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妈是黑帮大佬】(6-10)作者:遇见春水

送交者: 留立 [★★★声望勋衔13★★★] 于 2025-09-29 9:51 已读12552次 2赞 大字阅读 繁体
【我的妈妈是黑帮大佬】(第6章 乱性)(纯爱)

作者:遇见春水 2025/09/29发表于:第一会所 字数:10,438 字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任涛外貌长得虽然憨傻,处事可谓是八面玲珑。短短几句话,不仅为自己免 去皮肉之苦,还趁机攀附上更大的后台。从刚才开始,他正式成为谢小白的小弟, 虽然是他自封的。

  与任涛的春风得意不同,谢小白可没有因多了一个的便宜跟班感到开心。他 从任涛这儿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闻,关于北山门的风言风语。

  忽然想到最近几天妈妈莫名闲下来,甚至有时间接他上下学,以往他可是半 个月才能见妈妈一面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谢小白不禁担忧起来,真的要有大事发生了么。

  他忽然感到一阵无力。

  谢晚棠一直将儿子排除在家族势力之外,谢家的未来如何从未与他讲过。但 谢小白明白,自己终究不能和普通家庭的孩子一样,上学上班娶妻生子,度过平 淡的一生。

  如今的一切不过是谢晚棠为他创造的伊甸园,而谢晚棠不是上帝,能保护他 一辈子吗?

  「想什么呢,愁眉苦脸的,难道女朋友跑了。」

  透过后视镜,谢晚棠看到谢小白闷闷不乐,不由得调侃。她今天心情似乎很 好,穿着显得十分年轻的运动装,束起长长的马尾辫,尽显青春活力。如果以往 的谢小白见了,指定会张大嘴巴,但此时他魂不守舍,半点反应都没有。

  「妈,」

  谢小白抬起头,

  「最近……遇到什么困难了么?能不能跟我讲讲。」

  「瞎说些什么,」

  谢晚棠撇撇嘴,轻笑道,

  「还没有你妈妈处理不了的事,你现在就别操心了,好好学习才是你的第一 要务。」

  「可是……为什么最近你经常在家?为什么夏禾阿姨也突然住到家里?」

  「怎么,不希望我在家陪着你么,小白,以前我工作忙,有太多事要处理, 但是现在我已经想好了,我要把你以前缺少的关爱都补偿回来。至于夏禾,她刚 回国没地儿去,在别墅借住几天。你这孩子就爱多想,」

  谢晚棠用哄小孩的语气说着,软绵绵的腔调令谢小白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甚至想跳起来质问,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我的母亲!

  诡异,太诡异了。才几天时间,熟悉的一切怎么都变了呢。

  郁闷之下,谢小白不再讲话,偏过头看了几眼街景,却发现并不是回家的路 线。

  「妈,我们这是去哪?」

  「你马上就知道了。」

  黑色宾利缓缓开进地下停车场,谢小白跟着母亲走了一路,直到电梯门打开, 从走廊里的装饰标识来看,他们身处在医院大楼里。

  谢晚棠没有停下脚步,带着他一直坐到到五楼,刚出电梯,门口牌子上写着 三个大字:住院部。

  「这个医院属实小了一点。」

  谢晚棠皱了皱眉头,径直向东走,直到走廊尽头的501房间门口。

  「妈,我们要看望谁呀?」谢小白悄悄问。

  「你打开门,不就知道了。」

  看着妈妈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谢小白疑惑更甚,缓缓拧动门把手。

  房门开了一条缝,谢小白向内望去,只见病床上躺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 枯瘦如柴的手臂输液管连接头顶倒挂的生理盐水瓶。

  「难道……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奶奶?」

  谢小白眼眶瞬间湿润了,转身却对上妈妈一脸无语的表情。

  「你看岔了,是最里面那个床。」

  「……」

  「白羽!」

  推门而入,看清楚内里躺着的熟悉面孔,谢小白忍不住惊叫一声,他走到床 边,白羽正安安静静地睡着。长长的睫毛掩盖双眸,脸蛋微微有些病态的苍白, 齐肩短发披散到洁白的枕头,樱桃小嘴失去血色,犹如童话故事里等待王子的睡 美人。

  「妈,你怎么知道白羽在这家医院的。」

  谢小白忍不住问。

  谢晚棠还未回答,关闭的房门再次打开,两人齐目望去,只见一位穿着白色 职业装的美少妇手提饭盒,模样与白羽有九分相似。

  林妙妙被病房里突然出现的两位不速之客吓到了,她在原地愣了两秒,认出 其中一位是她两天前见过的白羽同学。

  「谢小白同学?这位是——」

  「你好,我是谢小白的妈妈谢晚棠。听说同学生病,这孩子一直放心不下, 死缠烂打着要我带她来看望。正巧,刚到这儿就和你碰上了……」

  「……阿姨好。」

  谢小白撇了撇嘴,暗自佩服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的妈妈,礼貌地出言问候。

  林妙妙表现地很冷淡,只简单地「哦」了一声,走到床头放下餐盒,弓下腰 手指轻轻抚过白羽额头,将几束凌乱的发丝理顺。也没细问他们两人是怎么知道 白羽在这家医院的。

  「阿姨,白羽她……生了什么病?」谢小白忍不住问。

  「先天性心脏病,治不好的。」

  「可是……昨天她还好好的。」

  「昨天……」

  林妙妙抬头盯着谢小白,

  「昨天晚上,羽羽回家跟我聊起了和你的事,然后我们就吵了一架。」

  「怎么会这样,」谢小白喃喃低语,随即又说,「阿姨,我和白羽之间……」

  「绝对不可能!」

  林妙妙斩钉截铁地打断他,

  「谢小白,如果你们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我也乐见其成。但为什么一定要 成为情侣呢?你们太年轻,对感情幼稚而又冲动。爱情不是过家家的游戏,我绝 对不会允许你耗费她的青春!」

  「您没有权力干预白羽的自由选择。」

  谢小白愤愤不平地反驳。

  「既然这样,等羽羽醒了,让她亲口和你说吧。」林妙妙最后看了他一眼, 目光带着怜悯,随后起身走出病房。

  「我去和她谈谈。」

  谢晚棠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小白……是你吗?我是不是又在做梦……」

  耳边传来白羽虚弱的嗓音,谢小白急忙走到床边,握住她娇小冰凉的手。

  「白羽,是我,你还好吗?」

  白羽看到身旁的谢小白,眼睛闪起喜悦的光,随即又黯淡了,泪水不知不觉 涌上来,蓄满整个眼眶。

  「小白,我很开心,真的希望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

  「你在说什么胡话,等你过几天病好了,天天都能见到我。老实说,这两天 听不到你的唠叨,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白,你真傻,」

  白羽抽回了手,偏过头去不再看他,泪滴也随之滚落。

  「我希望我们之间,有一个体面的结局。」

  「为什么?仅仅是因为你妈妈的缘故么?为什么我们两个谈恋爱,还要考虑 她的感受?是你先撩拨我的,现在又弃我而去!这不公平!」

  谢小白愤怒地质问。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任人捉弄捉弄的小丑。

  「妈妈将我照顾长大,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什么,这是她唯一的请求。」

  「就这么简单?我们的感情难道就这么不堪一击么……白羽!我恨你!」

  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谢小白摔门而去,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人 拉长的影子。他无助地瘫坐在长椅上,胸口堵塞,简直要喘不过气来。

  与此同时,女卫生间里,谢晚棠抽出一张银行卡,递到对着洗手池镜面发呆 的林妙妙手里。

  「其实……你不必给我补偿,我本来就不想让他们俩继续下去。」

  「收下吧,」谢晚棠郑重地说,

  「你的女儿很可爱,我希望她能得到更好的治疗。我只是希望……我们的目 标永远是一致的。」

  「谢谢你,谢夫人。从今往后,我会让白羽离他远远的……」

  「各取所需,你不必谢我。」

  ……

  「妈,你知道么,我心里好痛。」谢小白像个孩子一样紧紧抱住谢晚棠。当 他还是小孩的时候,受了委屈,会努力抑制悲伤,只为不让妈妈看到他弱小的一 面。如今悲伤如潮水般涌来,彻底击溃了他所有防御与伪装。

  「我知道,我知道。」谢晚棠轻抚他的肩膀,任由儿子的泪水浸湿她的胸口。

  「走,我们回家。」

  谢晚棠开车回到别墅,谢小白仍悲伤的不能自已。看到他这副模样,谢晚棠 心脏微微刺痛。无论如何,自己始终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要不要来点酒?」

  谢晚棠扬了扬手中的红酒瓶。

  「晚棠,你太坏了!家里有酒还偷偷藏起来。」

  夏禾突然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一把抢过酒瓶,熟练地开启瓶塞,仰头对嘴就 灌了一口。如此珍贵的佳酿被像矿泉水一样喝下去,简直是在暴殄天物。

  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嗝,咂了咂嘴,不满地说:

  「感觉不如啤酒……味道。」

  谢晚棠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夏禾土包子式的行径,又从橱柜里拿出一瓶, 倒满两只高脚杯。

  谢小白迫切需要麻痹自己,来缓解痛苦,于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一杯又一 杯,几乎从未饮过酒的谢小白酒量出乎意料地竟然不错,一整瓶下肚竟然毫无感 觉。反观夏禾,已经抱着瓶子仰躺在沙发上,嘴角歪斜,隐约流出亮晶晶的口水。

  「妈,我还是很难受。」谢小白低声说道。

  谢晚棠见状,拿出了度数更高的酒。一半倒给谢小白,一半留给自己。

  ……

  良久之后,桌面摆满了玻璃杯。谢小白和谢晚棠并肩而坐,像一对久别经年, 承诺不醉不归的知交老友。晃晃荡荡的手仍握杯相碰,然后仰头喝下。

  「妈……我感觉……好多了……嗝~」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我儿子这么优秀,是她们瞎了眼……小白,你 看看,妈妈美么?」

  谢晚棠也开始胡言乱语起来,脸颊酡红迷醉,眉目传情,绝美诱惑的妖艳人 妻韵味悄然展现。说着说着,她将额头碰上谢小白额头,双目炯炯地凝视着儿子 迷离醉眼。

  「美……妈妈是世界上最美的。」

  「那……你更爱白羽还是……妈妈?」

  「不一样……这不一样。」

  谢小白无神地摇头。

  「哪里不一样?」

  谢晚棠蹙眉,愠怒地握住谢小白的下颚,将他的嘴巴捏得翘了起来。

  「唔……唔……一个是恋人……一个是亲人。」

  「谁说……妈妈不能就做恋人。」

  夏禾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见到母子俩及其暧昧地依偎一起,颤抖着抬起胳膊 指向他们,

  「你们……你们快松开……有伤风化。」

  啪嗒!

  说完,她的胳膊垂落,又睡死过去。

  谢小白意识逐渐模糊,他似乎和妈妈说了很多话,但是一句都不记得了。夜 微凉,冷风入堂,吹得谢小白幽幽转醒。

  他头痛欲裂,踉跄起身,窗外一片黑色,隐约还能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外 面似乎正在下雨。

  谢小白竭尽全力才能撑起眼皮,半睁着眼茫然四顾,妈妈和阿姨都窝在沙发 里沉睡。

  不行,要是她们感冒了怎么办?

  谢小白摸到一旁的妈妈,将她扶起揽在怀里,一步一停地拖到卧室里放到床 上,然后他再度回到客厅将夏禾也如法送回。

  看着一左一右平躺在大床上的二女,谢小白满意地点点头,俯身想去找被子, 不知怎地,竟一头栽到床上。

  「哎……疼……」

  夏禾肩膀被压到了,她本能地推了谢小白一把,他顺势转身,胳膊搭上一处 异常柔软的位置,触手皆是一片软腻Q弹。

  很舒服,谢小白不想动了。

  胸部遭受袭击的谢晚棠可不这么想。她穿的依然是奶牛斑点睡衣,上半身纽 扣松了两粒,露出大片雪白,而谢小白的手掌,恰巧不巧地从领口伸了进去,握 住她饱满的左乳。

  谢小白碰触过的地方仿佛燃起了火苗,炽热顺着皮肤传导到他的大脑神经。 为了缓解灼热,他缓缓抽回手臂,而谢晚棠跟着他离开的手同步挪动身体,像磁 铁似的向他靠近。

  很快,两人成了面对面的紧贴着的状态,混合着酒精以及莫名芳香的气息扑 面而来,这股炽热喷薄在谢小白脖颈,所过之处每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小白……我好难受……」

  谢晚棠嘴唇凑到他耳边呢喃着,双手如长蛇游走在他的胸膛和肩膀,然后伸 进薄衫抚上他硬朗的后背,

  「……额……妈……我好热……」

  谢晚棠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谢小白感觉自己仿佛贴到了火炉上,他艰难地 往后退去,直到后背抵上熟睡的夏禾,再也无路可退。

  而谢晚棠亦步亦趋,化身八爪鱼将他缠的越发紧了。睡衣纽扣再次松开一颗, 两只大白兔跳脱而出,在谢小白胸口的压力之下被挤成一团。

  谢晚棠似乎仍不满足,在不断扭动身体后,连体睡衣很快顺着肩头滑落,整 个上半身一丝不挂地暴露在空气中。同时她的双手也从谢小白背后,自下而上撸 起他的短衫。最终,短衫卷起后停留在了谢小白腋窝处。

  两人的胸部终于进行了零距离接触。

  大面积绵软的触觉充斥谢小白大脑,尽管与之而来的灼热令他不适,他也情 愿如飞蛾一般义无反顾地扑上去。

  谢小白反手紧搂谢晚棠,想要得到更多触觉感受。俩人就像痴缠热恋的情侣, 彼此都想从对方身体获取更多慰籍。

  仅仅是上半身已经不够了,谢晚棠半挂于腰部的睡衣继续向下褪去,像一条 蜕皮的美女蛇,令人欲血喷张的翘臀缓缓现身,勾勒出完美的半圆形弧度。再往 下,浑圆匀称的美腿交织,细腻如玉的白皙肌肤在黑暗中仍不失质感。

  可惜这一切谢小白都没看到,他始终没能睁开眼睛。当然,如果他发现现在 抱着的是自己的妈妈,肯定会立马逃离。

  朦胧中,谢小白感觉自己的裤子一松,拉链被拉开,随即一只小手拉住裤头 往下扯,连带自己的内裤都被脱下,直到腿弯。再往下谢晚棠的手够不到了,她 抬起脚,大拇指扣到原来手指的位置,接力继续向下扯动。直到被捋到脚踝才停 下。

  二人这时才完成了彻底的赤诚相待。

  谢晚棠突然扒上儿子的腰,往自己身上一拉,早已坚硬似铁的阴茎顺势顶进 了她两腿中央的神秘三角区。

  「……嗯……」

  阴茎刚刚触及到饱满肥腻的阴丘,谢晚棠舒畅的呻吟,她瞬间绷紧身体,如 久旱之田突逢甘霖。去势未止,硕大的龟头竟顶开馒头中央细小的缝隙,一股热 流猛地激射而出,随即被堵住,然而液体还是打湿了谢小白的下体,同时也让两 人连接处泥泞不堪。

  「……啊……小白……」

  谢晚棠剧烈的颤抖两下,情不自禁地呼喊着儿子,柔唇在漆黑中寻觅片刻, 然后迫不及待地覆上谢小白的嘴唇。

  「……唔……妈妈……好奇怪……」

  被强吻的谢小白缓缓摇头,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低语。男性的本能让他挺动 腰臀,龟头持续向前推进,像铁犁一般耕开妈妈的下体,两片肥厚的阴唇缓缓分 离,吸住棒身。因为角度的缘故,阴茎并未插进去穴内,而是磨着外阴伸进了大 腿根,被肉臀吞吃,从后面看去,露出一小截锃亮的龟头。

  在谢晚棠下体分泌的爱液润滑下,大腿根的触感

  「……好奇怪……但是……好舒服……」

  谢小白呢喃着,无师自通,从未自慰过的他此刻扭动腰部在妈妈身下一进一 出,频率虽然不大,但每次都是大开大合。

  翻开的穴肉随着每次进出,遭受无情的揉搓摩擦,爱液止不住往外渗出。渐 渐的,能听到「啪啪」作响。

  下身激烈运动的同时,谢晚棠成功撬开谢小白的嘴,笨拙的香舌试探般地向 内探去,旋即被另一条舌头截获,交缠在一起。谢小白不甘示弱,双手攀上肥硕 巨乳,揉面似的尽情揉搓。

  「……我要死了……」

  谢晚棠忽然呜咽一声,身体再次痉挛抖动,大股滑腻的汁水飞溅而出,床单 一片狼藉。

  谢小白受到鼓舞,提臀加速,在他的狠狠撞击下,谢晚棠似乎不堪承受,美 腿被顶的不停晃荡。

  「小白……停下……不要……」

  已经化作猛兽的谢小白听不进去任何东西,心里只有一个念想——加速!只 有这样,他才能获得更多快乐。

  一阵极速抽过后,谢小白最后奋力一顶,身体忽然开始抽动,一股股浓白的 精液从妈妈股缝射出,将背后的床单画出一道道湿痕,少许几滴浊液挂在妈妈美 臀上,尽显淫靡。

  谢晚棠反应更是剧烈,嘴巴大张,涎水沿着嘴角不断落下,睁开的的双眼竟 全是眼白,状若痴儿。

  刚刚发射完的谢小白下身依旧坚挺,过了一会儿,肉棒仍慢慢磨擦着妈妈的 腿缝。

  「嗯……不要动……」

  谢晚棠难耐地晃动了下臀部,不经意间使得儿子肉棒的朝向微微发生变化。

  休息片刻的谢小白再起战鼓,他往回收腹,挺身往前一插,这回竟遇到了强 烈的阻力。如蛋大的龟头没入穴口,直直向隧道内挺进。

  「啊……疼!不要了!我不要了!」

  谢晚棠开始没命地叫喊,摇晃臻首,泪水散落。

  层层叠叠的肉壁好似给谢小白的肉棒下了圈紧箍咒,每前进一厘米,都会带 给他无与伦比的紧致。充血的龟头作为前锋,首当其冲遭遇最猛烈的攻击,一环 套一环的穴肉被冠状沟刮过,锥心之痛令谢晚棠回忆起生育谢小白的那一天,但 与之不同的是。随痛苦而来的还有足以压过痛苦的快感。

