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凋谢的玫瑰02
送交者: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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凋谢(七)
 我感到好笑,这可真是当场抓获,人证物证俱在。
阿珠继续说道,"有一次我在唐山做按摩,住在一家旅馆里,我们住的地方原来是小姐租的,但是我们不知道,她们走的时候把一包避孕套放在窗台上,我们谁也没注意。结果一个晚上警察来了,不断地撞门,可把我们吓坏了。"
"他们冲了进来,说我们是卖淫的,叫我们赶快跟他们去。我说屋里只有我们几个女的,凭什么说我们是卖淫的,他们就从窗台拿出那袋避孕套,说不卖淫怎么会有这么多避孕套。我说我们刚搬到这里,谁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呢。他们不管,硬是把我们拉走了。"
"到了警察局,他们连夜审问我们,但是我们都没有干,所以都没有承认。他们就把我们绑在椅子上,用鞭子打,用脚踢。"
我没有说话,我已经说了不出话来了。
我想低头看看她有没有流泪,但忍住了。不过她语气倒不是很激动,只是很愤恨的样子。
"我的手臂都肿了,但是我就是不承认。他们打累了,就把我们按在地上,跪在那里,要我们承认干了,我们根本就没有理由承认嘛,所以我们都摇头。他们一看审不出什么来,也困了,把我们锁上,回去睡觉了。这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第二天他们来了,给我们松了绑,还给我们喝了点东西,说据调查不是我们干的,我们可以走了。我说怎么你说走就走,我不是白白挨你们打了?他们说有人举报你们,谁叫你们是外地的,又是女的。他们还对我说,你一个大闺女不在家好好呆着,出来乱跑干什么,你以为这个世界很太平是吗?然后他们给了我们一点钱,叫我们赶紧买车票回家。"
"回家我也呆不下的,所以就到天津来了。"
她说完了。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我们沉默了一会儿。
"你在家里找不到工作吗?"我终于找着了词。
"唉,那有这么容易,现在下岗的人多着呢。"
毛泽东下乡,邓小平下海,江泽民下岗,这好象都是不得已的事。我对目前的失业现象是很理解的,改革总是要付出代价、要经历阵痛的,老实说,还有更多的人该下岗的,包括我们公司的若干'领导'。但听了阿珠的话,我心中不禁一阵伤感,以前在学<社建>的时候,谁都会背"要处理好改革、发展、稳定的关系,要把改革的力度、人民可承受的程度协调起来,要做好社会保障工作。"但当时只是死记硬背,有谁会去理解这些话背后的含义呢?
是不是因为要协调这种关系,国家才没有彻底清除色情业?
是不是因为没有协调好这种关系,法轮功才得以蓬勃发展?才冒出这么多'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
看来领导不是那么好当的。
想得太多了。至少我现在还好好地活着。
"回家你住哪里。"她家庭情况我还真不清楚。
"住我妹妹那里,她有一套房。"
"你妹妹结婚了吗?"我知道寄人篱下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没有。"
她多大了,我心里问但没有说出来。
"那还好一些,要是结完婚就不好办了。"
"这样也不好办,"她说道,"我总不能老呆在她那里,她也不容易。"
她好象陷入了沉思之中,我也不想打扰她,只是搂着她,替她整理有点凌乱的头发。
"你现在还撸吗?"她抬起头问道。
"没有。"我反应很快,我知道所谓'撸'就是手淫的意思。
"那就好,那样会伤身体的。"她突然紧紧地搂着,"我给你。"
我低下头,吻她,然后看着她,她闪着睫毛,看着我。
我翻身把她压住,双手抱在她颈部后方,凝视着她双眼,然后用嘴唇碰了一下她嘴唇,抬起头,看着她,她看着我,默默无语。
我把头低下,开始深深地吻她。
我不知道我们吻了多久,我们只是不停地吻。
如果男人勃起之后不是非得射精才能得到释放的话,我宁愿接受接吻也不愿做爱,接吻时那种感觉,那种和爱人心灵相通的微妙是单纯的肉体撞击所不能相比的,为什么不用心灵偏要用肉体去交流感情呢?
但我知道现在我身体的一部分必须进入她的体内,也许她也正迫不及待的等待着我的侵入。
我翻身躺到一边,她开始脱衣服,我没动,看着她脱。
她脱完我准备脱的时候,她低声说道,"我来。"
她双手把我衬衣的第一个扣子解开,然后是第二个,直到解完。
我坐起来,迅速把衬衣脱掉,然后是裤子。
她把双腿打开,我爬到她双腿中间,把阴茎顶在她阴毛下面的地方,然后使劲。
阴茎几乎是一下子全根没入。
我伏在她身上,双手从她腋下穿过,再绕回来,反手抓住她两个肩膀。
"全部进入了。"我说道。
她点点头,没说话。
"里面真温暖,我真想呆在那里一辈子不出来。"
她双手放在我屁股上,笑着说,"那好呀,让它在那里播种、生仔。"
我脑海掠过一丝不安,"你会不会怀孕?"
