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情敌的救赎】(12)作者:慕云 2025/11/09 发布于 春满四合院 字数:10382 十二、目前犯的演示 *** 赌约成立已然两个月,那纸荒唐的协议像是一道无形的门 自此敞开后,黎华忆便成了这个家的常客。 她的造访从一週数次,逐渐演变为时不时的留宿,她的牙刷与毛巾静静地佔据了客用浴室的一角,几件丝质睡衣也悄悄地掛进了客房衣柜,彷彿在宣示一种无声却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三个人同居在一个屋簷下的诡异平衡,就在这日復一日的琐碎消磨中,摇摇欲坠。江临早已分不清,黎华忆的到来,究竟是为了履行那个引诱他的赌约,还是纯粹为了与纪璇共享温存。 每当她穿著他买给纪璇的同款居家服,赤著白皙的脚踝在地板上走动,那纤细的身影总让江临心头一紧。她会在他处理公事时,端来一杯手冲咖啡,香气繚绕间,她的指尖会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手背,柔声说:「江临哥,辛苦了。」 那双清澈的眼眸望著他时,彷彿藏著千言万语,既有挑逗的暗示,又有纯粹的关怀。然而下一秒,她又能转身窝进纪璇的怀裡,两人旁若无人地亲暱低语,那画面刺得江临眼眶发酸。 他像一个局外人,被迫观赏著一场主角不明的情感大戏 而自己,似乎连当个称职观眾的资格都没有。 生活的稜角,在这种曖昧不明的关係中被磨得愈发尖锐,而首当其冲的,便是江临的自尊。 *** 「江临!」纪璇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尖锐得像一把刚磨利的冰锥,带著毫不掩饰的不耐,「你能不能别老是提那些没用的建议?把厨餘和回收物分开有什么难的,你非要搞得像在写博士论文一样,贴满了标籤,不嫌难看吗?」 江临正蹲在垃圾桶旁,将一个乾净的优格杯放进塑胶回收区,闻言动作一僵。 他抬起头,想解释自己只是想让动线更清晰,让家裡更整洁,但迎上纪璇投来的目光时,所有话语都哽在了喉咙裡。 「我只是想……」他囁嚅著,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整洁?」纪璇抱著手臂,倚著厨房门框,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那眼神裡的不屑像淬了毒的箭,精準地射向他最脆弱的地方。 「你看看你那副样子,除了会做这些无聊的小事,你还会什么?华忆随手插一束花,都比你这煞费苦心的分类来得赏心悦目。你连她一半的浪漫和情调都不会,还好意思来管我怎么丢垃圾?」 她说著,下巴朝著客厅的方向轻轻一扬。 黎华忆正跪坐在地毯上,将新买的百合一支支修剪好,準备插入水晶花瓶。 她穿著一件淡紫色的丝质长裙,乌黑的长髮鬆鬆地挽起,几缕髮丝垂落在光洁的颈侧,专注的神情在柔和的灯光下,美得像一幅古典油画。 听见纪璇的话,黎华忆抬起头,对江临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语气温柔得像三月的春风,轻轻拂过这片紧绷的空气:「璇姐,别这么说嘛。江临哥也是一番好意,想帮忙分担家务,妳就别太苛刻啦。」 这句看似在打圆场的话,却像一根更细、更毒的针,无声无息地刺进江临的心臟最深处。 什么叫「也是一番好意」?什么叫「帮忙分担」? 在这个家裡,他何时沦落到需要「帮忙」的境地? 尊严在妻子毫不留情的嘲讽和情敌滴水不漏的「温柔」中,被碾压成一地粉末。 他感到喉咙发紧,一股屈辱的热流直冲头顶。他无力反驳,只能默默地站起身,转身走回沙发,像一隻斗败的公鸡,仓皇地收起自己凌乱的羽毛。 江临端起桌上早已冷掉的咖啡,假装专注地凝视著杯中深褐色的液体,却怎么也无法掩盖内心的剧烈失衡。 为什么?为什么纪璇总是要拿他和黎华忆比较? 为什么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无情地宣判他的失败与无能? 江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黏在了黎华忆身上。 她整理花枝的动作轻柔而优雅,每一个细节都透著与生俱来的从容与美感。她的容貌清丽,谈吐温婉,像一泓清澈的泉水,能轻易渗透进人最乾涸的心田。 反观纪璇,美则美矣,却美得咄咄逼人,像一柄出鞘的利刃,寒光凛冽,总逼得人喘不过气。一个念头,如同一道不祥的闪电,猛然劈开江临混乱的思绪:纪璇,真的比黎华忆差远了。 这个念头让他心头剧震,像是无意间触碰到了婚姻中最禁忌的边界。 他猛地闭上眼,试图将这大逆不道的想法驱逐出境,告诉自己对纪璇的忠诚不容动摇。 可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多年前与纪璇的甜蜜时光。 那时的她,会在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时,为他煎好溏心蛋;会在冬夜裡依偎在他怀中,呵著白气,兴奋地规划著未来的蓝图。那时的纪璇,望著他的眼神裡满是化不开的柔情与崇拜,哪裡有如今这般冰冷的讥讽与刻薄? 可那些温暖的画面,如今却像隔著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变得遥远而模糊。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开始质疑,这段早已失去温度的婚姻,是否还值得他用尽全部心力去维繫? *** 「江临哥,你在想什么?」黎华忆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柔和得像梦中的低语。她不知何时已悄然来到他身旁,馨香的气息伴随著她身体的温度,一同包裹过来。她手中端著一盘切得整整齐齐的蜜瓜和水梨,果肉晶莹剔透,散发著清甜的香气。 她笑著将果盘递到他面前:「吃点水果吧,看你脸色不太好。刚刚的气氛是有点僵,我帮你缓解一下。」她的眼神清澈如洗,带著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让江临的心跳驀地漏了一拍。 「……谢谢。」江临接过水果盘,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到她的,那柔软温热的触感让他像被烫到一般,迅速缩回手。他低著头,不敢直视那双彷彿能洞悉一切的眼睛。他比谁都清楚,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柔是一剂裹著糖衣的剧毒,甜美,却足以致命。 他试图转移话题,声音乾涩:「华忆,妳不用这么费心,我……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黎华忆轻笑一声,顺势在他身边坐下,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臂之遥,近得他能闻到她髮间的淡雅香气。她的语气裡带著一丝若有似无的揶揄,「江临哥,我发现你每次被璇姐说两句,就只会低著头不吭声,像个受了天大委屈又不敢说的孩子。」 她说著,伸出纤细的手,轻轻地、带有安抚意味地拍了拍他的手臂。那动作自然而然,却又带著一丝超乎友谊的曖昧。温热的掌心透过薄薄的衣料,将一股暖流直送到他的心底。 「你明明很优秀啊,」她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像情人间的耳语,「我看过你做的那些建筑模型,那么精巧,充满了才华和灵气。为什么总是在璇姐面前,就觉得自己不够好呢?」 这句话,像一把精準的钥匙,瞬间撬开了江临心中那道最隐秘、最厚重的门锁。 他猛地抬起头,撞进黎华忆那双明亮而真诚的眼眸裡。 一股被理解、被看见的暖流汹涌地从心底涌起,几乎要将他灭顶。 她总是这样,用最温柔的方式,一针见血地点中他深藏的软肋,让他感到自己是被重视、被肯定的。这种久违的感觉,是纪璇在他们婚姻的后半段,再也未曾给予过他的。 他知道自己不该沉溺,理智在声嘶力竭地警告他这是一个温柔的陷阱。可黎华忆的肯定,却像溺水之人抓住的唯一一根稻草,让他根本无法、也不愿放手。