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番外】:岁岁年年
*以下内容不涉及故事主要剧情,只做随笔补充- 犹怜- 晚来风急时,夜露寒重。 身披外袍的少年墨发未束,神色倦疲,却牢牢抱着蜷靠在自己颈边的小人,一边轻拍着她后背,一边在房中缓步轻踱。 “呜” 伴随着怀中女童细细弱弱的呜咽声,那张粉嫩嫩的小脸因为难以入眠而整个皱成一团,偏又发不出哭喊,只能自顾自地掉眼泪。 大人,您已三日未好生休息了。门外守候的巫侍终是忍不住跪地劝谏,少主人交由属下照看吧。 “无碍,你们下去休息吧。”少年温然开口,眸光却未动,仍专注地凝视着怀中人。 见他如此执着,巫侍们只好行了礼便悄声退去。 待室内重归寂静,雪抚这才轻叹着拭去妹妹脸上的泪痕,低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额头:“乖,不哭了。” 吃饭喝水要人喂,睡觉要人陪,日日夜夜都必须陪在身边不能分开片刻,如今就连歇息都需要人哄着亲着才够。 因为怜惜与自责,让雪抚待焉蝶几乎是耐心温柔到极致。 只是那时的他还不知道正因自己的纵容,这些随着两人的相处渐渐养成的习惯,才牵绊束缚着彼此,互为因果。 “哥哥在这里。”温热的掌心不断轻抚过颤抖的脊背,混合着耳边低沉的嗓音,让年幼难眠的焉蝶终于有了困意。 “我会一直会陪着你。” 蝶娘揽着兄长的脖颈,缩在他怀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被哄得终于闭上双眼,呼吸也渐渐绵长安稳。 “睡吧。”雪抚倚靠在床榻边合上眼帘,两人肩颈相靠,彼此相拥。 屋外的夜风卷过落花,屋内相依的身影终于沉入难得的安眠。 —- 蝶蛊- 巫族主家代代相传的秘术之中,最为神秘的便是那能够控人心神,掌握生死的“蝶蛊”。 当上一任巫族圣女将秘法传授给雪抚时,不过六七岁的孩童正被冰冷的铁链缚于石柱之上,任由万千毒虫噬咬身躯、互相残杀。 浓烈的血腥气滋养着面前沉睡的母蛊,直至破茧而出,钻入他的心口。 “母亲,没事的。”雪抚强忍着蚀骨之痛,朝祭坛边神情担忧的女人露出宽慰的笑。他苍白的脸颊和脖颈浮现出诡异的蓝色蝶印,如活物般在肌肤下游走,最终隐没在心口。 “你受苦了。”女人捂着腹部小心将手中的黑木盒子放在雪抚手边,温柔地擦去他唇角的血渍,“往后这子蛊需得你每月以心头血滋养,若子蛊受损,母蛊也会遭受反噬切记勿忘。” “是。” 雪抚点头回应。 所谓蝶蛊,从来不是外人觊觎得那般无所不能。 即便子蛊寄生者远离母蛊,会承受剜心之痛,但遭受束缚的何尝没有高高在上的下蛊者呢? 因此千百年来,并非所有掌握蝶蛊的巫族人都甘愿种下子蛊。 就比如少年的母亲。 嗯?话音未落,突如其来的颤动让女人忍不住轻抚微隆的小腹,而后低笑道,奇怪这孩子今日格外活泼。 见雪抚抬眼望来,她牵起那只尚带伤痕的小手贴在自己腹间。掌心传来的胎动让雪抚倏然缩手,心口昳丽的蓝色蝶印也随之起伏晃动。 “看来这孩子也很担心你呢。” 在女子温柔的注视下,雪抚再次小心翼翼地将手覆上。他闭目感应片刻,忽然仰起稚嫩的脸庞,唇角扬起清浅的弧度:“嗯。”
(二十四)红香 被兄长抱着又亲又操
