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泠听春雨】(72-74)作者:卷心菜=======================(72) 在找 “一个债主而已。” 聆泠说着,拿走薛文文手上的照片。 床已在说话间铺好,她将东西放回背包。 如此敷衍的说辞自然不可能说服洞察力敏锐的发小,何况女孩表情明显有异样,薛文文自是缠着想再问,奈何聆泠手一扶,假装坐车太久而头晕。 于是对方又转为一脸紧张地叮嘱她早点休息,乖顺的女孩俏皮笑,灯光下鼻尖小痣沁着光,娇俏可爱,精致美好。 “对了,你怎么用那个号码给我打电话?”本欲关上的门又停下,薛文文站在门边问,“我一开始还因为是陌生号码不打算接呢。” 聆泠眼神闪烁两下:“之前的手机掉了,所以又重新办了张。” 薛文文边点头边“哦”,拉着门把手:“那你早点睡哦。” “好的,晚安。” “晚安。” 门轻轻合上,“咔嗒”一声响。 — “湛津你疯了是不是!”汽车已经发动,湛渡拦在车前,“会议室里还有那么多人,公司上上下下在等你开会,你现在要去哪儿?” “不关你事。” 湛津冷着脸,俨然不耐烦,“让开,我不想你也出车祸。” 他面色苍白,一看就是状态不对,湛渡怎么也不可能放他就这样离开,执着挡着,向来玩世不恭的脸上却是显而易见的慌乱:“你冷静一点,先回去开会,有什么事我替你解决,不要冲动。” “让开。” “湛津!”湛渡实在害怕自己一离开这辆发动的汽车就会失控,只能以身挡住拦在车前,时间一分一秒悄然流失,电话一直在响,会议室在催促,“你不要任性妄为好不好?大家都不是小孩了,谈个恋爱有那么重要?” “和你有关?”他的眼锐利而明亮,血丝充斥眼眶,阴鸷对视着没有一丝从前沉稳的模样,唇角带笑,嘲讽轻狂,“我不任性,怎么会有你做好人的份,刚好让爸妈把公司交给你管不是更好?反正是我当初差点废了的补偿。” “你真的是疯了!就该多去看看!你分明知道当初的事不是这样!”湛渡暴跳如雷,脖颈粗红,“你知道今天的会有多重要,也是故意挑这个时候闹,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要休假。”男人的面容冷然俊挺,已然成熟的长相,说出的话却像小孩子无理取闹,“我已经很久没休息过了,我要休假。” 湛渡肩背一下子松垮,似被戳中的气球般泄气,他素来最受不了湛津说这些童年往事,何况还是以这样的口吻。 “从出生起,我就一直按要求做事,从来没有人真正问过我到底想要什么,现在我不想干了,难道连这点权利也没有吗?” “你要休多久?”湛渡低着头,良久后出声。 “一个月。” 天色渐沉,黑云压顶,强风卷着冷冽气息簌簌吹入人骨子里,湛渡隔着车窗与湛津对视,风衣翻飞鼓动,发出声音。 “哥,我求你。” 熄火,玻璃后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艹!”湛渡爆了句粗口,狠狠踢了脚轮胎,天空已经开始飘雨,他转身,无可奈何又憋着气,“就一个月,晚了你自己解决!” 湛津没说话,但宾利再次发动。 “那个聆泠真有那么重要?”还是气不过,湛渡回身怒吼。 雨滴噼里啪啦打在挡风玻璃上,湛津弱弱,声线沙哑,“不知道,但没有她我睡不着。” — 中贺近日大八卦,甚越总经理和出逃的她。 目睹全程的人绘声绘色讲述这个八卦,事情转瞬就从三分钟的内容扩充至可以聊一部短篇小说。 底下的人津津乐道,上面的人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从聆泠入职到工作至现在,从没听说话过她还和湛家有联系。没人打招呼特殊对待不说,平时也不见多娇气,早先被呼来喝去背黑锅半句话不说就算了,一安排工作,做得比谁积极,好像有奖金一样。 有人曾试探着向甚越那边打听,可得到的消息却是湛总经理出差了,现在代职的是他哥。 得,坐实了。 不仅员工为这种狗血小说中的剧情兴奋,连顶上的领导班子,也总忍不住意味深长地调侃几句。 而为一切添砖加瓦的是张兆。 不过他的版本却与猜想背离。 起因是那天同事们又在茶水间八卦,他恰好经过,等待水杯接满的时间顺带听了几句,漫不经心:“花了那么多钱的,跑了能不在意吗。” 一语激起千层浪。 茶水间瞬间被此起彼伏的“什么”、“什么”所包围,同事们七嘴八舌地涌上来,跃跃欲试,表情激动。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什么叫花钱了啊?” “难道他们是……” “哎呀你快说呀!” …… 吵吵嚷嚷,声音过大,张兆示意安静后,淡淡一笑:“我也不知道。” “切——”一众嘘声。 “说啊说啊,都到这步了,藏着掖着干嘛!” “就是啊——” “难道说——聆泠是他的女朋友,但是不被家里承认?” 张兆只淡笑着沉默,仿佛与他们不同流合污,却在接完水后轻飘飘一瞟,聚焦在那天上午聆泠打过他的地方。 “连男方本人都不承认,又怎么能让家里承认?” “哇——” 轩然大波。 同事们又叽叽喳喳地叫着:“是包养吧是包养!” “我就说!她一个刚毕业大学生,怎么穿的都是名牌……” 张兆摘出自己,施施然走向工位。 路过走廊时左脸突然火辣辣,那个巴掌像门边的玻璃一样,彻底将他的心扭曲掉。 — “聆汀!还不快起床了!”