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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破道曲】(53)作者:漆黑烈焰使 标签:#破处 #爽文 #调教 #性奴 #淫堕 #捆绑 #强奸 #无绿 #熟女 第53章 唇舌破防,高潮迭起
“嗯啊……不……停下……”
慕雪仪娇躯轻颤,这种前所未有的,极端羞耻的刺激,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原本紧咬的唇瓣再也关不住破碎的呻吟,细碎的呜咽和娇喘不受控制地逸出。
她的腰肢下意识地微微抬起,像是想要逃离,又像是渴望更多。
身体深处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空虚和痉挛,那种被舌尖侵犯,舔弄带来的羞耻感,仿佛直击灵魂深处。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蜜液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不断涌出,浸湿了他的唇舌和下颚。
房间里回荡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啧啧”水声,以及她自己都无法控制的,甜腻的喘息。
苏锐感受到她此刻的诚实反应,舔弄的动作更加卖力。
他甚至将一根手指探入那早已泥泞不堪,湿热紧致的阴道入口,轻轻抠挖起来,配合着对外部阴蒂的舔吮,给她带来双重叠加的强烈刺激。
“啊……哈啊……”
慕雪仪猛地仰起头,脖颈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脚趾紧紧蜷缩起来,身体绷紧如弓。
一股强烈的,几乎要让她晕厥过去的极致快感,从小腹深处轰然炸开,如同浪潮般席卷了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她竟然……在他的口舌侍奉下,顷刻间达到了高潮。
大量的爱液如同失禁般涌出,尽数被苏锐接纳。
他抬起头,看着身下眼神迷离、脸颊潮红、浑身酥软如泥的慕雪仪,得意地舔了舔唇角,将最后一抹甘霖卷入口中。
“娘子,舒服吗?”
苏锐俯身,靠近慕雪仪的耳畔,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上,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你结婴时渡心魔一关可是说过,只要是合格的工具,都能取悦你的身体。可真正能给你带来如此极致高潮的,普天之下,却只有老子能做到。”
慕雪仪正在努力平复着高潮后的余韵和喘息,听到这番话,她咬了咬唇,冰冷的回应:“你……要做就赶紧做……怎么总是喜欢说这些……废话……”
她的声音还带着情动后的沙哑,却努力维持着最后的清冷。
苏锐低笑,大手在她光滑的大腿内侧流连:“娘子就这么迫不及待?若是你说你想要,为夫二话不说就给你。”
说着,他利落地解开裤裆,那早已坚硬如铁的巨根瞬间弹出,气势汹汹地抵在了她泥泞不堪的粉嫩穴口。
火热的龟头研磨着那还在高潮余韵中微微抽搐的娇艳花瓣,带来一阵阵令她心慌意乱的摩擦感。
慕雪仪感受到那灼热的威胁,身体本能地一僵,咬唇道:“你认为我会说……那样的话?”
让她亲口承认想要,比杀了她还难。
“谁知道呢?”
苏锐的笑容带着几分戏谑,指尖划过她泛着粉色的乳尖:“就像以前为夫怎么也没想到,舔弄娘子这白虎馒头穴,竟能让清冷如仙的你反应如此剧烈,连潮吹都被老子舔出来了,桀桀桀。”
“我……我这只是……非常不喜欢你舔我那处!”
慕雪仪偏过头,避开他灼人的视线,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苏锐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肥美的臀肉,狞笑道:“分明都高潮迭起了,身子柔软得似一滩春水,却唯独这张小嘴,怎么硬成这样?来,再让为夫尝尝,是不是还这么硬。”
说完,他不容拒绝地再次吻上她的唇,那尽情舔弄白虎穴的舌头,带着灵花独特的芬芳,霸道地侵入她的嘴唇,疯狂汲取着她口中的津液,仿佛在品尝最醇香的美酒。
这个吻漫长而深入,直到慕雪仪再次感到窒息,他才缓缓撤离,转而亲吻她的侧脸、敏感的耳垂、轻颤的眼睑、挺翘的琼鼻……细密的吻如同雨点般落下,带着一种近乎迷恋的温柔,与他之前的粗暴截然不同,反而更让她心慌意乱。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多花样……快点结束……好不好……”
她喘息着,声音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哀求。
苏锐的龟头依旧在那入口处缓缓研磨,他强忍着想要肏入的欲火,循序善诱道:“只要娘子你说一句‘我想要’,为夫二话不说就给你,让你立刻享受到极乐。”
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
慕雪仪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却是死也不肯开口求他。
让她说出那样淫荡的话,绝无可能。
苏锐看着她倔强的模样,知道再逼下去也无益,而且他自己也早已欲火焚身,难以忍耐。
他低笑一声,一脸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娘子还是一如既往地羞涩。行吧,为夫不逗你了,这就好好疼爱你一番。”
他腰身微微下沉,那硕大的龟头挤开两片紧闭的花唇,撑开紧致湿滑的入口,缓缓嵌入。
“嗯……”
慕雪仪闷哼一声,柳眉紧蹙。
尽管已经湿滑不堪,但那过分粗壮的尺寸依旧带来了明显的胀痛感。
她下意识地收紧小腹,阴道内部也随之绞紧,仿佛在抗拒异物的入侵。
“放松些,娘子……你夹得太紧了……”
苏锐感受着那极致包裹的快感,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开始缓慢而坚定地向前推进。
巨根破开层层叠叠的媚肉褶皱,直抵花心深处。
当他的胯骨终于紧密地贴合在她浑圆的臀瓣上时,苏锐顿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他又一次完全占有了她,将那狭小紧致的幽谷填充得没有一丝缝隙。
短暂的停顿后,苏锐开始动作起来。
起初是缓慢的抽送,让紧致的阴道适应他的尺寸。
每一次退出都只到穴口,每一次进入都重重撞上娇嫩的花心。
粗壮的肉棒摩擦着敏感的内壁,带出更多咕啾咕啾的水声。
慕雪仪紧咬着牙关,将所有的呻吟都压抑在喉咙深处,只有细碎的鼻息和偶尔泄出的、带着泣音的闷哼,显示着她正承受着怎样的冲击。
“娘子,你这样不配合,为夫怎么尽兴?”
苏锐看着她强忍快感的模样,有些不满意,动作加快了些许,力道也更重,每一次撞击都让她的身体微微向上挪动。
“你……别太……得寸进尺……”
慕雪仪断断续续地反驳,声音因撞击而破碎:“我……已经……尽量……配合你……了……”
她能躺在这里任由他施为,没有激烈反抗,在她看来已经是最大的妥协。
“尽量?”
苏锐挑眉,忽然停下了抽插的动作,就着深深埋在她体内的姿势,伸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然后将两根手指探入了她的口中,搅拌着她柔软的香舌:“这才是配合……不要咬着牙,叫出来,让为夫听听你的声音……”
“呜……”
慕雪仪摇头想要摆脱口中的手指,却被他扣得更紧。
唾液无法抑制地从嘴角滑落。
苏锐重新开始抽送,并且节奏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猛。
九浅一深,时而重重研磨,时而快速连击,变幻着角度,专攻她内壁最敏感的几点。
终于,在又一次重重的撞击下,一声甜腻的呻吟,从慕雪仪的口中溢了出来。
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她无法通过咬牙来抑制呻吟,自然是不可能忍住被肉棒直顶花心带来的剧烈快感。
她的这一声呻吟,美妙得就如同天籁之音。
苏锐内心得意,抽出手指,带出一道银丝,低笑着问:“娘子,为夫肏得你舒服吗?”
慕雪仪紧闭着眼,脸颊绯红,只是微微摇头,不肯回答。
苏铳也不逼她,沉声道:“不说也行,但不准再咬牙,否则为夫再将手指送到你嘴里。”
说着,他将默然的慕雪仪整个人抱了起来,让她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腿上,这个姿势他可以肏得更深,几乎要将她贯穿。
他托着她的翘臀,开始由下而上地疯狂顶弄。
“啊……慢……慢点……”
突然改变的姿势和更深重的撞击让慕雪仪有些慌乱,双手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颈以保持平衡。
这个姿势让她完全暴露在他面前,那对白花花的巨乳随着撞击不断晃动,划出诱人的乳波。
“娘子,我抱着你肏,有感觉到更舒服的快感吗?”
苏锐一边猛烈进攻,一边紧紧盯着她迷离的双眼,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没……没感觉……”
慕雪仪嘴硬道,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的节奏,内壁像个贪婪的小嘴,紧紧地吮吸着不断肏入的巨根,仿佛在诉说着截然相反的事实。
“真是嘴硬!”
苏锐低吼一声,抱着她站起身,就着连接的姿势,将她压在冰冷的墙壁上,从身后再次进入,这个姿势让他能更深更狠地发力。
激烈的肉体碰撞声在房间里持续回荡。
慕雪仪被他顶得不断撞击着墙壁,前端乳尖摩擦着冰冷的墙面,后端被火热粗壮的性器填满冲击,冰火两重天的刺激,仿佛让她的意识都要涣散。
她能感觉到高潮再次临近,小腹痉挛,花心剧烈收缩,渴望着更多的填充和撞击。
然而,就在她即将被推上顶峰的那一刻,苏锐却猛地停了下来,将她放回榻上,同时拔出了肉棒。
突然的空虚感让慕雪仪一怔,她迷离地望向苏锐,眼中充满了未满足的情欲和一丝不解。
她这副情动的表情,让苏锐内心的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立即拍了拍她挺翘的臀瓣,命令道:“娘子,把屁股翘起来,为夫要后入。”
慕雪仪眼中的情欲退去了几分,恢复了些许清明,她含怒地瞪了苏锐一眼,没有动。
让他从后面进入,已经是极大的羞耻,还要自己主动摆出如此屈辱的姿势,她不愿。
苏锐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一把将慕雪仪拉起来,让她跪趴在床上,不由分说地,扬起手掌,对着那白嫩丰满的臀瓣就是一记重重的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在室内回荡,臀肉上立刻浮现出一个清晰的红色掌印。
“啊!”
慕雪仪痛呼一声,身体因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和羞辱而剧烈颤抖。
随即,苏锐又将她推倒在榻上,声音冷了几分:“慕雪仪,这就是你说的配合?赶紧给我自己把你的蜜桃臀翘起来,否则惹火了老子,你知道后果!”
