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娘妻之逆袭人生】(51) 作者:大大的牛子

送交者: 丫丫不正 [★★★声望勋衔R13★★★] 于 2025-12-15 5:42 已读5824次 大字阅读 繁体
【冲喜娘妻之逆袭人生】(51) 

作者:大大的牛子

51章

    咚咚咚!

  清晰而沉稳的敲门声,如同丧钟般骤然响起!

  慕仙儿眼中最后一丝迷离也瞬间被惊惧和清醒取代!

  她反应快得惊人!

  “快!”她低喝一声,在我阴茎滑出她身体的瞬间,猛地弯腰,一把捞起地上那条被随意丢弃的、带着湿痕的蕾丝内裤!

  她甚至来不及擦拭下身混合着两人体液的狼藉,就手忙脚乱地将那小小的布料套了上去!

  丝滑的布料瞬间包裹住她泥泞不堪的粉嫩私处,将那依旧在缓缓流淌的浓白精液勉强兜住!

  紧接着,她飞快地拉下被卷到腰间的裙摆,遮住了那包裹着秘密的内裤和丝袜美腿。同时,她双手胡乱地理了理散乱汗湿的秀发,试图恢复一丝平日的端庄。

  做完这一切,她甚至没有看我一眼,直接伸手,用尽力气猛地将我推向旁边我的卧室门!

  “进去!待会再出来。”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踉跄着被她推进了卧室的黑暗中,门在我身后被轻轻带上,只留下一条狭窄的缝隙。

  我背脊死死抵住冰冷的门板,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如同失控的鼓点,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几乎要冲破喉咙跳出来!

  我大口喘着粗气,双手紧紧捂住胸口,试图压制那几乎要爆炸的心跳,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脏每一次剧烈的搏动。

  汗水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衣衫,冰冷的门板也无法驱散那股从心底涌上的燥热和恐惧。耳朵却不由自主地紧紧贴在门缝上,捕捉着门外的一切声响。

  门外,慕仙儿再次检查了下自己的着装,然后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我的卧室门,随即又闪动着奇异的光芒看向门口。

  深深吸了一口气,慕仙儿挺直了腰背,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温柔贤淑的笑容,然后才迈着依旧有些发软的步子,走向了门。

  “来了来了!”

  她扬声应道,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温婉,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慵懒和喜悦。

  她伸手整理了一下鬓角,确保没有一丝乱发,然后才转动门把手。

  门开了。

  “回来啦!”

  慕仙儿的声音带着甜腻的惊喜,如同最贤惠的妻子迎接出差归来的丈夫。

  “出差还顺利吗?”

  “还行。”

  表哥的声音带着笑意和一丝疲惫,他走进门,目光习惯性地扫视了一下客厅。

  “咦?小康呢?不是说在家吗?”

  “在卧室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弯腰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放在表哥脚边,动作优雅而体贴,只是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只有紧贴在门缝后的我,才能从这狭窄的视角里窥见一丝端倪。

  表哥换上拖鞋,目光落在慕仙儿泛着红晕、带着一丝汗意的脸上,“老婆,你脸怎么这么红?还出汗了?”

  门后的我,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门外,短暂的沉默后,我听到了慕仙儿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温柔:

  “好久没动了,练习了下瑜伽。”她的声音带着点运动后的微喘,听起来非常自然。

  “练瑜伽?”表哥的声音带着点意外和关心,“怎么突然想起练这个了?小心点,别拉伤了。”

  “嗯,知道啦。”

  慕仙儿的声音恢复了温柔:“就是在家等你有点无聊,想着活动下筋骨。你先去洗把脸,换身舒服衣服吧。”

  “好。”表哥的声音带着笑意,脚步声似乎转向了洗手间或卧室的方向。

  我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终于稍稍松弛了一点,后背的冷汗几乎浸透了衣服。慕仙儿用“瑜伽”这个理由成功化解了脸红出汗的问题!

  躲在门后的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狂跳的心脏和脸上可能残留的潮红。

  我知道,不能再躲下去了。

  我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然后转动门把手,推开了卧室门。

  “表哥,你回来了!”我脸上挤出笑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带着点刚睡醒的惺忪,朝着客厅走去。

  “小康?”

  表哥刚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我,脸上露出笑容,“刚听你嫂子说你休息呢。怎么样,在公司还顺利吗?没给你嫂子添太多麻烦吧?”

