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平凡生活】(40)作者:Mazakon 2025年8月31日发表于pixiv==========================第四十章 桃色谈判 “你这小坏蛋,射进来这么多,擦都擦不完。” 海边凉亭,陈娜坐在木凳上,抱怨不休。 “谁让妈妈夹那么紧,我又拔不出来,不能怪我。” 伊幸无辜地摊了摊手,接着想起什么,凑近到母亲身边。 “妈,回家后怎么办?” 陈娜闻言一顿,撇开视线,太阳已经有了西沉的迹象,远处几只海鸟挂在天穹上,慢慢移动。 “什么怎么办?” 她在装傻。 “回家后我还要肏您!” “不行!” 对上那张泛起愁苦的小脸,陈娜再度错开视线,低声道: “你爸在家。” “跟我爸没关系,妈妈已经是我的新娘了,夫妻敦伦,天经地义。” 儿子大胆的发言中有着火辣辣的热情和毫不掩饰的占有欲,陈娜芳心一颤,就想忍不住答应,但现实是一道沉重的枷锁,她不得不考虑事情败露后的风险。 她沉默不语。 母亲暧昧的态度让伊幸不由心生烦躁,但他深知不能操之过急,步步紧逼并不能换来好结果。 少年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 “您不说话也没用,您的心已经是我的了,身体... ...” 小手隔着泳衣揉捏,薄唇含笑,凑到妈妈的耳畔, “也已经离不开我了。” “啊~” 只是轻轻揉捏,自己的身体便立刻进入了发情状态,朱唇不禁发出恼人的娇喘,陈娜羞恼难平,愤然道: “少说大话!什么‘离不开你了’,脸皮真厚。” 她并未反驳已然心倾于他的事实,但后面那句话,她可不能当作没听到,她才没有那么不堪! “是吗?” 伊幸笑了,“那这里,怎么又湿了?” 手指暧昧地剐蹭母亲腿间的软肉,泳裤湿了干,干了又湿,实在可怜。 “闭嘴!” 儿子嘴角可恶的笑意是对她母亲尊严的极大冒犯,陈娜暴起,堵住了伊幸的嘴。 “呜呜!” 陈娜使了狠劲,螓首微晃,柔荑捧着儿子的小脑袋,略微红肿的唇瓣盖住他的小嘴,激烈地亲吻着。 不屑地睨了眼下身再度挺起的肉根,陈娜嘲讽道: “哼。是你离不开我了才对吧?” “是的,儿子的鸡鸡已经离不开麻麻了。” “呸。” 她到底还是低估了伊幸的脸皮,说来说去最后还是她吃亏。 “好妈妈,再来一次呗。” 伊幸央求道。 “不行,可能会有人来。” 她断然拒绝,凉亭和礁石不同,虽说四周有隔板遮挡,但若有人要入内,一切都会暴露在来人眼下。 “来嘛,根本就没人。再说了,就算来了人,收拾起来也很快,不会被发现的。” 二人拉扯间,“咯吱”,凉亭外,是木板承压的响声。 陈娜起身往外一看,居然是熟人。 “南姐?!” 南月循声看去,脸上现出亲切柔婉的笑意,“妹子,你也住这儿啊?” 隔板很高,伊幸连头皮都没露出来。 “啊嗯... ...对,我们住旁边的别墅,熟人介绍的,一晚只要八百呢!” 陈娜按住泳裤,不让身后的儿子撒野。伊幸见她守得坚决,一时无计可施。察觉到身后没了动静,陈娜心安少许,打起精神和南月聊起天来。 “难怪,那却是离得近,我们住得标准客房,到海滩得多走好几步路呢。” 南月头顶依旧戴着那顶插花草帽,连体式泳群覆盖大部分皮肤,仅仅露出小腿,但前凸后翘的曼妙曲线诉说着女子的柔情万种,只有眼角依稀的鱼尾纹哀叹她的年华已逝。 “呃嗯~” “怎么了?” 陈娜突如其来的娇呼令她莫名其妙。 “没,没什么,小新调皮,在闹我。” 她倚着隔板上缘,藕臂支颐,绯红的脸蛋渗出星星点点的薄怒。 “小新?小新也在吗?” 南月稍微放大声音,面露喜色。 “南,南姨,我在。” 小新的声音闷闷的,好像从瓮中传出来似的,南月纳罕之余,嗔怪道: “怎么不出来和南姨说话?就这么不待见我么?” “吸溜~~滋滋~~我,我在吃冰淇凌,您先和我妈聊会儿。啾噜噜噜~真好吃。” 陈娜的娇颜骤然发紧,唇角不自然地抽动两下,豆沙色的指甲刮挠着隔板,勉强挤出笑容: “这孩子,哈~贪吃,您多担待。” 南月闻言摇摇头,“小孩子嘛,喜欢吃点零食之类的,很正常。” “我家这个呀,格,外,好吃!” “唉哟,妈,干嘛揪我呀,很疼的。” 隔板内响起男孩的痛呼,声音中带着委屈。 “嗳,别打孩子嘛,小新,吃完了吗?” “吃完了,这就来。” 听儿子终于要结束作怪,陈娜松了口气,接上南月的话茬, “他呀,跟个皮猴子似的,越大越不听话,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 老妈一旦同人交谈,便会放下戒备,全然忘记下体还吹着凉飕飕的冷风,而身后是一头狂欲幼兽。 伊幸得意一笑,悄悄拉下泳裤,对准那两瓣翕动的肉唇。 “滋溜~” “啊嗯~~~❤” “南姨,我来啦!” 正要看发出异响的陈娜,便被伊幸的呼喊吸引了注意力,南月望着突然冒出来的小脑袋,展颜一笑, “冰淇凌好吃吗?吃了那么久。” 男孩扶住母亲柔软的腰肢,只手扒拉着隔板,防止她滑下去。 “那当然,那可是我妈亲手做的,对吧,妈?” 南月这才将目光投向陈娜,却发现她额间发汗,神色紧张,似乎身体不太舒服。 “妹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嘶——” 龟头被子宫口缠吮裹吸,一时动弹不得,湿热的膣壁活物般蠕动皱缩,吸得他差点飙射而出。 “刚才上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我妈了,妈,对不起嘛。” 在熟人眼皮底下被儿子插入,陈娜的CPU都快烧了,只能附和道: “嗯... ...” “妈,您就原谅我嘛。” “啪” “什么声音?” “好像有蚊子,我拍了下,没拍到。” 南月若有所思,“这亭子有些封闭,可能泛潮,所以有蚊子。” 说完,她冲伊幸认真说道: “小新,确实该沉稳些哦,差点把妈妈弄伤了。” “南姨说得对。” 少年一脸虚心受教的表情,甚至脸色都羞惭得红了一片,南月见此满意颔首。 “妈,您就原谅我吧,对不起嘛~” 伊幸往前深顶两下,视线往下一扫,激情的场面差点使他精关失守。 就在这种能听到南姨的呼吸声,问到那股似曾相识的香气的距离中,只隔一层薄薄的木板。身为人妻的妈妈,双乳挤压在木板上,摊开成两团肉饼,雪肌上沁出豆大的香汗,沿着优美的脊线在尾椎骨处汇成小河,更热火的是他身下的那对雪白的大屁股,只消他沉腰一撞,湿滑肌肤上的汗水便如鼓面的水珠般,震颤弹起,继而飞溅。 “原,原谅你啦,啊~” 南月听到伊幸拍蚊子的声音,以及陈娜婉转悠扬的尾音,素净的鹅蛋脸蓦地一红。 【怎么能想到那方面去呢,真是太不该了。】 将奇怪的想法驱逐出脑海,内心暗自告罪,她顿了顿,提出告辞: “老徐还在海滩边等我,我先去了。这地方既然蚊子多,还是赶紧离开吧。” “嗯嗯,南姨再见。” “再... ...见。” 陈娜有气无力的附和一声。 南月转身离去,恍惚间能听到小新的声音:“妈,蚊子好多。” “啪啪啪~” 回头望去,母子俩都消失在隔板处了,想必已经离开。 “舒服吗?告诉我,妈妈。” 凉亭长凳上,稚嫩少年虎踞而蹲,腰胯自九天而下,身下美妇的粉胯间,顿时响起砸年糕似的闷响,可见其势之猛。 “啊~舒,舒服~嗯~❤” 陈娜已经陷入狂乱状态,长凳不宽,跌落的危机感使她下身阵阵紧缩,双手无措地在空中挥舞。 “回去后给我肏吗?” “哼~❤” 激烈的性爱涤荡着她的灵魂,在世俗压力的壁垒上砸出缺口。种付位的交合,自己的身躯似乎被爱儿寸寸侵占,不,不仅是身体,还有大脑。 陈娜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理智随儿子的大鸡巴的撞击渐渐远去。 “给,妈妈给你肏~啊昂~” 伊幸欣喜不已,却深知此刻的承诺不能轻信,他放慢凿弄的速度,改为轻抽慢插。陈娜终于缓了口气,失神边缘的意识也趋于稳定。 “妈——” “嗯?” 以手覆额的陈娜心跳逐渐平缓,呼吸也变得轻浅。 “您是我的新娘吧?” “... ...” 陈娜支吾不言。 “我就知道您喜欢翻脸不认账。那女朋友总算吧。” “我,我是你妈。” 她鼓起勇气,气势却被压倒,声音都显得弱弱。 “哼。” 男孩不满地怒哼一声,耻骨狠狠撞击肥软的阴阜,肿胀的龟头抵住子宫口研磨。 “哼~❤” 一如之前,酸麻难忍的妈妈立刻将丰腴的双腿缠了上来。 “行,是我妈,那我妈是好妈妈还是坏妈妈?” 他伏下身,再次使出对母特技,龟头顶住子宫口,腰间画起了圈。 “好,啊昂~~❤是好妈妈嗯~❤哈啊!别折磨我了。” “那既然是好妈妈,肯定不希望儿子因为过强的性欲犯下错事吧?” “当~啊嗯~当然~” 龟头不再研磨,改为深处小幅度冲刺,妈妈的腰肢立即迎合上来。 “之前和可可相处的时候,我差点没忍住扑上去,妈妈,我好怕。” 男孩满脸沮丧,神色中夹杂着丝丝恐惧,柔弱的姿态马上勾起了陈娜的母性。 她将儿子搂在怀里,安慰道: “宝宝别怕,妈妈在呢~” 顿了顿,她继续道: “可可还小,身子都没发育开,不能碰她,知道么?” 感受着母亲摸头抚慰,狡猾的男孩趴在妈妈的胸脯上,不禁露出奸计得逞的坏笑。 “可是我怕我忍不住... ...尝过妈妈的味道后,我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 ...” “... ...” 是啊。这几天她已经见识到了儿子如深渊无底洞般的欲望,连她这般熟透的妇人都有些吃不住。加之,他才刚上初中,正处于青春期,尝过禁果后怎么可能控制得住呢? “你可以来找妈妈... ...但是!” 见儿子喜笑颜开,防他打蛇随棍上,陈娜提高音量道: “一周只能两... ...三次,最多三次。” “妈——您觉得这可能够吗?” 男孩嘴一瘪,深插几次,让母亲感受自己欲望的炽烈。 “哈啊嗯~~❤不要一直顶那里。” “而且,您定下的次数也没说清楚,要说射精三次,到目前就... ...” 伊幸咬住妈妈摇晃的大奶,下身短促有力地顶弄,酸麻的龟头终于不敌穴肉的吮吸,再次在母亲的阴道深处射了出来,射精量依旧不见半分减少,灼热的浓精简直要把陈娜那肏开了花的宫口给烫坏。 “哦吼~~~❤噫~~~~~~❤” 豆沙色的美甲在儿子背上划出道道血痕,陈娜再度迎来足以融化理智的高潮。 