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破道曲】(112-120)作者:漆黑烈焰使

送交者: 留立 [★★★声望勋衔13★★★] 于 2025-11-20 6:08 已读12364次 7赞 大字阅读 繁体
           【仙子破道曲】(112)

作者:漆黑烈焰使 2025/11/20 发布于 uaa 字数:4735

  第112章 欺天逆命,魔躯重生

  月色如水,倾泻在两人紧密相贴的身躯上。

  苏锐抱着怀中微微颤抖的慕雪仪,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高潮后的余韵仍未平息。

  那具平日里清冷如雪的胴体,此刻却滚烫柔软,仿佛融化在了他的怀里。

  她将脸深深埋在他的颈窝,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皮肤,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苏锐静静地拥着她,享受着这片激荡过后的宁静。

  夜风吹拂,带来远处山林的细微声响,却更衬得此地寂静。

  过了许久,慕雪仪的呼吸才逐渐平稳下来。

  她微微动了动,似乎是想挣脱他的怀抱,但苏锐的手臂却收得更紧:“别动,让我再抱会。”

  慕雪仪身体一僵,最终还是顺从地安静下来。

  她能感觉到,那根刚刚肆虐过的巨物,在短暂休息后,竟又变得更硬了,正若有若无地抵着她的腿根。

  “……你!”她脸颊瞬间再次烧红,羞恼地瞪了他一眼:“你这根讨厌的东西,怎么……怎么又……它还没满足吗?”

  苏锐低笑,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只射一次,怎能满足?况且,娘子这般可口,为夫自然……食髓知味。”

  他边说,边故意挺了挺腰,让她更清晰地感受到那份灼热的硬度。

  慕雪仪咬唇,别开脸,不想理会他的歪理。

  然而身体深处,却因这份熟悉的威胁而悄然泛起一丝酸软和……隐秘的期待。

  这个认知让她更加羞耻,耳根都红透了。

  苏锐看着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心中爱极。

  刚才做得太激烈了,她已经到了极限,今日不宜再过度索取,毕竟她还怀着身孕。

  苏锐强压下再次升腾的欲望,只是更紧地抱了抱她,然后在她耳边低语:“好了,不闹你了。天色将明,我该走了。”

  闻言,慕雪仪身体微不可察地一颤。

  刚才的旖旎与温存,瞬间被即将分离的酸涩冲淡。

  她下意识地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指尖微微收紧。

  “……一定要去?”她的声音很轻,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挽留。

  “嗯。”苏锐应道,语气不容置疑,但抚着她长发的手却异常温柔:“雷劫之事,势在必行。我必须拥有真正匹配这身力量的道基。”

  他顿了顿,补充道:“也是为了……日后能更好地护住你和孩子。”

  最后这句话,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搔刮在慕雪仪的心尖上。

  她沉默了片刻,终是缓缓松开了抓着他衣襟的手。

  “……小心。”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这两个字。包含了担忧,或许,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牵挂。

  苏锐轻笑,在她绝美的侧脸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等我回来。”

  说完,他不再留恋,利落地起身,大手一挥,那件覆盖在慕雪仪身上的男式衣衫便如同被无形的手整理好,更妥帖地裹住了她玲珑有致的娇躯,隔绝了微凉的夜风。

  他没有再回头,身形化作一道若有若无的虚影,几个闪烁间,便已消失在流云子峰沉沉的夜色与缭绕的云雾深处,快得仿佛从未出现过。

  白玉剑场上,只剩下慕雪仪一人,独自沐浴在清冷的月辉之下。

  她蜷坐在冰凉的地面上,久久未动。

  身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怀抱的温度,后庭那被彻底充盈、蹂躏过的酸胀酥麻感依旧清晰可辨,空气中仿佛还弥漫着两人激烈交合后特有的麝香气息。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被他吻过的侧脸,那里似乎还带着一丝灼热的触感。

  ——

  ——

  与此同时,苏锐已经远离剑宗势力范围,一路向西疾驰。

  他需要寻找一处足够偏僻,灵气相对稀薄且人迹罕至的绝地,来布下欺天大阵,引动那九死一生的雷劫。

  三日之后,他在一片名为“万寂古原”的荒芜之地停下了脚步。

  这里曾是上古战场,如今只剩下无尽的戈壁与枯骨,天地灵气狂暴而混乱,寻常修士绝不会踏足此地。

  “就是这里了。”

  苏锐脚踏虚空,俯瞰着下方一片相对平坦的戈壁盆地。

  确定了位置,他不再犹豫,双手掐诀,一道道繁复诡异的印诀自他指尖飞出,融入虚空。

  同时,数滴珍贵的精血从他体内逼出,如血玉般射向盆地四周特定方位。

  随着阵法的逐渐成型,盆地中央的天空开始扭曲,一个缓缓旋转的巨大灵气漩涡悄然形成,隐隐有低沉的雷鸣自虚无中传来,一股令人神魂战栗的毁灭气息,开始在这片古原上空疯狂汇聚。

  苏锐深吸一口气,一步踏出,身影直接没入了那逐渐成型的欺天大阵中央,盘膝坐下。

  他并未立刻引动雷劫,而是从储物袋中,先将炼制护脉玄丹的材料悬浮于身前。

  漆黑的魔炎自他掌心升腾而起,那足以焚灭万物的火焰此刻却温顺地包裹住材料,在其灼烧下,材料迅速消融、提纯、凝聚。

  不过半炷香的时间,魔炎收敛,九枚糖丸大小,泛着暗金光泽,表面有天然黑色炎纹流转的灵丹静静悬浮。

  此丹功效特殊,服用后能在体内形成一层“玄甲护膜”,极致守护心脉与丹田,并能高效疏导部分雷霆之力。

  然而,此护膜仅能针对一道雷劫的冲击,抗过后便会因能量耗尽而消散。

  多服非但无法叠加效果,反而可能因药力冲突损伤经脉,故而一丹对应一劫,方是正理。

  丹药既成,苏锐眼神骤然凌厉如刀。

  他不再迟疑,体内天极魔炎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沟通那冥冥中的欺天法则。

  “轰隆隆——!!!”

  仿佛感受到了蝼蚁对苍穹的愚弄,天地震怒!

  万寂古原上空,原本灰暗的天穹骤然被无尽的黑云覆盖,云层之中,交织着暗紫、血红、深黑,乃至混沌色彩的恐怖雷光!

  它们如同一条条狰狞的灭世魔龙,在云层中翻滚、咆哮,散发出令化神修士都为之胆寒的煌煌天威!

  这,便是欺天道法引来的“九幽寂灭神雷”!

  其威能,远超寻常化神雷劫数倍!

  “来吧!”

  苏锐立刻吞下一枚护脉玄丹,长身而起,黑发狂舞,眼中战意沸腾。

  右手凌空一握,劫炎应声显现,枪身赤黑炎纹流转不息,发出阵阵低沉嗡鸣,仿佛在渴望着与天威一决高下!

  第一道虚无之雷,悍然落下!

  那是一道纯粹至极的雷霆,粗如殿柱,却带着湮灭灵魂的死寂气息,瞬间撕裂空间,直劈苏锐天灵!

  苏锐迎劫而上,天极魔炎功运转至第三层,涅槃圣火与天极魔炎交融,裹挟着飓风的威能,自劫炎枪尖奔腾而出,化作一头近五十丈的赤黑魔龙,咆哮着扑向这道雷光!

  “轰!!!”

  魔龙与虚无之雷当空对撞,毁灭性能量涟漪疯狂扩散,将盆地瞬间夷平!

  苏锐身形剧震,嘴角溢血。

  这仅仅是开始。

  第二道、第三道雷劫接踵而至!

  一道是漫天倾泻的幽蓝冰雷,冻结万物,苏锐以焚天魔狱雏形硬撼,赤黑魔焰与极致寒冰疯狂对耗,领域剧烈动荡,他浑身覆盖冰霜,经脉如被万针穿刺!

  另一道则是无形无质的心魔劫雷,直侵识海,幻象丛生,苏锐固守元神,以坚韧无比的意志将重重幻象强行斩灭,自身道心亦受锤炼。

  第四道、第五道……雷劫的威力与诡异程度以几何倍数递增!

  第六道雷劫化为亿万庚金剑气,苏锐身后百丈魔神虚影骤然显现,虚影手持劫炎之枪,横扫八方,将漫天剑气崩灭,自身却也千疮百孔,虚影近乎透明!

  第七道雷劫,引动地肺毒火与九幽煞气,化为通天彻地的污秽火柱!

  苏锐不闪不避,天极魔炎功逆转,劫炎魔枪如长鲸吸水,强行吞噬炼化这污秽之力,剧毒与煞气在他体内疯狂肆虐,与魔元激烈冲突,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搅成碎片,痛楚深入骨髓灵魂!

  第八道雷劫,是一片沉沦血海,由最精纯的毁灭法则凝聚,污秽神魂,侵蚀道基!

  苏锐咆哮着,将劫炎之力、肉身气血、乃至部分生命本源一同燃烧,整个人化为一个行走的毁灭黑洞,在血海中硬生生杀出一条生路!

  护脉玄丹形成的“玄甲护膜”在抵挡住大部分冲击后轰然破碎,残余的毁灭力量瞬间重创他的经脉与丹田,他猛地喷出大口夹杂着内脏碎块的鲜血,气息如同风中残烛,摇曳欲灭。

  劫炎魔枪哀鸣一声,光华黯淡,与他一同从半空坠落,重重砸在焦黑的地面上。

  他挣扎着吞下最后一枚护脉玄丹,用魔枪强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半跪于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和撕裂般的痛楚。

  此刻的痛,已经超越了肉身所能承受的极限,以至于神经彻底麻木,连“痛”这种感觉本身都仿佛离他远去,只剩下一种无处不在的、濒临彻底崩解的虚无感。

  然而,即便在这种状态下,他的脸色却依旧维持着清明。

  那双深邃的眼眸,依旧锐利如鹰隼,死死锁定着苍穹上那最后、也是最恐怖的劫雷。

  意志,成为了他支撑这具破碎躯壳的唯一支柱。

  终于,第九道雷劫,在漩涡中心酝酿而成。

  那已非任何形态的雷霆,而是一抹……仿佛浓缩了宇宙终焉、万物归墟意境的“绝对黑暗”。

  它无声无息地垂落,所过之处,空间、光线、声音,乃至法则本身,都如同被橡皮擦去般,彻底化为虚无。

  面对这最终、也是最恐怖的一击,苏锐已然手段尽穷。

  魔元枯竭,肉身濒临崩溃,神魂摇曳,连劫炎都仿佛失去了所有灵性。

  他此刻,油尽灯枯,连维持跪姿都几乎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气息微弱得如同即将熄灭的星火。

  那毁灭的“黑暗”临头,死亡的阴影浓郁得如同实质,苏锐第一次切身体会到死亡的感觉。

  但他不认为自己会埋骨于此,那不屈的意志始终在这具残躯中燃烧,甚至点燃了沉寂的劫炎。

  枪身,微不可察地亮起了一丝黯淡到极致的幽光。

  下一刻,他做出了一个让天地都为之失色的举动!

  他放弃了所有防御,将残存的所有,意志、生命本源、对大道的不甘与渴望,尽数凝聚于枪尖一点!

  然后,他挺起残破不堪的脊梁,手持那杆与他一同历经生死、同样濒临毁灭的魔枪,向着那吞噬一切的终焉黑暗,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人枪合一,化作了这寂灭天地间,一道逆流而上的微光!

  “嗡——!”

  黑暗将他彻底吞噬。

  时间与空间仿佛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

  那一点微光,在无边的的黑暗之中,顽强地闪烁着,明灭不定,仿佛随时会彻底湮灭,却又如同扎根于虚无的顽石,始终不曾熄灭。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那吞噬一切的黑暗,开始缓缓消散,如同潮水般退去。

  焦黑破碎的大地上,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坑洞中心,一道焦黑如炭、几乎看不出人形的身影,静静地躺在那里,手边,是同样布满裂痕、仿佛一触即碎的劫炎。

  他周身没有丝毫生命气息波动,如同彻底化为了这古原的一部分。

  然而,就在这死寂即将成为永恒的那一刻。

  “咚……”

  一声缓慢的心跳声,自那焦黑的躯壳最深处传出,如同战鼓,敲碎了死亡的宁静。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越来越有力,越来越澎湃!

  天空中,那恐怖的寂灭之云开始消散,缕缕精纯无比,蕴含生机的天地灵气与玄奥道则,如同受到君王的召唤,化作七彩霞光瑞气,疯狂地涌入那焦黑的躯体。

  躯壳表面的焦黑开始大片剥落,露出下方新生的、莹润如玉、泛着淡淡宝光的肌肤,磅礴的生机如同海啸般爆发开来!

  一股远比之前凝练、浩瀚、深邃,并且带着一丝雷劫淬炼后独特威压的恐怖气息,冲天而起!

  劫炎魔枪亦发出一声清越的嗡鸣,枪身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那些赤黑炎纹变得更加复杂深邃,流动着内敛而毁灭性的光华。

  苏锐猛然睁开双眼,眸中如有雷光闪现,身形凌空而起。

  他垂眸审视这具焕然一新的道躯,感受着全身奔腾不息的全新力量。

  欺天雷劫,九死一生,他终究是扛过来了。

  以无上毅力硬撼天怒,于毁灭中重塑道基,将往日隐患尽数炼化于雷火之中。

  肉身、魔元、神魂,乃至与劫炎的血脉联结,皆在这场极致的毁灭与新生中,完成了彻底的蜕变与升华。

  此刻起,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化神修士!

  第113章 虎吼怯怯,兔语颤颤

  苏锐飘然落回焦黑大地,身形如一片羽毛般轻盈,却在触及焦土的刹那,体内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空虚与疲惫。

  他当即盘膝坐下,内视己身,心中了然:“果然如此……”

  这欺天道法引动的雷劫,威力固然恐怖,助他彻底夯实了道基,但其代价也远超寻常雷劫。

  除了几乎形神俱灭的风险外,更有一重隐秘的后遗症——“道源之损”。

  此损并非寻常伤势,而是强行欺骗天地法则,在极短时间内承受远超自身极限的毁灭与新生之力,对修士最根本的生命本源与大道根基,造成的隐性消耗与震荡。

  此等损伤,无法靠丹药弥补,也无法通过打坐炼气恢复,唯有依靠时间,在相对稳定的环境中,让肉身与神魂自行缓慢温养、弥合。

  这万寂古原,死寂荒芜,人迹罕至,正是绝佳的疗养之所,也是因此他才会选择在此渡劫。

  苏锐挥手布下数重隐匿与防护禁制,将自身气息与外界彻底隔绝。

  随即,他闭上双目,心神沉入体内,引导着新生的化神之力,细致地抚平那无形的道源之损。

  周身毛孔舒张,主动吸纳着古原上空经过雷劫淬炼后,变得异常精纯平和的天地灵气,以及那丝丝缕缕尚未完全散去的雷劫道韵。

  这些力量,对于修复这等根本之损,有着意想不到的裨益。

  时间,在寂静的调息中悄然流逝。

  苏锐如同一尊石雕,枯坐于焦土之上,气息完全内敛,与周围破碎的环境融为一体。

  其间,有几道强大的神识偶然扫过这片古原,但在苏锐精心布下的禁制,以及此地本身混乱气息的遮掩下,都未能发现他的存在。

  一月的时间,眨眼而至。

  当苏锐再次睁开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睛时,眼底深处那因道源震荡而产生的微弱虚浮已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磐石般的稳固与深渊般的沉凝。

  那潜藏的道源之损,至此已彻底弥合,再无痕迹。

  他缓缓起身,动作间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韵律。

  并未见如何作势,身形只是轻轻一晃,便已化作一道肉眼难以捕捉、神识亦难以追踪的朦胧流光,悄然离开了这片承载了他一月枯坐的焦黑土地,朝着剑宗方向,迫不及待踏上归程。

  连续两日的御空疾行,剑宗那连绵巍峨的山脉轮廓,已然遥遥在望。

  正当苏锐于云端飞遁之际,眉头突然微微一皱,在他那浩瀚如海的神识感知中,一道还算熟悉的气息,正以一种极其惨烈的方式燃烧着本命精血,强提遁光速度,朝着与他大致相同的方向疾驰。

  那气息中透出的焦灼与急切,在这片相对平和的空域中显得格外突兀。

  “白玉真人?”

  苏锐略一思忖,便辨认出这道气息的主人,正是玉晚凝那位视女如命的父亲。

  “这老儿怎么回事,竟然不惜燃烧精血赶路?”

  能让这位稳重的天剑峰主如此失态,不惜燃烧本命精血,除了他那宝贝女儿,苏锐想不出第二个缘由。

  “莫非……晚凝有事?”

  此念一生,苏锐眼中幽光一闪,他原本疾驰的身影于空中诡异地一滞,下一刻,便如同瞬移般,无声无息地拦在了白玉真人遁光正前方。

  正不惜代价疯狂催动遁光的白玉真人,骤然感到前方空间传来一阵极其隐晦、却令他元婴都为之颤栗的法则波动。

  他骇然抬头,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前方,一道黑袍身影已悄然凝实,负手而立。

  此人周身并无灵光闪耀,也没有威压刻意散发,但只是站在那里,便仿佛成为了天地的中心,一种深不可测,如临渊海的敬畏感瞬间攫住了白玉真人的心神。

  化神修士!而且气息远超那个混蛋小子,甚至比赤霄老祖还要厚重三分!

