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心淫骨绿意简】(63-64)作者:sharehersex
2025年6月3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63) 十娘走了以后,我独自在东梢间寝居内细细搜寻,半天也无结果。忽想起绿
谨轩的寝室,看烟儿和宋雍相亲相爱之时,便是多宝阁之后的一间密室,只是不
知机括在何处。心中一动,指腹沿西墙多宝阁细细叩击,果然在阁角一尊寿山石
雕下方触到微凸的机括。轻轻一旋,多宝阁竟无声向内滑开半尺,露出黑黢黢的
狭隙。 密室极窄,仅容转身,四壁光秃无窗,室内空荡荡的,唯有一张酸枝木制成
的贵妃榻靠墙摆放。那榻身宽大,既可坐亦可躺,正对榻前的壁板上,隐有一个
小眼,细若针孔。我俯身凑近——竟将外间那张六柱架子床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尘埃在从门隙透进的微光中浮沉,空气中弥漫着陈旧木料与尘土的冷涩气味。
正欲退出的当口,指尖无意间划过贵妃榻内侧冰凉的挡板,忽觉其中一块雕花板
略有松动。稍用力一按,只听「咔」一声轻响,榻后原本严丝合缝的墙壁竟向内
滑开一扇窄门! 门后是一条幽暗的甬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空气中混杂着柴火灰烬和腌菜
的微酸气味,两侧堆满了蒙尘的旧箱笼、破损的瓷器和废弃的织机部件。向前十
余步,尽头处竟是一扇虚掩的旧木门——推开一看,门外赫然便是灶房堆放柴火
的角落。 稍后又与两位岳丈在格物致知堂后的小花园中见了一面。 此处僻静,唯有风声过耳,榕须轻摇。 园子不大,却布置得精巧。一弯活水自东南角引入,绕亭半周,向西北流出。
水边植了几丛湘妃竹,竹下散着三两石凳。 我们便在六角凉亭中坐了。亭柱漆成暗红色,檐角悬着的铜铃在风中偶尔轻
响一声。 气氛沉凝,钟、陈两位岳丈皆面色凝重。老地主面色异样潮红,示意我坐在
对面的石鼓凳上,自己则深深靠进亭栏,一双带着血丝的小眼睛定定望着摇曳的
竹丛,目光空洞涣散,仿佛神魂已抽离至另一个世界。钟老爷朝我温煦一笑,拍
了拍我的手背,指尖微凉。 「令阳奇之事,又有了变故。」老地主的声音恍若自远方飘来,混在风铃声
中有些模糊,「一大早,镇抚使的人便拘了煎油条的秋娘子……郑通判清早派人
来递了话。」 作为整个阴谋的第一环,秋娘子必然知晓内情。倘若她熬不过刑讯,将陈家
供出,谋杀狻猊军指挥使这等重罪,除了抄家问斩,绝无他路。 「怎么会如此之快?」我百般不解。 依新宋官场惯例,此类案件层层上报、公文往复,镇抚使司能在两三日内有
所反应,已属异乎寻常。 老地主木然的脸上浮起一丝诡异苦笑:「说来讽刺……汤镇抚使的传令官昨
日上午才到卸甲军营中,专程去提醒令阳奇加强戒备——只因近日多地接连发生
针对卸甲军将领的暗杀。」 他说到此处,竟如癫似狂地低笑起来,笑声干涩,一边笑一边用手指抹去眼
角的泪:「这边提醒的话音还没落透,转脸人就真出了事!」 原来如此!世间从无万全之谋。我心中暗叹,再周密的计划也难免百密一疏。 老地主终于止住笑声,神色渐复凝重:「传令官见出了这等大事,当即快马
加鞭折返汀州急报。汤镇抚使连夜派人前来查办。」 他深吸一口气,「晋霄,此案未必就能做成铁案。昨夜喜宴间,邓通判已私
下向我传达了宋家家主宋书园的意思……他说得极为直白:听闻嗣良被废武功、
薇儿又对他动辄拳脚相加,可嗣良对薇儿的爱慕却有增无减,最大梦想便是让薇
儿怀上他的孩子,若薇儿能……能收服这孽障,不仅陈宋两家旧怨一笔勾销,还
愿附送良田四百亩为聘——当然我不会收。」 然后他苦涩一笑,目光投向亭外流水:「邓通判娘子今日的话说得更直白,
若应下宋家婚事,邓通判便保证令阳奇一案就此了结——横竖这位镇抚使是宋侍
郎的门生,所有人证物证皆可环环相扣,说成是一桩意外……」 钟老爷在边上轻抚石桌棋盘,插话道:「这位汀州镇抚使只负责狻猊军粮饷
调配与地方政务衔接,与令阳奇素无交情。地方政务务求稳当,谁也不想在任上
捅破天,平白惹一身骚。」 我怔怔地望着棋盘:在宋三郎还不止是做平夫,还要让薇儿怀上他的种!? 可他们把话说到那份上了,我又能如何? 「站在你的角度,若你妻子有了中书省宋侍郎的骨血,他看在孙子的面子上
,必会对你明里暗里诸种照拂……」 庭院寂然,唯闻风声过隙,铜铃偶尔轻鸣,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劳作之声。 「此地有个风俗,叫阿目拉,也不必大肆操办,」老地主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拜完榕神便回来圆房。贤婿,你……」 我笑了起来!真是讽刺,竟和陈卓给我出的主意一模一样,只不过新郎官换
作了他人! 心头突然间有个念头: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认识薇儿呢! 可再一想到小小薇儿,竟有个「度厄仙子」的名头,也许不出十年,新宋上
千万的贱民将奉她为神明,甘愿为她赴死…… 老地主闭目不语,钟老爷起身踱至亭边,负手望着那株百年老榕垂下的气根
在风中轻晃。他的脚步声被草地吞没,唯有衣袖摩挲的细微声响。 「十二娘想见一见你,晚饭后我们再聊一聊。」老地主告诉我。 我走到濯锦院时,在那口苍苔斑驳的青石古井边颓然坐下,望着满地碎裂的
日影怔怔出神。 日头还未西斜,一些早早收工的长工们荷锄归来,夹杂着牛哞羊咩、鸡鸭归
笼的喧哗,在这个恬静安详的下午,我心中百转千回,将眼前局势统盘思量一遍
:那宋嗣良虽恶贯满盈,所幸并未染指人命,加之他生父宋侍郎权倾朝野,背后
更牵扯陈宋两家多年积怨与利益纠缠——行极端之事是断不可为的。 更何况令阳奇一案悬于头顶,一旦事发,岳丈一家绝无可能逃脱抄家灭门之
祸。 如今唯一可行之路,竟是让薇儿招那厮为平夫,让他下种……我不敢再想了,
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待行至藏春楼二楼,立于那扇熟悉的寝居门外,我举手欲叩,复又停顿,再
次定了定心神,暗自深吸一口长气——脑海中已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薇儿与宋嗣良
新婚次日,我须得强颜欢笑、直面那般局面的情形。 指节轻叩门扉,应声而开的却是凝彤。她立在门内,周身已褪尽少女青涩,
