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1-15) 作者:麦片

送交者: 麻酥 [♂★★★声望勋衔13★★★♂] 于 2025-12-10 11:31 已读6874次 1赞 大字阅读 繁体
【原野】(1-15)

作者: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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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沅也回国的那个圣诞夜
  京城的圣诞夜被灯火浸透,高楼大厦的轮廓镶着流动的光带,像一场盛大而冰冷的梦境。
  包厢是纯中式的格调。
  深色花梨木的桌椅,浮凋着祥云与仙鹤。
  一侧是整面的镂空花窗,窗外竟巧妙构设了一方微型园林,白石为径,青竹掩映,假山石上复着薄薄的人造雪,一盏石灯笼透出暖黄的光,与外界的现代霓虹隔成了两个世界。
  空气里有极淡的檀香,混着菜肴隐隐的热气。
  江晏礼选这里,是因为知道周沅也刚回国。
  她在国外待得太久,他想,总该用最地道的“中国味道”来迎接这位联姻对象。
  菜品精致,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着在美东求学的旧事,语气故作熟稔。
  周沅也始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偶尔点头,唇边弯起礼貌的弧度,视线却常飘向窗外那方寂静的微缩雪景,或是墙上悬挂的一幅孤舟寒江图,彷佛那画里的空寂,比眼前的活色生香更吸引她。
  江晏礼停下叙述,端起白葡萄酒,目光自然地落在她身上。
  虽然以前就略有耳闻,但今日一见,却还是漂亮的过分,是一种让人见过便难以移开目光的美。
  周沅也穿着一条样式简约的白色长裙,质地像是柔软的丝绒或重磅缎子,没有多余装饰,只靠精妙的剪裁勾勒出身形。
  裙子衬得她肌肤愈发白皙,几近透明,却非健康的红润,而是一种玉似的、带着淡淡凉意的光泽。
  长发乌黑,如瀑般整齐地垂落肩后,几缕碎发垂在耳际和颈边。
  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眉如远山含黛,睫毛长而密,在眼下投出浅浅的影。
  鼻梁挺直,唇色很淡,是早春樱花将开未开时那一点粉。
  最特别的是那双眼睛,瞳色偏浅,像浸在冰水里的琥珀,本应流光溢彩,此刻却蒙着一层薄雾,盛着一种遥远的、与生俱来的忧郁。
  她安静坐在那里,像一尊被精心收藏在古雅木匣中的白玉瓷器,美得惊心动魄。
  她是国内矿业巨头“合坤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这个身份赋予她光环,此刻却似乎只成为她周身那道无形屏障的一部分。
  江晏礼放下酒杯,换了话题:“今晚圣诞,我待会儿和几个朋友有个聚会,就在附近一家私人会所。要不要一起去坐坐?比这里热闹些。”
  周沅也的目光从孤舟寒江图上收回,看向他。
  “谢谢江先生,我有点累,想早点回去休息。”她礼貌拒绝,声音也像玉磬轻碰,清泠悦耳,但没什么温度。
  这在江晏礼意料之中。
  “来的都是些熟人,家里背景……和你们集团将来可能打交道的方向多少都有些关联。金融、新能源、基建,几个圈子里拔尖的那几家年轻人。”他略顿,观察她睫毛细微的颤动,“说得直白点,以后京城——乃至更广——有些事怎么转动,今晚坐在那儿喝茶的人,多少都能沾点边。”
  他看到她琥珀色的眸子转向他,幽深又慵懒,不像是一个22岁小姑娘会露出的表情。
  江晏礼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周小姐刚回国,认识一下未来的合作伙伴也没坏处。就当多几个朋友,喝杯饮料露个面也行。”他语气依旧随意,却将选择的分量推了过去,“当然,如果实在累了,我让司机先送你。看你方便。”
  包厢里一时安静,只有窗外微型园林里,隐藏的装置发出极轻微的、模拟落雪簌簌的声响。
  檀香幽幽,混合着白色瓷盘里菜肴渐散的热气。
  周沅也面前的青瓷小碗里,汤羹已微凉。
  “既然江先生都这么说了……”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温润的碗沿。
  窗外的石灯笼,光晕稳定地照着一隅薄雪。

  第1章 陆家的主人
  车子最终停在一处极隐蔽的巷口。
  外观与寻常老北京胡同无异,青砖灰瓦,甚至墙角还堆着些不起眼的杂物。
  直至穿过一道不起眼的侧门,绕过影壁,才豁然开朗。
  这是一处精心修缮过的传统合院。
  夜幕下,廊檐下挂着素雅的羊皮纸灯笼,光线昏黄柔和,映出院中一棵姿态遒劲的老石榴树,树下石桌石凳,积雪未扫,别有意境。
  正房与东西厢房的门窗都透出暖融融的光与人声,与门外胡同的寂静判若两个世界。
  江晏礼很自然地稍慢半步,想虚扶一下周沅也的手臂,引她上那略高的台阶。
  周沅也却彷佛未觉,只微微提了提裙摆,脚步轻巧地自行迈了上去,那截冷玉似的手腕,恰好避开了他欲触未触的指尖。
  江晏礼的手在空中不着痕迹地收回,插进了西裤口袋。
  刚掀开厚重的门帘,喧闹的热浪便扑面而来,与院中的清寂形成强烈反差。
  正房被打通成开阔的空间,正中竟摆着一张牌桌,几个人围坐着,筹码凌乱。
  更多人或坐或站,散在四周的沙发上,手里端着各色酒水。
  空气里混杂着雪茄、香水、酒精与某种甜腻熏香的味道。
  人影晃动间,不乏容貌出众、打扮入时的年轻男女,笑靥如花,眼波流转。
  而最扎眼的,莫过于靠里一张宽大丝绒沙发上的人。
  那男人生得极好,上身穿的是高定衬衫,面料在灯光下泛着极为矜贵、类似珍珠母贝的暗光,领口却随意地松开了两颗扣子,露出清晰利落的锁骨线条。
  下身是剪裁完美贴合的长裤,包裹着修长有力的腿。
  他此刻正半躺半靠在那张宽大的酒红色丝绒沙发里,姿态是全然放松的、甚至可称慵懒的放浪。
  怀里依偎着个身材火辣、仅着黑色吊带短裙的美女,他一手松松搭在美女腰际,另一只手甚至没去拿杯子,而是就着美女递到唇边的水晶杯,慢条斯理地啜饮着里面琥珀色的酒液。
  眼神半眯着,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醉意与玩味,扫过牌桌,又落回怀中人的脸上,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全然沉浸于享乐、毫不掩饰其浪荡与掌控感的模样,与那身价值不菲、细节处透着极高门槛的衣着形成了一种极具冲击力的反差。
  周遭几个显然是捧着他的人,正配合地发出暧昧又带着奉承意味的低笑。
  周沅也看到这一幕,脚步顿住,极细微地,蹙了一下眉。
  她声音不高,却清晰地落在江晏礼耳里:“这就是江先生说的,未来会主导很多大事的朋友?”
  江晏礼喉头一哽,难得的窘迫浮上心头。
  首先,他压根没料到陆家的主人会选在这天回到这里,而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难免会发展成这副模样。
  “是我没搞清楚,”他压低声音,语带歉意的表示,“要不……我还是先送你回去?”
  话音刚落,丝绒沙发里的男人恰在此时懒懒掀起了眼皮。
  他的目光像浸了酒的羽毛,轻飘飘地掠过来,先在周沅也身上极缓地拂过一圈——从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到纤细的脖颈,再到那身与此间氛围格格不入的白色裙裾。
  那打量并不含多少露骨的欲念,反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审视。
  随即,他嘴角才慢悠悠地牵起一个弧度,并非咧嘴的笑,而是一种从喉间带出来的、含混着慵懒与戏谑的气音,朝着僵硬的江晏礼飘去:“江少,站门口当门神呢?”他声音不算高,却因为那份独特的、拖长了的沙哑质地,轻易就压过了背景的嘈杂,让周围好几处谈笑声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
  那男人用那双半眯着的、眼尾微挑的眼睛,瞟了一眼周沅也,然后才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用握着酒杯的那只手,朝他们的方向随意点了点。
  杯里的冰块跟着轻响。
  “不让人进来坐坐?”他这话是对江晏礼说的,可那目光的余光,仍黏在周沅也那片白色的衣角上,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兴味。
  就这么轻飘飘两句话,甚至没提高声调,牌桌那边的洗牌声停了,沙发周围的低语也静了。
  所有的视线,或明或暗,都汇聚到了门口这片突然安静下来的区域。
  紧接着,才有几个机灵的、惯于捧场的声音,跟着那股被带起的气氛嗡嗡响起:
  “就是啊江少,别藏着啊!”
  “快请人家妹妹进来,外面多冷。”
  “江少,这可不够意思了。”
  起哄声重新涌起,比刚才更多了几分心照不宣的窥探与热闹。
  在这片陡然聚焦的喧哗中心,周沅也依然静静站着。