  谢小白的肉棒最终还是齐根插入妈妈的穴中,末端触到瓶颈,再也无法向前。

  母子两人紧紧相拥,大口喘着气。

  谢小白似乎听到了母亲若有若无的呜咽,放慢速度,轻柔地一点一点往外抽, 肉棒带出内壁粉嫩的血肉,引得谢晚棠紧皱眉头。

  穴内源源不断涌出的液体缓解了不少疼痛,肉棒的抽离也愈发顺畅,谢小白 抽出大半个棒身后,再度挺腰送入,回头撞到内里软绵绵位置。

  「……唔……好难受。」

  短暂的停顿令谢晚棠异常难耐,被撑开的腔壁开始蠕动,似乎要赶走这位不 速之客。

  谢小白听懂了妈妈无声的语言,开始缓慢提速,渐渐地,紧窄的阴道也如股 缝一般顺畅。

  这得归功于谢晚棠特殊的体质,再加上她习武带来的良好身体素质,才能快 速适应儿子硕大的阴茎。

  「好舒服……」

  谢小白不禁呢语,醉酒的他仍保留着部分理智,但是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让他 深深沉沦,不愿意去思考带给他快乐的女人是谁,因为还有更多快乐在等着他, 只要他继续挺身。

  交合处咕叽咕叽响着,肉穴如泉眼不断涌出蜜液。突然一记势大力沉的插入, 谢晚棠又一次浑身痉挛,她的嘴巴大张,喉咙却被无形的大手遏制,发不出一点 儿声音。而泉眼迎来了它的第二次喷涌。

  与此同时,谢小白的阴茎已经膨胀到极致,他低吼一声,死死抓着妈妈臀部, 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体内。

  一股股浓精射到最里面的肉壁,谢晚棠配合似的扭动纤腰,似乎在欢迎它们 的到来。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足足一分钟,身体才缓缓放松。

  就在此时,母子两人的胸口逐渐发出白色的光芒,内里似乎有烈火燃烧,穿 透皮肤。两团火焰不断靠近,交融。他们似乎拥有灵魂,在交缠中互相试探,碰 撞,最后合为一体,不久之后又很快分离,各自回到原来躯体之中。

  被人遗忘的夏禾呈大字型横躺着,浑然不觉方才在自己身旁发生的活春宫, 她似乎在做什么美梦,笑得很甜蜜。

  良久之后,谢晚棠和谢小白双双失去意识。谢小白因惯性翻仰过去,右手一 甩,这会居然搭到夏禾的胸口。

  谢晚棠俯身依偎,枕着谢小白肩膀沉沉睡去……

  ……

  谢小白是第一个醒过来的。

  耀眼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恰好打在他的身上,迎着阳光睁开惺忪睡眼,猛然 发觉自己光溜溜躺着,后腰酸痛,下身小小白一柱擎天。

  可怕的是,有个光溜溜的女人挂在他左肩上,更可怕的是,顺着张开的右臂 看去,还有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在他右边睡着,而自己的右手钻到人家胸襟下,五 指正好抓着她小巧挺拔的乳房。

  他屏住呼吸,做贼似的慢慢移动右臂,将贼手从睡衣里拿出来。

  谢小白摸了把浸出汗水的额头,仔细看去,躺在右边的是夏禾阿姨,那左边 的……

  他的心脏抑制不住地狂跳,尽管长发遮面,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裸体女 人是自己的妈妈。

  「叮铃铃……」

  就在这时,床边响起铃声。夏禾无意识地伸胳膊摸索几下,拿到手机接通后 放到自己耳边,

  「喂……哦……晚棠,找你的……」

  夏禾随手一递,竟把手机杵到谢小白脸上。事到如今,他只好小心翼翼的抬 起胳膊,在不碰到夏禾的前提下两指夹到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信息,他顿时如遭 雷击。

  是班主任李雅。

  怎么办?

  谢小白大脑飞速运转,一秒后,他毅然决然地将手机放到谢晚棠的耳朵旁。

  「是谢小白家长吗?今天谢小白没来学校!」

  「唔……我是……」

  谢晚棠迷迷糊糊转醒,声音沙哑地回应道,

  「小白没有去学校么……怎么会——」

  话说到一半,谢晚棠猛地停下了,她抬起头,睁大双眼,与面如土色的谢小 白四目相对。

  「喂?喂?能听到吗?」

  电话那头李雅还在追问,谢晚棠呆滞几秒,立刻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咳咳……李老师,不好意思,谢小白他今天感冒了。」

  不愧是谢晚棠,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语气不变地与人沟通。

  挂断电话后,谢晚棠不动声色缓缓起身,白花花的肉体完全暴露在谢小白眼 里,他连忙闭上眼睛,只听见妈妈压低声音冷静说:

  「你,快走。」

  谢小白如获大赦,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左边肩膀不受控制。谢晚棠 枕着他睡了一晚上,左半边身体就好像做了半身麻醉手术,和瘫痪没啥区别了。

  谢小白压低声音,愁苦地说。「妈,我起不来。」

  话音刚落,两只玉臂分别跨过谢小白后背和腿弯。下一秒,他被谢晚棠拦腰 抱起。

  幸好谢小白左边身体完全麻痹,就算压着妈妈胸口也感觉不到什么。谢小白 暗自庆幸。

  谢晚棠随手披上睡衣,将儿子抱下床,即将走到门口时突然绊了一下,险些 摔倒,她感觉自己大腿根部酸软无力。裸露的下体

  难道昨晚自己和儿子……

  谢晚棠想到这里,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怀里不敢睁眼的谢小白。

  将儿子抱回他的房间。谢小白立刻窜到床内,将被子裹住自己下体。

  「妈,昨晚……我们什么也没发生,对不对?」

  面无表情地合上门,谢晚棠忽然笑了。

  ……

  等谢晚棠把一片狼藉的卧室收拾干净,已经将近中午,又匆匆做好午饭,夏 禾才悠悠醒过来。

  饭桌上,谢小白将头埋得低低的,一个劲往嘴里塞米饭,菜却不吃一口。桌 对面谢晚棠优雅地夹着一块肉,眼角余光一直盯着谢小白。而夏禾旁边鬼鬼祟祟 地附到她耳边,

  「晚棠,你昨晚……是不是对我干了坏事!」

  夏禾悄悄指着自己胸口,

  「我的小头头都肿了,现在左右不一样大。好啊谢晚棠,让你动你不动,就 喜欢偷偷摸摸来是吧。」

  「妈!我去上学了!」

  谢小白猛然起身,大声说完,不待儿女反应,径直冲出了屋。

  「这孩子……真是求学若渴呀。」

  夏禾看着远去的谢小白不由赞叹道,随即回头盯着谢晚棠,话锋一转,

  「老实交代!为什么你只摸我的右边,而不摸左边呢?你的癖好也忒奇怪。」

  ……

  青帮夜行,北山门隐者,虽然是不同的名字,但所指的是同一类人。他们拥 有凡人没有的能力,是江城两大帮派最后的底牌。为了保密,除了上层极少数人, 没人知道他们的存在,而即便是门派掌门人,也不一定清楚他们具体的身份。

  在这样严苛的保密要求下,他们才能成为帮派最锋利的剑,去执行常人无法 完成的任务。

  「夜行先生……您来晚了,与约定时间迟了一天。」

  江言对着空荡荡的黑屋说道,停顿一会儿,他弹出一张照片,隐没在房里。

  「帮主的命令,从今天起,盯紧这个女人」

  片刻后,屋内突然传来一道毫无特色,甚至听不出是男是女的声音,

  「她是谁?」

  「北山门话事人。接下来一个月,观察记录她的一举一动,必要时候保证她 的安全。但是一定要小心,不要让北山门的影者发现您的行踪。」

  「我知道了。」

  不知为何,江言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一丝不明的意味。

  「您认识她?」

  「不认识。」

  他不再停留,转身而去。

  对于夜行,江言一点好感都没有。毕竟,一旦不小心得罪了这些人,他能在 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要了自己的命。

  ……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下午刚好是节语文课,秃顶语文老师在讲桌前抑扬顿挫地念着古诗,声音化 作催眠曲勾起台下一众学生蛰伏的瞌睡虫。有一个睡着自然会有第二个,一首离 骚节选朗诵完毕,同学们已经倒了一大片,效果比智取生辰纲的蒙汗药药效来得 还要快些。

  教室门忽然打开,打断了老师的经文。谢小白恍然未觉,眼睛死死盯着桌上 白纸,一只手不断地在上面画圈,一个又一个,直到画满整张纸,然后再从头数 清数量。

  这是他很久以前学会的解压方式。

  他画了半个圆,圆珠笔忽然没了墨水。

  打开笔盒,找了半天愣是没找着一支笔芯。正翻着,一只笔从后方递了过来。

  谢小白微微转过头,看到了后桌坐着的白羽。

  「谢谢。」

  拿过笔,谢小白补完那个残缺的圆。然后继续画出一个个圆圈。

  按照以往的规则,圈是不能重复的。但是谢小白今天没管这些,存了心要将 这张白纸彻底染成黑纸。

  不久,纸被戳破了,油墨染湿了纸面,令它脆弱不堪。

  白羽眼中闪过痛楚,昨夜她辗转反侧始终不能入眠,想着谢小白可能的悲伤 失落,她在医院都不能安稳待着,于是今天和母亲商量,以学业为由回到学校。 见到谢小白失魂落魄的模样,她的心仿佛也跟着在滴血。她想唤谢小白一声,问 问他是否还好,可是终究停在喉咙里。

  教室里大半学生的心思都不在课上,语文老师却怡然自得,沉浸在手捧着的 课本中,诗歌所在的故事里。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任涛同学!赏析一下这几句诗词。」

  正呼呼大睡的任涛被叫起来,他的鼾声是在太大了,大到好脾气的老头也无 法忍受。

  「我我……我失恋了,所以很伤心。」

  「哈哈哈……」

  任涛成功逗得大伙哈哈大笑,教室内外都洋溢着欢快的氛围。

  唯有谢小白和白羽知道,他真的失恋了,也真的很伤心。

  但是谁需要在乎呢?

  相比任涛胎死腹中,还未开始就已结束的爱情。谢小白似乎要更悲惨一些。 他的希望更甚,最终收获的苦果也更加沉甸甸。

  但是谢小白顾不得缅怀爱情。

  昨晚,他上了自己的亲妈。

  是的,他的记忆并没有如他所愿的断片忘却,而是在清醒后全都灌到自己脑 子里。

  包括妈妈一声声的呻吟,包括他的阴茎插进妈妈阴道里时深入骨髓的快感。

  这很快乐,做不了一点假。

  谢小白也曾为自己开脱,是妈妈主动的。是她灌醉了自己,也是她脱了自己 衣服,他并没有选择的权力。

  但是推敲片刻,始终站不住脚。因为虽然醉了,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当他抚 上妈妈曼妙的身体时,内心已经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去做吧!哪怕粉身碎骨!

  「谢小白!班主任叫你去办公室!」

  同学的提醒唤回神游的谢小白,他拿起手中残破的纸,毫不留情地扔到垃圾 桶里。

  「谢小白同学,虽然有些冒昧,但据我所知,你是单亲家庭?」

  谢小白点点头。桌案前的班主任李雅,看着手中的资料,抬起头温和地说,

  「最近,我发觉你的学习状态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呢?你放心,这会 儿你就把老师当作是你的知心朋友,无论什么困难麻烦都可以倾诉给我。」

  谢小白看着李老师温柔甚至慈爱的笑脸,忽然觉得有些讽刺。如果他真的把 事实原原本本告诉她,她还会把自己当作是一个正常人吗?

  谢小白摇头说道:「老师,我没什么困难。」

  班主任扶了扶厚底眼镜语重心长地说:

  「今天早上我和你妈妈通过话了,老实说……光从电话里我就听得出来,她 不怎么关心你。也许,这和你这段时间的状态有关联。」

  「老师谢谢您的关心,我妈妈对我很好。」

  好到勾引儿子上床的地步。谢小白腹诽道。

  「唉……」

  班主任叹了口气,作为一个老师,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出生在不和谐家庭 的孩子,通常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谢小白能成长到今天,在她眼里简直能称之 为奇迹了。

  「好吧,不过……这周末的家访并没有取消,我还是要去你家里,和你的妈 妈好好谈谈!」

第7章 救美(纯爱)

  「夏姨?我妈去哪里了?」

  谢小白回到家,只看到夏禾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谢晚棠不知道去了何处。

  「晚棠啊,她感冒了,吃完药刚睡着,今晚我亲自下厨。小白,你还没尝过 我的手艺呢吧。」

  谢小白松了口气。他实在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状态和妈妈相处,不见面最好, 能拖一时是一时。

  餐桌前,夏禾盯了谢小白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问他:

  「小白,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们母子俩今天真奇怪,一个个都魂不守舍。 告诉阿姨,说不定……我帮到你。」

  谢小白心虚地瞄了夏阿姨一眼,昨晚的荒唐事肯定打死都不会透露的,但他 现在确实还有件烦心事。

  于是,谢小白便将自己和白羽被拆散的过程详细地讲给夏禾。

  听罢,夏禾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然后问道:「小白,你真心喜欢这个女孩么?」

  谢小白重重点头。「当然,虽然我以前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是自从失去她, 我就感觉自己的生活好像缺了什么。」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要放弃呢?」

  「放弃……」谢小白瞪大眼睛,

  「我没有放弃,是白羽妈妈……她阻止我们在一起……」

  「所以你就听她的话,认命了?」

  夏禾似笑非笑地凝视着谢小白。

  「小白啊,真不知道该不该说你蠢,没有家长会同意自己的孩子早恋,被阻 挠是板上钉钉的事。明面上不行,私下里如何,他们还管得到你?」

  「夏姨……你的意思是……」

  「只要你还有想法,恋爱肯定能谈的,只要你收敛些,不被发现端倪,等上 了大学,再公开到一起,那个时候我不信还有人反对你们谈恋爱。」

  「是呀。」

  经过夏禾这么一说,谢小白豁然开朗。他以前太乖了,总是把长辈的话当作 圣旨,如今为了爱情,他反抗的决心越加坚定。

  但是他能这么想,白羽呢?

  「白羽她……」谢小白再度犹豫起来。

  夏禾见他踌躇不决的窝囊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傻呀,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女孩子。白羽能主动和你表白,已经非常勇敢 了,你怎么就不能像个男子汉一样去争取,去捍卫自己的爱情呢?这个时候,你 就应该用锲而不舍的爱去融化她的心。去证明,你爱她不比她爱你少!明白了么!」

  夏禾的一番言论令人发聩,震耳欲聋。谢小白听了恨不能对她俯首膜拜,

  「夏姨,感谢你的指导,我想明白了!」

  夏禾做菜的手艺出乎意外的不错,谢小白大快朵颐,吃得饱饱的。

  洗漱完毕,谢小白斗志昂扬地走向自己卧室,决心去网上做做攻略怎么追女 孩,路过妈妈房间的时候,看着紧闭的房门,士气不由得泄了一半。

  谢小白停在门口,抬手欲要敲门,手指离木门几厘米的地方顿住。

  妈妈生病了,他理应表达关心问候,在母子间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但 是如今的他只要一想起妈妈,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夜的美妙温存,以及 醒来后看到的曼妙裸体。

  算了吧。谢小白收回手,打算继续做一只鸵鸟。

  ……

  「谢晚棠!不要忘记履行我们的约定,你理当清楚,这一切都是假的。」

  谢小白西装礼服笔挺,胸口别一朵红花,一副新郎官打扮。

  举目四顾,墙壁周围张灯结彩。他似乎在婚房里,但他此刻的位置很奇怪, 坐在离床远远的墙角木椅上,似乎在与新娘刻意保持距离。

  余光看向床头,端坐一位宛如天使般纯洁无瑕的绝美女人,婚纱衬得她愈加 雍容柔美。然而,精心打扮的妆容却被两行清泪毁了。谢小白看得清清楚楚,新 娘正是谢晚棠。

  妈妈结婚了?和谁,和自己么?

  谢小白低头愣愣地注视胸口的红花,鲜艳夺目的花瓣由红色的布织成。

  他听到自己冷漠的声音:

  「何必流泪呢……你的戏做得太真。竟让我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你们女人, 最擅长装模作样。」

  他毫不掩饰地表达地表达厌恶,而对象正是自己新婚的妻子。

  真不是个东西!

  谢小白暗骂道。站在儿子的视角,他为妈妈感到惋惜,为何要委曲求全,嫁 给这样的男人。

  谢晚棠用手背拭去泪水,挤出勉强的笑容。从床头端起两杯酒,起身款款向 他走来。

  她的冷酷狠辣、威猛霸气全然不见了。谢小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柔顺的小女 人是自己的妈妈。

  「你就当是过家家好吗?喝了这杯合欢酒。满足我小小的愿望,即便是假结 婚……我也不想留下遗憾。」

  「别忘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面对谢晚棠的恳求,谢小白依旧语气冰冷。他想要开口安慰妈妈,却控制不 了身体,说出更加伤人的话。

  「谢谢关心,我这杯是果汁,不含酒精。」

  谢晚棠讨好地笑了笑。

  谢小白眉头微皱,片刻后终究还是接过酒杯,潦草地与谢晚棠碰杯,不耐烦 地喝光。

  谢晚棠依旧微笑着看他,谢小白忽的毛骨悚然,他猛然起身,躯体却不受控 制地翻倒在地……

  滴——

  床头心电图上画出一道绿色的线,刺耳的机械声持续不断。

  一尘不染的病房内,两张并排而置的病床上,躺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老人白发苍苍,他的头部插满各种软管仪器,身体盖着一层雪白的 棉被。现代医学即便如此发达,也阻止不了年迈的生命逝去。

  另一张床却不是病人,他被绳索束缚四肢,五花大绑在床板上,此刻正在昏 迷中,脸上泛起不健康的红色。

  剧变从死去的老人胸口发生,只见他的胸口射出亮光,随即一团燃烧着的火 球从胸腔内缓缓升起。它的温度很低,直到透过白被都没有将布料点燃,就这样 静静悬浮于半空。

  几秒钟后,它开始逐渐凝聚缩小,逐渐化作一颗豌豆大小的圆珠,外表晶莹 剔透,不时还溢出火焰。

  紧接着,它似乎有了生命似的,在空中划出不规则的轨迹,像是初生到世界, 充满好奇地探索附近的一切。火珠发现了附近被绑着的男子,它咻然飞去,刹那 间隐没在男子胸口。病房恢复寂静,仿佛一切都没发生。

  谢小白悠悠醒来,他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艰难地拧动头观察,只看到旁边 床上死去的老头,心电图的警报声还在继续。

  门突然被打开。

  谢晚棠缓缓走进来,她的婚纱还未换下,与同样洁白的病房几乎融为一体。

  此时谢晚棠有了谢小白熟悉的气质,轻缓的步履间充斥着杀伐果断,冷若寒 霜。

  离得近了,谢小白才注意到妈妈的洁白素手里还攥着一条钢丝。

  「谢晚棠,你要做什么?」这具身体惊惧地问道。

  「你说呢?杨邵,或者……应该叫你白浩……白警官。」

  「你都知道了。」

  谢小白绝望地闭上眼睛。脖颈传来冰冷的触感,谢晚棠已经绕到他头顶,将 钢丝缠过他的喉咙。

  他内心大喊:妈妈你搞错了,我是你的儿子谢小白!

