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情璃剑曲(烟酒剑行离恨楼)】(第三卷 可公开的情报伍 完)作者:禹yuyu
2025/09/11 发布于 sis001
字数:13225 (第一圆舞曲【烟酒剑行离恨楼】完结,章末有曲间语,欢迎读者讨论) 写在前面: 第三卷最后的内容。 本章后有一段曲间语,还请读者们读完正文之后留步看一看,也请转载的同好们一并转载。 笔者最近想了想。 本来写书就是为了“论道”。 要是没人互动的话,还不如直接写给自己看…… 看一看评论的情况吧,正好也休息几天。 若是感觉还好,就把第四卷的存稿审阅修改之后发出。 若是不好的话,就改洁版吧。 刚出龙场的雪凡大佬如是说:武侠改洁版是容易的。 笔者也这么认为。 祝读的愉快。 【可公开的情报-伍】 //诗剑行一行重新抵达离恨楼的前一天, 【千江碧月】继续俯瞰整个武林。// 云碧澜刚和因被鲁聃“戴绿帽”而有些生气的冷钰瑶道过歉。 她接受了。 云碧澜决定送她一些情报—— 送她什么好呢? 她在自己最近的记忆里面翻检起来。 有了! ——— 离恨楼回去的路途还算顺利。 但有些宗门,将会在这路途中失去他们的天与地。 官道之上,青城派返程的队伍拉得很长,弥漫着一股劫后余生的疲惫。 宗主青城策走在队伍的最前方,饱经风霜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但握着长弓的右手,指节却因下意识的用力而微微泛白。 天山之战,他青城派折损了七分之一的弟子,这份代价,太过沉重。 这位六品大圆满的强者,更是天下闻名的神射手——他的双眼,便是最敏锐的鹰隼,他的感知,便是最警惕的蛛网。 即便是在归途中,他也从未真正地放松过警惕。 风突然静了。 道旁林中,那本该随风摇曳的竹叶,在这一刻凝固。 青城策的心猛地一跳,本能地将体内所有真气,都凝聚于那张与他心意相通的古朴长弓之上! 也正是在这一刻,一道冰冷的阴影出现了。 那本该是护卫在他身旁的一名不起眼的普通女弟子,突然暴起。 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已多出了一对由数段中空的、如同竹节般的金属所构成的短刃! 这是她的好伙伴——【竹节】。 她眼中尽是漠然,仿佛面前只是一头被绑死的,待宰的猪。 “【易竹】!” 青城策认出了这销金楼第十三刺客的名号。 他没有再回头。 他将漫溢自己真气,足以一箭射死任何五品高手的致命箭矢,向着前方的刺客,狠狠地射了出去! 他想用这一箭,让那【易竹】稍稍躲一下,以此换来哪怕一丝一毫的逃生空隙! 青城派倾尽一切,才培养出他这名六品大圆满,有机会冲击七品化境的宗主。 他是宗门振兴的唯一希望! 他绝不能这样死! 然而,已经太晚了。 那道金色的身影,在他拉开弓弦的瞬间,便已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他的身侧。 她没有去格挡那足以毁天灭地的箭矢。 她的左脚向前踏出半步,身形微侧,恰好避开了青城策因放箭而回摆的手臂。 手中的【竹节】顺势上撩,刃尖在空中划出一道贴着他臂膀而上的银线。 那银线,最终停在了他的喉咙上。 七品前期对六品大圆满。 一重天的差距,便是死与生。 划破护体真气。 刮开咽喉。 放血。 “噗嗤——!” 鲜血在空中轰然炸裂。 青城策没能留下遗言。 他死了。 麟砚竹松开手,任由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软倒在地。 她手中的【竹节刃】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数段中空的金属刃节从她袖中滑出,瞬间伸展,组合成一柄尺半长的、带着细微锯齿的短刀。 她蹲下身,将刀刃抵在青城策的后颈。 她开始拉动。 