  第2章 周沅也的对家是陆屿
  昏暖的光与缭绕的烟雾在她周身浮动,那身白裙像一缕误入浊世的月光,清辉泠泠,与满室颓靡的暖色调和浪荡笑语划开了一道无形的界线。
  她没再看身旁面露尴尬的江晏礼,而是抬眸,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影,平静地落回了那个依旧深陷在丝绒沙发里、正用一种打量新鲜玩意儿的眼神回望她的男人身上。
  四目相对。
  他没有移开视线,她也同样没有。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像结冰的湖面,清晰地映出他玩味的姿态,映出他怀里依偎的火辣身影,映出这满室的浮华与不堪,却没有荡起一丝涟漪。
  什么样的教养,让她面对如此不堪的环境,还能保持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
  这让陆屿有些好奇。
  起哄声尚未完全平息,江晏礼已迅速调整好表情,侧身对周沅也低声道:“进去坐坐吧,露个面就走。”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显然不想在门口僵持,成为更大的焦点。
  周沅也看了他一眼,明确感觉到江晏礼不想去沙发上那个男人有过多冲突,虽然她至今仍不满父母背着她应下这门亲事,但她作为一个人,也不想让江晏礼难办,于是微微颔首,和他一起走进屋内。
  此时牌局刚结束一轮,正在重新洗牌。
  有人递上新的酒杯,周沅也摆手婉拒,只要了杯水。
  江晏礼坐下后,试图缓和气氛,侧头低声问:“会玩吗?德州,或者别的?”
  周沅也摇头:“没玩过。”她目光扫过桌上绿色的绒布和彩色筹码,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愿意试试。”
  她这话说得平淡,却让旁边几个竖着耳朵听的年轻人挑了挑眉,似乎觉得这合坤集团的独生女,比想象中上道。
  就在这时,丝绒沙发那边传来窸窣声响。
  陆屿轻轻拍了拍怀中美女的背嵴,那美女识趣地站起身,娇笑着让到一旁。
  他则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那件昂贵黑衬衫的袖口,长腿一迈,离开了那方慵懒的领地,径直朝牌桌走来。
  原本坐在周沅也对面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立刻笑嘻嘻地起身:“屿哥来劲了?您坐您坐!”
  陆屿也不客气,顺势坐下,正好与周沅也隔着牌桌面对面。
  他身体向后靠进椅背,手臂随意搭在扶手上,目光掠过桌上散落的筹码,最后才落回江晏礼身上,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依旧。
  “难得今晚有点兴致。”他开口,声音里带着点刚抽过烟似的微哑,“江少,不介意加我一个吧?”
  没等江晏礼回答,他已经抬手,用指节轻轻叩了叩桌面,对正准备发牌的荷官随意吩咐道:“新开一局。规矩照旧。”
  他的姿态自然至极,彷佛只是临时起意加入一场普通的牌局,而非刻意针对谁。
  微妙的气氛凝滞了一瞬。
  江晏礼在桌下的手微微收紧,立刻倾身靠近周沅也,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极低音量飞快说道:“这位是陆屿,大家都叫他‘陆小老板’。”他语速加快,强调重点,“家里是做重工和……特殊安保设备的,海外业务很深。他以前也在美国特种部队服役过,前几年才回来准备接手家业。人……比较随性,但千万别冲撞他。”
  江晏礼的声音压得很低,很多用字都尽量模糊,仿佛是这圈子的潜规则,有些背景,不需要说得太透。
  周沅也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握着水杯的指尖几不可察地微微收拢。
  她抬起眼,再次看向对面那个姿态放松、却带着无形危险气场的男人,嘴角突然浅浅地勾了一下。
  她在对他笑。
  新牌局开始,荷官专业地洗牌、发牌,动作流畅无声。
  周沅也坐在江晏礼身边。
  最初几轮,她只是安静地看着,漂亮的眸子随着公共牌的出现和玩家的加注、弃牌而微微转动,试图理解其中的规则与博弈。
  江晏礼偶尔会凑近她,用不至于打扰牌局进程的低音,简要解释着牌型大小、下注轮次和基本策略。
  他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带着淡淡的酒意,周沅也身体几不可察地往另一侧偏了偏,但目光仍专注在牌桌上,轻轻颔首表示明白。
  “先试着跟一两轮,感受一下。”江晏礼说着,推了一小摞筹码到池中,示意她可以跟注。
  对面,陆屿的姿态与这略显教学性质的氛围格格不入。
  他几乎没怎么看自己的底牌,只在荷官示意时,才懒洋洋地瞥一眼。
  大部分时间,他向后靠在椅背里,指尖把玩着那枚高额筹码,让它像有了生命般在指缝间翻飞滚动。
  他时而与旁边人低声说笑两句,时而又像是走神般望着某处虚空,彷佛对牌局本身兴致缺缺。
  然而,他加注的时机往往刁钻,不是在最开始吓退弱者,就是在关键时刻陡然抬高池底,逼得对手陷入两难。
  他的眼神大部分时候是散漫的,唯有在摊牌前那一瞬,会微微凝起,像黑暗中倏然亮起的刃光,快得让人抓不住。
  周沅也按照江晏礼的指导,谨慎地跟注、弃牌。
  她学得很快,逻辑清晰,几次判断底池赔率与隐含赔率都显得冷静而克制,完全不像新手。
  但面对陆屿那看似随意、实则充满压迫感的打法,她所有的计算似乎都落在了空处。
  他像能预知牌面走向,或是彻底看穿了桌上每个人的犹豫与侥幸。
  周沅也面前的筹码,在缓慢但稳定地减少。
  又一局结束,陆屿用一手并不算顶级的牌,通过心理威慑般的加注,逼得手持更好牌的江晏礼在河牌圈最终选择弃牌。
  亮牌时,陆屿只是随手将底牌一掀,看到江晏礼那副更好的牌面,他也只是挑了挑眉,毫无意外之色,彷佛一切尽在掌握。
  江晏礼看着被陆屿收拢过去的筹码,无奈地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声音不大,却足够让牌桌周围的人听清:“陆少这牌技,比起以前在纽约的时候,可是又精进了不少。”
  陆屿正将筹码迭放整齐,闻言,动作未停,只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极轻的、意味不明的低笑,眼皮都没抬一下。
  牌局又进行了几轮,周沅也面前的筹码已所剩无几。
  她并未显露焦急,只是每一次弃牌或跟注前的思考时间,比最初更长了些,那层冰封的平静下,似乎有细微的裂痕。
  陆屿又一次收走了底池。
  他将赢来的筹码随意拨到一旁,并未显得多么高兴,反而像是终于耗尽了最后一点耐心。
  他抬起眼,目光越过牌桌绿绒,直接落在周沅也脸上。这次,那目光里没了之前的散漫审视,多了点直白的、近乎挑衅的玩味。

  第3章 未婚夫被灌醉,她却在别人怀里
  “周小姐学得挺快,”他开口,声音不高,却让牌桌微微一静,“不过,照江少这么教……”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想赢,恐怕有点困难。”
  江晏礼脸色微变,立刻出声打圆场:“陆少见笑了,沅也只是随便玩玩,消遣而已,输赢不重要。”
  “沅也?”陆屿念出她的名字,两个字,被他念得异常清晰,又莫名地……缠人。
  他停顿片刻,彷佛在品味这两个字的音韵,然后,嘴角很浅地向上勾了一下:“真好听的名字。”
  这声称赞来得突兀又随意,像一片羽毛落下,却让周遭的空气更凝滞了几分。
  周沅也的指尖微微一蜷,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没等她作出任何回应——无论是礼节性的感谢还是冷淡的忽略——陆屿已经身体前倾,手肘随意地支在了牌桌边缘。
  这个动作拉近了他与桌对面的距离,也让他那双半眯着的眼睛里的神色,更清晰地映入周沅也眸中。
  “真想学点有用的,”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不高,却足够让牌桌周围的人都听见,带着某种诱人堕落的回响,“不如,换个老师?”
  这话里的暗示已十分明显,牌桌气氛骤然变得微妙。
  江晏礼眉头拧起,正想更明确地拒绝。
  陆屿却已经移开了目光,彷佛刚才的提议只是随口一说。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
  不远处一直候着的经理立刻上前。
  “酒没了。”陆屿语气平淡,“还有,叫两个懂事的过来,陪江少好好喝几杯,聊聊天。别怠慢了客人。”
  经理心领神会,迅速安排。
  几乎是转眼间,两名容貌艳丽、姿态亲昵的年轻女子便盈盈来到江晏礼身侧,一左一右,笑语嫣然,不由分说地劝起酒来,身体语言热情又充满技巧地隔开了他与周沅也的距离。
  江晏礼一时被缠住,脱身不得,脸色有些难看,却不好在陆屿的地盘上发作。
  就在这间隙,陆屿忽然站起了身。
  他的动作并不急促,甚至带着久坐后懒洋洋的舒展,但那股骤然迫近的、极具存在感的身影,还是让周沅也下意识地抬起眼帘。
  下一秒,她搁在膝上的手腕骤然一紧!
  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传来,她整个人被从椅子上猛地拽起!
  惊呼被扼在喉咙里,天旋地转间,她踉跄一步,后背猝不及防地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随即重心失衡,跌坐在了那人的腿上——陆屿不知何时已坐回他自己的高背椅,而她,就这么被他以一种绝对掌控的姿态,禁锢在了身前。
  “放开!”
  周沅也终于彻底失却了冷静,冰封的眸子燃起怒火,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手腕却被牢牢扣住,腰间环上的手臂如同铁箍。
  陆屿低下头,温热的、带着威士忌与淡淡烟草气息的呼吸拂过她瞬间变得通红的耳廓。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耳语,只有她能听见,那惯常的慵懒调子里,此刻浸满了毫不掩饰的警告与绝对的掌控欲:“别动。”
  他顿了顿,感受着怀里身体瞬间的僵硬和细微的颤抖,才继续用那种气音般的音量,慢悠悠地,一字一句地补充:“周小姐,提醒你一下。”
  他的嘴唇几乎要贴上她冰凉的耳尖,吐出的字句却清晰而冷酷:“在这儿,我的规矩,才是规矩。明白吗?”

