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皇后叶秋棠
初见回廊影惊鸿,眸含星子面微红。
兰心暗蕴三分雅,玉骨轻摇一缕风。
恨我迟来逢雨歇,怜卿远去与春融。
徒留碎念随星落,夜夜清辉照梦中。
怪不得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李淮安心中一万头草泥马飘过,那幅画回头就把它烧了,这要让自己好大哥发现了,不得和自己拼命啊?
你特么爱嫂子!
“淮安?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干皇面带笑意,不紧不慢地为自己斟上一杯酒。
李淮安猛地回神,拉了拉身旁的李汐宁,单膝跪地正准备行礼。
“臣弟李淮安,参……”
“过来!”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皇后便怒气冲冲地开口,凤眸含煞,似嗔似怨。
夜色下,浮华殿静谧安然。
这场所谓家宴,没有任何宫女或太监服侍,偌大的宫殿中,只有他们四人。
李淮安保持单膝跪地的姿势,他僵立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从她的语气来看,自己和她关系匪浅,可他并没有任何有关她的记忆,这该怎么搞?
干皇脸上似笑非笑,也不开口,就静静地望着李淮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愣着做什么!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皇后再次开口,面上满是不悦。
李淮安闻言,犹豫片刻,只得拉着同样有些茫然的李汐宁起身,走向那临湖的青玉石桌。
还未等两人开口或行礼,皇后那带着些许强势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次是对李汐宁说的,语气缓和了些,但依然透着一丝不喜。
“长宁郡主,远来是客,不必拘礼,请落座。” 她伸出一根纤长玉指,点了点对面的位置。
李汐宁下意识地看向李淮安,见他微微颔首,便依言走到对面,姿态优雅地坐下,只是目光仍忍不住在皇帝、皇后和自己兄长之间悄悄逡巡。
“你,”皇后的目光重新锁定李淮安,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站着。”
李淮安:“……?”
他完全摸不着头脑,这唱的是哪一出?
但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皇帝那双看似带笑实则深邃难测的眼睛正看着,他只能依言站在原地,身姿挺拔,
皇后似乎对他的“听话”还算满意,那双犀利的凤眸微微眯起,打量了他片刻,才又慢悠悠地开口:“过来,到我身边来。”
李淮安头皮发麻,硬着头皮,在众人的注视下,绕过石桌,走到皇后身侧约莫一步远的位置停下。
“蹲下。” 皇后的命令简洁明了。
李淮安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最终还是依言,单膝触地,改为蹲踞的姿势,微微仰头,看向这位给他带来巨大“惊喜”和麻烦的皇后娘娘。
这个角度,让他终于能近距离地观察她。
先前只是惊鸿一瞥的熟悉轮廓,此刻化为了极具冲击力的真实。
她一身正红色宫装长裙,那红色并非寻常宫妃所用的暗红或朱红,而是如同最炽烈火焰、最娇艳玫瑰般的艳红,在浮华殿温柔的灯火与湖面粼粼波光的映衬下,仿佛自身就在发光,耀眼夺目,将四周一切都衬得黯然失色。
宫装款式典雅高贵,领口却开得比寻常宫装略低一些,露出一段雪白如玉,弧度优美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衣料是顶级的云锦,光滑细腻,紧贴着她成熟丰腴的身躯,将她饱满傲人的胸脯衬得愈发挺拔。
柳腰处,系着一条镶着金丝和细碎宝石的宽腰带,勒出纤细轻盈的腰身,裙摆铺散在座椅和地上,如盛放的红色牡丹,但依旧能隐约窥见其下一双并拢斜放的美腿轮廓。
她的容貌极美,是褪去了少女青涩,是一种完全盛放,带着侵略性和华贵感的成熟之美。
眉形细长如柳叶,斜飞入鬓,眉梢带着一丝天然的妩媚与凌厉。
眼尾微微上挑的凤眸,此刻正俯视着李淮安,眸色深邃,眼波流转间似有星光碎落,又仿佛含着氤氲水汽,勾魂摄魄。
挺翘的鼻梁下,是一张丰润饱满、涂着艳丽正红色口脂的唇,唇形完美,嘴角天然微翘,即便不笑也带着三分风情,此刻正因为李淮安,正微微抿着唇角。
青丝梳成繁复华丽的飞天髻,点缀着金凤衔珠步摇、红宝石华盛等贵重头饰,璀璨生辉,与那身红衣相得益彰,贵气逼人。
几缕微卷的发丝不经意垂落在颊边和雪白的颈侧,平添几分慵懒风情。
她身上散发着一种馥郁而又独特的香气,并非寻常脂粉香,更像是一种冷冽梅香混合着暖融牡丹,再糅杂了一丝极其淡雅,若有若无的成熟女性体香,随着她的动作和呼吸幽幽传来,钻入李淮安的鼻尖,撩拨心弦。
最要命的是她的气质。
既有久居高位养成的雍容华贵,又有成熟女子特有的妩媚风情,还夹杂着一丝隐约可见的娇纵与任性的复杂气质。
“为什么不说话?”
此刻,这位如烈焰般的女子,唇齿轻启,伸出一只涂着鲜红蔻丹的玉手,食指和拇指精准地捏住了李淮安的脸颊。
她的指尖微凉,力道并不重,甚至带着一种……亲昵的掐揉?
李淮安从她那看似严厉含煞的绝美脸庞上,奇异地感觉到了一种近乎“姐姐教训不听话弟弟”的味道。
说是凶他吧,她手上根本没用力,更像是抚摸。
而且,她虽然面罩寒霜,但那双漂亮的凤眸深处,仔细看去,似乎藏着一抹极难察觉的雀跃,以及一抹久违的思念。
李淮安记忆里根本没有这号人物的详细资料。
他只能根据眼前情形,小声又带着试探性地开口,语气恭敬:“微臣李淮安,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然而,他的话音才刚落下,就见眼前那只白嫩如玉的纤指,屈起指节,毫不客气地重重敲了一下他的额头!
“咚”的一声轻响。
“你叫我什么?”
皇后娘娘转过身来,正对着他,绝美的脸上寒霜更重,伸出两只手,一起掐住了他两边脸颊,然后用力地往两边扯,将他俊美的脸扯得有些变形,声音冰冷,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
虽然她的力道对李淮安来说,跟挠痒痒差不多,但他还是立刻夸张地“嘶”了一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掐着自己脸的手背,含糊道:“疼……轻点,姐,别掐那么重……”
他完全瞎蒙,结合皇帝之前的态度,和这皇后表现出的亲昵与“教训”,赌了一把,叫出了这个显然更亲近的称呼。
果然,那两只掐着他脸的玉手,力道瞬间就轻了许多,虽然还没松开,但已经从“扯”变成了“捧”。
这时,一直含笑看戏的干皇李景玄,终于适时开口,他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唤道:“秋棠,好了,别为难淮安了。他如今二十有二了,总要给他留些面子。”
他看向李淮安,目光平和似是在追忆。
“淮安,既是家宴,就没有那么多规矩。你、我、还有秋棠,我们三人自幼一起长大。小时候,秋棠时不时就会翻进王府,乐此不疲,不管去哪玩,她都带着你,我呢,就蹲在王府外面,接应你们,说起来,那会秋棠仗着自己会武艺,可没少欺负我们兄弟俩。”
皇后——叶秋棠,闻言,轻哼一声,有些不情愿地松开了掐着李淮安脸颊的手,但指尖离开时,似乎还留恋般地在他脸上轻轻划过。
她重新端坐,恢复了那副雍容华贵的姿态,只是眼神依旧落在李淮安身上,眼波流转,意味难明。
李淮安低垂脑袋,揉着其实并不疼的脸颊,心中却是波涛汹涌。自幼一同长大?情分非同一般?还有那幅画……这怎么有种修罗场的感觉?! 第31章 何不教四海皆伏?
宴席上,四人心思各异。
李淮安从叶秋棠身边起身,缓缓走到李汐宁身旁的空位坐下。
还未等他坐稳,一只盛满了精致菜肴的玉碟,便被一只涂着鲜红蔻丹的纤手推到了他面前。
他抬头,正对上叶秋棠那双依旧凝视着他的凤眸。
灯火下,她眼中的寒霜早已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有嗔怪,有关切,还有些许他读不懂的温柔。
她红唇微动,声音比起先前的“命令”柔和了不知多少,甚至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别扭:“给你的。宫里的厨子手艺尚可,你尝尝。”
“多谢……秋棠姐。”李淮安从善如流,露出一个恰到好处,带着些许受宠若惊和怀念的笑容。
他拿起手边早已斟满的玉杯,起身面向李景玄,恭敬道:“皇兄,臣弟敬您一杯,谢皇兄今日设宴,臣弟……甚为感怀。”这话半真半假,感怀或许有,但更多的警觉与试探。
李景玄笑着举杯,与他遥遥一碰:“自家人,不必客套。坐下说话。”
一杯酒下肚,气氛似乎松快了些。
李景玄打开话题,开始闲聊起他们年少时的趣事,仿佛真的只是一次寻常的家宴叙旧。
他抿了一口酒,目光悠远,含笑道:“还记得,淮安你七岁那年,秋棠非拉着你爬王府后院那棵老槐树,说要掏鸟窝。结果你胆儿小,爬到一半不敢动了,秋棠在上头急,我在底下也急。最后秋棠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自己先跳下来,然后让你直接往下跳,说接着你。”
他顿了顿,看向叶秋棠,眼中笑意更深,“结果淮安是跳了,秋棠你也确实‘接’了——用脚接的,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把他踹了个跟头,腿磕在石头上,肿了好几天。为此,叶尚书(叶秋棠之父)可没少罚你。”
叶秋棠正小口啜饮着杯中琥珀色的佳酿,闻言,美艳的脸庞飞起一抹极淡的红晕,却强自辩道:“我那不也是怕他摔着吗?谁让他自己松手了!我爹那是小题大做……”
话虽如此,她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李淮安,见他正听得专注,嘴角似乎还带着笑,那抹红晕便又深了些。
李景玄也不反驳,继续道:“还有一回,秋棠你跟永诚侯家那个,比你大几岁的丫头斗气,约了在城西废园较量。你自己去也就罢了,还非把我和淮安拉去撑场子。结果人家不讲武德,带了五六个粗壮的家丁仆妇。你倒好,见势不妙,拉起淮安就跑,把我一个人丢在那儿……”
他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奈的莞尔,“我那会儿瘦小,被那几个仆妇围住,可是结结实实挨了几下,回宫都不敢让母后看见。”
这些孩童时期的糗事,从当今九五之尊口中娓娓道来,带着一种奇异的亲切感和幽默感,冲淡了皇宫家宴固有的疏离与威严。
叶秋棠显然也喝了不少,酒意上涌,让她白皙的脸颊染上了动人的酡红,宛如熟透的蜜桃。
她用手背支着下颌,歪着头,目光在侃侃而谈的李景玄,和安静聆听的李淮安之间流转。
那双总是带着凌厉或妩媚的凤眸,此刻氤氲着酒意与暖光,漾动着一种近乎朦胧的柔情,尤其是在看向李淮安时,那目光仿佛带着钩子,又仿佛穿越了时光,回到了那些两小无猜的岁月。
而李汐宁,则始终安静地坐在对面。
她面前也摆着珍馐美酒,但她几乎没怎么动筷,只是默默地地为李淮安的空杯续上酒。
兄长与皇帝皇后之间流淌的那种熟稔、那种充满共同回忆的氛围,将她牢牢地隔绝在外。
她像个误入他人亲密世界的局外人,只能静静地观察,心中那点因先前马车和房内声响而起的别扭,在此刻被一种更深的疏离感和隐隐的酸涩取代。
她甚至注意到,皇后娘娘看向兄长的眼神,绝非简单的“姐姐看弟弟”那般纯粹。
酒过三巡,气氛愈加热络。
李景玄似乎才想起对面还坐着一位客人,他将温和的目光投向李汐宁,询问道:“长宁在京城住得可还习惯?燕王府虽好,但毕竟淮安是男子,性子又闷得紧。若是住不惯,宫中的几处公主府苑一直空着,你可随时入住,也方便与皇后走动。朕膝下尚无子嗣,那些殿宇空着也是空着。”
这话听起来是体贴的关怀,但落在李淮安耳中,却让他心中警铃微作。
干嘛?干嘛!
这是在跟我抢人啊……!
