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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情敌的救赎】(14-15)作者:慕云
2025-11-2发表于新春满四合院====================================十四、挑逗與羞澀***當黎華憶提出要「教導」江臨如何感受身體的快感時,江臨的臉頰瞬間燒得像是火燒,他猛地抽回手,聲音急促:「不……不用了,華憶,我……我不行。」他的心跳得像是擂鼓,腦海中閃過昨晚那羞恥的畫面——黎華憶靈活的手指在紀璇身上遊走,挑逗得她神魂顛倒。他知道自己不該有任何遐想,可身體卻不聽使喚地起了反應,內褲裡傳來一陣羞恥的悸動。黎華憶並未勉強,只是笑了笑,起身走到江臨身後,雙手輕輕搭上他的肩膀,語氣柔和得像是哄孩子:「江臨哥,請放鬆,把身體交給我。如果你一直這麼僵硬,是無法體會到真正的觸感與享受的。」她的手指開始輕輕按摩他的肩膀,力道恰到好處,像是熟知如何讓人放鬆。她的指尖溫暖而靈活,緩緩揉捏著江臨緊繃的肌肉,帶來一陣舒適的酥麻感。「嗯……」江臨下意識地發出一聲低吟,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頰燒得更紅。
他本能地想要縮起肩膀,掙脫這份過於親密的接觸。「黎華憶,我們……這樣是不是……」「嗯?」黎華憶的手指開始在他的肩頸上不輕不重地揉捏起來,準確地找到了他因長期伏案而緊繃的筋結。指腹按下的瞬間,一股酸麻的舒爽感直衝腦門,讓江臨忍不住逸出一聲輕哼。「只是按摩而已,江臨哥。這是前戲的第一步,學會如何讓你的伴侶放鬆。連最基本的肌肉放鬆都做不到,後續的愛撫只會讓對方感到不適。」她的話語聽起來冠冕堂皇,充滿了教學的意味,但那雙在他身上游移的手,卻帶著不容忽視的暗示性。黎華憶的拇指在他的頸後凹陷處打著轉,力道由輕到重,每一次緩慢而深沉的按壓,都引發一股酸麻的電流,直衝腦門,讓他頭皮一陣發麻,無法再組織起任何反抗的念頭。「你……你怎麼知道這裡……」江臨的聲音有些發顫,他從不知道自己的後頸竟然如此敏感。「人體的敏感帶分佈,有很多是共通的。」黎華憶的氣息拂過他的耳畔,溫熱而潮濕,帶著淡淡的檀香味。「但更多的是需要用心去發掘的個人寶藏。你看,比如這裡……」她指尖順著江臨的脊柱緩緩下滑,隔著薄薄的棉質T恤,那點熱度依然清晰地傳遞到皮膚上。「等等!」江臨猛地抓住黎華憶的手腕,臉頰漲得通紅。「夠了!我知道了,不用……不用再按了。」他試圖掙脫,聲音低啞:「華憶,別……別這樣,我……我怕控制不住。」黎華憶輕笑一聲,反手握住江臨的手,指腹在他的手心輕輕摩挲著,那種細微的、搔刮般的觸感讓江臨的心跳漏了一拍。江臨試圖抽回手,卻被黎華憶握得更緊。「控制什麼?」黎華憶輕笑一聲,湊到他耳邊,低聲呢喃:「江臨哥,你的身體很誠實。它在告訴我,你其實很渴望被愛、被疼惜。」她的手指緩慢下滑,指尖輕輕劃過脊椎,像是羽毛般撫過,帶來一陣陣酥麻的觸感。她的動作並不過分,卻充滿了挑逗的意味,像是故意要點燃江臨心底的某團火焰。「華憶,我……這不對……」江臨的聲音斷斷續續,帶著一絲顫抖。他試圖抗拒,可黎華憶的觸碰卻像是一劑魔藥,讓他無法完全拒絕。他的小雞巴在內褲裡硬得發疼,羞恥與興奮交織,讓他幾乎無法思考。「我們不能這樣……小璇……」「江臨哥,你害羞了?」黎華憶的聲音甜美而誘惑,像是能滲進人的靈魂,「別擔心,我只是在教你該如何愛撫伴侶,才能在做愛時讓伴侶感到舒服。這是前戲的技巧,你得學會用心去感受。理論說得再多,也不如親身體驗來得深刻。你想想,如果我不親自示範,你怎麼會知道,原來順著脊骨這樣輕撫,會帶來一陣戰慄?」說著,她另一隻手的手指再度滑上江臨的背,這次的動作更慢、更輕,像羽毛拂過,所到之處,激起一連串細小的雞皮疙瘩。「只有用江臨哥你自己的身體做示範,才能讓你最深刻地體會我教的技巧。否則,你永遠學不會如何取悅璇姐。」「取悅……」江臨喃喃自語,這兩個字像是一根針,刺中了他心中最痛的地方。
他與紀璇的關係,不就是因為他無法「取悅」她才走向破裂的嗎?***這一瞬間的失神,給了黎華憶可乘之機。江臨只感覺到T恤的下擺被一根纖長的手指輕輕勾起,布料摩擦著皮膚,緩慢地向上捲動。衣物離開的肌膚瞬間接觸到微涼的空氣,讓他下意識地一顫。接著,就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一隻溫熱、乾燥的手掌,準確無誤地貼上了他左側腰間的裸露肌膚。江臨猛地倒抽一口涼氣,身體像觸電般弓了起來。「啊……你!」肌膚相親的觸感遠比隔著衣物來得強烈百倍。黎華憶的手掌帶著薄繭,粗糙的質感在光滑的皮膚上移動,產生一種奇異的、令人興奮的摩擦感。她揉捏著江臨腰間的軟肉,指尖時不時地陷入,帶來一陣陣酥麻的快感。「你看,腰部的皮膚很敏感。」黎華憶的聲音壓得更低,彷彿惡魔的呢喃,在江臨的耳邊縈繞。「特別是這裡,輕輕搔刮,很多人會受不了的。」她的指甲在江臨的側腰上,若有似無地劃過,一道微弱的癢意瞬間放大,變成一股難以言喻的慾望,從尾椎一路竄上天靈蓋。