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珠】(57-63)作者:白兰地

送交者: a_yong_cn [★★★声望勋衔14★★★] 于 2025-12-09 16:06 已读4019次 1赞 大字阅读 繁体
第五十七章:张嘴


    朝局近日以来都不太平稳,闵越在此之前也受到了影响,众所周知,他向来与庄周奕亲近。李泽安之前暗里也有提醒过他,在朝与贵重走得近并非好事。

    闵越自然知晓,但他做人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也因此如今受到牵扯。

    他不能明里去帮助庄周奕,以往他与庄周奕是权兵两握,陛下器重才得以太平。现如今七襄王代朝理事,他的日子自然不好过。

    但闵越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他正面起冲突。

    还有图弩越狱逃跑的事,他也不想告知贞婉,怕只能徒增她的烦事。之前和他有过过节,以防万一,闵越安排官路等人暗中保护着,自己也放心。

    这两天抽空出来多亲近片刻,再稍后,恐怕他想来看,也难得空闲了。

    贞婉的顾忌他自然也懂,只是,这就让闵越有点不满意了。

    他将人亲地迷糊,搂着姑娘的腰,“知道便罢了,她一个丫鬟,又岂敢多嘴!”

    是,闵越再如何话少冷静,但到底是个主子,即使真让翠枝当场碰见,他又有何惧。若真的害怕,当初便不会对贞婉动心了。

    贞婉多少懂得他的脾性,只是自己面皮薄,哪里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嗯?不行……闻酌……”

    闵越抓着她抵在自己胸前的手,把人捞过去换了个方向,低下头去轻轻地咬了一口她的脖子,“翰林院那边近日无事,灵霜也会留在府里,你空闲时与她相亲便。”

    对于前朝的事,闵敏比她这个在闺阁中的姑娘要知得多,两兄妹自然不用亲口交代,也会对贞婉多一分照顾。

    “嗯……好。”贞婉被胸前的那双大手撩得神志不清,闵越说什么便是什么,身子软得跟块豆腐似的,支撑不住时连忙抓住浴桶边来稳住自己。

    “乖。”浴桶里的水早已变温,但两具贴紧的身体却滚烫异常。

    “啊……”贞婉慢半拍地思量了片刻,忽而又清醒半分,觉得实在不妥,“不行……”

    “不行?”他把欲想起来的贞婉又拉了回来,这一下子,贞婉便直直地坐在了某人的某处,屁股顿时抵住了一根硬物。

    贞婉那张小脸瞬间爆红,手脚并用的挪动起来,越是这般挣扎闵越就越有感觉,扣住她的腰,低沉地警告,“别乱动。”

    “闻酌,你先起来。”贞婉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瞬间不敢再挣扎了。

    闵越气息浓重,佳人在怀,哪能忍住的?更何况他也不打算忍,手摸到下面,那白嫩光滑的臀部手感极佳,“婉儿……”

    知道他不可能守规矩那般松开自己,但贞婉也无可奈何,更何况她打心底里也是宠着闵越的。她脾性温和,根本不是闵越的对手。

    “啊……”贞婉被亲得迷糊,“翠枝……要……啊!”

    “都这个时候了,婉儿就不用再念着旁人了。”闵越又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肩头,“婉儿心里念着我便好。”

    贞婉双手发软,只能往后靠着闵越,试图跟他讲道理,“二哥……”

    “喊二哥可是助兴呢。”闵越舔了一下嘴角,视线之下扫到贞婉也同样动了情的神色,抱着人跨步便出了浴桶。

    闵越迅速地将两人擦干,又不知何时取了一条带子,抱着人回了床榻,然后跪在贞婉面前,那双黑眸充满了沉静,“婉儿,我们玩点别的。”

    “什么?”贞婉不懂,心却跳得很快,看面前的闵越,那精壮的躯体充满了诱惑性。她似乎听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又觉着有些羞涩,,“我不是要……啊!闻酌。”

    闵越低低地笑,将她的手绑了起来,然后再慢慢欣赏她姣好的酮体,“婉儿,你喜欢我这样做的是不是?”

    “我没有。”贞婉说完便咬了下嘴唇,似乎自己也说得毫无说服力,没办法反抗,“先解了我好不好。”

    她知道闵越在床事上有点野蛮,但他点到为止的癖好贞婉也不反感。只是总不能真亲口承认自己喜欢吧,特别是闵越自己臀部时,虽然有点疼,但那种丝丝的刺激感却更让贞婉敏感。

    “口是心非。”闵越又拿来另外一条带子将她的眼睛蒙住了,看不见任何的贞婉不明他的作为,“闻酌?”

    “婉儿莫急。”闵越将她拉起来,然后跪着,这一副仿佛被欺凌的模样甚是撩人,别有一番情趣。

    贞婉只能依赖着闵越给自己的指示,听到对方说着,抚摸着,她跪在床榻上,下巴微微抬起,用耳朵来寻找方向。

    如此的乖顺。

    闵越忍不住把人拉了过来,贞婉来不及反应人就被对方吻住了,她被闵越掐住脖子,被吻得快要窒息了。

    “吻我。”闵越的声音又低又沉,传到贞婉的耳朵里起了点点涟漪,忍不住便听了话。

    她轻巧地学着闵越是如何吻自己的,被绑住的手在触碰到闵越结实的胸膛后,从他的锁骨到胸膛再到腹部。是闵越一步一步地引导她的,也是她一步一步跟着学的。

    她既生疏又乖顺的动作取悦了闵越,气息越来越重,手由始至终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脖颈,看似在引导着什么。

    贞婉虽然看不到但能感觉得出来,闵越喜欢她这样对待他。这认知让贞婉感到高兴,她乐意让闵越开心。

    当贞婉的脸触碰到什么地方时,脸被绒毛扎了一下,她顿住了。

    闵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也不打算提醒。

    贞婉咬了咬下唇,似乎在下定什么决心,抬头看向闵越一眼,还是乖乖地继续往下,瞬间触碰到某根直硬的热源时,耳根子都红了,下面的花穴却不由自主地流出了一些湿液。

    闵越重喘起来,被眼前这一幕刺激到了心智,贞婉根本没想那么多,一门心思全放在闵越身上了。

    她很害羞,但又胆大,试探性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阴茎的柱身,把舌头收回嘴里尝试了一下,没什么味道。

    闵越被这一幕激得受不了,他的语气甚至有些粗狠,把已经湿润的龟头挪到贞婉的唇边,哑声道:“张嘴。”

    “唔……”贞婉自然会的,她听话地张开嘴巴,就被闵越迫不及待地将龟头插了进去。本来就小的嘴儿瞬间被塞满了,贞婉有些受不住,被蒙住的眼角都湿润了,绑着的手撑在闵越的腹肌上稍稍用力支撑着。

    闵越看着身下这破碎感的心上人,嫣红的嘴唇含着自己硬邦邦的阴茎,被这一幕刺激到黑眸猩红,原本轻微地扶着她脖颈的手都用了力,微微挺动腰身,将阴茎送进去,磨着她的小嘴进进出出。


第五十八章:婉儿真棒


    动作十分缓慢,弧度也没有太深,但贞婉拿着娇嫩的嘴唇紧紧地裹着他的柱身,湿润的口腔将闵越爽得恨不得立马肏烂她的嘴。

    暴虐的因子在大脑里面左右搏击,但理智终究战胜了欲望,他舍不得也不会这般做。

    贞婉彷徨不安,两手倚靠着抓着闵越的大腿,下巴朝上望着闵越,他都能想到,被遮住的眼眸饱含水雾,似是求饶,似是求学。即使说不了话,舌头也不敢乱动,毫无技术可言。

    这勾人的模样简直锁了闵越的魂一般,即使她现下真要闵越的命,恐怕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给。