少年春风得意,摩挲着母亲光滑的玉脸,欣赏片刻那有些崩坏的表情,凑到她的耳边: “已经四次了哟~” ... ... 美美泄身的酒徳麻衣心情大好,就是体力槽太短,回房睡了个午觉,就发现已经下午四点了。 她急忙来到泳池边,果然不见人影,又去沙滩边寻人,只见到滩涂上留下的印记。 那是一个小小的爱心,里面写着“陈娜&伊幸”。 “咦惹,真肉麻。” 酒徳麻衣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找来根树枝,在爱心内添上自己的姓名,方才轻快离去。 沿着沙滩走遍,她都没看到母子俩的人影,甚至在礁石处逛了逛,却只发现了令她恶寒的、疑似男女交合的体液。 “您好,请问您见过一个很好看的男孩吗?他身边跟着他的妈妈。” 终于在海边看到了人,不过是一对中年夫妇,男人面相严肃,女人神情温和柔婉,使她不由想起日本的母亲。她是朝女人发起的提问。 南月一怔,旋即恍然,“你就是陈娜妹子的朋友是吧?” 酒徳麻衣闻言一喜,“对对对,我是小新的姐姐。” 虽然眼前的女孩答非所问,但听她说出“小新”,南月便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们在凉亭那边休息,不过现在可能已经走了。” “感谢!” 家教极好的女孩甚至忘了寒暄几句,扔下两个字就离开了。 ... ... “那,那就只有三天能做。嗯啊~放,放我下来,这个姿势太羞人了。” 伊幸将妈妈的诉求当作耳旁风,踮起脚猛力冲撞着被他顶在隔板上的母亲。 “放假的时候呢?整天和妈妈呆在一起,我肯定憋不住。” “放假... ...你~哈嗯~❤你出去玩~嗯~❤” 娇艳的熟母眼角渗泪,黛眉紧蹙,丹唇轻咬尾指指节,双腿环住儿子的脊背,藕臂紧紧箍住他的后颈。 “我才不出去玩,我要和妈妈玩!” 发髻被坏儿子蛮牛似的冲撞给顶散了,过肩缎发披散在凝脂香肩和如刻锁骨,随着伊幸的肏弄上下纷飞,性感又淫荡。 “嘭嘭嘭!” 隔板被撞得不堪重负,发出呻吟。 “哈啊昂~❤假,假期就不管你了,但... ...哼嗯~但是得先写完作业~啊啊啊~~~要来了~~~~” “呃嗯~” “我也,射了!” 借助隔板才勉强完成“火车便当”,伊幸也早就是强弩之末,比自己高,又腴润肉感的妈妈被他当作大号肉玩具肆意抛送,媚熟雌香、温暖肌肤、娇声浪吟包裹住他,奇异的征服感冲破了快感的闸门,男孩最后猛顶几下,溺在母亲的硕乳间,精浆再度如子弹般激射而出。 他的腰眼一阵酥麻,脚下一时不稳,踉跄了两下。幸亏他还记得母亲如今是双脚悬空的状态,便强忍着周身肌肤电走般的酥麻,双手抓紧肥臀,以肉棒为支点把妈妈牢牢“钉”在墙上。 “呼~” 伊幸轻手轻脚地坐回长凳上,尴尬地瞅了眼地面,摇了摇身上的母亲, “妈,咱们走吧。” 身边没有能清理的工具,二人只好做贼似的逃离“现场”。 “小新!娜姐。我正找你们呢。” 刚出凉亭,迎面撞上寻来的酒徳麻衣,见她好像想往凉亭里进,伊幸赶紧抓住她的手,朝妈妈使了眼神。 “姐,我们回去吧。” 男孩讨好的姿态让她眼前一亮,“可是我想歇歇脚。” “麻衣,那里都是蚊子,我们也是受不了了,所以才出来的。” 酒徳麻衣脚步一顿,打量了几眼娜姐,果然胸口、臀部都是大片的红色,看上去好像还有小小的巴掌印,估计是小新帮忙拍蚊子留下的。小新的背后也是,好几道红痕,怕是挠痒挠的,真可怕。 “好吧,那我们回去。” 闻言,陈娜心情放松,“不好... ...” 一时懈怠,下身没夹紧,好像流出来了。 “什么不好?” 酒徳麻衣诧异地望过来。 “没什么,就是明天就得走了,行李还没收拾。” 陈娜收腹提臀,步伐紧张,落在队伍最后。 “欸?明天就要走了吗?” 大长腿御姐大为吃惊,“不多玩几天吗?” “不了,家里还有事。” “这样啊... ...” 酒徳麻衣满脸落寞,原本大好的心情一下子黯淡下去。 “麻衣姐不是经常来江城吗?到时候顺道来找我们玩不就行了么?” 伊幸踮起脚拍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慰,心中烦恼不已,“什么时候才能长高啊?” “说的也是。” 身为住友家的小姐,来去自由,思及此处,心情顿时美丽了起来。 “到时候可得好好招待姐姐哦~” “当然,麻衣姐可是贵客呢。” “小嘴真甜。” 第四十一章 莲塘 孤独,莫可名状。纪澜厌恶用模糊的词句描绘情感,对于孤独,也是如此。 她也许是孤独的,在那个夏夜前。 菡萏冷香销于夜风,穿透真丝雪纺裙的缝隙,拥抱了纪澜。她向来认为与寂寞绝缘,软弱的自己早就被她亲手掐死在了多年前。她决然地冲破高墙,处境不如堂吉诃德落魄,但自认可算巾帼。 离开了黑暗压抑充斥权力欲望的,勉强称为“家”的地方,意气风发的纪澜。 可要知道,冲向风车的骑士只有胯下老到快死的马。蒙头直撞的骑士,也许尽皆此般命运,海誓山盟的同行者犹豫了,终于选择背叛。于是啊,她便吞下了苦果,品尝起孤独。 “唉... ...” 聒噪的蛙鼓蝉鸣,使她的轻叹不可察觉。 如山上雪,人间月的神女垂下眉头,纪澜踩着露趾凉鞋,左脚带着试探的意味,绕着田田荷叶踱步。 上天是垂青于她的,年少时蜂蝶慕其幽香,她寸心不动。如今红衣脱尽芳心苦,无端所被秋风误。可她不是菡萏,秋风误她,心苦,这一切终因可嫁的春风而消解。 “阿姨,危险!” 小腿上突然多出一个小小的挂件,从怔神中恢复,丝丝痛意袭上心扉。 小东西真烦人,竟然装模做样地说起了大道理: “阿姨肯定有心事,但我妈妈说过,‘人生就是先苦后甜’,再怎么苦,忍忍就过去了,您可不要想不开呀。” 他居然以为我想寻短见? “嗤。” 挺直秀美的鼻中发出冷嗤,那个男人也配吗? 小男孩却似乎误会了,急急劝导: “阿姨您别不信啊。就像我家里,大家都说穷、苦,但我觉得嘛... ...” 这小东西真有意思,摇头晃脑地像个小大人,“的确穷了点,苦了点。” “噗嗤~” “阿姨你笑了!” 这是男孩第一次听到她唇间发出的声响,他傻兮兮的,跟着笑了起来。 纪澜敛起微翘的嘴角,美丽的嗓音似七月井水般清凉甘甜: “放开。” 小家伙神色紧张,更加抱紧了怀里香滑的玉腿,“阿姨,我嘴笨说不好,其实,嗯... ...虽然穷苦了点,但我有最爱我的妈妈,我很幸福的,连名字里面都带个‘幸’。” 他苦思冥想,语言逻辑有些混乱,“对了,阿姨您也有孩子吧?他/她肯定也很爱您,您要是突然没了,该多伤心呀。” 浩瀚的月光让她能看清小家伙脸上的每一处细节,他的表情是如此纯真。他真像个暖炉,小小的,却尽力燃烧着,想让紧贴依偎的人从中汲取丝丝温暖。 “疼。” 丹唇轻碰,却是男孩听不懂的词汇。 “啊?” “腿,疼。” 这小东西完全看不懂气氛,真粘人,纪澜有些皱眉了。 母亲曾经在她分娩前后几次偷偷来看过她,常担忧地念叨:“你这性格,能当好妈妈么?” 她确乎不太适合做母亲,喜静又清冷,孩童的吵闹只会让她想要捂住耳朵。 “阿,阿姨,对不起,弄疼你了吗?” 男孩慌张地松开手臂,居然... ...居然掀起了她的裙摆。 “你!” 纪澜粉面含怒,叱责声正欲脱口而出。 “我去拿红花药。” 她愣了一下,那个小东西又折返回来,紧张兮兮, “您不会跳下去吧?我听妈妈说底下有水鬼,很可怕的!” “幼稚。” 她一眼识破男孩的小聪明,有些不想说话了。 见她点头,男孩才再度离开,只是两步一回头的模样属实滑稽。 “纪澜啊纪澜... ...” 她细语呢喃,嫩白如葱段的纤指抚了抚腿上的伤处,还是疼,却残留稍微炽热的余温。 “哒哒哒哒... ...” 脚步声轻快,又凌乱。 “幸,幸好还剩一点。呼!呼!” 小家伙跑得气喘吁吁,身后好像有个黑影。 “你背后是什么?” 她情不自禁地询问道,随后抿了抿嘴,噤声不言。 男孩的脸上是将军凯旋似的骄傲,“凳子,我爸做的。” 她这才注意到男孩细嫩的脖子上挂着根乳白色的塑料绳,上面沾着灰,可能是临时从哪个蛇皮袋上解开的。 纪澜不是愿意欠人情的性子,咬了咬唇,还是凑近小男孩,高洁雪白的素手提起细绳,帮他把背后的凳子取了下来。 “阿姨,你身上和我妈妈一样,香香的。” 她触电般后退,小腿一痛,向后倒去。 就在她以为摔倒不可避免的时候,又是那个小东西,抱住了她。 “放开!” 她真得有些生气了。 确定阿姨站稳了之后,男孩才放开手。 臀上和羞人的三角区仍旧残留着男孩的体温,纪澜突感羞恼,抬眸却撞上了小家伙无辜清澈、隐隐关怀的大眼睛,扫了眼他脖子上的红痕,终究不置一言。 “阿姨,你坐这儿。” 他找了块儿平整的地面,将小凳放下,左右摇了摇,朝她招呼道。 虽然是一张简陋到可以说是“四张板”的小凳子,这小东西却仿若将她奉上雕金的凤椅般自豪着。 板凳对于身段高挑的她来说着实低矮,好在卖相虽一般,用料却扎实,头上顶着少妇生育后愈发丰润的臀儿,依旧不动如山。 她提溜着裙子,伸出玉手: “拿来。” 小小的男孩呆了呆。 “红花油。” “哦哦。” 他递了过去,温暖的小手擦过略显冰寒的玉肌,纪澜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她有些鲁莽地劈手夺过红花油,忽视了男孩委屈的眼神。 不久,她就察觉到那份委屈,变成了衔着笑意的戏谑。 她面上挂不住,金丝眼镜下清潭悠远的眸子瞪了他一眼, “你来!” 清冽的嗓音中不免透出些着恼。 男孩却恍若未觉,笑嘻嘻地接过那瓶标签都模糊了的红花油, “味道是有些冲,但效果很好哩。” 他娴熟地拧开瓶盖,“咕噜噜”地,红花油刺鼻的药味便弥漫开来。 “姨,裙子拉上去一些。” 纪澜对他这副自来熟的模样说不上讨厌,但因方才丢了脸,心里存着些芥蒂。 她压着裙摆,想看他尴尬的糗脸。未料这小混蛋实在是不生分,她不说话,他就自己动手。 柳眉一竖,小腿就要挣扎。 “别动。” 男孩的小脸很是认真,语气严肃。不知怎得,纪澜真就不再挣扎。 她细细打量这张小脸蛋,气色不是很好,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细皮嫩肉的,皮肤好到令她嫉妒。精巧的小脸,五官恰到好处地排布,挪动一分便不完美。那双因脸颊清瘦而显得大而圆的眼睛充满灵气,静静看来,似乎又招惹芳桃。 “啊~” “姨,忍着点,我爸说用大力才能活血化瘀。” 从清亮的眸子里,纪澜能捕捉到褪去的笑意,这小混蛋,故意的。 报复完这个不知好人心的大女人,男孩哼着歌儿,手上的力道减了些许。 