「嗯……啊……」江臨咬住下唇,試圖抑制住喉間溢出的羞恥呻吟,但身體的反應卻完全背叛了他。他感覺自己像一塊被放在炭火上炙烤的奶油,正在一點一點地融化。抗拒的念頭還在腦中盤旋,但身體卻誠實地享受著這份前所未有的挑逗。黎華憶彷彿能讀懂他的心思,她俯下身,胸膛幾乎貼著江臨的後背,雙臂環繞到他的身前,掌心覆蓋在他的胸口上。「江臨哥,你的心跳得好快。」隔著薄薄的胸肌,江臨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正透過對方溫熱的掌心,毫無保留地傳遞出去。這份赤裸裸的暴露感讓他羞恥得無以復加,卻又隱隱夾雜著一絲被看穿、被掌控的興奮。黎華憶的指尖緩慢地滑到江臨的胸口,但並沒有直接碰觸最敏感的地方。她的掌心先是輕輕覆蓋在他左胸的胸肌上,用整個手掌的溫度,緩慢地、畫著大圈地揉撫著,讓那一片的肌肉與神經在溫熱的安撫下完全放鬆、軟化。「江臨哥,你的肌肉好緊繃。」她低聲說,語氣中帶著一絲揶揄「放鬆點,讓我幫你舒緩一下。」在這片區域被徹底預熱後,她的拇指才像一位精準的舞者,開始向圓心滑動。指腹輕柔地、若即若離地,在胸前那點周圍的皮膚上打轉,每一次都無限接近,卻又在最後一刻擦肩而過。每一次的觸碰,都讓江臨的呼吸一滯,一股陌生的快感從胸口炸開,蔓延至四肢百骸。「嗯……華憶……」江臨咬緊牙關,試圖壓抑喉間的呻吟,可他的身體卻背叛了他的意志,微微顫抖著迎合黎華憶的觸碰。他感到一股從未體驗過的快感,從胸口蔓延到全身,像是被某種溫暖的浪潮包圍。終於,在江臨幾乎要難耐地扭動身體時,黎華憶的拇指指腹,輕輕地、如羽毛般,刷過了那早已挺立的頂端。「別……那裡……嗯啊……」江臨的抗拒變得軟弱無力,更像是欲拒還迎的邀請。他從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可以如此敏感,從不知道單純的愛撫就能帶來這樣滅頂的快感。過去他和紀璇在一起時,前戲總是草草了事,他從未被如此溫柔而細緻地對待過。他感覺自己不像一個男人,更像是一個等待被疼愛、被開發的女人。這種角色錯位的感覺本該讓他感到屈辱,但此刻,他心中升起的卻是一種奇妙的滿足感。被關注、被探索、被當作珍寶一樣對待……黎華憶的每一次撫摸,都像是在告訴他,他的身體是值得被這樣珍惜和寵愛的。
這種感覺,混合了身體的舒爽與心靈的慰藉,像溫暖的潮水,將他徹底淹沒。黎華憶似乎很滿意他的反應,接下來的動作變得更具技巧性。她不再只是畫圈,而是用拇指與食指的指腹,輕輕夾住那顆小小的突起。她先是以極慢的速度,輕柔地將其向外提拉,然後再緩緩鬆開。接著,她開始用指腹在上面輕輕捻動,那動作帶著一種穩定的、不疾不徐的節奏,每一次旋轉、每一次施壓,都像在為一台精密的儀器校準參數,每一次都讓那滅頂的快感攀升一個新的高度。強烈的刺激讓江臨的身體猛地一弓,後腦勺撞進了黎華憶的肩窩,一聲壓抑不住的、帶著哭腔的呻吟從齒縫間洩漏出來:「啊……哈啊……不行……真的……」「哪裡不行?」黎華憶的聲音帶著得逞的笑意,她用空著的另一隻手,安撫性地撫摸著江臨的背,從肩胛骨一路滑到腰窩,那溫柔的動作與胸前激烈的刺激形成鮮明對比,讓江臨的感官徹底混亂。「是這裡不舒服嗎?」她輕捻的動作變為揉捏「還是這裡?」她撫摸背脊的手指微微用力,壓向某個穴位。黎華憶的動作越來越慢,像是故意要延長這份快感。她的指尖滑到江臨的腰側,輕輕揉捏著他敏感的腰窩,然後緩緩向下,撫過他的大腿內側。她的動作輕得像是試探,卻足以讓江臨的身體猛地一顫。「江臨哥,你的身體很敏感。」她低聲說,語氣中帶著一絲笑意:「你看,只要用心,你也可以感受到這樣的快樂。」「啊……華憶……別……」江臨的聲音斷斷續續,帶著一絲羞恥的喘息。
他的臉頰燒得像是火燒,腦海中一片混亂。他試圖抗拒,可他的小雞雞硬得發疼,內褲裡一片濕熱他羞恥地意識到,自己竟然在這種羞恥的觸碰中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這種快感,比他與紀璇的性愛更加鮮明、更加深刻,像是打開了一扇從未觸及的門。黎華憶停下動作,輕輕環住江臨的腰,語氣溫柔得像是安撫一隻受傷的小動物:「江臨哥,你不用害怕。這只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她的嘴唇輕輕擦過江臨的耳廓,帶來一陣溫熱的觸感「你值得這樣的快樂,值得被愛。讓我教你,好不好?」江臨的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他的心跳得像是擂鼓,腦海中閃過紀璇的冷漠與嘲諷,還有黎華憶那雙清澈而溫柔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正在滑向深淵,可他卻無法完全抗拒這份溫暖。他最終低聲說:「華憶,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黎華憶笑了笑,輕輕吻上他的耳垂,聲音低沉而誘惑:「不用想太多,江臨哥。跟著感覺走,我會讓你找到真正的自己。」她的手指緩慢地滑回江臨的背部,輕輕揉捏著他的肌肉,像是用溫柔的方式將他一點點拆解。江臨已經無法思考,也無法回答。