  「我能忍受你不爱我……真的,但我忍受不了背叛,即使……你是我最爱的 人!」

  温热的泪珠滴到谢小白额头。

  他还想挣扎,绳索开始收紧,窒息感瞬间袭上心头,他的瞳孔放大,喉咙里 挤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绳索继续收紧,钢丝陷入皮肉,勒出深红色的凹痕,鲜血从缝隙中渗出,顺 着锁骨流进婚服领口。

  他的手脚开始剧烈抽搐,床架发出嘎吱的摇晃声。

  谢晚棠指尖感受到钢丝绳传来的震颤——那是喉骨在压力下逐渐碎裂的触感。

  他的脸从涨红转为青紫,眼球凸起,舌尖被咬破的血沫混着唾液滴落。最终, 挣扎减弱为偶尔的痉挛,像被切断线的木偶。

  ……

  「啊——」

  半夜,谢小白惊叫着坐起。汗水打透了睡衣,手脚还在不由自主的抖着。他 赶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还好,一切都只是梦。

  但这个梦太真实了,谢小白甚至能记住从头到尾任何一个细节,尤其是被钢 索勒死过程中的每一刻感受。

  谢小白喘了好久才平静下来。再度回忆这个毫无征兆的梦,梦中妈妈叫了同 属一个人的两个名字。杨邵、白浩。

  他是谁?

  想了好久,谢小白都没想起来在哪听说过两个名字。巨大的谜团萦绕在他脑 海中。

  午夜已过,丝毫没有头绪的谢小白钻回被窝,重新入睡,不一会儿又被尿憋 醒。

  他打开卧室门,迷迷糊糊地走到卫生间门口,里面居然还亮着灯。也许是谁 忘记关了。

  谢小白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画面瞬间令他不知所措。

  拉开的浴帘后,浑身赤裸的妈妈躺在注满水的浴缸里,眼神迷离似幻似梦, 张开的两腿中央,一只娇嫩修长的手不断揉动摩挲白洁的阴户,中指甚至插进肉 缝里,随着微挺的腰臀一进一出。而她另一只正揉着雪白硕大的双乳。

  「嗯……哦……」

  谢晚棠嘴里不断吐出娇媚的低吟,她浑然沉浸在靡靡快感中,丝毫没有发觉 走进来的儿子。

  昨晚之后,谢晚棠发觉自己身体出了问题。沉寂许久的欲望突然爆发,隔一 段时间小腹便会升起燥热,半夜难受的无法入睡,她不得不偷偷溜到浴室,将自 己泡到冷水里。没想到被同样失眠的谢小白看了个正着。

  谢小白僵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肉棒飞速膨胀,支起大大的帐篷。

  「小白……你过来……救救妈妈……」

  谢晚棠终于发现了儿子,但她没有半点羞涩,反而声音柔媚地呼唤着谢小白。

  谢晚棠的状况很不对劲,皮肤如煮熟的虾仁一样红,身下的冷水被加热到冒 起热气。

  「妈……你是不是发烧了,我去找夏姨——」

  「不!小白,你快过来……来不及了……」

  谢小白意识到了情况不对,转身想要叫夏禾,却听见妈妈痛苦难耐的尖锐叫 喊,汗珠从她额头滚滚而下。

  谢小白被妈妈这副模样吓到了,他颤颤巍巍地靠近。手刚搭上边,谢晚棠猛 然伸手将他整个人拉到浴缸内,水花四溅,身下绵软的触感顿时令谢小白难以自 持,他的小弟弟无法抑制地更硬了。

  他正处于一个卧趴的姿势,下半身浸入到水里,压着谢晚棠的长腿,两手撑 着缸沿,不至于让前胸彻底碰到谢晚棠胸口。

  「小白……我好难受,救救妈妈……」

  谢晚棠难耐地扭动身体,一手挽着谢小白脖子硬拽,一手往下探去,精确无 误地抓住他膨胀的肉根。

  「唔……」

  突然的袭击令谢小白不由得低吟,他的双臂正努力和谢晚棠对抗,实在抽不 开手去阻拦。

  「嗤——」

  谢小白的内裤硬生生被撕开,露出黝黑挺直的巨根。

  谢晚棠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着谢小白的肉棒,迫不及待地往她的胯下引。

  「啊……好疼……」

  不顾谢小白的痛哼,谢晚棠像是犯了毒瘾的瘾君子,将儿子的生殖器捏得青 筋毕露。吃痛之下,谢小白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甚至顺着妈妈抓握的方向顶去, 以此来缓解痛苦。

  很快,乌青的龟头抵上谢晚棠粉嫩的穴口,方才自慰时她已将穴口撑开,阴 茎顿时如泥龙入海,被完完整整吞没。

  「哦……」

  母子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呻吟。不管谢小白如何挣扎,永远无法摆脱生理层 面的快感。他再一次进入了妈妈紧窄的阴道。

  清醒的谢小白反而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做了。

  谢晚棠很快发觉了这一点,她奋力一转,反倒将儿子压在身下。大片温热的 水翻出浴缸,撒得到处都是。

  谢小白整个人被杵到浴缸底部,还好缸里的水基本都洒完了,堪堪没过脖子, 不然他能被狂魔般的谢晚棠摁在水里活活淹死。

  两人的下身依旧紧紧交合,谢晚棠两手按在谢小白胸口,透过披散的长发, 谢小白看到她妩媚的双眼,闪烁出难以言喻的快意。

  「啪啪啪!」

  谢晚棠动了。大开大合地挺腰,每一次都坐到最深处,谢小白能清晰感觉到 自己肉棒在阴道深处触碰到软物,再无可进。巨乳因重力而垂下,两颗小巧凸起 的奶头在他胸口随运动划来划去。

  我好像被妈妈强奸了。

  谢小白悲哀地想。

  「嗯嗯……好舒服……」

  谢晚棠爽地哼哼唧唧起来,速度再次加快。仿佛被咫尺的绝美欢颜感染,一 浪高过一浪地舒爽正在击溃谢小白的防线,他的腰眼忽然发酸,止不住的欲望即 将喷发。

  「妈妈……我……我不行了……」

  谢小白动情地喊道,喉结滚动,脸上露出似痛苦似快乐的表情。

  「啊……」

  最后一次重重坐底。肉棒猛然被夹紧,穴腔每一寸嫩肉都开始蠕动,大股大 股爱液涌出,喷满谢小白腿整个胯腿。

  谢小白更是不堪,上半身像虾似的拱起,嘴唇触到谢晚棠时毫不犹豫的吻上 去,随着小腹有规律地抽动,一道又一道白精,像水枪似的射到谢晚棠子宫里。

  ……

  「放我走!」

  谢晚棠抱着住正欲逃走的儿子,将他拦在怀中,

  「小白……你知道妈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谢小白停下动作,疑惑地缓缓摇头。羞耻心让他实在想不出,母子乱伦还能 有什么正当理由。

  「因为妈妈有超能力……」

  谢晚棠说着,从谢小白头上拔下一根头发,食指拇指捻着,放到他眼前,卷 曲的头发突然变得笔直,接着,将她手缓缓移到一旁的墙面,发尖对着瓷砖便刺 了下去。

  想象中头发折弯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在谢小白眼中,令他不可思议的是,柔软 的头发竟像一根针似的插进了坚硬的墙砖。

  「这怎么可能……」

  谢小白倒吸了口气,凑到墙边仔细观察,头发大部分都没入墙体,只留下末 端一厘米长度。谢小白忍不住摸上去,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头发,露出来的那一小 段仍然是软的。

  「这是什么魔术么?」

  「不,小白,这是妈妈的魔力……有所得必有所失,正因如此……我才会得 奇怪的病。」

  「所以妈妈你……和我……是为了治病?」

  「是的。」

  谢晚棠平静地说。

  「只有小白才能给妈妈治病,因为我们有血缘关系。如果得不到缓解,我就 会……」

  「就会怎么样?」

  谢小白紧张地问。

  「就会被欲火活活烧死!小白,你希望妈妈离你而去吗?」

  「不!我不愿意!」

  谢小白急忙说。

  他已经完全相信了妈妈的话。怪不得这段时间妈妈会变得那么奇怪,在他眼 中一向高洁如仙子的妈妈,居然会主动勾引自己,和自己发生不伦的关系。更何 况妈妈刚才的状态,完全做不了假。

  一切都解释得通了,妈妈真被病魔控制了。

  谢小白低头想了会,重新抬头时神情变得愧疚。他张开双臂抱赤裸的妈妈, 低声说:

  「妈妈,对不起。之前是我误会你了……」

  半响,谢小白松开胳膊,眼角泪水盈盈,

  「那……妈妈的病现在好了么?」

  「不清楚……小白,如果以后再发生这样的情况……你还会帮妈妈么?」

  「这……」

  谢小白面露难色,神情痛苦而又挣扎。谢晚棠见儿子这般纠结,便不再逗他, 双手扶起他的肩膀,

  「好了好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说不定以后自己就痊愈了……小白,明天 还要上学呢,早点睡吧。」

  「嗯……」

  母子在浴室里又聊了片刻,两人心里的大石头纷纷落地,各自回房睡去。

  他们没注意到的是,在离开之后,浴室门后缓缓出现一道身影。

  「啊嚏!」

  黑影揉了揉鼻子。在外面站太久,似乎着凉了。

  ……

  一上午,谢小白都没找着机会。白羽似乎刻意躲着他,只要一下课立马就跑 去厕所。好不容易到午饭时间了,谢小白找遍了食堂内外,愣是没看着白羽的踪 迹。

  「大哥,谁惹你不高兴了?知会一声,我现在就去修理他!」

  谢小白不耐其烦地瞪了眼任涛,这家伙像个狗皮膏药似的跟在自己后头,时 不时觍着脸凑上来,令本就心烦的谢小白更加抓狂。

  「你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务必离我远远的!」

  「哦。」

  任涛垮着脸,转身正要去离去,又被谢小白扳住肩膀拽了回来。

  「你先回来……帮我找找白羽。」

  「不是大哥,白羽是您的马子,我哪知道她去哪里了。」

  「不帮就算了。」

  「暧,等等!帮,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您放心,一个小时之内保证完成任 务。」

  谢小白在食堂吃完饭刚出来,迎面撞上匆匆忙忙的任涛。

  「大哥!我找着白羽了!不过有个坏消息,她在校门口被几个混混堵上了, 跟她要钱。白羽没给,那伙人要动手呢,被我的几个哥们拦住了……」

  「快带我去见她!」

  谢小白揪着任涛,一路风风火火赶到校门外。街道旁是一条小吃街,此时聚 集了一堆人,大多数都是来吃午饭的本校学生。

  「让一让!让一让!」

  任涛带着谢小白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只见穿着校服的几个学生和一伙纹身混 混正在对峙。而白羽无助地站在一旁,苍白的小脸惹人怜爱。

  「大龙!老子还没死呢,上我地盘来撒野了?」

  任涛大喊一声,身先士卒走到混混头领黄毛脸上,他比对方高了半头,壮硕 的身体压迫力十足。

  「呦,这不是任涛嘛?两个月不见,这么快就能下床,看来上次打你打得太 轻了。」

  黄毛嚣张地推了任涛一把,尴尬地发现推不动,自己反倒往后退了两步。人 群中顿时传来嗤笑。围观群众的嘲笑惹火了黄毛,他潇洒地将长发甩到耳后,掏 出手机,恶狠狠地指着任涛,

  「好小子,我叫人,有种你别跑!」

  任涛见他开始拨打电话,气势猛然弱了一截,他虽然是个身强力壮的体育生, 但双拳难敌四手,上回就被这群混混修理地很惨。他只好回头弱弱地看了谢小白 一眼,仿佛在说:

  大哥,你也叫人呗!不然今天我们都得躺着进医院。

  「小白!你……你怎么来这里了……快走啊!」

  白羽躲在旁边,瞅到来人竟然有谢小白,忙摆着小手,压低声音急切地对他 喊。

  谢小白没有理会白羽的警示,只是对她温柔她笑了笑,立刻翻开手机,给妈 妈打了通电话过去。

  他心里也有些犯怵,自己可一直是学校里的三好学生,平常连脏话都几乎不 说,现在却要即将加入社会闲散人员的大战中。

  「喂……妈,你忙着没……我遇到了一点事……」

  黄毛将任涛和谢小白的反应看在眼里,立马明白谢小白才是真正的头儿。他 怪笑着走到谢小白身前,指着白羽说道,

  「这个女人是你的马子?臭小子,听清楚了,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我的了, 你要是识相趁早滚蛋!爷还能饶了你……」

  「小白!你快走啊!别管我……」

  白羽在她身后,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一般掉在地上。她真的好 后悔,为了躲着谢小白,去学校外面吃午饭,没成想却被这群混混盯上,还把谢 小白牵扯了进来。

  看着哭得如此伤心的白羽,谢小白心脏一阵揪痛,如此危急的时候,她竟然 还在担忧他的安全。这两天白羽已经哭得够多了,从此往后,他不会放过任何一 个惹她伤心的坏蛋。

  「我是谢小白,你叫什么名字?」谢小白冷冷问道。

  周大龙不屑地他,从旁边抽过一个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

  「听好了,爷爷的名字叫——周大龙!小子,不得不佩服你的胆量,最后给 你一次机会,把女人让给我,然后滚——哎呦!」

  周大龙被谢小白猝不其防一脚踢翻,蜷着身体往后滚了几圈才停下。

  「草泥马的,小白脸!我要弄死你!」

  周大龙踉跄起身,捡起一根棍子张牙舞爪地冲过来,半道上却被任涛截住, 大手提着他的后颈,扔了出去。

  「周小虫,懂不懂道上的规矩!人还没来呢,急什么。」

  「你……你,你们有种别跑!」

  周大龙怨毒地盯着两人放狠话,却缩在几个小弟后面不敢出来了。场地里两 拨人人数都差不多,但任涛带过来的都是体育生,可不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几 个小混混能够对抗的。

  忽然,场外传来汽车轰鸣声,聚在周围的吃瓜群众顿时一哄而散。

  周大龙眼睛一亮,伸长了脖子往外面看去。只见几辆面包车停在街边,车门 打开,一伙凶神恶煞的纹身汉子从车里跳出来,约莫有三四十人。

  「六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周大龙看清为首光头的模样,脸笑得像个褶子一样,一溜小跑迎了上去,点 头哈腰地问候。光头瞥了他一眼,对身后一人问道,「这黄毛是谁,我认识吗?」

  「咳咳……六爷,这是跟我的一个小弟……」

  听到自己大哥发话,周小龙喜不自胜,转头得意地狞笑,「谢小白!任涛! 你死定了!」

  周大龙话音刚落,眼前猛然一黑,这个高大威猛的光头竟将他提了起来,两 人脸几乎贴到一起。

  「谁是谢小白?」

  周大龙被衣领勒得直翻白眼,抬起胳膊,颤巍巍地指向一旁。

  光头提着周大龙走到谢小白面前,忽然俯身恭敬地说:

  「少爷!刚刚收到夫人的命令,我就立马赶了过来,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和您 作对?」谢小白指了指他手里提着的周大龙。

  「是他?」光头眉毛挑了挑。

  忙活半天,居然是自己小弟的小弟,这要是让谢老大知道,自己可就说不清 楚了。

  「原来这个杂碎!青二……这是你的人,你说要怎么办?」

  「呵呵……老大,其实我和他一点也不熟……」唤名青二的壮汉果断将小弟 卖了。

  「不熟……那就是不认识喽?少爷,要怎么处理,您尽管吩咐……」

  「随便你们怎么办,我不想再见到他。」

  谢小白不耐烦地摆摆手,周围人探寻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令他十分不自在。

  老妈居然派过来这么多人,这也太张扬了。

  光头听了谢小白的指示,立马指挥手下人,将那几个混混围起来拿下,一股 脑塞进面包车里扬长而去。过程井然有序,不到一分钟时间,小吃街里再次变得 空荡荡。

  「我糙,谢哥,你真牛哇!」

  任涛激动地跳了起来,对谢小白比了个大拇指。谢小白懒得理他,第一时间, 走到仍在瑟瑟发抖的白羽身边。

  「白羽……你还好么,我们回教室去。」

  谢小白温柔地揽向她的背,手即将触碰到时白羽她却瑟缩了一下。

  「小白……你……他们是谁?」

  白羽的眼中依然带着恐惧,不过,恐惧的源头在此刻变成了谢小白。

  ……

  「小羽……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学校操场看台,谢小白哭笑不得坐在白羽旁边。深秋时节的午后,太阳暖洋 洋的。

  「还说我瞎想,那伙人难道还能是你请的演员吗?小白,你太令我失望了,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是怎么和他们混到一起的?」

  白羽浑然忘记了与妈妈定下的远离谢小白的约定,弯弯的眉毛簇成一团,气 鼓鼓地质问谢小白。

  「他们不是演员,是……是保安!是我妈从公司派来保护我的。她是安保公 司的董事长。」

  「你撒谎!那个光头和小混混就是一路人!你看看他们身上的纹身,花纹都 一模一样」

  「这个……兴许是保安业余时间的爱好,纹个身而已,公司可没权利干扰他 们的休息时间……」

  「好啊谢小白,你现在都拿我当傻子哄,你听听这些话,自己能信吗?」

  「我……」

  谢小白不擅长撒谎,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出这些理由,他烦躁的揉揉脑袋,正 要思考怎么才能圆过来时,一双小手伸出来,搭在他的肩头。

  「小白,你得听我说!」

  白羽亮闪闪的大眼睛里满是严肃郑重,

  「相处这么久了,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是——你现在已经在悬崖边 上了,我不愿意你因我而堕落。未来哪一天,再见到你的时候,我不想看见你露 出个大花臂,染一头黄毛,然后去收保护费……」

  说着说着,白羽的泪水不值钱地掉出来,她似乎已经联想到了谢小白将来会 变成什么样子。

  「小白,就当是为了我好吗?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嗯……白羽,我答应你。」万般无奈,为了不让她再伤心,谢小白只能装 作回头浪子,顺从地低头认错。

  「好,我们一言为定……」

  渐渐地,两人越靠越近,谢小白脑袋都埋到了白羽鼓囊囊的胸口。没看出来, 这丫头发育还挺好。谢小白不无邪恶地想着。

  当个混混……似乎还挺好。有白羽这样善良的人间天使,一切邪恶全都会被 净化干净……

  「小白!小白!」

  谢小白竟然在白羽怀里睡着了。白羽歪头看着谢小白英俊的侧脸,挺翘的鼻 梁,久久不能移开眼睛。恍惚间,她又想到母亲不容置疑的命令:

  「不许和谢小白在一起,你们永远都不是一路人!」

  明明他就在自己身边,他们嬉戏打闹,无话不谈。半年时间,白羽相信她已 经完全熟悉了这个小男孩。她的心里留给谢小白的位置没人能够占去。

  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白羽不由得开始遐想。

  在谢小白没有变成小混混的前提下,他们可能会上同一所大学。尽管白羽的 成绩还差了一截,但她不会停止追赶的步伐。然后呢?他们会一同追逐梦想,努 力打拼,共同组成一个温馨的家。她可能会生一个孩子,也有可能是两个……总 之在她的畅想之中,未来是那么美好。

  所以,怎么可能轻易就这样放手呢?

