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屌妖僧,玩转后宫】(12-16)作者:澹台八百金

送交者: 留立 [★★★声望勋衔13★★★] 于 2025-10-03 9:41 已读14416次 3赞 大字阅读 繁体
          【巨屌妖僧,玩转后宫】(12)

作者:澹台八百金 2025/10/03 发布于 pixiv 字数:6223

  第12章

  雄嗔饶有兴趣地观察着眼前的景象。月光下,旺春和如意的唇舌依然纠缠不清,晶莹的唾液在他们唇间拉出一道银丝。他们的舌头相互追逐,时而纠缠,时而分离,发出轻微的水声。

  看着这对忠贞恋人的深情互动,雄嗔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大步上前,粗糙的大手一把攫住两人的后颈,强迫他们抬起头来面对自己。

  『嘿嘿嘿…』雄嗔发出一声邪恶的笑声,『既然你们这么喜欢接吻,那本大师就好好赏赐你们一番。』他胯下的巨物早已蓄势待发,青筋暴起,顶端渗出些许透明液体。

  雄嗔握住自己那根狰狞的肉棒,缓缓靠近两人的嘴唇。就在即将接触的瞬间,如意和旺春本能地想要避开,但雄嗔的大手牢牢固定着他们的脑袋,让他们无法动弹。

  『乖乖的。』雄嗔低声威胁,『不想受罚的话,就继续保持刚才的姿势。』

  听到这话,两人立即噤若寒蝉,再次将唇舌贴合在一起。他们的舌尖试探性地交缠,像两只怯生生的小蛇,却又带着几分顺从和驯服。

  雄嗔找准时机,猛地将自己的肉棒插进了两人唇舌交接的位置。这一下动作勐烈而精准,龟头直接挤开了两人的嘴唇和牙齿,深深插入到他们纠缠的舌头中央。

  『唔!!』如意和旺春同时发出一声闷哼,但很快就被雄嗔的动作打断。他开始缓慢而有节奏地抽插起来,每一次进出都让两人的嘴唇被迫张开,舌头也被迫分开又合拢。

  这种奇特的体验让雄嗔感到无比畅快。他的阳具被两张柔软的嘴唇包裹着,两根灵巧的舌头在他的柱身上来回舔舐。有时还会不小心碰到对方,这种意外的触碰反而增添了更多的乐趣。

  随着雄嗔的动作加快,如意和旺春也开始适应这种特殊的口交方式。他们不再是被动地接受,而是积极地配合雄嗔的节奏,用嘴唇和舌头服侍这根巨大的入侵者。

  慕容淑靠在树干上,饶有兴致地观赏着这一幕。她没想到雄嗔会有如此创意,竟然可以让两人同时服侍他的阳具。她饶有兴味地看着三个赤裸的身影在月光下交缠,嘴角挂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雄嗔的动作愈发粗暴,他将两人的脑袋摁得更低,以便插入得更深。他的龟头时常会顶到两人的喉咙深处,引起一阵阵干呕反射。但他们都不敢抗拒,只能拼命忍耐,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

  慕容淑看着眼前荒唐的一幕,不禁莞尔:『雄嗔大师还真是花样百出啊。』她慵懒地抚摸着自己酸麻的下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想不到你会想出这样的玩法。』

  雄嗔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他那粗长的阳具依然插在旺春和如意的双唇之间,享受着四片唇瓣的挤压和两根舌头的服侍。听到皇后的称赞,他索性更加放肆起来。

  『既然娘娘如此赏识,不如也来参与其中?』雄嗔提议道,同时放慢了腰部的动作,给了两人一点喘息的机会。

  慕容淑挑眉:『哦?你想怎样?』虽然明知雄嗔不会有什么好主意,但她还是忍不住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能玩出什么样的花样。

  『呵呵…』雄嗔咧嘴一笑,松开控制着如意和旺春的手,『娘娘,请您跪到这里来。』他指着两个太监中间的位置,『让您的小嘴也加入进来。』

  慕容淑略微犹豫了一下。这个提议听起来颇为怪异,但同时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力。她看了看身旁的两个忠仆,又抬头望着雄嗔那张充满自信的脸。

  最终,慕容淑迈步向前,按照雄嗔的要求跪坐在两个太监的中间。她的膝盖接触到地面的瞬间,一股清凉的感觉顺着小腿蔓延到全身。皎洁的月光下,她的肌肤呈现出一种珍珠般的质感。

  『娘娘…』如意和旺春见皇后如此配合,不由得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惊讶与不安。

  『别怕…』慕容淑轻声安慰道,同时伸出双臂环抱住两人的脖子,将他们的脸庞拉向自己,『让我们一起服侍雄嗔大师。』

  话音未落,慕容淑便将双唇贴上了如意和旺春的嘴唇。三个唇瓣相互重叠,形成了一个奇特的画面。慕容淑能感受到太监们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他们的舌头轻轻试探着,不敢有太大动作。

  正当三人陷入这种暧昧的氛围中时,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从下颌传来。雄嗔的大肉棒从如意和旺春的唇间穿透而出,直直地插入了慕容淑的樱桃小口。

  『唔…』慕容淑发出一声闷哼,但她并未挣扎,反而顺势接受了这份突袭。雄嗔的肉棒几乎是填满了她的整个口腔,甚至顶到了喉咙深处。

  『呼…』雄嗔长长吐出一口气,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让他感到无比刺激。他能感受到四片柔软的嘴唇包裹着自己的阳具,三条温热的舌头在他柱身上来回舔舐,这种多重的快感让他头皮发麻。

  『怎么样?』雄嗔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四片唇瓣,『这种滋味还不错吧?』

  雄嗔的呼吸逐渐加重,粗重的气息在夜色中格外清晰。他的手掌按在慕容淑的头顶,引导着三人的节奏,时而加快,时而放缓。每一次进出,都能感受到不同层次的快感。

  当他的龟头挤开如意和旺春的双唇时,两人的舌头会条件反射般地纠缠上来,像两条饥渴的小蛇般舔舐着伞状部位的边缘。紧接着,当他进一步深入,插入慕容淑温暖潮湿的口腔时,皇后的丁香小舌则会熟练地卷起,沿着冠状沟来回扫荡,带来酥麻的快感。

  『嘶…』雄嗔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种三位一体的口交服务实在是超出常规的享受。他能感觉到三张嘴的热度层层叠加,四种唇瓣的柔软触感交相辉映,还有三条灵活的舌头各司其职——如意的舌头专注照顾着柱身左侧,旺春负责右侧,而慕容淑则掌控着顶端最重要的区域。

  随着雄嗔的抽送愈发顺畅,三位口舌侍者也开始找到节奏。他们不再局限于被动承受,而是主动出击。慕容淑会适时收紧双颊,制造更强的吸力;如意和旺春则会轮流将龟头纳入口中,用自己的唇舌进行短暂的'争夺'。

  月光下,四个人的躯体形成一幅奇异的画面。雄嗔高大的身形如同主宰一切的神祇,掌控着这场淫乱仪式的发展方向;慕容淑则如同一位堕入凡尘的仙女,与其他两人共同构筑起一道肉欲的屏障;而如意和旺春,则像是迷失在欲望海洋中的船夫,只能跟随浪潮起伏。

  雄嗔的动作逐渐失控,他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每一次进出都会带出大量唾液,顺着三人的下巴滴落在地面上,在月光照射下闪烁着淫靡的光泽。

  慕容淑察觉到雄嗔的变化,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成就感。这个曾经羞辱她的野和尚,此刻也沉溺在这无边快感之中。她故意收紧口腔,加强吮吸的力度,想要看到雄嗔更多的失控表情。

  如意和旺春虽然没有皇后那样的主导权,但他们也开始不甘示弱。两人试图在雄嗔每次经过时给予更多刺激,舌头的动作愈发灵活,嘴唇的包裹也更加严密。

  雄嗔的呼吸越发急促,他知道自己的极限快要到了。这种前所未有的口交体验,让他感到既兴奋又满足。他的肉棒在三人的共同努力下,已经达到最佳状态——坚硬如铁,热烫如火,青筋暴起。

  慕容淑敏锐地察觉到了雄嗔的变化。她抬起含春的杏眼,与雄嗔炽热的目光相遇。两人无声地交流着,达成某种共识。而如意和旺春则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任务中,专注于如何更好地服务这根给他们带来无尽羞辱的巨物。

  雄嗔的大手收紧了,按在三人头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他开始最后的冲刺,动作又快又狠,完全不顾及是否会弄痛他们。但出乎意料的是,三人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反而积极配合,迎接即将到来的巅峰时刻。

  雄嗔的动作达到顶峰,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而混乱。那根被三人精心服侍的巨大阳具终于到达极限,青筋突突直跳。

  『啊…要来了…』雄嗔低吼一声,双手紧紧扣住慕容淑的头部。

  慕容淑心领神会,她调整姿势,让自己完全接纳雄嗔的冲刺。她的口腔变成了一个温暖潮湿的空间,舌头灵活地围绕着龟头打转。与此同时,如意和旺春也默契地增加了唇舌的压力,从两侧为雄嗔提供了无与伦比的刺激。

  雄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的脊椎一阵酥麻,紧接着是下体传来的强烈快感。他的阳具在慕容淑口中勐烈跳动,一股股浓稠的白色浊液喷薄而出,直接射入皇后尊贵的小嘴中。

  『唔…』慕容淑发出一声闷哼,但并未退缩。她贪婪地吞咽着雄嗔的精华,直到最后一滴也流入她的咽喉。她的唇瓣依然紧裹着雄嗔的柱身,确保不浪费任何一滴珍贵的液体。

  雄嗔终于结束了射精,但他并没有立即抽出阳具。相反,他保持着插入的姿势,享受着余韵带来的快感。慕容淑则体贴地继续吮吸着,直到确信已经榨干了最后一滴精华。

  当雄嗔终于抽离时,慕容淑的嘴角还挂着一丝白色的液体。她抬起头,那张精致的脸上写满了满足与挑衅。月光下,她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依然跪在地上的两个太监。

