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破道曲】(49)作者:漆黑烈焰使 2025/10/11 发布于 uaa 字数:5308 第49章 覆面桃花,是我娘子 七日后,天光初破晓,晨雾尚未散尽,一道素白身影自云端翩然落下,衣袂翻飞间带起细碎露珠,稳稳立在苏锐洞府前的青石平台上。 慕雪仪青丝如瀑,仅以一根白玉簪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耳侧,随山风轻扬。 她手中执着鸣岚,剑身流转着若有若无的红光。 她足尖轻点,持剑轻旋,玉凤剑法第一式“凤翔九霄”应势而出! 剑锋划破晨雾时,凝成一道金红相间的凤凰虚影,伴随着清越凤鸣,携雷霆之势直劈洞府外的禁制。 “轰——!!” 外层那看似普通的防护禁制在剑光中如琉璃般寸寸碎裂,化作点点灵光消散在空气中。 隐藏在其中的九幽冥域阵被迫现出真容,幽暗的阵纹在地面上缓缓旋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幽冥气息。 片刻,九幽冥域阵裂开一道裂缝,苏锐从里面踱步而出,一脸无语地望着那道白色的倩影:“慕雪仪,你来了老子自然感知得到,有必要毁我禁制吗?” 慕雪仪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手痒,不知为何,来到你这,总想斩些什么。” 剑尖微微偏转,映出苏锐的身影,冷笑道:“不如……我往你身上试试剑锋?” “还是算了。” 苏锐摆了摆手,忽然目光一凝,聚焦在她的鸣岚剑身上,奇道:“你的鸣岚……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剑纹深处那缕红芒,比七日前更盛三分!莫非,你重新祭炼过了?” 慕雪仪指尖微不可察地收紧,这淫贼的眼力竟毒辣到这种地步,连剑纹深处那点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她将鸣岚横在身前,霜雪般的面容上看不出情绪:“无可奉告。” “你我既然已经组队,有些事还是开诚公布比较好。” 苏锐双臂悠然地抱在胸前,轻笑着续道:“作为队友,总要知己知彼,才能将彼此的战力发挥到极致,面对强敌时,我们的胜算也能多上几分。” 慕雪仪冷笑,桃花眼中掠过一丝讥讽:“既然要开诚布公,不如就先从你的魔功说起?” 苏锐闻言大笑,耸肩道:“得,老子不问了。” “哼。” 慕雪仪鼻间逸出一声轻嗤,那双桃花眼冷冷望去:“就只准你探究我的底细,不准我过问你的隐秘?苏锐,你这算计倒是一如既往的令人作呕。” “不使一些手段,怎么拿捏你呢?” 苏锐忽然凑近,身形如鬼魅般掠过两人间仅存的距离,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绝美的俏脸,他压低了声音,语气暧昧:“是吧?我的美人师尊。” “离我远点。” 慕雪仪冷冷道,却是自己连退三步,拉开距离。 这个细微的举动让她强势的语气显得有几分可笑,仿佛受惊的鸟儿本能地躲避天敌。 苏锐低笑出声,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尖上:“别这么冷淡嘛,我们怎么说也是肉体紧密相连的关系。” 慕雪仪直接无视了他的浑话,纤手一翻,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方面纱。 轻纱覆面,将那足以倾倒众生的绝色容颜掩去七分,唯有一双清冷的桃花眼,依然摄人心魄。 苏锐的目光在她覆面的脸庞上流转,颔首笑道:“准备得很周到,是该遮一下,不然就凭你这张脸,修仙界第一美人的身份顷刻就会暴露。” 慕雪仪转身遁光,留下一句:“走吧,废话真多。” 苏锐随手给自己的洞府复上一层普通的禁制,掩盖那一看就不寻常的九幽冥域阵后,便也化作遁光追了上去。 慕雪仪始终领先半个身位,素白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显然并不想与苏锐并肩飞行。 可无论她是提速还是降速,苏锐就像牛皮糖一样粘着她,始终保持着一个暧昧的距离,让她很不爽。 几次尝试无果后,她终是放弃了,任由那道讨厌的身影如影随形。 约莫一炷香后,苏锐忽然开口,声音顺着风传入她耳中:“师尊,这几天你应该去查阅了那几种材料的出处了吧?不知我们的目的地先往哪里?” 他的语气轻松自然,仿佛两人真是相约同游的伙伴。 慕雪仪头也不回,冷清的声音穿过云雾:“血煞宗。” 简短三个字,再无多余解释。 “理由?” 苏锐追问,身形一晃又贴近几分,几乎能闻到她发间随风飘散的香气。 慕雪仪微微侧身避开他的靠近,面纱下的唇瓣轻启:“或许有千年血玉的踪迹。” 苏锐低笑,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总感觉你不是很想回答我的问题似得。” 慕雪仪回眸瞥了他一眼,面纱上方那双桃花眼里,仿佛凝着千年寒冰:“你喜欢和一个你恨到极致的人说话?” 苏锐轻佻地勾起嘴角:“告诉你一个道理,恨一旦刻骨铭心,离爱也就不远了。你今日对我有多恨,他日或许便会对我有多爱。” “呵……” 慕雪仪闻言冷笑:“除非你抹去我的神智,替换我的灵魂,否则我绝不可能爱你半分。” 苏锐不置可否地微笑着,又道:“再告诉你一件事,话说得太满的人,是会遭到打脸的,这乃画本故事里的定律。” 慕雪仪冷哼一声,却是再也不愿与他多言。 任凭苏锐在后面如何找话题,从修仙界秘闻到各地风土人情,她都只当是个小丑在耳边叽喳。 魔道势力基本都集中在百万里外的西北区域,那里血煞之气冲天,魔云终年缭绕不散,与东南地界的仙家气象截然不同。 二人虽是元婴修士,若要凭借自身遁光横跨这百万里之遥,即便日夜不停歇,也需耗费数日之久。 苏锐和慕雪仪自然不会选择这般费时的方式,此行的目的地是万里之外的一座名为“流云城”的中立城池。 此城由一位散修出身的元婴后期大修士坐镇,立下严禁私斗的规矩,故而成为了三教九流汇聚、正魔两道往来贸易的繁华之地。 城中设有远古流传下来的大型传送阵,只需支付足够的灵石,便可瞬间跨越数百万里山河,直达魔道地界的边缘。 飞行约莫一个时辰,远处地平线上浮现出一座巍峨巨城的轮廓。 城墙高耸入云,以巨大的青黑岩石垒砌而成,表面刻满了繁复的阵法符文,在日光下隐隐流淌着灵光。 两人解除遁光,降落在城外专门的平台上,随着人流步行入城。 一踏入城门,喧嚣热浪便扑面而来。 街道宽阔,以平整的青石板铺就,两侧店铺林立,旌旗招展。 有售卖各类丹药、法器、符箓的店铺,也有提供灵酒佳肴的酒楼客栈。 街道上人流如织,其中大部分是修士,修为从炼气到结丹不等,衣着各异,气息驳杂,但也夹杂着不少凡人,多是些为修士服务的仆役、小贩,或是世代居住于此的原住民,他们早已习惯了与修仙者共处,面上虽然带着敬畏,行动间却并无太多慌乱。 城门口矗立着一块醒目的玄色石碑,上书“流云城内,禁空禁法,违者严惩”十二个大字。 这是流云城立足的根本铁律,禁止修士在城内随意飞行和使用攻击性法术。 当然,这条规则更多是针对元婴期以下的修士。 修仙界实力为尊,规则往往由强者制定,也常常对强者网开一面。 若有元婴修士在此动手,只要不波及太广,不毁坏重要建筑,不挑战城主权威,坐镇城中的那位元婴后期大修士及其麾下的执法队,多半也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苏锐与慕雪仪此番前往魔道地界,意在暗中搜寻各式材料,主打一个低调行事。 两人心照不宣,几乎在入城的瞬间,便默契地运转敛气决,将修为压制在假丹境的范畴。 苏锐目光扫过熙攘的人群,嘴角微扬,对身旁的慕雪仪低语道:“师尊倒是和弟子想得一样,假丹境这修为,对于散修的身份而言,刚刚好。