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眼】(完)作者:交歌

送交者: 丫丫不正 [★★★声望勋衔14★★★] 于 2025-12-04 17:13 已读3273次 1赞 大字阅读 繁体
【窗外有眼】(完)

作者:交歌
2025年12月4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字数:12,010字

                (1)

  那年夏天,我十八岁。怀揣对繁华生活的憧憬,高中一毕业便从乡下进了城。

  福伯是我的远房表叔,在城郊的一栋别墅当园丁。听说我还没找到落脚处,
便捎信说花园后头还空着个放工具的小隔间,只要主人同意,收拾收拾就能住人。

  别墅坐落在富人区,是一栋气派的西式洋房,红砖尖顶,墙面爬满常春藤。
花园里绿意盎然,密植着修剪整齐的高篱。主人是个有钱的年轻女人,名叫赵文
绮。她雇了好几个仆人,却独自居住在这偌大的房子里。

  我永远记得,福伯第一次带我去见赵小姐的那天。她倚在二楼露台的雕花栏
杆上,一袭薄纱裙被阳光穿透,勾勒出婀娜曼妙的轮廓。

  「赵小姐,这就是我那个远房侄子,刘明远。」

  她闻声转过身来,那双眼睛如秋水横波,凝脂般的肌肤发出白玉的光泽。她
抬手轻掠鬓边碎发,浑然天成的慵懒比电影里的女明星还要风情万种,我一下子
看呆了。

  「刚从乡下过来的?」她的声音让我想起山涧的清泉。

  福伯推了我一把,我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

  「是、是的。」我慌乱地迎上她扫过的目光,心跳得突突响。

  她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仿佛我只是一株杂草,便对福伯说:「就按你
说的办吧,让他住在花园那间小屋。」

  「谢谢赵小姐!这孩子手脚勤快,周末也会帮忙打理花草。」福伯按着我的
头连连弯腰道谢。待我再抬头时,她已转身离去,只留下一抹淡淡的香气。

  从那以后,我像只进了城的乡下老鼠,在花园的小屋里安顿下来。我鲜少遇
见赵小姐,她大概早就忘了有我这么个人。我每日天不亮就出去工作,半夜才疲
惫地回来。每到周末,还要跟着福伯修剪篱笆、浇灌花草。

  福伯话不多,但偶尔闲聊时会涉及赵小姐的过往。「听说她原本订过婚,后
来不知为了什么跟家里闹翻了,才一个人搬到这儿来住。」

  「怪可怜的,年纪轻轻,守着这么大一座空房子。」我脑子里浮现出赵小姐
倚在露台的倩影,忽然觉得她像极了一只华丽笼子里的金丝雀。

  「可怜?」福伯停下手中的大剪刀,像看白痴一样白了我一眼,「她这样漂
亮的有钱小姐,怎么会没人要?多少男人排队求呢!」

  福伯说得不假。日子久了,我确实撞见过好几位。那些男人个个身穿西装,
油头粉面,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捧着大束鲜花来找她。每当看着他们前赴后继
地进进出出,我的心里总会涌起一股复杂的滋味。既羡慕他们能光明正大地追求
赵小姐,又隐隐觉得他们可怜——那么多男人围着赵小姐转,又有几个能真正得
到她?

  这种隐秘的焦躁在一个午后达到了顶峰。

  那天我提早回来,路过洗衣房时,无意间听到了两个女佣在角落里低声嬉笑。

  「哎哟,昨晚来的那位李先生可真够折腾的。」

  「可不是嘛,大中午才走。刚才我去收拾二楼卧室,那床单……啧啧,换下
来的时候中间好大一片水印子……」

  「赵小姐看着冷冰冰的,谁能想到到了床上……」

  我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等她们离开后,像着了魔般溜进了洗衣房,走
到墙角脏衣篮前。我双手颤抖,在待洗的衣物中翻找不停。终于,拽出了那条真
丝床单。我展开床单,一大片浊渍已然干涸,边缘还泛着暗黄的晕染。我又去翻
检赵小姐房里收拾出的垃圾袋,在一团揉皱的纸巾中,意外发现三个皱巴巴的东
西,像是泄了气的鱼鳔。每个里面残留着一小滩浑浊浓稠的白色液体,其中一只
外侧还缠着一根蜷曲的毛发。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但当那股腥咸气味扑鼻而
来时,我立刻猜到了它的名称和用途。

  愣在原地的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原来高高在上、惊如天人的赵小姐已经
不是处女了,而她也会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

  这种崭新的认知,像一颗欲望的种子在我心底生根发芽,让我既震惊又隐隐
兴奋。

                (2)