纪澜用极具压迫力的视线盯着他,却被他低头躲过。她倔强地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女孩,就那样一直盯着他,也许下一秒他就会抬头,这样,自己的怒意就能清楚地传递过去。 直到盯得眼睛都发酸了,小腿上热意涌动,舒服地她想要呻吟。 “你是哪家的?” 她败退了,视线低垂,凝视着他那对软白的小手。男孩的手看起来小小的,但力气却不小,轻重得当地揉搓让她逐渐松懈了戒备。 “一组的,我爸叫伊纪青,我妈叫陈娜。” 他低着头,口齿清晰地回答道。小小年纪,做事倒是认真。 “你呢?” 她追问。 “我叫伊幸。伊人在水的伊,幸福的幸。” 大概觉得低头回答不太礼貌,他扬起了小脸,纪澜这才发现,男孩笑的时候有两个小小的酒窝,可爱又柔软。 夜风好像暖和了,似母亲的怀抱,轻柔地拥住她。蛙鼓此起彼伏,青蛙们在人类看不到的角落开启了音乐交流会。粉嫩的菡萏在塘面上浮动,那暖暖的微苦的幽香,在这宽阔的池塘边荡漾开了。 圆月在水,皎皎清辉。身段丰腴的少妇就这样坐在小板凳上,和身前的稚嫩幼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童音清越,不时天真活泼地笑,女人的嘴角也不再冷硬。 “姨,你这腿上的伤是怎么搞的?” “跟你没关系。” 似乎觉得太过无情,纪澜顿了顿,用前所未有的温柔语调别扭道: “这是姨的私事,别问,好吗?” 女人光洁无暇的优雅面容铺满莹润的月光,模糊的光晕让他仿佛看到了圣洁的天使,幼稚的男孩霎时间被这份美惊呆了,懵懂地点点头。 “我帮你拿着板凳吧。” 临近离别,纪澜主动提议。男孩脖子上的红痕在白嫩的肌肤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再想到他一路疾跑过来,板凳不知道在他背上砸了多少下。面对不含任何企图的好意,她突然感到有些局促,想要回报些什么。 “不用了,我家不远,抱着走回去就可以了。” 他的脸上仍旧是那般童真纯美的笑容,宛若坠入人间的精灵,美好又温柔。 女人抿了抿红润的唇,拘谨道: “谢谢你,伊幸。” “叫我小新就可以啦,家里人都这么叫,姨。” “嗯。谢谢你,小新。阿姨姓纪,纪律的纪。” “不客气,纪姨。再见,纪姨。” 温暖的精灵离去,纪澜驻足片刻,朝家的方向行去。她不觉抱起胳膊,夜风还是那么凉。 ... ... 无尽的黑暗吞噬了一切光线,身体在下沉。 “拉住!” 老旧的收音机传来的一般失真的声音,又好像是从遥远的水面竭力穿过水体进入她的耳朵里。 水?我在水底吗? 卫寒珊睁开眼,四周是黢黑一片,寂静无声。她好像被禁锢在铁箱子里往下沉,空气越来越稀薄。 “快拉住!” 还是那道模糊的声音,却如霹雳般划破了水底的寂静。 拉住?拉住什么? 她的思维迟钝,就好像有人往她的大脑里灌了水泥,思考、理智,统统凝固。 “绳子!快!” 跟随那道声音,卫寒珊向侧面望去,娇小的女孩犹如精巧的人偶,动作机械。 拉住么? 肺里的空气稀薄到转个头都如同死了一样难受。她看到了那串麻绳,在漆黑的水底好像来自天国的救赎,撒着光。 她突然意识到,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女孩拼了命地扭动身躯,狠命的程度完全不像她。那个练习芭蕾后揉脚痛苦、拉完小提琴后抱住肩膀啜泣、在母亲的呵斥下缩成一团的她。 没来由的勇气灌满了她的身体,女孩奇迹般地将自己送到了垂绳边,她急躁地抓去,绳子却因为斥力漂到一边。再抓,漂走。 似乎,人生中第一次拼尽全力、把骨头缝里的勇气都榨干的一搏,却没有换来好的结局。 卫寒珊想要哭,可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反正我就是一个没用的胆小鬼,死掉也无所谓的,对吧?逃了千百次,也不差这一次了。 妈妈会伤心吗?应该会,毕竟我可是她倾注了全部精力的宝贝,她说过,她最爱我了。 姐姐呢?那张永远微笑的脸上会挂满泪珠吗?那对好看的眉头也会皱起来吧?对不起... ...珊珊,还是这么没用。 手脚变得沉重,肺好像也停止了工作,“嘭嘭嘭”,是我的心跳声吗? 视线更模糊了。 原来,死之前是这样的感觉吗? “快抓住,加油呀!” 好吵,抓什么,抓不到啊。放弃吧,你救不了我的。 我这样,很好。真的... ...很... ...害怕... ... 一切都已经远去,意识、生命、所有的一切。 “噗通!” 水底似一头漆黑的怪兽张开了大口,就要吞噬掉卫寒珊这个美味的祭品。但就如童话般,最后关头会有骑士披着光,以时所罕见的豪勇将公主夺回。 “哗啦!” 水被拨开的声音。 沉重的眼皮下,最后看到的,是一道向自己游来的身影。 “谢谢你。” 卫寒珊晕了过去。 “呼!呼!呼!” 云间别苑,精致的别墅,二楼卧室。 卫寒珊猛地坐起,心跳如擂鼓,她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仿佛人生中最后一口。恶汗打湿全身,乌黑的长发都粘成一绺绺,透气的丝绸睡衣贴住女孩窈窕的身段。 “怎么了?做噩梦了?” 卫知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截藕臂伸出被窝,本能地打开了床头灯。 柔和的灯光笼罩了床铺,卫知水逐渐清醒,发现妹妹蜷缩着身体,似乎在发抖。她已经好久没看到妹妹如此脆弱的姿态了,自从她向揭露了重生的秘密后。 卫寒珊冷得牙齿打战,似乎那天的湖水仍旧包裹着她,冰寒刺骨。突然,温暖袭来,驱散了寒意,她被抱住了。 她怔怔无言,四肢百骸仿若热流蹿过。好像啊,和那天一样。可我怎么没有印象? “姐。” “嗯?” 卫知水轻抚着妹妹的背,母性十足地安慰着她。长姐如母,在卫家,纪蓉与其说是母亲,倒不如称为“家长”,威严地支配着家中的一切。 每当卫寒珊不愿练功拉琴,都是身为姐姐的她或软或硬地去应付母亲。 姐妹俩的关系很好,好到妹妹都快上初中了,还是一床被子。 “我,” 卫寒珊调整了姿态,小小的身子缩在姐姐怀里,这是寻求安全感的表现。 “我之前落过水吗?” 卫知水顿了顿,讶异道:“你想起来了?我还以为你一直记得呢。不过也是,都是三四岁时候的事了。” “是,是谁救了我?” 卫寒珊激动起来,蓦地转头,双手抓住姐姐的肩头,不安惶恐的脸上带着穷根究底的决绝。 “那个人,那个人好熟悉,我,我居然想不起来了。” 肩头的微痛使卫知水轻轻凝眉,她有些心虚,眼中带着卫寒珊看不懂的意味,她偏过头,“我以为你记得的。” 卫寒珊猛然睁大双眼,精致的脸蛋颤抖着,眼神里有得救的喜悦以及... ...莫大的惊恐。 “是伊幸对吧!姐姐,是他,是他对吧!?” 女孩全身都在抖,抓住姐姐肩膀的手无力垂落。眸中藏着某种希冀,以及拧成麻绳一般的纠结。 “嗯。” 卫知水轻声的肯定犹如一道雷电击中了她。 “也是差不多七月初吧,那时候妈妈去下面考察... ...” 姐姐那温柔动听的声音落在耳朵里,一个字也听不清了。 她想起来了。 调皮贪玩的她,在一个炎炎夏日,偷偷跑出了临时借居的农家,去莲塘边上玩。大人们不在,她可以肆意撒野。得意忘形之下,脚一滑,就摔了下去。 伊幸救了她,他们一起度过了那个夏天。她像只跟屁虫,跟在他屁股后头乱跑。爬树、钓虾、打水仗... ...她甚至学着电视上和他拉勾,说长大了要当他的新娘。虽然彼时的她不明白新娘是什么,但唯一知道的,成为他的新娘后,就能够一直在一起了。 记忆,如同老旧默片,无声地滑过。 卫寒珊突然记起她印象中和伊幸的初见,那是大学开学后不久。 军训的食堂弥漫着小绿人们的汗臭味,她拎着打包好的饭菜,和室友离开食堂。走到食堂门口,迎面来了个小绿人,虽然没有闻到汗臭味,但她依旧本能地避让。那个小绿人却突然站住了,打量她两眼,“珊珊?” 室友揶揄的眼神并不会使她难堪,从小到大,她卫寒珊早就习惯了同学的瞩目。 她只是扬起光洁的下巴,骄傲地像只白天鹅在舒展羽翼,瞅了男生两眼,即便以她的眼光那张脸也足以称得上“好看”,但她不过冷淡地回答道:“同学,我想我不认识你吧?” 那个男生脸上的惊喜化为停留不到一秒的尴尬,她捕捉到了。随后,脸上是万年不变的温和笑意,他礼貌地侧过身,“不好意思,卫寒珊同学。嗯,我叫伊幸。” “你好。再见。” 客气又疏远地,毫无学生的腼腆,她泰然自若地从他身边杀出,宛若高傲的女王,屏退了臣子的觐见。 类似的场景重复过太多次,所以这段记忆被大脑当作无足轻重的垃圾扔到了角落。 她又记起,婚礼上的他,交换戒指时的眼神。她当时读不懂,甚至颇为厌恶,她觉得他好像在盯着另一个女人。现在想来,也许是幸福与遗憾交织吧? 作为夫妻间的情趣,他们曾交换过黑历史,曾在丈夫的QQ空间里看到这么一段话,“爱我的不多,诚然。但我爱的也不多,亦然。我不能让不爱我的爱我,正因此,更要拼命地爱我所爱的。” 她当作丈夫无病呻吟时期的矫揉造作,嘲笑了他许久。她不当真,但不放过拷打他的机会,“那我呢?是爱你的还是你爱的?” 他跟着笑,却没有回答。 如今她明白了,答案,就藏在夜半客厅的烟灰里,争吵的沉默间。 她教会了他如何去爱一个女人,却没有教他如何被女人爱。 “啪!啪啪!” “珊珊!” 倾尽三江五湖之水,也埋不下的悔意。一个个凌冽的耳光扇在脸上,却丝毫减轻不了她的愧疚。 “卫寒珊,你这个畜生!” “啪!啪!啪!!!” “快住手!” 卫知水慌了神,她从未见过妹妹如此状若疯魔的样子。纵使作为她的至亲,她也不得不说,妹妹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她逃过了母亲的重压,而妹妹却全然承受。面对压迫,要么反抗,要么成为另一个压迫者。妹妹选择了后者,选择成为像母亲那样的人,就算错在己身,也有千般理由万种缘故。而眼下,这恨不得将自己打死的后悔,实在不像她认识的妹妹。 “停下!” 卫知水死死抓住妹妹的手腕,不让她再伤害自己。 “你这是做什么!不许再打了,我去拿药。” 那张精致小巧的脸蛋,双颊高高肿起,甚至嘴角渗出了血迹。 卫寒珊木然地呆坐着,豆大的泪珠终于从眼眶里滚下,再也止不住。 匆匆拿来药膏,卫知水心疼地帮妹妹上药,嘴里不住念叨: “心里有事要跟姐姐说呀,折磨自己怎么行。” 