既足够强,能让一些宵小之徒望而却步,又不至于太过惹眼,引来各大势力掌权者的窥探。” 慕雪恍若未闻,那双桃花眼连余光都不曾扫向他,只凝望着城中传送阵的方向。 她莲步轻移,已是朝着那边走去。 苏锐自讨没趣,也不以为意地跟了上去,反正被这个女人冷眼相待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就在二人穿过一条较为繁华的主街,距离传送阵广场已不远时,迎面走来两人,引起了苏锐的注意。 为首的是一名身着华贵锦袍的年轻男子,面色带着一丝酒色过度的苍白,眼神轻浮,修为在结丹初期左右,腰间佩着一块雕琢成狰狞鬼首的玉佩,隐隐散发着阴煞之气。 他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凶悍的随从,修为是假丹境,腰间同样佩戴那散发阴煞之气的鬼首玉佩。 这两人毫无疑问是魔道之人,而且为首的年轻男子,身份应该不低。 苏锐暗忖间,那锦袍男子的目光,几乎瞬间就黏在了慕雪仪的身上。 尽管慕雪仪轻纱覆面,遮掩了绝色容颜,但那窈窕曼妙的身段,清冷孤高的气质,以及面纱上那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无不引人遐想,这面纱之下,究竟是一张怎样的脸? 在锦袍男子厉无痕看来,这无疑是一位极品尤物,即便面纱下的容颜不够惊艳,就凭这气质,这身段,这双桃花眼,都足以让绝大多的男人为之疯狂! 厉无痕色心顿起,脸上堆起自以为潇洒的笑容,快步上前,拦在了二人身前,拱手道:“二位道友请留步。” 慕雪仪脚步一顿,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她也看出此人是魔道之人,那眼神顿时如同看路边的尘埃,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与不屑,连一丝与他交谈的欲望都没有。 苏锐适时上前半步,恰到好处地挡在了慕雪仪与厉无痕之间,拱手还礼道:“这位道友有何指教?” 厉无痕见慕雪仪如此冷淡,心中更是痒痒,但面上依旧笑容不减,目光试图越过苏锐看向慕雪仪,口中说道:“在下厉无痕,见二位面生,想必是初来流云城吧?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在下苏锐,这位是……” 苏锐顿了一下,他觉得和慕雪仪的师尊玩法,已经有些无趣了,接下来他想尝试一下另一个身份,他轻笑着续道:“我的道侣,伊雪。” 此话一出,慕雪仪那双桃花眼顿时复上寒霜,这是她绝不愿意与苏锐成为的关系,但看他的样子又不完全是为了调戏她,姑且看看他要干嘛。 “原来是苏道友和伊雪仙子。” 厉无痕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尤其是听到“道侣”二字时,目光中隐隐闪过一丝变态的兴奋。 他生平最好人妻,别人的道侣在他眼中别有一番风味,笑道:“看二位行色匆匆,这是要往何处去?” 苏锐目光微动,并未直接回答目的地,而是反问道:“厉道友气度不凡,不知是哪个大宗门的高徒?” 厉无痕身后的那名假丹境手下,为了在他面前表现,立刻带着几分炫耀的语气抢先答道:“哼,说出来怕吓着你们!这位乃是阴煞宗的少宗主!” “阴煞宗?” 苏锐面上适时的露出“惊讶”之色,仿佛被这个名头镇住。 他哪里知道魔道势力谁强谁弱,不过看这随从的口气,应该是个底蕴不弱的魔宗,正好可以利用这阴煞宗的少宗主的身份,给他此行提供一些便利。 就在这时,慕雪仪的传音在他耳畔响起:“此宗与血煞宗关系密切。” 闻言,苏锐当即改变计划,语气热络几分:“失敬失敬!原来是阴煞宗的厉少主!难怪如此气宇轩昂!不瞒厉少主,我夫妇二人乃是散修,看不惯正道的作风,久闻西北魔道繁盛,尤其是那血煞宗,更是声名赫赫,我们心向往之,正想前去碰碰运气,看能否拜入山门,寻个前程。” 厉无痕一听“血煞宗”三字,脸上笑容更盛,摆手道:“苏道友想去血煞宗?那可真是巧了!血煞宗与我们阴煞宗乃是世代交好,关系匪浅!宗内几位长老,见到我父亲也要客气几分。” 那手下也连忙补充道:“正是!有我们少主引荐,保管你们能顺利拜入血煞宗,说不定还能得个内门弟子的身份!” 厉无痕很满意手下的帮腔,故作大度地看向苏锐,尤其是目光扫过慕雪仪时,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笑道:“苏道友,伊雪仙子,既然你我在此相遇便是有缘。二位若信得过我厉无痕,不如就由本少主代为引荐?想必血煞宗还是会卖我几分薄面的。” 苏锐脸上露出“惊喜万分”的神情,深深一揖:“如此,真是多谢历少主成全!少主大恩,我夫妇二人没齿难忘!” 说完,他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慕雪仪,故意提高了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亲昵乃至捉弄:“娘子,厉少主如此热心相助,解决了我们的大难题,你还不多谢少主?” “娘子”这个称呼入耳,慕雪仪面纱下的唇角瞬间绷紧,眼中更是寒意大盛。 然而,她感受到苏锐递来的那个眼神——带着提醒与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示意她大局为重,这只是权宜之计。 想到借此机会能如此顺利地接近目标血煞宗,她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杀意和羞怒,面纱下的唇瓣轻启:“多谢历少主。” 声音清冷,却如同天籁之音,听在厉无痕耳中,只觉得浑身骨头都酥了半边。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般动人的声音,若是在床笫之间婉转呻吟,该是何等的销魂蚀骨? 一时之间,他仿佛痴了一样,呆呆地望着慕雪仪,忘了回应。 那随从见自家少主失态,连忙轻轻推了他一下,低声道:“少主,人仙子多谢你呢。” 厉无痕这才猛然回过神来,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口水,连声道:“哦哦,不客气,不客气!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心中那股想要将慕雪仪占为己有的欲望,如同野火般越烧越旺,已是打定主意,一旦将这二人带到魔道地界偏僻的地方,便要立刻下手,将这美妙人妻夺过来好好享用。 可他哪里知道,他此刻垂涎欲滴,乃是一位修为远在他之上的元婴修士! 他更不知道,自己那毫不掩饰的淫邪目光和龌龊心思,早已被旁边那位看似笑容和煦的“丈夫”尽收眼底。 第50章 剑破血池,魔君惊座 流云城广场中央,巨大的传送法阵正缓缓运转,无数玄奥的银色符文构成的阵基发出低沉的嗡鸣,空间之力如涟漪般在阵中荡漾不息。 平台边缘,七名身着星纹道袍的执事肃然而立,维持着阵法的运转与秩序。 当苏锐和慕雪仪,与厉无痕及其随从踏上平台时,为首的执事上前一步,公式化地开口:“传送魔道边境,每人三枚中品灵石。” 厉无痕不等苏锐和慕雪仪有所动作,便已大步上前,袖袍豪气地一挥,一袋装满灵石的灵石袋,便精准落在执事的手中:“我四人的费用,一并结算。” 他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慷慨,眼角余光扫过身侧清丽绝俗的慕雪仪,心中灼热更盛。 执事神识一扫,确认灵石的数量后,便侧身让开通道:“灵石无误,诸位请入阵。” 厉无痕这才从容回身,对苏锐和慕雪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姿态潇洒。 