程瑛骂骂咧咧打开家门,边往外泼水边回头冲着门里叫嚷。 早该被淘汰的老旧平房,住着老老少少一家,红砖砌的墙面已经松垮,青苔爬上墙角,在浑水的浸泡下更加黑亮。 开门通风,程瑛又推开窗,老树的枝桠结实粗壮,抖落一地枯叶,窸窣落在窗台上。 “聆釉委!说了多少遍!这个树枝叫你剪一下剪一下!是不是要等长到家里来了才满意?” 父亲磨磨蹭蹭起床,“知道了!大清早的又嚷嚷什么!每天都像个喇叭一样咋呼,是不是生怕吵不醒邻居?” “聆釉委!” 三天两头就要上演的一幕,只要母亲休息在家,她会在清早把所有的地方都挑剔一遍,而懒惰的父亲就会带着怒气起床,和她没营养地对话。 聆汀趴在窗户前,呼吸着新鲜空气,脑海里跟着屋内的动静演练,能说出他们的每一句,也不是没有和平的时候——只要姐姐打钱回家。 收到十万、二十万的转账,他们就可以三天不吵架,母亲也不会把工作的怨气带回家,而父亲的无能也能得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宽恕。 树枝确实很长,都抵到窗户上,聆汀撇断一根枝桠,视线跟随着掉到地上,直到一双皮鞋踩上。 他抬头,男人的脸庞陌生。 站在窗外木着脸说话,很高,快和窗楣齐平。 他问:“聆泠在家吗?” 聆汀第一反应是警惕,反问你是谁。 才初中的男孩有着和姐姐高度相似的面貌,他已经没看见这样鲜活的表情太久,才会有一点好脸色。 “你只用回答我。” 疯子一样的人,不是追债就是惹了麻烦,聆汀霎时想要关窗,伤痕累累的手挡住,眼眶泛红,“聆泠在家吗?” “妈——”聆汀吓破了胆,冲着门外大叫。 程瑛已经和聆釉委吵完一架,又听到儿子呼喊,发着脾气走进:“大清早的叫什么叫?精神很好……” 话没说完,她也看见堪称诡异的这一幕。 湛津直直盯着这张新出现的几乎和聆泠如出一辙的脸,沉声:“聆泠在家吗?” 窗外天光大亮,树叶擦过男人肩膀,斑驳光影影影绰绰映在疲惫的脸上,面容精致,气质与这贫穷的小破平房大不一样。 他站在窗外,快和窗户一般高,昼夜不停来到这座小城,冒着大雨,只为了问那一句:“我是聆泠的未婚夫,请问,她在家吗?”=======================(73) 高中聚会 暴雨过后,突然而至的男人,浑身湿透,面色苍白。 聆家一家人正襟危坐,惴惴不安,逐渐泄进的阳光里,程瑛上了一杯茶。
他们恐惧湛津来要债。 从话里听出他是女儿那个老板,从大二资助到毕业,有钱、大方、身价不凡,还是当地人。 只是没想过会这么年轻,还自称是未婚夫。 程瑛一面惊讶一面努力镇定,没了早前的泼辣,只做贤惠模样。本该是家里顶梁柱的男人缩在一旁不讲话,谁都靠不住,她自己出声:“怎么称呼您?” 如果是女儿的男友,大可不必这么客气。 湛津扫视一周没发现想见的身影,疲惫无处可藏,眉间蓄着倦意。 “叫我湛津就好。” 他们不敢。 绕了一大圈还是没见到聆泠出现,男人彻底丧气:“她不在吗?” 程瑛成了唯一的发言人,打开女儿的房门:“她从大二就没回来过。” 心蓦地沉了下,湛津神思混乱,聆泠的房间一反常态地布置简洁且素雅,与他们的小屋大相径庭,可以窥见女孩的过去是如何贫瘠。 她从没回过家,那之前的寒暑假是去了哪儿。 她骗了自己说回家休息,却极有可能流落在那座大城市的任何一个地方。
湛津心脏无法抑制地绞痛,眼瞳也在瞬时颤动,空无一物的书桌和床暗示着程瑛并未说谎,他右手颤抖,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扼杀。
不是没有查到她并未回家,但总想着看看会不一样,可真看到
了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寂寥,像长满杂草的荒地,现在却要将障碍连根拔起。 程瑛能察觉到客人的不对劲,心里也是惴惴,她不关心女儿不回家是去了哪儿,只是想问—— “她做了什么错事吗?” 湛津黑沉的眸看过去,阴鸷狠戾。 程瑛被这一眼看得发怵,嗫嚅着嘴唇,不语。 枯败的废墟,竟然能开出那样灿烂的花。湛津的胸腔彻底开了个大口,凉风灌不下。 — 聆泠暂时在张姨的超市帮忙,兼职收银员,她投递的下一份工作还没到面试时间,白吃白喝也过意不去,好说歹说才让张姨同意她干活来补偿。 这么乖的孩子,简直就是每个母亲的愿望,张姨慈爱地看一眼换上服装后有模有样的聆泠,再狠狠瞪一下薛文文:“就知道吃!家里开超市是让你天天吃零食的吗!” 聆泠失笑,薛文文做个鬼脸,在自家母亲的怒吼下钻进库房,像只兔子,无忧无虑地在舒适圈里闲逛。 看上去是嫌弃,可她没错过张姨眼里的宠溺,每个家庭有自己独特的相处方式,聆泠只是看着,也像沉浸在幸福泡泡里。 在爱里长大的孩子,性格真的会有所不同。 她只是微微一笑,继续清点着柜台零钱。 小城不大,发展却也不差,人口一直不算少,相继的,这家超市生意也不错。 清点好零钱,聆泠记了个数。刚准备再整理下桌面,薛文文一溜烟从库房里跳了出来,把手机晃到眼前,“高中同学要聚会诶!我们都多久没见了,班长在统计人数,你要去吗?” 太久没听到过高中的消息,聆泠一时没能反应,薛文文是个急性子也爱凑热闹,先替她做决定:“我们去吧!你陪我一起,前段时间听说陈骏睿回国了,我想看看他现在长什么样。” 陈骏睿是以前他们班的“班草”,也是薛文文一度情窦初开的对象,可惜高二就去学艺术了,很少来上课,更别提后来还听说他谈了个校外的女朋友。 