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长生】(14-19)作者:裤裆有刀伞

送交者: Cslo [☆★★★声望勋衔15★★★☆] 于 2025-09-27 4:43 已读7339次 2赞 大字阅读 繁体
【倾君长生】(14-16)母子,后宫,纯爱

作者:裤裆有刀伞 于2025年9月27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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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平肩作战

  日斜西下,坠头山的西边树林,染成了一片霞红。

  “还有两百米就到三岔口,坚持住,只要到了那里,就能坑杀李秀梅。”

  我微喘着气息,提着一口逐渐消耗殆尽的灵气,身如鬼魅快速狂奔着。

  前方三百米就是坠头山西边的未处,那里也是鲤腾河分流的三岔口,每个岔口底部蕴含着淡而薄弱的红色煞气。

  我三年前觉察到这些像是红线缠绕般的红色煞气,也是吃惊不小。

  一般只有人类死后,死法怨屈的,才成黑色煞气。

  煞气本来蕴含着恶,怨,愤,恨四种感绪,随着时间累积,便化成有形态的凶煞。

  不过,我没见过凶煞,往往一些练气士遇到煞气,不等它成气候,随手出剑就灭了。

  我趁着少人的时候,潜到一个稍微浅点的岔口下探查。

  潜到十米深的水下,我就被煞气挡在了五米之外,只看到每条岔口的分柱壁上,长年累月被水流冲刷出无数细孔,密密麻麻的散发着暗红色的煞气。

  由于水深的原因,煞气漂浮不到在水面,所以极少有人察觉到。

  我一度以为建立三岔口的时候,用活人打生桩,后来一想又不对劲,人类尸体的煞气是黑色的。

  后来我向李师兄说出这事情后,他只是神秘一笑,叫我不用管,没必要去深究。

  “毕竟世间所有万物,凭本事存在,说明是规律,小长岁,你就不要去刻意打破它。”

  李师兄这一句饶有深意的话,似乎在隐瞒着什么,引起了我的注意。

  当天晚上我就给自己掐指算了一卦,这些红色煞气,竟与我有缘。

  不是福缘,天缘,地缘,人缘,运缘等,而是一场杀命缘。

  杀他人的命缘。

  忽然,我感到后方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来,身子下意识的猛然一矮,双腿发力蹬着地面,快速朝一边躲开。

  这一瞬间,我飞出了数米。

  咻咻!

  我吃惊的转头一看,数道剑气凌空原来的位置掠过,伴随着阴森寒冽的剑光,树木如削豆腐一般倒下。

  李秀梅面目狰狞,在后方不远处追着,提着那柄手杖细剑,杀气腾腾的冲来。

  “小畜生,老身今日将你抽筋扒皮,再割下你的脑袋,来祭我孙儿。”

  我心头蓦然咯噔一跳,李秀梅已经近乎疯狂,眼神如入魔般露出了猩红的红色,在身后两百米处追杀着。

  金丹期的飞行速度相当惊人,如果没有茂密的树木阻拦,再加上我对地形熟悉,专门往树木多的地形复杂的地方飞奔,否则早就被她追上了。

  何况这老太婆孙子王飞瓦被我杀死,已经怒气攻心,用剑气斩树开路,一心想致我死地。

  不过,我何尝又不想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我提着长剑与短剑,有惊无险躲过后面两道剑气。

  只是谁知在下一瞬间,我肩膀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侧头看去,躲开了那么多剑气,还是避免不了中招,肩膀被白色剑气切开了一道血口。

  所幸这道剑气并未造成大碍,伤势不重,如果再往下一点,肩膀的呷骨直接被斩开。

  我忍着疼痛,手指快速点在肩膀点了三下,封住小脉络的气窍止血,继续狂奔着。

  前方还有五十米,就到离鲤腾河的三岔口,就差一小段距离了。

  我猛地喘了口气,大手在裤袋内捻着一片槐叶,吸收灵气后,身体疲劳一扫而空。

  “就差一点了,就一点。”

  我碎碎念念着,现在口袋里只剩一片槐叶,也是杀李秀梅唯一的一次机会。

  绝对不能失手。

  李秀梅已经接近我身后二十米,声音如雷在半空炸开:

  “没想到你一个气海破碎的小畜生,竟然在老身手底下逃了那么久,看来你在青云观跟着你那憋屈死去的老道士学了不少东西,不过即便是这样,都是徒劳,前方就是崖边,下方是鲤腾河,上天无路下地没门,老身要活剥你的皮。”

  “老妖婆,你想杀我,那就追来,你孙子被我一剑穿心,遗言就没留呢。”

  我回头嘲笑一句,咬牙疯狂推动体内一口灵气,猛地向悬崖边冲去。

  只要跳入鲤腾河,将李秀梅引到那边,牵动那些红色煞气将她困住数息,就能斩杀她。

  就在我念想间,已经抵达了悬崖边,想纵身跳下鲤腾河时,一道清脆急声音急促响起:

  “宁长岁,你给我停下,别跳。”

  我猛地站住了脚步,转头一看,见姚知昭御剑飞来,心头莫名的轻颤着,暗呼不好。

  她怎么来了,不应该来啊。

  姚知昭御剑俯冲下来,身姿翩若惊鸿,白皙的俏脸露出了丝丝焦急的盯着我。

  看样子,她真以为我被李秀梅逼的要跳河。

  “老太婆,我姚知昭做你的对手。”

  姚知昭脚尖轻挑点了下银色剑柄,两根嫩白的玉指朝李秀梅作了个剑去的手势。

  银色佩剑发出细微的剑吟声,化作湛亮的银光,击向李秀梅。

  李秀梅神色顿时沉了下来,持着细剑挥向银剑,剑光闪烁,铮的一声响,银剑被震开数米,银光一闪,又迅速的缠了上去。

  姚知昭跃身在我身前,美眸露出前所未有的认真,转头望着我,沉声道:

  “宁长岁,她很强,我只能拖住她一小会,你快逃走,能跑多远是多远。”

  姚知昭操控着银剑李秀梅战斗,可惜对方是金丹境,银剑一次又一次在细软的长剑下被震退。

  如果银剑不是用特殊的锻剑材料淬造,在金丹境面前,早就粉碎了。

  我很想吐槽姚知昭一句,但见到她脸上流露出的真诚,只好轻叹了一声道:

  “我逃了,你呢,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你会命丧西边,叮嘱你不要来,我现在才明白,你来救我,会因我而死。”

  之前算出姚知昭在坠头山西边有会生命危险,并不是胡说八道。

  想来她是来救我,才来到了西边,因果都是因为我。

  我快速思考,得出一个结果,只能改变战斗的策略。

  姚知昭认真驭御着银色佩剑与李秀梅缠斗,瞥了我一眼说道:

  “宁长岁,你别往上你脸上贴金了,我姚知昭的命是由我来决定,你说了不算,还有,我叫你逃,你为何还不逃?”