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被黎華憶的手指所挑起的、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浪潮。他喘息著,身體微微顫抖,徹底放棄了抵抗,軟倒在黎華憶的懷中。他無法否認,這種新奇的、被動的、被徹底玩弄於股掌之上的快感,遠比他過去和妻子之間那種公式化的性愛要滿足得多。在這裡,他不需要扮演一個強勢的、主導的男性角色,他可以放下所有防備和偽裝,單純地作為一個被愛撫的身體,去享受最原始的快樂。***在這樣曖昧的按摩與挑逗後,黎華憶的手輕輕地離開了江臨的身體。那溫熱的觸感驟然抽離,像關掉了房間裡唯一的熱源。原本被手掌覆蓋的皮膚,在接觸到空氣的瞬間,感到一陣刺骨的冰涼。殘留的酥麻感卻像無數細小的電流,依然在他肌膚底下胡亂竄動,失去了引導,顯得焦躁而空虛。方才還被快感徹底淹沒的身體,此刻像是被硬生生挖空了一塊,一股難以言喻的、純粹生理性的失落感油然而生。江臨的呼吸仍舊急促而滾燙,他軟倒在黎華憶懷中,意識混沌,身體卻還渴望著方才那令人沉淪的撫弄。在理智回籠之前,一句帶著濃厚鼻音的、沙啞的問句已然脫口而出:「怎麼……停了?」話剛出口,江臨猛地一僵,像是被一盆冰水從頭頂澆下。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那語氣聽起來就像一個需索無度的蕩婦,在主動向方才玩弄自己的對象求歡。羞恥感瞬間如火山般爆發,熱度從脖頸一路燒上耳根,他感覺自己的血液全都湧向了臉部,整張臉漲得通紅。他慌忙地想要推開黎華憶,雙臂卻因方才的極度放鬆而酸軟無力,只能結結巴巴地否認:「不……不!我不是……不是要妳繼續的意思……我只是……只是覺得……」他語無倫次,卻怎麼也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藉口,只能狼狽地垂下頭,不敢與黎華憶對視。身後傳來一聲極輕的,帶著愉悅氣息的淺笑。黎華憶並沒有鬆開環抱著他的雙臂,反而將他摟得更穩了些,彷彿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動物。她將下巴輕輕擱在江臨的肩窩,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側臉,聲音柔和得像融化的蜜糖:「江臨哥,這很正常。人的身體,本來就會本能地去尋求舒適和愉悅。你剛剛感覺到的,就是你的身體最誠實的反應,不需要為此感到羞愧。」她的話語像一劑鎮定劑,輕柔地撫平了江臨一部分的慌亂。黎華憶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特的魔力,既有著老師般的循循善誘,又飽含情人般的親暱安撫。她轉過江臨的身體,讓他面對著自己,指尖輕輕拭去他額角沁出的薄汗,那雙清澈的眼眸裡滿是了然的笑意:「今天的教學就到這裡。不過……」她故意拉長了語調,指腹在他因羞窘而緊繃的臉頰上輕輕滑過,「如果江臨哥喜歡,並且覺得有需要的話,以後……我隨時都可以用這種方法來『安慰』你。」「安慰」這兩個字被她說得意味深長,像一枚裹著糖衣的鉤子,就這樣輕巧地拋進了江臨的心湖。他的臉頰在她的觸碰下燒得更燙,心底的羞恥感尚未完全褪去,一絲隱秘而罪惡的期待卻已悄然萌芽。他知道這是不對的,是滑向深淵的開始,可身體裡殘留的、那前所未有的極致快感,卻又讓他無法堅決地說出一個「不」字。江臨的目光有些渙散,腦海中一片混亂。他低下頭,看著自己尚未完全平息慾望的身體,一個念頭忽然闖了進來——
「如果……只是這樣被溫柔地愛撫,就能帶來如此舒適而愉悅的感受……」他喃喃自語,心頭驀地一顫。
「……那也難怪……難怪紀璇會……會沉迷其中……」在此之前,他對妻子的出軌只有憤怒、背叛感與屈辱。他無法理解,紀璇為何會背棄他們多年的感情,投入偽娘的懷抱。但在此刻,在他親身體驗了黎華憶那魔術般、能將身體每一寸都點燃的技巧後,一種荒謬的同理心竟油然而生。他彷彿窺見了妻子沉淪的原因——那是他從未給予過,甚至從未想像過的,一種被徹底珍視、被細膩探索、純粹為了快樂而存在的溫柔。這一刻,他對紀璇的恨意中,竟混雜進了一絲複雜而苦澀的理解。***那一晚,江臨躺在冰冷的雙人床上,輾轉反側。黑暗中,感官卻被放大到極致,白天黎華憶每一次觸碰的軌跡,都像一道道灼熱的烙印,清晰地遺留在他的肌膚之上。他甚至能回憶起她指腹的薄繭劃過腰側時,那股令人戰慄的癢意,如何點燃了他全身的慾望。身體深處,那股陌生的酥麻餘韻仍未散去,像一條潛伏的蛇,時不時地甦醒,撩撥著他緊繃的神經。一股寒意從心底竄起,迅速澆熄了那點殘存的慾火。恐懼,一種更深沉、更冰冷的恐懼攫住了他。他忍不住抱緊雙臂,在寂靜的臥室裡無聲地質問自己:「江臨,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為了報復、為了贏回妻子而開始的遊戲,為何會演變成這樣?當我的身體對情敵的撫摸起了反應,甚至食髓知味時……我是不是,早已在精神上徹底背叛了紀璇?半年的賭約,如今已悄然過半。時間像握不住的流沙,從指縫間一點點滑走。
