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水浒:开局拜师周侗】(1-8) 作者:獐子

送交者: 麻酥 [♂★★★声望勋衔13★★★♂] 于 2025-12-12 7:57 已读9667次 1赞 大字阅读 繁体

#穿越 #同人

【穿越水浒:开局拜师周侗】(1-8)

作者:獐子

标签:#剧情 #暗黑 #爽文 #复仇 #微重口
 
  第1章 穿越与休整
  天空黑压压的,四处狂风乱响。远处响起雷鸣,紫电瞬息降下,转眼间劈到林峰身上。
  一阵眩晕感袭来,林峰失去了意识。
  待林峰醒来时,浑身疼痛,却不像想象中被惊雷劈中那样。
  他抬眼,只见周身乱石嶙峋,四处躺着尸体,鼻中尽是臭气。
  他心下一惊,觉得甚是蹊跷,忍着剧痛忙爬起身,定睛四望,这里遍地死尸。
  有些血仍在流,却黑似浓墨,刚死不久;有些则身子空空,脸胸腐烂,已死多时。
  林峰正惊疑不定,脑中忽地疼痛不已,大量零散记忆涌入头脑。他咬牙支撑,片刻,终于明白了这一切的缘由。
  他穿越了,穿越到了吃人的水浒世界,还成了个最下等的流民。
  天色有些暗,应是快要天明了。
  林峰蹒跚走到一树边坐下,他翻动衣服,破漏的粗布麻衣下全是血淋淋的伤痕,胸口、手臂、背后、面额数不清的伤痕,有的是旧伤,早已结疤;有的是新伤,还在缓缓渗血。
  从零零散散的记忆中得知,原身是个叫“狗子”的流民,先前因强夺半块饼子被镇上恶奴打得昏死在乱葬岗。
  他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些吃的,不然可能真得饿死了。
  旁边不远处是一条河,河里有不少鱼,他想凭借自己的能力应该能捕到些鱼来胡乱吃了,填饱肚子。
  他现在浑身只有一巴掌大的铁片和一小块燧石,他想,可以把铁片磨尖当刀来使。
  他走到河边,找一青石,自顾自地磨起那铁片。把那铁片磨尖后,他找了些藤蔓,又劈了一细直的木棍,把那铁片紧紧缠绕在木棍一端。
  做好这些,他又轻手轻脚地回到河边。
  这时太阳已半挂在东方,借着光亮,周身也还勉强能看清。
  他握紧木棍,前世作为侦察兵的眼睛四处搜寻。河水有些浑浊,水质偏黄,但他仍能看见水下暗黑的沙石。
  他静静弓着身,约莫过去了几分钟,水下便出现黑影闪动。
  他聚拢目光,眼睛跟着那鱼转。他知道这还不是时候,要等那鱼停下才好出手。
  只等了半分钟,那黑影就停在了一块青石边,他目光一凝,手中木棍只往那阴影下方猛地一扎。
  “哗哗哗!”
  只见那鱼一个劲地扑腾,但它已经被钉在铁片上,哪里挣扎得脱。
  林峰一手握着木棍尾端,另一只手探下水去,水里只一摁,就把那棍尖的鱼压得服服帖帖。
  拿着木棍的手也松了,也扑抓下来。
  “哗!”
  那鱼带着木棍被他拿了起来,小心放在岸边,手上却也不曾松开半分。
  这下看清了,他捉的应该是条鲤鱼,约莫一掌长短,结合零散的记忆,这条鱼应该算大的,河里更多是些小鱼,难见这般大的。
  他一手压着鱼,一手捡起河里的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直往鱼头砸,不过三两下,刚还生龙活虎的鲤鱼就脑袋开花不再动弹了。
  他放开鱼,拿稳了插在鱼腹的铁片,给鱼做起了破腹手术。
  不过半刻钟的功夫,那鱼就被清理得妥妥当当了。
  他拿起鱼,提了木棍,径直朝林子里走。
  走了半晌,林峰在一僻静斜坡边发现一破落的山神庙。
  快步走进去,只见,庙里碎土横木遍地,山神的上半身垮塌,屋顶大半漏空,已经破得不能再破了。
  他走前几步,把那鱼藏在山神背后,口中说道:“山神老儿,且叫你把我的宝贝看好。”
  他也不指望山神回他,只摸摸破石像,把那铁头木棍倚着放下,转头出去了。
  林峰在庙外转了会,找了好些干燥的枯枝败叶,抱在一起。
  在收集好后他连忙回了庙,肚中饥饿,吃东西已经迫在眉睫。
  他走到庙里唯一避雨的小角落,清了清地面,把枯枝都摆在一起,又从怀里拿出一小块燧石。
  他一手拿着燧石,一手拿着早已拆下来的铁片,双手猛一搓,其间闪过丝丝火光,他继续撞击,直撞到太阳照到他背上,那火堆终于燃烧起来。
  他走到石像前,从后面摸出那条鱼,快步来到火堆边,把先前那木棍拿铁片削了削,穿上鲤鱼,把尾端插在旁边松软的土墙里,架在火上烤。
  做好这些,林峰又旁边把山神庙倒塌在地上的木块捡起来,慢慢归拢在火堆上。
  七月间的天气很热,再加上庙门正对太阳,暖洋洋的,林峰伤痛的身体感觉很舒服。
  林峰依偎在火堆旁,时不时摆弄柴火,捏了捏鱼,感觉差不多了就拿了下来
  鲤鱼大约有个七成熟,没放任何佐料,没太大味道,但却也能勉强饱腹了。
  吃好后,他又往柴堆放了几块木头,倚着墙角,终于忍不住睡了起来。
  虽然林峰前世是个精壮的侦察兵,但他现在的身体,只是一个十五六岁满是伤痕的瘦弱孩子。
  林峰醒来时已是傍晚,他这边又是山东面,太阳就快要看不见了。
  他爬起身,看见那个火堆已经熄灭了,只有一些烧剩下的木炭。
  他舒展舒展筋骨,带着那块铁片又出了门去。
  他这次准备做一个捕鱼笼出来,这样就不需要他一直蹲守了,毕竟,这铁片只插得到大点的鱼,这河里又有多少这样的鱼呢?
