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猎艳路】(11.14a2-11.15-13) 作者:山河炙热

送交者: Cslo [☆★★★声望勋衔15★★★☆] 于 2025-10-02 10:50 已读6015次 1赞 大字阅读 繁体
【至尊猎艳路】(11.14a2-6)

作者:山河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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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十四段 山谷静宅 蛇穴藏锋 (2)

顾语彤驶着车缓缓停在别墅前的石板道,熄火下车。

今早她刻意换上一套「乖乖牌」的外出服——

浅杏色的修身长裙、淡雅的妆容,发丝高高绑起,整个人看起来温婉、柔顺、甚至带点「纯」得不能再纯的气质。

但偏偏,那裙襬下若隐若现的腿线,那天生细緻的肩颈曲线,还有那双无论藏在哪种衣料里都藏不住的圆润胸形——依旧让人移不开眼。

这不是性感,是一种让男人產生保护欲、然后下一秒又忍不住邪念的致命结合。

林步青从门口走出,本想来个绅士般的迎接,结果第一眼看到她,脚步竟怔了半拍,眼神闪过一丝赤裸的惊艳——

「真是……让人等得值得。」

这一幕也落进了高空中的顾辰眼里。

他原本凝神戒备着小别墅的气流与哨点分佈,结果语彤一出车门,他的视线就整个被拉了过去——

嘴角的弧度不自觉上扬,眼神不再像猎人,而像一头快要出笼的野狼。

就在这时,一记毫不客气的**「肉体警告」**落在他软嫩的肚皮上。

他差点从树上失手滑下去!

「……你又捏我干嘛?」顾辰咬牙低问,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痛。

冷月冷冷瞥他一眼,唇角却勾起:

「专心一点。再分神,下次我就不是捏你肚子——而是你命根子。」

顾辰呼吸一窒,立刻正襟危坐、闭气凝神,一副回到修行状态的样子,彷彿刚刚眼神根本没沾过语彤那条腿。

冷月却看得清清楚楚,嘴角勾着:「小色鬼……活该。」

石板道尽头,林步青身穿简约却剪裁讲究的深灰便装,像是特意营造出一种「休间」却又不失气场的老狐狸形象。

他手里还拿着一杯刚泡好的热茶,雾气氤氳,却压不住他眼神里那股赤裸裸的侵略意味。

「顾小姐……哦,不对,该叫你语彤了。」

他笑着走近,眼神从她额前发丝一路扫下——不急不缓,没有礼貌的回避,也不假装绅士,那视线就像是剥皮剔骨地在欣赏一幅早就标好价格的画作。语彤强撑着笑容,微微頷首:「林叔,打扰了。」

「哪里哪里,你一来,整个山谷都亮了。」

林步青眯着眼,笑得如春风得意,「我还怕你临时变卦呢,毕竟这地方……说偏也偏,说静也静,对年轻女孩子来说,太寂寞了点。」

语彤脸不红心不跳,温声回应:

「只要画好,再偏的地方也值得来看看。林先生毕竟是这行的鑑赏高手,我是来长见识的。」

「长见识……嗯,好一句话。」

林步青意味深长地点头,手指却像不经意般伸出,替她理了理耳边的发丝。

语彤瞳孔微缩,侧头躲过,仍维持礼貌的笑:「风有点大。」

「是啊……但我想,最叫人无法忽视的,不是风。」

林步青低笑一声,那笑像是水滑进了砂砾缝里,黏腻却渗透力极强。

语彤手心一紧,知道他已开始释放压力,逼近试探了。

但她没退,反倒顺势往别墅走去:

「林先生刚说的那幅画,方便让我现在一睹为快吗?」

「急什么?」

他笑得像只猫,「好茶配美景,还有美人作伴,先坐下来聊聊——我可想知道,你对我昨晚拍下的《青玉美人图》,会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语彤微微转头,脸上的笑比刚才更温柔,但那双眼,却在下一瞬向高处藏身的某个方向扫过——

我来了,顾辰。你……看见了吗?

──

林步青领着语彤穿过长廊,一路来到主建筑的会客厅。

茶几上早已备好茶水与精緻点心。

清瓷茶壶里升着热气,杯中琥珀色的茶汤泛着诱人的光泽,四叠竹篮中是几道色香俱全的糕点,每一样都像是出自米其林等级的甜点师之手。

林步青一派亲切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语彤来,请坐,这茶是我特地从徽州带回的老树黄山毛峰, 说是茶中极品也不为过;至于这点心,可是我託人从法国带回的名家手作,香酥得一碰就碎。」

语彤微笑着落座,却连眼神都未往茶点多投一眼。

她记得顾辰昨日交代过的话。

「到了那里,连开水都不准碰。他那种人……最会用这种下叁滥的手段。你的妈妈,就是这样吃了亏。」

想到母亲那段无法啟齿的过去,语彤眼底闪过一抹坚决。

她笑着拉了拉裙摆,语气自然:

「茶香是挺不错的,可惜我最近肠胃不太好,医生嘱咐我两天内忌口甜食和浓茶,林叔叔不介意吧?」

林步青眼角微挑,笑容依旧,但那笑意却像涂了蜡的面具,冷得让人不安:

「唉,这可惜了……我可是破了例才从窖里拿出这罐茶的。你嚐一口,真一口就好,滋味绝对会让你……回味无穷。」

「改日吧,等肠胃好些了,我再专程来拜访补上这一口茶。」

语彤依然笑得优雅。

林步青的眼神,明显沉了几分。语气中甚至不自觉带出了一丝不耐:

「你这孩子,总不能我这主人盛情难却,反而让我觉得自己像是在强迫你吧?」

语彤心底一沉,眼角馀光扫了一圈——

整个会客厅宽敞而沉静,没有任何佣人、侍从,也没有哪怕一个保全。

这么大的别墅,竟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与茶水升起的蒸气声。

她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

「林叔,您这里平时都这么安静吗?我一路进来都没见着半个保全或佣人,这么大的房子,就您一人住着,会不会太清静了点?」

林步青微微一怔,那张平滑的脸皮像是被人轻轻划开一道缝隙,愣了半秒才笑道:

「他们……他们今天放假了,我也想过个清静日子嘛。偶尔一个人,也挺好。」

语彤温声应了句:「但这么大个别墅,没门卫人员不怕被打劫吗?」

她语气还是轻柔的,但眼神已悄悄冷了下来,身体也不着痕跡地往椅背靠了些,微微收紧膝盖与脚尖的角度——

一切如顾辰所教的「防御式坐姿」,在不引人注意的前提下,能瞬间弹起身来脱逃。

而此时,远处高树之上,顾辰睁大了眼,低声呢喃:「……不对劲。」 ===========================

第十一章 第十四段 山谷静宅 蛇穴藏锋 (3)

顾辰早已屏住了呼吸,额角浮现一丝冷汗。

他嘴角紧抿,冷冷吐出一句:

「……不对劲。这老狐狸……早就布了局。」

树梢间,顾辰身形几乎与树叶融为一体,连气息都压得近乎全无。

可就在语彤那句

「这么大的房子,就不怕打劫呀?」

落下时,他眼底瞬间涌上一层阴霾。

荒郊野岭,别墅独栋,一个保全、一名佣人都不见……

这不是忽略,是刻意清场。

顾辰眼神一沉,心头快速闪过一连串判断:

这里离市区不到一小时,说是放假没人,是藉口。

能放心让语彤一个小姑娘进门,证明他已佈好全局。

这老狐狸要嘛对自己实力有极强信心,要嘛——

他根本不打算让她安然走出去。

「可恶……」他低声吐出。

冷月闻声立刻侧头看他,嗓音压得极低:「怎么?」

顾辰目光没有离开客厅一秒,指节微微紧绷,嗓音沙哑:

「这地方不是用来住的,是陷阱。他把所有变数排除,只剩她一人进门……若他真起了歹念,一出手制服她,再用她威胁我们——」

他没说完,冷月也已反应过来,嘴唇抿成一条线:「……那局势就尽落他掌握。」

顾辰冷冷道:「我们只能观察到外围结构,这老傢伙的实力在笙歌的情报里是空白一片,我们不知道他会不会武术,这才是最麻烦的地方。」

冷月皱眉:「你怎么打算?」

「如果他只是色,不敢明目张胆出手,那语彤能拖时间。」

顾辰咬牙,「但要是他根本不怕事闹大……语彤今晚,恐怕就是祭品。」

他说到这里,指尖一动,腰后那柄薄刃已被轻轻拔出。

冷月眼神一震,立刻伸手制住他手腕。

「还不到时候。」

冷月压低声音,目光一如既往冷静,「你一衝动,反而让她暴露得更快。」

顾辰没有回应,只是眉头压得更深。那张俊朗脸孔,像罩上了一层凝霜。

他瞇起眼,低声道:「但若他敢动她,哪怕一下……这整座山谷,我会让它消失在世上。」 房间内,林步青似乎也察觉到气氛微妙,不再继续在茶点上做文章。

他轻咳一声,转身从会客厅一侧拉开布帘,一幅几乎等身大小的绢画缓缓展开,映入语彤眼帘。

画中女子背对观者,半跪在水边石畔,长发如瀑、裸背如玉,薄纱仅覆肩头与腰际,整体若隐若现,却未见叁点。

整幅画色彩柔润、笔触细腻,远看似烟雨朦胧,近观却勾魂摄魄,无论是颈项曲线、腰肢转折、还是那轻挑裙边的手指弧度,皆勾人心魄。

语彤一瞬有些怔神——

这画作,太逼真了,逼真到让人怀疑是否真有这样一位女子曾跪在画师面前,被一笔一画勾勒出那种难以言说的情慾。

林步青转过身,看着语彤的眼神慢慢变了。

那眼神像是兽类凝视猎物,不再遮掩、不再偽装,像是已经开始在脑中想像该怎么将眼前这位少女剥光、摆进画框里取代那美人图中的位置。

他走近几步,语气低了几分:「这幅画……你觉得如何?是不是美得,让人不敢褻瀆?」

语彤压下心头的不适,挤出一抹轻笑:「确实出色,画得极好。只是……这样的美人,若只是供人观赏,那会不会太孤单了点?」

林步青眸光一闪,似乎听出了语中有话,笑道:「孤不孤单,那要看是谁在欣赏她。」

语彤目光微抬,声音柔中带针:「那林叔您会……只看画吗?」

这话像是一枚诱饵,轻轻落下。

林步青走近一步,那股浓烈的气息压迫而来,彷彿整个空间都被他气场染上阴影。

他伸手作势去替语彤拨鬓角,那指尖却从鬓边滑向耳后,再若无其事地落下。

「你说呢?」

他语气轻浮,带笑地低声呢喃,「如果是你站在这里……我可能一眼就移不开了。

画中美人虽美,却怎敌得过你这副活生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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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十四段 山谷静宅 蛇穴藏锋 (4)

“你”(你)这个字一出口,语彤心中一震。

第四个字,入手。

她仍笑着,但指尖已暗暗按下了隐藏于发后耳环的录音符号,声纹资料,送出。

同时,耳机里顾辰那道压抑着怒意的低声立刻响起:「……很好,堂姐。继续。但你要是再让他靠近半寸,我可就不保证不衝下去了。」

语彤眼底一闪,明知耳边这男人正咬牙切齿地盯着,却仍笑着向林步青偏了偏头:「林叔……如果画中的美人真如您所说会让人移不开眼,那么……现实中的呢?您又会怎么做呢?」

她声音仍甜,尾音却轻飘飘地像针,准备好下一个关键字的套话。语彤说完那句

「现实中的呢?您又会怎么做呢?」 便低头轻笑,指尖似不经意地转着茶杯,摆出一副柔顺又含羞的姿态。

这一笑,像是轻轻挑开了某层窗纸,既非挑逗,却处处藏着邀请与勾人遐想的暗示。

林步青果然神色微变,步步逼近,语气也变得更为低沉:「现实中的美人?那可不能只看……还要闻、要触,要……细细地品。」

他说到这里,伸手欲触她肩头。

语彤肩膀轻闪,像是恰好转动身子避开了,动作自然得毫无违和感。

她抬眼望他,眼中竟闪过一丝带笑的狡黠,声音低得像撒娇:「林叔这样说,倒让我有些惭愧了……」

她声音一停,稍作铺陈,才继续补上:「我这样的……也算得上是“美人”吗?」

这是一个陷阱。

一旦林步青接话称讚她,就极有可能下意识说出「好」这个字。

而果不其然——

林步青一愣,随即笑出声来,笑中带着浓浓的兴致与居高临下的评价意味。

他一边欣赏般地打量语彤的眉眼与锁骨线条,一边缓缓道:「你这丫头……不只是美,还美得刚刚“好”。」

「那眼神、那气质,说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也不为过。怎么?还想我当着你的面说你哪里好?」

他话音一落,手指又要往她的下頷勾去,语彤却适时起身、微笑伸手指向那幅画:「可惜啊……这样的美,也得碰到懂得欣赏的人,才显得出价值来。」

这一转移话题,既拉开了物理距离,又让他那句

「刚刚好」

成了无意间落入的陷阱。

耳机中,顾辰的声音适时传来,低沉闷声笑了一下:「很好,堂姐。第五个字了。」

他的语气依旧冷静,却能听得出一丝抑不住的杀气与自制力的边界——

那像是在说:「这局快下完了,再撑一下,我马上把你从这烂人手中救出来。」

而语彤脸上依旧带着得体的笑,茶色眸光平静地看着林步青,但心跳,却越来越快——

只差最后一个字了。她知道,现在才是真正危险的开始。

林步青语气渐渐变得轻佻,那隻原本搭在语彤腰间的手,像条蛇似的,正缓缓往她身后摸去。

语彤心底一震,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眨眼间已强压下所有生理本能的排斥反应。

她知道这一刻关键。

——还差最后一个字。

她微微侧身,假装没察觉对方的手劲,声音柔柔的,却似带着少女私语的亲密:「林叔,您阅人无数……这样的画、这样的局,这样的女孩……」

她抬眼看他,眼神像是懵懂中的崇拜,又像在轻挑地试探:「您这种人啊,一定很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算好。您说,要配得上这幅《青玉美人图》的,该是什么样的男子?」

她话音落下后略停了半拍,然后像是突然笑了:「该不会……得像顾先生那样的吧?温文、从容、气场又强,嗯……怎么说呢……那种气质,真的蛮——」

她没有说完。

但这空着的句尾,就等林步青补上。

果然,他像是忍不住般嗤地一笑,眼神坏得发亮:「帅,对吧?这年头你们这种小丫头,就是爱这口。」

语彤心头一震。

「六个字,全了。」

耳机里顾辰的声音低低响起,明明是在克制,却像是咬牙切齿的压抑:「很好,堂姐……完美收网。现在,慢慢地——找机会退开距离,别再让他碰你……」

但还没等语彤动作,那隻早已贴在她腰间的手,已往语彤臀部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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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十四段 山谷静宅 蛇穴藏锋 (5)

树梢间的叶子微动。

藏于林中的顾辰此刻全身绷紧,目光死死锁住客厅那张画面。

他全身杀气快要压不住了。

「……那隻手,再往下半寸……我他妈就衝进去。」

他声音低得像地狱里的野兽。

冷月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压低声音:「冷静。你要是衝出去,这场就全毁了。」

顾辰目光几乎像要把林步青烧穿,却还是没动。

他知道,语彤还撑得住。

她从小就不是会轻易倒下的女孩。

冷月一手压制顾辰,一手俐落地从风衣内袋掏出备用手机,快速按下预设通讯号码。

树上没人说话,只有风声微动。

手机震动的那一刻,语彤的心脏也跟着紧了一下。

她的手机屏幕亮起,是一串陌生号码——但她秒懂。

「林叔叔,」

她淡淡一笑,从包中拿出手机:「应该是我妈……她知道我来您这里。」

林步青的眼神微微一沉,那张油滑的笑脸下闪过一丝不悦与狐疑。

他知道苏芙寧不是省油的灯,那女人当年敢在他最嚣张的时候给他难堪,今天若真杀过来,说不定又是一场闹剧。

他还没松手,但明显顿了。

语彤拨开耳边的发丝,接起电话,压抑着心底的颤抖。

「语彤,是我。」

耳机里冷月的声音沉静而果断,「听我说,我现在是你妈。」

语彤几乎是立刻进入角色,眼神微挑,语气里立刻带上少女式的不耐与撒娇混合的调调:「妈~~我在林叔这里啦!不是说了嘛,他请我来看画、喝茶,嗯嗯……什么?你要来接我?不用啦!我等一下就回去了啦,不要跑来啦~」