骨头与金属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她转动刀柄,将那最后一丝皮肉,也彻底地割断。 她提起那颗仍在滴血的头颅。 麟砚竹依然保持着那名女弟子的模样,冷冷地看着那些或是正在四散而逃,或是在原地颤抖的青城派弟子。 没有人敢对她拔剑。 “你们不必跑。你们不是订单。你们不会死。” 她指了指自己。 “她也没死。你们往回走,三里之外,能找到她。” “对不起,订单的头颅必须带给雇主。尸身,你们可以带回掩埋。” “再见。” 麟砚竹未再多言,径直走了。 一旁的石头中,静静地嵌着那支箭。 石头已经碎成两半。 战斗,结束了。 云碧澜感到疑惑。 【易竹】干嘛要杀青城策? 他向来谨小慎微,在江湖几乎没有仇家。 谁会派这单? 另一个场景立刻浮现于【千江碧月】。 七日之前。 那是在一座位于关中,毫不起眼的边陲小镇。 麟砚竹刚在市场买完菜。 她自己在外地时,总是习惯再省点钱。 更远处,独自在家的弟弟身子弱,买药需要钱。 只需自己动动手做菜,弟弟或许就能健康半分。 于是,云碧澜看到她一手提着半筐尚带着泥土芬芳的新鲜蔬菜,另一手则提着一块滴着血水的猪肉,在街上走着。 在这片充满了“烟火气”的、灰扑扑的凡俗景象之中,她是一个绝对的异类。 一头极其罕见的金色及胸波浪长发,让她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她的脸型是标准的瓜子脸,却因常年的残酷训练而显得极其清瘦,嘴唇很薄,唇色极淡,天生就带有一种刻薄与不近人情的疏离感。 一身黑色贴身全身长纱裙,紧紧地包裹着她那高挑纤长的身形。 几乎平坦的胸部,与如同猎豹般带着一种流线型力量感的腰肢,在光影之下若隐若现。 没订单的时候,她倒是乐意打扮打扮。 平时的乐子不多。 到家了。 不,这不是她的家。 只是临时征用,临时落脚,等待订单。 她还未及开门,一缕干燥的黄沙,便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麟砚竹凉薄的墨色瞳孔,冷淡地注视着那缕沙子。 【销金楼】刺客向来化整为零,为了便于通信,有此【沙里浪】传信。 看来是楼主有令。 这单大概赚不到钱了。 信中,【埋骨】那玩世不恭的语调,好像在她耳边直接响起。 “……我的好十三啊……哥哥我,最近可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好不容易发了善心,去那天山之上干了点‘替天行道’的善事……” “……那青城派的青城策,不知好歹,竟敢在哥哥我转身离开的时候,暗中射了我一箭!” “……不偏不倚,正好射中了哥哥我的……屁股……” “……嘿嘿……不就是十几年前宰了他那个废物老爹么!至于这么记仇吗!” “……哥哥我懒得再跑一趟亲自去寻他晦气了。这桩‘私仇’,便交给【易竹】你了!” “……做完此单,五年之内,你所有的订单,上交给楼主我的抽成,可减一成。” “……哦,对了……这份单,不接受订单死前加价。” “……去干吧,人头带回来给我。干完之后记得通信。” 麟砚竹把沙子撒在地上。 烧火做饭。 买来的菜,不能浪费。 匆匆吃完这一顿,她来到地下室,解开了一个被她捆着的老头。 他才是这间房子原来的主人。 她留了一贯钱,便转身赶路去了。 为了弟弟…… 为了研书能干干净净地,在阳光下生活…… 杀几个人,又有何妨? 可是,她已经不干净了。 过段时间见了面,又怎能与他说? 云碧澜若有所思。 可怜的姑娘…… 若是知道她的身世,或许就能知道她为何会成为这样一个矛盾的人了。 可惜,那时候她太弱,云碧澜没有精力监视她。 她其实也没那么关心这姑娘。 只是,以防自己也成为一个“订单”,要提前做些背景调查罢了。 虽说年龄相仿,草根和天骄的生活却截然不同。 在泰山派,宇文澄终于再次见到了自己的青梅竹马——娄枫染。 久别重逢,自然是美人侍英雄。 但“侍”的方式与离恨楼的那对“孽侣”不一样,只是他们一起散步,聊天罢了。 