  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亲切。

  “挺顺利的,”我努力维持着笑容,目光飞快地扫过站在一旁的慕仙儿,她脸色平静,彷佛刚才的疯狂从来没发生过。

  “多亏了嫂子帮忙,上手很快。”

  “那就好。”表哥欣慰地点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从放在沙发上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长条形盒子。

  “老婆,”他走到慕仙儿面前,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将盒子递了过去,“看看,喜不喜欢?你一直心心念念的那款水晶高跟鞋,这次出差正好看到有货,就帮你买了。”

  慕仙儿怔了一下,她呆呆地看着表哥递过来的盒子,又缓缓抬起眼,看向表哥带着期待和爱意的脸庞。

  她的嘴唇微微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看了表哥一眼,又扫了我一下,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闪过复杂的目光。

  那是一种混合了羞耻和撕裂般的愧疚。

  我看着她怔忡的模样,心中了然。

  这份礼物对她而言,无异于一场灵魂的鞭笞....

  一个恪守妇道二十年的女人,此刻体内还流淌着偷情对象的精液,指尖却触碰着丈夫满含爱意的礼物。

  这极致的背德感与丈夫纯粹的温情碰撞,在她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那是二十年道德堤坝骤然崩塌后,被愧疚与羞耻的洪流反复冲刷的剧痛。

  怔怔地看着手中那精致的水晶高跟鞋盒子一会,表嫂指尖冰凉,仿佛捧着的不是礼物,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灵魂都在颤抖。

  那闪耀的水晶光芒,此刻在她眼中却像是最尖锐的讽刺,刺得她眼睛生疼。

  “怎么了?不喜欢吗?”

  表哥看她愣住,有些疑惑地问。

  “没…没有!”慕仙儿猛地回过神,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她慌乱地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盒子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很…很喜欢…谢谢…”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强忍的颤抖。

  这时,表哥的目光落在了玄关柜子上我随手放的车钥匙上。

  “咦?买车了?”他有些惊讶地看向我。

  “嗯,”我赶紧接话,试图转移这令人窒息的气氛,“为了方便上下班,刚买不久,代步车。”

  我尽量让语气显得轻松平常。

  “不错不错,有车是方便多了。”表哥点点头,表示理解。

  就在我暗自松了口气时,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慕仙儿飞快地抬手,用指尖迅速抹了一下眼角。

  虽然她动作很快,低着头,但我还是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晶莹的水光。

  当然这一幕也被表哥捕捉到。

  “仙儿,你怎么了?”表哥语气里带着真实的担忧。

  慕仙儿身体微微一颤,眼眶果然有些泛红。

  她迅速避开表哥的目光,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带着泪意的笑容,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异常柔软:“没事…就是…出差这么多天,想你了…”

  她说着,主动上前一步,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了表哥,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声音闷闷地传来,“老公…欢迎回家…”

  表哥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和话语弄得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受宠若惊的欣喜。

  他立刻回抱住慕仙儿,轻轻拍着她的背,有些哭笑不得:“都这么大人,怎么还像小孩一样,也不怕小康笑话。”

  嘴上这么说,表哥脸上却是满足的温柔,慕仙儿则在他怀里微微颤抖,仿佛在汲取着最后的温暖和救赎。

  我的眼神瞬间暗淡下来,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这一幕,如此温馨,却又如此刺眼。

  我想起了和慕仙儿之间那个心照不宣的约定——表哥回来后,我们就划清界限。

  这拥抱,这泪水,这“想你了”的软语,是否就是她划下的那道线?

  那道将我们疯狂的偷欢与现实的夫妻温情彻底割裂的线?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失落,悄然在心底蔓延开来。

  晚餐的气氛,表面上看,是温馨而融洽的。

  慕仙儿的手艺确实无可挑剔,餐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表哥显然很享受这顿“接风宴”,胃口大开,一边吃一边兴致勃勃地讲着出差途中的见闻和趣事。

  慕仙儿坐在他对面,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目光专注地落在表哥身上,不时轻声应和几句,询问着细节,或是体贴地为他夹菜。

  “那个项目总算敲定了,虽然过程有点波折,但结果还不错。”

  表哥喝了口汤,语气带着工作告一段落的轻松。

  “辛苦了,”

  慕仙儿的声音柔得像水,又夹了一块他爱吃的排骨放进他碗里,“回来就好好休息几天。”

