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极品家丁之死灰复燃】(9)作者:找回勿忘
2025年12月20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字数:10501 原著内容部分改编,希望理解 「想来悦白兄应当不介意,让在下瞧瞧这哑婢是如何伺候主子的?」赵康宁
指节轻叩桌面,目光如探针般在侯越白脸上巡梭,「正好,也让我家晴奴学着些。」 侯越白双膝骤然发软,几乎要站立不住。这话里淬着的疑毒,他岂会听不出?
若按常理,此刻最稳妥之法便是当着赵康宁的面与那哑女行云雨事,以证主仆之
实。可——他余光扫向垂首立在阴影里的秦仙儿。这些时日被她踩在脚下恣意折
辱的画面猛地撞进脑海,腿间旧伤似乎又隐隐作痛。去碰她?只怕手还未抬起,
颈上人头就要先落地。 又或者……让赵康宁亲眼看看自己是如何被她践踏的?让那双绣鞋踩着自己
勃起的丑态?侯越白被这念头激得浑身一颤。 「悦、白、兄?」赵康宁见他久未应答,音调缓缓沉了下来,「莫非……有
何不便?」 「殿……殿下恕罪!」侯越白两腿颤颤,额角冷汗涔涔,「非是在下不愿,
实是……实是卑贱之人有些上不得台面的癖好,恐污了殿下尊目!」 「哦?」赵康宁非但未怒,反倒向后靠入椅中,接过徐芷晴奉上的茶盏慢悠
悠撇着浮沫,「如此,本王倒更要开开眼界了。」 侯越白面如死灰,颤抖着手去解腰间束带。指尖刚触到玉扣,忽闻衣袂轻响
——秦仙儿不知何时已执了一柄乌金细鞭在手,悄无声息地跪倒在他面前。她垂
首,双手将鞭子高举过顶,熟稔地好似两人已不是第一次这般做了。 侯越白怔住。 电光石火间,他瞥见她抬起眼睫的刹那,眸中寒光一闪,犹如雪刃出鞘。 不能犹豫。 他一把抓过鞭子,掌心沁出的冷汗几乎握不住滑腻的鞭柄。 秦仙儿已利落转身背对于他,罗裙委地,背脊挺得笔直。青丝自颈侧滑落,
露出一段白玉般的后颈。她在等他落下第一鞭。 空气中弥漫着死寂的张力。赵康宁放下茶盏,身体微微前倾。 侯越白举起鞭子的手臂剧烈颤抖。他知道这一鞭必须真打,必须演得毫无破
绽! 「啪!」 鞭梢撕裂空气的尖啸,与锦帛破裂声同时炸开。 秦仙儿背上的轻罗襦应声裂开一道长口,底下雪肌迅速浮起猩红鞭痕。她身
体晃了晃,喉间溢出极轻的呻吟声,却仍维持着跪姿,连肩膀都未缩一下。 「继续。」赵康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听不出情绪。 第二鞭落下时,侯越白闭上眼,手腕灌注了全身力气。 鞭影纵横。 锦絮纷飞间,秦仙儿背上的红痕交错绽放,如雪地里绽开诡异的梅。她始终
未倒,只在每一鞭落下时微微绷紧脊背,但随着鞭打的继续,那婀娜的身姿却越
伏越低,雪白的玉臀越抬越高。 徐芷晴别开了脸,帷帽下的嘴唇抿得发白。 待侯越白力竭停手,秦仙儿背上已无完肤。她缓缓转身,额头上的碎发被汗
水浸透黏在了肌肤上,眼神却分外迷离,仿佛越是被鞭笞她便愈加地臣服,甚至
对着侯越白恭恭敬敬磕了个头,仿佛在感恩主人训诫。 然后,她爬向他脚边,用她纤纤玉指,开始替他解开方才未能解开的衣带。 动作缓慢,却无比坚定。 「继续……继续!」赵康宁的喘息粗重起来,喉间滚动着压抑的吞咽声。侯
越白却顾不得身后动静,他全部心神都被眼前光景攫住——胯下早已昂扬如铁,
将绸裤顶出羞耻的轮廓。 秦仙儿跪在他腿间,葱指勾住他裤腰,一寸寸向下褪去。当那物事彻底暴露