  他找了些青藤,又劈了些细棍,把青藤盘在几根木棍上,一圈圈缠上去,又找些短的,做一个漏斗模样,只一合,一个简易的捕鱼笼就完工了。
  他又在周围寻了些不知名的野果,捏碎了放里面,兀自向河边走去。
  他来到河边,上下看看,走到一处河水较为狭窄的地方,就河里找些石块放在左右,又拿一块大点的把捕鱼笼压在中间,这就完成了。
  太阳现在已经完全暗下去了,天色急剧变暗。
  林峰心想,现在要赶紧去收拾些柴火来,夜里升起篝火,才能防止夜晚不被偷袭,不止是蛇虫鼠蚁,还有其他凶猛的野兽。
  他加快了脚步,向着土地庙方向前去,边走边捡柴火。
  忽地,他顿住脚步,耳朵抖动,眼睛死死钉在右前方的密林间。
  那处距离他不过一两百步,虽然天色昏暗,但他仍然能勉强看清那里有几个黑影一闪而过。
  他前世乃是一名极其出色的侦察兵,他绝不会眼花。

  第2章 危机与拜师
  这种情况他很熟悉,那几道黑影一定是在观察他的情况,再绕开包抄,四面出击,一举擒敌。
  不过可惜,他的那把勉强能叫做长枪的东西已经被他拆了,现在早已来不及了。
  先往后撤,他果断做出了决定。
  如果敌人在探查清楚并已经出击的情况下,他如果还待在原地应敌,那是很愚蠢的行为。
  敌人都已经出击了,那么肯定极有自信,这时候就必须打破自身原有的条件限制。
  敌人隐藏得很好,如果不是因为他前世的经验极难发现,那么敌人肯定不想让他知道,继续原有的步伐,所以,应该往反方向跑。
  他的想法不过瞬息,他丢下柴火,只留一根结实的木棍,直往后奔。
  只在他往后跑不远,余光就看见那几道黑影不再隐藏,跳将出来。
  林峰回转过头,看清了,只见他身后不到一百步远处,紧跟着三头眼冒绿光的瘦狼,两头在左右,一头在正后。
  原来,三头狼正是要成包夹之势袭击林峰。
  林峰心中急想,自己这样绝对逃不过,只能硬拼,强势突击打杀一头恶狼,其他的自会逃了。
  想罢,他把铁片紧紧握在左手,右手握着那根木棍,一个猛跳,跃上前面一个山坡,急忙转身回看。
  左边一头恶狼来得最快,刚刚到坡下。
  林峰看清了它,知道它马上要跳上来的位置,右手木棍猛地蓄力,待它跳上来,只当头一棒。
  “砰!”
  一声闷响,当先的恶狼直倒扑回去。
  这时,正中一头恶狼也已经扑来,林峰知道,这时再举木棍也来不及了,所以,他只把木棍往前一送,那恶狼早已扑上,大张着嘴,哪曾想林峰横起木棍推来,正巧卡在他的口中,但那恶狼本是个一咬就不肯轻易松口的,只是咬紧木棍,等着同伴扑杀林峰。
  此时,右手边的恶狼也扑了上来,林峰一咬牙,运起气力,直接连棍带狼一齐往右砸下。
  原来这些狼早已饿得瘦骨嶙峋,本身便轻,再加上林峰绝境发狠,所以直把它摔将下去。
  又是一声响,两恶狼滚在一起,咬着木棍的恶狼也早松了口。
  林峰看准时机,撇下木棍,一个飞扑下去,把两只恶狼压在一起。
  林峰右手揪住一只恶狼后颈,微微上提,左手猛地刺出。
  只听噗噗噗地几声,那恶狼脖子上淌了好几个血洞,呲呲飙血。
  下面一只恶狼已经挣脱,见这情形,哪还敢上前,飞也似地逃走了。
  林峰没有放松,又把这狼脖子拧了几转,狼颈上的血喷得他浑身都是,活似杀神恶鬼。
  他站起来,又跑到最先前那只恶狼边,见狼已经昏死。
  他便压在那狼的身上,拧起后颈,在脖子上又只噗噗几刀,那狼惊醒,几欲挣扎,但都被林峰死死压下。
  片刻,那狼不再动弹,他又把狼头扭转一圈才放开手,长呼一口气,瘫软在狼尸上。
  林峰歇了一会,把铁片仍放在怀里,拖着一头狼往庙里去,放好后又回来拖另一头。
  转眼间,天空已经完全黑下去。林峰在庙边捡些柴火也不再出去,一切安静下来。
  不曾想,在那山坡不远处竟有一双明亮的目光遥遥望着,看清了这里的一切。
  次日清晨,林峰从睡梦中醒来,翻一个身双眼四下扫视。
  只见两头狼尸静静地躺在火堆边,鲜血淌了一地,其余的已经干了;火堆也早已熄灭了,只剩一些零星的炭火。
  昨晚他消耗太多了,身心俱疲,只把狼尸拖到火堆旁烤着,加了些柴火就睡了。
  他现在睡的仍然是泥地,不过还能入睡,一是他前世经常睡比这更艰险的地方,二是他确实是太困乏了,所以睡得还颇为舒适。
  他看着那两头狼尸,寻思着该再找些柴火来把它们烤上一烤,做些熟肉来吃。
  于是自出了去,找了些干柴木棍,回来后架上柴火好好地把火续上。
  他又从怀里拿出那块铁片,在狼尸身上切割起来。
  他没有管毛,准备用火烧一烧便好了,只先切几块脊背上的肉,串了串,插墙上自烤着,一边又清理起狼尸的其余部分。
  他把狼的腿、胸、背、头一一分解下来,挨着火堆哄着,准备留着备用;而其他内脏一类的全都拿一块树皮包好,带到河边来。
  他把内脏放下,走到捕鱼笼旁,拿开石块,把那个放了约莫一天的陷阱提溜起来。
  他感觉到这鱼笼有了些分量,拿起开口,往里瞧去,只见里面有三两只指头大的小鱼在扑腾。
  他把鱼倒出来,放在地上,又拿起河边石块一一敲死。剥开树叶,用铁片把内脏都切得小些,都放在捕鱼笼里,把捕鱼笼又重新安好了。
  他又用树叶包了小鱼,直往回走。
  待快到山神庙,忽见旁边走出一个人来,他急盯去,却见那人生的如何模样,只见:
  身高约有八尺,立地挺拔如松,一脸银须上下飘飘,两颗虎目炯炯发光,鹤发童颜,精神矍铄。
  身穿一袭藏青长衫,背缚一柄黑铁长枪,手握一根青黄竹丈,脚踩帆布黑头鞋。
  林峰见了,心中顿惊,这人一看就十分不凡。他暗暗弓身,左手悄悄地探入怀里去。
  那人也同样打量着林峰,一双眼睛似鹰一样,直盯得林峰心中发寒。
  “你是什么人?”
  那人轻笑几声,说:“小友莫要惊慌,我不过一隐居的山野闲散之人。昨夜见小友与恶狼搏斗,十分了得,敢问小友师承是谁?为什么如今会沦落于此?”
