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平凡生活】(44)作者:mazakon 2025/09/21 发布于 pixiv 字数:8548 第四十四章 隐香沐筑 PS:本章无肉,推主线。 兄弟们先把刀子收回去,不是故意断章的。 本书不会转异能修仙,请放心。 隐香沐筑算主角的淫趴基地,和几个主要登场人物都有关(包括纪澜),所以先写这个。 更新晚了,说声抱歉。主要是构思暑假剧情有点卡文,周二秋分假,努努力更一章。 爱你们,啾咪~❤ ========================================== 红星超市,二楼,侧卧。 “吱呀” 红漆木门悄然开启,却不见人影。门缝里,一道黑影闪将进来。 踩着优雅的猫步,轻身一跃,妮可跳上床头柜。 “叮铃铃~” 走廊钻进来的风摇晃了窗口的风铃,这是苏樱搬家带过来的。 窗帘遮光效果不行,金黄的阳光从粗糙的织线间透过来,经帘墙的缝隙溢进房间里。 床上的少年睡得很沉。 狸花猫萌圆扑闪的眼睛里酝酿着迷恋的微光,屈爪趴下,就这样静静地着少年。 “喂?衫衫,好了没?” 水城老小区某间,老破小的外壳下别有洞天。门外是牛皮藓般的水管煤气广告,墙皮掉了一大半,脚印和涂鸦仿佛天然的艺术。门内是精致的装潢,1LDK的布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屋内的一应家具都是牌子货,装潢充斥着未来的简约时尚感。 卫知水坐在卧室床边的椅子上,推了推少女的身子,满脸担忧。 伊怜衫... ...韦涟漪的身子触电般一抖,随后睁开眼睛,迷茫的瞳孔瞬间聚焦,白里透红的脸蛋上挂着小小的不满。 “呀,水姨你干嘛,我好不容易连上的!” 女孩的双颊气鼓鼓得嘟了起来,像只可爱的小仓鼠,逗得卫知水忍不住戳了戳。 “叫姐姐,我才不当你姨呢。” “好了好了,水姐姐,” 韦涟漪双手合十求饶,“嘿咻”一下盘腿坐了起来, “我再试试。” “嗳!” 小侄女火急火燎的,话都没说完就闭眼垂头,显然又“连上了”。 视角切换到红星超市,这次韦涟漪只感觉身体颠簸,定睛一看,楼梯就在爪下。 “嗳嗳,猫娘娘,怎么就走了?!” 女孩焦急的清脆嗓音在识海中响起,狸花猫十分灵性地翻了个白眼,轻盈地跃下楼梯。 “小妮子真是贪心,不是说好就看一眼吗?” 轻轻的,小猫爪一般撩人心弦的女声回应道。 “再看‘亿’眼嘛,求求你了,猫娘娘,猫姨,你最好啦~” 女孩的撒娇如入口即化的糖块,甜腻娇软,但灵猫可不吃她这一套。 “我可不信你,还记得你上次做的‘好事’吗?!” 水城,卫知水惊奇地发现侄女的脸红得出奇,她不禁想摇醒她,还是忍住了。 “我,我只是好奇嘛!” “呵呵... ...差点伸舌头就舔上了,说是好奇谁信?” 妮可在一楼盘桓一圈,伊幸的父亲又在看电视,一大清早,外面早餐摊很是热闹。她想了想,还是警告女孩: “你可别忘了,再怎么说,伊幸小子都是你爹,有些事情不能做,知道么?” 她心疼女孩对父亲的苦苦思念,一时心软向她开放了链接这具身体的权限,但这可不是韦涟漪肆意妄为的借口——更何况,这具身体可是她的! “记住了吗?” 妮可逼问,换来女孩闷闷地应答: “知道了... ...” 不待她再讲些大道理,猫眼微微闪烁,女孩切断了链接。 “这小妮子!唉... ...” 一楼实在无聊,回到伊幸的卧室,妮可稳稳趴下,端详起自家小崽子恬静可爱的睡颜,眼中盈满温柔的笑意。 “真是冤孽... ...” 狸花猫闭上眼睛,打起了呼噜。 ... ... 水城,韦涟漪的房间。 见女孩再次睁眼,卫知水忙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次怎么样?刚才你脸红得吓人,我正准备摇醒你的。” 韦涟漪嫩脸上挂满惆怅,闷声道: “不怎么样... ...哼,老爸大懒猪还在睡觉。” “至于这么不开心么?话说,你真没骗我吗?” 卫知水对这等奇幻之事仍然有点难以接受,但既然重生都是真的,这点事她也就一点都不惊讶了,真的。 旋即想起了此次前来的目的,她略有点期待地问道: “那什么时候打电话?” 女孩下床,粉嫩的小脚钻进兔头拖鞋里,随意应付: “再过十分钟呗,我爸基本每天都是七点半醒,雷打不动。” “... ...那你还过去‘看’?” 韦涟漪身子一僵,巧妙地转移话题: “我还没洗漱,大姨要不出门帮忙带个早餐?” 额头冒出“#”字,卫知水霍然起身。 “呀!姨,水姐姐... ...水妹妹,别打,哈哈哈,不要挠... ...” ... ... 七点半,虽然没有妈妈的叫醒服务,伊幸也没有赖床,收拾一番,和老爸打个招呼就出门锻炼了。 倒不是他有多么喜欢锻炼,但想想看,捡到根树枝就恨不得十里菜花尽伏首的青葱年岁,只用跑跑步就能感受到身体素质一天天变强的快感,谁能忍住呢? “咻!” 一朵油菜花落在田间小路上,伊幸猫着脑袋左右看了几眼,四下无人,赶忙丢下手里的细枝,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快跑。 熟练地绕过脚边的牛粪,边跑边撒欢地怪叫几声。 发泄完一通,回到家也不过半个小时。 他准备陪老爸看会儿电视,倒不是他喜欢看,虽然舒畅小姐姐很漂亮,“华人牌2060款手机”也是他梦寐以求的礼物,但少年并非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桃花下的灵儿才是他的本命。 坐下才不过一会儿,柜台上的座机就响了。 “伊幸,去接。” “不去,你接。” 伊父猛地扭过头,那神色里,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把他那45码的拖鞋印在伊幸的屁股上的冲动。 “行行行,我接我接。” 男孩吐了吐舌头,不情不愿地挪到电话机旁, “喂,谁呀?” “知水姐呀?有什么事?” 他骤然压低声音,余光扫向老伊同志。 “嗯嗯,行啊。好。” 挂断电话,伊父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谁呀?” “我同学。对了老爸,我准备蹭他们家车去水城,还您一片清净。” “嘿,” 伊纪青转过头,“你个小兔崽子,你妈刚走两天就想她了?” “那是,我妈这一开店,忙上忙下的,可不得要我去帮把手么?” “你?” 老伊同志怀疑地瞅儿子两眼,伊幸挺了挺胸膛,接受检阅。 “行吧行吧,爱去去,就是你补课那事儿?” 见父亲答应,伊幸乐呵呵地答道: “纪姨也在水城租了房子,离咱家还挺近,我保证不逃课!” 伊纪青点点头,“什么时候走?” “现在。” 得到父亲的许可后,上楼拎起小书包,一把将妮可塞进去,小猫不高兴地在他手上咬了一口。伊幸没法,只好拉开拉链,让她能探出头。 依言来到十字路口,寻找那俩熟悉的奥迪。 “嘟嘟。” 车头一道三叉戟的白色轿车响了喇叭,伊幸走过去,继续左看右看,没找到黑色的奥迪。 “看哪儿呢?这辆!” 白车的车窗摇了下来,即便戴着墨镜,伊幸也一眼认出是知水姐。 他笑着跑过去拉车门,就要坐上副驾驶。 “坐后边去。” 男孩以为自己被嫌弃了,闷闷不乐地钻进了后车厢。 “唉哟~” 突然撞到了个软软的东西,他抬头一看,一个大活人。 “涟漪姐?!” “爸... ...小新,是我。” 女孩为了不让他难堪,急忙改口,手在胸口揉着,显然刚才那下撞得不轻。 “我,我不是故意的。” 伊幸对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姐姐很有好感,见她蹙眉的模样心里就难受,竟然下意识伸出手要帮她揉揉。 女孩含羞望他一眼,挪开搭在胸脯上的手。 “嗳,我说——这里有人呢!” 透过前窗的后视镜看完全程,卫知水不得不开口了,再不打断,伊幸的手都要摸上去了。 韦涟漪忿忿地瞪了眼坏她好事的女人,终究还是女儿家的矜持让她缩了回去。 被打断施法前摇的男孩悻悻收回手,知水姐不提醒的话,他还真差点忘了男女有别。这倒也不能怪他,谁让身边的不管大的小的,伸手就能揉呢?习惯成自然,是身体的错,不是他的! “知水姐,怎么换车了?” 卫知水再度瞟了眼后视镜,安下心打火踩油门, “那辆奥迪是公司的,留在江城了。这俩车是我平时开的。” 不用她说,伊幸能从空气中的香味判断出来。 “哦。公司是在江城吗?” 男孩神思不属,碍于身旁的韦涟漪,他得字斟句酌才行。 “喵~” 妮可从小书包里钻出来,趴到女孩的腿上。 “是在江城... ...珊珊暑假有钢琴和芭蕾班,出不来。” 伊幸盯着身旁女孩黑T的斜肩吊带怔怔出神,心想,女孩子的衣服款式就是多。方才眼球追着妮可的行踪,猝不及防被那对白瓷般细嫩的腿儿刺了双眼,只好往上看。上面也不太方便,明明只比柳依可大了不过两三岁,胸脯的规模却遥遥领先。 【没事的,小小的也很可爱。】 他内心正为小女友找补,突然听到陌生又熟悉的称谓,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哦,卫寒珊啊... ...” 