她刻意把声音放大,几乎是朝林步青那边说话:「真的没事啦,妈~你怎么这么夸张,我现在就走,行不行~?」

耳机另一端的冷月简短提醒:「再补一句,让你妈知道你在这。让林步青明白他不能乱来。」

语彤迅速接话:「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担心啦~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在哪……行啦行啦,我马上开车回去啦,你别累着自己啦……」

她边说边站起身,动作自然地收起手机,面上还掛着无奈又好气又好笑的笑意:「林叔,我妈就是这样,保护过头了……真不好意思,我还是得先走一趟,改天再好好陪您喝茶。」

林步青神色阴沉,但终究没有发作。

他知道苏芙寧的狠厉,

也知道这事若闹大,不只他脸掛不住,甚至整个「珍藏」的屋子都可能曝光。他虽不甘,却也只能悻悻一笑:「哎……母女情深啊。行吧,下次别让你妈操这么多心。」

但语彤在转身时,仍感觉到那股浓烈的视线,像油腻的手掌仍在她背后徘徊。

顾辰在耳机里终于低声道出那句话,声音沙哑又压抑:「干得好,语彤。」

语彤起身的那一刻,只觉得双腿像被灌了铅。

她想拔足狂奔,想像在梦里那样尖叫着推开门衝出去,再也不回头。但她知道不能——

不能露出破绽,不能让林步青察觉到她的恐惧,否则这场博弈就全输了。

他那双手方才才贴过她的腰侧,指节粗硬,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掌控意味;他呼出的气还残留在她的耳后,黏腻得让人噁心。

更糟的是,她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反应,像某种野兽已将她视为囊中之物,在等待最后一口撕裂。

语彤的胃在翻腾。

她甚至觉得若自己再待一秒,就会忍不住当场乾呕出声,把肚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但她不能。

她微笑、微点头、微调脚尖,维持着一个贵族少女应有的礼貌与从容,仿佛眼前这一切,只是一次无害的下午茶告别。

「那……林叔,我就先告辞了。」

她声音轻柔,连嗓音的颤都藏在了微笑里。

每踏出一步,都像是踩在刀锋上,疼得她喉头发紧。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扇门的。

只记得在门缝关闭的瞬间,指尖一阵剧烈发麻——她几乎克制不住就要奔跑起来。

但不能。她告诉自己。

——为了任务,为了那个在耳机另一端始终沉默守候的男人;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她的妈妈。

她要从这场猎局里,体面地全身而退。

语彤强忍着震颤的手,将车子艰难地开到与顾辰约定的会合点。

她的指节几乎是白的,方向盘上还残留着掌心冷汗的水渍。

那辆熟悉的深灰色车辆早已静静停在一旁,车门一开,顾辰正坐在车里边,一眼就望见了她。

她几乎是衝着奔过去,一刻不停地拉开后座车门,扑进他怀里。

「呜……呜……我真的……快要……受不了……」

她整个人埋在顾辰胸前,肩膀剧烈颤抖,泪水像决堤的水坝一样失控地涌出。

顾辰一句话没说,只是双臂牢牢抱住她,像要把她整个人嵌进自己怀里。

他轻抚着她颤抖的长发,语气低柔而坚定:「过去了……都过去了。」

「今后你和你妈妈,都再也不会受他威胁。」

「我说过,我会让你们母女从过去那场噩梦里解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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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十四段 山谷静宅 蛇穴藏锋 (6)

语彤哭得像个孩子,指尖死死抓着顾辰胸前的衬衫,泪水把他胸口湿了一大片,像是把这段惊险的记忆全数浸进了他身上。

前座的冷月没回头,默默地从副驾座下拿出一整包抽取式卫生纸,动作俐落地往后一递:「哪!给你。」

那叠厚得像小枕头一样的卫生纸,让顾辰接住的瞬间,嘴角猛地抽了下。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啜泣的语彤,再抬头望向冷月的背影,眼神像刚刚洗完澡还没收起的坏念头——

直接坏笑上脸:「……冷姐,你给这么多,是要我在车上处理一下是不是?」

冷月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不然这用量……」

顾辰挑眉,语气慢条斯理,声音却低得撩人,「是预设我要让语彤哭一轮,再叫一轮?」

「你!」

冷月终于回神,脸颊唰地一红,气得直接拍了一掌在前座椅背上:「顾辰你这混蛋!那是擦眼泪的!不是让你在车上做、做……那种事的!」

「哪种事?」

顾辰笑得越发欠打,「我只是问而已,是你自己脑补那么多喔~」

语彤原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听这话,鼻音都断了,笑到整张脸都红了,连眼泪都不知该继续掉还是先停一下。

「你们……」

她边笑边抽气,脸埋进顾辰胸口,小拳头无力搥在顾辰身上,声音含着鼻音却甜得要命,「都这样,我怎么哭得下去啦……」

冷月气到耳尖都红了,嘴巴张了张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狠狠瞪着车窗,咬牙自语:「色胚……活该下次没卫生纸用……」

冷月嘴角抽了下,终于忍无可忍:「……要不,我先下车走一圈?你们办完事了再叫我?」

车里顿时陷入一种「呼吸都快爆炸」的寂静。

语彤刚止住的眼泪又回来了,这次是笑出来的,一边咳一边缩进顾辰怀里躲着:「冷姐你不要这样啦……我真的快笑死了……」

顾辰咳了一声,终于破功,笑得身体一颤:「别走啊冷姐,我还以为你会留下来监场,记录我的战绩。」

冷月冷冷瞥他一眼:「等你真的有资格报战绩,我再考虑要不要帮你放烟火。」

——

但这一刻的欢笑,却无法传到远方那处阴暗的地牢。

那里,不见天日。湿冷、腥腐、静默如死。

刑罚室内,铁鍊拖曳声回盪,重而沉,如同恶鬼低鸣。

中央,一具纤长柔韧的女体跪伏在石板之上。

她上身裸露,后背赤裸无遮,双手高高张开,被铁鍊固定在两侧墙面,强迫她挺起胸、拱起身,像一头待宰的兽,也像一尊被献祭的雕像。

但她下身,那条黑色紧身战斗长裤,仍覆着修长双腿与饱满翘臀。

那臀形之丰、曲线之勾魂,在此刻竟比裸身更令人遐思,因为每一记鞭打,都是隔着裤布深入肉里——血与热一层层渗出,艶得让人发颤。

啪——!

鞭尾抽下,正中臀肉。

她身躯猛然一震,低哑闷吟洩出,像痛,也像被抽进魂魄的惊鸣。

长发垂落,遮住她的脸,看不清表情,只见那紧握的指尖与咬破的唇角,洩露出惊人的倔强与痛苦。

——

同一时间,远在西楼的顾辰忽地心头一紧。

他眼神一闪,望向夜剎离去的方向。

一道莫名的不安,如针刺般窜入胸口。

「莫非……她,出事了?」

第十一章 第十五段:林步青别墅?暗帐初开

夜色沉沉,林步青别墅叁楼书房灯火通明。

柔黄的灯光洒在高级原木桌面,墙上悬着数幅书画,儼然一副文人雅士的格局——

只不过此刻,那份优雅,正被一股说不出的诡譎气息一寸寸蚕食。

「顾辰啊——」

林步青一身居家长袍,手中茶盏冒着热气,笑容看似从容:「这么晚来访,可不是你这年轻人该有的风格。怎么?想通了?来找我谈合作了?」

他语气温和,却像在施恩,姿态高得令人作噁。

顾辰踏入房内,没说一句废话,手腕一挥,啪——!