他今日穿了一身泰山派亲传弟子独有的黛青色劲装,衣料是上好的云锦,领口与袖口都用银线绣着象征着“稳如泰山”的繁复山峦纹路。 他腰间束着一条宽厚的牛皮腰带,正中镶嵌着一枚雕刻着泰山派徽记的白玉,整个人褪去了在天山之时的少年锐气,更添了几分属于未来宗主的、内敛的沉稳。 而娄枫染,则依旧是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她身穿一袭杏色的交领襦裙,裙摆之上,用淡红色的丝线绣着几株小小的枫叶。 外面,则披着一件同样是杏色的、带着厚厚绒毛领子的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她的手中,还捧着一个绣着鸳鸯的暖手炉。 他们并肩,走在那条通往“岱宗”的、由青石板铺就的古老神道之上。 两侧是生长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迎客松,根如盘龙,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岩石。 远处,是云雾缭绕的万丈山涧,隐隐还能听到从那“碧霞祠”中传来的、悠远而又宁静的钟声。 阳光正好,但有些起风了。 “枫染,你的身子……好些了吗?”宇文澄看着身旁那张因久病而略显苍白的俏脸,声音里尽是不加掩饰的心疼。 “老样子啦,不好,倒也不坏。”她笑了笑,“倒是你……我爹爹都告诉我了,你在天山上可威风了。” “和我讲讲,小澄是怎么一剑砍死那啸天魔君的……好不好……” 宇文澄于是侃侃而谈起来。 那身“少盟主”的皮囊,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仿佛被尽数脱掉一般。 “真好……我就说吧……你一定能做好的……” 娄枫染的眼中,闪烁着最纯粹的、发自内心的骄傲。 可是,那骄傲,很快便被一抹更加深沉的、“物是人非”的羡慕,所彻底取代。 “……一开始,我也能……” 她说着,便不受控制地剧烈咳嗽了起来。 她受了风。 宇文澄赶紧将她扶回屋中。 “……小澄……等我好些……和我讲讲,你在天山都遇到些什么新朋友,好不好……” 匆匆告别。 他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写下了今日最新的迷茫。 “……父亲的威压……太小……他……他……怕是真的,时日无多了……” “……我必须变得更强,才能脱离叔叔们的荫蔽,背起宗门的未来……” “……可枫染的身子,也不好……她会不会像妈妈一样……” “……我到底该怎么办?” 写罢,又是将日记烧毁,重写一次。 “……娄长老夸我,少年英雄!” “……娄妹妹也说我一定能做好的!假以时日,我必然能担起宗门的重担,娶她过门!她的病,也一定会好的!” 云碧澜摇摇头。 这个天下,不存在“十全十美”。 爱情不能。 亲情不能。 宗门……亦然不能。 有些宗门已经不再有未来了。 南境一山谷内,合欢宗,或者说合欢宗最后的残部,刚刚给官府的税吏交足了本年的款子——如果你足够弱小,连朝廷都能踩在你头上。 他们与其说是个宗门,更不如说是个负责收租的“县令”。 一名面容儒雅,眼角却带着化不开忧愁的中年人——合欢宗的“代宗主”姜楠,正忧心忡忡地在谷内那间最简陋的议事厅中来回踱步,他竟自言自语起来,被云碧澜听了个全部。 也是,谁会知道,这狗屎一样的世界中,在哪都有偷窥狂? “……灭宗之时,我正在外地采买,才侥幸逃过一劫……整整三年,才找回这么点弟子……本以为能在这南境深山苟延残喘,延续香火……” “……可这朝廷,却又找上了门……”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呵,说得好听!强如少林寺、泰山派,他们怎么不去收税?偏偏要来捏我们这些软柿子!” “……税收得越来越多,一会说要剿灭魔教,一会又说要支援北方战事……谁知道是真是假?再这样下去,合欢宗的火种,迟早要被彻底掐灭……” 他甚至一反往常地,挥手拒绝了几位前来劝慰、想要与他交欢的女弟子的请求。 