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摇曳之时】(10)作者:红莲玉露
2025/09/07发表于: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字数:9,576 字 「呃……对,是的,还有空房。」 陈琛迅速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我想看看环境,方便吗?」电话里的人继续问道。 「方便,当然方便。」 陈琛下意识地回应,大脑飞快运转,「您看明天下午……嗯,大概三点左右
怎么样?地址就是网上那个,南桥村『屿岸』咖啡馆。」 「好的,没问题。那我明天下午三点准时到。」 「哎,好,恭候您。」 电话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忙音。陈琛握着手机,在原地站了几秒。 走廊灯光昏蒙。 门板后,似乎还残留着低沉的喘息回音,虽已弱不可闻。板上隐约有水渍的
痕迹,或许是晚间水汽渗出的。灯光下泛着微光,让整个空间都透着一股黏腻的
私密感。陈琛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涌入肺腑,让他更清醒了些,但那股气息
仍旧缠绕不去。 他转身回到自己房间,反手轻轻关上门。 他重重地躺倒在床上,身体陷入床垫,盯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手腕上的
表盘,85%的绿色数字,在昏暗中散发着令人心安的光芒。一切都很好,好得甚至
有些不真实。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一墙之隔的隔壁。 朱怡……她现在怎么样了? 徐经业那小子,应该会照顾好她吧? 刚才那声音……她似乎……也很投入。 这个念头像一小簇火苗,烫得陈琛心尖微颤。 还不够,依然不够。他需要靠一些具体的、鲜活的想象,去填补一墙之隔带
来的未知,去确认朱怡的状态,甚至……去参与其中,哪怕只是在他自己的脑海
里。 陈琛闭上眼睛,脑海中不由自地浮现更多细节。 在他的幻想里,朱怡赤裸较好的身体,正在徐经业的身下不断扭动。徐经业
的大手按在她的腰窝上,一下下用力深入,她的长发散乱在枕头上,口中发出破
碎的低吟。紧接着,随着徐经业低吼加速,撞击声越来越密集,朱怡的脚趾蜷曲,
抓紧床单,指节发白。她的脸颊泛红,眼角甚至有泪痕,却带着一种无法抑制的
满足…… 这会是朱怡当前的状态吗? 陈琛感觉胸口热流涌动,呼吸急促起来,下身更加发硬。 他拿起手机,指尖悬停在朱怡的号码上。想听听她的声音,想确认她的状态,
哪怕只是一句。但这种时候打过去,合适吗?他们是不是还在……?万一打扰了
他们的「节奏」…… 犹豫片刻,想要联系冲动还是占据了上风。 陈琛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拨号键。 听筒里传来漫长的「嘟——嘟——」声。 无人接听。 自动挂断后,屏幕暗了下去。 陈琛握着手机,心里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但很快又释然了。 没接也好,或许他们正忙,或许她已经累得睡着了。 自己刚才那通电话,本就有些冒失。 陈琛将手机扔到床头柜上,翻了个身,拉过被子。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松弛
同时涌来。陷入沉眠之际,脑海里最后的画面是朱怡那双迷离的眼睛,耳边似乎
还回荡着的她破碎的呜咽声。 这一夜,陈琛睡得格外深沉,连梦都没有。 ……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陈琛是被窗外隐约的鸟鸣声唤醒的。他睁开眼,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恍惚感。
睡了很久,身体像是被彻底放松后又重新组装起来,虽然还有些懒洋洋的,但精
神却很好。 他伸手摸过床头的手机,按亮屏幕。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时间——已经快上午八点了。然后他注意到通知栏里有几
个未读提示。一条是半夜两点多的一个未接来电,另一条是一个多小时前的微信
留言,都是通过徐经业的手机发来的。 陈琛的心猛地一跳,立刻点开。 徐经业的手机:「阿晨,我是朱怡,昨晚……你那边怎么样?还好吗?」 消息发送时间是早上七点半左右。 陈琛立刻打字回复,指尖飞快。 「老婆,我昨晚睡得太死了,没听到电话。爽翻了真的!从来没这么轻松过!
你怎么样?累不累?」 消息发送成功,但那边没有立刻回复。想来也是,用徐经业的手机发消息毕
竟不便,而且现在这个时间,他们或许还没醒?或者……正在忙别的?这个念头
让陈琛心里微微一荡。他放下手机,起身下床,走进卫生间用冷水冲了把脸。冰
凉的水刺激着皮肤,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看着镜子里自己恢复了不少血色的脸,以及眉宇间那久违的松弛感,陈琛再
次确信,昨晚的「治疗」效果显著。只是……朱怡一夜未归,今早也没有立刻回
来,这让他心里生出一种微妙的感觉。 既有点空落落,又夹杂着一丝难以启齿的兴奋。 他洗漱完毕,换好衣服,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主动去隔壁看看。 推开自家房门,陈琛走进走廊。 晨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斜落,将地板分割成明暗交错的条块。空气中浮动着
细微的尘埃,在光束里无声地飘转。陈琛的视线最先落在02号客房的门上。那扇
门严严实实地关着,漆面在晨光中泛着微光,门把手上还沾着一点未蒸发的水痕。 接着,他将目光投向更远方的走廊尽头。 03号客房的门虚掩着一道窄缝,里面静悄悄的,听不见任何动静。但令人不
解的是,门前竟歪斜地摆着一双米色的女式拖鞋,一只鞋底朝上,另一只鞋尖正
对着走廊的方向,像是被人匆忙脱下后又轻轻踢到了一边。 陈琛清楚地记得,03号住着一位独来的年轻女客,平时作息规律,也总是将
鞋子整齐地收在屋里。这反常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莫非她昨晚听到了什么动静,
特意来到走廊里了? 但来及不多想,陈琛已经站在隔壁屋前。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几乎就在敲门声落下的瞬间,房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 徐经业站在门口,他只穿着一条宽松的平角短裤,赤着精壮的上身,胸膛和
腹肌上还带着些许汗湿的痕迹,头发也有些凌乱,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刚睡醒不久
的慵懒感,跟一种心满意足的、略带痞气的气息。他看到陈琛,咧嘴一笑,侧身
让开通道。 「琛哥,早啊!进来吧?」 陈琛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进去。客房里的空气似乎还密闭着,一股混合着沐
浴露清香、以及某种更隐秘的、属于情欲事后的慵懒暖腻气息扑面而来,丝丝缕
缕地钻入鼻腔。 他的目光越过小小的客厅,直接投向卧室敞开的门内。 朱怡正拥着被子坐在床上,似乎也是刚被敲门声惊醒,一只手还揉着眼睛,
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在光裸的肩头。被子遮到了胸口上方,但裸露出的圆润肩头
和精致的锁骨线条,以及那略带迷茫、泛着睡后红晕的脸颊,无一不在昭示着被
褥下的身体是赤裸的。 她看到站在客厅里的陈琛,揉眼睛的动作瞬间顿住。顷刻间。迷蒙的睡意便
被惊慌和羞涩所取代。她下意识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试图遮住更多,脸颊以肉
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红,连耳根都透出了绯色。 「阿……阿晨?你怎么……」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窘迫感。 陈琛看着她这副模样,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点酸,有点胀。
但更多的是一种安心感。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语气尽量放得平常:「看到你发
的消息了,过来看看。昨晚……我睡得很好。」 朱怡的脸更红了,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他,只是飞快地点点头,声音细若
蚊呐:「……嗯,那就好。」她拉起被子,几乎要把半张脸都埋进去,瓮声瓮气
地催促道:「你……你先出去!我……我要起来了!」 陈琛看着她羞窘难当的样子,心下了然,「好,我在外面。」 陈琛回到家里,反手轻轻关上门。 背靠着冰凉的门板,他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平复胸腔里那颗狂跳的心。 他在屋内踱了几步,最终无力地坐进沙发里,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逐渐明亮
起来的天空。手腕上的表盘,绿色数字稳定地显示着85%,这冰冷的科技产物此刻
是他唯一的慰藉,证明昨晚的「治疗」确实有效。 没过多久,自家房门传来了轻微的转动声。 门被推开,朱怡侧身闪了进来,又迅速将门关上。 她身上只裹着一件浴袍,正是昨晚她穿过去的那件。晨光透过窗户,照亮她
裸露的小腿和赤足。她的长发略显凌乱地披散着,浴袍的系带松松地挽在腰间,
领口微敞。 陈琛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开口:「你……还没洗澡?」 朱怡脸上原本就未完全褪尽的红晕又深了几分。她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浴袍
的前襟,眼神躲闪着,低声解释:「嗯……想着反正要回来换衣服,就直接……
这样过来了。省得再穿穿脱脱。」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赧然。她穿着浴袍,脸颊泛红,站在陈琛面前,脚趾微
微蜷缩,蹭着地板,眼神躲闪不敢直视他。 陈琛的目光在她的浴袍上停留片刻,喉结轻动。 「你……昨晚还好吧?」他试探着问道。 朱怡手指攥紧浴袍的边缘,脸颊微微发烫,点了点头。她垂下眼睫,避开了
丈夫的目光,声音细若蚊呐:「……睡得很沉。」她顿了顿,抬起眼看向陈琛,
「你呢?昨晚……后来真的睡得很好?心脏……一点都没难受?」 「从来没有这么好过。」陈琛立刻回答。他主动抬起手腕,将表盘展示给她