薛文文一颗少女心破碎时聆泠还安慰了好久,借她抄了好几天作业,单方面失恋的女孩才有所好转。如今听说昔日暗恋对象也要参加,抱着看看也不吃亏的想法准备见见,一个人太孤独又要拉着聆泠一起,比她高大半个头的人靠在怀里,躬着身子,柔柔撒娇。 “小铃儿~小铃儿~你最好了,陪我去嘛——” 聆泠耳根子最软,班上同学求她办事十有八九都能应,五年过后性子也没变,只是求着,她耳朵就开始变红。 “好啦好啦,别摇了,我陪你去就是了。” “耶——”薛文文狠狠给了她一个香吻,“小铃儿最好了!” 张姨笑着摇摇头,宠溺温柔,似在看自己的两个女儿。 — 晚饭后就各自回房,薛文文趴在床上看群里消息,沉寂许久的班群从下午起就突然活跃,大家还在问着班长怎么突然想聚餐。 高铄宁:最近回学校看老师,刚好看见咱们毕业合照,想着也是很久没见了就想聚聚,就说做个东,请大家吃顿饭。 同学们纷纷发个“老板大气”,薛文文也跟在底下排队形,不料班长居然还特别艾特她,问“确定聆泠也要来吗”。 她对群里的说法是聆泠手机掉了所以由她报名,想着班长也是确定人数好定位置,略一思索回了个“是”,又补了句“聆泠说她会去”。 白框黑字出现在屏幕里,高铄宁揪着的心落回实地,讪讪瞥了眼阴影处的男人,恭敬递上手机。 “……聆泠要去。”他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只能从公司领导的态度里看出身份不低,所有都站着唯他一人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男人接过手机,沉默不语。 高铄宁心里七上八下,从被岗位上叫来开始。 他毕业回来工作一年,一直是个小透明,今早突然被董事长秘书叫到办公室,还说很紧急,把他吓得不轻。 谁料刚到却看见顶层办公室里,阴霾密布,本该是主人的董事长站在一旁,身着西服的男人背对着,低头看着手上。 他敲门,男人回头,垂落的手中,赫然是高中时放在他班主任桌上的毕业照。=======================(74) 盯 确定了吃饭时间是下周五,薛文文给聆泠转发了群消息,得到一墙之隔的女孩“ok”的回应,安心睡下,沉沉进入梦乡。 另一头的聆泠却睡得不太好,她梦见了湛津。梦里男人猩红着双眼抓住她,逼问为什么要逃离。 看不清是什么场景,但四面都设有围栏,她雏鸟一样蜷缩在地上,被男人撕开外衣。 很可怕的梦,却无法清醒,梦外她紧蹙着眉挣扎,梦里却花朵一样,被男人从里到外破开。 性器铁一般坚硬,诉说着这半月以来的思念,湛津咬住那许久无人爱抚的奶头,提起,又猛然松口。 “主人——” 她在梦里大叫。 两条白腿不断在空中挣扎,挂着长长的链子,连到栏杆上。 男人不理她,胯下狠命顶撞,脑袋重重撞到围栏上,聆泠晕着眼,看向天花板。 四四方方的笼子,格外精致漂亮,顶端垂下一根逗猫棒——塞进她嘴里,原来是假鸡巴。 男人捧着屁股肏,力道比任何时候都大,她一边流泪一边可耻地泄更多水,手也被绑,对他敞开怀抱。 奶子摇,眼泪掉,湛津掐住她下颌,看发情的母猫如何吞吐鸡巴。 “为什么要跑?” 她说不出话。 脸被扇巴掌乳头也被掐,聆泠想求饶,喉咙里哽咽:“主人……” 发不出声,阴茎太粗。 求生的欲望冲破极限,她吐出假阴茎: “主人——” 梦醒,身前没有人。 安稳躺在床上的女孩大汗淋漓,眼神浑浊而迷离。 她分不清梦与现实,于是在房间里也大喊出声,清风拂进未关好的窗户里,寒凉刺骨,沁人心脾。 聆泠混沌望向窗外明月。 这是第三次,她梦见湛津。 同时也是第三次,梦里高潮时的淫液,浇透现实的床单。 — 距离聚会时间还有八天,聆泠继续在超市里做收银员,上次面试的公司给了很好的回复,发了offer,明确下月入职。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聆泠干起活来也充满动力,恰巧这天张姨的钥匙忘在店里,她思索一瞬,让另一个员工先顶上,自己给她送过去。 路不远,走十分钟就能到,聆泠摘下工作围裙,放下头发,掀开门帘时听见机械女声说“谢谢光临”。 她轻快走在路上,偶尔四处张望,按着记忆中的路拐过小巷,突然察觉异样。 背后好像有人。 她警惕转身。 可面对的却是空无一人的窄巷,刚下过雨,石板路还积着水洼。 青天白日的,又是居民住所,聆泠疑心是自己多想。 饶是如此,也还是加快了步伐,到巷口时几乎是跑出去,发尾撩过转角,留下一缕芬芳。 飘扬发丝跌落紧追上的宽大手掌,引得人鼻间一酸,心脏骤缩。 她剪头发了。 不是主人最喜欢的波浪长发。 — 跑进另一家店里,聆泠将钥匙拍在桌上,此时只有薛文文一人看着综艺吃泡面,她来不及喘气,拿过一旁的杯子咕噜噜喝起来。 薛文文吸着根面条诧异地看着她:“怎么了?有鬼追你?” 说完又觉得不吉利,接连“呸”了好几声。 她换个说法:“你怎么跑这么急?” 润过嗓子后聆泠才恢复精力,额上已经渗出细密汗珠,碎发贴在脸上有些发痒,薛文文很有眼力地替她撩开,继续吃面。 “巷子有点深。”她以手扇风,“刚才过时总感觉背后有人,有些怕,才这样跑过来。” “我靠!”薛文文嘴里的面条断了,“你可别吓我,我正看恐怖综艺呢。” 聆泠摆了摆手让她宽心,把钥匙好好放进抽屉里,嘱咐一遍记得告诉张姨,转身要走,来去匆匆地像只小鸟。 “诶——要不等等我送你。” “不用啦。”女孩挥手,“我走大路,不去巷子里了。” 薛文文挠挠头,继续看综艺。 手机里高中群又在沸腾。 高铄宁:大家下周五来这里吧。 高铄宁:[地址]。 众人纷纷:哇——老板大气——这里一顿七八千呢! 高铄宁:没关系啦,大家赏脸来参加就行。 发完这条,他又小窗戳薛文文。 高铄宁:下午三点,记得和聆泠来哦。 薛文文抽空瞥了眼响个不停的手机,也没多想回了个“好”,马不停蹄投入到剧情逐步推进的综艺里,也就没空清理那99?的群消息。 一个同学问:“班长,我们几点去?” 高铄宁几秒后回复:“下午六点。” 很快这条就被成串的“ok”顶上去,高铄宁抹了把不存在的汗,给男人回电话。 “湛总,已经通知好了。” “好,辛苦你。”听筒对面,有轻微鸟鸣,似是身处某条幽静小巷,惊动墙头的鸟儿,扇动着翅膀,翩然离去。 — “您好,欢迎光临。”新来的收银员礼貌微笑,接过半空中的购物框。
男高中生红了脸,别扭垂眸。 “一共是五十二块一,我扫您。” 他走了神,急忙掏出手机。 支付成功“滴”声响起,购物袋从女孩嫩白指尖传递,交错时偶有触碰,他耳廓更红,头埋更低。 “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下次,他悄悄回头,漂亮的收银员已经在进行下一单结算。 下次她还在这里吗?男高中生心砰砰跳,即将去补课的步伐也变得轻盈。 聆泠感觉很奇怪,最近店里变得很冷清。虽然超市也有“淡季”和“旺季”,可这种客人明明都走到近前了,只差过一条马路就能进来,却又在下一瞬掉头的情况显然不对劲。 她朝门外张望,恰巧看见一个男生本想进来却不知看到什么又惊恐离去。 聆泠实在忍不了好奇,走到店门口,四处看看,装修规整大气,卫生也干净整洁,并无异样。 她疑惑不解。 闷着脑袋走回去,扎起来堪堪过肩头的马尾晃个不停,发尾毛茸茸的像把小刷子,配合着收银员的帽子,可爱至极。 于是窥视的人心里也像被搔了下痒,慌张藏回的身体还不会掩饰心跳,渴求般伸出双手想去挽留,一握,掌中扣住的却是虚妄。苦涩的笑,酸涩漫布全身,那份美好就像栖息墙头的鸟,有任何风吹草动,就会毫不留情地飞逃。 回头却发现又一个不长眼的男生被美貌所吸引,他看去的眼猩红似饿狼,身后笔直挺立的保镖如巍峨的山般高大,明目张胆地威胁,阻断无谓的痴心妄想。
(75) 过来 周五,聚会日到。薛文文带着聆泠在房间里化妆,最后换好衣服,瞥一眼时钟——两点半,过去刚刚好。 打车来到楼下,在服务员的指引下进了包房,一进门就见高铄宁早在此等候,一脸惊喜,热络迎上。 “聆泠!薛文文!你们来啦!” 他的表现太热情,聆泠有些惊讶,反倒是薛文文心大,同样打招呼:“是啊是啊!班长来这么早,你还是和以前长得一样啊!” “后面确实没怎么变了。”高铄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坐啊,坐啊,你们别站着。” 两人相继坐下,高铄宁好像特别紧张,几次坐立不安地向外张望,聆泠疑问,他又敷衍笑笑。哪里都透着股不对劲,何况同学们现在还没来,到场的就只有她和薛文文两个,仿佛这场宴是单独为她们而设。 聆泠耐不住要问,高铄宁率先站起身,他像很着急一样看向薛文文,请求:“我刚才想起来我好像定错房间了,你能陪我去核对下吗?” 虽然不知道自己跟去有什么用,但薛文文已经被高铄宁拉起:“我一个人恐怕对不过来。” 又问聆泠:“你在这儿等会儿可以吗?” 她自然是无异议,茫然地看着薛文文一头雾水的被高铄宁拉走。 走得急匆匆,脚步声回荡。 聆泠只好无聊地四处乱瞟,看看盆栽又看看装潢,这家饭店的装修算不上金碧辉煌,反而是素净淡雅,走低调奢华那一档,恰巧是她的喜好。 她随意看了看,又枯坐着发呆,二楼包房格外安静,偶尔只有窗边鸟鸣。 过于的安静,才会莫名引起心悸,命定一样,心脏似有预感般狂跳——高高悬起,又降落。鸟儿扑腾翅膀起飞,乌云遮挡,清风送来雪松木香。 是雪松木香,闻一次就忘不掉。 聆泠瞬间涌起鸡皮疙瘩,头皮发麻。 ——有人在这里坐过。 且是长久的坐过,就在不久前,才会留下身上味道。 连半开的窗都掩不了,绕人鼻间,毒药般渗入心脏。 她立马起身要逃,慌乱神色一无所藏,狂乱的心跳要震破耳膜,手脚发麻,呼吸紧张。 涌入的风不仅吹不散反而让香变得浓烈,眨眼间充满整个包厢,天罗地网般缠绕,聆泠抓着包匆匆跑出包房,未至拐角,脚下定在走廊。 她最害怕见到的人出现在那儿。 就这样平静地看着她。 这不是第四次梦境而是现实,他张开双臂,面容憔悴模糊。 好久不见他,那双眼里溢满宠溺,微微干涩的嘴唇颤抖,仿佛喉咙里滚过几遭,才哑出一句:“小铃儿,过来。” — 聆泠转身就跑,裙摆翻飞飘扬,湛津放下手臂垂头,另一边尽头,保镖如山般阻挡。 聆泠僵在原地。 湛津依旧低头。 空气中雪松木调愈加浓郁,他重复一遍:“小铃儿。” 无处可逃,聆泠仓皇蹲下。 双手抱头蹲在长廊,眼泪横流,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压抑的哭泣钻出臂弯,肩膀无法控制地颤抖,凸起的两块肩胛骨震动似蝴蝶翅膀,薄成一片纸了,轻飘飘地就能被风刮倒。 保镖退下,男人走到身后,聆泠这次切切实实闻到雪松木香,她一辈子都逃不掉,不论跑到哪儿都能被找到。 