在烛光下时,她抬起眼,用一种近乎虔诚的目光凝视着它。粉舌如猫儿试探般伸
出,先是一触即离,继而再度轻点,每一次停留都比前次更长。最终,她俯首含
住柱身,从根底缓缓舔舐至顶端,在冠状沟处缠绵打转,复又滑至龟首,终以轻
吻铃口作结。 侯越白阖目仰颈,浑身过电般战栗。何等荒唐!昔日高不可攀的霓裳公主,
此刻竟跪伏于地,为他吞吐阳物。更令他血脉偾张的是——这女人几日前还踩着
他的肩,骂他「贱奴」。 热流在四肢百骸奔窜,那孽根胀得发痛。侯越白猛地伸手,攥住秦仙儿脑后
青丝,在她错愕的眼神中,将整根凶物狠狠抵上她唇瓣。 「贱奴,」他声音因欲望嘶哑,「张嘴。」 侯越白脸上泛起病态潮红。他当然知道此举无异于自掘坟墓,待赵康宁离去,
自己项上人头怕难保全。可此刻他无法自控,只想在这具曾凌驾于他的身躯上尽
情肆虐,将屈辱与欲火一并倾泻。 秦仙儿睫羽一颤,眸中冷意乍现即隐。余光掠过侯越白身后斜倚软榻的赵康
宁,她眼底冰霜瞬息融作春水。朱唇轻启,尚未全然张开,侯越白已急不可耐地
捅入深处。 「嗬——!」侯越白仰头长吟。 阳物没入温暖紧致的口腔,软舌缠绕抚慰,带来灭顶酥麻。他失控般向更深
处顶送,直至秦仙儿鼻尖贴上他小腹,龟首撞入喉头软肉。 竟连深喉都逆来顺受?侯越白狂喜难抑,目光灼灼落向秦仙儿并拢的腿心—
—今日,可否更进一步? 「咳……咳咳!」秦仙儿猛地吐出阳具,伏地呛咳不止。这般侍奉连对林三
都未曾有过,喉间异物感令她几欲作呕。甫抬头,却撞见侯越白眼中焚身的欲火。
秦仙儿心中一凛,暗暗调动内力盈于指间,又一次口舌侍奉时,玉指攀上男人的
腰侧。 侯越白腰间忽地一凉。一股寒气自尾椎窜起,沸腾的血骤然冷凝。侯越白低
头,见秦仙儿指尖正从他某处穴道移开——这女人竟以内力封他关元! 她想就此作罢? 凭什么?! 往日折辱如潮涌来,烧尽最后一丝理智。侯越白赤红着眼,不知从何处扯出
一段猩红绸带,三两下绞住秦仙儿双腕捆死,猛地将她掼倒在地。 烛火狂摇,映亮秦仙儿骤然绷紧的脊背。 是了……侯越白喘息着扯开自己衣襟。这女人既不敢在赵康宁面前暴露,此
刻便只能任他施为。过了今夜,焉有良机? 至于明日是生是死——他不想管了。此刻他只想撕开那碍事的罗裙,将怒龙
埋入这具高傲的身体里,碾碎她所有清冷,听她发出屈服的哀吟。 他胡乱压上去,阳物急躁地在她腿间冲撞。手掌扣住那两瓣浑圆,惊人的弹
腻透过薄绸传来,无声宣告着这具身躯是何等尤物。 入口很快找到,且竟已濡湿。原来这高高在上的女人也会动情?侯越白再不
迟疑,腰身猛挺——却卡住了。 龟头方闯入,膣肉便从四方绞紧,如活物般锁死前端。灭顶快感炸开的刹那,
他倒抽口气想稳守精关,那软肉却忽地一挤,竟将他生生推了出去。 他不死心,又试,再试。次次皆溃。 正焦躁间,忽见秦仙儿侧过半张脸,唇角噙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原来如此。 这贱人早算准了他进不去。若贪欢冒进,必立时丢盔弃甲;若强守精关,则
被那活肉绞挤驱逐。她敢背身相对,原是笃定他无能为力。 「贱婢!」怒焰窜上颅顶,侯越白扬手狠狠掴在她臀上,「装什么玉洁冰清!」 掌落如雨,脆响连连。 可抽着抽着,他察觉异样:身下传来压抑不住的细碎呻吟,那原本闭锁如蚌
的幽处竟渐次柔软,温热滑液汩汩渗溢。 ——难道? 他心头一动,掌力不减反增,凝神细辨。果然,随着拍打,那紧窒花径如春