"那当然会了,"她还在笑,"我又不是没有生育能力。"
以后再说吧,懒得想了,我也笑着说,"好吧,来一对双胞胎。"
我下身开始做运动。
阿珠习惯性地闭上眼睛,我知道一会儿她就会摇头晃脑的。
我做爱的技术可以说为零,除了有时候变换一下抽插速度之外,我几乎没有其它动作了,什么'九浅一深',什么'磨'呀'转'呀,我懒得去实践。
但我能感觉到她阴道里的液体越来越多,这是我抽动最顺利的时候,也是能插入最深的时候,然后阿珠嘴巴开始微微张开,阴道肌肉相应的紧缩。
这几乎就是性交的过程:开始时她阴道挺紧的,然后随着分泌液的增多阴道变得宽松起来,最后肌肉收缩,我开始爆发,瘫倒在她身上,性交结束。
我不到五分钟就完成了这套程序,倒在她身上直喘气。
我心里直纳闷,怎么越来越快了?是不是不行了?
"舒服吗?"我问她。她没说话,闭着眼,微微喘着气。
一会儿她睁开眼,瞧着我,双手攀上我后背,抬起头,给了我一个热吻,然后双手往上移,使劲一压,我前胸紧紧贴在她胸脯上,我们头颈相交。
"舒服吗?她在我耳边问道。
"舒服。"我在她耳边吹了口气,"你呢?"
她使劲点点头,"舒服。"
我们就这样躺了一阵子,然后分开,开始做大扫除。
清理完毕,我们并排躺下,时间不是很晚,我们都没有睡意。
"我跟你说说发廊的事吧,我们那里好笑的事可多了。"
"好呀,说给我听听。"
"有一次一个才十几岁的男孩进来,说要打炮,结果还没进去就流了出来,气得他直骂街,我们老板以为他想找刺,冲上来就想打他,多亏那位小姐跟他解释,要不那小孩肯定要挨一顿揍。你说现在的小孩整天都想什么呢?"
"还有一次,两个南开区男的开车过来,一个找我按摩,另一个洗头。他问我做不做,我说我不做,他说他们特意开车赶过来的,叫我想想办法,我看他那个急样,就给他叫了一个。"
"他们谈好价钱后就进去了。"
"两个一起?"我吃了一惊,插了一句。
"唔,一个干,另一个在旁边看,多恶心。"
我倒不觉得恶心,甚至有点兴奋。
"他们可真行,两个一共干了差不多三个小时,都不知道憋了多长时间了。干得特厉害,我们在外屋都听到他们的叫声了。那个大姐可真冤,让他们摧残这么长时间。"
"你们不怕得病吗?"老实说我也怕得病,不过不知怎么的,我凭直感就觉得没事。
"可怕了,"阿珠皱了皱眉头,"每一段时间就得去医院检查一次。"
"你们不是戴套了吗?"
"戴套也不行,有时候还会染上。有些人可坏了,偷偷地把避孕套撕破了,真不是人。"
我也感到好笑,奶奶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还有一个老家伙去那里,老头都有七十岁了,还想干这种事,你说奇不奇怪。"
"他还能干?"我表示怀疑。
"可能干了,可以干一个小时呢。他特怪,喜欢用手弄,有时候还叫小姐撒尿给他喝。"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阴毛也许已经白了,趴在年轻的肉体上,腹部以下黑白相映,然后是小姐分开大腿,尿液从阴部里喷出,老头贪婪地品尝着,想到这种淫秽的情景,我的阴茎慢慢地勃了起来。
我拉着阿珠一只手,搭在我的宝贝上,我松开手,让阿珠触摸它的硬度,然后把手伸到她胸前,按在她乳房上,"怎么办?"我问道。
"把它割了,"阿珠手上微微用劲,笑着说。
凋谢(八)
 
我的手也微微使劲,感受着她乳房的饱满。
"把衣服脱了吧。"我说道。
每次做爱之后阿朱都要穿上内衣,说光溜溜的睡不着,我也有这种习惯,脱光衣服总觉得阴茎碍手碍脚的。
我们很快把衣服脱光,我吻着她,一只手在她小腹和胸部之间抚摸着。
"我想看看你下面。"我在耳边说道,我知道脸肯定红了,因为我觉得脸发荡。
成熟女人的阴部我只在发廊里看过阿红的,但最终没有进入她里面,和阿朱做过好几次了,却没有认真看过她那神秘的地方,今晚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了这种欲望。
"不看行吗?"阿朱闭着眼,不好意思。
"你让我看看好不好,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呢。"我撒了个谎。
"好吧,真是个小孩。"
我把头退到她大腿中间,阿朱把两脚打开,我双手按在她大腿根部,将它们往小腹推。
桌上的台灯没有对准她大腿,我把她屁股挪到床边,她头部则到了床头一角。
黑,这是我的第一印象。阿朱的大阴唇已经变黑了,颜色由端部往根部逐渐变浅,两片大阴唇耷拉着,遮掩住阴道口,两旁分布着稀疏的阴毛。
尽管已经洗过了,阴部还是有一股异味,这打击了我本来想替她口交的兴趣。我常常在色情录像里看见男人为女友口交时女方极度兴奋的表现,我也时常认为,如果一个女人肯为男人展开她最隐蔽的部位并让他亲吻的话,她一定是全身心接纳了对方,至少在性方面是这样。
在感情方面则是肯和对方深情的接吻,不是吗?我听说很多小姐可以让嫖客在她肉体上为所欲为,但接吻是死活不答应的。
我用手指分开两片肉瓣,指尖在裂缝缓慢地移动,然后手腕向上,拇指在裂缝的顶部摸索着,不久我触到了一个硬块。
我心中一阵激动,难道它就是我神往已久的阴蒂?