  『来吧,宝贝儿们。』慕容淑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残留的精液,『让皇后给你们一份奖励。』

  她优雅地跪下身子,双膝分别位于如意和旺春的两旁。她一手搂住如意的后颈,另一手揽住旺春的肩膀,将两人的脸庞拉向自己。

  『啊…』随着一声轻吟,慕容淑的双唇首先贴上了如意的嘴巴。她将一部分尚未咽下的精液渡入如意口中,同时用自己的舌头引导着对方的反应。如意起初有些迟疑,但在尝到那熟悉的味道后,立即热情地回应起来。

  两人唇舌交缠,分享着那份来自雄嗔的馈赠。慕容淑时而将精液送到如意口中,时而邀请对方分享回来。在这个过程中,慕容淑始终掌控着主导权,她的舌头灵活地在对方口腔中探索,确保每一滴精华都得到充分利用。

  几分钟后,慕容淑转向旺春,重复了同样的过程。这次,她更加主动,甚至主动伸出舌头探入旺春口中。旺春被皇后的热情所感染,也积极回应起来。两人的舌头在空气中交缠,拉出一道道晶莹的丝线。

  当慕容淑完成了与旺春的分享后,她又回到了如意身边,开始了第三轮的交换。这次,三个人的嘴唇几乎同时贴在一起,精液在三人口腔中来回流动,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循环。

  月光下,三人的面部轮廓交织在一起,唾液和精液混合而成的液体顺着下巴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片晶莹的水渍。这幅画面既神圣又亵渎,充满了悖德的美感。

  过了半晌,慕容淑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月光洒在她汗湿的肌肤上,折射出诱人的光泽。她抬头看了一眼夜空,繁星点点,已经是三更时分。

  『哎呀…』慕容淑打了个哈欠,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倦意,『折腾了一晚上,我都困死了。』她起手抹去额头上的汗珠,『而且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极了。』她皱了皱鼻子,不满地抱怨道,『找个地方洗洗,然后好好睡一觉吧。』

  雄嗔听到这话,嘴角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僧袍,向两位仍然跪伏在地的太监挥了挥手:『既然娘娘吩咐了,那就收拾收拾,各自回去歇息吧。』他转身对着慕容淑,『看来今晚的节目到此为止了,小僧先行告退。』他说着,做出一个夸张的鞠躬姿势。

  慕容淑挑了挑眉毛,脸上露出不满的表情:『怎么?这就想着跑啊?』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点了点雄嗔的胸口,『本宫让你走了吗?』她歪着头,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我要你陪本宫洗澡。』

  雄嗔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可是小僧…』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慕容淑打断。

  『别废话!』慕容淑嗔道,『要么你陪着,要么本宫现在就召来御林军,把你抓进天牢!你自己选!』她说这话时,语气虽然轻松,但眼神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雄嗔立刻明白了皇后的意图。他装模作样地思考了几秒钟,然后爽朗地笑道:『既然娘娘盛情相邀,小僧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他一个箭步上前,将慕容淑拦腰抱起。他的臂膀强壮有力,轻易地托起了皇后的身体。慕容淑惊呼一声,本能地搂住雄嗔的脖子,两人相视一笑。

  与此同时,在暗处潜伏已久的随心目睹了全过程。当他看到雄嗔竟然敢如此放肆地抱起皇后时,差点惊得跳了起来。他急忙捂住嘴巴,防止发出声响暴露自己的位置。

  雄嗔抱着慕容淑大步流星地走向宫殿,一路上吸引了不少宫人的目光。但他们都知道皇后脾气古怪,谁也不敢贸然阻拦或者质疑。

  很快,宫殿内就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和器皿碰撞声。随心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确定雄嗔确实进入了皇后的私人空间后,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悄无声息地从草丛中爬出来,抖落身上的枯草和泥土。刚才的经历让他既兴奋又紧张——他亲眼见证了皇后和雄嗔的淫乱场面,甚至还看到了如意和旺春被羞辱的场景。

  『看来这雄嗔是个厉害角色啊。』随心低声自语,一边整理着凌乱的衣衫,『能在皇后跟前如此放肆,还能让那两个贱骨头任他摆布…』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嫉妒,但更多的是羡慕,『或许…我也可以借此机会攀上高枝?』

  他想起如意在雄嗔面前卑微的样子,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冷笑:『那个贱人平时在我面前趾高气扬,今天总算吃到苦头了吧。』他的拳头攥紧又松开,『不过这样还不够…我要亲手羞辱他,要让他彻底匍匐在我的脚下!』

  怀着这样的想法,随心大步流星地穿过庭院,来到了御膳房。夜班的厨师们还在忙着准备第二天的食材,看到随心到来,纷纷停下手头的工作行礼问安。

  『参见随心公公!』几名小太监齐刷刷地跪下行礼,声音中透着惶恐与敬畏。在这座权力金字塔中,随心虽然是大太监,但在真正核心圈子里却并不算顶尖存在。但即便如此,对于这些底层的小太监而言,他依然是遥不可及的上位者,是他们梦寐以求想要攀附的对象。

  随心摆摆手,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都起来吧。』他环视四周,目光在案台上堆积如山的食材上游移,『今晚辛苦诸位了,本公公有个小小的要求。』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准备一只烤鹅,配上两壶好酒和几碟下酒小菜,务必要精细,不能马虎。』

  一个小太监连忙答应:『遵命!马上为您准备!』他回头招呼同伴,『小七,去厨房拿那只风干腌制好的烤鹅;小五,去找几壶女儿红;小四,去备几样精致的下酒菜...』

  随心很满意这些人的反应。在皇后面前,他或许只是个任人宰割的小丑,但在这些低级太监眼中,他却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这种感觉让他有些陶醉。

  他悠闲地靠在门框上,看着几个小太监忙前忙后,手脚麻利地准备着菜肴。他注意到其中一个叫小七的太监动作尤为熟练,显然是经常做这类事情。

  『小七啊,』随心轻咳一声,唤住那个正在烤炉前忙活的小太监,『你叫什么名字?』

  小七闻言一愣,连忙放下手中的工具,跪倒在地:『回公公的话,奴才名叫吴小七,进宫三年了,在御膳房做杂役。』他的声音微微发抖,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关注吓到了。

  『不错不错,』随心点点头,『手艺看着挺好,难怪能进御膳房。』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但眼底却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算计,『今晚的事情,记得保密。』

  小七连连磕头:『奴才明白,一定守口如瓶!』

  不到半个时辰,一桌丰盛的夜宵便摆在了临时搭建的小桌上。烤得金黄油亮的烧鹅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两坛包装精美的女儿红酒坛子静静地躺在桌角,几碟精致的小菜点缀其间,令人垂涎欲滴。

  『辛苦各位兄弟了。』随心满意地拍拍手,从袖中掏出几块碎银子抛给几个小太监,『拿去买糖吃吧。』

  小太监们欣喜若狂,连声称谢。对他们来说,这可是难得的赏赐。

  随心拎起准备好的食盒,里面装满了热腾腾的食物。他转身离去之际,还不忘回头叮嘱:『今晚的事,谁都不许说出去。若是传出去半点风声...』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懂那未尽之意。

  离开御膳房后,随心脚步轻快地穿梭在幽深的宫廊间。他的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今晚经历的一切让他看清了许多事情——如意那厮在他面前总是趾高气扬,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至于那个新来的雄嗔,倒是个值得一交的角色。

  第十三章

  夜幕深沉,月上中天。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在随心的房间里撒下一片银辉。他坐在桌前,面前摆着丰盛的酒菜,却没有丝毫动筷的意思。他的眼睛不停地瞄向门口,手指有节奏地叩击着桌面,显示着他内心的焦躁与期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那轮圆月已经开始缓缓西斜,预示着午夜的到来。随心的手心沁出汗珠,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时间,雄嗔会不会根本就不会出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和窃窃私语声。随心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他迅速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确保自己看起来足够恭敬却不失体面。

  果然,没过多久,两名年轻的宫女簇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那人身形魁梧,肤色黝黑,正是随心期盼已久的雄嗔。他走在两个娇小的宫女中间,谈笑风生,举止从容。

  『哈哈,小美人儿,你们的皮肤真是又滑又嫩啊。』雄嗔豪爽地笑着,粗糙的大手毫不客气地在左边宫女的胸部捏了一把,惹得那宫女发出一声娇嗔。

  右边的宫女不甘示弱,凑到雄嗔耳边轻声道:『大人可真是坏死了,人家的豆腐都想吃。』说完,她的翘臀却被雄嗔狠狠拍了一下,激起一阵诱人的臀浪。

  这两名宫女虽然表面嗔怪,但实际上满脸绯红,目光中满是崇拜与渴望。雄嗔的魅力和实力已经在后宫中传开,成为众多女性心中的理想对象。

  随心看到这一幕,内心既是震惊又是艳羡。这就是所谓的顶级猎手吗?随随便便就能让两个青春貌美的女子趋之若鹜?