而我呢?我非但沒有讓紀璇回心轉意,反而自己先在這場名為「教學」的溫柔陷阱裡越陷越深。如果我真的就此沉淪下去……等到賭約結束的那一天,我是不是連回頭的路都找不到,只能徹底迷失在這片由情慾與慰藉交織成的迷霧之中?可笑的是,他無法否認,黎華憶的溫柔與疼愛,正精準地填補了他與紀璇婚姻中那塊最大的空洞。那種被全心全意地關注、被細膩探索、被當成珍寶一樣對待的感覺……是他渴望了太久卻從未得到的慰藉。它像淬了蜜的劇毒,明知每一口都在腐蝕自己的意志,卻又無法抗拒那致命的甜美。他既恐懼被這毒藥徹底控制,又可悲地渴望著下一次的劑量。他疲憊地閉上眼,黎華憶那句蠱惑人心的低語卻又在耳邊響起:「江臨哥,你值得被愛。」……值得被愛。多麼諷刺。他本是來奪回屬於自己的愛,卻在情敵的身上,第一次體會到被愛的感覺。他知道,這場賭約最危險的地方,並不是輸掉妻子,而是輸掉自己。
而那張名為「救贖」的巨網,早已悄然收緊,正將他一點一滴地,徹底吞噬。***循序漸進的調教過程與些微的肉戲來啦~雙管齊下的黎華憶,除了進行情感上的PUA與漸進的引導以外,也開始用一些手段,開始試探、調教江臨的身體,結果發現江臨的身體意料之外的很敏感呢弱弱的江臨完全就是被技巧嫻熟的小憶玩弄於股掌之間不知道小憶還會怎麼持續調教江臨呢?是溫水煮青蛙的勾引與引導沉淪,還是直接上手段?====================================十五、與情敵的同居生活***賭約的第四個月,空氣中已然瀰漫著秋日的蕭瑟,就像江臨逐漸枯萎的心。那是一個尋常的午後,陽光斜斜地穿過窗櫺,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的界線,而紀璇,就站在那光影的分界處,像一尊即將告別此地的精緻雕像。「江臨,我來通知你一聲,」她的聲音平靜得像一潭不起波瀾的深水,聽不出絲毫情緒,「我今天會搬走,去華憶那裡住。」她說的是「通知」,而非「商量」。江臨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無形的手攥緊,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他看著眼前的妻子,或者說,曾經完全屬於他的妻子。紀璇今天穿著一件他從未見過的藕荷色真絲襯衫,貼身的剪裁勾勒出她被精心雕琢過的腰線,頸間一條細緻的鉑金項鍊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而陌生的光芒。那是黎華憶的品味,昂貴、疏離,將紀璇包裹成一個他不認識的女人。「小璇……」江臨的喉嚨乾澀,吐出的字句都帶著顫抖,「我們……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再給彼此一點時間……」這話說得連他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這幾個月來,他們之間的距離早已被拉扯得比鴻溝更寬,每一次的靠近,都只換來更深的失望。紀璇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近乎殘忍的微笑。她緩緩轉過身,那雙曾經盛滿愛意與溫柔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清澈的、冰冷的憐憫。「時間?」她輕笑出聲,那笑聲像細碎的玻璃渣,刺進江臨的耳膜。「江臨,你還不懂嗎?問題從來都不是時間。是你。」她向前走了兩步,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每一下都像是對江臨慣性挽留的無情宣判。「你看看這個家,」她環視著這個他們共同佈置的空間,眼神中滿是毫不掩飾的鄙夷,「狹窄、陳舊,充滿了廉價的溫情和自我滿足。你以為這就是我想要的全部嗎?」「我給不了妳黎華憶那樣的豪宅,給不了妳名牌……但我們曾經很快樂,不是嗎?」江臨的聲音裡滿是乞求,他試圖喚醒那些被遺忘的溫存,像一個溺水者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快樂?」紀璇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走近江臨,身上那股陌生的、昂貴的香水味,濃烈地侵入他的呼吸,將他們之間最後一點熟悉的氣息也驅散殆盡。「那不是快樂,江臨,那是貧窮的遮羞布。是我陪著你,在這個小小的殼裡,假裝我們擁有全世界。」她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手術刀,精準地剖開江臨所有的自尊與愛戀,將內裡血淋淋的現實暴露無遺。「現在,有人給了我真正的世界,你憑什麼要我留下,繼續陪你做這場寒酸的夢?」江臨被她尖銳的諷刺刺得體無完膚,心臟像是被浸入了冰水,一寸寸地失去溫度。他張了張嘴,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所有的挽留,在此刻都成了自取其辱。