  妈妈啊,你才是不了解他的人……

  「嗨!那两个学生,干嘛呢!」

  挺着啤酒肚的西装男人出现在操场入口,大喝一声。

  「是教导主任!快跑!」

  白羽拽起睡眼惺忪的谢小白,尖叫着朝操场内侧奔去……

  ……

  「同学们,我宣布一件事!」

  下午,班主任李雅走进教室,告诉学生一个好消息。为了庆祝今年淘金节, 弘扬伟大的探索精神,学校将组织学生在明后两天前往北山岛野营。消息一出, 教室里顿时山呼海啸。

  「静一静!静一静!让我把话说完!」

  李雅不得不提高嗓音喊道,

  「届时,学校会发放帐篷和其他物资。你们需要两人一组自由组队,放学前, 由班长将名单整理好……」

  虽然是自由组队,男女自然不可能分到一组。谢小白环顾四周,除了白羽, 剩下人他都不熟……除了——任涛。

  「……对不住了老大,你晚来一步,我已经和同桌商量好,名单都交上去了。」

  任涛无奈地摊开手。谢小白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

  一来二去,很快到了放学时间,谢小白还是没找着队友。

  班里人总数是单数,总不会恰好丢下他一人吧。

  谢小白果然猜对了。不过班长表示不用担心,帐篷数量是足够的,大不了他 一个人行动。

  谢小白比较满意这个安排,他独来独往惯了,和一个男性同学同吃同睡更显 得别扭。相比之下,令他伤心的是白羽临走时丢下的那句话:

  「小白……以后我们还是少来往吧。」

  果然还是不行么……

  谢小白抑郁地回到家。妈妈不在,仍是夏禾阿姨做饭。谢小白感觉夏禾阿姨 好像成了他的专属保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精神导师的身份。于是在饭桌上, 谢小白又一股脑地倾诉他的烦恼。

  「傻小子,你难道没感觉出来,她对你的关心越来越多了么……」

  「有吗?」

  「废话,」夏禾翻了个白眼,

  「我要是那个女孩,恨不得离你远远的,怎么可能还苦苦教育你这个小流氓。 她……真的很喜欢你。」

  「那我就放心了。」

  谢小白心情大好,「对了,我妈呢?她去哪里了?」

  「白眼狼,现在才想起来你妈。她出去办事了,这两天估计都不会回来,你 ……」

  夏禾顿了顿,眼神闪烁,

  「总之,操心好你自己就行了,知道么……」

  「哦。」

  谢小白被夏禾诡异的神情整得莫名其妙,不过他可没时间细问。现在他有一 个重大任务,也是昨晚想好的,那就是给白羽准备一个节日礼物。

  男朋友给女朋友送礼物,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打开电脑,谢小白对着花花绿绿的购物平台,逐渐陷入沉思……

第8章 火种

  谢小白睡过头了。

  不知怎的,这几天他特别嗜睡,早上闹钟都没叫醒。

  等着急忙慌地赶到学校门口时,几辆大巴车上学生都坐满了。

  「谢小白,怎么搞的,快上车,就等你了!」

  班长摆摆手将谢小白叫上车,每一排座位都是满的。他只好一步步往后排走, 直到倒数第二排的位置,终于有了一个空位。让他没想到的是,靠窗的位子上, 竟然坐着白羽,仿佛这个空位是她专门给谢小白留下的一般。

  窗帘被拉开,白羽下巴支着白嫩嫩的手掌,歪头看向窗外,好像压根没注意 到谢小白的到来。

  「早上好。」

  「嗯……」

  面对谢小白的问候,白羽甚至都没回头,敷衍地应和了一声。

  谢小白瞅着白羽,正欲俯过身想和她说些悄悄话,班主任李雅恰好登上车, 他只好灰溜溜地坐直身体。在老师面前还是收敛一些的好,不然她一个黑状告到 白羽妈妈那,自己准吃不了兜着走。

  「同学们都到齐了吧,我们马上出发。」

  「好耶!」

  在学生们的欢呼声中,大巴车依次启动,一路向北,前往此行的目的地—— 北山岛。

  北山岛是毗邻明黄岛的一座小岛,位于明黄岛北部,面积只有它的四分之一, 岛屿本身也是一座山。而分隔两岛的海峡宽度不足一公里,最窄处甚至只有四五 百米。

  一个小时的车程,他们已经来到了明黄岛北湾,波涛翻涌的大海上,翠绿的 圆锥形小岛映入眼帘。银白色调的跨海大桥连通两岛,巨型钢缆如游龙盘踞,起 伏穿行。

  大巴车行驶到桥上时,车内人都被壮美的海景吸引了。大群海鸥在汹涌波涛 中翻飞捕鱼,海豚成群结伴追逐嬉戏。学生们或是扒在车窗玻璃,或是伸长脖子, 乏味的学校生活使他们对自由心神向往,恨不得飞到海里去。

  除了谢小白,在所有人注意力被转移的时候,他伸出了罪恶的触角。他的左 手像丛林捕猎的毒蛇,缓缓靠近白羽,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她搭在 腿上的右手。

  「呀!」

  遭受突然袭击的白羽身体像触电了似的猛然一抖,然后发觉自己的右手已经 被谢小白牢牢掌握,她用力想要抽回来,但力量悬殊,挣扎片刻终究还是屈服。

  「大流氓……」

  白羽扭过头低声骂了一句,然后又迅速回过头,俏丽的侧脸不知什么时候染 上了淡淡的红晕。

  谢小白大喜,干脆将她的小手拽到自己怀里,两只手掌一齐上阵,像碰到稀 世珍品的玉石收藏家揣揉摩挲。尤其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种类似偷情的爽感 令谢小白欲罢不能。白羽说得不错,他今天就想当个流氓。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短暂,正式登陆北山岛后,在白羽杀人般的眼神下,谢 小白恋恋不舍地放回她的小手。

  车辆在站台停下。

  「同学们,现在开始发放物资,然后我们要开始登山,预计下午两点会到半 山腰的缓坡,然后安营扎寨……」

  等不及班主任指示完毕,学生们跟出笼的小鸡仔似的争先恐后地跑下车,急 吼吼地领好帐篷和食物,朝着崎岖的山路进发。

  北山南边的坡度不算很陡,很适合作为户外的路径。而北面则因为百年以来 大肆挖掘煤矿引发山体垮塌导致沟壑纵横,尽管在十多年前已经停止开发,至今 仍不适合游客踏足。

  白羽跟着她的搭档跑了,谢小白又变成孤身一人。他提着沉重的包裹逐渐走 到了队伍最后面,班主任李雅就在他身后,不一会儿他就听见后背传来大口大口 的喘息。

  「老师……要不我帮你拿一下。」

  谢小白停下脚,友好地向她施以援手。李雅作为带队老师,也是独自一人携 带行李,她瘦小的体格着实吃不消,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大汗淋漓,挺翘的鼻头 挂上细密的汗珠。

  「呼呼……谢小白……同学,谢谢你,呼……不过老师能行。」

  真的能行吗?

  看着她竹竿似的腰,谢小白暗自摇头。

  前进了大约一半路程,李雅就顶不住了,扑通一下往前摔倒,撞到谢小白背 上。

  「对……对不起。」

  班主任面带愧色地说。一向争强好胜的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人总有弱势的地 方,而这种弱势很难用毅力弥补。

  谢小白热心接过老师的行李,以他的体格照样轻轻松松。但是当他正要继续 前进时,却发现班主任走路的姿势不对劲,她好像扭到脚了。

  「老师,您受伤了,还要赶路么?不太好吧……」

  「我能行!」

  事实证明她不行。一瘸一拐走了段山路,李雅终于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到路 旁。还有三分之一的距离,现在下山也不太现实。

  谢小白仔细想了想,又抬头看了眼与他们逐渐拉远的队伍,确信白羽消失在 视线里,于是他一咬牙,

  「老师,路不远了,要不,我背着你走吧!」

  「这怎么可以——呀!」

  在李雅惊呼声中,她已经被谢小白扶到背上双脚离地,谢小白将包裹递给老 师让她拎着,双手拖住她的大腿,稳步前进。

  谢小白感觉自己的体力相较以前明显上升,超过加上老师超过一百斤的的负 重走在山间土路里也游刃有余。难道自己也有超能力了?

  胡思幻想中,谢小白已经离大部队越来越近了,但他始终保持距离。要是被 班里同学看到,班主任得多没面子。李雅胳膊环着谢小白宽阔的肩膀,一言不发。

  尽管自己的威严在谢小白这儿已经丧失了一半,她仍有最后的坚持,那就是 努力支起上半身,别让自己胸部贴到学生背上。

  走着走着,李雅似乎逐渐沉浸在谢小白背上,接触到的壮硕的后背以及手臂 肌肉带来的满满的安全感,令她不由自主心跳加速。

  这样强壮的身体,真的属于一个未成年小孩么?

  「老师,您心跳得好快哦,没事儿吧。」

  「没……没事。」

  谢小白不经意的询问使得李雅羞红了双脸。原来她的身体不知不觉已经软了, 像一团加多了水的面团似的整个人趴在他背上,尖尖的下巴顶在谢小白肩头。如 果有人从背后看去,还以为是父亲在背自己的女儿。

  李雅一直都很同情她这位好学生的遭遇,却不想这会儿反倒接受了他的慷慨 帮助。她忽然有些改观了,以谢小白表露出来的成熟和坚强,似乎并不需要她的 同情……

  「终于快到了!」

  走上山头,地势忽然平缓,如梯田般的环山平坡上铺了一层绿茵茵的草皮, 高大的松树错落其中。不远处同学们已经找好各自营地陆续驻扎,一顶顶帐篷如 蘑菇一般快速生长。

  谢小白长出了口气,缓缓放下背上的老师。但是落地的李雅依旧浑身发软, 趔趄着差点摔倒,还好被反应敏姐的谢小白揽腰拖住。

  「老师,包里有医疗包,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然后再看看您的伤严不严 重。」

  「嗯……」

  李雅温顺地点点头,软糯昵喃道,带着芳香的温热气息钻进谢小白的耳朵和 耳朵,令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还是他印象里的班主任老师么?

  谢小白急匆匆地找了块空地将老师放下,然后打开包裹掏出医疗用品,好在 老师的脚踝伤的其实很轻微,她的虚弱更多还是因为力竭导致的,李雅简单包扎 好伤口后,就静静地坐在塑料垫子上,定定看着谢小白忙前忙后地扎起两顶帐篷。

  「怎么样老师?我的手艺还行吧。」

  谢小白挺着胸口向李雅展示自己的杰作,在女人面前,男性总是会不自觉地 展现自己强壮聪明的一面,谢小白也不例外。

  「谢小白同学,真的很感谢你……」

  李雅很感动,一向坚强的她眼眶里竟闪出若有若无的泪花。她微微别过脸, 不想让谢小白看到。

  「麻烦你去通知一下班长,让他清点人数,然后就自由活动吧,今天晚上据 说有雨,让他们不要玩得太晚……」

  谢小白找到班长将李雅的话复述完毕后,急冲冲地找白羽去了。转悠了好大 一圈才听来,女生们都结伴去采野花了。

  「老大,我们去捕猎吧!」

  任涛像个松鼠似的从树上窜下来,吓了谢小白一跳。

  「捕猎……别告诉我你拿猎枪了。」

  「怎么可能,我又不想蹲大牢……小时候我做过捕兽夹抓野兔,咱去试试, 说不定晚上还有肉吃。」

  既然找不到女朋友,不如去找点事做。谢小白跟着任涛几个同学,折了些树 枝藤蔓,在最西边没人的地方安置了几个自制捕兽夹,忙活完后蹲了整整一个下 午,结果毛都没抓到。

  饥肠辘辘地回到营地,一股食物的香气勾得谢小白肚子咕咕叫。

  只见帐篷旁边架起一座自热炉,小小的锅里面翻滚沸腾着浓厚的汤汁。

  「谢小白同学,这么快就回来了……鼻子可真灵。」

  李雅温煦地笑着,手拿汤勺舀了一小碗,递给谢小白。

  这个画面,像极了贤惠的妻子安慰犒劳打猎回家一无所获的丈夫。

  ……

  「你们要是抓不到它,今天就别回来了!」

  空荡荡的洞穴内回荡着她冰冷如刀的声音。一时间,洞内冷若寒蝉。

  山北一侧,竖直崖壁下方,一处隐蔽的窑洞内,几个黑衣男子排成一排俯身 面向桌前坐着的劲装美女。他们都是谢晚棠在北山门的嫡系下属,执掌着门内最 强大的武装力量以及核心机密。

  「谢总,其实不怪他们,这里本就是政府的地盘,况且最近抓得紧,弟兄们 迟迟不能潜伏进矿洞内——」

  「林奇呢?怎么不见他?」

  谢晚棠打断他的话,

  「两天前他就行动了,怎么到现在一点动静没有?」

  「林队长已经渗透进矿工队伍,但是消息传输不便,目前情况如何……不得 而知。」

  听罢手下汇报的信息,谢晚棠眉头紧皱,缓缓闭上眼睛。

  自从昨日接到火种的消息,她马不停蹄地赶到北山亲自指挥实施抓捕,已经 有二十多个小时不曾合眼。可在这期间,陆续传来的消息,没有一件是好的。

  政府怎么会突然看重北山并重启矿厂,难道……他们也知道了什么。但是如 果政府内部对火种的信息知情,是绝对不会如此松懈导致消息传到北山门情报部。 或许……其中发生了不为人知的意外……

  谢晚棠思索着,忧虑更甚,其中缘由始终不得而知。

  正心烦意乱之时,洞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夫人,林队长有急信!」

  一个矿工模样打扮,脸上和手脚都脏兮兮的年轻人急匆匆走进屋子,从怀里 掏出一块皱成一团的黄色纸团。

  谢晚棠急忙接过,摊开后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

  火种孵化,藏身矿工,逃往北山。

  谢晚棠眼中猛然射出寒光,她抬头快速扫过几人,迅速下达命令:

  「所有人立刻出发,集结人手,搜索北山,抓到逃走的矿工。记住!务必要 活的!」

  「是!」

  ……

  「老师……您的手艺……确实不错。」

  谢小白违心地喝下一整碗难喝地要死的热汤,成功戴上了痛苦面具。

  「真的嘛?我是第一次做饭耶……没想到我还有当厨师的天赋。」

  李雅眼睛闪闪发光,欢喜地又给谢小白盛了一碗。

  「呃……我已经吃饱了。真的吃不下了。」

  谢小白被吓得不停摆手,连连后退。

  李雅见他不喝,就将碗送到自己嘴边,浅浅尝了一口,便「哇」的一声吐了 出来。

  「谢小白同学!做人最重要的是诚实!」

  李雅嗔怒地瞪着谢小白,小嘴撅得老高,嘴角还挂着汤汁,批评的话说出口, 却怎么都没有气势。

  忽然,她神情一变,陡然生出一些幽怨,

  「你……居然把一整碗都喝下去了……何必呢?」

  「我……」谢小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我可能是太饿了。」

  「还有一些面包零食呢?这汤不喝也罢,你忙了一整天,肯定比我还需要补 充能量……」

  李雅不由分说,拿出食物一股脑塞到谢小白怀里。他确实饿得狠了,坐在地 上,拆开一块面包大快朵颐。

  吃着吃着,谢小白嘴里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

  「怎么了?不好吃么?」李雅疑惑地问。

  「不是……老师,您这样一直盯着我……我有些不自在。」

  「臭小子!爱吃不吃!」

  李雅双颊瞬间变得像猴子屁股一样红,跳起来骂了他一句,慌慌张张地钻进 自己帐篷里。给一旁的谢小白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自己班主任吗,怎么感觉跟 个小学生似的。

  「吊桥效应!一定是吊桥效应!」

  李雅钻进睡袋里将自己包裹起来,嘴里喃喃自语着,捂上自己滚烫的脸。

  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李雅啊李雅,你都二十六岁的年纪了,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是连这点定力 都没有了么?亏你还是一个老师呢?不要胡思乱想了,他只是你的学生,四舍五 入也是你儿子辈的,怎么可能对他有想法……」

  经过一段时间反复检讨后,李雅小鹿乱撞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天色渐渐模糊,暗夜不知不觉间袭来,照明灯如萤火虫般在林中亮起。营地 帐篷里时不时传来或远或近的欢笑。

  谢小白躺在帐篷内盯着手机发呆。他已经给白羽发了好多消息,但一句也没 回,这种抓心挠肝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而谢小白却乐在其中,也许他有什么不 为人知的嗜好。

  「哒哒哒……」

  棚顶忽然响起嘀嗒不绝的声音,果然如班主任所料,今夜有雨。雨势渐渐变 大了,叮叮当当不绝于耳,谢小白依然在等待白羽的回应。

  「嗤啦——」

  不大不小的布料撕裂声从身边传来,谢小白警惕地起身,环顾四周,并未发 现什么异常。然后他打开帐篷开口拉链,果然看到一脸悲戚,坐在豁开大缝中的 班主任李雅。一根树枝不知道从飞来,将她的帐篷从顶部划破撕裂。

  「老师!您快过来!」

  谢小白急忙向她喊道。

  李雅愣在原地,神色挣扎,犹豫几秒钟,终究被这越来越大的雨打败了。她 咬着嘴唇仓皇起身,猫着腰钻进谢小白的帐篷。

  「您头发都湿了……擦一擦吧。」

  谢小白递过一条毛巾,李雅拿在手里,却没有动作。

  不止头发,短短的时间内,她的上半身都被雨点打湿了,而且那衣衫不知什 么面料,湿了之后紧紧贴到身上,露出内里若隐若现的白色内衣。

  「啊!你看什么呢!」

  注意到谢小白的眼神,李雅慌不迭钻进睡袋里,只露出个小小的脑袋。

  其实谢小白什么也没看见,帐篷里太暗了,他所处的角度也不太好。不过被 老师这么一训,他还是老老实实躺了回去。

  就在这时,手机叮咚一声响。

  白羽回消息了!