他的语气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胁。
慕雪仪猛地回头,桃花眼中怒火燃烧,她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极,可能心里已经将苏锐咒骂了千万遍。
但最终,她咬了咬牙,屈辱地、慢慢地,重新跪趴好,将那个刚刚挨了打、泛着红痕的、如同成熟水蜜桃般圆润饱满的翘臀,高高地撅了起来,送到苏锐的面前。
那姿势充满了无限的诱惑与屈辱。
苏锐看着眼前这美景,喉结滚动,眼中欲火更炽。
他俯身,用带着灵力的手掌温柔地抚过那红肿的掌印,灵力舒缓着她的疼痛,给她带来一丝凉意。
“娘子,你要是听话的话,为夫又怎么舍得伤害你呢?”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温柔。
慕雪仪咬牙,将脸埋入柔软的锦被中,她心里清楚,这家伙就是以折辱自己为乐,是个无耻小人!
苏锐见她不吃这一套,便不再多言,扶着还没尽兴的肉棒,对准那依旧湿漉漉,却紧闭成一条线的穴口,腰身一挺,再次长驱直入。
“啊——!”
这个姿势进入得极深,龟头瞬间重重撞上花心。
慕雪仪本来就在高潮的边缘,这猛烈的一击,直接将她送上了绝顶。
强烈的快感如同烟花在脑海中炸开,她身体剧烈痉挛,阴道内壁疯狂地绞紧、抽搐,大量的阴精汹涌而出,浇灌在苏锐的龟头上。
苏锐舒服得倒吸一口凉气,感受着她高潮时极致的紧缩和滚烫爱液的冲刷,开始大开大合地抽送起来。
每一次都几乎全根退出,再狠狠贯穿到底,囊袋拍打在她湿滑的臀瓣上,发出啪啪的脆响。
那肥美的蜜桃臀,也因一次次的撞击,而形成一波接着一波的臀浪。
他俯下身,紧密地贴合着她的后背,一只手绕过她的身体,揉捏着她那对被肏得大幅晃动的丰乳,指尖捻弄着硬挺的乳尖,另一只手则再次探入她的口中,搅拌着她的香舌,阻止她压抑呻吟。
“嗯……呜……哈啊……”
慕雪仪在这种全方位的刺激下,终于无法再完全压抑声音,呻吟声逐渐变得高亢了一些,虽然依旧带着克制,但那婉转娇媚的调子,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
她的身体诚实地迎合着他的冲撞,臀瓣不自觉地微微向后顶送,寻求更深入的结合。
苏锐在她耳边低语,气息灼热:“娘子,不要压抑,尽情地呻吟出来,你不知道你的声音有多美妙……”
他下体冲刺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猛。
慕雪仪只是摇头,发出破碎的呜咽,身体却在他的掌控下愈发柔软,内壁如同有生命般吸附吮吸着他的昂扬。
苏锐知道,这已经是她目前能放开的极限,再逼下去恐怕会适得其反。
能让她发出这样的声音,已是收获颇丰。
他不再强求,专心享受着她紧致湿滑的包裹,以及那动听的娇吟。
他变换着各种姿势,尽情享用这具完美的身体。
时而将她的一条玉腿抬起扛在肩上,侧身进入,这个姿势能让他更深入地顶到某处敏感点,引得她阵阵颤栗。
时而又让她翻身仰卧,将她的双腿折向胸前,狠狠撞击,欣赏着她胸乳晃动、秀眉紧蹙的迷离模样。
时而又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引导着她笨拙地上下起伏……
“我……我不会……”
当她被要求在上位时,慕雪仪羞得无地自容,扭动着腰肢却不得要领。
“娘子冰雪聪明,为夫教你……”
苏锐双手扶着她的纤腰,引导着她上下套弄,时而重重坐下,时而快速起伏。
渐渐地,慕雪仪似乎掌握了些许技巧,生涩地扭动腰臀,试图找到能缓解自身空虚的角度。
这种主动的姿势让她倍感羞耻,却又带来一种掌控节奏的微妙快感,虽然节奏很快又被苏锐夺回,他显然喜欢更快速的抽插。
漫长的性事持续了数个时辰,窗外黑渊城的喧嚣早已沉寂,只剩下房间内持续的肉体碰撞声、湿润的交合声和女子越发难以抑制的娇吟喘息。
慕雪仪早已不知泄身多少次,身体软得如同一滩春水,眼神涣散,只有在本能的驱使下,随着男人的冲击而微微回应。
她香汗淋漓,青丝黏在潮红的脸颊和颈侧,更添几分被凌虐后的媚态。
终于,苏锐低吼一声,将她再次压倒在榻上,以最传统的传教士姿势,展开最后也是最疯狂的冲刺。
他紧紧搂着她,肉棒深深埋入她体内最深处,龟头死死抵住痉挛的花心,然后猛地释放。
一股股滚烫的浓精,有力地喷射在娇嫩的子宫壁上,烫得慕雪仪发出一声长长的,带着哭腔的媚吟,身体再次剧烈颤抖着达到了高潮。
苏锐伏在她身上,喘息着,感受着她体内最后的悸动。
良久,他才缓缓退出,带出大量混合的爱液与白浊。
慕雪仪的灵力被封禁,如今只是个普通女子,被持续肏弄这么久,早已浑身脱力,连指尖都不想动弹,闭着眼,只想就此沉沉睡去,获得片刻的安宁。
然而,就在她意识朦胧之际,却感觉到那根本没有半分疲软的巨物,竟在摩擦她的腿间。
她惊恐地睁开眼,对上苏锐那双依旧燃烧着欲望的眸子。
“你……还要来?”
她的声音沙哑无力,带着一丝绝望。
苏锐狞笑着,强行分开她无力合拢的双腿,将那凶器抵在她红肿不堪的穴口:“长夜漫漫,怎么可能只要你一次就放过你?”
他腰身一沉,再次强行挤入那已经饱受蹂躏,敏感异常的蜜穴之中。
“呃啊……”
被再次进入的饱胀感和摩擦带来的刺痛让慕雪仪蹙眉,她不断地摇头,“不……不行了……”
“这次你在上面,自己动。”
苏锐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跨坐在自己腰腹之上,那粗长的肉棒再次深深埋入她体内。
“我……我真的不会……也没力气了……”
慕雪仪哀求道,骑在他身上的姿势让她感到无比羞耻和无力。
“没有人从一开始就会的,你刚才那样就做得很好,这次为夫也会仔细引导你,来吧,要乖。”
苏锐双手托着她的臀瓣,开始引导她上下运动,看着她在自己身上无力地起伏,秀发披散,乳波荡漾,一副被彻底玩坏的模样,他体内的施虐欲和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接下来,又是一番漫长的,单方面索取的交合。
苏锐变着花样地玩弄她早已敏感不堪的身体,时而让她趴着后入,时而将她抱在怀里边走边肏,最终以后入的姿势,将又一波浓稠的精液,尽数灌注在她身体最深处……
当一切终于彻底平息下来时,慕雪仪已经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昏昏沉沉地陷入了睡眠之中。
苏锐搂着这具遍布吻痕、指痕,充满他气息的娇躯,大手依旧占有性地覆在她柔软的胸乳上,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紧紧地搂着这个他一直渴望得到的美人,也随之睡了下去。
第54章 仙裙掩痕,黑炎融灵 清晨的微光透过窗棂,驱散了客房内的黑暗气息。 慕雪仪悠悠转醒,睁开了那双清澈却带着一丝疲惫的桃花眼。 意识回笼的瞬间,身体各处传来的微妙酸痛与残留的酥麻感,如同无声的潮水,提醒着她昨夜发生了何等荒唐之事。 尤其是双腿之间,那难以启齿的肿胀感,让她清冷的面容上,难以抑制地飞起一抹极淡的红晕,但旋即被更深的冰寒所覆盖。 因为她看到了苏锐那张脸。 这家伙侧卧着,手支着头,显然已醒了许久,正毫不避讳地凝视着她,那双深邃的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与玩味,嘴角勾着一抹她极为厌恶的邪笑。 “娘子,这一觉睡得可还安稳?” 慕雪仪没理他,眸光低垂,视线掠过那件被随意弃置于地,沾染了尘渍与暧昧痕迹的素白纱裙。 那是昨夜被苏锐粗暴解下,弃如敝履的见证。 她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楚与屈辱,随即被更为坚毅的冷冽所覆盖。 素手轻抬,指尖灵光闪烁,那件皱褶的纱裙便化作一道流光,被收入储物袋深处,仿佛要将昨夜所有不堪的记忆一并封存。 紧接着,她下了塌,背对苏锐,取出一套崭新的冰蓝流仙裙,衣裙如水,泛着月华般的清冷光泽。 晨光沿着她流畅的背脊与纤细腰线,勾勒出一道朦胧的剪影。 轻纱复上玉体,广袖掩住冰肌,每一根衣带的系结,都缓慢而专注,像是在重新拼凑起自己被击碎的尊严,将那份惊心动魄的美,与昨夜疯狂的印记,一同严密地封锁于这袭象征着清冷的冰蓝之下。 “桀桀,娘子还真是镇定自若。” 苏锐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戏谑:“为夫还以为,你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寻我拼命呢。” 慕雪仪系好最后一根纤细的衣带,这才缓缓转过身,目光清冷平静地落在苏锐脸上。 “既然是我亲口应允之事,我便不会因此动怒。” 她的声音极淡,仿佛没有一丝波澜:“哪怕你用最不堪的方式折辱我,我都能忍耐。” 说完,那双桃花眼冰冷地望着苏锐:“但你也要记住遵守承诺,仅此一次!若是还有下一次的强来,我必不从你。” 苏锐低笑一声,掀被下榻,精壮的身躯在晨光中展露无遗,他毫不在意地活动了一下筋骨,眼神玩味地在慕雪仪紧绷的脸上流转:“哦?听娘子的意思,若我不‘强来’,莫非……还能有下次?” “没有,别痴心妄想!” 慕雪仪眸光更冷,纤手指向房门:“你现在可以出去了,我怕再多看你两眼,会忍不住拔剑将你大卸八块。” “你拔呗。” 苏锐浑不在意地耸肩,嘲弄道:“反正你也打不过老子,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慕雪仪不再多言,纤手虚空一握,鸣岚顿时显现,冰冷的剑意瞬间弥漫整个房间,凛冽的杀机锁定了苏锐。 苏锐却哈哈大笑,身形一晃,已经到了门边,顺手捞起随意搭在屏风上的外袍。 “开个玩笑罢了,娘子何必动怒?为夫突然想出去走走,难得来这魔道第一繁盛之地,说不定能淘到些意想不到的宝贝。” 说完,他不再停留,大笑着推门而去,留下满室尚未散尽的剑意与一片冰冷的寂静。 慕雪仪凝视着那扇仍在微微晃动的房门,良久,才缓缓收起鸣岚。 鸣岚消失时,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吟,如同她内心深处那声无人听闻的叹息。