换上了一股初为人妇的娴雅风致,唇角含着一抹温静笑意,朝我轻轻招手:「契
弟,站在门外做什么?快进来吧。」 凝彤一身水红软绸寝衣松垮系着,云鬓蓬松,新承雨露后的脸上春意已经尽
褪,眉眼间流转的是一种倦极又饱足的慵懒风情,是与少女青涩截然不同的、被
彻底采撷享用后的妩媚! 眸光相接时,她眼底掠过一丝极复杂的光彩——三分羞窘,五分陌生,还有
二分是氤氲着情欲的眷恋,却让我一时失语。 她身上漫着一股浓腻的龙脑香气,其间又混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麝香般的暖
腥气,无声地宣告着方才行房时的酣畅! 目光越过她的肩,可见身后拔步床上锦被凌乱堆叠,枕畔歪着几方绡帕汗巾,
其中有几团上犹沾着斑驳湿痕,在日光下微微反光。 她见我怔在原地,也不催促,只默默地转身,走到烛台边,将昨夜燃尽的龙
凤残烛移开,在边上的鎏金博山炉中新点起一炷真蜡沉香。 细烟袅袅升起,她又从案几上端了一碗「去贤者汤」,端到我面前,仍是一
言不发。 我机械地牵动了一下嘴角,一气喝光。 然后,她温软的手引着我微颤的右手,按上她绵软的小腹。 「肚子里还暖着呢!」 她唇角弯起一个无限怜爱又带着几分戏谑的弧度,声音有些微微的沙哑。 「什么?」我一怔。 温热气息呵在我耳畔,「我夫君射进来的子孙浆……」 她颊边泛起新婚特有的娇红,那笑意是从心底里漾出来的,带着一种被彻底
娇宠、全然满足的明亮光彩,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初为人妇的喜悦与自得。 「你夫君……」我喉头干涩,几乎语无伦次,「他已与你……九次了,你能
不能让我……」 话未说完,她已张开双臂扑进我怀中,发出一串腻笑:「旧欢如梦,是给你
天大的赏赐了!」 我再按捺不住,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抱着她便上了床。 她趁我宽衣的间隙,一把扯过鸳鸯喜被,将我俩笼罩在黑暗之中。 「不许哭!」她轻声嗔怪,温热的掌心贴在我脸颊,「昨夜,你最刺激的是
什么?」她低声问我。 我红着脸老老实实地承认:「你当着你夫君的面跟我说,「没我的令,胆敢
偷听半句,仔细你的皮!」」 「你果然天生是个王八!」她将我紧紧环抱,热烈的吻落满我的脸庞,「这
被衾之间……尽是他留下的气息……他的东西,多半都渗进这锦被里了,都是从
我里面头流出来的,我和他一起流的……」 她声音渐低,化作暧暧气息扑在耳廓,「这味道……你可嫌浓?」 「怎么会!这是你夫君和你融合在一起的,是无比神圣的琼脂玉浆,还有你
们夫妻的味道,小人……」 「完事之后,我一直把腿举得高高的,流出来一些,我又拢进去了。」 锦被中淫靡的精液气息,她和她夫君的体温和味道,随着她这一句话,突然
化作令人沉醉的催情之香。 我颤抖着手抚上她丰满的乳峰,指尖精准地攫住那两颗宛若熟透紫葡萄般的
蓓蕾,近乎粗暴地揉捏着。随即整个人重重压上她的身子,一把扯开那件早已凌
乱的寝衣。下身灼热的肉棒在她早已泥泞不堪的花唇间来回滑动,每一次摩擦都
带着令人绝望的卑微——「我,我能进一次吗?」我终于忍不住,低声下气地央
求她。 脑海中尽是老地主那根巨物曾在她体内数千次疯狂抽插的画面,而我此刻的
渴望,不过是在这被他人彻底占有的圣地上,乞得一次短暂的、偷欢般的玷污。 她噗嗤一笑,捏捏我的鼻子:「我夫君之前允过你,进我身子一次,算做是
「残欢借」之礼……不算是我轻佻,不过,时间不可太长,」她拉开被子,侧首
示意那炷正静静燃烧的沉香,「你看,待这香燃尽,你便需拔出来呢……」 我转头望去,只见香已烧近小半截,一时心中悲怆难耐:「这未免太短了些!
你们夫妻俩交欢一整夜,用的是「醉髓缠魂引」来助情,给我点的却是断头香!」 肉体的欢愉与心灵的煎熬在黑暗中疯狂撕扯,仿佛唯有通过这自我作践的方
式,才能证明我此刻的真实存在。 「他在我心中份量何等之重,你怎配与他相比……」她指尖不自觉地掐入我
臂膀,双腿亦轻轻环上我的腰际。 我不再犹豫,阳具抵住她微张的穴口,就着她夫君黏黏的余精,便轻轻松松
地进入凝彤的体内,和她结合在一起! 在那瞬间的进入中,一种复杂至极的感受如潮水般将我淹没。她的内部是惊
人的湿润与温热,紧致的内里柔软地包裹着我,却又带着一丝陌生的松弛,仍带
着丝绒般的褶皱轻轻吮吸,每一次细微的蠕动都仿佛还浸透着刚刚高潮过后的余
韵! 那根粗硕惊人、青筋虬结、七寸五分长、五寸半周长的巨物,在里面纵横驰
骋数千次,这是我这一生都永远不可能超越的了! 我喘息着伏在她身上,阳具已尽数没入她温热的深处。那被充分开拓过的柔
软让我长驱直入,却在深处触到一丝若有似无的空旷,恍然映照出我与他的悬殊
——这认知如细针般刺入心头,却在摩擦间燃起一种混合着酸楚的快意。 每一寸的推进都清晰无比,能感受到她体内仍存留着属于另一个男子的粘稠
爱液,裹着层层残留的琼浆,如融化的暖蜜般热切地包裹着我。 结合着对她夫君巨物的回忆,从快感中又催生出一股甜蜜的下贱向往! 和苗苗与子歆相比,凝彤的花穴格外地深。我终于探到她的最深处,终于忍
不住颤声问道:「十二娘……给我和你夫君打个分好不好?」 话语间带着自虐般的卑微,下身却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她喘息着应道:「他十分,你……最多三分!昨夜,你走了之后我才放开,
美得昏死过三次!」 「将来我们大婚,行周公之礼,还是一柱香的时间吗?」我这个卑贱的问题
一出口,精关就差一点失守。 她抬手轻抚我的面颊,拇指拭去我眼角的湿意,却故意继续撩拨:「半柱是
最好,反正不论长短,你根本满足不了我了……」 「求求你了,不要说了!」我压住她的双唇,伸出舌头,与她的丁香小舌缠
绵交绕,吻得热烈而潮湿。她的腰肢不自觉地向上迎合,雪臀轻抬,让我们的结
合处愈发紧密,蜜液汩汩,交融着彼此的气息。 我怀着强烈的酸涩感,开始缓缓抽送,每一次进出都小心翼翼。每一次深入
都带出细微水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凝彤的喉间发出快乐的呻吟,双臂环上我的脖颈,贴近我耳边软语呢喃:「
契弟……感受强一些了……可还是不行……以后你只能是我名义上的相公了!」 凝彤的呼吸渐渐急促,胸前起伏如波,雪白肉峰顶部,两颗紫红色的蓓蕾擦
过我的胸膛,激起一阵战栗。 (64) 午后的光影透过锦被缝隙,在我们交缠的身躯上投下斑驳的印记。我们的结
合之声,一样也是咕叽咕叽的,只是听上去有些刺耳。 我压着她雪腻的大腿,只觉着手处全是湿漉漉的淫汁浪液,开始狂插猛顶!