  「别骚扰我!」

  后面还跟了个红色的愤怒黄豆表情。

  言辞激烈的警告,依然让谢小白乐的合不拢嘴。

  他又发过去一条:「在做什么?下雨了,你冷不冷?」

  不到两秒,白羽回复道:「不关你事。不冷。」

  谢小白继续说:「可是见不到你,我的心总是冷冷的。」

  发出这条极为肉麻的情话,谢小白自己都觉着恶心。

  果然,白羽发过来一个呕吐的表情。

  「你还是谢小白么?那个高冷学霸去哪里了?你把他还给我!」

  谢小白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自从和白羽在一起后,他被多年的小孩形态 逐渐显露无疑。

  「亲我一口我就给你。」谢小白邪笑着,越发露骨涩情。

  「谢小白同学!」

  沉浸在二人世界的谢小白冷不丁被老师喊醒,他慌慌张张合上手机,尴尬地 转头,

  「呃……老师,有什么事吗?」

  「你能不能不要笑得那么……那么奇怪……」

  李雅想说害怕,但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好用更加温和的词语替代。

  岂止是害怕,黑漆漆的帐篷里,惨白的手机屏光打到他的脸上,显得他像个 盯上某位妇女即将犯罪的变态狂一样。李雅瑟缩在睡袋里,潮湿的衣服使她浑身 不舒服,再看到谢小白邪魅的笑脸,更是雪上加霜。

  「你……是不是在早恋……」

  「啊——」

  谢小白张大嘴巴,班主任什么时候学会读心术了?这种时候他自然不可能承 认,于是谢小白慌忙摇头道,

  「没有没有,我在和家里人聊天呢……」

  「和谁?和你的妈妈么……」

  「呃……对。」

  谢小白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没想到李雅寸步不让持续追问。

  「哼!看不出来,你们关系还挺好。」

  李雅话音刚落就捂住了嘴巴,她这语气截然不像老师说教,更像是个吃醋的 小女孩。

  「呵呵……还好吧,我妈妈她……」

  谢小白丝毫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对,顺着老师的话继续往下说着,忽然想起前 夜浴室的旖旎,话头一顿,说不下去了。

  急促的铃声突然响起,谢小白拿起一看,瞬间感觉大事不妙。白羽竟然打来 了视频电话。

  怎么办?要接吗?

  谢小白果断按下了挂断按钮。

  「我很累,先睡了……」

  打完这段话,谢小白将手机关了机抛到一边,此刻它已经变成了定时炸弹, 扔的越远越好。

  「怎么不接呢?不怕你的妈妈担心么?」

  李雅看着他,笑得十分诡异。

  谢小白艰难地牵动脸部肌肉,露出十分勉强的笑作为回应。

  「不是,主要现在和老师睡在一起……让别人看了不太好吧……」

  「你……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我们睡在一起!你以为我想啊?」

  李雅怒了,仿佛谢小白一句话便让她尊严全失,她像一个炸毛的小猫翻起上 半身,呲牙咧嘴朝他怒吼道。

  谢小白眼神恰时停在她的胸部,这回他可真看到了。

  「白色的……」

  「啊——」

  帐篷里传来一阵尖叫,又传来一阵踢打。

  良久后,只剩淅淅沥沥的雨声。

  ……

  闫三奔走在泥泞的山林之中。他的衣服被荆棘撕的不成样子,露出带着血痕 的粗糙皮肤。

  「跑!为了活下去!」

  求生的信念支撑着他,可经过连续几个小时的奔跑,他已经在油尽灯枯的边 缘。

  裹满泥浆的腿每抬一次都如搬起铁锭。他不明白,自己只是个小得不能再小 的人物,为什么突然会有这么多人涌出来,要他的命。

  难道只是因为那个钻进他身体里的发光的蛋?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思考了。

  恍惚间,他似乎捕捉到了一缕光。

  朝那边去吧……只要碰到的不是那群人,他就有机会活下去。

  闫三决定赌一把。他甩了甩裤脚沾染的泥土,趔趄往前走了两步,忽然一股 剧痛从脚下传来,

  「啊——」

  他疼得喊了一声,低头看去,却见到一个捕兽夹牢牢夹住他的右腿。以他的 力气,原本可以毫不费力地挣脱,可现在两只手似乎不听使唤了,搭在上面扒拉 半天也纹丝不动。

  他紧靠着松树,绝望地仰头,树上凝结的大颗雨点滴到他眼睛里,挣得老大 的眼眶里不断溢出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的胳膊无力地垂在泥地里,压得草直不起腰。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告诉世 人,他已经死了。

  他的胸口忽然被照亮,一团雪白的光焰破体而出,照亮他整个身躯,火焰逐 渐凝聚,变成一颗混白的光珠,悬停在闫三尸体上方。

  就这样静静地停着,也许它在俯视这个刚死之人,为他默哀。雨滴穿过白珠, 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也许它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所展示的一切,不过是幻影。

  ……

  「谢小白……你醒醒!」

  睁开朦胧双眼,老师慌张的面容逐渐清晰。老师在害怕什么,难道外面有野 兽出没?

  只见李雅整个人挪了过来,扒到谢小白身上,压低声音急切地说:

  「快想办法啊!有人来了!」

  「谁?」

  帐篷外飘来熟悉的女声,

  「谢小白,昨晚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惨了。

  谢小白与李雅对视一眼,是白羽!

  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要是让白羽看见,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谢小白深呼一口气,小心翼翼缓缓移动到门口,将李雅藏到自己后面,然后 拉开一道小缝,阳光和潮湿的空气破面而来。

  谢小白伸出脑袋,仰起脖子,只见白羽正在几米外,双手叉腰眼神不善地盯 着他。

  「这都几点了还不起……你鬼鬼祟祟干嘛呢?」

  女人的直觉有多么可怕谢小白算是见识到了。他打起精神,露出一个自以为 天衣无缝的笑容,「没干嘛呀……白羽,你先去吃早饭吧,我等会找你。」

  「等等!」

  白羽眉毛一挑,猛地向前一步,看得谢小白心惊肉跳。

  「你怕我靠近帐篷……老实说!里面藏了什么?」

  不待谢小白回应,他的腰部传来剧痛,原来是紧张过度的李雅随手抓到他腰 间的软肉,无意识地用力拧着。

  「啊~没什么,就我一个人,还能有什么——别!」

  谢小白绝望地呼喊出声。白羽猝然走到他脸前,将整个拉链拉开。

  谢小白被石化了。趴在身后,手伸进他腰里的李雅也石化了。两人就像刚刚 出土的史前人类遗迹,栩栩如生。

  「你,你,你,你们……」

  白羽像是受到了一万吨重击,颤抖着指着二人,眼泪夺眶而出,

  「谢小白!我恨你!」

  「白羽!你听我解释……」

  白羽消失在了林中。

  李雅仍痴痴地呆坐在帐篷中,眼睛迷离。谢小白挣扎起身,踩着鞋子追了上 去。

  昨夜大雨的缘故,白羽逃走的脚印清晰可见,谢小白顺着痕迹一路狂奔,跑 着跑着他发现不对劲,前面好像是任涛昨天设置的「雷区」。

  「白羽!别去!危险!」

  谢小白快要急疯了,他看到了白羽瘦小的身影,依旧一往无前地跑着。

  「啊——」

  听到白羽突如其来的惨叫声,谢小白心脏好像漏了一拍。肾上腺素狂飙,像 一条猎豹一般猛然加速,显然超过了正常人类的范畴,跑着跑着,离了十几米的 距离,谢小白却停下来。

  此刻白羽背对着他,身体看起来无恙,但是却呆傻地看向前方。顺着白羽目 光看去,一个浑身泥污的人靠在前方松树下,鲜血混进泥土里,将他周身染得血 红。更加奇怪的是,他头顶出现一个像天使光环似的白色光球,与周围的环境格 格不入。谢小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揉了揉眼睛,光球还在那里。

  忽然,白光开始抖动,旋转,紧接着瞄准白羽的身体。

  「白羽!」

  谢小白惊叫一声,但已经来不及了,光球霎时间没入白羽胸口。她仍是一动 不动,对这道奇怪的光球置若罔闻。

  谢小白缓缓靠近,猛地出手抱住肩膀,将她缓缓掰过来,白羽脸上已经完全 没了血色,木然地盯了谢小白半晌,忽然说:

  「自由。」

  「什么?」谢小白紧张问道。

  白羽没有回答,两眼一白,随即昏了过去。他紧张地探了探鼻息,还好,白 羽应该只是被吓晕了。

  谢小白又回头看了一眼尸体,他胆子不算小,却也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闻 着空气中的血腥味道,喉头一鼓差点就要吐出来。

  他赶紧挪开眼睛,将白羽打横抱起,正欲赶回营地。不远处的一人合抱粗的 大树后,缓缓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妈妈……」

  谢晚棠穿着披肩黑色大衣,手臂衣服出现几道划痕,袖口被甚至被截断。湿 漉漉的头发粘和在一起,不时滴下水滴,棕色的长靴沾满泥土,显得有些狼狈。

  但谢小白心中生出一股寒意。不止她冷若冰霜的眼神,还有她手里提着着的 一把长剑。

  谢小白在家中的收藏室里见过这把剑,白光烈烈,削铁如泥。

  谢晚棠毫无表情地目视着他,准确来说,是他怀里的白羽。手中剑陡然握紧 抬起,剑尖直指白羽胸口。

  「你要做什么?」

  如有若无的杀意袭来,谢小白向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母亲。

  谢晚棠神色万分复杂,眼中不断闪过各种神色,短短几秒钟,她已经想出了 好多种完美的处理方案……

  但最后,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白……你不该来的。罢了,带着她走吧。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 她会死。」

  谢小白茫然点头,抱着白羽的双臂环紧,随即加速奔向来路。

  ……

  夜行最擅长的是跟踪。

  但它今晚却跟丢了谢晚棠。

  下达命令后,谢晚棠亲自带队上山,不一会儿下起茫茫大雨。夜行始终与她 保持安全距离。跟了一段时间,她的气息忽然消失在夜行的视野里。

  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

  北山门隐者——它也来了。

  「是你……」

  一道听不出音色是男是女的声音悠然飘荡,两人都在伪装。它们交手已经十 几年了,却至今不知道对方是谁,甚至性别都不清楚。

  「江越不去挖黄金,盯着北山门做什么?」

  「我只执行任务。」

  「这么看,你的任务似乎失败了。」

  「告辞!」

  「哪里走!」

  黑寂的丛林中刀剑声交错,两人飞掠在茂密的树冠穹顶,时不时有斩落的枝 桠坠落,却丝毫捕捉不到他们真正的身影。

  「既然都奈何不了对方,你何必苦苦相逼。我们也算老朋友了,打打杀杀我 早已厌倦。不如改日找个时间聚一聚,互诉衷肠如何?」

  毫无波澜的声音,分不清话里有几分真假。

  「你厌倦了,我还没有呢。」

  刀光剑影固然精彩,但持续了一整个晚属实枯燥无味。

  东边泛起鱼肚白时,二人心照不宣,停手离去。

  一刻钟后,江城南区。

  「任务失败了。」

  「怎么会这样?」江言忍不住问。

  「北山门隐者与谢晚棠随行,我奈何不了它……」

  江越盯着漆黑的横梁,沉默片刻忽然说道:「不,其实任务已经成功了。感 谢夜行大人……」

  江越对着空荡荡的屋子深深鞠了一躬。

  「二哥……何出此言?」

  「因为我知道了,北山门隐者的真实身份!」

  江越忽然笑得如孩童灿烂,

  「夜行大人,还有一个任务需要劳烦您再走一趟……」

  ……

  「白羽这是怎么了?」

  李雅见谢小白抱着白羽冲出树林,吃惊地问。

  「她……可能受了刺激晕倒了。老师,快看看有什么药物能够治疗?」

  李雅翻出急救包,忙活了一阵一无所获,就在这时,刚被安顿进帐篷的白羽 居然醒过来了。

  「小白……你,你也看到了对么?」

  白羽贴着谢小白耳朵,小声说: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李雅也把头凑近帐篷,却看到两个人脸贴脸似乎在亲嘴一样,顿时怒不可遏。

  但是这股愤怒似乎并不是因老师的责任而起,反而是因为……他身下的那个 人不是自己。

  这个大逆不道的念头刚生出来就被李雅掐灭,她整了整衣衫,摆出班主任的 姿态,对着里面大吼道:

  「谢小白!你给我起来!」

  ……

  「事情就是这样……」

  一块干净的大石头上,谢小白和白羽并肩而坐,谢小白将昨晚发生的一切娓 娓道来。白羽比他想象地要善解人意得多,静静听他讲完了整个经过。

  「要是被老师发现我们早恋,肯定会告家长的,到时候我们就更艰难了……」

  「可是现在老师不也知道了吗?」

  「啊……这倒也是。」谢小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随即开始苦恼

  「怎么样才能让老师替我们隐瞒呢?要不我去跪下求她?」

  「我觉得……老师应该不会说出去……不过小白,我得严正警告你,以后得 离她远远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能听到她心里的声音。」

  「这么牛?那你听听我的?」

  谢小白撇撇嘴,显然不信。

  「你么……」白羽认真地看着谢小白的眼睛,对视一刻,谢小白忽然看到她 的瞳孔内蕴藏着无边的大海,她的眼睛仿佛亲眼目睹过千百万年的世界沧桑,无 名的孤寂感涌入心头……一阵天旋地转后,谢小白险些摔下去。

  「我去,头突然好晕……你看出来了没?」

  白羽疑惑地摇头,

  「小白,你似乎和老师不一样,我看不出来。」

  「哈哈……我就知道你吹牛。」

  「……」

  「你快下来!多危险呐!」

  李雅在石头旁叉腰大喊道,

  「收拾行李,我们要出发了!」

第9章 迷魂(纯爱)

  看着一路上说说笑笑、如胶似漆,跟一对姐妹花似的白羽和李雅,谢小白百 思不得其解。

  她以前和老师关系很好么?

  况且,作为一个女孩子,白羽不久前还刚碰上一具尸体,得多么强大的心理 素质,才能表现得如此坦然自若。

  这一点上,谢小白自愧不如。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谢晚棠离去时留下的凝视,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眼神扫到身 上,让他感到刺骨的冰凉。以前的妈妈虽然严肃冷漠,但对他还是有关心和爱的。 但如今才发觉,他对自己妈妈的真实面目一无所知。如果没有他的存在,恐怕白 羽已经成了妈妈的刀下亡魂。

  至于那束钻进白羽身体的光,已经超出了谢小白能够理解的范畴。白羽说能 读懂别人心里想法,莫非就是它造成的?妈妈亲自追到北山,应该就是为此而来。

  联想到谢晚棠同样强大的超能力,谢小白决定回去后向她询问其中的内情。

  「小白!走快点呐……」

  白羽扭过腰朝他招手,脸上带着甜甜的笑。老师也转身,对他报以笑容。

  场面十分和谐。就像一对恩爱夫妻带着孩子游山。不幸的是,谢小白扮演了 小孩的角色,同时,他也在承担力夫的工作,肩负着三人的行李。

  往后的路好走了许多,学生部队组成一条长龙,踩在刚下完雨后的碎石路面 沙沙作响。

  两小时后,头顶再无山岳,取而代之的是狭长平坦的小块平原,坐落些许旅 店、院落。

  眺望远方,举目所见皆被海平线包围。

  「哇!有温泉耶!」

  白羽指着明灿灿的招牌惊呼,然后抓着身旁班主任李雅的手,充满希冀的大 眼睛楚楚可怜地看向她,

  「老师,我们去泡温泉好不好?」

  「好吧……不过我得先把班里学生们安顿好。」

  随即李雅安排学生就地扎营,又去北边的商店里购买了一顶帐篷,扎帐篷的 工作自然也落在了谢小白手里。她们已经兴冲冲地往温泉场去了,随行的还有不 少男男女女的学生。

  「这……可不便宜哪……」

  任涛咂咂嘴巴,羡慕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奈何囊中羞涩,心有余而力不 足。

  谢小白奇怪的问他:

  「你很缺钱么?」

  「当然!我父母早就去世了,还是奶奶把我拉扯大的,哪里像老大你一样, 锦衣玉食……」

  「所以你就去校门口打劫同学?」谢小白调侃道。

  「我保证以后不会了!」任涛悻悻举手发誓。

  「我们也去泡温泉……就当我请客吧。」任涛顿时喜笑颜开,三下五除二就 帮他搭好帐篷。

  「好小子,原来刚才一直在偷懒!」

  ……

  谢小白和任涛光着膀子,钻进游泳池似的露天浴场,左顾右盼老半天也没见 着白羽和老师的影子。浴场也分等级,她们二人应该是去了单独的包间。

  任涛健硕的身体一下吸引来不少女孩子的眼光,有几个结了婚的妇女,眼神 似有若无的游弋在他八块腹肌之间。这也带来了男同胞们无比的嫉恨。

  「老大……我怎么感觉……很不舒服呢……」

  好像被十几道枪口指着,任涛心虚地蹲下身,只露出个脑袋在水面。

  「任涛同学……还有谢小白同学,这么巧啊!」

  耳边传来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两人齐刷刷转头,只见几个穿着清凉的女孩子 不知何时游到身边。

  这是隔壁班的学生,谢小白依稀有些印象,却不记得她们叫什么名字。

  「你们好啊……」

  任涛傻傻的朝他们招手。

  「我们在玩泼水游戏,要不要加入呢?」

  「好呀好呀!」

  任涛冒出星星眼,被她们充满青春活力的身姿和含羞带怯的眉眼勾走了魂魄。

  「老大,你去不去?」

  「我就不了……」谢小白无奈地瞪了见色忘友的任涛一眼,果断拒绝,他可 是有主的人了。

  呆坐在汤池里的谢小白看了会游荡在莺莺燕燕包围里的任涛,脑中不由得浮 现出猪八戒和蜘蛛精戏水的画面。

  实在是不堪入目!