她一动不动地任由姐姐摆弄,汹涌的悔恨终于还是冲破了紧咬的嘴唇,“呜哇,姐——吸,吸!我错了,姐——” 女孩的每一声抽泣都要将肺里掏空,泪水从涂满药膏的脸颊上滑下,她紧紧抱住姐姐,汲取着温暖。 “珊珊乖~错了也没事,好好弥补就行了,昂?打自己是没有用的。” 卫寒珊不再应答,剧烈的情绪波动和嚎哭抽干了她的体力,她在姐姐怀里睡着了。 第四十二章 争 PS:如约而至。 本来打算这章就推,但是越写越不对劲,纪澜线铺垫还不太够,推了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所以嘛,这张是修罗场预告。不过大伙也别急,剧情已经提速了,就当寸止,延迟满足。(狡辩中) 【门铃如死神敲门,突兀响起。 铃声急急,可见门外之人是多么得急不可耐、杀气腾腾。】 ====================================================== “嗳,你哪儿去?” 陈娜站在玻璃柜台处,正在给客人的商品装袋,不经意间看到儿子从大门往出走,听到她的声音,肩头那只臭猫回头朝她咧嘴笑了一下。 “大半个月前纪姨就让我去一趟,这不是看看她么?” “你不许去!咳... ...我是说,你暑假作业还没写完呢。” 瞪了一眼看好戏的顾客,老主顾不以为意,笑了笑,拎起袋子闪人。 “妈——都要初中了,哪来的暑假作业。” 伊幸满脸无奈,妮可优雅地舔舐毛发,陈娜总觉得那双可恨的大猫眼里藏着嘲笑。 “那... ...那你中午就回来。” 她鼓起脸蛋,宛若送丈夫出门应酬的娇妻,不情不愿。 望了眼外边的太阳,已然十点过半。 “这... ...纪姨说准备了午餐... ...” 男孩有些为难,他到底心向着母亲,但纪姨等着这么久,好意实在难违。 “那吃完午饭就回。” 陈娜的眼中闪烁着得逞的笑意,她这招以进为退屡试不爽。 “妈——” “就这么说定了,快去吧。” 她赶苍蝇似的挥手,催促儿子赶紧走。 伊幸稍显郁闷地出门了。 神色由晴转阴,陈娜拿出手机,想要拨通那个号码警告几句,但还是放弃了。 ... ... 三亚之行归来已经三天了,自从初日虞芳姨登门拜访后,日子风平浪静。得知黑猴能和他一起去水城读书,少年心中还是颇为欢喜的,刘壮虽然皮了点,但心思单纯,人不坏,能延续这段友谊,确乎不容易。 友情就是这么脆弱,一次搬家、升学,就可能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童年的玩伴。你们的生活分岔,各走各的路。等下次听到对方的消息,要么是父母长辈不经意的一嘴,要么就是对方的婚礼——然而,即便是结婚这种大事,你也可能因为工作繁忙、在外地,无法赴宴,甚至,收到消息时心里还在犯嘀咕:份子钱能收回来么? 这确实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不幸的也有,比如某屑母亲借着经期的借口,完全不给他下手的机会,亲亲抱抱尚在许可范围,手口之机绝对不留。 伊幸有些火大,物理意义上的,出趟门就当放松心情了,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至于心底隐秘的期待,少年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喵~” 看得出小主心情不佳,妮可懂事地用粉嫩的小猫舌舔舔主人的耳朵。 “干嘛!” 伊幸脖子一缩,陡然的酥麻让他极不自在。 “喵喵~” 小母猫抬起爪爪,“给你揉。” 男孩礼貌性地用拇指按住软垫揉了揉,没想到小猫也如人一般贪心,下一秒,抬起了另一只爪爪。 “小馋猫。” 伊幸笑了笑,挠挠她的下巴。妮可舒服地眼睛都眯了起来,但仍然记得本来的目的,踩了踩他的肩头,继续抬爪。 “也不知道像谁。” 少年哭笑不得,抓住另一只猫爪揉弄两下,“这下满意了吧?” “喵~” 他居然从一只猫的脸上看到了喜悦的神情,简直了。 经过这一番闹腾,心情极佳的伊幸踩上单车出发了。 ... ... “叮咚~叮咚~” 纪姨家里是有门铃的,这在乡下可算是罕见物。他以前被纪姨训了,就偷偷跑到她家门口按门铃,直到大门快打开,才一溜烟跑掉。 当然,以纪姨的冰雪聪明,很快就锁定了“凶手”。第二天,他就会前往办公室接受“爱的教育”。 “吱呀。” 门开了。 “进来吧。” 纪姨还是老样子,不冷不热的。但仅从他按下门铃后不到五秒,门就开了的事实来看,纪姨是很高兴他来的。 换了拖鞋,伊幸进了客厅。 这间屋子只有四双男士拖鞋,分别为两位男性准备。一个是这个家的主人,柳建军。还有一个就是他。至于为什么有四双,冬天难道还穿凉拖吗? 客厅摆着瑜伽垫,纪姨开过门,就头也不回地站在垫子上。 “纪姨,中午好啊。” “... ...” “姨?” “... ...” 纪澜心无旁骛,直膝前屈,上身贴住膝盖,双手在腿后交叉,极其标准的前屈伸展式。丰隆的桃尻一览无余,馒头户型在紧身的瑜伽裤的勾勒下,勾魂夺目。 他赶紧移开视线,轻声道: “干妈。” “有事?” “呃... ...” 小男孩一时麻爪,小脑瓜飞速转动。 “我来帮您拉伸吧,就用之前您教的那个。” 纪姨之前教他做过双人瑜伽,他短手短腿,完全不能帮她拉伸,但她却好像不知道似的,屡次要他帮忙。 “嗯。” 轻嗯一声,纪澜从容地立起身子,只是微微气喘,前凸后翘的魔鬼身材仿佛罩着层雾气。 “一身汗臭味,擦擦汗。” 女人话语虽然嫌弃,却自然地拿起毛巾来到小男孩身前,“抬头。” “哦哦。” 他的身高只到纪姨的胸口,刚才有些被那裁剪得极为妥帖的瑜伽服吸引了注意力,“瑜伽服真白。” 不知道是毛巾上的香味,还是纪姨挨得有些近了,伊幸心头生着根小草,不停地摇曳,旋即疯长。 “我,我还是自己来吧。” 伊幸后退一步,转过身,心道好险。 “不用了,我都擦干净了,过来吧。” 纪澜将淡黄色的毛巾放回原处,腰背挺直,盘腿坐在瑜伽垫上。 男孩心领神会,摆出同样的姿势,和纪姨后背相抵。 “我准备好了。” 伊幸吸气,极为默契的,后方立刻传来纪姨的肉感和重量。他伏下身子,缓缓吐气,享受着腰胯拉伸的酸爽。待一口气吐完,双手上伸,搭住纪姨恰好悬停在那里的双臂,轻轻下拉。一静一动,仿若呼吸般自然、那么地浑然天成、恰到好处。 “看来你还没忘么。暑假期间,每天都来陪我练,记住了吗?” “可,可是... ...” “你妈那边我已经提前说过了。” 背后的重压褪去,男孩却有些心惊胆战,老师和家长经常通电话,老师是自己干妈,换谁来都麻。 “哈,哈哈... ...您们,啥时候关系那么好了?” 伊幸尬笑着。 “到你了。” 纪澜巧妙地避过这个话题。 这种双人瑜伽可以说本来就是为情侣打造的,姿势亲密,双方的距离极近,近到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 仍然是背后,这次是坐立扭转。二人同时扭身,像麻花的两股。一手放在自己大腿上,一手搭在对方大腿。 “纪,纪姨... ...” “嗯?” “干妈,那个,手... ...” 可能是太久没一起练习了,即便是纪澜这般瑜伽达人也难免失误,估摸错了位置,搭在男孩大腿上的白腻纤手朝大腿内侧前进了些许,离核心不到三四厘米。 伊幸的心思全用在压枪上了,连隔着瑜伽裤感受纪姨大腿之丰腴的闲暇都没了。 “哦,太久没练了,有些生疏。” 纪澜的语调永远是那么平静,似乎内心也古井无波。 “下一式。” “干,干妈,要不这一式就算了吧,对了,还有那个仰卧起坐。” 纪澜盯着小脸羞红的男孩,摘掉眼镜后,藏琥珀的凤眼显得清亮无比,压迫力也更上层楼。 “好,好啦,我不偷懒,行了吧。” 小男孩自暴自弃地重新坐下,摆好姿势。 可当纪姨坐在对面,双腿打开的时候,他还是怂了。 “要,要不还是算了吧?少做一点效果也差不多,应该... ...” 在瑜伽达人面前胡诌,已经是他勇气的最大限度了。 “男子汉说话要算话,而且,感觉很长时间没做,你的柔韧性变差了。” 变差了,变弱了,没以前强了,这些词语能瞬间激起男孩的好胜心,此刻也毫不例外。 “谁说变差了,刚才不过是在适应!” 男孩的声音都变大些许。 “那就来吧。” 纪澜双手前伸,隐秘的笑意从唇角一掠而过。 “来就来。” 伊幸拉住纪姨羊脂玉般温润滑腻的手,双腿并直前伸,就像一根僵硬的棍子,插入纪姨张开的双腿间。 【她都不怕,我怕什么?反正吃亏的不是我。】 他咬咬牙,脚掌继续往前挪动,直到... ... “puniu~” 伊幸的脑海中仿佛响起果冻弹起的音效,脚掌心抵住的事物极为饱满,软软嫩嫩的,一压上去就在他的脚掌上摊开了。 “不要走神。”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纪姨白皙的双颊上泛起樱粉,呼吸急促起来,语调也不如之前平静。 看来就算是瑜伽达人,该累还是会累的。 伊幸心中忽然升起了信心,他现在可是连喘都不带喘的呢! 每一次拉动手臂,脚心都不可避免地按压。起初,男孩内心是拒绝的,认为这一式过于暧昧,可现在么... ...脚心轻轻挤揉那团肥嫩的软肉,玩得不亦乐乎。 “换!下一式... ...” “哦哦。” 贪玩的小男孩如梦初醒,见纪姨满脸潮红,香额生汗,不禁关心道: “干妈,累了么?要不歇会儿?” “继续!” 熟悉的视线扫来,伊幸只好附和点头。 他不愿意做仰卧起坐是有理由的,视野中急剧扩大的白嫩甚至让他忽略了脚底的软弹。 “腰继续往前,没吃饭吗?!” 又是这样,他稍一犹豫,呵斥便如影随形。 【死就死吧。】 下定决心,小脸压了上去。 “嗯啊~” “干妈,弄疼你了吗?” 他慌慌张张地抬起头,立马被按了回去。 “继... ...续。” 声音微微颤抖,他有点担心,但知道以纪姨要强的性子,与其说多余的话,不如快点做完。 “啪~啪~” 男孩小小的脸蛋拍打在熟妇木瓜似的大奶上,次次发出脆响。 “嗯~” 纪姨的呼吸声很是粗重,压抑的声音让他突然感到燥热。 【好像。】 男孩不由回忆起母亲和嫂子,每当他捅到底,碍于长辈的矜持,她们就会发出这般声响。 “好了,该我了。” 不知过了多久,以他的体力都难免发汗,终于结束了。 “等,等等!” 