    闵越伸手揉着她胸,软乎乎,水嫩嫩的,看到她娇羞喘息的模样,眼眸一沉,手指坏坏地捏了一下那颗粉色的乳头。

    “嗯。”贞婉受了疼,嘴巴一收,吸紧了阴茎,让闵越倒抽一口气,嘶了一下,险些当场泄了。

    “放松些。”闵越一巴掌打到她翘起的臀部上,不痛不痒,还丝丝带着麻意,贞婉浑身又哆嗦起来。这样的举动反而助长了她嘴唇收紧力道。

    闵越得了趣,他慢慢地推进去又抽出来,这边又落下巴掌,“婉儿,用舌头舔舔。”

    “唔……”贞婉大脑一片恐怕,只听到了闵越的声音,就像被下了指令一般,顺从且艰难地吞吐着阴茎,舌尖绕过龟头,眼角都湿润了,原本抓着他腿部的手不知何时移到了他的腹部,一直在发抖,呜呜着呻吟。

    闵越爽得头皮发麻,长舒一口气,看到她底下的花穴越流越来的湿液,低笑,“婉儿真棒!”

    贞婉被他的话弄得羞耻,手一滑,身子猝不及防地往前倾,嘴里的阴茎登时顶到了喉管处。

    “咳……”贞婉被呛得咳了一下,喉咙紧跟着收缩,龟头被那处柔软吸住了。闵越也怕她抢到,来不及自己愉悦,但从脊骨尾椎上传来极大的酥麻,刚把人拉开,便在贞婉的嘴角射了出来。

    白浊顺着她的嘴角滑落胸口,模样淫靡又娇艳,贞婉一身的破碎感,跪趴在床上轻咳,被勾射了满脸的白浊,满脸的无辜和极其诱惑的纯色,“闻酌……”

    感觉到脸上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贞婉伸出一小节舌尖舔了一下嘴角的的白浊,什么都没尝出来。

    嘴唇倒是被插红了,微张着吃着闵越的精液,楚楚可怜地仰着头对着他,“闻酌……”

    这副模样跟那勾魂的狐狸精无异,闵越暗骂了一句,忍无可忍地将人推倒在床榻上,抓着她的双腿搭到自己的肩膀上,身子摸到了一手的湿液,“想要我吗?”

    “想……”贞婉的声音也略带着沙哑的喘息,破碎感十足被绑住的双手高举在头顶略微不安地抓紧了枕头。

    闵越忍无可忍地把硬邦邦阴茎对准那花穴,然后用力地插了进去。指定网址不迷路:yedu 7.c om

    “啊……”被瞬间填满的胀感让贞婉闷哼一声,粗长的阴茎从下腹顶到最深处,被闵越弄得全身嫣红。

    “婉儿。”闵越抓着她用力地抽动起来,眼睛观察着她的表情,觉得被自己蒙住了眼睛,又不是滋味,于是扯了带子,便看到了贞婉被情欲满载的眼眸也满含情意地看着自己。

    闵越这一瞧更不是忍不住了,压着人狂狼起来,干地贞婉连连娇喘吁吁。

    贞婉太软了,嫩地掐出水来,太容易湿了。他低下去吻着人,下面疾风暴雨的抽动,让对方在浪海里面浮浮沉沉。迷失方向的时候,他嗜血的因子作祟,咬破了贞婉的嘴唇。

    贞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很快又被顶弄到迷失方向,她无法攀附闵越,就是因为这股不安让她变得更加依赖下面连接的地方。闵越每进入一次她就下意识地回应一次,里面收紧地讨好心上人的占有。

    “慢点,太快了……”贞婉低低地哭泣着,手背的青筋暴起,下面简直就是一片狼狈,白皙的臀肉被拍红了。

    闵越充耳不闻,被里面的软肉吸地快射了。

    他总是在这种情况下让人屈服,贞婉觉得他太恶劣了,小手开始想要让他慢下来。闵越发现她在抵抗,瞬间沉了脸,放下她一只脚,侧过身子勾着她一条腿,更快更狠的抽插起来。

    闺房内肉搏相激的声音在回响,水腻声不懂,男子的喘息,女子的娇吟,所有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的淫靡骇浪。

    闵越本来就大,顶进去肚子充满了绷胀感,贞婉哭得双眼朦胧,求饶地看向闵越,“不要了……二哥,我好难受……”

    “婉儿分明是舒服的。”闵越非但不听,反而顶撞得更快,更狠了,龟头每次都去顶她的子宫口。

    贞婉感觉到身体深处某个地方阵阵发软,“好酸……”

    闵越也激动极了,“听话吗?”

    贞婉哭着点头,“听话,我都听你的。”

    “乖。”闵越这才满意地撞了十几下,在松开贞婉手腕上的带子后,再把龟头挤进那柔软的神秘处,想要离开时却被那里过分的柔软吸得射了进去。

    “嗯哼……”贞婉被这股酸麻地高昂地尖叫喊了出来同时痉挛着收缩着花穴,解纳了闵越的灌满。

    过后,两人气喘吁吁地抱在一起,汗湿的身体紧贴着,贞婉尚未回过神来,闵抱着人吻去她眼角的泪,“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贞婉躲在他怀里摇头,声音轻哑,“没有……不舒服。”

    闵越轻道:“你刚发了汗,我拿水给你喝。”

    实际上贞婉也没多大精力再去回应他,“嗯。”

    闵越下了床,不忘回头看贞婉一眼,映入眼眸的是一片狼藉的床榻,只是被被褥稍微遮掩的腰际的贞婉。她身体微微侧躺着,身子尽是自己掐出来的红痕。乳头被吮吸得红肿,臀部也是被自己打红了一片,大腿内侧沾了些自己射进去后又流出来的白浊。

    这充满了被凌辱的破碎感瞬间让闵越喉咙发干,他默默地拿了水重新回到床榻边,扶起贞婉靠着自己,动作轻柔地喂她喝水。

    喂了些水,闵越将人扶好,然后默不作声地看着她。贞婉被瞧着不好意思,将被褥拉高些许,露出两只眼睛,“怎得这般看我?”

    闵越弯下腰去抵住她的额头,“婉儿可还记得你之前与灵霜一起所看的画本?”

    他不提还好,这一提,贞婉便想起来了所有,对上闵越那炽热的眼神,刷地一下着急忙慌地拉着被子再次想把自己盖住,“不、不记得了。”

    她这般可爱的行径让闵越身心愉悦,看着她把自己整个人都蒙起来躲在被子里面,微微偏头,嘴角含笑着从一旁钻了进去。

    帐幔之下,蠕动的被褥,两颗贴近的心,以及那暧昧的声音频繁传出,“啊……闻酌,等、等一下……”


第五十九章:春宫图


    廊道上,翠枝手里拿着食盒往回走,下了台阶,再往贞婉的房间走,身子一拐,绣花鞋再往上提了两步。脸上带着笑意,视线从食盒上移到关紧的房门上,手刚举起来,便听到了里面传来异样的声音。

    “??”翠枝脸上的笑意全无,换上严肃的表情贴近房门聆听,片刻后瞬间变脸。

    有男子的声音。

    “姑娘……”回想之前院里便有异心的男仆,现在生怕自家主子有个好歹,吓得她立马换上警惕十足的神情,抓紧食盒,刚想拍开房门。

    一股强而苍劲的力道从她身后把人拉了出去,翠枝登时长大眼睛,“姑……”

    她话还没有喊出口又被对方捂住了声音,一双小短腿蹬两下就被那人老鹰抓小鸡似的带远房间。

    翠枝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越理越远,当被松开始,她立马怒气冲冲地想骂出口,“你……官路?”