  他赶紧行至门前,深深鞠了一躬:『恭迎雄大人!』他擡头望向雄嗔,眼睛一亮,立刻改变了主意。本来他想支开两个宫女,但现在看来,让这两个人留下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雄大人,里面请。』随心殷勤地打开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小的早已备好酒菜,特来犒劳大人今晚的辛劳。』他特意强调了'犒劳'二字,暗示着自己的用心。

  雄嗔闻言一愣,随即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哦?你知道今晚的事情了?』他的眼睛眯起,审视地看着随心。

  随心连忙摆手,谦逊地低下了头:『回禀大人,小的眼拙,哪有资格目睹大人的风采?』他擡起头,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只是听说大人冲入殿内,解救了我的相好,猜想大人后面的表现肯定也是威风八面。』他说这话时,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雄嗔的反应。

  雄嗔哈哈大笑,宽厚的手掌拍在随心的肩膀上:『不错不错,会说话。』他的笑容更加灿烂,『既然你这么客气,那本大人就不推辞了。』他侧身让两名宫女先进入房间,然后自己也迈步跨过门槛。

  随心紧随其后,关上房门。他的眼睛快速转动,脑子里已经构思出了多种计划。今天亲眼目睹了雄嗔的勇猛表现,他对这位新来者的兴趣越发浓厚了。

  『对了,』雄嗔坐定后,似有所思地说道,『你刚才一直叫我大人,其实不必如此客套。我在出家前的名字叫做赫连霸,雄嗔只是我的法号而已。』他抿了一口随心奉上的热茶,『你可以直接叫我赫连,或者霸哥。』

  『是、是,赫连大哥说得对!』随心连忙改口,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他引着赫连霸进入内室,同时转头对两名宫女说道,『今夜二位妹妹就不用回去了。』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赫连大人说了,夜里说不定还需要人伺候,你们先去偏厅休息一会,等需要的时候再来唤你们。』

  两名宫女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期待与激动。能够在赫连大人的身边侍寝,是多少宫女梦寐以求的机会啊!她们连忙福身行礼:『是,遵命。』说完便轻盈地向偏厅走去,步伐轻快得宛如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赫连霸满意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大手拍在随心的肩膀上:『贤弟果然是个懂情趣的人。』他的目光在餐桌上扫视一圈,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这些酒菜,是你专门为我准备的?』他指了指满桌佳肴,『瞧这排场,可花了不小功夫啊。』

  随心连忙摇头否认:『哪里哪里,这些都是小弟应当尽的孝敬之心。』他的眼睛微微湿润,单膝跪地,『小弟在此谢过大哥今天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大哥及时出手,我的相好恐怕就要遭遇不测了。』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其实,这也是在救我啊…』

  赫连霸愣了一下,没想到随心会如此郑重其事。他这辈子杀人放火、劫财夺色,坏事做尽,何曾有过被人真心感激的经历?一时之间,他反倒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赫连霸连忙将随心扶起来,『区区小事,何必如此客气?』他的态度真诚而坦率,完全没有那种仗势欺人的架子,『我虽是个出家人,但也讲究缘分。今天既与你相识,日后还需你多多提携才是。』

  随心听闻此言,心中暗喜不已。他没想到赫连霸如此平易近人,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机会结交这样的人物。他连忙起身,为赫连霸倒了一杯满满的美酒:『大哥说的是哪里话?应该是小弟受教才是。』他殷勤地将酒杯递给赫连霸,『这第一杯酒,算是小弟敬大哥的见面礼。』

  赫连霸爽快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好酒!』他赞叹道,『贤弟的诚意,我已经收到了。』说完,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烤得金黄酥脆的鸭肉放进嘴里,细细品味起来,『唔,味道很不错嘛!』

  随心在一旁赔笑:『大哥喜欢就好。』他一边给赫连霸斟满第二杯酒,一边细心地给他剥虾,『这些都是御膳房里的精品,特意为大哥准备的。』

  赫连霸吃了几口菜,又喝了一口酒,满意地拍了拍肚子:『贤弟果然是个懂得享受的人啊。』他放下筷子,『说起来,我在宫中人生地不熟的,往后还要仰仗贤弟能够多多指点才是。』

  随心闻言,心头一热,连忙表示:『大哥客气了。只要小能够办到的,必定全力以赴。』他的眼睛闪闪发光,『若是大哥觉得小弟还算可靠,今后有什么差遣,尽管开口就是。』

  赫连霸哈哈大笑:『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他举起酒杯,示意随心共饮,『来,咱们不醉不归!』

  月色西斜,酒过三巡。随心和赫连霸都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两人的脸颊红得像煮熟的螃蟹,眼睛也变得迷蒙起来。酒坛已经空了两瓶,桌上的菜肴也所剩无几。

  随心看着对面的赫连霸,见他已经醉态毕露,眼睛半闭半睁,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趁着酒劲,随心心中一动,决定趁机表露真情。

  『唉……』随心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便扭过头去,肩膀开始微微耸动。

  赫连霸擡眼看了一下,只见随心的泪水已经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滚而下。

  『贤弟,你怎么啦?』赫连霸有些困惑地问道,他伸手想去拭去随心脸上的泪水,却被随心躲开了。

  『大哥…』随心哽咽着开口,『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

  赫连霸放下酒杯,耐心地听着,同时示意随心继续说下去。

  『我八岁那年,就进了皇宫,』随心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悲伤,『那时候我家实在是太穷了,爹娘饿得没办法,只能把我卖到宫里来,换点钱买米下锅…』说到这里,他啜泣得更加厉害了。

  赫连霸默默地听着,他也曾在贫瘠的土地上挣扎求存,深知穷人的疾苦。当年若不是家乡遭逢灾荒,父母双双病逝,他也不会走上马匪这条路。

  『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随心继续讲述着,『什么都不懂啊…』他的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进宫第一天,就被那个老嬷嬷带去做…做完之后,我才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做男人的权利了…』

  赫连霸闻言一怔,随即恍然大悟。难怪自己刚才没见到随心的那个地方,原来是…

  『唉…』赫连霸轻叹一声,拍了拍随心的肩膀,『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你看你现在不是过得挺好吗?在皇后跟前也算是吃得开的人物,平时锦衣玉食,出入有人伺候,这还不够吗?』

  『不够,远远不够啊大哥!』随心激动地打断了赫连霸的话,『你以为我在皇后跟前真的那么有面子吗?』他苦笑一声,『其实我只是个随时可以被替换的玩物罢了。皇后性格多变,喜怒无常,谁知道哪天就会看我不顺眼?到时候…』他打了个寒战,没有继续说下去。

  赫连霸陷入了沉思。他何尝不明白随心的感受?自己现在虽然得宠,但也不过是因为能给皇后带来肉体上的快感而已。若是有一天失去这个资本,恐怕下场比随心还不如。

  『你说得对,』赫连霸苦笑着承认,『我们现在看似风光,实则都是摇尾乞怜的奴才罢了。』他仰头喝尽杯中残酒,『若有一日,皇后厌倦了我,只怕我连性命都保不住…』

  随心点了点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赫连霸:『大哥,你说得对。今天若不是你及时出手相助,我早就命丧黄泉了…』他哽咽道,『这宫里太多人恨我,太多人盼着我死…』

  赫连霸沉吟片刻,眉头紧锁:『难道就没有办法改变现状了吗?』他擡头望向窗外的月亮,『我虽然是个粗人,但也明白一个道理:与其寄希望于别人施舍的怜悯,不如自己掌握命运…』

  随心擦了擦眼泪,眼睛里闪着复杂的情绪:『大哥的意思是…』

  赫连霸环顾四周,确认门窗紧闭后,才继续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其实,我师父——也就是青龙寺的老方丈,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他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师父曾经传授给我一门秘术,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宝物,专门用来对付那些…嗯…难以驾驭的女子。』

  随心好奇地凑近了些:『哦?是什么样的秘术?』

  雄嗔左右看了看,凑到随心耳边,『是一种神奇的秘药,涂抹在那话儿上,与女人交合时,便能让女人对我言听计从,如痴如醉。』

  随心闻言,瞳孔猛然放大,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皇后那高贵冷艳的面容,如果真的有这样的药物,那岂不是…他不敢再想下去。

  『这…这世间真有这样的奇药?』随心的声音略显干涩,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千真万确。』赫连霸得意地拍了拍胸口,『不信你问问今晚的那两个宫女,她们都被我喂过了。』说着,他瞥了一眼通往偏厅的帘子,『只要用了那药,女人便会对你念念不忘,欲罢不能,恨不得天天腻在你身边,只为求得一夜欢愉。』

  随心吞了口唾沫,强压下内心的悸动:『那…为何大哥之前没早些拿出来?』他的问题带着试探性的意味。

  赫连霸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不想早点拿出来吗?』他的表情变得苦涩,『这药虽然效力强劲,但也有缺点。它需要频繁使用,大概每隔几天就得用一次。若是中断太久,效果就会减退。』

  随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

  赫连霸道:『正是如此。所以,我想拜托贤弟一件事。』他神色凝重地看向随心,『能否请你找个合适的机会,去青龙寺拜访老方丈,把剩下的药取来?』

  随心心中一动,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奥妙:『大哥是想…』

  『不错。』赫连霸斩钉截铁地点头,『只要把这些药给皇后服下,我们就等于掌握了她的命脉。到时候,我们的荣华富贵将源源不断,再也不必担心被抛弃的命运。』

  『小弟愿效犬马之劳!』随心毫不犹豫地跪下,『定不负大哥所托!』他心中暗暗欢喜,这无疑是攀附上一棵大树的好机会。

  赫连霸扶起随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这事就交给你了。记住,一定要谨慎行事,切勿打草惊蛇。』

  随心连连点头:『大哥放心,我自有分寸。』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细节,随后赫连霸便有些乏了。随心见状,起身来到偏厅,将那两名等候已久的宫女唤了过来。