玛莎拉蒂行驶在镇上的公路上,湖村不愧其名,公路两旁就是藕塘,这个时节正是菡萏开得正盛,不时有丝丝缕缕的香气溜进车里来。 卫知水欲言又止。她对男孩的反应感到很奇怪,而且根据她近来偶尔的“视奸”,总觉着伊幸的行为举止越来越向小孩了。倒不是不好,甚至觉得更可爱了,但是难免奇怪。 她不知道的是,随着年岁渐长,未来的记忆对伊幸的影响在慢慢变小,他的言行越来越符合年龄段不过是这一变化的外在表现。 池塘田田的绿叶飞速倒退,伊幸脑海中似乎也有某段记忆溜了过去,他出于礼貌还是问了问卫寒珊的情况。 “珊珊啊,最近心情不太好... ...” 卫知水偷偷观察男孩的神情,见他不以为然,内心叹息一声,不再多言。 【妹妹啊,姐姐也帮不了你了。】 卫寒珊做梦后第二天便找过伊幸,但扑了个空。当时车外下着雨,她坐在副驾驶上,眼神空空洞洞,完全是精致的人偶了,没有一点人气。 虽然心疼自家妹妹,但以珊珊和小新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她实在是没有插嘴的份儿。说到底,都是自作孽。 “珊珊被家里禁足了。” 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哦?怎么回事?” 男孩显然对这事饶有兴趣,有一种电视里的情节出现在生活里的惊奇感。 卫知水说不下去了。 “也没什么,就是跟妈妈起了点冲突。话说,你不用给你妈打个电话?” “不用,我打算给她个惊喜。” 聊到母亲,笑意便点亮了男孩的双眸。他顺手撸了两把妮可,不知为何却不小心碰到了女孩儿温热滑腻的腿,急忙收回手,歉意一笑。 韦涟漪脸蛋微红,大方地摇摇头,表示不必在意,心虚地放下踮起的脚尖。 车里突然安静下来,妮可这只懒猫也不认生,趴在旁边姑娘的腿上就开始打呼。伊幸冥冥之中感觉这姑娘很亲切,妮可向来不喜欢他之外的人碰的。 还有一点他不好深想,那就是这女孩脸蛋着实清纯,但身材有些... ... “那要不姐姐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嗯?” 知水姐忽然吐声,扫去了他绯色的联想。 卫知水“噗嗤”笑了声,语气略带调笑: “那里漂亮大姐姐可多了哦~” “水姐姐!” 伊幸还没说话,女孩儿反倒是急了, “别对小,小新开这种玩笑。” 她瞥了男孩一眼,这样称呼父亲有点怪怪的。 “哟,急啦?” 见她面红耳赤,卫知水解释道: “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地方... ...” 后面无论伊幸再怎么追问,她都搪塞而过。 到水城不过一个小时车程,听听歌聊聊天就到了。伊幸来过好几次,对主干道熟得很,见车越开越偏,诧异道: “怎么往郊外开了?” “姐姐准备把你卖了。” 伊幸眼珠一翻,不再多问。 拐过一处小坡,路旁多了好些青竹,足有好几个人高,空气随着变得幽冷。又过了几分钟,错落有致的建筑群进入视线。有些是西式洋馆,有些是东方情调的朱阁。 路边随处可见女警卫巡查,看到这辆车后无不驻足敬礼。 “她们... ...不会是真的女兵吧?” 没见过世面的小男孩咋舌不已。 “不是。” 男孩这才松了口气。 “都退伍了。” 卫知水就喜欢瞧他无语的小表情,可爱极了。 伊幸索性不再说话,好奇地扒在车窗上,见到新奇的,张张嘴,还是没问。 衔着笑意,卫知水将车泊在专属的车位上。 “到了,下车吧。” 韦涟漪抱起醒来的妮可,女助理从外拉开车门,女孩便自然地下了车。 伊幸刚准备推门,就发现车门已经从外面打开了。 “谢谢。” 他背上小书包下车,扬起脑袋好奇地打量了几眼西装利落的女助理,女助理微笑着说声“不用谢”,微微躬身摸摸他的头。 “走吧,进去。” 卫知水瞪了女助理一眼,她却丝毫不怕,笑嘻嘻地挤眉弄眼,一点都没有下属的样子。 来到一栋约莫四五层高的建筑前,女助理在前引路。 “隐香沐筑?这名字什么意思?” 望了眼门匾,笔迹遒劲有力,倒是正楷,很容易辨认。 “没啥意思,附庸风雅罢了,唬人用的。” 进门后,走廊稍显幽暗,侧壁都是看起来就很高级的木料,空气中也隐隐飘荡着檀香,静谧至极。 穿过走廊,奢华的水晶吊灯下放置着些座椅,三三两两的妇人翘着腿,谈笑着。伊幸好奇地瞄了两眼,只能看到白花花的艳光和高档服装。 打他进来,大厅里便静了下来,妇人们吃吃笑着,眼神中探究的欲望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她们相互间窃窃私语,偶尔将目光投向卫知水一行人,特别是伊幸的身上。 “不用理她们,一群老女人。” 韦涟漪如同护崽的老母鸡将男孩挡在身后,丝毫不虚地扫过这群熟媚妇人,妇人们先是一愣,笑得更欢了。 “好了好了,上去吧,别管她们了。” 卫知水按下电梯按钮,安抚起自家这个父控侄女。 “叮~” 电梯门开了,身后的视线和笑语隔绝在外。 伊幸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看过西游记,怎么感觉进了盘丝洞? “她们是?” “欲求不满的老女人!” 卫知水无奈地叹了口气,摸摸侄女的脑袋, “江城和其他地方的夫人小姐们,不用担心,她们不敢对你做什么。” 得到知水姐的保证,伊幸这才完全放心下来,那群女人的眼神跟要吃了他似的,男孩心慌不已。 “叮~” 下了电梯,这里是顶层,随知水姐进了房间,偌大的空间被布局成办公室的模样,倒是不商务,洋溢着奢华的情调。 靠在老板椅上,卫知水伸了个懒腰。 知水姐今天穿的是米白色西装,内搭亚麻坠领衬衫,这一挺腰,美好的身段就再也藏不住了。 “那群老女人脸皮真厚,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韦涟漪明显还惦记着方才楼下的事儿,牛仔短裤下美好的臀儿不住在沙发上磨蹭着,妮可大概是被她吓到了,从她怀里跳出,爬到“猫爬架”的肩膀上。 伊幸挠她两下,她就舔他的脸颊。 韦涟漪看过去,站起身想把她塞回包里。 【小没良心的,你敢?】 猫娘娘愤而开启了“加密语音”。 韦涟漪动作一滞,改为怒搓猫头,接着就被妮可咬了两三口。 “好啦,别闹啦。她们不过是好奇罢了。” “好奇什么?” 伊幸忍不住追问,其实下车后他就想问了,每个人看他的时候,都有种探寻感,虽没有恶意,却着实令人不愉快。 “大概好奇为什么会有男性进来吧。” 卫知水装作不在意地磨起指甲,修长的玉指上没有涂染指甲油。 “哈?” 韦涟漪虽然有点不高兴,仍旧接过话茬: “这里是女子会所啦。” “啊?那为什么带我过来?” “没事。” 卫知水笑眯眯地, “你不算男人。” 伊幸的脸颊“腾”地红了,不是羞的,是怒的。 “是男生,小男生啦,哈哈哈。” 见他恼羞成怒,卫知水起身摸摸他的头,被男孩不满地甩开, “都是指甲屑。” “我去洗洗。” 办公室很大,带卧室和卫生间。 伊幸倒不是真得生气,当然,这和知水姐弯腰微露的大白包子没关系,单纯是他肚量大,不跟小女子计较。 “那她们不会带子侄辈的来吗?” 卫知水擦干净手上的水珠,施施然道: “我是老板。” 少年不禁朝她竖起大拇指,霸气侧漏。 “好了,别说这些了,下去逛逛吧。” ... ... 从外面看,这栋楼是个小楼,没想到穿过中庭后另有玄机。后面的建筑物占地极广,一楼是水浴,泳池、桑拿,不一而足。当然,他不能进去,里面莺莺燕燕的笑声,站在外边都能听到。 “这里是餐厅。” 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尽是些大姐姐,伊幸愣是没看到和自己年龄一般大的女孩子。 “感觉肚子有点饿了。” 他摸着小肚子,可怜兮兮地望着知水姐。 “你没吃早饭吗?” “没来得及。” “水姐姐,我也饿了。” 韦涟漪极为贴心地举起手,娇声道。 “自助还是点餐?这里免费哦。” “咦?那咋赚钱咧?” “这里是会员制的,都包括在会费里了。” 找了一处角落的桌子,三人坐下,贴心的年轻女侍立刻来到桌前等候吩咐。 “端点茶水过来。” “好的,卫总。” 彬彬有礼的女侍闻言退下。 “怪不得这里看上去不大。” 落落错错的十几桌,加上窗边的几个包厢,的确不大。 伊幸小心地观察餐厅,女人们都穿着宽松的浴袍,白花花的大腿大方地裸露在外,前襟也敞开着,乳沟若隐若现,显然没穿文胸。 也对,都是女人,还怕谁瞧去不成? “色狼。” “啊?” “小新是色狼。” 身边的女孩不开心了,控诉伊幸到处乱瞟的行为。 “我是在看有什么菜,知水姐,我的话,自助就行了。” 他看过了,全是白... ...啊不,都是卖相极好的美食。最让他眼馋的是边缘的烧烤区,健不健康不管,反正最后都是身体的养分。 “那你去吧。” 卫知水点点头,问道:“要我陪着吗?” “不用了,取餐我还是会的。” “我和你一起去。” 韦涟漪连忙挪开椅子,跟了上去。 妮可留在了办公室,这地方禁止宠物入内,只能委屈一下她了。 伊幸寻思着给她整点什么好吃的,看了几眼,立马把小猫忘了。 “哇,好大的虾,比我在海南吃的还大!” “小弟弟,这是塔州龙虾哦。” 韦涟漪跟屁虫一般跟了上来。这里就她们三人穿的是常服,很是瞩目。