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紀璇轉身,沒有絲毫留戀地走進臥室,拖出一個早已準備好的、簇新的行李箱。接下來的畫面,成為江臨此生都無法磨滅的酷刑。紀璇以一種近乎儀式般的冷靜與決絕,開始清除所有屬於「他們」的痕跡。她打開衣櫃,只挑揀出那些最新、最昂貴的衣物,那些由黎華憶為她添置的行頭。而那些他們一起在折扣店淘來的、充滿回憶的舊衣服,被她毫不猶豫地團成一團,扔進了一個黑色的垃圾袋。床頭櫃上,那張他們在海邊拍的合照,相框裡的兩人笑得那樣燦爛,紀璇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連同相框一起,決絕地丟進了垃圾袋,發出「哐」的一聲悶響,像是某種關係的碎裂聲。他幾乎能想像出那張承載著昔日燦爛笑容的照片,正被無數玻璃尖角劃破的模樣。接著是浴室裡成雙成對的牙刷、毛巾,客廳裡他們一起挑選的抱枕,書架上她曾經最愛讀、扉頁上寫著他贈言的書……所有見證過他們愛情的物件,都被紀璇以一種驚人的效率清理、打包、然後丟棄。她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彷彿在處理一堆與自己無關的廢品。這個家,在她的動作下,迅速地被剝離了所有溫情與記憶,只剩下一個空洞而冰冷的軀殼。江臨就站在客廳中央,像一個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動彈不得。他看著那個曾經與他同床共枕的女人,以最殘酷的方式,親手將他們的過去埋葬。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告別的死寂,每一次物品被丟棄的聲音,都像重錘敲擊在他早已破碎的心上。他終於明白,紀璇不是在搬家,她是在進行一場徹底的切割,將江臨這個人和與他相關的一切,從她的生命裡,連根拔起。當最後一件物品被處理完畢,紀璇闔上行李箱,拉桿彈出的清脆聲響,像是為這場告別劃上了句點。她拖著行李箱,從江臨身邊走過,自始至終沒有再看他一眼。那平穩的步伐,窈窕而冷漠的背影,每一步都踩碎了江臨最後的幻想。「喀。」門被輕輕地帶上,那聲響在空曠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世界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江臨自己孤獨的心跳聲。他緩緩地轉過身,看著那扇緊閉的門,彷彿還能看到紀璇離去的殘影。她走了,帶走了這個家所有的色彩與溫度,只留給他一個被掏空的、滿目瘡痍的廢墟,以及一顆再也無法拼湊完整的、疼痛的心。***紀璇的離去,像一陣無聲的颶風,將江臨所熟悉的世界席捲一空。不習慣,這個詞彙太過輕描淡寫,無法形容他此刻的感受。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剝離感,彷彿他身體的一部分被硬生生撕扯掉,只留下一個血肉模糊、不斷滲出疼痛的創口。婚後的生活,無論是爭吵還是溫存,每一個縫隙都填滿了紀璇的影子。習慣了她清晨在浴室裡發出的細碎聲響,習慣了她深夜歸來時高跟鞋敲擊地板的節奏,習慣了空氣中屬於她的、若有似無的香氣。這些由日常瑣碎編織成的網,曾是他生活的全部支撐。過去,即使她時常離家,與黎華憶徹夜不歸,江臨心中總還存有一絲虛妄的篤定。他像一個守著空巢的鳥,固執地相信,這裡是家,是她最後的錨點。他告訴自己,外面再精彩,終究是浮萍,妻子玩累了、玩膩了,總會想起這個可以卸下所有防備的港灣。然而,今天她那決絕的姿態,那場冷酷的「清理儀式」,徹底擊碎了他最後的自欺欺人。那個被丟進垃圾袋的相框,也一同埋葬了他所有卑微的期盼。她還會回來嗎?這個問題像鬼魅般在他腦中盤旋,每一次浮現,都帶來一陣錐心的絞痛。不…她不會再回來了。這個認知像冰冷的潮水,淹沒了他最後一寸可以呼吸的空間。他們之間的婚姻,曾經是他引以為傲的堡壘,如今看來,不過是建立在沙灘上的脆弱城堡。一個浪頭打來,便轟然倒塌,連殘骸都找不到。原來,這座城堡的基石,從來就不是堅固的愛情,而是他一廂情願的幻想與紀璇暫時的將就。他害怕去想「分離」這兩個字,那意味著他過去所有的人生都將被定義為一場徹頭徹尾的失敗。紀璇的離去,不僅是抽走了大廈的根基,更是引爆了埋藏在底下的炸藥。江臨所構築的整個生活,連同他的自尊與信念,在瞬間灰飛煙滅。他曾用「她只是需要散心」、「她只是暫時被物慾迷惑」這樣的藉口,為自己編織了一件虛假而溫暖的衣服,用以抵禦婚姻的寒冬。但現在,紀璇親手將這件衣服拆得一針不剩,讓他赤裸地暴露在刻骨的現實面前。他緩緩地走過這個空蕩蕩的家,每一步都踩在記憶的廢墟上。臥室裡,床鋪的另一側失去了熟悉的凹陷與溫度;浴室裡,洗手台上只剩下一支孤零零的牙刷,像一座寂寞的墓碑。這個空間裡的每一寸空氣,都在尖銳地嘶吼著一個事實:她走了,並且,再也不會回來了。這裡不再是家,只是一個囚禁著他所有痛苦回憶的牢籠。***就在這片空虛即將吞噬他時,黎華憶出現了。