直到另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宗主!”那弟子脸上带着一丝悲戚,“……有……有四长老的消息了!” 姜楠闻言,猛地停下了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那弟子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哽咽:“……他一年多前死在了山东道兰陵城,听官府说是因作恶,而被他们当场格杀……” 这最后未知下落的长老,也死了。 他那自己组建,不知所谓的“合欢教”,也早已覆灭…… 姜楠的身体一晃,那最后一丝希冀也彻底熄灭。 他再次扼腕叹息。 屋漏,偏逢连夜雨。 四叔祖也死了…… 即使他生性淫邪,实力也差,但毕竟也是自己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 二叔,二娘…… 不…… 宗主和宗主夫人的在天之灵,看到合欢宗颓废如此,或许也不得安眠吧? 可怜了奴娇妹…… 她死得实在太惨…… 他拿起桌上的酒壶,将那辛辣的烈酒,狠狠地灌了一大口,决定用“合欢”自我麻痹。 他看着门外那几个同样是眼神凄楚的女弟子,本是忧愁的眼眸,瞬间便被一种自暴自弃的、空洞的欲望,所彻底占据。 他“挺枪上马”。 云碧澜看得都有些闷闷不乐了。 普天下之大,怎么一件好事都没有!? 北方,也确有战事。 北海畔的议事厅内, 龙族的七龙“议会”,正围作一团。 那是一群化作人形的老龙,他们之中的最强者,也不过七品后期。 如今,血脉稀释过于严重,只有八品的龙,才能化作龙形。 他们没有多少时间商讨对策,因为征北大将军——朱权的最后通牒,已经到来。 他们要么将自己龙族最后的希望——那千年不遇,榨干了最后一条凰的生命,才终于奇迹般,集合了最后的龙凰血脉生出来的姑娘,交给朝廷, 要么,被他朱权,这名八品初期宗师灭族。 若是他们识相——他可以网开一面,给他们机会向更远方的冻土逃窜。 到那时候,跑到天涯海角,他都不会再管。 老龙们在激烈争吵。 “泷阡玥是龙族的未来!以她的龙凰血脉,假以时日,有机会冲击‘天人’境界!贼人这次前来,正是对她威胁的肯定。我们怎能把她卖了!?” “她才十三岁!那朱权好女色,落到他手里,怎会有好处!?” 主战派们群情激愤,但是却没一条龙敢于主动出战,这成了主和派的最大反驳点。 “我们龙族已被人族蚕食百余年,要是能战,早就该胜!你们现在说的轻巧,为何不带上族人,一同送死!?” “如今,我族应当向北再次迁移,先图延续,再谈后事!” 一顿乱七八糟的争吵过后,无可奈何的老龙们决定投票。 四比三。 泷阡玥就这样在不知情中,被卖给了大汉,卖给了朱权,买回了龙族的苟延残喘。 也正是在这时,龙宫最高处的摘星阁内,一个身穿冰蓝色鲛人纱的少女,正静静地立在窗前,用她那纤细的指尖,在早已结上了厚厚冰霜的窗面之上,缓缓地画着圈。 她便是泷阡玥。 她的身形纤细高挑,骨架匀称,带着一种属于少女的、尚未完全长开的青涩感。 那身冰蓝色的纱衣,将她那与纤细身形相称的胸脯,衬托得愈发圣洁。 一头如同碎裂的月光般的、璀璨的碎银色长发,松松垮垮地披在她的身后。 她额前两侧,生长着一对约莫二尺长,闪烁着幽蓝色金属光泽的峥嵘龙角,充满了不属于凡俗的神性。 而在那对龙角之下,是一双足以让天地都为之失色的、一只冰蓝,一只赤金的异色眼眸。 此刻,那双眼眸正痴痴地望着窗外那片,同样是早已被冰雪彻底覆盖的、一望无际的…… 北海。 在她那如同蝶翼般的美背之下,可以清晰地看到两道微微凸起的翅翼骨骼轮廓。 那是凰的血脉。 她生而有翼,却注定无法飞翔。 龙族咎由自取。 在人的帮助下把凰族灭了,自然唇亡齿寒。 现在,最后一只母凰也被他们榨干了,生出了这只“最后的龙凰”。 即使他们逃到更北边的冻土,又有什么用呢?