苏锐见状,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感激”与“局促”,拱手道:“这……让厉少主破费了,实在过意不去。” “苏兄何必见外,区区灵石,何足挂齿。” 厉无痕大手一摆,心中却是冷笑连连:“果然是个没什么见识的散修,区区十二枚中品灵石就让他如此姿态。哼,只怕他还做着靠我引荐加入血煞宗的美梦,却不知他那令人心动的道侣,早已是本少的囊中之物!” 这时,传送阵的阵纹骤然爆发出刺目的银光,将四人的身影彻底吞没,瞬间将他们传送走。 强大的空间之力裹挟全身,一阵轻微的失重与拉扯感过后,脚下再次踏上了坚实的土地,眼前的景象已截然不同。 天空是压抑的昏黄色,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硫磺与血腥混杂的气息,此地便是魔道地界的边缘。 “苏兄,伊雪仙子,请随我来,血煞宗距离此地并不远。” 厉无痕驾起遁光,看似体贴地在前引路,方向却刻意偏向了更加荒僻的裂谷地带。 随着深入,四周地貌越发狰狞。 血色岩壁上布满蜂窝状的洞穴,风化形成的石柱如嶙峋白骨,某种暗紫色的苔藓在阴影处发出幽幽磷光。 当四人飞至一处尤其狭窄的裂谷时,苏锐突然停下遁光,声音在岩壁间激起回响:“历少主,看来你并不是想带我们到血煞宗再动手啊。” 厉无痕身形一滞,缓缓转身,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与玩味:“哦?看来你不是个傻子!” 他原以为这苏锐为了能入血煞宗,早已被利欲熏心,一路攀谈无不印证这小子的天真无知,此刻却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身旁那名假丹境随从立刻狞笑上前:“不是傻子,但却是个十足的蠢货!既然知道我等的意图,还敢跟我们至此?在此处即便闹出再大的动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们!” 厉无痕彻底撕下伪装,眼中淫邪之光毕露,下令道:“打断他的手脚,废去修为!本少要在这小子面前,好好玩弄他的道侣,让他知道什么叫绝望!” “遵命!” 这随从爆喝一声,假丹境的气势猛然爆发,周身魔气翻涌:“小子,别妄想逃跑!就算你我同是假丹境,但功法的差异,可是天差地别!” 苏锐闻言,竟认真地点了点头:“的确,天差地别。” 话音未落,一把裹挟黑炎的灵剑,自他腰间储物袋中激射而出! 那随从甚至来不及察觉发生了什么,只觉胸口一凉,一道黑光已透体而过。 下一秒,黑炎自内而外汹涌燃起,内脏在刹那间化为焦炭,火焰如活物般窜遍全身。 不过瞬息,他整个人从血肉到骨骼,已被焚为虚无,连一丝灰烬都未曾留下,彻底消散在天地之间。 厉无痕浑身剧震,瞳孔骤缩! 他结丹初期的神识,竟完全无法捕捉那飞剑的轨迹! “不好!” 剧烈的危机感充斥了整个大脑,他甚至来不及思考那诡异的黑炎究竟是什么,也顾不上心疼那瞬间毙命的随从,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他急忙运转逃命秘术,体内阴煞魔元疯狂燃烧,脚下遁光骤亮。 他的动作很快,但有人比他更快! 一抹冰冷的剑尖已悄无声息地抵在了他的喉结之上,凌厉的剑气刺得他皮肤生疼,全身灵力竟为之一滞。 “别动,如果你不想喉咙出现一个洞的话。” 那声音清冷悦耳,如九天仙乐,此刻听在厉无痕耳中,却比九幽寒风更刺骨。 他僵硬地转动眼珠,看到的是慕雪仪面纱下那双冰冷的桃花眼。 恐惧瞬间攫住了厉无痕的心脏,他声音发颤:“你……你们到底是何修为?隐藏实力入我魔道地界,究竟意欲何为?” 慕雪仪并未回答,剑尖微微前送,一丝鲜血顺着厉无痕的脖颈流下:“回答我的问题,你可知血煞宗的千年血玉?” 厉无痕感受到那致命的威胁,颤声道:“千年血玉?你们……你们想打血煞宗至宝的主意?” 慕雪仪眸光一寒,语气不容置疑:“你知道?很好,带我们去血煞宗。” 厉无痕喉间抵着森冷剑锋,却从齿缝间挤出一声低哑的嗤笑:“伊雪仙子,我们魔道中人行事虽肆无忌惮,却不像正道那般虚伪,我们没有出卖同道的习惯!” 慕雪仪扫过他决绝的神色,不似装模作样,那双桃花眼立时转向苏锐:“他不听话,给他下禁制。” 苏锐啧了一声,懒洋洋地道:“你倒是会使唤我干这脏活累活,行吧……” 他尾音拖长,带着几分戏谑:“谁让你是我娘子呢?” 厉无痕咬牙冷笑,强撑着最后一丝傲然:“没用的!就算你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也绝不会带你们去血煞宗!” “很有骨气,是条汉子。” 苏锐的语气带着一丝赞赏,随即又化为冰冷的嘲讽:“可惜,有些事情,光有骨气是没用的。” 说罢,他大手猛地探出,五指如钩,直接扣住了厉无痕的天灵盖! 厉无痕只觉一股无可抗拒的恐怖吸力传来,识海剧震,仿佛灵魂都要被撕裂抽离! 苏锐运转天极魔炎功,霸道无匹的神念强行侵入,竟硬生生从其元神中剥离出一半,拘禁于掌心之中! “啊——!” 厉无痕发出凄厉的惨叫,浑身冷汗淋漓,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怎么可能……你怎能无视我的意志,强行掠夺我的元神?!” 这般手段,闻所未闻! 即便是他知晓的那些最为阴毒、霸道的秘法,也绝不可能如此蛮横地侵入一个修士最核心的元神禁地! 苏锐无视他的震骇,只是垂眸捏了捏掌心那团元神灵光,淡淡道:“你如今可没有向老子问东问西的资格。现在,带路吧。” 厉无痕还想抗拒,但元神传来阵阵撕裂的刺痛,身体竟完全不听使唤,自行驾起遁光,朝着血煞宗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的意志还存在,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这种诡异的感觉让他几欲疯狂。 “走吧,娘子。” 苏锐朝慕雪仪咧嘴一笑,后者看都没看他,便已经遁光跟上。 苏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紧不慢地驾起遁光追上去。 飞行途中,慕雪仪忽然开口,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探究:“苏锐,你有此等手段,当初为何不对我使用?” 苏锐侧头看了她一眼,笑容带着几分邪气:“那样多无趣。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俯首称臣,而非靠这些强行控制的小手段。” “你会为此后悔的。” “哦?” 苏锐挑眉,凑近了些,语气暧昧中带着威胁:“你激我,就不怕老子现在就改变主意,强取你的元神?” 慕雪仪目不斜视,语气平静无波:“若是你的魔功,连经过剑心同体淬炼过的元神都能强行夺取,那你不妨试试看。” 苏锐闻言,非但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娘子果然冰雪聪明,知道我取不了你的元神,才敢这般激我。” 慕雪仪不再理会他,转而看向前方如同提线木偶般带路的厉无痕,问道:“千年血玉,具体在血煞宗的何处?” 厉无痕紧闭着嘴,试图以沉默对抗。 苏锐甚至无需动手,只是心念一动,轻喝一声:“回答我娘子的问题!” “呃啊——!” 厉无痕元神再次传来剧痛,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嘶声道:“我……我不知道具体位置!不过……不过我与血煞宗少主血云子是莫逆之交,可以带你们去找他询问!” 苏锐满意地点点头:“那就直接带我们去找他。” 厉无痕面容扭曲,却只能顺从回应:“是……” 三人遁光迅疾,跨越万里荒芜魔土,最终抵达一片笼罩在暗红色煞气中的连绵山脉,血煞宗的山门便矗立其间。 