像小孩一样抱住她,从背后拥抱,瘦了不少的下颌抵上肩膀,埋进发间,眷恋依靠。 “不要哭了,小铃儿。”他嗓音沙哑,“我带你回家。” 肩膀不停颤动,哭声越来越大,聆泠放开了嗓子,哭得稀里哗啦。 “那不是我的家!”她情绪崩溃,“我不要跟你回家!” 湛津只是沉默,任由她胡乱打在身上。 二楼被封禁,其余人看不见状况。 断断续续的哭泣说不清是委屈还是害怕,细弱的、无助地传出怀抱。 “我不要……我不要你……” 而男人只是轻拍着背脊,如同梦呓:“别哭了……别哭。” — 湛渡说他疯了,湛津认为可能是这样。 第一次被湛渡发现他割腕的时候,哥哥有生以来第一次扇了他巴掌。 “你疯了!为了个女人搞成这样!不就是她走了吗?你以为自己是十四岁小孩?!” 哥哥怒不可遏,狠狠踹翻木桌,桌上的酒瓶歪倒、砸碎、四分五裂。
湛津去捡,湛渡连他也一同踹倒。 “别在这儿发酒疯!那不是照片!” 原来不是啊。 男人迷醉的眼浑浊,颤巍巍捡起另一侧的相片。女孩的笑脸贴上心口,他长出一口气。 “你真是疯了!”湛渡暴怒。 在地板上走来走去,最后揪起男人衣领:“为什么要自残?” 眼神狠戾:“你是不是情绪病控制不了了?最近没去看医生?” 霓虹闪烁,光影流转面容,红红绿绿的灯光交错眼眸,往外是纸醉金迷,往内是漆黑颓丧。 他黑沉沉的眸子也如心底一样空洞,酒气熏天,眼神迷离。 “我没有自残。” 这是湛津唯一说的一句。 湛渡怒火中烧地又踹翻一个矮桌,打电话叫医生,特意嘱咐了要隐秘。 湛津歪倒在地上,眼眸流光,他看着曾和聆泠一同赏过的夜景,胸口滚烫。 他没有自残,他每次都会包扎好,只是有时情绪上头了会觉得很糟糕,想直接死了,一了百了。 但他不能这样,梦里有小猫在叫,那些过往甜蜜魂牵梦绕,他贪恋,舍不得放下。 所以只是轻轻划一下,让自己清醒就好,任血液蜿蜒淌过手背,银戒染上红花。 心脏还在跳,这样就很好。 湛渡恨铁不成钢地看一眼烂醉如泥的他,丧气:“去找她吧。” 霓虹灯照进客厅。 “我替你顶着,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他却瞬间清明,眸光明亮:“谢谢你,哥。” “艹!”湛渡又爆粗口,门被摔得框框响。 — 后来湛津找遍了聆泠每一个可能去的地方,最后的目的地是她家。 那间长久以来容不下女孩的小小平房,如今却迎来这样一尊大佛,她的母亲诚惶诚恐地将聆泠从小到大的相片献宝似的递给他,却完全不问女儿去了哪儿。 抚着泛黄的边框,他心脏骤缩。 右下角的日期在增加,女孩嫩嫩的婴儿肥也越来越少,俏丽的脸蛋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直到最后完全消失,露出尖尖下颌和挺翘鼻尖,与日思夜想的梦境重合。 眼眶泛红,指尖迟迟不能移动。 高中的聆泠和现在毫无差别,甚至更青涩腼腆,含苞待放的花朵。 他没见过,他们见过却不好好保护,那张毕业合照皱皱巴巴,只是被随手一夹,胡乱塞进相册置于高架。 湛津看着照片沉默,程瑛唯唯诺诺,只见男人带疤的手移向上方——聆泠背后,一个高挑的女孩。 “这是谁?” 每张照片都有她,每张都在聆泠身后。 程瑛连忙凑上,恭恭敬敬:“是小铃儿的同学,从小玩到大。” 指腹无意识揉搓,同学的脸变形,毕业照上折出更明显一道褶,男人轻声:“她们还有联系吗?” “有……有吧?”程瑛回想,“她们关系很好,之前还约出去玩。” “现在这个人在哪儿?” 程瑛不太清楚:“四五年前搬走了,应该是在……蓉川?” 指尖点上聆泠的脸,微微移动像在摩挲,程瑛拿不准他的想法,同身后聆父交换眼神,跃跃欲试。 “那个……老板……”男人看过来,他们哽住。 片刻后小心翼翼:“小铃儿是犯了什么错让您不高兴吗?这孩子被宠坏了,脾气大,您多担待。” 宠?多么荒唐可笑。 湛津嘲讽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冷笑,程瑛心里越来越没底,直言:“您可千万别丢下她。” 落叶不知掉过几茬,残枝斜斜伸进矮窗,这样的地方要怎么生活下去,腐烂的、恶臭的绑缚着新生枝芽的躯体,无耻地拖回泥潭中去。 “我当然不会丢下她。” 两人面露喜色。 下一瞬,男人的目光阴险而寒凉:“但你们,想都别想。”=======================(76) 算了 薛文文隐隐听到哭声,“不会是聆泠吧?” 她转身欲走,“我去看看。” 高铄宁拦在身侧,“没有啊,我没听到。” “你没听到?”她一脸狐疑。 班长老实的脸上笑容僵硬,“没有,真的没听到。” — 高飞的鸟儿遇上了大雨,沉重让它无法飞翔,厚实的羽毛此刻成了美丽的负担,扑腾着跌到窗台上,狼狈不堪的模样。 聆泠从刚才就一直在哭,泪水湿了脸颊,她此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完全没有一点体面样,男人打横抱起,她在怀里挣扎。 手提包重重拍在肩上,珠串噼里啪啦,偶尔砸上男人俊美脸庞,他没说话,只是沉稳前行。 又回到那间包厢,门关上,聆泠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专为她设定的陷阱,只等着被短暂自由麻痹的鸟儿自投罗网。 她柳眉轻蹙,泪湿眼眶,两颊闷出淡淡红晕,瘦得不行,下巴更尖俏。 