  为了赚钱,我同时打几份工。每天晚上,我都会准时来到附近一家通宵营业
的便利店,开始第二份工作。比起老家毒辣日头下挥汗如雨的农活,在有冷气的
室内理货、打扫,偶尔代班收银,简直像在享福。

  店里有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帮工,名叫阿洋。他是城里人,嘴上总挂着痞笑。
每当闲下来,他就靠在柜台后嚼槟榔,一边用手机刷着视频,一边跟我讲些城里
才有的新鲜事。他尤其钟情于马路斜对面发廊里那个染着黄头发的洗头小妹,每
次那个女孩路过,他都要扒着玻璃门吹口哨。从第一天起他就信誓旦旦地跟我吹
牛,说他已经吻过她了,早晚有一天要把她搞到床上。

  那是个闷热的深夜,我刚和阿洋交完班,正准备去后仓换下工服。前台的铃
声突然响起,透过货架的缝隙,我看到走进来一对男女。男人是个常来买运动饮
料的健身教练,永远都穿着那件被肌肉撑得鼓胀的紧身背心。他搂着的女人带着
墨镜和口罩,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短裙下一双白得耀眼的大腿。他们在货
架间转了一圈,最后结账买了一大堆东西:两罐冰啤酒、几包膨化零食、旅行装
洗漱用品,还有些零碎小物件。

  等他们离开后,阿洋「呸」地吐掉槟榔渣,说道:「看见没?大半夜的,还
拿了盒避孕套,准是找地方去肏屄了。」他的话音里透着一股猥琐。

  「肏屄?」我愣住了,像是被这从未听过的词语电了一下。在我的记忆里,
夫妻间那种事从来都是遮遮掩掩地避着说。「可惜……我长这么大,连真的屄是
什么样都没见过。」

  「真的假的!你连屄都没见过?」阿洋瞪大了眼睛,仿佛在看一个从外太空
来的物种。他见我不像是装傻,便笑出了声,眼里闪烁着带坏好孩子的兴奋光芒。
「来来来,哥给你补补课!」他一把拽过我,掏出手机熟练地划了几下,然后不
由分说地塞到我眼皮底下。

  巴掌大的屏幕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画面:一个胸脯丰满的女人,正赤条条地
躺在简陋的床垫上。镜头拉近,特写推到了她的腿间。一双大手伸到女人杂乱浓
密的阴毛里,拨开了两片皱皱巴巴的软肉。强光灯下,那肉缝里湿淋淋的,最顶
端有颗充血挺立的肉核,像一颗熟透的红豆。生理课本里那些黑白色的线图,此
刻化作了活生生的画面,强烈地冲击着我的感官。

  我瞪大了眼睛,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这……这就是女人的屄?」

  「别急,好戏在后头。」阿洋坏笑着滑动进度条。画面变成了更加不堪入目
的场景。女人跪在男人胯下,像条母狗一样顺从。她伸出舌头,灵巧地在那根紫
黑色的肉棒上舔舐。接下来,男人按着她的后脑腰身猛烈挺动,那根巨大的东西
就在她嘴里进进出出,扬声器里还传出了湿润的「咕啾、咕啾」的水声。我震惊
得说不出话,我从未想过,女人的嘴除了吃饭、说话、接吻,还能做这种事。

  「再看这个!」阿洋再次滑动进度条。

  屏幕里,男人已经将女人压在身下,女人的两条白皙的大腿被架起高高张开。
特写镜头里,青筋暴突的肉棒像打桩机一样疯狂地抽插,两片阴唇被带得不断外
翻内卷。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如同密集的鼓点,夹杂着女人浪荡的呻吟:「啊
……好深……操死我了……用力……啊……啊……」

  「怎么样?见识了吧?」阿洋看着我痴呆的样子,得意地撞了撞我的肩膀,
「这片子我传给你?留着晚上慢慢撸。」

  我咽了口唾沫,摸了摸兜里那部老式按键机,尴尬地笑了笑:「我的手机只
能打电话,连照片都拍不了,更别提看视频了。」

  那晚,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花园小屋的。

  一进屋,我就反锁上门,躺在木床上。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阿洋手机里的视
频画面:肥厚的阴唇,充血的阴蒂,欢愉的呻吟,激烈的交媾。渐渐的,那张双
眼失焦、嘴唇半张、情迷意乱的脸,竟化成了赵小姐的模样。她像一条渴求交配
的母狗,被一群看不清面目的男人轮流压在身下,原本冷淡的眼眸此刻流露出不
知廉耻的渴望,樱桃小口卖力地吞吐着一根又一根肉棒,喉咙里发出犹不满足的
浪叫。