肉棒的每一次进出都带出愈发响亮的咕啾水声,那混合着两人体液与先前残留的
蜜液在激烈的摩擦下泛起细沫,在每一次撞击间发出淫靡而湿黏的回响。 她的内里也随之愈发滚烫湿滑,紧致的甬道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般吸附绞缠
着我的阳具,每一次深入都像被无数张小嘴吮吸舔舐,每一次退出又似被柔韧的
软肉挽留纠缠。 「啊……哦……快点!香快尽了!」她贝齿轻咬朱唇,眼中水汽氤氲,发出
断续的呻吟,柔媚地撩动着我的心弦,「啊!啊!再深一点!你好歹让我真正美
上一回……」 在这紧密的结合中,所有思绪都模糊了。嫉妒、渴望、卑微与占有欲奇异地
交融,化作纯粹的身体感知。她内部的每一次细微悸动,每一声压抑的喘息,都
直接撼动着我的灵魂。 「……我喜欢用我的小肉穴夹紧他,让我夫君销魂,你觉得你有资格吗?」
凝彤的呻吟蓦地高亢起来,摇着头,推着我。 我一边流着泪,一面发了疯似地在她体内冲撞:「没有……我合该被你瞧不
上!」 「这一生只给你夹紧这一次!」她含着热泪喘息着,眼中闪过一抹混合着娇
蛮与快意的光芒,指甲几乎掐进我的皮肉,「我,我会告诉他……呀!你根本给
不了我真正的高潮!不许你射进来!以后也不许你再射进来一次……这是给你一
辈子的惩罚!」 当她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原本松弛温软的深处骤然收紧,如同活物般猛地咬
合而来!一股惊人的吸吮力自她花心深处爆发,层层叠叠的嫩肉以前所未有的力
度绞紧,每一寸褶皱都仿佛在剧烈悸动、挤压,像是要将我彻底吞噬殆尽。 「抽出来!」她带着哭腔的命令与呻吟交织,最后这道防线,是她为她的「
爱郎」所新立。 我闷哼一声,腰眼瞬间酸麻如电击,所有理智在这一刻被那湿热而强力的收
缩碾得粉碎。就在她颤抖着即将抵达巅峰的刹那,我猛地抽离出来,灼热的精液
尽数喷洒在她的小腹之上。 她身子骤然一软,如被抽去筋骨般瘫软在榻,胸脯剧烈起伏着,只有双手仍
紧紧攥着我的手,指尖微微发颤:「这样……最好了……」 她喘息稍定,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头伏在我的胸口上:「我的心尖尖……你
……可喜欢?」 我点点头,方才虽然没能射在她体内,但那种极度虐心的感受,却让我如饮
鸩酒,明知痛彻心扉,却甘之如饴,沉溺于这刻骨铭心的卑微欢愉之中。 我们开始接吻。这个吻不再有先前的急切与掠夺,而是变得绵长而细腻,带
着事后的温存与一种难以言喻的不舍。 我们唇舌交缠,无声地交换着彼此复杂的心绪,空气中弥漫着情欲过后特有
的甜腥与缱绻。 一吻终了,我并未离开,而是沿着她纤细的颈项一路向下,留下细密而温柔
的啄吻,直至那仍因喘息而微微起伏的雪白胸脯。她轻哼一声,手指下意识地插
入我的发间,带着慵懒的力道,既似牵引,又似无言的纵容。 「凝彤,」我低声唤她,指尖轻柔地滑过她平坦的小腹,感受到那处的肌肤
因先前的激烈而微微发烫,「我接着……用另一种方式好好服侍你一次。」 她不解何意,好奇地点了点头。 我回想着「灵泉探骊」之法门,指尖如执玉圭,沿其大腿内侧细腻的肌肤缓
缓向上轻移,中指寻得那敏感的阴蒂,轻抵其上,拇指按揉着她的会阴要穴,食
指如探险般,探入那仍湿滑温热的甬道。内里褶皱层层,柔软异常,因先前的承
欢更显滑腻。 我屏息凝神,指腹细致地感受着内壁每一寸细微的变化,循着前壁缓缓推进,
每进半分,便作极小圆周的揉动,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 她起初呼吸微促,继而雪腿不自觉的轻颤,当我指尖探至约第二指节深处,
指下忽觉一处微隆,触之感韧,似玉中藏珠。 她身子猛地一弹,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啊呀!……那里……」 「便是此处了。」我稳住指尖,感受着那处嫩肉在我指下的悸动。 继而,我开始施展那七星点窍之法。先以「摇」字诀,指尖极轻地晃动那粒
「相思红豆」,她顿时咬住下唇,鼻腔泄出难耐的哼鸣,腰肢微微扭动。接着是
「拨」字诀,指腹横向揉扫那凸起,她猛地仰头,颈线绷紧,浪吟脱口而出:「
嗯哈……别……这样弄……」 指法变为「挑」字诀,如蜻蜓点水般快速撩过,她双腿骤然夹紧,又强迫自
己松开,花径剧烈收缩,暖流汩汩涌出,沾湿了我的手腕。「不行了……契弟…
…太…太痒了……」她摇着头,语带哀求,眼中却尽是迷离醉色。 我俯身吻了吻她的小腹,以示安抚,指尖却未停。「捻」字诀施展开来,指
腹压住那点微硬,左右旋压,她如触电般弹动,足趾蜷缩,泣音婉转:「啊!相
公……受不住的……这样……魂要散了……」 喉间震颤不休,那声拔至极高处的啼鸣非但未歇,反而在细微的破音边缘骤
然回转,生生拧出七八个婉转起伏的勾人媚调:「哦——哦!美死了!好死了!
呀——」 我继而指节曲起,「叩」字诀轻快地叩击那敏感至极的窍点。她忽地僵直,
脖颈扬起,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长吟,花心深处猛地涌出一股更为汹涌的热流,
浇淋在我的指尖,身下锦褥又湿一片。 「凝彤……」我轻唤她的名,指尖被那温热的潮汐包裹,感受着她身体的剧
烈反应。 「哦!哦!相公!美死了!不行啊」 她齿尖深深陷入指节,似痛似狂地抑制着喉间声响。眉尖紧蹙,眸中水光潋
滟,眼尾泛起薄红,视线早已涣散失焦。青丝凌乱地黏在汗湿的额角与腮边,随
着她失控的仰首,在锦褥上蜿蜒出墨色的痕。 一声呜咽终于挣脱禁锢,自唇齿间迸出,颤不成调:「……丢了!丢……啊
——哈!呀——」 随着这一声,她纤细的腰肢骤然绷紧,在空中凝滞一瞬,又无力地跌回锦褥。
宝穴处剧烈痉挛,一股又一股温热的蜜液不受控制地持续涌出!肌肤泛起薄汗,
在烛光下泛出细腻的光泽,脊背与床褥之间牵出一道湿润而诱人的痕迹。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甜腥的湿热气味,她的淫汁将身下的锦褥浸得一片湿泞,
深红的绣纹布料迅速洇开深色的水痕,从腿间向四周扩散,边缘处微微泛起水光,
枕边已湿了一大片。 她双目失神地望着帐顶,胸脯犹自微微起伏,声音慵懒而沙哑:「这一回魂
儿生生丢了一多半,不比夫君的宝贝差!我的小贱奴,往后我们一辈子便这样,