好在女人们都很有涵养,没有因为他的无知而嘲笑。甚至有热情的美妇开始介绍起了海鲜区各道菜的来历,伊幸只好不停应承,夹完菜就让女侍送到桌上。 辗转几个区,又拿了些烧烤串,终于是回到了餐桌上。 话不多说,开造! 卫知水笑着看他不住地往嘴里送各种熟食,间歇地帮他擦擦嘴,男孩冲她笑笑表示感谢,下一秒立马埋头继续吭哧吭哧地进食。 “慢点吃啦。” 韦涟漪小口吃着意面,番茄酱将她的小嘴染得红扑扑的。 盘子刚摞起就被收走,伊幸也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感觉七分饱了才止住。 卫知水失笑: “小新可以参加大胃王比赛了,肯定能横扫夺冠。” “我吃了很多吗?” 伊幸擦干净嘴巴,疑惑不已。 韦涟漪眼巴巴地望他,点点头。 “但我才七分饱耶。” 二女眼现惊悚,仿佛在看外星人。 “可能是因为我在长身体吧?” 男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给出了解释。 勉强相信了伊幸的解释,卫知水问道: “吃好了吗?好了的话去其他楼层逛逛?” “OK!” “三楼是娱乐区,有卡拉OK、电玩厅、影厅等等。四楼是spa和按摩,五楼的话,是健身区,再往上就是客房了,想要休息可以去那儿。” 卫知水带她到三楼逛了一圈,便止步于此了。 伊幸想要上去看看,迎来的是大小美女的卫生眼。 “上面可不能让你去,就算是‘小’~男生,也不行。” 男孩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我想去五楼,你们瞎想什么!” “那也不行,不方便。” “健身而已,有什么不方便的?” “总之不方便就是不方便,别问了。” “彳亍口巴,不问总行了吧。” 悄悄记下电梯密码,伊幸打算下次再来看看。 ... ... 去餐厅打包了点妮可的口粮,伊幸大步流星跑回了前楼。 “要不还是让爸... ...小新去看看吧,他好像不高兴了。” 到底是贴心的小棉袄,犹犹豫豫地,韦涟漪还是开了口。 “想什么呢,四楼那些骚货喜欢不穿衣服乱跑,五楼也是一群如狼似虎的,真让小新去了,不得连皮带骨头都被吞掉啊?” “哦哦,那还是算了。” 少女拍拍胸脯,心有余悸。 第四十五章 按摩师无惨 跑到中庭,伊幸等二女到了才继续往回走。 再次穿过长长的中庭,换了条道儿。和来时不同,不再是极具艺术感的大理石拼花,一块块儿青石板蔓延开去,一架架紫藤萝从枝桠上高高垂下,好似瀑布流动,又如姑娘长长的紫发。 “要是下雨怎么办?” 韦涟漪鼻息一窒:老爸,你怎么能说出这么煞风景的话? 但瞅着那天真烂漫的神情,和记忆中沉凝、寡言的父亲相比,果然还是更喜欢现在的他。 “那就走来的时候那条路呗。” “哦哦,也对,有檐有顶,就是感觉落地的玻璃侧窗容易坏。” 卫知水纤手搭在男孩的肩头,鞋跟敲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恍惚间仿佛这个动作做过千次百次,熟悉到了骨子里,只是平放的手如今落了下去罢了。 察觉到知水姐心中的柔和缱绻之意,伊幸本能地靠了过去。 “玻璃都是高强度的,而且护工每周都会检查。” 男孩的亲昵,她受用无比,发烫的指尖捏捏他的小耳朵,又放回肩头。现在是瘦削了点,不过没事,过不了几年他就会长得高高的。到那时候,她就不搭他的肩膀了,搂住他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这是她这个当姐姐的应有的福利。 “哦哦。” 伊幸心思不在花花草草上,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就会从各种角度发问,卫知水耐心地解答,夹杂韦涟漪的插科打诨,忽然感觉这地方也没那么神秘可怖乐。 但是!根据他多年的看剧经验,这种贵人聚集的地方往往会隐藏一些肮脏的东西。知水姐对他有所隐瞒,是的,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对他开放的四楼和五楼有问题。今天先去四楼瞧瞧,必然每个缝隙都不能放过! 说说笑笑着进了办公室,妮可慵懒地舔毛,见他回来也不动弹、不搭理。伊幸不禁起了坏心思: “嘬嘬嘬~” “那是唤狗的!” 韦涟漪娇嗔道,快步跑到因遭受冒犯而哈气的妮可身边,解释道: “猫娘娘别生气,爸... ...小新他不是故意的。” 炸起的毛垂了下去,小母猫圆眼变成竖瞳,紧紧盯着他,猫须无风自动,煞气凛然。 “你叫她啥?猫娘娘,哈哈哈!” 伊幸倍感诧异,将饭盒放在妮可身前,伸手就要摸摸猫猫头。 “喵!” 手被咬了两口,很疼,男孩收回一看,倒没破皮。他也不在意,宠溺地笑笑: “咬也咬了,吃饭吧。给我打包的大姐姐说了,这可是顶级A5神户牛。” 妮可本来就是野猫来的,没宠物猫那么娇惯,来者不拒。 但她是有脾气的猫,把饭盒叼到离伊幸两步远的距离,又朝他“哈”了一口气,方才“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 瞧妮可吃得开心,伊幸也高兴,挨着韦涟漪坐下,指指猫, “妮可今天可算吃上好的了,嗯,比那只叫马克的狗吃得还好。” “马克?” 女孩装起了傻。 伊幸一愣,想起来现在连B站都没出现,韦涟漪不知道才正常。 “我以前在报纸上看到的新闻,一只叫马克的狗喜欢吃战斧牛排。” “这样啊,那狗主人肯定很有钱。” 韦涟漪附和着,瞧见卫知水不在,悄悄凑过来, “但是肯定没有水姐姐有钱。” 男孩吸了吸鼻子,韦涟漪明明比他还大几岁,身上却有股奶香味,嘿嘿,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他突然得意起来。接着问出了很久以来就有的疑惑:“你和知水姐到底是啥关系呀?” 女孩神秘一笑,招招手示意附耳过来。 伊幸精神一振,这其中有秘密! “她是我大姨。” “哦,原来是你大姨啊。” 男孩有些失望,不过是亲戚关系罢了,还以为有什么大瓜。 “大、大大、大姨?!” 伊幸盘算片刻,蓦地长大眼睛,舌头都打结了。 “卫寒珊什么时候有你这么大的女儿了?!” 女孩淡定点头,“如假包换,我就是卫寒珊的女儿。” 伊幸又不傻,哪还不知道是在耍他,哼哼一声, “不告诉我算了,不稀罕!” 韦涟漪窃笑,小时候的爸爸这么幼稚吗?好可爱。 “真的啦,骗你是小狗。” “那你叫两声。” “汪汪汪。嘻嘻~” “... ...女孩子就喜欢耍赖皮,没意思,不和你说话了。” 不孝女玩笑开过了火,幸好此刻卫知水推门走出。 “你们在聊什么?” 她换了身长T长裤,看来准备在这里休息。 “聊知水姐你到底有多少钱。” “不知道,反正几辈子都花不完了。” 卫知水搂住男孩,惬意地倚靠在沙发上, “等你长大了,都给你呀。” 她亲昵地将下巴搁在伊幸的肩膀上,扑闪的眼眸里四季流转。 “我,我才不要哩。” 知水姐好,好漂亮... ...男孩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他突然意识到知水姐也是个女人,还是处于芳华正盛、最美好的年纪的女人。 “我会自己挣钱... ...” 韦涟漪瞅准空子,抱住他的右边胳膊,笑容甜美地靠在小爸爸的肩膀上。 “小新长大了呢~” 卫知水揪揪他的脸蛋,啾咪~ “不过,姐姐给的零花钱一定要收下,不然姐姐会生气的哦。” “水姨你太狡猾了,我也要亲,滋啵~” “咦惹,都是口水,脏死了。” 伊幸擦了擦脸,忘了右边还有个讨厌鬼了。 明明之前那么乖,现在混熟了就跟个调皮蛋一样,讨厌谈不上,甚至有些窃喜,但总之不能让她这么胡来。 “水姐姐亲你怎么不说?” 女孩委屈了,小嘴一瘪,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开心。 伊幸下意识瞄了眼知水姐,她只是笑,轻轻浅浅的。 “因,因为她是知水姐啦。” “你,爸爸偏心!我偏要亲!mua~mua~mu~a~~~” 韦涟漪还是那副委屈的表情,眼里的笑意却怎么都藏不住了,从男孩的侧脸一路亲到他的嘴巴。 伊幸一把推开她,他真的生气了,小脸严肃地盯着韦涟漪: “别胡闹!” 一声“爸爸”就已经叫得他头皮发麻了,叫了还敢亲他嘴巴,真是无法无天了! “对,对不起... ...我不敢了,吸~” 不到一秒,豆大的泪珠就滚落下来,女孩委委屈屈的,明亮的大眼睛怯生生地望着他,直叫人心都要碎了。 伊幸深深吸气,无奈安抚道: “别哭了,我不怪你... ...” 女孩还是哭个不停,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眼泪,简直像两条小溪汇聚在下巴处,不住地往下滴。 “总之,你不能乱亲啊,你是女孩子呀。而且,嘴巴只能让喜欢的人亲,这个道理你总知道吧?” 女孩哽咽着点头,“我... ...我知道,我没... ...吸~我没亲过别的男孩子。” 重点不是这个... ... 伊幸无语凝噎,他陡然发现这是第二次把这个女孩给弄哭了。 “再说了,我喜欢爸爸,所以亲的,爸爸不喜欢我吗?” “喜欢是喜欢,但是这个喜欢跟那个喜欢不一样... ...唉呀,总之我们不能亲嘴巴的。” “爸爸自己都讲不明白,明明就是偏心!” “我... ...” 胡搅蛮缠的小女孩的确让人头疼,但他怎么也不忍心对这个女孩甩脸子,他将头扭向一旁,很有既视感的,知水姐果然光是笑。 “啪~” “呀!” “我去午休了!” 恨恨地在知水姐的翘臀上抽了一记,伊幸跳下沙发,一溜烟跑进了卧室。 “喂,都走了,还演呢?” 卫知水把茶几上的纸巾盒递给她,韦涟漪脸色平静地揩去脸上的泪痕,擤了擤鼻子, “我可没演,别想破坏我在爸爸心里的形象。” “卧室隔音很好,不用担心。” 韦涟漪瞧了眼卧室的门,的确关上了,但仍旧压低声音: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 卫知水漫不经心地打量指甲,仿佛在找没磨平的地方, “字面意思啊。” “‘大姨’,您可别弄错了自己的身份哦~” 女孩的眼神逐渐危险,似笑非笑。 仍然是浅笑着,卫知水看着眼前出落得越发水灵的侄女, “护食可以,吃独食当心吃坏肚子。” “我胃口好。” 面对寸步不让的韦涟漪,卫知水敛起嘴角的笑,水眸安宁地凝视她: “占有欲太强的女孩子,不招小新喜欢哦。” “当然,” 她又笑了起来,眼神略微锋利, “只是女儿的话,那就没关系了。” 韦涟漪宛若偷食被抓的妮可,露出戒备的神色,沉默良久,终究不过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嗳~春困夏乏果然没说错,我去歇会儿。” 卫知水站起身,有意无意地用余光看了几眼盘腿在沙发上的女孩,转身朝卧室走去。 “我也去!” 韦涟漪滑下沙发,恼恨地跺跺脚,追了上去。 ... ... 伊幸其实隔着门听了一会儿,但隔音做得实在太好,啥也听不到,鞋一脱、眼一闭,闻着知水姐的香味秒入睡。 轻轻推开门,卫知水往里边看了两眼, “嘘——睡着了。” 韦涟漪脚下急刹车,惊讶道: “真睡着了?这么快?” 拎着鞋子,脚踩在地毯上,几近无声。卫知水没理她,把鞋搁在鞋架上,潜入被子里。 又被夺了先机,韦涟漪来不及后悔,有样学样地占据了伊幸的另一边。 三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安安静静的。 正正好好十二点,睡前设好的内置生物钟促使伊幸醒转。转身,嗯?胳膊被锁住了。 左右一看,大小美人的芳容靠得极近。 这下怎么走? 试探着抽了抽胳膊,还好,抱得不是很紧。 【知水姐的也这么大吗?平时都看不出来。】 抽出胳膊,终于还是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弹性惊人。 另一侧的胸怀更是柔软,伊幸却没心情享受了,刚把人弄哭不久呢,要是被发现了就下不来台了。 蚕宝宝似的蛄蛹几下,被子将男孩从床尾“吐”了出来。 “你们刚才蹭到我脸了,我要收利息。” 伊幸小脸认真,在两双美足上分别摸了摸,一只圆润可爱,一只纤美精致。 果断地收回手,转身溜出房间,大侦探要出动了! “你就让他去吗?” 寂静打破,韦涟漪很是不解,想把男孩追回来。 闻言,卫知水悠然睁开眼,老神在在道: “别慌,电梯有密码,他上不去。” “我爸记性很好的,他肯定记下了。” 卫知水一时木然,牵强笑笑: “莫急,女侍会拦住他的。” 女孩将信将疑,还是决心相信大姨,卫知水在她心中历来是“靠谱”的代名词。 一小时后。 卫知水突地坐起身,“坏了!我妈今天说过要来!” 被身旁的动静吵醒,韦涟漪揉了揉惺忪睡眼,打了个哈欠:“外婆要来吗?啊!外婆要来?!” ... ... 出了卧室,妮可果然窝在沙发上,进入了休眠模式,这下就不用担心她跟来了。 一路小跑到了后楼,浴池那边莺声燕语未断绝,伊幸鬼头鬼脑地往电梯处跑。 “duang~” 身子不可阻挡地往后倒,落地,背后却不是冰冷的地板,男孩扭头一看。 “小弟弟不要乱跑哦~记得看路。” 是早上介绍龙虾的那位大姐姐。 “谢,谢谢... ...” 在女人的搀扶下站稳,伊幸回头看了看刚才撞到的“墙”。 “好高——” 他必须七十五度角抬头才能看到女人的正脸,这身高快有一米八了吧? 女人皱眉,把浴衣胸口的扣子扣上, “他是?” 龙虾大姐姐揪了揪伊幸的小脸,冲高大女人道: “知水带来的。” “哦。” 肉眼可见地放下了戒备,甚至还饶有兴趣地戳了戳伊幸的脸, “好可爱的小家伙,知水的亲戚?” “那我就不知道了。” 龙虾大姐姐一把拍开她作恶的手, “电梯到了哦,你是要上去吗?” 果然,从电梯里走出一群穿着清凉的女人,更有豪放的,上身的扣子完全不带扣的。伊幸瞟了两眼,红着脸点点头。 “知道密码么?” 又点点头。 龙虾大姐姐稍显失落,不甘心追问道: “要姐姐陪你上去吗?” 不待伊幸回应,高大女就打断了她的发言: “喂喂喂,你算哪门子‘姐姐’,少在这里装嫩哈。” 龙虾大姐姐却不理她,用质询的目光看着伊幸。 “不,不用了,谢谢姐姐,我一个人就行。” “走啦走啦,泡会儿,泡完上去做个spa。” 高大女一把拽走了龙虾大姐姐。 ... ... “你,你好,我要上去。” 电梯里居然站满了人,门口是三名身材高挑的女子,平均比他高两个脑袋,伊幸本来准备等下一趟电梯,可是一楼来来往往的,是个人都往他这儿看,着实尴尬。 中间的女子默默让开位置,右侧的女子热情发问: “去几楼啊,小弟弟?” “四、四楼。” 电梯里不通风似的,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女子香气,伊幸脑袋晕乎乎的。 女子闻言按了几个数字,没想到和其他楼层不是同一个密码,大意了! “姐姐,我说错了,是五楼。” 他转过头,本能地撒娇,对大姐姐,他知道这招最管用。 头上顶着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伊幸默默记下新的密码。 “叮~” 二楼、三楼,电梯就剩伊幸一个人了,莫名地,心里突然紧张起来。探险总是充满刺激... ...以及危险,这么直接闯进去是不是有些鲁莽了?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觉电梯顿了一下,四楼到了。 经过吧台、大堂、面不改色地顶着异样的眼光在休息区逛了一圈,伊幸稍稍失望,除了环境比较静谧之外没什么特殊的。他更好奇的是为什么前台见他进来也不盘问不阻止。其实这是卫知水的锅,她提前把伊幸的照片让每个员工记下来了。 没什么好看的,于是晃晃悠悠回到前台,准备去五楼看看。 这时却被前台小姐姐叫住了: “您是要做spa还是按摩呢?” “啊?我吗?” 伊幸有点懵,指了指自己。 小姐姐面带笑容颔首肯定。 男孩窘迫地解释,“我就是来逛一逛。” “您可以往里面走,走廊左边是SPA区,右边是按摩区。门上挂了牌子的话说明里面有人,摁一下服务铃的话就会有技师过来了。” 前台小姐姐有些过分热情了,伊幸僵硬地笑了笑,决定还是进去看看,直接走的话不太好。 “好的,那我进去看看。” 望着男孩离开的身影,小姐姐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卫总,我的努力,您看到了吗? 男孩复又回去,休息区里面就是走廊,他找了空房钻进去,按下服务铃就等着技师来。 “咕——” 突然,肚子疼了起来,大概之前在餐厅生冷不忌,闹肚子了。拦住走动的女侍问了卫生间的方向就冲了过去。 “呼——再也不乱吃东西了。” 伊幸揉着肚子回到房间,发现多出了些瓶瓶罐罐,技师应该来过了。 【要不还是走吧?】 他一直觉得自己很健康,按摩什么的完全没必要,如今放了技师的鸽子,再把人叫进来这不难堪么?溜! 推开门往外跑,“咚”,一不小心撞门上了。 “进来。” 有点不好意思,他打算进去道个歉。 一开门,就见床上趴着个人,却不见技师小姐姐。他刚打算替自己的失礼道歉,骤然听到屋子里响起另一道声音。 “发生什么了?” 伊幸吓得一激灵,怎么会听到纪姨的声音?我幻听了?! “没什么,技师回来了。” “那就好。” 这次他听清楚了,声音是从房间另一端传来的,透过昏暗的灯光往旁边一看,原来是中间隔了道帘子,怪不得没见人,光有声儿。 “还不过来?” 他正发愣间,床上的女人似乎不满意了,冷傲的嗓音威势十足。这下进退两难了,伊幸只好故意捏着嗓子回了声: “对不起,马上。” 女人头埋在呼吸孔里,虽然觉得技师的声音和刚才好像不一样,但这点小事,不值得她关心,相对的,妹妹居然久违地联系她,这才是她眼下最感兴趣的事情。 伊幸学过按摩,想来和SPA没差,这也是他敢于应声的底气。 轻手轻脚走过去,按照自己的理解开始按摩。 “你还是这么高高在上。” 男孩的手一顿,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纪姨这么尖锐的腔调。 “哼,” 床上的女人冷哼一声,“别走神,大点力!” “好,好的。” 【喜欢大力是吧?按得你哇哇乱叫!】 暗暗腹诽一句,手头适度加大了力气。 “这还不错。” 