  第4章 谁是制定规则的人?
  新的牌局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开始。
  当新一轮下注轮次开始,轮到周沅也做决定时,陆屿侧过头,嘴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廓,声音低沉而平缓地钻入她耳中:“先别急着看自己的牌。”他的气息温热,带着威士忌醇烈的余韵。
  “看桌面,看他们推筹码的速度和分量。”
  周沅也身体僵直,目光依言扫过牌桌。
  她能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随着低语传来,近在咫尺。
  “左边那个,从翻牌圈开始,每次跟注都慢半拍,不是犹豫,是在计算怎么最大化利润,手里大概率是成牌,而且不小。你现在该做的不是跟注去赌河牌,是加注,测试他的牌力到底有多强。加到他筹码量的三分之一。”简单几句话,就让周沅也知道,这个陆屿是个聪明人。
  他的指令清晰直接,不容置疑。
  周沅也只好信他,推出一摞筹码。
  果然,左手边的玩家沉吟片刻,选择了跟注,但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他接了,但没那么爽快。你的牌面有顺子可能,他在忌惮这个。下一轮如果公共牌没帮到他,他可能会弃。”他教她时语气平静甚至有些冷淡,可身体最本能的反应,却彻底揭穿了那层游刃有余的伪装,暴露出赤裸裸的欲望和掌控。
  每次他说话,手腕内侧便会不经意地擦过她腰侧最敏感的曲线,又或者,当他需要拿取自己面前的筹码时,整个上半身会向前倾压,将周沅也更深地困在他与牌桌之间,那灼热的体温和结实的肌肉线条透过薄薄的衣料烙印在她背上。
  每一次触碰都短暂、自然,仿佛充满正当理由,却密集得让她无处可逃。
  而真正让她浑身血液几乎要凝固的,是身体下方传来的、越来越无法忽视的触感。
  陆屿看似慵懒地深陷在宽大的椅子里,实则将她圈禁在一个极其私密且充满掌控欲的距离。
  她臀腿下方,清晰地感受到他大腿肌肉的紧实线条,以及……那隔着两层布料,依然灼热、硬实且存在感极强的某种反应。
  每次她想要躲避,腰间的手臂却将她稳稳锁在原处,任何细微的挪动都似乎只让那灼热的轮廓嵌合得更紧密。
  充满性暗示的压力。
  陆屿似乎早就察觉到了她呼吸的细微变化。
  他低笑了一声,那气息拂过她耳后敏感的皮肤,懒懒地调笑:“害怕?”
  他的另一只手——那只原本只是松松搭在她身前的手——忽然动了。
  没有过分越界,只是指尖落在了她放在膝上、紧紧攥成拳的手背上。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带着薄茧,温度很高,缓慢地、带着某种不容抗拒的意味,将她僵硬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然后,将自己的手掌复了上去,十指紧扣,按在了她冰凉细腻的裙料上。
  这是一个比环抱更具侵略性、也更亲密的姿势。
  他完全掌控了她的行动,甚至通过交缠的手指,想要掌控她。
  “别白费力气,周沅也。”他唤她的全名,字字清晰,“每个圈子都有它的入场费。”
  他的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气息灼热:“想在京城站稳脚跟,光靠你父亲的名字可不够。得学会……看懂谁是制定游戏规则的人。”

  第5章 伺候我没想像的难
  话音落下的瞬间,陆屿松开了钳制。
  他率先站起身,顺带也将周沅也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动作算不上温柔,以致于周沅也脚步踉跄了一下。
  她的第一反应是看向江晏礼的方向,寻求那最后一丝淼茫的依靠。
  然而,她只看到不远处的沙发上,江晏礼早已人事不省地歪倒在那里,领口沾着酒渍,脸色通红,被那两个女子“照顾”得彻底。
  他甚至发出含糊的鼾声,对这边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
  陆屿顺着她的目光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笑,随意地朝候在一旁的经理摆了摆手:“江少醉了,好生送他回家。”
  “是,陆先生。”经理躬身应下,立刻指挥两名侍者上前,小心地搀扶起烂醉如泥的江晏礼。
  “走了。”陆屿收回目光,重新握住周沅也的手腕,力道不重,却如铁箍般挣脱不得,径直拉着她朝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走去。
  “放开我!” 她开始拼命挣扎,试图甩脱他的掌控,另一只手握拳,不管不顾地捶打他结实的手臂和后背,穿着精致高跟鞋的脚也踢向他的小腿。
  眼眶发热,泪水在打转,却被她死死忍住,只剩下无声而激烈的反抗,和喉咙里压抑的、破碎的气音。
  她那点力气,在陆屿面前如同蚍蜉撼树。
  他甚至连脚步都没乱一下,对她的拳打脚踢浑不在意。
  走到楼梯中段,他似乎终于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
  在周沅也又一次试图用指甲去抓他手背时,他猛地停住脚步,倏然转身。
  周沅也只觉天旋地转,惊呼声中,整个人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她更加剧烈地挣扎,双腿在空中乱蹬。
  陆屿的手臂却稳如磐石,牢牢锁住她的腰背和腿弯。
  他抱着她,继续稳步上楼,脚步甚至没有丝毫迟滞。
  他低下头,看着怀里因愤怒和恐惧而脸色煞白、泪光闪烁却倔强地不肯落下的小姑娘:“省点力气,周沅也。”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贴着楼梯间的寂静,清晰得可怕,“伺候我,没你想像的难。”
  陆屿抱着她,踏上最后几级台阶,转入二楼一条铺着厚实地毯的幽深走廊。
  两侧墙壁是深沉的胡桃木色,壁灯光线柔和,照不出太多细节,唯有他的脚步声被彻底吸收,一片压抑的寂静。
  他在一扇厚重的双开门前停下,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拧开门把。
  门向内无声滑开。
  房间极大,却极静。
  挑高六米有馀,顶面南整幅落地窗被一整块黑绢遮得严严实实,只留顶端一线镂空铜凋漏进外头圣诞夜的万家灯火,像远在天边的流萤,映不亮屋内半分,反而让黑暗更浓。
  地面铺的是百年老船木,深得发黑,踩上去微凉。
  墙面是手工蜡染的深墨色丝麻,从屋顶垂到地面,纹路隐约是行云与远山,灯光一打,云纹便像活了一样缓缓流动。
  窗前摆放着一组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低矮沙发与茶几,另一侧是占据整面墙的深色书架,上面摆满了看起来并非装饰品的厚重书籍和些许冷峻的艺术品。
  空气里浮着极淡的沉香与雪松,凉而沉,不带丝毫旖旪或暧昧。
  这不像一个寻欢作乐的场所,更像一个极具个人风格、不容侵犯的私人领域。

  第6章 他第一次带人上来
  没有丝毫怜惜,陆屿手臂一松,周沅也便被丢在了那冰凉光滑的床面上。
  丝绸的触感顺滑却陌生,她几乎在触碰到床面的瞬间就弹了起来,巨大的恐慌驱使着她手脚并用地向床的另一侧爬去,只想离他、离这张床远一点。
  指尖刚触及床沿,试图借力翻身下床——一只骨节分明、力量感十足的手便从上方伸来,精准地按住了她的肩膀。
  那力道并不算狂暴,却沉得像一块巨石,带着无法抗拒的绝对力量,轻而易举地将她刚刚撑起一点的身体,重新按回了深色的丝绸之中。
  陆屿单膝抵上床沿,身体顺势倾复而下,以绝对的优势将她困在了自己与床垫之间。
  他一手依旧按着她的肩,另一只手则随意地撑在她耳侧,彻底封死了她所有逃跑的路线。
  周沅也的挣扎在他的压制下显得微弱而徒劳。
  她扭动着身体,双手用力推拒他的胸膛,腿也试图踢蹬,却彷佛撞上了一堵纹丝不动的墙。
  所有的反抗都被他轻易化解,力量悬殊得令人绝望。
  他低头看着她因挣扎和恐惧而涨红的脸、剧烈起伏的胸口,以及那双盛满怒火与惊惶、却依旧不肯示弱流泪的眼睛,眼神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厌倦。
  “这宅子,”他开口,声音近在咫尺,呼吸拂过她的额发,“是我太奶留下来的。民国那会儿建的,翻修过。”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下微微用力,轻松制住了她又一次试图抽出的手臂,将其压回身侧。
  “地段不错,闹中取静。”他继续道,目光扫过她咬紧的唇,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不重,却足以迫使她停止无谓的扭头,正对着自己。
  “楼下,偶尔借给朋友闹腾。”
  他的拇指指腹擦过她细腻的下颌皮肤,触感冰凉。
  “但楼上……”他顿了顿,目光掠过她因紧张而轻颤的睫毛,声音沉缓,却带有恶劣的玩味,“我还从来没急到,需要直接把人带上来。”
  周沅也的下巴被他捏着,被迫仰头迎视他深不见底的目光,屈辱和愤怒在胸腔里冲撞,烧得她理智几乎崩断。
  她从未被人如此对待,也从未感到如此无力。
  “陆屿……”她艰难地从齿缝里挤出声音,每个字都带着颤意,“你若敢动我,我父亲绝对不会放过你!”
  陆屿闻言,却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从他胸腔里震出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甚至……一丝愉悦。
  他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但那带着薄茧的指腹却沿着她的下颌线,慢条斯理地滑到她的颈侧,停在那随着激烈心跳而搏动的脉搏上。
  “合坤集团吗?”
  他微微偏头,眼神里的那点漫不经心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坦诚的疯狂:“小美人,你应该让你父亲去打听打听。”
  “打听打听我陆屿,当年是踩着多少人的尸骨,才坐上今天这个位置的。”
  “所有你能想到的,”他看着她瞳孔骤缩,一字一顿,“和所有你根本想不到的……下作手段,见不得光的交易,背后捅的刀子,赶尽杀绝的狠招……”
  他微微眯起眼,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嘴角那点残忍的笑意加深了。
  “我都做过。”
  “走到今天,我脚下踩着的,可不止是钱和关系。”他的拇指在她颈侧动脉上,极轻地按了一下,激起她一阵剧烈的战栗。
  “你和你父亲那套在阳光下规规矩矩做生意、靠资历和人脉吃饭的玩法……”
  他俯身,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吐息灼热,话语却冰冷刺骨:“在我眼里,跟过家家没什么两样。”