可好?」 ……午后慵懒的阳光透过茜纱窗,细细地筛进洞房,将空气中未散的暖昧氤
氲照得纤毫毕现。角落的鎏金博山炉中,沉香即将燃尽,只余下一抹冷灰和若有
似无的余韵,与榻间甜腻的气息交织缠绕。 帐幔低垂,罗帷静掩,唯闻彼此渐趋平缓的呼吸声,以及窗外偶尔一声鸟啼,
划破这满室旖旎后的宁静。 凝彤小憩了一刻钟后醒来,依偎在我怀中,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柔软:「我
至今还觉得昨夜你说的事,像一场梦……等回去之后,我一时要收拾一下云瑆别
苑的「枕霞别业」,不亲眼见它,我心里不踏实。」 「我们方才那样,你喜欢吗?」我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和你成亲之后,我会天天同你欢好,你就用这神奇的指法好好伺候我,只
是记住我们方才的约定,你永远不可——」她抬眼望我,眸中意味深深。 在她小憩之前,与我达成这样一个约定——我这一生,都不许在她体内宣泄
一次! 即便是将来为了繁衍子嗣,我也只能是在她和别人欢爱之后,手撸出来,先
屈辱地射到杯中,再倒入进她的宝穴中。为保证血统,那时她不会让他人内射。 当时,我跪在她脚边,虔诚地吻过她每一根脚趾,浑身战栗,一种极度的羞
辱在胸腔中翻涌着:这是她和她夫君共同商议的结果,我只能接受! 从今往后,在闺帷之内,她是绝对的主子,而我甘为卑贱的臣仆。 我对凝彤的臣服,对嫣儿的主宰、对薇儿的怜惜、对苗苗的呵护、对念蕾的
痴缠、对元冬的宠溺,乃至与陈卓和清秋之间的非正式关系……这世间情爱百态,
本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要两相情愿,彼此安然受之,乐在其中,便已是俗
世中难得的圆满。 她笑着说,若将来她「命门邪火」发作、背着我与人偷欢,只要没被我亲眼
撞见,她便要拿着「证据」好好罚我——比如,那叫人又痒又痛、求生不得求死
不能的「蚀魂痒骨指」…… 她紧紧搂住我的脖子,贴着我耳边说:「要是你真能学到那「鸾凤和鸣诀」
就好了……那样我若红杏出墙,你实时便能知道,也省得我次次都要费心留什么
罪证。你昨夜和我说的事,我已经做办了,你看,除了流到被子上的,还用了八
九张帕子呢。」 「实时?具体是什么样的体验?」我好奇地问道。 她霞飞双颊:「就是在你我识海中,会现出一座「同心台」,台上悬着「云
雨镜」,日后我与他人那个时——我的第一声浪叫,便能唤醒宝镜。同时,你的
三焦经也会产生「松雪压枝」之感,届时你只须闭上眼睛默想我片刻,就可进入
识海之中,在这个同心台的云雨镜中看到我——」 她羞笑了好一会儿,「我光溜溜的身子与我的情郎滚在一起,种种不堪情状,
甚至还能……」 我急切追问道:「还能如何?」 「还能通过镜色感知我的羞意、悸动、高潮,颜色越浓,便说明我身子越美
得紧,还可用「神交语」与我交流,就算,就算我与别人亲嘴,也不妨碍……」 「可是这样的秘诀,世间又能往何处寻得?!」我大为赞叹,「「鸾凤和鸣
诀」,这名字也起得如此之美!」 「传闻是开国大帝光云太宗所创,一开始起的名字粗俗不堪,叫什么「三维
扣扣」,又说自己是什么「苦逼码农」,毫无文采,后来贾皇后的随夫方翰林重
新命名了它。」 在我所生活的这个世界,绝世武功易求,但真正触及天道的玄妙法诀,非得
是显赫身份的贵人、世外苦修高人或道德高尚君子才可得到,譬如隆德皇帝亲自
赠我的「玉牝归真诀」,破钵尊者辗转传我的「业火净心咒」。 所谓天机不可轻泄,是因为这世界运转自有其亘古不变的法则,那些真正参
透天机的绝世高人,比常人更明白维持天地秩序的重要——岂能让这些玄妙法诀
扰乱世间最基本的运行规则?! 凝彤下了床,穿好衣裳,去妆台那里开始画妆,又示意我坐在边上,跟我说
起一个八卦:「我昨日和你说,关于洪三指夫妇,有一个天大的秘密,你可不要
告诉他人——丐帮的林女侠,不是在今年三月初剿灭了阴阳寮了吗,你可知道她
是如何做到的?」 一听这话,我心中便起了一层疑云:阴阳寮被剿灭了?! 首先三月初这个时间就对不上,直至七、八月间,江湖上仍不断有关于阴阳
寮的骇人传闻不时流出:峨眉派俗家弟子柳飞燕在下山途中遇害,被人发现时已
是功力尽散、惨遭凌辱;又有东都精武门大师兄新婚不久的妻子遭遇毒手,尸身
被弃于荒郊枯井;淮水湖连环坞水寨的大小姐连同贴身女卫双双失踪,数日后虽
被寻回,却已是神智昏沉、状若痴傻。 这些事件是否全都发生在三月之前,我虽不能断言,但其中一桩我却万分确
定——解州三火门掌门之女徐翛岚于闺房内被掳走奸杀之事,就发生在今年六月! 此事我曾在青云门文书院的密档中亲眼所见。 三火门表面是江湖一个小门派,实则为皇城司的外围组织,只不过其任务主
要是应对辽国从东南方向的渗透,活动范围也仅限于解州三府。 依稀记得,师父提及此事时,原话说的是「直到「阴阳寮」那档子事儿之后。」
有没有彻底剿灭,何时发生,他都没有提及。我怀疑凝彤搞错了。 「林女侠为探查「阴阳寮」的采补邪术,瞒着洪帮主,装作不懂武功的弱女
子,故意被那些恶人掳去。整整十八日,她夜夜都要承受多名男子的采补……」 「那、那洪三指可不得心酸死了?!」我张大嘴巴。这倒霉的洪三指,又一
次没看住自己老婆! 「他若是你刚说的这般善妒性子,那必定相当煎熬!我夫君说,你必须提高
心力,」凝彤双颊绯红如三月桃花,转过脸指尖虚点着我,「对我,切记友妻之
礼。哼,方才「旧欢如梦」还让你进了我的身子,这已经是我们夫妻给你这奴才
天大的恩典了!」 「今夜,夫君还要换着更多的花样疼我,每一回我都让他把浓精射进我的胞
宫内,我也会为他大丢身子,还有我将来的奸夫,高潮时都可以在我体内大泄如
注,你却一辈子也享受不到这个艳福!」她眸中流转着妩媚的光彩,一眼便勾得
我心神摇曳。 我初听此话非常沮丧,继而又无比亢奋,看她对着铜镜里的我挑挑眉,一身
海棠红缕金百蝶穿花云锦裙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纤腰,那腰间缀着的珍珠流苏随着
她的动作轻轻摇曳,裙摆如云霞般铺散在凳面,隐约勾勒出她起身时臀腿处饱满
柔美的曲线,心中不禁一阵灼热的躁动翻涌! 凝痛指尖将鬓边碎发别到耳后,话音带着三分骄矜,镜中倒映的那双笑眼里,
既有浓浓的柔情蜜意,也有锥心的奚落和讥讽。 「除了把你看得死死的,我大约也有信心看出些端倪,未必能让你回回得逞!