  白玉真人心中巨震,脸色骤变,忙不迭地强行压下近乎失控的遁光,在距离那身影十丈之外硬生生停住。

  体内气血因这急停而一阵翻涌,但他丝毫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拱手躬身:“是哪位前辈驾临?晚辈剑宗白玉,不知前辈拦下晚辈,可有何吩咐?”

  他头颅低垂,姿态放得极低,心中飞速思索着,究竟是哪位久不露面的化神修士突然现身,又为何拦下自己?

  “也没什么事,就是远远看见岳父大人行色匆匆,面泛焦灼,特意过来问问罢了。”

  一道略微熟悉的戏谑声音传来,尤其是那“岳父”二字,听起来格外刺耳。

  白玉真人猛地抬头,当看清那张带着邪气笑容的年轻面庞时,他脸上的恭敬、畏惧瞬间冰消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铁青和难以掩饰的怒意。

  “是你小子!”

  白玉真人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刚才的谦卑姿态荡然无存,冷哼一声,拂袖道:“哼!老夫要去何处,与你何干?苏大修士如今已是化神之尊,不去九天揽月,反倒来关心我这老朽的行踪,真是闲得很!”

  苏锐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反而笑得更加惬意:“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本想着,看在晚凝的面子上,你若真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我顺手帮上一把,也未尝不可。毕竟,一家人嘛……”

  “谁跟你是一家人!” 白玉真人气得胡子微颤,厉声道:“老夫无事需要你帮!你……”

  他话刚说了一半,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阴晴不定。

  苏锐将他这番神色变幻尽收眼底,直接打断道:“行了,你个倔强的小老儿,都这般模样了还死要面子。赶紧说事,晚凝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白玉真人被这声“小老儿”叫得眼皮直跳,但形势比人强,只得压下火气,急声道:“晚凝她……独自一人去了‘幽涧裂谷’!”

  “幽涧裂谷?”

  苏锐眉头微蹙,疑问道:“那不是妖族的势力范围吗?她去那里做什么?”

  “为了炼制‘凝霜剑’,那是她最近构思的法宝,需要一种唯有在幽涧裂谷深处才能找到的至阴至寒之物——‘九幽玄冰魄’方能炼成。”

  听闻这话,苏锐脸上的疑惑之色反而更深了几分:“我记得那处虽然是妖族地界,但并非高级妖兽盘踞之地,以晚凝如今元婴期的修为去那里,有必要让你如此担心?”

  元婴修士在此界已是顶尖存在,足以开宗立派。

  更何况玉晚凝天资卓绝,仅稍逊于天灵根的慕雪仪一筹,自小又有白玉真人这位大修士父亲作为修行上的引路人,身上法宝无数,实际战力远超同阶,即便面对元婴中期也有一战之力。

  放眼此界,只要不遭遇元婴后期大修士,她几乎可以横行无阻。

  “若在平时,老夫自然不会这般担忧。”

  白玉真人摇了摇头,声音陡然沉重:“可就在不久前,我收到密讯,那‘金翼蝠王’最近不知为何,竟亲自率领其麾下最精锐的血蝠卫,朝着幽涧裂谷的方向去了!”

  苏锐眉梢微挑,语气随意地问:“金翼蝠王?什么玩意,很厉害吗?”

  见他这副浑不在意的模样,白玉真人忍不住冷哼一声,带着几分讥诮道:“你小子虽不知走了什么逆天鸿运,竟能以如此年纪登临化神,但终究是对此界顶尖势力缺乏了解,像个无知小儿!”

  苏锐眼睛眯起,一丝危险的气息掠过:“老家伙,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一顿,让你尝尝我这无知拳头是什么滋味?”

  白玉真人被他目光一扫,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想起对方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和百无禁忌的行事风格,知晓这混账小子真可能做得出来。

  他连忙干咳一声,语气不自觉收敛了些,解释道:“那金翼蝠王,乃是盘踞妖族领地西南一域的十级妖王!相当于老夫这元婴后期巅峰!其最危险的地方,在于速度冠绝同阶,麾下妖兵妖将无数,极为难缠。晚凝若是运气不佳,与他正面撞上……”

  话未说尽,但其中的凶险已不言而喻。

  苏锐脸上的戏谑之色瞬间收敛,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十级妖王,元婴后期巅峰……若晚凝不幸真与此獠遭遇,的确很危险。”

  他不再犹豫,当即对白玉真人道:“行了,此事我已知晓。你回宗待着吧,幽涧裂谷,我替你去一趟。”

  话音未落,苏锐一步迈出,身影已如青烟般淡去,融入虚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有原地残留的微弱空间涟漪,证明着一位化神修士刚刚由此离去。

  白玉真人怔怔地望着苏锐消失的方向,一时间心绪复杂难言。

  化神修士在此界天地法则的压制下,灵力的损耗是永久性的,再也得不到补充。

  苏锐为了玉晚凝,愿意动用宝贵的化神灵力进行远距离空间跨越,前去那凶险之地……

  此子对晚凝,看来并非虚情假意。

  “唉……”

  他长长叹了口气,五味杂陈。

  一方面,有苏锐这尊化神亲自出马,女儿的安危几乎可保无虞,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可以落地了。

  另一方面,经此一事,若苏锐真将女儿平安带回,自己还有什么立场再去阻拦他们在一起?

  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心培育的明珠,就此与这亦正亦邪、来历莫测的小子绑在一起吗?

  白玉真人在半空中伫立良久,最终化作一声包含无奈与认命的叹息,转身朝着剑宗方向,缓缓驾起遁光。

  此刻,他只是一个担忧女儿的父亲,那些正魔之见,在至亲安危面前,似乎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

  ——

  幽涧裂谷,位于剑宗三十万里之外。

  这段漫长的距离,即便是元婴后期的大修士全力飞遁,不眠不休,也需耗费足足一日以上的时间方能跨越。

  而苏锐,仅仅用一炷香的功夫,那袭黑袍身影便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裂谷上空翻涌的云气之中。

  他静立云端,衣袂在猎猎天风中拂动,神识如一张笼罩天地的大网,瞬息间便将下方千里方圆的幽涧裂谷区域尽数覆盖。

  谷中嶙峋怪石、阴寒涧水、潜藏的妖兽乃至灵气流动的细微之处,皆在他心念中清晰映现。

  然而,神识扫过,却并未捕捉到那抹熟悉的绯色身影。

  “这女人,该不会是路上耽搁,还没抵达此地吧?”

  心念电转间,苏锐将神识范围进一步扩大,扫过数千里外的几座修士聚集的城池。

  就在其中一座名为“霜华城”的边陲小城中,他的神识微微一顿,如同最精准的鹰隼锁定了猎物,于万千驳杂的气息里,捕捉到了那一缕他正在寻找的馥郁芬芳。

  霜华城,悦仙居,天字六号房。

  雅致的客房内,明珠柔和的光晕洒落,与窗外透入的微凉天光交融。

  褪去了平日里那身彰显身份的绯色霓裳,玉晚凝只穿着一身简便的月白素衣,青丝随意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颊边,柔和了她平日里的明艳,增添了几分居家的温婉。

  她跪坐在一个柔软的蒲团上,这个姿势让她那本就惊心动魄的肥硕圆臀,被月白色的绸裤紧紧包裹着,如同熟透的蜜桃般沉甸甸地压在自己纤巧的足踝上,滚圆挺翘,仿佛下一刻就要挣脱那层薄薄布料的束缚,将惊人的肉感与弹性彻底展现。

  此刻,这位在外人面前高贵妩媚的元婴仙子,正完全沉浸在一个无人知晓,独属于自己的小世界里。

  她一手拈着雪白的灵兔布偶,另一只手抓着毛茸茸的雷纹虎布偶,嗓音刻意放得又轻又软,带着点怯生生的颤抖,对着灵兔布偶细声细气地说:“前面的寒气好重呀,小兔兔的脚脚都不敢往前迈了……”

  紧接着,她清了清嗓子,将声音压得稍微粗一点点,试图营造出一种“勇敢”的感觉,对着雷纹虎布偶说道:“小兔子别怕!跟在我后面,我、我可是很厉害的虎大王!吼——!”

  那声故作凶狠的“吼”听起来更像是一只幼猫在撒娇,毫无威慑力,反而逗得她自己眼底漾开一丝笑意。

  她一边用娇柔的嗓音扮演着两个角色,一边操控布偶做出相应的动作。

  灵兔布偶被她捏着耳朵微微发抖,雷纹虎布偶则被她举着,做出昂首挺胸向前探索的模样。

  “虎大王,你真的不怕吗?” 她切换回灵兔那细弱的声音,带着满满的依赖。

  “当、当然不怕!”

  雷纹虎的声音虽然努力维持着勇敢,尾音却泄露出一丝心虚:“大不了……大不了我跑得快,带你一起跑掉!”

  她玩得太过投入,操控着雷纹虎布偶一个“勇猛”的前扑,想要表现保护同伴的姿态,却不小心碰倒了旁边那个闪烁着莹蓝微光的Q版冰晶凤凰布偶。

  “哎呀!”

  她下意识地用自己原本的声音低呼,那声音里带着真实的焦急和一丝宠溺,连忙放下手中的布偶,伸手去扶那只摔倒的“小凤凰”。

  也就在她俯身拾取的这一刻,眼角的余光,猛地瞥见了珠帘外,那道不知站立了多久的、熟悉的黑袍身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玉晚凝的动作瞬间僵住,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指尖距离那冰晶凤凰布偶只有一寸之遥。

  她脸上那愉悦的神情瞬间冻结,如同精美的瓷器表面出现了裂痕,随即被汹涌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取代。

  紧接着,是排山倒海般的羞耻感,轰然席卷全身!

  她的脸颊、耳朵、乃至白皙的脖颈,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绯红,仿佛熟透的蜜桃,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像是被无形的火焰烫到,猛地缩回手,手忙脚乱地就想将面前这些“罪证”全部扫进旁边的储物袋里。

  然而越是慌乱就越是出错,非但没收拾利落,反而将几个布偶扫到了地上,那只雪白的灵兔布偶更是滚到了苏锐的脚边。

  “你……你你你……!”

  她抬起头,看向不知何时已然挑开珠帘,好整以暇地靠在门框上的苏锐,美眸圆睁,里面充满了羞愤、窘迫和一种被看穿一切的绝望:“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苏锐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那深邃的目光,慢条斯理地扫过地上那些毛茸茸的、与眼前这位绝色仙子格格不入的小玩意儿,最后落回她那张红得快要冒烟的俏脸上,低笑道:“嗯……让我想想。大概是从‘小兔兔的脚脚都不敢往前迈了’那里开始的?”

  “呜……”

  玉晚凝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哀鸣,强烈的羞耻感让她恨不得立刻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她猛地用双手捂住了滚烫得快要烧起来的脸颊,连那白皙秀气的耳廓和一段脖颈都染上了诱人的粉色,声音从指缝里闷闷地传出来,带着羞极的嗔怒:“不……不准说了!你……你不准记得!立刻忘掉!全部忘掉!”

  她此刻的模样,哪里还有平日的样子?更像是一个被撞破了最私密心事,羞得无地自容的小女孩。

  苏锐迈步走进雅间,弯腰,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捡起那个滚到他脚边的灵兔布偶,指尖轻轻捏了捏它柔软的耳朵,然后走到玉晚凝面前,俯下身,在她那红透的耳边,低语道:“没想到,我家威风凛凛的玉仙子,私下里……竟然这么可爱。”

  这句“可爱”,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溃了玉晚凝的心理防线。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这巨大的羞耻感融化了,灵魂都在颤抖。

  这个她小心翼翼隐藏了不知多少年,绝对无法启齿的爱好,竟然被她最在意、也最想维持端庄形象的男人,撞了个正着!

  这简直……比被他按在榻上肆意玩弄,还要让人羞耻一千倍,一万倍!