  “不是我不想逃,是逃不了,一起合力打败她,不过李秀梅是金丹境,想正面杀她,比登天还难,而且我只有最后一片槐叶了,加上我体内还有半口灵气,我均衡点用,能出四次剑,如果你有什么厉害的招式,不要保留,能伤到她最好,我来给她致命的一击。”

  我神色凝重,将最后一片槐叶的灵气吸收,左右手握着一长一短两柄锋利的剑。

  李秀梅被银剑缠得不耐烦,也发现了姚知昭与那些持剑的练气士有所不同。

  这个少女只是筋骨境,用一柄银剑与她一个金丹期战斗了不下十数招,只有气窍里洐生出心剑,才会这般不凡。

  李秀梅身体气息一凛,满头白发狂暴飞曳,细剑的剑身光金芒绽放,大吼一声:

  “给我滚。”

  李秀梅手里细软长剑,猛然一抖,如蛇般缠绕着银剑,往地面上压去,银剑插入了地面上,抬脚用力一踩,整柄银剑插入了泥地里。

  “小女娃,不管你是谁,就算你是个剑道天才,你与宁长岁这个小畜生一起死,用你们两个头颅祭拜我孙儿。”

  李秀梅持着长剑,金丹境的气势让人头皮发麻,身剑如虹向我与姚知昭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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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本命心剑

  姚知昭脸色微变道:

  “你帮我拖住她三十秒,我使出真本事,看能不能击杀那老太婆,你手上两柄剑太普通了,挡不住她的一击,用我的银月吧,记住,宁长岁,这三十秒内,你千万别死了。”

  话落,姚知昭玉手凌空一抓,迅速将那被李秀梅踩入地里面银剑拔起,名叫银月的长剑,剑芒寒气迫人,静静悬浮在我眼前。

  “嗯!”

  我郑重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长剑短剑丢下,用力的握着银月。

  银剑很轻盈,剑身有无数如发丝细小的银色剑纹,流淌着银白色似月光般的光芒,而两边的剑刃口,则是锋利无比。

  这把银月不是凡品,是我见过四把好剑之一。

  “小畜生,就还敢反抗,老身这一剑先废了你手脚,再弄残那小女娃,然后慢慢折磨你们。”

  李秀梅老脸皱皮在孙子的死去难以抑制的悲怒颤抖,黑色手杖细剑拂抖出一道白色剑气。

  眨眼间,剑气形成一条白蛟,应该说是剑气凝成了一柄实剑,散出似蛟蛇形状的白光芒。

  我看出李秀梅这一剑,以剑气化剑,实形物态,能随心所欲的念驭伤人。

  正面迎击金丹境的李秀梅,虽然我对剑道的领悟,根深蒂固,但使用剑术还是没有丝毫的胜算,希望能拖延三十秒。

  而且我气海破碎,推动不了剑气,只能近身战。

  我握着银月,心头变得宁静,猛提小半口灵气,化作灵力在体内的游走,一跃而起,运转剑道心诀,舒展所学三种最厉害的剑法之一。

  也就是杀死王飞瓦的剑法。

  “寸光阴,二斩晴雨。”

  我眼前事的物变了,空间在此刻瞬间凝固,蓦然晴光满天,小雨飘落,形成了光与雨交映的空间。

  李秀梅神色微怔,一阵暖意笼罩在身上,双眼的水光滴滴散开,整个人忽然清醒过来。

  “是寸光阴剑法,小畜生,你不过十八,竟然领悟了你那死鬼老道士的剑道心诀与剑法,怪不得你能杀我孙儿。”

  李秀梅持着黑手杖细剑,神色有些震惊与暴戾。

  刚才一刹那陷入了剑道幻温洋的境中,险境横生。

  我没有说话,手中银月沾着雨点,与剑身流淌的月芒交融,半弯出一个弧度,迎上了实剑白蛟,一阵沉闷声荡漾,蛟身被劈散。

  嘶!

  好痛!

  斩灭了剑气凝成的实剑,我手腕虎口传来一阵疼痛,踉踉跄跄退了几步才站住脚,握着银月的手腕发抖,两指宽的剑身也在轻颤。

  刚才这一剑的对决,差些将我体内的剩余的全部灵气震散。

  金丹境,很强。

  我将体内的灵气重新凝聚时,发现只能再出一剑,心头默数着看不能不能拖延时间。

  姚知昭三十秒后才能祭出本命飞剑,才过去了十五秒,第一次体会到度秒如日。

  如果这时候,李秀梅出手一剑,我递出一剑后,灵气也全无,只能等死。

  “宁长岁,很好很好。”

  李秀梅眼神忽然闪烁出一股不明的灼热,整个人仿佛也万丈光芒,变了另一个样似的,手中的细剑负在背后,舔了舔嘴角,声音沙哑道:

  “宁长岁,你继承了那老道士的剑道与神秘莫测的剑法,如果你气海能复原,假以时日你成长起来,必定成为剑仙,我李秀梅改变主意了,只要你成为我的人,我孙子的死,也不计较了,而且我还想办法帮你重塑气海,如何?”

  我措不及防的当场怔住了,这老太婆在说什么?

  李秀梅刚才恨不得将我生撕为她孙儿报仇,现在画风突转,也不喊小畜生了,还让我成为她的人。

  在小镇上那么多年,我也没发现李秀梅有什么特殊癖好,难道是隐藏的太好?

  我望着李秀梅那张皱皮老脸,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胃里一阵恶心翻滚,冷声道:

  “李秀梅,七年前,我师父在青尾山突破仙人境,趁着他老人家临脚破境,你和王家,宋家联合袭击我师父,让他一身灵力反噬,修为倒跌,落下了不可磨灭的道伤,生命每日损耗,你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我师父的剑道心诀。”

  “哈哈哈!”

  李秀梅仰头大笑,眼神逐渐映冷,脸色阴沉怨恨,细剑缓缓横起指着我,一步一步走来,哼声道:

  “看来你口中的师父什么事都隐瞒,没与你说,老身只能说,他死得活该,我也不想费口舌解释,再问你一句,你成为我的人,或是选择死。”

  我望着李秀梅愤恨的神色,心神紧绷着。

  师父当年被李秀梅,宋有德,还有一个王守城三人联手围杀,难道另有隐情?

  正当我沉思的时候,一阵耀眼的金色光芒闪烁,几乎吞噬了黄昏后满山的黄金霞。

  姚知昭一声怒斥响起:“宁长岁,你让开,我来斩了这不知廉耻的老东西。” 刚才李秀梅说的这些话,一把年纪快都进棺材里,不害臊啊。

  我双腿下意识一跃,快速退出了十米开外。

  转头向后望去,我见到了惊世骇俗的奇观,顿时吸一口冷气。

  姚知昭双手掐指在前,白皙的额心间张开一道竖起细小的金色裂缝,涌出了一片金色的星芒,点点闪闪,像是万丈金黄的光阴长河横在半空。

  金色星芒之中,一柄两指大的黄金小剑,悬浮在其中。

  小剑看着虽小,只是在它现身的时候,蕴含一股开天劈地的剑势,只是小剑在轻微的颤抖,似乎在某种不稳定状态。

  我吞了吞口沫,没料到姚知昭的真本事,是祭出了本命心剑。

  此时,鲤腾河边。

  五名道士御剑在半空,嘴角皆是涌出血液,每人掐着手诀,眼前悬浮着一张黄色符箓。

  黄符的符字缭绕一道道黄气,不停地灌入剑阵中,如牢不可破的壁垒巩固剑阵。

  沈龚遥握着鱼竿,望着天边那道那片金色灿烂的长河,只有本命心剑才能形成的异象,轻声叹着:

  “迟了迟了,青云观,李秀梅,你们真是造孽啊。”

  郑天良身在剑阵之中,神色凝重数秒,随后开口大骂:

  “你们这些烦人的道士,真他娘的该死,以后老子见到一个道士就砍一个,绝不手软。”

  洛雨瞳白皙的俏脸紧拧成一团,心头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呢喃道:

  “坏事了,坏事了,知昭,宁长岁,你们千万别出事啊。”

     ......