两张照片重重摔在桌面上,正面朝上,清晰刺眼。

林步青瞳孔瞬间一缩,茶盏险些脱手,掌心的汗一瞬间溢了出来。

那是——

他以为早已深埋、不可能外流的画面。

一张,是他压在一名小男童身上,脸上掛着近乎变态的狂喜;另一张,则是一名女童双眼无神,身下血跡斑斑,画面角落还有清楚的录影时间浮水印。

顾辰走上前,坐下,双腿交叠,嘴角缓缓勾起,眼神冰冷如刃。

「怎么?林先生,茶太烫了?」

林步青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努力压住心慌:「你……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顾辰挑眉,语气轻飘飘,却像把寒刀贴上喉头。

「这两张只是开胃小菜,不够的话,我可以再印个二十张——各种体位、各种姿势,从头到尾,清清楚楚。」

林步青脸色转瞬灰白,背脊汗如雨下,却仍强撑着最后一丝嘴硬:「这是合成的……你别血口喷人……」

顾辰笑了,像笑着看一隻癩蛤蟆在求生。

「那你不如现在就打开墙上的保险柜,看看里面那些记忆卡还在不在?」

他一指敲在桌面上,咚、咚两声,像是审判的鼓声。

「至于我怎么知道的?……不好意思,这是机密,不能告诉你。」

林步青整个人像瞬间被抽空,背靠在椅背上,说不出话来。

眼底的世故与城府,被这短短数分鐘彻底碾碎。

顾辰指尖还轻敲着桌面,嘴角噙笑。

这时,林步青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带着一抹死里求生的嘲讽:「顾辰,我承认你手段狠,眼光准。」

「但你想过没有?公佈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盯着顾辰,瞳孔微颤却仍带着阴狠的气。

「我……不过是你顾家养的一条狗。」

「你真以为这条狗没了,家主之位就非你莫属?」

他嘴角一勾,露出几分病态的笑意。

「少了我,顾家的情报网会空一块、顾鼎川也未必会败。至于信物嘛……各凭本事。」

话音落下,林步青放下茶盏,微微仰头,似乎又想找回一点主场的气场。

「你要把我逼到墙角,行。但我死前拖谁下水……你不怕?」

林步青那句话甫落,空气一瞬间凝滞。

但顾辰却忽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笑声不大,却响得令人发寒。

他抬眸,盯着林步青,就像在看一隻快断气、还死撑的狗。

「你说得对啊……你不过就是条狗。」

他站起身,懒洋洋地拉了拉袖口,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致命的戏謔与轻蔑:「反正我不就是一个刚回顾家的小年青吗?牙还没长齐,拳头也没你们老一辈的硬……」

他忽然往书桌旁走了几步,随手拿起一根烟灰缸里的细木棍,啪的一声丢在地上。

「来,要不要我丢根棍子给你咬?」

顾辰语调轻快,眼神却冷如冰锋:「乖一点啊林先生,现在这种老狗,活着不是靠牙,是看谁还想让牠活。」

他走回桌前,低下身凑近林步青耳边,声音低哑又缓慢——像一把磨得发亮的细刀:「你可以咬,但要先想清楚——你咬得动谁?」

林步青喉头一滚,嘴角却抽搐着,想开口反驳,却发不出声音地坐在原地,嘴角抽动,半晌才问出那句:「你到底想怎样?」

顾辰歪了歪头,彷彿在思考该用几成力度压这条狗才刚好。 然后,他缓缓开口:「我不想怎样。」

「只是提醒你,别再动我身边的人——尤其是苏芙寧母女。」

林步青眉头一皱,眼中闪过惊色,却没回话。

顾辰冷冷一笑,语气轻得像一根针,却字字戳进他心脏:「你手上那份录像我知道,沉放云那晚的事……她没说,但我查得比你还清楚。」

「这些年你一直拿那段画面绑着她,以为没人会翻你这笔帐。现在我来了,帐,就该有人清。」

他说到这里,忽地站起身,走到林步青背后,声音低了几分,却更沉更狠:「很简单,林先生——」

「只要你不动,我手上的资料就不会公开。」

「不管是那两张照片,还是录音档,全都乖乖躺在我手上,没人会动你一根寒毛。」

「但如果哪天我发现苏芙寧少了一根头发……」

他顿了一下,拍了拍林步青的肩膀。

「那你就等着全网直播你的断子绝孙之路吧。」

林步青不语,脸色难看得像喝下叁斤冷水。

顾辰轻哼一声,转身迈步准备离开。

走到门边,他忽然顿住脚步,像是想起什么,又悠悠回头。

语气忽地轻了下来,彷彿刚才那场针锋相对全是幻觉,只剩一句随口的关心:「对了,林先生,提醒你一句——」

他扫了书房一眼,眉头微微一蹙:「你这别墅……以前是不是出过什么事?」

林步青一怔,眼神惊疑:「你什么意思?」

顾辰没急着解释,反而语气像在自言自语:「从刚才一进门,我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是装潢的问题,是气场。」

他眼神一沉,「你书桌后那角落,刚才黑气冒得特别重——大概有叁、四缕吧……」

他缓缓转身,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其中有一缕很浓,带着明显的怨念,像是死前受过很重的委屈……但更奇怪的是……」

他歪了歪头,语气忽然变得诡异起来:「那黑气里面……我隐约看到了一个人影。」

「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身高……大概一米八,身上穿的,好像是——」

他停了一下,看向林步青,眼神带着玩味与探测:「你们这区保全的制服。」

啪——

林步青手中的茶盏终于没握住,碎裂声响起,茶水溅了一手。

「还有另一个身影……」顾辰语气更轻,却像刀子刮耳:「身形娇小,大概才一米五出头,穿得像个女僕,蹲在墙角,一直在哭。」

林步青瞳孔剧缩,整张脸当场惨白!

他差点没站稳,死死抓住桌沿,额头冒出冷汗,唇角发颤,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

上週他才在地下密室处决掉那对私通的保全与女僕,还特意找人抹去了监控与出勤纪录。

就算警局来问,他也让下属报了「自愿离职、联络不上」的说法混过去了。

没人知道……

可现在,顾辰居然说出那两人的身形、服装、甚至动作和气场都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这小子是通灵的吗!?不可能,我不相信。

林步青毕竟是老狐狸,下一秒,他还是强撑着喘息,挤出一声冷笑,想要反击:「哼……年轻人,少唬我。你说那些……不过是巧合罢了……」

他话没说完,顾辰便摇了摇头,语气忽然变得低沉而诡异:「巧合?你确定?」

——顾辰心里冷笑,这对偷情的保全与女僕,笙歌早就摸查得一清二楚;连身形、关係、失联当晚的出勤记录都整理好放在他手上。

嘿,要是猜错,我都跟你姓。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林步青一眼。

——脸色惨白,额角渗汗,却死死运气压住呼吸,连心跳都控制得几乎听不见。 那股内敛而绷紧的气劲……

顾辰眼神微沉,忽然语调一转,像是看破一切:「你是不是……有练了什么内功气血运行与常人不同,难怪这些东西暂时还奈何不了你。」

林步青猛地一怔,瞳孔剧烈收缩!

这句话比任何咒语都更骇人。 ——他怎么可能知道?

——这世上除了当年那几位长老之外,根本没人知道他来自神农架古武隐门「狐门武家」,是《九阴幻狐拳》的传人。

这是一支早被外界认定「失传」的支派,世人只知「狐门擅迷魂、精内化气」,却从未有人见过活人施展。

这秘密,他埋了叁十年,就连顾鼎川都只当他是个「气功小道」。

可顾辰——

这个十九岁刚回家族没多久的小辈,居然能一语道破他的气血运行方式「不似常人」?

林步青浑身发寒,连皮肤都浮起鸡皮疙瘩。

那不是胡诌——

那是只有练过「幻狐内息」的人,才会出现的气血状态描述。

这一刻,他第一次对眼前这少年生出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

顾辰见他脸色剧变,只是眨了眨眼,笑得意味深长:继续说道

「但牠们……一直在你周围,盯着你,看着你,跟着你。」

「你……真的不会毛毛的吗?」

他语气平静,却一句比一句沉重:「白天是不是总觉得睏?就算睡了十个鐘头,还是像没睡饱一样?」

「精神无法集中,记忆越来越差?有时候站在电梯口叁分鐘,都忘了自己要去哪?」

「情绪也变了吧……最近是不是容易烦躁,常常一点小事就怒火中烧?」

「还有——早上醒来时,常常头痛?」

林步青:「……!」

一句句如鬼咒般灌入耳中,他整个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神剧烈震颤,呼吸急促起来。

全中了!

他不是没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但医生看了也说只是压力大、年纪上来了。

可现在——

这少年不碰他、不查体、不打听,居然把他这几週的状态一字不漏地全说出来!

林步青脸皮抽搐,瞪着顾辰,却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顾辰见状,只是慢悠悠地抬起手,在他眼前轻轻一晃,像是在驱邪,也像是在警告:「你若不信,今晚就一个人试着睡个整觉——看会不会半夜醒来,觉得背后有什么在盯你。」

林步青喉头发紧,手背上青筋暴起,冷汗一滴滴从鬓角滑落。

顾辰转过身,嘴角终于压不住地往上勾了起来。

笑了。

但他笑得只在心里——冷得像刀,准得像剑。

这些症状?