指尖是很敏感的,我用它在这个硬块上反复触摸。
很小的肿块,在阴暗的灯光下我甚至难以看清楚,好象是在肉缝顶端打了一个结,下面是一个小圆凸起。
她的气味实在让我受不了,我撑起身,用蹲坐的姿势,把阴茎对准花瓣的中间,然后双手抓住阿朱腹部两侧,使劲往我这边压,同时我下身前倾,阴茎便有一半消失在阿朱体内。
我屁股稍微抬高往前送,让更多的部分进入阿朱体内,然后屁股下挫,一部分便滑了出来,我反复这样做着,形成活塞运动。
我总希望在做爱的时候我的宝贝能深深的贯穿对方,但我发觉用这样的姿势很难让阴茎全部进入阿朱体内,我不得不偶而用双手捧起阿朱臀部,上身尽力往她身上靠拢,同时屁股最大限度的前倾,希望阴茎能尽可能地插进去。
我很快就累了,我停止运动,掌心在阿朱小腹轻轻抚摸,然后是大腿根部。
阴茎有一半暴露在我们之间,在台灯的照耀下似乎有一种淫霏的颜色,我有些失神地看着这种令人窒息的景象。
阿朱仍然保持着她一贯的习惯,闭着眼,任我胡非作为。
我伸出左手,四指搁在她阴毛丛生、饱满的阴阜上,拇指寻找那神秘的凸起,然后在它身上轻轻扣弄。
阿朱有一些反应,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想让她反应得更激烈。
拇指继续扣弄着,我屁股上抬,把更多的阴茎插了进去。
阿朱的反应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但更让我兴奋。我刚做了几个抽插,她便开始难受地左右扭动头部,我知道这是她兴奋的表现,我加快了动作。
阿朱喉胧开始发出呜咽声,扭动幅度越来越大,间隔着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仍然在卖力的工作着。
有时我会猛地把下身往前冲,膝盖把她双腿顶成一字形,阴部向前凸出,阴茎深沉的插在里面,保持这个姿势几秒钟不动,然后把阴茎退了出来,缓慢地抽插几下,再猛地顶了进去。
我能感觉到她的阴道越来越滑,然后肌肉开始收缩。
阿朱突然把一只手伸到下腹部,按在我左手上,使劲地想把我的手推掉,嘴里似乎还发出'不不'的声音,我给忘了。
我右手把她的手拿掉,但她很快又伸了过来,甚至支起了上身。
我把屁股抬起来,双脚往后伸,变成了传统的女下男上的姿势,由于腹部压在左手上,阿朱已经无法摸到它了。
拇指仍在扣弄那个小硬块,下身艰难地撞击阿朱的肉体。
我右手抱住阿朱后脑勺,和她嘴对嘴。我们几乎每吻一下,就不得不大喘一口气。
我觉得快要爆发了,我速度越来越快,全然不顾她的收缩。
阿朱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了上身,嘴离开了我的纠缠,双手紧紧抱住我后背,在我耳边急促的喘气。
我仍然在快速的抽插着,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我的肩膀突然一阵剧痛,痛得我猛地推开了她,但她立刻又紧紧地搂住了我。
我模糊意的识似乎又清醒过来,我知道她咬了我。
我开始了最后的挣扎,完成几次撞击之后,我拼命的压住阿朱下身,一动不动,眼前一片模糊。
我清醒过来时,阿朱已经睁开了眼睛,我看着她,没有说话,我全身酸软,已经说不出话了。
阿朱的手在我的背上抚摸着,"看你,一身汗。"
我这才觉得满身热乎乎的,似乎浑身都是汗水。
我伸出一只手把被子掀开,想凉爽一下。阿朱把被子盖上,说道:"别这样,会感冒的。"
我没听她的,再次把被子掀开,但阿朱又把把它盖上,"真会感冒的。"
我一把把被子全掀开,"不行,热死我了。"
阿朱不再坚持,说道:"拿毛巾来擦擦汗。"
我瘫在她身上,有气无力的说,"不用了,一会就好。"
阿朱用毛巾被给我擦了擦,"看你累的,以后要多做俯卧撑。"
"是是是,要多锻练。"我虽然很不甘心,但也没力气说什么了。
我在她身上躺了良久,然后我就知道不能再躺了,因为阴茎已经疲软,阿朱体内的液体好象要流出来了。
我弓起身,让她做清理工作。
"累死了,"我一边看着她擦拭着我们的身体,一边说,"你可真幸福,什么也不用干,躺在这里舒服死了。"
"谁说的?"阿朱声音不小,"我要是不配合的话,哼哼,你和死人去干吧。"
我没言语,这我倒是听说的,做爱需要双方默契的配合。
"如果我不配合,你哪有这么舒服。"她得理不饶人,"你以为我不累吗?我都累死了。"
老实说,我看不出她到底有多累,我甚至觉得有点吃亏,但我懒得反驳她。
我突然觉得肩膀隐隐作痛,我扭头看了看肩膀,"你刚才怎么了?"