  「操我……求求你们……操我……」

  激烈的撞击声如暴雨般密集,雪白的臀部悬空抬起又重重落下,将一根又一
根肉棒吞没。

  她就那样一直沉溺于肉欲中,一直疯狂地迎合着……

  我浑身燥热,像被一团烈火焚烧。便解开裤带,学着视频里的方式,握住早
已涨硬得发疼的肉棒,急切地套弄起来……

                (3)

  盛夏的午夜,我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尿意憋醒,迷迷糊糊去上厕所。穿过漆黑
的花园时,瞥见一楼赵小姐的窗仍透出亮光。

  我的脚像生了根一样,钉在原地动弹不得:『这么晚了,她在做什么?』

  我像是被那扇亮着的窗户勾了魂,蹑手蹑脚地贴着爬满藤蔓的墙壁,鬼使神
差地挪了过去。我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大家都睡着了,只看一眼就走……一边
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透过窗帘那道宽约两指的缝隙,贪婪地向内窥探。

  刹那间,我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血液轰地一声直冲头顶—
—房间里的赵小姐,竟然一丝不挂,赤裸着全身!

  这是我懂得男女之别以来,第一次亲眼目睹成年女性的裸体。而眼前这具肉
体的主人,偏偏是我日思夜想的赵小姐!我震惊得几乎叫出声来,慌忙咬住自己
的手背,生怕泄露出粗重的呼吸。

  赵小姐正在做瑜伽,大概是以为在自己的房间里,索性不穿衣服会更舒适。
她全身肌肤白皙如玉,每一块肌肉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伴随着动作舒展出健美
的线条。当她双臂高举时,一对水滴状的乳房随之轻柔晃动,两颗粉嫩的乳头娇
俏地立于其上。随着她腰肢下压,那原本就挺翘的臀部高高撅起,像是一颗等待
采摘的蜜桃。大腿后侧的肌肉紧绷,两瓣浑圆的臀肉微微向两侧分开,阴影中一
抹令人疯狂的殷红闪过。随后,她翻身做了一个大幅度的劈叉。那双长腿在瑜伽
垫上全然打开。在那乌黑卷曲的阴毛丛中,充血的阴唇像是一朵盛开的兰花,两
片肉瓣微微外翻,毫无遮掩地呈现在我眼前。即便她的情人,恐怕也难有机会这
般尽览她的胴体。

  我像被施了定身术,僵硬在窗外的阴影里,完全沉浸在这淫靡而又神圣的美
景之中。即使此刻有人经过,我也绝不会察觉。

  下身的胀痛已到了极限,我颤抖释放出发烫的肉棒。

  窗内,赵小姐神情专注,正享受着肢体的舒展;窗外,我面目狰狞,手掌紧
握,急促地套弄。

  我盯着赵小姐晃动的乳房与时隐时现的阴户,脑海中疯狂幻想着我与她交媾
的画面:她的喘息越来越急促,两条腿死死地夹住我,丰满的乳房在我手中被肆
意揉捏变形,紧致的小穴一下下热情地吞吐着我的肉棒。每当我深深的插入她的
身体,她就大声哭喊着求我肏得更深……

  我的撸动越发狂野,就像真的在肏她一样。

  「呃……!」

  随着背脊窜过一股酥麻,马眼一松,腥热的精液向着墙壁激射而出。

  我猛然清醒,顾不得仍在跳动的肉棒,慌乱地提起裤子,弓着身子,慌慌张张
溜回了小屋。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我就做贼心虚地爬了起来。我装作若无其事的在花
园里修剪花枝,实则紧张地查看昨晚留下的「罪证」。

  果然,赵小姐房间外的墙面上,干涸的精斑在晨光下触目惊心。

  我慌忙用水壶冲洗,又用鞋底猛擦,直到痕迹彻底消失。

  「明远,一大早的,你在折腾什么?」福伯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吓得
我差点摔了水壶。

  「啊……有蚂蚁窝,」我撒谎道,「用水冲一冲,免得爬进屋里。」

  福伯拄着花铲,狐疑地看了看那片湿漉漉的墙面,又扫过我涨红的脸,最终
只是「嗯」了一声,转身踱步离开。

  我长舒一口气,暗自发誓,以后绝对不能再做这种蠢事。

  然而,当夜幕降临,早上的决心就像清晨的露水,早已蒸发得干干净净。

  我提前收工,躲在黑暗中死死守望着那扇窗户。直到子夜,赵小姐的房间终
于亮起灯光。

  我心脏狂跳地再次潜伏到赵小姐的窗前。可这一次,迎接我的却是巨大的失
落。窗帘不知何时已被拉得严严实实,连一丝缝隙都没留。

  我悻悻地折返回去,忽地心头一紧:莫非她察觉了有人偷窥?冷汗瞬间爬满
了后背。可转念一想,若真被拆穿,她怎会如此平静?这疑虑在我心头盘旋,竟
比方才的失望更令人煎熬。