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只要他们没步凰族后尘,必然会被追杀到天涯海角。 今日五城,明日十城,不过抱薪救火尔。 不过,朝廷又为何这么急着对龙族赶尽杀绝? 云碧澜的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她从不敢窥探的画面。 画面来自于九品天人,武林盟主宇文泰,是他数日前和大汉平西大将军班骞在天山之上的谈话: “宇文盟主,” 班骞那双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眸,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看似行将就木的老人, “……陛下,很关心您的身体。” “……若盟主您真的龙体有恙,我大汉亦可助泰山派一臂之力,继续稳坐这武林魁首之位。” 宇文泰闻言,那张本是慈祥的脸上,缓缓地浮现出了一抹“看穿一切”的、淡淡的笑意。他干脆摊牌: “班将军,你就不必再试探老夫了。” “……我知道,老皇帝也快不行了。”他的声音,很轻,很平淡,却又带着一种足以让天地都为之色变的威严,“……而且,他一定会死在我的前面。” “……待太子登基之后,老夫依然能保证武林不出乱子,大汉的政权可以平稳过渡。” “……而待老夫灯枯油尽,魂归岱宗之后,落叶归根,一切,也都该顺其自然。” 这和拒绝毫无区别。 班骞还想说些什么。 宇文泰却不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 一股没有展现给弱者看的浩瀚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大帐! 班骞的强悍肉体,在这威压之下,竟被压得当场吐血! 宇文泰留下了最后的宣言: “……我登临天人之境时,你班骞还没出生。” “……我活着的这五百年,你大汉王朝,也已经死了十四个皇帝了。” “……其中,还有一个,是我亲手杀掉的。” “……只有你们的太祖,那同样是惊才绝艳的、另一名九品天人的陨落之时,老夫,未能亲历。” “……所以,不要试图教老夫,做任何事。” “……我死之后,泰山派仍有三名宗师。不要妄动……那样会引火烧身。” 他拂袖而去。 云碧澜发现自己在发抖。 只有祂,只有魔教教主,这另一名天人,才能窥探盟主的行动。 祂,也曾是她的师傅。 或者说,曾夺占她师傅的一切。 正在此时, 她面前的祂,发话了。 “阿云,最近卖吾魔教的情报赚得不少呀?” “那几个臭男人死了就死了,但吾家娇妹妹和媚妹妹,吾可很看好呢……她们,尔要怎么照价赔偿呢?” 祂把手轻轻挑上云澈澜的下巴,抚摸了一下。 “要么,就用尔听潮殿这位少殿主的‘命’,如何?吾能赐尔这个儿子,自然就能收回去……” 云碧澜冷静得很。 “教主大人,您想要什么?” “还是叫吾老祖吧……在阿云面前,吾喜欢当尔的师傅……” 祂的声音变得有些情绪化。 “那两个把娇媚两个妹妹,从吾身边夺走的狗男女!!吾要他们的一切,尔知道的一切!!” 云碧澜声称那些情报已经被买断,她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有没有。 她反问教主,为何还要征求自己的意见。 自己去她脑子里翻不就可以吗? 或者说,直接就去找那对“狗男女”不就行吗? 教主让她闭嘴。 “尔这样,会让所有事都没意思!” “逆魂那个黑洞没能成功造出来,吾本就觉得无聊!那对新人,调教得好了,说不定亦能解闷……” 言罢,祂就进入云碧澜的记忆当中。 “原来如此……很有意思的两个小家伙……居然死到临头还要欢爱……比逆魂的黑洞,有意思得多……” “吾决定了,不再搞什么黑洞!吾要在此住几天!吾的老房,你收拾好!” 云碧澜像个侍女,轻声答应。 她什么都不敢想,甚至不再敢想去找冷月。 正是魔教教主,从虚无一片之中,“创造”了云澈澜。 她无法接受他被夺走。 现在,只有收拾好那间寝室,是重要的。 