    官路面无表情,眼睛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间,又看向翠枝。

    “你干嘛拉住我啊?”看到是熟人,翠枝那都冒上头的火顿时消了下去,没好气地瞪了官路一眼,提起裙摆又想往回走。

    官路伸手提住了她的后领。

    翠枝摆脱许久未果,“你干嘛啦?我姑娘房中有……有……哎呀,你快些松开我,我要去救我家姑娘。”

    官路充耳不闻,却又觉得她聒噪,又怕惊扰了主子,盯着她的嘴巴正思量着是要堵住她的嘴还是一巴掌把人拍晕了省事。

    见他半天不松手,翠枝眼珠子一转,抓着他的手往那狠狠地咬下去。

    “嘶……”这丫头看着小,咬人的力道却不小,官路不得不松了手,就这下子人拼命地往回跑了,“等一下。”

    他人是追上去了,但翠枝脚步也快,一鼓作气地跑到贞婉房门口,这次她二话不说便推门进去。

    “姑……”她人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房门,下一瞬间却似乎有一股力道把她推了出去,目之所及,她还没来得及喊贞婉,紧接着房门又被关上了,而她,就像失了魂一般,傻愣着站在了门口。

    手里的食盒也在那一瞬间掉到了地上。

    官路无奈地摇了摇头,那食盒捡了起来,便听到了房间里传来闵越的声音,“自行去领罚。”

    “是。”官路道,临走时还不忘把尚未回魂的翠枝一起带走了。

    房内。

    “是不是翠……”贞婉没注意到外面,只是听到了动静,想问是不是翠枝,又被闵越弄得不知所云了。

    两人气喘吁吁的,贞婉全身嫣红,胸乳除又多出了几份吻痕。

    闵越笑了一下,光着身子下了榻,取来了纸笔和墨。贞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闵越黝黑深沉的视线将她从头仔细地看到尾,修长的手指转了一下毛笔,没沾墨,潇洒地点了一下之前喂贞婉喝剩下的水,笔尖一落,从她的锁骨处开始下笔。

    贞婉看懂了他的行径,这是要在自己身上作画呢。

    毛尖弄得贞婉酥酥痒痒的,她忍不住扭着身子,掩着嘴唇轻笑,“痒……”

    一开始闵越没阻止,可随着笔尖越发加深,贞婉扭的弧度就越大了,闵越却还是没有阻止她,而是笑着随着她的弧度越往下,速度也越来越快,最后贞婉倒是先忍不住了。

    “你画什么呢?”水是透明的,根本看不出来画了什么。贞婉抓住他继续不安分的手问他。

    闵越的视线从她的脸蛋上慢慢移到她抓住自己的手上,再看到她身上已经干掉的笔痕,那曲致玲玲的身子毫无掩饰地就在自己身前。

    “山河。”闵越轻轻地挪开她的手,再次慢慢地下笔。

    “山河?”贞婉这次没再阻止,手指而是抓着被褥来阻挡那股酥痒感,她望着上方,仿佛感觉到那落在自己身上的毛笔别有一番滋味,比那情欲更加撩她心头。

    “是。”闵越越画越下,来到她腹部时,贞婉惊喘起来,慌忙地看向闵越后,又半咬红唇忍下那抹皱起的酥麻。

    闵越停顿片刻后继续,“山河美人,潇潇风昔,饱欲思淫,君王甘下……”

    落字最后,笔尖滑下她的花核处,再稍稍用力一勾。贞婉喘息娇吟,两腿瞬间夹紧。

    只是闵越瞬间抓着她的双腿拉开,户口大开,将笔硬的阴茎用力插了进去。

    “啊……”没等贞婉反应过来,闵越便缓慢地抽动起来,穴吞吐着男人的阴茎。

    闵越拿着毛笔,眼眸盯紧了贞婉动情的神色,观察着她被自己疼爱的每一次娇吟,然后手臂一伸,快速地在旁边已经放置好了白纸上落笔。

    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举,全尽数落入闵越的眼底,手这边画着,那边单手压着贞婉挺懂腰身。

    虽然贞婉知晓闵越在做什么,想着她与闵越的密事被他亲自画下来,那是另一方羞耻的情事。但她毫无反抗之力,起先只是瞥了一眼,刚想说些什么,又被对方勾起了魂。

    她全身泛起一层粉色的红,好看极了。咬着下唇,下面被肏流了水,趁着她的稚嫩,显得格外的好看。湿哒哒,黏糊糊的花穴被撑开了。闵越盯着那处看,好像有灵性似的,更加动容地吸着自己的昂热。

    闵越轻笑出声,“婉儿原来喜欢这样的。”

    “并非……啊。”贞婉刚想反驳,就被肚子里面的阴茎顶到了深处,一股极致的快感遍布身子,退散了她的言语。再看到闵越眼里的戏谑后硬是不让自己出声,泪眼婆娑地不去看前面,她两手扶着闵越的手臂,身体被顶得上下耸动,声音哼哼唧唧的极其动听。

    闵越停下笔,点下头去吮了一下其中一颗乳头,“勾人!”

    “啊!”贞婉声音颤抖,“……绕了婉儿。”

    “等我画完之后再好好看,婉儿不是喜欢吗?所以才会和灵霜一起去看些个画本子不是?”

    “不是……”贞婉断断续续的轻哼,“不是这样的。”

    “撒谎。”闵越故意曲解她道,“而且婉儿不是还说那时时还想着我呢。”

    说罢他又用力顶了几下,贞婉呻吟喘息,“婉儿啊婉儿,尽是勾魂的妖精。”

    “没有……啊哈……”这个姿势又深又狠的,就算是被缓慢得顶弄,贞婉都有点受不了,“慢些……”

    闵越就着姿势又肏了片刻,画了一副,把笔一放,抱着贞婉,去舔咬她湿滑的肩头。

    贞婉被操开了的穴道又湿又软,裹着那根粗长的阴茎,就像是裹在了温水里那般舒适。闵越插了几下,龟头顶在子宫的腔口处,那被刚刚肏开了一点点的小嘴吸得阵阵发麻,他看着同样湿汗销魂的美人,心中热血沸腾,“婉儿,喊我夫君可好。”

    “嗯哼……”里面又传来酸软,听到他的话,贞婉睁开眼睛,汗湿的发丝贴着闵越的吻,心是软的,连声音都是软的。

    闵越是不受迂腐道德的,那些世俗之意在贞婉这里如同枷锁一般。但自从和闵越敞开心意之后,这些枷锁便越减放下。

    在她心里,闵越早已经是她的夫,她的天,她往后的归属。

    贞婉没喊,不是不情愿,只是情到浓时根本不需要多开口,彼此便能从对方的眼眸里看到自己需要的心意。

    闵越笑骂自己的愚蠢,思及至此,他猛然用力抽插起来,每次对准里面那处柔软的腔口。

    “啊啊啊……”贞婉瞬间拱起了身体,下身被闵越死死地钉着,龟头霸道又野蛮地去顶弄里面。

    又酸又疼。

    贞婉眼泪都流了出来,在闵越的怀里挣扎,扭动,“慢点……疼……”