坐在凉亭里的男子身型修长挺拔,焉蝶整个人被白色的宽大袖摆给遮得严严实实,只有那高高挂在他臂弯处的一截小腿,正随着动作不断战栗摇晃。 嘴里是几近崩溃的、带着哭腔的尖吟声。 “唔嗯……哈啊……”红肿外翻的柔软花唇此刻正无比艰难地上下吞吐,将粗壮的狰狞肉物不断啧啧咬磨,并随着抽送,噗嗤噗嗤直淌水。 雪抚低头看着妹妹那张哭得泪湿可怜的通红小脸,指腹擦过她的眼角,眼中多了几分怜惜。 但与之相反的却是他手中的动作。 此刻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正牢牢把握柔软臀肉,揉弄着往肉棒上来回套弄按压,配合着身下的抽插,或是掰开或是拢紧,让交织的触感激烈得可怕。 加之硕大龟头每一次都会戳到窄细花穴最里面的那团嫩肉,让弹跳着的青筋贴在柔软湿热的内壁上反复蹂躏碾磨。 焉蝶刚刚才攀至云端的身体哪里还禁得起被兄长这般持续地肏弄。 可是无论怎样挣扎都逃不开那可怕的快感,只能流着眼泪哭喘。 “湿成这个样子……小穴都被哥哥的鸡巴肏肿了。”见蝶娘无法开口求饶,雪抚笑着捏住水淋淋的花蒂,又是重重一揉。 晚风拂过,将四周粘腻的香味和淫靡的气息散去,那激烈的声音却不绝于耳。 “告诉哥哥,现在谁在你的里面。” “唔……”焉蝶揽着兄长的脖颈,无力地扭腰喘息。 “蝶娘想不想为夫拔出来?” “唔嗯……” 她迷茫地看着雪抚摇摇头,哭得更加可怜。 “蝶娘真乖,”伴随着低低的笑声,抽到穴口的粗壮肉棒整根狠狠撞到了底,将狭窄的甬道尽数填满,两人也紧紧相拥在了一起,“你是我的……你只能陪在哥哥身边。” 雪抚摩挲着怀中人发烫的脸颊和耳垂,一遍遍在焉蝶耳边絮语,要她牢牢印记在骨血里。 他们本就是天生一对。 所谓血缘,只不过是另一重命定的身份。 男子温柔轻缓的嗓音愈发喑哑,掌心转而掐握住那道纤细腰身,径直按着怀中娇小的身影跨坐在他腰间,然后激烈耸动颠簸起来。 “嗯啊……呜……” 这番动作很快便撞得怀中人那单薄的小腹突兀撑起阳具的形状,已然是被狠狠操到了花心。 “咕……”雪抚低头吻住妹妹的嘴唇,舌头探入她的口腔来回搅弄,身下挺动得又快又深,让蝶娘上下都快慰得不像话。 两人的体型差异让刚到他胸口的焉蝶只能绷紧脚尖坐在兄长的肉棒上乱晃,整个人一边娇喘着求饶一边眼泪直流。 夜色还长,情欲无所尽。 发髻与衣衫凌乱、满脸泪痕口水的小姑娘就这么被翻来覆去地在无人的凉亭里狠狠肏个遍。无论她如何挣扎,如何动作,那根粗长硬挺,属于兄长的阳具始终埋在她体内。 直到高潮一波波迭起,淫水也一次次四溅,裹满碎沫的红艳艳蚌肉可怜兮兮地快要含不住肉棒时,浓稠的白浊终于满满当当抵入了花心深处。 当山下的灯火渐暗时,焉蝶这才被兄长抱在怀里,哭都哭不出来地夹着腿拢着衣袍回到客栈。 只是一切还远未结束。
(二十五)三弦歌
深灰色的云层低低压向远山, 风声拂林,吹散开燥热的暑意。如同落下一场即将裹挟着雷光的骤雨,带着令人不安的凉意。 偏僻安宁的小河村意外迎来了几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别担心,我们只是有一事相问。” 为首的男人一手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有意无意地将锋利的刃口对准了被他抓住的幼童心口,故意拉长尾音,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他披着件宽大的黑袍,遮掩住了全部的身形,唯独那偶尔露出的手臂,可以看见紫红色的诡异脓状肌肤。 身后跟随的两名壮汉满脸的嗜杀之气,三个人站在村头的大树下,看着尤为可惧。 “......直说吧,你到底想问什么?” 满头白发的村长在周围人的搀扶下上前,满脸愤然地将拐杖重重顿地。 “您不必动怒,”男人耸耸肩,嗓音沙哑粗粝,听着极为怪异,“我听说村中先前可曾来了一位长发玉面的白衣公子?能否为我们指明他离开的方向。” 听到这番描述,村民们都面面相觑,瞬间明了他寻的那人是谁。 “你们找他有何贵干?” 其中一个村民壮着胆反问。 “这个嘛......与你们无关,只需要告诉我他往哪里去了就行。再啰嗦,小心这孩子的小命。” 