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让清晨微凉的空气涌入,试图驱散房中那股属于苏锐的,带着侵略性的男性气息,以及那若有若无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淫靡之气。 —— —— 苏锐离开幽泉阁,他倒的确有一处目的地要去。 从血冥魔君神魂中搜刮来的记忆显示,此城的“聚宝阁”底蕴深厚,常有奇物异材流通,而其最高的第五层,仅对元婴修士开放,所售之物更是珍稀异常。 聚宝阁坐落于黑渊城最繁华的街道,是一座气势恢宏的五层塔楼,以罕见的墨玉琉璃瓦覆顶,在灰蒙蒙的天空下依然折射出幽暗的光泽。 门楣是以黑金石雕刻而成,上书的“聚宝阁”三个鎏金大字龙飞凤舞,透着一股财大气粗的霸气。 苏锐刚踏入阁内,一股混合了各种灵材、丹药、法器的奇异气味便扑面而来。 一名眼力劲十足的青衣侍者立刻迎上前,脸上堆着职业化的恭敬笑容:“道友大驾光临,不知需要些什么?在下可为您引路介绍。” 苏锐目光扫过一层熙攘的人群,直接道:“不必,带我上第五层。” 话音未落,他悄然撤去了敛气诀,一丝精纯而磅礴的元婴期灵压若有若无地散发开来。 那侍者修为不过筑基,感受到这股如山岳般沉重的威压,脸色瞬间一白,腰几乎弯成了九十度,语气变得无比敬畏:“原……原来是元婴前辈!晚辈眼拙,前辈恕罪!请随我来,第五层需由执事大人亲自接待。” 侍者引着苏锐,穿过人群,通过一道设有禁制的侧梯,直接上到第四层。 第四层的环境明显清静雅致了许多,陈列的宝物也更为稀有。 一位身着紫色锦袍,面容精干的中年男子早已等候在此,其修为已达结丹后期。 他见到苏锐,立刻拱手行礼,态度不卑不亢,却带着足够的尊重:“在下聚宝阁执事赵元,见过前辈。温婆婆已在五层恭候,前辈请。” 苏锐微微颔首,随着赵执事踏上最后一道楼梯。 第五层的入口处光华一闪,一道无形的禁制验证过他的修为后,方才悄然散去。 第五层的空间并不算特别宽敞,但布置得极为考究,地上铺着柔软的雪绒毯,墙壁上挂着意境悠远的魔域山水画,角落的紫铜香炉中,袅袅升起宁神静气的“魔檀香”,气味醇厚而不腻。 一位身着素色麻衣,手持蛇头拐杖的白发老妪缓缓从内间走出,她面容慈和,眼神却锐利如鹰,周身散发出的灵力波动,显示她同样是一位元婴修士。 “老身温婆,见过道友。” 老妪声音沙哑,却自带一股威严:“道友面生得很,可是初次来我黑渊城聚宝阁?” 苏锐言简意赅地回应:“游历至此,听闻贵阁宝物繁多,特来寻几样材料。” “道友需要何物?但说无妨。” “九幽玄煞铁,黑曜石,风魂玉。” 苏锐直接报出这三样材料的名称,皆是炼制魔枪“劫炎”的主要材料。 温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沉吟片刻后道:“道友所需之物,皆非寻常。九幽玄煞铁乃至阴至寒之物,产于万丈魔渊,近年来罕有出世,风魂玉乃风属性极品灵玉,炼制风系法宝的至宝,同样可遇不可求,只有在凶险万分的天风谷最深处可能寻到。至于黑曜石,本阁倒是常年备有存货。” 苏锐对这个回答早有预料,他也并不抱着此处会有九幽玄煞铁及风魂玉的希望。 不过既然有黑曜石,那就先把这玩意搞到手再说。 “黑曜石有多少?” “道友需要多少?” “一百块。” 苏锐语气平静,仿佛要的只是一百颗普通石子。 温婆这次是真的有些动容了:“道友,黑曜石虽不算世间绝顶珍稀,但因其能极大增强法器坚硬度与灵力传导性,是炼制高阶法宝常用的顶级辅材,价格亦是不菲。” 一百块黑曜石,即便是元婴修士,能一次性拿出等价灵石或宝物的,也并不多见。 苏锐似乎早有准备,轻笑着问:“贵阁应该支持以物易物吧?” 温婆点头:“自然可以。” 苏锐不再多言,翻手取出一个羊脂白玉瓶,瓶身温润,毫无灵气外泄。 “此瓶的丹药,不知可抵多少黑曜石?” 温婆接过玉瓶,拔开以灵蜡密封的瓶塞,凑近轻轻一嗅。 刹那间,她脸上的从容被震惊所取代,甚至忍不住又深深吸了一口,眼中精光爆射:“这……这是何种灵丹?竟蕴含如此精纯磅礴的魔气!其中似乎还融合了一缕极其隐晦的奇异火源……这对魔修而言,简直是提升修为,淬炼魔元的无上宝药!道友,恕老身眼拙,此丹……究竟是用何法门炼制而出?” “独家秘法,概不外泄。” “是老身僭越了,不知此丹名唤?” “此丹我命名为‘黑炎融灵丹’,温婆婆觉得,比之那‘玄魔凝元丹’如何?” 苏锐特意提起玄魔凝元丹,是因为当初晏明璃在慕雪仪的结婴大典上赠送此丹时,曾引起不小轰动,据说乃是魔道中公认的元婴期修炼圣药之一。 “远胜玄魔凝元丹!” 温婆毫不犹豫地断言,语气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道友此丹,魔气精纯无比,尤其那缕奇异火源,能与魔修的魔元完美相融,对淬炼法力,稳固境界均有奇效!即便对元婴后期修士,亦是大有裨益!” 苏锐轻笑,问道:“瓶中共有十粒黑炎融灵丹,不知可够换取一百块黑曜石?” “够!足够了!” 温婆连忙道,生怕苏锐反悔:“此瓶丹药价值远超百块黑曜石!本阁愿再补十万上品灵石的差价给道友。” 苏锐神色不变,袍袖再次一挥,桌面上又多了五个一模一样的白玉瓶。 “再加上这些,不知可否与贵阁兑换一千万上品灵石?” 温婆看到这五个玉瓶,呼吸都为之急促起来,饶是她见多识广,掌管聚宝阁多年,也从未见过有人能一次性拿出如此多品质极高的元婴期丹药。 “道……道友竟有如此多的黑炎融灵丹!” 她逐一打开检查,确认无误后,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足够!完全足够兑换一千万上品灵石!不,甚至还有超出!道友若愿意,本阁可以更高的价格……” 苏锐打断她:“一千万就够了,零头便算作与贵阁交个朋友。” 温婆闻言,脸上笑容更盛,立刻吩咐赵执事去取灵石与黑曜石。 交易过程迅速而顺利。 很快,一个精致的储物袋便送到苏锐的手中。 神识一扫,这里面堆积着海量的上品灵石,看那形成一座山的数量,比一千万只多不少。 除此之外,一百块拳头大小,闪烁着幽暗光泽的黑曜石也在其中。 温婆亲自将一块紫金镶边,刻有“聚宝”二字的令牌,郑重递到苏锐面前,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道友行事爽快,老身钦佩。此乃我聚宝阁最高信物‘紫金令’,持此令者,不仅在我阁遍布九州的所有分号享受八折优待,更能直通各地拍卖会的天字包厢,享最优待遇。” 她声音压低几分,带着十足的诚意:“不瞒道友,四日后黑渊城拍卖会将有数件稀世奇珍现身,其中正有道友方才问及的九幽玄煞铁。” 苏锐接过令牌,指尖感受着紫金特有的温凉质感,挑眉一笑:“哦?这消息,可抵十万灵石了。” “我看道友必然会出席此次的拍卖会,到时自然也会知晓,如今只不过是提前得知罢了。” 温婆笑道,见他收下令牌,脸上笑容更深:“道友日后若还有这等品质的丹药,我聚宝阁愿始终以最高价恭候。从今往后,您便是我们最尊贵的盟友。” “好说。既然交易已毕,在下便告辞了。” “道友慢走。” 温婆亲自将苏锐送至楼梯口,恭敬地目送他离去。 待苏锐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赵元来到温婆的身后。 “温婆,要详查此人底细么?” 温婆凝视着空荡荡的楼梯口,指尖轻抚蛇头拐杖:“自然要查。但切记,只可浅探,不可深究。此子骨龄极轻,年龄应该在三十岁以下。能以这个年纪结婴,若非身负逆天机缘,便是背后有庞然大物倾力栽培。无论哪种,都绝非我等愿意轻易结怨的。” 她顿了顿,似是想到什么,唇角泛起一丝自嘲的笑意:“若非他是男儿身,老身几乎要疑心,他便是近来声名鹊起的那个慕雪仪了。” 赵元闻言,眉头微挑:“传闻慕雪仪身具天灵根,剑心通明,年芳二十余岁便已结婴,被誉为此界天资和容貌都绝巅的女子,据说她还与晏明璃那个怪物同境交锋而不落下风……我倒真想亲眼见一下,这样的奇女子,究竟是何等风华绝代。” 温婆目光深远,缓缓说道:“传闻难免会有夸大的成分。不过此女的天资与风华,应当确凿无疑。老身至今尚未听闻,有任何接触过她的人,对其发出质疑的声音。” 赵元摩挲下巴,笑道:“温婆,就算刚才那人是女儿身,你也不该怀疑其是慕雪仪,毕竟此女绝对不敢轻易踏足咱们魔道地界。” 温婆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天资太高,未必是件好事。这世上,有太多的人不愿看到她继续成长,特别是我们魔道中人。” —— —— 走出聚宝阁,苏锐掂量着手中那个沉甸甸的储物袋,一种奇异的不真实感涌上心头。 就在一年前,他还只是剑宗一个籍籍无名的御剑峰弟子,为了几块中品灵石,需要接取看守禁地那般枯燥且报酬微薄的门派任务,辛苦一月也不过五块中品灵石,与如今这随手千万上品灵石的交易,简直是云泥之别。 然而,这种感慨也只是一闪而过。 灵石于他而言,终究只是达成目的的工具。 若非四日后的拍卖会可能需大量灵石竞拍,他也懒得费心炼制丹药换取如此巨款。 那些丹药,是他出发前那七天炼制的。 想起此事,他有点想笑。 那些让温婆无比动容的黑炎融灵丹,其底材,不过是修真界最寻常,最廉价的聚气丹。 此丹效用低微,连稍有身家的筑基修士都未必瞧得上眼。 但天极魔炎功的本源黑炎,拥有化腐朽为神奇的霸道力量。 那七天的时间,他以黑炎为基,对那数百颗聚气丹进行了近乎毁灭性的反复淬炼、提纯、压缩。 丹药内在结构被彻底打碎重组,杂质被焚为虚无,海量的天地灵气被强行封存于丹丸之内。 寻常丹师需耗费数十种珍稀药材,历经复杂工序才能达到的效果,他仅凭最基础的材料和一缕霸道黑炎,便已实现,甚至犹有过之。 而真正精妙之处,藏在此丹的黑炎中。 这源自更高位面的力量,对此界魔修而言既是补药,更是穿肠毒药。 他们能借黑炎精进修为,却永远无法炼化这缕本源黑炎。 它就像沉睡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盘踞在服用者的丹田深处。 “那么……” 苏锐的目光,扫过街上形形色色的魔修,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最终,会是哪些‘幸运儿’,承我这份‘厚礼’呢?” 他眼底掠过一丝寒芒,若有朝一日这些受益者与他为敌,他只需一个念头,潜伏的黑炎就会从内部焚断他们的经脉,将修为尽数反噬。 之后的时间,苏锐在黑渊城中信步闲逛。 他走入一些门面较小的店铺,也在地摊区域驻足流连。 这些地方鱼龙混杂,售卖之物大多品质低劣,或是些来历不明、难辨真伪的“古物”,偶有一两件稍具特色的,也入不了他的法眼。 他倒也并不失望,只是以一种旁观者的心态,悠然行走,观察着这座魔道巨城独特的风貌。 行经一条暗巷口时,一股浓烈的喧嚣,混合着汗味、酒气,与某种劣质迷幻香料的气味扑面而来。 巷子深处,一面歪斜的旗帜在阴风中招展,上书一个血红色的“赌”字。 门口几名眼神凶悍,气息驳杂的汉子正大声吆喝,招揽着过往行人。 苏锐脚步微顿,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他改变方向,径直走入那暗巷,身影没入那家名为“快活林”的地下赌场。 约莫半个时辰后,他神色如常地走了出来,手中那个慕雪仪给他的灵石袋已然干瘪,口中呢喃:“我还真是没有什么赌运。” 他随意将空袋抛了抛,脸上并无半分输光这些家当的懊恼,反而带着一种体验过新奇游戏后的懒散笑意。 他不再继续闲逛,转身回到了幽泉阁。 推开慕雪仪的房门,只见她正端坐于床榻之上,双眸闭合,手掐法诀,周身有淡淡的灵气光晕流转,显然正在修炼。 听到开门声,她缓缓睁开那双动人的桃花眼,眸中冰冷一片,如同覆盖着万载寒霜。 “出去。” 没有丝毫犹豫,冰冷的逐客令从她的唇瓣中溢出。