  林峰见他果真没有恶意,便轻声回:“小子没有什么师傅,只是凭借心中悍勇。”
  那人目光一凝,正色道:“我看你有些天赋,正好我今日心情甚好。你若能挑翻这块石头,我便收你为徒,不仅管你吃喝,而且能教导你真本事。如何?”说完,他又用竹丈一指。
  林峰看去,只见那石头有半人高,约莫有个百十来斤。
  他心里暗想,这世道没有本事如何能行,看他模样却是个练家子,应该有些能耐,而且,即使他只是管我吃喝也是我的赚。
  想罢,他缓步走到那块巨石前,放下包裹,从旁边捡来一根结实的木棒,走到地势较高的一面。
  他握紧木棒,对准往下一插,就怼进了巨石下方缝隙里。
  他又压低了身子,绷紧腹部,腰向后弯,全身猛一发力,巨石动一下,他咬紧牙关,脸上青筋暴起,又发最后一股气力。
  轰一声,那巨石竟直接翻滚下去,势不可挡。
  先前那人早已到巨石前站立,把竹丈往前轻轻一递,稳稳地,那巨石直接停了下来。
  “你且闪开一边!”那人轻喝一声,一手搭在巨石上,轻轻一用力,那巨石直接倒滚回来,正好卡在原位。
  林峰此时已经跳开,看到这番,心中更是高兴,这师傅果然有真本事,这般年纪就有这样的力气,年轻时不知是何等的厉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地方隐居。
  “你叫什么名字?”他看着林峰问道。
  “小子没有姓名,别人都叫我‘狗子’。”
  “好,我来与你取一个名字。”他想了想,说道:“便叫慰临云如何?”
  “小子谢过师傅赐名。”慰临云忙跪在那人面前,磕了三个头,这便算拜师了。

  第3章 院子与马步
  “好,你且起身吧,今日开始你便是我的弟子了。”那人用竹丈把尉临云挑起身。
  尉临云起身后想起还不知道师傅叫什么名字,便询问道:“师傅,请问您叫什么名号?”
  “我……姓周,名单字一个侗,被人称为陕西大侠铁肩膀——周侗。”周侗轻声说,想了想,他又补充道:“你知我名号便好,切记不要四处宣扬。”
  尉临云现在脑子里嗡嗡的,周侗!那可是水浒里响当当的大人物!现在我拜了他为师傅,再加上我前世的记忆,以后必定能闯出一番名头。
  周侗转身向左手边缓缓走去,口中说道:“你且跟我来,到我的住处去吧。不过我住得也是颇为简陋,你需得忍得住这份磨砺才行。”
  尉临云跟上几步,又想起什么,转身拿回了先前的树叶包裹,这才又跟上。
  约莫走了十几分钟,尉临云跟着周侗来到一处院子前面。
  这处地方不大,只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两栋房屋,屋墙有很多裂痕,瓦砾有些都破落了。
  周侗领他进了院子,院子里面没什么东西,左手边放着一大堆柴块,柴堆边有一口半人高的石缸;右手边有张石桌,桌边摆着两条石凳,一个老妇人斜斜坐着。
  那老妇人听了声响,回过头来,向这边问:“周师傅,你回来了,你把你昨晚说的那人带回来了吗?他可愿意做你的徒弟了?”
  尉临云这下看清了,只见那老妇人约莫有个六七十岁,满脸沟壑皱纹,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全身裹一件灰布麻衣,黑白头发盘成一团,插着一根粗糙木簪。
  听她刚才的话,再看她如此模样,莫非她是个瞎子。
  尉临云正琢磨间,周侗开口了,他对着那老妇人说:“瞎婆,你就别担心了,还能有我办不成的事,那人我已经带回来了,如今正站在我后面。”
  瞎婆听了,呵呵笑起来,“周师傅还是这般有能耐。把那孩子带给我摸摸看。”
  周侗转头看向尉临云,尉临云也看了他一眼,自走到瞎婆面前,把瞎婆在空中乱抓的手牵住。
  瞎婆笑道:“好孩子啊,怎穿得这般破烂,身上也全是伤痕。这么多的血腥味,一定流了很多血吧,也不知你之前是如何过活……”
  瞎婆忽地有些哽咽,又打起精神,说:“不过现在甚好,有了个安身地儿,你跟了周师傅学本事,去外边也不怕别人欺负了。”
  瞎婆站起身,手还握着他“我去给你拿一件衣服来,你待会儿自去外边河里洗了,舒舒服服的躺下休息吧。”
  说着瞎婆转身向右手边的屋子里去,他连忙跟上,说:“婆婆,您慢点,我来帮你吧。”
  尉临云进得屋子里来,一张竹木床,角落堆一个小灶台,对面放一个简陋木柜。
  瞎婆走到柜子前,从上面拿出一件洗得变色的灰布麻衣递,给尉临云,又从上面拿出一件裤子,一样递与了。
  尉临云见原便拿着那树叶包着的小鱼,见不好拿,就把鱼轻轻放在了灶台上。
  待走出屋子,周侗已经消失不见了。他正想去隔壁看看,却被瞎婆一把拉住。
  “小娃娃,老婆子我还没有问过你的姓名,你叫什么名字啊?”
  尉临云回道:“我原是镇上一无名无姓的孤儿,被人叫做‘狗子’,是才师傅收我为徒时又取名叫我‘尉临云’也。”
  瞎婆笑笑,说:“好好,临云好啊,以后肯定能闯出个名头来。”
  尉临云嗯一声,径直走到了隔壁,往里望去,见里面和旁边那间相差无几,周侗此时早已放下了手中竹丈,正待要解背后长枪,见了尉临云,便说:“你先去院外河里去洗一洗吧,待会回院里来,我便开始教导你。”
  尉临云应诺,快步走出院子外。外面这条河与原先尉临云捕鱼那条相同。
  三下两下,他就把自己脱得赤条条的,跃入河里。
  洗好后,跳上岸边,穿好衣服就直奔院子里去。
  他走进院子,见周侗与瞎婆都围在石桌坐了。
  “师傅,现在我要练什么?”