  第7章 她被他强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一急促慌乱,一平稳深沉,却同样灼热。
  陆屿的目光玩味地落在她脸上,她好脆弱,娇嫩的身子在他身下发抖,像秋风里最后一片僵在枝头的叶子。
  他的手指,带着一层薄茧,先落在了她纤细的锁骨上。
  指尖微凉,激起她皮肤一阵细微的战栗。
  那触感顺着锁骨的线条,缓慢地滑向她白色裙装的前襟。
  周沅也猛地抽了口气,双手下意识地抬起,想要护住自己。
  “别动。”他只是淡淡地重复了这两个字,甚至没有加重语气,却带着比之前更不容置疑的威压。
  他的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扣住了她的双腕,将它们按在她头顶上方深色的丝绸床单上。
  “或者,”他低下头,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气息滚烫,“你可以继续。我不介意多费点力气。”
  屈辱的泪水终于冲破了防线,从周沅也的眼角滑落,没入鬓发。
  她死死咬住下唇,不再挣扎,只剩下身体无法抑制的轻颤。
  陆屿似乎满意于她的顺从。
  他的手指寻到了她裙侧那枚精致的隐藏拉链,金属摩擦发出细微的“嘶”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异常清晰。
  丝绸质地的白裙,随着拉链滑落,轻易地从她肩头褪开。
  室内昏黄的光线流淌在她骤然暴露的肌肤上,泛着珍珠般温润而脆弱的光泽。
  她的身体完全展露在他眼前,比隔着衣料想象更加惊心动魄。
  肌肤是上好的羊脂玉,白皙得近乎透明,却又透着一层因为羞愤和恐惧而泛起的淡淡绯红,触手之处,细腻柔滑得不可思议。
  身形玲珑有致,胸口饱满的弧度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起伏,腰肢纤细,不盈一握,再向下,是骤然绽放的臀部曲线,圆润而饱满,在深色床单的映衬下,白得晃眼。
  陆屿的眸色骤然加深,翻涌着最原始的欲望。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不再满足于只是看。
  他俯身,吻重重地落了下来。
  不是温柔的触碰,而是带着侵略性的吞噬,他的唇舌撬开她紧闭的牙关,长驱直入,席卷她口中所有的空气和微弱的呜咽。
  与此同时,滚烫的掌心复上了她胸前的高耸,那柔软丰盈的触感让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他毫不怜惜地揉捏,指腹恶意地刮过顶端已然挺立的蓓蕾,感受着它在掌心迅速变得坚硬。
  “唔……不……”周沅也从喉咙深处挤出破碎的抗拒,身体在他的亵玩下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却又因为那陌生而强烈的刺激,不受控制地微微战栗。
  他的吻沿着她滑嫩的下颌,一路向下,烙印在她纤细的脖颈、精致的锁骨,最后含住了另一边颤抖的嫣红。
  湿热的触感和齿尖偶尔的轻啮,带来一阵阵令人晕眩的酥麻与刺痛交织的电流,窜过她的四肢百骸。
  另一只手也未曾闲着,顺着她柔滑的腰侧曲线游走,掠过平坦紧绷的小腹,探向她更加隐秘的腿心。
  那里的肌肤更是娇嫩敏感,只是指尖的触碰,就让她如遭电击般剧烈地弹动了一下,喉间溢出更多无助的呜咽。
  陆屿抬起头,看着身下这具已然染上情欲色泽、在他手中颤抖绽放的娇躯,看着她泪眼迷蒙、神智涣散却依旧残存着一丝不屈的脸,一股更加暴戾的征服欲涌上心头。
  “看,”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情欲的粗粝,拇指强势地分开那片隐秘的柔软,探入早已湿滑泥泞的入口,感受到内里紧致火热,“下面这张嘴,比上面那张诚实多了。”
  周沅也崩溃地闭上了眼睛,更多的泪水汹涌而出。
  陆屿的动作没有停。
  他单膝跪在她双腿之间,大的骇人的巨根就抵在那处从未被侵入过的幽秘入口,缓慢却不容拒绝地顶蹭。

  第8章 你是处
  尽管穴口的湿意早已泛滥,可那层薄薄的屏障仍固执地阻挡着他,每一次浅浅的试探,都换来她更剧烈的颤抖和压抑到极致的呜咽。
  他低头,眸色暗得可怕,嗓音哑得像砂纸磨过:你是处?瞬间眉头就拧得死紧,像在衡量一件极麻烦的事。
  他最烦干处女,疼得要死要活,哭起来吵得头疼,还得哄半天,他没那耐心,图个爽快就行。
  可现在……
  他垂眸看她。
  漂亮的小姑娘哭得满脸泪痕,睫毛湿漉漉地抖,嘴唇咬得红肿,雪白的皮肤全是他的指痕和潮红,胸前的饱满随着抽泣剧烈起伏,腰细得他一只手就能圈住。
  她哭得越惨,那地方就绞得越狠,热得发烫,湿得一塌糊涂,紧得他头皮发麻。
  陆屿喉结滚了滚,眼底那股暴戾的火忽然烧得更暗、更深。
  他改变主意了。
  这么漂亮的小处女,哭得这么勾人,身子又软又香……
  他干嘛急着完事?
  他要慢慢玩。
  玩到她哭不出声,只会抱着他脖子求他别停。
  陆屿不再急躁,反而放缓了所有动作,像故意折磨她似的,用那滚烫的凶器在那处湿得一塌糊涂的入口来回碾磨,浅浅地顶进去一点,又立刻退出来,反复试探着那层薄薄的阻碍。
  每一次只进去一点点,就换来周沅也更剧烈的抽气和颤抖。
  她疼。
  疼得手指死死揪住他肩上的肌肉,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可偏偏那处又羞耻地涌出更多热液,湿滑得连他都忍不住低咒了一声。
  “极品……”他哑着嗓子,声音里满是饰足和侵略,俯身咬住她颤抖得厉害的耳垂,含糊地笑,“哭成这样还流水流成河,小处女,你是天生欠操的吧? ”
  周沅也呜咽着摇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声音破碎得不像话:“疼…… 不要了…… 我求你……”
  “求我什么?” 他故意恶劣地又往里顶了一点,感觉到那层膜被撑到极限,薄得几乎要碎,却还在倔强地挡着他。
  他停住了,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粗重,声音低得近乎耳语:“求我停? 还是求我再进去一点? ”
  她哭得说不出话,只能无助地抖。
  陆屿眯起眼,眼底那股暴戾的欲火烧得更旺。
  他忽然收紧了扣在她腰后的手,另一只手托住她臀,猛地一沉腰。
  “嘶——!”
  周沅也尖叫一声,声音瞬间被撕裂,那层薄膜终于被他毫不留情地捅开,撕裂的痛楚像刀子一样噼开她全身。
  她整个人都弓了起来,哭得喘不过气,指甲在他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陆屿却闷哼一声,额角青筋暴起,声音沙哑得几乎不像人声:“…… 太紧了……”
  这穴紧到他根本无法继续挺进,火烫的巨物被那处从未被开发过的甬道死死绞住,动弹不得,却也爽得让人头皮发麻。
  他低头,狠狠吻住她哭得红肿的唇,把她所有尖叫和呜咽都吞进喉咙里,舌尖粗暴地缠住她,侵占她每一寸呼吸。
  她的唇瓣柔软,带着泪水的咸湿和惊惶的凉意,却被他炙热而蛮横的唇舌彻底复盖、侵吞。
  他撬开她因恐惧而紧咬的牙关,舌尖长驱直入,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粗暴地缠绕住她试图闪躲的柔软,攻城略地般扫过她口腔内每一寸敏感的黏膜。
  呼吸被掠夺,氧气变得稀薄。
  她所有的挣扎都变成了徒劳的呜咽,被他悉数吞没。
  这个吻充满了惩罚与征服的意味,没有半分温存。
  他的气息完全笼罩了她,浓烈的男性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酒意与烟草味,铺天盖地,淹没了她所有感官。
  陆屿吻得她几乎窒息,这才松开,额头抵着她的,声音低得危险:“放松点…… 再夹这么紧,我可舍不得拔出来了。 ”

