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坪》5 军中乐园与新婚(40+的人更看得懂)

送交者: 哈哈儿 [品衔R2☆] 于 2025-12-16 8:11 已读5289次 2赞 大字阅读 繁体
前面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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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写完了,如果想一口气看完的话,可以加substack,给我消息,email全本没问题,
40+的,如果觉得好可以转给不上色网的,有只是严肃讨论社会问题的洁版,(确切的说,先有洁版被质疑AI生成,才有色版)
这里一天一更,到新年。

第四章 夢中人的影子
中橫塌方那天,趙德勝的右腿被巨石壓成粉碎性骨折,送進榮總時醫生直接下了病危通知。
他在加護病房躺了三天,第四天被推到普通病房,剛好隔壁床送進來一個胃穿孔大出血的女人。
血味、酒味、嘔吐物的酸臭味瞬間灌滿整間病房。
女人瘦得皮包骨,臉色蠟黃,嘴唇乾裂起皮,卻死死攥著一瓶沒喝完的米酒。
護士搶過酒瓶時,她拼盡全力嘶吼:
「還我!老娘就是想死!」
趙德勝側頭,看見她那張臉,
顴骨尖得像刀,眼睛卻深得像井。
像極了1945年奉天機場,那個日本飛行員給他看過的照片。
照片裡的台灣姑娘,站在甘蔗田裡笑。
十五年了,他第一次,
那個夢裡的人,活生生躺在他面前。
他喉嚨發緊,說不出話。
深夜走廊盡頭的吸菸角,燈光昏黃,菸味混著消毒水。兩個值班小護士蹲在牆角,分一根粉筆似的香菸,聲音壓得極低,卻還是被隔壁病房的趙德勝一字不漏聽進耳朵。
「又把林美代收進來了,胃穿孔大出血,差點沒搶回來。」
「唉,才十八歲啊……後壁『榮館』那批最慘的,從十三歲就進去了,五年,一天少說十個起跳,多的二十幾個,算下來……真的一萬個男人壓過她了。」
另一個護士嗤地笑出聲,帶著刻薄的憐憫:
「你知道最絕的是什麼嗎?醫生私下跟我們說,她陰道鬆得可怕,陰道壁全是裂傷疤痕,子宮脫垂都快掉到外面去了。以後就算有人肯娶她,也根本夾不住男人。那種女人上床跟躺著一灘爛泥一樣,男人插進去都沒感覺,哪還談得上什麼性生活?丈夫遲早在外頭養小的。她這輩子,下面那張嘴算是徹底廢了,連給老公快活都做不到,只能天天吃藥等死。」
「子宮爛成破布,卵巢粘連成一團,梅毒三期,淋病反反覆覆,滴蟲多到內褲永遠濕的……醫生說她連正常女人最基本的緊緻都沒了,陰唇都磨得發黑變厚,像兩片老樹皮。」
「賺的錢全拿去買酒買藥,就是想麻醉自己早點死。死了還能少欠皮條客一點。」
「更慘的是,皮條客說她『名氣大』,還要把她賣去馬祖軍中樂園,說是軍人憋得狠,一天能接五十個,幹到她徹底爛掉為止……」
趙德勝攥著床單的手背青筋暴起,指節發白。
他在朝鮮零下四十度的雪地裡都沒這麼怕過。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有些傷比槍子兒鑽進骨頭還疼。
第七天,關永祥上校來了。
軍裝熨得像刀背,皮鞋擦得能照出人影,一進門整個病房氣壓都低了。
他把主治醫生叫到走廊,當著趙德勝的面「啪」地攤開厚厚的病歷,聲音冷得像冰碴子:
「胃穿孔修補後,終生不能勞累,不能生氣,不能喝酒,只能躺平被人養。
子宮重度脫垂、卵巢粘連壞死、慢性盆腔炎終身不癒,隨時癌變,鐵定不孕。
最關鍵——」醫生抬眼瞥了趙德勝一下,語氣裡帶著醫生的客觀與殘忍,「陰道鬆弛度達到四度,陰道壁萎縮、瘢痕增生,性交時完全無法提供任何摩擦快感。簡單說,以後就算結婚,她也給不了丈夫正常的性滿足,只會讓男人越來越嫌棄。」
老關冷笑一聲,補上一記重錘:
「德勝,你腿剛保住,你還想再斷一次?