  周侗转过身,手里拿一碗,他还没有说话瞎婆却是急说:“临云啊,快来吃些东西,待会才有力气练功夫啊。”
  尉临云走去了,自坐在周侗身边,也不多话,拿起桌上碗就吃。碗里只有稀粥与一些菜叶,没有荤腥。
  三人坐吃,饭间无话。
  吃过后,尉临云与周侗一齐走出院外,周侗一边走,一边说:“你现在刚要习武,首先要打磨好根基。你便从扎马步开始。”说完,周侗走到院外一处空地站定了。
  “好。”尉临云应一声,在正中直直地扎下一个标标准准的马步。
  他前世虽然只是一个侦察兵,但却是他们区基本功最牢实的一个,扎一个马步,那简直是轻车熟路。
  “嗯。你扎得很好,但还不够。我今后要教你的是《太极拳》,太极拳要求马步如钉,沉肩坠肘。你还要在往下沉,肩膀也是。”
  周侗走上前,双手按着尉临云的肩膀,按好后,他又摆正了尉临云的背、腿。
  “好,就这样摆上一个时辰,其间丝毫不能改变。”
  尉临云心中一惊,这样蹲本就十分累,竟要纹丝不动蹲那么久,最关键的是他如今的身体,不过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果然,蹲了十几分钟,他就有些摇摆了。
  周侗一直在旁边看着,见状,他低喝道:“稳住!练武一路艰险万分,稍有不慎就会死于他人之手,这时一定要磨炼好根基。在你要坚持不住时,最是能磨炼,这样不仅能磨砺你的身体,更是意志力。而且,你每坚持多一分,就都是在突破自我,日后就有更大的本事。虽然可以歇一会再蹲,但远远打不到这种效果了。”
  尉临云听了,早已无力回话。但他前世乃是军人,他也不允许自己轻易倒下。
  直到半个多时辰,尉临云倒了,是一股轻风把他吹倒的。
  后面还有十几分钟的时候他其实就晕了,身体却不倒,只是靠着心中的那股意志在支撑。
  在他倒下时,周侗一把把他接住了,轻风中只传出周侗的低语声,“好小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第4章 练武和初斗
  尉临云醒来时,正躺在一张木床上。他翻起身,见一旁瞎婆正在锅边热粥,灶台上那几条小鱼没看见了。
  听了声响,瞎婆回过头,急忙说:“凌云,你醒了吗?老婆子我好像听见声响了。”
  尉临云忙回道:“瞎婆,我醒了。我师傅呢?”
  瞎婆笑着说:“你刚醒就好好休息。周师傅现在就在外面。”
  尉临云听了,自下床出门,在院子里的凳子上见到了周侗,此时他手边摆着一柄长枪,正是昨天那把。
  “下午你跟我去练一练枪。”周侗语气平淡,说话不疾不徐。
  三人又是吃饭,半晌无话。
  待吃完后,周侗提了枪,带着尉临云一路走到树林方才停。
  “你先看我,等下你再来试。”说完,周侗把枪横在身前,浑身气势都变了。
  没有任何花哨舞动,周侗只把枪往前直直地一刺。
  “砰!”
  闪电间,那长枪就扎进的了大树的正中央,直穿出一个大孔。
  周侗把枪回拔,又收在手里,他转头对着尉临云说:“你来试一试。”
  说着,他把枪横横地推过来,尉临云用手一接,又是一声闷响,尉临云倒退好几步方才稳住。
  他心知,周侗刚根本没怎么用力,若是用出几分力,他绝对接不住。
  他拿稳后,仔细看了看这枪。
  这枪约有个二十来斤,枪身是由硬木做成,枪头是不知名黑铁,不过让他觉得意外的是,这枪头居然生了锈,不知是多久没有用过了。
  他提枪上前,旁边单选了一颗树。
  他屏气凝神,眼睛死死盯在树中央,把枪对准了。
  他猛喝一声,把枪往前一刺。只听噗得一声,那枪带着他直接斜斜的插出去了,只带下来一块树皮。
  周侗一把稳住他,说:“有力气固然是好事,但刚开始练习不要使太大力,你要保证每一击都稳稳扎在正中央。”
  尉临云听了,应一声,对着树就开始练习起来。
  转眼间,两三个月过去,已经到了夏末。
  在此期间,尉临云每天早上五点左右就起床,在院子里扎马步,每次都是累得昏倒才肯罢休。
  瞎婆叫他不要那么拼命,把自己的身体伤了就不好了。
  他总是笑笑,说:“我要练得和师傅年轻时候那样强,这样,以后我就可以给你们养老了。”
  在这些时间他也得知了瞎婆与师傅的相识,原来瞎婆一家被人杀害,被周侗撞见,便救了她。
  瞎婆年老,又没有家人了,就和准备隐居的周侗一同来了。
  白日里,他是既要舞枪弄棒,又还要绑着沙袋满山乱跑,说是他爆发有余但耐力不足。周侗也教了他认识一些草药,如何包扎伤口一类。
  周侗教的更多是武器和拳脚,上到刀枪,下到镰刀,中到锄头铁铲。
  后面周侗开始和他对练了,每一招,周侗都会指出他哪里有问题如何改善,也指导他,若是敌人如此来攻怎么防守最好。
  这些日子他吃得也好了,周侗时不时去山里捉些野味来给他补身子。
  他还把尉临云放的狼肉也带回来了,说他要一刻不停地练习,日后才成大器。
  现在的尉临云全然不似原先的样子了。现在他约莫有个七尺五寸,浑身肌肉隆起,比原来重了将近五十斤。
  这一日,他刚吃完早饭,周侗就带着他去了镇上。
  “今日带你来是让你动些真格的。”
  不等尉临云询问,周侗又低声说:“你以后出去闯江湖会和各种各样的人交手,有的强,有的弱,有的使这,有的使那,很多时候还要以少打多。现在正是机会。”
  周侗把手一指,说:“去收拾了那几个泼皮,我就在这边看着。”
  尉临云看去,见是三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正四处闲逛。
  他的脑子里突地回想起来了,这三个就是平日里经常欺负他的人之一,这于情于理都该收拾他们一顿。
  他急待要走,却被周侗一把拉住了。
  “只是收拾收拾就好,不要闹出太大的麻烦。”
  尉临云嗯一声,急步走出弯道去。
  他刚到街上,就直直地朝那三人走去,手里什么也没带。
  走近了,听见右手边一人说:“大哥,你听说了吗,蒋忠老爷最近准备纳第十七房小妾了,听说就是镇子南边王老头的那个女儿。”
  左手边那人问道:“你说的是那个卖棺材的王老头的女儿?”
  “对啊,就是咱们之前见到的那个漂亮女娃子,那是真漂亮啊。”
  左右两个还在想着王家女儿,尉临云就走到了近前。
  中间那人注意到了他,仰着头,说:“你是什么人,挡道了!你不会看路吗?”
  “大哥,我见他怎么有点眼熟呢?”
  看着眼前三人,尉临云不想多废话,直接一拳就朝中间一人面门砸去。
  那拳正中那人脸上,顿时鼻子歪到一边,鼻血一个劲往外流。
  “啊!你是谁,竟然敢打我。”那人捂着面门咆哮。
  “哼,几个泼皮腌臜而已,打了你又何妨。”尉临云听了周侗的话,没有用出全力。
  旁边两个都还没冲上前,他又只一脚,正踹在那人肚子上。
  又是砰一声,那人直接飞出几米远,砸在街边屋门前。
  左右两人惊呼,矮个子连忙跑到门前去,高个子没走,一拳直直地打过来。
  尉临云把脸一侧,右手过肩一抓,捉住那人手腕,左手往前一伸,擒住那人大臂,猛一弯腰躬身把那人往身后来个过肩摔。
  只听那人大叫一声,在地上打滚。
  尉临云右手却还没有放开,只一扑,牢牢压在那人身上,拧起拳头,直往那人面门狠砸。
  砰砰几声后,那人就被打得鼻红眼黑,口中大叫:“饶命!好汉饶命!”