他握著冰凉的叉子,看著眼前这个美丽温柔的人,她是他妻子的情人,是他名义上的情敌,此刻,却是他生活中惟一的亮光。 *** 就在江临的心防被黎华忆的温柔撬开一丝缝隙时,卧室的门无声滑开,纪璇的身影如同一抹冷艳的幽灵,悄然融入客厅的暖光之中。 她换上了一件墨绿色的真丝睡袍,V形的领口开得极低,几乎要垂到胸骨,饱满的双乳轮廓随著她款步的姿态,在丝滑的布料下若隐若现,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线。 她慵懒地扫了一眼沙发上并肩而坐的两人,那目光像淬了冰,带著一闪而逝的尖锐,随即又被一层漫不经心的笑意覆盖。 「哟,你们俩聊得挺热乎嘛。」她的声音拖著长长的尾音,像猫爪般不轻不重地挠在人心上,「江临,华忆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也该学著点,别老是像根杵在这裡的木头,又乾又硬,一点情趣都没有。」 江临的脸颊瞬间涨红,血液冲上头顶 那羞辱感如同一张大网,将他牢牢困住,让他连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黎华忆却在此刻轻笑出声,她款款起身,像一阵温柔的风,飘到纪璇身旁,自然而然地挽住她的手臂,将柔软的身躯贴了上去。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彷彿能滴出蜜来:「璇姐,妳就别总欺负江临哥了。他只是不擅长表达,心裡可比谁都细腻呢。」 说话间,黎华忆纤长的手指顺著纪璇光洁的手臂轻轻滑过,那姿态亲暱而熟稔,像是在安抚一隻被惹恼却又享受著抚摸的波斯猫,完美地将自己置终两人之间,既是调解者,又是风暴的中心。 这温柔的劝解,却点燃了纪璇眼中更深的嘲弄之火。她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刻薄的弧度,那眼神越过黎华忆的肩头,如利箭般直直射向江临。 「他要是真细腻,怎么连让我高潮都不会?」 这句话轻飘飘地落下,却像一颗炸雷,在江临的脑海中轰然引爆。他的心臟猛地一缩,彷彿被一隻无形的手攥紧,窒息般的痛楚瞬间席捲全身。 纪璇说这话时,另一隻空著的手若无其事地搭上了黎华忆的肩,纤长的指尖沿著她精緻的锁骨,在那片细腻的肌肤上缓缓地、带有暗示性地来回描摹。 那曖昧的轨跡,像是在江临赤裸的自尊上,一笔一画地刻下「无能」两个大字。 黎华忆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过头,那双清澈的眼眸静静地望向江临。 她的眼神裡没有同情,反而带著一种奇异的、共犯般的笑意,彷彿在无声地问他: 「你听见了吗?这就是她对你的评价。」 江临彻底僵住了,他感觉自己不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甚至不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多餘的、可悲的影子,被迫观赏著妻子与她情人的亲密无间。那种被彻底剥夺、不被需要的感觉,将他整个人按进了冰冷的深海,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黎华忆的唇凑近纪璇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上,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音量低语了几句。纪璇的脸颊泛起一抹诱人的红晕,呼吸也变得微促。 随后,黎华忆的身体更紧地贴了上去,手掌从纪璇的锁骨滑下,隔著丝滑的睡袍,準确地覆上她胸前柔软的隆起,轻轻一握。 她抬起眼,目光穿透空气,牢牢锁定在江临惨白的脸上,语气中带著一种残酷而温柔的笑意: 「江临哥,请好好的看著我,好好的看著我是怎么取悦璇姐的。」 江临坐在沙发上,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他的目光被纪璇和黎华忆的身影牢牢牵制,脑海中翻涌著屈辱与矛盾的情绪。 纪璇的命令像一把利刃,狠狠刺进他的自尊,可他却无法移开视线。 眼前的景象,像是某种残酷的仪式,将他仅剩的尊严一点点碾碎。 「来,华忆,咱们给他瞧瞧,什么才叫真正的销魂。」 纪璇的声音带著一抹挑衅,语气中透著一丝兴奋。她侧身靠向黎华忆,丝质睡衣滑落一侧肩膀,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锁骨,散发著致命的性感。 她轻轻勾起黎华忆的下巴,吻上她的唇,动作熟练而热烈,湿润的啾啾声在静謐的客厅中迴盪,像是故意要刺进江临的耳膜。 黎华忆顺从地回应,纤细的手指滑过纪璇的腰侧,轻轻捏了一下,引得纪璇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嗯……华忆,你这小妖精……真会撩……」 江临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他想闭上眼睛,逃离这屈辱的一幕,可纪璇却突然转头,目光锐利如刀,语气裡满是嘲讽:「江临,别装清高了。你不是想学吗?睁大眼睛看清楚,华忆的本事是你这辈子都望尘莫及的。」 这句话像一记重拳,砸得江临脸色苍白。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移向黎华忆的下身,隔著衣服,隐约可见那18公分的粗长性器,哪怕尚未完全勃起,也散发著一种压倒性的存在感。 江临低头看著自己,脑海中闪过那仅有10公分的短小鸡巴,还有每次做爱时早洩的尷尬场景,心底涌起一股深深的自卑。 他咬紧牙关,试图掩盖内心的羞耻,却怎么也无法忽视纪璇的鄙夷和黎华忆的诱惑。 「璇姐,别这么说嘛,江临哥会难为情的。」 黎华忆轻声笑著,声音甜美如蜜,却带著一丝曖昧的挑逗。 她缓缓起身,走到纪璇身后,双手环住她的腰,轻轻吻上她的脖颈。 她的嘴唇柔软而湿润,在纪璇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温热的吻痕,动作细腻而充满掌控力。纪璇的头微微后仰,闭著眼,发出一声长长的嘆息: 「啊……华忆,你……真会让我心动……」 黎华忆的手指灵巧地滑进纪璇的睡衣下摆,轻轻抚过她平坦的小腹,然后缓慢向下,隔著内裤揉弄著她的敏感处。她的指尖轻柔而精准,像是熟知纪璇身体的每一寸秘密。 纪璇的身体微微颤抖,嘴裡溢出断续的喘息: 「嗯……华忆……再用力点……我好痒……好想要……」 她的声音越来越媚,脸颊泛起一层诱人的红晕,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完全沉浸在快感中。 江临看著这一幕,心像是被撕裂成两半。一半是刻骨的屈辱,他无法忍受深爱的妻子在别人怀裡如此放浪形骸;另一半却是某种异样的刺激,看著纪璇被玩弄得浑身颤抖,他的小鸡巴竟然不自觉地硬了起来,带来一阵羞耻的悸动。 他的目光聚焦在黎华忆的手指上,那修长而灵活的指尖正隔著内裤描摹著纪璇的私处,动作轻柔却充满掌控力,像是某种致命的艺术。 「江临,你看清楚了没?」纪璇突然睁开眼,语气裡带著一丝得意与挑衅,「这才叫真正的爱抚。你那双笨手,碰我都像在摸木头,连让我湿都做不到,更别提让我高潮了。」 她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插江临的心窝,割开他仅剩的自尊。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从辩解,只能咬紧牙关,低垂的目光试图掩盖内心的羞耻。 黎华忆轻笑一声,停下手上的动作,缓缓掀起纪璇的睡衣,露出她白皙如玉的小腹和黑色的蕾丝内裤。她的手指勾住内裤边缘,缓慢地往下拉,露出纪璇已经湿润得泛著光泽的下身。 她低头,轻轻吻上纪璇的大腿内侧,舌尖灵活地舔弄著,像是品尝某种珍饈。纪璇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尖锐的呻吟:「啊!华忆……你……舔得我好爽……再深一点……」 江临的脸颊瞬间烧得通红,他感到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内裤裡的小鸡巴硬得发疼,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深的羞耻。 