祂在大殿中央,自顾自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 魔教之乱,从未结束。 第三卷 完 第一圆舞曲【烟酒剑行离恨楼】完 嘻嘻,终于完结啦! 请各位暂且留步,看一看笔者的碎碎念。 曲间语: 最开始,先给本书定个性: 既非绿文,又非纯爱, 本书的“性价值观”并非这两种童话。 因此请别说什么本书“两头吃”的笑话了。 笔者反而想被两头骂呢。 有点像个“不可被定义”的婊子,不是么? 笔者不在乎。 笔者就是个文青癌晚期的婊子呀~(笑)。 除此之外,笔者还是个话唠。 没人评论,笔者就自己碎碎念。 碎碎念开始: 笔者写本书的缘由可真是好笑。 去年,玩某贴膜游戏用离恨烟一直被诗剑行抓,玩得破防,于是就在脑子里一边yy一边扣,就有了这个故事的开端--销魂蛊的片段。 后来,想着想着,就觉得既然生活没什么乐子,倒不如写点文字。 于是,断断续续写到七月,终于自感自己能讲好这个故事,找好渠道,发了出来。 然而压根没人看(笑) 继续碎碎念: 笔者很多年之前读《琼明》,它是第一本让笔者有后劲的书。然而,在如今看来,这本书明显存在剧情以及男女主人设前后不一的打布丁问题(如今才明白是作者在成长中的很常见问题); 《浊尘》也是神作,然而更新太慢。(如今才明白自己犯网瘾,以及各种各样的严打等原因让更新不可能快,也在此愿殁藏龙门大佬能够快点更新,别天天打游戏) 因此,当时的笔者希望能够写出一本解决上述问题的“武侠小说”。 现在不觉得自己成功-- 因为没人看(笑) 文以载道。 讲一讲这本书到底想表达什么东西吧。 需要从本书新改的书名说起: 本书本来就想叫这个名字(问情璃剑录),但总感觉有点碰瓷《琼明》和《浊尘》的意思……因此没敢取,用了一个乱码七糟的书名。 开始连载的两个月里,笔者想了许多。 既然本书没人看,干脆就自娱自乐吧。 因此就擅自改了此名。 “问情”是本书的主旨。 这是本书想要抛出的第一个哲学命题: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情”是什么? 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是一穴一世一万吊? 纯,绿? 在笔者试图构造的世界观当中,都不应该完全存在。 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一个灰色的世界,应该充满ptsd患者—— 即使你脏了,我依然爱你。 只要你存在,我也就存在。 真恶心,对吧? 在笔者扭曲的世界观中,“情”本应如此。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此外,本书还会讨论一个非常吃饱了没事干的问题—— 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本书中魔教的两个头头,左右天尊,正是对这个问题的两种失败答案。 不知我的读者了不了解多普勒效应以及宇宙学的红蓝移问题。 右天尊认为宇宙不断扩张,星星们互相远离,此为“红移”。终有一天,所有恒星都将烧干,宇宙会“死掉”; 再次过程中,宇宙的无序值会增长得越来越大,此为“熵增”。 而左天尊则认为宇宙的红移并非没有尽头。当引力足够强的时候,星星就会重新互相靠近,此为“蓝移”。 蓝移的终点,便是所有恒星都挤压成一个质量无穷大的“奇点”,能量达到临界值,开启一次“宇宙大爆炸”。 他的道,便是试图不择手段地达成“熵减”。 他们的教主,比他们高明一些,祂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虚无主义者。 存在,只不过是为了打发掉所有存在的时间,然后重归虚无。 但男女主则给出属于他们的答案,属于他们的“道”—— 存在,是为了彼此,为了“情”,为了“爱”。 (希望看笔者莫名其妙叭叭叭到现在的读者不要睡着。