  李秀梅脸色大惊,身子禁不住退后一步。

  “没想到你是先天剑体,还洐生出了本命心剑。”

  李秀梅目光闪烁不定,下一秒,似乎看出了端倪,瞬间冷静下来,冷声道:

  “小女娃,你本命心剑还未成气候,修为与境界也撑不起这柄心剑,一旦强行现出气窍,无疑是在作死。”

  姚知昭白皙双颊露出一丝冷意,只说了一句话:“去,给我斩了她。”

  黄金小剑颤吟,半空那片金色星河瞬间没入小剑身内,天地皆寂。

  黄金小剑化作一道雷霆金光,朝着李秀梅一闪而去,树木化为齑粉,大地轰鸣,被剑势劈开两半,形成一道三米宽的坑壑。

  “老身是金丹境,修炼将近百年,岂会被一个小女娃吓倒,老身站着不动接下你这不过尔尔的本命心剑。”

  李秀梅瞳孔紧凝,浑身气息骤然灼盛,手中软剑衡在胸前,双手合十,散出了一团白色光芒,聚在黑杖软剑。

  黑杖软剑白芒璀璨,弥漫着恐怖的剑气,摄人心神,蓦然从李秀梅掌心飞出。

  金黄本命心剑与黑杖软剑猛烈相撞,金芒与白芒抗衡,凝聚成两个大光团,忽然宛若灿烂的烟花瞬间炸开。

  咔嚓一声。

  伴随着灼眼的光芒中,有物体断裂的声音传出,白色光芒忽然消失,一道极速的金光展现在眼前。

  李秀梅神色惊骇,这道金光从她胸前掠来,急忙一躲,还是避之不及,血花顿然如雨飙散,左臂被斩下。

  “竟然,竟然斩断了我的手臂。”

  李秀梅脸色狰狞,白发凌乱,右手捂住右臂胳膊断截的伤口,发出痛苦的怒吼,目光如毒蛇般盯着姚知昭。

  随之李秀梅只是弯腰捡起断臂,对着伤口,运功灵力驳接手臂。

  即便她对姚知昭杀心成疯,轻易抹杀对方,目前还是先愈合手臂。

  一旦错失时机驳合手臂的时机,她李秀梅就成为残废的人了。

  李秀梅白发如疯魔,杀气不减,站在不远处盯着我们,目光凌厉,有种恨不得生吞人的怨恨歹毒,冷声道:

  “小贱人,小畜生,等老身接好手臂,送你们下黄泉做一对苦命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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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表白

  姚知昭呼吸凌乱,身子摇摇入坠,半空那道金光没入她白皙的额心。

  我急忙扶着她的身子,蹙眉道:“姚姑娘,你没事吧?”

  姚知昭感觉浑身无力,祭出本命心剑,还是刚凝成不就的心剑,有着极大风险。

  “被她躲开了,还是没能要她的命。”

  姚知昭双颊气色发白,祭出本命心剑消耗了所有灵力,娇躯禁不住的缓缓靠在我怀里,一脸可惜,气息柔弱道:

  “宁长岁,我灵力消耗殆尽,我左边的裤袋有两瓶灵液,你拿出来喂我,尽量恢复一点灵力。”

  我下意识抱着姚知道的娇躯,扶她坐下,只是娇躯一软,还是软弱的靠在我怀里。

  一阵软润清香入鼻,我第一次搂着女性的娇躯,心里不免遐想翩翩。

  “你等一会。”

  我压下心头的杂念,也顾不得男女避嫌,从姚知昭裤袋内摸出两个蓝色小瓶管,快速拧开盖子,送到她嘴边。

  姚知昭靠在我怀里,喝下两支灵液后,恢复了些许血色,苍白的双颊露爬上了一丝晕红。

  我半扶半搂的抱着姚知昭,香软娇躯隔着白色练功服,依然散出淡淡的香气与温热感。

  这时候,我心头冒起了很奇妙的感觉,但眼下不是乱想走神的时候,定了定神,担心道:“你好些了没?”

  李秀梅挡下姚知昭的本命心剑,超出我的意料,但又符合常理。

  毕竟姚知昭的境界在筋骨境,本命心剑还不稳定,危急关头强行祭剑,能斩下身为金丹境李秀梅的一条手臂,说明已经很恐怖了。

  本命心剑,不出则已,剑出必泣鬼神。

  而且姚知昭能与金丹境的李秀梅抗衡几招,也是因为是天生剑体,还有一个原因是抢先出手,再加上有一柄好剑。

  姚知昭美眸闪过难以窥见的羞赧,从不接触异性的她,更不用说现在被搂抱着。

  只是现在情况不同,不得已才这样。

  姚知昭暗暗找借口说服自己心乱的理由,轻声道:

  “我无大碍,不过,有可能我们会死。”

  我心里十分内疚,那些悲伤的话也化作了苦涩:“对不起,我连累了你。”

  姚知昭摇了摇头,望着不远处的运功止血的李秀梅,微笑道:

  “不关你事,毕竟世上有些事情变化莫测,有时候不是你我能左右的,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感到姚知昭娇躯温度逐渐升高,心头一动,忽然笑道:

  “姚姑娘,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话。”

  姚知昭娇躯软绵绵的靠着我怀里,稍微侧头,发现两人的脸孔离的很近,狭细的眉头羞涩的轻颤,美眸映光凝聚,疑惑道:

  “什么话,你说?”

  我沉默了几秒,眨眼微笑的说道:

  “之前我说喜欢你,全都是真心话,不是因为你来救我,才有感而发,说起来我平生第一次抱女孩子,说真的,我心里挺高兴的。”

  姚知昭怔怔望着我,喉咙像是被一块软糖块堵住,柔嫩的嘴唇微颤,轻轻抿着,生怕说出了没有在思考清楚而说出的话,白皙的双颊也不知不觉又爬上了淡淡的娇晕。

  这时,姚知昭两只白皙的玉手微攥着,眉头轻颤得更加明显了。

  说起来,她不是第一次被人表白,北琼学院有几个实力不错的学长向她袒心意,不过没有心动的感觉。

  而此时此刻,姚知昭心头跳动加快,眼神有些闪躲,不敢正视着我。

  我望着姚知昭粉润的嘴唇,压下想亲吻的念头,微笑说道:

  “姚姑娘,你别多想,不用回答,也不要有什么顾虑,你先调息吧,还有就是,你不会死的。”

  姚知昭眉头轻颤:“嗯。”

  我从脖颈上将串着槐树枝做成五颗小珠子的红绳取下,姚知昭眸光有些疑惑不解。

  只是姚知昭见我将小珠子戴上她的脖颈时,微笑着询问:“宁长岁,这是什么饰品,看着雕刻手艺好精致漂亮啊。”

  第一次有异性把一串很普通的木珠饰品戴着她的脖子上,东西看着不出彩,比起那些金链玉饰毫不起眼。

  既然是送给她,也没有犹豫的收下了。

  姚知昭表面上虽然不露异样,但心里如同小鹿莫名的乱撞。

  我望着姚知昭,轻轻松开她的身子,扶着纤细的肩膀,认真的说道:

  “这五颗小珠子不是饰品,是用槐树枝雕刻成珠的禁制法阵,名叫槐珠阵,输入一丝灵气就能推动它,可能抵挡得住李秀梅的攻击,你赶紧恢复灵力。”

  姚知昭点了点头,只是很快反应过来,一脸惊奇的说道:“还有这样的布阵方法,宁长岁,难道这是你做的?”