蕾般徐徐绽开,淫蜜淋漓,将耻毛沾得晶亮。 「原来好这一口……」侯越白狞笑,挺腰直贯而入。 这回再无阻隔。内里湿暖绵软,层层媚肉如活物般缠绕吮吸,似千万只小手
殷勤侍奉。 「嘶……臭婊子,怎不犟了?」他边顶撞边辱骂,快意如潮涌遍四肢百骸。
秦仙儿将脸深埋臂弯,肩背起伏,任由身后撞击愈来愈疾、愈来愈重。 不知多久,侯越白骤然僵住,阳根深埋狠抵,囊袋剧烈收缩。半晌,才从喉
间挤出一声悠长浊叹。 半软的物件缓缓退出,带出汩汩白浊,淋漓沾满两人腿间。 待到精元泄尽,侯越白混沌的神智才渐渐清明。他踉跄起身,回头却见赵康
宁大马金刀端坐椅中,衣袍半敞,露出精悍胸膛。徐芷晴跪伏胯间,青丝如瀑垂
落,正埋首悉心吞吐。一只大手扣在她脑后,随着喘息节奏时紧时松。 原来方才身后的靡靡水声与吞咽之音,竟是…… 「好!好个刁奴!」赵康宁抚掌大笑,目光扫过秦仙儿满是红痕的脊背,又
落在侯越白惨白的脸上,「悦白兄御下有方,本王今日……算是开了眼!」 他长身而起,整襟系带,行至侯越白身侧时重重一拍其肩:「三日后,相国
寺。莫教本王失望。」 蹄声渐远。 侯越白浑身脱力跌坐在地,他望向仍俯趴着的秦仙儿,此刻后怕才如潮水漫
上四肢百骸。喉头干涩,竟发不出半点声响。 秦仙儿缓缓直起腰身。烛光淌过她裸露的脊背,上面纵横交错的红痕宛如某
种诡艳的图腾,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她却神色澹然,取过妆奁里一盒碧玉色膏脂,
指尖沾了,反手徐徐涂抹。动作闲适得似在妆点花钿。 「适才那场戏……」她嗓音里还带着一丝情动后的微哑,唇角却已勾起清凌
凌的弧度,「你倒演得机敏。」 侯越白暗自舒了口气,偷眼见她目中并无怒色,方惴惴低语:「事急从权
……若有冒犯……」 「你也知是冒犯?」 话音陡转寒冰。 侯越白双膝一软,险些又跪倒在地。 「侯越白,你好大的胆子!我是真没想到啊,你竟然如此大胆!」 铜镜中映出她半张侧脸,眸子斜睨过来,似笑非笑。「侯越白,你是不是还
准备夜宿龙床,秽乱宫闱啊?还敢爬我头上来撒野了!」 侯越白伏地不敢抬头,额角冷汗涔涔滴落砖缝。 静了半晌,秦仙儿忽直起身,慢条斯理地系好衣带。再开口时,语气已平淡
如常:「赵康宁既未起疑,便算你将功折罪。」她转身走向屏风,声音从后面飘
来,「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侯越白茫然抬头。 「接下来几日,你便好~好在妙玉坊待着罢。」秦仙儿自屏风后转出,已换
了一袭素锦寝衣。她行至他身前,蹲下身,伸出冰凉指尖抬起他下巴:「我要把
今日你做的……」她眼底掠过一丝幽光,「一桩桩、一件件,都好好『还』给你。」 窗外更鼓恰敲三响。 侯越白浑身一颤,忽然读懂了她眸中好似狸猫戏鼠般的兴味。 …… 马车辘辘,锦帘垂掩。赵康宁闭目倚着隐囊,徐芷晴跪坐一侧,纤指不轻不
重地为他捶腿。 「依你看,」他忽开口,眼未睁,「侯越白可有异心?」 徐芷晴手上动作微顿,抬眸觑他神色。今日种种在心头过了一遭:侯越白余
光总黏着那哑女,不似主仆倒似忌惮;哑女近身时他筋肉骤绷,强作松弛反露痕
迹…… ——此二人绝非表象般简单。 且那哑女见她真容时眼底惊澜……莫非曾见过自己? 她思绪电转,心中已有计量,出口却是柔婉:「有无别心,奴不敢妄断。然
侯公子对殿下敬畏之情,倒是真切。想来林三往相国寺之事应非虚言,否则今日
他断不能这般稳当。」 赵康宁颔首,指节在窗棂上叩了两下:「他若只在钱财女色上弄鬼,倒也由