  第9章 小处女第一次就哭着发骚
  周沅也哭得神志模糊,疼得浑身发抖,可那处却在他粗暴的侵入下,渐渐涌出更多湿滑的热意,像在无声地迎合。
  陆屿低笑一声,眼底满是暗沉的欲色。
  他开始动了。
  他只退出一半不到,又极慢、极缓地重新推进。
  那层薄膜已经被撕开,带着细微的刺痛,可真正撑开她的,是他那骇人的粗度与热度。
  嘶…… 疼……周沅也还是抖得厉害,指尖死死掐进他肩头的肌肉,眼泪滚得更凶。
  “知道疼就好。” 男人嗓音哑得发狠,却偏偏放得很慢,慢得像在故意折磨她,也折磨自己,“慢慢张开,给我…… 别夹那么死。 ”
  他低头,吻住她颤抖的唇,舌尖缠住她,堵住她所有破碎的呜咽。
  另一只手滑到两人交合处,指腹沾着她方才涌出的血丝与蜜液,轻轻揉着那颗早已肿胀的小核。
  疼意和陌生的酥麻混在一起,周沅也哭得更乱,腿根不受控制地发抖,却又在他指尖下涌出更多湿意。
  陆屿闷哼一声,额角青筋暴起,声音低得几乎咬牙:“…… 你这小东西,哭着还发骚。 ”
  他又退一点,再进一点,像在拿极大的耐心,把她那条紧得要命的甬道一寸寸撑开。
  每一次推进,都停顿几秒,等她绞得稍松,才继续往里埋。
  一点、一点、再一点……
  明明已经破了身,可他硬是把自己折腾得青筋盘踞,汗水顺着下颌滴到她胸前,却仍旧不肯一次到底。
  周沅也疼得浑身湿透,眼泪糊了满脸,声音破碎得不成调:“求你…… 一次…… 一次给我…… 我受不了……”
  “受不了?” 他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俯身咬住她汗湿的耳垂。
  他终于又往里推进了一截,停在离最深处只剩最后一寸的位置,滚烫的顶端抵在那处从未被触碰过的柔软上,轻轻碾磨。
  “感觉到了吗?” 他哑声喘着,额头抵着她,声音低得危险,“就差这么一点…… 你就彻底属于我的了。 ”
  周沅也哭得几乎昏厥,腿软得几乎要滑下去,只能无力地摊在床上,像被抽了骨的猫。
  她的膝盖内侧全是颤抖的红痕,脚踝还被他单手扣着,分得大开,再没有半点力气合拢。
  泪水顺着鬓角滚进头发里,混着汗水,把枕头洇出一片深色。
  她张着嘴喘气,每一次细小的抽气都带着呜咽,像被掐住脖子的幼兽,连哭都开始没了声音。
  陆屿垂眸看她,目光暗得吓人。
  他喜欢她现在这副模样,哭得狼狈,身体却诚实地湿得一塌糊涂,连那两片被他撑得红肿的花瓣都止不住地往外淌着亮水,就是死活主动不了,只能被他掌控着全部的节奏。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嗓音哑得发狠:“腿都合不拢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
  他松开扣着她脚踝的手,却不是放过她,而是把她两条细白的腿折起来,压向她胸前。
  膝盖几乎抵到肩膀,这个姿势让她彻底敞开,连带着那处被撕裂又被反复研磨的小穴也完全暴露在他眼前,红肿、湿亮,混着细微的血丝,绞得死紧。
  陆屿俯身,滚烫的顶端再次抵在那处早已软得一塌糊涂的入口,缓慢、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一寸寸往里挤。
  “疼……”她终于找回一点声音,哭得断断续续,“真的疼…… 我受不了……”
  “受不了也得受。” 他咬着牙,额角青筋暴起,声音低得近乎残忍,“老子忍得比你难。 ”
  他又沉进去一截,停住,感受那处火热紧致的内壁死死裹住他,绛得他几乎失控。
  可他偏偏又退出来一点,再慢条斯理地顶回去,像要把她一点点拆吃入腹。
  周沅也抖得几乎散架,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却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手腕被他单手扣在头顶,指尖只能无助地蜷缩。
  陆屿低头,又去吻她哭得红肿的眼睛,舌尖舔过那湿漉漉的睫毛,声音低哑得带着邪气,也带着近乎疯魔的兴奋:“哭也好看,那就哭得再大声点。 ”
  话音未落,他忽然扣紧她被折到胸前的膝弯,腰胯猛地一沉。
  “啊——!”
  周沅也的尖叫瞬间撕裂,声音被生生掐断在喉咙里。
  那根骇人的巨物一口气捅到了最深,滚烫的顶端狠狠撞开那处从未被触及的柔软,像要把她整个人贯穿。

  第10章 第一次就被他喷
  疼得她眼前发白,浑身的血液都像在那一瞬间倒冲向脑子,又狠狠炸开。
  她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破碎的气音从喉咙深处溢出,眼泪疯狂地往外涌,身体被钉在床上,像是被巨兽钉住的猎物,连颤抖都变得迟钝。
  陆屿闷哼一声,额头抵着她的,汗水顺着下颌滴到她锁骨的凹陷里,声音沙哑得几乎不像人声:“看…… 全进去了……”
  他低头,看着两人紧密到毫无缝隙的交合处,那处紧窄得过分的小穴被他撑得满满当当,红肿的花瓣被迫张开到极致,甚至能看见自己埋在里面的轮廓。
  周沅也哭得撕心裂肺:“疼…… 出去…… 陆屿…… 求你……”
  “出去?” 他低笑,嗓音粗粝得可怕,腰却开始动了,缓慢、却带着毁灭性的力道,一下一下往外拔,又重重撞回去,“爽成这样,还要我出去? ”
  他越干越深,越干越重,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每一次都把她顶得身体往上滑,又被他掐着腰狠狠拽回来,撞得床板吱吱作响。
  “哭,继续哭。” 他俯身咬住她颤抖的唇,声音低得危险,“我就喜欢听你哭着被我干。 ”
  周沅也疼得几乎昏死过去,声音断断续续地破碎成呜咽,可那处却在他凶狠的撞击下,渐渐涌出更多湿滑的热液,啪嗒啪嗒的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淫靡而清晰。
  陆屿眯起眼,眼底那团火彻底烧成了疯狂。
  他掐着她的腰,像一头发狂的兽,开始真正地干她。
  重而快,深而狠,每一下都像要把她钉死在床上,每一下都撞得她哭出声。
  太深了…… 不要…… 要坏掉了……她呜咽,声音越来越软,越来越碎。
  陆屿一把抓住她的长发:“坏掉才好,坏在我身下,哪都别想跑。 ”
  陆屿干得狠,眼底那团火烧得越发暗,越发疯,像要把她整个人吞进去。
  大概是这姿势干腻了,他忽然停下,掐着她腰的手一用力,把周沅也整个人从床上抱了起来。
  “啊……!”
  她哭得嗓子都哑了,被他猛地一提,身体还插着那根火热滚烫的凶器,毫无防备地被贯穿得更深,疼得她眼前一黑,双手本能地去抓他的肩,指尖却软得连抓都抓不稳。
  陆屿把她抱坐在自己身上,双臂像铁一样箍住她细软的腰,低头咬住她汗湿的肩,声音哑得发狠:“抱我。 ”
  周沅也抖得不成样子,哪有力气抱他,只能软软地瘫在他怀里,被他托着臀,一下一下往上抛,又重重地落下去,次次撞得又深又狠。
  太深了…… 不要…… 我不行了……她哭得破碎,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
  陆屿却越干越疯,抱着她站起身,背抵着墙,掐着她臀肉的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淤青,腰胯像打桩机一样疯狂往上顶,每一次都撞得她小腹发颤,撞得她哭声都开始发抖。
  两人交合处早已湿得一塌糊涂,蜜液不停往下淌,把他大腿根都打湿了。
  忽然,周沅也浑身猛地绷紧,哭声戛然而止,换成一声长长的、带着颤音的呜咽。
  她眼前一阵发白,小腹深处像有什么东西瞬间炸开,紧接着,一股滚烫的热流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哗啦一声,喷在他小腹上,溅得两人下身一片狼藉。
  高潮来得又凶又急,她整个人抖得像筛子,腿根抽搐着,穴口疯狂绞紧,把他箍得几乎动不了。
  第一次就被操到失禁。
  瞬间,疼、涨、羞耻、陌生的快感混在一起,像要把她撕碎。
  周沅也哭得几乎崩溃,脑袋埋在他颈窝,猛地张口,一口狠狠咬在他锁骨上。
  牙齿陷进肉里,咬得死紧,带着血腥味。
  陆屿闷哼一声,动作却没停,反而更狠地撞进去,带着笑,也带着疼:“第一次就他妈喷成这样? ”
  他掐着她后颈的手收紧,逼她抬头,额头抵着,声音沙哑得近乎残忍:“咬得好,再咬重一点,老子今晚就不射,干到你喷到腿软。 ”
  他故意放慢动作,却每一下都顶得极深,滚烫的顶端碾着她还在抽搐的内壁,逼得她又是一阵哆嗦,透明的水液顺着大腿根往下淌,像关不住的水龙头。
  周沅也羞耻得想死,哭得一抽一抽的,脸埋在他颈窝不敢抬头,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别说了…… 求你……”
  “别说?” 陆屿咬着她耳垂,笑得极其恶劣,“又嫩又骚,我得记一辈子。 ”
  他掐着她腰的手猛地往下一压,狠狠撞进去,撞得她又是一声破碎的呜咽。
  “小美人,第一次就被我操喷水,哭得跟要死了一样,下面却爽得把老子鸡巴都咬肿了。”
  他低头,看着两人交合处一片狼藉的水渍,嗓音低哑又带着调笑的恶意:
  “你看你,把我肚子都洗了澡。”
  “…… 不是……“她哭得更凶,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没有……”
  “还没有?” 陆屿故意又往上顶了两下,撞得她又是一阵痉挛,更多水被挤出来,啪嗒啪嗒滴在地板上。
  他低笑,声音邪气得要命:“嘴硬什么? 下面都替你招了。 ”
  “第一次就这么骚,之后还得了?”
  他俯身吻住她颤抖的唇,声音连哄带骗:“行,以后多操几次,让你习惯被我操喷。 ”
  “省得每次都哭得跟被强奸似的,结果水比谁都多。”