呵,那是中度睡眠呼吸中止症候群的典型症状。

就你那五短身材、大肚肥腰,我要是猜错了才奇怪。

……我这颗恐惧的种子,种进去了。

接下来,只要冷月派人叁更半夜捣个乱,这栋别墅就会变成他的恶梦。

顾辰看着林步青额角的冷汗,微微一笑。

他没再说话,只慢悠悠转身,准备离开。

脚步刚走出两步,他像是想起什么,忽地停下。

回过头,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林先生——」

「今晚睡觉,记得把房门锁好。还有……别关灯。」

语气轻飘飘的,像玩笑,又像咒语。

说完,他再不回头,长身而去,踏出书房。

「等一下——!」

顾辰刚踏出门,林步青终于忍不住喊住他,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与低姿态: 「你说的那些……有没有、办法化解?」

顾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神色仍旧淡淡的,像是早就料到他会问。

「林先生——」他语气悠然,「难!」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脚步刚迈出去一步,身后却传来一声几近哀求的颤抖低吼:「顾辰——!」

林步青终于撕破老狐狸的皮,声音里藏不住恐惧:「我求你……别只说一半!」

他猛然起身,顾不得茶水湿了一地、手还在颤,一把抓住顾辰的衣袖。

「你既然看得见,就一定懂……

我这几週夜夜失眠,白天浑浑噩噩,连开会时都会恍惚,常常……常常一闭眼,就感觉那个女僕在我脚边哭……」

他声音颤得几乎不像自己:「你说得对,我练过内功,所以没被缠上,但我知道,那东西……一直在等我气息弱下来,一口吞了我……」

顾辰侧头,瞥他一眼,眼神冷淡如刀:「你怕?」

林步青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说不出话。

顾辰沉默几秒,忽然语气一沉,低声说:「你这栋别墅……原本是一块藏龙卧虎的宝地。地脉蜿蜒、气场蓄势,若好好调理,足以养人运势、镇邪避煞……」

他语调忽然转冷,像一口断剑斩下:「但你这些年杀心太重,怨念堆积,早已把这条龙污成了妖龙——而且还祸及其主。」

他逼视着林步青:「谁住这、谁倒霉。你搬出去没用,因为这妖龙已经认主——逃到哪,它就跟到哪。」

林步青脸色彻底垮了,嘴唇发白,喃喃道:「那……那怎么办……难道我……」

顾辰眯了眯眼,语气忽然变得意味深长:「除非……」

林步青猛地抬头:「除非什么!?」

顾辰缓缓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除非……有人愿意帮你挡下这隻妖龙。」

他语速变慢,每个字像咒语般,一刀刀剖进林步青心口:「这人……得是不满二十岁的年轻小伙。」

「而且——气脉纯正、天赋异稟、命格罕见。」

「最好……长得还要英俊一点,这样龙煞才能愿意转移。」

——说完,顾辰摸了摸自己的脸,像在默默自评。

「可惜啊……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

林步青猛然盯着他,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那条龙要转走,只能转到顾辰身上。

林步青眼神一闪,终于压不住试探:「那……顾老弟,你……」

话没说完,顾辰脸一沉,话锋一转,冷冷打断他:「住嘴。」

「别说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门都没有。」

「我跟你不熟,也没那么间。」

「更不是脑子抽风——那玩意儿可是要折寿的,才会要不满二十岁的少年去承。」

「抱歉啊,林先生——」

他顿了顿,语气一转,忽然变得冷淡礼貌、却又杀伤力十足:「我顾辰,先告辞了。」

林步青眼睁睁看着顾辰转身离去,喉头一动,终究没能喊出口。

——他明白,再叫也没用了,这少年不会回头。

书房门「咔」地一声关上,室内彷彿瞬间冷了几度。

外头夜风微凉。

顾辰刚迈出门槛,一道熟悉的身影便从阴影中迎了上来——冷月。

她立在阶下,目光一如既往地沉稳,彷彿早已等候多时。

顾辰一手扣着袖口,神情间散如初,语气却乾脆俐落:「走,上车。」

冷月点头,转身领路。

车门关上的瞬间,整座别墅的气场彷彿与他彻底断绝。

车子滑入夜色中,冷月侧头看他,正要开口,顾辰却已先发话:「冷姐,帮我转告笙歌——」

他语气轻描淡写,却像是在掷下一枚地雷:「让她放出消息,说这里闹鬼,最好说得真一点、阴一点。」

「不出几天,林步青自己就会来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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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鞭痕下的驕傲 啪——!

鞭声回音在地牢响起,如蛇啼、如魔鬼狞笑,在阴湿的石室里扭动,攀上每一寸墙面与骨缝。

夜剎身子剧震,原本雪白无瑕的背,如今早已血痕斑斑,那条黑色战斗长裤也被溅染成妖艳的暗红。

她早已分不清哪里还是自己的身体,那里已成了这场羞辱仪式的刑台。

「你可知罪?」

一道熟悉的女声低喝,带着冷厉怒气,却不似先前行刑者的那种残暴嗜血——

——那声音,是夜罗。

她刚夺过先前行刑者的鞭子,眼神如刃,语气如霜。

「身为黑蔷薇分部的副教头,你私闯西楼,行动擅断,背后与顾家私通……夜剎,你该死!」

啪!!

这一鞭抽下,气势惊人,声响炸耳。

但落点却偏得极巧——只在原有的伤痕旁擦过,力道震得皮肤发红,却未再割开血肉。

夜剎微微颤抖,双肩随着铁鍊一顿一顿地摇晃着。

她咬着唇,没哭,也没哼,只从鼻息间溢出几声闷闷的低喘,那声音……竟像极了克制情慾时的呻吟。

「我没有背叛!」

啪!!