将李汐宁接入宫中?这他怎么可能答应。
他不着痕迹地在桌下轻轻碰了碰李汐宁的腿。
李汐宁本就心思剔透,闻言立刻领会了兄长的暗示。她放下酒壶,起身向着李景玄盈盈一礼,姿态恭谨而不失大方,声音清越婉转:
“谢陛下关怀。王府上下待长宁甚好,兄长亦处处照拂,并无任何不便。长宁自小修道,随性惯了,恐宫中规矩森严,反而不适。再者,长宁岂敢劳动陛下,僭居公主府邸。陛下厚爱,长宁感激不尽。”
她回答得滴水不漏,既表达了感谢,又委婉而坚定地拒绝了邀请。
李景玄点点头,似乎只是随口一提,也不强求,只是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李淮安一眼,便略过此事,转而继续聊起其他轻松话题。
这场“家宴”一直持续到深夜。
月色渐深,湖风带上了凉意。李景玄见天色已晚,便唤人进来,吩咐裴公公安排内侍和车驾,让他亲自护送李汐宁返回燕王府。
李淮安将李汐宁送到浮华殿外,低声宽慰道:“汐宁,你先回去,不必担心。陛下……只是叙旧。”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李汐宁看着兄长在宫灯下,显得有几分醉意的眼眸,心中虽有千般疑惑和一丝不安,但也知道此刻自己留下并无益处,反而可能让兄长分心。
她点了点头,轻声道:“哥,你……少喝些酒,早些回来。”
目送李汐宁的轿辇消失在宫道尽头,李淮安才转身回到浮华殿。
此刻,殿内只剩他们三人。
然而,干皇李景玄却丝毫没有提及任何“正事”的意思。
他依旧闲适地靠在椅背上,与叶秋棠你一言我一语,继续回忆着那些似乎说不完的童年趣事,时不时举杯邀饮。
李淮安也陪着笑,应和着,一杯接一杯的酒水下肚。
宫中御酒自然不是凡品,乃是用灵谷仙果酿造,后劲绵长醇厚,即便是修士,若喝多了也一样会上头。
李景玄似乎兴致极高,劝酒劝得不着痕迹却难以推拒。叶秋棠也在一旁偶尔帮腔,眼波流转间,亲自为李淮安斟酒。
不知过了多久,李淮安感到阵阵热流从小腹升起,直冲头顶,眼前的灯火似乎有些摇晃,皇帝和皇后的身影也带上了些许重影。
他知道,自己已有六七分醉意了。这酒确实厉害,以他三品造化境的体魄,竟也有些抵挡不住。
就在这时,李景玄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看着面泛桃花,眼神已有些迷离的李淮安,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在烛火映照下,却仿佛能洞悉人心。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醉意,落在李淮安心头:
“淮安,说起来,你我兄弟,也有好些日子没能像今晚这般畅饮畅谈了。”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摩挲着温润的玉杯边缘,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这大干看似繁华,实则暗流涌动。你孤身一人在此,朕有时也难免挂心。”
“若有什么难处……或者,需要朕‘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毕竟,我们是一家人。有些事,你一个人,扛不住的。”
“朕这个做兄长的,总该……为你分担一些,你说是不是?”
最后这句话,语气轻柔,却带着一种无形的重量,和一种近乎直白的暗示,沉甸甸地压在了醉意朦胧的李淮安心头。
“淮安不知……皇兄…所说何事?”
李淮安双目迷离,似是醉得不轻。
“燕王,和燕王妃。”李景玄双手撑在玉桌上,身子前倾,贴近李淮安的耳朵,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肃杀与炽热。
“淮安,我们是兄弟。你天赋卓绝,我满腹经纶,坐拥这大干江山。若是你我二人联手,何不教四海皆伏,寰宇澄清?”
他呼出的酒气拂在李淮安耳廓,话语中的野心尽显,并且还暗戳戳点破了李淮安的修为。
李淮安心中凛然,醉意都被这话激得消散了几分。联手?对付他父母?这确实是皇帝可能打的算盘,但如此直接地说出来……
他面色因酒意依旧泛红,眼神迷离,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或许是推脱,或许是试探,却被李景玄抬手制止。
李景玄直起身,脸上恢复了那种温和却疏淡的笑容,仿佛刚才那句充满锋芒的话语只是醉后戏言。
他揉了揉额角,露出些许疲态。
“好了,今夜酒喝得不少,朕也有些乏了。”
他语气轻松地说道,目光扫过李淮安,又看向一旁静静坐着,脸颊绯红的叶秋棠。
“淮安,朕方才所言,你不必立刻答复。此事关乎重大,你回去后,可以慢慢考虑。”
他顿了顿,走到叶秋棠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温和:“秋棠,朕先回寝宫了。你与淮安多年未见,想必还有许多话要说。你们姐弟俩好好叙叙旧,不必拘礼。”
说完,他不再停留,径自朝着殿外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浮华殿外的夜色中,已经归来的裴公公无声地跟随,殿门被轻轻掩上。
一时间,偌大的浮华殿内,只剩下李淮安与叶秋棠两人。 第32章 娘娘请自重!
月色下,浮华殿。
湖风穿过敞开的平台,吹得殿内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交织晃动。
先前宴席上的热闹与谈笑骤然褪去,只剩下一种古怪的寂静。
李淮安酒意上头,脑中有轻微的晕眩感,他揉了揉太阳穴,抬眼看向对面的叶秋棠。
干皇离开后,她似乎也松弛了些许,不再刻意维持那种端坐的仪态。
叶秋棠依旧用手支着下颌,艳红色的宫装衬得她肌肤胜雪,因酒意而染上的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脖颈,甚至精巧的锁骨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那双凤眸在摇曳的烛光下,仿佛蒙着一层水润的薄雾,少了凌厉与高贵,多了几分慵懒的媚意和……毫不掩饰的专注。
她柔和的目光,就那样静静地望着他,从他的眉宇,到鼻梁,再到嘴唇,细细描摹。
“来,我们继续喝。”
片刻后,叶秋棠站起身子,拿过边上的酒壶。
她似乎也醉得不轻,身子微微摇晃,将手撑在桌面,而后俯下身,给他的杯子再次倒满。
不知是酒意醉人,还是夏夜闷热,她宫裙下的抹胸悄然下滑,露出上缘白嫩的乳肉,和深不见底的乳沟。
此等风景,堪称人间绝色。李淮安匆匆瞥了两眼,随后连忙收回目光,没敢多看。
他举起酒杯,清了清嗓子道:“皇后娘娘,微臣不胜酒力,这杯过后,恐怕就要告辞了……”
闻言,叶秋棠面色的笑容瞬间垮了下去,明亮的眸子也逐渐黯淡。
李淮安的酒杯举在空中,可对面的叶秋棠始终没有动作,她低垂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时之间,他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过了许久,就在李淮安考虑是否要再次开口时,叶秋棠忽然动了。
她轻轻放下酒壶,绕过石桌,步伐因略显虚浮,却目标明确地走到李淮安身边。
李淮安身体微僵,还没反应过来,她便已紧挨着他,直接坐了下来。
柔软温热的身体,毫无间隙地贴着他的手臂和身侧,那馥郁香气和她体温包裹了他。
李淮安瞬间酒醒了大半,肌肉微微绷紧,不动声色地暗自警惕,不明白她究竟意欲何为。
这时,叶秋棠忽然侧过头,几乎将脸凑到他的颈边,温热带着酒香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声音轻得仿佛梦呓,却带着一丝颤抖和难以言喻的悲伤:
“淮安……你还在恨我吗?”
恨她?这里面估计有瓜!
李淮安心中一震,迅速搜索残缺的记忆,却找不到与此相关的线索。他只能根据眼下的情形和之前皇帝的话语,含糊地接话:
“我从未恨过你。”
“你撒谎!”
叶秋棠猛地抬起头,凤眸直直地望进他的眼底,那里面的水光似乎更盛了,带着执拗和一丝痛楚。
她伸出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板过李淮安的脸,让他不得不直视自己。
两人的脸离得极近,鼻尖几乎相触。
李淮安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混合着酒香的炙热喘息,能看清她每一根微颤的睫毛,能捕捉到她眼中每一丝翻涌的情绪—委屈、哀怨、思念,还有某种更深沉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情感。
这绝不仅仅是对待一个童年玩伴,或者“弟弟”间,该有的眼神和距离。
李淮安心头警铃大作,他之前以为原主是单相思,但现在看来,情况似乎远比想象的复杂。
叶秋棠红唇微动,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和质问:“你说过你永远不会骗我的。可你这几年,究竟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自从我……我进宫之后,你就再也没主动来找过我?一次都没有!”
“三年了……李淮安,如果今晚不是景玄设宴,你打算这辈子都不见我吗?你是要彻底和我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吗?”
她的一连串问题,如同疾风骤雨。
打得李淮安措手不及,完全超出了他能从零碎记忆里拼凑出的认知。
正当他搜肠刮肚,试图组织一个不那么容易出错的回答时,叶秋棠又补充了一句,眼神锐利得像要剖开他的伪装:“对我说实话。你撒没撒谎,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李淮安瞬间语塞。
实话?
他连到底发生了什么“实话”都不知道!
电光火石之间,他心念急转。
既然无法回答,不如反客为主,将问题抛回去,或许还能试探出更多信息。
他迎着叶秋棠的目光,故意让自己的眼神冷下来几分,声音也带上一丝刻意的疏离和嘲讽:“皇后娘娘……现在来质问我,是不是有点太晚了?当年,不是你先…选择和我划清界限的吗?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为什么你现在还要反过来怪我疏远你?”
这句话,仿佛一柄利刃,无形中精准地刺中了叶秋棠心中最痛、最无法言说的地方。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苍白。
那双漂亮的凤眸猛地睁大,里面氤氲的水汽迅速汇聚,化作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
“我没有…我没有想…”
她摇着头,语无伦次,情绪在瞬间彻底崩溃。
毫无征兆地,在泪眼朦胧中,她螓首猛地凑上前,带着泪水的咸涩和几分酒气,重重地吻上了李淮安的唇!
那不是温柔的触碰,而是一种类似发泄的掠夺和印记。
她的吻激烈而笨拙,带着哭腔,然后,在李淮安震惊僵硬的瞬间,她贝齿用力,狠狠地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
“唔……!”
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李淮安闷哼一声,从震惊和柔软的触感中彻底惊醒。
血腥味瞬间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
他下意识地猛地发力,一把将紧贴着自己的叶秋棠推开!
叶秋棠踉跄后退,脚下不稳,跌坐在冰凉的地面上。
艳红的宫裙铺散开来,如同凋零的花朵。
李淮安迅速站起身,后退两步,抬手用力擦了擦嘴唇,指尖染上鲜红的血迹,和属于她的艳丽口脂。
他现在也有点火了,眼神冰冷,带着被冒犯的怒意和深深的警惕,声音压抑着情绪,一字一句道:“皇后娘娘,还请你自重!”
说话间,他强大的灵觉,瞬间如同潮水般向四周蔓延,迅速扫过浮华殿内外。
确认方圆百米内,除了他们二人,再无任何隐藏的气息或监听,这才让他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了些,但心中的警兆却丝毫未减。
叶秋棠跌坐在地,并未立刻起身。
她仰着头,泪痕斑驳的脸上满是失望和不解,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黏在一起。
她看着居高临下、眼神冰冷的李淮安,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声音凄厉而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逼我……”
“我能怎么选?我从小就知道,我的婚约是早就定下的!我和景玄…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是太子,我就是未来的太子妃,这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我嫁给他,是叶家的期望,是朝野的共识,是我生来就背负的责任!”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积压多年的委屈和不甘:“可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话?为什么要在所有人都告诉我该怎么做的时候,让我觉得……觉得或许还有别的可能?然后……然后在我终于认命,走上那条我必须走的路之后,你又像躲瘟疫一样躲着我?”
“李淮安!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
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控诉,李淮安心中没来由的一痛,他和叶秋棠之间疑团稍微解开了一些,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麻烦。
原来原主不是单相思,两人之间,恐怕真的有过一段超出姐弟情的,无法言说的过往,最终因某些原因无疾而终,甚至可能带来过伤害。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此时此刻,绝对不能陷入她情绪的泥潭,更不能让任何暧昧不清的牵扯继续下去。
那幅画已经是个定时炸弹,若再与皇后有丝毫纠葛,后果不堪设想。
他必须快刀斩乱麻。
李淮安的眼神愈发冰冷,甚至带上了一丝刻意的残忍。他俯视着地上的叶秋棠,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字字诛心:
“皇后娘娘,你说得对。有些事,是命中注定,无法改变。”
“你嫁给了皇兄,成为了大干的皇后,这是你的选择,也是你的路。”
“过去的事情,无论是好是坏,是甜是苦,我都已经放下了。希望你也能放下。”
“你现在是皇后,是大干的国母,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恪守本分。不要…再想那些不该想的,也不要再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今夜之事,我就当从未发生。也希望皇后娘娘,好自为之。”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叶秋棠笑了,笑得凄婉又悲凉,她的面色惨白如纸,仿佛被彻底抽走灵魂般,眼中的光芒彻底破碎。
李淮安转身,毫不留恋地朝着浮华殿外走去,背影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冷漠而决绝。只留下跌坐在地,发丝散乱仿佛被全世界遗弃的皇后。
湖风吹动她散乱的发丝,一柄匕首悄然浮现在她手心,她没有丝毫犹豫,猛地刺向自己心脏。 第33章 源自本能的吸引
“噗呲…!”