  第114章 美臀销魂,后庭邀宠   苏锐看着蜷缩成一团,羞得几乎要冒烟的玉晚凝,那双平日里流转着妩媚与自信的杏眸此刻紧紧闭着,连白皙的脖颈都漫上绯色,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脆弱又可爱的气息。   “看来,我的玉奴私下里,还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   苏锐俯下身,指尖轻轻拂开她颊边一缕微乱的青丝,声音带着几分难得的温柔:“正好,以后‘虎大王’保护‘小兔兔’的戏码,得由我这个真‘大王’在旁边看着,亲自指导才行。”   “呸!”   玉晚凝猛地睁开美眸,羞愤交加地瞪着他,只是那眼波水汪汪的,毫无威慑力,“谁、谁要你指导!你……你不许再提了!”   她说着,又气鼓鼓地别过脸去。   苏锐轻笑,终究没有继续逗她,而是开解道:“说起来,你雪仪妹妹的闺房里,其实也珍藏着一只雪狐玩偶,你们女修私下里喜欢这些柔软可爱的小东西,倒也是人之常情,谁还没点自己的小爱好呢?”   玉晚凝怔住了,眼中的羞愤稍退,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确定的探究:“你……你真这样想?”   “嗯。”   “没有骗我吧?”   “骗你做什么?我倒觉得,能看见你沉浸在自己小世界里的一面……很好。比任何时候都真实!这样的你,更让我心动。”   这直白的话语如同最醇厚的酒浆,瞬间注入玉晚凝的心田,让她浑身都有些发软,脸颊更是烫得厉害。   不过,想到那事,她就来气,哼道:“臭苏锐,你就算捡这些好听的来说,我也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苏锐好笑地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有些霸道地说:“我不就是擅闯进来吗?作为你的主人,难道还需要通报一声?”   “我说的不是这个!”   玉晚凝拍开他的手,目光灼灼,那里面翻涌着更为复杂的情绪,是压抑了许久的委屈与嗔怪:“虽然你是该通报一声!但我说的是……你回来,为什么不来见我?”   她不等苏锐回答,便语速极快地继续,语气里带着明显的酸意和自嘲:“你成就化神的消息,早已传遍了整个修仙界,处处都在颂扬你的传说呢,真棒,真了不起。我心里为你高兴,你回宗了,我盼着能第一时间为你庆祝,可你倒好!”   “你先去见雪仪妹妹,我能理解,毕竟我知道她在你心里的地位无人能及。然后你去见清婉妹妹,我也能理解,她的洞府如今就在你旁边,顺路嘛。可你……你始终不来看我一眼,随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过了一个月才来找我,哼!”   最后一个哼字,她哼得极重,显示出她的不满。   “如今,我心里对你的感觉,已经从六十分,降到五十分了!你自己掂量掂量。”   她伸出纤纤玉手,比划着一个下降的手势,表情认真又带着点赌气的可爱。   苏锐一时语塞,他的确没有太顾及玉晚凝,不论怎么说,在宗门高层的眼中,她才是他亲口承认的道侣。   如今别的女人都顾及到了,唯独冷落了她,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他心下歉然,只得顺着她的话问:“怎么,你以前对我的感觉,才只有六十分?”   “六十分已经很多了好不好?”   玉晚凝娇嗔道,下颌微扬,露出线条优美的雪白颈项,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骄傲:“我总得拿出一部分心意来爱我自己!怎能全都系在你一人身上?”   看着她这副明明在意得要命,却偏要摆出独立洒脱模样的娇态,苏锐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心里对她有了一些改观。   她是个懂得自尊自爱的女人,并非只会一味攀附,而是在保持自我完整的前提下,交付自己的情感与依赖。   这样的女人,值得收获任何人的爱,也不难怪当初的卢泽,会对她有着病态一样的情感。   玉晚凝见苏锐眼神中的变化,那毫不掩饰的欣赏,让她心中微甜,连忙补充道:“你现在若是想重回六十分,甚至更高,可要好好加把劲才行。”   她话音微顿,脸颊又飞起两朵红云,声音也低了下去:“顺便一提……刚才你说……这样的我,更让你心动……这话,我很受用。”   她飞快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垂下,声如蚊蚋:“……给你加两分!”   苏锐失笑:“才两分?行吧,那以后我尽量努力,争取把分数达到八十分以上。”   见他配合,玉晚凝嫣然一笑,如同牡丹盛放,明艳不可方物。   随即,她像是才想起关键问题,疑惑道:“对了,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了?我此行颇为隐秘,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才对。”   苏锐这才将途中遇到白玉真人,以及对方因金翼蝠王率领麾下精锐前往幽涧裂谷而心急如焚、不惜燃烧本命精血赶路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玉晚凝听完,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倒是害父亲担心了。此事我在来的路上也有所耳闻,所以并未急着入谷,打算先在这霜华城暂住些时日,观望一下风声,等那金翼蝠王离去或者确认其动向后再做打算。”   说着,她美眸一亮,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拉住苏锐的衣袖:“不过,既然你来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你如今可是化神大能呢,区区十级妖兽,还不是手拿把掐,轻松搞定?”   看着她那带着点小算计又满是依赖的娇俏模样,苏锐本着对她的歉意,直接点头应允:“好,我就给你当一回护花使者。”   “嘿嘿,真听话!再给你加两分!”   玉晚凝开心地笑,旋即又说:“你化神后的灵力珍贵无比,你可不能肆意浪费。就算真遇到那金翼蝠王,你只需放出化神气息震慑一番,他绝对不敢怎么样的。”   苏锐看着她眼中关切的模样,心中一动,忍不住将她一把揽入怀中,正色道:“若是那畜生不识好歹,胆敢惹着你半分,哪怕是拼着损耗这身灵力,我也必让他顷刻间烟消云散,魂飞魄散!”   听闻这话,玉晚凝扬起粉拳,轻捶他的胸膛,眼波却软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真是的,你今日是不是存心要赚我的分?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又给你加两分吧!”   苏锐轻笑,大手不规矩地在她背后轻轻摩挲:“其实,我根本不怕灵力损耗,我自有补充之法。”   “骗人……”   玉晚凝下意识地反驳,此界法则如此,化神修士灵力的损耗是永久性的,任何方法也得不到补充,这是所有化神修士的共识与无奈。   但她抬起头,看到苏锐脸上那平静而自信的微笑,眼神深邃如星海,没有丝毫玩笑之意。她瞬间明白,他不是在骗她。   “说起来,外界流传着一种微妙的说法……”   玉晚凝的神色变得无比严肃,压低了声音:“说你的功法传承,可能是来自上界,甚至更高位面!如果你能补充灵力这一点被有心人知道,不止是我们剑宗的赤霄老祖,恐怕此界所有的化神修士,都会不顾一切地前来争夺!你绝不能泄露这一点!”   她的语气急促,充满了真切的担忧,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可能引发的腥风血雨。   “放心。”   苏锐轻笑一声,伸手抚平她微蹙的眉头,语气平淡,却蕴含着无与伦比的自信:“如今的我,并不惧怕这些。哪怕人界所有的化神修士倾巢而出,我也有信心,将他们全部留下。”   这并非狂妄,经历过九幽寂灭神雷那毁天灭地的淬炼,他的化神道体早已远超此界认知,加上身负上界顶级魔功——天极魔炎功,又有最大化增幅此功的魔器——劫炎!   有这些配置,若在一个资源贫瘠的下界都做不到同境虐菜,那才是真正的笑话。   玉晚凝看着他眼中那份睥睨天下的神采,感受着他话语里不容置疑的力量,心中最后一丝担忧也烟消云散。   她差点忘了,她的男人,从来就不能以常理度之!   他在元婴后期时,便能逆伐化神,生生擒获了永夜宫之主晏明璃!   如今他已登临化神,其实力又该恐怖到何种境地?   震惊过后,是难以言喻的自豪与安心。   但玉晚凝终究是识大体的,她很快冷静下来,柔声道:“我信你。不过,能避免的麻烦,最好还是要避免的,树大招风。况且,我此番选择一个人前来幽涧裂谷,除了寻找九幽玄冰魄,也未尝没有借此机会历练一番的想法。如果你对我保护过度,事事代劳,那我的历练也就失去意义了。”   苏锐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希望能在他的守护下,依旧保有独立成长的空间。   他欣赏她这份上进与清醒,点了点头道:“好,依你。我就跟着你,除非必要,我绝不出手。让你尽情施展,如何?”   “嗯,真乖,姐姐摸摸头奖励你。”   玉晚凝顿时笑逐颜开,忍不住伸出纤纤玉手,想要去摸苏锐的头顶。   苏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企图“犯上”的纤手,另一只手则毫不客气地复上那即使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惊人弹性和丰腴弧度的圆臀,用力揉捏了一把,感受着那沉甸甸的软肉在掌下变形,充满弹性的触感妙不可言。   “在我面前,就不要自称姐姐了。”   他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灼热的呼吸交织,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臀瓣被袭击,敏感处传来一阵酥麻,玉晚凝轻吟一声,身子有些发软,却还是强撑着反驳,美眸中水光潋滟,媚意横生:“我……我比你大七岁呢,怎么就不能称姐姐了?就因为你是我的主人?太霸道了……扣分!”   苏锐轻笑出声,不再与她进行口舌之争,那只在她臀上作恶的大手,灵巧地探入月白绸裤的松紧边缘,直接滑入了那层薄薄的亵裤之中。   指尖触及的肌肤滑腻如最上等的暖玉,沿着那深深凹陷的臀缝向下探索,最终,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力道,精准地按压上了那朵紧闭娇嫩的后庭花蕾。   “嗯啊——!!”   那处最隐秘、最敏感的地方被如此直接地触碰,玉晚凝浑身猛地一僵,如同被一道强烈的电流击中,所有的未尽的话语,瞬间化为一声婉转娇媚的呻吟。   她双腿发软,几乎完全依靠苏锐揽在她腰际的手臂支撑,才没有滑倒在地。   “呜……你……你这坏蛋……怎么就……总是喜欢……白日宣淫……”   她将滚烫的脸颊埋在他坚实的胸膛,声音带着难耐的喘息。   那语调,与其说是抱怨,不如说是勾引,每一个字都浸透了动情的湿意。   苏锐低下头,含住她柔软的耳垂,用牙齿轻轻碾磨,同时低语道:“我的好玉奴,难道你……不喜欢这样吗?”   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廊上,给她带来一阵激烈的颤栗。   而这声“玉奴”,如同最烈的媚药,瞬间击溃了玉晚凝的所有心防。   是啊,在他面前,她早已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仙子,只是他一个人的玉奴。   “主人……”   她软软地唤了一声,主动踮起脚尖,将自己柔软芬芳的唇瓣送上,香舌大胆地探入他的口中,纠缠不休。   苏锐感受到怀中娇躯的变化,知道她的情动,热烈地回应着她的吻,攫取着她口中的甘甜。   与此同时,他那在她臀缝间徘徊的手指,借着那处已然悄然沁出的滑腻肠液,对准了那紧致无比的入口,指腹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缓缓地挤了进去一小节。   那内部的媚肉远比入口更加敏感湿热,几乎是立刻就吸吮上来,紧紧裹住那入侵的指尖,贪婪地汲取着上面的温度与力量。   内壁自发地分泌出更多滑腻的肠液,殷勤地润滑着这紧窄非常的通道,仿佛在无声地邀请更深入的探索。   一吻终了,苏锐抽出手指,带出一缕晶莹,指尖那被紧紧包裹的绝妙触感犹在。   “玉奴,你这处,当真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名器。”   苏锐由衷地赞叹,玉晚凝的菊穴,虽然在名器谱上不曾记载,但内里那九曲回肠般的紧致吸吮,温润滑腻的包裹,却比晏明璃那‘玉涡凤膣’有着另一种别致蚀骨的体验。   玉晚凝闻言,心中又是羞耻又是得意,扭动着肥硕的圆臀,在他胯间轻轻磨蹭,吐气如兰地问:“那……你喜不喜欢?”   “喜欢得很。”   苏锐的大手重重揉捏着那两团沉甸甸、软弹异常的臀肉,感受着它们在掌下变幻出诱人的形状:“这般妙处,我想天下间任何男人都会为之疯狂,更何况还是生在了你这对堪称绝巅的肥臀之上。”   若论臀部的丰腴肥美、圆润挺翘,以及那沉甸甸的手感和后入时撞击出的层层臀浪,即便是美女排行榜第一的慕雪仪,或是第二的晏明璃,都及不上玉晚凝。   这对美臀,天生便是为了承受后入的冲击而生,像苏锐这种喜欢后入的男人来说,简直是梦寐以求的恩物。   玉晚凝被他露骨的赞美和精准的抚弄弄得浑身发烫,花穴深处早已春潮泛滥,连带着那刚刚被指尖临幸过的后庭,也传来一阵阵空虚的瘙痒。   她扭动着腰肢,声音带着难耐的哭腔与恳求:“那……好主人……爱怜一下人家这里吧……玉奴……玉奴想要……”   在被苏锐日夜开发、重点照顾之下,这朵娇嫩的菊蕊,其敏感与渴求的程度,早已超过了前方的花穴。   此刻,它正饥渴地一张一合,无声地诉说着想要被主人的肉棒填满的欲望。

  第115章 后庭花绽,前穴潮涌

  玉晚凝那带着哭腔的恳求,如同投入干柴烈火中的一点火星,瞬间将苏锐本就灼热的欲望彻底点燃。

  “如你所愿,我的好玉奴。”

  他不再满足于指尖的浅尝辄止,揽着她纤腰的手臂猛然发力,将她整个人轻松横抱而起。

  “啊呀!”

  玉晚凝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双臂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

  就在他抱起她的瞬间,苏锐的大手顺势而下,抓住那碍事的月白色绸裤连同其下那层薄薄的亵裤,一把将它们彻底剥离,随意丢在一旁。

  那沉甸甸的两瓣丰硕圆臀终于彻底摆脱了所有束缚,完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饱满的弧线微微绷紧,如同熟透的蜜桃,等待着被狠狠肏弄。

  苏锐抱着她,几步便跨入了内室,将她轻轻放在铺着柔软锦缎的床榻之上。

  她下身已全然赤裸,玉瓣幽谷若隐若现,芳草萋萋,上身还裹着那件月白素衣,布料被饱满双峰撑起惊心动魄的弧度,那一手难以掌握的丰满,即便平躺也依旧巍然耸立。

  苏锐俯身,双手抓住她月白素衣的领口,猛地向两侧一撕!

  “刺啦——!”

  布帛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衣襟敞开,瞬间暴露出其下大片雪白的肌肤和那对被浅色亵衣紧紧包裹、呼之欲出的傲人玉峰。

  亵衣薄如蝉翼,根本遮掩不住顶端的凸起和那惊心动魄的饱满弧度。

  苏锐直接低头,隔着那层薄薄的亵衣,张口含住了一侧丰挺,湿热的气息瞬间穿透布料,熨烫在敏感的乳尖上。

  “嗯啊……”

  玉晚凝浑身一颤,发出一声婉转娇吟,双手不由自主地插入他的发间,既是推拒,更是迎合。

  苏锐的舌苔粗糙而有力,隔着亵衣反复碾磨、舔弄那颗迅速硬挺起来的蓓蕾,时而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啃啮,带来一阵阵混合着微痛的极致酥麻。

  很快,那处的布料便被他的唾液浸湿,紧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乳尖清晰的形状,变得更加透明,仿佛下一秒就要破裂。

  “主人……别……别隔着……直接……直接吃……它吧……”

  玉晚凝扭动着腰肢,语无伦次地哀求。

  苏锐从善如流,牙齿叼住湿透的亵衣边缘,用力一扯!

  亵衣应声而裂,那对颤巍巍的丰乳终于彻底跳脱出来,顶端那两粒嫣红诱人的蓓蕾如同熟透的樱桃,诱人采撷。

  他毫不犹豫地再次俯首,这次是毫无阻隔地含住了那粒硬得发疼的嫣红。

  “咿呀——!”

  强烈的刺激,不禁让玉晚凝喉咙里溢出高亢的媚叫。

  苏锐贪婪地吮吸、舔舐,用舌尖绕着乳晕画圈,时而将整个乳峰吞入口中,用力啜吸,仿佛要吸出奶水来。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大力揉捏着另一只饱满的绵乳,指尖夹住那颗红珠,或轻或重地捻动。

  “不行了……你……你舔得……玉奴好舒服……啊啊……”

  玉晚凝眼神迷离,红唇微张,不断吐出淫靡的呻吟,身下的床单早已被涌出的春潮浸湿了一小片。

  在她意乱情迷之际,苏锐却突然松开了那被蹂躏得红肿立挺的乳头。

  他直起身,大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大腿,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命令道:“骚奴儿,趴好,把屁股撅起来!让我好好看看你这发骚的样子!”

  “哼嗯……讨厌……”

  玉晚凝媚眼如丝地娇嗔,却是顺从地翻身,手脚并用地在床上爬动,然后高高撅起了她那堪称绝世的美臀。

  这个姿势让她整个身体形成一道诱人的曲线,肥硕滚圆的臀瓣如同满月般悬在空中,中间的沟壑深邃迷人,前方湿润的玉瓣一线和后庭那朵微微翕张的娇嫩菊蕊,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苏锐眼前。

  她回过头,脸颊潮红,颤声问道:“主人……玉奴的屁股……撅得够高了吗?你……喜欢吗?”

  苏锐喉咙滚动了一下,邪笑道:“喜欢,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大肥臀!”

  说着,他的大手猛地在那雪白的臀肉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掌。

  “啪!”

  “嗯啊!”

  玉晚凝浑身一颤,臀肉上传来一阵微痛,随即化作更深的酥麻,直冲尾椎。

  更让她羞耻的是,前方花穴因此而剧烈收缩,涌出一股温热的蜜液,而后方那饥渴的菊蕾,也仿佛受到了召唤,翕张得愈发急切。

  苏锐很满意她身体的变化,顿时伸出手指,再次探入那早已泥泞不堪的臀缝之间。

  这一次,他不仅局限于单一的探索,左手抵住了那紧致无比的菊蕾入口,另一只手不容置疑地按上那不断收缩吐露着花蜜的嫣红穴口。

  “嗯……”

  玉晚凝感受到两处最私密的所在同时被侵犯,那种双重的刺激让她感到一阵酥麻。

  前方的花穴传来被填满的渴望,而后方的菊蕾则传来一种更深的的空虚,两处都渴求着被更粗壮的存在彻底贯穿。

  苏锐在她耳边呵着热气,命令道:“自己把腿分开些,让我看得更清楚!”

  玉晚凝羞得脚趾都蜷缩起来,但身体却无比诚实地执行着他的命令。

  她微微调整了趴伏的姿势,将双腿分得更开,同时用手主动掰开那两瓣丰腴的臀肉,将中间那幽深迷人的峡谷,以及峡谷尽头那两朵截然不同、却同样诱人的娇嫩花朵,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苏锐眼前。

  前方的花穴早已是汁水横流,粉嫩的媚肉在蜜液的滋润下闪烁着诱人的水光,如同清晨带着露珠的娇花,正热情地邀请着采撷。

  而后方的菊蕾,则显得更加羞涩紧闭,但那微微沁出的滑腻肠液,却暴露了它的渴望。

  这淫靡而绝美的景象,让苏锐的呼吸瞬间粗重。

  他不再犹豫,解开自己的裤裆,露出那早已坚硬如铁的巨物。

  那狰狞的肉棒青筋盘绕,硕大的龟头因为兴奋而闪烁着紫红色的光泽,顶端不断渗出透明的腺液。

  他并没有直接进入任何一穴,而是将那滚烫的龟头,抵在了玉晚凝的会阴之处,在那最柔软、最敏感的三角地带缓缓摩擦。

  龟头时而蹭过前方湿滑的穴口,沾染上更多的花蜜,时而又向后滑去,挤压着后方那紧窒的菊蕾入口。

  “啊……哈啊……别……别磨了……求求你……给我……”

  这种隔靴搔痒、欲擒故纵的玩法,让玉晚凝几乎崩溃。

  前方的空虚和后方的瘙痒交织在一起,化作滔天的情潮,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淹没。

  她主动向后挺动腰肢,试图让那根作恶的巨物找到正确的入口。

  “这么着急?” 苏锐邪笑着,故意用龟头在那敏感的菊蕾外缘重重一顶,却又在即将突破的瞬间滑开。

  玉晚凝发出一声带着哭音的尖叫,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花穴猛地喷出一股爱液,竟是差点被这极致的挑逗直接送上高潮。

  苏锐见火候已到,知道再逗弄下去,这敏感的人儿恐怕真要受不住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龟头重新对准了后方那朵不断收缩、仿佛在呼吸的娇嫩菊蕊。

  “玉奴,放松一点,我要来疼爱你这朵后庭花了。” 他低语着,腰身缓缓向前挺送。

  那粗硕无比的龟头,带着前端滑腻的淫液和肠液的混合润滑,坚定而缓慢地挤开了那紧窒无比的环形肌肉。

  强烈的压迫感和轻微的撕裂感传来,玉晚凝忍不住仰起脖颈,发出一声长长的、既痛苦又愉悦的哀鸣:“呃啊……进……进来了……”

  “呜……”

  苏锐也闷哼一声,感受着那难以言喻的紧致包裹,那内部的媚肉疯狂地吸吮挤压着他的龟头,带来的快感堪称灭顶。

  此处他在和玉晚凝双修时,已经不知道肏了多少次,以他这巨根的尺寸,早就开拓了里面的通道,但每次进入,都如同初次般的紧窄,那极致的紧度,能轻易让男人瞬间出精。

  不过,苏锐在性事可谓天赋异禀,他生生压下了精关,待到感觉那内部的痉挛稍缓,他才开始缓缓地抽动起来,一寸寸地撑开那紧窄湿热的通道。

  “啊……好满……顶到了……”

  玉晚凝秀眉微蹙,红唇间溢出破碎的呻吟,那充实感混合着轻微的胀痛,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

  苏锐俯下身,胸膛紧贴着她光滑的脊背,双手绕过她的腋下,精准地攫住那对随着撞击而剧烈晃动的丰乳,粗粝的指腹狠狠揉捏着早已硬挺的乳尖,那上面还有些湿润,是刚才他尽情吮吸过留下的唾液。

  “啪啪啪——”

  “噗嗤……噗嗤……”

  肉体的撞击声以及黏腻的水声接连不断的奏响,那是肠液与爱液混合后被激烈搅动的声音。

  后庭交合带来的快感与前方花穴的空虚感交织,玉晚凝只觉得灵魂都要被这矛盾的感官撕裂了。

  她主动向后迎合着撞击,肥硕的臀肉拍打在苏锐结实的小腹上,荡开层层诱人的臀浪。

  “主人……玉奴的后面……是不是比前面……更让您舒服?”

  她回过头,眼神迷离,吐气如兰。

  苏锐重重地撞入最深处,感受着那极致包裹带来的吸吮,低喘着笑道:“各有各的妙处。前面温暖多汁,后面紧致销魂……尤其是你这骚屁股,撞起来真是带劲!”