夜罗再抽一鞭,这次落在她臀部高起的圆弧处。

「你还嘴硬!」

鞭子打在夜剎那紧緻的战术裤上,那裤子根本无法阻挡鞭力的渗透,只见那浑圆的曲线随着衝击颤动,抖出惊人的弹性。

周围几名黑蔷薇暗卫都下意识别过头,不敢直视——怕是看得太久,会硬。

夜罗脸色铁青,实则心急如焚。

她不是不知道夜剎是受她之命,去取顾辰性命;但现在任务失败,若不给其他人一个交代,连她也保不了。

于是这每一鞭,每一声怒骂,其实都是护人之计——

但夜剎却没配合她的演戏。

她太倔了。

倔得让人心疼,也让夜罗气得发狠:「怎么?刚才还高贵得跟块鑽石似的,现在知道怕了?还不说话?」

夜罗话音刚落,一声冷笑自石壁后响起——

「高贵?呵……你看她现在还高得起来吗?」

沙哑阴沉的嗓音响起,紧接着,地牢暗处亮起一排灯光,数道身影缓步现身。

那是一圈穿着黑袍、面戴兽面具的评审,正是黑蔷薇总部的——陪审团。

他们的存在,不是为了审判正义,而是为了压制反叛,用最残忍的手段折磨任何可能违令之人。

其中一名身形肥硕、戴着狗头面具的陪审员边拍手边笑:「夜罗啊夜罗,你这鞭子抽得倒是精彩,只可惜——太温柔了。」

他舔了舔嘴角,声音越发噁心:「你看那小婊子,叫都不肯叫,还敢嘴硬…… 要不,把她送到我床上去,我来审问,保证她当晚就乖得像隻狗!」

话一出口,几个陪审员哄然大笑,甚至还有人起鬨:「对啊对啊,黑蔷薇从不留叛徒……就让夜剎从今夜开始,学会怎么『伺候人』。」

「反正这副身子都这么野了,不如让我们这些长官先验货,看她到底是不是还有顾家的味道。」

这些话句句下流,句句渗毒。

夜剎缓缓抬头,脸庞依旧满是血痕与汗水,却硬是从嘴角挤出一个笑。

接着,她转头,对着那名狗头陪审员冷冷一瞥——

「呸!」

一口带血的唾液,毫不犹豫地吐在地上,正好溅到对方脚尖前。

她声音沙哑,却像冰刀般扎进对方自尊:「想上我?……你们,配吗?」

四周空气一凝。

狗头陪审员脸色一沉,刚欲上前发作,却被夜罗侧身一挡。

「她是我的人——谁敢动她,先过我这一关。」

地牢里气压瞬间紧绷,宛如剑拔弩张。

狗头陪审员却忽然冷笑,阴声说道:「哟?夜罗,你该不会忘了吧?任务失败,依规矩——」

狗头陪审员语气阴邪,目光在夜剎身上肆意游移:「——可得送到我们床上『审问』个几晚,让兄弟们『亲自调查』她有没有通敌嫌疑啊……」

此话一出,空气忽然变得黏稠。

原本还持观望态度的几名陪审员互望一眼,开始露出曖昧笑意。

「呵……我倒是没意见,这种货色,能搞上一回也值了。」

一名满脸横肉的佣兵舔了舔嘴角,视线像钉子一样,直勾勾盯着夜剎那高翘浑圆的臀部。

「这身战斗裤还挺结实,鞭子都抽成这样了还包得这么紧……」

另一人低声嘖嘖,话语中全是变态的期待。

有人开始压低声音开起玩笑——

「要审问?我看直接『多人拷问』吧,吊起来轮着来,谁还分得清谁先谁后?」

「她不是嘴硬吗?塞个东西进她嘴里,看她还怎么强硬得起来。」

「我要让她趴在床上哭着求饶,一边打她一边干,看她还敢不敢叫嚣!」

笑声、喘声、淫语,在地牢里炸裂成一片骚气。

夜剎跪伏在石板上,浑身是伤,背部血痕交错,却仍然挺着身、抬着头。

那条染血的战术裤紧紧裹着她的双腿与臀部,布料湿透紧贴肌肤,每一记鞭痕都像是勾勒出某种危险又诱惑的线条。

她的不屈不挠,反倒让这群禽兽眼神发红,气息粗重。

有人甚至解下腰带,蠢蠢欲动。

「副教头?哈,今晚过后,她还能算什么?顶多是我们几个的床上玩具,叫声哥哥都嫌太晚了!」

夜罗手中的鞭子发出一声响抽,重重甩在石地上。

「够了!」

她语气冰冷,杀气扑面:「这里还轮不到你们发号施令。」

狗头陪审员瞇起眼睛,舔了舔唇角,语气阴毒:「夜罗,你以为你还压得住这帮人吗?今晚若不让大家尝点甜头,你以为——她能活着撑到上头审讯那天?」

他往前一步,几乎贴近夜罗耳边,低语如蛇:「或者……你亲自上来满足我们,自己乖乖把腿打开,叫我们一声好哥哥……那我们……,也许会放她一马。」

这话说完,夜罗眼神瞬间一寒,指节因握紧而泛白。

但身后的夜剎,却忽然笑了一声,带着血与戏謔。

她喘着,声音像破布摩擦,却还能吐出一句:「……你们这群废物,要上……你们就准备上一具尸体。」

「轰」

地牢铁门硬生生地被撞开,一道逆光的剪影迈步而入。

她一身战斗飞行皮衣,手抱黑色直升机头盔,肩章熠熠闪烁,气场如刀,走得不快,却让在场每个人都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是夜霜。

黑蔷薇空中部队的女性直升机驾驶、总部掛名未来精锐核心之一,更是夜剎的结义姐妹。

她站定,摘下墨镜,目光沉冷,没有一丝多馀情绪,只望了夜剎一眼。

那一眼,血与怒、情与恨,全藏在瞳孔最深处。

接着,她转头望向正欲发难的狗头陪审员,语气如霜刮面:「这是你们的审讯方式?」

「几个自认有点权力的蠢货,就能决定一位副教头的生死?」

狗头陪审员脸色一沉,正要顶嘴,夜霜却抢先一步出声,语气冷然:「你们知道她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局面吗?」

夜霜的声音不高,却压得地牢每个角落都透不过气。

「因为她——从没出卖过黑蔷薇,也从没选择逃跑。」

「若她真有异心,早在西楼那晚就留下来享荣华富贵了,还用得着冒死回来送情报?」

「她是回来执行交付的情报任务,而不是躲避审讯——你们当她是笨蛋,还是把总部当儿戏?」

她话锋一转,目光如刃扫向狗头陪审员与其馀几人。

「夜剎当晚执行的是上级暗杀指令,临场判断、暂缓出手,是为了保全整体战局,避免暴露整个计划线。」

「那晚有我们黑蔷薇人力折损吗?没有。」

「有的……不过是几个临时雇来的佣兵——据我所知,那几个人,好像还是你们推荐的人吧?」

她语气一顿,缓缓往前一步,声线压低,杀气汹涌——

「结果,临阵倒戈、擅自行动,最后还反咬自己人。」

「你们现在想怪责夜剎,行啊——那就先把那几个狗雇佣兵的罪状,一条条数清楚。」

她话锋一转,冷冷扫视四周,声音已近咬牙。

「他们那天……对夜剎下药。」

「迷药、强姦、灭口,还想栽赃给顾家人员——」

「你们觉得,这种狗东西,是来执行任务的?还是来毁我们整个黑蔷薇的?」

「这是你们推荐进来的佣兵,莫非…这其中有猫腻,你们拿了人家好处,现在出事了,要全推给夜剎?」

夜霜往前一步,语气低沉如战鼓:「夜剎当场反杀,保住了情报,也保住了黑蔷薇的名声——」

「你们不感谢也就罢了,居然还反咬她通敌?」

她忽地冷笑,声音变得慵懒而冰寒:「……这笔帐,要不要我连同你们推荐这些狗人的黑帐,一起送上去让总部清查?」

「她杀人那一刻……明知回来会是什么下场,却还是选择了回报总部、不是逃命。」

「口口声声讲忠诚……那换成你们站在她的位置,还敢回来吗?」

一语未毕,地牢里气温骤降。

「人我带走了,有意见去跟总部讨要说法!看总部信你还是信我」

「别以为你有点功劳就能目中无人——这里不是你说了算!」

狗头陪审还在做着最后的抵抗。

「我说了算不重要——重要的是,总部会让我说了算。」

夜霜冷冷地扫了狗头陪审一眼,像是在看一坨挡路的臭泥。

她没再废话,上前解了夜剎的铁鍊。

咔、咔。

铁鍊松落。

夜剎的身子顿时一软,像失去支撑的雕像,跪伏在地,湿冷的石板上很快被汗与血染出一片斑驳。

夜霜什么都没说,只是往前半步,半蹲下身,亲手将夜剎那被血汗黏住的手臂扶起,轻声低语:「妹妹,我来晚了。」

夜剎咬紧牙根,点了点头。

夜霜没等她回答完,已将外套解下,盖在她赤裸的上身,紧紧包住那片血痕与伤痕累累的尊严。

「走了。」

夜霜扶着夜剎踉蹌起身,两人肩并肩踏出地牢,身后紧跟着陪审员杀人的目光。

铁门在她们身后砰然关闭,像是替这场审判画上了句点——

──

西楼,冷月的小房间——

「轻点啦,臭顾辰……每次都像要把我捅穿……啊啊啊……你轻一点行不行!」

她声音一颤一颤,手指死死扣住床缘,额头满是细汗。

「你到底在干什么……第一次把我弄得全身内伤,第二次又用你那什么狗屁阴阳医经给我补回来……你当我冷月是什么?机器吗?还能无限修復再操一轮?」

顾辰低笑,掌下动作丝毫未停:「机器倒不至于,但你是我冷姐——耐操又耐修,正好适合我这种『专业技师』调校。」

「你……你才该被调校啊……啊……啊啊啊……别再往里捅了……我受不了啦……!」

她明明是怒骂,语尾却在呻吟中纠成一团,浑身颤得像发烧,却不知是怒是欲。

──

冷月终于在馀韵中力竭倒下,身躯还有些颤,一双修长的腿不自觉夹住被角,像是习惯了某种失控的挣扎。

顾辰望着她汗湿的脸颊,神色柔和。

他轻手轻脚地帮她盖好被子,将那微露的香肩细细覆上,手指指腹停在她耳垂轻抚了一瞬——像是怜惜心爱的宝贝不忍离开。

「还是我的小月月最美……。」

他低声说了句,转身出了房门走回自已的书桌。

夜色静沉,窗外虫鸣微响。

顾辰坐下,桌面上那封折叠整齐的信纸静静地躺在角落,像一把隐藏的刀,也像一道命运的裂痕,那是夜剎走时留给他的。

他目光一沉,伸手打开那封信。

纸上笔跡清秀,却带着急促与力道不稳的痕跡那是夜剎的笔跡,如她的人——媚、狠、绝,美得让人无法呼吸。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