看,「你看,85%。从来没这么高过。胸口一点也不闷了,呼吸特别顺畅,就像……
就像压了很久的大石头一下子被搬走了。」 「那就好……」她轻声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他听。 「我去洗个澡。」她低声又说了一句,不再看陈琛,转身朝着浴室走去。赤
足踩在木地板上,几乎没有声音,只有那件浴袍随着她的步伐,发出细微的、窸
窣的摩擦声,在安静的清晨房间里,清晰可闻。 陈琛的目光追随着朱怡的背影。那浴袍下隐约的曲线在晨光中摇曳,让他胸
口一股热流涌起。昨晚的「治疗」虽让他身体舒泰,但一夜未归的妻子,此刻就
近在眼前,那股压抑已久的欲望如潮水般泛滥。他知道她刚从隔壁回来,那里的
一切都还残留在她身上,这念头非但没让他退缩,反而像病毒般催生出更强烈的
冲动。 陈琛深吸一口气,站起身,三两下脱掉身上的衣服,赤裸着跟了上去。 推开浴室的门,热气扑面而来。 朱怡已经褪下浴袍,站在花洒下,水流顺着她光洁的肌肤滑落。那熟悉的裸
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修长的脖颈、圆润的肩头、纤细的腰肢,还有那饱满的胸
脯和匀称的双腿,一切都那么完美,却带着昨夜余留的痕迹——肌肤上淡淡的红
痕,像是被用力握过的印记。 朱怡听到门声,猛地转过身,水珠溅起。她先是惊讶地睁大眼睛,手下意识
地护住胸前,脸颊瞬间红透,像个初经人事的少女般。「阿……阿晨?你……」
她的声音带着慌乱,眼神躲闪,不敢直视他赤裸的身体。 陈琛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扫过她的身体,下身已然坚挺。他走上前,关上门,
热气包裹着两人。「老婆,我……忍不住了。」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急切,
手臂环上她的腰,将她拉近。 朱怡的身体微微一颤,感受到他坚硬的触碰,脸更红了。她瞬间低下头来,
恰好瞥见那勃发的欲望,心底涌起一丝害羞的欣慰——丈夫对她还有这样的渴望,
尽管昨晚她…… 「阿晨,现在不行……一会儿楼下咖啡馆还要开店,客人随时会来。」 陈琛却已性欲勃发,亢奋感让他无法自控。他低头吻上朱怡的唇,手掌顺着
她的脊背下滑,感受那湿滑的肌肤。「就一会儿,老婆……我想要你。」他的呼
吸急促,按着朱怡靠上墙壁。 朱怡无奈地叹了口气,昨夜的疲惫还未完全消退,但看着丈夫眼中的渴望,
她的心软了下去。「好吧……但要快点。」她低声答应,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任
由他将她抱起,双腿缠上他的腰。 水流冲刷着两人交缠的身体,温热的水流与浴室中弥漫的蒸汽交织在一起。
朱怡的皮肤在水流下闪着光泽,但昨晚留下的痕迹——徐经业在她臀部、大腿、
手腕上紧握留下的淡淡红痕——清晰可见。 这些痕迹本是她打算洗去的,试图让水流抹掉她在隔壁房间的证据。但此刻,
陈琛紧贴着她的身体,手在她湿滑的皮肤上抚摸。那些痕迹依然醒目,在丈夫的
注视下无处遁形。 陈琛目光追随着这些痕迹,停留在娇妻腰间的浅浅瘀痕和锁骨上的微红。这
每一处都是她与另一个男人共度夜晚的证据。他的呼吸微滞,手指在朱怡腰间带
有红痕的地方收紧。 「天哪,老婆,」 他低声呢喃,声音因兴奋而浓重,「这些……是他留下的,对吧?」他将嘴
唇贴上朱怡颈侧,吻着那里的浅红痕迹,舌尖轻触皮肤,像是想重新占有这片领
地。他的勃起更坚硬地抵着爱妻的大腿,已经急不可耐。 朱怡的脸颊红得更深。她微微侧过脸,水珠从睫毛上滴落。 「阿晨……别这样,」 她低语,声音颤抖,「我本来想把这些都洗掉……」 「没关系,我喜欢。」 陈琛说着,双手滑上她的身体两侧,拇指轻抚摩着她的胸下曲线。他的眼神
幽暗,带着狂热的兴奋。「告诉我,朱怡,昨晚……跟经业,感觉好吗?他让你
爽了吗?」 朱怡身体微僵,手指抓着丈夫的肩膀,同时靠瓷砖墙稳住身体。「阿晨,求
你……」她的声音柔弱,几乎像在恳求,但语气中并无真正的抗拒。她咬着唇,
眼神闪躲。「嗯……就很激烈。他……他很用力,但……我不知道,感觉……不
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陈琛追问道,手滑到朱怡的大腿根部,抬起她的一条腿,
更用力勾住自己的腰。水流让妻子的皮肤更加湿滑,他能感受到她的肌肉轻微颤
抖。「告诉我,老婆,我得知道。比跟我在一起还好吗?」陈琛的声音充斥着亢
奋感。 朱怡见状,同样呼吸一滞,指尖掐进陈琛的肩膀。 「不,不是更好,」她急忙说,声音颤抖。「只是……不一样。他……可能
更强壮,动作更快。我不知道,阿晨,我没那样去想。」她的目光短暂与他交汇,
又迅速移开,脸颊烧得通红。「他……他按着我,很……很激烈,事后我都酸痛
了。」 陈琛低吼一声,这番话像电流般击中他。他更加贴近朱怡,身体对齐,阴茎
尖端轻触她的阴道入口。「操,老婆,」他喘息着,声音粗砺。「你这可真是要
了我的命。」他一边说着,臀部微动,肉棒缓缓进入朱怡体内,感受她的温暖包
裹着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朱怡体内感觉有些不同——或许更紧,或许更敏感,仿
佛她的身体还带着昨晚激情的回响。「是这样……是这样感觉吗?」陈琛追问道,
声音因用力而紧绷,缓慢而刻意地抽动。 朱怡倒吸一口气,头向后靠在墙上,感受着丈夫的阴茎进入,她轻声呻吟起
来,「阿晨……」她的声音仍夹杂着少许抗议感,「不……不一样。你是……你
是你。」她的话断续,被低低的呻吟打断,水流放大着他们身体相触的声音。
「昨晚是……为了你,为了帮你。但这……是我们……」 她的话让陈琛身子一颤。「老婆,我爱你,」他喘息着说道,抽插开始加速,
妻子体内的湿热让他疯狂。「我能感觉到,今天你不一样。更软……还是什么。
昨晚他把你撑开了?让你高潮了?」陈琛的问题如洪水般倾泻,急切而不加掩饰,
每一句都在催动他的节奏。 朱怡的指甲掐进陈琛头皮,呼吸急促而短促。「阿晨,停下……」她轻声低
吟着,但臀部却主动迎合起来,「好吧,嗯……是的,他……他让我高潮了,两
次。但那……那不一样。」她的声音充满了破碎感,身体在陈琛的猛烈冲击下颤
抖起来。 「你是我的丈夫,这个……这个不同。」 这番告白点燃了陈琛内心的原始冲动。 他能感觉到朱怡是如何紧紧包裹着自己,比平时更加湿润、更加敏感,仿佛
她的身体当真被昨晚的激情预热过。「操,老婆,你好紧,」陈琛呻吟着,抓着
朱怡的大腿,将她完全打开,继续深入。她娇嫩的皮肤在他指下仿佛在脉动,时
刻提醒着陈琛,这里刚被徐经业所碰触过。这让他更用力地冲刺,追逐着嫉妒与
兴奋交织的奇异快感。 「慢点……」 朱怡恳求道,声音因快感而断续,紧抓着陈琛,水流顺着她的脸淌下。「阿
晨,太过了……」但她的腿更紧地缠住他,将他拉近,身体以言语无法表达的方
式回应着。「我还……还有点酸痛。」 这句承认让陈琛浑身一阵激荡,臀部猛地前冲,力度更强! 「好!」 陈琛低吼着,狠狠吻上朱怡的嘴唇,舌头侵入她的口腔,正如他的阴茎占有
她的身体那般。水流冲刷着两人,蒸汽在浴室中弥漫,模糊了他们的身影,却放
大了一切感官的触碰。他的吻带着一种急切的占有欲,舌尖在朱怡口中缠绕,吞
噬着她微弱的喘息。朱怡的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指甲嵌入他的皮肤,仿佛在寻找
一个支撑点,以对抗他那愈发猛烈的节奏。 陈琛的臀部有节奏地推进,每一次深入都让朱怡的身体轻颤。她体内的湿热
包裹着他,紧致而滑腻,但陈琛清晰地感受到一种异样的触感——她的阴道确实
比平时更柔软、更敏感,大抵是因为徐经业的长时间开发,带着一种微妙的松弛
与充实感。这感觉让他血液沸腾,病毒催生的兴奋与自身的欲望交织,让他几乎
失去理智。 「老婆,你……你今天真的不一样,」陈琛喘着粗气,唇从她的嘴角滑到她
的耳垂,声音沙哑而急切,「他干了你那么久,对吧?是不是把你操得……特别
软?」他的话语带着一丝病态的激动,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臀部,指尖正好压在昨
晚留下的红痕上,那些痕迹在水流的冲刷下依然清晰可见,仿佛在无声诉说她的
经历。 朱怡的身体猛地一僵,脸颊的红晕更深,几乎要滴出血来。她咬紧下唇,试
图压抑喉间的呻吟,但陈琛的每一次撞击都让她无法自控。「阿晨……别、别这
么说……」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羞耻和无力,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脸上,遮住
了她羞涩的眼神。「我……我只是为了你……」 「为了我,我知道,」 陈琛低吼,加快了节奏,浴室里水流与肉体碰撞的声音交织,响亮而暧昧。
「但你感觉到了,对吧?昨晚他怎么弄你的?告诉我……老婆,我要听!」他的
声音里夹杂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渴望,双手托起朱怡的臀部,让她完全贴合自己,
每一次深入都更深、更重。 朱怡的头向后仰靠在瓷砖墙上,水流顺着她的颈侧滑落,滴进锁骨的凹陷。
她喘息着,声音破碎,「他……他很用力……一直没停……我都……都受不了了……
啊……」她的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浓重的羞涩,但身体却诚实地回应着丈夫的动
作,双腿更紧地缠住他的腰。「阿晨,你别问了……我……我只想你好好的……」 她的告白宛如情欲的催化剂。陈琛的动作更加激烈,阴茎在她体内进出,感
受着那异常的柔软与湿润。昨晚徐经业的占有,仿佛真的在她身上留下了某种印
记,让陈琛每一次抽插都像是与另一个男人的痕迹对抗。他也确实沉迷于这种对
抗带来的禁忌快感。「老婆,你现在好湿……是他把你弄成这样的?」他低声问
道,声音颤抖,兴奋得几乎要炸裂。 朱怡咬着唇,试图压住喉间的呻吟,但身体的反应早已出卖了她。「阿晨……
都说了……别再说了……」她低吟,双手滑到他的背部,指甲划过他的皮肤,留
下浅浅的红痕。「你……你现在这样,我……我受不了……啊……」她的声音带
着哭腔,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每一次撞击都让她发出短促的、无法抑制
的低吟。 陈琛的呼吸愈发急促,浴室的热气让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与水流混在
一起。你还是我的,朱怡,」他低吼着,双手用力将她压向墙壁,臀部猛烈撞击,
每一下都像是在宣示主权。 「不管他怎么干你,你都是我的!」 朱怡的呻吟终于控制不住,断续的高音从她喉间溢出,带着一丝痛楚与快感
的交织。「阿晨……啊……慢点……」她喘息着,双手紧抓他的肩膀,指甲几乎
掐出血来。她的身体在水流中颤抖,昨晚的疲惫与此刻的激烈让她几乎崩溃,但
丈夫的热情让她无法拒绝,只能沉溺其中。 陈琛的节奏越来越快,浴室里回荡着水流与肉体碰撞的节奏,湿漉漉的声音
在狭小空间里被无限放大。他低头咬住她的肩头,牙齿在她皮肤上留下浅浅的痕
迹,像是回应昨晚的红痕。 「你高潮了吗?昨晚他让你高潮几次?」他喘着粗气,声音里满是病态的兴