  “嗯,还是家里舒服。”表哥满足地叹了口气,看向妻子的眼神充满了爱意。

  我坐在一旁,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味同嚼蜡。

  丰盛的菜肴失去了滋味,表哥爽朗的笑声和表嫂温柔的回应,像一层无形的隔膜,将我隔绝在外。

  我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盼,飘向慕仙儿。

  一次,两次,三次…

  每一次,我都试图捕捉她的视线,哪怕只是一个瞬间的交汇,一个心照不宣的暗示,证明那场惊心动魄的疯狂并非我一个人的幻觉。

  然而,她的目光始终牢牢地锁在表哥身上,专注地听着他说话,回应着他的笑容,仿佛她的世界里,此刻只有这个刚刚归家的丈夫。

  偶尔,极其偶尔地,她的视线会因为夹菜或添饭而短暂地扫过桌面,有那么一刹那,似乎要掠过我的方向。

  我的心跳会不由自主地加速,屏住呼吸等待。

  但那双美丽的眼睛,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湖面,没有丝毫涟漪,没有任何躲闪,也没有任何我期待中的、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慌乱或情愫。

  她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寄居在家的表弟,平静、自然,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对亲戚的疏离礼貌。

  那眼神平静得不像话。

  平静得让我心头发冷。

  平静得让我产生一种可怕的错觉——仿佛从昨夜那场失控的缠绵,到今日午后那惊险万分的偷欢,再到那抵死缠绵的最后五分钟,以及她体内残留的我的痕迹…

  所有那些灼热的、疯狂的、背德的瞬间,都从未发生过。

  它们被彻底抹去,被这顿温馨的晚餐、被表哥归家的喜悦、被她此刻完美无瑕的贤妻姿态,冲刷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一股强烈的失落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的心房。

  不甘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涌、冲撞。

  凭什么?

  凭什么她能如此轻易地抽身,如此完美地扮演回她的角色,仿佛我只是她平淡婚姻生活里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

  那些喘息、呻吟、紧致的包裹、忘情的索求,难道对她而言,真的可以像擦掉灰尘一样,随手拂去吗?

  我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微微泛白。

  目光再次不受控制地落在她身上。

  她正微微侧头,听表哥说着什么,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灯光在她柔美的侧脸上投下温润的光晕。

  她看起来那么美好,那么安宁,那么…遥不可及。

  就在这一刻,看着她依偎在表哥身边那满足而平静的侧影,看着她眼中只有表哥一个人的专注光芒,那股翻腾的不甘和失落,竟奇异地开始沉淀。

  也许…这样才是对的。

  也许…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生活。

  那个疯狂、危险、带着毁灭气息的我,终究只是她生命里一个不该出现的意外。

  表哥的温柔、体贴、稳定的爱,才是她二十年坚守的道德底线最终指向的港湾。

  她此刻的平静,或许正是她内心挣扎后选择的回归。

  一丝苦涩的释然,悄然混入了那浓重的失落之中。

  我默默低下头,扒拉着碗里早已凉掉的米饭。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吞咽变得有些困难。

  我放弃了再去寻找她的目光,也放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就这样吧。

  那场禁忌的梦,该醒了。

  她划下的界限,如此清晰,如此决绝。

  我除了接受,还能如何?

  只是心底那片被疯狂点燃又骤然冷却的荒芜,依旧隐隐作痛。

  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试图压下那翻涌的酸涩,也试图浇灭那最后一丝不甘的火苗。

  餐桌上的谈笑风生依旧,表哥和慕仙儿的世界圆满而温馨,而我,只是一个沉默的、努力融入背景的旁观者。

新的一天开始了,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客厅。

  餐桌上,望着欢声笑语交流的表嫂和表哥。

  以前没有和表嫂发生关系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

  自从和表嫂发生关系后,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个电灯泡,一个矛盾体,彻彻底底沦落成一个边缘人了。

  阳光还是昨天的阳光,一切的一切还是那么的熟悉和平常,只是对于我和表哥表嫂来说,一切都和往常不一样了,一切也无法回到过去。

  实在没有胃口随便扒拉了两口,我先一步出了房门。

  坐进驾驶座,关上车门。

  我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尼古丁的辛辣勉强压下了胸腔里翻腾的戾气。

  等待。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怔怔盯着单元门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焦躁得如同困兽。

  期待着和慕仙儿的二人世界。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在加剧我内心的煎熬。烟灰缸里已经堆了好几个烟头,车厢里烟雾弥漫。

  终于,单元门开了。

  慕仙儿走了出来。

  她换了一身得体的通勤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挽起,脸上画着淡妆,遮掩了可能存在的疲惫。

  她步履从容,姿态优雅,仿佛昨夜那个在我身下情动迷离、破碎认命的女人从未存在过。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几乎要撞出胸腔。

  我紧紧盯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捕捉到一丝一毫的异样。

  她径直走向副驾驶,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走吧。”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没有任何温度,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仙儿……”我喉咙发紧,声音沙哑地开口。

  “叫嫂子!”