湛津耐心替她擦泪,克制着不把妆弄花,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不看他,低垂着,弥漫哀伤。 “小铃儿。”他又叫。 聆泠鼻中酸涩又要哽咽,男人轻叹一声,深深埋入颈窝。 如倦鸟归林,眷恋依靠。 他身上浓重的雪松木调,似为了掩盖什么一样。 想去亲吻红唇,女孩头一偏躲开,彼此视线第一次正对交汇,他的眼疲惫,她的脸倔强。 雨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鸟儿轻拍木窗。 “我很想你。” 雨声哗哗。 炙热的唇烫上眼尾:“我终于找到你了。” 她不再哭了,情绪渐渐平复,美丽的肩胛骨瘦得令人心疼,吊着两根细带,坠下鲜艳长裙。 他很喜欢的模样,由衷夸奖:“今天很漂亮。” 聆泠的嗓音却在此刻崩溃:“放过我吧。” 拍窗的小鸟越来越使劲,焦急在这大雨之下,雨点逼得它无处可藏,闷头乱撞,渴求寻找一个新的避难所。 她哽咽的声音更清晰:“湛津,我们就这样算了吧。” “钱我已经还给你了,我不想再继续了,逃跑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生气,可以骂我。” 抛下了所有顾虑,一次性说个彻底。 “你要打我也可以……”聆泠捂住脸哭,“反正我也不剩什么了……” 女孩像被淋湿的小鸟一样委屈,湿漉漉的没了力气,明明身子那么软嘴却那么硬,什么资本都没有,还有胆子跟他说不想在一起。 湛津按着她肩,所以聆泠动不了分毫,她将自己的妆哭花,要把房间淹掉。 “我对不起……对不起你……” “我为什么要打你?” 很久之后,湛津才说这一句。 他苍白的嘴角紧抿,天光下,一张脸冷白如玉。 “我打过你吗?” 聆泠哭个不停,好像他真把人怎么了。
明明该哭的……应该是他才对吧。
手背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也越发显得那枚银戒突出,摸了她脸这么久女孩都没感觉到,迟钝得没边了,也不知道怎么考的大学。 湛津郑重地捧住她,不容抗拒吻上红唇,那小鸡仔似的力气根本抵抗不了,聆泠被撬开齿关,先迎接这场风暴。 窗边小鸟拍个不停,雨滴噼啪打上窗户,她流着泪想薛文文被抓到了哪里,为什么还不来救她,让她独自呆在这里。 唇是咸的,泪是涩的,可这样也要让口腔染上他的气息,每一处都没有放过,舌尖认真仔细。 渐渐的,有回应。 津液糊在下巴上亮晶晶,湛津掐着尖颌,狠狠咬一口唇瓣—— “嗯——”聆泠吃痛惊呼。 整个人猝不及防被翻过去,趴到腿上,完全丧失行动力。 心里没由来地恐慌,来不及反应,惊慌抬起的眼瞥见飞离窗边的鸟,雨小了,坚持不懈拍打的窗户却泄一条缝。 凉风吹拂,鸡皮疙瘩骤起。 男人滚烫的掌带着掌风狠狠扬起—— “啪!”屁股上多了个红印。 聆泠两腿乱蹬,湛津横臂压住,膝盖将她往上送,手一扬,又一声落。 “啪!”“啪!”“啪!” 一连三下,一次比一次重。 聆泠半边屁股都麻了,紧紧掐在他腿上,不断哭叫。 “不要……不要!” 撩了裙子打,剐下半边内裤。 “不要!嗯……不要……” 窗户越开越大,她的喊声容易传到楼下,这般衣衫不整的样子绝对不能被人撞见,何况这还是木门,推一下隐私就会全部暴露。 越紧张臀肉绷得越紧,越这样打下来越痛,雪松木味道熏得她头晕脑胀,一时不知今夕何夕,还以为是在那间小猫房。 “不要……不要……” 继续“要”。 “啪啪”声臊得人耳朵痒,聆泠放松臀肉:“主人……不要……” 她找回状态了,知道怎样挨罚,小逼不知何时竟然被打出点点水光,聆泠埋着脑袋,含含糊糊:“主人……不要打小猫……” 又要掉眼泪,男人裤子已经洇湿,他伸出一根手指掰开那张硬气的嘴,抵上虎牙:“舌头,舔。” 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稀里糊涂就把手指含住,舔到一半触到冰凉,停了下,男人的巴掌就紧接着跟上。 “聆泠,舔。” 像刚调教她时一样。 那些淫靡的日子已经变成烙印深深刻在她心上,再如何抗拒,都磨灭不了。 她下意识顺从,而后又清醒,湛津扯着她舌头不让嘴合拢,绕来绕去,眼神黑沉深邃。 “小铃儿,听话。” 狠心咬一口指尖,他眼皮都不眨一下,冷硬得仿佛没有痛觉一样,聆泠委屈,又咬。 “继续,你可以随便咬。” 她终于感到害怕,无助感席卷全身,破罐子破摔胡闹,在腿上乱动,撒泼打滚。 “神经病……你神经病……放开我……我不要……” “我不要你的钱了……我要回家……我还给你了……不要……” 不知道听进了谁心里,但男人好像是左耳进右耳出,他把人教训得服服帖帖,又按摩臀肉,掌心微微粗粝。 聆泠鸡皮疙瘩更多,浑身都在忍不住抖,臀缝之间竟然有可疑水光,湛津换了个姿势抱,两人面对面依靠。 全身心包裹,一点逃脱空间都不给她,聆泠累到无力反抗,耷拉着眼皮喘气,睫毛好半天才扇一下。 湛津心跳很快,这是她唯一所能感知到。 走廊有脚步声急匆匆靠近,而他贴着耳廓,嗓音温柔。 薛文文边走边喊:“聆泠!你在哪儿?” 他同样含着耳垂,有泪润湿眼眶:“小铃儿,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77) 插入一个小小初夜(h) 聆泠和湛津的第一次,是在酒店开房。 