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仙子录】(1.11-12)作者:木小乔 第十一章玉龙 「没想到,你背地里竟是这副模样。」 茉茉呆呆地望着门口那道人影,她突然感到一层看不见的幕布从头笼罩了下
来,连带着她的世界一点点、慢慢地暗了下去。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呢?说自己是被陆哥
儿拉来的,自己都是被逼的……可是这些话恐怕连自己都骗不过去。 茉茉攥紧了手心里的铜铢,冰冷的金属质感紧贴着温热的掌心,彷佛连带着
心脏都渐渐凉了下去。 小姐心里肯定在想,我这样子一定很下贱吧。 脑袋蓦地一沉,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按在了她的头顶。茉茉心跳猛地一滞,
下意识缩起了脖子。 她颤着睫毛,等着那随之而来的苛责、斥骂,或是耳光。 可预想中的一切都没有降临。 那手掌只是顺着她凌乱的发丝缓缓抚摸着,指腹带着浅浅的暖意,轻柔得像
是在安抚一只受了惊的小兽,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茉茉紧绷的脊背渐渐放松了下来,她颤着睫毛睁开眼睛,一点点地抬起头,
然后便撞进了陆离沉静的眼眸里。 那双眼睛里没有她预想中的鄙夷与厌恶,只有一层淡淡的悲悯。 茉茉咬着下唇,等待着陆离之后的询问,或者安慰。然而陆离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摸了摸茉茉的脑袋,将散落在床榻上的衣服收拾起来,一件一件地帮她穿上。 茉茉僵硬地举着手臂,任由自己的主子给自己套衣服,先是亵衣,然后是小
衣和袄裙。陆离的手指在给她系亵衣的系带时,无意间蹭到了乳环。乳首受到意
外的刺激,一个眨眼便涨成了玛瑙的颜色,茉茉的脸唰就红了,低着头不敢看她。 等到最后一件棉袄披在了自己身上后,一方素白的锦帕递到了面前。锦帕上
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边角用桃花织成小小的素玉二字。 茉茉瞬间懂了。 她垂着眼,指尖微微发颤地接过帕子,她不敢抬头看陆离,只低着头,小心
翼翼地、一点点地擦去自己嘴角的精斑与尿痕。 「走,跟我回家。」她听见面前的女子如此说道。 茉茉终于忍不住了,胸腔里所有的惶恐、惊惧、委屈、耻辱在这一刻一拥而
上,她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哭腔: 「小姐就不准备问奴婢些什么吗?!」 她死死地攥着棉袄,望着面前的女子,泪光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然而回答她的是一个淡淡的、带着安慰的笑容: 「你想让我问你什么呢?」 「我……」茉茉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她头埋得更低,眼神落在床褥的碎花图案上,声音细若蚊蚋,「我做了这样
卑贱的事,小姐不会告诉兰姑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兰姑?」陆离静静地看着她,声音很轻,「你是我的婢女,
无论你经历了什么,你终归是我的人。」 「可是我……」茉茉终于忍不住,咬牙说道,「可是……是我卖身给他们的。」 「我知道。」陆离轻声道。 像是被这句轻飘飘的声音点燃了一样,茉茉颤抖了起来,她带着浓重的哭腔,
压抑了十几年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尽数爆发出来,「是我同意吃那东西的!也是
我同意作贱自己的!除了底下那层膜,我身上能卖的、能换钱的,早就被我自己
一点点卖掉了!」 她近乎嘶吼着,指尖死死攥紧了拳头,「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给我钱,给
很多的钱!在这楼里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才是真的!有了钱我才能爬上去,有
了钱我才能不被人欺负,只有有了钱……我才能活下去!」 「我知道了。」 「小姐还不明白吗!」茉茉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那乳首上闪烁着银光的乳
环,她带着哭腔哽咽道,「我根本不值得小姐同情,茉茉就是一个……一个下贱
的婊子!」 「那有什么关系呢?」陆离眼皮微垂,「你说你是婊子,我又何尝不是呢?
我们没有什么不同……无非卖的早晚罢了。」 屋外的雪光透过门缝漏进来,勾勒出陆离的轮廓,不再是先前那般模糊,那
身影似乎更近了些。 茉茉怔怔地看着她,眼底倒影着微弱的烛光。 「回家吧,」陆离轻轻拍着她的背,「难道你想在这个又臭又脏的屋子里一
个人发闷气?别说傻话了,小丫头……如果难过得不行,就吃点好的嘛,这世上
没有什么事是一顿美食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吃两顿。」 「吃……好的?」茉茉愣了愣。 「是啊,」陆离笑着点头,一边坐到她身边,「你想想,冒着热气的葱油面、
裹着浓稠酱汁的红烧狮子头、肥而不腻的回锅肉,还有白切鸡、葱烧海参、肴肉
……」 她一桩桩数着,声音温柔,「这世上有那么多好吃的,干嘛老揪着那些不开
心的事不放?」 「噜咕咕——」 清脆的肚子叫声在安静的屋子里响起,格外显眼。茉茉的脸颊「唰」地红了,
耳根热得发烫,不好意思地抿紧了嘴唇。 「小姐……」 「嗯?」 「我……我想吃葱油面。」 …… 人来到一个崭新的环境,究竟是先会被环境所同化,还是自身先适应环境?
亦或者说……这种同化本质就是一种适应? 陆离有些分辨不清,她连自己对茉茉说的那些话究竟是出自真心,还是别有
所图都分不出来。当一个人想要遮掩某些事实时,她首先劝服的是自己。 那时她刚搬去晓春别院,初入青楼,本能对周围一切都带着怀疑。她瞧着这
小丫头眼神有异,心下一动,便凝出一道窥探术法,放在了茉茉身上。 这法术略显粗浅,只能用在凡人身上,茉茉毫无修为自然无法察觉。陆离的
视线一路跟着茉茉来到那片瓦房,借着微弱的烛光,只见茉茉收拾好行李,刚从
小屋走出,便迎面撞上了那几个醉鬼。 当时陆离就觉着不对劲,那院子养只鸡都嫌逼仄,院门到屋子短短几步,几
个醉汉的谈笑声吵得连树上的积雪都在颤。可偏偏茉茉却好像对此一无所觉,恰
巧在几个龟公进院的时候走出屋门……倒像是早就等着这一遭似的。 连带着今天也是,明明茉茉就在晓春别院的门前,明明身后就是自己。她却
一语不发,任由那龟公拉着自己到屋子里,又是一通羞辱,连饮尿这种羞辱至极
的事都做了。 直到看到茉茉等四下无人时,像只小狗一样舔舐精液的骚样。陆离这才反应
过来……妈的,险些真被她那副弱不禁风的可怜的模样骗了!自小长在青楼里的
雏妓,怎么可能会是个心思纯的?看那骚样,分明爽的都受不了了! 而也是在这一刻,陆离福至心灵,忽然觉得也许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个拉近主仆距离的契机。 这座青楼很大,她需要盟友。 …… 接下来几日,陆离生活渐渐按部就班,白日里跟着上了年纪的妓女学习伺候
男人的手段,指尖的力道、眉眼的风情、说话的软度。甚至连那些繁复的礼数规
矩,颔首、屈膝、奉茶、回话,陆离都老老实实记了下来。 而到了晚上,陆离则是前往暗房学习口技。每日练习用的男奴各不一样,粗
的、细的、短的、长的……一一尝了个遍。除却开始的不适,陆离渐渐习惯了肉
