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朝公主不想被开苞】（57-60） 作者：熊妃妃

第五十七章 质子之影
    宫钟三响，殿内乐声渐敛。玉阶上灯火次第熄去，只余几缕摇曳残烛，将长夜照得冷清。
    乐安倚在温辞怀里，被他揽着腰一步一步带着走。酒意微熏，脸颊泛红，她软声哼了句：「我才没醉呢。」
    温辞笑意藏在眼底，低头在她发间嗅了嗅，温声道：「殿下方才连筷子都快拿不稳，还说没醉？若不是侍身在旁，殿下怕是要当殿出丑了。」
    「胡说八道！」乐安抿唇，眼尾却弯起来，像是真要嗔他，又似撒娇。她索性倚得更紧，任由他半抱着往偏殿去。
    转过御道，却见玉石阶下有一人影单薄，竟在寒夜里一动不动地跪着。肩头积雪未融，双手死死按在阶上，额间血迹顺着脸侧蜿蜒，却不见他退让半分。
    几名侍卫立在阶侧，神情尴尬，不敢相劝。见乐安至，忙低头行礼。
    「他怎么回事？」乐安皱起眉，声音里带着几分困惑。
    「回殿下，陛下旨意。欲于新岁将其送返夜岫国。」侍卫低声答道，「只是……褚翊公子不愿，执意在此叩请。」
    「啊？」乐安眨了眨眼，语气里带着几分稚气的惊讶，「他不想回去？」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那人缓缓抬起头。灯火摇曳中，他面色苍白，眼瞳却清冷无波。
    「臣，请留容朝，不愿归国。」
    声音微哑，却字字坚定。
    乐安心口微颤，几乎要开口，手臂便被温辞轻轻按住。
    「殿下。」温辞笑意温柔，语气却似无心，「质子留去，皆是陛下之意，殿下不必为这些无谓事费神。」
    他说着，低头替她整了整披散的发丝，手势亲昵，像是怕夜风寒凉。却在目光掠过阶下少年时，眼底掠过一抹细光。众人皆见他为孱弱病质，唯独温辞看出了不同，那眼底潜藏的孤绝与算计，与外貌的柔弱貌美全然相悖。
    乐安微微垂眸，终究未言，轻轻嗯了一声，任他搀着离去。
    待两人身影远去，侍卫方欲上前劝离，褚翊却忽然冷笑，眼神清冷如刀。血水自额头滑下，他却彷佛无觉，静静望着空寂的御道。
    片刻后，一名内侍急急自东南角而来，与侍卫低声耳语，话语断断续续传入他耳中。
    「……肃阴会……沿海数城……再起风声……」
    褚翊眼睫微颤，闭上眼，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回国？那是死。
    唯有留在容朝，他才有机会。以「被弃之棋子」的身份，反将这盘棋拨乱。
    ──
    夜色渐深，宫中偏殿。
    女皇允了乐安酒后在宫中歇息。她遣走侍婢，自己披着斗篷走到殿外透气。
    雪落静静，银光覆地。她才刚抬头呼吸一口冷冽夜风，就见不远处，有人被几名内侍粗鲁推攘，跌坐在殿旁石阶。
    正是褚翊。
    他膝头染雪，长发散乱，却仍直背而坐，像是一截孤冷的竹。侍卫低声呵斥：「你这质子，还敢在御前喧扰！还不快退下！」
    乐安心头一紧，下意识唤住：「住手！」
    侍卫们齐齐一怔，慌忙行礼退开。
    乐安走近两步，见少年唇角挂着血痕，衣襟却仍洁白无尘。她心生不忍，吩咐身侧随行女官：「去取件披风来。」
    披风递到手边，她亲自送到他面前。
    「披上吧。夜里寒冷，身子要紧。」她声音柔和，带着一丝稚气的真诚。
    褚翊却不曾伸手，只抬眸望着她。那双眼幽冷如夜，却在烛火映照下泛着奇异光泽。
    片刻，他淡淡开口，声音微哑：
    「殿下莫怜我。棋子若被收回，便只有焚毁一途。」
    语气冷峻，带着一种不合年纪的决绝。
    乐安心口一颤，愣在原地。这句话，与她印象中柔弱貌美的质子全然不同，竟像从废墟中生出的冷铁。
    褚翊却已低下眼，似不愿再多言。
    乐安欲说什么，却听得身后传来脚步声。
    温辞抱着一盏热汤与一迭衣物走近，眉目一转，将眼前情景尽收眼底。