  我微笑道:“嗯,消耗不少槐叶的灵气炼成的,对了,我还是称你一声姚知昭吧,等会如果你恢复灵力,不管是否能用到这法阵,你往洛姑娘那边逃跑,万一我死了,你不用觉得愧疚什么的。”

  说罢,我松开姚知昭的肩膀,握着她给的银月长剑,用掉最后一小口灵气,化作灵力,猛然起身,朝着李秀梅奔去。

  趁着李秀梅手臂没有接好,而且姚知昭灵力没恢复,推动不了槐珠的阵法,我必须要扰乱的李秀梅的心境。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槐珠的阵法是否能抵挡李秀梅的攻击,其实我心里没底,否则我用最后半口灵气推动阵法了。

  所以,我不太敢冒风险去赌。

  姚知昭为了来救我,导致到她身陷死局,是我的原因,她必须活下来。

  我不是什么圣人,也只想好好活着,却因果缠身。

  用剩余两年的寿命,来了却因果,为老道士报仇。

  姚知昭意识到什么,娇躯蓦然挺起,却还没恢复力气,又踉跄跌倒在地,焦急的喊道:

  “宁长岁,你要做什么,你回来,那老妇是金丹境,你打不过她。”

  我停忽然站停脚步,没有转身看姚知昭,将最后一小口灵气化为灵力,作孤掷一击,盯着不远处的李秀梅,笑道:

  “李秀梅,我除了寸光阴剑法,其实还有底牌,你要不要瞅瞅?”

  李秀梅神色阴沉不定,不过毫不放在心上,手臂伤口处散着淡淡的金光,皮肉经脉以肉眼的速度在愈合,讥笑道:

  “小畜生,你拖延时间也没用,反正马上要死了,对老身来说,你再怎么呈口舌之快,无非就是想死的痛快些,没门,既然你没有考虑过成为老身的人,等会我让你眼睁睁看着老身看一剑一剑的斩断那小女娃的手脚,再慢慢折磨你。”

  这老妇果然恶毒,不是嘴上耍功夫,凭我清楚她曾经做的狠毒事,是真下的了手。

  我心境出奇的平静:

  “本来呢,我想将你引到那鲤腾河的三岔处,用煞气困住你,亮出最后的底牌斩杀你,只是可惜了,我千算万算,还是不如天算。”

  我持着银月横在眼前,两指头点向额头,指尖凝聚灵力,涌入气窍内。

  一寸一寸的强行破开气窍,动用本命心剑的剑气,能杀李玉梅就最好,打不过重伤她也值得,让姚知昭有机会逃走。

  如果我气海没有破碎的话,和练气士一样能凝聚灵力,也能祭出心剑。

  眼下只能强行剥开气窍这个方法,从气窍里移出剑气附在银月上。

  “嘶!”

  我倒吸一口冷气,额头传出一阵剧烈的入刀割般的疼痛,裂开了一道血缝。

  这种难以忍受的痛感,剐骨剥肉也不过如此,疼得我冷汗直流。

  姚知昭莫名的心神不宁,知晓我要做什么,神色顿然惊慌起来,用力的咬着雪白贝牙,身子一步一步爬着,哀求道:

  “宁长岁,不要这样,你会死的,快停下来,我答应做你女朋友了,快给我住手,求你了,不要。”

  姚知昭平生第一次求人,眼眸朦胧婆娑,映出了晶莹的光泽,白皙双颊缓缓滑过泪痕,如同白纸一般素描出秋景过后的悲戚。

  姚知昭每爬一步,目光凝视着前方头也不回坚定的背影,不断地呐喊哀求,灰白色的练功贴着地面上,沾满了黑土碎泥。

  李秀梅喉咙像是吞下了一团粉灰,声音沙哑怒喝道:

  “小畜生,你真是一心求死啊。”

  李秀梅看出我的不要命的从气窍内抽出剑气,顿然感到不对劲。

  她有些急了,疯狂运转灵力,伤口处的金芒愈发璀璨,皮肉如焊接一般缝合链接,加快愈合断臂。

  姚知昭身子是恢复了一点力气,身子踉跄摇晃走来,神情焦急万分呐喊:

  “宁长岁,你别出剑,给我回来,你听到我的话没,我叫你回来。” 

 第十七章:阵法

  姚知昭的哀声喊唤,我置若未闻,已经回不了头了。

  额头的血缝涌出一缕缕金色剑气,加起来有三缕剑气,凝在指尖上,成了。

  我指尖点在银月上,顺势在剑身一划,三缕金色剑气被银月吸收。

  剑身有意识般的轻轻一抖,散出清脆的剑吟,散发出金银两道灼眼的光芒。

  “老太婆,接我这一剑。”

  我紧紧咬着牙,持着银月凝聚全力,猛地挥出一剑,金色剑气倏然脱离剑体。

  这道金色剑气仿佛切开天地一般,所到之处,横扫八方,卷起阵阵狂风朝李秀梅掠去。

  李秀梅一开始脸上轻松,见这金色闪闪的剑气后,神色惊变起来,瞬间临大敌的模样。

  “小畜生,你真是不要命了,你挥出这一剑后,气窍反噬,就算老身不斩你,你也活不成。”

  李秀梅见金色剑气来势极快,已经是躲不开,情急之下,黑着老脸大骂一声。

  她的黑手杖细剑被那小女娃的本命心剑斩断粉碎,只能凭手格挡。

  李秀梅心头一松,所幸刚接好断臂,不假思索的撑开了双手,用灵力凝出了一个紫色光圈,挡在眼前。

  一阵猛烈的撞击声蓦然炸开,光圈与金色剑气同时崩碎,爆发出如同在海面上呼啸而过的飓风。

  余威迅速的荡漾开来,卷起无数砂砾黄叶,山林里形成了飞沙走石的画面。

  我持着银月,身子向后趔趄数步,抬起手臂急忙遮住双目,露出眼角观察着眼前的情景。

  只是眼前一片漫天风沙灰尘,遮蔽了视线,几秒后才逐渐恢复平静,露出了李秀梅佝偻的身影。

  李秀梅一身白素衣几处破烂,白发凌乱,嘴角溢出了血液。

  “你气海破碎,虽然用了天生心剑的剑气,不过还不是比不了那小女娃的心剑,但能将老身打到气血翻涌,你也值得自豪了。”

  “接下来该轮到我了,不过不着急,老身先慢慢在你身上戳几个洞,再折磨死,想到两名世上凤毛麟角的天生剑体死在老身手里,想想就兴奋。”

  李秀梅压下体内紊乱的气息,弯腰随手捡起了一根树枝,灵力灌输在树枝上,散出了淡柔的白光,嘴角狞笑的缓缓行来。

  特别是她白发笼罩着半张脸,另外半张脸的皱纹,如蚯蚓在蠕动,堪比地狱里走出索命的老妖婆。

  我心里一凉,祭出了所有心剑的剑气,李秀梅竟然毫发无损。

  境界不同,果然是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壑。

  下一秒,没等李秀梅靠近,我脑袋蓦然一片灰白,所有力气瞬间散去,全身仿佛掏空了气血,朝一边倒去。

  这下要死了。

  我本以为身子会倒在地上,却意外的被一个柔软的怀抱搂住。

  “宁长岁,你别死了,有没听见我说话。”姚知昭焦急如焚,双臂攥住我的腋下,两只嫩白的玉手攥着我的胳膊,用力往后面拖去,想远离李秀梅。

  我大口气的呼吸,身子被姚知昭艰难的拖行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让人垂怜。

  刚才那一时间,已经是濒死状态,呼吸如同凝固的冰块,憋得说不出话来。

  “我高估了自己,小看了李秀梅,你不是恢复灵力吗,别管我了,你快走吧。”

  我望着上方仅有一个脑袋距离的少女泪流的容颜,努力挤出丝丝笑容。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逞什么强,先别说话了,我带你一起走。”姚知昭见到我还没死,美眸宛若雾霾般散开,喜极而泣。

  姚知姚吸了口气,用力的拖着我身子一步一步后退,没有更多的力气背人,拖着人走也是下下策。

  其实姚知昭只恢复了仅有不到一成的灵力,全部用在拖着我身上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笑呢,刚开始见面时,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好像是对谁都不理不睬,原来笑起来...”