棒的味道,技法进度也是一日千里,甚至主动要了根丝瓜回房自学,叫兰姑一阵
夸奖。 只是登仙楼对她始终是带着一丝防范,无论她出入哪里,都有影子跟着。陆
离愈发谨慎,不敢轻易向旁人打听元瑶的下落,生怕打草惊蛇。 这一日,旭日初升,登仙楼还浸在半醒的静谧里。廊下的青石板凝着寒霜,
两只喜鹊正阶前蹦跶着。陆离刚洗漱完毕,换上一身素净的湖蓝色襦裙,乌发简
单挽了个髻,正准备照常去寻嬷嬷学习礼数。却接到兰姑身边的贴身丫鬟鹿呦呦
传话,叫她去往静心院。 「兰姑的静心院向来是她的私密地方,平日里传话都是去大堂,怎么今日是
去那?」茉茉凑到陆离耳边,小声嘀咕道。 陆离眼睛眯了眯,瞥见兰姑的贴身侍女鹿呦呦还在院门外等着回话,便朝茉
茉使了个眼色,「先塞几颗银铢问问底细。」 茉茉立刻会意,快步上前,脸上堆着恭敬的笑意:「鹿姑娘,我家小姐有请,
院里刚沏了热茶,进来歇歇脚吧?」 鹿呦呦刚要拒绝,茉茉拉住她的手,顺势将一个鼓囊囊的小袋递过去,语气
谦卑: 「姑娘在兰姑身边当差,见多识广,我家小姐实在好奇今日的吩咐,还请姑
娘指点一二。」 鹿呦呦抬手接过钱袋,轻轻掂了掂,便收进了袖中,神色依旧平和。她瞥了
不远处的陆离一眼,低声缓缓吐出两个字: 「池南。」 话音刚落,她便微微躬身行了一礼,不再多言, 池南,池南苑? 陆离蛾眉微蹙,那不是兔爷相公们所属的楼院么?先前兰姑倒是提过,按理
说自己进了登仙楼该是并到池南苑下,好像是那边当家的妈妈因事所困,这才让
自己落到了兰姑的名下。现在叫自己过去,总不会是要自己改换门庭吧? 陆离压下心里疑惑,叫上茉茉,主仆二人由鹿姑娘领着,一同朝静养院的方
向走去。 穿过抄手游廊,沿途的草木还带着银杏似的雾凇,冬日的寒风徐徐吹着,便
是那无处不在的脂粉香都淡了不少。越靠近静心院,周遭便越安静,连脚步声都
显得格外清晰。等绕过几座小楼,一片低矮的粉墙灰瓦便落入眼前。 陆离等鹿呦呦进去通报了姓名,这才进了小院。院里倒是有几个侍女打扫台
阶,见了陆离,扫帚虽然没停,眼珠子却不住地盯着她看。 「我脸上有花么?」陆离推了推茉茉的手肘,悄悄问道。 茉茉的眼睛闪着亮光,正朝着相熟的丫鬟挤眼睛,嘴里得意地说道:「小姐
您还不知道呢,这段时间您的名声在外边都传疯啦!都说登仙楼里来了位比女儿
家还俊美的相公,好些人都巴巴地想来,就为了一睹您的芳容呢。」 一睹芳容?只怕是来一亲芳泽的吧!陆离本能地不喜欢相公这个称呼,心里
隐隐生出恶寒。 等进了竹楼,远远瞧见兰姑在堂上坐着喝茶,陆离收敛心思,规规矩矩地行
了一礼,「女儿见过妈妈。」 陆离见兰姑点头,知道她心情不错,便自然而然地走到其身后,替她拿捏肩
膀。陆离一边揉着,一边轻笑道:「女儿这几日跟着嬷嬷学了不少待客的礼数,
还有些应对客人的巧劲,嬷嬷都夸女儿学得快呢。女儿学了本事心里痒痒,早就
想孝敬妈妈……妈妈,女儿捏的如何?」 兰姑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你倒是个会来事的丫头,不过今日唤你过
来,倒是有件正事。」 陆离心头微动,脸上的笑意收了收,垂手应道: 「妈妈有话尽管吩咐,女儿听着。」 可兰姑却没再多说一个字,只是径直起身,转身便朝一旁的静室走去。陆离
不明所以,与茉茉对视了一眼,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绕过屏风,陆离一眼便瞧见那静室的角落里放着一张春凳,阳光透过雕花窗
棂,在那表面洒下细碎的金辉。 「脱了衣裳,躺上去。」身后传来兰姑的命令声。 这几日陆离每次学习口技,都要除尽身上衣裳,赤裸着身子服侍男人。按着
兰姑的说法,这是叫她再无那羞耻之心,老老实实地做个婊子。 茉茉脸颊微红,偷偷看了眼陆离,却见她脸上面无表情,窸窸窣窣间将身上
的襦裙脱了,露出一身雪白的肌肤。只是与这纤细姣好的身段所异的,是那两腿
间丝瓜状的漆黑阳具。 茉茉的呼吸急促了几分,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伺候着陆离躺上春凳。这时
兰姑又传来吩咐,叫陆离侧卧在榻,曲起双膝。陆离只好将雪白的身子弓起,双
膝抵到胸前,这样一来,下体的菊穴便无可遮掩地暴露出来。 陆离这时已经意识到了要发生什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茉茉,却见她手里正
捧着一个小瓷罐,正惶惶地看着自己。 「再往前收些腿……对,完全曲起,放松,」兰姑一边观察着陆离的后庭,
一边教导茉茉,「涂抹油膏之时,手指莫忘了按摩,连一个褶皱都不能放过…
…用点心,妮子,你眼前的可不是什么腌臜的屁眼儿,这可是一个冒金光的聚宝
盆。」 茉茉满面通红,按着兰姑的吩咐,手指蘸着油膏在陆离的后庭边轻轻揉弄,
抚过肛洞周围每一丝细小的纹路。 陆离身上的衣物早已除尽,赤身侧卧在春凳上,胯下垫着一个枕垫,白光光
的屁股高高翘起着。筑基真人早已伐毛洗髓,自不会有什么腌臜,登仙楼又以秘
药养护,肛口被油膏润得发亮,蠕动着淫态横生。 在《阴阳真法秘录》的影响下,陆离的臀部已经逐渐向女性化靠拢,虽不至
丰腴肥硕,却也是圆翘可人。两股间的屁眼儿更是纤细小巧,细密的菊纹团成一
个小小的凹孔,嵌在光滑的臀沟内,白美雪嫩,精巧之极。即便是兰姑这样阅色
无数的老鸨,也是啧啧称奇。 但凡青楼妓院,所接纳的客人十之有六是爱走些偏门的,好使绳的,喜后庭
的。客人捉弄久了,难免会给这些娇滴滴的窑姐儿们弄出伤来。由此开久的了青
楼,多有些传承已久的药膏秘方,专门养这偏门地方。 「我这罐子油膏,乃是登仙楼的独家秘方,以东海黑蛟涎为引,佐以花露、
麝香等药与花蜜精炼而成。蛟龙性淫,所制药膏自然是此类上品,不仅能疗养肉
伤,还有舒张穴口的妙用。」 兰姑呷了口茶水,含笑道:「这种好玩意自然是用一点少一点,平日里也只
有花魁头牌才能配到些份额。若不是看在你这丫头天赋好,又听话的份上,连闻
味儿的机会都没有。」 「多谢妈妈疼爱。」陆离忍着羞意,低声捧道。 茉茉被兰姑的话压得大气都不敢喘,涂抹油膏的动作又轻又缓,像是在抚摸
花瓣。陆离觉着自己的肛洞凉丝丝的发痒,渐渐的,那股凉意变成微烫的感觉,
屁眼儿仿佛浸在温热的水中,越来越敏感。 她不安地扭了下腰肢,听见身后传来茉茉紧张的询问声,「小姐……我是不
是弄疼你了?」 「没有没有……正舒服着呢。」陆离忍受着颤栗,鼓励道。 陆离默默感受着屁眼边缘传来的触感,嘴唇轻咬。饶是早已做了心理准备,
但后庭被旁人如此玩弄,终究是生出些羞耻来。这和吞吐阳具完全不一样,光是
在这里躺着,就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就好像自己变成了那案板上的鱼,任由
别人摆弄。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情绪影响的,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像是烧了起来,越来
越烫,整个下身如同浸在了温水里一般,轻飘飘的没有半分力气。 茉茉默默地给陆离涂着药膏,偶尔偷偷看一眼她的表情,但陆离似乎对此一
无所觉。不知怎么,茉茉又想起了小姐那晚看自己的眼神,带着淡淡的悲悯,想
起那句「你是婊子,我也是」的话,一时间有些恍惚。 小姐会瞧不起我吗?茉茉的心里又一次冒出了这个念头。从那晚到现在,她
不止一次地偷看过陆离的表情。但小姐似乎早就忘了那晚的事,谈笑间毫无异样。 小姐和茉茉以前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她看自己的眼神是热的。 她正出神地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忽然听到身前传来「哈啊——」的一声