    他面上仍是温声笑意，走到乐安身边，彷佛什么都没看见，只柔声道：「殿下夜里风冷，怎独自出来？若染寒气，可要如何？」
    说着，他将汤盏递给她，又将厚衣替她披上，动作轻柔，姿态极尽体贴。
    至于阶下少年，他连半个眼神都未曾施舍，却在指尖掠过乐安肩时，眼底冷光一闪而逝。
    乐安被他半抱着回偏殿，脚步微乱，回头时，余光正好对上褚翊的侧影。
    少年静静坐在雪地里，眼神冷淡，却在烛影之下，微不可察地追随着她的背影。
    这一夜的风雪，似乎注定将某些命运推向无可回避的交错。
第五十八章 石壁春寒
    宫宴散去，殿门之外鞭炮声仍未歇。新岁将至，承曦城万户张灯，街巷通明。女皇特许乐安不必留宫，命她回府守岁，还贴心赏了许多佳肴与烛火。
    公主府中，红烛照壁，灯笼高悬。庭院里堆满雪，却被仆役细心扫出一条条平整的青石道。青瓦白墙在夜色里愈发静雅，却因火树银花而添上暖意。
    乐安坐在主位上，素衣外披一袭朱红氅裘，衬得肌肤愈发白嫩。小手捧着暖炉，眼尾泛红，酒意袭来，已经有几分醉态。
    案上摆着女皇所赐的年夜宴食，还有厨房现煮的汤圆。
    楚轻臣神色谨慎，替她分汤圆时动作极轻，生怕烫着她。温辞则坐在一旁，眼底带笑，时不时用话逗得她抿唇偷笑。墨玄少言，却始终目不转睛望着她，冷厉的眉目因烛火染上暖意，竟隐隐透出一股占有的灼热。
    「公主，再吃一个，才算团圆。」温辞笑着，将一颗汤圆送到她碗里。
    乐安被他逗得耳尖微红，刚要抿唇，墨玄忽伸手，把那碗直接夺了过去。
    「够了，别再喂她。」他的声音低沉冷峻，却压不住一丝霸道。
    乐安眨眼，瞥见楚轻臣与温辞面上同时一滞，忍不住噗嗤一笑，伸手去抢，「那是我的！」
    墨玄却不肯放，硬生生把碗拦在手里，弯身将那颗汤圆送到她唇边。视线深沉，语气却难得带了点儿低柔：「颜儿，张口。」
    乐安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心头乱颤，明知道旁边还有人看着，却在酒意勾动下，乖乖含住。热汤圆在唇齿间化开，却比不上墨玄注视的灼烈。
    楚轻臣默默移开视线，温辞仍笑，却笑意不达眼底。
    守岁的时辰渐深，庭院里爆竹声零落。乐安靠在椅背上，酒意更浓，眼皮直打架。
    「殿下醉了，我送她回房。」墨玄忽然起身，语气不容置疑。
    楚轻臣欲言，却被墨玄冷冷扫一眼，终究按下声音。温辞笑而不语，只在目光里添了几分意味。
    乐安还想抗议，却被墨玄一把揽入怀里，披风裹住，踏着厚雪往院外去。
    「墨玄……」她靠在他怀里，声音软软的，还带着醉态，「我自己能走。」
    「颜儿走不稳的。」他低声哄，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穿过长廊，转过一簇竹影，便到了假山深处。这里远离正殿，烛火照不及，只余皎白月光落在积雪石壁，静谧幽冷。
    墨玄脚步一顿，忽然将她压在石壁间。冷硬的石与积雪寒意瞬间袭来，却被他灼热的气息压得粉碎。
    「墨玄……？这里会有人看见……」乐安惊觉异样，羞恼地推他，声音却因醉意颤得发软。
    「没人敢来。」墨玄低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坏意的沙哑，「颜儿只要看着我。」
    他俯身，吻住她的唇。唇齿相接间，她被迫仰头，酒香与他气息交缠。
    他的吻带着压制与占有。舌尖强硬探入，缠住她的呼吸。乐安被他吻得几乎窒息，两手抵着他的胸膛，却被他十指扣住，牢牢压在石壁上。
    披风被他一手拢紧，另一手却探入她双腿间，指尖拨开白嫩的花户，用双指轻轻揉搓花蒂，揉的汁水飞溅。
    「不……别……」她带着哭腔的低喊，被他吻进唇齿深处。
    「颜儿乖，抱着我。」墨玄凑在她耳边，低声哄似的命令。
    乐安耳尖一热，手还没收回，就被他一把扯到怀里。
    他一手搂紧她的腰，猛地将她提起，让她双腿不自觉缠住他。乐安慌乱间惊叫一声，脸颊红透，整个人被迫挂在他身上。
