戾无情,要不是亲耳听见,成月圆都快忘记,这才是他本来的面貌。

他们在说什么?什么炸死宋怜?

她手有些止不住发抖。

路满满戴上另一只耳机,刚好也听见后面这段。

他跟成月圆面面相觑。

“好……说话算话,今晚事成之后,你必须要帮我扳倒宋怜,等宋淳明醒来一切都晚了。”

听动静,两人要出来了。

成月圆赶紧拉路满满:“走!”

“怎么回事?那女的谁?”躲到了来时的窄道中,路满满见她神色严肃,奇怪道。

成月圆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她也混乱得很,脑海中一步步开始梳理……

也就是说,卉山那场爆炸案的主谋压根就是乔可钦,她想杀宋怜,背后是路遥夕在指使,而他的目的……是要带个什么团队进施工现场,为什么?他要干嘛?

直觉告诉她,他们要对宋怜不利,不行,她得阻止。

那两人出来了,成月圆听见路遥夕在安排车,要准备出门。

等他们离开,成月圆冲路满满故作镇定道:“我该回家了。”

说罢起身,却被一把拉住。

“别骗我,你要去跟踪他们,对吧?”路满满虽然不知道她想干嘛,但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成月圆一定会跟上去。

成月圆一顿,看着他纠结皱了皱眉:“你别扯进来,跟你又没关系。”

“我就爱凑热闹不行吗?”路满满就这么死皮赖脸。

成月圆拿他没办法,再耽搁下去恐怕就追不上了,只能带着路满满一起。

夜色中,一辆黑色商务车疾驰在前方,后面跟着四五辆小车。

最后方,路满满骑机车载着成月圆,不远不近地悄悄跟着。

果然往卉山工地的方向去了。

施工入口有关卡,他俩进不去,只能在隐蔽处停车,眼睁睁看着路遥夕车队用通行证顺利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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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搏斗

绕着围挡走了半天,才终于发现一处缺口,似乎是被破坏过,围墙坍塌了一半,锯齿状铁丝网被掀开,周围只用简单的警示带拦着。

许是本就在停工期间,再加上今天天气恶劣,风雨欲来,竟然无人看守。 成月圆欣喜越过坑洼地面,跑过去。

路满满身手更快,怕她摔着,率先攀上断墙,而后伸手拉她。

“小心!”

天黑视线不好,她果然脚下一滑,险些摔倒,还好路满满及时拽住,将她搂紧。

成月圆听见他闷哼一声,忍不住问。

“怎么了?”

“没事……”路满满轻描淡写,成月圆也就没当回事儿。

工地很大,进来之后也是抓瞎,只能看哪里亮着灯就往哪里探查。

还真让他们找到刚才的车队了,就停在山崖一处路边。

此时,吊塔将探照灯对准了山崖一处隐蔽树丛下的巨石,巨石旁,正围着路遥夕带来的那些人手。

“别动!”成月圆远远还未走近,忽然被人后后面一把捉住,脖子上凉嗖嗖抵着什么。

她倒吸了口冷气,往后瞥。

“成月圆?你倒是自投罗网……”

是乔可钦,她的声音完全不同以往,阴恻恻带着得意。

“你也别动!”

乔可钦再次将抵在成月圆脖子上的匕首横了横,威胁着一步之遥的路满满。

“你要干什么……”成月圆实在是想不通,好好一个人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如此疯狂。

“闭嘴,有你在手上,等宋怜过来,把股权转让一签,我自然会放了你。”

乔可钦确实已经无路可走,集团的控制权现在完全在宋怜手里,如果她再不做下一步打算,必死无疑。

成月圆有什么办法呢,她没办法。

要她像电视剧女主那样舍身成仁,为宋怜的身家豁出命,那是不可能的,天大地大,她的小命最大。所以她选择乖乖配合乔可钦,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要知道胁迫人这个姿势其实也挺累的,乔可钦没一会儿胳膊就酸了,但还得提防着路满满,于是她拖着成月圆一步步后退……

这地方坑坑洼洼,属实是不便行动。

乔可钦一个不小心踩到石块,重心失稳……

路满满瞅准时机冲上来,眼疾手快,一手抓住她握刀的手腕,另一只脚狠狠朝她腹部踹去……

嘶,成月圆从桎梏中脱身的同时,近距离瞅到了那果断又狠绝的一脚,忍不住咬了咬牙……看着都感觉好疼。

乔可钦被踹倒,冷汗直冒。刀却并未脱手,搏斗间她意外发现路满满一只手受了伤,正流着血,面上一喜。

成月圆这时也终于发现,路满满右手手臂竟然好长一条血淋淋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划……

瞬间回忆起刚才在围墙边滑倒那一下,难道路满满为了接住她,被墙上的铁丝网刮到了?

那么长的狰狞伤口,他是怎么不吭声忍到现在的?而她竟然一直也没发现?

成月圆正内疚纠结,下一秒,就见他落了下风。

乔可钦瞅准路满满受伤的那侧手臂,一刀挥出。

成月圆来不及上前,只能紧张大喊:“不要!”

鲜血喷溅,绽在乔可钦脸,显出疯狂之色。

路满满被那柄匕首砍中手掌。

成月圆惊叫上前,却被他吼住。

“危险!别过来!”

炽烈的红,冷白的脸。

路满满溅血的面孔艳丽妖异,因着冰冷锋利的眼神又透着野性。

成月圆知道必须马上做点什么,转身朝着山崖那边焦急大喊:“路遥夕!”

“路遥夕!”喊一声,她眼眶就红一分,想到路满满为了救她而溅满血红的双手,害怕得颤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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