娶她=絕後+背一輩子爛債+每天守著一個下面鬆得跟破麻袋一樣、連床都伺候不了男人的病秧子等死。
你要女人,我給你找十個黃花閨女,緊得能夾斷你的傢伙。
你要前途,我送你去軍校,將來少將都行。
可你要娶這個被一萬個男人幹爛的破鞋?
我關永祥,第一個拿槍崩了你!」
趙德勝低頭看著自己打著石膏的腿,聲音啞得像砂紙磨鐵:
「老關……我十三歲看到那張照片……
她就是照片裡那個人。
我等了十五年。
現在她躺在那兒,
你要我裝沒看見?」
老關眼神一沉,像看一個瘋子。
醫生嘆了口氣,轉身走了。
老關最後扔下一句:
「你要救,可以。
但別指望我再幫你擦屁股。
你要是真把這個爛得不能再爛的女人娶回家,
就等著天天戴綠帽、睡冷床,
到時候別哭著回來找我。」
那天夜裡,趙德勝睡不著,腦子裡全是護士的話。
他想起1958年在金門前線,
幾個韓戰一起扛過炮彈的老弟兄重聚,喝醉了聊起「軍中樂園」。
一個當年在金門823炮戰當連長的老兵,醉醺醺地說:
「你們以為軍中樂園是天堂?
那是地獄!
一個姑娘一天接七十個,接完下體腫得像饅頭,走路都夾著腿。
有的人被幹到子宮脫垂,當場昏死,還被軍人用菸頭燙醒繼續幹。」
另一個老兵接著灌酒,眼睛通紅:
「我親眼看過一個十七歲的原住民女孩,
第一天被操到失禁,第二天被操到大出血,
第三天直接被抬去埋了。
屍體都沒人認領。」
「上面還發獎狀,說她們『安定軍心』。」
趙德勝當年聽了,只覺得噁心。
如今卻像有人拿刀,一刀刀往他心口捅。
他知道,
美代如果被賣去馬祖,
下場只會比那女孩更慘。
出院前一天,皮條客帶著帳本來病房。
「六萬五,現金。
還不起?明天就抬去馬祖。」
美代像死人一樣躺著,眼睛望著天花板。
他們正要把她拖走時,
趙德勝拄著拐杖,一瘸一拐走進來。
他把一個破帆布袋「哐」砸在桌上。
裡面全是這十年在中橫出生入死的危險津貼、戰地加給、年終獎,
一捆捆用油紙包好,帶著汗味、油味、血味。
「錢在這兒。
債,結掉。」
皮條客冷笑:「一個瘸子工兵也敢贖人?
你知道她值幾個錢?」
趙德勝盯著他,眼神冷得像刀:
「值一條命。
我的命。」
對方愣住,
那是一種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才會有的眼神。
錢,真的剛好夠。
美代被放回病房。
她看著趙德勝,聲音抖得像風裡的枯葉:
「你……你為什麼救我?」
趙德勝想了很久,
才找到這輩子最重的一句話:
「因為我等了你十五年。
現在,
輪到我來背你了。」
美代捂住臉,
哭得像要把五年的一萬次屈辱全哭出來。
那哭聲震得整個病房都在發抖。
關永祥嘴上罵得最凶,卻在美代贖身後的第三週,把趙德勝叫到榮總後門。
一輛軍綠吉普停在那兒,後座放著一串鑰匙。
他把鑰匙扔進趙德勝手裡,聲音硬得像鐵:
「最角落那間,十五坪。
我拿臉換的。
別讓我後悔。」
趙德勝攥著鑰匙,手抖得幾乎握不住:
「老關……我……」
「閉嘴。」
關永祥望著遠處眷村的煙囪,眼神複雜得像藏了一整座朝鮮的雪:
「這世界對你們已經夠壞了。
我欠你的,
用這十五坪還。
以後……別再來煩我。」
他轉身要走,又回頭補了一句,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好好對她。
別像我一樣。」
吉普車揚塵而去。
趙德勝站在原地,鑰匙在掌心燙得像烙鐵。
婚禮在眷村活動中心草草辦了,長官證婚,鄰居送了兩口黑鍋、一床軍毯、一包散裝喜糖。美代穿的是洗得發白的白襯衫裙,領口卻被她用補丁布細細縫了一圈蕾絲,像給自己補一個遲到的婚紗。