得他。只要——」话音转冷,「林三这条饵是真的。」 徐芷晴垂睫暗忖:怕不止于此。口中却柔顺应道:「殿下明断。」 「今日你做得极妥帖。」赵康宁睁眼,目光落在她低垂的颈子上。 「份内之事。」她声如蚊蚋。 「要何赏赐?」 徐芷晴眼波流转,玉手却缓缓攀上他腰间锦带,指尖若有似无地轻划:「什
么赏赐……能比殿下欢心要紧?」她凑近些,吐气如兰,「妙玉坊除了不烫人的
香烛,更有其他助兴的器物……殿下可愿试试?」 赵康宁眉梢微挑,喉结滚动了一下。 「列张单子,」他握住她不安分的手,声音低哑,「遣人去办。」 徐芷晴倚回他肩头,唇角弯起极淡的弧度。 …… 秦仙儿步出密室时,唇间还哼着段不成调的江南小曲,眼尾眉梢透着餍足的
懒意。明日清明,林三要去相国寺祈福。自那日赵康宁离去,侯越白便被她「请」
回妙玉坊——对外,自是姑娘们娇声传着「侯公子千金买笑,乐不思归」;内里
如何,只有墙头那排乌梢皮鞭知晓。 她转了转手腕,将鞭子挂回原处。鞭梢还沾着些微潮意。 安碧如倚在门外廊柱旁,笑盈盈打量她:「今日可尽兴了?」 「师傅!」秦仙儿颊边飞红,跺脚娇嗔,「又来取笑人家。」 「哪敢。」安碧如抬手替她理了理微乱的鬓发,「莫忘了今日要进宫看你姐
姐,先前应承过的。」 「记得啦。」秦仙儿蝴蝶似的旋身而出,石榴红裙裾在暮春的风里绽开半朵
花。 安碧如目送她离去,笑意渐渐淡去。她转身推开密室的门。 里头昏沉沉的,只墙角一盏油灯吐着豆大的光。侯越白被悬在梁下,双臂反
剪,身上鞭痕新旧交叠,有几处还渗着血珠。黑布蒙眼,粗麻塞口,听见推门声
时,那具赤裸的身子骤然绷紧,铁链被带得哗啦作响。 「哎。」安碧如轻叹,从怀中取出一盒碧玉膏。指尖蘸了,缓缓抹上一道裂
开的鞭伤。药膏沁凉,手下躯干剧烈一颤,随后渐渐松弛下来。 密室里只剩两种呼吸声:一个轻缓似羽,一个沉重如困兽。 抹到腰际时,安碧如指尖忽顿。 「呵……」她喉间逸出一声似笑非笑的轻响。右手沿紧绷的腹肌缓缓下滑,
在触及那处灼热昂扬时,倏地收拢。 ——掌中物事竟已硬挺如烙铁,随着脉搏在她掌心突突跳动。 安碧如眼波暗了暗。手上力道不松不紧地套弄起来,节奏缓慢得像在研磨朱
砂。烛火在她瞳孔里摇晃,映出些恍惚的碎影,仿佛透过这具战栗的肉体,瞧见
了别的什么年月、别的什么人。 侯越白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腰胯无意识地上挺。不知过了多久,那物在
她掌中剧烈搏动数下,骤然喷射出白浊,溅上她素白衣袖。 安碧如倏然回神,她垂眸看着掌中黏腻,眼神复杂得像打翻的砚台。良久,
才用绢帕慢慢拭净手指,连袖口溅到的几点也细细揩去。 然后起身离去,密室中又再一次陷入平静。 …… 若换了旁的公主出街,少不得净街清道、卤簿仪仗,方显天家威仪。可秦仙
儿自是与别个不同——自幼随师父安碧如浪迹江湖,一身修为在身,向来不耐烦
那些虚礼排场。她只将长发随意一绾,罩了件烟青色杭绸披风,便这么摇摇曳曳
地晃到了皇城根下。 守门的侍卫远远见个女子径直走来,正待喝问,秦仙儿已自怀中摸出块乌木
腰牌,在掌心随意一颠。那侍卫瞳孔骤缩,慌忙躬身退开半步,宫门「吱呀」一
声缓缓洞开。秦仙儿收回腰牌,裙裾拂过门槛石上经年的车辙印,径自往深宫里
去了。 她对宫禁路径熟稔得很,绕过几重朱漆影壁,穿过一带抄手游廊,不多时便
到了肖青璇居住的漱玉轩。轩前两株西府海棠开得正盛,粉云似的压在青瓦上。 探头望进窗内,只见肖青璇正歪在临窗的贵妃榻上,手里拈着枚小银针,低