守门弟子显然认得厉无痕这位阴煞宗少主,见是他带来的人,连审问都没有,便恭敬放行。 厉无痕径直带着二人,来到山腰一处奢华的血色宫殿前,此地便是血煞宗少主血云子的居所。 历无痕如同行尸走肉,更令他毛骨悚然的是,自己的身体竟不受控制地运转传音秘法:“血云兄,弟弟我都到门口了,还不快快出来迎接!” 那声音爽朗热络,和平日别无二致,与他眼中近乎崩溃的绝望形成了骇人的对比。 殿门无人自开,一名身着猩红血袍的青年迈步而出。 他面色红润,周身血气缭绕,正是血煞宗少主血云子。 见到历无痕,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无痕,你怎么突然来了?这两位是?” 话至此处,他目光扫过慕雪仪,眼底倏地掠过一丝惊艳与贪婪。 即便轻纱遮面,看不到真容,但那清冷身姿让他整个心神摇曳,不由暗忖面纱之下究竟是张怎样的脸? 慕雪仪的神识如冰丝蔓延,瞬息间已探遍整座宫殿,她眸中寒光一闪,冷声道:“除他之外并无旁人,直接动手。” 苏锐摸了摸鼻子,脸色不愿:“嘿,你还真使唤上老子了?” 慕雪仪瞥了他一眼,语气冰冷:“那你别再叫我娘子,我听着恶心。” 反正这逆徒叫上了,这一路叫个不停,她既然阻止不了,那便以此驱使他干活。 苏锐听闻这话,立刻变脸,嬉笑道:“娘子别闹别扭,为夫这就出手。” 两人的对话让血云子脸色骤变,他暗中已运转血煞宗的功法,厉声喝道:“你们在说什么?无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话音未落,苏锐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下一瞬直接出现在血云子面前! 血云子只觉眼前一黑,一只大手已经覆盖了他的面门,恐怖的力量瞬间镇压了他全身沸腾的血气,一道禁制强行打入其丹田,封锁所有灵力。 紧接着,霸道的神念如同利刃,直接刺入他的识海,进行搜魂炼魄! “唔……!” 血云子双眼暴凸,身体剧烈抽搐,无数记忆碎片被强行抽取。 不过呼吸之间,苏锐已松开手。 血云子眼中的神采彻底黯淡,软软倒地,气息全无,成为了一具空洞的尸体。 一旁的厉无痕看到这一幕,浑身冰凉,颤抖不已。 血云子,血煞宗少主,结丹中期的修为,在这名叫苏锐的男子面前,竟如婴孩般毫无反抗之力! 这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行事如此狠辣果决,完全不怕挑起血煞宗的滔天怒火吗? 慕雪仪漠然扫过血云子的尸体,眼神中不见丝毫波动。 苏锐消化着搜魂得来的信息,开口道:“千年血玉在血煞宗的老祖血冥魔君的手上,那老鬼此刻正在他的洞府闭关冲击瓶颈。” “他什么修为?”慕雪仪眸光清冷,问得简洁。 “只是个元婴中期巅峰。”苏锐答道,语气却并无多少凝重,仿佛对方不过是个寻常的元婴中期修士。 “洞府在哪?” “此山的最高峰。” 苏锐抬了抬下巴,指向那座云雾缭绕,煞气最为浓郁的险峻山峰:“那老鬼,倒是会挑地方。” 闻言,慕雪仪纤手一甩,鸣岚应念而出,那双清冷的桃花眼转向一旁战栗不止的厉无痕。 此人已经无用了。 霎时间,剑鸣清越,化作一道凛冽剑光。 厉无痕瞳孔骤缩,惊愕与不甘的神情永远凝固在脸上,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哀鸣,便已心脉尽碎,身体倒了下去。 鸣岚消失,慕雪仪淡然说道:“走吧。” 苏锐啧啧两声,也未多言,驾起遁光在前带路,慕雪仪紧随其后。 这次没有历无痕带路,两人的遁光都运用了隐藏气息的法门,身形如同融入了周围的环境,一时间在血煞宗穿梭,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直奔山顶的血冥魔君的洞府。 路上,苏锐忽然戏谑道:“没想到娘子下手如此狠辣果决,我今日算是开了眼界。” 慕雪仪目不斜视,反问:“你可知血煞宗与阴煞宗,是靠什么修炼的?” 苏锐配合地问道:“愿闻其详。” 慕雪仪缓缓道来,声音中透出彻骨的寒意:“阴煞宗惯于抽取生魂,以秘法折磨,炼其怨煞之气以增功力,被其盯上者,往往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而血煞宗更为残忍,他们捕猎修士乃至凡人,以邪法活生生抽取其全身精血,凝练血煞之力。修炼之时,常以数十上百活人为‘血材’,供其吸食。” “你刚才所见的那血云子,其袍角暗红,便是常年浸染人血所致!他们所修之道,每一步都踏着累累白骨,浸透无尽鲜血,此等宗门,上下皆魔,死不足惜!” 苏锐恍然,随即看似漫不经心地补充道:“原来如此。姑且说一句,老子的魔功是以自身邪念,炼化天地魔元来精进修为,可与这种吸食血气和魂魄的劣质功法截然不同。” 慕雪仪闻言,有些意外地侧头看了他一眼。 没想到这平日里口无遮拦、行事肆无忌惮的淫贼,竟会在意自己是否误会他也修炼那等残忍功法。 她自然能感知到,苏锐身上并没有那种令人作呕的血腥与怨煞之气。 若真是以血魂修炼,那股业力与血气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的。 二人各怀心思,依照搜魂所得信息,很快便悄无声息地抵达血冥魔君洞府所在的孤绝顶峰。 一座巍峨的血色洞府赫然矗立眼前,洞口笼罩着一层凝实的暗红光幕,其上血纹如活物般流转不定,散发出令人心悸的灵力波动与污秽气息。 光幕表面不时泛起涟漪,隐隐可见无数痛苦扭曲的面容一闪而逝。 这无疑便是血冥魔君以无数生灵鲜血布下的强大禁制。 慕雪仪目光转向苏锐,清冷的眸子无声示意。 苏锐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语气散漫:“小意思,跟紧我,老子带你飞。” 话音未落,他指尖已缭绕起一丝极其隐晦的漆黑魔气,朝那血色光幕轻轻一点。 光幕上的血纹骤然一滞,随即如水波般向两侧分开,悄然裂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连一丝最微弱的灵力涟漪都未曾激起,仿佛那坚不可摧的禁制只是温顺地为主人让路。 慕雪仪在一旁看着,心里不禁感觉到一丝刺痛。 最初被这淫贼侵犯时,他应该就是如此无声无息地侵入她的洞府。 “怎么?害你想起了痛苦的回忆?” 苏锐何等敏锐,马上察觉到慕雪仪那双桃花眼中覆满了寒霜。 慕雪仪猛地回神,冰冷的目光如利刃般刺向他,一字一句道:“是,我现在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苏锐对她的杀意不以为意,反而嗤笑出声,带着几分玩味:“但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还未解决,所以你必须忍耐,是吧?” 他凑近半步,声音压低,带着一丝警告:“娘子可得时刻忍耐好自己的情绪,老子可不想在紧要关头,突然背后遭了自家人的冷剑。” 慕雪仪冷哼一声,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恨意,语气冰寒刺骨:“你放心,至少在查明杀害承轩的真正凶手之前,我不会对你出手。” 话音未落,她已率先迈步踏入那血色弥漫的洞府之中,仿佛多停留一刻都会让她难以忍受。 苏锐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无所谓地摸了摸鼻子,随即也优哉游哉地跟了进去,身影没入那片暗红之中。 洞府之内,景象宛如修罗地狱。 森森白骨堆积如山,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气几乎凝成实质,空气中翻滚着暗红色的血雾。 这些血气如同百川归海,尽数涌向洞府中央的一个巨大血池。 血池之中,一个枯瘦如柴、身披暗红道袍的老者正闭目盘坐,他周身毛孔张开,如同无底洞般疯狂吸食着汇聚而来的血气,他便是血煞宗老祖——血冥魔君! 