喘气,茉茉这才回过神来,愕然地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竟将手指塞进了那肛口之
中。 经油膏一抹,陆离原本就挺翘的臀更是油光水滑,手指刚一用力,粉腻的臀
肉便围挤过来,夹住茉茉葱根似的指尖,自然而然地陷了进去。 茉茉「啊」了一声,下意识地将手指抽了出来,却听见陆离倒嘶了一口凉气,
美目微眯,一张小脸红的发烫。 茉茉茫然地看着陆离的神色,又低头瞧了瞧手中的油膏盒,她被那些龟公按
着操屁眼操了不知多少次,现如今连扩张都不用。但那些糙人是何等粗暴?润滑
都是蘸了唾沫或淫水草草了事,光插进去就要了半条命,再一抽插更是疼得哆嗦。
她还当插那地方本就是糟践人的,哪里想到居然还能生出爽利来。 兰姑在一旁瞧得仔细,翘着腿儿,悠然道: 「我这独门秘方,有个名头叫『换骨春』,又唤『玉肉烧』。平日里哪怕在
女儿家的桃红洞上滴上一滴,都能叫她辗转反侧,欲火焚身。你往你的主子屁眼
里抹了这么多,别说是插进根手指,只怕是落根头发上去都能爽的发昏。」 茉茉手足无措地摸了摸陆离的屁眼,哭丧着小脸道:「小姐……我……我不
是故意的。」 这特么当然是兰姑在作怪……陆离忍着后庭火辣辣的烧灼感,身子所有的力
气都像是被后面那个穴口吸了进去,连嘴都张不开来。 眼见得陆离一张脸越来越红,连眼睛都迷离起来,茉茉噗通一声跪在了兰姑
腿前,央求道: 「还请兰姑饶了小姐吧……小姐这几日白日学礼,晚上学技,可是从未懈怠。
这么多春药填下去,只怕不消片刻,她身子都要烧坏了!」 「放心,放心,」兰姑拍了拍她的脑袋,笑呵呵道,「你家小姐的身子,我
比你还怜惜。这可是以后我们柳上轩的摇钱树,我哪里舍得作贱她。」 兰姑将茶盏放在了桌上,走到陆离的身后仔细观察起来。陆离转过头,有心
想要瞪她一眼,然而在那春药的影响下,那眼神又骚又媚,倒像是在撒娇一样。 「倒是个我见犹怜的人儿。」兰姑捂着嘴轻笑,向茉茉扬了扬下巴,「去,
从墙边那箱子里取出根玉龙来,你家小姐现在最需要这个。」 什么玉龙……陆离迷迷糊糊地想着,然后便看见茉茉在那箱子里一阵搜翻,
最后竟取出根足有四寸长的假阳具来。那假阳具通体以碧玉雕琢而成,整个雕得
惟妙惟肖,便是上面的青筋都雕得纤毫毕现,顶上龟头怒张,足有鸡子大小。若
是细察,不难发现棒身上篆刻着无数细密的小字,泛着隐隐的光晕, 陆离心下恐惧,忍不住央求了声,「妈妈……」 陆离那张小脸红红的,柔嫩的唇办像涂了胭脂一样娇艳欲滴。饶是茉茉也有
些心神荡漾,忍耐不住,胸脯渐渐起伏起来。 「好女儿,乖女儿,不是妈妈无情,实在是客人催得急,妈妈也没有办法
……」兰姑蹲在陆离的面前,抚摸着她的乌丝,那慈爱的眼神直叫陆离起了一身
鸡皮疙瘩,「前些日子池南苑那边来了个客人,点名要楼里最好的相公伺候…
…池南苑有名有姓的相公、兔爷全上了,都被他赶了出去。妈妈也是没办法,谁
叫人家有权有势呢?」 陆离脊背发寒,脸上却烫得却愈发厉害,她凝视着兰姑那双眼睛,艰难地挤
出几个字,「妈妈的意思是……要我去陪?」 兰姑摩挲着陆离的脸,眼神愈发疼爱,「妈妈也知道你初来乍到,照理说应
该先学个一年半载再说。这不是是急从权嘛……妈妈已经将这压箱底的神药都用
了出来,保管你这新嫩的屁眼比那老婊子都耐操。等你伺候好他,妈妈定给你包
份大大的红包。」 陆离的身子险些要哆嗦起来,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要自己给别人插?难道
真要自己像婊子一样雌伏榻上,任由别人拿鸡巴插自己,当了二十多年的男子,
最后竟落得这般田地,一想到那画面,陆离真个羞愤欲死。 兰姑惯会察言观色,自然看出陆离眼里的不愿,顿时将峨眉一翘,「前些日
子不是还挺喜欢鸡巴的味道么?怎么,上面的嘴儿能吃的,下面的嘴儿就吃不得?」 那能一样吗……陆离双拳攥紧,先前供自己练习吹箫的本就是个奴仆,生死
都操于他人之手,就算将那鸡巴吃了,也生不出多少屈辱来。可现在分明是要自
己……要自己…… 她正暗自惴惴着,忽然觉着下身一湿,连忙夹住了腿。 兰姑察觉出端倪,伸手在陆离胯下的枕头上摸了一把,顿时眉开眼笑,「好
女儿,脸上装着羞,结果听到要接客,底下都浪出水儿来了!快,翻身仰躺着,
给妈妈瞧瞧。」 「没……没……」陆离咬牙辩解着,羞得将脸埋到了臂弯里。 「快爬起来!」兰姑在陆离浑圆的翘臀上拍了一记,骂道,「莫不是想让你
那小鸡巴也尝尝玉肉烧的滋味?」 陆离不敢违抗她,只好撑着身子仰面躺下。这下身子完全袒露人前,陆离含
羞,两条玉腿夹着肉棒紧紧并着,只有两颗睾丸耷拉在股间,像两个鲜红的杨梅。 兰姑朝茉茉试了个眼神,茉茉深吸一口气,上前按住了陆离的双腿。陆离心
里暗叹一声,心中那酝酿已久的羞涩生出了丝苦意。 随着双膝渐渐分开,腿间的风光顿时露了出来。却见朦胧的天光下,一个娇
美绝伦的女子用手臂遮着眼睛,满面含羞地躺在春凳上,鸽乳盈盈一握,酥腰纤
细至极,玉雕的身子宛如雪团般晶莹粉嫩。可偏偏在那白玉般的腿间,生着一根
酱瓜模样的漆黑肉棒。 陆离的阳具软塌塌地耷拉在小腹上,龟头微胀,真个是鲜红欲滴,被那「玉
肉烧」的药力一引,马眼处不断地分泌着晶莹的玉液。那淫液顺着小腹不住地往
下滴,不需多时便将周围的阴毛粘上了星星点点的露珠。 兰姑心里瞧着火热,忍不住上手摸了摸,陆离的肉棒手感极好,像条藕粉蒸
作的肉饺,又糯又软。兰姑套弄了一阵,不料这鸡巴光是泌水,始终是软软的没
有半分力气。 「真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兰姑啐了一口,看见陆离眼神不忿,
眼珠一转,忽然捏着陆离的肉棒笑道,「既然如此,要不为娘帮你把这没用的家
伙事儿割了?」 「不!不要!」 陆离惊恐至极。长出乳房已让她羞愤欲死,若连最后的宝贝都阉割了,那是
无论如何都容忍不了的事! 然而兰姑对陆离央求的眼神不理不睬,一边把玩着她的鸡巴,一边自顾自地
说道: 「先前雪尽台有一种秘法,专是对付楼里不听话的小相公。据说先是调出蛊
虫,让虫顺着马眼一路钻入阳具中,然后用杜仲、鲸油、蛇骨香等好药配成膏药,
敷在男子阴部。养够四十九天后揭下药膏来,那龟便已肿到数倍大小,这时用快
刀将阳物连带着阴囊一起除去,伤口后便只余一个被虫蛀穿的洞口,连一滴血都
落不下来。」 陆离已听得毛骨悚然,圆耸的双乳因恐惧而绷紧,乳头又红又硬。这时兰姑
忽然用指尖点了点陆离的马眼,「喏,就是这里。」 陆离躯体猛地一激灵,吓得连忙用双腿夹紧肉棒,兰姑咯咯直笑,继续道: 「割去阳具后,药师便往那新生的肉洞里灌满秘药,并用珠子塞住洞口。等
三天三日后再取出珠子,此时那肉洞已经完全收满秘药,洞口收缩至针孔大小,
若是这时插进去……哎呀呀,比那屄洞都销魂紧致。」 陆离的脸颊被春药烧得通红,可偏偏红里透白,张嘴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
来了。 兰姑这时回头看她,一边慈爱地摸着陆离的头发,一边含笑道:「好女儿,
你一定会听妈妈的话,今晚老老实实的去伺候客人,对吗?」 「对……」陆离抿着嘴颤声道。 「那客人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是不是?」 「是……」 「客人若是叫你跪下来,给他吹箫呢?」 「那……」陆离咬着下唇轻声道,「我就跪下来给他吹箫。」 「那如果客人想尝尝你下面的味道,想玩你的后面呢?」 「我就给他……给他玩我的后庭……」 「什么后庭?!」兰姑俏目一瞪,「重说!」 「是……是我的屁眼儿,」洛阳双眼通红,颤颤巍巍地说着,「客人想让我