  又过了一天,我终于确信她毫无察觉。那晚窗户大敞,仅挂了一层薄纱帘。
但我不敢久留,只是匆匆一瞥撩人心弦的赤裸身影,便仓皇离开。因为她只要转
个头,就能轻易撞破窗外偷窥的我。

  后来我摸清了规律:她的窗户开合全凭天气冷暖,多数时候紧闭,偶尔才忘
记关上。窗户大开时我不敢看,紧闭时又看不到。唯有窗子关剩一点儿,而窗帘
又没完全拉拢时,我才可以大胆地去偷看。这样算来,一周不过一两次机会。这
倒也是好事,若夜夜得见,我这身子怕是早被掏空了。

  为了这难得的「眼福」,我调整了作息:收工回来倒头就睡,闹钟响后再悄
悄潜出,每晚都像个午夜幽灵般在花园里游荡。

  赵小姐绝对不会想到,住在自家园丁小屋里的少年竟然心怀不轨。

  而我也绝对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竟能与赵小姐有合体之缘——毕竟,无论
身份还是年纪,我们都相差太远。

  人生有时就是如此奇妙。

                (4)

  夏末秋初,暑气未消。

  又是一个深夜,我像个经验丰富的老猎人,熟练地摸到赵小姐的窗下。还未
靠近,半开的窗户就传出男人的声音。我的心头一紧——难道今夜我将有幸饱览
赵小姐被男人肏弄的媚态?于是赶紧屏住呼吸,贴近窗帘缝隙。只见赵小姐双颊
酡红,眼神涣散,像是一滩化开的春水,软绵绵地想要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怀
里钻,却被对方克制地扶住肩膀推开。

  「再拿瓶酒来……我们看……谁先倒下!」

  「你喝太多了,早点休息吧。」男人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疏远,「我该回去了。」

  「你要走?」赵小姐一把挥开他,踉跄着走了两步,挡在门前。男人伸手去
扶,却被她再次挥开。「你也嫌弃我?你们都嫌弃我……」

  「别胡思乱想。」男人皱眉道。

  她突然发出一声轻笑,解开了自己的衣扣。

  「你干什么?」

  「我让你检查检查……我哪里不好了?」礼服滑落,猛地露出大片雪腻的肌
肤。

  窗外的我看得口舌干燥,下体充血。这一幕比任何春宫戏都要刺激——平日
里那个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的赵小姐,此刻竟为了挽留一个男人,把自己作践成
这副模样。

  她很快把自己剥得精光,瘫软在床上,双腿大开,毫无保留地展示着那湿润
泛红的蜜穴。她拽住男人的皮带,把脸贴在男人西裤的拉链处蹭动,吐着酒气,
声音卑微到了尘埃里:「求求你,别走……我不求名分了……今天我是安全期
……你不要再带套了……可以射在里面……」

  然而,那个男人却按住了她的手,沉声道:「文绮,你醉了,不要这样,很
难看。」

  这句话仿佛一记耳光,赵小姐仰起头,眼神空洞而绝望:「你也觉得……我
很脏吗?是我还不够美吗?」

  男人叹了口气,「不,你是一个很美的女人,但我们不能这样。」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赵小姐的手无力地垂落,似乎是被男人的拒
绝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她整个人陷进床褥里,很快就安静下来。但并非因为顺
从,而是醉得昏睡过去。

  男人推了推她肩膀,她只如一具美丽的雕像,毫无反应。

  出乎我意料的是,男人取出丝被,轻轻盖住她赤裸的身体,然后关了灯,顺
手带上门,头也不回地离去。

  我屏息等待,以为他是去取避孕套,或者醒酒药。可过了许久,大门却传来
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我悄悄凑到花园拐角,正见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缓缓驶出。

  我僵立在阴影里,难以置信。他就这样走了?面对一个主动求欢的绝色尤物,
他竟然连碰都不碰?

  多年以后,我才渐渐明白——真正的欢愉在于两情相悦,而非趁人之危。但
那一刻,对于十八岁的我来说,那个男人简直就是个暴殄天物的太监!