泛着寒光的利刃刺进左胸,入肉半寸,之后便再难存进。
李淮安背负双手,面色阴沉地转头。
“你这是在干嘛?”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压抑的怒火,和连自己都难以抑制的慌乱。
“李淮安,我的事和你无关。”
叶秋棠语气中带着低低的泣音,她紧咬红唇,手掌还在用力地攥着匕首往下刺,身体剧烈地扭动挣扎,宫裙的裙摆随之猎猎作响,如同被激怒的火蝶。
“闭嘴!“他低吼一声,语调中掺杂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慌。
看着泪眼婆娑却一脸决绝的叶秋棠,李淮安胸腔里那股无名火与心慌交织,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不能让她死在这里,尤其不能以这种方式死在他面前。
他大步走回她身边,蹲下身,不顾她的挣扎,强硬地将她颤抖的身体搂进怀里。
“我不用…你管我!”
她能清晰地听见他剧烈的心跳,感受到他胸膛的温热,强烈的委屈再度袭来。
“你闹够了没有!”李淮安低喝,声音压抑着怒意。
他一根根地掰开他的手指,而后果断地握住了还插在她左胸的匕首柄,没有犹豫,猛地向外拔出!
“呃…!”叶秋棠浑身一颤,发出一声短促的哀呜,微微弓起腰,温热的鲜血瞬间涌出,浸湿了她本就艳红的宫装前襟,也染红了李淮安的常服。
血腥味更浓了。
李淮安迅速将手掌复上她仍在流血的伤口,精纯温和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涌入,小心翼翼地修复着受损的皮肉和血管。
他的灵力带着《血河不灭经》特有的血气敏锐掌控力,止血和促进愈合的效果远超寻常功法。
很快,血流便止住了,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口,只留下一道粉红色的新疤,在她雪白丰满的左乳上缘,显得格外刺目又??有种脆弱的诱惑。
“你是不是疯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每一个字都带着颤音和后怕。
他也不知道是怕叶秋棠死在自己面前,还是怕皇后娘娘死在浮华殿。
“疯?是啊,我就是疯了!“叶秋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被逼到绝境的狠戾,她凄厉地笑着,眼泪模糊了视线,却依旧不屈地迎着他的目光。
唇角带着血腥的笑意,她猛地凑上前,张开贝齿,狠狠地朝着他颈侧的大动脉处咬去!
“嘶……李淮安倒抽一口凉气,颈间传来尖锐的刺痛。
起初,她的力道极大,几乎是要将他生生撕咬下来一般,尖锐的牙齿刺破了他的皮肤,一阵刺痛袭来。
然而,就在下一刻,仿佛所有的恨意和绝望都在这一咬中得到了宣泄,她的力道却逐渐收敛,没有真正地咬进肉中,只剩下细微的摩挲,更像是一种宣泄,一种无法言明的倾诉。
温热的口腔贴在他的颈侧,带着她独特的馨香与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感官。
李淮安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感受着脖颈处传来的湿热与酥麻,却并没有推开她。
他的另一只手从她腰间松开,轻柔地抚摸着她因方才的挣扎而散乱的发丝。指尖穿梭于柔软的青丝之间,动作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这个细微的动作,仿佛打开了某个闸门。
在这安抚般的触碰中,叶秋棠积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她松开了牙关,那被咬得泛红的印记在他颈侧格外醒目。
她将脸颊紧紧贴在他的颈间,埋进他散发着男子气息的怀抱,温热的泪水瞬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料,呜咽着哭出了声来。
声音从最初的低泣,逐渐变得越发响亮,直到成了歇斯底里的嚎啕,仿佛要将这些年来的委屈与不甘,尽数通过这哭声倾泻而出。
李淮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搂着她,任由她发泄。手掌在她背后轻轻拍抚,如同安抚受惊的孩童。
不知过了多久,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断断续续的抽噎。浮华殿内只剩下湖风拂过帷幔的轻响,和她细微的鼻音。
叶秋棠从他怀中微微抬起头,那双哭得红肿的凤眼中,带着一丝被泪水洗涤后的清澈与执拗,她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小心翼翼的希冀,轻声问。
“淮安…你、你喜欢我吗?”
李淮安身体一僵。
喜欢?
他的脑海中,突然勾勒出一幅画面,一个瘦小的男童,每天蹲在王府的角落里,杵着下巴,等待那个隔壁的大姐姐,翻越围墙,带他去看外面的世界。
对于之前的李淮安,她绝对是白月光般的存在。
这具身体的原主无疑是深陷其中的,那些画,那些诗,还有此刻胸腔里不受控制泛起的酸涩和悸动,都是证据。
但他自己呢?
这个来自异世的灵魂,面对这份沉重、禁忌又无比诱人的情感,该作何回答?
他沉默了片刻,声音有些烦闷:“现在说这个,还有意义吗?你是皇后,母仪天下。”
“有!为什么没有!“叶秋棠却不容他逃避,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偏执,身子在他怀里微微拱起,双手捧住他的脸庞,将他的目光强行拉回。
她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那双饱含泪水的眸子里,是决绝的,非要一个答案不可的执念。
李淮安的呼吸变得有些沉重。
他犹豫了片刻,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挣扎,一丝迷茫,最终,汇聚成一片复杂难辨的情绪。
最终,薄唇轻启,声音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疲惫与困惑,低声道:“我……我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
他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是“原主“的执念在作祟,多少是他自己被这女子逼到绝境后,内心深处涌起的波澜。
但是,他在面对叶秋棠时,始终无法像面对其他那些女子那般自然,那般游刃有余。
叶秋棠听到他的回答,原本因哭泣而有些苍白的脸颊上,却在这一刻,突然绽开一个凄美至极的笑容。
她没有恼怒,没有绝望,反而像是听到了最满意的答案。
那笑容带着一种解脱,一种释然,还有一种,仿佛看穿了他内心深处的庆幸。
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臂,再次搂住了他的脖颈,俯身再次送上了香吻。
这一次,她的动作不再像之前那般粗糙带着宣泄的狠戾,反而出奇的温柔。
她的柔软香舌,小心翼翼地探出,轻柔地舔舐着他刚才被她咬破,此刻已经凝结着淡淡血珠的伤口。
湿热的触感,带着她口腔特有的芬芳,与丝丝缕缕的腥甜混合在一起,奇异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她的动作很轻,很温柔,这和她平时里所展现出来的那种强势高贵,以及方才的绝望与疯狂,截然相反,却又更显诱惑。
她先是轻轻舔舐着他下唇,上面有一道被她咬破的伤口,舌尖带着轻柔安抚的意味,卷走淡淡的血腥味。
李淮安内心犹豫片刻,没有推开她。
美人在怀,软玉温香,酒意未散,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停止,但身体和残存的情感却在诉说着,他想要更多。
叶秋棠似乎感受到了他无声的默许,动作渐渐大胆起来。她试探着将小巧湿滑的香舌探入他的口中,生涩却热情地寻找着他的舌头。
李淮安呼吸一窒,随即反客为主,含住她的舌尖,用力吮吸纠缠。
“唔嗯……”
叶秋棠发出一声甜腻的鼻音,身体更加酥软地贴向他。
两人的唇舌激烈地交缠在一起,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啧啧水声,交换着混合了酒香、泪水和彼此气息的唾液。
这个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热,仿佛要将对方吞噬。
不知不觉间,叶秋棠开始调整姿势。
她轻轻抬起一条修长的玉腿,带着些许试探,而后缓慢又坚决地,跨坐到了李淮安的腿上。
这个姿势让她比他稍高一些,能更深入地亲吻他,也让他们身体的下半身紧密相贴。
李淮安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那娇柔的身段向上挪动,最终,在李淮安微愣的目光中,饱满而挺翘的圆臀,不偏不倚地,稳稳地坐进了他因感受到她的靠近与温热,而逐渐抬头的阳物上。
隔着层层宫裙,那粗壮的肉茎隔衣抵上她柔软的会阴,灼热的温度与坚硬的轮廓,瞬间让她察觉到了臀下的异样。
“嗯……”
她娇躯猛地一颤,口中发出一声低低的,像是被烫到一般的闷哼。
然而,她却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是在那异样的刺激下,双臂将他搂得更紧。
她的舌头更加主动地探进他微启的口中,与他的舌头火热地交缠在一起,吮吸,舔弄,轻咬。
两人贪婪地交换着唾液,蜜液一般在彼此口中流转。
她的动作越来越热烈,仿佛要把自己溺死在他的怀中,又像是要从他口中索取他能给予的所有温柔。
她甚至无意识地轻轻扭动了一下腰臀,让那肉茎在她柔软的屄缝间蹭过,带来一阵让她脚趾蜷缩的奇异电流。
艳红的宫裙衣襟更加散乱了,本就下滑的抹胸又向下坠了几分,露出半个白皙如凝脂般的圆弧,那深邃的沟壑几乎就要完全敞开。
白皙的乳肉中央,已经能明显看见淡粉色乳晕,嫣红的蓓蕾在薄薄的丝绸下若隐若现,悄悄用力,就让让它彻底跳脱出来。
李淮安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被她胸前的风光吸引,呼吸越发粗重。
他一只原本揽着她腰肢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游走。
掌心滚烫,带着薄茧,沿着她平坦紧实的小腹缓缓向上,越过纤细的腰线,最终,缓慢而有力地隔着那层碍事的抹胸,一把握住了她右侧那只饱满绵软的丰盈硕乳! 第34章 无声的默许
“啊。…”
叶秋棠唇间溢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身体本能地绷紧了一瞬。
掌心传来的触感,让他感受到这双乳房的惊人之处。绵软硕大,却又奇迹般的不挺自翘,是难得的极品。
他的手掌缓缓用力,抓揉着她柔嫩的乳房,感受着那团丰盈的软肉在自己掌中不断变换形状,时而聚拢,时而散开,极富弹性。
隔着那薄薄的抹胸,他用指尖轻轻逗弄着她胸前的乳头。很快,那被爱抚的乳头便顶着抹胸,露出一个明显的凸起,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在他大手持续的揉弄下,叶秋棠的鼻腔中发出阵阵闷哼,带着情欲的低吟。
“嗯。哼……”
叶秋棠的呼吸彻底乱了,鼻腔里发出压抑不住的甜腻闷哼。
粉嫩的乳头在他指下变得更加硬挺肿胀,几乎要顶破那层薄薄的布料。
一抹羞耻混合着快感席卷了她,让她下体的腿心处涌出更多热流。
但她没有停止亲吻,也没有伸手去制止他作恶的手,只是将他搂得更紧,舌头更加卖力地与他纠缠,仿佛在借此掩饰自己的羞怯和身体的诚实反应。
片刻后,李淮安停下手中动作。
隔着衣物玩弄,显然无法满足他逐渐沸腾的欲望。他有些不满地啧了一声,那只作恶的大手轻轻扣住她抹胸的边缘,随后用力向下一拉!
“嘶啦——“
一声轻微的布料撕裂声响起。
那束缚着丰盈硕果的抹胸瞬间滑落,两团白花花的奶子立刻跳了出来,它们无视地心引力,饱满挺翘,在夜色下,白得耀眼,细腻得让人赞不绝口。
柔韧的宫裙被她坐姿和他的手撕扯,更显敞开,将她修长挺翘的身姿衬托得更加曼妙。
光滑细嫩的酥乳表层,细小的青色血管脉络清晰可见,在凝白的肌肤下若隐若现,平添了几分病态的魅惑。
“呀!”叶秋棠轻呼一声。
刹那间,两只白花花的硕大乳瓜,猛地跳了出来,彻底暴露摇曳的烛光下!