  『两位妹妹辛苦了,』随心彬彬有礼地说道,『大人已经等候多时,请随我来。』

  两名宫女红着脸,低眉顺眼地跟着随心走进内室。此时的赫连霸已经脱去外袍,半躺在床榻上,露出结实的胸膛。

  『大人,奴婢伺候您歇息。』两名宫女轻声细语,动作娴熟地为赫连霸褪去剩余衣物。

  随心退出房间,轻轻掩上门。他在偏厅安置好自己的寝具,躺在简易的床上,思绪万千。

  黎明时分,东方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随心就已经起床开始忙碌了。他亲自监督御膳房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包括蒸鹿茸、燕窝粥、各式点心以及新鲜水果。他特意交代厨师们要用心烹饪,务必要做得色香味俱全。

  当太阳升至半空,宫女们已经开始梳妆打扮,准备陪同皇后出行了。据传旨太监透露,今日皇后兴致颇高,要前往御花园观看戏曲表演,预计游玩至傍晚才会返回寝宫。

  得知这个消息,随心暗自庆幸计划顺利。他命人在偏厅设置了雅座,安排了两位精通宫中礼仪的资深太监,专门教导雄嗔宫廷中的各项规矩。毕竟雄嗔是外来人,不懂规矩很容易闯祸。

  一切安排妥当后,随心借口外出采办物品,独自一人悄然离开皇宫。由于他身份特殊,进出宫门的手续格外简便,守卫们甚至不敢多问一句。

  午后时分,随心抵达了位于城郊的青龙寺。寺庙坐落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中,古朴庄严,钟声悠扬。他刻意避开人群密集的时间,选择了僧侣们午休的时段造访。寺内大部分僧人都在禅房中闭目养神,整座寺院显得宁静祥和。

  随心出示了雄嗔亲笔写就的书信,很快就被引入一间僻静的厢房。不多时,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僧缓步走了进来,他便是青龙寺主持—普慧方丈。方丈面容慈祥,双目炯炯有神,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阿弥陀佛,』方丈合十行礼,『贫僧等候多时了。』

  随心恭敬地行礼:『晚辈正是雄嗔大师派来的使者。』他递上方才提到的书信,『大师命小人前来索取一物。』

  普慧方丈拆阅书信,看完后面色凝重。他沉默良久,最终还是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这便是你要的东西。』他将瓶子递向随心,『记住,此物乃佛门禁药,善用之可救人,滥用之可害己。』

  随心接过瓶子,只觉入手冰凉,触感独特。他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向方丈表示感谢。

  离开青龙寺后,随心的心绪愈发复杂。他看着怀中的瓷瓶,既感到欣喜,又带着忧虑。这药物确实能让皇后对雄嗔言听计从,只是他自己呢。从讨好皇后变成讨好雄嗔,本质上并没有太大区别。

  他越想越是烦躁,脚步也不知不觉拐向了一条熟悉的道路。这条路上人烟稀少,尽头处坐落着一家不起眼的小院落——那是随心经营多年的地下赌场。

  推开厚重的木门,随心径直走入大厅。此时正值下午,赌徒们大多还在家中吃饭休息,大厅内冷冷清清。柜台后面的角落里,一个体型敦实的中年男子正在擦拭骰盅。此人名叫赵大锤,是这家赌场的实际经营者,同时也是随心多年前结识的江湖好友。

  赵大锤一见随心到来,立马扔下手头的活计,快步迎了上去:『随爷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他满脸堆笑,语气中充满了讨好。

  『免了这些虚礼,』随心摆摆手,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偷听,『我需要你帮我办件事。』

  第十四章-在佛祖头上,看方丈帮别人求子

  月黑风高夜,青龙寺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除了偶尔响起的几声蛙鸣和虫豸之声外,整个寺院安静得近乎诡异。寺院中的僧侣们早已熄灯就寝,只有几盏长明灯在大殿内发出微弱的光芒。

  就在这样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出现了。一个肥硕的身影如同一片羽毛般轻盈地掠过青龙寺的围墙,没有发出丝毫声响。这人虽然体态臃肿,腹部凸起如鼓,行动起来却敏捷得不像话,完全看不出他那超过三百斤的体重会给动作带来任何阻碍。

  赵大锤,昔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盗圣」,如今却甘愿为一个太监充当爪牙,着实讽刺。他的身影在寺院的屋檐间灵巧穿梭,每一个落点都精确得令人咋舌,就连屋顶的瓦片都未曾挪动分毫。

  关于这位胖大汉的来历,确实有着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赵大锤并非天生如此,年轻时他也曾是一名英俊潇洒的少年侠客。那时的他,轻功卓绝,被誉为「盗圣」,专挑贪官污吏下手,为民除害,赢得了江湖中人的尊敬。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一次行动中,赵大锤不慎落入六扇门的埋伏圈,被捕入狱。在监狱的几年时光里,他疏于锻炼,加之饮食无节制,体型日渐臃肿,从前那矫捷的身手也因此大打折扣。

  幸亏遇到了当时还是小太监的随心。这位心思缜密的年轻人发现了他的才华,通过各种手段将他营救出狱,并收为己用。从此,赵大锤成了随心在宫外的代言人,替他在民间打理各类灰色生意,尤其是那些赌场和赌坊,更是他一手建立并经营。

  随心那天找到他时,面色凝重:『大锤兄,眼下有一桩极为重要的差事需你亲自出马。』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昨日我去青龙寺取了一剂药物,今日寺中方丈必定要配置新的。』随心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彩,『我需要你潜入寺院,跟踪空闻大师,弄清楚这药是如何配制的。』

  『此药何来?有何功效?』赵大锤当时不解地追问。

  『嘘——』随心警觉地环顾四周,『此事牵涉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只需按我的吩咐行事即可,其余无需知晓。』他压低声音补充道,『事后自有重酬,绝不会亏待你。』

  赵大锤就这样带着满腹疑问,来到了这座位于城郊的青龙寺。白天他已经摸清了寺院的基本构造和戒备情况,为夜间的行动做好了准备。

  就在他思索之际,寺院内的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抬头望去,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身披月白袈裟、手持檀木禅杖的空闻方丈正款步走在寺院的石板小径上。更令赵大锤意外的是,方丈身旁还有一位珠光宝气的贵妇人,正亲密地挽着方丈的胳膊,两人举止亲昵得不像僧侣与信徒的关系。

  赵大锤眯起眼睛仔细辨认,很快就认出了那贵妇的身份——这不是城东首富周员外的妻子林氏吗?她丈夫常年在外经商,只留下这位美貌少妇独守空闺。传闻她在府中甚少出门,今日却夤夜拜访寺院,实在可疑。

  『看来这青龙寺背后另有乾坤啊。』赵大锤暗自揣摩,『空闻这老和尚表面慈悲为怀,背地里却是这副模样...』

  只见空闻大师领着林夫人绕过几处亭台楼阁,最终向着大雄宝殿的方向而去。赵大锤连忙收敛气息,屏息凝神,以免被下面的人察觉。

  两人走到殿前,空闻大师回头看了林夫人一眼,那慈祥的面容上竟然浮现出一抹淫邪的笑容。赵大锤看得真切,心中暗骂:『这秃驴果然不简单,看来随心让我来的决策相当明智。』

  眼见二人推门进入大雄宝殿,赵大锤立刻行动起来。他灵巧地攀上房顶,动作轻盈得如同一片落叶。月光下,他的身影在屋脊上无声滑行,很快便找到了一个隐蔽的观测点。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虫鸣。赵大锤确认无人注意后,小心翼翼地揭开几片瓦片,动作之精准让人惊叹。他如同一条胖蛇般溜进殿内,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爬上横梁,最终栖身于佛祖头顶的黑暗角落。

  空闻方丈引领着那位富商夫人步入大殿中央,在如来佛祖的莲花座前停下。赵大锤本以为他们会进行例行的祷告仪式,却发现情形大异寻常。

  空闻与林夫人面对面站着,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两人的交谈声很低,赵大锤听不清楚具体内容,但从他们的肢体语言可以看出,这绝不是初次相见的陌生关系。空闻时不时地轻抚夫人的脸颊,夫人则倚靠在他的肩膀上,发出阵阵轻笑。

  『看来这老和尚并非表面那样清心寡欲啊...』赵大锤在心中暗讽,『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手段迷惑了这位富家太太,半夜跑到寺院里寻欢作乐。』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亲密。空闻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在林夫人身上游走,而夫人不但没有反抗,反而主动贴近,整个人都依偎在空闻怀中。两人的嘴唇时不时地触碰在一起,发出轻微的咂舌声。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赵大锤瞪大了双眼——那位衣着华丽的林夫人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襟。她的动作优雅而熟练,丝绸质地的外袍滑落至地面,露出内里绣着精美图案的内衣。她丝毫没有在意身处之地是庄严的佛堂,反而愈发放肆地褪去衣物,直至只剩下一层薄薄的亵衣遮掩着丰满的身躯。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空闻方丈也随之开始解除僧袍。他先是摘下帽子,露出一头整齐的白发,然后解开胸前的纽扣。随着僧袍的脱落,一张饱经沧桑的面容下,却是一副与年龄不符的健壮体魄显露无遗。

  赵大锤不得不承认,尽管空闻方丈已是七十多岁的高龄,但他的身材保养得极其出色。宽阔的胸膛上覆盖着一层结实的肌肉,腹部没有赘肉,反而能看出隐约的腹肌轮廓。那双常年持诵佛经的手臂上,青筋隐隐可见,显示出惊人的力量。

  而在他面前的林夫人也同样不遑多让。当她褪去最后一层遮蔽时,一具成熟丰满的躯体展露在空气中。她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正值女人魅力最盛的时期。一对浑圆饱满的乳房高耸挺拔,粉嫩的蓓蕾在微凉的空气中微微挺立。腰部线条优美,向下延伸出一对丰腴的臀瓣,形状完美得如同艺术品一般。

  赵大锤藏在高处,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虽然他见过不少美女,但像这般在佛堂之中上演的活春宫,还是首次目睹。更何况当事人一方是声名远播的高僧,另一方则是大户人家的主母,这种禁忌的刺激感让他心跳加速。