  第11章 江家退婚了
  凌晨时分,一切归于沉寂。
  这场欢爱,陆屿不算尽兴,毕竟他从头到尾没射,就把小美人给干晕了。
  空寂的房间里,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未散的情欲气息,深色床单一片狼藉,褶皱纵横,沾染着难以言说的痕迹。
  周沅也侧身蜷缩在床畔,已然失去了意识。
  乌黑的长发被汗水和泪水浸湿,凌乱地黏在颊边颈侧,也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苍白的下巴和依旧红肿的唇。
  她身上未着寸缕,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他留下的、或深或浅的印记,在昏暗的光线下有种惊心动魄的、濒临破碎的美感。
  身体的曲线依旧优美,腰肢纤细,腿型修长,此刻却以一种全然无防备的、脆弱的姿态呈现,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起伏。
  此时,陆屿穿着睡袍,走到阳台上抽烟。
  丝质的黑色睡袍松松系着,领口微敞,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和清晰的锁骨线条。
  寒风立刻卷起袍角,勾勒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形。
  他微微仰头,将烟叼在唇间,低头点燃。
  打火机窜起的火苗短暂地照亮了他的面容——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下颌线的弧度干净利落,像用最冷的刃精心削刻而成。
  此刻,那张总是带着几分疏懒或玩味的脸庞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唯有眉宇间凝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阴郁,让那份极具冲击力的英俊,透出某种生人勿近的冷冽。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灰白色的雾气在冰冷的夜色中迅速消散。
  如此不痛快的性爱,对他来说,算是近期少有。
  他复又吸了一口烟,目光透过弥漫的淡蓝色烟雾,沉沉地落回室内,落在那张凌乱的大床上,落在那抹白得晃眼、无知无觉的身影上。
  隔天下午,消息便递了进来。
  江家退婚了。
  理由给得委婉体面,只说两家孩子性情似乎不太合适,强求反倒不美,但字里行间那那时她正陪着母亲在后院的锦鲤池边。
  已是隆冬,北京的寒气如刀,池面结了一层薄冰,几尾肥硕的锦鲤在冰下殒地间缓缓游弋,偶尔撞碎冰屑,激起一圈圈细微涟漪。
  周沅也穿着件米白色的高领羊绒衫,柔软的布料一直遮到下颌,恰到好处地掩去了颈侧那男人留下的疯狂痕迹。
  长裤是厚实的羊毛款式,步履间依稀能感觉出动作比往常慢了些,带着一股从骨缝里透出的、隐秘的酸疼与乏力。
  圣诞节将近,后院的老槐树枝头挂了几盏红灯笼,映着远处胡同口隐约传来的圣诞颂歌,却被北风吹得断续模糊。
  阳光勉强穿过浓重的雾霾,洒下几缕惨淡光影,落在她脸上,却彷佛透不过那层过于白皙的肌肤,反而衬得她有种琉璃般的易碎感。
  母亲裹着厚重的羊绒围巾,拈着鱼食,轻轻敲破池边薄冰,优雅地往水中抛洒,语气里满是惋惜:“……真是没想到,江家那孩子,瞧着多稳重妥帖。家世好,模样好,留学回来见识也广,对你似乎也挺上心。怎么就……唉,缘分这东西,真是说不准。”
  她侧头看了看女儿过分安静苍白的侧脸,只当她是受了打击,宽慰道:“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咱们沅也这么好,不愁找不到更好的。”
  更好的?
  周沅也微微扯了下嘴角,那弧度冰冷,没有半分笑意。
  她看着水中争食的锦鲤,红白斑斓,看似悠闲自在,不过是被困在这一方精致的池子里。
  江晏礼为什么退婚?她心里明镜似的。
  昨夜陆屿那毫不掩饰的强势占有,如同一记响亮耳光,抽在了江晏礼的脸上。
  人是江晏礼带去的,地点是他挑的,甚至最初是他主动邀请她“拓展人脉”。
  结果呢?他不仅没能护住自己的女伴,反而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另一个男人强行带走、占有。
  这对于任何一个有头有脸的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传出去,他江晏礼在京城圈子里就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连自己即将订婚的女人都守不住,还是以如此难堪的方式。
  但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最关键的是,那个男人是陆屿。
  是刚刚以铁血手段接管了庞大军火帝国的陆小老板。他做事肆无忌惮、连许多老牌家族都要忌惮三分。
  为了一个尚未正式订婚、仅仅处于联姻考察阶段的“对象”,去正面硬刚陆屿?
  江晏礼不会这么蠢。
  生意场上,审时度势、趋利避害才是第一要义。
  牺牲一个周沅也,避免与陆屿交恶,甚至可能借此向陆屿递上一点无声的“诚意”,才是江家认为最符合家族利益的选择。
  想到这里,寒意从周沅也心底细细密密地渗出来。
  比起昨夜陆屿直接而残忍的暴力,江晏礼的行为更让她感到不齿。
  她拢了拢身上的开衫,指尖冰凉。
  “嗯,我知道。”她轻声应和母亲,声音平静无波,“没什么可惜的。”
  阳光依旧淡淡地照着,池鱼啜水,发出细微的声响。