头细细地纳一只虎头鞋的鞋底。那鞋子不过掌心大小,鞋头绣的虎睛用了金线,
在午后日光里亮晶晶的。她做得专注,唇角噙着一点极柔的笑意,整个人笼在暖
融融的光晕里,连垂落的发丝都显得毛茸茸的。 许是听见脚步声,她抬起眼来。见是秦仙儿,那笑意便漾开了,忙搁下针线
朝她招手:「正念叨你呢,可巧就来了——快进来,外头风凉。」 秦仙儿倚在门边瞧着,心里某个角落忽地软了软。 「仙儿,今日瞧你气色倒好,」肖青璇倚在绣榻上,手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
唇角噙着温柔笑意,「眉眼间都透着润泽,倒像被春风拂过的海棠似的。」 秦仙儿正俯身贴在她腹侧,闻言指尖几不可察地顿了顿。她抬起脸时已换上
惯常的娇嗔:「有么?许是近日睡得香甜些。」说着又将耳朵贴回那锦缎覆盖的
弧度上,忽然轻呼:「姐姐!他踢我了!定是个活泼的哥儿!」 肖青璇眸光柔软如春水,掌心轻轻摩挲腹顶:「这孩子是爱闹腾的,昨夜还
踹得我醒了半宿。」见秦仙儿眼巴巴望着自己肚子的模样,不由失笑:「这般喜
欢,自己生一个便是。」 「我也想呀!」秦仙儿跳起来,鬓边步摇乱晃,「姐姐可曾想好名字了?」 话未说完,却见肖青璇笑意渐淡,眉眼间笼上一层轻愁。 「尚未定呢。」她握住秦仙儿的手,指尖微凉,「近来朝堂似有暗流,夫君
夜夜辗转……虽从不与我说,可我瞧他眼下青影,心里总是不安。」她抬眼,眸
光恳切,「仙儿,若外头有什么风声,你定要告诉我。」 秦仙儿反握住她微凉的手,笑容明媚如初绽的芍药:「姐姐宽心。明日清明,
仙儿必带好消息来。」她忽又想起什么,「对了,玉若姐姐信上说,清明后她们
姐妹俩要与郭夫人一同进京呢。姐姐如今不便走动,我来安置便是。」 「又劳你费心。」肖青璇轻叹,「都怪那冤家,招惹这许多……」 「好啦。」秦仙儿欢快地搂着肖青璇,笑得狡黠,「谁让咱们三哥命犯桃花
呢?姐姐好生歇着,明日寺里祈福,可要攒足精神。」 「也是」 …… 赵康宁眼睫微动,缓缓睁开。侧首瞥向窗外,天光已是大亮。他从身侧女子
颈下抽出手臂,锦缎窸窣声惊醒了怀中人。 「唔……天亮了么?」徐芷晴惺忪睁眼,嗓音带着初醒的绵软。 「还早。」赵康宁抚了抚她散在枕上的青丝,「你再歇会儿。」 「不要~」她撑起身,丝被滑落至肩下,露出点点红痕,「今日殿下有要事,
奴得服侍您更衣才是。」说着便要下榻,却忽地蹙眉轻嘶一声,身子一软又跌回
锦衾间。 「既不适,便躺着罢。」赵康宁心情颇佳,手探入被中握住她脚踝轻轻揉捏。
徐芷晴颊生红晕,腿儿在被底难耐地蹭了蹭,强忍着喉间细喘仰起颈子。晨光描
摹着她绷紧的锁骨曲线,宛如玉弓。 赵康宁低笑。目光扫过屋内——地上还散落着昨夜种种精巧玩意儿:薄如蝉
翼的鲛绡袜、绣着缠枝纹的诃子,另有几件形制奇特的机括玩器。他在京中多年,
竟不知妙玉坊藏着这般洞天。 「这些物件从不外售,只供真正的贵人赏玩。」赵康宁又想起昨夜徐芷晴附
耳软语时,发间麋鹿角饰轻蹭过他下颌,绣有玫瑰花纹的胸罩松松垮垮,露出大
片诱人春光。更别提前夜她扮采茶女,素手捻着纱衣系带,套弄着自己下体「采
药」时欲拒还迎的眼波。 「殿下这几日尽欢……」徐芷晴忍着身下酸胀,指尖在他胸前画圈,「可莫
误了正事。」 赵康宁颔首,忽又拧眉:「算着日子,月奴那边该有动静了,怎的边关至今
毫无音讯?」 「许是驿路迟滞罢。」徐芷晴假意往他怀中缩了缩。唇角却无声勾起一抹冷