阿朱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轻轻的摸了摸,"还疼吗?"
"不疼了。"我心里有一种自豪感,原来女人真有这么疯狂的时候。
做爱之后阿朱总喜欢聊天,我很累了,跟她聊着聊着,慢慢地就睡着了。
尽管连续做了两次,早晨我醒过来时,阳具又生气勃勃地抬头了。
阿朱睡得很浅,我光是用手替她整理头发她就醒了。我没有跟她说话,坐起来,转过身,小腿贴床,双手撑在床头,后背顶着被子,弓着身子。
阴茎从一团阴影中坚挺而出,和肚皮的夹角很小,几乎紧贴肚皮,我瞧瞧它,又瞧瞧阿朱,"怎么样?"我问她。
以前我总认为男人的阳具在勃起时应该是和小腹垂直的,对我的宝贝勃起时和肚皮只有约30度的角度我曾经感到不安,觉得这种角度是插不进女人下面的。有时我会怀疑是不是发育不当,可笑的是,有一段时间手淫时我常常会把阴茎往下压,睡觉之前则把龟头冲下放着,然后把内裤尽量往腹部勒紧,以免它半夜跑到上面来,企图用这种方法来使阴茎和小腹成垂直的角度。不过后来我慢慢了解到其实阳具勃起时龟头冲上是很正常的,甚至是了不起的。
"呀!"阿珠夸张地叫了一声,然后露出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怎么又起来了,吓死人了。"
凋谢(九)
 
这次我没有送阿朱回去,这里离她那里很近,打的也花不了多少钱,而且一夜之间在阿朱身上驰骋了三次,我也累得够呛,不想再动了。
人有时真的是很怪,明明知道这样做对自己没有好处,仍然会不遗余力地做下去。虽然由于过累睡到了中午,但如果阿朱这时在面前宽衣解带,我多半会还象一头狼一样朝她扑上去的。我感到很迷惑,到底做爱更利于哪一方呢?我们辛辛苦苦地在她们身上耕耘着,目的就是为了使她获得性高潮,而单纯从性爱的意义上讲,我们得到的似乎并不比用手得到的快感多多少,但如果对方得不到满足,男方未免会有一种瞎忙的感觉,就象好心没好报一样,大概只有悻悻然地提上被子算完事了。
这就会形成压力,我曾经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现在估计是得到解放了,但也许等到某一天,等到二十几年甚至十几年之后,我或许还会产生这种压力的。
也许我们可以把这种压力分为两种,一是无法勃起的压力,即所谓的ED,二是勃起之后却无法让对方满足的压力。无法勃起当然是让人恼火的,不过勃起之后无法让对方得到满足似乎更为悲哀。而这两种结果都不仅仅是仅与男方有关,影响因素多着呢,可是一旦出现这种情况男人估计十之八九会受到女人的奚落,这是做男人的无奈。
但好象只有人类才会有这种压力,难道阳萎竟然也算是动物进化到最高级形式的一个标志?有谁听说过动物也会阳萎的?
可以把压力化为动力?嘿嘿,好象还没有听说过如何操作。
老婆是最好的伟哥我倒是听说过的,看来讨老婆得认真点。
想到这里,我不禁自个笑了起来。该起了,我伸了个懒腰,爬起床开始准备我的早餐。
几天之后,我对什么才算是上瘾有了新的认识,以前对吸烟上瘾一说我是嗤之以鼻,心想只要肯下决心,哪有戒不掉之理?说戒不掉的只不过是不想放弃的借口而已。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一旦上瘾,感情往往会战胜理智,由不得你了。
找小姐竟然也会上瘾!
我坚持认为,去找阿朱已经不算是找小姐的范围了,那么是不是做爱也会上瘾?