男人冷下了语气,手中锐利的匕首往柔软的胸口又多抵入了几寸,刀尖刺破衣襟,吓得那被钳制住的幼童忍不住张口惊叫,泪水涟涟。 “你!他们......他们往酒江镇去了。”见他如此威胁,赤手空拳的村民们根本无法反抗,只能慌乱地叫喊着,将仅知的线索尽数透露。 “酒江镇......原来如此,他是想一路走回......” 最后几个字随着男人的轻声呢喃,隐没在了孩子的哭声中。 “我们走。”松口匕首,将满脸惊惧未定的幼童推到一边,男人握着自己的手臂,语气里是藏不住的癫狂笑意:“是时候,将多年前的恩怨结束了......可耻的巫族人......” 三人如来时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暮色里。 唯有那隐藏在林中的鸟,静静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然后发出了一声惊叫—— “咔!” 窗棂传来的异响惊醒了榻上的焉蝶。她揉着昏沉的额角,一时分不清晨昏。整个人浑身酸软无力,泛着纵欲后的疲乏。 “醒了?” 模糊的感官里首先传来的是一阵好闻的草木香,接着是低缓耐心的询问声,和脸上正被湿热的素帕擦拭过的柔软触感。 “唔嗯……嗯?” 见焉蝶记忆还有些混乱,雪抚一边碾碎掌心的字条,一边拿着素帕顺势抹去手中的墨渍,而后俯身坐下替她揉着发胀的额角,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的温柔,“头还疼得厉害吗?” 酒江镇的女儿红盛名在外、后劲绵长,确实不是她这样鲜少饮酒的人能承受。 蝶娘只是虽说不记得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能囫囵猜个大概。 “一点都没印象了吗?”素衣整洁的雪抚垂眼笑问,不着花簪不染胭脂后,便丝毫难寻他先前的艳色,“你醉得厉害,回到客栈哭着要哥哥抱,闹了半宿都不肯睡。” 他并未提及了凉亭里的缠绵。 只说起妹妹回客栈后的行事,便足够让她无地自容。 “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埋在哥哥身边,黏人得不像话。” 蝶娘模模糊糊间,终于想起了自己勾着雪抚的颈项,在那令人安心的气息中像藤蔓般缠绕在他身上,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埋在兄长怀里的样子,登时脸颊涨红。 那是从最初便养成的习惯。 即便理智有分离,有疏远,可下意识的动作与身体却仍然渴望着兄长的亲密与安抚。 被她用理智刻意压抑的依赖,竟在酒醉后暴露无遗。
(二十六)梅簪
见蝶娘恹恹地垂着脑袋有些羞恼,雪抚适时停止了话头,转而从背后拥住她,下颔轻抵在头顶,换成了幼时哄睡的语气:“好了好了,不说了。” 他的嗓音在耳边还噙着未散的笑意,靠近时将焉蝶整个人完全笼罩在怀中,宽大的手掌包裹住了她的掌心,温热而紧密。 这般亲昵姿态,让焉蝶恍若回到过往相依的时光。 可那扣在自己臂弯的力度,轻扫过后颈的气息,又能感受到兄长温柔的动作之下正带着无处不在的掌控欲,叫人沉溺其中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加上先前在长街上那阵在无言的心悸,她一时晃然,兄妹两便这么静静依偎了半晌。 直到敲门声打断了混乱的思绪,水梅清亮的询问声穿透门扉:“蝶娘,你在屋里吗?” “唔!” “砰!” 回应水梅的,却是一声惊呼和模糊的碰撞声。紧接着焉蝶捂着脑袋走出来,而雪抚则立在身边含笑替她揉着伤处,修长指节在乌发间若隐若现。 “怎么撞伤了?”水梅急切地凑近探查后见并无大碍,又放下心来,唇角扬起明快的弧度,“还好没事。” 