夜裡十一點,十五坪的小屋裡只點著一盞25瓦的燈泡,光暈昏黃,像一顆快要耗盡的舊心臟。木板床吱呀作響,軍毯薄得幾乎擋不住十月夜裡的涼。窗外眷村的野狗叫了幾聲,又安靜下來。
美代洗完澡,只套了趙德勝那件洗得發軟的汗衫,下擺剛好蓋到大腿根。她濕髮滴水,水珠沿著鎖骨滑進領口,五年一萬次交易留給她的,是根深蒂固的條件反射:只要男人靠近,她就自動張腿、揚笑、發出那種被訓練過的浪叫。
可今晚,她怕得要死。
怕自己一張嘴,又變成「阿代」而不是「美代」。
她站在床邊,手指死死絞著衣擺,聲音輕得發顫:
「德勝……我……我可能不會像正常太太那樣伺候你……
你要是想……我……我盡量配合就是了……」
趙德勝坐在床沿,右腿還打著石膏,笨拙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擱。他搖頭,嗓子沙啞卻溫柔得像要把人融化:
「不急。
你想睡就睡。
我就在這兒,哪兒也不去。」
美代咬住下唇,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她慢慢爬上床,背對他躺下,身體縮成小小一團,像怕被發現的受傷動物。趙德勝把軍毯拉高,蓋到她肩頭,動作笨拙卻小心翼翼,仿佛懷裡抱的是一件隨時會碎的瓷器。
他躺下去,離她半臂遠,兩人中間能塞進第三個人。
屋裡靜得只剩彼此的呼吸。
美代先是僵硬得像塊木板,慢慢地,她試探著往後挪了一寸,背脊碰到趙德勝滾燙的胸膛。那一瞬她像被燙到,又縮回去。
趙德勝沒動,只是低聲說:
「我在這兒。」
她等了好久,確定他真的不撲上來,才一點點挪回來,直到整個後背貼上他寬闊的胸口。那體溫透過薄薄的汗衫傳來,是她這輩子第一次被男人用「抱」而不是「壓」的方式包圍。
她哭了,哭得肩膀發抖,卻死死抓住趙德勝的手臂不放。
趙德勝笨拙地拍她的背,像哄孩子:「不哭……不哭……」
哭聲漸漸小了,美代轉過身,第一次主動把臉埋進他頸窩。她聞到他身上的柴油味、汗味、一點菸草味,那是「活人」的味道,不是嫖客的酒臭和廉價香水。
她輕輕吻他的鎖骨,像試探。
趙德勝整個人僵住,呼吸一下子亂了。
美代的手指抖著,摸到他汗衫下擺,往上掀,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我……我想試試……
像正常太太那樣……
給你……」
趙德勝猛地抓住她手腕,嗓子啞得發抖:
「美代,你不用勉強……」
她卻搖頭,眼淚還掛在睫毛上,卻固執地用額頭抵住他胸口:
「我想知道……
被喜歡的人碰……
是什麼感覺。」
趙德勝喉結滾了滾,終於把她抱緊,不是粗暴的占有,而是把她整個人揉進懷裡,像要把她嵌進骨血。
他沒有急著進去。
他先吻她的額頭、眼睛、鼻尖、嘴角,一路向下,吻過她鎖骨上舊傷疤,吻過那些被菸頭燙過的圓疤,吻過她因為長期營養不良而突出的肋骨。他手掌很大,卻輕得像怕碰碎她,沿著她腰線慢慢往下,隔著汗衫揉她早已麻木的胸,揉到她先是僵硬,繼而輕輕發抖。
美代從沒被這樣碰過。
以前的男人都是三鐘頭解決問題,褲子一脫就捅進來,捅完就走人。
可趙德勝用了快一個小時,只是吻,只是撫摸,只是用指腹在她最敏感的地方打圈、輕壓、揉捏,像在對待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
美代先是條件反射地想張開腿,卻發現自己下面早已濕得不成樣子,那不是被強行弄出來的水,而是身體第一次自己生出的、羞恥又陌生的熱流。她慌得想夾緊腿,卻聽見趙德勝低聲哄她:
「別怕……放鬆……交給老公……」
當他終於進入時,美代猛地抽了一口氣。
不是因為長期被粗暴對待,她自己都以為下面早被幹鬆了,可趙德勝卻在進入那一刻低低地「嘶」了一聲,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聲音啞得不成調:
「美代……你怎麼……這麼緊……這麼燙……」
他幾乎不敢動,怕自己一用力就洩了。
美代自己也愣住了,她能清晰感覺到自己陰道壁正一下一下絞緊他,像無數隻小手死死裹著他不放。那種溫熱、濕滑、緊致的包裹感,是她這輩子從不曾有過的。
她突然哭著抱緊他,哭得全身發抖,卻第一次主動挺腰迎上去。
那一刻,她才明白:
原來自己的身體沒有壞死,
原來它也會為一個真正喜歡的人開花。
趙德勝被她絞得頭皮發麻,卻仍舊耐著性子慢慢動,每一次都退到只剩一點,再整根沒入,像要把她填滿,又像在確認她完完全全是他的。美代從沒體會過這種緩慢而深入的摩擦,很快,一陣陌生的、從尾椎直衝腦門的戰慄攫住了她,她死死咬住趙德勝的肩膀,第一次在性愛裡達到了高潮。
那感覺像海嘯,像爆炸,像整個人被拋到天上又重重摔進溫暖的雲裡。
她哭著喊他「德勝……德勝……」,聲音碎得不成調。
第一次結束,她趴在他胸口,美代眼淚混著汗,卻在笑:
「原來……是可以……不痛的……還可以……這麼舒服……」
趙德勝還沒緩過神,她卻又吻上來,聲音軟得像糖:
「德勝……
我還想要……
再一次……
好不好?」
第二次,她不再被動。
她騎在他身上,第一次用自己的節奏,第一次發出真正屬於林美代的呻吟。趙德勝被她帶動,青筋暴起,卻死死扣著她的腰不敢太用力,怕弄疼她。美代卻越搖越急,陰道一陣陣痙攣,又一次攀上高峰,這次她哭得更大聲,像要把八年所有的屈辱都哭出來。
第三次,是她求的。
她貼著他耳朵,聲音又軟又啞:
「德勝……
再一次……
我想把以前那些髒的……
全蓋掉……
我想只記得你……
只記住你給我的感覺……」
趙德勝終於忍不住,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卻仍是小心翼翼,每一次深入都像在宣誓主權。美代在他身下哭著高潮了三次,到最後幾乎虛脫,聲音啞得只剩氣音,卻仍舊緊緊抱著他不放。
天快亮時,兩人都累得動不了。
美代窩在他懷裡,手指在他胸口畫圈,聲音輕得像做夢:
「德勝……
原來被愛是這種感覺……
原來我下面……沒有壞掉……
原來我也可以這麼緊、這麼熱……
原來高潮……是這樣的……」
她抬頭,眼裡是從未有過的亮光:
「以前那些男人……
沒有一個比得上你……
你給我的感覺……
比他們加起來都好一萬倍……」
趙德勝吻她汗濕的額頭,聲音沙啞卻篤定:
「以後天天都這樣。
我養你一輩子,
你只給我一個人這樣,
好不好?」
美代哭著點頭,把臉埋進他頸窩,用盡最後一點力氣說:
「好……
我這輩子……
只給你一個人夾緊……
只給你一個人高潮……
只給你生孩子……
德勝……
我要跟你一輩子……
一輩子都讓你這樣抱著我、疼我、要我……」
窗外,第一縷晨光透進來,照在十五坪斑駁的木板牆上,照在兩具終於找回人形的、緊緊交疊的身體上。
那一夜,25瓦的小燈泡亮到天亮。
燈泡外殼上,兩隻飛蛾撲棱到死,也再也飛不出去。
(第四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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