第55章 赌场惊鸿,冰眸慑魂 苏锐对慕雪仪下的逐客令充耳不闻,反手将门扉合拢,便快步走到塌前,毫不客气地紧挨着她坐下。 “娘子,你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未免太伤为夫的心了。” 慕雪仪在他坐下的瞬间,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旋即快速抬起桃臀,向床榻边缘挪去,与他拉开距离。 苏锐对她的回避不以为意,脸上噙着玩味的笑意:“你看为夫在这黑渊城举目无亲,如今又身无分文,亲爱的娘子,你当真忍心让为夫流落街头?” 慕雪仪眉头微蹙,冷冷道:“我给你的灵石呢?” “这个嘛……” 苏锐摸了摸鼻子,露出一丝“惭愧”的神色:“运气不太好,输光了。” “你去赌了?” 慕雪仪终于正眼看他,眉头蹙得更紧:“那一整袋上品灵石,足有数百之数,你才出去不到三个时辰,便尽数输光了?” “手气太背,时运不济,加上……玩得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 苏锐双手一摊,语气轻松得仿佛只是丢了几块石子:“娘子何必用这般眼神看我?常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嘛。赌桌之上,有输有赢,再正常不过了。” 慕雪仪一脸鄙夷,语气冰冷:“嗜赌之徒,终无善果。” 正所谓,赌狗不得好死。 “不过,我倒是好奇,以你的性子,输了竟会乖乖认账,不掀了那赌场?” 听闻这话,苏锐不置可否:“在娘子心中,为夫是那种行事霸道,蛮不讲理之人?” “呵……你对我,难道还不够霸道,不够蛮不讲理吗?” 慕雪仪反问,声音冰寒,带着压抑的怒气。 苏锐低笑一声,突然又向她那边倾了倾身,拉近了彼此呼吸可闻的距离,慢条斯理地道:“娘子此言差矣,为夫对你,那是夫妻之间的情趣。” “正所谓‘男为干,女为坤;干刚坤柔,乃天地正道’。若是在家中,丈夫反被妻子处处压制,那便是阴阳逆乱,纲常不振。这样的男人,在外又如何能顶天立地,成就一番事业?” 他这番歪理,倒是说得振振有词。 慕雪仪在他倾身靠近时,已然再度退避,几乎要坐到床榻最边缘,身体紧绷如临大敌。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与无力感,冷冷地道:“真是荒谬绝伦的歪理邪说!阴阳之道,何时成了你行蛮横之事的借口?我不与你辩论这等强词夺理之言。” 那对硕大的胸脯,随着她略显急促的呼吸而轻轻颤动:“还有,你自称夫君,唤我娘子的戏码,到底要演到何时?我听着只觉得刺耳无比!” 苏锐轻笑,浑不在意地摆手道:“你觉得刺耳,我却说得顺口,你听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 “不可理喻!” 慕雪仪摇了摇头,素手一扬,又是一袋灵石扔给了苏锐:“拿去,自己另开一间上房!不要再来烦我!” 苏锐拿起灵石袋,在手中掂了掂,笑嘻嘻道:“多谢娘子慷慨。” 他这才慢悠悠地起身,步履轻快地朝门外行去,甚至还体贴地替她掩上了房门。 室内重归寂静,慕雪仪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再次闭目凝神。 然而,她刚刚重新入定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房门再次被毫不客气地推开。 “你又进来作什么?” 慕雪仪睁开眼,眸中已带上了一丝真正的烦躁。 苏锐一脸“无奈”地摊手:“时运不济,又输光了。本想翻本来着……” 慕雪仪霍然起身,面纱下的脸色冰寒如铁:“你又去赌了?好,很好!带我去看看!” 她并非吝啬灵石,身为剑宗倾尽全宗之力栽培的绝世天骄,她的身家自然丰厚。 但苏锐接连不断地扰她的清修,她的内心深处,自然而然地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 她需要找个由头,好好发泄一下这股憋闷! 苏锐似乎没料到她竟会主动提出前去,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立刻接口,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奋:“娘子这是要替为夫出头?太好了!走,我这就带你去,定要让那些家伙知道厉害!” —— —— 苏锐带慕雪仪七拐八绕,来到那间深藏于暗巷深处的赌场。 进入里面,墙上歪歪斜斜地挂着一块木牌,上书“严禁动用灵力神识作弊,违者严惩”字样。 慕雪仪目光扫过木牌,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这种藏污纳垢之地,规矩从来都只针对弱者。赌场自身若不作弊,又如何能保证稳赚不赔? 赌场内光线昏暗,烟雾缭绕,人声鼎沸,充斥着各种兴奋的嘶吼、懊恼的咒骂,以及骰子碰撞的清脆声响。 空气中混合着汗味、烟味与劣质灵酒的气息,令人作呕。 很快便有人认出了去而复返的苏锐,顿时响起一阵不怀好意的哄闹: “哟!这不是刚才那位豪客吗?怎么,还不死心?” “还带了位仙子来?哈哈,是来送灵石的吧?” “小子,再来玩两把啊,让这小娘子给你转转运!” 各种不怀好意的目光聚焦在慕雪仪身上,尽管轻纱遮面,但那清冷孤高的气质,窈窕曼妙、玲珑有致的身段,宛如淤泥中绽放的雪莲,与这污浊环境格格不入,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让周遭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修在她映衬下,顿时显得庸俗不堪。 苏锐仿佛没听出那些嘲讽,大声道:“你们别得意!我娘子驾到,定叫你们输得倾家荡产!” 此言一出,顿时引来更大的哄笑声,显然无人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慕雪仪对周围的嘈杂充耳不闻,径直走向最大的一张赌桌,那里正在玩最简单的押大小。 她清冷的目光落在那个面色油滑的庄家和他手中的骰盅上,只一眼,便看出了关窍。 骰盅底部铭刻着极其细微的控灵法阵,庄家可以通过注入微弱的灵力,巧妙地改变骰子的点数。 她一言不发,取出十块上品灵石,随意押在“大”的区域。 “买定离手!” 庄家吆喝一声,手腕晃动,骰盅在他手中化作一片虚影,啪地一声扣在桌上。 在骰盅落下的瞬间,一股微不可查的灵力波动传入盅内。 慕雪仪神识何等敏锐,立刻感知到对方想要开出“小”。 她眸光一冷,元婴期的强悍神识无声无息地侵入骰盅,如同最精密的工具,瞬间压制并扰乱了庄家那点微末灵力,同时清晰地“看”到了盅内的点数——四、五、六,十五点大! “开盅!额……四五六,十五点大!” 庄家打开骰盅,看到点数时,脸色微微一僵,显然结果出乎他的意料。 他狐疑地看了慕雪仪一眼,赔出灵石。 第二把,慕雪仪押“小”,将赢的灵石全部压上。 庄家再次暗中催动灵力,想要开出“大”。 然而,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骰盅揭开时,赫然是一、二、三,六点小! 接下来的七八把,无论庄家如何催动法阵,变换手法,骰子的点数永远与慕雪仪所押一致。 她面前的灵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堆积起来。 庄家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手臂都有些发抖。 周围的哄笑声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赌客们都不是傻子,自然看出这轻纱遮面的女子绝非侥幸。 当慕雪仪连续押中第十把,面前的灵石已堆积如山,加上一些赌桌摆不下,被收进储物袋的,她已经赢了超过上万块上品灵石了。 庄家面如土色,几欲瘫软,幸而赌场管事闻讯赶来接手赌局。 然而换人也是徒劳。 不过一个时辰,赌场已输给慕雪仪整整三万上品灵石。 “够了。” 慕雪仪淡淡开口,素手轻挥,将最后一批灵石收入囊中,显然已厌倦了这场游戏。 她翩然起身,冰蓝色纱裙在浑浊的空气中划出一道清冷的弧线,带着若有似无的冷香向门外走去。 “站住!” 一声暴喝如惊雷炸响。 赌场大门处,一个身高九尺的彪形大汉带着十余名打手堵住了去路。 那大汉满脸横肉,结丹中期的威压毫不掩饰地释放出来,腰间悬挂的骷髅头饰物散发着血腥气息。 “是‘血手’屠刚!” 人群中响起压抑的惊呼。 “这下有好戏看了,上次那个动用法力赢走五千灵石的,现在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赌客们窃窃私语,既恐惧又兴奋地退到角落。 屠刚狞笑着活动脖颈,骨节发出噼啪声响,冷喝道:“赢了这么多,就想拍拍屁股走人?说!你到底用了什么法术作弊?” 慕雪仪脚步不停,只是淡淡地瞥了屠刚一眼。 那一眼,冰冷、淡漠,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然而,其中蕴含的属于元婴修士的恐怖威压,却如同万丈冰山轰然压下,直接作用于屠刚的心神! 屠刚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周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灵魂都在颤栗。 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倒在地,面色惨白如纸,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背,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他身后的打手们更是狼狈,修为稍弱的已经口吐白沫昏死过去,剩下的也都趴伏在地,连抬头都做不到。 整个赌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赌客都被这无声的震慑惊得魂飞魄散,看向慕雪仪的目光中充满了敬畏与骇然。 这一刻他们终于明白,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是他们永远无法企及的存在。 慕雪仪莲步轻移,所过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 苏锐快步跟上,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得意,那神情活像在向全天下炫耀自家娘子的威风。 回客栈的路上,他在她身旁说个不停:“娘子的赌术,当真是出神入化!你起身离去时是没看见,那些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精彩得很!那庄家的手抖得不知跟什么似的,连骰盅都拿不稳了……” 说着,他刻意凑近些许,压低声音道:“最绝的是,娘子明明看穿了他们的把戏,却始终不动声色。这份定力,这份从容,当真是令为夫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向前逼近一步,慕雪仪自然随之远离一步。 她语气冰冷:“收起你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我能看出的端倪,你会看不出?” “真没看出来。”苏锐耸肩。 这倒是实话,他去赌场本就是图个新鲜,输赢根本没放在心上,自然懒得费神留意那些暗中的勾当。 慕雪仪侧目看他,见他神色不似作伪,顿时明白了什么,声音更冷了几分:“原来你是故意给那赌场送灵石?就为了……能和我同住一间房?好,很好!” 此时已回到幽泉阁,慕雪仪径直带着苏锐走到前台,对掌柜吩咐:“给他开一间上房,要最好的。” 她将灵石重重放在柜台上,桃花眼冷冷扫过苏锐:“现在我亲自为你安排住处,若再敢踏进我房门半步……”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那双凌厉的眼神透着未尽的话语,转身时裙摆摇曳,头也不回地离去。 然而,她刚回到房间,正要继续打坐修炼,房门竟又被推开了。 慕雪仪看着又大咧咧地走进来的苏锐,眉头紧蹙,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你到底想怎样?” 苏锐反手关上门,一脸赖皮的笑容:“我想怎样,娘子不是说得很清楚吗?老子就想和你同住一个房间。” “你真是我命中的劫数。” 慕雪仪闭目,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脯微微起伏。 再睁眼时,她并指如剑,凌空一划! 一道凝练至极的剑气应势而出,“嗤”的一声轻响,在离床榻约三米远的地板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剑痕。 “你要待在这里,可以!以此为界,你不准越过半步。你若答应,便可留下。若做不到,这间房让给你,我去城外寻一处清净之地打坐,也好过在此与你纠缠。” 出乎她的意料,苏锐很爽快地答应:“行,没问题,都依娘子的。反正昨晚已经尽兴,老子又不是那种离了床笫之事就活不了的急色之徒。” “你不是吗?” 慕雪仪冷笑,语带讥讽:“你与玉晚凝在你洞府之中,胡天胡地,荒淫无度,整整一月!难道是我冤枉了你不成?只怕你那洞府至今仍弥漫着你们那……令人作呕的淫靡气息!” “哦?” 苏锐挑眉,饶有兴致地反问:“娘子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慕雪仪面覆寒霜:“你觉得有这种可能?” 苏锐却低低笑了起来,带着几分玩味:“难说,毕竟老子是唯一肏过你的男人。有句俗话是怎么说来着?”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在她身上流转:“通往一个女人心灵最近的通道,便是她的阴道。你被老子肏得那般失态,高潮迭起,说不定内心深处……桀桀桀,早就对老子产生了不清不楚的感情。” “闭嘴!!” 这一声厉喝,宛如石破天惊! 声音之大,不仅让苏锐瞬间错愕地收声,连慕雪仪自己都微微一震,似乎没料到自己会如此失态。 她嘴角难以自抑地轻轻颤抖了一下,旋即用更冷的的声音道:“从现在起,我不想再听到你发出任何声音!你,休要再与我言语!” 说完,她不再理会苏锐,手掐静心法诀,强行收敛心神,闭目入定。 周遭的灵气再次缓缓向她汇聚,形成淡淡的光晕,将她清冷的身影笼罩其中,仿佛要与这尘世隔绝。 苏锐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她明显失控后又强行镇定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探究与玩味。 她刚才反应如此激烈……难道,真被自己无意间说中了? 他有点想立刻开口求证,但看她那副模样,估计自己再敢多说一个字,就真的要彻底惹恼她了。 想了想,他还是什么也没问,只是搬了张椅子,放在那道剑痕之外,舒舒服服地坐下。 然后,便一手支颐,笑吟吟地凝视着修炼中的慕雪仪。 那目光炽热、专注,仿佛在欣赏一件绝世珍品,又仿佛猛兽在耐心地守候着自己的猎物。 慕雪仪神识强大,五感敏锐,自然清晰地感知到他那如有实质的目光,一直牢牢地锁定在自己身上,不曾移开分毫。 那目光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穿透了身上的冰蓝纱裙,抚摸在她的肌肤之上,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躁动感。 但她依旧稳坐如山,呼吸平稳,灵力运转周天不息。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只要他不越过那道界线,只要他遵守约定,那么他看着便看着。 她也不会因为这区区的注视而有分毫动摇。 房间内,时间悄然流逝。 一方静坐如莲,一方凝视如炬,形成一种诡异而紧绷的平衡。
第56章 丝袜惑众,高跟摄心 客房内,正在修炼的慕雪仪睁开双眼,马上便对上了苏锐那双深邃,却始终带着一丝玩味的眸子。 “怎么了,娘子?” 慕雪仪没理他,再次闭目修炼。 这几日,他待在这个房间,竟真的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修炼,除了第二日强行让她取下面纱外,再未越过地上那道清晰的剑痕。 起初,慕雪仪还能泰然处之,心无旁骛地运转周天。 她道心坚定,等闲外物难以动摇其分毫。 可一连数日,无论她是打坐调息,还是翻阅剑谱,甚至只是临窗远眺,稍作休息,那道目光都如影随形,始终黏着在她身上,不曾移开分毫。 这让她渐渐感到一种莫名的……不自在。 那目光并非淫邪,却比淫邪更令人恼怒。 它像是一种无声的打量,一遍遍掠过她的眉梢、眼角、鼻梁、唇瓣,乃至脖颈的曲线,肩背的弧度。 她甚至荒谬地生出几分自我怀疑,莫非是自己脸上沾了东西?还是这几日修炼出了岔子,气息有异? 更让她心烦意乱的是,她发现自己竟开始下意识地在意起他的目光。 有时一个小周天运转完毕,灵气归于丹田的瞬间,她会不自觉地去感知他是否还在看着。 有时因久坐而稍稍变换姿态,会莫名考虑怎样的坐姿更显端庄清冷,更能隔绝那恼人的视线。 就连整理衣袖,拂过发梢这般细微的动作,似乎也比往日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 慕雪仪心下暗恼:“这讨厌的家伙……莫非还有什么怪癖不成?即便我容颜尚可,这般日日夜夜地看,便是再绝世的姿容,也总有看腻味的时候吧?他难道就不会觉得乏味?” 这种无声持续的“骚扰”,比直接的言语冲突更让她难以静心。 某一刻,她甚至冲动地想重新取出那方面纱,将这张惹来麻烦的脸彻底遮挡起来。 眼不见为净,遮住了,或许就能断了这家伙的念想,也还自己一片清净。 可念头刚起,她又瞥见苏锐那副“安分守己”的模样。 他确实遵守了约定,未曾越剑痕一步。 若自己此刻重新戴上面纱,倒显得她小题大做,仿佛就像是……被他看穿了那丝细微的动摇一般。 “罢了。” 慕雪仪在心中冷哼一声,强行压下那点不适:“他既要看,便由他看去。我自心如明镜,身如磐石,岂会因他区区目光而乱?” 她重新凝神静气,试图将那道无处不在的视线,当作掠过青石的流水,拂过山巅的微风,彻底隔绝在心境之外。 只是,那“水流”湍急,“微风”燥热,总带着一丝属于苏锐独有的霸道与灼人温度,悄然侵蚀着她竭力维持的专注与平静。 时间,就在这般无声的拉锯与煎熬中,一点点流逝。 