  我话语一止,紧蹙着眉头,额头内的气窍蓦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有千万根细针四处乱窜,猛戳着脑袋。

  强行剥开气窍取出剑气,好比杀鸡取卵,遭到反噬,如果没有灵力恢复气血,压制气窍,不到半个时辰,最终痛苦死去。

  这种死法,无疑是最难受的。

  “宁长岁,吃丹药,对,我这还有丹药。”姚知昭有些慌乱,急忙把我放下来,白皙的玉手一边摸索着裤袋。

  只是姚知昭拿着出瓶子,倒出两颗白色丹药,喂在我嘴边时,仿佛想到了什么,动作一顿,摇头喃喃道:

  “不行,你消化不了灵力,怎么办,该怎么办。”

  我双手想紧攥,承受着气窍反噬的痛苦,只是力气全无,咬牙不发出声音。

  一边望着姚知昭不知所措的表情,忽然感觉有些好笑,心里有种发自内心的温暖。

  这些年在青云观与师兄们在一起生活,除了每天练剑练拳,大家闲下来也有说有笑,谈这家哪家的发生的琐事,像一个融洽的大家庭一样。

  当看到一个女孩子为我露出担心的模样,诞生了一种自认为的对方是不是也喜欢上了自己的心理。

  “啧啧,一对苦命鸳鸯,看得老身都有些感动了,差点舍不得下手,不过,人还是要杀的。”李秀梅身影一晃,如鬼魅一般掠来。

  “姚知昭,你走啊,别管我。”我咬牙望着姚知昭,催促她离开。

  “宁长岁,我不走,你也别管我。”

  姚知昭早已警惕,整个人快速跨出一步,站在我面前,还瞥了我一眼,语气倔强,玉手捏着胸前的槐珠串,瞬间凝入一丝灵力。

  槐珠串顿时涌出一层紫色光芒,像是花蕾般绽放,形成一个两丈宽的紫色光罩,笼罩着起来。

  李秀梅身影已到,手里的树枝萦绕白光,凌空劈在紫光罩上。

  紫光罩如同铜墙铁壁般发出一声脆响,空气荡起一阵波纹,挡下了李秀梅的攻击。

  姚知昭脸色一喜,整个人仿佛在地狱了走了一遭,见到了生机,蹲下来望着我,微笑道:

  “宁长岁,你的阵法起作用了。”

  “嗯!”我艰难的点了点头,槐珠串的阵法起了作用,这是我没想到的。

  当时用槐枝雕刻制作法阵,完成后很想试试,不过槐叶的灵气不容易得到,所以就没有去推动法阵。

  亲眼见到姚知昭推动了阵法,我心里也松了口气。

  “竟然是禁制法阵。”李秀梅姨一击过后,站在紫色光罩前,露出惊讶的神色。

  随之她脸色一沉,灵力凝满在树枝上,涌起灼热的白光,剑气与剑势更胜一层,猛然劈在紫光罩上。

  这时候,李秀梅的树枝还没触碰到阵法上,忽然一道灰色光影似乎电光一闪而来,膝盖朝她小腹撞去。

  砰!

  李秀梅双目圆凸,五官旋即拧成一团,蓦然吐出一口鲜血,感到腹部被狠狠砸了一下,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飞身而起。

  “啊!”

  李秀梅撞倒了数条大树木,直接倒在了十米远的地面上,身子如虾米卷缩一起,不停地咳血。

  “李秀梅,差不多得了。”一名身穿灰色道衫的中年道人,背对着阵法,看不清面目,冷冷盯着老妇。

  李秀梅双手撑地,艰难的爬起来,神色顿时变得狰狞,恨声咆哮道:

  “李风庚,你竟然敢伤我,我李秀梅誓必荡平你青云观。”

  李风庚捋了捋黑色胡须,温文尔雅,轻微一笑:“大可以试试。”

  李秀梅放完狠话后,脸色瞬间顿滞,隐约发现了李风庚的境界,心头无比的惊骇,整个人如坠冰窟,元婴境。

  他什么时候跻身到元婴境了,李秀梅眉头紧蹙,脸色阴沉不定,似乎验证了心中所想,转身化作一道白光极速遁逃。

  姚知昭觉察到有股强大的气息飞速接近,白皙的双颊又紧绷起来,当看清来人的背影尤为熟悉,不禁的吐出了口气。

  “李道长,宁长岁动用了本命心剑的剑气,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

  姚知昭对着李风庚的背影拱手,心头忐忑不安,毕竟用不正当的手段剥开气窍,是九死一生。

  她身为天生剑体,熟悉从气窍强行抽离剑气的后果,还是一个气海破碎的练气士。

  如果时间允许,姚知昭可以回到天京都,请最强的仙医来为我疗伤。

  李风庚转过身来,望着紫色禁制阵法,观摩端详了几秒,然后轻微的笑了笑,手掌凝聚浑厚的金色灵力,对着阵法禁制一挥。

  金色灵力如电光般在紫光罩四处游走,像是在破阵似的,数秒过后,禁制法阵如莹虫零星点消散在空中。

   “大师兄,你来了。”我躺在地上,转头看向李师兄,说话也是有气没力。

   姚知昭毫不犹豫的半蹲下来,将我身子半扶起,轻轻的靠在她怀里,眉头拧紧,神色担忧。

   我十分感激姚知昭,脑袋传来柔软的感觉,发现脑后贴着一团软绵绵的乳房上。

  姚知昭细柔的长发在刚才战斗下,有些凌乱松散,微微一低头,柔软清香的发丝落在了我的脸上。

  她身上柔香的气息萦绕在我心头,即便这时候死也值了。

  这女孩容颜俏美,如果熟悉她的为人,才知道她冷冽的表面下,性格飒爽,胆大心细。

  我不禁想象纷纷,如果谁娶到姚知昭做媳妇,真是三生有幸。

    第十八章:凶险

  “小长岁,阵法不错,能撑得住李秀梅的一击。”

  李风庚半蹲下来,顺手拿起我的手腕把脉,姚知昭扶搂着我的身子,美眸望着李风庚。

  她看到李风庚不时蹙着眉头,有些心绪不宁,毕竟一个元婴境来探查我身体情况,说明比想象中的还要差。

  一会儿过后,李师兄放下我的手,姚知昭开声问:

  “李道长,宁长岁,他能救吗?”

  “有七成把握。”李风庚点头道:

  “小长岁气窍反噬,需要灵力压制,而他的气血几乎也耗尽,得用有灵气的血输入他气海内。”

  “要怎么做?”姚知昭听出了其中端倪,双手不由紧了紧我靠在她怀中的身子,白皙如玉双颊显得有些着急。

  我听着李师兄的话,觉得有些不对经。

  李风庚脸沉声道:“姚姑娘,我问你一句,如果说只有你能救我小师弟,会有很大风险,甚至是你也有生命危险,你还愿意救他吗?”