  不着片缕的赵小姐昏睡在一墙之隔的房间里——房门未锁,毫无防备,这简
直是天赐良机。我的太阳穴突突狂跳,血液在耳膜轰鸣。理智与欲望的拉锯战尚
未分出胜负,双腿已经自作主张地踮着脚尖,迈开了脚步。

  我像一只春天夜里的公猫,无声无息地穿过走廊,来到了那扇雕花木门外。
犹豫片刻,推门而入。

  「赵小姐?」我用颤音轻声唤道。

  她依然沉睡着,鼾声轻微而绵长。

  「咔哒」一声,道德被我彻底反锁在了门外。

  我拉紧窗帘,然后打开灯,小心翼翼地挪到床边掀开丝被。这具让我夜夜幻
想的胴体,就这样毫无遮蔽地展现在眼前。从近处看,她比从窗外偷窥时还要美。
我兴奋得浑身战栗——高不可攀的赵小姐,今晚将任我摆布!

  我像一个闯入无人看管的珠宝店的小贼,面对琳琅满目的珍宝,贪婪却不知
从何下手。我的双手如同抚摸稀世珍宝般,在她滚烫的身上游走。她的肌肤如同
绸缎般丝滑,身体柔若无骨。我的手试探性覆上她的胸部,掌心感受到的,是与
想象中完全不同的柔软与弹性。随着我的手指笨拙揉捏,那两颗粉嫩的乳头在我
的注视下一点点充血、变硬。

  我俯身轻吻她微张的唇瓣,柔软的触感让我头脑一片空白。我笨拙地用舌尖
撬开她的齿关。令我惊喜的是,她竟然在睡梦中回应。那条柔软的香舌无力地与
我纠缠,唇齿间的酒味与女性的体香随着呼吸酿成芬芳——如梦如幻,如痴如醉。

  这就是初吻的味道。

  我像是在品尝一道精致的法式大餐,唇舌从她敏感的耳后,沿着优美的颈线,
吻过精致的锁骨,含住那硬挺的乳尖用力吸吮,最后停在她平坦的小腹。

  她的双腿自然分开,湿润的花径散发着甜腻的气味。虽然曾多次从窗外窥视
这块私密禁地,但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我迫不及待地拨开她乌黑卷曲的绒毛,
痴迷地观赏粉嫩阴唇每个细节。害羞的小穴因为之前的动情而微微张开,里面的
褶皱如花瓣般层层绽放,晶莹的爱液正缓缓渗出。尿道口细小而隐秘,有一股淡
淡的腥味。我很清楚,如果她清醒着,绝不会允许任何男人如此亵玩她的身体。

  我毫无经验,但足够耐心和温柔。拇指轻按她的阴蒂,食指缓缓探入又热又
紧的蜜穴,沾着她分泌的爱液小心地扣挖。我的动作逐渐娴熟,时而轻缓地画圈,
时而大胆地突刺。尽管她醉得不省人事,但急促的喘息、轻抖的肢体和不断流出
的爱液,无不证明她的肉体正在我的挑逗下沉沦。这种半梦半醒的反应,比完全
的昏迷更加撩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再这样下去,不是她先醒来,就是我先被欲望逼疯。机
会只有这一次,错过便不再有。如果现在占有她,她可能会以为是之前的男人所
为;即便她在中途醒来,我也可以推说是她醉酒后的邀请,毕竟她不可能记得很
清楚。想通了这一点,心底最后的犹豫也被熊熊的欲火吞噬,此刻的我,就算是
死也不会停下。

  这就是所谓的色胆包天吧!

  我三两下把自己脱得精光,赤条条地爬上大床。看着身下这具完美的肉体,
我哆哆嗦嗦地分开她的膝盖,将身体挤进她双腿之间,压了上去。

  「赵小姐,对不起……你实在太美了。」

  我紧张地跪在她双腿之间,像一个第一次用枪的士兵,握住自己勃发的肉棒
抵在她湿润的入口,笨拙地试探着。几次滑落后,终于找准角度——『就是这里!』

  随着龟头缓缓推入,我清晰地感受到层层叠叠的嫩肉被我一点点撑开。

  在这缓慢而禁忌的贯穿中,我占有了赵小姐,完成了从男孩到男人的蜕变。

                (5)

  当我的肉棒整根插进湿热的小穴时,身下的赵小姐突然皱起眉,喉咙里溢出
一声沙哑的呻吟:「嗯……啊……」

  我整个人瞬间僵住,心脏几乎骤停,连指尖都不敢动一下。等了好一会儿,
她依然双眼紧闭,呼吸平稳起伏,看来只是醉酒后身体被异物入侵的本能反应。
这意外的停顿反而帮了我。否则,我恐怕已经被她的紧致的小穴绞得直接射出来,
草草缴械。