  第12章 贵客是陆屿
  一周后,京郊某高端私人会所的茶室内。
  周沅也陪同父亲周万山,前来与一家重要的新材料供应商洽谈合作。
  对方公司的老总与周万山是旧识,气氛原本还算融洽。
  茶室是中式风格,窗外是精心修剪的枯山水庭院,室内燃着清淡的檀香。
  周沅也穿着得体的浅灰色套装,长发一丝不苟地挽起,脸上化了比平日稍浓的妆,以掩盖眼底淡淡的青黑和过于苍白的脸色。
  她安静地坐在父亲侧后方,扮演着乖巧、正在学习接手家族业务的继承人角色,偶尔在父亲眼神示意下,为几位长辈斟茶,言辞得体,举止无可挑剔。
  直到茶室的门再次被拉开。
  侍者恭敬地侧身引路,一道高大的身影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
  来人穿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没打领带,衬衫领口随意敞着,姿态是那种融入骨子里的疏懒,却又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是陆屿。
  周沅也正在斟茶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颤,滚烫的茶水差点溢出来。
  她迅速稳住手腕,垂下眼,将茶壶轻轻放回原位,心脏却在瞬间跳得又重又急,撞得胸口发闷。
  熟悉的、混合着淡淡烟草与冷冽雪松的气息,还有那激烈到近乎撕裂内脏的羞耻戏码顿时沿着她的嵴椎爬进脑海。
  周沅也几乎能感觉到那些隐藏在衣物下的印记又在隐隐作痛。
  她强迫自己盯着面前的紫砂茶杯,盯着杯中微微晃动的澄黄茶汤,不敢抬头,不敢往那个方向看哪怕一眼。
  呼吸变得轻微而急促,需要极力控制,才能不显露出异样。
  她能感觉到一道目光,漫不经心却又极具穿透力地,落在了自己身上。
  周万山和对方公司的张总已经站了起来,笑着寒暄。
  张总热情地介绍:“周董,来来,给您介绍一位青年才俊,陆屿,陆先生。陆先生可是我们这次项目非常重要的合作伙伴。陆先生,这位是合坤集团的周董,这位是周董的千金,周沅也小姐,刚回国,正在学着帮周董打理事务呢。”
  这下,周沅也不得不起身。
  她抬起头,视线却只落在父亲和张总的肩头。
  “陆先生,久仰。”周万山伸出手,语气沉稳,带着生意人惯有的客气。
  陆屿这才慢悠悠地伸出手,与周万山握了握,嘴角噙着那抹惯常的、没什么温度的笑意:“周董,幸会。”
  然后,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向了周沅也。
  茶室里安静了一瞬,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过来。
  周沅也能感到那目光如实质,刮过她的脸颊。
  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维持着最后的镇定,强迫自己抬起眼,看向他。
  四目相对。
  他眼神深邃,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有一片平静的幽深,彷佛那晚的疯狂与暴戾从未存在过。
  但他微微挑起的眉梢,和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却像无声的嘲弄,提醒着她那不堪的一切。
  他朝她伸出手。
  手指修长干净,骨节分明,是一双很好看的手。
  周沅也的指尖在身侧微微发抖。
  她屏住呼吸,缓缓伸出自己的手,指尖冰凉。
  她的手很小,几乎完全被他温热干燥的掌心包裹住。
  只是极短暂、极礼节性的一握,他甚至没有用力。
  但就在肌肤相触的那一瞬间,周沅也却像被烫到一般,几乎要控制不住地缩回手。
  那晚,就是这双手,以不容抗拒的力量禁锢她,抚过她颤抖的肌肤,留下滚烫的印记。
  她迅速而轻微地抽回了手,指尖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却让她感到一阵恶寒。
  她垂下眼,避开他的视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陆先生。”
  陆屿似乎并未在意她这过于仓促的抽离和失态,只是极淡地“嗯”了一声,便收回了手,彷佛只是完成了一个最普通的社交礼仪。
  茶叙继续。
  周沅也重新坐下,却如坐针毡。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陆屿就坐在斜对面不远处,即使不抬头,那道存在感极强的目光,也时不时会落在她身上,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打量。
  话题主要围绕着新材料在矿产开采与深加工领域的应用前景,以及未来可能的合作模式。
  周万山是老江湖,谈吐稳健,滴水不漏。
  张总则显得热情周到,极力撮合。
  而陆屿,话不多。
  他多数时候只是靠在椅背上,指尖偶尔无意识地点着扶手,听着周万山和张总的交谈。
  当被问及意见时,他才惜字如金地开口,往往一针见血,提出的问题或观点直指核心,甚至有些尖锐。
  比如张总滔滔不绝地介绍他们材料如何环保节能时,陆屿只淡淡插了一句:“实验室数据到大规模工业化应用的成本递增曲线和稳定性验证报告,有吗?”
  张总一时语塞,只能赔笑说后续提供。
  再比如周万山提及合坤在某地的矿区规划时,陆屿抬眼看了看墙上挂着的矿区地图,随口问了句:“那片区域的地质结构,适合采用你们现在讨论的这种支护方案?我记得去年隔壁省有个类似结构的矿,出了点事。”
  语气平淡,却让周万山眼神微凝。
  他并不刻意表现,但这种基于充分信息储备和冷静判断所散发出的掌控感与压迫感,比任何高谈阔论都更具分量。
  周沅也一直垂眸听着,她查过陆屿,外界对这位年轻的陆小老板评价极为两极,却又在某些点上诡异统一。
  羡慕嫉妒者说他命好,会投胎,继承了泼天富贵和深不可测的家业。
  畏惧者则讳莫如深,只私下流传着关于他手段狠戾、行事不择手段的种种传闻。
  据说他上位的过程并非一帆风顺,陆家内部当年斗得极其惨烈,旁支、元老、甚至一些不清不楚的外部势力都曾插手。
  而最后胜出的,是这个原本并非第一顺位、甚至一度被流放海外的陆屿。
  过程如何,众说纷纭,但所有说法都有一个共同点——血腥。
  被他清理掉的人,下场都很不好,无声无息消失的、身败名裂的、远走海外再不敢回来的……不一而足。
  他在美国那段经历也被挖出些许碎片:顶尖名校辍学,加入了美军特种部队,执行过多次高危任务,履历漂亮得吓人,也黑暗得无从考证。
  这让他身上除了商人的精明冷酷,还镀上了一层经历过真正杀戮与战火的危险气息。
  就在话题暂告一段落,侍者上前更换茶具的间隙,周万山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对张总和陆屿歉然一笑:“抱歉,一个重要电话,失陪一下。”
  他起身走到茶室外的连廊去接电话。
  茶室里剩下张总、陆屿和周沅也。张总试图找些轻松话题,陆屿反应平淡,气氛一时有些微妙的凝滞。
  没过几分钟,周万山回来了,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为难,但对陆屿的态度却更加客气了几分。
  他走回座位,并未立刻坐下,而是看了一眼安静坐在一旁的女儿,又看了看神色疏淡的陆屿,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堆起生意人圆融的笑容。
  “陆先生,”周万山语气温和,“您看,这茶室里坐着谈久了也闷。正好,张总这院子景致不错,听说都是请名家设计的,一步一景。”他转向周沅也,语气自然得像在吩咐一件小事,“沅也,你陪陆先生去院子里走走,参观参观,也透透气。我和张总这边还有点细节要再敲定一下。”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主人让晚辈陪贵客参观自家园子,是常见的礼节。
  但听在周沅也耳中,却像一道惊雷。
  她抬眼看向父亲,眼中是来不及掩饰的愕然与一丝惊恐。
  但陆屿,却已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
  他身形高大,一起身便带来一片无形的阴影。
  他甚至没有多看周沅也一眼,只是朝周万山和张总略微颔首,便转身,步履从容地朝着茶室通往庭院的那扇凋花木门走去。
  他笃定她一定会跟上。
  所有挣扎,在长辈无声的压迫下,溃不成军。
  周沅也缓缓站起身,膝盖有些发软,但背嵴挺得笔直,对着父亲和张总微微欠身,然后转身,朝着陆屿离开的方向走去。

  第13章 陪我,陪到我腻为止
  庭院深深,假山层迭,枯山水意境幽远,陆屿并未走远,就站在一丛叶子已落尽、枝干遒劲的老梅树下,背对着她,似乎在欣赏那嶙峋的枝丫。
  听到她走近的细微脚步声,他才转过身。
  阳光透过稀疏的枝桠,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让那英俊而冷漠的轮廓更显深邃。
  庭院里只有他们两人,远处茶室的声音被隔绝,只剩下风吹过枯枝的细微呜咽,以及彼此之间几乎凝滞的空气。
  陆屿的目光落在她依旧没什么血色的脸上,将她极力掩饰却依旧泄露出的紧绷与防备尽收眼底。
  他嘴角很浅地勾了一下,笑意未达眼底:“怕我?”
  周沅也呼吸一窒。怕?何止是怕。
  但她没有承认,因为她知道,示弱在这个男人面前毫无用处,甚至可能激发他更恶劣的兴致。
  她甚至抬起眼,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尽管指尖在袖中微微颤抖。
  “陆先生,”她的声音有些干涩,却尽力维持着平稳,“我希望,无论您对我个人有什么……想法或打算,都不要把主意动到我父亲,动到合坤集团头上。”
  她停顿了一下,清晰地吐出那句话:“就如您那天所说,我们周家,是踏踏实实做生意的老实人。”
  “踏踏实实做生意吗……”他笑着重复她的话,听不出是赞同还是嘲讽,“话说回来,周小姐,你父亲最近睡得还好吗?”
  周沅也心头猛地一紧,抬眼看他。
  陆屿像是没看见她眼里的波澜,继续说道:“南非那个新矿区的开采权,预付款已经砸进去不少,后续的环保评估和社区关系,似乎比预想中棘手。还有,东南亚那条原本十拿九稳的运输线,最近是不是总有些意外耽搁?海关那边,新上的那位主管,口味似乎有点特别,不太好打交道。”
  他每说一句,周沅也的脸色就白一分。
  她可以查他,他自然也能查她,甚至,以陆小老板的能力,可能早已把整个合坤集团查了的底朝天。
  这些事,有些她隐约知道,有些连她都不清楚细节,父亲从未在她面前详细提过,但显然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正在竭力周旋解决。
  陆屿姿态慵懒地走近周沅也,声音压得更低,近乎耳语,“听说,你们集团明年有几笔大额债券到期,看现在的融资环境,可不像前几年那么宽松了。”
  他说着,忽然伸出手。
  动作并不快,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
  微凉的指尖,轻轻触上了周沅也冰凉的脸颊。
  她猛地一颤,像被电流击中,下意识就想偏头躲开,脚下却不听使唤地僵在原地。
  他的手指并未用力,只是用指背极其缓慢地顺着她绷紧的下颌线,轻轻滑到下巴,然后停住,微微施加了一点力道,迫使她抬起脸,正对他的目光。
  “……有时候一个小浪头,”他继续说完被打断的话,视线落在她被迫仰起的、苍白脆弱的脸上,拇指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了一下她细腻的皮肤,“就能打翻一艘大船。”
  他说的全都是合坤集团目前面临最现实、也最紧迫的困难,有些甚至是高度机密。
  “踏踏实实做生意没错。”他指尖的力道微微加重,禁锢着她的动作,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但有时候也需要一些不那么踏实的方法,才能解决得快一点,干净一点。”
  他顿了顿,目光在她因恐惧和屈辱而微微泛红的眼眶上停留了一瞬。
  “我可以帮你父亲,把这些麻烦都摆平。南非的,东南亚的,融资的……所有。”他说的轻描淡写,“保证合坤未来五年,航道顺畅,高枕无忧。”
  周沅也的心脏狂跳起来,几乎要撞破胸腔。他指尖的温度明明是凉的,却像烙铁一样烫着她的皮肤。
  然后,陆屿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毫无暖意的弧度,说出了那个她预料之中、却又让她浑身冰冷的条件:“条件很简单。”
  他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但那极具压迫感的目光并未移开,反而更沉地望进她眼底:“你,陪我。”
  “陪到我腻了为止。”