在坚持了一个多礼拜之后,我终于抵挡不住肉欲的冲动,到那个发廊当大哥去了。
阿朱没有出来接我,两个小姐坐在门边一个沙发上,一个年纪显然已经很大了,另一个倒挺年轻,但脸上涂了厚厚一层粉,让人倒胃口。
"找谁呀?"姻脂先开口。
"朱X在吗?"这样的欢迎词让我觉得有点尴尬,我只好直到目的,好让她们知道我也算是这里的常客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我的形象是很难让小姐把我跟她们想见的人联系起来的。
"不在,她走了。"
"不在?她不回来了?"我惊讶。
"她回家了,过几天回来。"姻脂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让我觉得浑身不舒服。
"哦,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好象是吧,我们也不大清楚。"
"那我过几天再来吧,"我转身欲走。
"着什么急哦,坐一会儿吧,"姻脂终于有了点热情,指了指旁边一个椅子。
年纪大点的小姐也开始搭讪了,"还早呢,聊一会儿吧。"
我坐下了,正要说话,一对男女从里屋走了出来。女的小个子,脸黑,也不丰满,在她身上我找不出一点可爱的地方,男的一看就是打工的。
"一百五行了,我没带那么多钱。"男的喝了酒,一着急脖子都红了。
"不行的,我们这里都是这个价。"女的晓之以理。
"就一次行了,我以后常来不是一样吗?"
"大哥看你说的,以后要是有感情还不要你钱呢。"动之以情。
"咳,我真没带那么多钱,我又不是第一次来,还能骗你吗?"这位老兄看来真没带够钱,一副没办法的样子。
"好吧,一百五就一百五,下次可不行了。"小姐虽然只拿到一百五块钱,还是高高兴兴地跟他出去了。
姻脂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烟,叨在嘴里,把烟点着,然后惬意地喷出一口青烟。
我浑身直起鸡皮嘎瘩。
"非得找朱X吗,我们不也一样吗,"她开始招揽生意,"她会做的我们也会做,管你满意。"说完又一口香烟。
我无法想像这样一个女人会有机会躺在我床上,我装着要走的样子说道,"算了,等朱X回来再说吧。"
"朱X今年是32岁吧,"姻脂好象是不太确定的样子,扭头问另一个小姐。
我心里嘎噔一下,虽然预料到阿朱年纪不会小,听到这句话时我还是有点失意。
那个小姐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她企图用年轻的本钱来诱惑我注定是要失败的,其实我对阿朱的年龄或者说是女人的年龄从我和阿朱发生关系开始就不再占据重要的地位了,而比阿朱年轻的她的拙劣的表现更坚定了我这种想法。
我没有跟她们再纠缠下去,很快就离开了。
阿朱家里出了什么事?我依稀记得阿朱父母都去世了,家里只有一个妹妹了,要是出事自然是妹妹出了什么事了。阿朱真不容易,自己日子都不好过,还得照顾妹妹,唉,人活着都不易。
这几天的天气有点反常,暧得让人不敢相信,街上的人多了起来。每个人都是一片匆忙的样子,每个人都在为实现自己的目标而忙碌着。现代人的奋斗目标,跟开放前是大不一样了,除了共产党在公开场合昧着良心说要为共产主义贡献毕生之外,有谁还会把共产主义挂在嘴上?每个人都是为自己而奔波,都是为自己而生存,我记得以前的政治课本管这种理想叫做"猪栏的理想",好象是马克思说的。
他老人家是不是还说过,"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是转制的必然结果,在这个政权里出票子的时代里,在这个一抓住体制漏洞就可以一夜暴富的年代里,所有人都不得不为出人头地而苦苦挣扎,谁愿意低头做人?
但在这种激烈的功利角逐中,在我们为一点绳头小利沾沾自喜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失去了别的什么东西呢?就如爬山,每个人都拼命地往上爬,爬得越高,跟上去的人越少,等你爬到山顶的时候,周围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古龙语)
在这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在每张各相迥异的脸上,有谁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蹒姗而行的老人可能为回到家里之后的孤独而倍感无奈,年轻的伙子可能为找到一个有钱途的工作而焦虑,坐在小车的人可能为如何掩盖真相而夜不能眠。如果我们可以洞察每个人的心,那么这世界上又有谁是不值得同情的呢?
他们之中又有谁知道,即使就是毫无趣味的赶路,对一个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必须困在房间的人来说,这本身就算是一种幸福呢?