  眼不见心不烦,谢小白决定离开。他披上浴袍刚到走廊里,却撞上端着果盘 的白羽。她披着一条超大的毛巾,头发盘起,好像长大了几岁。

  白羽盯了他一眼,忽然展颜微笑。

  「小白……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泡呢?」

  「这怎么好意思呢……」

  谢小白露出一副猪哥相,与方才被他唾弃的任涛别无二致,毫不犹豫屁颠屁 颠就跟着她去了。

  走过弯弯绕绕的廊桥,他们停在一处雾气缭绕的雅间门口,门牌上写着129。

  「嘘……老师好像睡着了,我们不要打扰她。」

  「哦?」谢小白挑挑眉。

  推开虚掩的木门,俩人蹑手蹑脚走进屋子。里面空间并不是很大,只有不到 十平米,除了门口窄窄的长条储物柜和矮桌,其余大部分空间都被岩砖围砌的浴 池占据。

  最内侧的角落,李雅斜躺在池边,自胸口以下没在乳白的池水中,依稀可以 看见粉红色的紧身内衣勾勒出的沟壑。此刻她倚着铺在石板上的毛巾沉沉睡去。

  谢小白连忙低头,余光仍扫向她的胸脯,他对细枝结硕果这一词有了深刻的 体会。

  啪嗒!

  身后传来微小的动静,谢小白转身,白羽已经褪了外衣和毛巾钻到池中,泛 起阵阵波涛。

  「还在等什么?快进来呀!」

  听着白羽如海妖般诱惑的声线,再看到她含羞带怯的表情,一股热气从谢小 白腹部升腾而起。

  「来了来了……」

  为了掩盖即将下身升起的丑态,谢小白急匆匆弯下腰,也踏进了池子里,温 暖的池水瞬间将他包围。

  「嗯……」

  谢小白满意地哼唧一声,刚要说话,却见到对面的老师忽然摇晃了下身子。

  「唔……白羽同学……我睡了多久……」

  李雅揉着惺忪的眼睛,木然地嘟囔几句,抬头恰好对上谢小白的目光,

  「谢小白同学……你来了……」

  这不对吧?

  谢小白没想到老师看到他会是这样平淡的反应。

  ……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以前。

  白羽拉着老师进了雅间内。即便都是同性,李雅还是不好意思在学生面前赤 裸相见,她扭捏地脱下外套小衣,露出粉粉的乳罩和同样颜色的三角内裤。

  「老师……您的身材可真好!」

  白羽显得大方很多,毫不在意地褪去所有衣物,干脆利落地钻到池中,转头 看到老师的身材,不由得赞叹道。

  「白羽……你别瞎说……」

  李雅羞意更甚,赶忙钻进池中,以阻挡白羽赤裸裸的窥视。

  白羽坏笑着靠近她,忽然伸出胳膊从后背将李雅抱住。

  「老师,你有喜欢的人嘛?」

  「没,没有……」李雅慌张摇头,脑中不知怎么的却浮现出谢小白的身影。

  「老师在骗人,我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李雅心虚地问。

  「我看到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说着,白羽猛然用力,握着老师的肩膀将她一百八十度转了过来,摄魂般的 双眸死死锁住她惊慌失措的眼睛

  「从现在开始,你要和我说实话!听明白了吗?」

  严厉的声音钻进李雅耳朵,她下意识想要抗拒,却陡然看到白羽瞳孔内发生 的巨变,那里正在生成一股旋涡。

  恍惚间,李雅感觉自己似乎灵魂出窍了,淡泊的魂体止不住地钻进汹涌的涡 流中去……

  片刻之后,李雅愣在原地,空洞的双眼内瞳孔不再聚焦,无神地注视前方, 好似一个逼真的人偶。

  「是的。我喜欢谢小白。」李雅平静的说,不含任何情绪。

  「李雅……我命令你,从今以后不许再喜欢他了,就算见到他,你们之间的 关系只能是老师与学生!明白了吗?」

  「好的。」李雅机械地回应道。

  白羽满意地点点头,再次观察起老师曼妙的身姿,尤其是那对硕大无比的双 乳。

  「好大啊……」

  再低头看看自己胸口,自卑的感觉油然而生。

  不会是假的吧?

  一个邪恶地念头从白羽内心升起,一番天人交战后,好奇心终于战胜了羞耻 心。她的缓缓摸到李雅背后,娴熟的解开扣子。

  失去束缚的两只大白兔彻底在白羽面前展露出它们的全部面目。两只倒扣的 半球,似乎不受地心引力,坚韧不拔地挺立着。中央挺翘的两粒粉豆周围,裹了 圈淡淡的乳晕。

  好美……

  白羽毫不犹豫地抓了上去,势必要验证清楚是不是硅胶垫。湿漉漉的小手印 到乳球的一刹那,李雅的身体猛然一抖。

  白羽恍若未觉,感受着触手的柔软,不信邪地狠狠捏了一把,Q弹的粉肉顿时 将她纤细的手指包裹,手感真的太好了。

  她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恶作剧似的又捏上两粒凸起的乳头,往外轻轻一扯, 连带着整个乳球都变了形状。

  「啊!」

  尖叫声突然响起。也许是白羽的动作太过火了,催眠状态下的李雅刺激过度, 她眼神恢复清明的瞬间,就看到自己春光乍泄,饱满的乳房被一双恶手肆意玩弄。

  「白羽!你你你——」

  李雅猛地向后退去,拉开距离,然后无比震惊而又愤怒地指着她,因太过激 动竟口不择言。

  「停!」

  白羽大喝一声,还在恼怒中的李雅仿佛收到指令的机器人,保持着这个姿势, 一动不动。

  果然不能玩得太过火,即便老师被精神控制,在身体遭受足够刺激后还是能 清醒过来。

  白羽思索了一会儿,再度催眠老师,确信她忘记了刚才的画面才放心地让她 睡着。

  短暂的使用超能力后,一阵虚弱感忽然涌上心头。

  肚子饿得咕咕叫,白羽只好穿上衣服去找了些零食,回来时恰好碰上闲逛的 谢小白。

  她灵机一动,一个更坏的点子出现了。

  ……

  「老师她这是……」

  看着呆若木鸡的李雅,谢小白悄悄问向白羽。

  「不知道,兴许是走路走累了,」

  白羽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小白,你喜欢我吗?我们做个实验好不好?」

  谢小白疑惑地瞥了她一眼,手指悄悄指向一旁的李雅。意思是:老师还在呢?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嚣张。

  「上次接吻,被你妈妈打扰了……我……想再试一次。」

  谢小白觉得白羽一定是疯了,居然当着老师的面说出来。

  更加疯狂的是,在她说出这句话后,老师居然半点反应没有。

  「你……唔——」

  大脑一片凌乱的谢小白被突然袭击,白羽像是一只潜伏多时的猎豹猛然出击,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到谢小白的嘴唇,然后嘟嘴毫不犹豫地盖了上去。

  熟悉的温腻触不断刺激着谢小白的神经,但他还没忘记老师的存在,急忙往 后仰想要挣脱,却不曾想白羽重心一直在他身上。两人上半身肉体相接,在水的 润滑下,白羽贴着谢小白胸膛向前滑去,直到谢小白整个脑袋埋进她的胸脯。虽 然比不上老师,但白羽的胸围也不小,深埋在她乳沟里的谢小白一时间喘不上气。

  片刻之后,谢小白仓皇起身,第一时间想要跟老师解释,却见她毫不在意地 埋进在一旁的池水中,仿佛压根没看到刚才发生的事。

  「老师到底怎么了?」

  谢小白疑惑更甚。除了基本的认知之外,她似乎完全丧失了对外界的感知能 力。

  「只是一个实验……等会就好了。」

  说着,白羽再次吻上谢小白的嘴。

  「唔……唔……白羽……」

  方才压制下去的欲望逐渐冲破闸门,谢小白四角裤下的小弟弟开始升腾抬头。 他不再抵抗,接受着白羽猛烈的进攻。

  嘴巴逐渐张开,白羽灵巧的舌头乘虚而入,他的舌尖触碰到一起,接着笨拙 地搅动。同时,她的小手也在谢小白胸口游移,摩挲着他紧实的肌肉。

  谢小白的理智崩溃了。他的手掌摸到白羽的肩头,顺着锁骨一直往下,手指 勾到了乳罩边沿。奋力一拉,两只倒扣的玉碗零距离地贴上他的胸膛,早已凸起 的乳头硬硬的质感在他胸肌上摩擦。

  还不够……这样还不够。

  手掌再次下探,从细腰一直到挺翘饱满的玉臀。

  「呀~」

  谢小白两手大力一揉,引得白羽甜腻的呻吟,俏脸红晕地像是涂上胭脂,

  「不要……」

  柔弱的抗议欲拒还迎,更加激发了谢小白的兽性。他坐直身子,分开白羽双 腿,使她跨坐在自己腰间,坚硬似铁的肉棒抵上白羽小腹。

  「嗯……什么东西……好硬……」

  察觉到腹部传来的不适感,白羽不解的抽出右手向下摸去,隔着内裤成功的 捉到了这根调皮的棍子。

  她无意识地撸动了两下,谢小白顿时扭曲了双脸,满足与痛楚同时浮现。

  「呃……白羽……别……」

  布料擦过冠状沟的痛感令他暂时清醒过来,白羽仍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钻, 妄图用更多身体接触来缓解心头的燥热。

  这股热切再度令谢小白沉沦,他抬起屁股,撤下碍事的内裤,黝黑的肉棒再 无阻隔,浑圆发烫的龟头陷入白羽腹部的软肉,毫不留情地刮擦处子细嫩的皮肤。

  「什么东西……好烫……」

  白羽不耐地唤着,再次伸手想要将它拨开,却被谢小白把着两手,反托住自 己的臀瓣。大力一抬,白羽的身体往上窜了几厘米,肉棒成功来到了白羽大腿根 部。如果他们低下头,就能看到二人下体相贴,被三角裤兜着的馒头状阴埠压迫 棒身,露出鹅蛋大小的头部。

  「哦……」

  白羽仿佛被点了穴,浑身瘫软地挂在谢小白身上。随着他挺动腰臀,肉棒紧 贴绵密的布料上下移动拉扯,不一会儿内裤竟被拧成一条绳。洁白如光,没有一 丝杂质的玉户中间,粉嫩的唇瓣被迫微微分开,将搓成的绳完美地嵌了进去。

  「……我好难受……」

  白羽开始不安地扭动身体,绵软的乳肉和紧致的大腿磨得谢小白欲仙欲死。 青春少女气息的别样青涩稚嫩就是最有效的毒品。他已经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哪 还顾得上作为电灯泡的老师李雅,把着翘臀的手猛然发力,十指深陷肉中,一下 一下地托起然后放下。

  未经人事的粉嫩肉穴被布料和坚挺的肉棒同时撵动,顶部的豆豆被搓得通红, 一股浓热的浆液突然从穴内泉眼里冒出来,混在池水中无影无踪。

  谢小白感觉到了少女的变化,欲火更炽,不断加速,两者交合处的池水翻涌 震荡,发出啪啪的响声。

  「啊……坏蛋!」

  足足持续了几分钟,白羽终于承受不住了,一浪高过一浪地快感在她心头绽 放,表现在外的是她紧绷的身体,仿佛在和什么东西对抗,而这场战争已经接近 尾声。

  「哦——」

  随着白羽似哭似了的高亢啼鸣,她像一条游到岸上的濒死鱼儿,将身体扭成 一个夸张的角度,两只早已挣脱的手死死抓住谢小白的头发,而身下玉穴,也跟 着一张一合,涌出琼浆玉液。

  只见白羽俏脸已然迷醉,双瞳几乎全是眼白,嘴角还挂着一缕涎液,被自己 揉得红晕的乳鸽随弓起的腰身挺立向上。

  反观谢小白就比较惨了,即将攀上高峰时头皮传来一阵剧痛,他无福享受淫 靡的美景,不得不停下来阻止白羽拼死鼓劲的胳膊。

  「放手……疼啊——」

  从高潮中恢复意识的白羽后知后觉地放开手,指缝里还留着几根头发。

  「小白……你没事吧。」

  白羽捧着他的脸,愧疚而又关切慰问道,

  「不好意思……没控制住……」

  「上面没有,」

  谢小白艰难地低下头,

  「下面有……」

  「呀!」顺着谢小白的眼神看去,半截红肿的肉棒伸出水面,侧边青筋凸起, 张牙舞爪地对着白羽。她羞难自抑,赶紧捂上自己的眼睛。真是个奇怪的姑娘, 她浑身上下都被摸遍了,这会才想起来害羞。

  「好丑的家伙!」

  「是你招惹的它,你得想办法解决。」

  「呃……要怎么做呢?」

  白羽缓缓挪开手,好奇地注视一动一动的肉棒。

  「用你的手握住它……然后上下动一动……就是这样……」

  在谢小白悉心指导下,白羽如同一个好学的学生听从老师的指导,两手裹住 粗壮的棒身不断撸动。

  「稍微用点力……好了好了,轻点轻点……可以加速了。」

  舒爽感不断袭来,谢小白手撑在身后,安心地享受着白羽的服侍。

  「手好酸……好了没?」

  「还远呢……」

  「哦……」

  白羽像个勤劳的小蜜蜂忙碌了好久,始终不见收获蜂蜜,她小嘴一拧,不乐 意了,

  「我弄不动了,你看着办吧。」

  「要不,像刚才一样?用腿夹着。」

  谢小白提议道。

  「好……好吧。」

  白羽同意了,她重新坐到谢小白怀里,两腿一夹,肉棒立时被大腿根吞入。

  「嗯嗯……」

  不待谢小白命令,白羽自顾自地动了起来,看来是尝到了甜头。谢小白紧紧 环着她的肩膀,将她的手臂压下,防止她再来一次偷袭。

  「你感觉怎么样……」

  谢小白一边应和着挺腰,一边喘着粗气问她。耳鬓厮磨间,白羽脖颈红霞遍 布,迷茫地哼吟出声:

  「很舒服……小白用力……」

  受到白羽的鼓舞,谢小白气势大振,像个打桩机似的加速运动,内裤都被顶 到一旁,龟头每次都挤着两片肥厚的阴唇一路向上,逮到充血的阴蒂就是一顿突 进。

  没有内裤的阻隔,肉与肉零距离的接触,快感更甚。仅仅顶了几十下,白羽 再也忍不住了,扬起头开始叫唤。

  「啊……小白……停下……」

  谢小白双目血红,再不发泄他的小弟弟就要爆炸了,怎么可能停下。他反而 加快了速度,白羽就像个玩偶一样被死死抱住,蹂躏。

  大股大股汁水喷溅到谢小白肉棒和大腿,他浑然未觉,仿佛要把这副身子揉 碎了挤到自己身体里,

  「不……放开我……我要上厕所……」

  白羽开始拼命挣扎,但她怎么可能拗得过身强力壮的少年。在谢小白狂风骤 雨般的猛烈攻势下,白羽像大海中的小舟,被风暴击打得七零八落。

  「滋——」

  一股透明的水剑激射而出,飞到谢小白腹部,

  「唔……混蛋……大混蛋……」

  白羽不住摇头,泪水溢出眼眶滚滚而下,滴到谢小白胸膛,而他也到了极限。

  谢小白低吼一声,龟头猛然顶进穴口,开始有规律地抖动。一股股白浆射到 粉嫩的肉壁,再缓缓流出,溶解到池水里。

  「呼……」长达一分钟的射精之后,谢小白放开双臂,无力地瘫在池边。

  「要死啊!你怎么弄进去了……要是怀孕了咋办……」

  即将成年的白羽自然也熟悉生理知识,她抬起腿,看着粉嫩的玉鲍被撑开一 道缝隙,里面缓缓流出残余的白精,不满地瞪了谢小白一眼。也顾不上羞耻了, 她翻开被磨得红肿的阴唇,伸进半根食指,又抠挖出一摊白浆。

  「谢小白!你真是大混蛋!」

  白羽不满地骂着他,把腿又张开了些,翻开无毛,露出窄小得仅能伸进一指 的处女穴,内里隐约可见环状的处女膜。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淫荡了,谢小白下半身又开始蠢蠢欲动,刚发泄完的肉棒 重展雄风。

  白羽抬头看到这根罪魁祸首狰狞的面目,被吓得赶紧合腿往后退。

  「你你你,快滚呐!我不要了!」

  池水里纷争再起,而从头到尾,李雅就这样默然旁观,好似一个无能的丈夫。

  嬉笑打闹片刻,两人都累了,依偎在池边石板。谢小白这才想起屋里的电灯 泡。他指着呆滞的李雅,严肃的对白羽说:

  「说清楚!老师到底被你咋了,难不成以后都变得呆呆傻傻?」

  「安啦,」白羽抱着他的胳膊,乳房不断在他手肘处蹭动,

  「只不过是小小的催眠术而已,过不了一段时间她就清醒了。」

  「那……我们刚才发生的事……」

  「她不会记得的。」

  「等等——你什么时候会催眠术了,难不成这也是你的超能力之一?」

  「你不觉得,在老师面前做那种事……很刺激么?」

  「……确实有点……哇!白羽,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但是,你以后可不 能捉弄别人了……」

  「你放心好了……这个能力一天好像只能用一次,我现在头还晕着。而且不 知道为什么,对你不起作用呢。」

  「好啊,你居然想催眠我?」

  ……

  谢小白揉着酸痛不已的腰走出温泉旅店,迎面碰上同样狼狈的任涛,二者见 对方走路的姿态,皆抛给对方「你懂的」一般的神色。

  「对了老大,刚我出来碰到个男人,穿得跟个黑社会似的,到处打听你呢。」

  回到营地,帐篷前就站着任涛刚刚描述的那个男人。

  「少爷,属下找您很久了,夫人有令,吩咐我带您去见她。」

  谢小白被带到车里,送到一处旅馆门口,来到三楼的一个房间。

  推门而入,谢晚棠正背对着谢小白,在梳妆台前,地上散落着沾着泥土的大 衣,她换了一身淡青色的休闲装,与来此的旅客别无二致。

  「小白,你看,妈妈美么?」

  谢晚棠缓缓转身,向儿子展示自己刚刚的作品。

  尽管略施粉黛,谢晚棠的天资绝色足以让他痴迷了。谢小白重重点头。

  「好看……妈妈怎么样都好看。」

  「你的回答太敷衍,」

  谢晚棠扭过头继续描眉,

  「但是我很喜欢。」

  谢小白松了口气,妈妈还是那么难以应付。他想了想,忐忑问道:

  「妈,您叫我来……是为了白羽?」

  「不错,这个女孩……不得不说真幸运呢……」

  「您要怎么对她?」谢小白紧张起来。

  「不是我,应该是小白你,你要怎么对他。刚才在温泉旅店,你们应该做了 什么越界的事情吧……」

  「呃……」谢小白没想到妈妈这般手眼通天,对他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他 擦了擦额头冷汗,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如果有可能……尽快让她怀孕!」

  「啊?」

  谢小白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

  「拥有火种的,必须是我谢家人!小白啊,既然你喜欢她,妈妈会坚决支持 到底,只要有孩子了,你们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结婚,相爱一生,有什么不好的呢?」

  「可是白羽家里……」

  「这点小事不用你操心。」

  谢晚棠冷冷地说。从谢小白进门到现在,她压抑的怒气越来越盛,本该属于 她一个人的宝贝儿子,现在却不得不分享给别的女人。心爱的东西本就该独占, 怎么能与别人共享?她谢晚棠可不是什么乐善好施的大善人。

  「明年的这个时候,你们应该都成年了,我给你一年时间,生一个孩子出来!」

  ……

  是夜,谢小白失魂落魄地走出旅馆,回到营地,钻进自己的帐篷里。

  隔壁已经亮起灯,内里传来白羽和老师叽叽喳喳的闲聊。她们在说些什么, 谢小白无力去关注。

  他的脑海里不断闪现着妈妈的那番话。

  他爱白羽吗?是的。

  他想要白羽成为后半生的伴侣吗?是的

  但绝对不是明年,也绝对不会在谢晚棠的威逼之下!