终于,坚持到了拍卖会来临的这日。 清晨的阳光穿透黑渊城终年不散的魔气阴云,投下稀疏斑驳的光影。 街道上魔影幢幢,比往日更加喧嚣,一道道强横的魔光自天际掠过,其中不乏令人心悸的元婴气息,显然都是被今日拍卖会吸引而来的各方巨擘。 慕雪仪缓缓收功,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解脱感。 今日,总算不必再整日困于这方寸之地,承受那无休止的凝视了。 她刚睁开眼,那道熟悉的,带着玩味笑意的目光便如期而至。 “时辰差不多了,娘子,我们该出发了。” 苏锐懒洋洋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慕雪仪面无表情地颔首,压下心头那点复杂的情绪,起身整理了一下穿着,这才率先向门外走去。 苏锐迈着悠闲的步子跟上,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幽泉阁,汇入前往拍卖会的人流。 拍卖会位于黑渊城中心,是一座宛如巨兽匍匐的黑色建筑,门楣上“拍卖会”三字以暗金铸就,光华内敛。 门前守卫森严,数名结丹期修士目光如电,扫视着每一个进入者。 慕雪仪神色平静,正要随人流走向那面向普通修士的寻常入口时,一只温热的手却忽然复上了她微凉的指尖,不由分说地握紧。 她蹙眉侧目,正要开口呵斥,苏锐已牵着她转向另一侧:“娘子,我们走这边。” 他示意的方向,是一条铺着深红绒毯的宽敞通道,入口处有侍女静立等候,环境清幽,与旁边熙攘的人群泾渭分明。 “那是贵宾通道。” 慕雪仪下意识说道,话音未落,她已被他牵着踏上了红毯。 入口处的侍女立刻迎上前,语气恭敬却带着审视:“二位,请出示邀请函或贵宾凭证。” 苏锐指尖一翻,那枚紫金镶边,刻有“聚宝”二字的令牌便出现在另一只手中。 侍女一见此令,脸色瞬间变得无比敬畏,深深躬身:“原来是持紫金令的贵客!奴婢眼拙,万分抱歉!请随我来,天字三号包厢一直为您准备着。” 她侧身引路,姿态谦卑到了极点,与方才程式化的恭敬判若两人。 慕雪仪眸中掠过一丝惊愕,直到被苏锐牵着步入那条静谧通道,她才蓦地回神,下意识要抽回手。 苏锐没有坚持,顺着她的力道松开了掌心。 纤手离开了那恼人的温热后,她马上传音询问:“这紫金令……你从何处得来?” 苏锐侧头,似笑非笑地回音:“我干掉血冥那老鬼时,顺手从他的储物袋里摸出来的。” 慕雪仪闻言,美眸中闪过一丝不以为然:“你若是编造其他理由,我或许还能信你几分。但元婴修士的储物袋,其上禁制何其复杂?一旦主人陨落或是彻底受制,储物袋便会立即启动自毁禁制,顷刻间化为乌有,岂是你能轻易捡漏的?” 从筑基期开始,修士便会在储物袋上设下此类禁制,防止身死道消后毕生积累为他人做嫁衣,也只有刚入修仙界的炼气期修士,没有那个能力布置这种复杂的禁制。 苏锐眉头微挑,传音中带着几分戏谑:“那娘子以为,为夫是如何取得那千年血玉的?” 慕雪仪顿时语塞,陷入短暂的沉默。 难道他是在彻底击杀血冥魔君之前,便已先行夺取了对方的储物袋,再破解其上禁制,将所需之物一一取出? 若是以他在禁制一道那深不可测的造诣来看,似乎也并非全无可能…… 就在她心念电转,试图理顺这匪夷所思的可能性时,苏锐却忽然哈哈一笑,传音道:“娘子别再费神猜测了,这紫金令的确不是来自血冥那个老鬼,这是为夫前几日去了趟聚宝阁,用一些他们急需的小玩意换了点灵石,他们感激不尽,非要塞给我这令牌,拦都拦不住。” “行了。” 慕雪仪冷眼看他,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与“果然如此”的意味:“我就不该问你。” 这个解释,在她听来比上一个更加离谱和敷衍。 用点“小玩意”就能换来聚宝阁最高级别的紫金令?真当连正道地界都有分号的聚宝阁是儿戏不成? 苏锐见她别过脸去,脸上掠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有时候,真话听起来,反而像是最拙劣的谎言。 两人在侍女恭敬的引领下,步入拍卖会的内场。 当二人通过贵宾通道现身时,瞬间吸引了大量探究的目光。 此行两人并未压制修为,元婴期的灵压自然流露,昭示着不容小觑的实力。 在这龙蛇混杂之地,修为若是太低,拍下重宝时,必然会遭人惦记,不如先行震慑,省去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他二人这两张陌生面孔,却身负元婴修为,更是行走于贵宾通道,这组合必然引人注目。 尤其是那位以轻纱掩面的女子,虽不见真容,但身姿窈窕,步履间风华自成,周身萦绕着一种清冷出尘的气质。 只是不知,那薄纱之下,究竟是位搅动风云的魔道妖女,还是冰清玉洁的正道仙子? 尽管好奇之心蠢蠢欲动,但元婴期的修为,本身就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足以让绝大多数人望而却步,不敢轻易上前招惹。 苏锐见状,传音打趣道:“娘子放轻松,没人会因为你刚好是元婴初期,就联想到你就是慕雪仪。” 慕雪仪目光清冷,淡淡回应:“少在那里自作多情,我何时紧张过?” 苏锐闻言轻笑,不再多言。 两人跟随侍女,穿过缀满明珠的奢华回廊,步入一间极为宽敞的天字包厢。 包厢前方是整面剔透的水晶琉璃壁,能将下方拍卖会场尽收眼底,外界却无法窥探内里分毫。 脚下铺着松软的雪貂绒毯,灵木雕花的桌椅摆放得当,桌上灵果仙酿陈列有致,角落里的沉香炉正袅袅升起宁神静气的青烟。 就在他们落座后不久,拍卖会入口处忽然传来一阵不小的骚动。 只见一行人簇拥着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通过贵宾通道缓步入内。 那女子身着一袭鹅黄色劲装,裁剪得体,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 她的肌肤白皙如雪,眉眼精致如画,与晏明璃有七八分相似,却少了几分慵懒妖娆,多了几分清冷与英气。 她正是晏明璃的女儿,永夜宫的圣女——晏清辞。 她的出现,立刻吸引了全场目光。 不仅因为她那绝色的身姿,更因为她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一位老妪。 那老妪身着灰色布袍,面容枯槁,眼神却如同深渊,周身散发出的灵力波动,彰显着她元婴后期的修为! 她就像一道沉默的影子,守护在晏清辞身后,让人不敢小觑这位永夜宫圣女分毫。 “此女是晏明璃那妖孽的女儿,记得是叫……晏清辞!” “她竟然也来了!看来这次拍卖会果然有重宝!” “她身边那位是……永夜宫的灰煞婆婆?元婴后期的老怪!晏明璃竟然派她贴身保护女儿?” “看来上次晏宫主在剑宗结婴大典露面后,永夜宫是真要有大动作了!这圣女都开始频繁行走世间了……” 议论声如同潮水般在人群中扩散开来,带着震惊、敬畏,以及一丝对永夜宫动向的揣测。 晏清辞对周围的议论恍若未闻,她神情冷傲,在侍者的引领下,径直走向了与苏锐他们相隔不远的天字一号包厢。 灰煞婆婆如同幽灵般紧随其后,在她进入包厢前,那看似浑浊的老眼若有若无地扫过苏锐他们所在的包厢方向,让隔着琉璃壁的苏锐都微微眯起了眼睛。 “晏清辞……” 慕雪仪也透过琉璃壁看到了晏清辞,果真与其母有七八分相似,虽然修为远不及,但那份冷傲与气场,已初具雏形。 随后,各方魔道巨擘相继现身。 血煞宗大长老,携数位长老风光而至,他们的出现立刻在人群中引了一阵不小的骚动与窃窃私语。 前段时日,该宗少主与血冥老鬼突然暴毙的流言传遍了整个魔道,尽管血煞宗极力声称并无此事,可始终不见那位少主露面澄清,反倒坐实了外界猜测。 此刻他们大动干戈地登场,用意就像是向外界展示宗派根基未损,一切安好,警告那些暗中窥伺的宵小之辈莫要轻举妄动。 血煞宗登场的热潮刚过,一道窈窕的身影通过贵宾通道,缓缓步入会场。 她身着一袭素雅霓裳,青丝仅用一支玉簪松松挽起,却让刚才还在议论血煞宗的众修士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是合欢宗的宗主,花想容……” 有人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难以自抑的惊艳,毕竟这位合欢宗宗主,乃是美女排行榜中的第九名。 花想容步入会场,并未刻意展露威压,只是莲步轻移间,周身属于元婴中期的灵气,便在场中荡开若有若无的涟漪。 那双明眸淡淡扫过全场,并未在任何一处停留,却让每个与她目光相接的修士都不由自主地心神一荡。 苏锐透过琉璃壁看见她的容貌,随口评道:“倒是有几分姿色。” 一旁的慕雪仪闻言,唇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既然入眼,不如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去?何必在我这里拉扯不清。” 苏锐哈哈一笑,转脸看向她道:“与娘子你这修仙界第一美人相比,她这点姿色不过路边一条。况且她修至元婴中期,谁知道是吸了多少男修元阳才堆砌出来的境界?老子对这等烂货,可提不起半分兴致。” 慕雪仪眼波微动,淡声道:“你这可是偏见,说不定人家洁身自好,所修功法亦是正经的吐纳天地灵气之道。” 苏锐嗤笑摇头,语带戏谑:“那般故事,也只存在于话本童话中了。” 二人言语之间,花想容已翩然步入专属包厢。 随后万魂岭少主裹挟着漫天凄厉魂啸降临场中,又有几位隐世多年的老魔悄然入座。 不过片刻工夫,拍卖会内已是暗流涌动,各方势力彼此牵制,形成微妙平衡。 拍卖会很快正式开始,主持拍卖的是一位面容精干,声音洪亮的元婴初期修士。 第一件拍品,并非奇珍异宝,而是五名身着薄纱,容貌美艳,眼神却带着惶恐与一丝期盼的筑基期女修。 主持人口若悬河地介绍着她们皆是元阴未失的处子,资质上佳。 慕雪仪一见竟然公开拍卖女修,俏脸瞬间复上一层寒霜,纤手紧握,低声斥道:“魔道之人,果然尽是罪孽深重之辈!视人命如草芥,将女子当作货物!” 苏锐斜倚在柔软的椅背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闻言轻笑一声:“娘子动怒,是出于正道修士的怜悯与正义感,这很好。