要知道,我是奇妒之夫,可不会讲究什么蓝颜为大了!」我只能打起精神全力面
对了。 她脆生生地应下,朝我甜甜一笑,执起那枚青瓷胭脂盒,用狼毫小笔蘸了饱
满的玫瑰膏子,对镜细细匀面。胭脂在她颊间晕开,如晓霞染露,衬得那双眸子
愈发流光潋滟。 「方才说到林女侠,她之所以能成事,全仗着那「鸾凤和鸣诀」。凭一面「
云雨镜」,纵使身陷邪窟,亦能与夫君洪帮主心意相通、共参对策。」她顿了一
顿,笔尖稍停,「阴阳寮那帮恶人,掌握着一门极阴毒的「融雪采补术」。」 「寻常女子欢好,数次泄身后,或因男体力竭,或赖自身固阴之本,便该止
歇。但这「融雪采补术」,却偏偏能融毁这护身本能……更骇人的是,他们不知
从何处盗来了道家秘传的「九转拔精诀」!」 她从镜子里看着我,正好屋内一束阳光打到镜面上,恰有一束阳光穿过窗棂,
正落在镜面上,镜中霎时漾起一片浮动的光晕。 「……可知何为「九转拔精诀」?此乃风月至宝!男子若运此功,将内力贯
注阳根,则炽如烙铁,更生出一股吸吮之力,宛若八爪触手,紧紧裹挟女子花径
内每一寸细褶……每番抽送,皆令女子欲仙欲死,身不由己,屡屡泄身。」她眼
神迷离,声调渐低,「师姐曾说,寻常女子只需经历一回,便从此魂牵梦萦,再
难割舍。」 我怔了半晌,方回过神来:「这般奇技,比你夫君那「螣蛇堕渊」的巨屌,
恐怕也不遑多让吧?这……莫非又是我新宋哪位陛下所创?」 「是七神皇中之正武大帝亲创!那「螣蛇堕渊」不过倚仗天赋异禀,好比以
空间之术碾压凡俗武学;而这「九转拔精诀」,却是彻头彻尾的降维打击!」 凝彤忽的俏脸飞红,酥胸微微起伏,眼波如水般潋滟瞥来,声若蚊蚋道:「
只是他为此术所起的别名实在羞人……叫什么「反绿榨汁神器」……」 「就是说,如果正夫有了这个,再不怕妻室出去浪了!」她媚眼如丝地瞟着
我,捂着嘴格格娇笑好一会儿,才接着说,「阴阳寮用「融雪采补术」化去女体
自我保护的本能,再佐以「九转拔精诀」,以内力灌注……纵是阴阳寮的寻常弟
子,亦能让女子在连绵高潮中阴精枯竭而亡。」 凝彤的语气里悄然渗入一丝难以言喻的渴望。 「我师姐说,有三位遇害的女侠临终竟坦言死而无憾。自结合之初便颤抖着
泄身,快感如潮不绝,待察觉对方开始采补时,那滋味已如万千蚁群叼着蜜糖,
钻入骨髓深处爬行……她们武功本可不弱,最后一刻仍存反抗之力,却只渴望,
着攀上更高的极乐巅峰……任阴华泄尽,三魂七魄一同迸散也在所不惜,就这般
活活爽死于繁花之年——仿佛如此,才为人间之行划下最圆满的句号。」 这果真是祸害人间的邪术! 「那林女侠……洪帮主当时……想必心如刀绞?」我都忍不住心疼这「天下
第一妒夫」一把了。 凝彤一拍大腿,颊上红霞更盛:「可不是嘛!他不得不每日细问爱妻与恶徒
交合时宝穴内的具体感受。夫妻二人借此共同推演,终创出一门「春潮噬阳术」。
最后一夜,林女侠赤身同时周旋于四名魔头之间,以此术化去他们一身邪功,丐
帮群雄方才得以一举突入,彻底剿灭阴阳寮!」 当她说到群雄时,我结合着师父当时的表述,有了一个初步判读:大抵是真
的! 那我在文书院里看到的,却又如何解释? 这三火门因为身负隐秘使命,在江湖上没多少人知道还有这样一个门派。若
不是相当犀利的武功,等闲人还杀不了徐翛岚——她是武当派掌门顾守臣的关门
弟子,皇城司非常看好她的身手。 莫不是辽人打着阴阳寮旗号行事?可他们为何只独独对掌门人之女动手? 这实在说不通! 「你怎会知晓得如此详尽?」 我突然有些怀疑:这等隐密之事,我师父都说得含含糊糊,又事涉红帐之私,
凝彤知道得未免太详尽了一些! 凝彤这样回复:「此次外出,偶遇我天山派大师姐,相伴了六七日。她与我
说了许多江湖秘辛。林女侠与我师姐是顶好的闺阁密友。」 原来如此!林女侠舍身饲魔,既成就大功德,考验了夫君,自己又何尝不是
……解了一回蚀骨之馋? 想那云雨镜中,洪帮主必是眼睁睁看着爱妻每夜被数根滚烫粗大阳物抽空,
看她雪肤泛起醉人的潮红,听她嘴里娇喃着极致的欢吟,那八爪鱼般的肉根将花
径每一处褶皱都吸得死死的,蜜液被抽吸时拉出晶莹的丝线,纤腰扭动如蛇,玉
腿缠上恶人腰际,哪还有半点被迫的模样?分明是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林女侠敢去魔窟舍肉身饲群狼,仗的是她内媚之术已达三阶,长得又极美,
与她同房的那些恶人没到采补之时,便无比快活地交货了!」 她匀好胭脂,扭过身子,仰起那张新妆初罢的芙蓉面:「林女侠在那十八天
里,每到傍晚便神不守舍,只等待晚上被掌握此术的随便哪个男子临幸……嘻嘻
——」 说到这里她掩唇轻笑,「她偷偷告诉我师姐,现在最后悔没有留下其中一个
本性不算太差的长老,又感慨此生再也享受不到那种无法形容的绝顶快感了!」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找回声音:「可不是!洪三指又不许她有蓝颜,
再说这种本事,没上床之前她也不好随便问人家啊!」 「那倒不是,听说只要哪个女子的身子被九转拔精诀此等道术宠爱过,以后
再遇到掌握此术者,五丈之内,花穴便会有奇痒翅麻的隔空感应!」 她的语气是淡淡的,我听了已经觉得是神话一般! 「唉,唯一的遗憾是这九转拔精诀是风月至宝,修习者皆需发下重誓,只传
品行高洁之君子,否则必淫乱人间。」 她又轻轻用手肘顶了我一下:「昨夜夫君同我说,以后你风月功夫必无比神
勇,说你是「天选之男」——」 她啧啧两声,唇角噙着轻蔑的笑意,伸出手轻探我的裆部,皱了皱可爱的小
鼻子:「就凭你这可怜的小东西?方才我竟似吃了锅夹生饭!若不是念在我们青
梅竹马的情分上……」 我当即沉下脸来,心里老大不痛快:怎么又是「念在我们青梅竹马的情分」! 她看我神情不悦,挺直了腰身,目光中带着一丝戏谑的审视:「你既口口声
声说要做我的奴隶,连几句重话都受不住了?」 她嘴角微扬,斜睨着我道:「你是再来一回「神之禁断」呢,还是现在正式
地认一下主?来,二选一!」 我望着她如女神般凛然而耀眼的身姿,心底涌起一阵酸楚与灼热交织的悸动
——这是我自幼倾心、曾发誓要守护一生的青梅竹马,向她膜拜,当她的奴才,
没有平等,谈不上相互尊重,以后我们还能是一对相爱的爱侣吗? 可一想到她患有椒风妒,以后除了我,谁还能这么宠她,我最终还是屈膝跪
倒在她裙畔,低头吻上她鞋尖细密的绣纹,无比地恭顺:「主子,贱奴才以后任
你责罚了……」 她兴奋起来,用鞋尖托起我的下巴:「昨夜和夫君行房时,瞧着你被他用脚
踩在脸上的模样,我真的是异常兴奋!」 她俯身凑向我,声音压得低低的,愈发甜腻,「一想到你我夫妻此后床帷之
间,都要由他控制,皆是他的掌中玩物,我就浑身发烫……」 「他是我主子的主子了……我真是下贱之人!」我下体突然硬了起来。 她抬起另一只脚的足尖,不轻不重地踩在我那不安分的勃起之上。丝履柔软
的底面对抗着布料下灼热的坚硬,微微施加压力,带来一阵混合着痛楚与压抑的
奇特快感,让我瞬间不敢妄动。 「谁准你擅自兴奋的?」她足尖缓缓碾动,「给我好好看着……没有我的允
许,你连硬的权利都没有。」 她指尖挑开寝衣最后的系带,衣襟如水般向两侧滑落,一对丰腴雪乳弹跃而
出,顶端的鸡头嫩肉早已熟透般硬挺充血。 她舌尖轻舔过自己微肿的下唇,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哼:「嗯……你瞧……连
这儿,也都是认主的……」 她左手两指捏住左乳那颗红莓,指尖夹着微微捻动,拇指则绕着深色的乳晕
不紧不慢地打转,仿佛在盘玩一件珍爱的玉器。右手则沿着光滑的小腹缓缓滑下,
径直探入大腿深处的幽谷,颤抖着爱抚那已然微微鼓胀的阴阜。 她的指尖在那敏感的核心处或轻或重地刮擦着,身子慵懒地向后倚靠在妆台
上,水红色的寝衣彻底向两边敞开,将一副白皙饱满、起伏有致的赤裸胴体毫无
保留地展露在空气中,也展露在我卑微的仰望之中。 我跪在冰冷的地上,仰视着这具散发着情欲光泽的肉体,喉咙干涩得发紧:
「主人……您这样……奴才下面…胀得难受……」 「求仁得仁,你不就贪恋这般下贱的滋味么?」 她迤迤然坐回床沿,一腿曲起,纤指朝床下一指:「现在,用你的嘴好好舔
这两块绡帕汗巾。一团是中午时,是刚和他云雨之后的,另一团是今天拂晓时,