奋,身体的每一次冲刺都在追逐着答案。 「四次……」 朱怡的声音几乎被水声淹没,带着羞耻的颤抖,「他……他让我……四次……」
她的话语被撞击打断,身体紧绷,明显接近了极限。「阿晨,你别……我现在……
现在只想要你……」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
的胸膛。 足足四次…… 陈琛再度低吼一声,动作猛地加速,阴茎在朱怡体内深入到极致,感受着她
那份被彻底开发的柔软与湿润。病毒的狂热与欲望交织,让陈琛完全沉浸在这禁
忌的快感中。「朱怡,我爱你……」他喘息着,声音沙哑而急切,「你是我的……
永远是!」他的手扣住她的腰,狠狠地撞击了几次,身体猛地一颤,热流喷涌而
出,射在她体内。 朱怡的身体也随之痉挛,她发出低低的呻吟,紧抱着丈夫,迎来了自己的高
潮。她的双腿无力地滑下,却被陈琛稳稳托住,靠在墙上喘息。水流冲刷着她的
身体,仿佛要洗去一切痕迹,但那些红痕,那些昨晚的证据,依然在她的皮肤上
若隐若现。 两人静静地靠在墙上,呼吸逐渐平缓。陈琛的额头抵着她的,水珠从他的发
梢滴落,混着她的泪水。「老婆……谢谢你,」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与满足。「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 朱怡闭着眼睛,轻轻点头,声音几乎听不见。 「嗯……永远是。」 *** *** *** 时间不早,该开店了。 夫妻俩一前一后走下楼梯。 陈琛刻意放慢脚步,让朱怡走在前面。他的目光落在妻子纤细而挺直的背脊
上,那件米白色的家居服衬得她脖颈修长。就在楼梯转角,陈琛忍不住伸出手,
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腕。朱怡脚步微顿,没有回头,只是反手用指尖在他掌心飞快
地挠了一下。 推开隔门,咖啡馆里熟悉的暖香扑面而来。 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一切染上柔和的金边。朱怡系上深棕色的亚麻围
裙,开始熟练地预热咖啡机,检查豆仓,动作流畅一如往常。陈琛走到窗边,朝
门外原本停车的位置。徐经业那辆蓝白相间的出租车已经不见踪影,只在石板路
上留下几道模糊的轮胎水痕。 营业的牌子挂出去不久,熟悉的熟客便陆续推门进来。 「老板娘,老样子,热美式!」 「琛哥,气色好多了啊!来杯拿铁,今天豆子香不香?」 问候声此起彼伏,带着小镇特有的熟稔。陈琛笑着应和,帮忙端端杯子,递
递点心。他和朱怡配合默契。他递过牛奶壶时,她会自然地接住;她需要擦拭吧
台时,他已经将干净的抹布递了过去。偶尔目光相撞,她会对他极轻地笑一下,
他也会对她报以莞尔。 趁着一段忙碌的间隙,陈琛靠近吧台,对正在萃取浓缩的朱怡低声说:「对
了,老婆,昨晚接了个电话,有人想看看房,约了下午三点。」 朱怡握着拉花杯的手微微顿了一下,蒸汽棒发出轻微的嘶鸣。她没抬头,只
是「嗯」了一声,声音淹没在咖啡机的嗡鸣里。「哪间空的来着?」她问道,语
气平常。 「就三楼尽头那间小的。」 陈琛答道,「我一会儿上去简单收拾一下,透透气。」 「好。」朱怡点点头,将做好的咖啡递给等待的客人,转身又去忙别的。陈
琛又待了一会儿,看朱怡应对自如,便转身推开那扇通往居住区的门,将咖啡馆
的喧嚣短暂地关在身后。 楼梯间安静而整洁,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次第亮起。 这栋作为民宿使用的三层小楼,风格接近当前最流行的精品民宿,装修甚是
典雅。墙面是大面积的浅米灰色环保涂料,搭配原木色的踢脚线和门框,简洁而
温暖。地面铺着浅灰色的仿古水泥地砖,耐磨且易于打理。走廊光线充足,嵌壁
式的LED灯带散发出柔和均匀的光晕,照得光洁的墙板和仿柚木复合地板泛着细腻
的光泽。 每层楼分布着三间客房,门牌是简洁的黑色金属数字。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
香氛味道,混合着若有似无的消毒水清洁后的气息,干净得近乎标准,虽然缺乏
强烈的个人印记,却给人一种可靠的舒适感。 陈琛缓步走上三楼。这一层的客房视野更好,价格也稍高些。走廊尽头的窗
户开着,微风吹动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晃动的光影。他打算从这一层开始巡
视,检查一下空房的情况。 就在他经过301号房门时—— 「吱呀」一声。 那扇深色的房门毫无征兆地从里面被拉开了一条缝。 一个脑袋探了出来。 是个年轻男人,胖乎乎的圆脸,头发有些油腻地贴在额头上,戴着一副黑框
眼镜,镜片后的小眼睛闪烁着一种过于活络、甚至显得有些猥琐的精光。他穿着
一件略显紧身的卡通T恤,领口处能看到一点汗渍。 「哟!琛哥!房东大哥!」胖子咧嘴一笑,露出不太整齐的牙齿,语气热络
得有些过头,「正说呢,就听到你脚步声了!」 陈琛脚步一顿。 他当然认得自己这位租客,一个据说是在家做网络直播的年轻人,搬来已经
有两年,平时昼伏夜出,偶尔碰面总喜欢挤眉弄眼地套近乎。陈琛对他观感一般,
总觉得这人眼神飘忽,不太踏实。 「是小罗啊。」陈琛点点头,维持着基本的客气,「有事?」 胖子嘿嘿笑了两声,身子又往外探了探,压低了声音,一股隔夜的泡面味混
杂着烟味隐隐传来:「没啥大事,没啥大事!就是……嘿嘿……刚才在窗边抽烟,
正好瞅见……」 他挤了挤眼睛,笑容变得暧昧不清,「瞅见下面那辆出租车开走了。蓝色的,
对吧?就昨天傍晚来那个哥们儿的车?」 陈琛的心猛地往下一沉,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嗯,朋友过来坐坐,走了。」 「朋友……哦哦,朋友!」 胖子拖长了声音,脸上的笑容愈发油腻,那双小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陈琛脸
上逡巡,带着毫不掩饰的窥探欲,「琛哥,不是我说啊……您这朋友,可真够
『仗义』的哈?这一晚上……动静可不小哇?」 他刻意顿了顿,观察着陈琛的反应,见陈琛抿着唇不语,便更加得意,声音
压得更低,几乎像是耳语。 「房东大哥,跟兄弟透个底儿呗?外面传的那些……说您得了那什么『牛头
人』的稀奇病,非得……非得让嫂子……那什么……才能舒坦……这真的假的啊?」 「昨晚……真把那么漂亮的嫂子……送给那开出租的『帮忙』了?」
11、窥探欲 陈琛的心脏猛地一缩。 这两天的事情,居然让这家伙知道了? 陈琛下意识就想否认,想用冰冷的语气让这个猥琐的胖子滚远点。但话到嘴
边,却又卡住了。否认?有什么意义呢?昨晚徐经业的车就停在楼下,今早才走。
那该死的「牛头人症候群」早已通过本地热搜和街坊邻里的口耳相传,成了南桥
村人尽皆知的「趣闻」。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下颌线微微绷紧了些,目光从胖子那满是油汗和好
奇的脸上移开,含糊地「嗯」了一声。这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等同于一种默
认。 胖子的眼睛瞬间亮了,像发现了宝藏的耗子,兴奋得几乎要搓手。他肥胖的
身体又往外挤了挤,几乎大半个身子都探出了门外,那股混合着泡面、烟味和体
味的复杂气息更浓烈了。 「我靠!琛哥!牛逼啊!」 他压着嗓子,却压不住那股亢奋,「真的假的?嫂子那么……那么仙儿一个
人,真就……真就让那开出租的……了?」他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只能用粗鄙
的眼神和手势来补充。 陈琛感到一阵反胃,喉咙发干。他不想谈论朱怡,尤其不想和这样一个人谈
论朱怡。但一种诡异的、被病毒催生出的倾诉欲,却又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或
许是因为秘密憋在心里太久,或许是因为胖子的窥探某种程度上迎合了他病态的
需求…… 「他……是来帮忙的。」 陈琛的声音干涩,「我身体出了问题,你大概也听说了那病……」 「懂!懂懂懂!」 胖子连连点头,小眼睛里闪烁着「我懂你」的猥琐光芒,「『牛头人』嘛!
网上都传疯了!说是就得……那样才能好?嫂子真是……真是为了琛哥你牺牲太
大了!」 他嘴上说着「牺牲」,语气里却全是羡慕和嫉妒。 陈琛抿紧嘴唇,没有接话。 胖子见状,更加得寸进尺,他左右瞟了一眼,确认走廊没别人,然后压低声
音,神秘兮兮地问:「那……琛哥,嫂子是……是在你隔壁那屋?02房?跟那哥
们儿……待了一整夜?」 事已至此,隐瞒似乎显得可笑。 陈琛闭了下眼,又睁开,像是耗尽了力气,再次轻轻「嗯」了一声。 「我滴个乖乖……」 胖子夸张地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肥肉都激动得颤抖起来, 「一整夜啊……那动静……嘿嘿……琛哥,你昨晚……听着了?」 陈琛呼吸微微一滞,脸上有些发烫,下意识地又点了点头。 胖子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他猛地拉开房门,做出一个急切邀请的手势:
「琛哥!别在门口站着了!进来聊,进来聊!兄弟我这有好茶!咱慢慢说!详细
说!仔细地说!」 陈琛犹豫了一下。理智告诉他应该转身离开,但这个胖子是目前唯一如此直
白地触及他的秘密,并且表现出极大理解和兴趣的外人。一股扭曲的病态心理,
混合着渴望被认同的滋味,以及一种强烈的分享欲望,推着他迈出了脚步,走进
了胖子的房间。 房间里的景象让陈琛有些不适。窗帘紧闭,只亮着一盏昏暗的电脑屏幕灯,
各种直播设备、线路杂乱地堆放着,空气中弥漫着更浓的泡面味、烟味和一种难
以言喻的、独居男性疏于打扫的沉闷气息。 胖子殷勤地踢开地上的杂物,拉过一把电竞椅给陈琛,自己则一屁股坐在床
边,眼睛放光地盯着陈琛:「琛哥,详细说说呗?嫂子她……反应怎么样?是不
是……特别那啥?」 陈琛坐在那里,身体有些僵硬。他避开了胖子关于朱怡反应的追问,那属于
他不愿与人分享的私有领域。但他鬼使神差地,简单提到了监测仪的数字,提到
了那种濒死感消退后的「轻松」。他甚至模糊地承认,那种「知道」本身,确实……
有效。 胖子听得如痴如醉,不住地咂嘴:「神了!真他妈神了!这病毒……绝了!」
他忽然猛地一拍大腿,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身体前倾,凑近陈琛,
声音压得极低,眼神里闪烁着精明而猥琐的光。 「琛哥!我说,你就这么干听着?隔着一堵墙,能听清楚个啥?万一错过了
关键细节,那不是亏大了?而且,光听多没劲啊!」 陈琛一怔,没明白他的意思。 胖子嘿嘿一笑,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站起身,走到一个锁着的柜子前,
窸窸窣窣地掏出钥匙打开。里面赫然是几套包装精美、一看就价值不菲的专业设
备——微型高清摄像头、无线窃听器、信号增强器、存储硬盘……甚至还有一套
带着长焦镜头的拍摄装备。 「瞧瞧这个,」胖子像抚摸情人般抚摸着那些设备,语气带着炫耀,「4K超
清,夜间模式,收音灵敏度超高,无线传输,云端备份……兄弟我平时直播的设
备都没这个顶!租给你!琛哥,只要你点头,这套家伙事立马给你装隔壁屋去!