乳型完美,乳晕是娇嫩的淡粉色,中央那颗早已硬挺如小石的乳头,嫣红诱人,随着她的呼吸和身体的轻微颤抖而微微晃动。
而她的左乳,上缘还带着那道刚刚愈合的粉色疤痕,旁边沾染着些许已经干涸的暗红血渍,如同破损的美玉。
与右边完好无损,颤巍巍挺立的雪峰,形成一种脆弱与艳治交织的致命吸引力。
李淮安的目光扫过那道疤痕,心头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更多的欲望驱使着他,暂时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只完好的右乳上。
他的手掌终于毫无阻隔地直接抓握上了那团温香软玉。触感比隔着衣物时还要美妙千百倍!细腻、滑嫩、柔软中带着惊人的弹性。
他忍不住加重了力道揉捏,那团雪白的乳肉立刻在他指间挤压变形,留下清晰的红色指痕,与周围的雪肤形成鲜明对比,更添淫靡。
“啊…你……轻、轻点……”
叶秋棠终于忍不住发出弱弱的娇吟,身体在他怀中微微扭动,但这更像是欲拒还迎的邀请。
与此同时,李淮安的另一只手,也开始沿着她光滑的脊背向下探索。
划过她敏感的腰窝,引起一阵战栗,随后稳稳地落在了她另一处丰腴之地,那挺翘饱满的蜜桃臀瓣上。
隔着柔软的宫裙面料,他依旧能感受到那惊人的弹性和饱满的弧度。
她的臀型极美,是那种挺翘浑圆、形状完美的蜜桃臀,肥瘦得宜,既不过分肥大显得臃肿,又足够丰满有肉,在她高挑的身材比例下,堪称完美。
他隔着裙子用力揉捏、抓握,感受着臀肉在掌心变幻的诱人形状。
他的胯下,那根灼热粗壮的肉茎早已膨胀到了极致,几乎要将裤裆撑破。
李淮安的右手自叶秋棠的腰际下滑,急切地在华丽的宫裙间四处摸索,却总找不到裙摆的入口,那厚重的织物层层叠叠,反而成了阻碍他更进一步的藩篱。
似是感受到了他的急切和笨拙,叶秋棠凤眸微眯,嘴角勾勒出一丝诱人的笑意。
她轻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唇作为回应,发出“渍”的一声,带着些许挑逗意味。
随后,她喘息着松开了搂着他脖颈的手,那只涂着鲜红蔻丹的玉手,颤颤巍巍地向下探去,摸索到她腰间那条华贵的金玉腰带,指尖灵活地解开了扣结。
“啪嗒”一声轻响,腰带落地。
宫裙失去了束缚,瞬间松散开来。
李淮安立刻会意,大手迫不及待地抓住她宫裙的两襟,向两边用力一扯!叶秋棠也配合地微微抬臀,让宫裙如同褪去蝶衣般,轻轻滑落。
华丽的红色宫裙被轻易褪下,堆叠在她纤细的腰肢和腿边。此刻,她身上外袍尽数敞开,下身仅余一条单薄的纯白色丝绸里裤。
那被李淮安撕扯至腰间的抹胸,更显得欲语还休,半裸的娇躯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雪肤、红痕、饱满的酥胸、纤细的腰肢、圆润的翘臀,构成一幅足以令任何男人血脉贲张的画卷。
李淮安的手立刻从她后腰滑入,毫无阻碍地探进了那条单薄的里裤之中,直接抓揉上了她赤裸光滑、弹性十足的臀肉。
入手一片滑腻温热,肌肤细腻得不可思议。
叶秋棠嘤咛一声,身体敏感地一颤,却反而微微向后坐了坐,无声地将自己圆润的翘臀向后撅起,将紧致软弹的蜜肉,更好的送入他手中。
与此同时,她的另一只手也开始向下,隔着李淮安的裤子,轻轻地抓住他那高高凸起的阳物。
她先是有些生疏地抓蹭,抚摸着粗长的柱身,感受那骇人的尺寸和热度。
很快,她找到了顶端那个更加硕大滚烫的龟头位置,涂着丹蔻的玉指,开始有意识地、轻轻地剐蹭、打转。
如同羽毛般撩拨。
“呃!”李淮安爽得腰眼一酸,倒抽一口气。
她的指尖撩拨虽然隔着布料,却精准地刺激着他最敏感的部位,带来一阵阵酥麻和愉悦。但这种隔靴搔痒的感觉,反而让欲望更加炽烈难耐。
这时,叶秋棠原本搂着他脖颈的另一只手也松开了,两只手一起,摸索到他的腰带,轻轻解开。
随后,她拨开他衣袍的下摆,带着一丝迟疑和羞涩,最终还是探进了他的里裤之中。
冰凉的指尖触及肌肤,让李淮安的身子猛地绷紧,全身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下体的肉棒上。
她的指尖,先是带着羞涩的试探,指腹轻轻划过龟头,指甲剐蹭马眼,随后,那只玉手缓缓张开,用掌心贴上龟头,缓缓握紧。
“嘶…好烫……”
当她的柔荑毫无阻隔地、真真切切地握住了那根滚烫坚硬的巨物时,两人同时浑身一震。
叶秋棠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她能感觉到掌心那物的惊人尺寸、粗壮、以及表面虬结的血管和搏动的生命力。
她小心翼翼地用拇指,在渗出透明粘液的龟头顶端打转,将那些滑腻的液体抹匀,让整个龟头都泛着一层晶莹的湿润。
随后,她试探性地用虎口圈住那颗硕大的紫红色龟头,开始生涩而缓慢地上下套弄起来。
她的动作出奇的慢,似乎是在用自己的手掌,温柔而细致地丈量着,他那根足以令任何女人都感到震撼的尺寸。
每一次套弄,都会从龟头一直撸到阳物的根部,然后不经意地,又带着几分刻意的逗弄一下他那饱满下垂的睾丸,随后再次往复这个动作,每一次都带着精准的撩拨。
而李淮安在她里裤中的手,也开始沿着被他捏得通红的蜜臀向下探索。
指尖掠过那紧闭的菊花蕾,带来叶秋棠身体一阵紧张的收缩,最终摸到了她早已湿滑泥泞、微微开合的阴户。
黏腻的液体,早已将她的大腿根部浸湿,带着一股浓郁的馨香。
李淮安的指尖轻轻拨弄着她红肿的阴唇,沿着中间那条火热濡湿的缝隙上下滑动,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里已经汁水淋漓,温暖异常。
“哈啊。…”叶秋棠停下了接吻,将滚烫的脸颊埋在他的颈窝,发出一声难耐的、带着颤音的娇喘。
她呼出的灼热气息喷在他的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李淮安的手指顺着爱液蔓延的轨迹,终于找到了那个温热、紧致、不断收缩的穴口。
带着几分探索欲,他的手指想要往里钻入。
“不行!”叶秋棠娇躯猛地一僵,像是突然惊醒,连忙伸手捉住了他的手腕,声音带着慌乱和坚持,“那里……不能进去!”
李淮安动作一顿,心中升起一丝错愕和不悦。
都到了这个地步,衣物尽褪,彼此赤诚相对,情动不已,她却在这里喊停?
叶秋棠似乎看出了他的不满,她直起些身子,轻轻咬上他的耳垂,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声音细若蚊蚋,带着难以启齿的羞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我…我的处子之身……还在。这三年……景玄他……一次都没有碰过我。”
李淮安闻言,眉梢微挑,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他不信。
叶秋棠能成为大干的皇后,那颜值自然是不用说的,绝对称得上是人间绝色,他实在不信李景玄能控制得住,放着如此尤物而不动分毫。
见他不信,叶秋棠气恼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那带着娇嗔的动作却更显风情。
她嘟囔着,声音里带着不甘。“哼,爱信不信!我何必拿这种事骗你!”
看着她眼中那抹委屈和认真,李淮安心中的怀疑去了大半。或许……李景玄真的有什么隐情,或者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
但这暂时不是他现在需要深究的。
他的肉棒在她手中顶弄了几下,粗粝的龟头直挺挺地抵在她柔软的掌心,顶端又渗出一股清液,声音沙哑地问:“那……现在怎么办?”
箭在弦上,却被告知靶心不能射,这种煎熬可想而知。
叶秋棠感受到手中肉棒的灼热和脉动,脸颊红得快要滴血。她羞怯地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声如蚊蚋,却清晰地说道:
“只要…只要不破了我那里…”
“别的地方……随、随你…”
这话无异于最直接的邀请和许可。
李淮安眼中幽光一闪,原本试图探入蜜穴的手指缓缓收回。
但在路过她臀沟时,他故意将手指挤进那两瓣饱满臀肉的紧密缝隙之中,用指尖的侧面,带着狎昵的意味,轻轻摩挲按压着她后庭那处紧致小巧的菊门。
他凑到她耳边,带着坏笑,呼出的热气撩拨着她的耳廓,低声问:“那……这里呢?”
叶秋棠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从尾椎骨窜起一阵陌生而强烈的酥麻。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
只是将滚烫的脸颊更深地埋进他的颈窝,身体却软得如同一滩春水,任由他的指尖在那禁忌的边缘撩拨试探,只有细微的、压抑的喘息和偶尔控制不住的轻颤,泄露着她内心的慌乱和……隐秘的默许。 第35章 深入叶秋棠的后庭
李淮安立刻心领神会。
他那双宽厚的大手,轻轻地扶着她那丰腴圆润的翘臀,缓缓地起身。
叶秋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左脚宫靴无声滑落在地,露出足踝上洁白的罗袜,那双修长笔直的美腿立刻紧紧地勾住了他的后腰,缠绕得密不透风。
他抱起叶秋棠,坚挺的阳物架在她臀下,大步走入内殿之中。
在见到里侧一张精美的贵妃榻后,李淮安有了主意。
他快步走近,将叶秋棠轻柔地放下,让她平躺在贵妃榻上。
刹那间,如瀑般的青丝铺散开来,硕大的乳瓜轻微晃动,顶端那两粒殷红的蓓蕾让人垂涎欲滴。
随后,他将叶秋棠紧锢着他后颈的双手拉开,直起身子,握住他后腰裹着罗袜的脚踝,微微用力。
叶秋棠顺从地放下双腿,踩在贵妃榻的边缘,一只玉足上只剩罗袜,而另一只,还穿戴得整整齐齐。
李淮安没有丝毫的犹豫,一把扯下了她身上那条薄薄的纯白色里裤,将它扯到膝盖下方,而后叶秋棠立刻抬腿,将那条里裤慢慢踢下。
直到一只脚从裤腿里扯出后,她呼吸紊乱了起来,平躺着,美腿微微朝两边分开。
刹那间,叶秋棠诱人至极的下身,彻底地,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饱满的阴阜如同熟透的蜜桃,上边覆盖着一层如同墨画般的小巧阴毛,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乌光。
往下看去,那粉嫩的阴蒂早已因情欲的刺激而高高凸起,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蕾。
花穴更是湿得一塌糊涂,粉嫩的阴唇微微朝两面打开,如同羞涩的花瓣。
在他如此直白的目光下,蜜穴口因轻微地蠕动着,再次从深处吐出一股股白浊而晶莹的淫液,将那一片柔软的私处冲刷得更加湿滑。
“你……你别再看了……“叶秋棠娇嗔地白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难以言喻的羞赧与媚意。
李淮安不以为意,只觉得这场景美得让他心旌荡漾。
他伸出食指,带着一丝玩味地拨弄着她那红肿的阴唇和那高高翘起的阴蒂,指尖在那柔软的肌肤上滑动,随即拉出一条晶莹粘稠的水线,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淫靡。
他轻笑着,声音沙哑而富有磁性:“真美……秋棠姐的私处,果然是极品,太诱人了。”
叶秋棠却不上当,她撇了撇嘴,没好气地道:“再夸我也不能让你进去,失了处子之身,会被察觉出来的……“
李淮安点点头,示意她放心,下身凑了上去,唇角勾起一抹坏笑。
他随后握住自己那根六寸有余的硕大阳物,用那已经肿胀得如同鸡蛋般大小的龟头,抵着她那水光潋滟的屄缝不断滑动,时不时地,又带着几分恶劣的趣味,顶弄一下她那敏感至极的阴蒂。
“嗯……啊……!“
叶秋棠的娇躯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地发出阵阵喘息,身子如同被电流穿透般,一阵阵地颤栗。
在她的花心深处,一股股爱液争先恐后地涌出,将两人的交合处冲刷得水声潺潺。
突然,李淮安的龟头,那灼热又粗大的前端,顶着她的蜜穴口,在爱液的冲刷下,带着几分蛮横地,挤进去半寸。
“啊…你!“
叶秋棠痛呼一声,那原本因快感而迷离的凤眼猛地睁大,她挣扎着撑起身子,那双饱含水光的眸子中充满警惕地望着他,也不说话。
“别怕,我没想进去,只是润滑一下。”
确实,龟头只进去了一小部分,随后便停了下来,并没有继续挺进。
李淮安轻声安抚着她,感受着她蜜穴的蠕动,绞紧,吮吸,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语气低沉而富有蛊惑性,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叶秋棠却不信,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那寸进的龟头,生怕它下一刻就长驱直入,不管不顾地破去她处子之身。
龟头尽数退了出来,他一手扶着肉茎,然后再次挤进她紧致的蜜穴,闭上眼睛细细体会,然后再次拔出。
他开始加快了速度。
“噗滋…噗滋…”
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传出,龟头每次进入,都会引起叶秋棠浑身颤栗,带出晶莹剔透的蜜液。
她强忍着羞耻,撑起身子,目光紧紧地盯着那紧致蜜穴口进进出出龟头。
自始至终,那粒龟头都保持着一样的进入深度,也李淮安不知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忍着不将整条肉棒送进去。
随着时间流逝,叶秋棠的身子越来越软,双臂无力,逐渐又躺了回去,她白皙的臂弯遮住了眼脸,死死地压抑着喉咙间的喘息声,紧咬玉指,不想让李淮安看到她这般情动不堪的模样。
润滑得差不多后,李淮安将龟头抽出紧致的蜜穴口,随后按住龟头缓缓下移。
那巨大的龟头不再逗弄她的蜜穴,而是目标明确地,抵在了她那微微收缩的菊穴口。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只手扶着她的翘臀,将她一条修长白皙的大腿抬起。
“你…在干嘛?”叶秋棠察觉到他的动作,声音颤抖着询问,有些不明所以。
“干你!”