  此时,尉临云余光看见矮的那人悄悄来到他的后面,拧起拳头就要砸。
  尉临云只把手往后一抓,稳稳的捏住那人的命根子。
  “啊!”
  那人怪叫一声,捂住裆部忙去拔尉临云的手。
  尉临云松了手,一个猛子跳起来,一脚踢在那人胸口,自己稳稳落地,还不忘踩身下之人一脚。
  矮个子飞出去,正好撞在刚要赶过来的为首一人身上,一齐倒在地上,三人又是一阵叫喊。
  街边的人早被惊动了,但见到是这几个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泼皮被打,高兴还来不及,全当看不见。
  感觉把他们收拾得差不多后,尉临云连忙往回跑,在弯道后又见了周侗。

  第5章 蒋忠与残暴
  “师傅,我刚刚表现得如何?”尉临云跑到周侗身前,急声问。
  周侗叹一口气,转身往回走,“你打得太重了……先回去吧。”
  两人一路未停,约莫半个小时就回到了院子里。
  到了院子,周侗便转身看向尉临云,轻声说:“你从明日开始,每隔几日就自去镇上看看,也可找些人来比试。但切记,不要惹出事端。”想了想,他又补充道:“这不是我们怕事,日后你出去闯荡时,自没人管束你……你且先去院外练练枪吧。”他挥挥手,自往屋里去了。
  尉临云在院子边把枪拿了,在走出前,又往周侗住处看了一眼。
  只见周侗正背着手站在屋子正中,静静看着背后一堵破烂的土墙,土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纸张,纸张上只简单地用墨迹勾勒出一张人像。
  尉临云仔细看过那张画像,他断定,那多半是年轻时候的周侗。
  不多停留,他自提着枪出院去了。
  一晃眼,又过去了十来天。这一日,尉临云又一次来到了小镇上。
  自从上次把那几个泼皮打了一顿后,他就再没有看见那几个人了,小镇也还是如常,死气沉沉的。
  不过今天却有些不同,他刚到镇上就感觉不对。
  有很多手臂上绑着布条的人正在驱赶镇民,直往北边去。
  他们是镇上维持秩序的军士,但周侗说过,其实这些都是蒋忠养的手下,就连这个镇子都是蒋门神蒋忠控制的。
  有两个看到了尉临云在后边,径直走过来,大声喝骂:”你怎么还不走,不是早就叫你们去广场吗!快走!小心刀子伺候。“
  那两人只有一人拿着武器,是一把三寸长短的腰刀。
  尉临云没有带大型武器,只有腰间别着一把匕首。
  他知道,在镇子上不能带兵器,哪怕是砍拆的柴刀、稍微长一点的菜刀都不能带。
  若是当街拿着武器,就会被缉拿,罪名就是私自携带危险兵器。
  他没有妄动,乖乖地跟着人流往镇子中心的广场走,他想看看,这帮人要搞些什么事情。
  约莫十几分钟,他到了广场了。
  广场四周此时围满了人,几十个军士正拿着各式武器正在人群前后看着,里面有人在高声说话。
  他挤开人群,走进了里面,终于看清了里面是些什么了。
  里面只有两个人,一个高大的汉子和一个瘦弱的女人。
  却见那汉子怎生模样,只见:
  满脸横肉坠坠,几道青筋暴跳,眼睛浑圆似虎,一茬胡须乱飘。
  在他脚下,却是一位年芳二九的女人,穿着一身青白布衣,满头黑发滚滚,手脚尽被麻绳捆缚,口中脑后绕着几个绳索,只剩低低呜咽。
  尉临云认出来了,那汉子正是乱石镇霸主——蒋门神蒋忠。
  蒋忠正说得起劲,口中唾沫星子乱飞。
  “……我早就说过忤逆我的下场,看来,你们中还有人不知好歹啊……从今天起,她!”
  他朝女人一指,脸上横肉一颤一颤。
  “推车,游街三天。”
  人群一阵叹息,但没有一个敢说半个不字。
  “推车来,上刑!”
  蒋忠一声大吼,人群分开一片,一个造型奇特的木车被几个壮汉推入,车上有两根巨木,斜斜地钉成一个叉,在那个叉的正下方立着一根圆头的木棍。
  “哎!”人群又是一阵哀叹,很多人都把眼睛遮起来,不敢看前面。
  尉临云心中疑惑,正准备问一问周边几个人,但在这时,蒋忠的大吼传来,
  “都他妈给我把眼睛撑开,每一个人必须给我看,有哪个不看,我就把他剁碎了做成包子给他的家人吃。”
  人群一阵骚动,但却都把手拿开了,一脸为难的看着。
  蒋忠哈哈大笑,对着那几个壮汉挥一挥手,说:“动手!”