  空闻方丈的手掌覆上了林夫人赤裸的腰际,那双常年诵经的粗糙大手在光滑的肌肤上游走。林夫人发出一声轻吟,整个人都倚靠在空闻身上,丰满的胸部紧贴着对方坚实的胸膛。

  『嗯...大师...』林夫人娇滴滴地呼唤着,声音中满是期待。

  空闻低沉地笑了笑,一把将林夫人拦腰抱起,走向附近的蒲团。他动作之果断迅猛,与平日里慈悲为怀的形象判若两人。

  『阿弥陀佛...』空闻一边抱着林夫人,一边念了一句佛号,却丝毫不影响他下一步的动作。他将林夫人放在蒲团上,粗壮的双腿分开她的身体,一根炙热坚挺的阳具直直指向她的下体。

  林夫人迫不及待地伸出玉手,握住了那根尺寸可观的肉棒:『啊...大师的宝贝还是这么大...』她爱不释手地揉搓着,感受它的温度和硬度。

  『骚货,想它了吗?』空闻掐住林夫人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想了...每天都在想...』林夫人痴迷地答道,『只有大师能给我这种快乐...』

  话音未落,空闻已扶着自己的阳具抵在了林夫人的入口处。他腰部一沉,粗大的阴茎猛地破开了紧窄的蜜穴,一举贯穿到底。

  『啊——』林夫人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身体剧烈地颤动,『好深...好舒服...』她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蒲团,双腿主动环绕上了空闻的腰部。

  空闻开始大力抽送,每一下都又快又狠,毫无保留。他的体力惊人,频率极快,如同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大殿内充斥着啪啪的撞击声和噗嗤的水声,两人的结合处早已泥泞不堪。

  『啊...啊...大师...肏死我了...』林夫人忘情地浪叫着,丰满的乳房随着抽插的节奏上下晃动,『好棒...就是这样...用力...』

  空闻粗壮的阳具每次都完全抽出,再狠狠地捅入到底,龟头重重地撞击着子宫口。林夫人被操弄得浑身发软,只能依靠空闻的力量支撑着身体。

  『小骚货,你下面这张嘴咬得真紧。』空闻低喘着,一边用力抽插,一边揉捏着林夫人的乳房,『是不是很想念大师的肉棒?』

  『啊...想念死了...只有大师才能满足我...』林夫人双眼迷离,舌头无意识地舔舐着干燥的嘴唇,『其他人都不行...只有你...』

  空闻听得这话,更加兴奋,腰部的力度加大了几分。他变换角度,寻找着林夫人体内的敏感点。很快,他就找到了那个能让林夫人疯狂的地方。

  『啊!那里!就是那里!』林夫人大声尖叫,身体弓成一个优美的弧度,『好舒服...要疯了...』她扭动着腰肢,迎合着空闻的冲击。

  赵大锤在上方看得血脉偾张。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方丈,此刻化身凶猛的野兽,疯狂地征伐身下的尤物。而那位平日里雍容华贵的林夫人,也完全抛弃了矜持,变成了只知道追求快感的淫娃。

  『啪!啪!啪!』肉体撞击的声音在寂静的佛堂内格外响亮。

  『啊...大师...我要到了...要泄了...』林夫人呻吟着,全身绷紧,『好棒...要去了...啊…啊…大师…我真的不行了…』林夫人瘫软在地上,双腿无力地摊开,淫水从翕张的小穴中汩汩流出,在身下的蒲团上洇湿了一大片。她的乳房因剧烈运动而通红,上面布满了啃咬的痕迹。

  赵大锤藏在佛像的阴影中,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一幕。他从未想过在庄严的佛堂内会目睹如此淫秽的场景。更令他诧异的是,明明是七十多岁的老人,却拥有如此惊人的战斗力和耐力。

  就在林夫人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时,空闻停止了抽插。他那根粗壮的肉棒从泛滥的蜜穴中抽出,带出一大股透明的爱液。赵大锤清楚地看到,那根肉棒依旧坚挺如初,丝毫没有疲软的迹象。

  更为蹊跷的是,空闻并没有立即重新插入。他悄悄弯下腰,在林夫人散落一地的衣物堆中翻找着什么。

  『咦?』赵大锤瞇起了眼睛,『那是什么?』

  只见空闻从一堆华丽的裙裾中摸出一个小巧的瓷瓶,与随心昨天展示给赵大锤看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他打开瓶盖,倒出一些透明的液体在掌心,然后迅速涂抹在自己的阳具上。

  赵大锤心头一震:『原来如此!这就是随心让我来找的东西!』

  空闻的动作十分小心,生怕被林夫人发现。他细致地将那些液体均匀涂满整根肉棒,甚至连龟头和冠状沟都没有放过。涂抹完成后,他随手将瓶子扔回衣物堆中,然后重新面向仍在喘息的林夫人。

  『大师…让我休息一下好不好…』林夫人虚弱地恳求,『刚才那次实在太激烈了…』

  空闻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小宝贝,这才刚开始呢…』他粗糙的大手钳住了林夫人的腰肢,不容抗拒的力量让她无法挣脱。

  『啊…不要…大师…我真的不行了…』林夫人的抵抗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刚才已经泄了好多次了…让我缓一下…』

  然而空闻根本不予理会。他扶着已经涂满神秘液体的阳具,再次对准林夫人的蜜穴。这一次,他没有像先前那样缓慢进入,而是直接一杆到底,直捣花心。

  『啊————』林夫人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一半是痛苦,一半是快感,『大师…太过分了…啊…太快了…』

  空闻开始新一轮的抽插,动作比之前更加凶猛。随着每一次深入,都能看到林夫人的小腹微微隆起,那是肉棒顶入最深处的证据。

  『怎么会…这么…厉害…』林夫人被干得语不成句,『大师…你是不是…吃了什么…』

  空闻没有回答,只是埋头苦干。他感到自己的阳具变得前所未有地灼热,每一次抽插都能带来加倍的快感。林夫人体内的褶皱被撑开,每一寸软肉都在热烈欢迎这位访客。

  『啊…大师…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林夫人的呻吟越来越高亢,『太深了…要顶到子宫了…』

  林夫人原本虚弱的身躯在药物的影响下,竟然焕发出新的活力。她的双手开始不由自主地在空闻宽阔的胸膛上四处游走,摸索着那坚实如岩石般的肌肉。每一次触碰,都会引发她体内一波波电流般的快感。

  『啊…大师…你的身体真结实…』林夫人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痴迷。

  空闻露出满意的笑容,他俯下身,张嘴含住了林夫人胸前那颗饱满的果实。粗糙的舌头绕着乳晕打着圈,牙齿轻轻噬咬着充血的乳头。林夫人仰起头,喉结滚动,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大师…另一边也要…』她喘息着请求。

  空闻自然是乐意效劳。他的左手覆上了林夫人另一侧的乳房,粗粝的手指捏住那粒小巧的红豆,时而轻捻时而重揉。林夫人被玩弄得浑身发软,只能依靠空闻的支撑才能勉强站立。

  空闻的另一只手抬起林夫人的一条玉腿,架在自己的腰间。这个姿势使得他的阳具能够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每一次抽插都能准确地撞击在林夫人的子宫口上。

  『啊!太深了…大师…要顶穿了…』林夫人的呻吟变得尖锐,『可是…好舒服…再用力…』

  赵大锤在上方看得口干舌燥。他从未见过如此持久的交合。这对狗男女已经在供桌上纠缠了整整一个多时辰,却依然没有停歇的迹象。空闻的动作不见丝毫疲惫,反而愈加猛烈;而林夫人虽然已经被送上无数次高潮,却仍然不知餍足地索求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林夫人的意识越来越模糊,高潮迭起让她几乎无法思考。她的阴道痉挛不止,潮吹的液体源源不断地涌出,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水洼。

  『又要去了…大师…我又要去…』林夫人呜咽着宣告。

  空闻的速度达到了极致,他的睾丸拍打着林夫人的臀部,发出啪啪的声响。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滴落在林夫人洁白的背部。

  『啊!』林夫人再一次达到了顶峰,她的身体剧烈抽搐,阴道紧紧吸附着体内的入侵者。

  终于,在第十几次高潮后,林夫人彻底失去了力气。她瘫软在供桌上,双眼无神,嘴角流淌着津液,整个人处于一种半昏迷的状态。但她的小穴仍在规律地收缩,像是在诉说着无穷的渴望。

  空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那股液体赋予他的不仅仅是持久力,还有增强的快感。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积累的能量已经达到了临界点。

  『骚货…该结束了…』空闻低吼一声,最后一次用力将自己送入林夫人的最深处。

  『啊————』林夫人发出最后一声尖叫,子宫口被迫打开,迎接着即将到来的滚烫洪流。

  一股又一股浓稠的精液喷射而出,直接灌注入林夫人的子宫。如此大量的精液,让林夫人的小腹都微微隆起,像是怀孕初期的模样。

  空闻保持着插入的姿势,确保每一滴宝贵的精华都被送入林夫人体内。当最后一滴精液也被挤出,他才缓缓抽出自己仍然半硬的阳具。

  第15章

  赵大锤躲在佛祖头顶的横梁上,目瞪口呆地观望着这场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的活春宫。他不由得暗自咋舌,这位看上去已经年逾古稀的老方丈,竟然能展现出如此惊人的耐力和精力,简直堪比年轻小伙。

  要知道,正常男人在面对如此销魂蚀骨的尤物时,往往两三回合就会缴械投降。即便是经验丰富的采花贼,也很难坚持过一刻钟。而这空闻大师却如同一匹永不疲倦的种马,持续征战了足足两个时辰,期间还进行了六七次酣畅淋漓的内射。这种表现,简直就是违背了人类生理规律的奇迹!