    「墨玄……！」她羞得几乎哭出声，「会有人来……」
    「不会有人。」他低哑回应，呼吸已急促。眼神灼灼，像是要将她整个吞没。
    墨玄胯下的肉棒坚硬如铁，肿胀至极几欲爆炸，单手将已被前精润湿的亵裤脱下。
    扶着圆润的龟头抵住柔嫩湿软的媚肉来回磨蹭，一手揉按着敏感充血的花蒂，随着他腰身一抬，强硬地冲撞得她眼泪直滚。
    乐安惊颤一声，双臂下意识紧紧勾住他脖颈，额头抵在他肩上。羞耻、快意与醉意交织，让她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墨玄呼吸更重，咬牙抵着她耳边低吼：「颜儿，只能是我的。」
    他一次又一次深深侵入，抱着她在石壁间起伏。积雪簌簌落下，寒风掠过，却被他们交缠的热度逼退。
    乐安断断续续地哭腔低唤，羞恼又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一次次将自己占满。
    「墨玄……慢些……我受不住……」她声音颤颤，几乎带着哭意。
    「再忍忍，颜儿……」他低声安抚，却毫不放松，反而更狠，更深。
    她被逼得几乎说不出话，整个人只能紧紧抱着他。
    她红着眼含着泪，被迫抬头迎上他炽烈目光。那一瞬，她心口乱跳，羞恼中却无法反抗，只能任由他带着自己沉沦。
    他忽然抽出转身，把她整个压向假山一处突出的石台上。她双手被迫撑住冰冷石面，背脊微弯，裙摆被他随手撩起。
    「墨玄！别这样——」她惊慌尖声，却被他从后深深一插到底。
    强烈的冲击下，她整个人都被推向石台，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羞耻与快意夹杂，逼得她哭音断断续续。
    「颜儿……叫我……」墨玄在她耳边哑声低吼。
    「不、不叫……」她咬唇摇头，却被他一次次狠撞得几乎失神，终于在崩溃间颤声唤出：「墨玄……！」
    他低吼一声，像是被点燃，动作更急。
    乐安眼泪簌簌掉落，却止不住身体颤栗，羞耻地意识到自己竟被他哄骗得全然顺从。
    石壁后，积雪簌簌而落，风声里只剩下压抑的喘息与断续低唤。
    最后一刻，墨玄将她紧紧抱入怀中，低吼着深深射入滚烫的精气。
    乐安浑身颤抖，双腿发软，只能被他牢牢搂住。
    「颜儿……我的公主。」他声音沙哑却带笑，满是满足与霸占。
    乐安羞恼得无地自容，却在他灼热的怀抱里，只能软声哼了一句：「你这疯子……」
    墨玄低低笑了，披风重新裹紧，将她整个抱起。
    「疯也只为颜儿。」
    他抱着她回了寝殿，途中谁也不敢拦。
    红烛仍燃，庭院鞭炮声远远响着，新年已至。
    乐安窝在他怀里，眼皮再也支撑不住，迷迷糊糊睡去。
    墨玄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新年好，我的颜儿。」
第五十九章 灯影春宵
    正月初一，长街灯火通明。万盏彩灯高挂，将夜空映得如白昼般璀璨。府内早早张灯结彩，却还抵不过乐安想要出门的兴致。
    「轻臣，陪我去灯市吧。」
    少女声音清亮，眼底映着红灯的光。她挽住他的衣袖，神情满是期待。
    楚轻臣没有推辞，只是沉沉应了一声。
    他身形高峻，走在人群中极为显眼。乐安被挤在其中，却始终被他揽在身侧，臂弯环得极紧，半步不容旁人碰触。
    乐安却不觉异样，只觉他格外细心。被人潮推挤时，他总在她腰间轻按一下，将她拉入怀中；有人撞过来时，他沉着脸侧身挡住，眼神冷冽，让对方不敢再近一步。
    「轻臣，你看那盏花灯，好像一只鹤呢！」
    她抬手指去，眸光灿烂。楚轻臣顺着望去，只见高挂的白羽纸灯随风颤动，清雅如仙。
    他却没细看，眼神落回她脸上。红灯下，她眼眸明亮，唇角弯弯。笑意像针，扎在他心上。
    他忽然觉得呼吸有些重。
    乐安还在说着：「真想买回去，可惜挂不下……啊！」