这女人的语气真让人恼火,称赞人也跟赏狗骨头一样。 “谢谢夸奖... ...” 即便生气,该按还是得按,甚至还得好好按。他很好奇纪姨为什么会和这个女人一起做SPA,先忍了,待会再好好收拾你! 面对女人无声的回击,纪澜沉默一会,又道: “也不知道珊珊和知水怎么忍得了你的脾气。” “她们身为纪家女,注定优秀,瞧,知水现在不就很成功了吗?” 谈到大女儿,纪蓉语气难免带上几分炫耀,随后表起了功: “还不是我当初管教有方?” 知道这个姐姐是不听劝的人,纪澜又不做声了。 “我可是推了工作来陪我家好妹妹的,怎么反倒不说话了?嘶——手重了!” “抱,抱歉,这样可以吗?” 听到这个臭女人嘲讽自家姨,男孩特意加重了力道,果然疼得龇牙咧嘴,但他怕床上女人翻脸,赶紧使出柔劲,让酸疼化为酥痒。 “哼~注意着点,再有下次就滚出去。” 死性难改的臭女人! “真得非常抱歉。” 不得不说,嘴虽然臭了点,身材倒是火辣,两团大奶子从侧边挤出来,分量十足。粉背肩胛骨明晰,如蝶翅,脊柱线如凹下去的滑梯,优美动人。 既然是臭女人,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反正她以为是女技师,那碰一下敏感的地方也没问题吧? “我准备回水城教书。” “嚯,你想通了?” 女人显然有些兴奋,声调都高昂不少,她开始碎碎念: “我当年就劝你,柳建军那人看着就是个凤凰男,你不听,还为了他和家里闹掰了,值得吗?” “... ...” 伊幸有些听明白了,嗯?刚才就应该反应过来的,这不前岳母吗?! 是了,搜索记忆,前岳母的嘴脸活灵活现地出现在脑子里,刻薄嘴臭真是一点也没变,也不知道怎么当官的。 纪蓉幸灾乐祸,继续道: “当年爱得那么奋不顾身,怎么?孩子都这么大了,后悔了?” “嗯,后悔了。” “呃... ...” 戛然而止,纪蓉心下大为纳罕,她以前和妹妹有过联系,每次聊到柳建军的事情都会遭到她的反弹,如今居然这么平静?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你准备和他离了?嘶~你!嗯哼~” 臀腿处蓦地阵痛,不待她教训这个毛手毛脚的技师,直冲天灵盖的快感瞬间走遍全身。 “怎么了?” “... ...” 没有得到回应,纪澜顿了顿,低沉道: “离不离的,也没什么区别了。我想给可可一个完整的家庭。” 碎嘴子竟然没接腔,她只好继续说下去: “这次找你也没别的意思。以后在你手下做事了,不提前通个气,到时候你知道了,怕你难为我呢。”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接着是悉窣的声音,过了好久,纪蓉的声音才再度响起: “好妹妹这样看姐姐,真是令人伤心呢。” 她早就觉得背上的手不对劲了,直到刚才,这个小鬼居然敢碰她的敏感点,她立马就知道给她做SPA的绝对不是她的技师,好在虽然高潮后身体有些软,但常年的锻炼给了她好体力,将这个小鬼按住床板上绰绰有余了。 “不过你看人真准,我确实会为难你。” 她松了松掐住男孩脖子的手,呵,小鬼还真倔,眼里的恨意和怒火都快扑出来了,居然还能一声不发,兴奋起来了呢。 纪蓉的剑眉竖起,狭长的丹凤眼渗出阴寒,舌尖舔过凉薄的嘴唇,过耳短发扫在男孩的脸上, “我知道你,纪澜的‘小女婿’,怎么能跟大姨捣蛋呢?嗯?” 她又收紧了手,男孩细嫩的脖子上满是红痕,纪蓉病态般地轻笑,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哦,小乖乖,差点忘记你被我掐住脖子了。” 她松了松,伊幸正准备啐她一脸唾沫,脖子又被掐住了——她故意的。 两世的怒火在胸中燃烧,伊幸从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他发誓,总有一天,要让这个女人跟母狗一样跪在自己身下求饶! “哎呀呀,好狠的眼神呐~像条小狼狗。可惜,大姨我啊,最擅长训狗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女人自言自语,颇有种以折磨人为乐的变态精神, “不过嘛,你不说我也知道,珊珊被我禁足在家,能带你来的,只有知水了。” 伊幸心中一惊,这个贱女人还是那么敏锐。 “你的眼神告诉我,我猜对了。” “好,好得很呐。土里刨食贱民家的小土狗,敢凑近我纪家女儿身边。” 她眼中的寒意更甚,伊幸觉得她真得会杀了他,如坠冰窟。 但是,纪蓉又松了松手掌, “呀呀,快呼吸,大姨和你开玩笑的,可别真的死、了、呢。” 【忍住,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贱女人,力气怎么这么大!】 男孩的胸膛如鼓风机般快速起伏,氧气入体,身体顿时欢欣鼓舞,可——果然,下一秒,脖子又被掐紧。 她在折磨他。 “小贱狗,喜欢摸女人是吗?” 纪蓉的嘴唇很薄,配上她的面相,显得格外刻薄,但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罂粟花般危险的美。 她将男孩小小的身板压住,伊幸霎时间瞪大了眼睛,她现在是一丝不挂的状态,大腿上都是高潮时的淫水,却完全没有女性应有的羞耻心,就这样压住了他。 她的气息危险又甜美,像一条携带致命毒素的蛇,是的,这个贱女人向来心如蛇蝎,不能被她的皮囊迷惑了! 老登伊幸和卫寒珊婚后尚且被她百般为难,更何况如今和她并没有直接关系的自己? 很是突兀,贱女人拔高声调: “还记得那条小狗吗?” 伊幸觉得心跳都停顿了几秒,帘子那边传来了纪姨的声音: “你是说小白么?” “哦,忘了,那只狗的名字原来叫小白啊。小白... ...” 她倏然压低声音,一口咬住男孩的耳朵,伊幸只觉得被她咬出血来了。 “大姨的奶子,舒服吗?” 伊幸立马反应过来,无尽的屈辱从心间升起,她居然用狗的名字叫他!他死死地盯着这个贱女人,硬生生在脖子被掐住的情况下摇了摇头。 “小贱狗,” 她冷笑一声, “很硬气,可惜,身体倒是老实。” 纪蓉的眸底闪过一丝惊异,明明不过小学生的年纪,那根狗鸡巴居然能硬起来了。 “小白,呵,小白。那你晓得为什么父亲考察回来那晚,直接就冲院子里去了吗?” “你?是你!可是... ...为什么?!” 伊幸紧咬牙关,双臂用力想要挣脱,这贱女人折磨自己不说,还要伤害纪姨。然而,他毕竟不过十一二岁,哪里是丰腴健壮熟妇的对手?更何况,纪蓉为防止他逃脱,是用双腿跨坐的姿势压住了他的手臂。 “为什么?” 她的声音逐渐尖锐,面容也似乎有些扭曲,纪蓉伸手扒下男孩的裤头, “因为我嫉妒你呀,好妹妹。” 声音逐渐放缓,温柔起来,言辞却让人毛骨悚然。 “爸爸妈妈都喜欢你,因为你听话懂事,是,我也挺喜欢你的,谁让你是我妹妹呢?” “但是,凭什么?凭什么你犯错就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凭什么我是姐姐就不能疯跑乱跳?” “为什么?呵呵,你说为什么!” 伊幸疼得面皮不断抽搐,女人情绪激动之下双手的力度都极大,窒息、阴茎被大力抓捏的剧痛。 “姐... ...” 纪澜的声音被堵在嗓子里,她没想过,没想过居然是姐姐,她想责怪她,但一时却找不到词语。因为她听出了纪蓉话语中的自责以及痛苦,姐姐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偏激的性格的呢?纪澜开始思索。 “而且,那只小贱狗不太听话呢。” 纪蓉蓦地将视线挪到伊幸脸上,润泽的唇上仿佛鲜艳地滴血。 “姐,不要这么说,好吗?小白是我们一起领养的呀。” 纪蓉仿佛没听到,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我只是想摸摸他,” 指甲锋利的修长玉手如毒蛇般缠绕住男孩硕大的阴茎,上下撸动。 “他居然朝我龇牙,想咬我呢,小贱狗。” 纪蓉俯视着身下小鬼,那倔强愤恨的表情不由让她露出危险的笑容。 “... ...小白其实挺温和的,也许是姐姐你弄错了方式。” “也许吧。” 这贱女人良心发现了吗?察觉到她挪开双腿的迹象,伊幸连忙挣扎,双臂居然很轻松地就拿出来了,他正要笑。 “嘭!” “姐?你那边怎么了?” “这个技师不太乖,我在教训他。” 动静太大,引起了纪姨的注意,双手被缚的伊幸不敢再踹,改为用嘴巴去咬。 “对你是温和,对我就不一样了,差点被那条贱狗咬了一口。” 纪澜想问问技师的情况,但想到姐姐的性格,应该只会为难一番,不会出大问题,于是继续聊小白的事。 “姐姐你该多安抚它的,我也是过了段时间才和它亲近起来的。” “喜欢咬人的贱狗就应该把嘴巴塞上。” 将脱在一旁的黑丝塞进男孩嘴里,确定他吐不出来后,纪蓉冷冷道。 “... ...” 妹妹又沉默了,她突然觉得有些无趣,转了个身,肉臀坐在男孩的胸膛上,压得伊幸一阵胸闷气短。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接近他呢?摸摸他?舔舔他?” 