他试图移开目光,可纪璇却突然伸手抓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语气裡满是鄙夷:「别装纯洁了,江临。好好看著,华忆怎么用舌头让我爽到飞起,这是你这辈子都学不来的。」 黎华忆的舌尖在纪璇的下身游走,动作熟练而挑逗,时而轻舔时而深吮,发出湿润而曖昧的声音,像是故意要刺激江临的感官。 纪璇的双腿不自觉地颤抖,双手抓紧黎华忆的长髮,嘴裡溢出高亢的呻吟:「嗯……华忆……你好厉害……舔得太深了……我受不了……啊……」 她的身体猛地一抖,像是攀上了一个小高潮,脸颊潮红,眼神迷离,像是完全被快感吞没。 江临死死地咬著下唇,试图用疼痛来抵御那些钻入耳膜的、淫靡的声音。但他失败了。那些声音像有生命一般,蛮横地灌满他的脑袋。 他听到纪璇的呻吟,那声音与和他在一起时那种敷衍的、单调的哼唧完全不同。此刻,她的呻吟中带著丰富的层次与转折。 在黎华忆轻柔挑逗时,是带著撒娇意味的、细碎如猫叫的「嗯……嗯……」;在被深入刺激时,则是毫不压抑的、带著哭腔的高亢尖叫:「啊——!华忆……不行……太深了……」 除此之外,还有那些更细微、却更致命的声音。黎华忆的舌头舔舐过饱含汁水的花瓣时,发出的「嘖嘖」水声;她的手指在湿滑的甬道中抽动时,带出的「咕啾、咕啾」的、黏腻的声响。这些声音混合在一起,像一首为他谱写的、名为「失败」的交响乐,每一个音符都在嘲笑著他过去那些乾涩而笨拙的性爱。 *** 接著,黎华忆抬起头,嘴角沾著一抹湿润的光泽,笑得甜美而诱人。 黎华忆询问江临说:「江临哥,看到了吗?看到我怎么让璇姐舒服的?」 江临报以沉默,沉默是今晚的绿帽。 他看到,黎华忆为纪璇口交时,并非像他那样只会笨拙地埋头苦干。 她的舌头时而像羽毛般轻轻扫过阴蒂顶端,引发纪璇细微的战慄;时而又会用舌面以一定的压力缓慢画圈,精準地控制著快感的累积速度。她的头部会配合著纪璇的呼吸节奏轻微摆动,每一次吞吐都恰到好处,从不让纪璇感到窒息或不适。 他甚至注意到,当黎华忆的手指探入纪璇身体时,她的指关节会以一个特定的角度微微弯曲,形成一个被称为「G点鉤」的形状。 他曾在网上偷偷查过这个技巧,却从未敢在纪璇身上尝试,生怕弄痛对方。而黎华忆,却用著一种教科书般标準而自信的姿态,轻易地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神秘开关。 黎华忆的每一次爱抚,都不是随意的,而是有著清晰的逻辑与目的。 她在用一种近乎科学的精準,为纪璇编织一张通往极乐的情慾之网。 而江临,就像一个坐在手术观摩室裡的蹩脚实习生,被迫观看一场由顶级专家主刀的、他永远也学不会的完美手术。 这种技术层面的、无法辩驳的巨大差距,比任何言语上的羞辱都更让他感到绝望。 *** 见到江临濒临崩溃的表情,黎华忆没有取笑他,反而回以一丝歉意的安抚眼神。 她舔了舔嘴唇,低声对纪璇说: 「璇姐,这只是开胃菜,咱们再来点更刺激的,让江临哥也开开眼。」 她说著,伸手从沙发旁拿出一小瓶润滑液,挤出一些涂在手指上,然后轻轻抚上纪璇的后庭,动作轻柔而充满挑逗。她的指尖在纪璇的后庭入口轻轻打圈,像是试探,又像是挑逗,引得纪璇的身体微微一僵。 「华忆……你这小坏蛋……又想玩那裡……」 纪璇的声音带著一丝羞涩,却又满是期待,脸颊红得像是滴血 「轻点……我怕疼……」 她的语气中透著一丝撒娇,像是完全臣服终黎华忆的掌控。 黎华忆低笑一声,声音甜得发腻:「放心,璇姐,我会很温柔的,让你爽到求饶。」 她的手指缓慢地探入纪璇的后庭,动作轻缓而细腻,像是熟知如何让对方放鬆。 同时,另一隻手继续抚弄纪璇的下身,指尖灵活地揉捏著她的敏感点,让她同时感受到双重的快感。纪璇的身体剧烈颤抖,嘴裡溢出断续的呻吟: 「啊……华忆……好害羞……你太会玩了……我……我不行了……」 黎华忆的动作越来越熟练,她的手指在纪璇的后庭中缓慢进出,润滑液让一切变得顺滑而无阻。她的指尖轻轻旋转,探索著纪璇的敏感点,时而深入时而浅出,引得纪璇的呻吟越来越高亢:「嗯……华忆……你弄得我好舒服……再深点……我想要更多……」 她的双腿不自觉地夹紧,臀部微微抬起,像是主动迎合黎华忆的动作。她的脸颊满是汗水,眼神迷离,像是完全沉浸在这羞耻而快感的游戏中。 江临看著这一幕,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他既痛苦又复杂,看著纪璇被黎华忆玩得神魂颠倒,他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怨懟——当初和我做爱时,她总是敷衍了事,甚至连呻吟都懒得装,可现在,她连这么羞耻的后庭开发都甘愿接受,甚至主动迎合! 他感到自己的自尊被践踏得体无完肤,可与此同时,内心深处却又隐隐羡慕黎华忆的高超技巧,羡慕她能让纪璇如此沉迷。他的小鸡巴硬得发疼,内裤裡一片湿热,他羞耻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对这一幕產生了一丝病态的兴奋。 黎华忆终终停下动作,纪璇瘫软在沙发上,胸口剧烈起伏,脸颊满是汗水和红晕,嘴裡只剩下断续的喘息:「哈……哈……华忆……你……弄得我……快爽死了……」 她的眼神迷离,像是完全被快感击垮,再也没有力气去嘲讽江临。黎华忆擦了擦手指,转头看向江临,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却丝毫没有疲惫,散发著一种游刃有餘的魅惑。 *** 黎华忆缓缓起身,走到江临身旁。她靠得很近,那股混合著纪璇体液与她自身香气的味道,浓烈而充满侵略性地钻入江临的鼻腔。她伸出还沾著润滑液、晶莹剔透的手指,并没有触碰他,只是在他的眼前,轻轻地晃了晃。 她的声音低沉而诱惑: 「江临哥,刚刚的表演怎么样?是不是很精彩?想不想也试试,和璇姐一样的快乐?」 江临猛地一怔,脸颊瞬间烧得通红。他下意识后退一步,声音低哑而急促: 「不……不用了……我……我不需要……」 他的心跳得像是擂鼓,脑海中一片混乱。他知道自己不该有任何遐想,可黎华忆的声音和眼神,却像一股无形的力量,试图将他拉进某个禁忌的深渊。 黎华忆轻笑一声,凑得更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江临的耳畔,像是带著某种致命的诱惑。 「江临哥,」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像一位心理导师在进行催眠引导,充满了不容抗拒的说服力,「你看到了吗?璇姐的快乐,来源终被『填满』和被『探索』的感觉。这是生理结构决定的,是接受者的本能。」 她的目光缓缓下移,最终落在了江临的下半身,那眼神平静得像在观察一件物品。 「而你……」她轻声说,语气裡没有嘲讽,只有一种陈述事实的冷酷 「你作为『给予者』的功能,存在结构性的缺陷,这是我们必须承认的客观现实。但这并不意味著你不能获得快乐。」 江临听到后,囁嚅的说:「可是...我又不是女生。」 她低声呢喃,语气曖昧而挑逗:「江临哥,虽然你不是女生,没有女生的小穴,但我刚刚玩璇姐的可不只那个地方……而是......你也有的…可以『接纳』我的探索的.....那个地方…」 她的手指轻轻滑过江临的身体,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这句话像是雷霆般击中江临的神经,他的脸颊烧得像是火烧。脑海中闪过刚刚黎华忆玩弄纪璇后庭的画面。 「所以,江临哥,」她抬起眼,再次直视他因恐惧与羞耻而放大的瞳孔,嘴角的笑容温柔甜美,「想试试吗?让我来教你,如何快乐。」 他感到一股羞耻与愤怒从心底升起,猛地站起身,声音颤抖而急促: 「够了!我……我不想听!」 他转身逃离,步伐踉蹌,像是想要逃离这一切屈辱与诱惑,可心底却有一股莫名的悸动,让他无法完全抗拒黎华忆的温柔。 纪璇看著江临逃离的背影,冷笑一声,语气裡满是不屑:「看吧,华忆,这就是我老公,连这点胆子都没有,活该一辈子当个窝囊废。」 她的话像是一把刀,狠狠刺进江临的背后,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黎华忆却只是笑了笑,目光追随著江临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她知道,江临的防线已经开始鬆动,她精心设计的陷阱,正在一点点将他拉进深渊。