那时候女孩还不知道吃完饭休息一下是要睡她,以为湛津累了,不想回家。 他不开车,她也走不了,在副驾上接吻过后,湛津牵着人,不登记就上了楼。 女孩拉住他,心虚回头:“不登记吗?我没入住。” 男人似乎是瞥了她一眼,又仿佛只是下意识动作,他光洁的下巴都被咬出个红印,聆泠更心虚了,小孩一样被他拉进电梯。 “不用。这是我家的。” 门关上时,她听到这么一句。 男人又低下头来吻她,聆泠害怕监控,一直在躲。 出电梯后才发觉这走廊好长,房间很远,她挂在男人身上,脖子、胸前一直在被咬。 V领裙子,很快就半露春光,她怕得腿紧夹男人的腰,整张脸藏起来,只留他一人丢脸。 她在耳边小声叫:“别来……别来……会被看到……” 虽然已经嘱咐过监控全部关掉,但他依然:“我偏要。” 女孩呜咽一声说不清是被咬疼还是害怕,热气全呵在湛津颈子上,他使坏劲去揉胸,女孩尖叫一声,差点没挂稳。 男人一只手抱着,凑她耳侧:“现在也被听到了。” 聆泠简直羞愤欲死。 她眨着眼睛好像要哭,湛津示意她头顶的监控,“那里,又被看见了。” 女孩猛一下扎进怀中,双腿缠得更紧,男人搂着她也在开心地笑,咬咬耳朵又逗一下,又坏又浪。 门打开,聆泠“噌”一声跳下,运动鞋在地板上“嗒嗒”,跃到床上,掀被子蒙头。 湛津不疾不徐,边解腕表边靠近,他喜欢这幅鹌鹑模样,像只小猫,轻易就被风吹草动吓到。 蒙脑袋不蒙身子,于是就给了男人可乘之机,等到聆泠突觉股上一凉时,“啪”一声响,臀部已经挨了一掌。 她被吓懵了,倒不是疼,只是从成绩常年位于班级前列之后就再没挨过打,一时反应不过来,还撅着屁股趴在床上。 湛津又打了一巴掌,这次在右边,白嫩嫩臀肉上两个泛红掌印,她这么嫩,他倒有些吃惊。 女孩还是不动,他更好奇。 跪上床,俯在耳边:“喜欢被打?” 他会错了意,以为这是女孩的性癖,毕竟她那种揉两下胸就会咬他下巴性子不像是挨打后不知道反击,于是挑眉,笃定问出这句。 谁料聆泠猛然钻出,头顶刚好撞了他下巴,两人都吃痛各捂各的伤处,女孩泪眼晶莹,委委屈屈:“才不是。” 这一下,湛津才知道她是躲在里面哭。 相应的不是怜惜而是好奇,俯过去,盯着她眼睛。 “怎么又哭?” “你好像特别能哭,从见到你已经哭了叁次,怎么这么娇气?” 聆泠大声反驳:“谁被打疼了不哭!” 她现在还小,还敢跟他顶嘴,低领的裙子露出两个半球在晃,白花花的,沟不浅。 男人眸色渐深,她却纯得不懂,嘴唇娇艳饱满,泛着水光,诱人口渴。 她想要“男朋友”哄哄自己,那只手却伸进衣领,女孩脸上飞来两朵红云,“唔”一声,半团奶肉跌进掌心。 太大了,握不下,湛津丈量着丰满,小腹已经发紧。 “这就疼了?”他沙哑的嗓音像被燎过火一样,聆泠那时还不懂这叫性感,会引起人情欲,会让人流水那种。 他搓了下奶头:“那我肏你时怎么办?” 聆泠惊呼,他步步紧逼。 “肏小逼更疼,你要是一直哭怎么办?” 聆泠现在真被吓到了,男朋友为什么在酒店里会不一样,明明他们在外面时都很正常,可为什么到了床上,他会说这种话。 手指钻进内衣里揉,她的领口越扯越大,大概是束缚着始终放不开,湛津快没耐心:“衣服多少钱?” “什……什么……”女孩呜咽着,听不清。 “我说衣服,多少钱买的。” “一百……在学校门口那家店……” 不耐烦听她讲这些劣质裙子是如何到了她身上,只手下用力扯住衣领,聆泠半边奶子都被他抓到外面,灯光下晃晃悠悠,乳珠红得漂亮。 “撕拉——”一声响。 衣服像张纸,轻而易举被他撕裂。 聆泠现在糟糕得不像话,袒胸露乳,内裤还勒在腿弯,她不明白湛津为什么要这样,只是下意识遮挡,把两团乳肉挤得更吸引眼球。 “你……你……” “明天赔给你,换条好裙子。” 话音刚落他就低头吻上脖颈,女孩幼猫一样呻吟,体温极速升高。 腿动来动去,内裤落地,乳罩松松垮垮挂在肩上,男人勾手扯下,扔在地板上。 “乳罩也换新的。你不知道自己奶子有多大吗?” 女孩深陷情欲无法自拔,他摩挲着被勒红的乳肉:“小了一个罩杯不止,怎么这样憋屈。” 他很懂的模样,聆泠乍然清醒,本被撩起一身火也降了点下去,水汪汪的眼睛,看进人心里。 “你怎么知道?” “你说呢?”男人嗤笑,拍动乳房,“大得我都握不住了,我又不瞎。” “不是,不是这个。”她抓住乱动的手,眉头轻蹙,“你怎么会看罩杯……” 大概是害羞,磕磕巴巴:“这是女孩子的东西……你……你帮人……” 还没说完,又要哭。 湛津提前吻上红唇,嗓音低沉。 “只帮过你。奶子都被勒出红印了,还看不出来?” 虽然是包养也不想让女孩认为自己不干净,放出性器,硕大一团抵在腿心,“一会儿肏你的时候看看,看看我像不像有别人。” 聆泠往上逃,男人狩猎一般伏在身上。 全身只剩下连衣裙遮挡,可破布一般的裙子显然无济于事,该遮的不该遮的都没遮住,又纯又浪,还有花朵一样娇嫩的脸庞。 “真……真要来啊……” 她试探着问,湛津轻笑出声。 “对啊,真要啊,不然你以为我把你带这里来干嘛?歇脚?” 她不敢点头,手臂越并越拢,于是奶子被勒得愈发大,湛津看见了,却没提醒。 她并不抗拒湛津的靠近,相反很喜欢被他亲,如果这是恋爱必经的一部分,那么面对湛津,她愿意。 察觉着女孩的腿慢慢分开,身体也不如之前紧绷,男人暗着眸子俯下身去,沿着耳侧、脖颈,一点点绽放红梅。 她的反应很有趣,吻到哪儿都会抖一下,偶尔用的力重了还会小声喘息,细着嗓子,像吸气。 