    人群忽然涌动，有人从侧面撞来。乐安踉跄，几乎跌倒。
    楚轻臣臂膀一紧，将她整个揽进怀里。那一瞬，他听见自己心跳得如鼓。
    乐安抬头，愣愣望着他。离得太近，她能看清他眼底压抑不住的炙热。
    「轻臣？」
    她声音带着疑惑。
    楚轻臣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沉着脸，拉着她快步离开人群，绕进一条偏僻的巷子。
    红灯笼悬在两侧墙角，光影摇曳。巷内无人，静得只剩两人急促的呼吸。
    「你、你怎么突然——」
    话未完，后背便被抵上冰冷墙壁。楚轻臣俯身，唇狠狠覆上她的。
    乐安瞪大眼睛。红灯下，他眉眼深邃，眼神专注得近乎偏执。
    他的吻最初还有些颤抖，像是长久忍耐终于失控。下一瞬，便是汹涌的掠夺。
    「唔……轻臣……」
    乐安声音含糊，被他封住。她想推他，却被他牢牢压住手腕，贴在墙上动弹不得。
    楚轻臣唇舌纵横，像要将她吞没。
    「殿下……」他低低喃喃，声音沙哑，「再忍下去，我会疯……」
    乐安心跳乱颤，想要避开，却被他追随着吻到耳畔。舌尖扫过耳垂，她猛地一颤。
    冰冷石壁贴在背脊，却比不过他灼热的气息。
    乐安呼吸紊乱，手腕被楚轻臣压住，根本动不了。
    「轻臣……这里……」
    她话音还未完，就被他低头吻住。这一次再没有半点迟疑，唇舌纠缠，火热到令人心悸。
    他像是压抑太久的野兽，终于撕开牢笼。
    「殿下……」他哑声在她唇边低喃，气息滚烫，「我忍太久了……」
    语气里带着几分疯魔的执拗。
    乐安被他吻得气息不稳，手掌按在他胸口，想推却推不开。心底又慌又乱，脸烫得不行。
    「不行……真的会有人……」
    楚轻臣额头抵在她额间，眼神沉沉，像是燃烧着火焰。
    「颜儿……」他第一次这样喊她，声音压得低低，带着颤抖，「我想要你，现在……」
    语尾几乎咬碎，像是拼了命忍耐。
    乐安心口一震。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平日里他总是冷沉，克制，像一柄雪中长剑，藏住锋芒。可此刻，他全然失控。
    「我……」她唇瓣颤动，正要说什么，身子忽然一轻。
    楚轻臣俯身将她整个抱起，让她双腿勾上他的腰。他动作急切，却又稳得出奇。
    乐安惊呼一声，身子已被他压紧在墙壁与怀抱之间。
    红灯笼摇曳，影子交迭，他的吻再次落下。这次从唇角一路吻到耳畔，再到颈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带来阵阵颤抖。
    「不要……别在这里……」乐安羞得直颤，声音细若蚊鸣。
    楚轻臣却像听不见，只是哑声低笑：「怕被人看见？那就抱紧我……别出声。」
    说罢，他埋首在她锁骨间轻咬，手已迫不及待探入衣襟。指尖带着薄茧，摩挲过柔滑肌肤，留下一路火痕。
    「唔——」乐安闷哼一声，身子瞬间软了几分。
    她羞恼得想避开，却被他一手扣紧后腰。
    「颜儿……」楚轻臣唇贴着她耳廓，声音嘶哑到几乎破碎，「我会很快……不会让你受苦……」
    话语间，他已迫不及待分开她裙摆，动作急切而凌乱。
    乐安浑身颤抖，指尖紧攥着他肩头，气息一片凌乱：「你……真的……疯了……」
    楚轻臣却只在她耳边低低喃喃：「为你，疯一次也值。」
    下一瞬，炙热与紧密冲撞在一起。
    乐安瞪大眼，声音被他吻住，几乎喊不出来。
    「唔——！」
    冰冷石壁在背后，胸膛炽热在前。她整个被困在他怀中，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在这条偏僻灯巷里，一遍遍将她拉入深处。
    红灯摇曳，墙壁上映出两道紧贴的身影，纠缠得难分难解。
    他动作急切，却并不粗暴，每一下都带着近乎偏执的专注，像是把所有情欲都压进那一个瞬间。