我坐在他身上……所以流出来得特别多。」 「你一边舔,一边自渎——心里只须想着两件事,一则,它是从我最里头流
出来的,二则,你为什么一辈子都没资格射进来一次!」 她扔给我两团湿漉漉的汗巾,上面斑斑点点,全是老地主的白浊…… 我依言跪上那矮台,掏出自己的阳物,一只手开始撸动,一只手拿着两团方
绡帕汗巾,递到嘴边。一股浓烈而腥膻的气息率先扑面而来,混杂着男子阳精特
有的咸涩与一丝她淫穴深处溢出的、甜腻如蜜的微酸,瞬间冲入我的鼻腔,几乎
令人窒息。 她轻笑一声,足尖不轻不重地碾了碾我的胸口:「好好记住这滋味!最后你
要出的时候,你只能射在上面,不许脏了我的洞房……」 我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触及那微凉黏滑的织物。首先尝到的是一种难以言
喻的咸腥,带着淡淡的苦涩,如同海潮般席卷了我的味蕾——这分明是她夫君留
下的印记。 「咸得很……」我忍不住皱眉。 「嫌弃?」她挑眉,「那便吐出来,从此别再碰我。」 我急忙更深地吞咽,含糊道:「不敢……奴才甘之如饴。」然后伸出舌尖,
小心翼翼地触及那微凉黏滑的织物。 首先尝到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咸腥,带着淡淡的苦涩,如同海潮般席卷了我
的味蕾——这分明是她夫君留下的印记。紧接着,另一股更为复杂、带着些许靡
靡甜香和淡淡麝栗气息的味道缓缓浮现,与她独有的体香依稀相似,却已被彻底
交融、玷污。 这味道如同毒药,灼烧着我的喉咙,却也在心底最阴暗的角落点燃一簇扭曲
的欲焰! 我能清晰地分辨出哪些斑痕是刚刚染上的新鲜白浊,哪些又混杂了她情动时
泌出的爱液。舌尖掠过之处,有一团黏稠甚至微微拉丝,粘附在我的唇齿之间,
每一次吞咽都是对自尊的又一次彻底碾碎,又是对我的献祭的最好注脚。下体因
这彻底的屈辱而亢奋、躁动。 「尝出来我的爱液味道了吗?我当时大泄数次,淫水和他的子孙汤融和在一
起了。」 我闭上限,努力用舌尖区分,但是那种融合必是彻底的,那膻腥味又掩盖了
一切,霸道地侵占着我所有的感官。它们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谁才是真正拥有她
的主人,而我,只是一个被允许品尝残羹冷炙、甚至连残羹都算不上的贱奴。 这份认知让我痛彻心扉,却又在自虐般的快感中沉沦,一面加快撸动自己不
争气的阳具,一面愈发细致投入的舔舐,仿佛要将这承载着他们欢爱证据的每一
丝气息都贪婪地吞吃入腹。 凝彤坐在床边,一只柔荑恣意揉捏着自己丰腴的雪乳,指尖时而捻动挺立的
红樱,另一只手则探入早已泥泞不堪的花径深处,两指并拢,刺入那翕张的肉洞
之中,开始由浅至深地抽送,指节弯曲着,抠弄着内里敏感的肉壁,黏腻的蜜液
不断被带出,顺着指缝和下淌,浸湿了她的雪白大腿。 「爱郎……快来……疼我……」她紧咬银牙,双眉微蹙,脸上的表情似欢愉
又似痛苦,销魂噬骨的低吟断断续续地从她唇间逸出,声音甜腻得蚀骨,左手则
狠狠掐住右乳的乳头,时而将其拉长,时而猛地松开,右手在私处动作愈发孟浪
——拇指牢牢按住那颗勃起的肉芽,快速而用力地揉搓碾压,食指与中指则分开
那两片早已湿滑泥泞的花瓣,沿着娇嫩的褶皱上下反复摩擦。 「夫君……再深些……我是你的彤儿,也是你的宝珠……就是那里……呀!
哦!」 她手指在自己体内抽送得越来越快,拇指依旧疯狂地折磨着阴蒂,唇间溢出
的呻吟愈发急促高昂! 我闭上双眼,耳边是她荡人心神的凤引之啼——那婉转起伏、钻骨蚀魂的媚
音,无需多言,便已勾得我四肢百骸快感如潮涌,脊柱阵阵酥麻,精关摇摇欲坠。
一幅无比清晰且灼痛的画面随之蛮横地占据脑海:她夫君那根黝黑粗硕的阳物,
犹如乌铁铸就,筋脉盘错,带着一种近乎原始的压迫感,横亘在她雪白得晃眼的
腿间。那双腿纤柔得像玉,又仿佛初春新折的嫩枝,微微透出淡粉的莹光,此刻
却正被那狰狞巨物强行分开。 它粗砺的表面上青筋搏动,沾满她湿亮的蜜液,在幽微的光下泛出情动的黏
腻水光,正抵住那处娇嫩羞涩的蕊心,一寸寸缓慢而坚定地挤入。她湿热的窄径
被撑得极开,嫩肉簌簌颤缩,似泣似迎,每一次深入都像要将她彻底贯穿。强烈
的对比之下,是她无助微颤的腰肢,和脚趾蜷紧又松开的细碎挣扎。 她夫君那粗硕骇人的阳根,打桩般不知疲倦地疯狂夯入她湿热紧致的深处,
每一次顶弄都尽根没入,龟头强势地撑开娇柔的宫颈,直捣花心最敏感处。 他在极致释放时腰臀剧烈起伏,猛烈冲刺,滚烫浓精从马眼激射而出,一股
接一股地灌注进她子宫的最深处——那是我永远无法触及的禁地。满载着另一个
男人气息的白浊液体在她体内汹涌奔腾,最终溢流而出,沾染了此刻我唇舌间的
绡帕。 想象中,她在他身下颤抖、迎合、欢吟乃至最终啼鸣的模样,与我现在跪地
舔舐、自渎的卑贱姿态形成残酷对比,精准地刺穿我的心脏,带来令人窒息的嫉
妒与绝望。 这极致的屈辱与自虐般的幻想,配合着她那勾魂摄魄的呻吟,诡异地催化着
身体最原始的反应——口中令我作呕的咸腥与膻涩,逐渐扭曲成一种致命的催情
剂,点燃了我骨髓深处最阴暗的火焰。 最初的恶心感早已被一种扭曲的兴奋取代,那混合着两人体液的腥甜气息,
连同她的媚音,彻底征服了我的感官,主宰着我的每一根神经。胸腔内如有野火
焚烧,汗水与泪水交织滑落。 与此同时,凝彤的自渎也临近巅峰,从她两条雪腿不自觉地绞紧床单、足趾
蜷缩的细微声响,以及她那陡然拔高、带着哭腔的媚吟中,便能窥见一二:「爱
郎……爱郎……射进来……射给你的小母狗……我的小骚屄,只让你快活……啊
——我们一起……一起丢!」 终于,在一声压抑不住的、近乎野兽哀鸣般的低吼中,我迎来了崩溃性的高
潮,急急将那两块浸透耻辱的绢帕覆住铃口,感受着自己那不洁的精华喷涌而出,
与她夫君的残留物粗暴地混合在一起,烙下更为肮脏、黏腻的印记。 每一次脉动射精,都伴随着灵魂被撕裂的快痛,既是彻底的背叛,也是沉沦
的解脱! 「夫君!我想着你就丢了身子了!啊!要死了……他满足不了……我只能靠
想你!哦!啊——」 凝彤的身子也剧烈地颤抖起来,迎来了她的极致巅峰。两条雪白的玉腿猛地
绷直,足趾紧紧蜷缩,随即又无力地松开,一股股温热的蜜露自那翕张的花径深
处激射而出,在空中划出几道晶莹的弧线,溅落在床褥和她微微痉挛的小腹上。 「还有他的种子,你快张嘴——」 我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下意识地张开双唇,近乎贪婪地迎向那混合着他
们夫妇气息的琼浆。那微咸而黏滑的液体涌入喉间,仿佛一并吞下了此刻所有的
悖德欢愉与灼人的背叛,滋味复杂得令人战栗,却又带着一种令人沉沦的极致诱
惑。 激潮渐退,万物息声。 我独坐于床沿,将浑身酥软、眉眼间尽是餍足之色的凝彤轻轻揽入怀中。她
的身躯温热而柔若无骨,仿佛一滩春水融在我的臂弯间。 她已倦极欲眠,而我饮下的那碗「去贤者汤」药力却仍未消退,体内情潮翻
涌不绝,竟无半分疏解后的平静。 这汤药果然如传说中那般神异——不抑元阳,反催欲念,愈演愈烈。初次尝
此滋味,我才真正体会到何为欲壑难填,何为焚身不熄。她拿出帕子,软软地替
我拭去唇边残留的银丝与我方才失控涌出的热泪,动作间带着惯常的温存。 窗外日影又西斜几分,透过纱帐,将我们交叠的身影投在凌乱的锦褥上,模
糊了界限。她夫君的气息无处不在,如影随形,成了这亲密牢笼里最沉默的狱卒,
而我,是甘愿被这气息锁拿的囚徒。 她闭目未应,良久,呼吸渐沉。就在我以为她已睡去时,她却深吸一口气,
缓缓睁开眼,慵懒舒展腰肢,唇边漾开一抹餍足的微笑:「我何其有幸……既有
了主人,又遇上贵人。」 我不解地望着她。 她轻轻牵过我的手,将我的掌心贴上她微热未褪的脸颊。那触感柔软而真实,
她轻声道:「傻瓜,床笫之欢,终究当不得饭吃。天长地久才是真的。」竟与晚
雪曾说之语如出一辙。 窗棂上天光已经黯淡,我掌心所贴的肌肤,也由最初的温热逐渐转为微凉,
她忽地开口,打破了沉寂:「听说夫君的五小姐也许给了你,」她忽地板起脸,
指尖用力戳着我额头,语气娇横强硬:「可你这贱奴待我的心意,半分也不许少!