不过,你或许不知,这些女修,大多并非被强掳而来,而是自愿被拍卖的。” “自愿?怎么可能!” “你不理解,是因为在这魔道地界,对于很多底层女修而言,依靠自身,道途艰难。而被拍卖,是她们能接触到高阶修士最快,也是最直接的途径。你看拍卖条件,竞拍者必须是结丹以上的修士,并且需签订最低为侍妾级别的心魔契约。这意味着,一旦被拍下,她们至少能得到一个相对稳定的修炼环境和资源供给,远比她们在外漂泊,朝不保夕要强。对她们来说,这是一场赌博,赌一个未来。” 听闻这些话,慕雪仪沉默了,她自幼天赋绝伦,被剑宗悉心栽培,从未体会过底层修士的艰辛。 苏锐的话,虽然冷酷,却揭示了一种她未曾接触过的,属于修真界底层挣扎的残酷现实。 她心中的愤怒未消,却多了一丝复杂的沉重。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娘子忘了?我可是搜过那血煞宗少主魂的,这些信息自然源自于他。” 苏锐轻笑,这他并没有说谎,不过更多的信息,来源于接触到更高层次隐秘的血冥魔君。 最终,这五位女修被万魂岭少主以每位一万灵石拍下。 当第二件拍品在万众瞩目下揭开神秘面纱时,整个拍卖会顿时传出不解之声。 只见展台上陈列的既非神兵利器,也非灵丹妙药,而是一排排薄如蝉翼的丝织品,以及五双造型奇特,鞋跟细长得令人咋舌的鞋子。 “此乃何物?” 台下终于是有人问出了声。 主持人从容抚掌,笑意盈盈:“诸位道友莫急,且容在下细细道来。” “首先这些丝织品,名唤‘丝袜’,这五双鞋跟细长的鞋,则叫作‘高跟鞋’。” 他话音一顿,旋即换上饱含故事感的嗓音,缓缓道出这些丝袜与高跟鞋的来历:“据说,它们的设计源自一位曾惊艳一时的天才。可惜天道无常,某日他骤然无法汲取天地灵气,沦为了众人眼中的废柴。未婚妻家族前来退婚那日,他仰天高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却遭无情镇杀。” “在他身故之后,有人从他遗留的手札中发现了这些惊为天人的设计,依样制作出来。果不其然,女修们一穿上,顿时风华绝代,步步生莲,仿佛连天地灵气都为之驻足!” 这些故事,倒是有趣得紧,不过究竟有没有说得那么玄乎,还得女修亲自穿上才能知晓。 主持人会心一笑:“诸位莫急,在下这就请出十位女修为诸位演示。” 话音刚落,十位身姿曼妙的女修袅袅登台。 她们个个容貌姣好,身段玲珑有致,仅穿着素色裹胸与衬裙,在璀璨灵光照耀下,宛如月下仙子。 第一位女修玉指轻捻,取出一双薄如蝉翼的黑色丝袜。 在众人灼灼目光中,她优雅地将丝袜缓缓套上修长玉腿。 那丝料紧贴肌肤,将腿部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腿根处的蕾丝花边若隐若现,平添几分神秘诱惑。 第二位女修展示的是一双白色长筒袜,丝袜上缀着细碎的灵石,在灯光下闪烁着迷离光彩。 她故意放慢动作,让丝袜一寸寸包裹住白皙美腿,最终在大腿根部停下,蕾丝边在肌肤上勒出一道浅浅的红痕。 紧接着,第三位女修捧出一套完整的搭配,黑色蕾丝胸衣、同款内裤,以及一双渔网丝袜。 她当众更衣,薄如蝉翼的胸衣根本遮掩不住饱满的曲线,渔网丝袜更是将美腿衬托得若隐若现,引得台下响起一片倒抽冷气之声。 主持人适时解说:“诸位请看,除了刚才展示的黑丝、白丝、渔网丝袜、蕾丝胸衣和内裤套装外,还有颜色各异的连裤袜、吊带袜!每一款都独具特色,更能根据穿戴者的修为,小幅提升魅惑功法的效果。” 随着他的介绍,女修们依次展示各种款式,有连裤袜完美包裹臀腿曲线;有吊带袜配着精致束腰;其大胆的设计令见多识广的魔修们都为之咋舌。 最令人惊艳的是,所有女修都换上了那些造型奇特的高跟鞋。 当她们排成一列,踩着清脆的节拍在台上行走时,修长玉腿在丝袜包裹下泛着柔和光泽,高跟鞋将身姿衬托得愈发挺拔,臀部曲线在步履间摇曳生姿。 “嗒……嗒……” 鞋跟叩击地面的声音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弦上。 整个拍卖会的男修鸦雀无声,只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吞咽口水之声。 无数道炽热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台上,恨不得将那些曼妙身影尽收眼底。 就连苏锐也不禁喉结滚动,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台下,又偶尔向慕雪仪投去目光。 他不由自主地想象,若是慕雪仪那双修长美腿穿上这丝袜与高跟鞋,得美成什么样? 慕雪仪自然捕捉到他那炽热的目光,她瞬间明白了这登徒子脑中在想什么龌龊画面。
第57章 融灵惑众,清辞镇场 慕雪仪俏脸一寒,声音如同万载寒冰:“收起你那点不轨的心思,我绝不可能穿上如此……如此下作之物!你趁早绝了这心思!况且,你我之间,本就没有下次。” 苏锐低笑两声,眼底暗流涌动,虽然没有反驳,但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却让慕雪仪恼怒不已。 她暗自愠怒,这魔道拍卖会竟如此不堪,不是贩卖女修,便是兜售这些淫邪之物! 若非今天的拍品可能有‘幻梦水晶’和‘幽冥魂石’,她早就拂袖离开了。 暂且先不管慕雪仪的小情绪,镜头给回主持人。 “诸位,首先让我们从这套黑丝套装开始,内含同系列亵衣,以及这双独具匠心的红底高跟鞋!起拍价,一千上品灵石!” 话音刚落,竞价声便如潮水般涌起。 “一千二百!” “一千五百!” “两千!” 场中男修个个眼神炽热,面泛红光,争相举牌。 价格迅速攀升至三千上品灵石,竞争依旧激烈。 然而,当价格达到五千上品灵石时,叫价声戛然而止。 这些毕竟是外物,并非修炼必需之品,我辈修士终究要以修炼为第一之重。 主持人环视全场,见无人再出更高的价格,便开始计数:“五千上品灵石第一次!五千上品灵石第二次……” 就在他即将落锤的瞬间,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天字三号包厢传出:“十万上品灵石,包括剩下的所有款式,本座全要了。” 整个拍卖场瞬间陷入死寂。 十万上品灵石?只为买下这些华而不实的丝织物?这简直是败家中的败家! 慕雪仪蹙紧秀眉,侧目看向身旁之人,声音冷冽:“我警告你,休想让我替你支付半块灵石。” 苏锐却拍了拍胸口,做出一副再认真不过的表情:“娘子,事到如今,为夫也不隐瞒了。其实,为夫乃是坐拥千万上品灵石的隐世巨富,今日便不装了,我摊牌了。” 慕雪仪直接送给他一个冰冷的白眼,懒得再费唇舌。 她已打定主意,即便他等下跪地相求,也绝不为这种不堪之物掏出一块灵石。 这时,台下有人按捺不住,起身抗议:“这位道友,岂有将所有拍品一并包揽之理?总该留些余地给他人吧!” “正是!如此行事,未免太过霸道!” 不满之声渐起。 苏锐见状,再次出声:“谁若有意见,拍卖会后,本座不介意亲自与他‘谈谈’。” 这声音中蕴含的灵压,赫然达到了元婴后期的层次! 那威压如同实质的山岳,令人元神战栗,灵力凝滞。 刚才还愤愤不平的几人,顿时被吓得浑身发抖,面无人色,心中骇然这竟是一位元婴后期的大修士! 他们此刻只余下无尽的后悔,为何要口出怨言,纷纷在心中祈祷这位前辈高人莫要事后清算。 主持人面露难色,按规矩,他本应制止这种以势压人的行为,毕竟有损拍卖会的公平。 然而,这位来自天字包厢的贵客出价实在远超拍品价值,加之其深不可测的实力……他权衡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顺水推舟。 不过,令他心惊的是,此人明明显露的是元婴初期修为,可刚才瞬间爆发的气势,却堪比元婴后期。 这隐藏得未免太深! 不仅是主持人,在场所有元婴修士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扫向天字三号包厢,心中各有所思。 天字一号包厢内,晏清辞微微侧首,轻声询问身旁的老妪:“灰婆婆,你可知三号包厢内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灰煞那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她缓缓摇头:“回圣女,老身亦不知其来历。只感知到一股极其精纯的魔气,其精纯程度……甚至在宫主之上。恐怕此人所修魔功,造诣极高。” 晏清辞凤眸中闪过一丝讶异:“此界竟有魔功能与母亲的功法比肩?灰婆婆是否感知有误?” 灰煞语气笃定:“老身所修‘蚀骨幽魂决’对魔气最为敏感,断不会错。方才他出声警告时,那魔气虽然一闪即逝,却精纯无比,确实在宫主之上。” 晏清辞沉默片刻,灰煞婆婆既然这般肯定,那便不会有错了。 只是……此人竟为这些不堪之物一掷千金,想来也是个沉迷美色的下作之辈,倒是让她刚刚升起的一丝好奇消散了。 台上,主持人见无人再敢竞价,当即便宣布:“既然这位道友出价十万上品灵石,且无人再加价,那么这些丝袜与高跟鞋,便尽数归这位道友所有!” 包厢内,慕雪仪冷眼看着苏锐:“你这般行径,与那些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有何区别?我可再次提醒你,若你付不出这十万上品灵石,我绝不会为你解围。” 苏锐轻笑摆手,神态自若:“看来娘子始终没将为夫是千万富翁的话放在心上。” 慕雪仪冷哼一声,懒得再与他多说,直接别过脸去。 恰在此时,侍者捧着数个精致锦盒步入包厢,盒中正是刚才拍得的情趣衣物及高跟鞋。 苏锐看也没看,信手抛出一个储物袋。 侍者恭敬接过,神识微动便清点完毕,当即躬身禀报:“十万上品灵石已全数收讫,谢前辈厚赐。” 说完,便躬身退出了包厢。 待厢门合拢,慕雪仪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这家伙……竟然真的如此富有?那他先前在自己面前装穷,骗取灵石,果然从头到尾都是在戏弄于她! 怒火,又一次窜上心头,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用那高挺秀美的琼鼻,发出一声极其不满的声音:“哼!” 