他张开双腿的时候才意识到下身的异状,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纪澜凝视着那根把裤头顶得老高的东西,不置一词。 “自,自然反应。” 男孩的解释毫无说服力,纪姨却仿佛信了,点点头。 下一句话,让他惊掉了下巴。 “你妈妈,好几天没帮你了吧?” 伊幸蓦地抬起头,眼神中布满惊恐,“您,您怎么知道的?” 他以为纪姨知道了,知道他们母子俩突破了最后一层。 纪姨居然笑了,今天第一次看她笑。 “我可是和你妈妈天天打电话呢。情同姐妹。” 最后四个字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可见分量之重。 多好的机会,不是吗?虽然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但她既然早就落后了,必须抓住一切机会,才能弯道超车。 她面色平静,仿佛刚才的笑不过幻觉。 “好了,别遮了,又不是没看过。” 该说不愧是成熟女人吗?即便是纪姨这种高冷的性子,在性事上也比他这个男孩放得开。伊幸不觉汗颜,慢慢挪开手掌。 “我要开始了。” 闻言,他赶紧按住纪姨的小腿。 “呼~” 纪姨的小腹压得很深,呼吸绵长,是以每次卧起那热热的鼻息都会打在他“突出”的地方。 【这样完全就软不下去啊!】 “最后一式。” 刑满释放,如地狱升天堂,伊幸如闻仙音,急忙站起身,下意识向纪姨望去,嗯?粉色的瑜伽裤,腿心一道明显的黑痕,不待她细看,纪姨便转过身。 “我去楼上喝口水。” “好的。” 过了三分钟,纪澜回到客厅。 【估计看错了吧。】 腿心没有任何异常,除了瑜伽裤看起来似乎不如之前新。他不好盯着那个地方一直看,不然又得吃挂落。 最后一式的名字很好听,叫做【极限拥抱】。 伊幸更尴尬了,他双腿夹住纪姨的腰,脚心堪堪能在挺翘柔软的臀上接触。与之相对的,纪姨放在他背后的双腿,就算夹住他的屁股,也能交叉起来。这个姿势每次都让他感觉自己跟个孩童一样,被妈妈抱在怀里——虽然他的确还是个孩子。 当然,这还不是最令人难堪的,更令人崩溃的,是极其紧密的性器接触。这宛若观音坐莲般的姿势,使得偃旗息鼓的二弟又支棱起来了。 “姿势不标准,忘记我怎么教的了吗?” 伊幸赶紧收心,双手紧紧搂住纪姨柔软的腰,通红的小脸被那对爆乳挤得都快变形了。 这一式换成人来,应该是胸膛相抵,额间相触的,但是嘛... ... 伊幸又一次祈祷自己能快点长高。 “小新~” 耳畔的嗓音温婉甜蜜,好像妈妈。 在柔软的胸脯上,冷香和汗香间,男孩的心神渐渐放松。 “和妈妈做,舒服吗?” “嗯... ...?!没,没有!” 汗毛倒竖,伊幸仰起小脸,矢口否认。 纪姨优雅的仙容上,是难得的温柔妩媚,樱桃朱唇间吐出香气,女人味十足。 “今晚留下来,陪陪干妈。” 她把小东西重新摁回奶脯间,语气甜腻。 “我,我妈让我吃完饭就回去... ...” 男孩的语气怂包,分明是想又不敢。 “刺啦!轰隆隆... ...” 惨白的电弧仿佛要撕裂空间,白光闪过,便是隆隆雷声。窗外不知不觉间阴沉下去。 “看来,回不去了呢~” 纪澜望着窗外,翘起的嘴角迟迟不动。 兰心蕙质的成熟女人织好了情网,懵懂少年一头扎了进来,就不能怪她贪吃了。 ... ... 六月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前一刻还是赤日晴蓝,几句话的功夫就铅云沉沉了。 陈娜脸色一紧,快步走出门外。 “滴。滴滴... ...” 小小的雨点打在一楼延伸而出的胶质顶棚上,她不信邪,探出身子,水珠“啪嗒”一声,砸在了鼻头。 她赶紧回屋拿手机。 “孩子他妈,干啥呢?火急火燎的。” 伊纪青看陈娜风风火火地前出后进,看剧的心情都没了。 “快下雨了,小新没带伞,得让他赶紧回来。” 撂下一句话,陈娜便上了楼。 “这... ...至于么?” 老伊同志一时语塞,感觉老婆从旅行回来后有种怪怪的感觉,对儿子的控制欲比起以前有增无减。他是个传统的农村汉,对于陈娜管束过多颇有微词,但谁叫他在外日久,家里都是老婆在操持,育儿上实在没话语权。 关上门,陈娜拿起手机,国产长虹,压感屏,打电话发短信绰绰有余。 从通话记录的最上面找到“纪老师”,按下了拨号键。 “嘟... ...嘟... ...” 陈娜倚在窗边,小小的雨滴打在玻璃上,一滴、两滴,雨势不大。 近乎过去了一个世纪,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 清清冷冷的嗓音,好像多说一个字都是奢侈。 “让小新接电话。” 陈娜强撑气势,模仿起婆媳剧里的凌厉女性,人狠话不多。 “他在忙。” “在忙什么?” “你听。” 陈娜屏住呼吸,心脏怦怦直跳。 “唔——吃,吃不下惹。” 儿子的声音有些痛苦,她的心猛地揪痛,俏脸一沉, “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她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纪澜那个臭女人强行压住小新,让他用嘴舔她那下流的骚屄的样子了。 陈娜顿时怒不可遏,尖声道: “他还只是个孩子!” “哈... ...好撑,真好吃。干妈,你不吃吗?” 纪澜微笑着摇摇头,“你来之前我就吃过了。” 重新将听筒靠近耳边,笑盈盈道: “你刚才说什么?” 陈娜的脸红得跟番茄有得一比,她知道这个女人是故意的,纪澜在儿子面前装优雅,实则内心把她嘲笑得体无完肤了,肯定是这样! 她吐出胸口的郁气,飞速调整心态, “没什么,没听清就算了。跟小新说一声,吃完就回来,家里有事。” “欸,先别挂。” 对手似乎总能抢占先机,陈娜犹豫了一刻,话筒里就传来了儿子的声音: “歪,妈,有什么事呀?” 问题抛了回来,她不过晚了一秒,便再度处于下风。若是果断一点,纪澜就不得不代为传达,儿子即便不愿意,听到自己让他回来,肯定还是会听话。她没做恶人,儿子也不用过多纠结,两全其美。 但如今,成了母子的直接对话,若是她要求儿子回来,便是做了恶人,纪澜再顺水推舟说些旁的话,她就更被动了。 可恶!该死的女人! “咳,嗯。倒没什么大事,你看外面不是下了点小雨吗?妈听你好像也吃完了,要不赶紧回来吧,免得待会下大了。” 伊幸捂住话筒,偷偷瞄了两眼纪姨的表情,冰寒的琼容绷得老紧。 “那行,我帮纪姨... ...干妈洗个碗就走。” “嘭!” “怎么了?” “妈,纪姨好像磕着了,我去看看情况,先挂了!” 儿子的声音短促焦急,不似作假。 “嘟... ...嘟... ...” 电话被挂断了。 陈娜气得直咬牙,纪澜这女人净整些幺蛾子,好在儿子心里还是向着她,这一点是纪澜远远比不上了。 诡异的,陈娜忽然有些骄傲了。 可随着时间流逝,骄傲被焦躁取代,她在一楼大厅来回踱步,紧紧捏着掌中的手机: “怎么还不回电话,都快半个小时了。” 伊纪青被自家老婆晃得眼睛都要晕了,最重要的是,斜角木架上的电视机上过一会儿就闪过一道黑影,几次都错过了精彩情节。 “我说!” 他提高音量,不这样的话,不能把老婆从自言自语的世界里捞出来。 “能不能别走来走去了,我正看电视呢。” 陈娜脚步一顿,杏眸瞪得圆鼓鼓的,“外面要下大雨了,你儿子一个人跑到刘村去,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老伊同志一触即溃,举手投降,“孩子都这么大了,下点雨而已,有啥好担心的。” 他用手背蹭了蹭毛茬坚硬的下巴,觉得这么说好像真得不担心儿子似的,于是补充道: “嗨,要是下了暴雨,让他在纪老师那儿呆一晚上不就行了?对了,现在是干妈了,更没啥好客气的了,你就放心吧。” 【放心?我担心的就是这个!】 听着老伊同志的话,陈娜不禁握紧秀拳,特别是“干妈”这个词,成为压倒她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陈娜白了老公一眼,抄起门旁的雨伞,“我去接儿子回来。”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闯进了雨幕。 “嗳!” 伊纪青抬起手臂,神情错愕,继而迷惑。最后还是无奈地摆摆手,继续看起了电视。 ... ... 柳宅,一楼客厅。 纪澜身着“黄色战袍”,美妇丰熟肥臀在沙发上压下凹坑,更衬得缎带束起的蜂腰魅惑无比。 小小少年顾不得眼前的艳丽风景,抓住纪姨的足踝,小心翼翼地上着药膏。 “我觉得红花油的效果就挺好。” 她似心有不甘,莲足老实不动,嘴上却不消停。 “这个药膏效果更好。” 将药膏涂抹在足背的红肿上,少年头也不抬,轻声抱怨: “您又不是可可,怎么还把脚砸了?” 劲风扫过,伊幸“唉哟”一声痛叫。 “怎么?嫌我女儿笨?少爷这是移情别恋,看上别家姑娘了?” 纪姨虽然性子淡了些,但实际上女人的手段一个不落,阴阳怪气起来,就像钝刀子割肉。 伊幸连忙用手拍了下嘴巴,表示一时嘴瓢,求放过。 “不嫌脏。” 纪澜白皙如玉的面庞铺上层淡淡的粉雾,动人至极。 男孩适时抬头,顿时中了魅惑,痴痴道: “不脏,香。” “唉呀!” 一记掏心脚,蹲下的少年一屁股墩儿坐在了地上,修长美好的玉足离他而去,还来不及失落,便因那一闪而逝的黑色失了神。 “真是个小变态,怎么就这么色!” 双臂环在胸下,纪澜恨恨责骂,语气中充满了恨铁不成钢。 那个狡黠灵气,善良温柔的小东西的确还在这里,但洁白的画布染上了颜色,黄色。 伊幸拍拍屁股,站起身,振振有词地狡辩道: “我这是欣赏艺术。谁让干妈的这么漂亮。书上说了,人体艺术也是艺术,不是色情。” 纪澜险些气笑了,“我让你艺术!” 灵活的美足探到男孩腰间,夹住软肉猛地一扭。 “还艺不艺术了?” 娴静如她,面对这个小冤家,实在是心湖难平。 “好看就是好看,艺术就是艺术!” 男孩的声音稚嫩,却掷地有声,响若金石。 “还敢顶嘴!” 伊幸只觉眼前一黑,还来不及反应,鼻子就被夹住了。 纪姨大概忘记了自己穿的是裙子,轻薄的黑色蕾丝内裤下,光滑无毛的肉馒头高高坟起,这无意间侵占眼球的美景令少年恨不得幸福地晕过去。 “我投降!” 鼻子被葱白晶莹的玉趾夹住,少年的声音堵在鼻子里,闷得像牛。 灵巧的蔻丹不解气地夹住他的鼻翼拧了俩下,方才放下。 “真是的,气得我头都疼了。” 纪澜优雅地收回玉腿,双腿交叠,抚平裙摆之际,挤压在一处的白晃晃的大腿倏然隐匿,残留在少年视网膜上的,是雪白满溢的肉感。 感觉鼻血要流出来了。 伊幸为自己的不争气感到懊恼,明明都已经抱着嫂子和妈妈大快朵颐过了,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但在纪姨面前还是那么不争气。 欲望如泥淖,只会越陷越深。如美酒珍馐,各有其美,有其妙,经历岁月洗涤的美妇便如陈酿,远不是小小少年能够贪杯的,轻品一口,便足以让他迷得晕头转向,不知所以了。 少年欲要摆脱窘境,便向美妇讨要手机给母亲回个电话。 纪澜揉着太阳穴,微阖的美眸蓦地睁开, “妈妈,妈妈的... ...干妈就不是妈了?!” “这... ...这哪儿的话呀... ...” 男孩无措地扭摆身子,心念电转,好在超级大脑向来不辜负他的期待。 “干妈您也是我最最亲爱的妈妈,您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以后肯定好好报答您,尽孝心。” 纪澜横了他一眼,“不要以后,就现在。” 看纪姨放下双手,他哪里还不明白,谄媚地爬上沙发, “干妈,您侧着点,我给您按按,保证按完神清气爽。” 纪澜仿佛早有预料一般,自然地将熟美的身子侧靠在男孩身上, “手底下见真章。” “好嘞,您就瞧好吧!” 按了半个钟,虽然伊幸手不累,但纪姨不说话,也不知道这番孝心到底尽到了没有。 冷不丁地,美妇开口了,“给你妈按过了吧?” “呃,按过。” 少年老老实实地回答,仿佛这里不是客厅,而是课堂。 他光明正大地观察纪姨的脸色,可惜,她闭上了眼睛,除了能欣赏那抖落光华的睫毛外,什么信息也得不到。 “嗯。” 她似乎真的只是单纯地好奇,好奇了,所以问一问,并没有什么旁的目的。伊幸总觉得自己把纪姨想得太过心思深沉了,其实吧,这位长辈冷是冷了点,思维其实和常人无异,揣测太多,反而不美。 “怎么停下了?继续。” “啊,好的,刚才有点走神了。” 少年突然有些明白该怎么和纪姨相处了,真诚,真诚就是必杀技。 纪姨的唇角微垮,伊幸嘴角扬起, “这房子就纪姨一个人住,确实冷清了点,之前是我不对,以后,不对,今天过后就天天来看纪姨。” 纪澜本以为他心里又在念着母亲,没想到这臭小子终于开窍了。她眼眶热热的,赶忙紧紧闭上眼睛。 “说的好听,只要... ...别把我忘了就好。还有,你又叫错了。” 纪姨初见的柔弱令男孩心中一痛,他好像确实忽略了这个待他很好很好的姨... ...不对,现在应该叫干妈。她永远高洁清冷,但再如何,也是一个人,一个女人。她会寂寞,会痛苦,会开心,会愤怒... ...这些情绪都掩藏在仿佛冰山般的容颜下,却活生生地存在着。 记忆中的一角突然拂去灰尘,他记起了和纪姨的第一次见面。 这个女人在夏夜清冷的风中,徘徊在莲塘边。他见到她脸上那哀怨、痛苦的神情,便下意识以为她要跳下去。他急忙跑过去阻止,但因为身体幼小,只好抱住纪姨的小腿。如今这副身躯虽然仍旧稚嫩,肩膀似乎也能让纪姨倚靠了。 他的内心骤然涌起一股冲动。 只手揽住那柔弱无骨的蜂腰,侧脸蹭着纪姨光滑如鸡蛋的脸颊。 “干妈,我能亲亲您吗?” 始料未及的话语掀起了纪澜的眼帘,少年第一次从她的脸上读出了“慌张”。 “你在说什么瞎话?” 她定定地看着男孩稚气可爱的小脸,眸中盈满不可置信。 男孩很固执,光是盯着那两瓣饱满润泽的丹唇, “我能亲您吗?” “别说傻话。” 他的目光她当然懂,她不是不愿意给,但本来应该是她主动盖上那对小小的,软软的嘴巴,用成熟女人的吻技将这个色色的小鬼亲得晕头转向。 她侧过脸,却惊异地发现男孩居然,胆敢,扶住她的脸。 简直倒反天罡! “我就要亲!” 看着长大的小东西竟然敢忤逆她了,纪澜寒眸冷彻,清亮的视线仿佛能将人冰冻起来。 “让我亲亲嘛~” 小狼狗秒变小奶狗,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她不由想起初次在学校见到这个小东西的时候。荷塘的月光很亮,但终究是夜晚。在晴朗的阳光下,她才发现小东西有多瘦,她先想到竹竿,但他还不高,初生的芦苇杆还差不多。 她心软了。 男孩能明显感觉到纪姨的眼神从威胁变成无奈,顿时心生欢喜。 “不说话就是同意了哦,不许反悔。” 他轻轻将小嘴巴凑过去,一边还注意纪姨的表情。纪澜霎时间有点羞怯,为了掩饰,她只好闭上眼睛。而在男孩的视角里,这何止是同意,简直是邀请! “啾~” 伊幸试探着啄了一口。纪澜娇躯微震,眼皮一抖。 “姨姨的嘴好甜。” “不要说话!” 纪澜气恼极了,连称呼都忘了纠正。 “好吧... ...” 虽然看不见,但纪澜能想到这小东西肯定又装作一脸委屈,实在可恨! 她好像上当了。可惜,后悔已经晚了... ... “啾啾~” 男孩好像上了瘾,小嘴不停轻啄美妇馨香温软的唇肉。弹滑饱满的唇就像果冻一般,但果冻不如纪姨的唇香甜。不仅如此,光是亲亲就好幸福。 伊幸小脸通红,不再满足于啄吻,幼小的薄唇抿住纪姨丰满的绛唇轻轻吸扯。少年的吻技实在算不上高超,但满溢而出的亲昵感,让纪澜沉寂的芳心如几百只小鹿横冲直撞般无法平静。 “好了吧?” 纪澜不敢睁开眼睛,她知道,一睁开,伊幸就会知道她的春心萌动。那双眸子肯定已经弥漫着情欲的媚色,她知晓自身的魅力,要是被这色色的小东西瞧见了,必定得寸进尺,说不定直接就把她压倒在沙发上了。 想着想着,美妇的脸发了高烧般滚烫。 “不行。电视上不是这么亲的,我想试试那个!” 小男孩装傻充愣,分明忘了自己是为了安慰纪姨,猎手本能启动,色色雷达告诉他,他能得到更多。 【试试?这是小新的初吻?】 美妇的理智显然也被欲火烧得所剩无几,想到可能是小新的初吻,心花怒放的她开启了牙关。 “滋滋~” 黏腻细密的接吻声在柳家的客厅响起,女儿去了母亲那儿,丈夫... ...那个男人不知又在和哪个女人鬼混,而她,在自己家里,和这个认作干儿子的小东西在沙发上亲吻。不是一触即离的唇的相碰,而是舌头交缠,只有情侣和夫妻才能进行的深吻。 偷情般的背德感使这位高雅端庄的美妇有些慌,有些... ...刺激。 是的,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她可是纪澜,那个顶着权势滔天的父亲的压力,为了爱情先斩后奏奉子成婚的纪澜! 香舌变得主动,芳唇轻吮少年幼嫩的小舌头,纪澜微微睁开眼,看见男孩陶醉沉迷的小脸,无奈又气恼。 亲得这么熟练,怎么可能是初吻! 罢了,我自己都不是,如何能贪心呢? 她合上眼眸,内心痛恨起了当初识人不明的自己。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若得生同时,誓拟与君好。 芳心喟叹,不过须臾,便又跌入炽烈的激吻中。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如死神敲门,突兀响起。 铃声急急,可见门外之人是多么得急不可耐、杀气腾腾。 凄凄细雨,带伞也带刀的正宫杀到。 第四十三章 双母 “纪澜,开门!” 门外的人似乎等得不耐烦了,“咚咚咚!”,听着都疼。 “是我妈!” 伊幸挣脱开纪姨的束缚,脸上慌张。 心头的诸般思绪压下,纪澜目放冷光,又在男孩的小嘴巴上嘬一口,施施然站起身。 “姨,快去吧,外边下雨呢。” 男孩可怜巴巴地望着她,着急却又不敢自己去。 奇怪的是,美妇这次也没有纠正他的称呼。 “快开门!” 女声的暴躁隔着铁门穿透进来,纪澜快步穿过客厅,气势如虹。 “咔哒。” 时隔多日,陈娜再次见到了这张可恶的脸。不过这次,她的决心不可匹敌。 细密的银丝在陈娜的身后飘摇,似无尽银针细线将天与地织起。女人一袭米色风衣,细腻的布料上氤氲着潮湿水汽,盘起的发丝上也染了湿意。 右手漆黑的伞拄在门前的青石板上,水珠顺锋利的伞尖流下。 往日间柔和的眉宇,犀利凛然。 来者不善。 眉梢轻扬,纪澜不动声色地让过身子,雏菊般明艳的裙摆飘到一边: “进来吧,外面冷。” 陈娜先是一愣,沉着脸进门,一言不发,寒气森森的眸子扫过纪澜的身子。 纵使是她也不得不承认,今天的纪澜美得惊人。和平素淡然沉凝的美不同,此刻的她就像是一朵盛开正艳的花,芳香馥郁的女人花。 她注意到纪澜没戴眼镜,那双雾眸仿佛使得整个面部线条都柔和了,典雅的鹅蛋脸,只需一眼就会让人联想起“贤妻良母”四个大字。 【骚狐狸!】 前襟特意弄出的褶皱、似乎不小心露出的胸衣肩带、蕾丝上缘,陈娜用脚想都知道这个女人在挑拨她对儿子的信任。 唯独... ... 微微肿起的嘴总不能是自己弄出来的吧?! “不用了,我站一会儿就走。” 看她拿出拖鞋给自己摆上,陈娜冷硬地拒绝了。 纪澜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心下微怒,实在是欺人太甚。 “小新~” 陈娜无视她的神色变幻,放大音量朝屋里喊道: “妈妈来接你回去了。” “来啦~” 伊幸应了一声,将手里的医药箱放回厨房,小步跑到门口。 见到儿子完好无损地出现在面前,陈娜这才露出笑容,俯身摸了摸伊幸的脑袋,温和道: “跟妈妈回家,好不好?” 男孩受宠若惊,换作平时,妈妈定然二话不说,拉起他的小胳膊就提溜走了,哪里还会征求意见? 他抬起头,先是给了母亲一个大大的笑脸,随后去看纪姨。 这个严肃冰冷的女人,侧着脸对他,但掩藏得再好,那两瓣被他品尝过的唇绷得紧紧的,细细颤着。 男孩壮着胆子,却还是有些怂: “要不,再玩一会?” 见母亲拉下脸来,他连忙补充道: “妈妈您走过来花了不少时间吧?歇会儿再走吧。” 听到儿子在关心自己,陈娜芳心一柔,觉得也不能逼迫太紧,直起身向纪澜微笑,“那就多叨扰了。” 捏紧裙摆的手一松,纪澜瞥了眼朝她使眼色的男孩,也笑了起来: “哪里,随时欢迎你来做客。” “那就多谢纪老师了。” 语气虽柔,言辞间却尽显疏离,时时刻刻都在强调“你不过是个外人”。 纪澜仿佛没听到一样,“穿这双拖鞋吧,新的,没人用过。” 她之前摆好的鞋仍放在那里,原封不动,好像在嘲笑陈娜。 陈娜突觉气势一弱,恨不得抓起儿子转身就走。 她脱下长靴,晶莹白嫩的脚踝比脚上的白袜还要白上一个色度。 