  慕仙儿脸色微红,白了我一眼。

  “呃,嫂子,”我有些无语,昨天做的时候不让我叫嫂子......不过她的这个白眼却是让我心中稍暖。

  “上班要迟到了。”

  语气干净利落,显然没有过多交流的打算。

  “好....”

  我艰难的应了一声,开车驶向公司。

  随着陈江海的离职,一场无声的清洗悄然进行。

  他的几个核心亲信,包括副经理张文宾和财务老张,都“自觉”地递交了辞呈。

  树倒猢狲散,他们比谁都清楚,新老板不可能容忍他们继续存在。

  公司上下弥漫着一种紧张又期待的气氛,权力的真空亟待填补。

  我顺理成章地接管了总经理的位置。

  然而,副总的职位却空悬下来,像一个引人注目的空缺。

  这个位置太关键了。

  它需要一位既有足够能力统揽全局、又能让我绝对信任的人来坐镇,协助我管理这个刚刚经历大换血的公司。

  我的目光,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财务总监办公室的方向。

  我按下内线,声音刻意保持着平稳,试图抹去清晨残留的狼狈:“慕总监,请来我办公室一趟。关于副总人选,想听听你的专业意见。”

  “慕总监”这个称呼,在公司里是我们心照不宣的距离。

  门被轻轻推开,慕仙儿走了进来。

  她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米白色西装套裙,内搭浅杏色真丝衬衫,领口系着一条细细的丝巾,优雅干练,将成熟女性的风韵与职场精英的利落完美融合。

  黑色裤袜包裹着笔直的小腿,尖头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几不可闻的闷响。

  “李总。”她站在办公桌前,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职业距离,嘴角噙着一抹公式化的微笑。

  然而,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却像蒙着一层江南水乡清晨的薄雾,清澈之下藏着难以捉摸的深邃,让人看不清真切。

  只有我们两个人,她还喊的这么正式,我有些无语,也只能陪着她演。

  “坐。”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起身走向旁边的茶台。紫砂壶里正温着上好的龙井,茶香袅袅。

  “陈江海走了,副总的位置空着。”

  我一边说,一边执壶,将澄澈的茶汤注入她面前的白瓷杯。

  就在她伸手欲接的瞬间,我的手腕极其自然向下微微一沉。

  握着茶壶的指关节,蹭过了她伸出的指尖。

  那触感,像羽毛拂过,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实感。

  慕仙儿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却没有立刻缩回。

  她抬起眼,那双桃花眼波光流转,飞快地、带着嗔意地白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怒,只有一种混杂着被撩拨后的羞恼和一丝无奈的纵容,风情万种,却又带着无声的警告。

  她随即垂下眼帘,长睫如蝶翼般轻扇,掩饰住眼底瞬间的涟漪。

  “李总倒茶,还是这么…‘不稳重’。”

  她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带着点调侃,但尾音那一点点微妙的拖长和轻颤,只有我能捕捉。

  她顺势接过茶杯,指尖却巧妙地避开了我可能再次触碰的区域,将杯子稳稳放在自己面前,仿佛刚才那短暂的肌肤相亲从未发生。

  我坐回位置,目光灼灼:“这个位置,非你莫属。你的能力,我比谁都清楚,公司现在需要你。”

  慕仙儿端起茶杯,指腹轻轻摩挲着温热的杯壁,视线落在沉浮的茶叶上,避开了我过于直接的目光。

  “李总抬爱了。”

  她轻轻摇头,声音温柔似水,却筑起一道无形的墙,“我坐这个位置,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我追问,身体微微前倾,试图穿透那层疏离。

  她终于抬眼,桃花眼里是清醒的、带着距离感的温柔狡黠。

  “名不正,言不顺啊,李总。”

  她唇角弯起,那笑容明媚却疏离。

  “我一个财务总监空降副总,下面的人会怎么想?任人唯亲的帽子扣下来,您刚稳住的局面,怕是要起波澜。”

  她指尖无意识地在杯口画着圈,目光却飘向窗外,仿佛在看着某个“家”的方向。

  “而且,”