  说着,他抽送的速度猛然加快,力道也变得更加凶猛,如同打桩般次次到底。

  “啊啊啊——!慢点……太深了……顶到肠子了……呜……”

  玉晚凝被这狂风暴雨般的肏干弄得语无伦次,前端的花穴在不间断的强烈刺激下剧烈收缩,涌出大股蜜液,顺着大腿根部滑落。

  苏锐看着她意乱情迷的媚态,听着她婉转承欢的呻吟,征服感和快感都达到了顶峰。

  他不再保留,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几乎是凭借腰力将她整个人都顶得向前倾,每一次撞击都又深又重,直捣黄龙,龟头狠狠碾过肠道内壁最敏感的褶皱。

  “不行了……玉奴……玉奴后面要被主人肏坏了……啊啊……太……太舒服了……”

  玉晚凝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内部传来的强烈快感如同海啸般一波波冲击着她的神经,让她除了承受和呻吟,再也无法思考其他。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锦缎,脚趾也用力蜷缩起来,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苏锐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后庭内部的痉挛变得越来越剧烈,那紧窄的通道不断地吮吸、绞紧他的肉棒,仿佛要将他的精髓都榨取出来。

  他知道,她距离高潮只差临门一脚,估计再肏几下也就够了,不过他却是直接命令道:“骚奴儿,和主人一起……射出来!”

  这句指令如同点燃了最后的引信,玉晚凝脑海中轰然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在这一刻迎来了爆炸。

  “去……去了……哼嗯嗯嗯……!!!”

  她发出一声尖锐到几乎失声的媚叫,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后庭的媚肉以前所未有的力度死死箍住深入其中的巨物,疯狂地痉挛、抽搐。

  而与此同时,她那早已空虚难耐、汁水淋漓的玉瓣一线蜜穴,仿佛是为了呼应后庭的极致高潮,猛地剧烈收缩了几下,随即,一股汹涌的透明爱液如同失禁般,不受控制地激射而出!

  “噗嗤——!”

  大量的蜜液呈一道弧线,喷洒在身下早已湿透的床单上,甚至溅到了她自己的腿根和小腹。

  那景象淫靡到了极致,也美丽到了极致。

  玉晚凝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骨头,软软地趴伏下去,只剩下丰腴的雪臀还因惯性微微翘着,继续承受着主人的猛烈冲刺。

  苏锐在她后庭极致的紧缩和吸吮下,也到了爆发的边缘。

  他能感觉到马眼处传来的强烈悸动。

  然而,就在精关即将失守的瞬间,他猛地将肉棒从她那仍在微微痉挛的后庭中抽了出来!

  “啵”的一声轻响,带着些许黏连的肠液。

  巨大的空虚感瞬间取代了之前的极致充实,让尚在高潮余韵中沉浮的玉晚凝发出一声不满的、带着泣音的呜咽:“呜……主人……别走……”

  “放心,我不走。”

  苏锐轻笑,那根沾满了肠液和爱液、显得更加狰狞湿滑的巨物,没有任何停顿,借着玉晚凝前方花穴因潮吹而泥泞不堪、门户大开的绝佳时机,对准那翕张不已、汁水横流的嫣红穴口,腰身一沉,整根没入!

  “嗯啊啊啊——!!!!”

  截然不同的触感瞬间席卷了两人!

  对玉晚凝而言,从后庭被填满的紧致胀痛,骤然切换到花穴被熟悉的巨物彻底撑开、顶到花心的充实与饱胀,这种极致的转换带来的感官刺激,让她原本稍有平息的高潮余韵被再次引爆,甚至比刚才更加猛烈!

  她仰起头,脖颈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发出一连串不成调的媚叫,刚刚才潮吹过的花穴内部再次剧烈地痉挛起来,一股股温热的蜜液不受控制地继续涌出,浇灌在入侵的巨物之上。

  而对苏锐来说,从极度紧窄的后庭,突然进入温暖多汁且富有弹性的花穴,那种被柔软媚肉全方位包裹的感觉,同样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快感冲击。

  花穴内的褶皱仿佛无数张小嘴,贪婪地舔舐着棒身,尤其是那潮吹后依旧敏感异常的G点区域,在他龟头的刮蹭下,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娇躯的剧烈颤抖。

  “你这玉瓣一线……夹得真紧……”

  苏锐低吼一声,被这双重高潮下的名器刺激得头皮发麻,双手死死掐住玉晚凝的腰肢,固定住她软绵无力的身体,开始了最疯狂的冲刺!

  “啪啪啪啪啪——!”

  激烈的肉体撞击声在室内回荡,混合着黏腻的水声和玉晚凝婉转娇吟、时而高亢时而泣音的求饶。

  “呜……轻些……那里……那里受不住了……要坏了……”

  “玉奴……玉奴要被主人捅穿了……”

  “不行了……饶了玉奴吧……啊啊……又被……又被顶到了……花心……要化了……呜……”

  她浑身酥软如泥,花穴却仍紧紧咬住那根作恶的巨物,随着抽插发出“噗呲噗呲”的羞人声响。

  苏锐俯视着身下这具因他而彻底绽放、因他而意乱情迷的绝美胴体,看着她雪白的臀肉在自己凶猛的撞击下泛出诱人的绯红,荡漾出层层臀浪,听着她破碎的呻吟和求饶,征服感和占有欲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他猛地将肉棒深深埋入她的最深处,龟头死死抵住那柔软的花心,几乎是咬着牙低吼道:“全部……都给老子接着!”

  话音未落,一股股滚烫浓稠的精浆,如同火山喷发般,有力地激射而出,尽数灌注进玉晚凝的花房深处!

  “咿呀啊啊啊——!!!”

  被这滚烫的阳精一烫,玉晚凝浑身绷紧到了极致,发出一声绵长而尖锐的哀鸣,花穴内部剧烈痉挛和收缩,死死地咬住那喷射的巨物,仿佛要将里面的每一滴精华都榨取出来。

  持续了许久的猛烈喷射后,苏锐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缓缓伏倒在她汗湿的玉背上,两人紧密相连的地方,仍有丝丝白浊混合着爱液缓缓溢出。

  第116章 镜映春色,布偶淫声   射完后,苏锐侧身躺下,将玉晚凝绵软如泥的娇躯揽入怀中,让她背对着自己,紧密相贴。   他的一只大手,依旧流连在那片刚刚承受了狂风暴雨的丰腴之地,不轻不重地揉捏着那两瓣被撞得微微发红、触手温热的肥臀。   那极富弹性的臀肉在他指掌间变换着形状,甚至因他加重的力道,从指缝间满溢出来一点,白腻晃眼。   “凝儿……”   苏锐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与戏谑:“你这股骚劲,快赶上清婉了,叫得可真欢,整个屋子怕是都装不下你的声音。”   玉晚凝像一只被彻底喂饱,连爪子都懒得抬的慵懒猫咪,闻言只是从鼻息间发出一声又娇又媚的轻哼:“还不都怪你……那般凶蛮地折腾人家……前面后面都不肯放过……我……我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仪态……”   说着,她微微侧头,美眸水光潋滟地斜睨了他一眼,目光却不自觉地被他依旧硬挺的巨物所吸引。   那物事就抵在她的腿根,彰显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她啐了一口,伸出纤纤玉手,一把抓住了那滚烫的根源,指尖感受到那勃发的脉动,嗔道:“你这根东西……太可恶了!若是不见到它还好,总能靠着打坐清修压制住这些恼人的情欲。可一旦见到它,被它进入之后……却是那么……那么蚀骨销魂的舒服,舒服到仿佛能忘掉世间一切烦忧,只想沉沦在你给予的极乐里……”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带着情动后的娇慵与一丝难以启齿的诚实。   苏锐爱极了她这般模样,低头吻了吻她光滑的肩头,诱哄道:“既然这么舒服,那再来一次?来,先好好含一下它,让它更精神些,然后我再好好疼疼你这让人爱不释手的大屁股。”   玉晚凝闻言,媚眼如丝地白了他一眼,那眼神勾魂夺魄:“还来呀?屁股都被你撞肿了,火辣辣的……再弄下去,前面后面那两个洞怕是都要肿得合不拢,到时候还怎么去幽涧裂谷办正事?”   苏锐轻笑,空闲的那只手指尖灵光一闪,一个温润的白玉小瓶便出现在他手中,正是那“雪肌玉露膏”。   “你忘了?”他晃了晃玉瓶,里面传来药膏碰撞的细微声响:“不是还有这东西吗?这可是你特地在北境雪山上采集到的雪莲之蕊,辅以数种清凉镇痛的灵草调制而成的圣药,专门用来治疗……嗯,承欢后私处的红肿伤痛,效果奇佳。”   看到这玉瓶,玉晚凝像是想起了什么,琼鼻微皱,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酸意:“哼!你当时问我借去,用了多少在雪仪妹妹身上?这瓶我记得当初可是满的。”   苏锐挑眉,笑道:“这我哪说得准,次数太多,记不清了,不过现在还有半瓶。”   “用了那么多?”玉晚凝一脸惊讶,“你们那两个月的闭关双修,岂不是把雪仪妹妹折磨得很惨?”   “惨?”苏锐嗤笑一声,大手在她臀瓣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记,引得她一声娇呼,“你雪仪妹妹可不像你这般娇气,没有肏一两次就那么快肿。别看她平日里清冷得不食人间烟火,在那事儿上,她可是……挺耐肏的。”   这话带着明显的调侃和比较,玉晚凝哪能听不出来,她娇嗔道:“激将法!哼,我不吃你这一套!”   嘴上虽这么说,但听到慕雪仪竟能承受更多,她心底那点不服输的劲儿却被悄悄勾了起来。   苏锐见状,直接起身,将那依旧昂然矗立的肉棒,挺到她的面前,几乎要碰到她挺翘的鼻尖,命令道:“你不吃激将法这一套,但现在,你得吃我这一棍。”   那巨物近距离地出现在眼前,视觉冲击力无比强烈。   上面沾满了两人的粘液,混合着他刚才射出的浓精、她花穴涌出的蜜液以及后庭带出的肠液,散发出一种极其淫靡的气味。   玉晚凝蹙着秀眉,嫌弃似的嘟囔了一句:“臭死了……”   然而,她的行动却与话语截然相反,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她便迫不及待地探出了香滑小巧的舌尖,如同品尝珍馐般,先是小心翼翼地舔舐掉龟头顶端渗出的透明腺液,然后沿着粗壮棒身上盘踞的青筋缓缓向下,细致地清理着上面混合的浊液。   接着,她微微张开红唇,将那紫红色的硕大龟头缓缓纳入口中。   她的口交技术虽然不及深谙此道的柳清婉那般花样百出,但她早已习惯了用这张小嘴取悦这个男人。   更何况,她的小嘴和下面两穴一样,生来就适合用来伺候男人,是天生的名器。   一旦被她的檀口含住,那肉棒便仿佛置身于一个无比温暖、湿滑、柔软而又充满弹性的奇妙之境。   口腔内的吸吮,舌尖灵活地扫过马眼、棱沟每一处敏感带,深喉时那恰到好处的压迫感与吞咽反射带来的紧缩,都带来一种远超寻常口舌服务的极致快感。   就这点而言,单论口舌侍奉的先天条件与包裹感,她甚至比技术更娴熟的柳清婉还要令人销魂一筹。   “嗯……”   苏锐舒适地闷哼一声,忍不住伸手插入她的发间,轻轻抚摸着,腰肢也不自觉地微微挺动,配合着她的吞吐。   玉晚凝媚眼如丝,一边卖力地侍奉着,发出“啾噗……呲溜……”的淫靡水声,一边透过朦胧的视线,看着那狰狞的巨物在自己红唇间进出,一种混合着羞耻与奉献的快感在她心中蔓延。   过了一会儿,苏锐拍了拍她的头,示意她可以了,她这才有些不情愿地吐出肉棒,但想到接下来又要被肏弄了,下面那已经满足的两处,又传来空虚的渴望。   看到玉晚凝的眼神,苏锐知道她已经再次情动,笑道:“别急,我的小馋猫。”   说着,他心念一动,体内灵力流转,在床榻前方凭空凝聚出一面清晰无比的水镜,镜面光滑,映照出室内景象。   玉晚凝微怔,就在她不解苏锐要做什么时,自己便被他抱起来了,但不是以正常的抱姿,而是以极其羞人的,如同抱着婴儿撒尿的姿势!   苏锐托着她那两团沉甸甸的的肥硕臀瓣,调整角度,让两人的身影清晰地映入水镜之中。   “凝儿,看镜子。” 苏锐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充满了蛊惑。   玉晚凝下意识地望向水镜。   只见镜中,自己浑身肌肤泛着高潮后的粉色,发丝凌乱,眼神迷离荡漾,红唇因刚才的口交而更加饱满湿润,微微张合着喘息。   而苏锐,则如同掌控一切的神只,强壮的手臂托抱着她,那根她刚刚才含弄过的巨物,正灼热地抵在她那微微红肿的花穴入口。   “看清楚了吗?”苏锐腰身猛地向上一顶,借着爱液的润滑,轻而易举地再次贯穿了她,“看清楚你是如何在我身下绽放,如何因为我的进入而露出这般……淫荡又迷人的表情。”   “啊……!”   玉晚凝被这突如其来的进入顶得一声娇呼,目光却无法从水镜上移开。   镜中那被填满、被占有的画面,那自己脸上无法控制的沉醉与媚态,都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视觉冲击和心理刺激。   苏锐开始有力地律动起来,每一次深入浅出,都让镜中的景象随之变化,让她清晰地看到自己是如何在他凶猛的进攻下颤抖、呻吟、扭动腰肢迎合。   “唔……主人……别……别让玉奴看了……太……太羞人了……”她试图埋首在他颈间,躲避那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不准躲。”苏锐沉声命令道,迫使她看着镜子,“我要你看着,看着你的身子是怎么被老子肏服的,看着你这骚屁股是怎么被老子撞出浪来的!”   说着,他撞击的力道更加凶猛,镜中那两瓣丰硕的雪臀在他胯部的撞击下,荡漾开层层诱人的臀浪,甚至胸前的那对丰乳,也在不断的晃动,而两人交合的地方,不断地溢出粘腻的液体。   玉晚凝在视觉与身体的双重刺激下,很快便再次溃不成军,呻吟声变得支离破碎,眼神彻底迷乱,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令人窒息的爱欲风暴,沉沦在无边无际的快感海洋之中。   就在她意乱情迷,几乎要忘记今夕何夕之时,苏锐的眼中却掠过一丝更为恶劣的戏谑。   他灵力微催,那原本静静躺在地上的雷纹虎布偶和灵兔布偶受到牵引,晃晃悠悠地飞到了玉晚凝的面前,悬停在半空,正对着她迷离的双眼。   “嗯?”   玉晚凝涣散的目光下意识地聚焦在这两个突然出现的“观众”身上,还完全不理解,身后这个还在持续顶撞她的男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苏锐邪笑道:“凝儿,我的好玉奴,既然你喜欢玩这个,不如我今天陪你玩点更刺激的?”   话音未落,那雷纹虎布偶在他的灵力操控下,猛地一个前扑,将灵兔布偶“压”在了下方,布偶的身体开始模拟着交合的动作,一下下地向前顶撞,虽然只是布偶,但那姿态却惟妙惟肖,充满了暗示意味。   玉晚凝瞬间明白了苏锐的意图,本就已经很红的耳根,此刻更红了,“你……你太……太坏了……哼……轻点……”   作为男人可不能因为女人让轻点就轻点,苏锐反而加大力度抽插,一边在她耳边,以不容抗拒的声音说道:“来,给这只被欺负的小兔子配配音……让我听听它现在有多快活。”   “不……不要……太……太羞耻了……”   “听话!不然主人可就停下来了哦!”   苏锐威胁道,抽插的动作果然放缓,变成了磨人的浅尝辄止,那巨大的龟头卡在敏感的花径褶皱处,要进不进,要退不退,带来一种极致的空虚和瘙痒。   “别……别停……”   玉晚凝立刻哀求,花穴的空虚和被填满的渴望让她几乎发疯。   她看着眼前那被“虎大王”从后面不住顶撞、显得可怜又无助的“小兔兔”,仿佛看到了此刻的自己。   在身体巨大的渴求和苏锐的威逼下,她终于忍不住地张开红唇,彻底玷污了自己的童真。   “呜……不、不要……虎大王……好……好深……慢、慢一点……求求你……”   这声模仿,与她此刻被苏锐肏干花穴所发出的真实呻吟奇异地混合在一起,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形成了一种无比淫靡的氛围。   “不够投入!”   苏锐低喝一声,腰身猛地一沉,巨根再次全根没入,狠狠撞在她的敏感点上。   “让它叫得再可怜点!再骚点!”   “咿呀——!”   玉晚凝被这记重击顶得眼前发白,真实的快感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冲垮了她的理智。   她再也顾不得其他,完全沉浸在了这角色扮演与真实交媾交织的疯狂游戏中。   她看着那只被顶撞得不断颤抖的兔子布偶,仿佛与之共情,声音变得更加婉转凄媚,带着一种被强迫又沉溺其中的矛盾快感:“啊啊……虎大王……饶、饶了兔兔吧……小穴……小穴要被顶坏了……呜呜……好满……可是……可是又好舒服……”   水镜清晰地映照出这一切——她被男人以婴儿把尿的姿势牢牢抱在怀中疯狂奸淫,而她的面前,两个毛绒玩偶正在模拟着强占的戏码,她还被迫为它们配着淫声浪语。   这画面淫靡、荒诞,却又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堕落之美。   “啊……慢一点……虎大王……太深了……小兔兔……受不了的……”   苏锐欣赏着她这彻底沉沦于他恶趣味中的模样,她的配音越来越逼真,越来越放荡,与她那“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和“噗嗤噗嗤”的水声交织成一曲靡靡之音。   苏锐看着她彻底放浪的样子,听着她既纯真又淫荡的配音,视觉与听觉的双重刺激让他兴奋到了极点。   他操控着虎布偶的动作也变得更加狂野,仿佛真的要将那只可怜的小兔子生吞活剥。   “对!就是这样!我的骚兔奴!” 苏锐低吼着,双手紧紧箍住她的腰肢,抽送的频率和力度再次提升,如同狂风暴雨,誓要将身下这具诱人的娇躯彻底捣碎、融化。   “不行了……主人……玉奴……玉奴要死了……虎大王……兔兔……兔兔要去了啊啊啊——!!!”   在极致的高潮席卷而来的瞬间,玉晚凝的配音与她自己的尖叫彻底融为一体,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高高在上的剑宗仙子玉晚凝,还是那只被凶猛老虎肆意欺凌、在痛苦与欢愉中沉沦的弱小兔子。   她的花穴剧烈地痉挛收缩,一股温热的蜜液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浇灌在苏锐深入她体内的巨物之上。   高潮的余波让她浑身酥麻,意识模糊,只能软软地瘫在苏锐怀中,大口喘息。   然而,苏锐的征伐却并未因她的高潮而停止。   他那根仿佛不知疲倦的巨物,依旧在她敏感而湿滑的花径内快速而有力地继续抽送,每一次都精准地碾过她最敏感的褶皱,将刚刚平息的快感再次粗暴地掀起。   “啊……哈啊……不……不行了……主人……饶了玉奴吧……真的……真的受不住了……”   玉晚凝无力地哀求着,身体内部传来的过电般的刺激让她既渴望又恐惧。   刚刚经历过高潮的身体异常敏感,每一次撞击都带来近乎痛苦的极致快感,让她脚趾蜷缩,指尖深深抠入苏锐托着她臀瓣的手臂。   苏锐看着她水镜中泪眼婆娑、秀眉紧蹙的媚态,听着她带着泣音的求饶,征服的欲望反而更加炽烈。   他非但没有减缓速度,反而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让进入的角度更加深入,抽插的频率也愈发迅猛。   “啪啪啪啪——!”   激烈的肉体撞击声连绵不绝,水镜中清晰映照出她丰腴的雪臀如何被撞得绯红,臀浪如何层层荡漾,以及她那张绝美的脸上如何呈现出迷乱、痛苦与极乐交织的复杂神情。   “数着!”苏锐在她耳边命令道,声音因欲望而沙哑低沉,“数清楚老子又肏了你多少下!”   玉晚凝神智涣散,几乎无法思考,只能被动地遵从,断断续续地随着他凶猛的冲击报数:“一……二……啊……三……嗯啊……四……五……”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数字被撞击得支离破碎。   当数到接近三百时,她感觉自己的花穴已经麻木,只剩下被填满和冲击的本能反应,仿佛整个灵魂都要被顶出窍穴。   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在这无尽的抽插中晕厥过去时,苏锐却猛地将湿淋淋的肉棒从她泥泞不堪的花穴中拔了出来,毫不犹豫地对准了后方那朵娇嫩的菊蕊,腰身猛地一沉,整根没入!   “呃啊啊啊——!!!!”   从温暖湿滑的花穴,骤然切换到极度紧窄的菊蕾,这突如其来的转换带来的刺激远超之前!   玉晚凝仰头发出一声近乎惨叫的媚吟,身体绷紧如弓,后庭内部的媚肉疯狂地绞紧,试图排斥这野蛮的入侵,却又在肠液的润滑下,不由自主地吸吮着那滚烫的硬物。   “放松点,我的玉奴……你的后面,可是比前面还要贪吃……”   苏锐低喘着,感受着后庭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极致包裹,开始缓缓抽动起来。   “呜……太……太涨了……主人……轻点……求你……轻点……”   玉晚凝泪珠滚落,前方的花穴却因为这后庭的侵犯而再次泌出蜜液,两种截然不同的快感在她体内交织、碰撞,让她陷入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极致境地。   苏锐开始了新一轮针对她后庭的猛烈冲刺,他不再给她数数的机会,只是凭借本能和欲望,疯狂地在她紧窄的菊穴内逞凶。   “噗嗤……噗嗤……”   黏腻的水声变成了另一种更加沉闷的声响,那是肠液被激烈搅动的声音。   玉晚凝的求饶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破碎的、无意义的单音节呻吟,眼神彻底失去了焦距,只剩下身体在本能地迎合着这狂暴的占有。   数百下的猛烈抽插之后,苏锐终于再次感受到了那极致的临界点。   他死死抵住她肠道的最深处,龟头嵌入那柔软的肠壁,低吼一声,滚烫的精浆如同压抑已久的岩浆,再次凶猛地喷射而出,尽数灌入她那早已被开拓和填满的后庭花径深处!   “哼嗯……!!!”   被这滚烫的阳精内射,玉晚凝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发出一声绵长而满足的叹息,终于彻底失去了所有力气,如同被抽走了骨头般,软软地昏厥在苏锐的怀中,只有那紧密相连的两处,仍在微微痉挛。   极致的浪潮终于退去,室内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苏锐心满意足地搂着怀中彻底瘫软的娇躯,那根作恶多端的巨物缓缓从她红肿不堪的后庭退出,带出些许混合着浓精与肠液的浊白。   也就在这风暴彻底平息的瞬间,那两只一直被苏锐的灵力维持在空中的布偶——威风凛凛的雷纹虎和娇弱可怜的灵兔,随着苏锐灵力的自然收敛,轻轻一颤,自半空中飘落。   它们无声地掉落在凌乱潮湿的床榻边,柔软的躯体与铺地的锦缎接触,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雷纹虎依旧保持着那副“欺凌”的姿态,压在灵兔布偶之上,只是动作已然定格。   灵兔布偶那红宝石镶嵌的眼睛,茫然地对着床榻的方向,仿佛仍在无声地诉说着方才那场荒诞而淫靡的戏剧。   玉晚凝昏昏沉沉间,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了那两只掉落的布偶,一丝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再次漫上心头,却被滔天的疲惫瞬间淹没,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   苏锐随手扯过一旁的丝被,盖在两人身上,大手依旧占有性地覆在她汗湿的臀峰,感受着那惊人的绵软与弹性。   他低头,在她泛着潮红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嗓音带着饱餐后的慵懒与沙哑:“睡吧,我的好凝儿。等你养足了精神,我们再出发。”   玉晚凝连哼唧的力气都已耗尽,浓密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了几下,便彻底沉入了梦乡。   她蜷缩在他怀中,呼吸逐渐变得均匀绵长。   苏锐凝视着她沉睡的容颜,指尖拂过她微蹙的眉间,将那丝残存的疲惫与羞赧抚平。