前段时间复旦一高材生因没考上研自杀了,如此下场实在令人遗憾。她可知道,即使没考上研,她比大多数人都幸运多了,阿朱之比复旦才子,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但阿朱仍在好好地活着,也许是辛酸地活着,但至少她有时还能哼哼几句。难道在另外一个世界里也可以歌唱的吗?我不禁想起<<倚天屠龙记>>里那首悲壮的教歌: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忧患实多。
凋谢(十)
 
我再到那个小黑屋的时候,犯了一个错误。
那天公司特别忙,晚饭也是在公司吃的,下班时很晚了,我又累又困,应该回家好好睡觉,但很久没找阿朱了,憋得难受,于是直奔理容室。
阿朱已经回来了,看见我,一副雀跃的样子,欢快跟我出门了。
"我来带你吧,"阿朱一出门就说。
"不用了,还是我带你吧。"我客气地说。
"我带吧,我很久没骑车了,再不骑就忘了。"
我没坚持,让她在前面,我坐在后面。
"家里出什么事了?"我问道。
"咳,没什么事,我妹妹有点事,叫我回去帮个忙。"
看她那样子,的确不象出什么大事。
"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没想到你今天就来了。"
"前几天我去找过你。"
"我听她们说了,我就知道你这几天会来找我的。"
阿朱骑着车,东张西望,可惜天津的夜景实在不敢恭维,所以估计她无法产生大饱眼福的美感。
快到海河边时,几个小不点从网吧说说笑笑地走出来,阿朱扭头朝她们看去,满脸羡慕。
"你会上网吗?"她问我。
"会。"嘿嘿,当然会了。
"你能教我吗,我也想学上网,我们旁边就有一个网吧,可是我不敢进去。"
"简单极了,我教你,一会就学会。"
"真的?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星期天行不行?"阿朱看来挺认真的,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
"这个礼拜不行,我有点事,有空我去找你吧。"我急忙打退堂鼓,说老实话,我不敢带她出现在公共场合上。带她回家已经是胆大包天了。
虽然只去过两次我家,每到十字路口,阿朱总知道拐向正确的方向,然后颇为得意地跟我炫耀她已经知道如何去我家了。
街上'三讲'、'三个代表'的标语处处可见,想想阿朱其实也蛮可爱的,她虽然无法接受'三讲'的深刻教育,也无法做好'三个代表',但至少她不会弄出一个莫名其妙的'以德治国'来。
回到家躺进被窝时,我连连打呵欠,忙了一天,又累又困,只想睡觉,但阿朱仍然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知道吗,前几天我们那里新来了几个小姐。"
"是吗,"我敷衍了一句,"哪里的?"
"都是南方的,有一个才16岁。"
我头脑清醒了不少,宝贝也起了反应,"什么,才16岁就出来干了?"
"你可别小看人家,她可能干了,一天可以接十几个客,客人都喜欢找她。她可挣钱了,听说一个月可以挣好几万块钱。"
了不得,了不得。但是难道这也值得骄傲?
"她这么小受得了吗?"
"小?她妹妹才14岁,现在已经在北京做了好长时间了。"
我不禁吃了一惊,这就是所谓的雏鸡?
"她怎么这么小就出来干这种事?"
"谁知道呢,人是很难说的。"
我无语。不知道原因,就不能评判结果,我虽感到不可思议,也不好说什么。
"你说这个世界有什么公平的呢?"阿朱似乎在对我说,又好象自言自语。
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也是很古老的问题,我已经不只一次地面对这个疑问了,也见过各式各样的解答,但我好象全忘了,我的脑子现在很迟钝、
阿朱很快又恢复过来,"你别看她小,下面肯定很大了,不是么?一天干十几次,也会容易得病的。"她有点酸溜溜地说,"我虽然比她大,未必比她差。"
"我看看有多好。"我一只手伸进她内裤,抚摸着她柔软的阴部。
"这个坏蛋,干不出什么好事来。"阿朱嘴里说着,却任凭我胡天胡帝。
我手指在她肉瓣上逗弄着,可能是阿朱的阴唇比较大,我折腾了半天才找到入口。中指顶在柔软的凹陷处,我轻轻使劲,手指头进去了。
约摸只进去了一个关节,我停在那里不动,扭头用嘴堵住了她的小口。
阿朱的里面和外面是完全不一样的,外面总觉得很干,进去之后就觉得很湿润,手指抽动几下,好象就有液体渗出来。
我的手指开始深入,阿朱里面并不是我所以为的一片光滑,而是好象塞满了很多皱折,皱折的膨大和结实使我怀疑阴道是不是长得和书本上描绘的大肠的模样差不多。
我穿过重重阻碍,直到整个中指不能再插入为止,然后开始做抽插运动。
不知算不算本能,不管是用阳具还是用手指,我总是想尽可能地进入阿朱体内,她看来也乐于让我深入她内部,因为每当我深入的时候,她会用略抬起臀部的动作来作出这种表示。