李淮安喘息粗重,抬着她的腿微微发力,让则秋棠从正躺,变成了侧卧的姿势。
这个姿势,将她那诱人的身材完美更好地展示了出来。
圆润挺翘的臀部更加向上,与平坦的小腹形成一道充满魅惑的弧线,紧致的菊穴在爱液的滋润下,显得更加晶莹剔透。
李淮安借着之前积攒下来的淫液,和龟头顶端溢出的前列腺液的润滑,龟头前端开始试探性地顶弄着她那紧致的菊穴口。
“唔…”
敏感的菊门传来异样触感,叶秋棠白皙的玉背不禁微微弓起,而后不自觉发出一声闷哼,随后她略显紧张地咬着唇角。
菊穴太过紧致,没有任何开发过的痕迹,即使李淮安用力研磨,也只能勉强探进马眼。
“嘶…”
那花苞般的嫩肉,紧咬着自己的龟头,李淮安不禁发出一声舒爽而低沉的呻吟。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放松一点,你夹得太紧了,我进不去……“
闻言,叶秋棠挪开眼前的手臂,迷离的凤眸羞恼地瞪了他一眼,没有丝毫愠色,反倒让李淮安的欲火越发旺盛了几分。
随后,他一只手扶住肉棒,另一只手则按在她那滚圆的臀瓣上,带着几分蛮横的力道,用力掰开,让她的菊穴能够更好进入。
紧接着,他杵着肉棒,用力地往里研磨。
“噗嗤——!“
一声沉闷的声响。
终于,他艰难地顶进了整个龟头。
菊穴被他那骇人的龟头瞬间撑得有些变形,紧致的穴口几乎被扩张到极致,每一寸嫩肉都被迫拉伸。
“呃……哈啊…”
叶秋棠猛地弓起身子,柳眉紧蹙,那紧咬玉指的动作,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喉间溢出的一阵长长的呜咽,带着一种被撕裂般的痛苦,又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刺激。
下一刻,她那一直紧绷的下体一阵痉挛,一股股滚烫而汹涌的阴精,从她的宫房深处涌出,有力地喷洒出来。
水花溅出一道羞耻的弧线,同样打湿了李淮安的腹部和胯骨。
那裸露在外的大半根肉棒,也被这股热情而丰沛的爱液冲刷得更加湿滑,在夜色中闪烁着迷离的光泽。
她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仿佛是被那突如其来的侵犯,以及随之而来的异样快感,彻底击溃了心防。
李淮安享受着她菊穴被撑开又吸吮的美妙余韵,那紧致的肠肉不断挤压着他的龟头,似乎想将它拒之门外。
一阵阵酥麻从骨髓深处蔓延开来。
他低头看着瘫软在贵妃榻上的叶秋棠,她的双眼迷蒙,急促地喘息着,身体还在轻微地颤抖,潮红的皮肤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那被情欲冲刷后的模样,比任何时刻都更显妖娆。
“秋棠,你这水也太多了吧……“他唇角勾起一丝调笑意味,声音暗哑,语气中充满了对她方才失态的讶异。
叶秋棠浑身无力,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喉间只是发出几声细弱的喘息,并没有回话。
她只觉得身体被掏空,每一寸骨头都软成了泥,仿佛刚从一场惊涛骇浪中挣扎上岸,连思维都变得迟钝。
望着她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李淮安眼中的欲火却愈发炽烈。
他深吸一口气,那股混杂着汗水、爱液和体味的浓郁情欲,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牢牢网住。
再次俯身低头,吻了吻她因高潮而变得湿润的眼角,舌尖掠过她脸颊上咸涩的泪珠,然后,他抬一条修长笔直的美腿,让她的蜜臀翘得更高一些。
“秋棠姐,我要动真格的了。”
“……嗯…”
叶秋棠轻哼一声,也不知是在回应他的话语,还是在无意识的喘息。
李淮安喉结滚动,腰间下沉,硕大的龟头,无视那些褶皱肠壁的抗拒,在她的后庭开疆拓土。
烛光下,暗黄粗壮的肉茎,在她两瓣白皙挺翘的蜜臀中,寸寸没入。
“啊…慢…一点……~”
叶秋棠此刻完全褪去一国之母的威严端庄,她的发丝遮盖侧颜,眉头紧皱,螓首往后扬起,面色痛苦。
“呼…没事…一会就不疼了。”
李淮安喘着粗气,半根肉棒已经彻底挤进她的后庭菊穴,温热、紧致的肠壁,死死包裹住他的棒身,让它举步维艰。
龟头不断承受着她后庭媚肉蹂躏,李淮安只觉腰眼一酸,于是连忙收敛心神,止住精关。
这美妙的体验,让他差点就一泻千里。
他深吸一口气,没有急着再次进入,而是保持着半根插入的状态,开始适应叶秋棠的菊穴温度,和她那不断紧缩,用力箍紧他肉棒的肠道软肉。
片刻后,叶秋棠身子似乎略微放松了一些,李淮安察觉到那紧致到了极点的肠道,正逐渐蠕动、放松,变得不再那么寸步难行,于是他挺动腰身,肉棒再次下压,试探性地往里深入。
龟头承担着先锋官,破开那层层褶皱的肠壁软肉,带来一阵异样的愉悦与刺激。
“啪…!”
一声脆响!
是肉体碰撞所发出的声音,李淮安的胯骨撞上她浑圆的蜜臀。
“啊…!”
叶秋棠发出一阵微弱却又绵长的呻吟,她侧躺着,将脸枕在洁白的臂弯,深深地埋进贵妃榻中,纤细的玉背轻微颤动,另一只手微抬,似是想要推诿,又像是想要抓住什么。
她发丝披散凌乱,精致绝美的容颜被其彻底掩盖,让人完全看不清她的神情。
李淮安胸口急剧起伏!
此刻,在他身下的,是他幼时的邻家姐姐,是曾经的白月光,更是大干的皇后,他的!嫂子!
多种身份的加持下,让他无法平静,无法抑制内心深处对她的渴望,一股源自灵魂的颤栗和刺激,直冲他的脑海。 第36章 射进她的菊穴深处
静谧风雅的皇家殿宇。
此刻却成为了他们激烈交合的温床。
叶秋棠如同中箭的雌兽般,虚弱哀鸣,她紧咬红唇,一条大腿被李淮安强自抬起,腿根蜜穴和菊门大开,呈现出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
菊门处,那条狰狞的肉龙,尽根没入那娇弱不堪的菊穴中。
李淮安没有急于抽送,而是让硕大的龟头在那肠道尽头反复摩挲,碾磨,感受着那层层叠叠的嫩肉在自己肉茎下颤抖,绞紧。
“唔…退…退一下……“
叶秋棠敏感的身体不堪逗弄,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饱胀感,充斥着她的后庭。
她只能勉强发出细碎的呻吟,声音轻若蚊蚋,玉手无力地挥舞着,却终究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李淮安轻笑一声,有点坏坏的意味,“这可是你说的哈……”随着话音落下,他一只手用力攥住裹着罗袜的脚踝,腰肢用力后退,紧贴着龟头的肠壁嫩肉被他剧烈拉扯、摩擦。
“嘶…你……”
叶秋棠猛地扬起头。
青丝下,她姣好的脸颊殷红妩媚,玉颈绷出一条性感凸起的筋络,水润红肿的凤眸似嗔似怨,不悦地望着李淮安。
“是你让我出来的。”
李淮安笑意盈盈,伸出手,将她凌乱汗湿的发丝挽到耳后,随后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耳垂,注视她那双美丽的眸子。
叶秋棠感受到了他眼中那赤裸裸的渴望,她心头像是被烫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甜意。
与此同时,那条带着湿润肠液的肉棒,已经完全退出,只余下那粒硕大的龟头,还倔强地留在她的菊穴里。
李淮安凝望着她情动不已的盛世美颜,手掌抚向她的侧脸,拇指摩挲着她不断喘息的红唇。
他没有丝毫犹豫,腰间再度发力,胯部猛地向前一挺,龟头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量,再次重重地贯入了她那娇嫩的菊穴深处。
“呃啊!”
叶秋棠的身体猛地弓起,发出一声破碎的尖叫。这第二次的入侵,痛感和快感都远比第一次更加强烈,仿佛要将她撕裂开来。
那未经人事的后穴,在被巨大肉茎填满的瞬间,依然紧窒得惊人,每一寸肉壁都贪婪地绞缠着他的阳物,带来一种无法言喻的、灭顶般的快感。
粗大的肉茎在她体内不断研磨,将她的肠道搅动得天翻地覆,每一下深入,都像是要将她贯穿。
“啪…!”
“好紧…!”
那极致的包裹感,让他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他扶着叶秋棠的柳腰,开始缓慢抽送。
温热的菊穴,在她的肠液和淫液的润滑下,逐渐变得顺畅,发出黏腻的“啪滋”声。
“啪…啪啪…啪……”
坚挺的肉茎,次次都是尽根没入,顶到她的菊穴尽头,胯骨毫不留情地撞击着她的雪白蜜臀。
“嗯哼…啊…~”
叶秋棠凤眸微眯,发出一声愉悦的喘息,腿心的蜜穴口,再次不受控地吐出晶莹的水丝。
随即她立刻反应过来,发现李淮安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刹那间,叶秋棠脸蛋红得能滴血。
她一把拍开那只逗弄她红唇的手,随后再次趴了回去,还是同先前一样的姿势,用发丝遮住眼脸,一声不吭。
李淮安并不在意,开始专注于她美妙的菊穴,力道,速度,再次增加了几分。
“啪!啪!啪!”
殿内立刻回荡起粗重的撞击声,每一次肉体之间的激烈碰撞,都带着湿润的黏腻与情欲的躁动。
他的肉棒在菊穴中进进出出,每一次抽出,龟头都会带着一串淫靡的水声,带出大量的肠液与爱液。
而每一次深入,又会将那软嫩的肠肉撞击至最深处,直捣黄龙。他感觉到她的菊穴紧窒得惊人,每一次抽插都像是被贪婪地吸吮。
那饱满挺翘的乳瓜,随着他的节奏不断跳动,一头乌发在激烈撞击中摇曳,几缕汗湿的发丝贴在她潮红的脸颊上,更添了几分凌乱的诱惑。
叶秋棠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不断颤抖,双手死死地抓住贵妃榻的边缘,指甲几乎要嵌进那柔软的锦被中。
初始进入时的胀痛与不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她满足、贪恋、愉悦的快感。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意识被陌生而又刺激的肉体碰撞所感染,声音变得破碎不堪,带着哭腔的呻吟与喘息交织在一起,化作一连串无意义的媚音。
“嗯……啊啊……淮安…慢…慢点……嗯……”
李淮安却充耳不闻,他一只手钳住她的腰肢,感受着那随着撞击而传递来的颤抖。
他那精壮的腰腹猛烈地抽动着,每一次都伴随着一声粗重的喘息。他低头,吻着她紧绷的颈项,舌尖挑逗地舔舐着她耳垂上细密的汗珠。
“这才哪到哪?秋棠姐…你难道不喜欢我用力肏你吗?”
他声音起伏不定,带着浓重的鼻音,充满了对她的调侃与挑逗。
“唔…不…啊啊…~”
叶秋棠胸脯剧烈起伏,发丝下,她的凤眸已经失去了聚焦,声音也断断续续的。
“不?”