  第14章 在车上让他高兴
  陆屿没给周沅也太多消化这笔交易的时间。
  事后他派人向还在茶室会谈的两位长辈告辞,说周家小姐聪慧,两人聊的投缘,便想请小姐吃个晚饭,结束后,会将人亲自送回家。
  如此晓意妥帖,就算周万山忌惮陆屿这个人,也不得不同意这已成定局的邀约。
  暮色渐浓,庭院门口的石灯悄然亮起暖黄光晕。
  一辆线条流畅、通体漆黑的迈巴赫S680 无声地滑入这片寂静,如同暗夜中优雅而沉默的兽。
  后座空间极为宽敞,如同一个移动的私密包厢。
  车窗上贴着顶级的深色隔热膜,从外面看去,一片浓黑,完全无法窥视内里分毫,保证了绝对的隐私。
  车门关上的瞬间,外界的光线与声响彷佛被彻底隔绝。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属于陆屿的冷冽雪松气息,以及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周沅也紧贴着另一侧车门坐着,身体僵硬,试图与身边的男人拉开最大的距离。
  车子平稳启动。
  忽然,身侧传来动静,陆屿大抵不是一个喜欢忍耐或是有办法忍耐的人。
  周沅也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只觉得腰间一紧,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传来,天旋地转,她已被他抱离座位,转而面对面地,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良好的教养让她把惊叫死死压在喉咙里。
  “陆屿!” 都到这份上,她也不怕直接喊他的名字,每从牙缝挤出一个字,都是带着愤怒、恐惧与无力。
  “嗯?” 他应了她,俯下身将热气喷吐在她敏感的耳廓。
  “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他像是品味着什么,又重复了一遍,“沅也。”
  这个姿势过于亲密,她整个人被他牢牢锁在怀中,严丝合缝,没有半分空隙。
  她的双手慌乱地抵在他横亘于她腰间的手臂上,又试图去推他紧贴着自己的胸膛,指尖触碰到的是壁垒般的结实肌理,每一次用力都如同蚍蜉撼树,不仅无法撼动他分毫,反而因为挣扎的摩擦,让这令人窒息的拥抱更加密不透风。
  陆屿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她惊慌失措、血色尽失的脸,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终于浮现出一点清晰的、不加掩饰的兴味与恶劣。
  他抬起一只手,用指背慢条斯理地蹭了蹭她冰凉的脸颊,动作轻佻,如同逗弄掌中的雀鸟。
  “做好准备了吗?”他低声问,声音在密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低沉,带着一丝戏谑。
  周沅也咬紧下唇,别开脸,躲避他的触碰,身体却因为恐惧和这种极致的被动姿态而微微发抖。
  陆屿并不在意她的闪躲,手指转而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重,却足以迫使她转回头,对上他的视线。
  他看着她又开始泛红的眼眶和眼中强忍的泪光与愤怒,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
  “想走的话……车门没锁。”他故意停顿,欣赏着她瞳孔骤缩的恐惧。
  然后,像是大发慈悲般,又慢悠悠地补充一句:“随时可以走。”语气里的恶劣意味更浓。
  他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好整以暇地靠在真皮座椅上,环在她腰间的臂膀却依旧稳固。
  “陆屿……”她声音干涩,带着破罐破摔的颤意,“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英俊的男人,眼神幽深难辨:“上次,”他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事后的、慵懒的回味,“我很辛苦。”
  周沅也一愣,随即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脸颊瞬间烧烫起来,屈辱感汹涌而至。
  “不过既然是第一次,我也认了。”他两手一摊,指尖顺着她的下颌线滑到她的唇边,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狎昵的侵犯感。
  “所以今天,”他看着她骤然紧缩的瞳孔,和那双因为他的话而泛起更浓水汽、却又死死瞪着他的眼睛,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换你来。”
  他微微偏头,示意了一下这狭小、密闭、正平稳行驶的车厢空间。
  “在这里。”他清晰地说出要求,没有半分迂回,“用你的方式,让我高兴。”

  第15章 被金主撕开黑丝隔着内裤揉阴蒂
  “……疯子!”
  陆屿对她的眼泪和咒骂似乎毫不在意,甚至觉得有趣。他抬手,用拇指有些粗鲁地抹去她脸颊的泪珠。
  “现在就哭,等会儿要怎么办呢?”他若有所思,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在调戏她。
  此时周沅也跨坐在陆屿腿上,身材本就好,订做的套装更是紧紧勒出她傲人的线条。
  她没别的办法,最终只能咬着唇,抖着手去解他的皮带。
  金属扣发出细微的“嗒”一声,在密闭的车厢里像一记耳光。
  周沅也指尖抖得几乎握不住拉链,牙齿死死咬着下唇,血腥味在口腔里漫开。
  她还是把拉链一点点往下扯,声音拖得又慢又长,像在给自己判刑。
  “你会有报应的……”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眼眶红得吓人,却倔强地把眼泪憋回去。
  拉链到底。
  那处早已撑得布料紧绷,青筋毕露,尺寸骇人。
  她指尖刚碰到,陆屿就低低嗤笑一声,像是嘲讽她的笨拙。
  她抖着手想继续,却被他忽然扣住手腕。
  陆屿懒洋洋地靠在座椅里,眸色黑得看不见底,连声音都冷得像冰渣子。
  “怕成这样,还要硬着头皮取悦我?”说罢,他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抬起,指尖勾住她大腿根那圈薄薄的黑色丝袜边缘。
  嘶啦——
  一声脆响,丝袜被他毫不留情地撕开一道口子,裂口直向上蜿蜒到最隐秘的地方,露出底下雪白颤抖的皮肤。
  尽管姿势散漫,陆屿的另一只手却悠哉地伸到她腿间,指尖隔着那层已经湿得发亮的蕾丝内裤,慢吞吞地找着位置。
  “还真容易湿。”他低笑,指腹落在女孩最敏感的那颗小核上,隔着布料,轻轻碾了一下,力道轻得像在抚一只猫。
  周沅也浑身一颤,膝盖本能地想并拢,又被他膝盖漫不经心地往外一顶,重新敞开。
  他没再说话,只用指腹在那块湿透的布料上画圈,速度慢得近乎无聊,偶尔停下来,用指甲隔着蕾丝轻刮一下,像在确认什么,又像纯粹觉得好玩。
  周沅也很快就水流成河,底裤布料全被淫水黏在花唇上,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还记得那次被我操尿的画面,真是绝了。”陆屿勾起一边嘴角,眼底的邪恶藏都不藏,说完,指尖忽然往下,隔着内裤把整片湿布压进缝隙里,布料陷进去半截,勒得她瞬间绷直脚背。
  他却只是慢条斯理地用指腹在那条凹陷里来回摩挲,力道轻飘飘的,像在挠痒。
  最后,陆屿松开她的手腕,眼神示意他那处狰狞挺立的凶器,“坐进来。”
  周沅也僵在原地,眼泪终于滚下来,砸在他西裤上,一滴、两滴,洇开深色痕迹。
  陆屿没动,只冷冷地看着她,像是看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
  “不是要取悦我?”他嗓音轻得像在笑,“自己坐。不坐,今晚就别想下车。”
  她哭得肩膀发抖,膝盖却还是慢慢分开,颤颤巍巍地跨坐上去。
  丝袜被撕开的裂口处凉飕飕的,可更烫的是抵在她腿心的那处,滚烫、粗硬,像一根烧红的铁。
  “陆老板最好……说话算话……”她咬着唇,声音破碎得不成调,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却还是倔强地把话说完。
  陆屿看着她,眸色暗得可怕,连一点笑意都没有。
  最终,周沅也拨开自己的内裤,咬着唇,一点点往下沉。
  只是才吞进一点,她就疼得倒抽冷气,身体猛地一缩,眼泪又涌了出来。
  “疼……”她声音破碎得几乎听不见,手指死死抓着他西装的肩线,指节泛白,“真的好疼……”
  陆屿靠在椅背,连手指都没动一下,只冷冷地看着她,眸色深得像一口枯井。
  “疼就慢慢来。”他嗓音低哑,却毫无温度,“不是你自己说要取悦我?”
  周沅也哭得肩膀发抖,可那处却被他滚烫的顶端抵得死紧,每一次细小的动作都像被撕开。她只能自己扶着他的肩,一点点往下坐。
  疼得她浑身冒冷汗,腿根止不住地颤,可偏偏越疼,那里就绞得越紧,像要把他锁在里面。
  她终于哭出声,声音细得像猫,却带着撕心裂肺的委屈:“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陆屿却连睫毛都没动一下,只抬手捏住她下巴,逼她抬头看他。
  “不行?”他嗓音冷得像冰碴子,“那就一直卡在这儿,别想下去。”
  他顿了顿,拇指擦过她湿漉漉的唇角,声音低得近乎残忍:
  “自己动。”
  “坐到底,再自己动。”
  “动到我满意为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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