吹箫,我就吹箫,客人若是要玩我屁眼,小婊子就撅起屁股,让客人玩个尽兴。」 「女儿真乖,」兰姑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一旁的茉茉命令道,「去取剃刀和
皂角来。」 陆离顿时面露惊恐,茉茉更是已经被吓得魂不守舍,一听「刀」字吓得打了
个哆嗦,竟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兰姑眉头一蹙,冷冷道: 「慌什么慌,我的意思是给你家小姐把底下的阴毛剃干净了,别让客人到时
候瞧了不喜欢。」 「不……不要……」陆离怯生生地嚷了一声,那声音娇嫩柔媚,声音刚出口,
连忙住嘴嘴,连她自己都愣住了。 兰姑眼神一眯,「怎么,又不听话了?刚刚还答应的好好的,真想去雪尽台
试试?」 「不……不是……」 陆离吞吞吐吐,她的脑子被药膏烧得厉害,连一点思绪都抓不住。 「哦?觉着留着还能有个念想?」兰姑眼神似笑非笑,像是看穿了陆离最后
的心思,「那些恩客老爷一个个可是嘴叼的很,别看一个个玩得脏,实则爱干净
的很。若是让他们瞧见你腿间的阴毛,倒了胃口,坏了楼里生意,你这小命十条
都不够填的!」 陆离身子颤了半响,这才将两条玉腿朝两边分开,张成明艳的人字,腿间的
肉棒自然而然地耷拉下来。她连忙用手扶住,这才发觉自己的鸡巴被那淫液一泡,
居然湿滑的像泥鳅一样。 茉茉跪在陆离的身下,阳物与肛穴那淫靡的气味扑面而来,小丫头羞得恨不
得闭住双眼。但在兰姑严厉的目光下,她还是忍着羞意,耐心地在那耻毛上打上
皂腻,然后用剃刀一点点刮去。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剃刀的「沙沙」声不断响着。 寒霜般的刀刃掠过,留下一片雪腻的肌肤,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光滑。
陆离仰面朝天,出神地望着屋顶,在这种羞辱至极的调教下,她的鼻息越来越急
促。 就在这时,面前忽然一暗,一面铜镜突兀地横在了眼前。 陆离待看清那镜中模样,身子猛地一颤,彷佛雷劈了一样。却见那镜中映着
一张姣丽的面孔,细眉如柳,颊带红晕,细长的青丝垂在脸侧,分明是一个容貌
娇好的女子,哪里还有半分男儿的气概。 兰姑拿着镜子,瞅着陆离的脸色从出神到茫然,嘴角顿时露出笑意,「好女
儿,你瞧瞧你这模样,可不是我见犹怜?你只需用些心思,拿出这几日我教你的
本事来,什么样的男人拿不下来?」 陆离脸烧得发烫,兰姑的话有一半都没听清,咬牙应道:「是……妈妈。」 说话间,茉茉终于将陆离腿间的耻毛刮了干净。她呵气吹去毛屑,用毛巾蘸
了净水,小心避开底下肛口处的油膏,细细地抹过肉棒与睾丸。 此时陆离的下身已是干干净净,整片小腹光溜溜的,入手一片雪滑软腻,真
令人爱不释手。 陆离注视半响,只觉自己原本英武的肉棒孤零零地杵在腿间,原本征伐的杀
器被玉腿一夹,居然生出了几分楚楚之感,跟个供人把玩的淫器没什么两样。 兰姑坐在床沿捏了那肉棒一阵,舔了舔嘴唇,「都说池南苑养了一院子的妖
物,妾身先前不以为然,现在倒是理解几分了……原来世上还有这等妙物,好女
儿,妈妈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可全仰仗你了。」 陆离别过脸去,心下凄楚至极。她一想到此后只能雌伏于人,眼角忍不住淌
下两颗泪来。可偏偏身子是又烧又烫,被这情景一激,龟头马眼处又不争气地泌
出一线亮盈盈的水儿。 兰姑当下再不怜惜,从茉茉的手里接过那玉雕肉棒,俯视着陆离,淡淡道:
「好女儿,说一千,道一万,既然做了婊子,终究是要走上这一遭。你也别怨妈
妈,这回给你开个头苞,总好过晚上让客人粗暴进来的强。」 陆离缓缓点头,颤声道:「妈妈来吧,女儿受的住。」 这时茉茉已跪到陆离腿间,在兰姑的吩咐下重新将自己的主子摆成侧卧屈膝
的姿态。先前授课,陆离知道但凡初开后庭,唯有这样姿势才能更好地纳入异物,
因此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膝,等待着命运的到来。 茉茉先用手指沾了肛穴边缘的油膏,将其完全润滑。此刻那柔嫩的菊肛仿佛
涂了一层胭脂,在雪臀间泛起娇艳的光泽。茉茉屏住呼吸,在兰姑的示意下,将
手指一点点探入肛内。 陆离很明显地感觉到了异物的探入,一股强烈的排斥感瞬间凝汇于下身,像
是身上多了个零件一样令人不安。但好在那根手指只是停了几息便收了回去,陆
离刚松了口气,那手指又一次探了进来,这时更深更久,已经触及到了某片从未
接触到的秘处。 茉茉的手指又细又长,带着淡淡的体温,小丫头似乎察觉到了指腹的异感,
忍不住抠了一下,陆离瞳孔一缩,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啊……啊……」 浓郁的排便感随之而来,明明陆离已经筑基多日,早已不产腌臜,可偏偏那
排便感浓烈至极,像是真要吐出些什么。她不安地扭了扭腰肢,第一次对自己的
身体产生了怀疑。 茉茉的手指探入又缩回,如此反复数次,直到最后一次进入时,陆离的肛口
再无一丝排斥感,眼睛不自觉地眯起时,兰姑把握好时机,亲自握着那根玉雕阳
具,来到了陆离的身后。 「我这宝贝名唤『玄阳宝具』,乃是楼主所赐的法器。此宝上篆符箓,能自
行发热,而且内蕴玉液,若是能让宝具满意,激出玉液来,对锻体有大大的妙处。
只可惜受过此宝的女子已有数千,到现在只有寥寥几位能榨出玉液来,」兰姑得
意洋洋,「好女儿,你可有福气了。」 当那只又粗又硬的龟头硬邦邦顶住肛洞时,陆离心跳蓦然加速。她能感觉到
自己的屁股中间,那个小小的肉孔正在发热,突然被一只冰凉的龟头顶住,顿时
被激得一缩。 那肉棒抵住肛穴不断揉抹,动作温柔至极,陆离原本紧张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这时她才留意到那龟头正不断升温,只是半盏茶的功夫,便已经变得温热体贴,
被那暖暖的玉龟一烫,连带着整团肛菊都要软了下来。 就在这时,粗硬的龟头猛地向下一沉,那朵柔嫩的雏菊在重压下软软散开。
陆离猝不及防,轻轻地嘶了一声。 这时手心一暖,她睁开眼睛,看见茉茉正握着她的手,不安地看着自己。 「呼气,放松。」兰姑嘱咐道。 陆离收敛心神,心里默念道经,虽然身体愈发灼烫,但心跳却渐渐平复下来。
这时她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屁眼儿在龟头下一点一点张开。雪滑的臀在龟头的挤
压下凹陷下去,夹住火热的玉棒。 一股前所未有的排斥感瞬间而来,陆离情不自禁地抓紧了茉茉的手,她非常
明显地感到自己的肛门已经张开,紧紧地箍着那龟头,就像是一座即将被破开的
城门。 她自然而然地张开了朱唇,香舌轻吐,灼热的气息不断地喘出。只觉得自己
屁股中间那个细小的入口,在那又硬又热的龟头下像朵菊花一样圆圆张开,越来
越大,越来越大…… 「啵」 有什么东西滑了进去,肛穴边缘的肉瞬间合上,卡住了之后的沟壑。 屁眼儿此刻已被撑到极限,像要裂开一样,传来火辣辣的痛意,肠道内仿佛
塞进一颗鸡子,撑得满满当当。陆离的身体绷紧,雪白的圆臀以一个僵硬的姿势
挺着,一动也不敢动。 兰姑赐予的药膏奥妙至极,那股胀痛感不消片刻便就被一股灼热感所替代,
随之升起的是一股浓郁的、强烈的、无与伦比的填充感。 「如何?」身后传来了兰姑的询问声。 「妈妈……再,再进去些吧……」陆离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如此说道,好像
是自己,「我想试试。」 于是那根粗大的玉棒又一次挺进,没了龟头的束缚,它自然而然地贯入肛洞。
陆离所有的念头轰然消失,她脑海里只剩下了这一根捅进自己后庭的阳具。 用了整整半个时辰,由茉茉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细心涂抹的药膏,此刻在玉