也知道你看到这封信时,眉头已经皱起来了吧。

别皱,那么好看的脸,皱起来我会捨不得。

顾辰,这次,我选择回去。

任务失败的罚,我自愿承受。那鞭子的味道,不比你强多少……

只是没你那么温柔。

别来救我。

这里,是你未来要征服的黑暗。

而我——会在这黑里,替你种一盏火。

他们信我,信得越深,我就能挖得越深。

当你需要的时候,我会亲手把他们的心掏出来,放在你面前。

所以现在,不准你来,也不准你难过。

——夜剎

顾辰沉默,手指一点点将信纸捲起,像是怕它再多暴露一寸。

他坐在灯下,没说一句话,整个人却像一座将爆未爆的火山,周身气场一寸寸崩裂。

良久,他嘴角终于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你以为,我真的会让你一个人在那种骯脏的地方周旋?」

「夜剎,你听好了——」

「这条命,是你欠我的。」

「等我踏平黑蔷薇的那天,我不只要你的人,还要你的心……」

他语气压低,咬字如刀。

「还有——你身上每一道鞭痕……都得亲口告诉我,那晚,疼不疼。」

「记着,我会让你知道——从今以后,只有我能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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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上弦的箭

夜霜的小房间,灯光昏黄。

夜剎趴伏在床上,整个人几乎赤裸,只穿着一条贴身的透明叁角小内裤, 浑身伤痕密布、鞭痕交错,白皙的背部上,那一道道被血洗过的红线如同战场遗痕,赤裸而残酷,却又……带着莫名的性感。

夜霜跪坐在她身侧,身上只着了件宽松的军用短背心露着肚脐眼,底下是一条超短运动裤,雪白的大腿交叠,隐约可见紧实的臀线与纤腰间那条细细的刺青。

她指尖沾了药膏,动作极轻,却一接触那片红肿的肌肤——

「嘶……!!啊啊啊——霜姐你就不能轻点吗……痛死我了啦……!」

夜剎牙关紧咬,整张脸皱成一团,却又别过脸去不让眼泪掉下来。

「还敢嘴硬?再吵我就抹里面去了。」

「不要!」

夜剎猛地夹紧双腿,却因为这动作牵动伤口,再度痛得发出一声啜泣般的呻吟:「呜……痛痛痛……」

「都跟你说别乱动。」夜霜轻斥,但语气里却满是心疼。

指腹再次按上那片火热的肌肤,动作比刚才更加缓慢细腻——

「咕嗯……」

夜剎闷哼一声,那声音竟混杂着痛与痒,像是勉强压抑下的快感般滑出口中。

「……别发出这种声音,外面的人要是听见……还以为我们房里在干什么好事。」

夜霜啼笑皆非,但眼神不自觉地低垂,看着夜剎那因咬牙忍痛而泛红的唇瓣,还有背部汗水湿透的曲线。

她忽地停下手,低声道:「再忍一下,我还要涂下面几道伤口……你自己转身过来,把内裤脱了。」

「蛤?脱、脱内裤?」

夜霜目光往下瞟了一眼,淡声:「没错!就是你的屁股沟,没脱怎么涂。」

夜剎脸瞬间爆红:「你、你帮我擦那边?……我自己来不行吗……」

「自己?你看得到吗?还是你想用脚擦?」

「……」

她低骂一句,终究还是羞愤地把身体慢慢侧转跪趴在床上,一对翘臀在半空中中轻轻的颤了颤,连同那件已被汗水湿透的小内裤,也被缓缓的脱了下来——一丝不遮地勾勒出完美的弧度与鞭痕交织的对比美。

夜霜看了两秒,呼吸微顿,喉间竟不自觉地动了动。

「……别夹那么紧,我看不清楚。」

「……变态。」

夜剎小声骂了一句,声音却软得像奶油般融化。

夜霜没再多说,只是将药膏抹上她臀部最深的一道鞭痕——

「啊啊啊啊……啊~~~!」

那声音尖细地拉长,像是呻吟,更像是战败的喘息。

门外的走廊上,正巧经过的几名女杀手互看一眼,顿时面红耳赤。

「……副教头果然有一腿,平常冷冰冰的,原来私下这么会叫?」

「不愧是夜霜姐啊……听起来……好会用力……」

两人尷尬地加快脚步逃走,却又忍不住回头偷听,满脸通红。

──

房内,气氛还在升温。

夜霜一边用药棉轻点夜剎臀上的红痕,一边忍不住打趣开来:「你屁股还真漂亮啊……白白嫩嫩的,连我都想摸一把。」

夜剎惊叫一声,气得跺脚却又羞得想鑽地洞:「夜霜姐!你、你讨厌啦!」

「你看你看,这大腿……雪嫩得透光,我都想咬上一口。」

「唉呀……啊……冰冰凉凉的……啊……!」

夜剎一抖,药水渗进伤口,那声喘叫又像是撒娇又像娇喘。

夜霜挑眉,压低声音笑说:「不要再叫了,外面那群人要是听见……还以为我真的亲上去了。」

「你……你再说我就不给你擦了啦……」

「行啊,那我只擦一半,剩下的你自己伸手擦屁股根部那条。」

「……不要!」

夜剎羞得整张脸埋进枕头里,只露出耳尖,红得几乎可以煮熟一颗蛋。

夜霜一边将最后一道药膏涂抹上去,一边笑得坏坏的,语气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咱们女杀手团的二把手风范呢?嗯?」

「躺在我床上、光着屁股、娇喘连连……还让我擦药擦到想亲一口,你这副模样,要是让人看见,非得笑到内伤。」

夜剎猛地抬头,眼神炸毛:「夜霜姐——!」

「哟,还知道喊我姐,刚刚叫得那么甜,我还以为你喊的是床上的情人呢~」

「我杀了你我真的会杀了你……啊啊啊!痛痛痛你还捏我伤口!」

「谁叫你乱动。」

夜霜无辜地耸耸肩,收回手,顺手拉过一条薄被盖上她的下身。

夜霜收起最后一抹药膏,手指却不自觉地停留在那道淤红的鞭痕旁,轻轻描了几下。

「……你知道吗,」

她忽然开口,声音低柔中带着点无奈,「那鞭子,其实是夜罗大人抢来的。」

夜剎微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夜霜继续说下去,语气彷彿也在替某个固执的女人辩解:「本来那群陪审员是打算直接对你下手……甚至连怎么羞辱你的床都安排好了。」

她轻轻替夜剎拉上薄被,将她紧绷的身体包住:「是她挡在你前面,把鞭子抢过来,假装自己也对你失望透顶,才把局面稳住。」

「……为什么现在才说?」

夜剎声音有些发涩,眼神依然倔强地望向一侧墙面。

「因为你根本不想听。」

夜霜淡淡一笑,「从头到尾你都当她是敌人,哪怕她一次次帮你遮挡——」

「……那下手还这么重?」

「她故意打在旧伤旁边,就是不想再多留一道新疤。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夜剎沉默了,过了几秒,才闷闷地开口:「……那她把我交上去呢?就那几个畜生,她挡得了一次,挡得了第二次吗?」

夜霜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转过身,站到窗前。

「你以为她没挡?」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声音低得几乎要融进夜色里:「是她预先安排我来救你的。」

「她寧愿得罪那群恶鬼,也不愿让你被他们碰一根手指。」

夜剎整个人僵在那儿,眼神微颤。

夜霜低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柔了下来:「……你心里,其实早就知道。」

「知道她那些斥责、那些鞭打、那些怒声……其实从头到尾,都不是为了惩罚。」

「她怕你死、怕你被羞辱,怕你太倔强、硬撑到底,最后被那群人……撕碎。所以她选择扮恶人,护你一命。」

夜剎闭上眼,一行眼泪,无声地滑落枕边。

「我知道……」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几乎被墙外的夜风掩去。

「我怎么会不知道……她对我,从来就不是什么『上级』……」

话音微顿,像是怕说得太多会洩了底,却还是藏不住最后那句带着叹息的喃喃:「她是……唯一一个,会在我被全世界嫌弃时,还站在我前面的人。」

夜霜望着窗外,没回话,只是静静地陪着她的沉默。

就在气氛微微凝固之时,夜霜忽然转过头,声音低低地问了句:「……还有,小妹我问你,那顾辰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真的……没碰你?」