不准背叛我,更不准——」 然后飞快地背过脸去,声音中突然带上一丝哭腔:「更不准你嫌弃舍弃我!
无论我如何责罚你!」 我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声音沉哑却坚定:「我李晋霄此生,只愿做你一
人的性奴。此心此誓,至死不渝。」 她身子微微一颤,终是捂住脸在我怀中哽咽起来:「我……我也会怜你、爱
你……此心此誓,至死不渝……」 泪眼朦胧中,她嘴唇颤抖着,狠狠在我手背上咬下一记牙印:「昨夜他称你
贵人,不过是为着利益算计。你才是我周凝彤的贵人——一个心地高贵的人儿!」 我开始整理衣物,她也下了床,细心为我掸去膝上灰尘。此时,她突然又打
了个喷嚏,掏出帕子来拭鼻子。 电光石火间,我心头猛地一亮,发现了那个让我一直心生不安的细节——七
师叔有蹊跷之处! 他在别处都是先咳后取帕,喉咙先痒再咳嗽,这是合理行为。唯独在四师叔
那儿,他总是先取帕子再咳嗽。 我接过凝彤手中的帕子细细一看,果然是双层中空! 四师叔。灰衣男子葵花。虚空丹。 我指了指帕子,用冀师姐教我的手势,左手曲起四指,左拇指动弹两下,给
凝彤比划:「这个七师叔……」 她眸光一凝,瞬间会意,微微颔首。指尖不经意般拂过鬓边,我这才瞥见那
支蝶恋花金钗已重新簪于云鬓,流光微转。 「昨夜你走了之后,我便带着它,与他行房……」她突然将头部埋在我胸前,
羞涩地笑了起来:「真得很刺激!」 「古人只讲「随缘不变,不变随缘」,我却说,「随缘随着变,不变不随缘」
——你我之间,情之所至,欢喜便好,何须执着于世俗礼法!」 她听得似懂非懂,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泛起些许沮丧:「唉,我终究是
读书少,不像你的绿茶精,既懂得与你谈经论典,又能和你一唱一和。看她平婚
燕尔时如何待你吧。」 她忽地像是记起什么极要紧的事,绷起的小脸倏地凑近,鼻尖几乎要碰上我
的鼻子,一双杏眼瞪得溜圆:「再次提醒你——平婚佳期中,我与你严守正夫大
防。方才让你进来,算不得我轻佻,不过是依「残欢借」之礼而行。李晋霄,你
要发个誓,此事若敢向她透露半个字,我——我便死给你看!」 我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心里微叹一声,也没太当回事,却未曾想过这
个小小的誓言,日后竟给我带来无尽的煎熬。 出门之前我告诉凝彤,想在这里多陪伴她几日,明日不去桐城了,又让她将
枢密院十一司的腰牌、那枚办差专用的骨制符牌,以及佩剑,都暂且交由我保管。
最后细细同她统一了一番说辞,以免将来应对时有出入,又再三叮嘱她,未来这
十日切勿出门,万一不慎撞上相熟的察子,只怕要横生枝节。 晚饭后,岳丈陈老爷请我至他的书房。下午他遣人遍寻薇儿未果,便问我可
知她的去向,我摇了摇头。 「这小妮子从小便是如此,有什么心事都藏得极深……」他手中缓缓捻动一
串佛珠,抬眼看了看我,「她与你是一路人。」 我踌躇片刻,终于开口:「岳丈,我从卓姐姐和十娘那儿听说,那宋嗣良绝
非善类,又与薇儿早有旧怨,薇儿把初夜献给他,我倒是能接受,但若有了孩子,
这一辈子就要牵连在一起,将来之事,很说不好……」 老地主沉默了片刻,突然一笑:「好吧!这事我和会宋家说清楚。」 「和薇儿圆房之后,我就返回京都了,她最好也在年底过来陪我。不过,我
计划明年上半年便来闽西为官,到时我们再一起回来。」 待念蕾与嫣儿大喜礼后,我便尽早离开京都;若能携子歆同行,自是更好。
婚制改革之事不愿再沾,更想远离项仲才与隆德皇帝的朝堂巨变。 老地主闻言,沉吟片刻:「贤婿既有此志,老夫另有一事相商。关乎十二娘
所用之香水——此乃我昔年游历欧罗巴所得秘方。老夫愿将此方献于圣上,此物
利润极厚,必能充盈内帑。圣上丰裕之后,或可早日归还你家世袭的王位,亦能
助我等顺利推行鬼脸铜之策。」 「陈家献方,有什么要求?」我不动声色地反问。 他长叹一声:「青铜之利已经太重,只怕陈家门第太低,将来守不住这泼天
富贵。所以,香水之利老夫是分文不取——能早日还你家王位,我们陈家便一步
登天了!」 我讶然于他竟如此慷慨,细想之下,却也完全理解他的顾虑——陈家仅他一
个秀才,合族没有一个官身,这般担忧绝非多余。 他正要向我解释制香之道,我摆手打断:「底香、中香与头香,是不是?我
凑巧知道这个,另外,我还有一个法子,可以让咱们新宋的香水比欧伦大陆更豪
奢百倍。」 他此时已经不再像第一次听我讲英文那般骇然了,但仍是忍不住发问:「你
究竟是从何处得知这些的?」 我微微一笑,用英文答道:「The secret of perfume lies in the balance
of notes. 这是生财之术,我再和你聊一下你心中夙愿——灭辽之略。」 若不是今日他献了香水而分文不取,我还不敢和他深说。 他颤抖了一下身子,激动得两眼放光,呼哧喘着粗气:「贤婿快讲!」 「商战诡道,以最低的成本,使辽国大乱,最终不战而灭其国。」说完我环
顾四周,指着他的书房东墙上一面正衣冠的铜镜,「这,便是我的谋划。」 「如今新宋所用铜镜皆产自辽国,他们有数十万能工巧匠,有取之不尽的铜
矿。我能研制的是一种比琉璃更透亮的物事,叫玻璃。再镀上特制薄膜,清晰度
远超铜镜,成本却极低——但这并非简单的买卖……」 此计如烹小鲜,先诱其食髓知味,再断其生计根本。我向他详述了整个谋划
:初期,可差商队只携百来面玻璃镜入辽,专在贵族圈中展示,宣称是「东海秘
镜」,价值百金,却只赠不售,交予辽国贵妇。她们见之必然痴迷,待辗转求购
时,再限量发售,将稀罕劲儿炒得沸反盈天。 随后于辽地开设镜庄,以新式四柱记账。每本账册「旧管」项皆少写三成,
「影耗」项却多记两分。辽国户部那些仍用结绳记事法的税吏,绝算不清其中关
窍。 通过镜庄,设立三级分销:钻石级专供王室,年供五百面,价廉但需以战马
或铜矿股权相易;黄金级供给地方豪强,年供二百面,需用金铢或牛羊抵押;白
银级抛予小商贾,年供五十面,价高且只收现钱。 如此,辽国权贵必自相倾轧,争抢配额。 待其风气渐成,便发行「镜引」作为提货凭证,兑换时限全由我方拿捏。先