  林夫人早已被干得神志模糊,香汗淋漓。她那原本高贵典雅的面容此刻完全扭曲变形,沉浸在无尽快感中的她已经忘记了身处何地,忘记了自己是谁。她就像一个永远不会满足的肉欲容器,贪婪地吞噬着空闻方丈源源不断的精华。

  『大师…大师…啊…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林夫人的声音已经嘶哑,却仍不肯停止淫声浪语,『您的精液好多…好多…全都射进去了…妾身的子宫都要被灌满了…』

  空闻大师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疲惫,反而精神矍铄。他健硕的身躯上覆着一层油腻的汗水,在烛光照射下闪着妖异的光泽。那根粗壮的阳具始终保持着骇人的硬度,即使经历了无数次喷射,也未曾见其萎靡。

  赵大锤忍不住怀疑:『这老秃驴是不是修炼了什么邪术?怎会有如此变态的持久力?』

  答案很快揭晓。就在林夫人又一次达到高潮之际,空闻方丈故意放慢了节奏。借着这个间隙,赵大锤清楚地看到空闻从怀里又掏出那个熟悉的瓷瓶。他倒出一些透明液体,涂抹在自己仍旧坚挺的肉棒上,特别是龟头周围的位置。

  『原来如此!』赵大锤恍然大悟,『这就是秘诀所在!』

  他终于明白了随心所说的药物是什么——这是一种能够大幅增强男性能力的神奇药膏。不仅能延长持久力,还能增加射精量和频次,简直堪称床上利器。

  空闻涂抹完药物后,攻势再度升级。他将林夫人翻转过来,扛起她的一条玉腿,采用侧入式继续进攻。这个姿势让林夫人小巧的阴户完全暴露,每次插入都能顶到最深处。

  『啊!大师…这样太深了…要死了…』林夫人的哀嚎中夹杂着极度的欢愉,『妾身的小穴要被捅穿了…』

  空闻充耳不闻,他的动作越发迅猛。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滴落,在地板上砸出小小的水坑。林夫人的呻吟已经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但她的双腿却牢牢勾住空闻的腰,不愿放开。

  赵大锤看得热血沸腾。他从未见过如此激烈的性爱场面,即便是江湖上那些以体力著称的武林高手,也无法与眼前这位看似羸弱的方丈相提并论。这哪里是什么修行之人,分明就是一个精力旺盛得不像话的老淫棍!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夫人的身体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她的双乳被啃咬得青紫一片,小腹因为连续的内射而微微隆起,阴道口更是红肿不堪,不断往外渗漏着白浊的精液。然而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她的呻吟声依然高昂,一双媚眼里充满对欢愉的渴求。

  当最后一缕月光洒进大雄宝殿,林夫人早已陷入沉沉昏睡,她的小腹高高隆起,就像孕育着新的生命。

  空闻大师终于结束了这场狂欢,他气定神闲地穿上僧袍,而林夫人则瘫倒在供桌旁,浑身沾满精斑,下体不断流出白色的液体,在地上积成一小滩水洼。

  赵大锤暗自咂舌。这位看似仙风道骨的方丈,竟然拥有如此惊人的体能,简直不像个七十多岁的老人。那瓶药物的功效也着实惊人,能让一个古稀之年的老头像壮小伙一样奋战两个多时辰不说,还能射出那么多浓稠的精华。

  空闻拾起林夫人凌乱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安置在一侧专门为来访客人准备的小床上。做完这一切后,他并未就此离开,而是缓步走向殿内最大的那尊佛像——释迦牟尼如来佛祖。

  赵大锤屏住呼吸,他知道最关键的时刻来临了。

  空闻站在佛像下方,仔细打量了一番,随后伸出手,轻轻地在莲台底部某处按了一下。一阵细微的机关启动声响起,佛像背后的墙壁缓缓移动,露出一个狭窄的入口。入口不大,仅能容一人弯腰通过。

  『原来在这儿!』赵大锤心中大喜,『这老秃驴终于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就在空闻刚踏入入口的那一刻,赵大锤动了。他像一片羽毛般从高高的横梁上飘落,落地时连一点尘埃都没惊起。他迅速褪去外袍,露出里面的紧身衣。

  这件名为《夜枭羽衣》的装备是他师父临终前赠予的珍贵宝物。整件衣服由特殊的材料制成,轻若无物却又坚韧无比。黑色的布料上织满了猫头鹰羽毛状的纹路,在昏暗的环境下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最关键的是,无论穿戴者如何奔跑跳跃,《夜枭羽衣》都能消除所有的声响,连风吹动衣物的沙沙声都不会有。

  『这可是我老底牌之一啊。』赵大锤抚摸着衣服上细密的花纹,心想,『要不是这次任务特别重要,我才舍不得拿出来呢。』

  做好准备后,他蹑手蹑脚地靠近那个入口。借助墙上微弱的灯光,他可以看到通道内空闻方丈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转弯处。

  『可不能跟丢了。』赵大锤弯下腰,像一只真正的猫头鹰般悄无声息地钻入通道。他步履轻盈,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就这样跟随在空闻身后前进。

  通道并不宽敞,两侧的墙壁明显是后期修建的,砖缝间还有一些潮湿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夹杂着些许檀香的气息。

  赵大锤一边前行,一边警惕地观察四周。他注意到通道壁上有几盏小型灯具,发出幽幽绿光,应该是在通道建成之初就安装的。

  大约前行了五十步的距离,前方豁然开朗。通道渐渐变宽,变成了一个圆形的空间。赵大锤放缓脚步,躲在墙角的阴影中。

  前面的空闻似乎也放慢了速度,他的脚步变得更加谨慎,时不时停下来倾听周围的动静。这让赵大锤更加警惕,他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潜伏在那里。

  又过了片刻,空间更加广阔起来。赵大锤惊讶地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窟,

  高度至少超过了二十米,宽度更是难以估量。洞顶镶嵌着无数发着幽蓝光芒的晶体,映照得整个空间如同白昼。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洞窟的对面墙壁前,整齐排列着十八具巨大的尸骨。

  这些尸骨呈现出诡异的形态。每一具都高达四米有余,即便是盘腿而坐的姿态,也几乎有两米多高。它们的身体已经干瘪萎缩,只剩下一层灰白色的人皮紧贴在骨架上,犹如一具具巨型木乃伊。每个人骨前都放置着一个蒲团,唯一的例外是最左侧的那一具——它缺失了整条左臂,空荡荡的肩膀处只剩下几个连接处的骨茬。

  赵大锤不禁打了个寒噤。这些人是谁?为何死后会被安置在这里?更重要的是,他们生前究竟是何种存在,竟会长得如此巨大?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空闻方丈已经继续向前走去。赵大锤犹豫了一瞬,还是决定继续跟进。他小心翼翼地踏上洞穴的地面,却发现这里的材质出乎意料的柔软,像是某种天然形成的海绵组织。

  随着距离缩短,赵大锤越发清晰地看到那些巨型尸骨的细节。他们的头骨普遍呈椭圆形,面部骨骼粗犷有力,颌骨突出,显示出强大的咬合力。最令他惊异的是,这些尸骨的颅腔内都残留着一团黑褐色的物质,乍看之下像是干涸的脑浆,却又质感不同。

  空闻大师在距离那些尸骨不远处停下脚步。他背对着赵大锤,双手合十,闭目行礼,口中念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

  赵大锤见状,本想趁机绕到侧面查看更多细节,却忽略了洞窟内的照明情况。就在他迈出一步的瞬间,洞顶的晶体制发出的强烈光线在他的脚下形成了明显的影子。

  『糟糕!』赵大锤暗呼不妙。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错误——在这个光明敞亮的空间里,《夜枭羽衣》的优势荡然无存。

  空闻的反应快得出奇。他的身形几乎在影子出现的同时转向了赵大锤的方向:『呵呵,小友能一路无声无息地跟着贫僧至此,轻功的确高深啊。』他的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赵大锤知道自己已经暴露,既然无法伪装,那就干脆来硬的。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告诉他,此刻逃跑只会死得更快。他右手攥紧成拳,运足全力,朝着空闻的背后要害轰去。

  这一拳凝聚了他毕生功力,即便是钢铁也能击穿。赵大锤对自己的出手信心十足,认为即使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也不可能躲过这猝不及防的一击。

  然而,事实证明他错得离谱。

  就在拳头即将命中空闻后心的刹那,这位看似苍老的方丈做出了一个令赵大锤难以置信的动作——他的右手竟然凭空穿越了自己的身体,直接从前方探出,稳稳地扣住了赵大锤的拳头。

  『不可能!』赵大锤心中大喊,试图收回拳头,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如同被铁钳箍住,动弹不得。

  空闻缓缓转身,露出一张饱经风霜却依然英俊的脸庞。他的眼睛呈现一种奇特的琥珀色,深邃得如同两个黑洞。他盯着赵大锤看了一会儿,嘴角慢慢挂起一抹狞笑。

  『既然来了,为何不光明正大地现身?非要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空闻冷哼一声,手上陡然用力。

  赵大锤永远无法忘记那种感觉——自己的拳头在空闻的手中被碾碎的过程。他清晰地听到自己手腕骨折的声音,感觉到指骨碎裂的剧痛,鲜血顺着破碎的皮肤汩汩流出。

  疼痛瞬间席卷全身,但他毕竟是江湖上混迹多年的亡命之徒。就在剧痛袭来的同时,他另一只拳头已经蓄势待发。多年练就的内功在这一刻全部集中到了右拳上,空气在他拳头经过之处发出阵阵爆鸣。

  『砰!砰!砰!』接连十几拳重重地落在空闻的脸上。每一拳都足以打死一头牛,每一拳都包含了赵大锤毕生所学的武功精华。

  然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空闻竟然面带微笑地承受了这一切。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凭拳头雨点般落在自己脸上,却不见丝毫动摇。他的笑容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发灿烂,就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彩的演出。