  为了迁就母亲,谢小白已经妥协足够多了,但这次他绝对不会纵容妈妈操纵 自己的婚姻。

  谢小白紧握双拳,直视棚顶,正打算来个气势磅礴的誓言,拉链声陡然响起。

  谢小白转头看去,白羽半个身子已然钻了进来。

  「小白,我和老师玩游戏呢,你要不要来?」

  「玩啥呢?」

  「飞行器。」

  「无聊……」

  「去嘛去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在白羽不厌其烦地唠叨声里,谢小白还是妥协了,老老实实穿上鞋子,跟着 白羽钻进隔壁的帐篷。

  三人围坐在一小桌前,秋夜渐凉,身下盖着毯子。桌上摆着骰子和棋盘。

  「先说好了,最后一个到达终点的人,要选择真心话或者大冒险!」

  白羽宣布完毕规则,游戏正式开始。

  首先败下阵来的是李雅。

  「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吧……」李雅怕被他俩整,选择相对容易的惩罚。

  「我来问,老师……您谈过几个男朋友?」

  「……0个。」

  谢小白和白羽吃惊地看着老师,接近三十岁的年纪,一般人孩子都能上幼儿 园了,老师居然还是个雏。

  「您没谈过恋爱?太不可思议了。」

  「这有什么……」李雅毫不在意的说,「没遇上喜欢的人,我也不愿迁就……」

  又玩了一轮,这会轮到了谢小白。

  白羽率先发问:

  「你喜欢过几个女孩?」

  「一个。」

  谢小白暧昧地瞥了她一眼。

  妈妈应该……不算女孩吧。

  「很好。」白羽眯着眼睛,满意地点头。

  接下来几局,谢小白倒了血霉,每次都是他输。而且白羽有意无意地将话头 往他妈妈身上引,看着白羽不怀好意的眼神,他果断选择大冒险。

  「叫我一声妈妈听听!」

  「妈妈!」谢小白也算光棍,厚着脸皮果断应声,接着瞅了白羽一眼,一副 「你能奈我何」模样。

  再往后,基本上全是李雅输。白羽和谢小白都把她家底问穿了。这时他俩才 知道,李老师其实是多年前跟着家里人移居到江城,父亲曾是江城警署署长,可 惜在多年前因公殉职,如今她与年迈的爷爷奶奶还有母亲住在一起。

  「老师,既然您是警校出身,为什么最后选择做一名老师呢?」谢小白不解 地问。

  「成为一名警察是我小时候的梦想,就像父亲那样,但是……自从他牺牲后, 妈妈再也不许我提及这些事。当年我瞒着妈妈报了警校,她得知后甚至以死相逼, 毕业后无奈之下去了国外留学,转了教育类专业……」

  「可惜了……」白羽黯然摇头,「江城警察局少了个您这样美的警花。」

  「臭丫头,就你嘴甜……」

  相谈半晌,各自都有些意味阑珊。谢小白打着哈欠告退。

  月亮隐入薄云中,附近逐渐暗淡。谢小白忽然有些尿急,他走了一段路,钻 到黑漆漆的林子里,解开裤子正要放水之际。

  一股没来由的冷风吹到他脖子里。

  谢小白打了个冷战,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发现。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谢小白自嘲地摇摇头,畅快淋漓地撒完尿,提上裤子正要回头,一股巨大的 力气猛然将他贯起。没系好的裤子刷的一下滑到脚踝,露出光溜溜的腿,他还在 不断往上伸,仿佛逃脱了地心引力。晃荡的裤头被树杈勾住,撕拉一下撕得粉碎, 连带着鞋子也被撸了下来。

  「救——唔……」

  刚喊出一个字就被一块破布顶上,他屈辱地发现嘴里的布料正是自己的裤子。

  直到升到树梢,谢小白才停下身形,不待他搞清楚状况,整个人忽然平行向 前移动,在茂密的树冠中穿梭飞行。树枝叶片无情地拍打着他英俊的脸庞,痛苦 袭来,他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

  到底是谁啊?绑架而已,有必要这样折磨他么?

  忽然,谢小白身体一斜,紧接着像只巨鸟般往山下俯冲,帅脸亲密地问候了 他触及的一切。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不过是有个人将他夹在怀里在天上飞 罢了。

  在天上飞?

  谢小白有些许崩溃。

  除了妈妈和白羽,谁还有超能力?

  来人必然不是简单地敲诈勒索,这回他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月光穿过云层,圆圆的玉盘缓缓现身,照亮谢小白周身。他不甘心地抬头, 想要看清楚掳走他的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模样,却只看到一个黑色面罩,露出一 双阴沉如墨的眼睛。

  「呜……呜……呵Tui——」

  在舌头努力作用下,谢小白终于吐出塞嘴里的破布,

  「你是谁?我怎么惹你了!」

  「将死之人,何必多嘴?」

  听到他毫无特色的声音,谢小白如坠冰窟,绝望感逐渐充斥心头……

  ……

  「夫人!少爷被绑走了!属下罪该万死……没有追到来人。」

  「哦……」谢晚棠站在窗前,眺望远方寂寞的森林,

  「不必感到自责,悲伤的应该是我才对,早知道他有危险,却听之任之。你 觉得……我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吗?」

  面对谢晚棠的问题,跪在地上的属下不敢应声。良久,谢晚棠摆摆手。

  「去吧,按照计划行事。我的儿子……先不必管他。」

第10章 海上求生

  「妈妈,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还活着。」

  苍茫北海,远离海岸线的一处无主之地,停泊一艘破旧游轮。下层阴暗潮湿 的船舱中,放于正中央的大铁笼里,谢小白两脚戴上沉重的镣铐,双臂被紧绑于 铁椅,正面对镜头,念着挂在身前的稿子。

  「码头已经停好了船只,你只能独自一人按照既定航线行驶,自会有人前来 接应,如果发现你们耍花样……你的儿子一定会死得狠惨!」

  面带悲戚地读完勒索信,谢小白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颓丧地瘫于铁制靠 背。

  一道黑影斜倚门框,全身被黑衣布罩笼盖,唯有一双犀利的双眸露出,冷眼 注视着谢小白的一举一动。随后她掏出摄影机里的内存卡,插到携带的手机内, 点击了几下屏幕便向后一甩,「噗通」一声扔进了海里。

  「你最好祈祷谢晚棠会来救你,否则你的下场就和这副手机一样。」

  「你到底想要什么?」

  谢小白不解,他们甚至没有索要钱财,单单只是要求妈妈亲自前来交涉,从 未见过这般奇怪的绑匪。

  「你已经很清楚了,我要的,就是你的母亲。」

  黑衣人淡淡地说,

  「十几年来,我们已经交手无数次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你想要将她怎么样?」不祥的预感浮上谢小白心头。

  「自然是要她的命!」

  「妈妈不会来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哼……孩子,我比你了解谢晚棠。以她对你的看重,纵然龙潭虎穴也未尝 不敢闯。何况以她自负的性格,必然不觉得我能将她如何。」

  谢小白想起来妈妈的超能力,一般的人确实伤不了她,但是眼前的这个神秘 人显然也具备常人无法理解的能力,再加上他们早就计划好的圈套,他不禁对妈 妈产生浓浓的担忧。

  他不是北山门的内部人员,仅有的身份只是谢晚棠的儿子。

  死他一人对江城的黑道形势不会有任何影响。但是谢晚棠就不同,一旦她身 陷囹圄,被压制多年的长老团势必会趁机夺权。而北山门内讧之际,南城青帮肯 定不会袖手旁观。整个江城将会迎来巨大的动荡。

  这就是神秘人的最终目的。谢小白越想越是手脚冰凉,心彻底沉入谷底。无 论结果如何,自己似乎已经是必死的结局了,何必再连累妈妈呢。

  「在我死之前,能不能满足我一个愿望!」谢小白大喊。

  「你说吧。」

  「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黑衣人身形顿了顿,有些不自然地说:

  「你没必要知道。」

  「难道……我之前认识你?」谢小白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再次问道。

  「小子!你真活得不耐烦了是吧,信不信现在就把你扔海里!」黑衣人怒了, 谢小白被他凌厉的气势震慑住,不再说话,大脑却开始飞速运转,搜刮近些天他 遇到的每一个人,而后又逐一排除。

  这是他仅有的自救手段。只要能识破对方的身份,就有可能找出他身上的弱 点。苦思冥想许久,谢小白无奈地摇头放弃,嫌疑范围实在是太大了,黑衣人又 没暴露出明显的特征,这样做无异于海底捞针。

  墙上老旧时钟一分一秒地转着,直到谢小白饥肠辘辘,黑衣人将面包和水扔 到他脚下时,已经到了下午五点。

  或许妈妈已经分析清楚利害关系,决定放弃自己了。谢小白想着,紧攥着的 心稍稍放松,随即一股难以自抑酸楚泛到胸口。

  「我妈她不会来了,你动手……杀了我吧!我相信……妈妈会为我报仇的。」

  「急什么?」黑衣人调笑似的开口,「一心求死么……恐怕你没那个机会了…… 」

  话音刚落,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一艘快艇出现在海面,短暂时间后快速靠 近,最终停泊到了船尾。

  妈妈还是来了。他既懊悔又感动。

  谢小白痛苦地闭上眼睛,黑衣人走出船舱,不一会儿,清丽威严的声音从舱 顶传来:「我要见我的儿子!」

  急促的脚步如雨点打在他的心脏,他惶然睁眼,只见一身皮衣装束的谢晚棠 迈进舱内,身后的黑衣人紧随而至。

  「小白……你还好么?」

  看到母亲无比关切的眼神,谢小白的泪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模糊了他的视 线。

  「嗯!」谢小白重重点头,随即他想到了恐怖的事,大叫起来,

  「别管我!妈妈快走!他们的目标是你!」

  「我知道,」谢晚棠淡然说道,然后她回头,目光死死盯住几米外的黑衣人, 「我倒是想见识一下,除了卑鄙的人身绑架,青帮还能使出什么手段!」

  「谢晚棠……」黑衣人扭过头不再目视她,带着惋惜的语气说道,「真没想 到是你,说实在的,我很钦佩你,如非不得已,我真不愿意将你视作敌人……」

  「鼠辈,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敢露出真容?还是说……你害怕被我知道是谁?」

  谢晚棠诡异地笑了,笑得十分自信,仿佛所有事情尽在她的掌握。

  「什么意思?」黑衣人后退两步,顿时不祥的预感升起。

  「看看这是谁?」谢晚棠嘲弄似的抬起手,掌心内夹着一张照片。

  看清楚照片上的人物后,黑衣人之前的镇定自若彻底消失,他捏紧拳头,浑 身颤抖着,看向谢晚棠的眼神就好像在看魔鬼一般,却忌惮于谢晚棠手持的把柄 不敢向前。

  「你无耻!谢晚棠!如果你敢伤害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彼此彼此……被威胁的滋味如何?不好受吧。」谢晚棠笑吟吟地上前一步, 声音忽然低沉冷漠,「让我们离开,我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你……我答应你。」

  说完这些话,黑衣人似乎丧失了所有力气,一手撑着门框,一手迅速掏出另 一部手机。

  「任务取消!听明白了吗……」

  「夜行大人,恕难从命。」

  「什么?你让江越亲自跟我说——」

  「嘟嘟嘟——」

  黑衣人对着电话咆哮道,通话却立马被挂断,他茫然望向谢晚棠,满是迷茫 不解。

  「你还没看出来吗?青帮想要除掉的不止是我,还有你——夜行!」

  「不可能……没有理由的……」

  「江越行事向来不留余地,我们……恐怕要死在这里了。」

  谢晚棠眉目低垂,声音透出些许悲伤。不再理会失魂落魄地黑衣人,她回头 走到笼子前,两手一掰,手指粗细的钢筋像面条似的扭向两头,硬生生被扯出一 个大洞。

  她快速走到谢小白身边,毫不费力地解下,准确来说是捏断了捆着他手脚的 铁索。两臂揽着谢小白的腿弯和下腋,将他打横抱起。

  就在这时,房间猛地震动起来,巨大的爆炸声从船头响起,火球腾空,红光 与热浪冲进船舱。谢晚棠眼疾手快地护住谢小白蹲下,冲击过后,急忙跑向门外, 还不忘对着呆滞的黑衣人吼了一嗓子。

  「快走!」

  这一声将他从幻象中惊醒,求生的本能使他暂时摆脱迷惘,紧跟着谢晚棠跑 去。

  三人来到甲板上,彻底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们所处的小型游轮船舱一侧 被炸弹掏出一个大洞,海水倒灌,使得整条船开始倾斜。

  最令他们绝望的是,几百米外的海面上横着一艘巨大的军舰,舰首军炮锁死 了游轮的方位,方才那一炮正是从此射出。

  「江越这个畜牲!」

  黑衣人咬牙切齿,眼睛猩红充血,如果江越此刻站在眼前,恐怕会毫不犹豫 地撕了他。

  「轰!」

  炮口猛然光闪,喷吐浓烟,又发射了一炮,巨大儿的爆炸使他们匍匐在甲板, 奇怪的是,游轮船体却没受到。

  谢晚棠脸色一变,扭头看向船尾,停留的快艇已被炸得四分五裂,残骸散落 海面。

  唯一逃生工具被毁,他们似乎完全失去了活命的机会。

  「快跳船!」

  眼见炮口再次微调,来不及思考了,谢晚棠大喝一声,率先奔到游轮另一侧, 毫不犹豫地飞身而起,黑衣人也跟着跃入海中。

  就在他们钻进海里的刹那,夹板中央正中一枚炮弹,将船面整个摧枯拉朽掀 起,木板被炸得粉碎飞扬,天女散花似的落到各处。

  ……

  夜幕降临,浸泡在海里的滋味越发难受。谢小白想起来他看过的电影《泰坦 尼克号》,海难后的主角在海里漂流的场景与当下何其相似。

  轰炸过后为了不被发现,他们一直躲在残骸中,目送着军舰的离去。谢晚棠 收集了几块木板拼到一起,但也仅仅能够保证他们不沉入水里。

  幸运的是,他们没有被炸死,但不幸的是,相比于游到离这里最近的一百公 里外的北山岛,他们更有可能在路上被活活冻死。

  谢小白紧紧扒着木板,板上还躺着一个人,是一同逃难的黑衣人,在水中被 爆炸的蹦飞的残片击中大腿,大量失血导致她昏迷不醒,临时处理的伤口布片不 时渗出血丝,流到潮湿的木板上。

  谢小白不明白为什么妈妈要救这个坏人。但他也没心情问,冰冷刺骨的海水 在不断侵蚀他的皮肤,身体逐渐无法维持正常温度,饥寒交迫令他的脸变得愈发 苍白。

  谢晚棠又搜集了一些物资,包括更多的木板,还有一些泡了水的食物,最关 键的是,她找到了半桶淡水。

  「妈妈……我们真的能获救么?」谢小白神色低落地问。

  「小白,你要记住,永远不要放弃生的希望。」谢晚棠牙咬着绳索,将几条 木板拴在一块,然后回头对他说,

  「这十几年来,我遇到的困境无数,也有过比这更加凶险的时候,你知道, 我是怎么挺下来的吗?」

  谢小白摇摇头。

  谢晚棠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

  「每当我无路可退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家里还有个等我的儿子,如果我死了, 他孤单一人,该怎么办呢?我只好拼命活着,即使不择手段!也要活着回去!」

  「妈妈……」谢小白注视着妈妈坚毅的脸,泪如雨下。小时候妈妈经常外出, 每次都要一个月才能回来,他从没想过,那时的妈妈都在经历些什么。

  「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了。从今往后,你不许再做冒险的事!」

  「好,妈妈答应你。」谢晚棠挤出勉强的笑,看着泣不成声的儿子,她的心 里愈发悲戚,或许……没有以后了。

  片刻后,一个简易的木筏制作成功,他们终于可以坐到木筏上,躯体不受海 水侵蚀。

  「吃点东西吧。」

  一片咸咸的湿面包喂进谢小白嘴里,他嚼了两下便迫不及待地咽入喉咙,缓 解了些许饥饿。谢晚棠转身,又撕下一块面包,递到黑衣人嘴边。

  他已经醒了,双眼无神地望向夜空。感觉到谢晚棠的善意,他面无表情地接 过面包,沿着脖子塞进面罩内。

  「妈妈……他到底是谁呀?」

  谢小白忍不住问。

  「她……」谢晚棠看着儿子,欲言又止,「你不会想知道她是谁的。」

  夜色渐深,海风呼啸,三个人蜷缩到一起,他们的衣服都湿透了。谢小白和 妈妈都把衣服脱了拧干再穿回去,而黑衣人始终不愿意褪去衣物。

  后半夜,和妈妈紧紧搂抱在一起的谢小白后背传来凉意。黑衣人意识模糊, 瑟瑟发抖,身体本能地寻找热源,不自觉贴向身旁谢小白。

  他的身体软软的。谢小白感触着她冰凉的胸口,触感平平,但是那绵软的肌 肤绝对不是男人应该有的。

  原来她是个女的!