棒插入的过程种不断挤出。陆离雪白丰翘的圆臀就彷佛是一颗青涩的蜜桃,在被
玉棒的贯入中,无数香甜滑腻的汁液就从那个肛穴这种不断泌出,溅得满臀都是。 那棒身逐渐伸入,很轻松就滑过了一团栗子大小的软肉。陆离知道那是自己
的前列腺,在自己过往的二十余年里,它就像是一个禁地埋藏在自己的身体里,
直到今天它彻底展现人前。 可那感觉为何如此真实?为何如此爽利?陆离被卖入青楼的那一刻,曾经幻
想过自己被开菊的一天,她想过痛苦,想过屈辱,可唯独没想过舒服。 像是被电小小地激了一下,带着又难受又欣喜的错觉。 那棒身仅仅只是掠过那里,便已经让她颤栗不已,明明这本是屈辱至极的事
情,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如此舒服……舒服的就像是自己第一次真正活过来一样。 那玉棒终于完全贯入肛穴之中,只剩下棒身末端的玉珠缀在肛口外,由那淫
靡的油膏一润,翠绿夺目,光彩照人。 陆离张着嘴,出神地看着眼前的虚空。她忽然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
感与安全感。她感到自己第一次体悟到了圆满的确切含义,那感觉是如此饱满,
如此的真实,就好像缺月重圆,就好像失之复得,就好像倦鸟归林。 原来被填满是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美好,彷佛连灵魂都一起补足。没有尝试
过开肛的人总是幻想着那是多么的痛苦,那是多么的悲哀,可是直到亲自感受,
才知道那是一种多么美好的安全感,连带着多日在青楼里的不安和恐惧也一起补
全。 陆离突然生出了一股强烈的渴望,渴望那根玉棒就这么永远地填在那个空洞
之中。那东西是如此灼热,是如此硕大,连她残缺的心也一起充实。渐渐地,她
甚至生出了一丝怨愤,她怨愤自己没有早日感受到这股美好,然后这情感又迅速
消失,被随之涌出的羞耻所淹没。 就在她沉溺在这羞耻与满足的矛盾之中时,肛口忽地一松,竟然有脱出去的
趋势,一股强烈的失落感瞬间涌出。陆离连忙挥舞着手乱抓,最后紧紧握住兰姑
的胳膊,哭嚷道: 「求求了,妈妈,让它再多呆一会吧……女儿好快活……感觉这辈子全白活
了……」 「真的?」兰姑有些错愕,连茉茉都有些茫然。 趁着兰姑出神的功夫,陆离一手按着那玉棒尾部的珠子,一点点将其重新填
进了肛穴里,那强烈的幸福感又一次升起。她满足的连眼梢都弯了起来。 见兰姑探询的目光,陆离咬着嘴唇,脸上的媚态连兰姑都觉得惊人,嗲声道:
「再让它填一会,就一会……」 兰姑站起身来,认真地端详着陆离的神色。真正的春潮和虚假装的发情完全
不同,她辨认半响才恍然意识到……那根玉棒估计一时半会取不出来了。 「难道走后庭真就这么舒服……」兰姑低声喃喃,第一次生出了怀疑。 女人的身体构造和男的完全不一样,哪怕自己生出了乳房,连腰臀与脸型都
一起随之改变,但自己的内里还是男性构造……陆离的心里自然而然地涌出这个
答案。就像男人永远无法理解女性一样,女人也从未真正感同身受地理解男性。 她们没有前列腺,没有对应的快感,所以异物插进去,带给她们的只有痛楚,
只有屈辱。 兰姑茫然地看着陆离,此刻这骚蹄子居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屁眼儿,不让兰
姑拔出来。兰姑又是气愤又是好笑,按着惯例来说,她这时候应该不断抽插那根
玉棒,让这群妓女提前体会到被男人插是什么样的感觉。 可万万没想到,陆离现在完全沉浸在了那被填满的幸福中,连拔出来都不肯。 眼见得日光西移,兰姑心里一动,想到了一个能更好打动那位客人的办法。 —————————————————————————— 首先先给各位看官老爷道个歉,最近小乔工作太忙了,更新一直没补上,这
都两周了才更新这一章,确实懈怠,求各位老爷饶恕则个,这章算是过度章节,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第十二章红莲 登仙楼,池南苑。 当黄昏的最后一缕金光消失于山峦之间,春池满湖荡漾的波纹也跟着失去了
颜色,像是无数游曳的蛇,在水榭楼阁的倒影间不断流窜,然后又随着楼上灯火
亮起而一一隐匿不见。 隔着薄薄的水雾,隐约能瞧见对岸影影绰绰的人影,莺莺燕燕的谈笑声此起
彼伏,连那池边的寒梅都颤得落下了雪花。 「芸姐姐,芸姐姐,」一个穿着淡黄色襦裙的小美人撅着嘴,不住地摇着另
一个青衣美人的衣袖,软声唤道,「好姐姐,快告诉妹妹吧,那丽水园里的贵客
到底长什么样啊?是俊俏的,还是个丑的?」 「你关心这干嘛啊……」 「这两天快闷死我了,我见别的妹妹都进去过了,就剩我一个……妈妈说我
不到年纪,可这两天楼里不都传疯了嘛!就我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妈
妈明令禁止靠近,我说什么也要去凑凑热闹。」 「你呀你,快别皮了,妈妈先前不是叮嘱过嘛,不许我们私下里讨论客人。」 「那总得告诉我是男是女嘛!」 「姐姐也不知道啊……我连面都没见着,人家隔着帘子看了我一眼,就说我
不合适……这可气苦我了,什么叫不合适嘛!昨个晚上还有客人夸我臀儿好看呢~」 「啊……晌午时候莲儿还和我吹牛,说那位贵客点名要她。我可不信,要是
芸姐姐都没入了围,莲儿她凭啥啊!她要身段没身段,没脸蛋没脸蛋,怎么可能
……」 「好哇!你个死妮子,又在背后嚼我的舌根子,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你你你,你属大耳儿猴的啊?隔得这么远都能听见!」 「好啦……我的脑袋里全是你们的叽喳声,你们俩别吵了,没看见妈妈一直
往这边看吗?」 夜风拂过,带着湖水的湿气与岸边的花香。几个美人一边说笑一边打闹,花
枝乱颤间春光乍泄,惹得泛舟的客人频频瞟去目光,等到视线在她们那姣好的面
容与浓厚的妆容上流转而下,最后停滞在脖颈上的喉结处时,又慌不择路地收了
回去。 舟上客人郁闷的嘀咕声和女子们的娇嗔声飘过来,岸边顿时又响起一片银铃
般的笑声,尖细细的,妖艳而诡异。 李妈妈收回目光,暗叹一声,向一旁的兰姑告罪道: 「底下这几个小蹄子没个正行,平日里放肆惯了,让姑姑见笑。」 兰姑一身火红狐裘,手里揣着暖炉,眼睛正微眯着,闻言乐呵呵地说道: 「都是些苦命人,又是青春年少,只要不惊扰到客人,活泼些倒也无妨。」 「姑姑说的是,以后我定会好好管教她们,」李妈妈连忙垂首,见兰姑心不
在焉,目光不住地瞥向远处的石径,便故作好奇地问道,「姑姑这是在等那位叫
素玉的……小相公?」 「小姐。」 「是,素玉小姐。」李妈妈连忙纠正,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这男人呐,哪
怕打扮的再花姿招展,男的就是男的,兔儿爷就是兔儿爷,也不知那个叫素玉的
长得什么好模样,竟然让兰姑如此抬爱。 一想到这,李妈妈就胸口闷得慌。这位新人本该是池南苑的苗子,却偏偏被
兰姑截了胡,送去了柳上轩,关键楼主还默许了,这特么叫个什么事…… 「来了,来了!」耳边传来莺燕们的惊呼声。 李妈妈连忙收敛神色,凝神往那石径远眺。却见两侧烛台次第亮起,将蜿蜒
的石径照得恍如银带。不多时,隐约瞧见灯火深处,一个俏丽的小婢赶着辆马车
缓缓驶来。 那马车以乌木为架,支着一片鎏金穹顶,四角各垂着枚羊脂玉挂坠,随着车
轮滚动轻轻摇晃,一路「叮当」作响。挂坠后是月白色的绫罗,帘面随风轻拂,
隐约可见帘内铺着的猩红毡毯,以及那红毯上模糊的圆影。 池南苑的老鸨、兔儿爷、婢女们早盼得急了,都说兰姑今天搬来了一位救兵,
誓要满足丽水园里那位难缠的贵客。等天色一暗,哪怕是烟归阁的清倌们都赶了