  缓过神来,我开始笨拙地模仿阿洋给我看的那些视频里的姿势。我双手撑在
她头侧的枕头上,腰部发力,缓慢而有节奏地抽送。

  「咕滋……咕滋……」

  每一次拔出,都带出一股晶莹的爱液;每一次挺入,都发出一声淫靡的水响。
这断断续续的抽插声,混杂着床垫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午夜卧室里
听起来惊心动魄,格外刺激。

  我低头欣赏赵小姐潮红的脸庞,每当龟头顶到花心深处柔软的凹陷时,她的
嘴里就发出撩人的呻吟:「啊……嗯……哈……」这无意识的婉转娇啼,击碎了
我心底最后的顾忌与怯懦。我的动作开始变得狂野,抽插的幅度越来越大,速度
也越来越快。原本整齐的长发此刻凌乱地贴在她潮红的脸颊上,增添了几分凌虐
的美感。视线下移,她胸前那两团硕大的雪乳随着我每一次猛撞,都荡漾出令人
眼花缭乱的乳浪。我再也忍不住,腾出一只手,狠狠地抓住了其中一只受惊的白
兔,找到那颗红豆似的乳头又搓又捻。

  『我居然真的正在肏赵小姐……』这念头让我的快感倍增,一股前所未有的
征服感涌上心头。唯一的遗憾是假如她能主动拥抱我、抚摸我,那该多么完美。
但转念一想,能够像现在这样毫无顾忌地享用她的身体,已是莫大的幸运。

  「啪!啪!啪!」

  肉体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响。我每一次插入都带着要将她钉在床上的力道。她
的嫩穴在我的狂轰滥炸下开始不规律地痉挛收缩,媚肉像潮水般一波波绞紧我的
肉棒,仿佛要把我的精华统统榨干。

  「嗯……啊……不……」她的呻吟变得支离破碎,身体本能地挺起腰肢想要
迎合,却又因为醉酒无力地跌回床上,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我的侵犯。

  我低头含住她的嘴唇,与她那带着酒气的香舌纠缠;一只手疯狂地揉捏着她
的乳房;下身则像打桩机一样,不知疲倦地在她体内疯狂抽插。此时的我飘飘欲
仙,真是又舒服又快活。很快,一股熟悉的感觉从尾椎骨猛地窜上脊背——我知
道,要忍不住了。我咬紧牙关,腰部猛地一沉,将肉棒狠狠插进她的小穴,死死
抵住她子宫的最深处!

  「给你!都给你!」

  下一刻,初尝男欢女爱的我登上了极乐的巅峰。在一阵销魂之中,尽情地泄
了。

  这次长达十几秒的体内射精颤栗着结束后,我舍不得抽离。我大口喘着粗气,
无力地俯趴在赵小姐温软的胴体上,贪婪地嗅着她颈窝里的香气。

  身下这具肉体是如此美妙,结合处传来的余温带给我前所未有的满足与虚荣。
年轻气盛的身体仿佛不知疲倦,竟又开始蠢蠢欲动。肉棒虽然稍稍疲软,却仍依
然埋在她的体内,保持着相当的硬度。这种紧密相连、合二为一的感觉,让我忍
不住轻轻挺动腰身,细细品味着她高潮余韵。

  抬头间,我无意瞥见镜中的景象——床头镜与梳妆镜相互映照,形成了一个
平日绝难见到的视角。在镜子里,我看到一具因常年户外劳作而黝黑粗糙的身体
正压在一具白皙的肉体之上。两具肉体交合的部位清晰可见,我那根青筋暴露的
肉棒埋没在赵小姐修长白皙的大腿间。粉嫩的阴唇被肏得微微外翻,红肿不堪,
边缘甚至挂着白浊的精液与透明爱液混合而成的泡沫。

  一种扭曲的成就感瞬间引爆了我。刚刚稍退的欲望如同被泼了油的烈火,瞬
间复燃。肉棒在她体内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迅速膨胀,再次变得坚硬如铁。
似是感应到了体内异物的苏醒,赵小姐那紧致的小穴本能地一缩一紧。这无意识
的夹吸,简直要了我的命。我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狠狠地,再肏她一次。

  明知这可能惊醒她,但此刻的我欲火焚身,宁愿冒险。刚才那次结束得太快
了,根本没尽兴。

  「赵小姐……我们再来一次……」

  我将她瘫软的身体翻转过来,像摆弄充气娃娃一样,让她作出母狗趴跪的姿
势。我跪在她身后,从这个角度,圆润雪白的臀部高高抬起,私密的桃源更加一
览无余。我双手掐住她浑圆的臀肉,早已挺得笔直的肉棒再次对准那极乐世界的
入口,腰身猛地一沉。