  几个壮汉停了,把那个女人拖拽起来,女人口中呜呜直叫,身子四处乱摆。
  其中两个人把她双手双脚拿住,另有一个直直地站在她的面前,伸手拽住她的衣领,一把撕下。
  嘶一声,女人的衣服应声碎裂,衣服碎片分分缕缕飘落在地上,整个上半身全部裸露出来。
  一片白花花的肉体呈现在众人眼前,两团软弹弹的乳球在胸口到处乱滚。
  女人挣扎得更凶了,两条小腿一个劲地蹬,但怎么也挣不脱,眼中兀自流下眼泪。
  那壮汉没有停下,又伸出手抓住她的裤子,又只猛地一撕,直把女人拔得一丝不挂,整个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白白的肌肤在空气中微微泛着红。
  那女人忽地不出声了,只有眼泪在流。
  几个壮汉抬着女人,一步步走到车前,女人却不再挣扎了。
  一个人先蹲下,把那根立着的木棍拆了,其他几个把女人的双手双脚岔开,用麻绳尽皆绑在立柱上,绑得不是很紧,隐隐还能上下滑动。
  他们又把女人口中的麻绳都解开了。
  现在,所有人都能把女人的全身看得清清楚楚,但没有人能高兴起来。
  在此期间,蒋忠一直在笑,口中一直说什么“这就是忤逆我的下场”。
  尉临云完全听不下去了,脑子里一直嗡嗡的。
  他终于明白了,原来蒋忠说的游街是这样。
  他从未想过,这蒋忠居然会如此恶毒。此时,他很想上去把那个女人救下来,然后再把那个蒋忠暴打一顿,最后潇洒逃走。
  但他按捺住了,他现在根本救不了那个女人,只能现在回去找师傅,再在他们游街途中找机会出手。
  他现在想从人群里逃出去,但军士太多了,他又没有长枪大刀,根本无法突围。
  “把车绕三圈。”蒋忠指着那几个壮汉,大声喝令。
  听了这话,那几个壮汉都站在木车的一角,各自把住车,推向人群。
  “都不许躲!待会每个人都要给我摸!不论摸哪里!谁要是不摸……哼哼。”蒋忠跳上了车,口中大喊,一双虎目扫视在场每一个人。
  人群有些骚动,但最后仍是平复了下来。
  那几个壮汉把车推到了人群边上,贴着人群缓缓走动。
  那木车本就没有高度,垫着脚尖,人人都摸得到女人的脑袋,现在,每个人想摸哪里就能摸哪里。

  第6章 百花与木柴
  有人开始伸出手,轻轻在女人的肩上碰了一下,又迅速收回。
  “你他妈耍我呢!你这不算摸。”蒋忠大喝,一把抓住了那只想收回去的手,往前一拉,把那手死死压在女人圆滚滚的乳球上。
  “嗯……啊……”女人闷哼一声,咬着牙,撇过头去不看这边。
  “哈哈哈。”蒋忠大笑,用另一只手摁住女人的头,强行扭转过来。“你也给我好好看着。”
  说完,蒋忠又大笑几声,这才把两人放开。木车继续滚动,一分钟才只走了几米的距离。
  人们都伸出手摸了,大部分都没有往下摸,有的摸摸肩膀,有的摸摸手臂,有的摸摸脸,有的摸摸头。
  但却有些人专门往女人下面摸,就比如之前尉临云打的那几个泼皮。
  他们三个也来了,强行平静的脸压盖不住兴奋。
  他们中那个矮个子最先出手,他蹲在木车前,两只手都伸出去了。
  一只按在大腿上,一只摸向女人的腿根。
  他大张着嘴,眼睛都突出来了,那只手终于摸到了两腿之间。
  软软的触感让他异常兴奋,细细体味一番,他又把中指弯起来,把手往回刮擦。
  “嗯”女人的身体颤了颤,丝丝水迹从原来紧闭的阴唇滴出,马上又紧紧闭起来。
  他把手拿回来,中指尖已经湿了,他连忙把手指放到嘴里,细细回味起来。
  高个子见了,一愣,也蹲下身,把手直直地伸向女人阴部。
  双手同时触摸到女人的阴唇,轻轻扒开,红红的软软的,他把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并拢,对准那个小洞,缓缓插进去。
  “啊……”女人皱紧了眉,身子不停晃动。
  他见了女人的反应,更兴奋了,手指在女人身体里快速扣动。半晌,蒋忠忽地开口了:“差不多行了!”
  他一惊,手指动得更快了,最后他在女人屄穴里猛地一扣,快速把手抽回来。
  “啊啊啊~”女人的屄穴突地喷出一片淫水,溅的四处都是。
  她的身体来回颤了颤,脸上是一阵红晕,他的阴唇缓缓地又合上了大半,但仍然看得见有丝丝淫水从穴口流出。
  女人身体的震动还没有停下来,最后一人也伸出手了。
  他只把两只手放在女人大腿上,轻轻一拨,正处于兴奋状态的屄穴又被撑开了。
  他没有把手伸进去,却把身子探过去了,一张脸死死贴在女人的阴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却迅速伸出舌头,直直钻入屄穴,在里面疯狂摆动。
  “啊啊啊……啊……”女人身体像是抽风了,极速抖动起来。
  “你他妈的!”蒋忠忽地暴怒,一脚踢在那人的胸口。
  “砰!”那人径直倒飞出去,把后面一众人都撞倒了,最后直飞出圈子外才停下。
  “啊!”人群中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大……大哥。”高矮两人齐声惊呼,忙冲出人群。
  蒋忠面色阴沉,没再说话,似乎在想些什么。
  人群再次安静下来,继续这诡异的场景。
  尉临云心中发寒,他从这一脚看出,蒋忠这个人的实力绝非平常,以他如今,全然打不过。
  没一会儿,木车推到他的面前了。他轻轻握住女人小巧的手,抬眼看着女人的眼睛。女人也看了他一眼,马上又收回去了。
  尉临云一呆,忽然觉得自己浑身都凉了,现在明明还在十月间,周围还围着如此多的人,但他感觉他那浑身冰冷的身体怎么也烘不热。
  他忽然明白了,很多人不敢看女人,似乎并不是因为害羞什么的,而是他们不想再看见这双黑洞一样的眼睛。
  后面他整个人都像失了魂,车推来了他就摸一下,走了就呆呆地看着,他像是在看着前面,但他却什么都看不清楚,只看见周围有模糊的影子一闪一闪。
  木车停了,蒋忠又开始讲话,但尉临云什么也没听到,他脑子里面全是轰隆隆打雷一样的声音。
  他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了,他似乎看见自己回了院子,上了床,最后沉沦在一双黑洞中。
  院子,石桌。
  “周师傅,临云今是怎么了,我喊他却也没有回应,一回来便躺在床上。”
  “瞎婆,你自不用担心,我刚去去镇上看了看,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了,我待会去看看他。你自安心。”周侗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明灭的金光。