保证你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比看大片还刺激!」 陈琛的心脏猛地狂跳起来,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部。 偷拍?窥视?记录下朱怡和……? 这个念头太过骇人听闻,让他瞬间感到窒息般的罪恶感。但与此同时,病毒
那阴暗的低语又开始蠢蠢欲动,勾勒出无比诱人的画面——清晰的、无遮无拦的、
完全掌控的……那将是何等极致的「刺激」? 看到陈琛犹豫,胖子立刻加码,舔了舔嘴唇,眼神热切:「琛哥,咱都是自
己人,谈钱伤感情!这样,设备你拿去用,爱用多久用多久!就当兄弟我支持你
『治疗』了!就有一个小小的……小小的请求……」 他搓着手,脸上堆起谄媚又渴望的笑容:「到时候……嘿嘿……录下来的那
些好东西,给兄弟我拷贝一份儿呗。就一份儿!让兄弟我也……也学习学习,见
识见识嫂子的……风采?怎么样?这买卖划算吧?」 拷贝一份?给这个胖子?让他看朱怡的……? 理论上讲,这时候陈琛应当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怒火冲上头顶,让他想要一拳
砸在胖子那令人作呕的脸上。但这件事几乎没有发生,他只感到另一种更强大的、
冰冷的、病态的渴望席卷而来。 胖子似乎看穿了他的挣扎,慢悠悠地补充道:「琛哥,别觉得膈应。这玩意
儿就跟艺术片一样,咱们这是……记录生活,对吧?而且,有了视频,你不是能
反复『治疗』吗?啥时候不舒服了,拿出来一看,嘿,比啥药都管用!兄弟我这
是为你着想啊!」 反复治疗……比啥药都管用…… 陈琛喉咙干得发痛,每一个字都像是挤出来的:「你这设备……靠谱吗?」 这几乎已经是同意了。 胖子大喜过望,一拍胸脯:「绝对靠谱!琛哥你放心!都是顶级货色!隐藏
得也好,保证发现不了!」他眼珠一转,注意到陈琛审视设备的目光里,明显带
着几分困惑与探究,便嘿嘿一笑,主动解释道:「琛哥是不是好奇,我咋会捣鼓
这些玩意儿?」 陈琛看着那一柜子专业偷拍设备,再联想到胖子平日的营生,一个整天窝在
家里搞低俗直播的猥琐男,怎么会拥有并如此精通这些明显超出他消费层次和需
求的东西? 「确实如此。」陈琛点头。 胖子闻言,脸上那猥琐的笑容忽然收敛了一些,小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
近乎惆怅的光。他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回床上,语气竟然带上了一点与他形象不
符的感慨。 「唉,琛哥,不瞒你说。兄弟我……其实有个梦想。」 他摸了摸旁边一个昂贵的镜头,眼神有些飘忽,「我打小就想当个大导演,
拍点……拍点真正牛逼的、让人看了就忘不了的『艺术片』!可不是现在网上那
些粗制滥造的玩意儿!」 他越说越有点激动,胖手挥舞着:「灯光、构图、运镜、演员的情绪……那
都得是专业的!要有美感,要有冲击力!可惜啊……咱没那钱,也没那命,只能
搞搞直播糊口。但这些家伙,」他指了指柜子,「我可没落下!攒了好久钱买的!
就想着……说不定哪天,机会就来了呢?」 他忽然挺直了腰板,脸上露出一种极其荒谬又带着点自我陶醉的郑重表情:
「琛哥,不怕你笑话,我连艺名都想好了!以后我要是真导出了什么出名作品,
我就用这个艺名——叫『奥朗』!怎么样?听着是不是就挺有国际大导那范儿的?」 奥朗? 陈琛看着眼前这个沉浸在「导演梦」里的油腻胖子,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
应。一种极其荒诞的感觉笼罩了他。这个躲在阴暗房间里,靠着窥探他人隐私和
意淫来满足自己变态欲望的租客,竟然怀揣着一个如此「宏大」的梦想?而自己
夫妻的隐私,竟可以成为这个胖子的所谓素材? 他沉默了几秒钟,终于哑声开口。 「……设备什么时候能装?」 *** *** *** 楼下「屿岸」咖啡馆。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将室内烘烤得暖洋洋的。空气里弥漫着咖啡豆研磨
后的焦香和甜点烘烤的黄油气息,轻柔的爵士乐如同背景般流淌。几位熟客散坐
在各处,或低声交谈,或对着笔记本电脑屏幕凝神,表面看来,一切与往常任何
一个闲适的午后并无不同。 朱怡坐在吧台后面,身体微微倚着操作台。她面前放着一杯已经微凉的水,
手机屏幕亮着,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冷的玻璃屏上滑动。 她的表情平静,惯常带着一丝应对客人时惯有的、淡淡的温和笑意。但若仔
细看,便能发现那笑意并未抵达眼底,她的眼神有些涣散,焦距时而落在手机屏
幕上,时而又飘向窗外被阳光照得发亮的石板路,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和紧
绷感。 此时,她的微信,乃至沉寂许久的大学QQ群,到处都缀着刺目的红色未读消
息数字。那些数字像不断增殖的病毒,无声地叫嚣着。点开群,里面的信息早已
炸开了锅。昔日同窗的问候和惊叹号堆满了屏幕。 「我靠!真的假的?陈琛他……上新闻那个是真的?」 「朱怡?@朱怡 快出来说说啊!班长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牛头人症候群……这名字也太魔幻了!」 「链接:【江南古镇惊现异界生物,幸存者感染特殊病毒】」 「链接:【『绿帽癖』病毒全球扩散?专家称……】」 「朱怡你还好吗?需要帮忙吗?」 「琛哥现在怎么样了啊?@朱怡」 「……所以说,是真的需要……那样……才能治病?」 私聊的窗口更是不断弹出。一些是真正关切的朋友,语气里充满了担忧和难
以置信。但更多的,是那些隐藏着好奇、窥探,甚至不怀好意的试探……甚至不
顾同学情谊。 「小怡,看到新闻了,吓死了,你没事吧?」——这是一个大学时关系还不
错的姐妹。 「朱大系花,唉,真是没想到陈琛会遇上这种事……所以现在是要定期『治
疗』吗?」——这是一个当年曾追求过她的男同学,现如今的语气里,意味复杂
难辨。 「怡宝,有啥需要跟哥们儿说!那种『治疗』……需不需要俺帮忙啊?随叫
随到哦,嘿嘿……」——这是几乎没什么交集、此刻却突然冒出来的人,言语轻
佻。 朱怡的手指停顿着。对于那些真正的关心,她勉强打起精神,用尽可能平静
的语气回复:「谢谢关心,我还好,陈琛也在恢复中。」对于那些明显带着猎奇
和猥琐意味的打探,她的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最终只是默默划掉通知,选择
无视。 这时,一条新的微信消息弹了出来。 发送者的头像是一朵简洁的水墨风格水仙花,昵称也叫「水仙花」。 朱怡微微蹙眉,点开。 水仙花:「朱怡女士,您好。冒昧打扰。我看到了关于您先生情况的传闻。」 看到这开场白,朱怡的心下意识一沉,又是来打探的吗?她几乎要立刻关闭
对话框。 但对方接下来的话,让她指尖的动作停住了。 水仙花:「请别误会,我并非出于猎奇或打探隐私的目的。我想和您谈谈,
是关于『牛头人症候群』本身。我或许能提供一些不同的视角,或者……至少是
一个可以认真倾听和理解的对象。如果您感到困扰和压力,或许我们可以聊聊?」 这语气冷静、清晰,甚至带着一种异样的郑重感,与之前那些轻浮或同情的
讯息截然不同。没有调侃,没有猥琐的暗示,也没有泛滥却无用的同情,更像是
一种……基于某种了解的正式接触? 朱怡看着那几行字,心跳莫名有些加速。这个人什么情况?她怎么会知道得
这么清楚?她说的「不同的视角」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陈琛从楼上走了下来。朱怡像被惊扰的鸟儿,几乎是下意识地按
熄了手机屏幕,将屏幕朝下扣在吧台上。动作快得甚至带起了一丝微风。「忙完
了?」她声音轻柔地问道,站起身,「客人刚问有没有新做的司康,我正打算去
后厨看看。」 「嗯,看完了。」陈琛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发干。 吧台上,扣着的手机屏幕又微弱地亮了一下,旋即再次变暗。 陈琛下楼后,咖啡馆里短暂地陷入一种微妙的寂静。他走到吧台后,与朱怡
之间隔着一个消毒柜的距离。两人都没有立刻说话,空气中漂浮着咖啡香和一丝
所有若无的尴尬氛围。 「三楼那间……通风还行。」陈琛没话找话似的,拿起一块干布,擦拭着已
经锃亮的咖啡机侧面,「就是窗钩有点松,回头我紧一下。」 「嗯。」朱怡轻轻应了一声,目光落在面前的订单小票上,指尖却并未动作。
她能感觉到陈琛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自己,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审视感,甚至
心情隐隐有些躁动。 这时,一位熟客端着空杯来到吧台续杯。陈琛立刻转身,接过杯子,熟练地
操作起来。研磨豆子的噪音短暂地充斥了空间。朱怡也趁机深吸一口气,拿起水
壶给窗台的绿萝浇水,仿佛刚才的静默从未存在过。 又有几位客人进来,点了手冲咖啡。朱怡负责磨豆称重,陈琛则专注地控制
着水流和时间。他们配合得依旧默契,递工具、接杯子,动作流畅如芭蕾。但交
流仅限于必要的短句。 「水温。」 「好了。」 「分享壶。」 「给。」 这种刻意的、只围绕工作的正常,本身就显得极不正常。就像一层薄冰,覆
盖在汹涌的暗流之上。两人都小心地维持着,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就踩碎了