  姚知昭神色一凛,垂眸望了我一眼,认真道:“救!”

  李风庚有些惊讶,笑道:“姚姑娘,你为何不考虑考虑就回答,还这么肯定?”

  姚知昭眼神左右游离,双颊有些晕红,眸光泛亮,微笑道:“我喜欢宁长岁,这是我救他的理由。”

  我听到姚知昭这句话时,心里头久久不平静。

  “姚姑娘,你真的喜欢我?”

  我用力的挤出一句话,在大师兄面前,又把喊姚知昭的称呼改回来。

  姚知昭认真的点了点头,嘴角微扬的说道:

  “一开始我是不喜欢你的,对你也没什么兴趣,经过我们刚才与李秀梅生死一战,你忽然对我表白,我当场被懵住了,不知如何回答,其实我心里挺高兴的。”

  “你把唯一的槐珠禁制法阵给了我,然后你去迎战李秀梅,还叫我自己逃走,你不知我有多着急,你竟然连命都不要,傻到去想送死,宁长岁,我姚知喜欢你,也是真心的。”

  我心里头难以言喻的喜悦,想把手移起握她素白的玉手,只是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剩半点,只好作罢。

  姚知昭似乎看出我心里想法,白皙的玉手伸来,搭在我手背上,微微用力的握着,柔声道:

  “宁长岁,相信我,你会活下来的。”

  李风庚缓缓站起身,仰头朝天一笑道:

  “姚姑娘,谢谢你喜欢我小师弟,我来说明一下,情况特殊,相信你也清楚了,丹药的灵力吸收不了,唯有你用嘴对嘴给他输灵力,连续渡气三分钟。”

  “至于气血损耗问题,你和我小师弟都是天生剑体,契合度吻合,用你气海内的气血来填充,说到这里,你也明白了吧,我也不多说了,你再考虑清楚,再给我答复,救他的时间只有十五分钟。”

  我神色蓦然惊变,大师兄说的不是风险那么简单,用姚知昭气海的气血,就是在气海上破开一条小缝隙,取出气血后,再把气海填补回来。

  这样的举动,如同在刀尖上跳舞,搞不好会让姚知昭变成像我一样的废人。

  大师兄这是想做什么?

  我盯着大师兄,见他只是脸带微笑。

  李师兄轻声道:“小长岁,决定权在姚姑娘那里,你别看我啊。”

  我躺在姚知昭怀里,她这时候的表情,很平静亦很坦然,仿佛没有秘密似的,双颊还带着纯粹无暇的笑容。

  她似乎在李师兄说出救而不救这个问题的时候,就下定了决心。

  “知昭..别答应我师兄..你不用救我..也不用管我..”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反手她柔嫩的玉手,拼命的摇着脑袋,心急如焚的望着她的白皙如凝脂的双颊以及灵动的美眸,说了这句断断续续的话。

  好不容易有个女孩说喜欢上自己,自己也喜欢她,怎么会让她因为自己铤而走险,舍得她去受一点伤害?

  何况我只有两年寿命,不值得姚知昭这么做。

  “宁长岁,救不救你,或是管不管你,现在不是你说算了,而且我已经成为了你的女朋友,纵然有万个救你的理由也好,但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希望你活下来。”

  姚知昭轻轻把我放在地面上,眸光凝视着我的眼睛,双颊泛起几分娇羞,缓缓弯腰低下头来。

  “这是我的初吻,所以宁长岁,这也是你欠我的,你必须好好的活着。”

  姚知昭凝视着我,眸光清澈点点,仿佛坠入了一片星河,两只嫩白的玉手捧着我脸孔,柔软的小嘴吻在了我的嘴巴上。

  李风庚默然的转过身去,双手负背,不看我们,也看不到他此刻是怎样的神情。

  我嘴唇被姚知昭软嫩的嘴唇封着,见她美眸上的狭细的秀眉微微的颤动着,她的眼神也是我平生第一次见到的坚定。

  “嗯!”

  姚知昭眸光与我交映的刹那间,眸帘羞涩的闭合起来,柔嫩的小嘴开始往我口里输送灵力。

  我心情难以形容,姚知昭嫩泽小嘴不断的将灵力如同温暖的气体,绵绵不觉渡入我口内。

  事到如今,我也无能为力反抗去阻拦姚知昭与大师兄。

  我唯有运转修炼心法,将姚知昭送入我嘴里的灵力,一一吸收。

  身子好暖和,我身体开始逐渐的恢复了微弱的力气,体内无数大大小小的经脉流淌着姚知昭的灵力。

  我的气窍仿佛长出了新芽的生机,朝气蓬勃的蕴养样那柄小小的金色本命心剑。

  傍晚已经降临,朦胧的淡暗吞噬着坠头山,天地也显得皆寂无声。

  只有两人噗通的心跳声,青涩懵懂的情愫种子埋在心头,在暗暗悄然生根发芽。

  姚知昭柔嫩的唇瓣紧紧贴着我的嘴巴,一分一秒过去,不断歇的为我渡灵力。

  我恢复了一丝力气,运转灵力压制着气窍的反噬,疼痛也消失不见。

  望着姚知昭娇晕含羞的双颊,我双颊传来她嫩白玉手的软滑感,心头也随之跳动的愈骤烈。

  我下意识张开双臂搂着姚知昭的细腰上,微微用力吻着她的柔嫩的唇瓣,汲取着她小口内蜜津。

  “嗯!”

  姚知昭嘤咛细微如蚊,柔软的娇躯蓦然轻颤起来,白皙的双颊如被火烤般灼烫滚热。

  她紧绷着心弦,眸帘狭眉闭合,两只嫩白紧贴着我脸庞的玉手,不知不觉泛起了丝丝润意。

  由此可见,少女动了凡心情意。

  “咳咳,小师弟,姚姑娘,差不多了。”李风庚没有转身,神色望着天空暮色,忍不住开声提醒。

  我正吮吸着姚知昭娇嫩小嘴里的蜜津,听到大师兄的声音,立刻恢复了理智,大手轻轻拍了她的背后。

  如果场景适合,我肯定能更多的索取姚知昭小嘴内香甜的津涎,慢慢品尝着她两瓣粉嫩的柔唇。

  姚知昭张开眼眸,双颊已经爬满了娇晕羞色,对上我的视线,像是受惊的兔子猛然跳起来。

  我想坐起来,不过由于气血还没有恢复的原因,大手用力撑着地面时,手臂在摇晃,只好看向姚知昭。

  姚知昭心绪如晴天变化不定,眸光瞥向我,却见我求救的模样。

  “我刚才没看见。”

  姚知昭脸红的嘀咕了一句,又急忙弯下身子,扶着我坐正身子。

  我微笑道:“谢谢。”

  李风庚终于转过身来,也没有打趣我们,点头道:

  “姚姑娘,我小师弟凝聚了灵力,暂时压制了气窍反噬,现在来填充他体内的气血吧,只有气血与灵力合一,才能完全将反噬根除。”

  我蹙着眉头,难道一定要姚知昭涉险,万一她真出事了怎么办?