可能压根就不会有人能忍到看到这里还不退出,去找别的书鹿一发,或者弄个潮吧?)(笑) 希望本书能够带给读者一些超脱于“性”与“情”本身的思考。 贤者模式的时候多少也有点事干,对不对? 继续聊书名。 “璃”、“剑”自然指代男女主。 笔者笔下的“璃”就该如此。 不论这世道再怎么操蛋,这株兰花都应该永远保持内心的高洁。 本书只有她是唯一一位女主。 不论笔者再怎么刻画其他女角色,她也绝对会永远是男主心中的唯一。 关于她的绿情节将会在第六卷及之后完全消失。 不过想必她自己也不在乎了。 能把自己当母驴子的人,还有什么能伤害她呢? 第四卷第五卷中,大家就会看到。 如果还有人看得下去的话(笑) 笔者笔下的“剑”也该如此。 不论他犯下多么下贱的罪行,这块金子都应该时刻试图在泥沼之中挣扎,试图维持自己那份最初的“道德观”。 当然,还有他们的“爱”。 但“璃剑”仍有另一层意思--指向一名暗线之中的女二。 谈谈最后一个字。 “曲”亦然。 本书将有三曲十卷,我们已经更新完的前三卷,正是第一圆舞曲【烟酒剑行离恨楼】。 后面两曲,反正也无人在意,倒不如稍稍透漏。 第四到六卷,将全部作为第二交响曲【虐形炼心浮生门】的内容进行叙述。 不过,曲亦有其深意。 璃作舞者,剑高声唱和其诗。 暗线之中,谁来作伴奏? 正是用乐器。 继续碎碎念: 本书既然是“曲”,笔者自然想要创造出一个“高山流水”的艺术品。 但是本书写得不太好,自然是所谓“曲低和寡”。 笔者不在意,自娱自乐,打动打动自己,当个兴趣爱好,也并不是什么难堪的事。 第一圆舞曲已经用大量篇幅写了很多闲笔。 他们会逐渐登上这个舞台。 和男主的感情线中,会有四个主要女角色。 很俗的“梅兰竹菊”设定。 不过笔者不在意。越是老菜,越难做好。笔者愿意一试。 “地生四友”—— 梅--不知道。 兰--离恨烟。 竹--不知道。 菊--不知道。 本书不讨好男性,也不讨好女性,因此没有什么男女频的问题。 但男女恋爱,应当平等一些。 离恨烟当然也会有几个有感情线的男性—— 很俗的“金木水火土”设定。 “天有五行”—— 金--诗剑行。 木--濮墨尘。(顺带一提,即使是娇奴战那么残酷的环境,笔者都没写他和离恨烟的肉戏,以后也不会有。) 水--云澈澜。(他的身世已经公布,可怜的木偶人。) 火--不知道。 土--宇文澄。(不太确定要不要写他和离恨烟的肉戏,有一个初步的设想。但即使要写,我们的男主也大概不会吃亏吧?) 然而,笔者写着写着,发现自己果然还是更爱写香香软软的女孩子啊! 而且老是写离恨烟挨日的话,笔者自己都觉得犯恶心。 而且有个巧合,多个女配都是“某色 某植物”的名字,这让笔者在之后的女配设计中有了新的思考。 所以——本书共有八个主要的,和诗剑行将会有肉戏的女配:(也不是说其他女性不会和他有肉戏的意思啦,只要笔者性压抑了随时都能写出来) 男女主既然都自我欺骗说是离恨烟的后宫,那笔者也只好勉为其难接受了。 紫苏--苏媚儿。 姜黄--姜奴娇。 青柳--柳清漪。(她会是一个“假如女主没中过销魂蛊”的影子角色。) 黑桑椹--不知道。 灰桦--不知道。 红枫--不知道。 血珊瑚--不知道。 粉樱--不知道。 虽说笔者隐去很多信息,但可以明确告知读者们,以上的这么多角色,已经尽数在第一圆舞曲中出场过了。 每个角色的故事线,基本都已经构想好,笔者也自认能够有篇幅把他/她们塑造好。 她们当中,按一般的贞节观来讲,是如此设定的:有些是破鞋被上锁,有些是和男主有性行为之后又和别人好上(你凭什么只准自己只爱一人,又要要求别人只爱你!?),有些则从始至终保持了贞洁。 老一辈的故事,大概不会和她们有太多关联吧。 毕竟鲁旬梦也有自己独一无二的故事。(笔者已经想好,但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写出来了) 打了一晚上牌,回来接着碎碎念。 (笔者不赌钱,拒绝赌毒以及带有社会危害性质的黄,从我做起哦~) 不过反正也没人看。