俯下身,这小鬼的肉棒大得惊人,大不说,又硬又烫,跟烧火棍似的。 纪蓉从容地捋动几下,腺液就止不住往外流,呵,狗男人,见了女人狗鸡巴就往外流水。 “舔... ...倒不至于。” “但我怎么觉得那小贱狗很想我舔他呢?” 伊幸满脸通红,羞惭不已。这贱女人嘴巴毒,心肠狠,但身材着实火爆,从背后看,肥臀细腰,偏生皮肤又白又嫩,不愧是纪姨的亲生姐姐。虽然不是白虎——阴阜上的细毛挠得他胸口痒痒的——但水是真的多,弄得他脖子上都是。阴影下的肥穴水光润泽,小菊花也收缩不停。 【不行,这个毒妇故意的,她在勾引我。冷静点!】 男孩偏过头,盯着帘子那边,回想纪姨对他的好,希望借温暖的情绪让自己软下去。可是想着想着,居然不自觉地对比了起来,更硬了。 纪蓉沾了点腺液到舌面上,不腥,估计因为发育不久,怕是都没东西可以射吧? 她忽然想舔舔看,以前还没试过,这童子鸡看着也干净可爱,尝尝也未免不可。但是,背对着可不行,看不到小贱狗的表情,那也太没意思了。 于是,转过身子,撑开男孩的腿。 “你说,当时我要是舔舔他,他是不是就成‘我的’乖狗狗了?” 纪澜觉得姐姐话里有话,脑筋转了转,叹了口气, “唉,当初本来就是我俩一起领养的啊,何必分得那么清呢?” “宠物的主人只有一个。他亲你,不亲我,那我就算不上他的主人。” 纪蓉快速撸动手中的肉棒,觑见男孩充满恨意的眼神,心中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把他抢过来,从妹妹手里抢过来】 她调查过伊幸,知道他是妹妹的小女婿,不仅如此,还是妹妹的干儿子。以纪澜那么清冷的性子,能认下干儿子来,想必是喜欢得不得了。思及此处,纪蓉简直兴奋得难以自持。她嫉妒妹妹,虽然她也爱她,但是,好东西总不能老是被她占着吧? 仔细打量小鬼的脸蛋,大眼睛小嘴巴,皮肤嫩得和小宝宝似的,奶凶奶凶的,要是把他变成自己的乖狗狗,再拉着他到妹妹跟前炫耀... ...光是想想纪蓉都要高潮了。 因而,在伊幸诧异惊恐的目光注视下,纪蓉诡秘一笑,张开了嘴。 【小贱狗,狗鸡巴真硬。】 她有些高估了自己,多年未曾欢爱的她早就遗忘了床笫的技巧,何况她也没学过口交。只是吞进龟头,舌头就被堵到深处,难以动弹。 【噗~这贱女人真搞笑。】 “嗯!!!” 纪蓉何等敏锐,男孩眼中的笑意完全不加掩饰,小贱狗居然敢嘲笑主人,反了天了! 【草!贱母狗!属狗的啊,真咬!】 伊幸被吓了一跳,全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眯起的凤眸嘲弄地和男孩对视几秒,纪蓉这才松开牙齿,上下吞吐起来。 “唔唔。” 脚趾蜷缩,脑袋左右摇摆,可惜嘴巴被黑丝堵了个严实,发不出声儿来。 【嘶!】 骚母狗简直是天生舔鸡巴的货色,那张刻薄毒辣的小嘴刚开始还只是轻吞慢吸,马上就咂摸懂了门道,骚脸紧缩,骚舌一缠,裹得伊幸差点就射了。 “姐?” 妹妹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吃得上瘾的纪蓉顿时回过神来,瞧了眼小贱狗,已经开始闭眼吸气了,应该没看到自己刚才丢脸的样子。 “嗯?” 不仅没吐出来,反而又吞吐几下,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你在吃东西?” “啾噜~滋滋~爱鸡比乌恩(在吃冰棍)。” 纪澜心下怪异,这声音让她想起了小新,坏东西,前两天恨不得抱着她的脑子往里顶。想到伊幸,幸福的笑容自然而然在脸上绽放。 “滋溜~滋溜~啾噜噜~滋——啵~” 意识到纪澜就在旁边,偷情般的刺激感促使她主动挑起话头,吐出嘴里的肉棒,她询问道: “有什么事吗?” 问完,她又吃了进去,这次吃得很放心,这小鬼肯定不敢让纪澜发现的,呵呵,弱点暴露了哦。 吃了上次的亏,无师自通的纪蓉先将舌头伸出,垫在肉棒下,随后尽力长大嘴巴,“滋溜”一声,便吞下半根。 【哼,我们纪家的女人,永远是最优秀的。】 她心生得意,男孩激烈的反应更是令她大受鼓舞,不知不觉,又开始了真空吸。 “小白,后来怎么样了?” “被我埋了。吸溜~嘬嘬~” 吐出棒身,舌头绕着龟头转上几圈,嘴唇贴住马眼嘬上几口。 【哼,果然是童子鸡,这就受不了了?】 看到小贱狗浑身蠕动的模样,纪蓉眼中嘲讽之意更浓。 “我不信。” 纪澜的语气很是笃定,姐姐从来是刀子嘴豆腐心。 “... ...” “你凭什么不信?” “因为我相信姐姐不是这样的人。” 纪蓉连吃鸡的兴致都快没了,她家妹子还是这么傻,相信一个人,非得遍体鳞伤才好吗?真是倔!和这个臭小鬼一样! 沉默片刻,下意识绕舔,她到底还是心软了, “送给同学养了,老死的,埋的时候我在场。” 纪澜松了口气, “我就知道... ...” “你知道个什么?哼... ...” 她就是这么别扭的性子,说完之后又后悔了,感觉输了妹妹一筹,偏偏这狗鸡巴还在嘴里跳个不停,烦死了!小贱狗,和你干妈一样烦人! 纪蓉心头有气,放弃深吞,双手撑住伊幸的大腿,卖力地吞吐裹吸龟头,舌尖在马眼和系带上抽打。凌厉的短发随着她吃鸡巴的节奏在空中飞扬,大奶摇晃间撞在一起,发出轻微的“啪”响。 聊无可聊,房间里又沉默下去,只剩下纪蓉吃“冰棒”的水声。 又过了几分钟,纪澜奇怪了,“姐,你还没吃完吗?” “快了。” 纪蓉不耐烦地回答,撑腿的手撤回到棒身和睾丸上。 “快射,小贱狗!” 她轻声催促,却忘了之前以为男孩射不出精水儿来才吃的。 经她提醒,伊幸调整好呼吸,睁开眼睛,眼里满是反败为胜的骄傲。 有一说一,他已经快射了,经这一打断,过热的枪膛得以冷却,他觉得还能再扛几下。当然,如果没有门外突然响起的声音的话。 “小新~小新~” 纪澜听到了,惊讶地问道: “小新在这里?” 纪蓉无暇回答她的问题,那根驴一样的狗鸡巴射了,高压水枪似的,射得她眼睛都睁不开。又烫又浓,鼻子好像都堵住了,她拿手去揩,手和胳膊上也被射满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杀人的心都有了,可是女儿的声音逐渐靠近,宛若催命的亡铃。 “你快出去!” 一句话的功夫,嘴里又被射了几发,这小贱狗!他绝对是故意的! “唔唔唔!” 擦掉眼皮上的精液,睫毛被黏住了,视线比较模糊,但不影响她解开绑住伊幸双手的毛巾,掏出他嘴里的丝袜。 “快滚!” “小新~” “还不快点?!” 女儿的声音快到门口了,纪蓉急得不行,这副模样要是被女儿看到,她宁愿去死。 “贱女人!骚母狗!” 伊幸恨得发狂,但不敢发出声音,用力在她风骚的大奶上抓了几把,又到她身后,抱住雪白的大屁股咬了几口,尝到血腥味才停。小手伸到淫水横流的骚洞处,套了两把,手指戳进去抠挖。 “骚货!呵呵,妓女都没你能喷。下次,下次小爷肏死你!” 纪蓉心中一荡,旋即便怒不可遏,从来没有人,从来没有过人敢这样羞辱她!何况还是她瞧不起的小贱狗。 “小新。” 确实到门外了。她压下心头的狂怒,一脚蹬开玩弄她下体的男孩。清亮的水线拉住男孩的手指,最终断裂。 “滚!” “哼。” “啪!” 在这个贱妇的屁股上留下血红的掌印后,伊幸愤然离去。 【等着吧,下次,下次... ...】 他阴沉着小脸,拉开了门。 “知水姐~我在这儿~” “真是的,让我一顿好找,你怎么混进来的... ...” 门带上了,模糊的声音逐渐远去,纪蓉脱力倒在床上,迎头满面的精液,哗啦啦流水的淫穴,说不是骚母狗,谁信? 第四十六章 妥协 经过吧台,眼神落在女侍身上,停驻瞬息,在她战战兢兢的恭送中,拉着伊幸的小手转身而去。 一路由前楼过来,东奔西顾,卫知水是有些生气的,盯着男孩光洁的脑门儿,握了握他细嫩的小手,还是不忍心。改戳为点,蹲下身将他一把抱住, “你吓到我了,知道么?” 伊幸颇为愧疚,搂住知水姐的肩膀,吞吞吐吐地道歉: “对不起,我只是... ...呜——” 食指按住他开合的小嘴,卫知水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 “下次不要这样了,去哪儿提前告诉我,好吗?” “我知道了。对不起... ...” 那双深邃的桃花眼,认真之际像藏着钩子,卫知水突然脸红, “小新真乖,mua~” 起身,驱散心底莫名的羞意,卫知水平静下来,琥珀润瞳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渊潭。目光隐蔽地扫过男孩脖子上的红痕,心底滚动的怒火犹如岩浆,越烧越旺。 “待会估计会有位客人,需要你在场。” 阿玛尼的Sì女香,奶油话梅味,适合自信果敢、勇于抉择的成熟女性——她的母亲纪蓉,最喜欢的香水。 母亲肯定会来兴师问罪的,她无比确定。 在家庭里,纪蓉毫无疑问是主宰者。她和妹妹只不过是母亲的提线木偶,开心了,抱一抱亲一亲,稍有违逆,呵斥与责骂便劈头盖脸地砸下。 好在妹妹重生了,她有了和母亲对抗的资本及底气。 不会退让了,这一次! 掌心留下月牙痕,脑海中翻滚着伊幸方才可能的遭遇。 很疼吧?姐姐帮你讨回来! 伊幸满头雾水,但知水姐貌似心情不好,自然不愿触其眉头,故而点点头: “听知水姐的。” 