  『这…这不可能!』赵大锤心中震撼万分,『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人!』他联想到那些巨型干尸,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情急之下,赵大锤抽出藏在后腰的短剑。这把剑是他年轻时用惯的兵器,只有手掌大小,纤细如手指,却锋利无比,曾助他斩断过不少对手的咽喉。

  他闪电般地扑向空闻,短剑直刺对方左眼。这一招他练习了不下十万次,从未失手。

  然而,预料中的血花四溅并没有出现。短剑触及空闻眼球的瞬间,竟像是撞上了无形的屏障,寸步难行。剑尖在接触到眼球表面的那一刻,就被一股奇异的力量弹开。

  『哈哈哈…』空闻的笑声阴恻恻的,宛如来自地狱的召唤,『年轻人,你的胆识倒是值得称赞。』

  话音未落,空闻的另一只手已经探出,沿着赵大锤被抓的那只手臂向上攀爬,直至握住他的手肘关节。还没等赵大锤反应过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碎裂声响起,他的手肘骨被生生捏碎。

  『啊!!!』撕心裂肺的疼痛让赵大锤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冷汗如瀑布般从他额头滚落,全身的肌肉因剧痛而痉挛。

  在生死攸关的时刻,赵大锤展现出了非凡的决心。他没有被痛楚击垮,反而更加清醒。『今日恐怕是不能全身而退了…』他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但无论如何都要完成随心公公交付的任务!』

  电光火石之间,他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利用空闻松懈的瞬间,他猛地抽出短剑,对准自己的上臂狠狠刺下。锋利的剑刃轻松切断了肌肉和血管,将整条手臂从手肘以上齐根砍断。

  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半个溶洞。赵大锤忍着剧痛,趁着空闻震惊的片刻,纵身一跃,借助墙壁的反作用力,如壁虎般吸附在溶洞的穹顶上。

  他不顾断臂处不断涌出的血液,运足残存的内力,让自己能在光滑的岩面上自由移动。他的目光飞快地扫视四周,最终锁定在那十八具巨型干尸身上。

  『如果这里有秘密,必定与这些东西有关!』他心中笃定,开始沿着穹顶快速移动,朝着最近的一具干尸逼近。

  空闻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怒吼一声,腾空而起,企图拦截赵大锤。但赵大锤已经抢先一步到达了干尸旁边。他毫不犹豫地拽下其中一个干尸的残臂,塞进口中咬住。

  赵大锤叼着那截干枯如朽木般的臂骨,鲜血从他的断臂处不断滴落。他利用仅剩的左手和双脚,施展出生平最为精湛的壁虎游墙功。他的身影在溶洞的天花板和墙壁间来回穿梭,速度快得几乎形成了一连串残影。

  身后传来空闻愤怒的咆哮,赵大锤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找准时机,在空闻攻来的刹那侧身一闪,如同一支箭矢般钻入了那个狭小的通道口。

  通道内一片漆黑,仅有零星几点荧光点缀。赵大锤凭借着多年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练就的夜视能力,艰难地在曲折的甬道中前进。他的心跳快得像是擂鼓,断臂处的疼痛也愈发难忍,但他不敢有丝毫停歇。

  身后的脚步声逐渐逼近,赵大锤咬紧牙关,拼命加快速度。就在这关键时刻,他终于看到了通道尽头透出的微光——那是出口!

  他使出吃奶的力气,猛地冲出甬道,重新回到了大殿内。就在他即将逃出殿门的瞬间,身后一阵劲风袭来,赵大锤凭借本能向一侧闪避,险险避开了空闻的致命一击。

  殿门就在眼前,赵大锤拼尽全力向外冲去。与此同时,殿外拂过一阵晨风,卷起几片落叶,轻轻吹进了殿内。

  空闻追至门前,却因那阵突如其来的清风停了下来。他深深看了一眼手中的臂骨,又看了看地上拖曳的血痕,冷声道:『你逃不掉的。』

  他循着血迹追踪到寺庙外墙附近。清晨的露水打湿了地面,使得血迹更加清晰。空闻双足轻点,一跃而起,越过高高的围墙,落在墙外的山坡上。

  远处,一个蹒跚的身影正朝着山下移动。虽然那人只剩一只手,断臂处还在淌血,但仍能从其矫健的身法看出,他就是方才闯入溶洞的那个人。

  空闻没有迟疑,立刻展开轻功追赶。他的身影在树林间穿梭,速度快得惊人,但却始终无法缩短与前方那人的距离。那人虽然受伤严重,却展现出超乎寻常的毅力和技巧。

  追逐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天边已经开始泛起鱼肚白。当他们来到一处陡峭的悬崖边缘时,眼前的景象让空闻不禁放慢了脚步。

  只见赵大锤正悬挂在崖壁上的一处凹陷处,他的身影在朝阳的映照下显得异常渺小。那处峭壁几乎垂直,下方云雾缭绕,深不见底。

  即便以空闻的身手,也不敢贸然沿着那样的悬崖下行。而赵大锤却毫不畏惧,他咬着牙,用唯一的手臂固定住身体,然后一点点沿着岩壁下滑。

  『这小子真是条硬汉。』空闻暗自感叹,『不过…』他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赵大锤渐行渐远的身影。

  第16章

  不知过去了多久,赵大锤的意识从无尽的黑暗中苏醒。他的眼皮沉重如铅,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勉强睁开一条缝隙。刺目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落下来,让他不自觉地眯起了眼。

  身体的疼痛先于记忆回归。断臂处传来阵阵钝痛,就像是有人拿烧红的烙铁反复炙烤。他的喉咙干得快要冒出烟来,肺部火烧火燎,每吸入一口气都是煎熬。

  『我…还活着?』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划过混沌的脑海。

  赵大锤尝试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躺在一条清澈的小溪畔。潺潺流水声就在咫尺之遥,清凉的水汽滋润着他干涸的唇。溪水冲击着河床里的鹅卵石,发出悦耳的叮咚声。

  他艰难地支起上身,环顾四周。这是一处山谷中的小盆地,四面环山,植被茂密。溪水从右侧的山涧中流出,汇集成这条不足两米宽的小溪,在不远处拐了个弯,流向左侧的山谷。

  而那座令人生畏的悬崖就矗立在他的右侧。抬头望去,峭壁如刀削斧凿,直插云霄,目测至少有二三百米的高度。悬崖上的树木藤蔓肆意生长,却丝毫减轻不了整体给人带来的压迫感。

  赵大锤的记忆逐渐清晰。他记得自己是怎么沿着那近乎垂直的峭壁下滑,记得自己在力竭时放手的一刹那,记得自己坠落时耳边呼啸的风声…却唯独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活下来的。

  他低头检视自己的身体状况,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原本应该血肉模糊的断臂处完好无损,甚至连疤痕都没有留下。不仅如此,全身的伤口都奇迹般地愈合了,只有衣服上斑驳的血渍和地上尚未干涸的大片血迹证明他曾经历过多么惨烈的搏斗。

  『这…这是怎么回事?』赵大锤喃喃自语,『我记得我是…』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那里躺着半截臂骨,正是他从那具干尸上扯下的那一截。在月光下,这截骨看起来干枯脆弱,但在黎明的曙光照射下,却呈现出一种奇异的金属光泽。骨头上还留有几个深深的牙印,那是他在坠落过程中留下的痕迹。其中有几处牙印甚至嵌入了骨头,看起来就像被咬掉了几小块似的。

  『我…吃了它?』赵大锤的目光在那截骨和自己完好无损的断臂间来回切换,一个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难道说…』

  他艰难地回忆起坠崖前的最后一幕。当时他正紧紧咬着那截臂骨,为躲避空闻的追击而慌不择路。在急速下坠的过程中,他可能不小心咬碎并吞下了某些部分。

  『这一定是那具干尸的原因!』赵大锤猛地一激灵,『那些尸体…不,那些干尸!它们都有着普通人三四倍的体积,而且保存状态异常良好…』他想起空闻对待那些干尸时恭敬的态度,『难道说…』

  他的头顶传来一阵刺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搔刮头皮。出于本能,他抬起尚存的右手摸了摸头顶,却摸到了光秃秃的一片。

  『这是…什么情况?』他一脸愕然,手指穿过原本乌黑浓密的发丝,发现它们纷纷断裂掉落,就像秋天的落叶一般散落一地。不只是头部,当他把手移到腋下、腿部时,同样的事情发生了——所有体毛都脱落了,就像被剃刀精心修剪过一般干净。

  但更令他震惊的还在后面。为了缓解尴尬,他不得不蹲下身检查自己的私处,结果发现那里同样光滑如青年般,甚至连一根阴毛都不复存在。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平时还算普通的男性象征此刻已然膨胀到一个惊人的程度。那玩意儿又粗又长,甚至超过了空闻大师那根令人生畏的阳具。

  『老天爷!』赵大锤倒吸一口冷气,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一方面,他对失去头发和体毛感到沮丧;另一方面,他又对下体的变化感到莫名的欣喜。这种矛盾心理让他的大脑有些混乱。

  就在他愣神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山谷的宁静。起初声音还很遥远,但很快便清晰可闻。伴随着马蹄声的,还有一种特有的吆喝声,那是军队或者训练有素的人群才会发出的整齐呼喊。

  赵大锤警觉地抬头望向山谷入口的方向。晨雾尚未完全散去,但他还是看清了一批骑手正朝着这边疾驰而来。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和尚,身穿深棕色僧袍,腰间挂着一柄闪着寒光的戒刀。紧随其后的是十几个同样装扮的僧人,他们个个手持棍棒铁器,骑在马上展现出不亚于正规骑兵的气势。