  不是我不相信大师兄的能力,只是我不想让姚知昭为我冒险。

  “大师兄,知昭,这不是闹着玩的,还是算了吧。”我不死心的阻止大师兄与姚知昭这种没有把握的举动。

  说句实话,我在两人面前没有卖弄的实力,否则定然不让姚知昭冒风险。

  李风庚偏移目光,静立不动,一张和平时淡然轻风的脸,看不出内心的波动。

  这种迹象,才是最可怕的。

  反而大师兄没有回应我,也是很罕见的行为。

  我转头望向姚知昭,轻声道:“知昭...”

  姚知昭则是打断我的话,应声道:“李道长,怎么做?”

  好吧,她也是铁了心,是不是缺心眼啊。

  我沉默着不说话,眼帘低垂,右手开始掐指算姚知昭的命卦。

  只是我在我的爻卦之中,见到姚知昭的命途一片灰朦,似乎有道看不见屏障隔绝我的掐算。

  我猛然抬头,见到大师兄伫身如磐石,神色淡然,右手也在快速掐指,五个手指的掐算轨迹,牵引着千丝万缕柔和的光线,仿佛蜘蛛在织网一般。

  这时候,我心头剧颤,也蓦然醒悟,刚才是大师兄屏蔽了姚知昭的天机。

  他阻止我掐算姚知昭的命途,为什么要这么做?

  “姚知昭,我们先离开这里,回洛雨瞳那边,快点,不要问为什么。”

  我隐隐察觉到大师兄不对劲,顿然警惕起来,眼前看不清的阴谋笼罩着我与姚知昭。

  姚知昭怔了怔,见我凝重的表情,瞳孔骤然收紧,一点即明的她似乎也察觉到了端倪。

  “李道长,我们先回去,然后再为宁长岁疗伤。”

  姚知昭望了李风庚一眼,随后一步跨到我身边,玉手一挥,银月飞落在了她的手上,拉着我往南边走。

  天色变暗,山陡地恶,下山路十分凶险。

  无奈我气血损耗得几乎不剩,即便还能看清路,姚知昭扶着我走,也比较缓慢。

  姚知昭蹙着眉头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师兄想杀你,别停步,我们继续走。”

  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来大师兄为何要算计姚知昭,有什么理由要杀她?

  先前为姚知昭测命卦,她会在坠头山西边陨命,本以为大师兄来了,将李秀梅吓退,她的卦向会往平安偏移。

  反而大师兄的出现,又陷入了迷雾的危险之中。

  如果印证我的猜想,姚知昭的凶卦,是大师兄所造成的。

  第十九章:姆娘槐灵与母亲姚倾筠(上)

  “李道长要杀我?”

  姚知昭神色微变,玉手不由自主的紧攥着我的手臂,很显然相信我说的话。

  在她印象中,李风庚温文尔雅,气度不凡,修为高深,与恶人压根不沾边。

  “如果我们安全了,我再给你解释。”

  我微喘着气息,从气窍祭出所有剑气,气血损耗几乎不剩,身体仿佛经历了漫长狂奔般疲乏,掏空身子也不过如此。

  姚知昭用对嘴渡的灵力,用来压制气窍的反噬,体内所剩的灵力,也微乎其微。

  我咬牙压着身体的虚浮感,反手拉着姚知昭的手臂,尽力加快脚步。

  偏僻的下山路陡峭不平,比登山还要凶险,有好几次差些跌倒,幸好有姚知昭扶着。

  姚知昭驭驱着银月在前方斩开挡路的草藤,方便走路。

  一边逃亡的时候,我一边梳理大师兄在关键点出现的原因。

  跑出三百米的时候,离南边的鲤腾河边沿越来越近,我的大手忽然被姚着拉住,硬生生停下来。

  “宁长岁,我们逃不了。”

  姚知昭玉手凌空一抓,召回了银月,神情高度的戒备,美眸紧紧盯着前方。

  同时姚知昭的气息锁定盯了前面的一棵大树,手中的银月流淌着银寒色的光芒。

  她去过许多地方,面对那些成形的精怪,都能从容面对斩杀,还是头一次被撵着跑。

  大树后面,缓缓走出一道身影来,一手负背,挡住了去路。

  是大师兄追上来了,他是元婴境,放眼之处,速度可谓是眨眼即至。

  我上前两步,摇头道:“大师兄,我知道你的用心良苦,其实真的不必这样。”

  大师兄微微一怔,随后笑道:“小师弟,你都知道些什么,不妨说出来听听。”

  我转头望了姚知昭一眼,又盯着大师兄,叹声道:

  “你说用知昭气海的气血来助我恢复气血,无非是个借口,你是想将她气海所有的气血以及全部灵力来填我的气海,延续我的命,先不说能不能成功,但她必死无疑。”

  大师兄笑容消失不见,眼帘忽曳低垂,默不吭声的望着地面。

  姚知昭狭眉颤动着,玉手紧握着银月,美眸在我与大师兄身上巡视。

  她没有开口,只是嘴角诺抿,白皙的双颊闪烁着飘忽不定的神色,最后上前与我平肩。

  姚知昭还是站前了半步,眸光落在我脸上不动,似乎这样才能在朦胧的天色下,我的表情看的更加清晰。

  我注意着姚知昭的表情,她想窥探我的心内,心头莫名的晦涩难捱,叹道:

  “大师兄,师父临死前,偷偷将青云观的玉佩传给我了,叫我保密这事情,不要告诉其他师兄,而师兄们也没有问起这事情,所以二师兄一直以为是将玉佩传给了大师兄,他心有不满。”

  大师兄脸色诧异,身体一动不动,旁边的小树在微风下摇摆,仿佛成为他心上躲藏的影子,眼眸半眯道:

  “小师弟,你继续说。”

  姚知昭始终高度警惕,毕竟李风庚神色太平静了,这个人让她琢磨不透。

  如果李风庚有什么异动,姚知昭第一时间出剑,能不能打得过,是另一回事。

  我沉思了几秒,缓缓道:

  “我不知师父他老人家是不是在考验我,或是考验你,还是青云观的所有人,亦是借着玉佩传承青云观的道主身份,师父专门给大师兄你设下了一场心劫。”

  “所以我的生死,成为你的心劫,要想破除这个劫,必须死一个人,但偏偏为何是姚知昭,另外,如果我推测的不错,龙舌草是不是大师兄你设下的一个谋局,来完成你的心劫?”

  李风庚满怀大笑,而后又是轻声一叹:

  “小师弟,你从小聪慧过人,常人不能比,长大心智更是沉稳,让我这个大师兄望尘莫及,师父将青云观托付给你,是对的。”

  我轻声摇头道:“对与错,谁能说的清,青云观的传承玉佩一直在我枕头下放着,也留了张纸条,玉佩是留给大师兄的,柜子里还有六柄用槐树枝雕刻着的小剑,是留给其他六名师兄的。”

  “师兄们一直很照顾我,我没有能力送些能拿的出手东西送给他们,也就这几样了,想着今晚我死后,师兄们收集我的遗物,也很好找出来。”

  李风庚双目轻闭着,胸口也微微起伏着,也映出了紊乱的心境,如鲠在喉般堵住了声音。

  一向宁静坚定的中年男人,心里头压抑不住抹过一丝伤感。

  难道所做的一切,就这样白费心了?

  我怕大师兄还不死心,想了想继续劝说:

  “大师兄,这一切因果与你无关,也不应该牵扯道外人,强行沾上诸多因果,才是最大的劫。”  

  李风庚许久才睁开眼,释怀的一笑,轻声道:

  “小师弟,我明白了,就按你的说去做吧。”

  我心头大石落定,终于说服了大师兄,姚知昭也能平平安安了。

  姚知昭目光凝望着我,神色错愕,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是谈妥什么了?那我自己呢?