苏锐只觉得好笑,戏谑道:“娘子,你这是……” 慕雪仪直接冷冷地打断他:“别跟我说话,烦。” “得,不说就不说。” 接下来的拍卖,陆续出现了一些品质不错的法宝、功法秘笈和炼器材料,引得各方争抢,但并非苏锐和慕雪仪所需,二人只是旁观。 直到一块约莫拳头大小,通体晶莹剔透,不时闪过奇异光彩的水晶被呈上拍卖台。 “下一件拍品,幻梦水晶!” 主持人声音高昂,介绍此物:“众所周知,幻梦水晶乃天地奇珍,极为罕见!它不仅能映照虚实,更因其独特的幻梦属性,对修炼幻术、心魔秘法有着极大的辅助功效,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温养神识,抵御心魔入侵!实乃修行路上,窥破迷障、照见本我之无上瑰宝!起拍价,五千上品灵石!” 慕雪仪神色一动,美眸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 这正是她此行所需的关键材料之一,当即出价:“一万上品灵石!” 此物显然吸引了不少修炼特殊功法或有意防范心魔的修士,价格迅速攀升,很快突破了五万、十万…… 当价格超过十五万时,加价的速度才稍微放缓。 “二十万。” 一个柔媚入骨的声音,突然从另一个天字包厢传出,正是合欢宗的宗主花想容。 她美眸流转,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的笑容。 这幻梦水晶对她合欢宗的媚术与幻法修炼大有裨益,更能助她稳固因速成而略有瑕疵的境界,自然不愿错过。 慕雪仪眉头微蹙,再次加价:“二十二万!” “二十五万。” 花想容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带着几分戏谑。 价格在两人的交替出价中一路飙升,很快突破了三十万大关。 慕雪仪紧咬贝齿,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 她此次出门,能动用的上品灵石,大约在三十五万左右,加上在赌场赢的三万,一共是三十八万上品灵石。 “三十八万!” 她几乎是报出了自己的全部家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三十九万。” 花想容几乎没有任何迟疑,轻松写意地跟了上来,还伴随着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似乎在嘲笑慕雪仪的不自量力。 慕雪仪粉拳紧握,一股无力感和强烈的不甘涌上心头。 资金不足,她只能无奈放弃,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幻梦水晶,落入别人之手。 就在这时,一直作壁上观的苏锐,忽然开口了。 他的声音透过传音法阵,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清晰地响彻全场:“五十万。” 这个价格如同平地惊雷,瞬间让整个拍卖会安静了一瞬。 直接加价十一万!这是何等财大气粗! 另一包厢的花想容,美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为饶有兴趣的笑意,她不再出声。 五十万上品灵石买幻梦水晶,已远超其正常价值,她虽想要,但还不至于为此与一个不明底细,且似乎财力雄厚的元婴修士死磕。 就是不知,这两人到底源自哪门哪派?两名神秘的元婴修士,总不能是来自正道吧? 花想容的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的兴味。 天字三号包厢内,慕雪仪一脸惊诧:“苏锐!你做什么?我们哪有那么多灵石?” 苏锐摇了摇头,眼神难得地认真了几分:“娘子,看来你还是不信为夫的财力。此物是帮你寻找杀害李承轩真凶的关键,无论如何,老子都要帮你拿下,你安静看着就好。” “你……” 慕雪仪望着他认真的侧脸,一时语塞,最终只说一句:“随你!” 便将头扭向一边,心中却泛起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涟漪。 随着花想容退出竞拍,苏锐顺利以五十万上品灵石的天价,将这块幻梦水晶收入囊中。 当侍者再次送来拍品,苏锐眼都不眨地支付了五十万上品灵石时,慕雪仪已经彻底确信,苏锐在外出的那些时间里,必然做了某些她不知道的大事。 否则,根本无法解释他这恐怖的财力来源和那枚紫金令。 拍卖会继续进行,又出现了几件引得元婴老怪都心动出手的珍品,但苏锐和慕雪仪都未再参与。 就在拍卖会气氛逐渐升温,即将迎来最后的压轴之物——九幽玄煞铁之前,主持人却面带一丝神秘笑容,示意侍者呈上了一件并未列在名录上的拍品。 一个看似朴素的羊脂白玉瓶被放置在紫檀木盘中央。 “诸位道友,请稍安勿躁。在请出最终重宝之前,本阁临时加拍一件非同寻常之物。” 主持人话音未落,已伸手拔开了那以灵蜡密封的瓶塞。 刹那间,一股精纯无比的魔气,混合着一缕奇异炽热的火源气息,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瞬间笼罩了整个拍卖会! 所有修炼魔功的修士,无论修为高低,都清晰地感觉到自身魔元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与悸动,那是一种源自本能的渴望! “此丹名为‘黑炎融灵丹’!” 主持人声音高昂,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经本阁首席鉴宝师温婆亲自鉴定,此丹蕴含之魔气精纯无比,更兼有一缕奇异火源,能完美融入魔元,对淬炼法力、稳固境界、提升修为有不可思议的奇效!其效力,远胜众所周知的‘玄魔凝元丹’!瓶内共有十粒,一起拍卖,起拍价——五十万上品灵石!” 全场哗然! 尤其是那些元婴期的魔道巨擘,眼中瞬间爆发出炽热的光芒。 他们能清晰地感知到,那丹药中蕴含的力量,对他们这个层次的修为都大有裨益! “六十万!” 血煞宗大长老第一个按捺不住,声音嘶哑地开口,眼中满是志在必得。 宗门遭遇变故,他急需此等宝丹提升实力,稳住局面。 “一百万。” 花想容柔媚的声音响起,她美眸流转,感知着那丹药中精纯的力量,若能得此丹,她的境界能直接稳固不说,还有可能迈向后期的门槛。 “一百五十万!” 万魂岭少主声音阴冷,这丹药对他同样有莫大吸引力,哪怕明知不可与元婴老怪竞争,但还是按捺不住出价。 价格如同脱缰野马,又有几位元婴魔修加入,很快突破了四百万,并且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天字一号包厢内,灰煞婆婆那浑浊的老眼此刻精光四射,她深吸一口空气中弥漫的丹气,沉声对晏清辞道:“圣女,此丹务必拿下!其中蕴含的魔气异常精纯,更兼那缕奇异火源,老身前所未见。若能得此丹辅助,不仅对圣女您进阶元婴有莫大助益,即便对宫主那般境界,或许亦能有所启发!” 晏清辞冷傲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凝重,她微微颔首,红唇轻启,清冷的声音透过传音法阵响彻全场:“五百万。” 这个价格一出,整个拍卖会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继续叫价。 所有人都明白,并非仅仅是因为这五百万的天价,更是因为出价之人是晏清辞——永夜宫圣女,晏明璃的女儿。 在此界化神不敢轻易出手的当下,半神巅峰的晏明璃,便是站在云端俯视众生的最危险存在,没有人愿意为了一瓶丹药,去承受永夜宫,尤其是那位宫主的怒火。 晏清辞环视全场,见无人再敢竞价,脸上浮现出一抹理所当然的傲然笑意。 这,正是她永夜宫该有的威势,虽然她们不争魔道第一,但这第一,除了永夜宫,谁又敢坐呢? 慕雪仪即便隔着琉璃壁,那白玉瓶中逸散出的精纯魔气,依然让她感到心惊。 这般纯粹霸道的能量,对魔修而言无异于千年难遇的灵丹妙药。 她眼尾余光扫过身侧姿态闲适的苏锐,忍不住问道:“此丹魔气如此精纯,对你所修魔功应当助益极大,你为何不参与竞拍?虽说你应该没有五百万这么多的上品灵石,但你一动未动,却是件怪事。” 苏锐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你若是知道此丹出自谁手,就不会有此一问了。” 慕雪仪怔了一下,旋即那双动人的桃花眼倏地睁大。 电光石火间,诸多线索在她脑海中串联成线。 苏锐先前展现的惊人财力、那枚来历不明的紫金令、此刻台上引发轰动的丹药……她难以置信地轻吸一口气,几乎脱口而出:“这丹药……是你炼制的?你将它卖给聚宝阁,这才换来了紫金令?” “我就说娘子冰雪聪明。”苏锐微微颔首,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 得到肯定的答复,慕雪仪彻底怔住了。 她重新将目光投向展台上那个白玉药瓶,看着这件让永夜宫圣女一掷千金,令各方魔道巨擘争得面红耳赤的至宝,一时间心绪翻涌。 “一瓶五百万,这样算的话,老子亏了一千五百万上品灵石!” 苏锐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语气中却听不出多少惋惜,反而因为最终是晏清辞拍得此物,内心冷笑不已。 若是此丹最终连晏明璃也服用,桀桀桀,他一直愁如何拿捏此女,得到其的圣凰,这不机会就来了? 然而此刻的苏锐并不知道,他终究小看了晏明璃,他并不知道这瓶丹药将成为晏明璃突破化神的关键,更会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让他在那个女人面前吃了大亏。 不过,他最终依然会扳回局面,到那时就要轮到晏明璃付出代价了。 就像他说的,男人与女人的争斗,一旦女人败下阵来,自然要敞开一切,让男人予取予求! 哪怕那是立于云端之上的女帝。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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