其气息已然达到了元婴中期巅峰的临界点,似乎在酝酿着最后的冲击。 慕雪仪一眼扫过洞府内的惨状,尤其是那些白骨上残留的、她依稀能辨认出的几个交好正道宗门的徽记,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直冲顶门! 到底有多少正道修士惨遭毒手,被掳来此地,成了这老魔修炼的血粮? 慕雪仪脸色冰冷如霜,鸣岚骤然显现,旋即以最快的速度飞掠过去,直刺血池中央的血冥魔君的眉心! 这一剑,含怒而发,快如惊鸿,更是抓住了此魔全身心沉浸修炼,对外界戒备降至最低的绝佳时机。 按理来说,慕雪仪这一剑绝无失手的道理。 然而,就在那凛冽剑尖即将触及血冥魔君的眉心刹那,这老魔竟猛地睁开了双眼! 第51章 双修戏语,美眸含霜 血冥魔君枯瘦的手掌泛起浓郁的血光,在千钧一发之际,硬生生挡下了慕雪仪直取眉心的致命一剑! 剑尖与血光相撞的刹那,迸发出一圈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将血池中的血水震得翻涌不止,洞壁上的碎石簌簌落下。 慕雪仪脸色微变,足尖在血面上轻轻一点,身形如轻燕般向后飘退,瞬间回到苏锐身侧。 她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怎么回事?刚才那个时机,他绝不可能察觉我的偷袭才对!” 苏锐目光扫视着洞府内翻涌的血雾,恍然道:“这些血气应该是他的神识延伸,我们从踏入洞府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他的感知范围内了。” 慕雪仪凝神细看,果然发现那些血雾中隐约流动着细微的能量波动,她不禁蹙起秀眉:“看来这便是血煞宗功法的特异之处,竟能将整个洞府都炼化成自己的感知领域!” 血冥魔君缓缓从血池中站起,周身血气翻涌,在他身后凝聚成一道若隐若现的血色魔影。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能不惊动外面的禁制闯入此地?” 他那双深陷的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血光,在两人身上仔细打量,声音沙哑低沉:“看你们的骨龄,还很年轻啊!这般年纪便能凝结元婴,真是后生可畏!” “你废话太多了!” 慕雪仪冷冷道,手中鸣岚骤然绽放出璀璨光华,剑身上的凤凰纹路仿佛活了过来。 她身形如电,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挥舞鸣岚的同时,施展出玉凤剑法第十二式“凤翼天翔”。 剑光在空中化作一对绚丽的凤凰羽翼,每一片羽毛都由精纯剑气凝聚而成,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扑血冥魔君。 见状,血冥魔君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诡异的血印,身前瞬间凝聚出一道厚重的血盾。 血盾表面浮现出无数痛苦扭曲的面孔,发出凄厉的哀嚎。 凤翼剑罡轰然撞击血盾,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血盾在璀璨剑光的冲击下剧烈震荡,表面瞬间绽开蛛网般的裂痕,那万千怨灵发出更加惨烈的嚎叫。 然而血盾终究未破,将这可劈山裂石的一击,硬生生挡在半空之中。 “哦?” 血冥魔君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不是剑宗的玉凤剑法吗?原来如此……” 他仔细打量着慕雪仪周身流转的剑意,续道:“看你元婴初期的修为,又使得如此精妙的玉凤剑法,想必你就是前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天之骄女,慕雪仪!” 剑宗作为正道魁首,其剑法一旦施展,身份自然暴露无遗。 慕雪仪眸光一寒,剑招陡然转变,玉凤剑法第十五式“凤耀天穹”悍然出手! 这一次,剑光在空中凝聚成一只威势滔天的火凤,火凤展开的双翼足有三丈宽,每一根羽毛都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带着焚尽万物的威势直扑而去。 火凤所过之处,连空气中的血雾都被蒸发殆尽。 血冥魔君脸色凝重,双手急速结印,周身血气疯狂涌动,在身前凝聚成九面血色屏障,每一面屏障上都浮现出一个狰狞的鬼脸。 剑光与血色屏障激烈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整个洞府都在剧烈摇晃,顶部的钟乳石纷纷断裂坠落。 血冥魔君勉强挡下这一击,九面血屏碎了八面,最后一面也布满了裂痕。 他气息微乱,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好霸道的剑诀!这一击之威,已经远远超出元婴初期的范畴……看来传言果然不虚,你的确有与晏明璃那个妖孽一较高下的资本!” 就在他震惊于慕雪仪的剑招时,苏锐的身影如鬼魅般掠至他的身后,所过之处留下一串黑色残影:“你的废话,确实太多了。” 天极魔炎功第二式“魔龙噬魂”猛然爆发! 漆黑的魔焰化作一条狰狞魔龙,魔龙双眼燃烧着幽蓝色的火焰,张开巨口发出无声的咆哮,狠狠撞击在血冥魔君的背上。 “噗——” 血冥魔君护体灵光应声破碎,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形如断线风筝般倒飞数十米,重重撞在洞府石壁上,震落无数碎石,整个人都嵌进了石壁之中。 “娘子,我们合作得不错吧?” 苏锐一击得手,转头望向慕雪仪,嘴角那抹邪笑里带着几分邀功的意味。 慕雪仪全然不理,她深知元婴修士生命力顽强,尤其是修炼血道功法的血冥魔君,绝不可能如此轻易毙命。 果然,就在她凝神戒备的刹那,石壁轰然炸裂! 血冥魔君从中冲出,浑身浴血,眼中露出一丝惊惧。 这两人的实力,显然不能按正常的元婴初期来算,任何一人都足以让他感到棘手,如今联手,他绝无生路! 生死关头,他猛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双手结印间周身血气疯狂燃烧! “想逃?” 慕雪仪立即施展玉凤剑法第十四式“星河凤舞”,剑光如银河倾泻,万千剑影轰然射向血冥魔君。 然而,就在剑光将要击中他的那一刻,他的身形强行化作一道血光,以燃烧精血为代价,施展秘术“血影遁术”向外冲去。 “糟了!” 慕雪仪脸色一变,对方竟然瞬间脱离了她的神识锁定范围,显然已经远遁出数百里之外! “娘子放心,他跑不掉。” 苏锐话音未落,周身已泛起诡异的黑炎,整个人仿佛融入了虚空之中,直接施展“焚元神遁”,身形化作一道黑色流光瞬间消失在慕雪仪的眼前。 速度之快,连残影都来不及留下。 千里之外,一座荒山上空。 血冥魔君终于停下血影遁术,在半空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燃烧精血的代价让他元气大伤,但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 就在他气息稍缓的刹那,一道平淡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我看你血煞宗是有护宗大阵的,你最明智的选择,是回去开启大阵御敌,而不是逃到这孤立无援的荒山野岭。” 血冥魔君脸色“唰”地惨白如纸。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不惜代价施展的血遁秘术,竟被对方如此轻易地追上。 