  我额头的气窍内忽然传来一阵剧痛,蹙了蹙眉头,转头望着姚知昭,微笑道:

  “知昭,你先回去洛姑娘那边,我有几句话与的师兄说,说完就去找你。”

  姚知昭双颊闪烁不定,心明然悟,白皙的玉手紧紧抓着我的手腕,仿佛她一转身,就成为阴阳相隔。

  “宁长岁,你是不是想撇开我,自己以为就能安心的死去是吧,那我呢?”

  姚知昭眸角闪烁一丝莹光,脸容如秋风殇。

  我扭头不看姚知昭,怕见到她脸上融化人心滚烫的泪痕。

  怕她灼热又悲戚的眸光,能灼伤人,也能治愈人。  

  我望向大师兄,露出一丝祈求目光。

  大师兄无声轻叹,大手一挥,一道金芒笼罩在姚知昭身上。

  姚知昭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被飓风涌卷而起,玉手滑脱了我手腕,向对面鲤腾河掠去。

  “宁长岁,你自以为是,你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你。”

  半空传来姚知昭愤怒低泣的声音。

  我望着姚知昭消失的身影,终于可以松口气,走到身边一条大树旁挨着坐下。

  压制气窍反噬,需要磅礴的灵力,现在消耗灵力后,反噬比先前更加严重。

  大师兄看的心里发酸,但无能为力,一屁股坐下来陪我,元婴境的大能,已经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此刻却哭了起来,声音沙哑道:

  “小长岁,对不起,是我这个大师兄没用,师父死前将修为输送给我,到头还是什么都做不了,也改变不了。”

  我第一次见大师兄哇啦的哭成泪人,即便是老道士死了,他也没有这么悲伤过。

  可能我年纪小的原因,对于大师兄来说,是真的把我当家人看待了。

  我望着天空悄然而来的夜色,感受着体内生命气机在一点一点流逝,缓缓转头看向大师兄,气弱的说道:

  “大师兄,我想问个问题。”

  李风庚抹了一把泪:“你问。”

  “姚知昭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何选中了她?”

  “姚姑娘是你亲生姐姐,师兄选中她来换你的命,是因为你们的血脉吻合。”

  “大师兄,姚知昭当真是我姐?”

  “当真。”

  我恍然大悟,脑后贴着大树,一脸愕然的微微笑了起来,小声呢喃道:

  “原来她是我姐啊,怪不得长得这么美,幸好也救了她。”

  大师兄所做的这一切,我没有怨恨他的念头,为了救我,他让我见到了一个亲人。

  我一开始看姚知昭的面相,她有姐弟宫庭。

  只是没想到我是她弟弟,看来重逢也是天意啊,不过心里不免有些伤感。

  李风庚语哽气咽的说道:“小长岁,你有没有话让我带给其他师弟?”

  我眼睁睁望着灰朦天空,意识逐渐混沌模糊。

  大师兄最后一句清晰入耳的话,只是没力气回答。

  这时候,落龙镇已经炸开锅。

  小镇上的男女老少,个个如面临大敌一般,目光惊恐的望着半空一群御剑聚在半空的练气士,有男有女,足足有数十人。

  这些炼气士,有十来人是金丹境,其中元婴境就有七人。

  至于小镇上的人为何这般惊慌,原因是上空的那些炼气士,弥漫着恐怖的杀机。

  怕不是惹到了什么大人物,这些人是来小镇寻仇的。

  即便是小镇上数千人加起来,也不够这几个元婴期的大能填牙缝。

  半空中,最前方一个身穿黑色小西服的美妇,肌肤玉白雪泽,双颊白皙如凝脂,毫无瑕疵,气质恬雅如仙,黛眉翩然如画,唇瓣微杏嫩泽,仿佛天仙下凡般绝色。

  美妇上身穿着小西服,女式白衫打底,裹着修长的身段,胸前一对硕大的乳胸耸挺,曲线妙曼,黑色长裤内,凸显出浑圆的臀部轮毂,两条纤长的美腿,风华笔直,黑色一字高跟鞋踩着一柄长剑,充满成熟兰雅的气质。

  后面的练气士们,无论是元婴大能,还是金丹境的强者,神色恭敬,丝毫不敢对美妇有多余的念想,仿佛敬如仙神。

  姚倾君容颜微冷,黛眉舒展开来,道:

  “你们封锁这个小镇搜人,如果发现我女儿与雨瞳损失一根头发,就拿这个小镇上所有练气士的命来填,还有,找出我的儿子,他如今名叫宁长岁,对了,小镇上的话事人也一并擒住。”

  半空的练气士们一听,纷纷御剑降落,沿着街道飞行,有的散开在小镇八方。

  还剩下一名青衫中年练气士,三名姿色貌的女子,她们穿黑色紧身服,身姿细曳,气息不凡。

  这三名女子一看是保镖之类的练气士,还有一位是身穿黑色短裙的美女秘书,双乳浑圆,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的乳肉。

  女秘书嫩白的乳沟深邃不见底,裙角仅到膝盖处,两条修长的玉腿被近乎透明的黑丝裹着,臀部硕大浑圆。

  黑色短裙女秘书,脸容沉凝不定,想起不久前,姚总叫她立刻从北琼学院聚集一帮元婴强者,就知道事态严重了。

  然后从天京都不停歇的聚御剑两千公里,一路飞速来到这个小镇,

  身穿青灰闪的中年人,御剑上前,拱手说道:

  “夫人,在下锁定了大小姐与洛小姐的气息,就在南边,还有三名元婴境,以及一些境界不高的练气士。”

  “走,去救人。”姚倾筠螓首轻点,双颊清冷如冰,御剑化作一道光虹朝着南边飞去。

  后面几人也御剑快速跟上。

  与此同时,青云观上,右边偏观的平心观内。

  老槐树蓦然弥漫着磅礴的灵气,缭绕着平心观,茂密的槐叶婆娑轻曳,散出阵阵点点的白缀光芒,梦幻绮丽,仿佛光阴长河一般,化作无数细缕光霞堆积在树顶上。

  “唉!”

  随之响起一声轻柔的怜叹,声语空灵如仙音,听着令人心神宁静,容易入睡。

  “一千五百年了,小长岁,要不是为了你的安危,姆娘也不会现身。”

  树顶上,站在一位赤裸着嫩白玉足的白裙女子,一对由十根粉嫩的玉趾拼拢成柔嫩的足尖,轻着翘起的槐叶,高挑的身形,宛如轻若鸿毛。

  身姿雪白高挑的女子,容颜霜冷如雪,白皙额上有一个细小的银色树芽纹,螓首青丝银簪挽起,两髺垂下缕丝随风轻曳,脑后青丝蝴蝶层散下背后。

  女子脖颈纤长嫩白,胸前浅露出白皙的肌肤,一对饱满傲人的玉乳,撑得胸襟欲鼓胀裂,细腰妙曼娉盈,两个裙袖露出两截白皙的手腕,右手戴着一只银镯,十根玉指纤细修长晶莹,指甲杏润素染。

  “小长岁在西南边,气息弱不可闻,接近濒死,所幸,还能救回来。”

  白裙女子双眸望向西南边看了一眼,裙纱轻晃,白芒熠闪散缀,如仙神下凡,葱嫩晶莹足尖,轻点一下苍嫩的槐叶,身形如电消失在槐树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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