而纪璇,虽然嘴上嘲讽,却也在她的掌控之下,成为这场游戏的棋子。 那一夜,江临躺在床上,脑海中反覆播放著纪璇被黎华忆玩弄的画面,还有黎华忆那句挑逗的话。他的身体像是被点燃,内裤裡一片湿热,羞耻与渴望交织,让他几乎无法入睡。他开始质疑自己对纪璇的爱,质疑这段婚姻的意义。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如纪璇所说,一无是处。黎华忆的温柔像一张无形的网,缓缓将他包裹,而纪璇的冷漠,则像一把刀,一点点割裂他仅剩的自尊。他知道,自己正在滑向深渊,可他却无法停下脚步。 翌日清晨,江临站在阳台上,望著远处的城市天际线。 晨雾尚未散去,空气中带著一丝潮湿的凉意。 他想起多年前的那个深秋,想起那个叫「黎毅」的瘦弱男孩,想起那双澄澈的眼睛和歪歪扭扭的纸鹤。 那时的他,以为自己可以成为别人的依靠,以为自己的努力能换来温暖。 可如今,他连自己的婚姻都守不住。 手机萤幕亮起,黎华忆的讯息跳了出来: 「江临哥,昨天的事别放在心上。璇姐只是高潮时的胡言乱语而已。江临哥你还是很棒的。」 江临盯著这条讯息,手指悬在键盘上方,久久无法按下。 他知道自己应该拒绝,应该拉开距离,可黎华忆的温柔却像一根无形的线,牵引著他一步步走向未知。 他最终回了句:「谢谢你,华忆。我……会试著不去想。」 距离两人的半年之约成立时 已经接近第三个月了... 但江临彷彿暂时忘却了一般,不愿意面对这件事实。 *** 大家敲碗期待的肉文来啦~终终有一些瑟瑟的东西出来了 只是江临毕竟是有妇之夫,有著自己的道德底线,所以还是没能放下身段,在妻子纪璇面前和情敌黎华忆做一些喜闻乐见的事情,十分可惜。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黎华忆是很懂得怎么玩的。 先是根据纪璇对江临的冷暴力PUA,进行温柔的安慰与精神上的同理,让江临產生认同感。 然后,就立刻在江临面前和纪璇玩夫目前犯的play,口舌与纤指齐动,调情与挑逗兼具。 不仅挑起了纪璇的慾望,把她弄得彻底放开,享受著被黎华忆疼爱的过程,也让在一旁旁观的江临受到影响。 更有意思的是,黎华忆更进一步,还在江临面前开发纪璇的后庭,看见情敌在自己眼前玩弄著妻子未被自己碰过的后庭,江临的心情想必很复杂。 而且,黎华忆会特别玩弄后庭,也是很有讲究的 因为纪璇被玩弄的地方,在一旁的江临也有.... 所以接著黎华忆在挑逗江临时,也就可以用类似的手法,就只差说一句「江临哥,夫妻之间,就要同甘共苦,璇姐这么享受被弄这裡,江临哥你也有这个地方,不如...」 或是「来亲身感受一下,璇姐曾经体会过的感觉,也算夫妻另一种形式的「同甘共苦」了」 可惜江临还是面皮太薄,羞怒的拒绝了。 (考量到人设和剧情,这段精采的对话和挑逗的过程,几经思量之后,还是遗憾的删掉了,毕竟黎华忆也不是什么痴汉,江临也还没被调教成离不开她的辛苦努力) *** 而且从过程中,可以明显看出来,面对黎华忆的挑逗,江临是有感觉的,只是强行遏制住了生理的反应,相比起看到纪璇和黎华忆欢好时,精神上的痛苦,江临无疑是对黎华忆有些心动的,只是道德伦理和婚姻中的角色关係束缚住了他。 大家觉得...黎华忆接著会怎么样更进一步地去「攻陷」江临的防线呢? 是用身体上的勾引与高超技巧的挑逗,让江临欲罢不能? 还是用生活上的体贴或是情感上的理解,来让江临逐渐沦陷? *** 十三、分居与到访 *** 赌约如同一张无形的网,悄然来到第三个月。 黎华忆像个技艺精湛的舞者,在纪璇与江临之间游刃有余地穿梭。他时而陪着纪璇流连终灯红酒绿的顶级餐厅,享受着旁人艳羡的目光;时而又会提着宵夜,在江临独自加班的深夜,以「赌约」的名义送上温暖的关怀。 这般分裂的温柔,让江临彻底陷入了迷惘。他看不透黎华忆,那个会陪他喝酒聊心事,甚至帮他分析工作难题的情敌,转身却能用最炽热的眼神凝视着自己的妻子。 江临感觉自己像个观众,被迫观赏着一场主角不是自己的爱情戏码,而他甚至连离席的权利都没有。他的世界,因为黎华忆的介入,变得荒谬而不知所措。 然而,纪璇的心境却是截然不同的澄澈。她对这段早已失去激情的婚姻,对那个如同木头般不懂情趣的丈夫,早已厌倦到了极点。 江临的沉默寡言、不解风情,在黎华忆那善解人意、温柔浪漫的攻势下,被衬托得愈发面目可憎。黎华忆的每一次凝视,每一句情话,都像是在控诉着江临的失职,也让纪璇越发坚信,自己值得更好的对待。 三个人的餐桌,成了最诡谲的舞台。 江临笨拙地想为妻子夹一块她爱吃的鱼,筷子还未伸出,黎华忆已优雅地将剔好刺的鱼肉,轻巧地放进了纪璇的碗里,还附赠一个宠溺的微笑:「小心烫。」 纪璇的脸颊泛起红晕,对着黎华忆笑得灿烂如花,那娇羞的神情,是江临已许久未曾见过的模样。他伸在半空中的筷子显得如此尴尬,只能默默收回,将那份关心连同苦涩一并吞进肚里。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硝烟,一边是热情如火的暧昧,另一边则是冰冷如霜的漠视。 *** 又一次与黎华忆的约会,地点选在一家能俯瞰整个城市夜景的顶级法式餐厅。烛光摇曳,小提琴的乐音缠绵悱恻,映照着纪璇精致的妆容,也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烦躁照得一清二楚。 「怎么了?璇姐。」黎华忆放下手中的银质刀叉,温热的掌心轻轻复上她放在桌上的手背,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从刚才就看妳心神不宁的,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他的关怀像一把钥匙,轻易就打开了纪璇的话匣子。她轻叹一口气,眉头微蹙,带着一丝抱怨的口吻说道:「还不是江临…你知道他那个人,生活一点情趣都没有,家里永远都是死气沉沉的。我一想到要回去面对那张扑克脸,就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她顿了顿,语气里的厌烦越发浓重,「那个家,对我来说就像个牢笼。」 黎华忆静静地听着,深邃的眼眸里满是心疼与理解。他用拇指轻轻摩挲着纪璇细腻的手背,那酥麻的触感让纪璇的心微微一颤。他没有急着评判江临,反而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 「委屈妳了。」他低声说道,声音带着磁性的蛊惑,「像妳这样美丽的珍宝,本该被小心翼翼地呵护在最精美的丝绒盒里,而不是被困在冰冷的牢笼中,沾染尘埃。」 这番话说得纪璇心坎里一阵熨贴,眼眶都有些湿润了。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值得最好的,而黎华忆正是那个懂得欣赏她价值的人。 黎华忆见时机成熟,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音量继续说:「我不想看到妳这么不开心,看着妳每天都要勉强自己,回到那个不喜欢的地方,我会心疼。」 她凝视着纪璇的双眼,眼神真挚而热烈,「我在市中心看了一间公寓,景观很好,装潢也是妳喜欢的风格。我想把它送给妳,当作一个专属终妳的避风港。妳可以自由地选择住在哪里,不必再受到任何限制,更不用再过妳不想要的生活。」 纪璇闻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怔怔地看着黎华忆,心脏因巨大的惊喜而狂跳不止。买一间房子?送给她?这不仅仅是体贴与浪漫,更是财力的证明,是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爱的最佳体现。这份礼物的贵重,远远超出了她的想像,也彻底满足了她对物质享受的渴望。 「华忆……你……」 纪璇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眼眸中迸发出璀璨的光彩,「你对我太好了!」 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狂喜,猛地站起身,绕过餐桌,直接坐进了黎华忆的怀里。