    她就像一条在砧板上跳动的鱼,子宫口被挤压,被顶撞,腔口受影响打开得越来越大,直到湿润的龟头几进去一半,然后抽出再顶入,来来回回,不断地加快速度。

    闵越不舍她疼,然后去挑逗她身子的敏感处,贞婉如同冰火两重天。

    “啊哈……”贞婉两腿发抖,搂着闵越又痛又爽的眼泪崩塌,“疼……”

    闵越吻掉她的泪水,直到她适应了之后腰间才再次用力,小弧度地抽出,用力地顶入,直到阴茎插了进去,他才舒适地粗喘着气息,“婉儿,你里面太软了。”

    “啊!”贞婉被插进去的那一刻,高昂地喘息,绷紧了下巴,满头汗湿,胸部因急促的喘息而上下起伏。

    “嘶……”闵越感觉自己插进去的那部分阴茎被吸得全身过电式的酥麻,捁紧了贞婉的双腿,才粗喘地发了狠的抽动起来。

    贞婉被顶到声音破碎,酸痛过后是灌满的快感,她合不拢嘴的吟哦充满了破碎的诱惑,下面流水似的吞纳着闵越,肚子被顶起了个弧度,又胀又爽,“啊……慢点……”

    龟头仿佛要顶破了里面窄小又销魂的子宫,每一下都是填满的深入,整个吞食了他粗长的阴茎,抽出大半又撞进去,饱满的精囊撞击着贞婉那处娇嫩的地方,一片糜红。

    贞婉感觉自己要被顶破了。

    “啊啊……不要了,好胀……”贞婉无意识地呻吟,意识仿佛被肏得抽离了身体,里面的龟头弄得她又酸又爽,肉壁忍不住溢出大量的湿液,后穴收紧了吸,“啊哈……”

    “婉儿。”闵越被那处的湿润逼红了眼眸,他喊着贞婉,吻着贞婉,被美人这一次的喷潮发疯了顶。突然他马眼发酥,冠头两边张开。

    “啊……”贞婉感到里面被一股力道强烈地拉扯着,稍后无限爽感袭来,“啊哈……”

    “婉儿,你是我的。”闵越把人捞起来抱紧,下体紧紧地连接在一起,压着那处定在里面,射出浓精一边灌精。

    “嗯哼……”贞婉被内射的红唇微张,感到身体都在发麻,整个人都在痉挛发抖。

    闵越手臂的青筋暴起,埋在穴里面的阴茎还在射精,龟头像是被裹在一股温水里面,又软又舒服。

    贞婉什么都听不见了,她仿佛置身于一处混沌当中,耳边传来水声,稍后好像又被一股过电一样的酥麻传到某个地方。

    闵越射进去了很多,结束后慢慢退了出来,搂着尚未回神的贞婉,吻着她汗湿的额间,他就已经在想好了后面的事。

    他轻轻地将人放下,画着各种姿势的春宫图,衬着贞婉那赛雪的肌肤,犹如好看。

    美人还是迷迷糊糊的,“闻酌……”

    “我在。”闵越目光前所未有的轻柔,撩开她的秀发,他的姑娘,完完全全地只属于他一个人。


第六十章:心之所忧,情之所动


    翠枝坐在院子里,对着贞婉关紧的房门,小嘴嘟着,满脸的不愉悦,手拿着一朵花,一瓣一瓣的扯,地上全是碎渣渣。

    天色已晚,她回想起在半个时辰之前,世子从自家姑娘的房间里出来时,自己仍不敢置信,以致失了礼,呆愣着站着,直到官路提醒,她才吓得连忙跪了下去。

    她是怕世子的,可是,可是她也为自家姑娘鸣不平。

    旁人不知晓也便罢了,可是自己是知道的,她姑娘是谁啊?这世子又是谁啊。

    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怎能这般被糟蹋了去。

    这往后,让姑娘如何是好?还能嫁人吗?

    贞婉什么性子,翠枝一清二楚,这世子又是如何的脾性,她不了解,当也知道,定是逼迫了她家温柔贤惠的姑娘。

    翠枝心里恼着,脸上怕着,跪在地上,低着头,很是不服气。

    闵越冷沉不语,出门前反手把门关了,看了一眼天色,骆工宜已在外等候,见闵越一出来,便迎了上去,“主子,宫里来消息了。”

    闵越嗯了一下,看着跪在地上的翠枝,淡道:“不必进去打扰,稍后去准备些吃食和热水,等婉儿醒了再伺候她。”

    翠枝一听,便把头压得更低了,“是。”

    等他们离开之后,翠枝看着那关紧的房门发起了愁。

    这该如何是好啊。

    直到房门从里打开,翠枝顿时回神,刷的一下站起来冲了上去,扶着贞婉仔细地瞧着,“姑娘,你没事吧?”

    贞婉愣了一下,看到翠枝这副模样和反应,她才回想起闵越来,耳根子一热,稍稍撇开脸,“没事。”

    “还说……”翠枝刚想愤愤不平地为贞婉讨公道,可转而一想又无言以对,“……姑娘定是饿了,我已经准备好了吃食,等姑娘沐了浴便可以吃了。”

    贞婉叹息了一声,反手捂住了翠枝的手,瞧着她的小表情,心里纵使有千般情绪也不知如何说起,“放心,我没事的。”

    “那他……”翠枝看到贞婉这般,心里更是为她委屈了,“世子也不能这般嘛,我还想着之前世子对姑娘种种的好,是因为姑娘是他妹妹才这般的,哪料到,竟然是这种心思。我也是傻,现如今才发现。姑娘……那你以后可如何是好啊?我是个下人,本不该这般议论主子,可是,姑娘待我这般好,也不能任由了世子欺负我也不管,我们要不找夫人,夫人定能阻止世子的。”

    说着她便想拉着贞婉走,贞婉浅笑着拉住她,“不慌。”

    翠枝回头看到贞婉这般面色,很是着急。

    贞婉叹了口气,“翠枝,我是自愿的。”

    “啊?”翠枝更是不懂了,最后只能嘟着嘴巴塌下了肩,然后抱着贞婉可怜巴巴的,“姑娘,你还是太善良了。”

    几日有闲,贞婉从书房回来便拿起准备给闵越新制的衣裳看上两遍。翠枝从外面进来,看到自家姑娘这般,也就逐渐相信了她那股自愿的说法了。

    她想不懂,最后干脆不想了,“姑娘,吃些点心吧,这是我新做的,你尝尝味道如何。”

    贞婉拿起其中一块尝了一口,“不错,越来越好了。”

    得到夸奖,翠枝满意了,“姑娘这几天给世子准备的新衣裳,都忙了好些天了,今日要不休息一下,去院子里走走如何?之前种的花开了,甚是好看呢。”

    贞婉摸了摸那件没有缝制好了衣裳,又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景色。

    确实好看,这几日,她向往常一般去习礼,可是灵霜这些天甚少回来,闻酌也只是过来过一次。她知道宫了出了事,闵越身为都督,忙些是不可厚非的事情。

    之前她心意未明,不懂这些,现如今她总是会有所担忧,为闻酌的平安祈福。

    “翠枝,世子这两日可有消息?”

    翠枝闻言,欲言又止,最后只有摇了摇头。

    以往尚未如此,贞婉更是无心赏景了。

    晌午时,嬷嬷来倚院请贞婉到老夫人那里,晚上一起吃晚膳。临走之前,贞婉打点好后准备出门,便看到了闵越从外面匆匆赶来。

    几日不见,样子看起来消瘦憔悴了些,贞婉眼眶一热,脚步加快迎了出去,由小步变成了跑。

    翠枝在后面跟都跟不上,只好拿着食盒乖乖的侯着。

    “慢些。”闵越就看到她以为跑步而红热的脸,等人一靠近,便用力抱紧了她,“你这是要出去?”