纪澜早就发现了,男孩的母亲比起上次见面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气色饱满,神采飞扬,特别是皮肤,娇嫩程度比起婴儿都丝毫不输。女人味简直要溢出来了。 【也不怕老公看出来。】 她的确有点嫉妒,不只是对方好似新婚人妻承恩泽的媚态,更是因为笃信小新的童子身被她拿走了。 “那我先去收拾一下,客厅有点乱。对了,喝茶还是咖啡?” 陈娜的敌意如此明显,纪澜显然也不惯着,连称呼都省了。 “白水就行了。” 客厅乱?还能是因为什么乱?呵,还在挑拨离间,也就这有这种手段了。 纪澜点点头,转过身,接着一顿,有意无意地,素手沿着腰臀抚了抚裙子,随后才优雅地扭摆离去。 “喜欢吗?” 九幽地狱而来的声音让男孩瘦小的身子打了个激灵,须臾间收回追纪姨而去的视线,伊幸嬉笑道: “当然喜欢。” 幽眸一寒,陈娜就要上手拧他。 “最喜欢妈妈了!” “就知道贫嘴~” 无声的暗战消弭,伊幸拿起旁边的杂巾帮妈妈擦干净靴子,讨好地凑到母亲身前。 “亲亲~” 陈娜在他侧脸亲了一下,男孩不满足,却被母亲的话堵了回去。 “把嘴擦干净了再说。” 他下意识擦擦嘴,什么也没有,纪姨今天根本就没化妆,自然也没涂口红。 伊幸讪笑几声,陈娜注视儿子那张可爱又可恶的小脸几秒钟,捏了捏。 【呼,逃过一劫。】 待母亲捏够了,小脸微红的男孩轻声道: “那我去帮帮纪姨。” 他知道母亲不喜欢他叫“干妈”。 “去吧。” 伊幸屁颠屁颠地逃离此处。 ... ... 米色羊绒风衣挂上直立式衣架,陈娜隐约听到嬉笑的声音,疾步进了客厅。 “小新,妈妈是怎么教你的?在别人家做客要讲礼貌!” 陈娜险些气炸了,骚狐狸搂住自家宝贝,下流的奶球有意无意地在儿子脸上蹭,亲密交谈的模样简直比她还像孩子的母亲。 听到她来了,纪澜仍然是风轻云淡的姿态,顺势放开伊幸,居然径直离开了。 有气没处使的美母僵在那里,完全想不明白纪澜在搞什么鬼名堂。 “妈,喝水。” 小狗又摇着尾巴凑过来了。 陈娜不舍得凶他,接过水杯,身子陷在沙发里。不停不歇走了快半个小时,直到此时坐下,积累的疲乏瞬间就蔓延至全身。她喝了两口温水,精神稍振。 “妈,我给您按一按。” 妈妈没有追究的意思,男孩也不主动发起话题,细心地把母亲的腿搬到沙发上。 “这沙发确实挺舒服,宝贝,要不水城那边也添一张?” “都听妈妈的。” 陈娜高兴起来,嘴里却还是嘟囔着: “也不知道听哪个‘妈妈’的。” 伊幸学会了纪姨的装佯大法,伸手撸下母亲足掌上的白袜。 “你变态呀!” 羞臊的陈娜差点一脚把儿子踹翻下去,起身夺过他手里的袜子,愤然扔到一旁的拖鞋上。 “我儿子怎么越来越像个小变态了!” 她想一脚踹上那张小脸,又怕被抱住啃。儿子的趣味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听说过喜欢胸和屁股的,就没听过喜欢脚的,简直是... ...变态! “我... ...我就是闻闻脏没脏,好向纪姨讨一双新的换。” 伊幸说着说着,自己都信了,全然没有注意到妈妈眼里的杀气。 “虽然有点汗味,但不臭,有点怪怪的香味,不用换了。” 他咂咂嘴,可爱的脸蛋上似乎荡漾着名为“回味”的光彩。 “还说!你个小混蛋还在说!” 母夜叉暴起,一把揪住男孩的耳朵,在他的痛叫声中巴掌似九天而下,一声声痛击儿子的小屁股。 揍到云鬓纷乱、香汗遍生,陈娜才停手。 “皮粗肉厚的,揍得我手都疼了。” 美母喘着气,轻薄的细羊毛针织衫垂落,露出温润的北半球,拉了拉肩领,陈娜坐了回去。 “疼吗?” 到底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冤家,揍过之后难免心疼。 “只要妈妈不生气了,那就不疼。” 小家伙屁股翘得老高,手却仍旧握住她的脚不放,陈娜知道他没事,却没力气再上演一出教子大戏了。 “我给妈妈揉揉,走这么远,肯定累着了。” 儿子虽然越来越不省心了,但该孝顺的时候实在挑不了,些许酸痛的脚掌如今像泡温泉般温暖舒适。陈娜舒服地“哼哼”两声,拽过头旁的沙发枕,躺了上去。 ... ... “啪嗒~啪嗒~哗啦!哗啦!” 嘈杂,雨点撞击在玻璃上,拍打着不知何处的铁皮。 陈娜猛地起身,瞅了眼客厅的时钟,过去了接近一个小时,儿子已经没了踪影。掀开身上的薄毯,自然地将脚伸进拖鞋里,却发现了异物。 虽然没开灯,因大雨光线昏暗,但陈娜还是一眼认出了自己的袜子。她捡起准备穿上,鬼使神差地凑近嗅了嗅。的确不臭,汗味也很淡,但想起儿子先前的那番话,心里总觉得有些膈应,有些异样。 嫌弃地穿上,在拖鞋里踩了踩,陈娜朝楼梯走去,轻手轻脚。 她怎么会不关注纪澜的动向呢?适才在客厅不声不响地就离开,显然又在策划着什么。 顺着楼梯上了二楼,纪澜的家里她很少来,即便拜访也不过在客厅待待就走,是以不知道二楼的构造。但是,显然的,挂着小熊门牌的不可能是纪澜的房间。 她继续往里走,陡然,悉窣声和私语从一道房间的门缝里溜了出来。 陈娜蹑手蹑脚地靠近,耳朵贴在门扉上。 “... ...奖励... ...过分... ...” 是纪澜的声音,优雅从容,却带着几分笑意。 她屏息凝神,想要攫取更多信息,但房间隔音实在好,二人说话的音量也不大,实在听不到什么。 陈娜悄悄走远,随后故意重重地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脚步声。 这次,当她再度走到门前的时候,果然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冷笑一声,她敲敲门。 “咚咚咚~” “请进。” 推开门,房间内不是她猜想的难堪场景,倒不如说正常得过分了。儿子趴在书桌上,摊开的书本上依稀能看到“七年级”“实验教科书”的字样。 “醒啦?” 纪澜坐在儿子旁边,看起来是在辅导功课,那“奖励”,估计也是学习有所进步的话,给他买点什么好吃好玩的吧?身为母亲,这点激励孩子的方法她还是懂得的。 松了口气,同时又因为恶意揣测而心生愧疚,见她确乎是尽职尽责地在教导儿子,陈娜的心情好了不少,对纪澜的印象也大为改观。 她却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一只素白修长的玉手伸进了她宝贝儿子的裤头里,灵巧地玩弄着。 “怎么样,宝贝,初中的课本难吗?” 猜疑渐消,陈娜宽心地坐在床沿上,书桌前只有两把椅子,再说了,她又不懂那些题目,强行凑过去只能丢脸。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纪澜撑着侧脸,宝贝的脸有些红,大概是被难住了,急的。 她忽然有点想笑,小学时不把学习当回事,自以为门门满分就了不起了,这下可有人治你了吧? 经常从街坊邻居那里听说城里的孩子不仅平时要上课,放学了和周末还得上补习班,她还担心儿子去了水城跟不上,没想到纪老师还挺靠谱的嘛。要不暑假就让儿子每天过来补习? 陈娜的心思活络起来,但每天肯定不行,不说儿子不愿意,她也不情愿,毕竟纪澜之前的表现还历历在目。 脑子转得快,实际上不过几秒,儿子的声音传了回来。 “不,不难... ...挺,挺舒服的。嘶——” 宝贝小脸通红逞强的样子实在有趣,陈娜会心一笑,鼓励道: “是‘简单’才对吧?要不暑假就在干妈这里补补课?我相信啊,咱家宝贝就算到了城里一样是最棒的。” 纪澜撸棒的手一顿,唇角勾起,食指和大拇指圈住冠状沟转圈圈,速度稍稍加快,催促似地套弄起来。 “我倒是欢迎,就怕咱家小新不想来。” “呃... ...” 伊幸腰间一酥,身子不自然了蜷缩,强撑着回答道: “好,好呀~嗯~我,我也想考好一点,啊... ...让妈妈们开心。” “宝贝真乖!” 陈娜高兴地站起身,走到儿子身后,两手捂住宝贝的小耳朵,和缓地揉搓。这是属于母亲的独门秘籍,小时候儿子趴在她的肚子上,只要她这么一揉,不一会儿就乖乖睡着了。 纪澜目睹陈娜的手法,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玉手在男孩的肉棒上飞快捋动,似乎在较劲。 “妈,我有点渴。” 两位母亲都在为自己服务着,幼小的男孩爽得飘然欲仙,但跳动的二弟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他用最后的理智打算支走妈妈。 “行,妈妈去给你倒杯水。” 陈娜摸摸儿子的小脑袋,欣然离去。 “干,干妈!” 伊幸转过身,眼神迷离,充满情欲。 “啪~” 松紧带弹开又收回,拍在男孩的肚子上,屋内的暧昧戛然而止。 纪澜扬了扬粘液晶莹发亮的手,不苟言笑地说道: “我去洗一下。” 望着她离开,伊幸满头问号。 ... ... 陈娜左手拿手机和丈夫通着电话,她看看窗外,神情因外面的大雨而忧郁。 “嗯... ...今天就在这边过夜了。” “雨太大了,没办法... ...” “妈,您也动一动嘛,我快来了。” 瞪了眼儿子,掌心包住那根滚烫硬挺的肉杆上下撸动起来,她小心地控制着活动的幅度,龟头是骚狐狸在负责,她不想碰到她的手。 ... ... 陈娜靠在床头翻着杂志,默默等待儿子补习结束。 杂志当然是纪澜的,出乎意料的,居然还是时尚杂志。她本以为依纪老师略显古板的性子,应该是些比较文艺严肃的刊物,没想到人不可貌相。 也对,真古板的话,也穿不出这副骚骚的打扮,陈娜看着别人的杂志,暗自腹诽。 等三人下楼的时候,已经过了三点。陈娜正欲告辞,冷不丁看了眼窗外,瓢泼大雨如一道透明的门帘,完全挡住了视线。 纪澜看出了她的离意,直截了当地提议道: “要不今晚就在这里歇息吧?” 盛情难却,抑或是抵挡不住儿子的央求,陈娜点头同意了。 时间还早,三人干坐着也尴尬,于是伊幸提出要看电影。 《汽车总动员》,一部动画片。 陈娜只认为动画片是小孩看的,太幼稚,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但陪着看了一会儿,着实有趣,便也入了迷。她倒也不尴尬,纪澜刚才去了浴室,好像在洗澡。虽然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在这个点,但她也不是多管闲事的性子。 直到... ... 