  恍惚间,尉临云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醒,他睁眼,看清了。
  “起床吧。”
  “师傅,我们快去镇上,一起去救……”他刚说一半,却直接被周侗打断了。
  “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我们去没有用,蒋忠和他的那些手下,且不说你,我也无能为力。而且……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就算你救了她,同样还会有其他的人被害。”
  “那就把蒋忠还有他的那些走狗全都杀了。“几乎毫不犹豫,尉临云脱口而出。
  周侗叹了一口气,说:“也罢,你自想救,那我们就去救吧。”
  周侗走出屋子,带上一个斗笠,提起长枪,又拿起一根硬木棍,一把甩给尉临云,尉临云接住,直往院外走。
  “等等,先伪装一下。”说完,周侗走到边上的柴堆前,他抬起长枪,轻轻往柴堆一插,把枪倒转回来,枪头挑上一捆木柴,他又把枪尾往里一插,又把枪尾挑起一捆。
  尉临云见了,同样把木棍首尾插上木柴。
  两人一一把柴挑上肩,一齐往院子外走。少时,两人便一起到了镇子外围。
  “待会儿不要轻举妄动,看具体情况,听我指挥。走,先去找找他们现在在哪。”周侗压了压斗笠,对着尉临云轻声说。
  尉临云应一声,跟上周侗的步伐,两人晃晃悠悠地走上镇子上去了。
  两人刚走不到十分钟,就听后面一个声音,“诶,那两个柴夫,慢一步。”那人赶将上来,是个矮个子,他对着尉临云问道:“柴夫,你这柴怎么卖的,卖我两捆。”
  尉临云一愣,不知如何回答。这时周侗转过来,他低着头,整张脸都藏在斗笠下面。
  他轻声说:“不好意思,这位,我们挑的柴都是有人包了的,不卖别人。”
  “哎呀,你们现在卖我两捆,待会儿你们再去镇外自取不就行了。大不了我多出一份钱。”
  周侗正待说些什么,却见旁边路口一阵滚轮声响。
  尉临云转头看去,那滚着咕噜的车正是绑着那个女人的那辆,那车的边上有四个壮汉在推,壮汉边上,站着四个手拿腰刀的军士。
  扫视一番,尉临云忽地一颤,他惊恐地发现那车上之前取下的木棍,此时又安在上面了。

  第7章 等待与救援
  木车上,女人满脸痛苦,浑身紧绷,整个身子一动不动。
  在她的正下方,那根木棍的圆头正稳稳地插在她的屄穴口,屄穴口此时已经全都湿了,湿痕一直从木棍顶端流到车板,有些甚至已经流到地面了。
  木棍只没入了一点,若是再等一段时间,等到女人没了力气,简直不敢想象。
  “不卖,我们回去要得紧急,你自去找别人。”周侗又开口了,语气还是那样低沉。
  就在这时,他们的正前方突然跳出几个汉子来,为首那人,正是蒋忠。他后面跟着四个壮汉,一同走过来。
  “你们几个回去休息吧,轮到我们几个了。”那四个壮汉上前,对着先前推车的汉子说。
  那四个推车的壮汉松了车,蹦着往前面去了,而另外四个壮汉又稳稳地接过了那辆木车。
  蒋忠此时也走到了女人身前,伸出右手,把女人低垂的脑袋捏起来,低声说:“怎么样,这种滋味如何?”说着,他的左手摸在了女人的阴部,细细揉捏起来。
  “嗯……嗯……”女人发出呻吟,身子轻轻摆动。
  蒋忠把女人散乱的头发捋正,左手食指强行往女人穴口里钻。
  “嗯啊~”女人仰起头,满脸表情皱在一起。
  “哈哈哈,贱人,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求欢的婊子。”
  玩弄了半晌,蒋忠收了手,又看了看女人如今的模样,转身朝回走了。
  有人推了推尉临云,他回过头,见到是周侗,周侗低声说:“别发愣了,我们快走。”
  他这时见到那个要买柴的人早已走了,而他还呆呆的站在原地。他连忙跟上周侗,急忙压低声音,说:“师傅,快,我们现在要如何去救他。”
  他现在心里有些乱,他虽然没有再去看女人的眼睛,但他看见女人绑紧的身体、隐隐插入屄穴的木棍,他还看见了蒋忠把手指强行塞进女人的穴口,他感觉呼吸有些错乱,浑身使不上劲,脚步都有些不稳。
  “现在这里不行,蒋忠才走,而且这里人太少了,要等他们走到人多房多的混乱地方,这样方才好动手。”
  两人走在木车前面,走了一段路,又转过一个弯道,直直地走进一个狭窄的小巷里面。
  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很冷清。
  他们把木柴都放了,蹲在地上,低声交谈着,时不时往外看一眼。
  不多时,木车终于推过来了,尉临云无意中瞥过去,又看见了女人的眼睛,此时女人已经翻起了白眼,浑身软软的撑在木桩上,只是靠着最后的意志在维持。
  尉临云捏紧了手中的木棍,指尖发白,一双眼睛再也移不开。
  他忽地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和周侗练习扎马步的时候,他就是最后失去意识,仅仅只靠着意志维持,他当时想,自己一定要坚持住,他不明白自己那时候为什么如此坚持,但他现在忽地有些明白了。
  他之前一直害怕看见女人的眼睛,担心自己又会陷入黑暗,所以他一直都是避开的。
  但这次,他无意间又看见了,却不再是那双黑洞洞的目光了。
  她翻着白眼,像是掉在岸边挣扎到力竭却无法跳回水里的鱼,好像快要死掉,那么孤独,那么恐惧。
  他忽然不想再放开目光了,他担心只要自己一移开目光,那女人的身子就会往下一分,再往下一分,最后完全落下去。
  “师傅。”发出声的时候,尉临云自己都惊了,就好像是一只老虎在磨牙。
  “嗯。你还记得我刚才跟你说的计划吗,我先冲出去,吸引他们大多数人的注意,在缠斗时,你再冲过去救人,救完人就往我按之前说的那般走,不要管我,我自能逃脱。”
  “好!”尉临云把木棍取下,紧紧握在手里。
  周侗也把长枪取下,提溜着。忽地,他猛地飞出去,气势犹如下山的猛虎。
  在近身后,他趁着无人反应,只把长枪往前一捅。
  “噗!”一声响,只见那长枪从一军士侧腰刺出,又透过腰身插在一位壮汉身上。
  “啊!”一阵惊叫呼喝响起,另外几个全都跳了过来。
  不待他们近前,周侗只把长枪往前一推,长枪在两人身体直接穿出,瞬间,只听又一声噗呲,又插在另一名军士身上。
  此时,一位军士已经上前,举起腰刀,斜斜地就朝周侗后腰砍去。
  周侗一个扭身躲开,又一闪突到那军士眼前,军士怒喝一声,一脚朝前踢去,周侗双手接住,又只一扭,直把那军士脚扭转九十度。
  在一片尖叫与呼喝声中,一道黑影闪出。
  “砰!”