那是一個尋常的傍晚,江臨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夕陽的餘暉從落地窗斜斜灑進客廳,勾勒出一個纖細而熟悉的身影。黎華憶站在窗前,長髮被微風輕輕吹動,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氣彷彿與夕陽融為一體。她轉過身,臉上帶著一抹溫柔的笑,卻又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江臨哥,你回來了。」她的聲音如春風拂面,帶著甜美的嗓音,卻又讓江臨感到一絲陌生。江臨愣了一下,目光落在玄關處一雙陌生的女鞋上——精緻的淺紫色平底鞋,與紀璇慣穿的高跟鞋截然不同。他低聲開口,聲音帶著疲憊與戒備:「你……怎麼在這?」黎華憶走近幾步,裙襬輕輕搖曳,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江臨哥,你還記得我們的賭約嗎?」江臨當然記得。那場賭約,是他在絕望中試圖挽回紀璇的最後一搏。他以為這不過是一個荒誕的約定,卻未曾想到,它會成為黎華憶堂而皇之進入他生活的通行證。他沉默片刻,眉頭微蹙,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說不出反駁的話。「既然...現在紀璇已經離開這裡,所以……」黎華憶的聲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遲疑,卻又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意味「我要搬進來,和你住在一起...好好培養...我們之間的關係!」江臨眉頭微蹙,想說些什麼,卻又發現喉嚨有些堵塞。紀璇的離去,讓他對這一切都感到麻木,而黎華憶的出現,雖然帶來了新的擾動,卻也隱隱填補了某些空白。黎華憶沒有給他太多猶豫的時間,她走到江臨身邊,輕輕地將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語氣更加溫柔,卻也更顯堅定:「我知道你現在可能還沒有完全準備好,接受另外一個人進入你的生活,但是別忘了,當初我們立下賭約時說好的,你「不能」拒絕任何我想要親近你的要求喔!」江臨的目光複雜,帶著一絲無奈與疲憊。他想說什麼,卻最終只是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這個事實。黎華憶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喜悅,歡快地拉著行李箱走向原本屬於紀璇的房間,動作輕盈得像一隻雀躍的小鳥。於是,苦主與情敵的同居生活,就這樣悄然開始了。***最初的幾天,江臨對黎華憶的存在感到不適應,甚至有些抗拒。他無法完全接受這個曾經搶走他妻子的「情敵」,如今卻以另一種身份,堂而皇之地走進他的生活。然而,黎華憶的溫柔與策略性,卻像一場潤物細無聲的春雨,悄無聲息地滲透進他生活的每一個角落。她從不強勢地改變什麼,而是像一個精準的建築師,細心地修補江臨生活中因紀璇離去而留下的裂縫。她的存在,不僅填補了空間的空白,更在江臨的心底,悄然植下一顆顆依賴的種子。每當江臨拖著疲憊的身體在地鐵上搖晃,腦中盤算著今晚是買超商便當還是乾脆不吃時,手機總會適時響起。螢幕上,黎華憶的訊息簡單而溫暖:「江臨哥,我做了你愛吃的番茄牛肉燴飯,記得早點回來,飯菜熱著等你。」番茄牛肉燴飯——那是他年少時母親常做的家常菜,酸甜的番茄與濃郁的牛肉交織,總能讓他感到家的溫暖。紀璇從未為他做過這道菜。記憶中,結婚初期,紀璇偶爾也會下廚,但她的心思多半花在擺盤和拍照上,飯菜的味道反而成了其次。她會一邊端出精心裝飾的沙拉,一邊抱怨:「做這些多麻煩,下次還是點外賣吧。」到後來,廚房幾乎成了江臨的專屬戰場,而紀璇只會在沙發上刷手機,漫不經心地說:「你自己看著辦吧,我累了。」推開家門的那一刻,江臨被一股溫熱的飯菜香氣包圍。那不是外賣盒裡單薄的油煙味,而是混雜著番茄的酸甜與牛肉的醇厚,帶著柴米油鹽的煙火氣息。黎華憶從廚房探出頭,繫著一條淺藍色圍裙,額前幾縷髮絲被熱氣蒸得微濕,眼中帶著淺淺的笑意:「江臨哥,你回來了!快去洗手,飯菜剛好。」餐桌上,熱氣騰騰的番茄牛肉燴飯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旁邊還有一碟清炒時蔬和一碗簡單的紫菜蛋花湯。這些菜色並不奢華,卻每一道都戳中江臨的味蕾。他坐下來,拿起筷子,夾了一口燴飯送入口中。溫熱的觸感首先喚醒了他麻木的舌尖。隨即,番茄經過慢燉後釋放出的、帶著微酸的甘甜,與牛肉的醇厚脂香瞬間在味蕾上炸開。米飯被燉煮得恰到好處,既保留了顆粒感,又吸飽了每一滴醬汁的精華,入口軟糯,無需過多咀嚼便化作一股暖流。牛肉則已完全酥爛,輕輕一抿,肉筋便與肉塊分離,入口即化。那股實在的、溫熱的能量順著食道滑入胃中,像一隻溫柔的手,輕輕撫慰著他因飢餓與悲傷而痙攣的器官。一股久違的、從身體內部升騰起的暖意,緩慢地擴散至四肢百骸,驅散了連日來盤踞在他骨髓裡的陰冷。