弧——那笑意未达眼底,便已消融在枕畔弥漫的暖香里。 窗外,早起的雀儿正啄着檐下冰棱。咔嚓轻响中,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恰恰
照见榻边那对麋鹿角饰——左角内侧,有道极细的裂痕,像是被什么利刃轻轻刮
过。 …… 千里之外的草原上,月牙儿掀开营帐帘幕。刺目的阳光倾泻而下,她微微眯
起眼,金色的光芒在睫毛上跳跃。赵康宁离开草原已有半月,汴京的清明祈福大
典,就在这几日之间了。 赵康宁此刻,想必已在城中。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弯刀。即便心有不甘,此刻
也已鞭长莫及。她闭了闭眼,在心中默念着那个名字。再睁眼时,眸中已无半分
柔情,唯有凛冽杀意。 今夜,便用叛徒的血,重铸她的权威,这也是自己对三哥最大的帮助了。 身旁的营帐内传来阵阵暧昧声响,喘息与低笑交织,令人作呕。她侧首,声
音冷如寒霜:「赵康宁的人,今日都在鸾卫那边?」 传令官低笑一声,眼中尽是讥讽:「都在。姐妹们心里清楚今日可汗要做什
么,那些蠢货……此刻怕是连床都下不来了。」 月牙儿指尖微颤,沉默片刻,忽地伸手握住传令官的手,声音哽咽:「…
…委屈你们了。」 泪水无声滑落,砸在对方的手背上。 传令官却只是摇头,声音坚定:「可汗不必自责。姐妹们信你,也甘愿如此。」 月牙儿咬紧牙关,胸口翻涌着滚烫的怒意与愧疚。她绝不能败。否则,如何
对得起这些为她忍辱负重的鸾卫?她猛地抬手拭去泪水,翻身上马,面纱在风中
扬起。 「驾!」 一声清喝,战马如离弦之箭冲出。身后,密集的马蹄声如雷滚动,铁骑紧随
其后,朝着草原深处疾驰而去。 ……分割线…… 左贤王的营帐与可汗大帐一样,随水草迁徙,四季无定。驻营时,千名精骑
环绕王帐,由左贤王最信任的千夫长统领,戒备森严。 此刻,两名骑手正策马巡视。远处,王帐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隐约可见。 年轻的骑手忽然眯起眼,指向远处:「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人?」 老骑手嗤笑一声:「你小子昨晚又偷偷用『五姑娘』泻火了吧?哪来的…
…」话音未落,他猛地收声。只见远处的草浪间,一支庞大的车队正缓缓逼近。 老骑手立刻挺直腰背,厉声喝道:「来者止步!报上名号!此处乃左贤王帐
下,擅闯者死!」 车队应声停下。不多时,一骑飞驰而来,高声回应:「奉左贤王之命,护送
鸾卫前来侍寝宴饮!车中皆是精挑细选的鸾卫,还请放行!」 老骑手恍然。这三个月来,左贤王确实常召鸾卫入帐享乐,甚至允许亲卫一
同取乐。不过,如此大张旗鼓地将人接来,倒是头一遭。 他心中仍有疑虑,皱眉问道:「既是鸾卫,为何需这么多车马护送?」 对方骑士笑道:「兄弟有所不知,这次贤王兴致高,点的鸾卫多。况且,鸾
卫本是可汗亲立,个个英姿飒爽,如今却成了草原上最销魂的温柔乡。难保有人
起歹心,自然得多带些人手看护。」见对方似乎仍然有疑虑,那骑手又勒马向前
走了两步,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低声说道「听说左贤王每次最多也就挑两个
人,这次请这么多,怕是你们不少兄弟都能喝到汤水啊」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已信了七八分。但老骑手沉吟片刻,仍坚持道:「职责