    待思念缓和,贞婉也不知为何这次心中总有些不安,“祖母请了我过去一同吃晚膳。”

    “好,我们一起。”闵越捂住她的手,两人肩并肩的走。翠枝跟在后面,心里叹气,脸上发愁啊。

    贞婉仿佛透过他温暖的大手让自己安心了不少,“嗯。”

    晚膳过后,闵越随着闵文章一起去了书房,贞婉也见到了两人未见的闵敏,她拉着贞婉,诉了一肚子的苦,把这两日的烦闷都跟贞婉说了不少。

    贞婉仔细地听着,时不时地安慰几句。

    闵越和几个长辈在书房许久未出,贞婉又在这边听闵敏说了好些话,大致也能猜是是为何。

    闵敏一抬头便看到贞婉抓紧了手,拉过去拍了拍,安慰地笑了一下,“不必担心,我先进去看看祖母。”

    贞婉笑了一下,“好。”

    大约一盏茶后,嬷嬷出来请贞婉进去。贞婉掀起帘子走了进去,接过闵敏手里的帕子,轻声道:“我来吧。”

    老夫人看到她笑了一下,“贞婉来了,灵霜啊,你先出去吧。”

    “祖母偏心,有了阿婉便不要我了。”

    “调皮。”

    闵敏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出去了,闵敏离开后,贞婉默默地蹲着给老人洗脚。老夫人确实老了,皮肤上有很多斑点,皮肤白,很容易看到她鼓起的血管。贞婉洗着洗着,心里竟有点难受。

    “怎么了这是?”老夫人发现了她的情绪,问道。

    “无事。”贞婉摇摇头,很快就恢复了神情。

    老夫人慈祥地说:“唉,我本想着尽早让你名正言顺的留在府里,只是如今有所变故,不得不把此事推迟了些。”

    贞婉眼眶都热了,听着更难受,“我并非……”

    “我知道你的。”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坐祖母身边来。”

    “好。”贞婉给老人擦干脚后又放进毯里面盖着,才坐到她身边。老夫人从头笑到尾,“这件事本是你受了委屈,我又如何不想。唉,你爹是个混账,自己做错了事,要他几个孩子担着。闻酌嘛,他的脾性……不好说。”

    贞婉摇了摇头,“没有……二哥他很好。”

    “既然好,那又哭什么?”老夫人假装严肃,“虽说你姓贞,但到底流着的是我们闵家的血,我们闵家人敢作敢当的,这有什么好哭的?赶紧把眼泪擦了。”

    贞婉连忙把眼泪擦掉,红红的看着老夫人,“祖母。”

    “这才乖。”老夫人道,“日子是自己过的,想怎么过,过得怎么样,那都是你们自己的事。祖母啊,只是担心,担心婉儿以后怎么办。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过祖母也相信,闻酌会照顾好你的。”

    “祖母……”贞婉鼻子又一软,祖母总是对她这般的好。

    “好了,眼泪收收,先回去吧,祖母想休息了。”一老一小的就这样对视笑着,笑着笑着,贞婉就释怀了许多,她收拾好东西,再扶着人躺下后才走。

    闵越站门外,靠着墙默不作声,把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贞婉一出来便看到了闵越,闵越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放下,她有些忧心,等人坐下来后给他倒了杯茶,“这是我用一些药材搭的茶,喝了对身子好,你尝尝味道如何?”

    闵越喝了几口,茶水的甘香回味,看到贞婉他心底的烦闷顿时消散了不少,手抬起来搭在了贞婉的手上,“好喝。”

    贞婉连忙移开手,看了一眼闵敏,好在她方才没注意到,再回头看闵越有些不满意的表情,眼神嗔了他一下,似乎再说别闹。

    “近日都城不太平,无事切不可外出,礼仪也停了吧。”

    “好。”贞婉也不问为何,因为她懂得闵越,若不是出了大事,他万万不可能这般叮嘱自己的,“你自己也要小心些。”

    “嗯,我知道。”闵越哑声道,回想祖母的话,紧紧地看着贞婉,很想抱着她,又甚是无奈,“灵霜。”

    “啊?”闵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面,“什么?”

    “我送婉儿回去。”闵越道:“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莫要叨扰祖母太久。”

    “知道了。”闵敏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有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


第六十一章:思谈


    回到倚院,人被剥光了衣服陷入被褥里面干的时候,贞婉叫得阵阵发浪。她没办法忍受因为男人凶猛的操干而发出的声音,躲了,藏了都被抓回来狠狠地顶。

    闵越太狠了,他话本来就少,现在更是沉默,但贞婉能明显的感觉到今夜的他不一样。格外的激动,胸口和腰背都留下了许多吻痕,源源不断地往自己身体里面灌。

    “不,不要了。”当阴茎再次往她的宫腔里面射出浓稠之后,贞婉整个人湿得就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没力地倒在了闵越的怀里。

    闵越把软下去的肉棒退了出来,抱着贞婉去了浴房。等重新被回来后,怀里的美人已经昏昏欲睡了。

    闵越一手枕着头,一手轻拍着她的背,被褥紧紧盖着贞婉的后背,露出她白皙却红晕的皮肤,露着香肩,全心全意地依赖地趴着闵越身上睡着了,而闵越,睡意全无。

    他听到了贞婉和祖母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全都听进去了。他闵越何德何能,能在这场感情中盈利双收?他不在乎所谓的道德底线,除了爱人的贞婉这一点之外,无需质疑。

    不知是否因为闵越体温过于热,又或者是因为趴久了,贞婉轻微挪动了两下,嘴里咕咚两声,不停地蹭着闵越。

    闵越原本并未其他心思,但美人在怀,又经过了方才一番激烈的疼爱,贞婉此时此刻充满了诱惑性。因此他眼里的火苗被越蹭越大,下面的阴茎不知不觉得又硬了起来。

    “是你招惹我的。”说着,他顺势托住贞婉,又顶入了那处已经被操红的花穴。

    “嗯~”贞婉在睡梦中闷哼一声,但依旧没醒。

    闵越轻轻搂着她趴在自己身上,细致地稳住贞婉的腰身,和风细雨地抽动着,那湿软的花穴很快又被他干到湿哒哒地流水。里面裹得他越来越舒服,便逐渐地加快了速度。

    贞婉是被燥热给弄醒的,感觉到肚子里的阴茎又硬又热,她吟哦着,两手放在闵越的胸膛前,“闻酌……”

    闵越将她的屁股掰得更开,“你睡。”

    贞婉哪里还能睡着,迷迷糊糊地睁开朦胧的眼眸,看了闵越一眼,发现了自己的处境,却没反抗,反而闭上眼睛,任由闵越行径。

    闵越气息越来越粗,贞婉也被顶得气息越发急促,最后她终于受不住了,攀紧了男人的肩膀,绷直了身体哭泣着高潮了。

    她今晚流了太多水,人又越发娇俏,闵越受不了她的夹攻,急切地吻上贞婉的嘴,最后再次射了才平息下来。

    平息过后,两人都没有动,下面黏糊糊地连接着,贞婉着实没了力气,而闵越则享受着自己继续插在里面的感觉。

    约过了半个时辰,房门外面传来动静,官路轻轻地敲了两下,小声提醒。

    闵越睁开眼睛,偏头看到贞婉安稳地睡在自己怀里。片刻后,他小心翼翼地翻身起床,再给贞婉盖好被子后,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才穿戴好衣裳出去。

    见主子出来,官路立刻迎了上来,“主子,该出发了。”