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丰润的红唇在他脸上、唇边印下一个又一个急切的吻。 「我爱你,华忆!我真的好爱你!」她在他耳边呢喃,像是献上自己最珍贵的誓言,「我……我可以为了你和江临离婚!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这份热烈的投怀送抱,正是黎华忆预料之中的反应。然而,他却在纪璇的唇即将再次贴上时,轻轻地偏过了头,并用双手温柔而坚定地扶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稍稍推开一些距离。 「不行,璇姐。」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多了一丝不容置喙的坚定。他看着纪璇错愕又带着一丝受伤的表情,眼中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歉疚与挣扎。 「为什么?」纪璇不解地问,撒娇地晃了晃他的手臂,「你不喜欢我吗?还是你嫌弃我是个结过婚的女人?」 「傻瓜,怎么会呢。」黎华忆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叹了口气,像是在为难以解决的道德困境而烦忧。「我当然喜欢妳,甚至可以说是爱妳。但是……我不能这么自私。」 她柔柔地说,字句间充满了为人着想的体贴,「我不想拆散一个家庭。江临哥……他虽然不懂得表达,不懂得浪漫,但他毕竟是妳的丈夫。我这样做,等终是在他背后捅刀,太欺负他了。我同情他,所以……我不能这么做。」 她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挣扎在爱情与道义之间、充满同情心的好人形象。这番话非但没有让纪璇冷静,反而更激起了她的叛逆与对黎华忆的迷恋。一个如此优秀、如此爱她,却又坚守着道德底线的伴侣,简直是完美情人的化身。 纪璇还想再说些什么,试图用更热烈的吻去融化她的坚持,但黎华忆只是温和地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态度坚决。她扶着她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仿佛刚才那个炙热的提议从未发生过。 在纪璇转身的那一刹那,黎华忆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极其隐密、稍纵即逝的笑意。那笑容里没有温柔,只有冰冷的算计与计画得逞的快意。 她成功地将自己塑造成了无辜的模样,而将分开与否的道德压力,巧妙地转嫁到了纪璇与江临的婚姻关系上。而这一切,沉浸在幸福幻想中的纪璇,丝毫没有察觉。 *** 清晨的阳光,带着秋日的微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江临的脸上。他站在阳台上,手握一杯早已凉透的咖啡,目光空洞地凝视着远处被晨雾笼罩的城市天际线。那片灰蒙蒙的景象,恰如他此刻的心境,混沌而没有方向。 赌约已经进入第三个月,半年之约的期限如同一道逐渐收紧的绞索,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感到自己被困在一个无形的漩涡里,无论如何挣扎,都只是徒劳地消耗着最后一丝力气,然后被卷入更深、更黑暗的中心。 自从黎华忆送了那间公寓,纪璇便名正言顺地拥有了「自己的空间」。起初,她还会以「工作太忙,方便加班」为由,三两天才回来一次。但渐渐地,回家的频率拉得越来越长,从几天一次,变成一周一次,到现在,江临已经有整整十天没有见到她的人影了。 这个曾经充满了两人欢声笑语的家,如今变得死寂。空气中弥漫着孤独发酵后的酸腐气味。江临独自坐在空旷的客厅沙发上,望着纤尘不染却冰冷的厨房,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多年前的画面——那时的纪璇,会围着可爱的围裙,在清晨为他准备一碗热腾腾的红枣粥,笑着问他今天的工作计划,眼神里满是柔情与依赖,仿佛他是她的全世界。 可如今,那些温暖的记忆像是被蒙上了厚厚的尘埃,遥远得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他试图抓住那些幸福的片段,却发现它们早已在时间的冲刷下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空白。 偶尔,纪璇也会回来。但那不叫回家,更像是过境。她通常是为了拿某件衣服、某个名牌包,或是忘了带走的化妆品。开门的声音总是短促而急躁,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叩、叩、叩」的声响,像是催命的鼓点,敲击在江临脆弱的神经上。 他会试探性地开口:「妳回来了?吃过饭了吗?」 而纪璇的回应,永远是视若无睹的冷漠。她目不斜视地走进卧室,翻箱倒柜,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便转身离去,从头到尾,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吝终施舍给他。 有一次,江临忍不住拉住她的手腕,声音沙哑地问:「我们……就这样了吗?」 纪璇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一样,猛地甩开他的手,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不耐。「江临,你能不能成熟点?我说了,我需要空间。你这样纠缠不休,只会让我觉得更恶心。」 「恶心……」这两个字像两根烧红的铁钉,狠狠地钉进江临的心脏。他看着她决绝离去的背影,那扇被用力关上的门,发出的巨响震得整个屋子都在颤抖,也彻底震碎了他最后一丝自尊。 就在这片绝望的死寂中,手机萤幕突然亮起,黎华忆的讯息跳了出来:「江临哥,今天有空吗?我做了点甜品,想带过来给你们尝尝。」 江临盯着那行温柔的文字,手指悬在键盘上,犹豫了许久。 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黎华忆是他的情敌,是这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赌约的阴影始终笼罩在他心头,他怎么能若无其事地接受她的关心? 可心底深处,却有一个卑微的声音在低语:她是唯一还愿意关心你的人,是唯一能为这座冰冷的牢笼带来一丝温度的人。哪怕那温暖是虚假的,是别有用心的,也好过一个人被无边的孤独吞噬。 他咬了咬牙,像是做出了一个背叛自己的决定,最终回了句:「好,谢谢妳,华忆。下午我在家。」 *** 下午三点,门铃准时响起。江临打开门,黎华忆提着一个精致的甜品盒俏生生地站在门口。她今天穿着一条淡紫色的连衣裙,柔软的布料贴合著她玲珑有致的曲线,裙摆随着她轻微的动作轻轻摇曳,露出一段白皙纤细、宛如上好羊脂玉雕琢而成的小腿。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侧,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气,温柔得让人心安。 她的笑容一如既往,像是能轻易驱散人心中的所有阴霾。然而,这份美丽落在江临眼中,却率先化成了一阵苦涩。他下意识地想,她打扮得这么漂亮,一定是来找纪璇约会的吧。 一想到这里,江临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他强撑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侧身让她进来,声音干涩地说:「华忆,妳来了。不过……恐怕要让妳白跑一趟了。」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玄关的鞋柜旁,指了指里面空荡荡的架子。「纪璇……她最近工作很忙,很少回来住。妳看,她常穿的几双高跟鞋都不在了。」 说出这番话,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像一个尽职的丈夫,向妻子的朋友解释着妻子的行踪,却又像一个可怜的弃夫,在情敌面前,亲手揭开自己婚姻失败的疮疤。 