所在,还请车中鸾卫下车……。」 恰在此时,从左贤王营帐跑出来一骑,高声呼喊道:「左贤王令,命鸾卫速
速入营!」 「是」前来宣令的人这两位也认识,是左贤王的亲卫千夫长,见营中来人宣
令,两名骑手也不再有疑。 在远处的一个小山包后面,月牙儿和此次突袭的精骑隐藏在此,远远地看着
车队的交涉,见到车队缓缓驶入营垒,月牙儿终于放下心来呼了一口气。 " 成了。" 身旁的传令官声音发紧。「现在只需等待到夜晚左贤王守卫松懈,
便可里外呼应趁乱偷袭。」 月牙儿没有答话。她看着车队缓缓驶入王帐范围,看着鸾卫们被引入最大的
营帐,看着守卫们放松警惕开始说笑。直到最后一辆马车也消失在视线中,她才
缓缓拔出弯刀。 " 成败在此一举," 她的声音比夜风更冷," 传令,全军偃旗修整,只待夜
半三更,全军突袭!" 马儿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杀意,不安地刨着蹄子。月牙儿轻
轻抚摸着它的鬃毛,目光始终未离远处的王帐。月亮隐入云层,草原陷入短暂的
黑暗。当月辉再次洒落时,月牙儿已经策马冲下山坡,身后是三百名最精锐的鸾
卫骑兵。没有喊杀声,只有马蹄踏碎草叶的沙沙声,像死神的低语。 王帐前的守卫甚至来不及发出警报,就被第一波箭雨钉在了地上。「驾」月
牙儿眼神冷厉犹如死神,纵马跃过营火,弯刀映着火光,在夜色中划出一道血色
弧线。手中弯刀如月,直将前方两名慌忙冲出来想要阻拦的左贤王亲兵砍死。身
后马蹄声如雷,自己亲卫按照先前计划,四散开来射杀不成组织的抵抗,还有一
些骑兵将早已备好的引火之物四处扔出,一时间整个左贤王的营帐的火光四涨银
蛇乱舞。 这场复仇,终于开始了。 ……分割线…… 营帐内,金银酒器歪倒一片,浓烈的马奶酒气与烤肉油脂的腻味混杂。左贤
王袒露着胸膛,醉眼惺忪,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身旁陪酒的鸾卫们早已眼神清明,
身体紧绷,手悄悄探向了坐垫下隐藏的短刃。 帐外传来兵戈相交之声,他的一名亲卫满脸是血地冲进来:「大王!不好了,
有叛……」 「混账!」左贤王猛地将金杯砸过去,打断了他的话,酒液泼了亲卫一脸。
「没看见本王正在兴头上吗?什么叛变,不过是……是儿郎们喝多了闹事!滚出
去!」 他转而搂住身边的鸾卫,口齿不清地笑道:「来,美人儿,我们继续喝…
…等天亮了我再去收拾那帮兔崽子……」他甚至连「叛军」是谁都懒得问,在他
心里,这片草原上无人能撼动他的权威,月牙儿?不过是个即将被他踩在脚下的
女人。 帐帘被猛地掀开,火光与血腥气瞬间涌入。月牙儿手持滴血的弯刀,在亲卫
的簇拥下立于帐口,身影被身后的火光拉得极长,宛如神魔。 左贤王眯起眼,看了好一会儿才认清来人,酒顿时醒了一半。月牙儿的身影
如同索命的修罗般出现,他混沌的脑子才像被冰针刺入,有了一瞬的可怖清醒。
营帐的缝隙中透出帐外的火光和士兵的哀嚎,月牙儿决绝的眼神更仿佛说这是绝
不妥协的复仇。 何况,让他向月牙儿求饶?向这个几个月前还跪在他和赵康宁面前的贱货求
饶? 「哈哈哈哈哈」 恐惧反而化为癫狂的恶毒。他甩开怀中鸾卫,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发出一阵
沙哑的狂笑。 「我当是谁……原来是我们尊贵的可汗,赵康宁脚下最会舔鞋的母狗!怎么,