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吃過這樣一頓「真正的」飯了。這些天,他靠著便利店冰冷的飯糰和味道單一的泡麵果腹,味覺早已退化到只為生存而進食。而此刻,這複雜而溫暖的味道,彷彿將他拉回童年那個溫暖的飯桌。他抬頭看向黎華憶,她正安靜地坐在對面,雙手托腮,溫柔地注視著他,眼中沒有絲毫催促或不耐。在這樣溫柔的注視下,江臨感到眼眶一熱,連日來緊繃的神經,隨著這一口飯,徹底鬆懈下來。他低頭又舀了一大勺,彷彿要將所有的委屈與孤獨,都和著這份溫暖,一併吞嚥下去。「好吃嗎?」她輕聲問,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江臨點點頭,喉頭有些哽咽:「很好吃……真的,很像我小時候吃的味道。」黎華憶笑了,笑容如春花綻放:「那就好。我問過你大學時的朋友,知道你愛吃這個,就試著做了。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江臨心頭一震。他從未對黎華憶提起過自己的喜好,她卻費心去打聽,甚至親手為他重現這份記憶中的味道。對比紀璇的冷淡與敷衍,這份用心像一團溫暖的火,悄然點燃了他心底的某個角落。***漸漸地,他開始習慣這種下班後有熱飯熱菜等著的感覺,習慣餐桌上那抹淡淡的薰衣草香氣,習慣黎華憶溫柔的目光與偶爾的輕聲細語。紀璇的離去,讓這間公寓失去了聲音。過去,江臨總能聽到紀璇的抱怨——嫌他襪子亂扔、嫌他洗碗不乾淨、嫌他忘了倒垃圾。她的聲音總是尖銳而帶著不耐,像是刀子,一下下割在他心頭。而現在,那些聲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靜。公寓像一座空殼,連空氣都透著一股壓抑的潮濕。黎華憶的出現,卻讓這片死寂被一點點打破。她的存在像一陣清風,帶來了新的聲音、新的氣息,甚至是新的生命。江臨開始習慣玄關處多出一雙精緻的淺紫色平底鞋,鞋面上偶爾還帶著一抹薰衣草的清香;習慣客廳的沙發上多出一條柔軟的薄毯,那是黎華憶在陪他聊天時披在肩上的;習慣冰箱裡不再只有泡麵和過期的牛奶,而是多了新鮮的蔬果、她親手做的健康飲品,甚至還有貼著可愛便利貼的玻璃瓶,上面寫著:「江臨哥,記得每天喝一瓶,補充維他命!」有一次,他下班回家,推開門時愣住了。客廳的茶几被收拾得乾乾淨淨,雜誌整齊地疊放在一旁,窗戶被擦得一塵不染,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映出一片溫暖的光暈。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薰衣草香,那是黎華憶常用的香水味,彷彿無聲地宣告著她的存在。他站在客廳中央,目光不自覺地掃過每一個角落,彷彿在尋找她的身影。「江臨哥,你回來啦?」黎華憶從廚房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塊抹布,臉上帶著一抹淺笑「我看客廳有點亂,就順手收拾了一下。沒打擾你吧?」江臨搖搖頭,心底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他想起紀璇在時,客廳總是亂糟糟的,她從不主動收拾,只會一邊刷手機一邊抱怨:「江臨,你就不能把家裡弄乾淨點?看著就煩。」而現在,黎華憶卻用她的方式,讓這個家重新有了溫度。他開始不自覺地在家中尋找她的痕跡——沙發上的薄毯、冰箱裡的飲品、玄關處的鞋子,甚至是空氣中那抹若有似無的薰衣草香。這些細微的改變,像一張無形的網,悄然將他包裹,讓他逐漸習慣這個家裡有另一個人的存在。過去,家務是江臨的噩夢。紀璇從不主動分擔,總是在他下班後疲憊不堪時,扔下一句:「垃圾桶滿了,你去倒吧。」或者:「碗你來洗,我不想動。」他忍著疲憊,拖著沉重的步伐去處理這些瑣事,只因為他想做一個好丈夫,想讓紀璇滿意。然而,她的回應往往只有冷淡的點頭,或是更尖銳的抱怨:「你怎麼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黎華憶的出現,卻讓這些瑣事變得不再沉重。她不會抱怨,也不會指責,而是悄無聲息地將一切打理好。某天,江臨忙於一個緊急的專案,忘了繳物業費,直到手機收到一條來自黎華憶的訊息:「江臨哥,你的物業費是不是忘了繳?我已經幫你處理好了,單據放在茶几上。」他愣住,抬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黎華憶。她正低頭看書,長髮垂在肩側,臉上帶著一抹溫柔的笑意,彷彿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想說什麼感謝的話,卻被她搶先打斷:「江臨哥,你工作已經很累了,這些小事就交給我吧。兩個人一起生活,本就該互相幫忙。」她的語氣輕鬆而自然,卻讓江臨心頭一暖。他想起紀璇從未幫他處理過這些瑣事,甚至連提醒都不曾有。她總是嫌棄地說:「你自己的事自己搞定,我可沒空管你。」而黎華憶,卻用她的方式,讓他感受到久違的被照顧的輕鬆。有一次,江臨試圖阻止黎華憶幫忙洗碗,覺得這是自己的責任。