过来,纷纷凑个热闹。眼见得马车过来,众女推推攘攘的一拥而上,就要瞧个仔
细。 等马车凑得近了,众人借着灯笼往帘内一瞧,齐齐一愣。 那帘后隐隐映出一团硕大饱满的影子,却不是预想中的美人容貌,反倒是一
朵含苞待放的莲花花苞。这花苞足有头石狮子大小,花瓣层层叠叠,裹得紧实,
在朦胧光影里透着几分诡异的雅致。 「这是啥呀?」 「怎么是朵莲花?」 「哎呦!哪个不长眼的把我鞋子踩掉啦!」 「兰姑姑这是把太初门里荷花池的宝莲给偷出来了?哎呀!死妮子捏我做甚?」 「喂!莲儿,我可瞧见了,刚刚不是有人踩掉你鞋子,是有个客人趁乱给你
偷走了!想必是饿的紧,把你鞋子当食盒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个死妮子,别以为我没瞧见,你背后拎着的是啥?!」 「安静!安静!」 岸边一片叽叽喳喳,吵得连春池里的画舫都赶忙掉转了船头。直到那马车晃
晃悠悠地驶入园中后,车辕上的小婢才跳下车,在众女好奇的目光里,小丫头红
着脸来到园门前,站在门槛上使劲地垫着脚尖,将一块木牌挂在了园外的门楣上。 众女好奇地围了上来,却见那昏黄的灯火间,一块木牌正在湖风里轻轻摇曳,
在那牌子上,赫然是「素玉」二字。 「素玉?这是那位新来的妹妹?」 「听说也是位小相公,只是被兰姑一直养在柳上轩,连咱们李妈妈都没怎么
见过。」 「呦,好大的架子呀……」 大门吱呀着合上,门外的吵闹声像是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茉茉用力扣上门
闩,这时才注意到胸口砰砰跳得厉害。她轻轻呼了口气,转头望向了停在庭院里
的乌木香车。 兰姑已经进屋里给贵客请安了,李妈妈捏着帕子走来走去,低声指挥着护院。
几个赤着上身的高大哑奴围在车前,小心翼翼地将那团硕大的莲花花苞从车上搬
下,托着莲底,缓缓放到预先铺好锦缎的步辇上。硕大的莲花花苞随着动作一颤,
花瓣上的金线在灯火下流转着辉光。 茉茉紧张地看着他们的动作,犹豫着想上前吩咐句什么。就在这时,兰姑的
贴身侍女鹿呦呦从屋子里踱着碎步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上飞快扫了一圈,朝众人
招了招手。 李妈妈心下大定,狠狠跺了下小脚,连忙让哑奴们架起步辇,抬入门中。 「小姐小心……」 茉茉向着那离去的身影喊着,话说出口,她才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小的像蚊子
叫。 屋内丝竹之声渐起。 乐伎鼓瑟、琴师抚琴,弦音婉转悠扬,如山间飞涧般悠然飞落,舞女们身着
水袖罗裙如蝴蝶般翩然而出,曼妙的身影在泛起的云雾间若隐若现。 在堂中的帘幕后,隐约能瞧见一个看不清男女的影子正坐在椅子上,百无聊
赖地看着这一切。 伴着鼓点轻敲,四位精壮汉子抬着步辇一步步走入堂上。莲花花瓣随着步伐
轻轻晃动,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与灯火的光晕交织在一起。 那帘幕后的影子似乎来了兴趣,微微支起了身子。 茉茉紧随步辇其后来到门前,鼻尖微微一耸,在满室浓郁的脂粉气与熏香里,
莫名嗅到一缕别样的气息,清冽、微苦…… 像是熬煮草药时的锅炉味道。 好端端的春房怎么会有这种草药味?茉茉心头骤地一紧,下意识地往前凑了
半步,想再仔细闻闻,面前忽地一暗。 两名身着青衫的侍女不知何时拦在身前,眼神漠然,「姑娘止步,兰姑有命,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家小姐还在里面,我得……我得……」茉茉连忙央求道,目光从左边的
侍女脸上又转到右边的脸上。然而侍女们只是摇了摇头。 这可怎么办?就这么让小姐孤零零一个人进去吗?茉茉紧张地捏着衣角,却
听到阶下乐伎的指尖忽地一顿,原本琴瑟声鼓点声齐齐收住,堂间蓦地陷入一片
静谧,连风吹过帘幕的轻响都清晰可闻。 就在这万籁俱静之中,一道清越的女声悠悠唱起: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 哑奴们将步辇停在堂上中央,缓缓退下。屋内灯火通明,舞女飞舞的衣袂间,
唯有那硕大的莲花静静立在那里,花瓣上的金线在烛光下愈发璀璨,仿佛下一刻
便要绽放。 「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 丝竹渐起,在这软绵绵的调子里,舞女们水袖罗裙旋开层层涟漪,顺着曲调
缓缓围向那朵硕大的莲花花苞。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 茉茉踮着脚尖往里张望,那缕草药气在软绵绵的丝竹声里愈发清晰,清苦的
味道穿透了甜腻的脂粉香,顺着鼻腔钻进肺腑,让她莫名有些发慌。她看见舞女
们的舞步渐渐加快,水袖翻飞如蝶,围着莲花转得愈发急促,丝竹声也添了几分
急切,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这时小调已落入尾声,舞女们的舞步渐渐放缓,丝竹之声也低了下去,整个
屋子静得能听见花瓣抖动的微响。忽然,那莲花花苞的最外层花瓣猛地一颤,只
见那层层叠叠的花瓣,竟顺着丝竹的节奏,缓缓向外舒展。舞女们齐齐旋身后退,
水袖在空中划过满月。 在一片浓郁的粉色氤氲里,硕大的莲花花苞终于绽放开来,露出了花心中所
包裹的人形。 晶莹的莲瓣中央,浑身赤裸的陆离玉体横陈,数条金链将她裹成了一团白花
花的肉团。她仰面朝天,双手束在脑后,双膝连带着雪白的大腿固定在胸前,两
个被金链围住的乳儿袒露在两腿之间,玉足俏生生地翘在半空,妖艳迷人。 在春药的激发下,陆离原本白璧似的肌肤已经彻底烧成了淡淡的粉红色。这
花心中的美人儿似乎对周遭的一切毫无察觉,她眼神迷离,嘴里还含着一颗硕大
的夜明珠,一丝细涎从嘴角淌出。 而在陆离的身下,那条金色的细链紧紧嵌进白肉,勒着软绵绵的肉棒。此时
棒身依然软软地耷拉着,龟头已涨成紫红之色,却被金链束在小腹前,像是烛台
般歪歪立着。顺着金链一路向下,一根玉龙完全嵌进了肛穴深处,只有根部拳头
大小的玉珠被金链锁住,吐露出红腻如脂的肛肉,水汪汪淌满清亮的蜜汁。 舞女、乐伎、琴师、侍从不知何时退出了门去,大门闭合,只有那灼热的目
光从帘幕后传来,不断地在陆离的身上扫过。 帘幕后的人影缓缓站了起来,然后一点点走到帘幕旁,当他伸手掀开帘子那
一刻,堂上落针可闻。 …… 陆离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体会过什么叫欲火焚身,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仿佛有无数
的蚂蚁在爬,难以忍受的痒从肌肤一直钻进了骨髓之中。她想要扭动身子,可那
金链却牢牢地将她固定在了莲花台,让她愈发饥渴;她想要张嘴喘口气,可嘴里
那颗圆润的夜明珠却将小嘴撑得满满当当,舌尖被硌得发麻,连气都透不过来。 陆离已经分不清眼前的是现实还是梦境了,整片下身都充斥着一股强烈的欲
望,想要塞进什么东西里面,又想被什么东西塞满。她明明确确地感受到那根玉
龙就填在她的屁眼里,源源不断地带来温热,可是那不够……远远不够!她想要
鲜活的生命,真实的生命! 来个人操死我吧,或者让我操死……陆离迷迷糊糊地想,什么礼义廉耻全都
抛弃在了脑后,她只觉得自己像是搁浅的鱼儿,从世界的海洋里跳到了另一个世
界,在这沙滩上窒息、恍惚,不断沉沦。 终于,有什么东西轻轻地碰了自己的会阴一下,一触即分。 那是根手指……陆离先是一怔,随后便像砧板上的鱼儿般疯狂地挣扎起来。 快上来吧,求求你了!玩我的肉棒也好,捅我的后门也罢,我真的受不了了!