  谢小白不免有些哑然,但困顿袭来,他未想太多就昏睡过去了。

  在早晨艳阳照耀下,谢小白感受到了久违的暖意,他慵懒地睁开眼睛,梦里 的沙滩椰树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边大海以及身下破烂的木筏。

  原来昨天的一切都不是梦……谢小白颓丧地坐起,两侧妈妈和黑衣女还在睡 梦中,不知为何,他的姿势变成了仰躺,两个人女人各自抱着他一条胳膊。

  一起身,脖子后背同时传来酸痛。

  「嘶……」

  谢小白痛得叫出声,两女也被他的动静吵醒了。

  三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晚棠忽然站起来,取过为数不多的食物,分作三份。

  「从今天起,我们轮流划动木筏朝南边游,一百公里的距离,只要每天十公 里,十天就能到岸。」

  「你在开玩笑吗?」黑衣人不满地质疑,「这些食物,勉强只能够吃三天, 三天后谁还有力气划船?不如待在原地保持体力,总有船只会经过的……」

  「不,」谢晚棠坚定地摇头,

  「这片海域不在国际航道内,也并非捕鱼区,极少有船会路过。越靠近岸, 遇到船的概率越大,我们必须要走!」

  说罢,谢晚棠率先行动,拿起制作好的简易船桨,快速刨水,木筏随之慢慢 移动。半小时后,谢小白接过浆,后来一直沉默的黑衣人也主动划船。

  三人顶着一整天的烈日,行进了大约十几公里,依然没有碰到任何过路船只。

  第二天他们移动了八公里。

  第三天,只有五公里。

  木筏上死一般的沉寂。三人都变成了哑巴,食物已然耗尽,桶里的水也不到 四分之一。

  第四天,零公里。

  「我好像……看到……看到船了……」

  顺着谢小白的目光望去,谢晚棠什么也没有看到。他已经出现了幻觉,半睁 着眼睛有气无力地向妈妈说着,皲裂的嘴唇表面起了一层死皮,手指一搓就掉下 来,过段时间再长出一层。

  「小白……坚持住……我们还有机会。」

  谢晚棠眼神忽然变得坚定,

  「你知道……我为什么带着她么?」

  谢小白茫然摇头。

  「极端情况下……人肉……也能作为食物……」

  谢晚棠话音刚落,谢小白骇然看向她,身体微抖。

  「你是说……」

  「不……妈妈……我们不能……」

  「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不这样做,她也会死。小白,你明白吗?」

  谢晚棠死死盯着儿子,双手固定住他的头,泪水缓缓滴下,「妈妈实在是没 有办法了……无论如何,你得活着!」

  片刻后,谢晚棠仿佛要为儿子做表率,率先伸出手,颤抖着摸向一旁的黑衣 女。黑衣女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扭过腰,艰难地挪动身体,向着木筏边移动。

  「不——求求你……」

  谢晚棠的手刚碰到女人大腿,她立刻惊恐地叫起来,战战兢兢往后退。谢晚 棠的手比死亡更加恐怖。她不敢想象自己被开膛破肚,成为别人嘴里咀嚼的肉块 是什么样的场景。

  「别……妈妈……放过她好不好……」

  谢小白爬起来,哭着抱住谢晚棠的腰,无尽的,他的脑中只有无尽的痛苦, 为了自己,他亲爱的妈妈竟然不惜化作吃人的野兽。

  巨大刺激之下,精神混乱的谢小白竟将自己手指伸进嘴里,牙关用力合紧, 腥甜的血味顿时遍布舌尖。然后,他将染血的手指伸到谢晚棠嘴边。

  「妈妈……你要渴了,尝尝我的……」

  谢小白没看到的是,他的指尖伤口处突然冒出金光,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随 之萦绕周围。谢晚棠被这股香气吸引,伸出干涸的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紧接着, 她好像碰到了什么稀世美味,迫不及待地将儿子的手指含在嘴里,如婴儿叼着奶 嘴。

  一丝丝的痛楚逐渐令谢小白清醒,只见妈妈眯着双眼,带着满足的微笑,嘴 含自己的食指不停吮吸,吞咽。

  黑衣女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同样神色迷离地看向谢晚棠,准确来说是看 向她嘴里包裹的手指。

  「妈妈……你这是怎么了……」谢小白不解,但看到妈妈舒服的模样,实在 不忍打断她。谁知就在这时,黑衣女忽然发起袭击,像一只饿极了的猫扑到他身 前,迅速揭开面罩下沿,将自己的小拇指吸进嘴里。

  又一股刺痛,谢小白的小拇指尖居然被她咬破,然后和谢晚棠一样卖力吮吸。

  他的血真的很好喝么?

  谢小白无奈的注视着身下化作没断奶猫咪一般的两女。片刻时间后,她们似 乎喝够了血,逐渐松开嘴巴,最后还不忘舔干净他的手指。

  「妈……你还好么?」

  「小白……我……我这是怎么……怎么忽然有力气了。」谢晚棠眼睛快速清 明,不可置信地,抬了抬胳膊,此刻她宛如养精蓄锐的将士,精力充沛,这几日 积攒的疲惫一扫而空。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儿子流着血丝的手指,忽然紧紧抱住他,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们有救了!」

  黑衣女忽然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窜到另一头,惊恐地指着母子二人,

  「你们……你们刚才居然要吃了我!」

  ……

  不得不说三人的运气差劲到了极点,过了整整五天,连一艘船的影子都没看 见。

  但今天他们的行动迅速,尽管划船的只有两人,但速度飞快,不知道谢小白 的血具有何种魔力,两女在吃下后的立刻变得生龙活虎,木筏竟往南走了二十多 公里,加上之前的,已经完成了一半路程。

  照这个速度,即便没有救援船只,他们也能在两天后成功靠岸。而得救的功 劳就在谢小白的身上。

  「小白……你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谢晚棠时不时会关心地询问儿子。他的身体变化无从解释,但她十分担心, 两人的索取会对儿子造成某种不良影响。

  入夜,弯弯月亮挂于天边,繁星铺满天河。三人躺在一起赏月,享受着为数 不多的惬意时光。

  黑衣女依然用着她不男不女的声线,但少了很多防备,话也变多了。谢小白 听出来,她似乎很喜欢星星。

  「这颗最亮的星星,叫做天狼星。在中国古代星官体系中,天狼星属于井宿, 因其光芒苍白且醒目,被视作主侵略之兆的恶星……」

  黑衣女把着谢小白的手臂,像教导儿子一样向他讲述天上的星星,谢晚棠依 偎于另一侧。她对星星没什么兴趣,偏过头,眼神不善地瞟了眼滔滔不绝的黑衣 女,忽然生出一丝丝嫉妒,她的后半生几乎与杀伐为伴,从来没有和儿子聊过这 些生活,虽然她也不会聊。

  说着说着,黑衣女的话慢了下来,谢小白以为她困了,转头正要询问,她也 把头转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近在咫尺,甚至隔着面罩都能感觉到她温热的喘 息。谢小白忽然有些发怵,因为他注意到女人的眼睛变得腥红,凶神恶煞地目视 着他。

  「唔……好难受……」

  她叮咛出声,声线彻底变成了女人,听在谢小白耳中莫名有些熟悉。不待他 细想,女人猛地靠近,随手撕下面罩下半部分,露出樱桃小嘴,咬到他的脖子。

  「啊——嗯?」

  受到惊吓的谢小白喊了一声,意料中的痛感却没有生起,脖间反而变得湿湿 糯糯,她居然伸出舌头舔了起来!

  一头雾水的谢小白正要起身,背后同时遭遇袭击,他扭头看去,谢晚棠眼睛 也和兔子似的,嘴巴整个贴着他肩头,一只手拼命往下扯他的短袖。

  「妈妈!你们在干什么?」

  回应谢小白的是更加激烈的舔舐和挑逗。很快他的上半身被扒的干干净净, 两女逐渐起身,各自凑到他的胸口,同时舔弄起他的左右乳头。

  「啊……快停下……」

  谢小白哪能承受被两个人女人同时爱抚,挣扎着想要往后退,但两女的力气 都大的出奇,他动不了分毫。渐渐地,舌头动作加重,嘴巴也不断嘬吸,恨不得 从谢小白身上吸出奶来。

  一半痛楚一半舒爽的感觉着实难以言喻,谢小白五官都爽得扭曲了。

  很快,两女不再满足于上半身,各自扒着裤脚将他裤子连带着内裤脱下,早 就挺立的黝黑肉棒暴露在空气中。

  两女似乎找到了心爱的玩具,急吼吼地抓住它,四只手裹得严严实实,只露 出锃亮的龟头。紧接着,她们不约而同俯下臻首,伸长的舌尖各自触达两边的冠 状沟,舌面紧随其后,包裹左右,因为这个姿势,两女上唇也同时亲到了一起。

  「你们……」

  画面简直不堪入目,谢小白实在不好意思看,又舍不得阻止,只好捂上自己 眼睛,阴茎却又胀大一圈,将二女嘴巴中央撑出一条缝隙。

  「快出来……」

  只听到她们嘴中呢喃着,手里开始上下撸动,两个女的完全是不同的手法和 触感,肉棒每一段的体验都各不相同。她们动了一会儿,也许是见没有成效,她 们嘴巴分开,转而继续向下,碰其下鼓囊囊的卵袋。毫不犹豫地各自含住一颗睾 丸。

  「哦……」

  谢小白感觉自己要魂飞故里了,睁眼见着漫天繁星,意识迷乱间,只见一颗 流星划过。

  感受到谢小白身体变化的两女露出满足的笑容,吐出囊袋后,手里加快撸动 的同时,张大嘴巴再次凑到龟头上,你来我往地抢占空间。谢小白屁股猛然挺了 一下,然后腰部肌肉不断颤抖,马眼随之喷射出一股一股浓白的精液,然而刚射 出不到两三厘米,就被两只灵巧的舌头捕获,卷进嘴巴里。鲜有的漏网之鱼也被 嘴唇构成的天网笼罩。

  持续一分钟的射精后,谢小白满足地瘫在原地进入贤者时间,两个女的仍不 满足地舔干净肉棒,甚至手里又加了些许力道,挤出最后一滴精液挂在马眼处。

  两女的舌头化作蜜蜂采蜜的口器,舌尖不甘心地往里钻了钻,收集完所有精 华。

  吃饱喝足后,两女身形一软,一左一右趴在谢小白怀里,枕着他肩膀安详地 睡过去。

  ……

  「不对劲……相当不对劲!」

  早晨起来,谢晚棠狐疑地握着自己下巴,忽然转头问向谢小白,

  「小白,我昨晚又吸你的血了?」

  今天的精力,甚至比昨日还要旺盛有力,她从未感觉到自己有如此强大的力 量。谢小白的血不仅补充体力,甚至也能补充水分,她和黑衣女甚至完全不需要 喝水。

  「呃……没有啊。」谢小白心虚地摇摇头,他也不算说谎,她们吸得确实不 是血。

  黑衣女也是满脸疑惑,思索片刻,忽然「呀」得叫了一声,赶紧转过身,她 的面罩不知道啥时候掉了一块,身份差点暴露在谢小白面前。

  「无论如何……总归是好事,我们继续前进!」

  又是一天无聊的划船,谢小白打着哈欠,不知为何,明明他才是是被吸血的 对象,他居然也不需要吃饭喝水,就是体力相比儿女大大不足,而且还有些嗜睡。

  同样的夜晚。谢小白不免有些忐忑,她们该不会又要……

  想着想着,谢小白脸微微有些红,实在是太羞耻了。两个女人同时……其中 一个还是自己的妈妈,这样对么?

  不管谢小白觉得正确与否,片刻之后,激情再度上演。不知什么时候,她们 的眼睛猛然变红,然后就开始毫不掩饰地索取。

  但今晚有些不同。扒下谢小白裤子后,并没有立刻贴上去,而是开始褪下去 各自的下身衣物。

  很快,两幅曼妙的身姿现身,各有千秋,妈妈的美臀紧致饱满,大腿丰韵修 长,小腹浅浅几道绒毛整齐排下,而黑衣女则瘦一些,但臀瓣更加挺翘股间竟雪 白如玉,不见一丝杂质。白虎?谢小白惊讶地看着,几天前与白羽欢爱的时候, 她似乎也是如此。

  等等!她们……不会要插进去吧?

  谢小白有些犹豫了,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侵犯女性,未免有些不是人。他决 定出手阻止,谁知刚起身就被妈妈一屁股压住脑袋。

  「唔!」

  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在假装,竟然知道一上一下地配合,谢小白刚张开嘴, 嘴唇就裹住了一块柔嫩的美肉,他艰难看去,在明亮的星光下,妈妈的美穴正被 他含在嘴里,舌头好巧不巧地抵住中央的粉红豆豆。

  「妈妈……放开啊……」

  谢小白左右摇头企图甩开骑着他的谢晚棠,猛然间他忽然整个顿住。胯下一 柱擎天的肉棒也接触到软嫩如泥的穴口,随着黑衣女的不断下落,龟头被异常紧 致有弹性的腔道整个吞没。

  然而黑衣女的嫩穴实在是太小了,进去一个头便被卡住不能动弹,她眉头紧 蹙,翘臀继续往下坐,却始终不能更加深入。

  谢小白被勒得呲牙咧嘴,牙齿咬住了妈妈的阴蒂,轻轻磨动了两下,引得她 情不自禁鼓动臀部,开始前后摩擦。

  下身的黑衣女急切地想要吞吃肉棒,却始终不得其法,僵持十几秒后,她忽 的提起屁股,将龟头拔了出来,然后重新对准自己穴口,深吸一口气猛地坐下。

  「啊——」

  「哦……」

  两人各自叫出声,谢小白是被爽的,而黑衣女是被痛的。撕裂般的感觉充斥 她的脑海,她不敢再有大动作,两腿一张一合,屁股前后缓缓摩挲,意图缓解疼 痛。

  谢小白被她欲拒还迎的姿势刺激得不能所已,极端紧窄的血道不是很深,肉 棒轻而易举地插到了花心,随着她的动作,谢小白感觉自己的阴茎要被吸了进去, 四周层层叠叠的嫩肉分泌大股大股爱液,将甬道不断润滑。

  终于,黑衣女再次尝试抬臀,肉棒缓缓抽出,连带着透明拉丝的液体坠落, 滴到他的胯下。

  「啪!」

  又是一次毫无顾忌地下落。有了润滑的肉棒畅通无阻,打桩一般狠狠撞到花 心,甚至半个龟头都嵌了进去。黑衣女忽然开始抽搐,小腹不断鼓起,迎来了自 己第一次高潮。然而穴道实在是太窄了,汹涌而出的潮水全被锁在穴道褶皱内, 难耐的黑衣女不得不拔出肉棒,止不住地水流顿时哗啦啦倾泻而下。

  谢小白下半身沉湎于精致美穴时,谢晚棠也不甘示弱,两腿张成一字马,肥 厚的阴唇被谢小白舌头分开,包裹滚烫汁水的穴口像盖章似的整个印到谢小白脸 上,跟随她大力的扭动,谢小白地舌头被迫在滚烫的肉壁舔舐,被嫩肉夹着的舌 尖一进一出深入穴内。

  仅仅十几个来回,谢晚棠也坚持不住了,双手抱住他的头发,整张脸被埋在 她双腿,同时热滚滚的阴精像坏掉的水龙头,水箭一股股溅射到他的舌头上,趟 得的满嘴都是,差点被活活呛死。

  「呼呼……」

  终得天日的谢小白来不及喘息,下身的黑衣女开始新一轮战斗,她已经变成 娴熟的士兵,掌握好谢小白的尺寸后,毫不留情地加速攻击,上下翻飞的身体都 有了残影,这样的快速谢小白实在是吃不消,仅仅五分钟后他腰眼一酸,浓精一 股脑射进花心。黑衣女也迎来了第二次高潮,夹着肉棒死命不松口,爱液同样被 锁在穴内。而后,她缓缓起身,神奇的是,除了透明的潮水,谢小白射出去的精 液竟然没有流出一滴。

  就在他以为一切结束了的时候,两女仿佛商量好了似的,迅速交换位置。谢 小白苦不堪言,嘴巴又被另一只玉蚌捕捉。

  妈妈的进入相较之下就顺利多了,早已湿的流水的馒头穴毫不费力地吃下巨 根,上下抽插的速度比前者有过之而无不及。十几分后,谢小白双手托着黑衣女 屁股,像吃西瓜一样啃咬舔舐蜜汁淋漓的白虎美蚌,最后的颤抖过后,三人同时 到达了高潮。

  黑寂广袤的大海上,一场淫靡不堪的三人戏终于落下帷幕。

  片刻后,谢小白起身,两女毫无形象地沉睡着,微微敞开的大腿根部,美穴 似有若无地一张一合,仿佛在呼吸。谢小白仔细清理了她们的下半身,消灭了所 有犯罪证据,然后将她们的裤子都提起来。

  然后搂着两女,乐呵呵地看着残月,忽然,一股浓烈的好奇袭来。只要掀开 这块布,他立马就能知道黑衣女的身份,事后,谁也不会知道他看没看……

  恶魔的种子发芽,并不断壮大。最终,谢小白还是没有忍住,他大气也不敢 出,小心翼翼摸到黑衣女面部,提起面罩,一寸一寸地往上挪动。

  「唔……谢晚棠……不许你动我的女儿……」

  忽如其来的梦话吓得谢小白心脏漏了半拍,手像触电般缩回,片刻之后,他 再次鼓起勇气,提起面罩,暗数三二一,然后快速向上揭开。

  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那小巧的琼鼻,长长的睫毛,还有精致小巧的瓜子脸, 无一不在揭示她的身份。

  白羽!

  不,是白羽她妈!

  彻底完了……

  谢小白绝望地闭上眼睛。

喜欢留立朋友的这个帖子的话,👍 请点这里投票,"赞" 助支持!

[用户前期主贴] [手机扫描浏览分享] [返回主帖] [返回禁忌书屋首页]

帖子内容是网友自行贴上分享,如果您认为其中内容违规或者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我们联系,我们核实后会第一时间删除。

所有跟帖: (主帖帖主有权删除不文明回复,拉黑不受欢迎的用户)

打开微信,扫一扫[Scan QR Code]

进入内容页点击屏幕右上分享按钮

楼主本月热帖推荐:

    >>>查看更多帖主社区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