卫知水停下脚步,捏住男孩光滑的脸蛋,眼睛眯成缝: “你这句话... ...对多少人说过呀?” ... ... 上了前楼,韦涟漪正逗猫,看他回来,立马扑上来,问他去哪了,伊幸敷衍几句。 大概是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她慢慢闭上了小嘴,只是一双眼睛总盯着他看,生怕他下一秒就不见了似的。 坐下喝了口茶,看知水姐心情好像舒缓了,伊幸咀嚼几遍到了嘴边的笑话,正要嬉笑逗乐。 “咚!咚!咚!” 干脆利落的敲门声。 伊幸朝门口看去。卫知水使了个眼色,女孩便不情不愿地进了卧室。 “进。” 两侧镶嵌细腻雕纹的红木门蓦地被推开,屋内似乎都随之刮起了一道劲风。 来者毫无客气之意,鞋跟“咄咄”,冷傲逼人。 卫知水在办公椅上坐定,神色从容、平静,但观其眼神,炯炯目光间怒火燃起。 来人现出身形,一刀切短发别在耳后,酒红西装裁剪利落,包臀裙紧致修身,象牙般光泽细腻的长腿踩着尖头高跟鞋,一步步走进办公室。 菱形脸吊梢眉,凉薄的唇,真是个威势迫人的女子。 她斜了眼沙发上的伊幸,脸上顿时升起愤怒的潮红。 良好的涵养让她忍住了当场暴起,捏紧银质把手,她将门紧紧关上。 “砰!” 纪蓉俯下身,逼视着大女儿: “我上次听了你的解释... ...你说是偶然。” 卫知水不闪不避,平静的瞳孔映着母亲因愤怒而扭曲的脸。那股看不见的气势,仿佛在空气中慢慢升温,逐渐沸腾。 终于忍不住了,纪蓉指向沙发上伊幸,纤长的食指犹如咆哮的冈格尼尔,直指那颗跳动的心脏: “那这次呢?!” 没有解释,卫知水秀美端庄的鹅蛋脸挂满寒霜,指节紧捏,青白分明: “你,是不是打了伊幸?” “哈?” 纪蓉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女儿,神情错愕,旋即脸色阴沉,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 “打了又如何,这该死的小贱狗... ...!” “啪!” 清亮的巴掌声炸响在办公室,仿佛空气都被撕裂。回声未落,震得伊幸整个人微微一抖,心脏猛然一颤。 飘洒的A4纸在空中舞动,时间都好像暂停了。卫知水的手臂悬在半空,身躯微颤,神色竟有些狰狞。 伊幸呆呆地望着,心里暗暗叫好——知水姐,好帅! 纪蓉一个趔趄,死死捂住通红的侧脸,眼中情绪混乱——是惊疑、是怨恨... ...而怨恨,全指向伊幸。 她精心饲养的,最最疼爱的兔子,为一片烂菜叶,竟狠狠咬了她一口?肯定是鬼迷心窍,这个小畜生对我女儿做了什么?这种事情,简直不可饶恕! “是你,是你对不对?!你这该死的小... ...小鬼!” 她猛地拧身冲向沙发上的男孩。 伊幸毫不畏惧——这次他可不会大意了。 “够了!” 冲出的身体仿佛被按下暂停键,随即在看到男孩挑衅的表情后,理智如脱缰野马冲破栅栏,她捏紧拳头挥了上去。 可是,有人比她更快。 “你疯了吗?” 卫知水后发先至,拦住母亲的拳头后,一把将其推开。 她目露担忧,紧紧抱住男孩,柔声安慰: “对不起,小新,是不是吓坏了?” 心跳如擂鼓,卫知水着实吓了一跳,她知道母亲下手有多黑,姐妹俩小时候可没少被揍。 被女儿推开的纪蓉顺势倒在沙发上,如被抽掉骨头般无力,目睹这一幕,胸中百感交集。 “没有哦,这个老女人都没有碰到我,谢谢知水姐。” 男孩小手爬上卫知水的手背,露出笑容: “知水姐笑一笑,为这种事情生气,不值当的。” 卫知水弯弯嘴角,挤出勉强的笑容: “我让她给你道歉。” 看着呆然的母亲,卫知水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可是想起她挥拳的场景,脸色再度变得难看起来: “妈,给伊幸道个歉,好吗?” 纪蓉恍惚间回过神来,神情复杂,那张总是刻薄尖厉的脸也似乎变得脆弱, “知水,就为了一个外人,你这样对妈妈,昂?” 卫知水偏过脸,母亲脸上的掌印太刺眼,她怕自己心软。 这时,一只小手钻进她的掌心,可爱的男孩露出治愈人心的笑容: “知水姐,我原谅阿姨了。” 原谅?哪有这么简单!这个臭女人只不过挨了一巴掌而已,他可是被按在床上掐了半天脖子!但是,不能让知水姐难做,再怎么说,她都是知水姐的母亲。 看着他的笑容,卫知水的动摇和迟疑瞬间不翼而飞,她反握住男孩的手,目光坚定地和母亲对视,缓缓道: “小新是我认下的... ...弟弟,不是外人。” 见母亲还要开口,她立马打断: “重点是妈妈你打了他,这是错的,所以需要向小新道歉... ...可以吗?” 虽然是请求的语气,但卫知水的目光没有丝毫退让。 纪蓉咬咬牙,她没想到事态会发展到这般程度。 这个小鬼明明和女儿不过萍水相逢,可眼下,她的判断失误了。 乖巧懂事的知水竟然为了他向我动用武力... ... 愤恨地咬牙。很得意吧?臭小鬼! 她下意识去看男孩的脸色,但出乎意料的,这个小... ...他竟然在对我笑? 荒唐,他不是应该恨我吗?我对他做了那种事... ...自诩名门的我,怎么能对一个男孩做那种事情? 想到房间里发生的事情,男孩在她的臀上留下的牙印都好像在发烫。 纪蓉不自在地挪动身子,调整坐姿。 【道歉吧,就当看在女儿的面子上。】 她说服了自己,嗫嚅出声: “对,对不起。” “没关系的,阿姨,咱们和好吧。” 那只白嫩的小手如此刺眼,她握上去,一触即分。 “知水姐,我们和好了!” 卫知水见此,终于是笑了起来。 “谢谢你,小新。” 男孩就像温暖的小太阳,怎么抱也抱不够,在他脸上亲亲, “妈妈不会再欺负你了,我保证。” 纪蓉成了局外人,垂头丧气。 她想起马克·克拉克,在停战协议上签字时,是不是也这般垂着头? 可... ... 纪蓉又瞄了眼女儿,她的心思在男孩身上,瞧都不瞧这边一眼。 【不能让他接近女儿,但得换个别的法子... ...】 心中一团乱麻,实在是呆不下去了,纪蓉从沙发上起身道: “我先回家了。” “妈,您慢走。” 卫知水和母亲打过招呼,便再度和男孩轻声交谈起来。 望着目不斜视的女儿,纪蓉嘴巴张了张,什么都没说,推门离去。 ... ... 从知水姐怀里擡起头,男孩的脸颊被大肉球压扁了,仍然艰难出声: “知水姐,你怎么知道的?” 卫知水抱住他蹭蹭,面带嗔怪, “那间房可是独属于我妈的,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再说了,你脖子上的痕迹可是遮不住哦。” 【当然,还有她的香水味... ...】 放下心头小小的不快,卫知水捧起男孩的头,迫使他把细嫩的脖子展示出来。 “还疼吗?” 温柔的玉指划过,带给伊幸过电般的酥麻。 “被知水姐一模,就不疼了,嘿嘿。” 见他傻笑,她立即板起脸,认真说道: “下次不许瞒着我,不管是谁欺负你,姐姐都会帮你报复回去。” 伊幸眸中泛起泪光,用力眨眨眼睛,试图把眼泪憋回去。 比起恶意,无声无私的善意更容易打动人心。 他将脸埋进知水姐怀里拱了拱,不带一丝情欲,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知水姐?” 贫苦的童年以及记忆的馈赠使得伊幸年幼的心城起池围,不能叫苦,因为大家都苦。面对嘲笑和奚落就用拳头还回去,最好是迅速解决,不能在身上留下痕迹——妈妈会伤心。 “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呀?呜——” 再怎么坚强也只是孩子呀,也会想有个人来保护呀。要是知水姐从小就在身边就好了,受委屈了就向她哭诉,她就拉着他的手,把那些欺负他的小混蛋全揍一边,然后抱着他说:“小新别哭哦,姐姐在呢。” 稍一细想,心酸和难过就搅和在一起,经过泪管在眼球表面汇集,眨巴几下就打湿了脸贴着的布料。 好像母亲哄孩子一样,卫知水手掌抚摸他的头和背,她没有回答男孩的问题,美眸目光涣散,记忆倒带。 几年前已经不记得了,得知自己有个“妹夫”之后,出于好奇心远远地观察了他一段时间。 和重生而来的妹妹比起来,“妹夫”相对就幼稚很多了,当然,比起同龄的小屁孩还是更加懂事的。 一时是兴趣,但在母亲的重压下,观察男孩的生活成了她为数不多的消遣。日久,男孩的坚强、孝顺和乐观,使她不由动容。 最让她感到震撼的,是一天傍晚。 瘦小的男孩还是很幼稚,回家路上蹦蹦跳跳的,破烂的小书包在他背上颠簸。 他遇到花就摘,还不摘重样儿的。走着走着,撞上了几个个子高一些的男孩。他们堵着他,不给他让路。他龇牙咧嘴地要闯过去,这般举动似乎挑起了高年级男生的怒火。推推搡搡,男孩瘦弱的身体向后退去。 “啊!!!” 一声惨嚎在田地间回荡,卫知水上一秒还在看男孩放在地上的花束,定睛望去,高年级男生中已经有一个蹲在地上哀嚎起来。 同伴好像惊呆了,直愣愣杵在那儿。男孩却好像嗜血的幼狼,再度扑咬上去。 是的,没错,扑上去、咬上去。 残阳如血,在卫知水的惊容中,那一伙男生鬼哭狼嚎地跑了,而他,小心地去池塘边搓洗干净灰尘,拍了拍衣服,拾起花束,慢悠悠朝家里走去。 卫知水头一次对异性产生了敬佩之情,虽然他不过是一个小男孩。 在那之后,她的观察变得更加频繁,怜惜、敬佩、因妹妹的漠视而对他产生的愧疚?