此刻他重伤在身,精血大损,莫说再战,就连遁走都已力不从心。 他强压下喉间翻涌的血气,脸上挤出一丝苦笑:“道友所言极是,按常理,老朽确实应该去开启护宗大阵,可惜如今重伤在身,宗门内仅余两名元婴初期的长老坐镇,即便勉强开启大阵,恐怕也挡不住二位这般雷霆手段……” 说着,他故作无奈地长叹一声,藏在袖中的右手却悄然掐动法诀,暗中催动丹田内残余的血煞之气,嘴上却尽量地拖延时间:“只是老朽实在不明白,究竟何处得罪了二位,竟让你们闯入老朽的洞府,非要取我性命不可?” 苏锐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老子想要你身上的千年血玉。” “原来是为了此物。” 血冥魔君恍然,连忙道:“虽然此物乃我宗至宝,但与老朽的性命相比,却不值一提,既然道友需要此物,老朽这便交予道友。”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盒,脸上维持着赔笑的笑脸,将此玉盒抛给苏锐。 就在玉盒抛出的刹那,他眼中骤然迸射出骇人寒芒,一直暗中积蓄的血煞之气轰然爆发,以残存的力气施展出最强一击! “黄口小儿,接老朽血煞破天击!!” 一道凝练到极致的血光,如利箭般射向苏锐,这一击连空气都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周围的空间都开始扭曲变形! 然而,面对这恐怖的一击,苏锐只是缓缓抬起右手,用一根手指轻轻一点。 指尖处浮现出一个微小的黑色漩涡,仿佛能够吞噬一切光线。 “嗡——” 血光在触碰到指尖的刹那,如同撞上了无形的壁垒,轰然溃散,化作漫天血雨洒落! “怎……怎么可能?” 血冥魔君瞪大双眼,这算得上是他此生最震惊的一刻。 他这一击,就算是元婴后期大修士,也绝不可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接下!但这小子却接下了,而且仅用一根手指?! 苏锐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不必惊讶,此界修炼魔功之人,在老子面前,皆是如此不堪一击。” 话音未落,他的右手已如鬼魅般扣住了血冥魔君的天灵盖。 “不——!!” 恐怖的吸力自掌心汹涌而出,血冥魔君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整个魂魄被硬生生抽离躯体,在苏锐掌中扭曲、哀嚎,最终被彻底炼化。 不过转眼之间,此魔就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令人意外的是,他先前抛出的玉盒中,确实装着真正的千年血玉。 而在抽魂炼魄的过程中,苏锐还从血冥魔君的记忆中获取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信息…… —— —— 苏锐折返时,在半途的山谷中与赶来的慕雪仪汇合。 “那老鬼遁速诡异,让他逃了。”苏锐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 慕雪仪闻言,秀眉微挑:“以你的实力,竟然会被他跑掉?” “怎么,在娘子心中,为夫已经天下无敌了?” 苏锐低笑一声,摊了摊手:“那老鬼毕竟是元婴中期,修为高我一个小境界,从我手上逃跑也不奇怪。” 慕雪仪脸色微沉,显然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 “不过娘子放心。” 苏锐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那老鬼接下来应该会去黑渊城,此城是魔道地界的中心,我从血云子的记忆中得知,五日后城中的拍卖会上,很可能出现幻梦水晶。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连幽冥魂石也有。” 他忽然凑近,目光透过面纱,直视她那双清冷的桃花眼:“怎么,娘子似乎有心事?” 慕雪仪微微侧身,语气清寒:“你不是说,我若身份暴露,必然会遭到群魔围剿吗?” “不错,结合你的身份来看,那是必然的结果。” 苏锐颔首,戏谑道:“你若是不幸落入他们手中,桀桀桀……就像我当时告诉你的,你的下场绝对会很惨。” 慕雪仪默然。 苏锐挑了挑眉:“怕了?” “你认为呢?” 慕雪仪抬眸与他对视,眼中不见半分怯意。 山风拂过,吹起她额前几缕青丝,素白裙袂在风中轻轻摇曳。 其实,最初从苏锐口中听到,自己若是被抓住会被如何对待时,她的内心确实有过一丝恐惧。 可奇怪的是,此刻有他在身旁,心中竟是一片平静。 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在潜意识深处,她早已认定这个危险的男人会护她周全。 她心里清楚,这个男人喜欢欺负她,蹂躏她,但却绝不会允许其他人这样对她。 苏锐凝视她片刻,忽然朗声大笑:“不怕就好!这才配做我娘子。” 他大手一挥:“走吧,去黑渊城。让那些魔道宵小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魔君风采。” 慕雪仪默然跟上,望着他张扬的背影,面纱下的唇角,不自觉地泛起一丝极淡的笑意。 这丝笑意只存在一瞬,眨眼便消散在风里。 —— —— 黑渊城,魔道地界内最为繁华鼎盛之地,坐落于一片荒芜的裂谷之中。 此城的城墙由玄冥黑铁石垒砌,高耸入云,墙体表面刻满了扭曲的魔纹,隐隐流动着暗红色的光泽。 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便矗立着一座狰狞的兽首雕像,兽口之中幽光闪烁,显然是威力巨大的防御法阵节点。 巨大的城门下,往来的修士络绎不绝,个个气息驳杂,大多带着魔道特有的煞气与阴冷。 苏锐与慕雪仪是在夜幕将至时,才到达此城的城门下。 凭借着从历无痕和血冥魔君记忆中获取的信息,苏锐信步上前,对着门卫随意报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魔道宗门名号,又弹指间展示了一丝精纯的魔气。 那门卫感受到他至少结丹期以上的修为波动,不敢有丝毫怠慢,恭敬地让开了道路,放他和慕雪仪进城。 踏入城内,里面的景象比城外更为骇人。 街道宽阔,却以某种暗沉墨色石板铺就,两旁建筑奇诡怪诞,多以骷髅、兽首作为装饰,屋檐下悬挂的并非灯笼,而是一团团幽幽燃烧的鬼火,将整个城池映照得光影陆离,阴森却又异样繁华。 空中偶尔有驾驭骨龙、血云或诡异飞幡的修士掠过。 更引人注目的是城池中心那座最为宏伟的建筑,那便是此城的拍卖会,乃是整个魔道地界规模最大、底蕴最深的拍卖场所。 每月一度的大拍,都会引来四方魔修,奇珍异宝、功法秘录层出不穷,甚至偶尔会有上古魔器或是某些正道大宗的不传之秘流出,堪称魔修们的盛宴。 下一次大拍,正是在五日之后。 苏锐转脸看向身旁白纱覆面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拍卖会还要等五天,娘子,这段时间我们先寻个上好的客栈落脚,拿一间房,好好‘双修’一番,精进下修为如何? 修仙界的客栈,提供的当然不止是一个住所这么简单。 每一间客房都设有聚灵法阵,能引动地下灵脉或汇聚周遭灵气,供客人修炼调息,效果虽不及宗门灵脉,却也远胜荒郊野外。 慕雪仪闻言,面纱下那双桃花眼中瞬间凝结寒霜,周身气息都冷了几分。 她侧首冷睨苏锐,声音冷得刺骨:“苏锐,上次在你洞府已让你得逞一次!这次你若再敢胡来,休怪我剑下无情!” 说完,她便径直走向不远处悬挂“幽泉阁”牌匾的客栈。 进入大堂,她无视上前招呼的店小二,直接走到柜台,抛出一袋灵石,清冷道:“一间上房,要清静。” 拿到刻有房号与简易禁制符文的玉牌后,慕雪仪头也不回,身影翩然,沿着旋转的骨制楼梯径直上楼,消失在廊道深处。 