她一直开着“雷达”,察觉到有人接近,立刻从动画剧情里脱离出,向来者投去目光。 【太,太不要脸了!】 纪澜盘着成熟的妇人发髻,浴后的皮肤润泽发亮,紫色睡裙面料应该是真丝,垂顺感极强,前凸后翘的曲线被强调。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最最最不能让她接受的是——纪澜腿上的丝袜,白色的。 发现陈娜在看她,纪澜下意识挺起饱满的胸脯,眼神不可避免地染上几分挑衅。 陈娜就如领域被侵犯的母狮子,挺直腰背,毫不相让地瞪了回去。 呼吸一窒,微不可察地撇撇嘴,纪澜坐到沙发上。 胜利者的笑容浮现在脸上,好胜的美母又挺了挺胸,一对豪乳果冻般“duang~duang~”地弹了两下。 【哼,有我的大么?丢人现眼。】 【嘁,大奶牛。】 纪澜是个坚强的女人,百折不挠是她的美好品质。 她摊开手里的毯子,一米八左右的长度,足以盖住三人。她先是帮男孩和自己盖好,随后扭头问陈娜。陈娜拒绝了,她便若无其事地开始看起了电影。 电影正进入小高潮,伊幸对身边的战斗毫无所觉。 陈娜起初还很警惕,隔两分钟就瞟一眼旁边,但哪有千日防贼的,十多分钟后就放弃了无用功,专心看起了电影。 “纪姨~我妈在呢。” 可怜的小东西被美妇玩弄于鼓掌,为了防止母亲发现,不得不强忍下体酥麻的快感。 “下午你不是很舒服吗?” 纪姨真是个厉害的女人,手上握着男童的肉棒,却面不改色。 伊幸听不出她是什么意思,是责备还是嘲笑?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可不是汤姆猫。 “啊~” 大家应该都有过类似的经验,本来不大的声音,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却能将人吓得心跳加速。 陈娜就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 她朝旁边看去,脸色狐疑。 “被蚊子咬了一口,我去拿盘蚊香。” 见一切正常,纪澜真的起身离开了,陈娜也就不再怀疑,不满地嘟哝道: “一惊一乍的。” 蚊香点上,纪澜坐回伊幸身旁,毛毯下,右手压住裙摆,左手又爬上男孩的大腿。伊幸立即还以颜色,鬼鬼祟祟地观察了妈妈一会儿,小手故技重施。 【你耍诈!】 少年恼火地望向身边的美妇,换了个方向,摸向了屁股。 纪澜赶紧用力往下一坐,将那只使坏的小手镇压在臀下,小混蛋差点就沿着臀线溜了进去。 【你敢!】 凤眼眯起,纪澜发出无声警告。 【我有什么不敢?】 小男孩皱了皱鼻子,艰难地活动手指。 【不要... ...】 纪姨的脸上浮现出哀求之色,惹得少年血脉偾张,手指就要按下去。 “你们,在干什么?” 宛若晴天霹雳在耳边炸响,伊幸想要收回手,却被紧张的纪姨牢牢坐在身下。 陈娜双臂交叉,冷冷地盯着身边的二人。凝眸看向毯子异常拱起的地方,就这样掀了起来。 细嫩如白鱼的手指攀附在赤红的柱身上,发紫的柱头上尽是湿哒哒的腺液,那只手毫不嫌弃,从柱头到柱身,将黏液涂了个遍。 她听到的“滋溜”声,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还不放开!” 陈娜怒斥一声,美眸像钉子一样刺向纪澜。 “滋~” 纪澜却不管她,旁若无人地,又撸动几下。 “纪... ...纪姨。” 男孩为难地看向纪澜。 “闭嘴。” 他又转向另一边: “妈——” “没你的事!” 身处修罗场中心、风暴眼的男孩欲哭无泪,那倒是让我走啊... ... 沉默几秒,纪澜率先进攻。 “有些人呐,都给儿子吃过了,后来又羞羞答答地不让吃,给孩子都饿坏了。” 拉了拉因大力撸动滑下的吊带,她又说道: “我看孩子饿得实在可怜,所以就喂了喂。” 纤手拧瓶盖般包住龟头转动,伊幸咬住牙齿,小屁股弹了弹。 “你跟她说了?” 陈娜不可置信地凝视着儿子,眼神失望。 “我... ...” 伊幸百口莫辩。 “别冤枉孩子了。” 纪澜用空出来的手捂住伊幸的嘴巴,说话慢悠悠的。 “是我猜出来的。” 见陈娜不信,她于是摆事实讲道理: “你这一脸春风得意,被浇灌滋润的样子,也就你老公反应不过来了。”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孩子饿了么... ...小东西的身体可不会说谎,瞧~” 她只是轻轻捋动几下,马眼处的腺液就像泉眼一样往外流。 【你知道个屁。】 儿子的精力之旺盛她窥见过冰山一角,虽然证据不是很充分,但纪澜说得很有道理。陈娜愧疚地看向儿子,却发现儿子侧着脸,身子挨纪澜挨得更近了。 她的心脏一阵绞痛,终究还是中了离间计。但谁让她不信任自家宝贝呢?说到底还是自作自受。 陈娜顾不得和纪澜争执,低下头,柔声细语: “宝贝,妈妈错怪你了,对不起。” 见他不为所动,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妈妈下次不会了,原谅妈妈好不好?” “诚意。” 陈娜稍显为难地瞅了眼旁边的纪澜,安抚道: “回家再说好不好?妈妈肯定会认真道歉的。” “诚意!” “好好好... ...” 看向纪澜,敌意尽显,“撒开!” 纪澜眼睛一弯,“我先来的,你要的话,下面给你留着。” 陈娜用此生最狠的眼神逼视着她,纪澜却毫不相让。 咬了咬下唇,陈娜将毯子盖了回去。 “坏妈妈!” 男孩以为母亲反悔了,委屈的声音简直要哭出来。 “别急,宝宝。妈妈马上来。” 充满爱意地在宝贝儿子脸上亲吻几下,眼睛看向电视,手伸进了毯子里。身体贴在儿子身上,乳房大方地挤压他的手臂,身材她又不是没有,不仅有,还比别人好得多。她不是小女生,纠结喜欢身体还是心灵,能利用的优势全都用上,这才是成熟女人的想法。 “妈——” 眼见这小东西嘴巴撅起要向母亲索吻,纪澜虽然惊讶于陈娜的转变,但没了失了方寸,把住小脸蛋掰向自己,亲了上去。 “你!” 陈娜的注意力稍微被电视分散了片刻,家就被偷了,她气愤不已,也不装看电视了,螓首埋在宝贝的脖颈间细细亲吻。 伊幸爽飞了。两位美妇此刻放下身段尽心侍奉。纪姨的玉手柔滑、妈妈柔荑上的薄茧提供恰到好处的摩擦感;纪姨的亲吻十分热情,甜蜜的津液不住往嘴里流,香舌滑溜溜的,让他爱不释口;妈妈的舌头在他敏感的脖子和耳朵间流连,不时呼出的暧昧吐息同娇哼和在一起,简直是世间顶级的催情药。 “叮铃铃铃~” 突兀的手机铃声扫开客厅黏稠暧昧的空气。 陈娜松开儿子的小嘴,下一瞬就被纪澜夺走。 【真是个饥渴的骚货!】 左手抄起手机,右手准备离开,被儿子霸道的小手按住了。 不得已,她只好就这样接通了电话。 “出了点意外,纪老师帮小新补习了一下。” 她在解释为什么没趁着雨小的时候就回去。 “嗯... ...今天就在这边过夜了。” “雨太大了,没办法... ...” 陈娜望着窗外,似乎充满愁绪。 “她老公哦~” 纪姨好像通晓人心的魅魔,短短一句话就勾起了男孩心中的邪火。 “妈,您也动一动嘛,我快来了。” 伊幸没有控制音量,老式的手机收音一般,再加上客厅电视声音,他有恃无恐。 陈娜却着实吓了一跳,直到丈夫问起谁在说话,她才放下心来,掌心报复性地收紧,挤牛奶似的上下撸动。 “是小新在说话。” 他一边偷听父母的交谈,小手粗暴地抓捏纪姨的白丝肉腿,小脑袋埋在傲挺的大奶上噬咬。 “嗯,饭菜自己热一下吧,中午剩了不少。” “我可警告你,晚上不许喝酒,医生嘱咐过好多次了,你肾脏不好... ...” 手里握着儿子的鸡巴,嘴上却和丈夫拉着家常,这极致反差的一幕激得少年头皮发麻。 “他们夫妻感情真好呢~” 伊幸蓦地抬头,盯着那张被他亲得红肿的芳唇, “纪姨,你是个坏女人。” 说完,狠狠地亲上去。纪澜浑身发颤,娇媚地白了男孩一眼,再度逢迎。 他承认,妒火被纪姨扇了起来。 男孩抽出手,朝左边探了过去。 “嘤咛~啊,没,没什么,小新在闹我。” “... ...他在看电视,估计嗯~❤嫌我吵,哈啊~❤” 罪恶的小手碾弄着母亲硬起的乳头,过分熟稔的技巧“蓬”地点燃了陈娜的情欲——儿子太熟悉她的身体了。 “要和他聊吗?算了吧,他看得正起劲,嗯~❤” “呼... ...❤还不是跟你学的,父子俩都是电视精。” 嗔怪浸透情欲,变得娇媚。 “不行,医生说你的身体还没调理好,不能做那事的。” 伊幸猜到了电话那头在说什么,妒火更旺,小手使劲在妈妈的豪乳上抓揉。 陈娜收到儿子的信号,纤手翻飞,都快擦出火星子来了。 “纪姨,我想射了。” 男孩可爱的小脸喝醉了般酡红。 “想射就射吧。” 纪澜将男孩推向他的母亲,身体游鱼般滑下沙发,钻进了毯子里。 陈娜下意识搂过儿子,刚挂断电话的她正要和宝贝说说话,突然发现毯子起起伏伏,她想到什么,手触电般收回。 下一刻,妈妈让出的地方就被纪姨湿热的口腔包裹。 陈娜反应过来,一把掀起毛毯,纪澜那副卖力吞吐的丑样映入眼帘。 她下意识想把纪澜推开,思索片刻后,抱胸在旁边看戏。她倒要看看这个高冷仙气的纪老师吃起鸡巴来有什么不同。 【丑死了!】 端庄的琼容双颊凹陷,嘴巴跟章鱼似的,简直丑死了!淫靡的光景让同为女人的陈娜都有些看不过眼。 【就这么舒服吗?】 儿子躺在她的怀里,喉间发出“嗬嗬”的声音,那双小腿难耐地夹住胯间女人的脑袋,却被纪澜抓住。 “射了,啊~纪姨,射给你了~❤❤” 陈娜突然感到很不服气,宝贝的精液是自己的才对,每次都是对着她喊“射给你了,妈妈,全都射给你”。 喉间蠕动了一下,她有些想念那股味道了。 “滋——啵~” 纪澜张开嘴巴,舌头搅动着嘴里黏白的精液,眼睛望向她,随后“咕噜~咕噜~”。 她甚至能看到口腔深处的蠕动。 挑衅的一幕放在男孩眼里却是色气爆棚,微微软下去的肉棒奇迹般地又射出一股浓精,在纪姨无暇的媚容上留下一道痕迹。 纪澜妩媚地横了男孩一眼,刮下脸上的精液,在男孩的注视下舔了个干净。 陈娜“咻”地立起,气势隆隆,仿若行将上阵杀敌的女将。 她来到儿子胯间,挤开纪澜。 “这里面还有呢。” 这话不知道对谁说的。 张开湿润丰厚的红唇,爱怜地将流着浓白眼泪的龟头一口吃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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