  第117章 护卫作戏,仙子娇嗔   日影西斜,橘色的暖光透过雅间的窗棂,在凌乱铺陈的锦被上投下了斑驳的光晕,空气里仍弥漫着未曾散尽的旖旎气息。   玉晚凝是在一阵细微的触碰中醒来的,她缓缓睁开那双动人的杏眼,便发现苏锐正用指尖蘸着那清凉的雪肌玉露膏,细致地为她涂抹红肿的私处。   那专注的神情,与他之前肆意征伐时的狂野判若两人。   “醒了?”苏锐察觉到她的动静,手下动作未停,指腹带着药膏的凉意,轻柔抚过那两朵娇嫩的花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感觉怎么样?”   药膏的清凉有效地缓解了火辣辣的肿痛,玉晚凝舒服地轻哼一声,慵懒地翻了个身,将半边绯红的脸颊埋进锦被里,软软地埋怨道:“托主人的福,还没坏掉……只是浑身骨头像被拆散了架,从头到脚都酸软得紧,动弹一下都费劲。”   苏锐为她将最后一点药膏均匀抹开,便收起玉瓶,旋即指尖故意在那敏感的花蒂上轻轻一按。   “呀!”玉晚凝猝不及防,腰肢一颤,发出一声短促的娇呼。   罪魁祸首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拆散了,再帮你一块块接回去就是。你这身子,从里到外,哪一处脉络肌理,我不熟悉?”   这话语里的暗示让玉晚凝脸颊飞红,连耳根都染上霞色,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昏睡前的种种荒唐,尤其是那对着布偶配音的羞耻场景,不由得拽过丝被一角掩住半张脸,娇声嗔道:“你……你以后不许再那般胡闹了……太……太不知羞了……”   “哪般胡闹?是让你看着水镜里的自己情动难耐,还是逼着你给那只小兔子,配那般……婉转承欢的调子?”   “都不许!你玷污我的童趣,讨厌!”玉晚凝抬起头,羞恼地瞪他,只是那眼波如水,毫无威慑力,反而更像是在撒娇。   苏锐从善如流地点头,嘴角却勾起一抹坏笑:“好,都依你。下次……我们换些别的玩法。”   玉晚凝气结,知道跟这人在此事上纠缠不清,只好转移话题道:“不与你贫嘴了……我们现在动身入谷吧?如今天色将晚,正是时候。”   那“九幽玄冰魄”乃至阴至寒之物,在夜晚,尤其是子时前后,其散发的寒气与灵韵最为活跃,也最容易感知和捕捉。   此刻出发,抵达幽涧裂谷时,正好能赶上其气息最盛的时段。   苏锐闻言,作出了一副恭敬的姿态:“不必征求我的意见,此行小的只是玉仙子的护卫,只负责保驾护航,何时动身,去往何处,自然一切由你做主。你只需发号施令,小的必定遵从。”   见他这般作态,玉晚凝眼底掠过一丝狡黠,她强忍着身体的酸软,优雅地支起身子,尽管丝被滑落露出些许春光,却刻意抬起了下巴,摆出几分平日里的仙子傲态。   “既然如此……那苏护卫,在出发之前,先伺候本仙子更衣。”   她心念一动,从储物袋中取出那套惯常穿的华贵绯色霓裳,以及一套触感柔滑的月白亵衣,一并递到了苏锐面前。   “小的遵命。”   苏锐双手接过衣物,笑容温顺,眼神却带着灼人的热度:“只是不知……仙子是想要小的规规矩矩地穿,还是……边穿边让你再回味一下极乐的滋味?”   玉晚凝羞恼地飞了他一眼:“自然是规矩些!胆敢胡闹,本仙子可要扣你的分了!”   “是是是,小子不敢,定当规规矩矩。”苏锐连声应着,眼底的笑意却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动作轻柔地为她穿衣,系带、抚平褶皱,只是当那霓裳包裹住她丰腴起伏的娇躯时,指尖难免掠过那惊心动魄的腰臀曲线,或是在绕过胸前饱满时,若有若无地擦过顶端。   眼见最后一条衣带系好,那只手竟又不安分地往她腿根探去——   “啪!”   玉晚凝及时拍开那只作恶的手,眼尾泛红地嗔了他一眼:“好啦,等正事办完了……再如你所愿。”   说着,她素手一翻,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精致的碧玉瓶,倒出一枚莹白丹药服下。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温和的药力迅速蔓延全身,有效地缓解了身体的酸软与不适。   待药力化开,她步履轻盈地走到梳妆台前,执起台上的白玉簪,纤指翻飞间便将青丝在脑后束成利落的高马尾,少了几分妩媚,却更添飒爽英气。   她转身看向苏锐,唇角微扬,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苏护卫,我们该出发了。若是误了时辰,寻不到那九幽玄冰魄,可是你的失职哦。”   “但凭仙子差遣。”苏锐拱手,配合着她的戏码。   两人相偕走出悦仙居,此刻外面华灯初上,霜华城内灯火阑珊,街道上行人依旧不少。   玉晚凝收敛了在房内的媚态,步履从容,利落的高马尾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晃动,几缕碎发在颊边轻拂,那身华贵的绯色霓裳在夜色与灯火映照下,衬得她宛如九天神女,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却又不敢直视她周身隐隐散发的元婴威仪。   相比之下,苏锐将气息收敛到筑基中期,身着普通黑袍,看起来只是个仙子的跟班。   只是每当玉晚凝侧首与他低语时,眉眼间不自觉流露的柔光,还有她纤指在袖摆下若有若无擦过他手背的小动作,都在昭示着两人非比寻常的关系。   出了霜华城,两人直接驾起遁光,化作一绯一黑两道流光,向着数千里外的幽涧裂谷方向飞去。   既然玉晚凝有言在先,此行旨在历练,除非性命攸关,否则无需他出手,苏锐便也乐得清闲,连飞行都刻意压着速度,只以寻常元婴修士的遁速与她并肩而行。   夜风猎猎,那高高的马尾随风飘荡,感受着身侧之人沉稳的气息,玉晚凝的心境是许久未曾有过的愉悦与安宁。   细想起来,这竟是她与这个男人第一次的结伴外出。   往日相见,不是在缠绵,便是在奔赴缠绵的路上。   这次出行前,若他在宗门,她定会邀他同行。   正因他许久不归,杳无音讯,她才负气独自前往幽涧裂谷,此行未必没有散心的意思。   如今得知她可能遇险,他第一时间赶来,那点小小的怨气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甜意。   苏锐敏锐地捕捉到她唇角那抹压不住的弧度,不由轻笑问道:“我住的那处洞府,是你费心还原的吧?”   玉晚凝眼波流转,瞥了他一眼:“是清婉妹妹与你说的?”   “猜的,不过那份细致,必然是你的手笔。”   听到他肯定的猜测,玉晚凝眼角眉梢的笑意更深了些,带着点小得意,又不忘拉上姐妹:“是我们两个一齐还原的。不过嘛,主要出力的是我,清婉妹妹从旁协助。怎么样,还原得不错吧?是不是和你记忆里分毫不差?”   “的确分毫不差。”苏锐点了点头,赞道:“真亏你能记得所有细节。”   玉晚凝微微扬起下巴,带着点小得意:“那是自然。我毕竟也在你那洞府里……待了月余时光,里面一桌一榻,一器一物的摆放位置,我可都清楚得很呢。”   “谢了。”苏锐看着她,目光深沉了些许,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之前与晏明璃那一战,若不是你与清婉不顾自身安危,斩出那关键的一剑,扰乱了她的心神,我恐怕……未必能顺利突破,更遑论将她反杀擒拿。”   玉晚凝怔了怔,随即嫣然一笑,那笑容在夜色中明媚生光:“你是我的主人,我最狼狈不堪的一面都向你展示了,你我之间,还需要说这种见外的话吗?”   她话锋一转,带着几分娇蛮:“你若真念着我的好,以后……多记着我点就是了。别又不知跑到哪里去,独独把我给忘了。不然……小心我把你的分数,扣成零蛋!”   苏锐闻言,不由轻笑出声。   他想起当初那个生死一线的关头,柳清婉和玉晚凝明知是螳臂当车,却仍毅然决然地为他出手。   自那一刻起,她们在他心中的位置,便已不同。   他虽行事不拘,甚至极其恶劣,但并非铁石心肠,不懂珍惜。   两人交谈间,数千里的距离在脚下飞速掠过。   不过小半个时辰,远处那片仿佛被太古巨神以无上伟力劈开大地、弥漫着森然寒气与淡淡妖雾的巨大裂谷轮廓,便已清晰地映入二人眼帘。   幽涧裂谷,到了。   裂谷外围空荡荡的,几乎不见修士的踪影。   往常此地虽算不得繁华,却也总有修士组队前来猎杀妖兽取内丹、采集灵草。   但金翼蝠王即将率部前来的消息早已传开,没有谁愿意冒险触一位十级妖王的霉头,大都避之不及。   两人按下遁光,落在裂谷入口处一片相对平坦的岩石地上。   谷中吹出的阴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寻常筑基修士在此恐怕需运功抵御。   在谷口处,有一老一小正在徘徊。   老者身着八卦道袍,手持一柄银丝拂尘,周身灵力波动沉稳,赫然是一位元婴中期的修士。   他旁边跟着一名年轻男子,约莫二十出头,身着锦袍,面容带着几分年轻人的傲气,修为是结丹初期。   老者感知到有人前来,回头望去,那浑浊的目光直接落在玉晚凝的身上。   感受到她那初入元婴却异常凝厚的灵压,以及那绝世的容貌风姿,老者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脸上顿时堆起和善的笑容,上前几步,打了个稽首:“贫道玄诚子,乃西山散修,观仙子气度不凡,灵压凝厚,不知出自哪座仙山福地?”   玉晚凝敛衽还礼,姿态优雅从容,既不显高傲,也不失身份,声音清越:“道长谬赞,晚辈剑宗玉晚凝。”   “哦?” 玄诚子眼中讶色更浓,随即化为由衷的赞叹:“可是那位前段时日凝结元婴,继贵宗慕雪仪仙子之后,名动修仙界的玉仙子?失敬失敬!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仙姿玉质,更胜传闻!”   他这话倒不全是奉承,玉晚凝的容貌、天赋、身份,无论哪一样都足以令人侧目。   赞叹过后,玄诚子的目光自然地落到玉晚凝身侧,气息只有筑基中期的苏锐身上,略带疑惑地问道:“玉仙子天纵之资,前来此险地,为何只带了一位筑基期的弟子?可是有何要事?”   玉晚凝神色如常,淡然道:“带门下弟子出来历练一番,见见世面。修行之路,闭门造车终是下乘,需得历经世事,见识各方风物人心。顺便,我也需入谷寻找一物。”   “原来如此,仙子用心良苦。”   玄诚子恍然点头,随即话锋一转,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凝重之色:“不瞒仙子,贫道此番入谷,是为了寻找一株名为‘地脉火莲’的灵物。此物性喜阴寒,却扎根于地火脉络之上,往往生长在极阴与地火交汇之处。仙子既然也是来寻物,不知是否也是类似属性的天材地宝?或许我等目的地相近。”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仙子想必也听闻了,那金翼蝠王不日将至的消息。此地如今已是是非之所,危机四伏。你我皆是元婴修士,若能结伴同行,彼此间也好有个照应,安全系数大增。不知仙子意下如何?”   玉晚凝早就看出他必有目的,不然也不会拉着她扯东扯西。   这等看似忠厚,实则精于算计的老江湖,她一眼便能看穿七八分。   不过,她并未拒绝,父亲曾教导过她:“修行路上,与人交往亦是历练。善者,可交;恶者,可知;伪者,可辨。无论接触到何种心性,皆是增长阅历之机。”   况且……   玉晚凝的眼角余光看了苏锐一眼,此行有自己男人在旁,哪怕这老道是个穷凶极恶之人,她也不必有任何担忧。   念及此,便微微颔首:“道长所言不无道理。既然如此,便暂且同行一程。不过,若寻到所需之物,各凭机缘,互不干涉。”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玄诚子见玉晚凝答应,脸上笑容更盛,连声道:“仙子快人快语,贫道佩服!”   这时,他身后的那名年轻弟子,见师尊与这位绝色仙子相谈甚欢,心里早已按捺不住,急急上前一步,对着玉晚凝拱手一礼,目光灼灼地落在她绝美的容颜上,语气中带着几分刻意营造的矜持,以及掩藏不住的炫耀:“晚辈周远,见过玉前辈。晚辈不才,年方二十有一,月前侥幸结成金丹。久闻剑宗大名,今日得见前辈仙颜,实乃三生有幸!”   说着,竟又上前半步,伸出手,似乎想行个亲近的握手之礼。   他这番作态,意图再明显不过,无非是想凭借自己“二十岁结丹”的天才之名,引起这位容貌与身份都堪称绝顶的仙子的注意。   苏锐在一旁饶有兴致地旁观,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如他所料,玉晚凝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连眼皮都未曾多抬一下,更别提与这小子握手了。   二十岁结成金丹,在外界或许能被冠以“天才”之名,引得一些小门派或散修惊叹。   但在玉晚凝眼中,这等资质,不过是能入她眼帘的最低门槛罢了。   她身为正道第一宗的天之骄女,又是天剑峰主白玉真人的独女,身负冰火双属性异灵根,天赋之卓绝,几乎不逊于慕雪仪的天灵根多少,早在十六岁之龄便已成功结丹!   周远这点微末成就,在她面前炫耀,无异于班门弄斧,让她笑一下都难。   周远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那点刚刚堆积起来的傲气瞬间凝固,变得尴尬无比,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恼。   玄诚子人老成精,如何看不出自己弟子那点心思和玉晚凝的疏离态度,他哈哈一笑,打了个圆场,将话题引回正事:“年轻人不懂礼数,仙子莫怪。既已决定同行,事不宜迟,我等这便入谷吧?玉仙子请!”   “道长请。”玉晚凝从容应道,转身对苏锐微微点头,柔声道:“跟紧我,谷内情况不明,小心些。”   这看似寻常的叮嘱,落入玄诚子眼中,却让他心中微动,不由再次审视了苏锐一眼。   这个仅有筑基修为的弟子,在玉晚凝心中的分量,似乎比他预想的要重一些。   “是,师尊。”苏锐配合地应了一声,低眉顺目,扮演好他历练弟子的角色,默默站到玉晚凝身侧稍后的位置。   玉晚凝不再多言,率先化作一道绯色流光,向着幽深冰冷的裂谷深处掠去。   玄诚子见状,也立刻驾起遁光,与玉晚凝并肩飞在前面,口中不时介绍着谷中已知的危险区域和一些奇特的地貌传闻。   苏锐则默不作声地跟在玉晚凝身侧稍后的位置,气息收敛,目光平静地扫视着周围环境,如同一个真正的随从弟子。   只是他那看似随意的站位,却恰好将玉晚凝的侧后方可能出现的危险都纳入了掌控范围。   周远落在最后,目光始终黏在前方那道窈窕的身影上,怎么也挪不开。   幽邃的裂谷中,女子身姿翩若惊鸿,高高束起的墨发如流泉倾泻,衬得颈项纤长如玉。   随着她御空而行,广袖翻飞间,隐约勾勒出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以及腰肢下方骤然饱满的圆润弧线。   那弧度惊心动魄,在清冷仙姿中平添几分暗涌的媚意,每一次衣袂飘动都像是在他心尖撩拨。   周远看得几乎痴了,生平见到的那些所谓绝色,在此刻这道绯影的对比下,顿时都成了庸脂俗粉,云泥殊路。   他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只觉得口干舌燥,心里不禁在想,这世间但凡是长了眼睛的男子,见到这般尤物,恐怕没有不心猿意马、想入非非的。   虽说她那元婴期的恐怖修为如同一道天堑,让人望而生畏,但周远心底,还是不可抑制地滋生出一丝不该有的龌龊幻想。   然而,就在他心旌摇曳之际,前方那个一直默不作声的筑基小子,竟忽然回过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那眼神,平静无波,深邃得如同万古寒潭,没有半分情绪,却让周远没来由地感到一股寒意自脊椎骨窜起,仿佛被什么极其危险的洪荒古兽盯上了一般。   周远先是一怔,随即一股无名怒火猛地窜上心头!   先前在玉晚凝面前被无视、被落下面子的羞愤尚未平息,此刻连这个区区筑基期的跟班,也敢用这种冰冷的目光审视自己?   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底戾气一闪而逝,心中暗恨:不过是个仗着师长庇护的废物,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待找到机会,定要叫你好看!