  她的声音更轻,带着刻意的飘忽。

  “公司里还有很多踏实的老员工,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就像…熟悉自己经营多年的‘家’一样。空降一个外人坐高位,会寒了他们的心。用老人,更稳妥,也更能让大家安心。”

  见她一口一个李总,明明就我们两个人,却搞得这么正经,我率先投降。

  “嫂子,别闹了,别人做这个位置我不放心。”

  慕仙儿闻言,又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带着嗔怪:“去,谁跟你闹了。”

  她无奈地轻叹一声,语气认真起来,“小康,我没跟你开玩笑。财务总监这个位置,是公司的命脉。只有把这个位置牢牢抓在自己信任的人手里,才能真正掌握公司的资金流向和真实状况,这比一个容易架空的副总,重要得多。”

  我沉默了。

  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敲击着,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她的话像冰冷的理智之泉,浇灭了我心头那点夹杂着私心的冲动。

  我不得不承认,她的考量更深远,也更符合公司的长远利益。

  “那……嫂子觉得谁合适?”

  我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虚心请教。

  在公司的棋盘上,她的眼光,我不得不服。

  慕仙儿显然早已深思熟虑:“目前来看,有两个人选比较突出。曲康年(30岁)与陆望飞(37岁)。”

  “曲康年属少壮派,主动投诚有功,年轻有冲劲、反应快,但资历浅、经验不足,易激进。陆望飞是公司老人,从基层做起,熟悉产品全流程,稳重踏实威望高,但过于保守、缺乏开拓魄力,此前内斗中选择中立。”

  不出慕仙儿所料,当曲康年和陆望飞这两个名字被正式提交到公司高层会议上讨论时,平静的水面下立刻暗流汹涌。

  支持曲康年的一派旗帜鲜明:公司经历大动荡后,亟需破旧立新,注入新鲜血液和锐意进取的精神。

  曲康年年轻有想法,敢于打破陈规陋习,拥抱新渠道新模式,而且他在关键时刻旗帜鲜明地站队新老板这份忠诚和眼光值得肯定!

  提拔他,能给其他尚在观望的年轻骨干树立一个榜样,激发整个团队的活力!

  支持陆望飞的一派则针锋相对,强调:稳定压倒一切!

  公司现在就像大病初愈的病人,经不起折腾。陆望飞经验丰富,熟悉公司根底,如同定海神针,能确保生产质量和供应链稳定不出乱子。

  他的中立恰恰证明了他为人正直,不参与蝇营狗苟的派系斗争,只专注于本职工作,这种踏实肯干、忠于职守的老黄牛精神,正是公司目前最需要的基石!

  开拓?等根基稳了再说!

  两派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会议室内一时唾沫横飞,支持者引经据典,从公司战略讲到人才激励,从市场前景讲到风险控制。

  曲康年像一把寒光闪闪、渴望饮血的利刃;陆望飞则像一块厚重沉稳、风雨不动的磐石。

  我坐在象征着最高权力的主位上,冷眼看着眼前的争执。

  慕仙儿的分析精准地映照在现实中。

  曲康年锋芒毕露,用得好是开疆拓土的利器,用不好也可能割伤自己;

  陆望飞稳如泰山,能守住基本盘,但也可能因过于保守而错失发展良机。

  现在强行拍板,无论选谁,都可能引发另一方核心力量的反弹,甚至造成新的裂痕,这绝不是刚经历权力洗牌的公司能承受的。

  “好了。”

  我抬起手,声音不高,却带着总经理的威压,瞬间压下了所有的争论。会议室里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曲康年和陆望飞,都是公司不可或缺的骨干人才,各有优势,也各有需要提升之处。”

  我环视众人,目光在曲康年年轻而充满斗志的脸上和陆望飞沉稳如水的面容上分别停留片刻。

  “副总的位置,责任重大,关乎公司未来几年的走向。在目前这个关键时期,任何仓促的决定,都是对公司和人才的不负责任。”

  我清晰地宣布决定:

  我决定暂不任命副总,给予曲康年和陆望飞同台竞技的机会。

  曲康年将牵头全面优化销售渠道,重点打通线上线下融合,三个月内提交提升市场份额与客户粘性的具体方案。

  他目光灼灼,当即领命。

  陆望飞将负责整顿生产与供应链,目标在保证质量前提下实现关键环节成本压降5%,并建立高效透明的预警机制,同样以三个月为期。

  他沉稳应下,表示将全力以赴。

  会议结束。

  “散会!”我最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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