我试着把两只手指一起插进去,但很困难,如果竖着是能插进去的,但抽插起来很不顺畅,横着就很费劲了。
阿朱的腔内很湿润,有好几次我想把手抽出来,看看上面是不是真的'粘满了一层白色的黏液,把手指头都泡白了'。
这样深入三讲教育不久,我的心灵得到了净化,我知道必须用阴茎代替手指才能巩固三讲的丰硕成果。
但我刚进去就知道注定要失败的--阿朱腔内已经开始蠕动--我认为做爱成功的标志,但这次我是恐惧居多,她对我龟头贪婪的紧缩,使我立刻就要爆发。
我急忙想阴茎抽出来,但阿朱双手在我屁股的动作使它又伸了进去。
我知道她正处于紧要关头,现在万万不能打住的,但我还是坚持不了,我开始射精。
我一面射精,一面抽插,企图让阿朱在最后几个动作中能得到满足。
我终于无可奈何地倒在阿朱身上,阿朱也放弃了在我臀部的努力。
阿朱没说话,我能知道她没有得到满足,我也默默无语,心里一阵内疚。
等她擦拭干净,我搂着她,说道:"对不起。"
"你怎么这么快,"阿朱伸手握住我软绵绵的阳具,急促地捏弄着,"快点起来嘛。"
我知道我是可以连续勃起两次的,我安慰她,"别着急,一会儿就行,先让它好好休息。"
她类似第一次帮我'打飞机'的动作使我很不舒服,而且我实在太困了,我耷拉着眼皮,对她说道,"我想睡了,困死我了。"
我连内裤都没穿上,很快就进入睡乡。
我醒过来的时候,宝贝已经一如既往的仰起头,阿朱睡得很轻,跟着也醒了。
她总是这样,睡得不稳当,半夜常常醒过来,醒过来就吵着要我跟她聊天,弄得我也睡得不安稳,以至于她离开的那几天我一晚也要醒好几次。
我对她的这种毛病非常不习惯,她则解释说平时总担心出事,半夜常常做恶梦惊醒过来,有时她会一个夜晚睡不着,睁着双眼看屋顶直到天亮,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种习惯。
我没有多说,翻身上去,阿朱打开双腿。
没有前戏,我把阴茎整个塞了进去。
阴道内的润滑使我产生阿朱昨晚是不是没有擦干净的感觉,也许我可以帮她一个忙,我一向推崇助人为乐,给别人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为什么不呢?
我射精的欲望迟迟没有到来,阿朱很快就开始微张开嘴。
我在阿朱上面,一边挥舞着大棍,向她施加压力,一边得意地看着她想喊出来又强忍住的样子,偶而也把宝贝埋藏在她里面静止不动,伏下身去给她一个亲吻,让她享受一下胡萝卜的政策。
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很快凑效,阿朱脸上露出了我熟悉的一副难受的样子。
在阿朱念紧箍咒的时候,和尚终于抵挡不住,跟着她到西天极乐世界去了。
"舒服吗?" 我明知故问。
"舒服。"阿朱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等了你一个晚上了。"
"我一个晚上睡不好,就等你了,"阿朱含着笑,双眼脉脉有情,"我知道你一定会起来的。"
年轻真好。
"我得去一趟厕所,"阿朱说道。
这又是阿朱的一大特点,她很少喝水,但好象有拉不完的小便,每晚都要去好几次。
趁着上厕所的机会,我把那个罪恶的手指伸到嘴边,闻了一下。
并没有什么异味,我有点失望。
也许经过一个夜晚早就蒸发掉了。
"你喜欢吃什么菜?"阿朱躺进被窝,搂着我问道,"中午我给你做。"
老天,你别害了我,我心里感动之余,更多的是无奈。我是很讨厌做饭的,倒不是我不会做,也不是我不想做,而是这里的菜我搞不懂怎么做,不放酱油吃不下去,放了酱油各种菜味道都差不多了,好象吃的不是菜而是吃调料似的,所以我常常是在外面买盒饭了事。
我也常想要是有一个女人在厨房里忙碌着,我在一边打杂,那该多好,但现在不行。
"我一会儿得去参加一个人才交流会,下次吧。"我撒了个谎,有时候我发现在阿朱面前总爱撒谎。
送走阿朱已经是八点多了,我胡乱吃了点东西,对付了早餐。
天津的早上有时候空气是相当不错的,在中国,这可能是工业不发达的标志。今天的天气就挺好,我推开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早晨的海河如一条蓝带,横跨在远方,两旁的林木还没有长出绿叶,不过天气眼见要变暧,很快就会是一片葱茏。
邻居阳台上摆的盘景只有光秃秃的枝杆,去年我刚搬来时它挂满了鲜艳的花朵,但后来就凋谢了,一失往日光彩。
旁边一家大酒店还没开张,现在正是他们酣睡的时候,到了晚上,这里就会变成灯红酒绿的世界,小车出出入入,小姐笑脸相迎,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不远处,一个工地已经开工,民工们铲的铲,搬的搬,正在卖力地为当代中国的新生资本家出卖自己的劳动力,可能是世界上最廉价的劳动力。
晚上他们自然也要饱餐一顿的,我曾经见过他们的晚餐,多半是馒头就盐菜,有时会有一碗汤,当然他们还可以免费享受从酒店里飘出来的香味,以及从小姐开到大腿根部的旗袍里露出来的白晰的大腿。
公平?