什么。 直到咖啡馆的门铃清脆地响了一声。 朱怡抬起头,脸上习惯性地扬起迎接客人的微笑。陈琛也循声望去。 门口站着一对男女。男子约莫三十岁上下,穿着合身的休闲裤和一件质地良
好的针织衫,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气质斯文沉稳。他身旁的女子与他年纪
相仿,身材高挑,一件剪裁得体的连衣裙勾勒出丰胸细腰的曲线,长发微卷,自
然地披散在肩头,面容妩媚,眼神流转间自带一番风情。 「欢迎光临屿岸。」朱怡微笑着招呼。 那男子目光在店内扫过,随即落在陈琛身上,带着确认的语气问道:「您好,
请问是陈琛先生吗?我们约了下午三点看房。」 「是我,您好。」 陈琛走上前,点了点头,目光快速从那位明媚动人的女子身上掠过,「您来
的很准时。」 男子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主动伸出手:「陈煜,在上海当医生。这位是我
太太,苏沁。」他的介绍简洁明了。 一旁的苏沁也向前半步,落落大方地微微一笑,声音温软:「陈先生,您好。
打扰了。」她的目光随之转向朱怡,笑意加深了些,带着女性间的友善,「老板
娘您好,您的咖啡馆很漂亮。」 「陈医生,陈太太,你们好。」 陈琛与沉煜握了握手,然后侧身介绍,「这是我妻子,朱怡。」 朱怡也微笑着点头致意:「你们好。」 紧接着,陈煜忽然轻笑了一声,「哎呀,这还真是巧了,陈先生,咱们竟然
同姓!这得说是缘分吧?」 陈琛一愣,随即也露出一个浅笑:「是啊,确实巧!咱们姓陈的不少,但这
么面对面遇上同姓的租客,我也是头一回。」 苏沁在一旁掩嘴轻笑,插话道:「这下好了,感觉像是串亲戚了!陈先生,
陈太太……呵呵,我们也可以这么称呼你们啊。咱们这『陈氏家族』今天算是聚
齐了!」 朱怡闻言也被逗乐,眼里闪过一丝难得的轻松:「那可得好好招待『本家』
了,待会儿一定要在店里坐坐,咖啡给你们多添点!」 「房子在楼上,我带两位上去看看?」陈琛提议道。 「好的,麻烦你了。」沉煜笑着点头。 陈琛转向朱怡:「我带陈先生他们上去看看三楼的空房。」 「好,你去吧。」 朱怡应道,目送陈琛引领这对夫妻走上楼梯。 咖啡馆里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只有咖啡机蒸汽棒的嘶鸣和轻柔的音乐在流淌。
朱怡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擦拭着已经光洁的吧台台面。她的目光落在吧台角
落,那里扣着她的手机。 刚才那对夫妻的身影似乎在眼前晃了一下。 同样都是「陈太太」。那一位充满了明媚自信,带着一种被精心呵护和宠爱
着的光彩。而自己……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悄然蔓延开来。对比自己正在经
历的这一切混乱、污糟和难以启齿的困境,那种「正常」的幸福和光鲜,此刻显
得有些刺眼。 她的指尖停顿下来。 深吸了一口气,她终于伸出手,翻过了那只沉默已久的手机。屏幕亮起,锁
屏界面上,那条来自「水仙花」的消息提示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 朱怡解锁屏幕,指尖在虚拟键盘上快速地敲下回复。 「你好,我们可以谈谈。」 朱怡发出信息后,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片刻。她的心跳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
拉扯了一下。手机屏幕亮着,等待着回复,但「水仙花」那边暂时没有动静。朱
怡深吸一口气,将手机重新扣回吧台上。 咖啡馆的午后阳光依旧温暖,但她感觉空气中多了一丝凉意。她揉了揉太阳
穴,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回工作上。客人零星进来,她机械地研磨咖啡豆,萃取
浓缩,蒸汽棒的嘶鸣声暂时掩盖了内心的杂音。 不多时,陈琛带着陈煜夫妇从楼上下来。 陈煜和苏沁的行李已经大致安置好,那间三楼尽头的空房视野开阔,采光极
好,两人看起来很满意。陈琛脸上带着客气的笑容,简单交代了些入住事宜:钥
匙、水电、WiFi密码。苏沁的目光在咖啡馆里流连,赞叹着装饰的温馨,陈煜则
点头表示感谢。 「既然是本家,又这么有缘分,」陈琛顿了顿,声音温和,「今晚要不要一
起吃个饭?我们做些家常菜,就当欢迎新邻居。」 这对夫妻对视了一眼,苏沁的嘴角漾开一个妩媚的笑意:「那太好了,不麻
烦吗?」 「不麻烦,」朱怡从吧台后走出来,脸上恢复了惯常的温婉,「我们也正好
歇歇。六点左右,三楼客厅见?」 就这样,约定敲定。 *** *** *** 傍晚时分,南桥村的街巷笼罩在柔和的暮色中。 咖啡馆关门后,朱怡在厨房忙碌起来:清蒸鲈鱼、炒时蔬、煲一锅老鸡汤,
再加几个凉拌小菜。陈琛帮着切菜,夫妻俩的动作默契。空气中弥漫着姜丝和葱
花的香气,窗外天色渐暗,路灯次第亮起。 六点准时,他们端着菜盘上到三楼。 陈煜夫妇的房门开着,里面灯光温暖,苏沁已经摆好了桌椅,还从行李中取
出了一瓶红酒和几瓶啤酒。「我们带了点酒,」陈煜笑着解释,「上海那边买的,
庆祝新家。」 餐桌很快热闹起来。四人围坐,菜肴热气腾腾。 陈琛打开啤酒,先给陈煜倒上:「来,干一杯。欢迎陈医生和陈太太入住
『屿岸』。」 「干杯!」陈煜举杯,目光在陈琛脸上停留片刻,苏沁的笑声清脆。四人碰
杯,酒液在玻璃杯中荡漾。起初聊天轻松随意:陈煜谈起上海的医院生活,忙碌
却充实;苏沁分享她在广告公司的趣事,偶尔调侃丈夫的「工作狂」属性。朱怡
笑着插话,推荐南桥的景点,陈琛则补充村里的风土人情。 酒过三巡,醉意渐浓。啤酒的泡沫在杯沿消退,红酒的醇香在空气中弥漫。
陈煜的脸色微红,眼神却依旧清醒。他放下筷子,略带犹豫地开口:「陈先生,
我是医生,有些话可能冒昧……我听说村里传的一些事,关于你的……那个『牛
头人症候群』。如果是隐私,就当我没说。」 朱怡的手微微一顿,筷子悬在半空。陈琛的酒杯停在唇边,目光在灯光下微
微闪烁。他没有立刻否认,只是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确有其事。还在发作
中……挺麻烦的。」 话音落下,桌上短暂沉默。 苏沁的目光柔和地看向朱怡,带着一丝女性间的理解。陈煜和苏沁默契地对
视了一眼——只是一个短暂的眼神交汇,仿佛在确认什么。陈煜很快笑了笑,举
起酒杯:「那就祝你早日康复。来,换个话题,说说南桥的夜市吧?我听说挺热
闹的。」 话题就这样自然转开。 苏沁笑着问朱怡咖啡馆的经营秘诀,陈琛补充几句,四人又聊起各自的大学
时光。醉意在笑声中加深,但没有人再提那个敏感的话题。饭菜渐凉,酒瓶见底,
聚餐在一种微妙的和谐中延续。 *** *** *** 晚上九点多,聚餐结束。陈琛和朱怡收拾了碗筷,道了晚安,下楼回屋。楼
梯间的感应灯亮起,脚步声在安静的楼道里回荡。推开自家房门,朱怡揉着微微
发胀的太阳穴,陈琛关上门,走向窗边,拉开窗帘一角。 窗外,夜色深沉。 咖啡馆门前的石板路上,一辆熟悉的蓝白相间出租车静静停着,车灯已灭,
引擎的余温似乎还在空气中隐约飘散。徐经业的车,又回来了。陈琛的喉结滚动
了一下,转头看向朱怡。 她也走过来,目光落在窗外那辆车上。两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站着,夜风
从窗缝渗入,带着一丝凉意。朱怡的指尖轻轻扣着窗台,脑海中回荡着聚餐时的
那些闲聊,以及陈煜夫妇那短暂的对视。最终,她转过身,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
疲惫:「阿晨,今晚……还需要我去陪经业吗?」 陈琛的身体微微一僵,他避开她的目光,盯着地板上月光投下的光斑,喉咙
发干:「嗯……需要。病毒的指标……今天下午又有点波动了。刚才聚餐时,我
感觉胸口又开始沉了。」 朱怡点点头,没有追问更多。 她能感觉到丈夫的尴尬和愧疚,那股熟悉的酸涩在胸中翻涌。 但她只是深吸一口气,试图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陈琛犹豫了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攥紧窗帘,终于哑声开口:「老婆,还有件
事……我今天租借了一套专业录像设备,从楼上那个小罗那里。打算……用来看
直播。」 朱怡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的肩膀猛地一僵,原本交叠的双手骤然分开,右手下意识地抓紧了沙发扶
手的布料。她迅速抬头,目光直直地盯着陈琛,嘴唇微微张开,却没有立刻发出
声音。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一些,胸口微微起伏,耳根处一抹红晕迅速蔓延,爬上
脸颊。她咬住下唇,牙齿在唇瓣上留下浅浅的压痕,目光从陈琛脸上移开,落向
地板,又很快抬起,扫了一眼窗外那辆沉默的出租车。 她站起身,步伐略显僵硬,走到茶几旁,拿起那只空咖啡杯,手指在杯柄上
摩挲了两圈,像是在借由这动作平复情绪。杯子被她轻轻放回原处,发出轻微的
「嗒」一声。她转过身,背对陈琛,双手扶着吧台边缘,低头看着台面上的一小
块水渍,用食指在水渍上划了两下。 陈琛站在原地,目光紧盯着朱怡的背影。他的手指微微蜷曲,攥紧了裤缝,
呼吸浅浅的,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客厅里,钟表秒针走动的声音,在这一刻
显得格外清晰。他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却没有出声催促,只是静静地等