苏锐慢悠悠地踱步进入客栈,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离去的方向,直到那抹素白倩影完全不见。 他非但没有因慕雪仪的警告而收敛,反而伸出舌尖,轻轻舔过有些干燥的下唇,低声自语道:“呵……老子还就准备胡来,你又能奈我何呢?我的好娘子。” 第52章 热吻封唇,白虎衔珠 慕雪仪行至廊道尽头的客房前,手中玉牌与门扉的禁制产生共鸣,房门顿时自动开启。 她步入房内,反手合上门扉。 指尖灵光微闪,她下意识想在这客房原有的简易禁制上,再叠加一层属于自己的防护。 然而,灵光在指尖流转了片刻,便悄然熄灭。 她自嘲地牵了牵嘴角,以苏锐那深不可测的禁制手段,自己此刻布下的任何禁制,于他而言,恐怕都形同虚设,不过是徒增笑话罢了。 想到这里,她终是散去了凝聚的灵力,不做这无用之功,转身行至床榻边,敛裙盘膝坐下,进入修炼状态。 室内幽静,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属于这座魔城的喧嚣。 “吱呀——” 突然,房门被毫无征兆地推开。 那层对于外人而言还算坚固的禁制,在来人面前却如同无物一样,根本挡不住他分毫。 苏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脸上挂着那抹她再熟悉不过的,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容。 “娘子,这黑渊城的客栈可真是吃人不吐骨头!一间上房竟要收那么多灵石。” 他语气夸张,一边说一边不断地向慕雪仪靠近:“为夫囊中羞涩,实在是掏不出这些灵石,就只好……来娘子这里挤一挤,将就一晚。” 慕雪仪连眼皮都没抬,冰冷的声音便传了过去:“出去。” 素手一扬,一袋沉甸甸的灵石便精准地掷向苏锐,带着不容置疑的逐客之意。 苏锐顺手接过,神识漫不经心地一扫,脸上顿时露出更加浮夸的惊讶表情:“哟!这么多?娘子不愧是宗门重点培养的绝世天骄,宗内的资源可任意调用,家底就是丰厚啊,一出手就是上百块上品灵石!” “娘子,看来日后为夫就得指望你包养了。要不……小的这就好好伺候伺候您,给您揉揉肩,松松骨?” 他嬉皮笑脸,飞快掠至榻边坐下,双手不由分说地按上了慕雪仪纤秀的肩头。 “别碰我!” 慕雪仪娇躯一僵,那双桃花眼充满了厌恶,抬手便运起灵力欲将他推开。 然而,她的手腕在半空中被一只更有力的大手精准扣住。 与此同时,一股熟悉而刁钻的禁制之力,如同无形的锁链,瞬间侵入她的经脉,将奔腾的灵力彻底封禁。 她又一次,被轻易拿下…… 或者说,她知道就算反抗,最终也会被拿下,所以她的反抗只是徒有其表。 苏锐的动作快得超乎想象,他扣住她手腕的力道不容挣脱,另一只手已经扯开她的面纱,露出了那倾倒众生的容颜。 “娘子,你真美。” 扯开面纱的大手,精准地钳住了她的下颌,微微用力,便迫使她唇瓣微分。 “你这无耻之徒!放开我,我绝不……” 苏锐狞笑着,带着灼热气息的唇便重重压了下来,彻底封缄了她所有未尽的言语与抗议。 “唔……!” 这不是缠绵的亲吻,而是不容置疑的掠夺。 慕雪仪瞳孔骤缩,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唇舌的力度,蛮横地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纠缠住她试图闪躲的软舌。 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她几乎是本能地想要用牙齿去咬侵入的舌头,但体内的禁制仿佛早有预料,让她咬合的动作瞬间僵滞,变得绵软无力。 她还是和上次一样,非但没能咬他,反而因为这徒劳的抵抗,使得自己的舌尖与他的纠缠变得更深,更密不可分。 “嗯……呜……” 破碎的,带着泣音的呜咽从她被紧密封堵的唇间逸出。 苏锐显然感受到了她这无力的反抗,喉间溢出一声得意的轻笑。 他扣在她下颌的手微微调整角度,让她仰起头,更加无处可逃。 他的吻变得更加深入,也更加地撩拨,舌尖肆意刮搔着她敏感的上颚,缠绕吸吮着她的软舌,强迫她品尝他的气息。 唾液不受控制地从她被迫张开的唇角滑落,留下一道暧味的银丝。 慕雪仪被迫承受着这一切,身体僵硬,唯有剧烈起伏的胸口,显示出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那双动人的桃花眼里,厌恶早已被一种混杂着愤怒、羞耻和一丝无助的泪光所取代。 她试图偏头躲闪,却被他牢牢固定;试图用手推拒,手腕却被他攥得更紧。 他的气息充斥着她的口腔、鼻腔,带着一种霸道的、属于他的魔性味道,仿佛要通过这个吻,将她的每一寸都彻底标记、侵占。 这是一个漫长而窒息的掠夺过程,直到慕雪仪感觉胸腔内的空气几乎被榨干,意识都开始有些模糊,苏锐才仿佛意犹未尽地稍稍退开些许。 两人唇舌分离,拉出一道极其淫靡的银线。 慕雪仪立刻大口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眼角带着一丝泪光,眸子冰冷刺骨地望着他,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娘子别生气,为夫给你看样东西。” 苏锐伸出手指,动作堪称温柔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痕,旋即,他像是变戏法般,掌中多了一物。 那是一块通体赤红,内里仿佛有血液流动的宝玉,散发着浓郁的血气与温和的灵力。 “这就是那千年血玉。其实血冥那老鬼,早就被我宰了。当时骗你他跑了,就是想现在给你这个惊喜,怎么样,开心吧?” 慕雪仪微微蹙起柳眉,桃花眼扫过那千年血玉,又落回苏锐脸上,声音里听不出半分喜悦,只有彻骨的冰寒:“给我这种惊喜,然后要我感恩戴德,用身体来酬谢你吗?苏锐,你的如意算盘,打得真是精妙。” “娘子这话可就伤为夫的心了。” 苏锐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旋即又正色道:“我此趟深入魔道地界,奔波劳碌,为的是谁?不就是为了帮你收集炼制“回光镜”的材料?”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蛊惑:“想想看,材料收齐后,为夫还要耗费心神为你炼制回光镜!之后更要施展“溯魂回光决”。” “娘子,我当时将此术的详尽信息传入你的识海,你应该清楚,施展此术需要大量的精血为代价!我为你付出至此,你让老子肏一下,慰劳一下老子的龙根,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慕雪仪的纤手骤然攥紧,骨节都攥得发出轻微的脆响。 他永远是这样!先以绝对的力量剥夺她反抗的可能,再摆出一些看似合理的条件,将她逼入绝境。 她不愿意,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可拒绝有用吗?禁制已加身,灵力已被封,此刻的她与凡人女子无异,在他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就算她厉声拒绝,他也绝不会停下,反而可能激起他更恶劣的戏弄。 既然如此…… 她贝齿紧咬,经过漫长的沉默后,一声细若蚊蚋,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从她紧咬的牙关中逸出:“……一次。” 苏锐动作一顿,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追问:“什么?” 