李淮安眉头一挑,头一次对自己产生了一丝怀疑……难道,是自己还不够努力?还是她真的不喜欢这个调调。
“不……不准讲粗话…”
这时,察觉到他抽送的力道减弱,叶秋棠终于得以缓了一口气,把刚才没讲完的话讲了出来。
“早说呀…秋棠姐。”
李淮安轻笑一声,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自己手中那只摇晃的玉足上,他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唾沫,随后一把将她乳白色的轻薄罗袜扯下。
“啊…?”
白皙如玉的嫩足裸露在空气中。
她的脚踝纤细,脚背弓起,白皙的脚趾此刻微微蜷缩,似乎有些羞涩。
李淮安发誓,他不是足控。
但她的脚实在太过完美……
那双小巧而精致的玉足,如同造物主手中的佳作,像是完美到极致的艺术品。
让人想要去亵渎,去把玩,去舔舐。
他胯下抽送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硕大的肉茎深深埋在她的后庭美穴中,感受着那紧致的包裹。
“嗯?”
叶秋棠因他突然的停顿而发出疑惑的低吟,身体中那极致快感在慢慢消退,因后庭那份饱胀感而感到异常的不适。
李淮安轻轻地握住她那双小巧的玉足,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足弓,拇指轻轻地按压着她每一个精致的脚趾。
片刻后,他似乎觉得还不够满足,于是鬼使神差地,将她的脚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用舌尖舔舐着她脚背的纹理。
“淮安、别…别舔那里…很脏的!”
叶秋棠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脚上直窜脑髓,她娇躯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娇媚的娇斥。
从未有人如此对待她的双脚,这种异样的刺激让她感到羞恼,却又伴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酥麻。
“不脏,你的脚…很香……“
李淮安将鼻尖抵在她的光洁白嫩脚趾下,轻轻嗅了一口,而后低声赞叹,声音里带着一种痴迷。
他握住她的脚踝,再次开始了腰间的猛烈抽送,巨大的肉茎在她菊穴中肆意进出,而他的唇舌,则在她的玉足上流连忘返。
时而轻吻,时而舔舐,甚至用牙齿轻轻啃咬着她的脚趾。
“啊…淮安……不要…淮安…啊……“
叶秋棠的声音变得更加不堪,痛感、快感、羞耻感以及脚底传来的异样刺激,让她彻底崩溃。
她的身体在李淮安的肏弄和舔舐下,如同风中摇曳的柳枝,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
“啪啪…啪啪啪…啪”
随着他的快速抽送,叶秋棠蜜穴中淫水止不住地往外涌出,有的顺着大腿流下,有的则流向两人激烈交合的菊穴口。
娇弱的后庭,在他这粗鲁的动作下,而变得红肿不堪,却又被蜜穴涌出的淫水和肠液不断浸湿,显得异常淫荡。
“唔……淮安…哈啊…用力…用力一点!”
突然,在李淮安的再一次尽根没入中,叶秋棠忽然发出一道尖锐的呻吟,她不自觉地提起翘臀,挺动腰腹。
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包裹感,死死地缠住李淮安的肉棒,此刻她的菊穴紧得吓人,温软滑腻的肠肉死死绞紧龟头,不断蠕动、吮吸,像是要把他的肉棒夹断一般。
嘶……
李淮安爽得飘飘欲仙,他察觉到此刻的叶秋棠,已经再次抵达高潮边缘。
于是,他用力抽出肉棒,停下肏弄。
在她不解又幽怨的目光中,李淮安放下她的美腿,随后两手攥住她的腰肢,微微用力。
叶秋棠此刻高潮不上不下的,心中生出一股滞涩与烦闷,她不满地微微抬头,暗暗发力不肯配合他的动作。
“啪!”
“啊!”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叶秋棠臀肉颤动,发出一声闷哼,她撩起发丝,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怒气冲冲地看着那只打在她蜜臀上的大手,随后又看向大手主人。
“嘶……你要死啊!李淮安!”
叶秋棠痛得直吸气,她咬牙切齿,攥紧拳头想要给他两拳。却在她想要起身的空隙,被他骤然发力,将她的整个身子都翻了过来。
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撑在贵妃榻上,两瓣挺翘的蜜臀饱满如圆月,直直对着那根狰狞的肉棒。
李淮安将她从侧卧的姿势转向正后方,让她变成标准的后入姿态,蜜臀高高撅起,后穴与花穴在烛光下尽显无遗。
“你干什……”
叶秋棠话音还未说完。
李淮安从身后紧紧贴上她,滚烫的胸膛压上她光洁的玉背,他轻柔地拨开发丝,随后吻上她白皙的锁骨,粗重温热的喘息落在她的颈侧,让她娇躯一阵发软。
同时,他伸出一只手扶着肉棒,龟头再次对准那还没彻底闭拢的菊穴,轻轻贴了上去。
“我也快到了,我们一起。”
李淮安沙哑着开口,抬起头,轻吻着她红润滚烫的脸颊。叶秋棠感受到他的动作,也不再心生抵触,她侧过头,柔情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没有说话,都微微往前消退,唇瓣再次贴在了一起。
叶秋棠的香软小舌,再次探进他的口中,在接吻这一块,她似乎喜欢占据主动权。
李淮安骤然发力,将她上半身子带起,随后胯部向前一挺。
只听“噗呲”一声,肉棒再次挺进她的菊穴当中。
他一只手抓住叶秋棠胸前跳动的巨乳,同时也是在给她重心支撑,另外一只手攥住她的皓腕,将其带到她的后腰处。
“唔……”
叶秋棠闷哼一声,舌头与他不断交缠,她半直起身子,翘臀缓慢而又小心翼翼地往后坐。
那条粗壮的巨物,在李淮安的挺动,和她的暗暗配合下。
再次进入了她菊穴的最深处。
那条粗壮的巨物,在李淮安的挺动,和她的暗暗配合下,再次进入了她菊穴的最深处。
“唔……深……好深……”
叶秋棠的呻吟从紧咬的唇缝中溢出,带着颤抖的软糯。她玉手撑在李淮安的大腿上,无意识地紧抓着,鲜红的指甲几乎要陷入他的肌肉。
硕大的肉棒深入她的肠道,每一次顶入都带起一阵酥麻与灼热。
她的菊穴紧窒得像是要将他吞噬,肠肉沿着龟头的纹理,贪婪地绞吸着,从最深处迸发出一阵阵吸吮的力度,这紧致感几乎让李淮安失控。
再次感受到那股惊人的吸附力,李淮安下身的欲望被刺激得几乎要爆炸。他压抑着喉咙里的低吼,将自己的胸膛更紧地贴上她白皙的背脊。
火热的肌肤相贴,每一次深入都带着全身的力道,将她窈窕的身体顶得向前滑动。
他一手揉搓着她那丰软巨乳,拇指轻轻拨弄着敏感的乳尖,肉棒激烈肏弄,让她在多重刺激下无法自持。
“啊……淮安……慢…慢一点……哈啊……”
叶秋棠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像是一只在风暴中挣扎的蝴蝶。
她蜜穴中不断涌出的淫水向下滴落,后庭里同样黏腻的水声,在每一次抽插中清晰可闻。
叶秋棠感觉到肠道深处被那巨物彻底填充,每一下进出都像是在拉扯着她的五脏六腑,快感与痛楚交织,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的视线迷蒙,只能看到贵妃榻上精致的雕花,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律动而摇摆,蜜臀高高撅起,像是在主动迎合着那根粗壮的肉棒。
“慢不了……“李淮安沙哑着嗓音,粗重的喘息喷洒在她耳畔,带着一股原始的野性。
他将她细软的发丝拨开,低下头,啃噬着她敏感的耳垂,舌尖在她颈侧的皮肤上勾勒出暧昧的痕迹。
他猛地加快了速度,肉棒在她肠道内犁开更深更广的空间,每一次都几乎要将她贯穿。
“噗呲!噗呲!噗呲!“
肉体撞击的黏腻声,连同叶秋棠破碎的呻吟,在房间中回荡。
她的臀瓣随着每一次深入而剧烈颤抖,后穴被彻底撑开,粉色的肠肉在龟头抽离时隐约可见,又在他再次进入时被深埋。
“唔……不要……啊……我、我不行了……”
叶秋棠的声音完全变了调,带着哭腔的哀求和难以自持地颤栗。
她的意识正在被狂潮般的快感吞噬,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因极度敏感而泛起潮红。
她感觉肠道内的深处,似乎有一个从未被触及的点被李淮安的肉棒精准地碾磨着,那种陌生的酥麻感迅速蔓延至全身,让她浑身发软。
“快了……我也快到了…”
啪…啪…啪啪…
李淮安眸子猩红,猛地抱紧她的腰,将她压向自己,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每一次抽送都更加凶猛,将肉棒狠狠地捣入她肠道的更深处。
叶秋棠的身体在他的撞击下不住地颤抖,括约肌紧紧地痉挛着,肠道内部像是电流通过一般,一阵阵地收缩。
“啊啊啊——!!”
叶秋棠的尖叫陡然拔高,身体猛地绷紧,蜜臀高高翘起,几乎要脱离他的掌控。
一股强烈的快感从子宫深处炸开,沿着脊椎直冲脑髓,让她眼前一片白光。
高潮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从她的菊穴深处涌出,肠肉在疯狂地收缩、痉挛,死死地缠绕住他的肉棒,蜜穴与菊穴同时喷涌出大量的淫水,全身都在无法自控地颤抖。
叶秋棠身体彻底失去了力气,瘫软地趴伏在贵妃榻上,只剩下细碎的呻吟和急促的喘息。
就在叶秋棠的身体因高潮而彻底软化的一瞬间,李淮安也达到了爆发的边缘。
她这不堪肏弄的娇柔姿态,底摧毁了李淮安的理智。
他猛地用力抓揉着她的乳瓜,将肉棒狠狠顶到最深处,随后精关大开,灼热的精液,悉数喷射在她菊穴的最深处。
“唔……啊……”
滚烫的液体射入肠道,让叶秋棠又是一阵难以言喻的颤栗。
她感到自己的直肠被他温热的精液彻底灌满,身体深处传来阵阵鼓胀,仿佛有一个火热的生命源在她体内彻底爆发。
她浑身瘫软,像一滩融化的水,被他的体温紧紧包裹,任由他粗重的喘息喷洒在耳畔,脑海中一片混沌,只剩下极致的酥麻和被填满的满足。
李淮安紧紧地抱着她,肉棒仍旧深深地埋在她的菊穴中,感受着她肠道温暖的收缩和被精液充盈后的颤动,久久不愿拔出。 第37章 国师
“奇怪…燕王妃居然没有来。”
观星楼,李景玄手中拿着一个泛着金色光华的阵盘,他静静地眺望夜空,喃喃自语。
阵盘上流光溢彩,隐约映照出京城各处的气机流转,但每一处预设的“陷阱”或“观察点”,始终平静无波。
在他身后,月光与观星楼内镶嵌的夜明珠光辉交织处,悄无声息地立着一道身影。
那是一名女子。
她身着一袭样式古朴的玄黑色道袍,袍身不见任何纹绣,却隐隐有暗光流转,仿佛将周围的月光都吸敛了进去,只余下深沉如夜的底色。
道袍宽大,却遮不住她高挑修长的身姿,反而衬得她脖颈愈发纤长白皙,宛如优雅的仙鹤。
她的容貌极美,却是一种剔透的冷。
肌肤是久不见日光的苍白,近乎透明,下颌线条清晰而冷冽。
眉形细长,眉心处一点鲜艳欲滴的朱砂,并非圆点,而是一个极其繁复微小的血色符文,如同烙印,又似天生,在苍白的肌肤上灼灼醒目,为她清冷的面容平添了几分诡艳与神性。
她的眼眸是淡淡的琉璃色,瞳孔深处仿佛有星云漩涡在缓慢旋转,目光平静无波,看人时带着一种俯瞰尘世的漠然,仿佛世间万物,连同眼前这位帝王,在她眼中与草木沙石并无本质区别。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自然垂在身侧的双手。
十指纤长如玉雕,指甲是健康的淡粉色。
此刻,她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尖之上,一道细如发丝、却凝练如实质的血红色阵纹正缓缓盘旋、明灭。
那阵纹并非平面,而是立体流转,内部仿佛有亿万更微小的符文在生灭演化,散发着一种古老、晦涩、令人灵魂都感到微微战栗的波动。
仅仅是凝视这道阵纹,就仿佛能听到远古的祭祀吟唱,看到星辰诞生与湮灭的幻象。
它缓缓旋转,将周围的光线乃至空间都微微扭曲,使得她指尖附近仿佛成为一个独立而危险的小世界。
她正是大干王朝的国师——司漓。
其地位超然,是连历任皇帝亦需礼敬三分的神秘存在。
“时辰已过,气息全无。”
国师开口,声音毫无温度,直接打断了皇帝的沉吟,“此局未成,陛下可以收起你的心思了。”
她话语平淡,却没有丝毫臣子应有的敬意,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李景玄转过身,脸上并无被冒犯的怒色,反而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惋惜笑容,仿佛刚才的自语只是寻常感慨:“有劳国师亲自布阵监察,辛苦国师了。看来是朕想岔了,或许燕王妃并不是道宫要找的那个人。”
国师琉璃色的眸子淡淡扫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看到他内心深处的不甘与算计。
她没有接话,指尖那道血红色阵纹悄然隐没,仿佛从未出现。
“此间事了,我该回去了。”她语气依旧平淡,告知而非请示。
“国师请便。”李景玄微微颔首,姿态放得很低,“今日多谢国师相助。”
国师不再多言,甚至没有行礼告退的打算。
她最后瞥了一眼李景玄手中那依然流转着金光的阵盘,身形便开始模糊、淡化。
并非遁光,也非瞬移,她的身体仿佛化作了无数细微的、闪烁着淡银色与暗红色光点的尘埃,这些光点如同受到无形之力的牵引,迅速旋转、消散,融入了观星楼内流淌的月光与星辉之中。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却又带着一种玄奥莫测的道韵,只是眨眼间,原地便已空无一人,只余下空气中一丝檀香,以及那被微微扰乱后,又迅速平复的空间涟漪。
直到那檀香也彻底消散在夜风里,李景玄脸上那维持着的温和笑容,如同脆弱的琉璃面具,骤然崩裂。
他握着金色阵盘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手背上青筋隐现。
整张俊朗的脸庞,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眸深处翻涌着骇人的风暴,那是一种混合着计划落空的挫败、被居高临下审视的屈辱、以及……森然杀意的复杂情绪。
一股强大到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毫无征兆地从他身上爆发出来!那不是纯粹武道力量的灵力波动,而是武道与修士两者兼容。
一种更加深邃、更加霸道、仿佛与脚下皇城、与这万里江山气运隐隐相连的威压!