  『不好,是青龙寺的武僧!』赵大锤瞬间明白过来,『这些家伙肯定是空闻派来搜山的。』

  他本能地想要逃离,但四周都是陡峭的山坡,唯一的出路已被敌人封堵。正当他考虑是否要冒险攀爬时,那些骑手已经进入了谷地。

  令他意外的是,这些和尚并不是单枪匹马冲进山谷,而是排成了一个标准的包围阵型,显然受过军事训练。他们身着改良版的僧袍,外面套着轻便的铠甲,手中武器样式统一,一看就知道是专业打造的兵器,而非普通寺院用来装饰的法器。

  为首的僧人率先开口:『阿弥陀佛!终于找到了。』他的语气中既有如释重负的喜悦,又有不容忽视的威胁,『施主不必紧张,请跟我们回去见方丈大师。』

  赵大锤知道此时已无退路,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做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各位大师,不知找在下何事?』

  为首僧人的目光在他赤裸的身体上逡巡一圈,随即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大师已经说过,你会明白的。』

  话音刚落,十几个武僧同时策马冲锋,朝着赵大锤包抄过来。尘土飞扬中,他们手中的兵器在朝阳下闪耀着冰冷的寒芒。

  赵大锤来不及躲避,只得举起仅剩的右手应战。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奇妙的现象发生了——他感受到体内一股暖流涌动,就像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一般。这股能量在他四肢百骸流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和力量。

  他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重塑,气血翻涌间,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丹田迸发。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挥出右拳,目标直指最前方的那匹战马。

  这一拳快若闪电,甚至带起了破空的呼啸声。

  『嘭!』沉闷的撞击声随之而来,紧接着是一声凄厉的嘶鸣。那匹高大的战马如同被一辆疾驰的马车正面撞上,整个身体腾空而起,横飞出去至少三丈远,重重地摔在地上。马背上的人措手不及,直接被抛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口吐鲜血,生死不明。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愣在当场。原本气势汹汹的武僧队伍陷入了短暂的停滞,马匹惊恐地嘶鸣着,后退不已。

  『怎么回事?』赵大锤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但他没有时间细想。随着那股力量在体内蔓延,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饥饿感攫住了他的理智。

  首先是视线变得模糊,随后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猩红色。他的瞳孔扩张,眼角充血,整个人陷入一种狂躁状态。耳边嗡嗡作响,心脏如同擂鼓般跳动,肾上腺素飙升至极限。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呐喊。

  赵大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发出一声非人的嘶吼,像野兽般冲向最近的两名武僧。那两人还未从同伴被击飞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只看见一个赤裸的身影猛然出现在眼前。

  『啊!』其中一人举起禅杖,试图格挡,却被赵大锤一把握住手腕。仅仅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咔嚓一声脆响,那人的手腕就被拧成了不可思议的角度。紧接着,赵大锤另一只手直接抓住那人的咽喉,将他整个人提起。在对方窒息挣扎的短短几秒钟内,赵大锤已经掰开了他的下颚,一口咬在了他的颈动脉上。

  温热的鲜血涌入口腔的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席卷全身。赵大锤感觉自己的细胞在欢呼,在歌唱,每一个毛孔都在贪婪地吸收着这生命的琼浆。

  『嗷!』旁边另一个武僧举起棍棒狠狠敲在赵大锤背上。这本应造成致命伤害的打击,却只让赵大锤的身体微微一晃。他头也不回,反手一抓,精准地扼住了对方的喉咙。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可以用疯狂二字形容。那些训练有素的武僧面对发狂的赵大锤,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他如同一台失控的战争机器,所过之处,血肉横飞。有的人被撕裂了胸膛,有的被折断了脖子,还有的甚至被生生扯成两半。

  战场上很快堆积了十多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赵大锤不知何时已经浑身浴血,但这血并非属于他自己,而是那些不幸的武僧们的。他像一只觅食的野兽,在尸体间来回踱步,寻找着最佳的下口之处。

  他先是咬开一个人的颈动脉,贪婪地吮吸着鲜血;然后撬开另一个人的胸腔,生啖心脏;甚至剖开某人的腹部,咀嚼着内脏。这些常人无法想象的行为,他做来却如同品尝美味佳肴一般自然。

  随着时间推移,血腥味弥漫了整个战场。赵大锤的意识逐渐模糊,只能遵循最原始的本能行动。他的胃袋已经被各种内脏填充到极限,但仍不停地吞咽着。直到第十三个人被他吃得只剩下一副骨架,他才终于停下动作。

  夕阳的余晖透过树梢投射下来,在染血的战场上留下道道金色剪影。赵大锤跪坐在一堆残肢断臂中央,浑身抽搐不已。他的胃部正在剧烈收缩,一阵阵地痉挛让他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抖动。

  『呕——』他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弯下腰开始剧烈呕吐。酸臭的血水混合着未消化完全的内脏碎片从他口中喷涌而出,在身前的土地上积成一片污浊的洼地。

  随着胃中内容物的排出,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赵大锤抬起头,茫然地看着自己沾满血迹和肉屑的双手。那双手已经不再是人手,而更像是屠夫的工具——指甲缝里嵌满碎肉,皮肤上的皱纹中积蓄着血污。

  『我…我做了什么…』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一阵眩晕袭来,他踉跄着站起身,目光扫过满地狼藉。

  十余具支离破碎的尸体散布在山谷各处,有的只剩半个身体,有的只剩下上半身或下半身,还有的被掏空了内脏,宛如人形皮囊。地面上的草叶被血水浸透,变成暗红色;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让人窒息。

  赵大锤摇摇晃晃地走到最近一具较为完整的尸体旁,那是位年轻的武僧,面容还算安详。他的眼神变得复杂,既有愧疚也有困惑,更多的是一种茫然的恐惧。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低声问自己,却没有答案。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些血迹已经开始凝固,呈现出黑褐色的斑点。这双曾经灵活无比、能在屋顶上翩若游龙的双手,如今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

  一阵凉风拂过山谷,提醒他还赤身裸体。赵大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不妥。他环顾四周,最终选择了一件相对完整的武僧衲衣。那是一件深棕色的粗布僧袍,上面沾了些许血迹,但总体还算洁净。

  他笨拙地穿上这件对他而言稍显宽大的僧袍,粗糙的布料摩擦着他光滑的皮肤,带来一种奇妙的触感。这种被衣物覆盖的感觉既陌生又安心,让他稍稍找回了一些自我认知。

  收拾完毕后,赵大锤最后环顾了一眼这片屠宰场般的战场。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那截干尸的手臂上——那块导致这一切悲剧的根源。

  他弯腰拾起那截臂骨,仔细端详。在夕照下,那些细小的文字显得更加清晰了。

  赵大锤将臂骨小心地揣进衲衣口袋,站起身来。他抬头看向远方,太阳已经西沉,天空呈现出橘红色的晚霞。他需要找个地方暂避夜色,也需要找出身体发生变化的原因。

  黄昏的最后一缕余晖渐渐消逝在西方天际。赵大锤拖着疲惫的步伐,机械地踩着前方的山路。他的思绪如同乱麻般纷繁复杂,脑海中交替闪现着血腥屠杀的场景和那截神秘的干尸手臂。汗水从他光滑的头皮上滚落,沿着脸颊滑入脖颈,在粗糙的衲衣上留下一道道湿润的痕迹。

  他的双腿如同灌了铅,每迈出一步都需要极大的意志力。那场疯狂的杀戮和随之而来的暴饮暴食已经耗尽了他大部分体力,尽管身体内部涌现出一股奇异的新力量,但他的肌肉仍不可避免地感到酸痛和疲乏。

  终于,崎岖的山路渐渐平坦,两侧的树木也开始稀疏起来。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条铺满落叶的小径,蜿蜒通向远处的山脚下。赵大锤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这条路——相比丛林密布的山路,这条小径显然更容易行走。

  随着深入小径,空气中的湿度逐渐降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的尘土气息。这是人类活动频繁的标志,意味着他即将接近某个村落或是城镇。这个认知让他既期待又忐忑。

  走了约莫半刻钟,地面上的落叶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是平整的泥土路面。道路两旁的树木被修剪得很规整,偶尔还能看到人为种植的花草。这里的环境俨然是通往某个富贵人家的专用驿道。

  赵大锤的脚步越来越沉重。虽然他的视力因服用干尸手臂而得到提升,能看到远处道路上的动静,但身体却越来越不听使唤。他的视野开始模糊,耳边响起一阵阵蜂鸣,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维持平衡。

  就在此时,一阵有节奏的马蹄声和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传入耳中。赵大锤勉力擡起沉重的眼皮,前方的道路尽头出现了一支浩浩荡荡的车队。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辆异常奢华的马车,由四匹纯黑色的骏马拉动。车厢通体漆成红色,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车窗上挂着淡紫色的丝质窗帘,车辕上镶嵌着闪闪发光的宝石。驾车的是一个神情倨傲的中年人,身着考究的绸缎长衫,腰间别着一枚翠绿的扳指。

  这辆豪华马车后面紧跟着约莫十几辆同样精致的马车,每一辆都装饰华美,拉着满满的货物。车队前后各有数名家丁护卫,他们身穿统一的蓝色制服,腰间佩戴各式武器——有人拿着长矛,有人手持钢刀,还有的背着弓箭。

  这支车队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商队,更像是某个达官贵人出行的仪仗。赵大锤眯起眼睛,想看清马车内究竟坐着什么样的人物,但厚重的窗帘阻挡了他的视线。

  就在他驻足观望之际,一阵头晕目眩袭来。赵大锤只觉天地旋转,双腿一软,整个人向前栽倒。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车队正缓缓驶来,车轮扬起的尘土在他周围形成一个小小的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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