慕雪仪闭上眼,浓密的长睫剧烈颤抖着,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那屈辱的妥协再次重复一遍。 “……就这一次。” 声音依旧很轻,却清晰地传入苏锐耳中。 成了!!! 苏锐的心中瞬间被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与征服感填满。 这是慕雪仪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对他做出如此明确的,关乎身体上的妥协! 这比肏她十次、百次,更让他感到快意。 他内心冷笑:“一次?怎么可能就一次!既然开了这个口子,你这辈子,从身到心,都休想再逃出老子的手掌心!” 当然,面上他却是春风得意,点头笑道:“娘子既然同意,为夫今夜定当竭尽全力,好好‘疼爱’你一番,绝对让你尝尽那欲仙欲死的极乐滋味!” 话音刚落,他便迫不及待的,再次霸道地夺取她的唇瓣。 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掠夺,更多了几分玩弄与挑逗的意味。 他的舌头在她口中肆意翻搅,舔舐过她敏感的上颚,纠缠着她无处可逃的软舌,吮吸间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 与此同时,他的大手也没闲着,隔着那层素白清雅的纱裙,精准地复上她胸前那对高耸挺翘的巨乳。 那饱满的弧度、惊人的弹性,即使隔着衣物,手感也是绝佳。 他或轻或重地揉捏着,指尖恶意地刮搔着顶端那悄然硬挺起来的娇嫩蓓蕾。 “唔……” 慕雪仪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僵硬地想向后缩去,却被他牢牢禁锢在怀中。 揉捏了片刻,隔着衣物终究觉得不够尽兴。 苏锐不耐地“啧”了一声,大手猛地用力—— “刺啦!” 布料撕裂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房中格外刺耳,裙衫的襟口连同里面贴身的亵衣一同被粗暴地扯开。 瞬间,一对完美得如同艺术品的奶子便弹跳而出,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那真是造物主最慷慨的馈赠,形状如浑圆的大白馒头,雪白的乳肉挺翘着,如此巨大的规模丝毫不见半分下垂。 顶端那两抹嫣红蓓蕾如同雪中红梅,因突然暴露在空气,和男人灼热的视线中,正可怜兮兮地微微颤抖。 苏锐立刻从慕雪仪的唇上撤离,看到这对仿佛造物主最高的杰作,他由衷地赞叹一声:“真美。” 然后,就像最粗鲁的饕客,直接把头埋在这片春色之中。 他张口含住一侧的乳尖,用力吸吮舔舐,如同品尝世间最甜美的果实,舌头绕着那娇嫩的乳珠打转、拨弄。 另一只手则继续肆虐另一侧的丰盈,指缝夹着那硬挺的乳尖轻轻拉扯、捻动。 强烈的快感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慕雪仪忍不住仰起脖颈,贝齿紧紧咬着下唇,不让一丝呻吟声溢出。 她羞耻得浑身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想要并拢双腿,却被他强健的身躯阻挡。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胸部被他又吸又揉,传来阵阵酥麻胀痛交织的奇异感觉,身体深处甚至开始涌出一种空虚的渴求。 这种发现,让她羞愤欲死,暗恨自己这具身体的敏感,为什么不能像自己的性格一样坚韧呢? 苏锐不断地攻城略地,原本揉捏奶子的手,早已顺着慕雪仪纤细的腰肢滑下,探入了双腿之间那最隐秘的幽谷。 隔着最后一层阻碍,他的掌心精准地按上那微微隆起的柔软丘陵,那光洁如玉、寸草不生的神秘地带。 只是稍加抚弄,指尖便感受到了一层温热的湿意,正透过薄薄的布料渗透出来。 苏锐抬起头,唇边还沾着她胸前的湿痕,他望着咬唇强忍呻吟的慕雪仪,低笑道:“娘子,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瞧,这里已经洪水泛滥,你的白虎馒头穴正在用最湿润的蜜液,在欢迎为夫的进入。” 慕雪仪紧咬着唇,将脸偏向一边,不肯看他,只有剧烈起伏的胸口和微微颤抖的身体泄露了她的情动。 “要做……就赶紧做!” 她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试图维持最后一丝冰冷的尊严。 “娘子不用着急,为夫这就好好满足你。” 苏锐邪笑着,利落地将她下身剩余的衣物尽数褪去。 顿时,那完美无瑕的下体彻底展露无遗。 双腿之间,那神秘的幽谷更是美得惊心动魄,肌肤白皙如玉,饱满隆起的阴阜如同一个诱人的白面馒头,光洁得没有一丝杂色,只在顶端微微裂开一道细缝,此刻正因为主人的情动而沁出晶莹粘稠的蜜液,在幽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淫靡的光泽。 那粉嫩娇艳的穴口,与周围白皙的肌肤形成强烈对比,仿佛在无声地邀请着他的进入。 他并没有急于肏她,而是俯下身,凑近那处幽谷,深深吸了一口气。 “真香。” 他发出由衷的赞叹,声音因欲望而沙哑:“娘子,你这白虎穴实在是太香了……特别是这蜜液,比世间最珍贵的灵花还要馥郁芬芳。” 说完,不等慕雪仪反应,他竟伸出舌头,精准地舔上了那不断渗出爱液的娇嫩穴口! “啊……不要!” 慕雪仪浑身剧颤,失声惊叫,强烈的羞耻感瞬间冲垮了她强装的镇定。 被舔舐那种私密至极的地方,所带来的心理冲击远胜于以前任何一次侵犯。 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想要躲避,却被他强健的双臂轻易分开。 “那里……是脏的……不要舔……” 她声音发颤,带着难以启齿的哀求,若是他直接肏入,她还可以忍耐,可是直接舔自己那处,却让她羞耻万分。 苏锐抬起头,唇边还沾染着晶莹的液体,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盈满水汽的桃花眼:“脏?娘子,你可是元婴修士,肉身无垢,灵台清明,又岂会有脏的地方?”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那湿漉漉的缝隙,引起她又是一阵战栗:“更何况……你这儿干净得如同初雪,这蜜液……更是纯净无比,蕴含着精纯的灵力,对修行者而言,堪比琼浆玉液。”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认真:“不过,其她女人,哪怕她是大乘期女帝,为夫也绝不会屈尊去品尝她的小穴。唯有你……慕雪仪,唯有你够资格让老子如此真心实意地对待。” 这番话如同最锋利的针,刺向了她的芳心。 不是因为内容,而是因为他语气中那种不容置疑的独占欲和近乎扭曲的“珍视”。 不等她消化这番话带来的复杂冲击,苏锐再次俯首,这一次,他的进攻更加直接,也更加缠绵。 他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而是用灵活的舌苔分开那两片娇嫩的阴唇,精准地找到顶端那颗已然硬挺充血的小小肉珠,用力吸吮舔弄起来。 他的舌头时而如同灵蛇,快速拨弄挑逗着那颗敏感的珍珠,时而又如同柔软的刷子,一遍遍刷过不断收缩张合的穴口,将源源不断涌出的蜜液尽数卷入口中,吞咽下去。 那味道甘甜可口,今日所消耗的灵力,因这些蜜液不断地得到补充,直至盈满。贴主:留立于2025_10_11 7:28:31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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