待着,眼神中混杂着期待与不安。 终于,朱怡转回身,目光重新落在陈琛身上,声音低而平稳:「好吧……如
果这能帮你,就……就用吧。」 陈琛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低头掏出手机,敲下几行字。微信的提示音短
促地响起,他将消息发送出去,随后将手机放回口袋,抬头看向朱怡。此时朱怡
已经走回沙发旁,重新坐下,双手再次交叠。但这次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
节奏零散,像是在掩饰内心的不适。 客厅的空气似乎变得更沉了,窗外的夜色浓稠,只有远处路灯的微光透过窗
帘缝隙,投下几道细长的光条。 几分钟后,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陈琛快步走过去,拉开门。 徐经业站在门口,穿着那件熟悉的灰色夹克,领口敞开,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
身上仍带着一股机油和烟草混杂的气味。他的目光先是扫过陈琛,随即落向沙发
上的朱怡,眼神闪过一抹亮光,随即被他掩饰过去,「琛哥,这么晚喊我,啥事?」
他笑道。 陈琛关上门,背靠门板,双手插在裤兜里,声音低沉却直截了当:「老徐,
今晚的事……有点变化。我弄了套设备,想让你主动拍摄。直播给我看。细节越
清楚越好。」 徐经业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瞬的错愕,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不敢相信自
己听到的。他下意识地搓了搓手,嘴角慢慢咧开,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琛哥,
你这……够大胆啊!行,行!没问题!4K高清,绝对专业!角度、画面,我都给
你整得明明白白!」 陈琛点点头,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急切:「那就好,
老徐,你先去02房熟悉熟悉设备。我一会儿把无线链接发给你,确保信号稳。别
出岔子。」 徐经业嘿嘿一笑,胖脸上的兴奋还没褪去,他拍了拍陈琛的肩膀:「放心吧,
琛哥,我这人办事靠谱。嫂子,你别紧张啊,咱们这也是为了琛哥的病,早点好
起来。」 朱怡抬起头,长发从脸颊滑落,她也勉强笑了笑,声音还算平稳,「嗯,我
知道。经业哥,谢谢你帮忙。我们……就按计划来吧。」她的话语简短,到没有
退缩的迹象。 交谈结束,徐经业从陈琛手里接过那个小巧的设备包——里面塞满了摄像头、
支架和连接线。他捧着包,像抱了个宝贝,冲两人点点头:「那我先过去了,熟
悉熟悉。琛哥,链接发来啊。」说完,他推开门,脚步轻快地走向走廊,02房的
门很快传来开锁的咔嗒声。 客厅里只剩陈琛和朱怡。 朱怡揉了揉微微发胀的太阳穴,又看向陈琛:「阿晨,那些设备……是从三
楼小罗那儿借的?」 陈琛嗯了一声,避开她的目光:「是,他那儿有现成的直播装备。」 朱怡点点头,没有深问,但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小罗的形象——那个胖
乎乎的圆脸,油腻的头发,黑框眼镜后闪烁着猥琐精光的眼睛,还有每次见面时
那股混杂着泡面和烟味的怪异气息。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 陈琛捕捉到妻子表情的细微变化,心头一紧,心想更不可能把「要复制一份
视频给小罗」的约定告诉她了,那只会让她更加难堪。 朱怡此刻站在客厅中央,灯光柔和地洒在她身上。她穿着那件米白色的家居
服,材质轻薄贴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修长的脖颈,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
瓷白光泽。她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还带着聚餐时残留的淡淡酒香,
脸颊上残留着浅浅的红晕,眼眸水润而深邃,睫毛轻轻颤动时,像蝶翼般投下细
碎的阴影。 她的身姿纤细却不失曲线,家居服的下摆到膝盖上方,露出一截小腿,线条
匀称,脚上踩着一双浅灰色的棉拖鞋,整体给人一种温婉的居家美感,声音柔软
如江南细雨,却藏着一种隐忍的坚强。 朱怡深吸一口气,目光在陈琛脸上停留片刻,忽然转过身走向房门:「阿晨,
我……直接去隔壁洗澡了。」 话音落下,朱怡没看陈琛,径直走向房门,手握住门把时,顿了半秒,手指
微微收紧。接着她拉开门,脚步轻而快,裙摆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线。门在她身
后轻轻合上,发出低沉的「咔」声。 陈琛站在原地,目光追着她的背影,指尖不自觉地攥紧裤缝,喉咙里像卡了
什么,咽了咽才发觉心跳快得像擂鼓。他深吸一口气,胸口那股熟悉的沉闷感被
轻轻撩拨,散开了一丝。
12、强烈冲击 夜色加深。 陈琛独自守在卧室书桌前。 电脑屏幕幽幽的光映在他脸上,屏幕中央是胖子安装好的视频软件界面,此
刻空白一片,只有状态栏显示微弱信号。隔壁一片死寂,偶尔传来极其模糊的低
响,像是家具挪动,又像布料摩擦,说不准是啥,但每一次都像猫爪挠在陈琛绷
紧的神经上。 他的喉结滑动,指间的香烟燃了大半,烟灰簌簌掉落在桌沿也浑然不觉。呼
吸放得极轻,耳中鼓胀着自己清晰的心跳和血管里奔涌的灼热血液声。手腕屏幕
上那85%的绿光,在幽暗中显得格外妖异。 他在等。 焦渴地、病态地等待着。 终于! 也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一声提示音,屏幕右下角,「请求视频通话」的提
示弹窗猛烈地闪烁起来。陈琛的心脏像被猝不及防地攥紧,随即狂跳如擂鼓。他
几乎是扑上去,鼠标指针虚晃了一下才点中「接通」按钮。 屏幕中央,画面猛然亮起。 瞬间,几声短促而压抑的喘息响起,接着是朱怡带着明显羞窘和不确认的问
话,因为紧张,尾音有些飘:「……你、你开了吗?」画面里,她的脸只露出小
半,镜头晃动着,似乎是从某个偏下的角度拍摄,能看到她脖颈绷紧的线条和一
小片被汗水染湿的发鬓。 徐经业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哎,还是之前说好的规矩啊,嫂子。不能告诉你什么时候开始的……告诉
了你,你还能放得开吗?」 屏幕晃动加剧,随即画面稳定下来,角度调高了。这次清晰地拍到了两人叠
在一起的侧面上半身——朱怡被压在下面,面色潮红,紧闭着眼,额发黏在皮肤
上;徐经业在她上方,光裸精壮的后背肌肉贲张,汗水在灯光下反光,正低头看
着她,脸藏在朱怡视线之外的阴影里,只有结实的手臂线条绷着,显然正发力撑
住自己。 「唉……」 朱怡发出一声无奈的、认命似的轻叹。那叹息里裹着窘迫、微弱的抗议,却
又被当下的处境彻底软化。下一秒,这声叹息便陡然转调,化作一声猝然拔高的
呜咽:「——啊!」同时徐经业腰部沉稳地、不容抗拒地一沉一顶。撞击的闷响
透过拾音器清晰地传了过来。 陈琛的呼吸停滞,眼睛一瞬不瞬。徐经业的上身绷紧得像拉满的硬弓,黝黑
的皮肉虬结着粗硬的肌块,肩背宽阔厚实,覆盖着一层油亮的汗光。每一次腰部
发力的冲击,背肌都会猛烈地贲起、收缩,脊骨凹陷的线条在汗水浸润下深邃如
壑。他粗壮的手臂撑在朱怡头侧,小臂肌肉根根隆起,稳定地将身下的女人牢牢
压制。 朱怡被完全笼罩在他庞大的阴影里。 她的身体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都被撞得向上弹动。汗水浸湿了她的额发,
黏在白皙的脖颈和潮红的脸颊侧。她的脸侧向屏幕的角度,眼睛紧闭,长长的睫
毛因痛苦或强烈的刺激而颤抖,细密的汗珠布满鼻尖和腮边。饱满红润的嘴唇张
开一道缝隙,急促地喘息着,随着徐经业凶悍的撞击,喉咙里溢出闷闷的、抑制
不住的细弱呜咽:「呃……嗯……」 镜头聚焦在她不断被撞击的身躯。 因为体位的缘故,陈琛只看到两人上半身的纠缠,但这已经足够。徐经业的
每一次沉腰,都带得朱怡的胸腔剧烈起伏。她细柔白皙的手臂徒劳地、无措地搭
在男人汗湿强健的后背上,指尖徒劳地在对方肌肉上抓挠刮蹭,留下几道浅浅的
红痕。她的身体宛如惊涛骇浪中的一条小船,被徐经业坚实有力的躯体一次次凶
蛮地凿入着。 镜头轻微下移了一点点。 终于,捕捉到两人腰腹以下相连的那一片区域。 徐经业粗壮黝黑的大腿,正紧夹着朱怡的双腿之间。即使镜头无法直接看到
结合处,但从他腰臀肌肉狂暴的、近乎机械的运动轨迹,也能想象出那凶器刺穿
的深度和力度。他精壮的臀部一次次抬起,肌肉块垒分明、轮廓坚硬,像两块紧
绷的铁砣,每一次蓄满力气后,就以惊人的力速向下夯压! 徐经业每一次撞击,都发出一声沉闷的「啪」,透过电脑的内置音响,清晰
地炸响在寂静的卧室里。每一次这致命的夯击落下,被死死嵌在他身下的朱怡,
便会像被电击般全身绷紧颤栗,喉咙里的呜咽骤然拔高变调,变成破碎不堪的短
促尖叫! 「啊!——嗯啊!」 她细小的腰肢被这狂猛的力量反复拉扯,向下深陷,纤细的脚踝徒劳地蹭刮
着徐经业布满汗毛和硬实肌肉的小腿,脚尖绷得笔直,甚至微微抽搐。她那暴露
在画面中的腰臀曲线,在剧烈的冲击波中,像被巨力揉捏的白奶油,泛起诱惑的
臀浪。 汗水混合着男人粗犷的喘息声,仿佛能透过屏幕溢出。徐经业喘息如牛,每
一次发力都伴随着几声沉重短促的闷哼。他一只手依按住朱怡挣扎晃动的手腕,
另一只手充分覆盖在她的胸口,指头陷入到白腻柔软的乳肉中,近乎贪婪地抓握