湛津为了验证,故意在舔弄乳珠时重重一吸,果不其然她放声尖叫后又做贼心虚地捂住嘴唇,男人勾起唇角,再抬头时却换了严肃表情。 “会被听到的。” 女孩睁大眼睛。 “这里隔音不太好。” 其实完全不是。 “要是叫床的话,会被拍门的。” 聆泠睫毛颤个不停,腿更害怕地缠在腰上,湛津满意她的反应也轻轻把龟头塞进小逼里,女孩反应过来时,阴茎已经因为过度的湿滑滑了半根进去。 她肚子要撑破了。 聆泠拍打肩膀。 湛津挑眉要她看头顶,那个带红点的机器,其实是烟雾警报器,但男人咬着耳朵,煞有其事提醒:“那是监控。” 她几乎瞬间夹紧小逼,像只八爪鱼一样将他缠紧,蓄势待发的肉茎狠狠植入进去,“啊……”女孩脆弱呻吟,眼泪淌湿脸颊。 床单上也绽放点点红梅,晕着一大滩水渍,触目惊心。 奶子在晃动中颠起乳浪,湛津夹住小小樱桃,提高了像要展示。 “现在奶子也被看到了。” 聆泠要扯被子挡,他用连衣裙撕成的布条绑手。 鸡巴插一下底下就“噗嗤”响,捣出黏糊糊的爱液,白花花糊满两人腿心,女孩的挣扎视而不见,又抽出阴茎:“小逼也被看到了。” “还有这里……” “还有屁股……” 把女孩像烙饼一样翻来翻去,展示完正面又展示背面,聆泠一边被插得神魂颠倒一边又深感羞耻,刚开苞的小逼紧得不行,绞得男人寸步难行。 又狠狠凿了两下,凿开最深处的甬道,一股水流猝不及防激射,浇到胯下,淋湿阴毛。 湛津挑着嘴角笑了笑,而后又笑了笑,惊讶又无可奈何似的:“现在被肏喷的模样也看到了。” 聆泠感觉自己要完蛋了。可能明天就会被酒店找到学校去,叁好学生居然还跟男人开房,不知羞耻!自甘堕落! 她实在太可怜了,毛茸茸的惹人爱,湛津边插入边亲吻眉心,表示自己可以替她解决。 “酒店是我家开的,我能删监控记录。” 她劫后余生地亮晶晶地看过来,男人敛眉,“不过有条件。” 顶到敏感点她嘤咛一声,过后又想起隔音也不好不能被听见,手忙脚乱的模样让人发笑,湛津记住位置,下次还往那儿插。 聆泠一边高潮一边听他说话。 “你求求我,我就帮你。” “求……求你……” “不会叫人吗?” “湛津……啊啊……” “求人还直呼其名?”他狠插了下敏感点,聆泠又呻吟。隔壁的人一定讨厌死他们了,大晚上折腾不停,扰人清梦。 “叫主人。”湛津吻她。 这样羞耻的称呼,聆泠不愿意。 “那我就只好让监控保存了。”男人叹了口气,女孩玩偶一样被他抱在身上站着插,水流了一地,还捂着嘴叫。 “再展示下聆泠挨肏时的模样吧,窗边怎么样?” “这样外面的人也能看见呢,看看是哪个坏小孩,大晚上在这里撅着屁股挨肏。” 他这样说着就像真要往窗边走,聆泠吓破了胆抱着他脖子不放,细细的哀求像小猫爪子挠在心上,莫名让人耳朵痒,想对她放轻说话。 “不要……不要……主人……求求你……不要……” 心脏一下下狂跳,男人垂下眼帘。 “主人……求求你……不要让我被看见。” 聆泠被插得软绵绵,屁股一直湿乎乎,她像片云一样黏在身上,很香,有小奶猫的香。 湛津把人压回床上,十指相扣,女孩手背一直在床单上摩擦,他抓着人,要给她科普生理知识。 “奶子不能被箍知不知道?” 聆泠说她知道。 而后屁股又被捧起来插,不断被撞到床沿。 “乳罩要选合适的知道吗?不能太便宜,乳头不能被磨。” “……知道。” “小逼也只能给主人肏,知道吗?” “知道……呜……知道……” 聆泠被肏得太累了,跪也跪不好,湛津最后狠顶一下,两人一同倒下。 “做爱结束的标志是什么知道吗?” 聆泠不敢说知道,因为她没有经验。 湛津也染着情欲笑了下,他很少有这副模样。 “是射精。” 敏感点被反复顶撞,女孩涎液溢出嘴角,她害怕这种淫态会被监控拍到,一直在夹,小逼紧得不行。 “那……快结束吧……” “还不行。” 她抬眸,男人又低声:“要求我。” 早知道就不让他进来了,聆泠委屈抽泣,一整晚像遇海浪般颠来颠去已经让她身心俱疲,有过一次开口就很容易继续:“主人……求求你……” “说完整。” “求求你……求求你射精……” “我不要被拍到……呜呜……还要你删监控……” 湛津忍不住笑,胯下用力,聆泠被肏得又开始“嗯嗯啊啊”,最后猎物被按住,开始享用。 “记住。” 女孩还分神来听。 精液瞬间灌满甬道,她全身发烫,穴肉紧绷,阴唇痉挛,眼前闪过道道白光。 还有意识的时候是湛津又把她翻过来开始第二轮肏,囊袋“啪啪”打在屁股上,他揉揉奶子又揉揉腰,说完未尽的话:“这是内射。” “今天的生理知识先教到这儿。” 可为什么还要继续肏她?不是说这是结束信号吗?可惜女孩已经被肏晕过去没能开口,再醒来时,又被弄到高潮。 到现在聆泠也不知道那间房隔音到底好不好,只有后来男人说他删掉了监控,她傻乎乎地因为感激而给他乳交,精液弄到脸上,她又想起那个关于“射精就是结束”的话题,刚问,又被男人不爽地按在胯下肏。 只因她是这样问的—— “你结束了吗?” “怎么?” “这次好快哦,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哎,她实在不懂。 连湛津到底是不是第一次也不知道,因为他肏了很久,而迷迷糊糊的女孩,连结束的时间点都找不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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