(笑) 接着碎碎念: 开始讲一些设定。 本书的力量观念,是“力心同步”。写出来的时候,更像是“道”占主导呢。 本书中塑造的角色,力图都有自己心中的“道”。 离恨楼的“有情道”、玉剑山的“无情道”、合欢宗的“合欢道”,销金楼的“赚钱道”……都会在未来有更多的刻画,争取让读者看懂这个世界的“殉道者”们。 “道”至极致,力达到标准,则能开启领域。 这个设定,笔者觉得是本书一个比较出彩的方面,能让战斗场面以及情节变得有意思起来呢…… 善恶观,则是“人性本善,因恶生恶”。生出的恶,若是能加以规劝,作恶者又有心赎罪,虽不能洗白白,但终究还是能重新向善——顾云辞、苏媚儿和姜奴娇的故事已经写得明明白白了。 本书中善人为了善的目标被迫做坏事也不止一次。 男女主杀光血手阎罗全家,把一个正八经的武者用宗门给的法宝杀害,对同门师妹做出淫恶之事,擅自藏匿魔教魔女,这难道是绝对正确的吗? 显然不是。 但他们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清楚的认知,也无比厌恶这种行为,并始终试图在这恶心的世道里面行一份自己的“侠”,尽全力守护身边的人。 这才是善。 笔者呸! 干了坏事,就是干了! 本书不会有任何试图立牌坊的婊子。 笔者就是最大的婊子。 继续讨论设定。 地理观和历史观则比较糅合。 地理观:直接盗用神州原版地图,比如“北海”就是如今贝加尔湖。 历史观:后续读者会发现朝代名为汉,皇帝却姓李,还会写一段关于苏轼的情节。 泰山派的所有人物都套用了南北朝时期,尤其是后三国时代的人物。 笔者的一个恶意小巧思是把高澄设定成了宇文泰的儿子,嘻嘻…… 高澄的老婆历史上下场可是很惨。 闲话少叙。 接下来讲一下本书的一些让读者不适的写作手法。 首先是视角问题。 为什么要让读者跟随诗剑行为主视角? 废话! 不设身处地哪有那种被折磨之后又能不久后就释放出来的爽感? 反正笔者这个死变态是能看得爽。 然而,第一视角存在信息展示不全的问题。 因此,笔者选择用多个次视角进行叙述。 首先比较多的次视角是离恨烟的。 通过她的个人自述,我们能够看到她人物弧光的转变。 其次就是第三视角。 笔者利用【千江碧月】这个好用的领域,通过【可公开的情报】方式,展现一些新人物和设定。 这部分内容,笔者很希望能写出一种“电影感”,因此通篇都用蒙太奇手法来写,读者大概会觉得信息量太大写的乱吧? 但笔者尽力改善了。摆了。 或许会有读者发现,本书还同时设计了【番外篇】。 它和【可公开的情报】其实都是支线,但叙事功能上有区别。 前者实际上是为了对“四友五行”这九位主要角色进行塑造。 因此,大概会有九到十个番外篇,以各种各样奇怪的视角来写。 第二卷中间的番外篇一以柳清漪为主视角,实则是为了塑造离恨烟。 第三卷中间的番外篇二以梅筝琉为主视角,就是为了写她本人。 大家会通过番外篇,逐步发现“四友五行”都是谁的。 笔者写了这么多压根没人看,显得很小丑啊…… 不在意了。 自己写的开心就好。(笑) 可能会有人说笔者是哗众取宠。 笔者就是表演型人格。 不然何必要抛开幸福的生活来写这种东西? 笔者想了半天,没什么可写的了。 关于肉戏写得好和烂,笔者不太清楚。 毕竟是闭门造车出来的东西,大家喜欢读便读,不喜欢就当正八经的无聊小说看吧。 笔者也从不觉得自己写的是什么宝贝, 相反,这是一坨绝对的狗屎。 但,只要有一个人愿意夸一下笔者—— 我和他就会一直写下去。 禹与yu会一直写下去。 就这样。 祝各位在第二独奏曲【虐形炼心浮生门】读的愉快。 如有问题,欢迎在评论区交流,或者把笔者挂到论坛上去,笔者会逛的。 (笑) 如果有人想看一下目前出场的角色的设定集,会在第四卷第一次更新(会回归第二卷的模式,分几次更完得了)之后给出。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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