  第118章 幽冥莲现,蚀雾灯明   幽涧裂谷内光线昏暗,两侧峭壁如刀削斧劈,怪石嶙峋,仅有些许散发幽蓝微光的苔藓和菌类点缀其间,如同鬼火般在黑暗中摇曳。   这点微末的光源自然不足以照明前路,玄诚子单手掐诀,灵光闪烁间,一团柔和的白色光球便悬浮于众人前方,驱散了方圆数丈的浓重黑暗。   周围不时传来妖兽低沉的嘶吼、翅膀扑棱的诡异声响,以及某种未知生物在岩缝或地下窸窸窣窣的爬行声。   这些活跃于裂谷外围的,基本都是一些低阶妖兽,它们尚未开启灵智,只会凭借本能行动,远远感知到玉晚凝和玄诚子这两位元婴修士毫不掩饰的强大气息,便已惊惶退避,不敢靠近分毫。   偶尔有几只被贪婪或饥饿驱使、试图偷袭的妖兽,则被玉晚凝随手挥出的凌厉剑气,或玄诚子拂尘扫出的醇厚灵光轻易斩杀。   周远存了在玉晚凝面前表现的心思,主动出手对付了几只不开眼的四级妖兽,动作力求花哨潇洒。   他下意识地看向玉晚凝,期盼能得一丝赞许或关注,却发现玉晚凝自始至终看都没看他,反倒是那个一直沉默的黑袍青年,在他击杀一只狼型妖兽后,朝他微微一笑:“道友招式精妙,不愧是结丹期前辈,令人大开眼界。”   周远脸上挤出一丝讪笑,心中却怒火升腾,这筑基小子的夸赞,在他听来无比刺耳,仿佛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   他倒是没有误解,苏锐的确是在嘲讽他。   一个小小的结丹修士,也敢对他的女人抱有非分之想,若非此刻扮演着护卫角色,且玉晚凝明确表示要自行历练,单是那不时瞟向玉晚凝臀腿曲线的贪婪眼神,就足以赏这小子一个万劫不复了。   “玉仙子,请看那边。”   这时,玄诚子忽然停下脚步,手中银丝拂尘指向某处。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是一口深嵌在谷地中的水潭。   潭水漆黑如墨,深不见底,水面却诡异地不起丝毫涟漪,仿佛一面被打磨得光滑无比的黑色镜面。   “此乃‘沉魂潭’,据说此潭之水能吞噬神识,即便以我等元婴期的神识探入,亦会如泥牛入海!更麻烦的是,潭中潜伏着成群的‘阴煞水魅’,极难对付。我等欲要继续深入,唯有绕路一途。”   闻言,玉晚凝的目光扫过那死寂的潭面,暗中释放出一缕神识试探。   果然,神识甫一接触那漆黑的水面,便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掐断,瞬间失去了所有感应,反馈回来的只有一片虚无的冰冷。   她不动声色,暗中向苏锐传音:“此潭确实诡异,你怎么看?”   苏锐早在抵达之时,那浩瀚的化神神识,便已瞬间将整个沉魂潭探查了一遍。   此刻听到玉晚凝询问,便不动声色地传音回应:“这老道说得倒是没错,此潭蕴含某种法则之力,确实能隔绝元婴层次的神识探查,里面的确盘踞着一群阴煞水魅,除此之外,潭底还蛰伏着一头大家伙,气息隐晦,但已接近八级妖兽的门槛。”   八级妖兽,几乎相当元婴初期。   得到苏锐肯定的判断,玉晚凝心中大定,对玄诚子微微颔首:“多谢道长提醒,此潭确实凶险,那便依道长所言,绕路而行吧。”   玄诚子见玉晚凝对自己颇为信服,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仙子客气了,修道之人互相提携本是应当。请随贫道来,由此向西,有一条较为安全的路径,虽多费些脚程,但胜在安全。”   说罢,他便引着众人,朝着西侧一条更为狭窄的岔路走去。   路上,玄诚子状似随意地开口询问:“玉仙子,不知你此番入谷,究竟要寻的是何物?贫道对此谷还算熟悉,或许可以提供些线索。”   玉晚凝略一沉吟,觉得九幽玄冰魄虽然罕有,但并非那种足以引起元婴修士争夺的稀世珍宝,没什么可隐瞒的,便直言相告:“不瞒道长,晚辈是为九幽玄冰魄而来。”   玄诚子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却又露出疑惑之色:“原来如此,九幽玄冰魄是秉极阴寒气而生,这幽涧裂谷深处,倒真是最有可能孕育此等奇珍的所在。不过……仙子为何偏要挑选在金翼蝠王将至,风声鹤唳的这等敏感时节入谷?若是过些时日再来,岂不更为稳妥?”   玉晚凝不答反问,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那道长又是为何选在此时入谷?据晚辈所知,道长要找的‘地脉火莲’,也不是非得今日采摘不可吧?其药效又不会因为金翼蝠王的到来便有所增减。”   玄诚子被问得一怔,随即打了个哈哈,笑道:“玉仙子心思缜密,贫道佩服。好吧,事到如今,贫道便与仙子说实话。那地脉火莲只是掩人耳目之说,贫道真正所求,乃是‘九窍幽冥莲’!”   “九窍幽冥莲?”   玉晚凝脸色微动,那双动人的杏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是那需汲取千年九幽阴气与太阴月华,方能孕育,且五百年才开一次花的天地灵物?”   她心思电转,瞬间明悟:“难怪金翼蝠王会亲临此地……”   这九窍幽冥莲非同小可,对魔修或是修炼阴寒功法的修士而言,此物不仅能稳固神魂、纯化法力,更能化解心魔,避免走火入魔之危。   而对阴属性妖兽来说,此物更是无上机缘。   那金翼蝠王本体正是阴属性,他若能得此莲相助,不仅能淬炼血脉,纯化本源妖力,更有极小的几率能助其冲破桎梏,一举进阶为堪比半神巅峰的十一级妖王!   “玉仙子对这九窍幽冥莲的特性如此清楚,倒让贫道愈发好奇了。”   玄诚子浑浊的眼眸中精光一闪,手中拂尘轻摆,脸上的笑意愈发深邃:“仙子此刻入谷,当真……只是为了那区区九幽玄冰魄?不如直说吧,仙子与贫道一样,其实都是奔着此莲而来!”   玉晚凝心中微动,九窍幽冥莲对魔修大有裨益,苏锐若有此物在身,定能更好地规避心魔,稳固道基。   她瞬间改变了主意,不仅要拿到九幽玄冰魄,这九窍幽冥莲,她也要为苏锐拿下!   当下,她便顺着玄诚子的话,淡然道:“道长明鉴,晚辈的确有此意。”   玄诚子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再次提议:“既然如此,贫道再次郑重提一下合作之事。仙子可愿随贫道一起去取此物?事成之后,仙子拿那完整的九窍幽冥莲,贫道只取其根部以及伴生的‘幽冥土’即可。如何?”   玉晚凝微微蹙眉,没有立刻答应:“道长先别急着分配战利品。还是等我实际见到幽冥莲,确认其状态再说吧。”   闻言,玄诚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但脸上笑容依旧和煦:“好,既然如此,我们加紧行程吧。据贫道推算,此莲彻底完成开花尚需两个时辰。但那金翼蝠王为此而来,我们绝不能等到它彻底绽放,必须在开花前提前取走。虽然会损失部分功效,但也唯有如此,方有可能从一位十级妖王手中夺得此宝。”   玉晚凝心中却不以为然,既然已经决定要为苏锐取得此物,自然要追求功效最完美的成熟体,岂能因畏惧风险而提前采摘,导致药效大打折扣?   当然,她敢如此托大,自然是因为有苏锐在旁。   有这位“护卫”在,就是那金翼蝠王到了跟前,她也能悠哉游哉地去取九窍幽冥莲。   总之,她底气十足,感觉自己飘得不得了。   “好主人,我们可能要绕一下路子,先去取那九窍幽冥莲了,你不介意吧?”玉晚凝向身后的苏锐传音,语气带着一丝撒娇般的商量。   苏锐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丝弧度,传音回道:“当然,我说过了,今天我是你的忠实护卫,一切听你号令。”   他大概猜得出,玉晚凝临时改变主意是想将那幽冥莲给他,而他早就放开神识扫过整个裂谷,并且已经锁定了九窍幽冥莲的位置。   那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天地奇珍,蕴藏着精纯的幽冥之力,可惜对他而言,并无大用。   不过,看到玉晚凝兴致勃勃,一心为他打算的模样,心中也不禁一暖,便由得她去折腾了。   一行人继续深入,遭遇的不再是低阶妖兽,甚至开始不断出现七级妖兽的身影。   七级妖兽相当于结丹巅峰,虽然仍无灵智,但实力强横,皮糙肉厚,天赋法术也更具威胁。   一条身长十丈的阴鳞蟒从一侧的暗河中猛然窜出,张口喷出大团带着刺骨寒意与腥臭的墨绿色毒雾,所过之处,连岩石都被腐蚀得滋滋作响。   紧接着,一头形似巨猿的裂石魔魈从峭壁跃下,挥舞着能开山裂石的巨大手掌,咆哮着朝队伍发起狂暴的冲锋,声势骇人。   到了这个层面,周远已不敢再贸然出手,脸色发白地紧紧躲在玄诚子身后,之前的傲气荡然无存。   玄诚子倒是展现出了元婴中期修士应有的实力与经验,面对阴鳞蟒,他拂尘挥舞间,道道凝实的白色灵光如锁链般激射而出,瞬间将巨蟒庞大的身躯束缚住,使其行动受阻。   同时,他口中念念有词,一枚刻有山岳符文的大印法宝凌空祭出,携带着万钧之力轰然砸下,精准地命中蟒头,将其砸得粉碎。   而对上那狂暴的裂石魔魈,他则施展出一种玄奥步法,身形在方寸间飘忽不定,巧妙地引动周围地脉之气,形成一道道坚硬的岩土囚笼,不断限制魔魈的行动。   待其力竭暴躁之际,瞅准破绽,并指如剑,一道凌厉无匹的指风如电射出,瞬间点破魔魈厚重的护体妖气,重创其心脉要害。   玉晚凝偶尔也会出手相助,她主修的同样是玉凤剑法,虽然比不得慕雪仪,但也修至了十三层,剑势之凌厉,已足以威胁到元婴中期的修士,对付这些仅相当于结丹巅峰的七级妖兽,更是游刃有余。   她往往出剑,都是一击必杀,效率极高。   在她的有意无意的“保护”下,苏锐这个筑基弟子自然是安全无比,连衣角都没被妖兽碰到过。   越往裂谷核心区域行进,周遭环境便越发诡异。   不知从何时起,空气中开始弥漫起稀薄的雾气。   随着不断前行,这雾气愈发浓重,颜色由最初的灰白,逐渐转深,最终化为一种令人心悸的暗灰色。   这并非普通水汽,而是由谷中千年积聚的阴寒之气,混杂着某种特殊地脉磁力以及强大妖兽散发出的妖气,共同凝聚而成的——“蚀神迷雾”。   这些迷雾不仅极大地阻碍视线,使人难以辨别方向,更麻烦的是,它还在持续不断地缓慢侵蚀修士的护体灵光。   若是长时间身处其中,神识会感到滞涩昏沉,灵力运转也会逐渐不畅,如同陷入泥沼。   到了此处,若不设法驱散或抵御迷雾,即便是元婴修士,也将寸步难行,甚至有迷失方向,灵力耗尽的危机。   “玉仙子,由此开始,便是裂谷真正的核心区域了,也是那九窍幽冥莲的生长之地。”   玄诚子停下脚步,面色显得异常凝重,指着前方几乎凝成实质的暗灰色雾墙说道:“这蚀神迷雾颇为麻烦,需以纯阳或破邪之力持续驱散,方能开辟出一条短暂通道。而且驱散后,四周雾气会迅速回拢,我等需尽快通过,不可耽搁。”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枚赤色珠子,脸上露出一丝肉痛之色:“此乃‘阳炎珠’,是贫道耗费不少心血炼制的一次性法器,勉强可驱散前方十丈左右的雾气,支撑片刻通行。这里便交给老夫吧。”   他正要催动珠子,却见玉晚凝素手一翻,掌心中出现了一盏青铜古灯。   那灯盏看似陈旧,其上却跃动着一簇小小的灯焰,散发出一种精纯而温和的煌煌之光。   在这光芒映照之下,前方原本浓郁得几乎化不开的蚀神迷雾,竟迅速向两侧退散,眨眼之间,便开辟出一条宽约三丈、一眼望去延伸出近百丈的明亮通道!   “走吧。”玉晚凝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手持古灯,率先踏入那光明的通道之中。   玄诚子看得目瞪口呆,手中的阳炎珠相比之下显得黯淡无光,他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既有宝物不如人的尴尬,也有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与羡慕。   他这阳炎珠已是耗费不少珍材才炼制成功,而人家随手拿出的,就是这等能持续驱散蚀神迷雾的顶级异宝,这身份背景与身家的差距……   周远更是看得眼睛发直,心中对玉晚凝的倾慕与敬畏达到了顶点,同时看向她身后那名依旧气定神闲的筑基弟子时,目光中的嫉妒与不善几乎要溢出来。   这小子何德何能,竟能时刻跟随在这样的仙子身边?   苏锐将这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暗觉好笑,自家凝儿毕竟是天剑峰主之女,身家丰厚,法宝无数,岂是寻常散修可比。   在青铜古灯的光芒稳稳庇护下,一行人顺利穿过蚀神迷雾最浓郁的核心区域。   眼前豁然开朗,众人进入了一个隐藏在山腹中的巨大冰窟!   冰窟四周是万载不化的玄冰,散发着极致的寒意,中央却有一汪不过丈许方圆的幽蓝色潭水,水面上氤氲着淡淡的蓝色寒气。   冰与水的界限分明,却又诡异地共存。   而在那幽蓝潭水与晶莹冰壁的交界处,有一方仅尺许大的黑色土壤,在这极寒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正是那罕见的“幽冥土”。   土壤之上,静静生长着一株形态奇异的植物。   它通体呈半透明的幽暗色泽,仿佛由最纯净的黑水晶雕琢而成,生有九片蜷曲的莲叶,每一片莲叶的脉络都闪烁着微光,如同天然形成的玄奥符文。   莲叶中央,托着一枚含苞待放的莲花骨朵。   那骨朵微微起伏,如同拥有生命般在呼吸,每一次起伏,都引动周围虚空中的阴寒灵气与之共鸣,散发出一种令人神魂悸动的神秘道韵。   更引人注目的是,这株奇莲的上方,冰窟的穹顶竟是半透明的,隐约能看到外界晦暗的天空。   一缕极其稀薄、却精纯无比的太阴月华,正透过厚厚的冰层与岩壁,如丝如缕地垂落,精准地浇灌在那莲花骨朵之上,被其贪婪地吸收着。   周远看得目眩神迷,忍不住惊呼:“师尊,那……那便是九窍幽冥莲?”   玄诚子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沉声道:“正是!看其状态,距离彻底绽放,已经不足两个时辰了。”   他随即转向玉晚凝,脸上堆起笑容:“玉仙子,如今你已亲眼见到此物,不知可否依老道原先的提议分配?你取莲花,老道取根与土。”   玉晚凝目光扫过那株散发着诱人道韵的幽冥莲,感受着其内蕴含的磅礴阴属性能量,心中更加坚定了要等其完美绽放的念头。   她正要开口,玄诚子却有些急切地催促道:“玉仙子,既然你已看清,便事不宜迟!周远,即刻准备,以此物收取!”   玄诚子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铲递给周远,并郑重嘱咐道:“记住,需以木属性灵力缓缓渡入,松动其根部与幽冥土的联系,方能完整取出。”   周远的主灵根正是木属性,这也是玄诚子特地带这名结丹期弟子前来的原因。   “是,师尊!” 周远接过玉铲,运转体内木属性灵力,就要上前。   “且慢。” 玉晚凝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我要等九窍幽冥莲彻底绽放之后,再行摘取。”   玄诚子脸色一变,急忙劝道:“玉仙子,这……这恐怕不妥吧!我们即刻取走,尚有机会安然离开。若是再等下去,那金翼蝠王随时可能到来!到那时,我们别说取宝,恐怕连全身而退都成问题!”   玉晚凝却不为所动,反而美眸微眯,盯着玄诚子,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道长,我始终觉得有件事挺奇怪的,以你的修为和对地形的熟悉,大可独自前来取宝,却为何偏要拉上我?按说这种天大的好处,你何必非要与别人分享,还主动提出让我拿大头的莲花?”   苏锐静立玉晚凝身侧,适时地轻笑一声:“让我来猜猜看吧,或许是因为,这完全绽放的九窍幽冥莲灵气太过惊人,如同黑夜中的明灯,无论谁拿走,都会留下难以掩盖的气息,必然会被随后赶来的金翼蝠王循迹追杀。而玄诚道长只取相对不那么起眼的根部和幽冥土,目标就小得多,完全可以趁金翼蝠王被莲花气息吸引时,溜之大吉。届时,拿着完整莲花的你,就成了吸引妖王怒火的最佳靶子。”   他语气微顿,目光转向脸色渐变的玄诚子,淡淡问道:“道长,我猜得可还对?”