着。 「慢点……呃!」 朱怡勉强发出细碎不堪的求饶。可徐经业非但没有减缓,冲击的速度反而变
本加厉。他低俯下去,汗湿的短发蹭着朱怡的颈窝和耳朵,低沉含混的声音带着
灼热的气息钻进拾音器,也钻进陈琛的耳朵。 「忍忍,嫂子……深一点才有效……」 他甚至腰部猛地向后撤开一段距离,镜头忠实地拍下他那根尺寸惊人、色泽
深暗、被两人体液浸润得发亮的男根完全从朱怡蜜穴中脱出的瞬间,还带着丝丝
缕缕粘稠的牵连。下一秒,他便如攻城槌般狠狠贯入!那根狰狞巨物消失在丰腴
腿间深处。 「啊——!」 朱怡的惊叫撕裂空气,头颈瞬间后仰,长发在枕头上散乱地扫动。她纤细的
腰肢被这一击顶得向上拱起,双腿不由自主地缠上了徐经业汗湿紧绷的腰背,脚
趾死死蜷起,整个人如同濒死的天鹅! 徐经业的呼吸愈发粗重浑浊,每一次抽送都带出清晰的、湿腻粘稠的水声,
混在两人粗沉的喘息中。他整个躯干都绷到了极致,汗如雨下,凶悍的腰臀摆动
频率越来越快,无情地挤压着朱怡的身体内部。朱怡的意识似乎已在冲击中涣散,
喉咙里只剩下破碎的呜咽,双腿再也无力缠紧,软塌塌地挂在徐经业身体两侧,
随着剧烈的撞击无力地晃动。 陈琛拳头紧握,呼吸急促得胸膛剧烈起伏。他猛地伸手按住左胸,额上冷汗
瞬间渗出。手腕上那一直保持在85%的绿色数字,在这一刻竟疯狂地闪烁跳跃了几
下……数值肉眼可见地攀升至……92%! 疗法真的有用! 画面里,徐经业那野兽般强健躯体,每一次凶狠的夯入,每一次带出湿声响
的拔出,都像是直接锤击在陈琛堵塞的血管上,硬生生凿开了淤塞。他甚至能感
觉到那股沉甸甸的、如同沼泽淤泥般包裹住他心脏的窒息感,正在这视听觉的双
重刺激下,被猛烈地撕扯开、驱散! 画面里,徐经业所展现出的力量和持久力是压倒性的。黝黑结实的肌肉不断
鼓胀贲起,汗水在铁铸般的脊背上肆意流淌,灯光勾勒出他腰腹紧绷的轮廓。那
臀部的肌肉隆起,坚硬得像两座小山,每一次向下砸落的力度都足以让身下的床
垫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尤其是画面中央,那根凶悍昂扬的男性欲望象征物,它巨大的尺寸和野蛮的
进出动作,每一次抽离时带出的淋漓汁液,以及每一次贯穿入时,导致朱怡痉挛
般抽搐的画面,都直观得令人窒息! 陈琛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他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难怪……难怪第一晚用了四只避孕套…… 这个念头无比清晰地跳了出来,带着一丝自嘲和后知后觉的苦涩。过去那含
糊的「激烈」两字,现被眼前攻城略地般的直播画面充分诠释。徐经业这惊人的
本钱,跟这仿佛使不完的力气,就像他开着出租车横冲直闯的风格一样直接粗野。
一晚上填满几只薄薄的橡胶膜袋,似乎变得完全合乎逻辑,甚至……还有些理所
当然了。 画面里,朱怡的状态更是牵动着陈琛的每一根神经。她现在几乎完全失去了
抵抗力,那具他无比熟悉、爱恋的娇躯,此刻像一滩彻底融化的蜜脂般摊在徐经
业身下,只能被动地承接每一次冲击带来的颠簸。 画面里,她白皙的腿根无力地敞开着,挂着晶莹的汗珠和溅落的液体。纤弱
的足弓紧绷着,脚尖却微微颤抖着蜷缩、伸展。那双本该清澈含情的眼睛,此刻
只是无力地眯着,失神地望着虚空。 最撩动陈琛神经的,是她喉间压不住的发泄。那被撞击得支离破碎的呜咽,
时高时低,带着哭泣的颤音和无法控制的媚意,混合着生理性涎水的哽咽声。这
些声音,透过廉价的拾音器,毫无修饰地冲刷着他的耳膜。 病毒带来的诡异渴望像被浇上汽油的火焰。陈琛的下半身早已坚硬如铁,一
种近乎扭曲的舒畅感,随着每一次屏幕里朱怡的呻吟、每一次她被顶弄的画面,
强烈冲击着他的灵魂。 畅快! 太畅快了! 这不仅仅是被治疗后的身体轻松,更是一种被病毒扭曲的嗜欲得到极大满足
的、精神上的战栗快感。 然而,在这汹涌的病态享受之外,一股细密的、带着针扎般痛楚的酸涩感,
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陈琛看着眼前画面里,妻子在好友身下婉转承欢、甚至发
出连自己都没听过、显得无比陌生又无比沉迷的声音…… 之前的两个晚上呢? 徐经业第一次进入她身体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当他强悍地顶开她羞涩的屏障时,她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发出如此尖锐而短
促的泣音? 上一次,徐经业把她按在沙发上或者墙上——陈琛的心被这个想象狠狠攥了
一下——用这种不知疲倦的打桩机般的力道,一次又一次将火热的阴茎插进她身
体最深处时,她是不是也像眼前这般,浑身抖得像筛糠?被那根强悍的凶器插得
灵魂出窍、彻底失神? 这些念头一旦滋生,便如同毒藤般疯长缠绕,伴随着屏幕里传来越来越急促、
越来越黏腻的肉体撞击声响——噗滋——噗滋——啪!——以及徐经业粗重浊厚
的低吼,以及朱怡那被彻底顶穿防线般、再也压抑不住的、变了调的拔高尖叫:
「——啊哈嗯——!!!」 陈琛的眼睛充血,几乎要凸出来。他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双随着撞击剧烈摇
晃的白嫩腿根,看着徐经业指缝间那被用力揉捏到变形的、晃动不止的一团软腻
雪白。前两夜,她是否也是在这样的冲击和揉弄下,发出了这般销魂蚀骨、极致
欢愉的吟叫? 屏幕里,朱怡的尖叫生还在他的耳道里尖锐地回响,混合着徐经业粗重的低
吼,和愈发密集的肉体撞击声,像一道电流般狠狠贯穿陈琛的脊柱。他喉咙里发
出一声连自己都没听清的、粗粝的呻吟。 但……不够……隔着屏幕……还不够! 这个近乎癫狂的念头猛地攫住了他。那些清晰的、但终究被电子设备过滤过
的画面和声音,像隔着保鲜膜品尝美食,少了那股子直击灵魂的热气和粗粝感。
他要更直接、更原始、更不容置疑的刺激!他要亲耳听到那扇薄薄的门板后面,
他的妻子正在如何被他的兄弟彻底占有! 陈琛霍然起身,动作迅猛得带倒了椅子。 但他看也不看,几步冲到玄关前,一把拧开门锁! 咔哒! 门开了。 咚——啪——咚——啪——! 空气微凉的走廊里,沉闷结实的撞击声,一下下,异常清晰地穿透隔壁客房
门板。那不是电脑音响里模拟的敲打声,是非常真切的,男人强壮腰胯用力夯入
女人柔软肢体中发出的、无比真切的肉搏之音!而且每次撞击都伴随着一声短促
而压抑的、仿佛被堵在喉咙深处的闷哼——那是徐经业!那声音充满了野兽般的
凶悍! 「唔……呃……啊——!」 朱怡的尖叫紧随其后,穿透力惊人,带着被彻底顶穿的、无法抗拒的欢愉战
栗。她的声音已经完全失掉了惯常的柔和细嫩,变得沙哑、破碎,像一条随时会
绷断的琴弦! 「慢……慢一点徐……经……嗬……!」 一声抽噎般的求饶才开了个头,立刻就被新一轮更加狂暴、更不加掩饰的冲
刺撞得断断续续,变成毫无意义的泣音喘息。那短促的「嗬……嗬……」听起来
更像是被顶到无法呼吸。 噗滋——噗滋—— 一种极其黏腻、滑溜的水声从门缝里顽强地渗出。比电脑音箱里的录音更响
亮、更湿润、更具体,是两人交合处每一次拔出又贯穿时带出的、饱含汁液的闷
响,清晰得让人头皮发麻。 「忍……嫂子……快了……夹紧我!」 冰冷的木地板透过赤裸的双脚传来寒意,却丝毫浇不熄陈琛血管里沸腾的灼
流。他背靠着微凉的墙壁,蜷坐在自家门口的阴影里,与隔壁房门仅几步之遥。
整个走廊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扭曲的共鸣箱,房间里所有的声音,没有任何过
滤,赤裸裸地膨胀、回荡! 「呃——嗬啊!别……别那么深……徐经业……啊!!!」 朱怡的尖叫带着明显的哭腔和剧烈的喘息,尾音被更凶猛的撞击粗暴打断。
这声「徐经业」叫得无比清晰响亮,在寂静的走廊里如同惊雷,不仅宣示着此刻
进入她体内的是谁,更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陈琛脑海里更加疯狂的想象闸门——
隔壁屋里,此时此刻,徐经业那具黝黑健硕的身体,正如何在妻子的柔腻里翻江
倒海。 「嫂子……放松……你咬得太紧了……操……」 徐经业沙哑低沉的喘息紧跟
着传来,带着野兽般的粗重和毫不掩饰的快意。他那句「嫂子」喊得既生疏又充
满了禁忌的亲昵,每一个字都像烙印般清晰地刻进陈琛的听觉神经。紧接着是如
同击打湿透厚布的闷响:「噗滋——咚!啪!」 伴随着清晰无比的肉体与软床垫激烈撞击的闷响,朱怡发出了更破碎的呜咽:
「呜……轻点啊……求你了……经……经业……」 这一次的称呼,从客气的「徐
经业」,变成了带着慌乱和一丝哀求的「经业」。 「说好的……要帮你治病……」 徐经业的声音里夹杂着得意的低笑,混合着他沉重的喘息声,跟一次次发力
的闷哼,「琛哥就在隔壁能听到……让他听听……嫂子你多会叫……叫给他听,
多叫几声……深点他才安心……嗯?!」 咚!啪!噗滋——! 又是一轮狂风骤雨般的猛烈夯击! 「啊哈——!不行……太……太深了——」 朱怡几乎是带着撕心裂肺的味道
拔高音调,伴随着急促得让人窒息的吸气声,「呃啊啊……停下……停……我不
行了……呃啊——!!」 走廊里回荡的每一声呻吟、每一句对话、每一次肉体撞击的声响,都在大声
宣告着同一个核心事实:她,朱怡,陈琛的妻子,此刻正在隔壁,在自家经营的
民宿的客房内,被他的好友徐经业狂暴地奸淫着。 这认知如同实质的电流,混合着病毒的催化,在陈琛体内奔涌狂啸!他背靠
墙根,浑身控制不住地轻微战栗,不是因为寒冷,而是极致的、被羞耻和刺激双
重点燃的亢奋。他贪婪地吞噬着这些声音,眼神在黑暗的走廊里漫无目的却充满
焦渴地扫过。 远处,走廊尽头的03号客房,门的下沿透出一丝模糊的光亮——是电视荧光?