    “嗯。”闵越回头看了一眼关好的房门,随即和官路一起离开了倚院。

    这一忙,贞婉连着三天没见过闵越。授课和礼教都停了,贞婉把事情都安排在的之前赶着要缝制的那件衣服上,眼看着就要完工,她也便没再去寻灵霜玩。

    闵敏这两日不停地跑尚书苑,三哥也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这好不容易回府,去给母亲请了安之后就往倚院这边跑。结果她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也没看见贞婉,问翠枝,也是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

    急得她转身刚出院子,就看到了贞婉从小门回来了。

    “阿婉,你怎么从这里出来啊?”没多想的闵敏走过去拉着她,“你怎么跑到二哥这边来了?他们这几日都不在府里,你来找肯定没人的。”

    贞婉哪里不知道,她就是知道闵越不在,才过去睹物思人的,顺便照料一下那边的花草。只是她也没想到会被灵霜碰见,傻乎乎地啊了两下,顺着她的意思去点头,“好……我知道了。”

    “唉,城里不太平,这几天闹的,我也不必去尚书苑报道了,走,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可是……”贞婉几乎是被拉着走的,“二哥说没必要我们不要出府。”

    “哎呀,没事。放心,有我在呢。再说了,宫里的那些事都弄得我烦闷,实在心燥,阿婉,我怕我们侯府,会有麻烦。”

    “什么意思?”贞婉一听,立刻感觉到事情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她拉着闵敏,担忧地看着她,“是发生了何事?”

    “还不是那什么七襄王。”闵敏冷哼着,“他和丞相斗,二哥自然受牵连,陛下也真是的,过往哪次不是二哥护着的,那什么劳什子王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偏偏又是陛下唯一的弟弟,哼,信他。”

    “嘘。”看她越说越激动,贞婉连忙捂住她的嘴,看了一眼四周,便拉着姑娘一起回来倚院。

    “翠枝,你去准备些糕点过来。”贞婉拉着闵敏坐好,翠枝应了之后便退下了。

    “你且心安。”贞婉给闵敏倒了茶,温和地安抚她,“我相信二哥会平安的。”

    “那是自然。”闵敏喝了茶,叹了口气,“这七襄王本就狡猾,之前陛下龙体欠安时他便三番四次请召回都,后面就着隆江水患和燕都贪污案这事成功回了经,抓了屈家兄弟,在陛下面前立了功。”

    “屈家的案件不是丞相在查吗?怎么就变成了七襄王的功劳?”贞婉记得之前闵越有跟自己提起过此事是庄周奕在查的。

    “所以事情有所蹊跷啊,本来都已经快要拿到证据了,哪里料到半路杀出了一个七襄王。”闵敏气呼呼地说道,说着又叹息,趴在桌子上烦恼,“阿婉……这朝府的男子,怎么就那么坏呢。”

    事已至此,贞婉也忧虑上心,她繁杂的思绪下,念起前几日时,闵越的不安,怪不得那时他如此急躁。

    急躁地拥抱自己。

    想必他也在烦心吧。

    贞婉把人哄缓和许多之后才把人送走,只是闵敏前脚走,闵文章后脚就来了。

    贞婉有些意外,看到闵文章都愣了片刻才记起来把人请进院子里来。奉了茶,两人对着坐在客厅里,场面一顿尴尬。

    翠枝站在门口也不敢抬头吱声。

    闵文章先是咳了一下,环视了一眼屋内,憋了半天才开了口,“这……挺雅致的啊。”

    贞婉点了点头,“是二哥多加照拂,才让贞婉得以安心。”

    提起闵越,她眼底里总能带着一抹温柔。

    “是,闻酌他向来做事周全,有他在我也总能放心。”这话说完后两人又陷入平静。

    “那什么。”闵文章思量片刻后再次开口,“这些日子,在府里住得可还习惯?”

    “习惯的。”贞婉还是温和且客气地回答,她与闵文章并无相熟,虽血缘上是父女,但这几个月来在府里拢共见面不过数次,而且每次几乎大家都在的情况之下,更别提交谈了。

    之前她也想过去找闵文章,但后面总是被事耽搁了,现下如此看来,即使见了面,也确实不知该从何谈起。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闵文章又是点头,又是喝茶的来掩饰气氛的僵硬,喝完还对贞婉笑两下,缓解尴尬。

    贞婉虽对闵文章陌生,但也不是非要的恨,她看着对方,思量着眼前这个年过半百的男子,脸上已有了细纹,看出了数月的痕迹。

    曾经的风流和不羁,到头来已经抵不过岁月的流逝。大抵也是看透风尘,只是苦了旁人不说,自己也心虚不已。

    不负责任是真的,但没坏到心里去。

    “不知今日过来,是为了何事?”思量半刻,还是贞婉先开了口问。

    “啊……”闵文章看了一眼眼前这位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因为知道她的出生是为何,心里对她到底还是存在着一份心虚和愧疚,以至于没太敢过于明视。只是提到了正事,他也严谨地开了口,“想必你也知道了,近日城里不太平,因为……因为朝局的事情,侯府恐怕会有所牵连,防范于未然,爹……我打算把你们安置在别处地方,等稳定了之后再回来。”

    他自小深得父母疼爱,年轻时狂妄轻浮,才被设计陷害,失了一名女子的清白,惹下祸根,事后又因为担小害怕而逃避。

    也承认即使到了如今这般年纪,仍没有这些儿女这般出色。

    他对不起太多人,糊涂了半世。

    贞婉思虑万千,想过许多,看着闵文章半响都没回过神来。

    闵文章不知她所想,只觉得是担忧,“不过你放心,所有的事情你二哥会安排好的。”

    “那他……”贞婉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顿时坐稳回去,只是她抓紧椅子的手出卖了她慌乱的神色,强忍着不安,才问出来,“那二哥……可否平安?”

    提到闵越,再想到朝局,闵文章也不敢肯定说会平安无事,只能叹了口气后说道,“他会没事的。”


第六十二章:坦然


    天气微凉,官街纷纷掌上明灯,案前清风拂过,屋内烛心摇曳,墙上印出了窗花的样式。

    里间的贞婉放下最后一针,看到已经完成了衣服,终于松了口气。最后,她摆起来摸了摸,最终实现落在窗外的景色上,忧上心头。

    那日与闵文章谈完之后,贞婉明显的感觉到了侯府的变化,她昨日去长公主那里,也得到了证实,再过两日,她们便轻装离开。

    六日过去了,她还尚未见到闵越,不知近日他过得如何。

    贞婉摸着那衣服,久久地才缓过神来,翠枝从外面端着吃食进来,放置桌面上,看到了贞婉脸上的愁容,心里也不好受,“姑娘,先吃些东西吧。”

    贞婉将那衣服摸了又摸,才起身出来坐下,吃了两口又放下了筷子。

    “姑娘,你再担心,也不能坏了身子啊,到时候世子回来,可是会责备翠枝的。”

    贞婉淡笑一下,又何妨不知道翠枝是故意这般说的,却也不想小姑娘为自己忧心,她又重新拿起筷子,再吃了一小些却没了胃口。

    翠枝还想再劝,“姑娘……”

    “我晚些再吃吧。”贞婉轻道,实在没了胃口,她起身来到院子里,再看那些景色,慢慢走到那海棠树下。如今花期已过,她来到侯府已四月有余了。

    想起过往种种,却历历在目。

    如今燕都不太平,也不知道娘亲那边如何了,贞川可还听话。

    翠枝拿了件薄的外袍出来给贞婉披上,这时,一名男仆走过来,“姑娘,方才有人交于奴才这封信,让奴才给姑娘您的。”

    “好。”贞婉拆了信,看到里面的内容脸色一变。

    翠枝发现异样,立刻关心地询问着,“怎么了姑娘?”