  第119章 双王争莲,一语凝空   苏锐的话音落下,冰窟内霎时陷入一片死寂,唯有九窍幽冥莲汲取太阴月华时发出的细微声响,仍在空寂中幽幽回荡。   玄诚子面色陡然一沉,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怒。   他万万没有料到,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筑基小辈,竟能拆穿他精心设计的金蝉脱壳之计!   “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   周远猛地踏前一步,如同找到了宣泄口,伸手指着苏锐,声色俱厉地呵斥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竟敢污蔑我师尊!”   伴随这句充满迁怒的斥骂,周远体内结丹初期的灵力悍然涌动,竟是不管不顾,一掌裹挟着凌厉劲风,直直朝着苏锐的面门拍去!   他早就想教训这个一直被玉晚凝保护,还曾对他阴阳怪气的小子,此刻终于找到了发作的借口。   然而,他的手掌刚刚击出——   “铮——!”   一声清越的剑鸣,快得超越了视觉的捕捉,冰冷的剑尖瞬间抵在了周远的咽喉之上。   剑尖距离他的皮肤不过毫厘,那蕴含着元婴剑修凛冽杀意的剑气,已然刺破他仓促撑起的护体灵光,让他喉头皮肤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冰冷的死亡触感清晰传来。   “你敢动他一下,信不信我立刻刺穿你的喉咙?”   玉晚凝手持灵剑,绝美的容颜上覆盖着一层寒霜,声音平静无波,却比这万载冰窟更冷。   周远整个人僵在原地,前一秒还让他心驰神往、魂牵梦萦的绝色仙子,此刻近在咫尺的冰冷眼神,竟比地狱爬出的厉鬼更令他胆寒。   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滑落,他甚至不敢做出吞咽口水的动作,生怕喉结滚动的细微颤动都会触怒剑锋。   玄诚子见状,心中大骂周远蠢货,脸上却瞬间堆满焦急与恳切,连连拱手作揖:“玉仙子息怒!是劣徒无礼冲动,贫道代他赔罪!还请仙子高抬贵手,饶他这一次!”   玉晚凝目光冷冷地扫过面如土色的周远,又瞥了一眼姿态放得极低的玄诚子,手腕微微一抖。   “嗡——”   剑身轻颤,发出一声低鸣,那抵在周远喉头的致命压力骤然消失。   “仅此一次。”   玉晚凝收剑入鞘,声音依旧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若再敢对他出手,无论缘由,我必取你性命。”   周远如蒙大赦,双腿一软,踉跄着后退两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向玉晚凝的眼神充满了后怕,再也不敢有丝毫亵渎之意。   而对苏锐,那嫉妒深处,更添了一层难以言喻的恐惧和怨恨!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筑基废物,能得到她如此回护?   玄诚子心中暗松一口气,知道此刻不是内讧之时,强压下对苏锐的忌惮与杀意,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挽回局面:“玉仙子,还有这位……小友,既然你们已经猜中了贫道的一点私心,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折中一下如何?我们联手在此布下隐匿阵法,尽量遮掩幽冥莲成熟时的灵气波动,然后……”   他话还没说完,一道阴冷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冰窟中响起:“啧啧啧……本君紧赶慢赶,没想到居然还不是第一个到的。这幽涧裂谷什么时候成了人类的后花园了?”   这声音并不响亮,却蕴含着磅礴无比的妖力威压,如同无形的潮水般瞬间充斥了整个冰窟!   玉晚凝心下一凛,这股威压竟与她父亲元婴后期巅峰的修为不相上下!   这意味着,来者是一位十级妖兽!   是金翼蝠王来了?还是其他妖王?   她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苏锐,见他神色如常,她也就脸色不变。   反观玄诚子,脸色“唰”地一下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周远更是不堪,在这恐怖的威压之下,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竟直接瘫坐在地。   来者并非金翼蝠王,而是一个穿着暗绿色鳞甲长袍的蛇人,他的一双竖瞳呈现出诡异的琥珀色,开合之间闪烁着冰冷残忍的光芒。   “玉仙子,小心!此妖是统领万蛇沼的碧鳞毒蟒!其凶名不在金翼蝠王之下,同为十级妖兽,一身剧毒据说连元婴修士的护体灵光都能蚀穿!”   玄诚子仓促地向玉晚凝传音,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惊惧。   “小老儿,在本君面前也敢偷偷传音?有什么话,不妨大声说出来让本君也听听?”   碧鳞毒蟒捕捉到了传音的细微神识波动,那双琥珀色的竖瞳立刻锁定了玄诚子,细长的信子嘶嘶探出。   见这老道脸色大惊,就如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样,他满意地移开目光,扫过瘫软在地的周远,以及在气定神闲的苏锐身上停留一瞬,最后才落到了玉晚凝身上。   当他的视线触及玉晚凝那惊世容颜时,碧鳞毒蟒明显怔了一下,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惊艳:“真是难得,这阴冷潮湿的鬼地方,竟然能引来如此……美丽动人的人类仙子?”   “嘶……”   他再次吐了吐信子,但这次的意味却截然不同,带着一种发现猎物的玩味与贪婪:“看仙子的姿容,想必在你们人类那闲得无聊弄出的什么美女榜上,也定有一席之地吧?不知本君今日是否有幸,得知仙子芳名?”   “呵。”玉晚凝红唇微启,发出一声清晰的嗤笑,那双动人的杏眸中满是不屑。   “你一条藏身于污秽泥沼的臭虫,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此言一出,冰窟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玄诚子倒吸一口凉气,他怎么也没想到玉晚凝竟然敢如此直接地挑衅一位凶名在外的十级妖王!   她疯了不成?   凭她这元婴初期的修为,即便加上自己这个元婴中期,也绝无可能是这碧鳞毒蟒的对手啊!   不过……眼下这情形,或许正是机会!   玄诚子毫不犹豫,一道急促的传音立刻传入周远的识海:“远儿!快!就是现在!去把幽冥莲取了!连根带土,一点不留!快!快啊!!”   此刻若是动作够快,趁那妖王被玉晚凝激怒分神之际,以迅雷之势夺宝,再不惜代价燃烧本命精血催动遁光,或许……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挟宝逃出生天!   周远被师尊的这道传音猛然惊醒,他不敢有丝毫犹豫,双脚并用地爬起,挟着玉铲就要扑向那株九窍幽冥莲。   然而,他刚有所动作——   “哼!”   一声冰冷的哼声如同惊雷般在冰窖中炸响。   碧鳞毒蟒甚至没有转头去看周远,只是心念微动,一股凝练如实质的恐怖神识便已破空而出,化作一个碧绿的蛇首,重重地轰击在周远身上。   “噗——!”   周远如遭重击,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手中那柄玉铲也脱手飞出,“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他本人则重重撞在冰壁之上,软软滑落,气息瞬间萎靡下去。   “在本君面前,也敢耍这种小把戏?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碧鳞毒蟒冷声道,目光重新回到玉晚凝身上,声音骤然变得更冷:“贱人,已经很久没有人类,敢像你刚才那样对本君说话了!”   玄诚子眼见周远被碧鳞毒蟒随手一击便重创濒死,心中骇然至极,那点趁乱夺宝的侥幸心思瞬间烟消云散,身形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几乎想立刻施展遁术逃离这是非之地,但他深知如今还不是时候。   就在冰窟内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时,冰窟外传来一阵密集的翅膀扑棱声,以及一股带着血腥气的妖风!   “碧鳞!你这老长虫,来得倒挺快!”   伴随着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一抹金色的流光如同闪电般射入冰窟,带起强烈的气流,吹得众人衣袂翻飞。   来者身形魁梧,背后生有一对巨大的金色羽翼,面容狰狞,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充满了暴戾,正是那威名赫赫的金翼蝠王!   他甫一落地,那双血眸便锁定了那株仍在汲取太阴月华的九窍幽冥莲上。   看到莲花尚且完好,他紧绷的神色略微松弛了半分,随即才看向碧鳞毒蟒,冷笑道:“你此番来,是想跟本王争这九窍幽冥莲?”   碧鳞毒蟒见到老对手,琥珀竖瞳中闪过一丝忌惮,但嘴上却不甘示弱:“天地灵物,有缘者得之。此莲与本君功法契合,岂能让你独吞?”   “好!那就用实力说话!几百年没撕过蛇皮了,正好让本王看看你这条臭蛇,如今到底有没有多长出几两肉来!”   “正合我意!本君今日便拆了你这对翅膀,抽筋扒皮,正好泡上一坛百年陈酿!”   两大妖王剑拔弩张,视线在空中激烈碰撞,两股磅礴的妖力如同两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在冰窟内轰然对撞!   空气顿时发出不堪重负的低沉嗡鸣,四周万载不化的玄冰墙壁开始龟裂,簌簌落下大片的冰晶碎屑,整个空间都在微微震颤。   玄诚子眼见此景,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两头凶兽互相牵制,注意力完全被对方和幽冥莲所吸引,此刻正是最佳的逃跑时机!   “嗡——!”   没有半刻的犹豫,玄诚子不惜燃烧了部分本命精血,整个人化作一道刺目的白色流光,不顾一切地朝着冰窟入口处飞遁而去!   速度之快,远超他平日水准,显然是拼了老命。   至于瘫软在地的徒弟周远?   此刻他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   带着他,两人必死无疑!   抛弃徒弟,虽于心有愧,但修仙之路本就是逆天争命,死道友不死贫道!   周远眼睁睁看着师尊化作流光弃他而去,本就惨白的脸色瞬间不见丝毫血气。   “想走?”   金翼蝠王与碧鳞毒蟒几乎同时发出冷哼,那原本激烈对撞、互相牵制的磅礴妖力,竟在这一刻展现出了惊人的默契。   碧鳞毒蟒甚至未曾回头,只是反手一挥,一道细如发丝的碧绿毒线已无声无息地破空而出,后发先至,瞬间追上了玄诚子的遁光!   “噗嗤!”   毒线轻易地穿透了玄诚子仓促祭出的防御法宝,精准地没入他的后心。   “呃啊——!!”   玄诚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遁光瞬间溃散,整个人从半空中重重栽落在地……   几乎在同一时间,金翼蝠王背后的金色羽翼猛地一扇!   “咻——!”   一道半月形的金色风刃,带着刺耳的尖啸,瞬间斩在玄诚子的双腿之上!   血光迸现!   伴随着骇然的骨裂声,玄诚子的双腿自膝盖以下,被齐刷刷地斩断!   断口处光滑如镜,随即又被残留的锋锐妖力绞得血肉模糊。   “啊——!!!”   更加凄惨的嚎叫声响彻冰窟,玄诚子倒在血泊之中,身体因剧毒和断腿之痛而蜷缩成一团,不住地痉挛,气息如同风中残烛,迅速衰败下去。   碧鳞毒蟒与金翼蝠王联手,仅仅一个照面,一位元婴中期的修士便已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这两大妖王虽彼此忌惮,争斗数百年,但在面对企图染指他们共同目标,并且还想趁机溜走的人类修士时,那份根植于血脉深处的凶戾与排外,让他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先一致对外,清除碍事的蝼蚁,之后再慢慢争夺也不迟!   金翼蝠王血红的眸子瞥了一眼在血泊中哀嚎的玄诚子,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不知死活的东西,正好,待会儿取了幽冥莲,就拿你们这些人类修士的元婴和金丹打打牙祭,补充些气血!”   碧鳞毒蟒的注意力则再次回到了玉晚凝身上,琥珀色的竖瞳中闪烁着冰冷的光泽:“美人儿,看到这老道的下场了吗?你刚才的举动,彻底惹恼了本君……本君改主意了,定要将你的神魂抽出,用幽冥鬼火日夜灼烧,再将你这具完美的肉身,炼成一尊供本君赏玩的……”   这番狠话并未说完,便硬生生地戛然而止——因为,那株九窍幽冥莲,竟在此时彻底成熟了!   冰窟穹顶垂落的太阴月华骤然变得浓郁如实质的银白光柱,将整株莲花彻底笼罩。   九片蜷曲的幽暗莲叶在这一刻完全舒展,叶脉上的符文如同活过来一般流转不息,散发出深邃的乌光。   莲叶中央,那枚含苞待放的骨朵,花瓣层层绽放,如同最精妙的黑色水晶艺术品缓缓打开,露出中心处九窍玲珑的莲台。   莲台之上,氤氲着一团不断变幻形态的混沌幽光,仿佛蕴含着天地间至阴至寒的本源法则。   馥郁而清冷的异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冰窟,吸入一口,便让人精神一振,甚至连神魂都感到一丝冰凉的洗涤。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完美绽放的奇莲所吸引!   金翼蝠王和碧鳞毒蟒眼中同时爆发出无比炽热的光芒,再也顾不上其它任何的事。   “幽冥莲是我的!”碧鳞毒蟒嘶吼一声,身形化作一道碧影,直扑幽冥莲!   “找死!”金翼蝠王速度更快,金色羽翼振动,利爪直取碧鳞毒蟒后心,逼得他不得不回身防御。   两大妖王为了争夺这株彻底成熟的天地奇珍,瞬间在冰窟中央真正激战在一起,妖力碰撞,轰鸣不断,冰窟剧烈摇晃,仿佛随时可能坍塌。   然而,就在这混乱之中,一道绯色的身影,却以一种与周遭激烈搏杀格格不入的从容姿态,莲步轻移,走向了那株绽放的九窍幽冥莲。   正是玉晚凝。   她甚至没有多看那激战的两大妖王一眼,指尖灵力微动,之前周远掉落在地上的那柄玉铲便飞入她的手中。   然后,她持着玉铲,以悠然的姿态,朝着幽冥莲走去。   瘫软在地的周远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缩,只觉得玉晚凝疯了不成,竟然想在两大妖王面前去取莲?   正激战正酣的金翼蝠王与碧鳞毒蟒,几乎同时察觉到了玉晚凝的举动。   “贱人,你好大的胆子?!”   碧鳞毒蟒率先暴怒,舍弃与金翼蝠王的缠斗,身形如电,裹挟着腥风毒雾直扑玉晚凝。   几乎同时,金翼蝠王也发出一声尖锐嘶鸣,金色羽翼猛振,化作一道金色闪电从另一侧袭来。   他张开利爪,目标直指玉晚凝那纤细的脖颈,速度快到在空中留下残影。   两大妖王的含怒一击,狂暴的妖力惊天动地!   然而,面对这足以让任何元婴修士瞬间毙命的围攻,玉晚凝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依旧维持着那从容的姿态走向九窍幽冥莲。   就在碧鳞毒蟒准备喷出毒雾,金翼蝠王的利爪离她脖颈仅有寸许之遥的千钧一发之际——   “别动。”   一个平淡的声音响起。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蕴含着无上威压,如同九天惊雷般在两大妖王的神魂深处炸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碧鳞毒蟒喷毒的动作僵在半空,金翼蝠王挥爪的动作戛然而止,两大妖王的双眸同时闪烁着无边的恐惧与惊骇。   这是,化神威压!