他甚至可悲地想着,或许等她和纪璇通完电话,确定了约会地点后,能分给自己一点点怜悯的温柔,哪怕只是一句安慰,也足以温暖他这颗早已冰封的心。 然而,黎华忆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她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或失望,那双清澈的眼眸静静地望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他看不懂的怜惜。她将手中的甜品盒轻轻放在鞋柜上,然后朝他走近了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江临甚至能闻到她发丝间更浓郁的香气,那是一种混合了洗发精与她自身体温的、极具诱惑力的气息。 「江临哥。」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像羽毛一样搔刮着他的耳膜,「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找璇姐的。」 她顿了顿,微微仰起头,视线与他那双充满了错愕与不解的眼睛对上,然后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是来找你的。」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江临的心湖中激起千层涟漪。他愕然地望着黎华忆,大脑因这意料之外的答案而一片空白。不是来找纪璇……是来找我?为什么? 在他还未从震惊中理清思绪时,黎华忆又投下了一枚更具杀伤力的炸弹。她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语气带着一丝愧疚,却又坦然得令人无从指摘:「其实,璇姐最近不常回来……是因为我给了她一间公寓,让她有个可以自己静一静的地方。」 「什么?」江临的声音陡然拔高,难以置信地瞪着她。 屈辱与怒火交织着,像两条毒蛇瞬间啃噬了他的理智。 原来如此!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 是她,这个口口声声说着同情自己的情敌,亲手为自己的妻子搭建了远离他的安乐窝! 他感觉自己像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妳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上前一步,双拳在身侧紧紧攥着,因极力压抑着怒气而微微颤抖。他的声音沙哑,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妳明明知道……」他深吸一口气,那股酸涩直冲鼻腔,几乎让他落下泪来,「妳知道这段时间,我一个人在这个空荡荡的房子里……有多寂寞吗?」 这句近乎哀求的质问,是他卸下所有防备后,最赤裸的脆弱。 然而,面对他的失控,黎华忆却没有丝毫退缩。她反而迎着他的目光,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满是温柔的怜惜,仿佛能看透他所有的痛苦。 「我只是想让你们彼此都有一个可以冷静的空间而已。」她的声音轻柔得像一缕暖风,轻易地就安抚了他躁动的情绪,「一段关系走到僵局,有时候拉开距离,反而能看得更清楚。」 她顿了顿,向前走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她微微仰起头,凝视着他的眼睛,用一种近乎呢喃的语气,说出那句最致命的邀约:「如果江临哥觉得寂寞的话……我会经常来陪伴你的。」 江临的心脏猛地一缩。 理智告诉他,这是一个陷阱,是裹着糖衣的毒药。 被情敌摆了一道,他应该感到愤怒,应该将她赶出家门。 然而,身体的反应却背叛了他的意志。纪璇的冷暴力像一把钝刀,日复一日地凌迟着他的心,而黎华忆此刻的温言软语,却像最有效的止痛剂,瞬间缓解了他所有的疼痛。 「江临哥,看我带了什么?芒果慕斯和抹茶蛋糕,你喜欢哪个?」 黎华忆的声音像一缕轻烟,轻巧地钻进这间死寂已久的屋子,将那股凝滞的、孤独的空气搅动出一丝活气。她说着,将精致的甜品盒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动作轻盈而自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客套与生疏,仿佛这里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地方,而她,才是这间屋子的女主人。 江临的目光从她带笑的脸上,滑落到那两块色彩诱人的蛋糕上,喉头涌上一阵苦涩。他勉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接过她递来的水晶叉子,声音沙哑地几乎听不见:「谢谢妳,华忆。妳……总是这么贴心。」 这句感谢出自真心,却也饱含了讽刺。 贴心?一个为自己妻子准备爱巢,将她从自己身边一步步推开的情敌,用「贴心」来形容,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可偏偏,在这无边的孤寂与纪璇毫不留情的冷暴力之下,这份来自敌人的、可能带着算计的温暖,竟成了他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他的语气中满是无法掩饰的疲惫,但眼底深处,却闪过一抹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情绪——有感激,有依赖,更有着一丝背德的、难以言喻的悸动。 黎华忆的每一次出现,都像是在他冰封的心湖上凿开一道裂缝,为这座空荡的房子注入一丝危险的暖意,让他明知是毒,却仍不自觉地想要靠近取暖。 黎华忆轻巧地在他身边坐下,沙发因她的重量微微下陷,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臂之遥。她没有选择对面的位置,而是自然地坐在他身侧,这种姿态本身就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亲密。 她微微歪着头,柔顺的长发滑落肩头,一双清澈的眼眸静静地望着他,语气柔和得像是羽毛拂过心尖:「江临哥,你看起来真的很累。璇姐搬出去后,你一个人在家,是不是觉得特别空虚?」 她的声音温暖而真挚,像个真心关怀着兄长的好妹妹,却又带着一丝不着痕迹的试探,像一把精巧的钥匙,轻轻地、准确地探入他心底最深处的锁孔。 「空虚」这个词,像一根烧红的细针,精准地刺中了他此刻的状态。这句话像是触碰到了江临心底最柔软也最疼痛的伤口,他握着叉子的手猛地一颤,那精致的水晶叉子险些从指间滑落。 他仓皇地低下头,目光落在桌上那块完美的芒果慕斯上,金黄色的果酱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可他却尝不到丝毫甜意。他的声音低哑,像被砂纸磨过一般:「我……我只是不习惯。她说她需要空间,我应该尊重她。」 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像是在背诵一句早已刻在心里的信条。可那虚弱无力的语气,却连自己都无法说服。尊重?他给了她所有的空间,换来的却是愈发彻底的漠视和这座形同牢笼的空房子。这不是尊重,这是放逐。 「尊重?」黎华忆的唇边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那笑容甜美,声音却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揶揄,像是在嘲笑他的天真。「江临哥,你总是这么为别人着想,可又有没有人为你想过?」 她说着,伸出纤细的手,轻轻复上他因紧张而指节泛白的手背。她的指尖温暖而柔软,带着细腻的薄茧,那触感并非一触即离的安慰,而是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轻轻地、缓慢地拍了拍。 