    贞婉满是着急,抓着翠枝的手道:“我弟弟不见了!”

    …

    闵越赶到的时候,一进门便看到了贞婉,还有坐在一旁哭泣的许华。

    “闻……二哥,你怎么回来了?”多日不见,贞婉看到对方消瘦了许多,一身风尘仆仆,应是还在当值,一身冷冽。

    “婉儿。”闵越无视其他,直直地走到她身边,看到她无恙,松了一口气,摸了一下她的脸,慰藉地笑了一下,“灵霜给我递了消息。”

    贞婉原本还在坚强着的心,在看到闵越的那一瞬间便软了,又听到他在收到消息后立刻赶来,更是软得一塌糊涂,“我无碍的,只是小川他,江三哥已经出去找了,可是还是没有找到人……”

    说着她眼眶一热,有些忍不住了。

    闵越安慰她,“别担心,有我在。”

    许华在看到闵越的那一瞬间脸色一变,再冷冷得撇开了视线。

    闵越安慰着,“我已经派人去寻了,别担心。”

    “嗯。”贞婉虽然着急,“娘说人是晌午之后就不见了,她原本以为小川只是出去玩了,因此没多在意,可是后来才发现并非如此,爹便带着其他人找了还是没找到。”

    许华看着他们两个靠近在一起的身影,心里不知为何就是觉着心感不悦。眼前这位年轻的男子是那人的儿子,可如今又这般对待她的女儿,很是扎眼,“阿婉,你给我过来。”

    闻言,贞婉看了她一眼,闵越面不改色。

    许华淡淡地说道:“你许久未回家,小川这几日一直都在问姐姐在哪里,若是你能早点回来看他一眼也不至于因为思念你而跑出去。”

    贞婉偏开头,实在不想和她胡搅蛮缠,“小川会找到的。”

    “他是何人你不知道吗?闵家都没有一个好人。阿婉,娘让你过来离他远些,是听不懂娘的话吗?”许华站了起来,向贞婉走过去,一手拉住她就想往外走,“立马跟娘回去。”

    她一刻都不想待在闵家,特别是不想看到闵越。

    “娘。”贞婉挣扎两下,“您放手。”

    许华回头骂她,“你就如此的恬不知耻?”

    闵越皱眉,站起来拉住贞婉,“放手,您弄疼她了……”

    “够了!”贞婉收回手,忍着手腕上的疼,她感到极其疲倦和无奈,一直以来对许华怨恨的隐忍,转身面对她叹息说道,“娘……您为何不能冷静下来?这些年您不累我也觉得累了。您扪心自问,小川的病,您的身体,还有您十几年来的辛苦,能全怪我吗?女儿什么都不知道,承受着您的痛苦,您的辛苦,您的责骂,这些我都无话可说,可是我也是人,我也会累会疼的。”

    说着说着她眼眶便红了,湿了,闵越眉头一皱,心疼地把人搂在怀里。指定网址不迷路:seyaz hou 8.c om

    许华脸色千变万化,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口,贞婉继续道:“我身为您的女儿,我有责任,但这并不是我的过错。您心里有苦,可以把气全撒在女儿的身上,女儿都受了。可是小川不见了我也担心。”

    许华眼眶同样湿润,退后两步,扶着桌子捂着胸口,反驳不了贞婉的话,再想量片刻,苦笑出声来,“是啊,你长大了,现在这是反过来责怪我了?好啊,好的很。”

    贞婉难受极了,眼睛通红,很多话憋在心里难受,看到许华这样,她含着泪眼埋在闵越的怀里,最终忍不住哭了。

    她着实不想再多说半句。

    闵越实在心疼,在真实面对这样矛盾的许华时才知道贞婉以往要忍受到怎么样的谴责。许华是固有封建的女子姿态,他说不得如何,根本无法从原始来谈这件事的对与错。

    闵越搂着人离开,许华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这么多年她习惯了,习惯了贞婉的服软。贞川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弱点,现在人不见了,城里又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慌不择路。寻了贞婉本想是让她一起找小川的,可是在看到闵越时,她就像被触碰到了逆鳞,根本控制不住心里的那股怨气。

    她恨闵文章,因此对闵家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有好脸色。

    闵越把人带回房间,蹲在她面前,等人哭缓和了之后才帮她擦干眼泪,“傻瓜,吵都不会吵,还把自己弄哭了。”

    贞婉哭得眼眶红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也不想如此。”

    “我知道。”闵越叹了口气,这些年实在是太长了,她对许华的态度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你等我一下。”

    贞婉乖乖地坐着等,“好。”

    闵越去了书房,出来时手里拿了一封信,再来到客厅将信交给了许华。看着眼前这个面色憔悴苍白的妇女他也不便再提些什么。

    许华嘲弄一声,抬起头看他,“如何,你是来笑话我的?笑话我当初为了儿子把女儿亲手送进了你们闵家,现如今她居然站在了你们那边。心里高兴了吧,把我的女儿也一并抢走了。”

    闵越淡道:“我从未想过抢走她。”

    听到这句话,许华冷嗤,垂着头看到那封莫名其妙的信。

    “我承认是我们闵家对不住你,但婉儿是无辜的,你从不正视自己的过错,对她不是责骂便是埋怨,即使没有我们,她到底还是一个女儿家。”闵越道,“婉儿不是我抢走的,是你亲自把她推给我的。”

    闵越字字如刀割一般刺进许华的心底里,没多加一句便更让她颓败一次,最后只剩下无尽的萧条。

    她如何又不是在责备的同时感到悲哀。

    此时,骆工宜赶来,“主子,人找到了。一家面食店老板看他像是迷了路,便好心收留了他,属下已经让人把他送回去了。”

    许华听着,猛然站起来就准备离开。

    闵越冷道:“等一下,你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就把这封信拿回去。”

    许华犹豫了片刻,拿了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闵越回了房间,贞婉已经平静了下来,仍坐榻椅上,看到他回来,便问道:“我娘她……”

    “已经让人护送回去了。”闵越坐了下来,将人搂进怀里,“你弟弟也找到了。”

    “真的吗?”贞婉悬了许久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闵越嗯了一下,“现下可以安心了?”

    贞婉喜之而泣,“谢谢你。”

    “谢什么。”闵越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近日城里不太平,相比你也知道了,我会安排你们暂住别处,等过些时候再回来。你爹娘那边我也会安排好的,等明日你就跟祖母她们一同离开。”

    “那你呢?”贞婉从他怀里起来,抓紧他的衣袖,眼眸里面尽是担忧。

    “我会没事的。”闵越道,“我是大燕兴宁候府的世子,也是陛下的臣子,保护百姓,保护陛下是我的职责。”

    贞婉眼眶瞬间又红了,她无法反驳闵越的话,也认同他的。她知道闵越不想自己担心,那七襄阳是什么人,又和丞相对立,自然对闵越不好心慈手软,想必他的处境必定艰难。

    若不是出了小川这事,他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这一面,也不知何时能见上。

    她心疼他的保家卫国,也理解他的铁骨铮铮。

    忽然想起了什么,贞婉起来从柜子里拿出那件新缝制好的衣服来到他身边。似乎是已有默契,闵越一看便知晓这是什么了,脸色瞬间挂上了笑意,“这是给我新制的衣服?”