而后话锋一转,眼中闪着期待的光。 “昨晚我跟大哥卖药材赚了不少银两,午后陪我出去逛逛可好?酒江镇这般热闹,不多玩玩,当真是浪费。”她抬头望向雪抚,直接反问:“公子应该不会介意我们姑娘家单独一起吧。” 自然。雪抚指尖仍流连在妹妹发间,眉眼温润如初。 熟练地替焉蝶理好鬓边碎发,他的声线里浸着几分化不开的关切,只是近日街市繁杂……记得早些回来。 最后一句话轻飘飘落在焉蝶耳畔,温柔却不容置疑。 …… 午后跟水梅走在仍旧热闹拥挤的长街上,各式摊铺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焉蝶随着水梅穿梭其间,两人一同见识了很多有趣的事物,行至一处首饰铺前,焉蝶特地停下,拾起一根雕着梅花样式的精致玉簪细细端详。 “你喜……这是给我的?” 水梅话音未落,却见蝶娘靠过来,踮脚将玉簪轻轻插进了她的发间,而后朝她笑得眉眼弯弯。 “嗯。” 焉蝶努力地比划手势,原是想要表示感谢。 她因体弱,自幼在万冥谷也没有体会过年龄相仿的姐妹相处的温情,除了先前待她极好的飞燕姐,便是救了自己一命的水梅。 这份救命之恩与往日不得已的欺瞒和愧疚,此刻都融在这支玉簪里,让蝶娘愈发赤诚地想要表达出来。 “唉,我可不会客气,收下便是我的了。”水梅摇着头,故意捏了捏她的脸颊。 见水梅终是退了一步,焉蝶也举起手中的竹哨冲她晃了晃。 两人相视一笑。 但等在行过街角一处摆满古怪道具和各类虫物的摊贩时,水梅却突然想起盛放玉簪的锦盒还落在酒铺。 虽说锦盒本身不值几个钱,但既是蝶娘所赠,意义非凡。告知焉蝶一声后,她便匆匆折返。 蝶娘本是站在原地静候,却突然发现有人在冲她招手,探头望去,竟是个身形消瘦,模样怪异的盲眼老人。 见蝶娘似乎很是警戒,老人又缓缓嘶哑开口,“姑娘应非中原人士。老朽感受到了你体内奇怪的气息……应该是中了巫族的蛊毒,对吗?” 焉蝶惊异地点点头,有些放下警惕,不自觉走进了几步,直至坐在他面前的石梯上。 她感受到了眼前的老者身上纯净温和的气息,像极了族中那些德高望重的大长老。 混合着药味,如此熟悉。 也愈发确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伸手来。” 瞎眼的老者不过将手放在她手腕上便紧紧蹙眉,枯瘦指节忍不住收紧,姑娘体内的蛊绝非源自寻常巫族,其中似乎还混入了那难闻其踪的夜族情毒。两相纠缠,融合成如今这般异象。” “恐怕只有下蛊之人才能......” 未尽之言还悬停在口中,但焉蝶已然明白。 此蛊,竟药石无解。 “更何况你先天胎里带毒有损,如今祸福相依,反倒能够被蛊虫滋补心血,若强行拔除,只会落得个经脉尽断、暴毙而亡的下场。”老者摇摇头,叹息着松开手,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凝重,有些语重心长地哑声劝诫道。 焉蝶心口骤沉,一时只觉得周身血液冻结,凝滞半晌不知该作何打算。 巫族传承千百年的蝶蛊本是秘术,用母蛊牵制子蛊,多为满足私欲与权利。 从她有印象开始,哥哥便一直在身边,是最重要的人。可在陪她护她的兄长悉心喂养下,却将自己掌控与禁锢在无形之笼。 即便焉蝶的毒术如今已经能够做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却解不开这份夹杂着复杂感情、融进两人骨血里的囚链。 纠缠之下,就算自问,她也不知到底是爱还是厌。 或许是感受到面前小姑娘的心绪震荡,老者终究悲悯地开口道:“不过……由此向南听闻有片千清泉。” “泉中有汪洗髓池,据说能够祛毒疗伤,也许对你有奇效。”颤巍巍地从袖中掏出一本残缺的古籍,他抬头递给了焉蝶,混浊的眼珠微微颤动:“老朽本是行走四方的巫医,虽说并非巫族人,但对各类巫蛊之术也算见识许多。 “只是这奇蛊老朽从未遇见。不过姑娘也别太忧心,这天下何其广阔无垠,总归会有柳暗花明处。” 这番话本是宽慰,但在焉蝶耳中却带着微弱的一丝希望。 “嗯!” 听到远处已经传来水梅找寻的呼唤,她只能先将古籍贴身收好。 无论是不是转机,都要试过才知。