  第120章 杀伐果断,爱憎分明

  那如同九天倾覆的化神威压,仅仅持续了一刹那,便如同潮水般退去,收敛得无影无踪,仿佛刚才那令人神魂战栗的瞬间只是一种错觉。

  然而,碧鳞毒蟒与金翼蝠王僵直在原地的身体,以及他们眼中尚未散去的无边恐惧,清晰地昭示着刚才那一幕的真实不虚。

  随着威压散去,两大妖王几乎是凭着妖兽趋利避害的本能,身形猛地向后飞撤,远离了玉晚凝的同时,目光迅速转向威压传来的源头——那个自始至终被他们完全忽略,气息仅有筑基期的黑袍青年身上。

  “金翼,刚才……是怎么回事?!”

  碧鳞毒蟒的传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在金翼蝠王的识海中响起:“那股气息……是从这小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绝对不是元婴的层次!半神……不……化神期?!”

  金翼蝠王血红的眸子剧烈收缩,难以置信地传音回应:“不可能!他的气息明明只是筑基期!即便是那些老怪物压制修为游戏人间,骨龄也绝对做不了假!他的骨龄……分明连百岁都不到……难道你想说,此子不到百岁的年纪便修至化神期?!”

  “本君也知道这荒谬绝伦!但最近……人类那边有个荒诞的传言,说他们之中,出现了一位年纪不过二十出头,便已……便已化神登顶的妖孽!”碧鳞毒蟒的竖瞳闪烁着惊疑不定的光芒,这原本只被他当作无稽之谈的传闻,此刻却如同鬼魅般浮上心头。

  “二十岁的化神?!”

  金翼蝠王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几乎要嗤笑出声,但心底却莫名泛起一丝寒意,“那种无稽之谈,你也当真?此界天地灵气日益稀薄,资源匮乏,即便是将整个修仙界的资源都堆砌到一人身上,也绝无可能在短短二十年内,硬生生堆出一个化神来!这根本违背了天道常理!”

  他强行压下心头那丝不安,血眸中重新凝聚起凶戾与猜忌,死死锁定苏锐:“刚才那威压……定然有诈!或许是某种极其特殊、能够模拟高阶修士威压的奇诡法宝!或者……是某种燃烧生命本源、强行虚张声势的禁忌秘术!对,一定是这样!”

  相比于金翼蝠王根本不愿相信这个传闻,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玄诚子,此刻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作为消息更为灵通的人类散修,尤其是在高阶修士的圈子里,那个关于苏锐的惊人传闻,早已不再是空穴来风,而是被越来越多的事实侧面印证!

  刚才那一闪即逝,却真实不虚的浩瀚威压,如同最后一块拼图,瞬间将他脑海中所有的疑团串联起来,形成了一个让他浑身冰凉的真相!

  “难怪……难怪玉晚凝区区元婴初期,就敢如此有恃无恐,难怪她执意要等幽冥莲彻底成熟,丝毫不担心金翼蝠王降临!难怪这个筑基弟子眼力如此毒辣,一眼看穿老夫的算计!难怪他一路之上如此风轻云淡……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筑基弟子,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苏锐!!”

  想通这一切,玄诚子面如死灰,自己竟然在一个真正的化神修士面前玩弄心机,还想利用恐怕是他道侣的玉晚凝当诱饵……这简直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

  周远虽然修为低微,对那瞬间收敛的化神威压感知不深,但看到原本不可一世的两大妖王,此刻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在原地,脸上充满了见鬼一样的惊恐,目光死死地聚焦在苏锐身上。

  那个他一直瞧不起,甚至出手攻击过的筑基废物,此刻站在那里,脸色没有丝毫恐慌不说,嘴角反而还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

  这反常的一幕,周远就是再蠢,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一股比面对妖王时更深的寒意,瞬间窜遍他的全身。

  在场所有人中,除了风暴中心的苏锐,也就只剩玉晚凝丝毫不受这诡异气氛的影响。

  她步履轻盈,那份从容不迫的姿态,如同漫步在自家的后花园,径直走到那株奇莲旁边,姿态优雅地蹲下身。

  要完整无损地取出这等灵物,需得以精纯的木属性灵气小心滋养其根须,避免其灵性在离土的瞬间受损。

  玉晚凝身负冰火双属性异灵根,本身并无木灵根,但这等小事,又岂会难得住她这位天剑峰主的掌上明珠?

  她别的没有,但各类奇珍异宝、功用繁复的法器,却是从不或缺。

  只见她掌心一翻,一枚翠绿的叶片状法宝便凭空出现,散发出精纯的木属性灵气。

  她娴熟地运转法宝,引导着那精纯的木属性灵力覆盖上玉铲,随后小心翼翼地探入幽冥土中,沿着九窍幽冥莲那繁复而脆弱的根系轮廓,细致地挖掘、分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在两大妖王惊疑不定的注视下,她顺利地将那株道韵盎然的九窍幽冥莲,连同其下那一方珍贵的幽冥土及根部,完整地取了出来,一并放入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玉盒中。

  做完这一切,她才站起身,回到苏锐的身边,直接将寒玉盒塞到他的右手上:“给,这是送你的!”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在这死寂的冰窟中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刺耳。

  金翼蝠王眼睁睁看着玉晚凝当着他的面,取走了他梦寐以求、关乎他能否突破十一级妖王瓶颈的关键至宝,一股极致的愤怒与不甘,瞬间冲垮了他残存的理智!

  那化神威压虽然恐怖,但却一闪即逝!万一……万一真是某种特殊的法宝或者秘术造成的假象呢?

  如此年轻的化神,这根本违背了天地常理!此子绝不可能是真正的化神期!

  “那是本王的东西!!给我放下!!”

  对幽冥莲的极致渴望,以及内心深处不愿承认的恐惧,最终压倒了对未知危险的警惕!

  金翼蝠王发出一声撕裂般的尖啸,背后金色羽翼猛地爆发出刺目的光芒,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飞射出去,携带着撕裂虚空的恐怖力量,直接袭向接过玉盒的苏锐!

  他要将这个装神弄鬼的小子撕成碎片,夺回属于他的机缘!

  然而,就在金翼蝠王的利爪即将触碰到苏锐的刹那,后者伸出了左手,那只是很普通的一个动作,却让周遭的空间随之震荡。

  金翼蝠王那快如闪电的身影骤然停滞,周身狂暴的妖力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壁垒,瞬间溃散。

  所有的冲击、所有的气势,都在那只手面前烟消云散,而他布满鳞片的脖颈,甚至已经被那只修长的手稳稳捏住。

  苏锐缓缓转过脸,看着在自己手中徒劳挣扎的金翼蝠王,语气平淡:“我说过了,‘别动’。”

  “呃……嗬嗬……”

  金翼蝠王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嗬嗬声,巨大的金色翅膀无力地扑扇着,却无法撼动那铁钳般的手指分毫。

  直到此刻,近距离感受着那完全凌驾于他生命层次之上的恐怖气息,他才终于绝望地相信了那个他之前嗤之以鼻的传闻。

  “前……前辈……饶……饶命……是……是小妖有眼无珠……冒犯……冒犯仙驾……求前辈……饶小妖一命……小妖愿……愿为奴仆……”

  极致的恐惧压倒了一切,金翼蝠王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求饶的话语,血红的眸子里充满了哀求。

  苏锐松开了手。

  金翼蝠王身形踉跄地落地,眼中刚闪过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正欲开口再次表露忠心,却见苏锐那只左手,骤然烧起了漆黑的火焰!

  那火焰无声跃动,散发出焚尽万物的毁灭气息,更伴随着一道玄奥的摄取禁制光芒。

  “你……”

  金翼蝠王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那只燃烧着黑炎的手便如利刃般,无声无息地捅穿了他的胸膛。

  “呃啊——!!!”

  凄厉到变调的惨嚎,在整个冰窖中回荡。

  苏锐的手在金翼蝠王的胸腔内略一探索,随即抽了出来,指间夹带着一颗通体流转着璀璨金芒的内丹!

  顿时,金翼蝠王的惨嚎声戛然而止,残留在其体内的黑炎轰然爆发,瞬息间将他庞大的妖躯焚灭,连同神魂一起,湮灭于无形。

  那颗蕴含着金翼蝠王毕生妖力的本源内丹,仿佛不甘就此脱离宿主,兀自震颤着想要宣泄其中妖力。

  苏锐掌心微微一握,精纯灵力流转间,顿时将其彻底镇压,归于温顺。

  随后,他便将这颗内丹,递给了玉晚凝:“拿着,这金翼蝠王的阴属性内丹,对你正要炼制的‘凝霜剑’而言,是极好的辅料,能助长其冰寒剑魄。”

  玉晚凝看着眼前这颗无比珍贵的十级妖丹,又望向苏锐那浑不在意的神情,嫣然一笑,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珍重地收起:“那我可不客气啦!谢谢我的好护卫!”

  见苏锐的右手还拿着那个装有九窍幽冥莲的寒玉盒,并未收起,她当即催促道:“你也快把这幽冥莲收好,这东西对你稳固修为、规避心魔定然大有裨益,我可是特意为你取的!”

  望着她眼中殷切的期待,苏锐心头一暖,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煞风景地说出“此物对我无用”之类的话。

  既然是她的一片好意,他便欣然收下,将这寒玉盒放入储物袋中。

  两人这番旁若无人的交谈与互赠,却如同最沉重的山岳,轰然压在了碧鳞毒蟒的心头。

  他眼睁睁看着与自己争斗数百年的老对手,就这么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取丹、形神俱灭,整个过程快得让他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那张布满鳞片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无边的恐惧,整个蛇躯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着。

  他原以为,金翼蝠王服软求饶,以化神修士受天地法则压制、灵力损耗无法补充的常识来看,对方多半会顺势放过,毕竟杀一个十级妖王也要耗费不少宝贵的灵力。

  可他万万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杀伐果断,丝毫不顾及灵力损耗,说杀就杀!

  苏锐的目光,这时终于落到了瑟瑟发抖的碧鳞毒蟒身上,那目光平静,却让碧鳞毒蟒感觉如同被死神凝视。

  “凝儿,此獠刚才冒犯了你,应该如何处置呢?”

  玉晚凝闻言,美眸流转,瞥了一眼惊慌失色的碧鳞毒蟒,轻轻一笑:“他也有一颗十级内丹呢,这种蛇类妖兽的内丹,可是炼制解毒圣药的顶级材料,世间难寻。不如……也一并取了吧?免得他日后记恨,徒增麻烦。”

  她的话语轻飘飘的,却决定了碧鳞毒蟒的命运。

  碧鳞毒蟒冷汗直冒,嘶声求饶:“前辈饶命!仙子饶命!小妖知错了!小妖愿献上所有积蓄,愿立下魂誓永世为奴,只求……”

  “依凝儿的。”苏锐打断了他的求饶,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类似的一幕再次上演。

  苏锐只是遥遥对着碧鳞毒蟒的方向,虚握了一下手掌。

  碧鳞毒蟒周身空间仿佛瞬间凝固,他惊恐的求饶声戛然而止,庞大的蛇躯被一股无形的巨力碾压、收缩。

  下一刻,漆黑的魔炎自他体内,由内而外地爆发开来,连一声像样的惨叫都未能发出,这位凶名赫赫的十级妖王,便步了金翼蝠王的后尘,化作飞灰,只留下一颗散发着诡异毒气的妖丹,飞入苏锐手中,被他转手便交给了玉晚凝:“给,你的解毒圣药材料。”

  玉晚凝笑靥如花,喜滋滋地接过这颗价值连城的毒丹,小心收好:“今天真是大丰收呢!谢谢主人!”

  苏锐回以笑容,旋即瞥了一眼倒在血泊中、因失血和剧毒而气息奄奄的玄诚子,以及不远处面无人色、抖如筛糠的周远,淡淡的问题:“凝儿,剩下这两人,你会如何处置?”

  玄诚子闻言,用尽最后力气抬起头,浑浊的老眼中充满了哀求与绝望,嘴唇翕动着,却因伤势过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周远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涕泪横流,不住地磕头,额头撞击在冰冷的冰面上,发出“咚咚”的闷响:“饶……饶命啊!是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前辈和仙子!求求你们,饶了我这条贱命吧!我愿意做牛做马……”

  玉晚凝目光清冷地扫过这对师徒,绝美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唯有理性的权衡。

  “我们拿走了此地的重宝,还杀了两位妖王。消息若是传出去,恐怕都会引来不小的麻烦。为了避免日后的困扰,当然是……清理干净最为妥当。”

  玉晚凝的话语冰冷而决绝,指尖灵光闪烁间,凌厉的绯色剑光已然迸发。

  “铮——!”

  剑光如电,没有丝毫迟疑,瞬间掠过了仍在磕头求饶的周远,以及血泊中奄奄一息的玄诚子。

  周远脸上的恐惧和哀求瞬间凝固,脖颈处出现一道细密的血线,气息彻底断绝。

  玄诚子浑浊的眼眸中最后一丝光亮也黯淡下去,因为他是元婴修士,所以还多了一个斩灭元婴的步骤。

  总之,解决了这两个人后,玉晚凝挥手收回飞剑,剑身光洁如新,不染滴血。

  她转身看向苏锐,脸上重新浮现出温柔的笑容,仿佛刚才那果决的杀戮与她无关。

  苏锐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伸手轻轻拂过她颊边的一缕发丝,赞道:“杀伐果决,不留后患。我的凝儿,越来越有长进了。”

  玉晚凝享受着他的抚摸,微微眯起美眸,像一只被顺毛的猫咪,娇声道:“都是跟你学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似乎都冲淡了不少。

  玉晚凝之所以如此果决,自然也是因为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玄诚子各种心机算计,甚至想坑害她当替死鬼。

  而周远,竟敢对苏锐出手,单凭这一点,在她心中早已是死罪。

  如今的她,在心爱之人身边,道心通透,爱憎分明,该温柔时温柔,该狠厉时也绝不手软。

  “此间事了,我们该去办你的正事了。”苏锐揽住玉晚凝的纤腰,柔声道:“去找那九幽玄冰魄。”

  “嗯!”玉晚凝甜甜应道,依偎在他身旁。

  两人不再停留,化作一道遁光,悄然离开了这处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天变故的冰窟。

喜欢留立朋友的这个帖子的话,👍 请点这里投票,"赞" 助支持!

[用户前期主贴] [手机扫描浏览分享] [返回主帖] [返回禁忌书屋首页]

帖子内容是网友自行贴上分享,如果您认为其中内容违规或者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我们联系,我们核实后会第一时间删除。

所有跟帖: (主帖帖主有权删除不文明回复,拉黑不受欢迎的用户)

打开微信,扫一扫[Scan QR Code]

进入内容页点击屏幕右上分享按钮

楼主本月热帖推荐:

    >>>查看更多帖主社区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