她已经分不清了。只是,希望和他光明正大的见面、相处的心思,越来越难以抑制。 ... ... 行一国际广场前,俊秀可爱的小少年搂着一只猫从玛莎拉蒂蹦下。 “知水姐,你不进去吗?” 伊幸探进车窗,形容略显失落。 在今天之前,他其实是不愿意让知水姐和家里扯上关系的,不告诉父亲也是出于这种心理。知水姐是卫寒珊的姐姐,而卫寒珊,意味着麻烦和不稳定。他自觉此世生活还算顺利,对于平添波折的事情向来敬谢不敏。 但是,谁让知水姐今天这么帅呢?! 卫知水摆摆手,微笑道: “你先过去吧,我买个花篮。” 男孩这才恍然大悟,展开笑颜,乌黑弯曲的睫毛像天鹅的绒毛,轻轻搔弄卫知水的心儿。 “快去啦!” 将他的小脑袋推出去,升起车窗,车内精致优雅的大女孩蓦地握紧方向盘: “啊啊——卫知水,你今天是怎么了?!” 在三叉戟上轻捶两记,擡头望了眼镜中的自己,浅浅的红晕从侧脸晕到耳尖,像盛开的桃花瓣。 ... ... 在伊幸的印象里,水城并没有如此豪华的大商场,何况这是08年。 他倒是不以为意,甚至以新奇的目光打量着商场的一切。 和后世的上海国金中心相仿,奢牌林立。日照下,GIORGIO AMANI、PRADA、DIOR的招牌如鎏金般熠熠生辉。 从门前走过,青春娇媚的柜姐个个都是胸膛高挺,端庄矜持。伊幸不过是朝里面望了几眼,千锤百炼的亲切笑容便让他败退了。 径直从商场大门入内。 穹顶高耸,透明的玻璃天窗透入自然光,与华丽的水晶灯交相辉映。大理石铺就的地面光可鉴人,映照着来往人群的身影。 伊幸就跟个小土包子似的,东看看西望望。 人居然还不少,而且大多操着江城口音,穿着打扮很是时髦。 上三楼的女装区,一下电梯便听到了熟悉的女声。 “娜姐,来帮我看看,这个收银系统是这样操作吗?” “来了来了,我瞧瞧。” 门敞开着,金属拉丝的NANA,四个字母嵌在大理石墙面上,光泽低调,冷冽且高贵。也不尽然,一侧的黑猫弄球的标志,中和了这种冷气,显得亲切可爱起来。 “喵~” 妮可蹲在少年的肩头,眼里现出嫌弃的神色。 不就是把毛线球弄乱了吗?这女人的报复心真强。 “妈!” 三道靓丽的身影围在收银台嘀嘀咕咕个不停,连伊幸进门都没有发觉。 “呀!” 陈娜先是神色一喜,旋即收敛好,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继续和二女交谈。 “嫂子~” “哼。” 苏樱也不理他,盯着天花板上的暖光灯,仿佛那里有什么稀世奇珍。 一旁的赵虞芳看不过眼,推了下陈娜, “你儿子叫你呢,多乖一孩子,还甩脸子。” 绕过柜台,一把将男孩拉到怀里,脸上的笑容热切美好, “小新,怎么来的啊?你爸送你来的?” “芳姨,中午好。” “呵呵,和姨还这么客气。要我说,今晚跟姨回家去,反正你妈也不要你。” 赵虞芳性子泼辣,加之和陈娜姐妹相称,关系极好,开起玩笑来也没有什么顾忌。 陈娜见她抱自家儿子,眼里闪过一丝不悦,面上笑笑,将二人分开: “好你个虞芳,当着面儿就敢说我坏话,那背地里还不磕碜死我!” 赵虞芳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娇笑道: “还不是看你欺负小新,这孩子要是从我肚子里出来,我指定疼着他。” 妇人间的玩笑总是荤素不忌,言辞火辣,伊幸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伊幸,沁沁好久没见你了,陪她玩会儿。” 狐狸媚眼依然冷淡,但还是嫂子疼他,一句话就好似那极乐世界的莲池里垂下的蛛丝,将他救出地狱。 正和赵虞芳拌嘴的陈娜横了她一眼,最后在苏樱调皮讨好的笑容里败退。 惨遭嫌弃的伊幸逗弄了会小侄女,扔下妮可陪她闹,顺势逛了逛店里。令他惊讶的是店面不小,就连试衣间都准备了三间,进门就是一道木质隔板遮蔽外来视线,水粉画的层山瞧着颇具趣味。 和外面街道的服装店面不同,内部整体风格参照了奢牌,很是低调。仅有靠墙的几个衣架上稀稀拉拉地挂上各种款式的女装。 还来不及忧心服装店的未来,便听到外间的躁动,伊幸转过隔板,知水姐正提着花篮和众人寒暄。 “知水姐,花篮给我吧。” 在三女诧异的眼神中,他接过花篮,放在僻静的角落。 “小新,你认识卫总?” 赵虞芳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陈娜和苏樱不作声,射来的目光却让他倍感压力。 “认识呀,刚才在楼下碰到的,帮了知水姐一个小忙,然后就认识了。” 伊幸含含糊糊的回答显然不能令人满意,赵虞芳还待再问,就被他转移了话题: “你们为什么叫她‘卫总’呀?” 不等三人回答,卫知水轻笑道: “因为这家商场就是我的呀,嗯,准确来说是行一集团的。” 赵虞芳察觉到身旁二人的冷淡,悄悄拉了拉她俩的袖子: “是的,当初租下这个店面的时候,还是卫总亲自签字的呢。” 收到暗示,两人虽然对“卫总”变成“知水姐”仍心存芥蒂,但人在屋檐下,何况这个女人着实温柔可亲,实在难以产生敌意,便主动交谈起来。 卫知水心知他着急和家人相聚,聊了几句就借故撤退,离开时朝男孩比了个电话的手势。 “这卫总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谈吐举止真没得挑。” 赵虞芳啧啧称奇,言语间不乏艳羡。 “芳姨,您这样就已经很好啦,率真大方,心地还善良。” 伊幸本能地称赞起来,夸得赵虞芳心花怒放, “唉哟,小新你这张嘴哟,我哪比得上人家卫总,年轻漂亮... ...咯咯咯~” 矜持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咯咯”发笑。 “难得你这么夸姨,待会姨带你下馆子去。” 陈娜见闺蜜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不由翻了个白眼, “得得得,我儿子客气几句你还当真了,都奔四的人了,和人小姑娘比个什么劲?” 这话可戳到马蜂窝了,赵虞芳酸里酸气地刺她: “唉,老娘我呀,三十出头就守了活寡。哪像某人呐,有人松土施肥,皮肤嫩得和小姑娘似的,老喽~” “赵虞芳!我撕烂你这张破嘴!” “咯咯咯~急了,哈哈~” 闹腾完,赵虞芳说到做到,领着他们进了一家海鲜馆,掏出钱包就是放血。 好在伊幸也是懂事的,点了几个便宜的菜便作罢,惹得一旁紧张兮兮的赵虞芳更觉得这孩子可爱了。 “行了行了,瞧你那小样儿,吃不穷你的。” “哪能跟陈总您比,您这燕窝漱口的,随便点俩菜,我还不得喝西北风去啊?” 饭桌上,伊幸默默干饭,偶尔擡起头看看妈妈和芳姨的交锋,挑些侄女能吃的送到她嘴边。 “好啦,别喂她了,她就是眼睛饿。” 苏樱坐在他旁边,剥虾挑鱼刺,忙得不亦乐乎。素净的脸庞垂下一缕调皮的发丝,温婉动人。 “姐——” 方桌四人位,伊幸也不怕被对面看到,小手顽皮地扮作“人”字,在嫂子光滑的大腿上前进后退。 “张嘴,啊——” 新鲜的虾球在醋碟里滚了滚,就被送到苏樱嘴边。虽有借花献佛之嫌,她还是喜滋滋地用贝齿咬住,轻嚼。这醋不酸,反倒甜丝丝的。 对面两人又不是瞎子,神仙打架的余波还是殃及到了凡人。 赵虞芳不经意间瞅到伊幸喂食的举动,立马转移火力: “嗳,陈娜你瞧樱子,噢哟,这小脸红的,哈哈哈。” 苏樱一听,忙用手背探了探,看她坏笑,顿时明白上了当。席间三女就没有一个好相与的,她苏樱也是一代女中豪杰,毫不在意地岔开话题。 “这臭小子说好要照顾我们娘俩,半个月电话都不打一通,简直是小负心汉。” 嫂子的媚眼光彩流转,纤指戳他的胸膛,似笑非笑: “说,你是不是负心汉?” 火突然就烧到自己头上,伊幸尴尬地强笑几声, “是,是的吧?” 这叔嫂瞧着有趣,赵虞芳起了煽风点火的兴致,娇声道: “小新这年纪就不学好,可得好好给嫂子赔罪... ...” “吧唧~” “要死啊你!” 苏樱抽出纸巾揩掉唇边的油印,拧住男孩的耳朵狠狠转上两圈。 “哎哟,嫂子,饶命啊,再也不敢了——” “嫂子的便宜都敢占,今天我让你屁股开花!” 羞急的苏樱仿佛能感受到四只眼睛直愣愣地在观察她,故而作出一副又羞又怒的表情,手上也狠狠心使了点劲。 陈娜在儿子亲上去的当头愣住了,接着醋坛子就翻倒一地,可不待她回神,伊幸的哀嚎就传到了耳边。 “樱子消消气,小新也不是故意的。” 她正打算起身,苏樱就放开了儿子的耳朵,陈娜顺势安慰起她。 “嘶——” 伊幸揉着耳朵,忿忿道:“妈,您儿子耳朵都快掉了。” “活该。” 男孩郁闷不已,但扭头一看,嫂子红扑扑的脸蛋着实可爱,撩拨的心思止不住地躁动。 “小新呐,你嫂子孤儿寡母的,可得多上上心。俗话说的好,嫂子是小叔子的‘半个屁股’,咯咯~可不能让她寒心啰!” “是‘小姨子是姐夫’... ...呸!你个赵虞芳,跟孩子开什么黄腔?!发骚了回去找你家老刘去!” 对面在闹着,伊幸悄然拉起嫂子的小手,淡笑地看她绝美的侧脸。 苏樱象征性地挣扎几下,便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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