    “嗯。”贞婉说道,闵越便迫不及待地脱了外衣,贞婉也顺着给他换上,刚好合身。除去了旧衣的风霜,焕然一新,似和翩翩公子一般,俊俏得紧。

    贞婉摸着衣裳很是不舍,“这些时日,我生怕赶不上,现下倒好,你回来了我便能给你换上,只是匆忙,你稍后便要……”

    “无妨。”闵越打断她,“我穿着走便好。”

    贞婉眼眸一敛,环抱着他,“好……”

    “祖母那边……。”她自小干粗活习惯了,性子虽温顺,但也不是娇弱的女子,但祖母她们不一样,“你且放心,我会保护好她们的。”

    闵越搂紧人叹息,“好,那就有劳婉儿了。”


第六十三章:当年之事


    贞元一收到消息便往家里赶,此时夜已晚,却没看到屋里掌灯。

    “阿华,我回来了。”他推门进去,窄小的客厅黑漆漆的一片,他趁着夜熟练得摸到了灯烛,墙上立刻亮起了倒影。

    “阿华?你在家吗?川儿没事吧?”

    还是无人答应,贞元纳闷得拿起灯盏慢慢地走向房间,刚进去,就看到了许华低着头坐在床榻旁。

    “你在家里啊。”看到妻子原来在家,贞元松了一口气,把灯盏放到桌子上,一时没留意到许华的情绪,“川儿呢?听江南说他被送回来了。这孩子也真是的,想姐姐了也不必自己一个人跑出去啊……阿华?你怎么了?”

    他原本边走边说,最后才发现妻子的不对劲,连忙过去询问,“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许华慢慢地抬起来,贞元看到了她哭得已经红肿的双眼,吓得连忙抱住妻子安抚,“莫哭莫哭,有什么事我们慢慢来解决。”

    听到枕边人的话语,难受了许久的许华终于绷不住“抓着丈夫的衣服,埋在他怀里痛哭起来。

    眼看着也问不出个来龙去脉,贞元干脆让她哭个够。

    好半响后,许华才慢慢地平复过来,她抬头看着丈夫,擦掉眼泪,“川儿无碍,已经睡下了。”

    “那你这是为何?”贞元起来给她倒了杯水,再轻缓地询问起来。

    许华一想到闵越给她的那封已经陈旧了的信,知道了自己当年为何被闵文章欺辱的真相后,不断地回想起来自己未婚夫的那副模样就觉得反胃。

    许华静静地看着丈夫,许久后才从枕头底下掏出那封信交给贞元,贞元刚开始不明就里地打开看,越看脸色越不好。到最后,他抓着信件,气愤地怒道:“梁逐真不是东西。”

    原来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许华当年的未婚夫后来看中了别家姑娘,但这边又不得不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下的婚事,想出了这么一个阴招。

    那时候梁逐这一群富家子弟经常和闵文章一起相聚,他私底下又不爽闵文章,后来便有了这么一场毁了许华一生的丑事。

    眼看着妻子眼眶发红,沧桑的脸蛋上早已经没了年轻时的美好娇态,他轻叹一声,抓住妻子的手拍了拍,“这些年你辛苦了。”

    他只是普通人家百姓,给不了许华荣华富贵的生活,自己能娶到她也是幸运。自从她嫁给了自己之后,过的都是粗茶淡饭的日子,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那双白嫩的手早已经饱经沧桑。

    这一句话,仿佛把许华所有的委屈和愤恨都交集在了一起,她哭得稀里哗啦,眼泪根本控制不住往下掉。

    灯火在摇曳,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许华的哭泣声和贞元无奈又心疼的叹息,久久不断。

    贞元出来时,贞婉不知何时回来,就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着。

    他走到女儿旁边坐下,许是因为受到妻子的影响,他心情也不太好,压低声音,“你娘这十几年来一直都有这个心结,她原本生于富贵人家,又有一个相貌堂堂的未婚夫,原本是有一段多么美好的未来,岂料……唉。我知道你从来都没有怪过她这些年对你的所作所为,但爹还是想说,你娘的苦楚,只有她知道。”

    贞婉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房门,脸色也不太好,说不上任何来。

    她亲爹年轻时混账,娘亲原本的未婚夫也不是什么好人,最可怜的是许华,做了其中唯一的受害者。当流言蜚语所败坏了她曾经的美好。

    她回想之前,闵越亲自告诉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时,心里难受着,哽咽着埋在闵越的怀里哭得噼里啪啦的。

    闵越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好了,不哭。”

    贞婉摇摇头。

    闵越捧着她哭得梨花带泪的小脸蛋,“你不好好的心疼自己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贞婉道:“我没想到会是如此,我一直以来都知道娘亲怨我,不喜欢我,但我都受着,曾经也不理解她为何这般对我,如今知道了她为何被如此对待后,心里反而觉得是我不该。若是她知道了当年的真的,我……她该如何接受啊。”

    闵越道,“我是不是不该不真相告诉你们。”

    贞婉擦了擦眼泪,摇了摇头,“这怎么能怪你。”

    “嗯。”闵越道,“都哭成个小猫了,你要相信,你娘会熬过去的。”

    思念至此,贞婉难受地叹了一口气。

    天边微亮,房内,贞婉趴在床榻边睡着了,许华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着的,睡了多久,睁开眼睛后微微偏头看到了女儿。

    大概是累着了,贞婉没发觉自己醒了。

    许华憔悴地看着贞婉就连睡着也掩盖不了的疲惫,直直地看了很久,逐渐地湿润了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去,再慢慢转回头,望着上方,然后闭上眼睛,连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许华无声地哽咽着,眼泪不停地流。

    她这辈子遭到了未婚夫的背叛,让她怨了懂事的女儿这么久,把怒气和不满施压给贞婉。这一切的一切,不知道是因为哪种因?造的又是哪种果?贞婉受了苦是自己给的,可自己所受的苦呢?

    贞婉下意识地醒了,她抬头看向许华,发现人已经醒了过来,又惊又喜,“娘,您醒了。”

    许华扯了扯嘴角,虚弱地叫她,“阿婉……”

    贞婉起来检查她确实无恙后才安心,“我在。”

    “娘有些饿了,你弄些吃的给娘吧。”

    她的语气平和,眼底里出了倦意仿佛看不到了昔日那种凌厉,贞婉愣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笑了笑,“好。”

    贞婉走出房门时,和站在门口的贞元相视一笑,两人都露出前所未有的放松。在未知的将来,也许许华会慢慢走出那股执拗和憎恨。

    但谁知道呢?

    每个人都是不完美,存在着一定的缺陷,得失和善恶就在一念之间。

    贞婉来到厨房,她此时有些失神,她不知道人的爱会是什么样的,比如爹和娘,比如她和闵越。但又觉得自己庆幸,她突然很想立刻见到对方,然后用力地抱着他,亲吻他。

    告诉他,她爱他。

    桌子上的食物虽然朴素,但家里已经难得的聚在一起吃顿早饭了,贞川格外的兴奋,吃东西都有些不安分,被贞元按下去后才安静下来。

    许华没说话,经过这么一遭,她不提,大家也不会说。

    “娘,爹,城里近日不太平,若是无事,便少些出门吧。”

    贞元自是知晓的,他点了点头,吩咐女儿,“你也注意些,不过,那侯府,会不会有什么事啊?阿婉,若是可以……你要不要先回来躲一段时间,免得我们都担心,是吧?阿华。”

    他这话一出,许华和贞婉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空气中透着丝丝尴尬,许华好像是想通了什么,这一次居然应了丈夫的话,点头嗯了一声。

    贞婉宽心一笑,平静道:“娘,爹,你们不必担心,女儿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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