诱辽商以镜引抵税,再令边市交易只收镜引,购马置盐皆需此物。待贵族竞相囤
积时,先缩量抬价至十金铢一引,再突然增发贬至一金铢。几个来回,辽商根基
必被撼动。 岳丈早已从激动中镇定下来,指节轻叩桌案,静默半晌,忽然开口:「我在
欧伦大陆游历时,曾经见过这物事,只是无比昂贵,到底这玻璃之成本,比琉璃
如何?」 「不及十一。」 「……那镜子呢?」 「新宋一面铜镜价抵贫户半年粮,而我的玻璃镜成本不过四十文钱——尚不
及一斗米钱!却亮如妖镜。」 饶是他有了心理准备,也用了很长时间才从震惊中平复下来:「容我推敲一
下。」 他眯上了眼睛,像是入定老僧一般,差不多过了两柱香之后徐徐开口:「此
计构思精妙!却有一个致命的不足——布局未免失之迂阔!」 他站起身来,背着手,在书房之内踱着四方步,不紧不慢地走了好一会儿,
重新落座,眼神精光四射:「若依此策,非七八载难以竟全功——辽疆万里,岂
止天庆一府?其东京辽阳府、中京大定府、西京天凉府,皆乃北地重镇,商脉盘
根错节。你的镜引要流通全境,快则三年,慢则五载!其间,只要有一个地方镜
引市价崩跌,或囤积之事败露,必然惊动辽主。」 他的这一席话让我彻底心服口服,这个缺陷是我从来就没有意识到的! 他喝了一口茶:「此外,辽国萨满巫师辈出,常以通灵之名干预朝政。如果
有什么人,通过他们祭天占卜,说玻璃镜是「蚀魂邪术」……届时莫说颠覆其国,
恐怕新宋商队都会成为辽人箭下亡魂。」 岳父目光锐利起来,声音低沉而果断:「这计划必须做得又快又狠!要在辽
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掏空他们的根基,一年之内,让辽国大乱!」 我急忙追问:「具体该怎么做?怎么能在几个月内就让镜引风靡整个辽国?」 看他要张嘴,我突然有些不服气,「你且再给我一柱香时间,我先想一想!」 他含笑颔首,我当即抱头陷入苦思,脑海中飞速推演着各种可能,却总觉得
处处受阻,难有突破…… 两炷香后,我终是沮丧地抬起头,无力地摇了摇头:「岳父,我……实在想
不出有何良策能在如此短时间内破局。」 他放声大笑,声震屋梁:「就靠两点:利滚利!债叠债!开设「镜引钱庄」,
让辽国人不仅能存镜引拿利息,还能用镜引作抵押借钱去买更多镜引——让他们
自己疯狂囤积,自己把泡沫吹大。等到时机成熟,我们突然断供,他们自己就会
挤兑、暴乱、贱卖资产…辽国经济,不攻自溃!」 我虽瞬间明其原理,仍被这计划的规模与胆魄惊得脊背发凉,继而化为由衷
的佩服——这「镜引钱庄」,才是真正的绝杀! 岳丈的点睛之笔在于:我们不光要在辽国发行镜引作为提货凭证,更要同步
开设钱庄,让那些一时抢不到镜子的辽国贵族和商人,先把手中的镜引存进来,
我们以镜庄之利,付给他们高额利息。 同时,还允许他们用镜引作抵押,向钱庄借钱再去收购更多镜引,层层加码,
这利生利、债叠债的势头一旦起来,便再难止歇。 「玻璃镜是好东西,人人都看得见它的价值,镜引就成了最诱人的饵!」 「我们只需严格控制镜子的发货,让其始终有价无市,辽国贵族占用巨资,
要么是干等,要么是放在钱庄生利,不用说,他们会选择后者。」 「慢慢的,他们便会把目光从镜子转到镜引上头,会千方百计地借贷、生息、
再借货,将这虚妄的泡沫越吹越大,直至将身家性命都系于这薄薄一纸之上。」 「待到镜引遍布辽国上下,与其经济血脉深深缠绕之时,我们便可悄然收紧
命脉——就借口镜矿的矿脉枯竭,骤然停止兑换镜引,并宣布所有借贷立即到期。」 「届时,那些手握大量镜引和巨额借贷的辽人,将被我们控制的钱庄竭力催
讨还款,而镜引已成废纸,无法变现。为了偿债,他们只能疯狂抛售资产——田
地、牧场、乃至战马,皆会以贱价抛出。而我等,只需暗中接手这些实产即可。
不需一兵一卒,辽国经济自当崩溃,社会根基亦将动摇。」 言毕,他抬眼望来,目光如古井深潭:「老夫还有两年天命,说不好便能看
到新宋北军攻克上庆府的那一日!」 「若真有那一天,岳丈必当名列新宋凌烟阁,受万世景仰——」 在我一十七年的人生经历中,从未遇到过像老地主这样的鬼才,堪以国士称
之。 我突然想到了此前从未细想过的一个大难题,越盘算越觉得为难:「最初我
未算镜引钱庄之策时,投入尚在可承之列。可是,若行此计,前期——恐怕需要
百万金铢之巨啊!」 老地主神色也凝重起来:「唔……几十万确是打不住的。」 我取过纸笔算盘:「余者暂且不计,单说最吃银钱的一处:市场操控之资…
…」 贿赂高层与间细活动的经费尚可估算,于辽国四大京府设立首批镜庄与钱庄
的本钱也不是小数,可与操控市场的资本相比,便都成了小巫见大巫——初期拉
升镜引价格,崩盘前若有意外波动(譬如某大商贾急需现银抛售),便需入场托
市,维持镜引价格节节上涨的预期,单单这一项,便需一笔能灵活调动的巨款,
少说也得三十万金铢! 老地主面色也变得极为难看:「这还不算最靡费之处!收购那些破产贵族抵
押的田产、矿山,还需一笔更庞大的本金,没有五十万,绝难运转……」 我初时心如死灰,但转念间,一股炽热陡然冲散沮丧:「不错!可到了那时,
辽国已然大乱,膏腴已尽入我新宋彀中!以五十万金铢,购入打折八成、甚至九
成半的矿脉、牧场、工坊,转手便是十倍百倍之利!」 我与老地主目光猛然相撞,两人异口同声:「拉上更多王公贵胄!」 像盛嘉亲王、金胖子家、庆德王、浣湘皇后家族…… 此等暴利,非但能分担我与隆德皇帝的前期投入,更能为我结来无数强援,
届时圣上清理皇太伯余孽,也必将事半功倍! 「你的家世能……」老地主压低声音,眼神中有火苗闪烁,此时我也不再瞒
他,将我的家世还有我可能与隆德皇帝的渊源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他没有再说什么,蹒跚着朝门外踱去,一句喃喃自语随风飘回:「天予弗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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