观星楼内无风自动,那些镶嵌的夜明珠光芒明灭不定,四周的空间都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嗡鸣。
他脚下光洁如镜的黑曜石地面,甚至出现了蛛网般细微的裂纹,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蔓延。
这一刻的他,不再是那个与弟弟把酒言欢、回忆童年的温和兄长,也不是在臣子面前威严又亲切的君王,而像是一头被触怒的、盘踞在权力巅峰的洪荒凶兽,稍稍泄露的一丝气息,便足以让寻常道门真人心神俱裂。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国师消失的位置,牙关紧咬,额角太阳穴突突直跳。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一个疯狂而暴戾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窜入他的脑海——燕王妃没来,那……趁其不备,试试能不能留下这位总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国师?
这个念头是如此诱人,充满了对失控力量的憎恶和对于绝对掌控的渴望。
他甚至能感觉到体内那股蛰伏的、与国运相连的力量在躁动,仿佛在呼应他这个危险的念头。
然而,仅仅是数息之后。
李景玄猛地闭上了眼睛,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
他深深地、缓缓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绵长而沉重,仿佛要将胸腔里所有的暴戾和冲动都压榨出去。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眸中的风暴已经平息了大半,虽然依旧冰冷深沉,但至少恢复了理智的清明。
他松开了紧握阵盘的手,阵盘上的金光也渐渐稳定下来。
“呵……”
他发出一声极低的自嘲冷笑,摇了摇头。
不能动手。
至少现在绝对不能。
这位国师的实力深不可测,背后更站着乾元道宫这个庞然大物。贸然翻脸,后果不堪设想,大干好几代人的谋划很可能会毁于一旦。
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反复用这句话告诫自己,将那股翻腾的杀意强行按捺下去,如同将出鞘的利剑重重推回剑鞘。
他再次望向夜空,眼神已经彻底冷静下来,而后微微侧过头,望向远处的浮华殿。
李景玄目光深邃,静静凝望着,那穿着华贵紫袍的身影从浮华殿中走出。在他身后,还跟这一个红色宫裙的女子。
“这对苦命鸳鸯,搞得朕都想成全你们了,你藏了这么多年,秋棠会成为你的软肋吗?……”
李景玄摇摇头嗤笑一声,随后化作一道光华消散。
浮华殿外。
叶秋棠脚步踉跄,玉手紧紧抓着宫裙的两侧,遮住胸前的大片春光,另一只手不断按压后臀,姿势极其不雅。
她酡红的面色,依旧透着事后的春潮。
青丝重新挽好,金凤步摇重新插入发间,行走时,荡起一阵“叮铃”的清响。
“都怪你,我都让你轻点了……”
看着眼前一脸回味的李淮安,叶秋棠气不打一处来。她感觉自己后庭处火辣辣的,就连走路都会隐隐作痛。
“微臣不知,皇后娘娘所言何事?”
李淮安一脸笑意,他面色正经,开始换称呼来逗弄她。
“啊啊啊!我撕了你的嘴!”
叶秋棠凤眸冒火,张牙舞爪地朝他扑过去。
却被李淮安轻易地抓住了手腕,他飞快地瞥了四周一眼,随后迅速低下头,对着叶秋棠刚抹好唇脂的红唇,用力吻下去。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刹那,李淮安松开她的唇,凑到她耳边低语道:“皇后娘娘,臣还会来的,到时候,望娘娘能多多包涵。”
说完,他松开叶秋棠的手腕,脚尖轻点,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消失无踪。
叶秋棠站在原地,默默注视着他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后。她摸了摸唇角,愣愣出神,不自觉地展露出一抹笑颜。 第38章 镜中仙
京城虽繁华,但如今已至深夜。
街上行人三三两两,更多的是一些官差衙役,以及暴力执法机构——金麟卫的人。
李淮安几个飞跃,便回到了燕王府。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径直回到自己的居所。站在廊桥上,他诧异地发现,自己的梧凤居内竟然灯火通明。
“是谁在我房里?”
李淮安心头疑惑,灵觉立刻扫向屋内,房中的一草一木都被他清晰洞悉。
他居然回来了?
还以为他要在锦州再躲一阵子呢……
李淮安压下心头疑虑,收敛气息,无声地推开房门。
屋内灯火通明,只见外间的茶桌旁,坐着一个文质彬彬、一身锦袍的年轻男子。
他面容俊秀,气质温润,手中正捧着一卷书,看得津津有味,仿佛只是来自家书斋做客的文人雅士,而非深夜潜入王府的不速之客。
此人正是野火教京城分舵舵主,镇国公府嫡次子——齐邢川,代号“黑煞”,四品通玄境的高手。
听到推门声,齐邢川放下书卷,抬起头,脸上立刻绽开一个极其热情、仿佛发自内心感到愉悦的笑容,站起身拱手道:“李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想煞为兄了!”
李淮安瞥了他一眼,随手关上房门,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齐大公子好雅兴,深更半夜不在自己府中安歇,跑来我这陋室看书?所为何事?”
齐邢川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朝卧室方向示意了一下,同时发出一道传音:『有要事,地宫详谈,隔墙有耳。』
李淮安心头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嗯”了一声,转身便朝内室走去。
齐邢川立刻跟上,顺手还体贴地将外间的灯火熄灭了几盏,只留一盏照明,营造出主人已歇下的假象。
进入卧室,李淮安在床板某处按动机关,无声的入口再次显现。两人一前一后,迅速沿着阶梯进入幽深的地宫。
地宫血池依旧散发着淡淡的腥气,但此刻两人都无心关注这个。
石门在身后闭合,彻底隔绝了外界。
“现在可以说了。”李淮安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向齐邢川,但眼底深处已带上了凝重。能让这个滑不溜手的家伙冒险亲自回来,绝非小事。
齐邢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严肃,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
他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李兄,出大事了。第一护法……陨落了。”
李淮安瞳孔骤然收缩,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
“什么时候?在哪里?”他声音沉静,但语速不自觉地加快。
“就在前天晚上,与你分开之后不久。”齐邢川语速极快,显然这个消息也让他压力巨大,“地点在京城外东北方向,约二十里的一处山林。我们的人今早才发现异常痕迹,经过秘法追溯……确认是第一护法最后消失的地方。那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尸体,没有残骸,没有激烈战斗的痕迹,甚至连大一点的灵力波动残留都几乎没有。”
“尸骨无存……”李淮安重复着这四个字,回想起第一护法那深不可测的修为,这样一位强者,竟然死得如此……干净?
“齐邢川,”李淮安的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干涩,“第一护法天门境巅峰的修为,法相已臻化境,距离叩开‘道灾’之门恐怕也只差契机。就算遭遇强敌,力战不敌,至少也能闹出惊天动地的动静,支撑片刻,甚至有机会逃脱。几十里距离,若真有二品以上的生死大战,我在京城不可能毫无感应。”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一位二品巅峰的绝顶强者,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悄无声息地蒸发了。
齐邢川的脸色更加难看,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涩声道:“这就是问题所在。根据现场残留的那一丝湮灭道韵回溯推演……第一护法,很可能是被……瞬间杀死的。别说展开法相、激烈搏杀了,他恐怕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甚至连教主赐予的保命底牌……都未来得及动用。”
瞬间杀死一位二品巅峰?!
什么样的实力能做到?
李淮安的大脑飞速运转,两个答案几乎同时浮现在他心头,带着令人窒息的沉重压力:
武道一品,“道灾”境!
或者,道门第九境,“道枯无”!
是谁?!
是那个在书房、在地宫屡次出现的,让他心悸不已的神秘人吗?
是……燕王妃沐清瑶吗?
如果她真是“道枯无”境,似乎……并非没有可能?
李淮安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如果真是沐清瑶,那她的实力和杀心,比他预想的还要恐怖得多。她杀第一护法是为了什么?
灭口?还是因为第一护法帮自己拔除了灭魂钉?又或者,只是单纯地清除可能干扰她计划的“虫子”?
“李兄?李兄!”齐邢川见他眼神发直,脸色变幻不定,连忙出声打断他的思绪,“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此事关系重大,教主已然知晓。”
说着,齐邢川从怀中珍而重之地取出一物。
那是一面巴掌大小、边缘刻满晦涩古老符文的青铜古镜,镜面并非光可鉴人,反而像蒙着一层氤氲的雾气,偶尔有微光流转。
“教主令我将此物交给你。”齐邢川将古镜递给李淮安,神情郑重,“教主……要亲自和你说话。”
李淮安接过古镜,入手微沉,触感冰凉,仿佛握着一块寒冰。
镜背的符文似乎随着他的体温微微发热。
教主找我?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不会怀疑是我吃里扒外……或者因我而害死了第一护法吧?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但李淮安迅速将其压下。如果怀疑他,来的就不会是齐邢川和一面镜子了。
他定了定神,体内灵力缓缓注入古镜之中。
嗡——!
古镜轻颤,镜面上氤氲的雾气骤然剧烈翻腾起来,随即爆发出柔和却穿透力极强的清光,将昏暗的地宫映照得一片通明。
一道身影由虚化实,缓缓凝聚。
那是一个浑身笼罩在宽大黑袍中的人影,连面部都隐藏在深深的兜帽阴影之下,难辨男女,体态修长。
但李淮安对这道身影有些印象,虽然从未见过真容,但依稀记得,野火教的教主,似乎……是一位女子。
“属下‘囚徒’,参见教主!”
李淮安毫不犹豫,单膝跪地,持镜行礼,姿态恭敬。
“起来吧。”黑袍身影发出声音。
那声音低沉,仿佛经过特殊处理,带着奇异的回响,雌雄莫辨,却自有一股令人心悸的威严。“事情,黑煞应该都告诉你了。”
“是。”李淮安起身,垂首而立。
“第一护法之事,本座已通过秘法询问过‘纸鸢’,了解了你与他见面前后的情形。”
教主的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喜怒,“他的陨落,是教中一大损失,本座亦感痛心。但此事蹊跷,对手实力远超预估,非你之过,你也不必过于内疚。”
李淮安心中稍定,至少教主明面上没有怪罪的意思。
他连忙道:“谢教主明察。第一护法为救属下而遇险,属下心中实在难安。不知教主可有线索,究竟是何方神圣下此毒手?属下……必当竭尽全力,为第一护法报仇!”