随便找个洞让我塞进去吧,男人、女的都行!哪怕就一刻! 陆离快要哭出来了,可被明珠塞满的小嘴里却只是发出沉闷的「唔唔」声。
她只觉得下身堵得厉害,明明那欲望已经沸腾到了极致,可偏偏找不到一个能抒
发出来的点。任凭她如何努力,那根肉棒依然软塌塌地束在金链之中。 没用的东西!陆离挣扎得愈发剧烈,在心里嚎啕大哭。 兰姑伏着身子,用余光注视着贵客从帘幕中走出,一步步来到自己为他静心
准备的礼物面前。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个雪白的肉粽,在春药的挥发下,那张
精致的面容柔媚得仿佛要滴下来水,白光光的屁股高高地翘着,肛穴夹着颗荔枝
大的碧绿珠子,穴口被映得发亮。 他会满意么?还是像先前那样看了一阵,最后挥袖而去?兰姑眼皮微垂,出
神地想着。自己仅仅用了一个半月,就将一个不经人事的男仙调教成这等妙物,
李妈妈那样的废物能和自己比么? 贵客沉默了许久,终究缓缓开口道: 「你倒是有心,这次终于带来个像样的,起码比前几个要好。」 兰姑讨好地跪伏在地上,听到贵客的嘉奖,连身躯都开始颤栗起来。她忍不
住开始胡思乱想,等这件事办好了,楼主会给她些什么样的赏赐?兰姑已经厌烦
了和这些婊子恩客打交道,她已经在这座楼子里呆了太多年了,也想要往上走,
看看仙人的风景…… 「只是……」头顶那低沉的声音忽然顿住,兰姑心跳一滞,脑海中所有的绮
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人语气有些迟疑,他是有哪里不满意么? 兰姑跪在地上,几次想要抬头瞧瞧却又不敢,她的心跳渐渐忐忑起来。片刻
后,贵客终于开口了,「你叫什么来着?」 兰姑这才留意到贵客在唤自己,连忙屁颠屁颠地靠了过去,「回禀大人,奴
婢小字兰姑。」 「兰姑,」贵客点了点头,「我且问你,你还记得我的吩咐么?」 兰姑揣着小心道:「大人先前说,要找阳中带阴之人。奴婢愚钝,请示了楼
主才知道是要找那些雌化的男儿……也就是兔儿爷。」 贵客的声音陡然一冷,「既然记得,那这些天找来的都是些什么?!先前的
那些残羹剩饭也罢了,为何这次找来的人竟连阳物都不能勃起?」 竟是缘由在此! 兰姑身子一颤,不敢有半分迟疑,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还请贵客恕罪!这
次的姑娘虽是奴婢调教出来献给贵客的,可……可人却是李妈妈一手挑来的,奴
婢实不知啊!李妈这贱奴……她竟敢知情不报,瞒着奴婢藏了猫腻,险些误了大
事!」 那位贵客已回到了帘幕后,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 兰姑大汗淋漓,跪在地上央求道:「还请贵客再宽饶些时日,奴婢定能找到
让贵客满意的人选,这次的人选既让贵客不喜,奴婢这就把她扔进雪尽台去,绝
不让她污了贵客的眼!求贵客念在奴婢一心伺候的份上,饶过奴婢这一回吧…
…」 「你是说,你也不知道此人的底细?」 兰姑急急刮肠搜肚一番,连忙回道:「这个奴婢还是清楚的,这贱婢名唤素
玉,出自药师峰,乃是薛药师新寻的药奴。只是她先前得罪了房杜两家,又怕极
了薛药师,这才逃到了登仙楼里。」 「药师峰?倒是有趣……」 听到贵客语气似有缓和,兰姑心下一松,想抬头瞧瞧脸色,脖子却僵得抬不
起来。 屋内静了半晌,只有陆离粗重的喘息不断传来。贵客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许
久没有出声。兰姑心头愈发发紧。忽然,一声轻缓的衣料摩擦声响起,贵客慢悠
悠地靠住身后的软椅,他的声音淡淡飘了过来: 「你也不必如此紧张,这次的人难得还算合适,只是她那隐疾终究是个麻烦。」 贵客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兰姑愈发不敢出声。 「不如这样,」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分玩味,「天亮之前,无论你用
什么法子,只要你能把她那根阳具变硬,我便既往不咎,就连楼主那里,我也替
你美言几句。」 兰姑眼睛一亮,刚要磕头谢恩,就又听到贵客悠悠道: 「可若是天亮之前办不妥……」 兰姑趴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说道:「那奴婢……奴婢甘愿受罚。」 「很好。」 帘幕里再没有其他动静,那位贵客已转身去了后室。兰姑心里一松,险些一
屁股瘫坐在地。她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摸了摸发软的双腿,瞥了眼莲花台上还在
喘气的陆离,眼神复杂。 一个连阳物都不能勃起的废物,真是害苦了自己! 兰姑恨得牙痒痒,这时随侍的婢女鹿呦呦靠近过来,满脸惶恐地问:「姑姑,
这下该如何是好?」 兰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还能怎么办?想办法给这位爷治病呗!咱偌大的
青楼,每日接待的客人成百上千,哪天没遇到几个有隐疾的,楼里什么好药没有?」 「可是姑姑,照奴婢看,素玉姑娘的隐疾只怕没那么简单。」 「哦?」 鹿呦呦眼珠一转,小声道:「姑姑的玉肉烧何其厉害?连那些仙子花魁都受
不住,寻常妓女若是抹了,只怕连屄都能热得融化了。哪怕是再短小无能的客人,
塞进去后都能一柱擎天,铁枪不倒。而咱这位素玉姑娘既是个带把的,想必也该
吃的进去才是。可姑姑你瞧,那玉肉烧只是让她自个饥渴难耐,底下的阳具却分
明没有反应。」 兰姑定眼去瞧,果然见陆离双眼迷离,可那根肉棒却偏偏无力地耷拉着,不
由恼道:「这人妖本就是个不男不女的,身子异于常人,春药自然奈何不了她!」 鹿呦呦顺着她的话道:「姑姑所言极是,既然她非同凡人,那春药自然起不
了多少作用,更何况她还是个有修为的,和寻常的妓女不一样。」 兰姑这时已经回过味来,凤眼微眯,「你是说,仙家的病,得用仙家的法子
来治?」 鹿呦呦连忙低眉顺眼地讨好道:「姑姑足智多谋。」 兰姑暗自琢磨,心里渐渐有了计策。 这世间阳痿之人,无非三类,要么是天生有缺,要么是物伤己身,要么是心
关难过。而修行之人早已练气,所谓练气,练的是先天真气,亦是自然灵气。先
天真气承自父母,藏于丹田,可补先天之憾、填肉身之缺;自然灵气取之于天地,
融于经脉,能润脏腑之损、疗器物之伤。 换而言之,先天有缺者必不可能踏入修行之途,修行之人也绝无可能先天有
缺。因此兰姑以此反推,判断陆离的隐疾必然不是天生,大概率和那位薛药师叫
她修行的邪法有关。 改阳换阴本就有悖天理人伦,行气冲突而引发隐疾,似乎也是情理之中。可
兰姑一连请了数位修为高深的护法客卿前来,任由他们如何查探陆离的身体,都
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陆离已从欲火中恢复了些许神智,底下虽然又酸又痒,可好歹有了些断
断续续的思绪。 我这是在那个池南苑的客人那了?该死,连有没有被人操过都不知道。陆离
艰难地睁着眼睛,视线模糊得厉害,烛光在眼前晃成一片晕染的金红,鼻腔里依
然萦绕着脂粉香,只是比先前更清晰了些。 这时她才留意到自己的嘴里塞得严严实实,连忙用舌尖顶了半响,这才将那
颗夜明珠吐了出来。 陆离挣扎着想要坐起,但下一刻紧缚的金链瞬间将她困在原地。她无奈下扫
了一圈四周,见几个衣着素雅的男女正围在自己身边指指点点,眼神里带着好奇、
审视,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玩味。兰姑站在旁边,眼神难掩焦急。 只见有位黑袍老者一边捋着须子,一边淡淡道: 「道友之见亦是老夫之见,天下功法浩如烟海,可万法不离其宗,练气筑基
之辈,大多走的是行气走穴之道。可此人的体内虽有打通穴道、冲击经脉的痕迹,
但大势上却孤注一掷地只存着养气的道行。依老夫看,此等炼法,不似练气,倒
像是个……」 「炉鼎?」一旁的青衣道人见他皱眉思忖,试探道。 「对!就是炉鼎!」黑袍老者眉头一展,朝那青衣道人拱了拱手,后者含笑
回礼,又听老者道,「还得是道友见识广博,老夫先前所想就是炉鼎!这邪法真
个是神奇莫名,实乃老夫平生罕见。我等正道莫不是修身锻骨、行气炼心,正所
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可此人所修功法,只顾着修体内一股阴阳之气,皮
囊心性全都抛到一旁,这不是炉鼎又是什么?」 青衣道人叹息一声,「如此练法实乃剑走偏锋,长此以往难免心魔滋生。现
在只是练气,若是到了筑基,真不知该……」 就在这时,莲花台上传来了一声茫然的声音,「可……可我不就是筑基么?」 直到这时众人才留意到陆离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脸颊带着未褪去的潮红,眼