那温热的触感透过皮肤,像一股微弱的电流,窜上他的手臂,让他僵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这股暖意,带着某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你一直在为璇姐牺牲,为了这段早已名存实亡的婚姻付出,」她的声音放得更轻,也更具穿透力,「可她有没有真正理解过你?她看见你的付出了吗?江临哥,你不觉得,这对你太不公平了?」 江临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这句话狠狠击中了某个他一直刻意回避的、隐秘的角落。他缓缓擡起头,对上黎华忆那双清澈得仿佛能映照出一切的眼睛。在那双眼眸里,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个疲惫、委屈、故作坚强的男人。 黎华忆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面被擦拭干净的镜子,毫不留情地映照出他这些年来的自我欺骗与无尽挣扎。 那些独自一人的晚餐,那些已读不回的讯息,那些在深夜里被拒绝的拥抱,还有纪璇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失望与厌烦……一幕幕,清晰得令人心碎。一股汹涌的暖流混杂着委屈的酸涩,从心底猛地涌起,直冲眼眶。 江临咬紧牙关,下腭的线条绷得死紧,试图用最后一丝力气掩盖内心剧烈的动摇。他从她温暖的手掌下抽出自己的手,声音压抑而低沉:「我……我只是想做一个好丈夫。我爱她,所以我愿意为她付出。」 这是他的底线,是他维系这段婚姻的唯一理由,也是他仅存的、卑微的骄傲。 「爱?」黎华忆的语气轻轻一扬,那尾音像个小小的钩子,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爱是相互的,江临哥。如果她真的爱你,会舍得让你一个人承受这样的孤独和痛苦吗?如果她真的爱你,会心安理得地住在情夫买的房子里,对你不管不问吗?」 她的问题愈发尖锐,步步紧逼,不给他任何喘息的空间。 黎华忆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那股温柔的薰衣草香气变得浓郁起来,混合著她温热的气息,轻轻喷洒在江临的耳畔,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你有没有想过,」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情人间的耳语,充满了蛊惑,「你值得被更好的人爱。一个真正懂得珍惜你、欣赏你、疼爱你的人?」 温热的气息、暧昧的距离、直白的话语……这一切都像一颗投入油锅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江临的脸颊。他感觉到耳根到脖颈都烧得通红,下意识地向后退缩,试图拉开这过终危险的距离,声音都变得有些慌乱:「华忆,别……别说这些。我不想……我不想背叛璇璇。」 可是,这句辩解说出口,连他自己都感觉到其中的虚弱与底气不足。他不是说「我不会」,而是「我不想」。他的脑海中,纪璇那张冰冷厌恶的脸,与眼前黎华忆这双温柔得几乎要将他融化的眼睛,形成了剧烈而讽刺的对比。 那该死的、不知所谓的赌约阴影在心头一闪而过,理智疯狂地叫嚣着让他推开她,可被孤独侵蚀已久的心,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贪恋着她给予的这一丝温存。心底的某个角落,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蠢蠢欲动。 *** 黎华忆似乎看穿了他的动摇,却并未乘胜追击。她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她优雅地站起身,从甜品盒中用叉子取了一大块芒果慕斯,那金黄的果肉与洁白的奶油层次分明,颤巍巍地停在半空。 她转过身,重新来到江临面前,将叉子递到他唇边,语气轻柔得像是在哄一个闹别扭的孩子:「好了,不说这些了,都是我不好,惹江临哥不开心了。来,尝尝我的手艺,看看甜不甜?」 她的眼神清亮,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种纯真与魅惑交织的奇特气质,让人无法抗拒。江临的视线落在她娇艳的红唇上,又迅速移开,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他犹豫了几秒钟,那份来自情敌的投喂,像是一份背叛的契约。可最终,他还是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将那块慕斯含了进去。 冰凉滑腻的慕斯在舌尖融化,芒果的清甜与奶油的香浓瞬间在口腔中绽开。这份甜美,却丝毫无法掩盖他心底翻涌的复杂情绪。他机械地咀嚼着,低声说:「很好吃……谢谢妳,妳对我真好...华忆。」 「喜欢就好。」黎华忆笑着坐回他身旁,这次坐得更近了些,裙摆轻轻擦过他的裤腿。她拿起另一把叉子,自己也小口地吃起来,目光却始终柔和地注视着他,仿佛他才是那道最美味的甜品。「璇姐总说与你的关系不够甜蜜,但我倒觉得,江临哥你的嘴可比这芒果还甜呢!」 这句带着轻佻意味的玩笑,让江临的脸颊再次泛起热度。他从未被纪璇以外的女人如此调侃过,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应。黎华忆却仿佛没看见他的窘迫,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江临哥,你知道吗?有时候,人要学会放下过去,才能找到属终自己的快乐。你一直在为璇姐活,为那个『好丈夫』的标签活,可你有没有静下心来,问问自己,什么才是你,江临真正想要的?」 这句话,带着某种催眠般的魔力,绕过了江临所有的理性防备,直击他灵魂深处。 是啊,他想要什么? 这个问题,他从未问过自己。 他一直活在「应该」里,却忘了自己「想要」什么。 他想要什么? 他曾经想要的,是一个温暖的家,一个相爱的妻子,一份安稳的生活。 可如今,家是冰冷的,妻子是陌生的,生活只剩下无尽的煎熬。 他想要的一切,都变成了泡影。 *** 长久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空气中只剩下时钟微弱的滴答声,和两人交错的呼吸。就在黎华忆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江临终终鼓起了毕生的勇气,擡起头,眼眶泛红地看着她,声音低哑得几乎碎裂:「华忆,我……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只知道,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让璇璇满足。」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像是终终卸下了那层坚硬的、名为「男人自尊」的伪装,将心底最深、最不堪的自卑与痛苦,血淋淋地袒露在她的面前。 「我的……那个……」他艰难地措辞,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从胃部翻涌而上,羞耻感像藤蔓一样勒紧了他的喉咙,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它太小了,而且……而且每次都没几分钟就……就结束了。」 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江临感觉到身体里某个紧绷了数年的弦,「啪」的一声断了。积压在心底多年的、那些混杂着自卑、恐惧与不甘的黑色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找到了唯一的宣泄口。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衣衫。