还是灯光?那扇门紧闭着,没有任何动静。同时楼上,通往三层的楼梯陷在深沉
的寂静里,如同蛰伏的巨兽。 他们听见了吗? 这可能性,这巨大的、充满不确定性的羞耻感,混杂着病毒催生的扭曲亢奋,
像一剂烈性春药注入了他的血管!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烫的电流瞬间沿着他的脊
髓炸开! 他们都听见了!他们一定听见了!陈琛在内心无声地嘶吼。妻子沙哑的呻吟
和徐经业低沉的撞击声,这栋该死的、漂亮但隔音平平的民宿,根本藏不住!每
一个经过走廊、甚至待在自己房间里的人,都可能正被这无耻的声响撩拨、刺激……
就像他现在一样。 一种奇异的、强烈的暴露感席卷了他。朱怡,他的妻子,此刻被另一个男人
操到失态叫床的样子,她那平时温婉端庄的形象,此刻被彻底撕碎,正赤条条地
暴露在可能的「听众」耳中!这种想象带来的羞耻感,巨大到令人窒息,却又与
病毒所要求的刺激感完美融合! 陈琛面颊滚烫,牙齿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能尝到血腥味。身体因为这病态的
幻想而剧烈颤抖,下半身硬得发痛。手腕上绿色的95%疯狂地闪烁着,像是在应和
他灵魂深处的呐喊。 他肯定是唯一的窥视者…… 就在这时,一个与这极乐地狱格格不入的念头,在在他的意识里猛然炸开——
时间!陈琛迅速抬头,茫然地望向走廊尽头呛鼻的挂钟。指针移动的弧度……怎
么可能?! 即便以「刚刚的直播开始」为起点算起,这场交媾也……也太过持久了!从
直播开始时那清晰的第一声撞击,紧接着就是这漫长到似乎无休止的、变换着节
奏和力度的肉体撞击、呻吟、调情和哀求……这强度,这持续时间,完全超出了
普通人的范畴! 徐经业……这家伙难道是人形打桩机吗? 仿佛为了验证他心中荒诞的时间感,门后原本一波高过一波的激战声浪……
陡然攀升到了一个全新的、令人心惊肉跳的顶峰! 「不行——经……经业——顶到……顶到肚子了……呃啊——!」朱怡的尖
叫骤然拔高,尖锐到完全变调,不再是纯粹的痛苦或欢愉,而是濒临彻底崩溃的
绝叫! 「操——!忍……忍着……嫂子……夹死我了……」 徐经业的粗喘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断裂,带着一种濒临极限的疯狂嘶哑。陈
琛甚至能清晰想象出他那张因为极度快意而扭曲的脸膛,「要……要来了……给
你……给你——呃……!」 那沉闷凶悍的撞击声猛然加速、加重,频率密集得如同战场上的机枪! 「呃!」 「唔!」 「啊!」 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朱怡一声短促到几乎无法成声的呻吟。然后是短暂、
混乱的摩擦声,似乎是身体激烈纠缠时布料和皮肤刮蹭的声音。几秒钟死一般的
沉闷——所有的撞击和呻吟都诡异地停顿了。 一声无法抑制的、来自灵魂最深处般呻吟。 从朱怡喉咙里缓缓渗出,如同濒死的天鹅哀鸣。 随即—— 「呃噢……!!!」 徐经业猛地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低沉、嘶哑,充满了原始爆炸般的释放
感!那绝不是一声简单的吐气,而是带着全身筋骨绷紧、肌肉贲张到极限的震动!
伴随着这声咆哮的,是一连串更为厚重、仿佛深入骨髓般的撞击,清晰得如同用
沉重的木槌在捶打厚厚的湿草堆! 即使隔着门板,陈琛也仿佛能「听」到那庞大身躯每一次凶狠的、榨取般沉
腰挺进的力量!仿佛要将自己身体的最后一点温度、最后一点精华,都狠狠凿入
门后那早已瘫软失神的娇躯最深处! 这狂暴的最后攻击持续了约莫十几秒。朱怡的声音彻底消失了,仿佛被这狂
风暴雨般完全淹没。随后,沉重的喘息声再次响起。徐经业的喘息像破风箱一样
粗重浑浊。朱怡的则像游丝般细弱、断断续续。 房间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肉体重重砸在床垫上的闷响,夹杂着男人沉
闷的满足哼声。 「呃……好酸……别碰……」 这是随后响起的朱怡的轻吟。 陈琛的身体骤然一松。走廊里死一般的寂静重新弥漫开来,只有远处03号房
门缝下那线微弱的光,以及楼上三层深邃的黑暗,依旧沉默地、不可知地存在着。 陈琛背靠着墙壁,剧烈地喘息了好几次。然后,有些踉跄地,扶着墙壁慢慢
站直身体。双腿因为长时间蜷缩而有些发麻。他没有再看那扇仿佛冒着热气的02
号房木门,也没有去探究任何其他房间的动静。 他转过身,伸手拧开自己01号客房的房门把手。 咔哒。 门被拉开一条缝,里面电脑屏幕幽蓝的光泄了出来。 他没有迟疑,一步跨了进去,顺手将门在身后关上。 咔哒。 陈琛反手锁上门,后背抵着冰凉的门板。方才走廊里汹涌的声浪、潜在的偷
听者带来的巨大羞耻与刺激,依然在血管里奔涌沸腾。他浅浅地喘息着,直到良
久后才回神。 他步伐虚浮地走到床边,重重地把自己摔进床垫里。 隔壁那长达近一小时的、震撼灵魂的爱欲交响,每一个音符都成了此刻最猛
烈的催情剂。黑暗中,眼睛适应了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几缕微光,但在陈琛的脑
袋里,仍像过电影般不受控制地重播着刚才的场景:徐经业野兽般的低吼,「嫂
子」的禁忌称谓,朱怡那一次次拔高、破碎、带着哭腔又被顶到深处转为压抑呜
咽的尖叫,还有那「噗滋噗滋」粘稠至极的水声…… 病毒带来的渴望非但没有因「治疗」结束而平息,反而被这真实的、赤裸裸
的经历彻底点燃。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向下探去。裤子早已被撑起顶紧,隔着布料
也能感受到那肿胀和滚烫。就在指尖刚隔着布料触碰到硬热的顶部时—— 咔哒。 一声轻微的、异常熟悉的钥匙转动声响,从玄关处传来。 陈琛浑身一僵,如同被电流击中,所有动作瞬间停滞,连呼出的热气都冻结
在喉咙里。心脏狂跳如擂鼓不是心悸,而是被这意外彻底点燃的、难以言喻的亢
奋! 朱怡……她怎么回来了?! 门被推开一道缝隙,客厅微弱的光线勾勒出一个纤细熟悉的身影。 真是朱怡! 她轻轻关上门,换上了拖鞋,朝着卧室的黑暗走来。 陈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身体里的那团火非但没有熄灭,反而烧得更旺。 他几乎是屏住呼吸等着她进来。 片刻后,卧室门被轻轻推开。 朱怡穿着一身素色的棉布长袖长裤睡衣,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黑暗中,她
的剪影显得有些虚弱和不稳。「阿晨?」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事后的那种微哑和
浓浓的倦意,「你还好吗?」 「我……我没事……」 陈琛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和兴奋而有些发紧,「你怎么……回来了?」 他一边问着,一边下意识地朝床另一边挪了挪身体。 朱怡没有立刻回答。 她只是窸窸窣窣地掀开旁边的被子,然后身体一软,径直躺了下来,侧着身,
主动靠进陈琛张开的臂弯里,头轻轻枕在他的肩上,一只手无意识地搭在他的胸
膛上。 「唔……累……」 她发出一声极度疲惫的低叹,尾音带着一丝娇慵无力感。 陈琛转过身,手臂环住了妻子温热的身躯。刚一接触,就感觉她像一块被从
内到外烘烤过的暖玉似的,散发着持续的热度,不同于平时的体温,显然是平时
做爱后才能有的特种。 朱怡仿佛被抽尽了浑身骨头,异常柔软地依偎着他。但她的腰肢似乎还带着
被深深凿击后的酸软无力,贴着他的小腹曲线微微下陷。搭在他胸膛的那只手臂
也绵软异常。她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淡香,是家中常用的那种柠檬草味道,但在这
熟悉的味道之下,陈琛依然捕捉到了一丝残留的汗腥味。 这些无声却无比清晰的细节,像一把把烧红的匕首,狠狠扎进陈琛的神经末
梢。但这认知带来的不是愤怒,而是一种难以想象的、狂烈至极的刺激。陈琛身
体里那股蓄势待发的硬热,在妻子这样依偎的姿势下,根本无法隐藏,坚硬地顶
在了她柔软的小腹边缘! 「呃……」朱怡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困倦和疑惑的嘤咛,显然察觉到了那
紧贴着她的、不容忽视的坚硬热度。她搭在丈夫胸口的手下意识地微微蜷缩了一
下,指尖刮过他的心口布料。 黑暗中,陈琛能感觉到妻子身体瞬间的凝滞。 然而,预想中的尴尬或排斥并没有出现。 几秒钟的沉默后,朱怡反而更加紧密地将脸颊贴向他的颈窝,搂着他的手臂
也稍稍紧了紧。她那微哑的、带着浓浓疲惫的声音里,反而透出了一丝……欣慰,
甚至是一点点难以言喻的安心? 「你……没事就好……」 她咕哝了一句,声音几不可闻,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陈琛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他猛地收紧手臂,将妻子更深地圈进怀里,大手滚
烫地贴上她的后背,隔着薄薄的棉布睡衣,笨拙又用力地抚摸起来,仿佛要驱走
她身上残留的他人气息,又仿佛要将妻子刚从隔壁带来的余韵彻底揉进自己的骨
血当中。 朱怡没有抗拒,只是喉咙里溢出一点更深的、似乎带着满足和被安抚意味的
叹息,轻轻蹭了蹭他的肩膀。她太累了,精神和身体都消耗殆尽。在丈夫这种混
杂着安慰和激烈情欲的怀抱里,被强行撑开的紧张终于松懈,无边的困倦排山倒
海般涌来。 她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而均匀,身体彻底放松下来,蜷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进入了浅度睡眠。 陈琛仍紧紧抱着她,身体依然坚硬如铁,亢奋的潮水在体内激荡,几乎无法
自已。他甚至没有察觉到朱怡什么时候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他维持着拥抱的姿势,
脑海中依旧翻腾着方才走廊里的声浪,并感受着刻怀中触感带来的强烈滋味,在
病态的激情中煎熬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绷紧的神经也终于松弛下来,大脑混沌,意识开始模糊。
极度的生理亢奋之后便是深重的疲惫,在妻子清浅的呼吸和温暖身体的包裹下,
陈琛也陷入了浅睡。 *** *** *** 深夜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朱怡在黑暗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丈夫抱着她的手臂依然有力,他的呼吸变得沉重了些,是睡着了。 她没有动,只是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从睡衣口袋里摸出了自己的手机。 一点幽蓝的光在黑暗中亮起,映照出她疲惫却平静的侧脸。 她解锁屏幕,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了几下,一个
微信聊天界面被打开。最顶端是一个昵称为水仙花的好友头像——那是一朵在幽
暗背景中怒放的白色水仙,水墨风格,纯净得近乎妖艳。 她盯着那个头像看了几秒钟,手指悬停在屏幕上方,似乎在犹豫。最终,她
没有打字,只是长按了一下屏幕,选择了「设为消息免打扰」。然后,迅速按灭
了手机屏幕。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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