    乐安被折腾得浑身发软，泪水都逼出来了，忍不住低声哭诉：「轻臣……够了……求你……」
    楚轻臣却红着眼，额上青筋绷起，低低哄她：「再一下……最后一下……」
    他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
    她终于忍不住，整个身子颤抖着，无声地崩散。
    楚轻臣咬紧牙关，抱着她的腰，深深陷入最后一次，终于低吼一声，将满腔欲望尽数倾泻。
    片刻，巷子里只剩粗重的喘息声。
    红灯火光下，乐安满面通红，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呼吸细碎。
    楚轻臣额头抵着她，还在颤抖，声音嘶哑：「颜儿……对不起……我……忍不住。」
    乐安闭着眼，耳朵红透，手却轻轻攥了攥他的衣襟。
    他抱着她一路回府，脚步极稳，像是抱着天下最珍重的宝物。
    回到殿前，温辞已候在门口，神色温润如常。楚轻臣将怀里的乐安交到他手里，眼神却暗沉得骇人。
    温辞接过她，目光在她泛红的眼尾与微颤的身子上一掠，眼底闪过一抹幽光。
    「辛苦了。」他声音轻柔，却意味深长。
    楚轻臣低沉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第六十零章 夜烛低语
    寝殿内烛影摇曳，红纱帐低垂，隔绝了外间的喧嚣与寒意。
    楚轻臣将人送回时，面色冷峻，眼底却压抑着一抹炽火未散。他的衣襟仍凌乱，手背隐约泛红。乐安靠在他怀里，眉心微蹙，显然被折腾得有些乏力。
    殿门一启，温辞已候在里头。他着了一袭月白衣袍，眉眼似水，神情温润。目光落在乐安身上时，眼底柔光微动。
    楚轻臣额角还渗着薄汗。他难得神情微乱，似乎也察觉自己在灯市后巷失了分寸。临别前，他俯身在乐安耳畔低声一句：「好好歇着。」声音低哑，却带着几分不舍。
    楚轻臣将人放下，声音压得极低：「殿下交给你了。」
    短短几字，却暗含着某种克制。
    温辞微笑颔首，并未多言，轻轻接过乐安，将她安置在自己怀里。
    乐安被转过身时，迷迷糊糊地睁眼，见到是温辞，声音软糯：「……温辞？」
    「殿下乏了，先歇一歇。」温辞低声哄着，指尖在她鬓边一抚，将凌乱发丝收好。
    楚轻臣盯着这一幕，薄唇抿直，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阔步而去。殿门阖上，外头脚步声渐远。
    乐安心口微微一颤，忍不住回头望去。那背影笔直而孤寂，被灯火一点点吞没。她张了张唇，却在下一瞬被温辞的怀抱收紧。
    「殿下累了，别再看了。」温辞的声音贴在她耳边，柔软却不容拒绝。
    乐安被迫收回目光，半倚在他胸膛里。温辞怀抱的气息与楚轻臣全然不同。一个冷峻克制，一个却温和如水，将她紧紧包裹住，叫她不自觉松了心神。
    温辞抱着她入寝殿，殿中灯烛摇曳，红帐半垂。外头寒气未散，室内却温暖熏人。
    温辞抱着她坐下，将一盏温水凑至唇边：「先润润喉，好吗？」
    乐安张唇抿了两口，水珠自唇角滑落。温辞伸手替她抹去，动作轻缓得近乎溺爱。
    他小心将她放坐在榻边，低头替她解下披风，动作缓慢，像是在拆解一件极贵重的礼物。
    「殿下今日辛苦了。」他跪坐在她身前，双手轻柔捧着她的足踝，替她脱去外靴，再取帕子为她拂净上面沾染的尘迹。
    乐安被他这样侍奉得心头一热，却忍不住小声抗议：「这些事不用你来做……」
    温辞抬眼望她，眼神温顺，却带着一抹让人无法拒绝的坚持：「奴愿为殿下亲手做。」
    语气轻得像羽毛落在心口，却带着无形的重量。
    他替她收拾好后，并未起身，而是顺势俯下，唇轻轻落在她足踝之上。那一吻温热而克制，却足以令乐安心头一颤。
    「温辞！」她惊得缩了缩腿，脸颊瞬间飞红。
    温辞却只是抬起眼，笑意温柔：「殿下，别怕。」