他双手死死地抓住沙发的边缘,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起骇人的青白色。他大口地喘着气,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濒死的痛苦。 「我看着她失望的表情,听着她那声若有似无的叹息……我就觉得自己像个废物。我真的很讨厌我自己,讨厌到……连碰她都觉得害怕。」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他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那股支撑着他所有伪装的气力,随着这番告白彻底泄尽。他虚脱般地靠在沙发上,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只剩下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他将自己灵魂最深处、最肮脏腐烂的部分,像一摊烂肉一样,血淋淋地、毫无保留地,抛在了黎华忆的面前。 他没有勇气去看她的反应。他只是等待着,等待着那最后一击——无论是怜悯,还是嘲笑 然而,黎华忆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鄙夷或惊讶,只有一闪而过、快得几乎无法捕捉的精光。她静静地听着,直到他说完,才缓缓地、再次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他那只因羞耻而微微颤抖的手。她的手温暖而有力,像是在传递着一种无声的接纳与安抚。 「江临哥,」她的声音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温柔,像三月的春风,轻柔地拂过他荒芜的心田,「原来你一直在为这种事情苦恼。」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里满是心疼,「性爱,从来都不是只有尺寸和时间的竞赛。你知道吗?真正的快乐,那种能让灵魂都跟着战栗的快感,从来不是来自终单纯的进出,而是来自终彼此的契合、探索和用心。」 她顿了顿,身体又凑近了一些,两人的膝盖几乎贴在了一起。她用一种近乎催眠的、带着一丝暧昧挑逗的语气,在他耳边继续低语: 「你只是……还没有找到真正属终你的方式而已。你的身体,你的感受,从来没有被真正地倾听和开发过。」她看着他因她话语中的暗示而变得迷茫又渴望的眼神,唇角勾起一抹极尽温柔又极尽危险的弧度。 「如果你愿意,」她的声音压得更低,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耳廓上,激起他一阵战栗,「我可以……教你。教你怎么放松,怎么感受,怎么找到……属终你自己的快感。」 *** 之前...有读者针对我上次的提问,给予了回馈 认为黎华忆对江临,其实不需要太多花俏的手法,只要有真诚的关怀,就足以攻陷江临已经破碎不堪的心防,因为...他已经太久没有被好好的关心过...太久没被人重视、珍惜了... 虽然这和我一开始预想的情节有一些落差,但是我觉得这个回复是如此的真实而明确。 让我很有感触。 *** 是呀~已经被冷遇了许久,被刻薄对待许久的江临,即使面对出轨的妻子,都可以容忍,只为了能够重拾婚姻的碎片,努力将其拼凑成一个家的样子。 如果纪璇愿意给予一些回应,那怕只是一点虚伪的肯定,江临也一定会重新振作起来,并且对这段婚姻重拾希望吧...甚至,即使纪璇明确表示自己要和黎华忆谈一场出轨的恋爱,只要给江临一点点矫饰的温言安慰,江临只怕也都会选择包容与接纳吧... 纵使心中已经被伤的千疮百孔,但是只要有一丝盼望,江临就不会彻底的放弃这段婚姻,或着是说,放弃曾经付出的爱与情感。 只是,纪璇怎么就做不到呢!!! 或着是说,并不是做不做得到的问题,而是纪璇压根就不想去做! 她不愿意在这个自己弃若敝屣的丈夫身上投入任何的时间与精力,那怕是些施舍般的温柔。 真是一个糟糕的女人~ 我也不想要写出这样不讨喜的人,但无奈的是,「纪璇」真的就是这样不堪的人 我十分能够理解读者想要骂她的心情,我也想。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请大家把目光放在江临和黎华忆身上吧! 纪璇不值得! *** 这段的江临真的是卑微无比,妻子完全就是把这个屋子当作是一个随时想要逃离的地方,甚至有了出路之后就彻底的离家了,这对他而言是彻底崩溃的开端。 甚至可怜的江临在情敌黎华忆造访时,还要可怜巴巴的和黎华忆说:如果妳要来找我老婆的话,那可能就要失望了,她最近都不在家 对情敌说出这句话的江临是什么样的心情,我甚至都不忍再多做刻划 但想必是真的很苦涩吧... 见到江临如此令人怜悯的样子,我们的小忆果然没有辜负大家的期待,直接和江临说,我不是来找你老婆的,而是来找你的。让江临感觉到有些安慰 接着,马上就说,我知道你老婆不在这里,因为就是我提供协助,她才能够搬走的 (小忆是有些心狠在身上的) 这样的事实摆在江临的眼前,江临彻底的愤怒了: 原来就是妳促使着我老婆搬走的!现在还要来我面前来展示吗? 却在黎华忆的三言两语下就被哄好了。 这不是黎华忆的言语技巧有多厉害,而是江临真的太缺爱了 哪怕是来自终情敌的关怀,那么拆散自己和妻子的幕后白手施舍般的温柔 (毕竟可爱温柔的小忆能有什么坏心思呢~称为黑手还是太过份了呢) 江临也像是溺水的人抓住的浮木一样,死死的不肯放手,唯恐放开后就会因为空虚而窒息 幸好,黎华忆之后便温柔些了 即使往江临的身体里塞了些什么,也是塞甜甜的蛋糕与温情,而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本公子没有开车哟) *** 而且,黎华忆是很有心机滴~ 先是怂恿纪璇搬离江临与她共同的家,甚至还下了血本,自掏腰包购买了一栋豪宅,让纪璇发现有「可以离开」的选择,对江临已经无情,甚至有些厌恶的纪璇,对物质生活有着高要求的纪璇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早就不言而喻了。 而且,黎华忆用来说服纪璇的言语也很巧妙,说着「妳有更多的选择」「不必勉强自己过着不想要的生活」其实就是想把江临的元配打发走,别在她攻略江临时矗立在这里当背景版碍事,却让纪璇这个新时代女性觉得~啊~这个人是懂我的,而且舍得为我付出。 甚至,对终纪璇激动下的告白,黎华忆处理的也很有技巧。当纪璇表示自己愿意和早就不爱的丈夫离婚,和她在一起时,黎华忆的想法应该也不难预测:「我就是为了江临哥,才忍着心理上的抗拒来泡妳的...妳和江临哥离婚了,我为什么还要在妳身上花钱花时间?」 但是,她没有断然拒绝,而是用很巧妙的方式婉拒,甚至纪璇都没有看出什么不对。黎华忆表示「妳现在的丈夫是江临哥,我如果这样做,对他太残忍了」,表现出自己的同情,接着又表示「我不想拆散妳的家庭,这样太自私了」,显示出自己的包容,不仅能够呈现出自己的责任与担当,还可以阻止纪璇继续索求下去,因为如果纪璇还要反对,就会占在「自私」的立场。 虽然纪璇不再喜欢江临,估计也不在意自己是否自私,但是在情郎面前,还是会想要掩饰自己性格自私利己的一面的,所以就不会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终是,黎华忆就成功的拒绝掉了这个「任务取向」多过终「关系取向」的女人进一步的要求。真是可喜可贺~ 在之后,黎华忆好好的关心、同理了江临一波,让这个缺爱的男人受到了体谅与关怀,感受到了生命中的甜味(不只是甜甜的蛋糕,更是甜甜的陪伴与支持) 虽然在这样的过程中,黎华忆仍然用了不少言语的技巧,但在与江临的互动中,应该还是比对纪璇多了几分真心吧~ 情感的关怀之后,接着黎华忆和江临之间,应该就会来一些暧昧的、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节了... 敬请期待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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