  尉临云一棒闷出,积蓄了一天的火气全部发泄出来,他一棒正敲在一个准备偷袭周侗的壮汉脑上。
  那壮汉摇摇晃晃,一个猛子栽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他又一个猛跳,从众人肩上踏过,直跳到木车上,他从腰上拔下匕首,先是在女人的手上一割,女人软软地倒下来,他一把抱住,弯腰又去割女人脚上的绳子。
  噗噗又是两刀,女人双脚也落下来,他急忙把女人的腿拖起来,不让她的下体再受折磨。
  只听后面砰砰几声,他抱着女人连忙闪到一边,只见一个壮汉倒飞过来,直直地撞在木桩上,咔嚓一声,底下那根木棍直接被撞断了。
  “快走!”周侗低喝。
  他往后一看,看到远处又冲来了好几个军士,不能再停留,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过来。
  他一手斜斜地把女人抱在怀里,一手提着木棍,直直往人群里撞。
  人群中惊呼此起彼伏,忽然,他看见前面人群分开一大块空地,空地前方站着几个人,中间那人,正是蒋忠。
  “好小子,竟然敢抢我的女人。你们几个给我把后面挡住,别让他跑了。”
  尉临云向后看去,见到周侗此时也陷入了危险,几十个人把他团团围住。看来周侗一时半会无法支援他,他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蒋忠冷笑一声,猛地一个虎扑过来,巨大的影子黑压压连成一片。

  第8章 逃跑与密林
  尉临云见蒋忠扑来,只把木棍向上一点,直直的捅向蒋忠面门去。
  蒋忠还腾在空中,见木棍抵来,就只把一手猛往前一推,当时便把木棍推开了。他身子跟上,双脚却还先一步到达近前,两脚凌空踢出。
  尉临云不敢硬接,只把斜过去的木棍往回舞将过来,直直打在蒋忠两脚上。
  但他如何抵得过蒋忠势大力沉,木棍被往回压,直压在女人后背。他一发狠,把木棍斜斜地拉上去,往后快退几步。
  蒋忠的身子只微微晃了晃,一双脚登时落地,整个身子下沉,左手猛地抡出去,迎上尉临云当头一棍。
  砰一声,木棍弹回尉临云身前,他不贪战,接着势头往后跳去,转头便向着旁边一户屋舍闯进去。
  “你们几个绕后门,别让这小子跑了。”蒋忠咆哮,追着尉临云往屋子里去。
  屋门没锁,尉临云把木棍抵在前面,直直的进了屋,一个转身把门合上,带上了门栓。
  “砰!”屋门传来巨大的撞击声,尉临云心知这门撑不住,刚也听见了蒋忠的大吼,那后门是去不了了。
  想罢,他抱稳了怀中的女人,赶上二楼。
  屋子主人早就醒了,听见声响就往楼下来看,正在楼梯口撞见了尉临云,见他模样,又看见他抱着的女人,哪敢阻拦,忙侧开身子。
  尉临云见状,没有停留,直奔上二楼了。
  二楼不大,只有两个房间,他随意闯进一间来,见到床上有一个妇人,看到他进来,那妇人连忙把被子盖住了。
  只听楼下砰一声巨响传来,尉临云心知,门被撞开了。
  他快速走到窗边,往外张望,屋外路下站着好几个军士,提着腰刀,正直直地望着他。
  后面脚步越来越近,声音传来,好像一头发疯的水牛。
  他一跳,稳稳踩在窗弦上。下面有军士在大声呼喝,后面声响已经上了二楼。
  他双腿发力,对着旁边一间房子顶上猛跳,拿着木棍的手的臂弯攀在了屋檐上,整个人却挂着。
  他左手发力,把趴在肩上的女人一把抵在屋檐,又一推,把女人推到在屋顶,他双手一扒,一撑,也翻上屋顶来。
  身后忽地传来暴吼,他一惊,左手拉着女人,猛一个翻滚,往前滚出好几米。
  一声巨响,他回头看去,只见蒋忠已经扒在了房屋的边缘,正往上爬。
  他见了,放开女人,一个猛子跳过来,手里木棍当头一劈。蒋忠自不敢停留,腰一用力,整个下半身往前一甩,直撞开窗户跳进屋子里去。
  尉临云回身,见到那个女人已经醒了,抬着头呆呆地望着他,眼里蓄满了泪水。
  他走上前,不敢多看女人现在的模样,只是轻声说:“你别怕,我会把你救出去的。”
  他伸出左手,把女人抱在身前。女人没有挣扎,反而抱紧了尉临云的脖子,脑袋低低的垂在后面。
  尉临云依旧拿着木棍,向前跑几步,一个猛跳跳上另一栋屋子,一路连跑带跳,飞也似往镇外去了,蒋忠自不肯罢休,带人在巷子里紧紧跟在尉临云一起一落的身后。
  一群人一逃一追,自不多说。
  且说自尉临云抱起女人跑后,周侗以一抵众。
  自周侗放了枪,却又把拳耍得呼呼生风,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一拳斜斜打向壮汉的下巴,壮汉还未来得及闪避,直直地中招,簌地倒飞出去,又是撞翻一干人等。
  周侗又一闪,如鬼魅般冲到长枪前,一把提出来,向着周身只一舞,登时,原本要倒地和还准备来的都直接飞出圈子外。
  他侧后方又来了几个军士,他只把头回转,长枪在腰腹位置如怒龙一般,直直飞出。说时迟,那时快。
  当头一人还没有看清什么,就听砰一声,一柄长枪早已贯穿他的头颅,脑后漏出一寸。
  周侗踏前一步,一手抓着枪尾,手猛地一抖,长枪像鞭子一样摆动,那军士头颅登时便四散炸开,红的、白的全都飞出来,周围的军士都顿了一瞬,周侗抓住机会,转身向着人数少的一处杀将过去。
  待他冲出人群,浑身染满了血。多数是军士的少数是他身上的。
  军士又要上前围拢他,他奋起力气,向后抡出一个圆弧,逼退众人,抓住间隙,他一个猛跳蹬在墙上,又借着力往巷子另一边墙上跳去,一左一右,飞跑出去。
  众军士惊得呆了,半晌,有人大吼,“追!”
  众军士惊醒,连忙从巷子跟去。
  不多时,众军士都追出镇外,在镇口又停下脚步。
  为首一个汉子说道:“这人好生使得一口长枪,镇外尽皆是些密林,我们去定要遭这人算计。不若就此作罢。”
  他旁边一个应道:“说得是,我们先回去找到蒋老爷,就说我们挡他不住,又死伤了众多弟兄。如此,蒋老爷也不会再责怪我等。”
  说罢,二人齐声呼喝:“走,那人逃了,我们且先回去。”一挥手,众军士都赶回巷子,一些人去处理尸体,一些人去寻蒋忠等。
  话说尉临云自屋顶飞奔,一路逃出镇子。但后面蒋忠等人却不肯罢休,一路紧跟。
  尉临云进了密林,便一路乱跑。他与周侗的住处在东面,这边却是镇子北面,他也从未来过,所以只有随意奔走。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有些疲了。又转过一个山坡,里面光线比外边更暗了些,只有丝丝缕缕的日光照下来。
  一跳下山坡,他忽地停了。
  眼睛紧紧盯在侧边坡间一个石洞口。
  怀中女人仰着头,见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转头去看,却惊得浑身一颤,忙又缩在尉临云怀里,身子止不住地抖动。
  这时,蒋忠也追到了山坡上,见到尉临云不跑了,心下大喜,顿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你小子怎么不跑了,跑不动了吧,且看我如何把你捉回去。到时候,我也把你像这个女人一样绑在车上。”说着,他跑下土坡,却见尉临云一直盯着前方看,他顿生疑惑,也侧头瞥了一眼,只这一眼,他登时就立在了原地,不敢再妄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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