  「噗滋!」

  那根烧红的铁棍,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毫无阻碍地整根贯穿到底,重重地
撞击在她最深处的花心上。

  「呃……!」她发出一声闷哼。

  我没给她适应的机会,便开始了暴风骤雨般的抽送。饱满的臀瓣随着我每一
次大力的撞击,泛起一阵阵诱人的肉浪,「啪啪啪」的皮肉撞击声再次在房间里
回荡。

  我俯下身,胸膛贴着她光滑的脊背,双手从腋下探向前方,一把抓住了那两
团随着动作剧烈晃动的乳峰。那沉甸甸的乳肉坠在我的掌心,手感好得惊人。我
粗暴地揉捏着,饱满的雪肉在我的指间变换出各种形状。

  这番前后夹击的撩拨很快见效,她原本昏沉的意识似乎被快感唤醒了一丝,
嘴里再次发出「嗯……哈……」的媚叫。

  这姿势虽然刺激,但对于刚刚破处的我来说体力消耗太大。我又将她放平,
侧身躺下,从背后搂住她香软的身躯。这种侧卧的姿势让我们贴得更紧。我的一
只手穿过她的颈下,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五指,十指相扣,仿佛我们是一对恩爱的
恋人。

  我再次看向镜中——这个角度,能清晰地看到她的小穴如绽放的鲜花般,贪
婪地吞吐着我的肉棒。每一次抽出,带出的媚肉都红艳欲滴;每一次插入,都伴
随着大量淫水的飞溅。

  「啪、啪、啪……」

  节奏越来越快,耻骨狠狠撞击着她的阴阜。此刻的我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在
她体内疯狂冲刺。剧烈的快感堆积,把她肏得娇躯乱颤,呻吟声一声高过一声,
甚至带上哭腔和求饶:「啊……不行了……好美……要丢了……」

  伴随着一声尖叫,赵小姐的蜜穴突然剧烈收缩,一股滚烫的阴精猛地喷涌而
出。

  她在高潮的迷乱中,下意识地喊出了一句让我灵魂震颤的话:「啊……老公
……」

  这声「老公」,像是一道浸满了盐水的皮鞭,狠狠抽在我的心上。虽然明知
她呼唤的不是我,但这错位的称呼却成了最烈的催情药。我嫉妒那个拥有她却不
懂珍惜的男人,却又无比感谢他今夜留下的空缺。在此刻,在这个深夜,我就是
他。我窃取了他的身份,肆意玩弄这具完美的肉体。享受着本该属于他的特权,
却无需承担任何名为「责任」的沉重枷锁。

  赵小姐突然伸出藕臂,勾住我的脖颈,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带着哭腔
哀求:「你是爱我的……对不对?射进来……全部射给我……」

  「对,我爱你……我现在就射给你!」

  我双眼赤红,扣住她的纤腰,不再抽插,而是将龟头死死抵着她湿热柔软的
宫颈口。

  「啊啊啊——!」

  随着精囊剧烈收缩,早已蓄势待发的精关轰然洞开,滚烫的精液毫无保留地
从马眼喷射而出,再一次灌满了赵小姐的阴道。

                (6)

  第二次的射精格外酣畅,当那一阵痉挛终于平息,我将仍微微跳动的肉棒从
赵小姐那已经被干得红肿不堪的小穴中缓缓拔出。

  「啵。」一声粘稠而淫靡的轻响,仿佛是拔掉了浴缸的塞子。

  两次毫无保留的激烈交欢几乎抽干了我的骨髓,腰酸得像是要断掉,双腿甚
至有些不受控制地打颤,仿佛刚刚连同灵魂都一齐射进了她的身体里。我瘫坐在
床边,汗水顺着额头滴落,彻底到了极限。

  醉态中的赵小姐,美得惊心动魄。那具曾经高不可攀的玉体如今横陈在凌乱
的床上,乌黑的长发像海藻般铺满枕头。雪白的胸脯上,残留着我留下的泛红指
痕,两颗嫣红的乳尖因为刚才粗暴揉捏而肿胀。腿心处的幽谷此刻一片狼藉,阴
唇微微外翻,穴口泛着艳丽的绯色。因为失去了肉棒的堵塞,大量精液从无力合
拢的花径洞口汩汩流出,蜿蜒地落在床单上,洇开一大片。

  我的目光定格在这滩属于我的白浊上,脑海中突然闪过那些在垃圾桶里找到
的避孕套。那个开豪车的男人虽然也曾在这张床上占有过赵小姐,但他终究是隔
着一层橡胶!而我不是,我没有任何阻隔地进入了赵小姐的身体,我把精液射进了
赵小姐的子宫!