“报仇?”教主似乎轻笑了一声,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不知是针对李淮安的“忠心”,还是针对那未知的敌人。
她没打击手下的热情,继续道:“叫你过来,一是告知你此事,让你心中有数,如今京城之水,比想象得更深、更浊。二是,将此镜暂借于你防身。”
“此镜?”李淮安看向手中清光流转的古镜。
“不错。此镜乃是一件品阶极高的古法器,有诸多妙用。”教主解释道,“其一,它能感知危机。若你周身百丈之内,有实力远超于你、且对你怀有恶意或进行窥探之人,镜身便会发烫,予以警示。”
李淮安眼睛一亮,这可是保命的好东西!尤其是现在,疑似有绝顶高手在暗中盯着他的时候。
“其二,”教主继续道,“灌注灵力,可激发镜光,助你隐匿身形、混淆气息,寻常探查手段难以察觉,关键时刻或可助你脱身。”
“多谢教主赐宝!属下必不负教主厚望,定当……”李淮安心中惊喜,这简直是雪中送炭!他立刻表忠心,但话未说完,就被教主打断。
“别急着谢。”教主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本座说了,是‘暂借’于你防身,并非赐予你。待京城事了,或你无需此物时,需得归还。”
李淮安面上恭敬称是,心中却不以为意。
进了他口袋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还出去的道理?哪怕是寻常法器,死皮赖脸他都要贪墨下来,何况还是如此实用的宝贝。
古镜中的黑袍身影似乎看穿了他那点小心思,低沉的笑声再次响起,这次带着更明显的戏谑:“你是不是觉得,这镜子到了你手里,就是你的了?觉得本座在糊弄你?”
李淮安面色一僵,连忙道:“属下不敢!”
“敢不敢,你心里清楚。”教主也不深究,只是悠悠道,“本座提醒你一句,这‘镜中仙’,可不是那么好用的。”
镜中仙?好名字。
李淮安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冰凉的镜背。
“你知道它为什么叫‘镜中仙’吗?”教主问。
李淮安摇头:“属下不知,请教主示下。”
古镜中的黑袍身影似乎向前微微倾身,即便隔着镜面和虚空,李淮安也能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仿佛穿透而来。
那雌雄莫辨的声音,带着一种恶作剧般的语气,轻轻吐出几个字:
“因为啊……这镜子,是活的。并且,它之前的每一任持有者,无一例外,都死于非命。”
活的?而且还是个大凶之物!
李淮安一愣,下意识地低头看向手中清光氤氲的镜面。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煞有其事——就在他目光与镜面接触的刹那,好似有一双美丽的眸子,对他眨了眨。
一时之间,李淮安觉得这镜子有些烫手了。
“李兄?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齐邢川察觉到李淮安气息不对,关切地问道。
李淮安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挤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这镜子,确实有些……特别。”
活的法器…这特么不会噬主吧?
“好好运用它吧,‘囚徒’。”教主的声音最后传来,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活着,才有价值。”
话音落下,光芒收敛,教主的虚影随之消散。
地宫中,只剩下李淮安、齐邢川,以及那面古朴沉寂,却让李淮安感到无比沉重的青铜古镜。
齐邢川看着李淮安难看的脸色,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李兄,保重。教主既然将此物给你,必有深意。京城……越来越不太平了。我先走了,有事老方法联系。”
说完,他也匆匆离去,显然不愿在此地久留。
地宫中重归寂静,唯有血池偶尔冒起一个气泡,发出轻微的“咕嘟”声。
李淮安独自一人,低头凝视着手中的“镜中仙”。镜面氤氲,再也看不到那双诡异的眼眸。
“镜中仙……”他喃喃自语。 第39章 往东!去问道山
与此同时,京城外,一片山林之中。
一袭月华长裙的沐清瑶,静静立于深潭之畔,清冷的月光洒落,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银纱。
她手中托着一枚巴掌大小,星光流转的玄奥星盘,指针正指向面前这汪深不见底的幽潭。
月光下,她的身姿愈发显得惊心动魄。
那身看似素雅的月白长裙,面料却极为特殊,轻薄如蝉翼,紧贴着她成熟丰腴的娇躯,勾勒出每一处起伏跌宕的曲线。
胸前的饱满几乎要挣脱衣料的束缚,将前襟撑起两道浑圆高耸的弧线,随着她平稳悠长的呼吸微微起伏。
腰肢纤细,被一条同色软绦松松系住,更显得那腰肢的纤细与臀部的圆润饱满,形成夸张而诱人的对比。
裙摆并非直筒,而是裁剪得恰到好处,在臀峰处骤然收紧,包裹出两瓣丰腴挺翘,弧度完美的蜜桃形状,随后才如流云般散开,垂至脚踝。
她微微抬首,露出天鹅般修长雪白的脖颈,眸光清冷,凝视着潭水,红唇轻启,“去。”
话音落下,一件散发着古老苍茫气息,三足两耳的古朴青铜小鼎自她广袖中飞出,滴溜溜旋转着不断变大,随后落入深潭中心,悄无声息地沉了下去。
紧接着,沐清瑶玉指凌空虚画。
指尖流淌出清蒙蒙的灵光,无数繁奥复杂的青色纹篆,随着她的指尖舞动而诞生,如同有了生命般,纷纷扬扬落下,印入潭水之中。
潭水表面,开始泛起一层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如同水波涟漪般的细微阵纹,玄妙异常。
她神情专注,动作优雅而神圣,仿佛月下神女正在布置神迹。随着最后一道纹篆落下,她并指如剑,向着潭心一点!
“嗡—!”
一声低沉的嗡鸣响起。
一股磅礴浩瀚,却又极度内敛的青色光晕,自潭底那青铜鼎处猛然爆发,化作一道常人无法观测的巨大光柱,笔直地冲上云霄!
夜空中,这道青色光柱,与另外两道光晕交织,其中一道纯白圣洁、一道炽烈如血,形成一个隐约的三角之状,三道巨大光柱散发出的无形光幕,如同一个倒扣的碗,将整个京城及其周边大片区域,悄然笼罩在内!
沐清瑶仰望着空中交汇的三色光晕,清冷绝艳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浅笑,那樱唇微微开合,喃喃自语:
“锁龙、镇灵、焚天均已就位,师姐那边应该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她的目光,随即投向了京城北方,那笼罩在沉沉夜色与皇家威严之中的最后方位,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神色,声音低不可闻:
“只剩下…太祖皇陵了。”
夜风拂过,吹动她月白色的裙摆,紧贴着她丰腴大腿的布料,被风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
次日清晨,燕王府地宫。
血池之中,李淮安猛地睁开双眼,眼底精光一闪而逝,随即又化为一丝烦躁。
一夜苦修,《血河不灭经》疯狂运转,将血池中积蓄的精血与手中剩余的血石炼化殆尽。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更加凝实,气血磅礴,但修为境界却死死卡在了三品造化境巅峰,距离凝聚法相,叩开天门,看似只差一步,实则如同天堑。
武道二品,天门境,享寿千载!破境分为两步,一为凝聚法相,二则需叩开“天地之门”。
这两步,需要的不再是简单的能量积累,更是对自身道路的深刻领悟,对天地规则的初步触碰,乃至机缘与顿悟。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该死……难道真要被困死在这个境界?”
李淮安从血池中站起,粘稠的血水顺着他肌肉线条分明的身躯滑落。
寻常宗门天骄,二十二岁时,大多都还在六品打转,只有少数人能在这个年纪进入五品。
至于四品……那都是一些大宗门的种子级弟子了。
李淮安当初破入三品时,才十八岁。
可如今四年过去,他也才三品巅峰,如果没有燕王妃暗中帮那一把,恐怕现在也才三品中期。
这等修行速度,已经是快得离谱了,但对于李淮安来说,还不够,远远不够!
武道之路,越是往后越困难,越需要时间和经历去熬。
尤其是上三品,从三品以后,其实他们就已经脱离了常规的武者的范畴……甚至有种朝道门靠拢的趋势。
李淮安摇了摇头,将烦闷压下。
正准备离开血池清洗,忽然心有所感,目光瞥向血池边衣物处,那枚墨玉传讯符正在微微闪烁。
谁找我?
他抬手一招,墨玉飞入手中。
神识探入,发现是齐邢川的留言,他语气十分着急:“囚徒!淮州飞乌护法传来信件,用的是最高级心血符鹤,说是十万火急,让你务必尽快查阅!东西已放在老地方!”
飞鸟?
李淮安心头猛地一跳。又是他!
上次就是他传来的关于燕王妃北上的消息,准确无误。
原主的记忆里,对这个代号“飞鸟”的淮州分舵护法印象极为模糊,只知其存在,不知其样貌身份,甚至连是男是女都记不清。
可不知为何,每听到这个名字,他心底深处就会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信任和熟悉感。
仿佛源自灵魂深处的某种烙印,让他无法对这个飞鸟护法生出太多警惕。
压下疑惑,李淮安迅速行动。
他运转功法,周身毛孔舒张又闭合,将体表残留的血水尽数吸收炼化,皮肤恢复光洁。
他拿起备好的衣物快速穿上,最后,将那块冰凉中带着奇异脉动的“镜中仙”青铜镜,小心地放入贴身内襟,镜面紧贴着自己左胸心脏的位置。
感受着那异物紧贴要害的冰凉,与若有若无的诡异“注视感”,李淮安皱了皱眉,但想到教主的叮嘱和第一护法的下场,他还是忍住了将其取出的冲动。
身影一晃,他已离开地宫,取出面具覆在脸上,样貌再次变成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向着外城福来客栈的方向疾驰而去。
胸口的“镜中仙”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镜面似乎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涟漪。
约莫用了一刻钟,李淮安赶到福来客栈。
如今还是清晨,客栈里基本没什么人,那名掌柜依旧在拨弄着他的算盘,仿佛永远有对不完的账。
他走进客栈,轻叩柜台,那名胖掌柜立刻抬头,眯着小小的眼珠,等待着李淮安的下文。
“野火烧不尽。”
“春风吹又生!”
“哎哟…护法大人,您可算来了,舵主在里边等您呢。”
掌柜小声开口,随后急忙放下算盘,带着他往伙房走去,转动机关,露出地下密室。
密室之中,光线昏暗,只有几盏长明灯提供着有限的光亮。
一张黑色鬼面覆脸的齐邢川正焦躁地踱步,见到李淮安进来,立刻迎上前,语气急促:“你可算来了!飞鸟的信,就在这里!”
他手中托着一个巴掌大小、通体剔透的寒玉盒,盒身铭刻着封锁气息的符文。
这种特制玉盒是专门用来保存“心血符鹤”这类以精血灵力书写、极易消散之物的,能最大程度延缓其灵性流逝。
李淮安没有废话,接过寒玉盒,触手冰凉。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那股莫名的悸动,指尖灵力流转,轻轻掀开了盒盖。
盒内红绸垫底,上面静静躺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纸鹤。
但这纸鹤并非寻常白色或符纸原色,而是通体呈现出一种妖异而纯粹的血红色,仿佛由最浓稠的鲜血浸染而成,鹤身隐约有血光流转,散发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灵力波动和……急躁之意。
正是最高级别的“心血符鹤”,寄信者付出的代价恐怕不小。
当李淮安的气息靠近,那血红色纸鹤仿佛瞬间被注入了灵魂,轻微地颤动了一下,随即,那双以更精纯血点就的鹤眼似乎“看”了李淮安一眼,确认无误。
“噗”一声轻响,纸鹤无火自燃,但燃烧的并非火焰,而是一团浓郁到化不开的血光!
血光之中,纸鹤振翅而起,化作一道迅疾的流光,“嗖”地一下,直接没入了他的眉心识海!
“呃!”
李淮安闷哼一声,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刹那间,他的意识海中,仿佛被投入了一颗血色的太阳!光芒并非温暖,而是带着刺骨的冰寒与极致的警示之意!
无数由鲜血凝聚、诡异狰狞的大字,带着书写者灵魂深处的恐惧与急切,如同烙印般,狠狠砸入他的思维:
【危!危!危!】
首当其冲便是三个触目惊心的巨大血字,每一个都仿佛在泣血哀嚎!
紧接着,更具体、更恐怖的信息汹涌而来:
【燕王妃所谋,并非凡俗!其麾下暗藏“道枯无”境大修,不止一尊!】
【燕王妃……沐清瑶!】写到这个名字时,血色字迹都剧烈波动了一下,仿佛书写者在颤抖,【其真实修为,已非寻常“道枯无”!她…她疑似已渡过“三枯”、“三无”大劫,体内道韵圆满无瑕,气息如渊似狱,深不可测!恐已……人间无敌!】
【快逃!立刻!马上!京城已成绝地!任何计划皆为虚妄!】字迹越来越急促,几乎要碎裂开来,【往东!去问道山!唯有问道山,可暂解此局!此消息来源已暴露,吾或将命不久矣,淮安……珍重!勿回南境!勿信景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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