(二十七)青玉珠串
傍晚时分,与水梅一同从集市游玩回来后,焉蝶匆匆先回房间,趁着兄长不在,想要将那本古籍迭在自己故意买的话本之间。 只是在她刚要转身将这堆书册顺利藏进包袱时,一个温热的体温突然毫无征兆地从身后覆了上来,接着被径直拥入熟悉的怀抱。 “回来了。”雪抚的嗓音贴着她耳畔响起,温柔而轻缓。 他不知何时静静出现在她身后。 俯身低头时,披散的墨发从肩头蜿蜒流泻向下,将她整个人笼在他的气息与身影之中。 这般突如其来的靠近让蝶娘惊惶着浑身一僵,但又迅速强压着狂跳的心绪,仰脸冲兄长点点头。 “玩得开心吗?”雪抚眼睫微垂,伸手便要熟练地接过她手中的书册,“抱这么多,看来今日收获颇丰。” 焉蝶心头惊悸,又不敢表露过多让兄长看出端倪,只能用指尖紧紧掐住书页边缘,几不可察地退了半步。 “怎么了?”雪抚忽而温柔地笑笑,“哥哥不可以看吗?难道……蝶娘是有什么东西在瞒着我吗? 他似乎只是随口一提,目光却轻柔地落在那摞书上,让焉蝶心跳骤紧,几乎要失手将书册掉落。 “唔。” 就在雪抚再度垂眸欲言时,她忽然从袖中掏出一只小小的木盒,有些局促地递到他面前。 “原来是藏着这个。” 雪抚顿了顿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条润滑精致的玉珠串,正静静躺在软绸上。唇角徐徐扬起一抹笑意,他看着略显不安的妹妹,目光柔和温声道:“是为我挑选的吗?” 焉蝶点点头,目光却不敢直视。 “很好看,我很喜欢。” 见兄长被转移了视线,焉蝶轻叹着松下气来。 方才那隐隐浮动的试探,仿佛从未存在般骤然平息。 先前在摊位为水梅挑选梅簪时,她还额外多买了一条青色的玉珠串。本是被摊主招呼着随心之举,没想到此刻倒成了化解危机的“心意”。 “只是……”掌心在柔软的腰窝处轻轻揉弄,雪抚望进她眸底:“既然收了礼,那哥哥该怎么谢你呢?” 若有似无的轻笑中,却是意有所指。 蝶娘先是怔然,而后抬眸对上他含笑的视线,心跳又乱了几拍。还没来得及摇头,就听到兄长开口问道:“酒江镇之后,还想不想去哪里多待一会?” 焉蝶心头微动。 她本就一直在想该如何开口提出前往千清泉,或许此刻可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思虑几番,蝶娘终于缓缓抬手,在哥哥的掌心写下叁个字。 雪抚静静看着她指尖比划,眼中笑意深了几分。 “你想去千清泉。” 他并没有在意蝶娘为何知道此处,只是语气温和地随口问道:“怎么突然想去那里?” 若非老者的指点,千清泉在常人眼中只是片山林景光。在这样的掩藏之下,极少为人注意到在洞中有着滋养心脉的“洗髓池”。 焉蝶不确定兄长知不知道千清泉的传闻,只能期盼地看着他,眸光莹亮,像是带着无声的恳切。 雪抚注视片刻,伸手摩挲着她的发顶,再慢慢滑落至脸颊。 “好。”他声音温润,一如往常般带着纵容。 焉蝶眼中骤然亮起的光,还未完全漾开,便听见他含笑续道:“……哥哥也一直想带你去看看。” 雪抚话音轻柔,目光落在她脸上,像春水深潭,熟悉的暖意之下,却是沉着看不见底的幽深。 而后焉蝶未曾瞥见的刹那,他无声启唇: “??。” (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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