神茫然地看着他们。 「你?筑基?」几个高修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甚至有人不怀好意地笑出声
来。 青衣道人神色玩味,「你是从哪里判断出来自己是筑基真人的?」 「我当然是……」陆离刚要解释,脑海中猛地一咯噔。 是了,我是怎么筑基的来着? 记忆顺着时间一路攀爬,摇臀学技、卖身青楼、初识天罗、离开药峰……一
幕幕回忆在脑海中飞速浮现,最后停在了与唐镜仁分别的那晚。 第二天她一觉醒来,莫名地发觉自己已跨过了练气巅峰,成为筑基真人。 可是,这对吗? 陆离的身躯渐渐颤抖起来,金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叮叮」的脆响,与周围
的嗤笑声交织在一起,格外刺耳。一股强烈的恐惧如潮水般从脚底涌来,瞬间淹
没了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浑身冰凉。 筑基境,真就是睡了一觉就能成就的吗? 「欲达筑基,先明道心,」青衣道人摇头道,「你这让人淫弄的玩物,道心
何在?」 「也不知是谁给你蒙了一层元婴修士的神识,让你气息上与寻常的筑基修士
一般无二。若不是老夫薄有修为,也察不出端倪来,」黑袍老者缓缓捋须,肃然
道,「但假的就是假的,只需认真勘察一番,自然能瞧出异常。更何况这层神识
经日已久,早已稀薄,想必是当初为了能让你逃出药师峰才施为……在你一个小
小练气下这等文章,此人是谁?」 这时已有其他客卿插嘴道:「这不男不女的人妖既唤名素玉,又出自药师峰,
倒让我想起上月的一桩异事来。先前有个出自药师峰的仙子,也叫什么素玉,在
山上斩了天罗的妖人午马,得了好大名声,莫不是你?」 「天罗的午马?此人据传不是金丹么,何时到了元婴?!」有人惊呼道。 「元婴之尊早已修成元神,哪能那么容易就戮?还是在这个小小练气的手中,
想必是假死后将元神覆在了她身上,等离了太初山门后脱开。」 「这不是引狼入室么?天罗的妖人万一跟进了咱们登仙楼,这还得了?!」 「各位稍安,有楼主看着,纵然元婴也翻不起多大风浪。」 …… 陆离眼神忽然有些恍惚。 记忆是很顽固的东西,它们像围墙一样把你团团围在原地,你在房子里走来
走去,看见桌椅板凳,看见锅碗瓢盆,但很少会留意到墙的存在。但记忆又是很
脆弱的东西,有时候你只是轻轻一碰墙壁,它就哗啦一声倒了下去,直到这时你
才发现那不过只是一张纸。 当那张纸倒下去的时候,你才留意到那些从未留意到的真实,你看见了墙外
的花草树木,看到了被你扔出去的桌椅板凳。 《阴阳真法秘录》言,初入筑基,可掌神通。陆离忽然惨笑起来,怪不得
……怪不得我到现在都没有凝结神通,我连筑基都不是,谈何神通?! 都是假的,陆离缓缓闭上了眼睛。 自进入登仙楼以来,他的意识里其实一直都纠结一件事,常言道,君子不立
于危墙之下,可自己为何偏偏把自己卖进了青楼里?那日巳蛇也提出了这个疑问,
可自己却置若罔闻。虽说元瑶师姐就在登仙楼里,可无论是安插间谍也好,在外
勾引也罢,事实上有无数种方法能引蛇出洞,可自己却偏偏选了最不符合实际的
一条路。 现在想来,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那晚自己遇见了唐镜仁。 她清晰地记起,那晚月色朦胧,唐镜仁坐在树下,语气随意地说起他的本命
神通可以惑人神志,甚至靠着此法直接混进了太初门里。可她听了,竟没有半分
警惕,甚至连一丝怀疑都未曾有过! 更让陆离毛骨悚然的是,她甚至连那晚如何手刃了唐镜仁的记忆都没有!她
只记得一觉醒来,自己就莫名其妙成了筑基,甚至连薛青都一无所觉。 不,他早就察觉到了。 陆离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堵得慌,窒息感铺天盖地而来。他回忆起那天薛青看
着自己的眼神,那眼神带着戏谑,带着玩味,甚至当即说出了自己此后可以自行
出入药师峰的命令。 这算什么呢?筑基是假的,死亡是假的,连自己的想法也是假的,那还有什
么是真的? 这几日对着男人的鸡巴又亲又舔的人,甚至连屁眼儿都撅起来给人家操的人
真的是自己吗?那到底是自己真实的欲望,还是唐镜仁的神通在作祟?!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陆离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呢喃声,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
她好想蜷缩在某个角落里大哭一场,可那金链分明将她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兰姑啧了声,上前俯下身子,用帕子细细擦着陆离眼角泪珠,一边啧啧道:
「哭什么哭!不就是卖你二两贱肉么?等下把妆哭花了,惹了客人厌恶,老娘就
把你丢尽雪尽台去!」 「你杀了我吧……」陆离颤声道。 「什么?」兰姑微怔。 「你杀了我吧!」 「想死?」兰姑双眉一竖,骂道,「贱婢,我看你是皮痒痒,欠打了不是?」 不料陆离丝毫不退,恨声道:「打打打,你就知道打!牙刮到鸡巴上了你要
打,步子走快了你也要打,你就只会这一招吗!旁人都是大棒子给甜枣,你整日
只知道挥舞大棒,嘴里说些空话,连一点甜头都不给!怪不得别院的老鸨都躲着
你走!」 「臭婊子,你……你居然敢顶嘴?」兰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连一旁的鹿
呦呦等侍女都悄悄抬头,愕然地抬头望向莲台上梨花带雨的人儿。 「顶嘴怎么了!」陆离已然是破罐破摔,大哭道,「我现在尊严、修为、廉
耻……什么都没有了,连屁眼儿都被你这个臭八怪塞进了根假阳具去!我现在既
不是男人,又不是女人,连人都做不成了!我还怕你?!」 「好……好,老娘这就成全你……」兰姑气得直哆嗦,当下就要寻棍子来。
鹿呦呦见状不对,连忙拉住她衣袖劝道,「姑姑何必和这个死人一般见识,现在
以贵客的大事为重啊!」 兰姑身子一震,这才想起关键,怒气渐渐散去,不料下一刻陆离竟冲着她耳
朵大喊道:「死老鸨!有种你特么打死我!反正我现在就是个没人要的婊子了,
先前的话我可听清楚了,那位客人还在等你想办法呢,要死我也先拉你下来!」 「臭婊子……老娘今天打死你个不孝的东西!」鹿呦呦没抱住兰姑,差点摔
了个踉跄。 「来啊!你爷爷等着呢!」 兰姑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手指头指着陆离哆嗦了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但她毕竟还念着贵客的事,不可能真个和这臭婊子一般见识,见陆离还在那里骂,
连她祖宗十八代都带上了,赶忙从莲台附近寻到那夜明珠,狠狠塞入那张小嘴里
耳不听为净。 直到最后,陆离还对着她唔唔个不停,不少闻声而来的侍女都悄声叫好。 眼见得兰姑在堂上不住徘徊,眉头越蹙越紧,鹿呦呦犹豫了下,上前谏言道:
「姑姑何不试试金石丹药之法?那位贵客只是说要见效果,咱们大可以下点猛药,
只让她短暂勃起就可,管这贱婢之后的生死。」 兰姑正气头上,刚要开骂,喉头到最后滚了滚,长长叹了口气,脸色发苦,
「我又何尝不懂?若是换做旁人,这法子也就使了。可你不知这位贵客的底细,
他是……他是……哎!总之绝不能用丹药之法。」 鹿呦呦焦急道:「奴婢无能,眼下也想不出旁的法子。只希望姑姑以大局为
重,莫要中了素玉这贱婢的奸计,她现在眼里已有了死志,只怕就算隐疾治好了,
也会带了祸患。」 「到时候再灌上一壶玉肉烧,再掘的性子也得给我化成阳春水。」兰姑冷冷
道。 鹿呦呦心里一惊,知道兰姑已动了杀心。那玉肉烧抹上半点便能让人欲火焚
身,先前陆离的表现就是最好的例子,可若是灌上一壶……只怕是铁铸的脑子都
要烧成智障儿。 兰姑思忖片刻,脚步忽然一定,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回头对侍女吩咐道:
「贵客有命,眼下却是顾不得了……你快去向挂木牌的红倌们发个通告,无论是
谁,只要能把这贱婢的阳具弄硬了,兰姑我做主,直接把她的赎金免了!」 鹿呦呦吃了一惊,知道兰姑也是山穷水尽了,她看了眼莲台上闭目等死的陆
离,连忙应了一声,急匆匆出了门去。 这下子,真个是鸡飞狗跳,门庭若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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