夜剎一愣,转头看着夜霜,脸庞浮现一丝红晕。

「他、他、他是个很讨厌的人!臭屁、自以为是、还……还特会看人笑话!」

她咬着被角,小声补了一句:「就是那种会在你快死了的时候,突然出现,然后一脸欠揍地说『我早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

「……让人很想掐死他,又……」

「……又忍不住想再看他一眼的那种讨厌鬼。」

夜霜「……..」

──

夜罗,她独自的坐在桌前,桌上的光源昏黄,将她那张平日里冷冽如刃的脸,照得微微发亮,却也看得见那层掩不住的疲惫。

一张早已泛黄的照片,被拿在她那颤抖的手上。

照片上,是一个笑得眼睛弯弯的年轻女子,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女婴。

夜罗的指尖在照片的边缘摩挲了良久,眼神缓缓泛红。

「我以为我可以把你教成最强的杀手……」

「最冷的剑,最锋利的刀,最不需要情感的人。」

她微微一笑,却笑得像哭。

「可你,死也不肯叫痛……叫我如何收手。」

她手指颤了一下,泪终于掉了下来,滴在那张照片上,染出一小圈模糊。

「我不是不心疼你……我只是……不能让别人看出来。」

她语调再低,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对那张照片里的人倾诉:「若有一天我撑不住、挡不住了……你一定要有个完整的身体、还有机会逃……」

「我寧愿你恨我一辈子,也不要让你像张照片一样给人怀念……」

夜罗再也说不下去,只能用力抱紧了那张早已旧得发脆的照片。

她低头伏在桌上,长发垂落,覆住了肩头的颤抖。

从来杀伐决断、冷静无情的她,此刻……只是个孤独的女人,一个无人能懂的女人。

──

「还没连上线吗?神农战场的暗狐与黑玫战场的夜鹰与仙姬呢?」

「少主,仙姬有讯号了!」知秋调整着视讯系统。

顾辰指尖轻点,萤幕亮起的瞬间,最先出现的,正是绝影仙姬的画面。

镜头里的她,依旧冷艳动人——

但比起平日的高冷,此刻那张脸竟添了几分「精心打扮」的艷色,长发如瀑,红唇微翘,眉心红点更衬得气场盛得惊人,这盛装好似专为某人精心准备的。

「哼,终于捨得连线了?我还以为你光顾着哄家里那几位姐姐,忘了我们这批人。」

仙姬声音冷媚,却藏不住一丝丝酸气。

「不愧是总教头,气质都快衝出萤幕了啊。」

顾辰半笑,刚想回话,忽然注意到仙姬身后晃动的景象。

画面里仙姬的背后——

红莲、青兰、紫嫣、白璃、黑薇、金铃——六姝像约好似的各自穿着「不便执勤」的轻薄服装,就大喇喇地挤在仙姬肩上争着上镜头,一脸「开会也要撩男人」的欠揍模样。

「顾帅——你多久没想我们啦?哼,冷月她们是不是早就把你榨乾了?」

「就连那个新来的小妹妹也上场了吧~语彤那种鲜货,小时候你都不多看一眼呢~现在倒是开荤开得勤啊。」

「顾辰~人家晚上有空喔~要不要视讯私聊一下~?」

还不只如此,她们还互相拆台——

「金铃:顾帅一定要挑我吧~我动作最快呢?」

「黑薇大笑着一巴掌拍她屁股:滚开!要挑也是先挑胸大的!」

紫嫣娇滴滴地插嘴:「哎呀胸大有什么用?顾帅喜欢腰细会扭的~」

叁人闹成一团,仙姬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出水来。

一句冷得刺骨的细语飘了出来「——你们吵够了没?再吵,我动真格的了!」

西楼会议室这头的笙歌忍不住噗哧一笑,靠在椅背上笑得花枝乱颤,冷烟低声咳了一下掩饰嘴角的笑意,连一向端庄的简知秋也不禁轻扶额头,苦笑着摇头。

顾辰无奈地按了按眉心:「仙姬,你这指挥官管教下属的水准……该不会是放养制吧?」

绝影仙姬挑眉冷哼:「我给过她们机会了,你给我下命令吧!」

顾辰一笑,懒洋洋地道:「好,那就现在。对六姝执行『礼仪惩戒』——内容由你自定。」

下一秒——画面那头一阵鸡飞狗跳。

「不要啦教官!呜呜~不是说好不打脸的吗!」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讲顾帅坏话了啊啊啊!」

「红莲快救我!我内裤快被扯下来了——呜呜不可以从后面打……啊——」

画面倏地黑屏,但音讯未断,只听见一连串哀号、求饶与笑声夹杂在一起,彷彿一场宫斗混乱剧正热闹上演。

顾辰微抬下巴,看向萤幕另一侧的西楼眾女,一脸淡定:「你们比较幸运,若不乖我可以直接对你们执行顾氏家法」

此话一出,几名女主面面相覷,语彤甚至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撞进冷月的怀中。

语彤眨着眼睛天真地问:「什么是顾氏家法呀?」

冷烟立刻咳了一声,笙歌忍笑偏过头,知秋则用力按住额角不敢回答。

现场的空气瞬间微妙起来——

红透的脸颊,比萤幕里六姝的尖叫声更能让人浮想联翩。

就在六姝的惨叫声还回盪在会议室里时,萤幕另一侧忽然闪烁了一下。

「少主,暗狐的信号接上了!」知秋低声提醒。

下一秒,暗狐的脸出现在画面中。只是此刻的他,眼神涣散又带着异样的光泽,眼底像烧过的炭火,泛着红,嘴角还掛着一抹苦笑。那双眼——

明显就是「雄猫眼」,像刚被人折磨过又还没回魂。

顾辰看得差点笑出声,咳了一下压住:「……暗狐,你这副德行,是刚打完仗,还是刚打完别的?」

暗狐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沉声道:「辰哥,别闹了……我是真的遇到狐狸精了。」

「噗——」顾辰当场一口茶水喷了出去,差点溅到键盘。

西楼这头的女眾们也忍不住笑开了:

笙歌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这外号是自己取的,没想到真给你撞上狐狸精?」

冷烟撑着下巴,冷声却带笑:「说清楚点,你到底是被迷了魂,还是被人榨了精?」 知秋推了推眼镜,认真到过头:「若真是妖术,应该检查一下体内气机是否被窃走。」

语彤则天真地凑过来,眨着眼问:「狐狸精?就是童话里那种会变狐狸的漂亮姊姊吗?」

暗狐满脸黑线,长叹一声,苦笑着摇头:「不管她是什么,反正……她差点把我这条命都勾走了。到现在,丹田还热得跟火炉一样,坐不住,睡不着,练功一运气就乱窜……」

顾辰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却还是安慰了一句:「行了,你小子能撑着回报,还算没被迷得太惨。狐狸精嘛……以后多的是,别一颗心给人掏空了。」

「哼,男人!」

冷烟冷冷插话,「一遇到漂亮的就腿软,亏你还是小队长。」

笙歌却打趣地接:「说不定狐狸精就是看上他老实呢~嘿嘿,暗狐,要不要我帮你准备点药?补肾的那种?」

「别闹了!」

暗狐哭笑不得,「我这是真的快爆了,你们还拿我开玩笑……」

西楼会议室一片哄笑,气氛热闹得像一家人打趣兄弟回家带了「风流债」。

顾辰摇了摇头,笑骂道:「好啦,暗狐,回头详细把那女人的样貌特徵整理给我——狐狸精也好,仙子也罢,她若真有心勾人,咱们总得知道对手是谁。」

──

萤幕再次闪烁,新的影像连上。

画面里出现一张冷峻的脸庞,轮廓如刀削般深刻,眉目之间带着歷尽沙场的沉稳。

夜鹰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哪怕只是隔着视讯,依旧散发出一股压迫感。

「少主。」

他声音低沉浑厚,仅仅两个字,却像一把镇场的重锤,瞬间压下了方才满室的笑闹。

顾辰正了正身子,神色收敛,起身抱拳:「夜鹰大哥。」

这一句「大哥」,带着尊敬与亲厚,让会议室里的气氛倏然严肃起来。

顾辰微微点头,环视四方。

萤幕上的仙姬收起媚笑,六姝不敢再出声;暗狐也总算按住了那双「看来还没从狐狸精馀韵中回魂」的眼;夜鹰则依旧一脸冷肃。

「全员到齐——」

顾辰语声沉稳,视线落在会议桌正中央。

「——我们该来谈谈,接下来怎么打这场仗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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