  这种低级的胜利感淹没了我,随之而来的快感甚至比刚才的射精还要强烈百
倍!

  我的视线落在她那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的微张唇瓣上。一股扭曲的占有欲突然
从心底升起,驱使着我挪动身体,挺着那根沾满黏液的肉棒,凑近她姣好的脸庞。
我伸出手,捏住她的两颊,迫使她齿关松动,然后扶着那根半硬的肉棒,滑进她
的小嘴。「唔……」她发出一声不适的闷哼。

  我无视她的抗拒,龟头蛮横地抵开香舌,一点点往里塞,直到整根肉棒都被
口腔完全包裹,直抵喉咙深处。

  我扶着她的后脑,挺动腰部,让肉棒在她唇舌间缓慢进出。她的牙齿在无意
识中轻轻刮蹭着我的柱身,这种疼痛带来了异样的快感。每当顶到深处,就会激
起她喉咙的痉挛和轻微的呜咽,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

  我低下头,这张平日里绝美清冷的面孔,此刻被我的肉棒撑得双颊鼓胀,晶
亮的津液顺着嘴角不受控制地流淌,眼角挂着因窒息而渗出的泪珠,看起来既脆
弱又淫靡。我故意放松马眼,稍稍溺在她口腔里。她的喉头微动,无意识地将包
含尿液、精液与爱液的混合物咽下。做完这一切,我恋恋不舍地将肉棒从她嘴里
抽出。一丝晶亮黏稠的唾液拉成银丝,悬挂在她红肿的唇角,慢慢滴落。

  她的长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却始终未能醒来,浑然不知自己刚刚承受了怎
样不堪的侵犯。

  欣赏着她这副模样,我的心头泛起一种难以形容的情绪,既有侵占的快意,
也有得偿所愿后的索然。

  说来讽刺——赵小姐,这个让我魂牵梦萦的女人,此刻一丝不挂、毫无防备
地躺在我的身下,可我却提不起兴致再肏她第三次了。人性便是如此可笑,得手
之前朝思暮想,得手之后竟没那么珍贵了。对于此刻处于「贤者时间」的我来说,
这具完美的胴体,竟和商场橱窗里的塑胶模特没什么两样。

  在房间里已经待了快两个小时,被发现的风险越来越高,趁着难得的清醒,
我决定见好就收。我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穿好,又抽出几张湿巾擦拭去她腿间和
嘴角的痕迹。过程中间免不了再番轻薄,却难以激起刚进房间时的冲动。

  清理完现场,我便悄无声息地拉开门,做贼一般溜回了花园尽头的那间小屋。

  我一头栽倒在木板床上。一闭上眼,黑暗中就浮现出赵小姐美丽的脸庞、飘
逸的秀发、婀娜的背影——可下一秒,又变成了她赤身裸体、无知无觉、任我摆
布的模样。那一刻,我意识到,这个夏天结束了,我的少年时代也结束了。

  那晚之后,日子似乎恢复了平静。我依然会定时去窥看赵小姐的裸体瑜伽,
甚至借来有摄像功能的手机,偷偷将她的裸体永远定格珍藏。可是,我已经插过
了她的小穴,这种单向的窥视再难满足我的欲望。每当看着屏幕里的她,我满脑
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再度品尝那销魂的滋味,虽然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至于赵小姐,她似乎并未起疑。如果她真的察觉到了什么,那我几乎是唯一
的嫌犯。我无从揣测她的心思,只知她依旧如常倚在阳台优雅地喝茶,目光掠过
花园时,从未在我身上多停留一秒。

  这种日日相见却无法触碰、拥有过却要装作陌生的煎熬,像慢性毒药般折磨
着我。长痛不如短痛,秋天结束时,我找了个借口搬离了这座承载了我初夜记忆
的别墅。我与阿洋道别,他眉飞色舞向我吹嘘自己终于睡到那个洗头妹。我配合
地笑了笑,不再觉得羡慕。

  多年以来,每当夜深人静,我仍会想起赵小姐以及那个夜晚。她是我的第一
个女人,美若天仙,却如梦幻泡影,触手即逝。

  还记得临走前,我曾最后一次望向那扇窗户。窗帘紧闭,一如她那永远无法
触及的内心。■

  「后记」

  这是一篇翻写改编。原作为《特别护士》,原作者为「冰刀」。《特别护士》
是我最早读过的一批短篇,给予当时的我以极大的震撼和遐想。——初稿于2025
年6 月,交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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