你的中原主子玩腻了,回草原撒野了?」 他的目光转向月牙儿身边那位满眼恨意的传令官,笑容更加下流。 「还有你,在我身下承欢的时候,叫得可比现在动听多了!我现在都记得你
当时为了保护月牙儿这个婊子,是怎么求着我给你的屁眼开苞的,嘿嘿,你根本
不知道肏你的骚屁眼有多爽,你当时叫的有多么好听,如今换了主子,就忘了旧
主的滋味了?」 传令官脸色由红转为惨白,身体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右手死死按在刀
柄上,指节发白。 月牙儿脸上仿佛结了一层冰霜,但眼神平静得可怕。她没有看左贤王,而是
侧身,轻轻握住了传令官紧攥的拳头。她能感受到那拳头下压抑的、几乎要爆裂
的屈辱与愤怒。 她缓缓抽出自己腰间镶嵌着宝石的匕首,塞进传令官冰冷的手中,并用双手
将她的手牢牢合握。 「听听,」月牙儿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左贤王的污言秽语,「失败
者的哀嚎,总是格外刺耳。」 她凝视着传令官的双眼,「他给你的耻辱,今天,你自己拿回来。」 在月牙儿坚定目光的支撑下,传令官握紧匕首,一步步走向仍在叫骂的左贤
王。辱骂声在她耳中逐渐模糊,唯有胸腔里复仇的火焰在燃烧。 手起,刀落。 世界清净了。 传令官喘着粗气,看着倒下的仇敌,眼中的恨意渐渐化为泪水。她转身,走
到月牙儿面前,郑重地单膝跪地,双手将那柄染血的匕首高高奉还。 整个王帐,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月牙儿身上。 突然,人群中有个声音颤抖着喊道:「天可汗!」 一石激起千层浪。 「天可汗!!」 「天可汗!!!」 呼喊声如同草原上的风暴,席卷了整个营帐,并迅速蔓延到帐外。士兵们纷
纷放下兵器,面朝那个手持染血匕首、傲然屹立的身影,如潮水般跪下。 月牙儿接过匕首,高高举起。呼声震耳欲聋,月牙儿却感到一种奇异的寂静。 左贤王死了。这个曾让她夜不能寐、让她麾下姐妹受尽屈辱的男人,此刻像
一摊烂肉倒在那里。预想中的快意并未席卷而来,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
一丝……空虚? 月牙儿又看向跪在面前的传令官,她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帐外是熊熊燃烧的
营火,帐内是那些刚刚臣服的、左贤王旧部,他们中的一些人几个月前还曾围观
过自己对赵康宁的侍奉,眼中尽是嬉笑与轻蔑,但此刻只剩下恐惧与敬畏。 万众跪拜中,月牙儿缓缓抬起手,沸腾的营地瞬间安静下来。她的目光扫过
每一张面孔,最终落回手中染血的匕首上。她用手指缓缓擦去刃上温热的血,然
后将它再次高高举起,清冷的声音传遍营地四方:「此血为祭,以报旧辱,草原
规矩,今由我定!」 山呼海啸般的呼声,再次于草原上轰然回响,彻夜不息。 月牙儿的目光又望向男方,用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道:「赵康宁
……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亲手取走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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