然而,黎華憶只是輕輕將他按回沙發,纖細的手指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江臨哥,你就休息一下吧。這些我來就好。」她挽起袖子,動作優雅地清洗著碗盤,水流聲與她的輕哼交織,彷彿一首溫柔的搖籃曲。江臨看著她的背影,心底的疲憊彷彿被一點點洗去。他開始習慣這種被省心的感覺。垃圾不再堆積,帳單總是按時繳納,餐具乾乾淨淨地躺在櫃子裡。這些曾讓他頭痛的瑣事,如今都被黎華憶無聲地承擔。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彷彿卸下了肩上的千斤重擔。***最讓江臨沉淪的,是黎華憶在情感上的無條件支持。在她面前,他不必再假裝堅強,不必隱藏那些深埋心底的委屈與不甘。那些他從未對任何人說出口的自卑——對自己性能力的懷疑、對婚姻失敗的痛苦、對紀璇出軌的怨懟——在黎華憶面前,彷彿找到了一個安全的出口。某個深夜,江臨坐在沙發上,手裡握著一罐熱可可,目光空洞地望著窗外的夜色。
黎華憶坐在他身旁,靜靜地陪著他,手中拿著一本書,卻始終沒有翻動。她沒有催促他開口,只是安靜地等待,像一個溫暖的港灣,隨時準備接納他的風浪。「華憶,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失敗?」江臨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我連讓她滿足都做不到,連一個家都守不住。」黎華憶放下書,轉過身,認真地看著他。她的眼神溫柔而堅定,沒有絲毫評判:「江臨哥,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這樣,為了愛而堅持這麼久。」她頓了頓,聲音更輕柔,「你值得被更好的愛,也值得去愛更好的人。」江臨愣住,心底的某根弦被輕輕撥動。他想起紀璇的冷言冷語,那些刺耳的羞辱——「你看看你,連黎華憶的一半都不如!」「你能給我什麼?連床上都滿足不了我!」這些話像刀子,一次次割裂他的自尊。而黎華憶,卻從未用這樣的語言傷害他。她總是用她的溫柔,將他的傷口一點點縫合。他開始習慣向她傾訴,抱怨工作的壓力、吐槽老闆的不公,甚至袒露自己對紀璇的怨懟。黎華憶從不打斷,只是靜靜聆聽,偶爾輕輕拍他的手背,給他一個溫暖的微笑。她的存在,像一個巨大的吸水海綿,吸收了他所有的負面情緒,然後回饋以無盡的肯定與支持。***隨著時間的推移,江臨的世界悄然改變。他開始習慣家裡多了一抹薰衣草的香氣,習慣冰箱裡總有她準備的健康飲品,習慣那些他從未想過會有人為他操心的細節。他開始期待下班後的熱飯熱菜,期待黎華憶的笑聲填滿這個曾經空蕩的家,甚至開始期待她的陪伴,成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從未意識到,這份「習以為常」,早已是黎華憶精心佈下的陷阱。她的溫柔、她的體貼、她的陪伴,像一張無形的網,將他牢牢網住。而他,正一步步,心甘情願地,成為這新基礎的一部分。第四個月的某個夜晚,江臨加班到深夜,回到家時幾乎虛脫。疲憊的身體連站都成問題,他推開門的那刻,原本只想一頭倒在床上。但客廳裡的柔光仍亮著,沙發上,黎華憶蜷著身體披著薄毯睡著了,懷裡抱著一隻繡著花紋的靠枕,睫毛安靜地垂下,像是一隻沉入夢境的小獸。她在等他。這個認知在江臨腦海中炸開,帶著些難以言喻的情緒。他輕輕走過去,幫黎華憶把滑落的毯子蓋好。本該就這樣轉身離開,但他的目光卻被她額前那縷垂落的髮絲牢牢吸住。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在距離她皮膚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停下。江臨能感覺到指尖與她額頭之間,那股因溫差而產生的微弱氣流。他甚至能聞到她髮絲間散發出的、不同於薰衣草香水的、更清淡的洗髮水香氣。空氣乾燥,他幾乎能感覺到一種懸浮的、靜電般的刺癢。他凝視著黎華憶的睡顏,柔和燈光下的她顯得比白日更加脆弱。那張臉熟悉卻陌生,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心中竟升起了一絲不該有的悸動。他猛地收回手,像被灼傷一般,踉蹌著後退了兩步。轉身逃回房間的動作,慌亂得近乎狼狽。躺在床上,他將臉埋進冰冷的枕頭,試圖平復那異常紊亂的心跳與呼吸。他不是沒察覺黎華憶在一點一滴靠近——她的觸碰、她的關心、她的注視,甚至連她偶爾說出口卻像玩笑的話語裡都藏著明顯的意圖。他一直知道,卻選擇裝作不知道。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自欺欺人說服自己,這一切不是她的溫情,只是那場賭約的延續。但今天的悸動,卻讓江臨發現,這場賭約,早已不再只是賭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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