    说着，他缓缓起身，指尖落在她的外袍系带上，动作极慢，像是给她充裕的时间逃避。但乐安只是怔怔望着他，指尖微微颤抖，却没有真正推开。
    外袍被一层层褪下，露出里头的轻薄衣衫。温辞的手指沿着她的锁骨划过，带起一阵颤栗。他低下头，在那片细腻肌肤上落下一个又一个亲吻。
    「殿下的肌肤，像雪一样。」他低语，唇舌轻轻吮咬，留下一点点微红的痕迹。
    乐安抿唇低喘，伸手去推他肩膀：「这里……会有人看见……」
    「殿下放心，」温辞轻声笑着，掌心覆上她的手，将之压回榻上，「这里只属于我们。」
    他的唇沿着她的颈侧一路吻下，直到锁骨处轻轻吮住。那细微的吸吮声混在她急促的呼吸里，暧昧得令人心颤。
    指尖不急不缓，顺着她腰腹的曲线一寸寸探索。每一次触碰都带着明显的试探与引诱，让她忍不住颤抖，却又不敢大声出声。
    「别忍着，颜儿。」温辞低唤，声音温柔却低哑。
    那一声颜儿，像是将她的心一瞬揉碎。
    她红着眼尾，终于逸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
    温辞眼底瞬间暗了，终于放开了最后一丝克制。他自后将她紧紧抱住，让她伏在榻上，腰身被他牢牢掌控。
    他俯身贴在她背后，唇舌不停在她肩胛与后颈落吻，热度一层层灼烧下去。
    乐安咬着唇，双手紧紧抓着锦被，声音颤抖：「不……不行……」
    「能的。」温辞低笑，气息热烫，含着她耳垂轻轻吮咬，「殿下能承受的，我都会小心。」
    他一边安抚，一边却带着她一步步沉沦。
    她的腰被他掌心紧紧扶住，前胸却被另一只手温柔覆上，揉捻间带出更多颤抖。乐安浑身泛红，眼尾润湿，声音已压抑不住。
    温辞几乎整个人贴着她，低声细语不断：「再忍一忍……只要今夜属于我，便足够了。」
    他的声音像情咒，带着柔情与侵略。
    乐安浑身颤抖，被他牢牢抱在怀里，最后几乎化作一汪春水，任由他引领。
    不知过了多久，红帐下烛影摇曳，乐安浑身无力地伏在榻上，肩背起伏不定。
    温辞终于停下，将她从后紧紧搂住，轻吻她眼角的泪痕。
    「颜儿乖……有我在。」他的声音仍旧温柔，像什么都未曾发生过，只留下她满身余韵与颤栗。
    乐安闭上眼，心口却因他这份极致的温柔与深情而乱成一片。
    乐安以为终于能喘息，却忽然被温辞扣着肩轻轻翻过身来。
    红帐内烛火摇曳，他半跪在榻上，低头望着她，眼底早已失去平日那副温润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压抑至极的炽热。
    「殿下，让奴看看，好不好？」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颤。
    乐安脸颊滚烫，被他直直凝视着，心慌意乱，却还是下意识抬手去遮。
    温辞却握住她的手，指尖一根一根与她相扣，压在她头侧。然后低下头，唇贴上她的眼角，细细吻过她的眉、鼻、唇，温柔得像是将她整个人融进怀里。
    下一瞬，他缓缓深入，却因正面相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两人鼻息相交，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膛剧烈的心跳。
    「颜儿……」温辞低唤，气息热烫。
    乐安眼尾泛红，伸手勾住他的颈项，被他一下一下带入火热深处，指尖颤抖得几乎要抓破他的肩背。
    他一边低声哄着，一边在她唇角与下颌细细落吻。每一次呼吸都像要将她吞没。
    被这样正面抱着，她只能无处躲藏，羞恼又无力，最后只能整个人陷进他的怀抱里。
    直到她全身都在颤，他才终于放缓，额头抵着她额头，喘息间仍不忘轻声哄慰。
    「殿下辛苦了……有我在，别怕。」
    红帐之下，烛火渐熄，两人交缠在一处，直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