我不禁冷笑一声,我找了那么久,由充满希望到深深的失望。我希望能有公平,为了自己,为了阿朱,为了所有苦苦挣扎活下去的人。
但我知道这样只有增加自己的痛苦,公平只不过是政客身上的蔗羞布而已,公平是有钱人的专利,对我们老百姓来说永远都是虚无飘缈的。
凋谢(十一)
 
阿朱第四次躺在我床上是在一个月以后。
中间我去找过她一次,小姐说她有事又回家了。
那天她过来得很早,才八点多,我问她怎么这么早过来,她说现在严打,晚上老板都不敢开了,白天也只做些按摩洗头之类的,天一黑就关门,熄灯睡觉。
"从天黑就睡到第二天早上?"我很怀疑,对经常习惯于午夜才睡觉的她们来说,这么漫长的黑夜如何能熬过去。
"那当然不会睡那么早,熄灯之后就在屋里瞎聊,说话都不敢大声。"
那我可算是吃了豹子胆了。
"你和他怎么样了?"我想起那个司机。
"还是老样子,"阿朱叹了口气,"你说怎么这样折磨人,让人心烦。"
阿朱瞧着天花板,嘴角轻露微笑,脸上如少女般的充满憧憬。
我懂得阿朱的心情,古龙说过,失去依靠的女人的心,就象一团棉花,只需一滴水,立刻膨胀。我真希望阿朱能找到一个好人,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
阿朱还想说下去,我止住她,"一会儿再聊行吗,先做一次,我憋了老长时间了。"
我的确是忍不住了,欲火上升,难以抑制。
阿朱笑了,"你是不是来的时候就一直起来。"
"可不,"我把她的手拉到我隆起的地方,"你看,一个月没见你,它都生气了。"
它不是生气,它是生气勃勃。
阿朱微微张开嘴,我搂住她,热吻。
我们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光。
用传统姿势,我把龟头顶在她柔软的肉瓣上。
我现在不用象以前那样愚蠢的寻找入口了,只要我一使劲,它总能从正确的地方进去。
虽然很久没有做了,但射精的欲望并不强,我也没有使用激烈的动作,我不急不慢地抽送着,感受着那种肉体和肉体的磨擦。
这样持续了不久,我对阿朱说,"换个地方,我想看看我们怎么做。"
我拨出阳具,下床,把阿朱的臀部挪到床边,让阿朱两脚悬空分开,我站在地上,一只手按在她一只大腿上,另一只手握住阴茎,把龟头顶在阴毛下的裂缝上。
我用龟头沿着裂缝上下移动,有时会施加一点压力,让它陷进大阴唇里面,有时候我会把龟头对准那个小硬块,逗弄它,然后提起阴茎,在它上面轻轻拍打。
把龟头往下移,一直到屁股裂缝的最低端,然后再缓缓往上移动,寻找另一个我未曾接触的洞口,在一个起皱的地方,我停止了。稍微调整一下角度,我开始往龟头使劲,企图让它从这个入口进入阿朱体内。
但这个大门似乎尚停留在八十年代以前的意识水平,拒绝对外开放。
洞口紧闭,我知道阿朱可能不喜欢这个方式,于是放弃了努力,把阴茎往上挪动,到了常去的地方,把它送了进去。
用这个姿势我几乎不觉得累,我一面用眼睛享受着阿朱丰满的肉体,一面用阳具享受着阿朱湿润的肉体。
阿朱可能觉得累了,一只脚放了下来,悬在床边。
我一只手仍按在她另一只腿上,把一只脚往上提,踩在床上,同时上身往前倾,以使我们的阴部更紧密的结合。
我开始加快速度。
接近高潮的时候,我不得不把脚放下来,双脚站在地上,使劲地撞击阿朱。
阿朱的两脚不知什么交叉绕在我后腰上,然后我开始爆发。
我整个上半身都倒在阿朱身上,直到体内没有东西排出为止。
我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阿朱也在笑,"你技术越来越好了,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找别的女人了。"
"没有,"我急忙否认,"我就找过你。"
"那你怎么越来越厉害了。"
"可能是看多黄色录像了,"我自嘲地说。
这当然是一个原因,但我相信,即使不看,我迟早也会学会这门技术,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做爱无师自通。
清理完毕,我和阿朱并排躺在床上。
"其实知识分子也是很坏的,"阿朱忽然来了一句。
对阿朱的唐突我一点都不奇怪,我已习惯了她聊天的规律,即想到什么说什么,她聊天的目的,并不在于聊了什么,能有人听到她的倾诉就足够了。
我也是乐于听别人讲述自己的经历的,我甚至认为,能听到别人发自内心的诉说也算是一种幸福。
"到我们那里的也有大学生,甚至还有研究生呢,不过他们倒是挺规矩的,不象别的客人总爱动手动脚,我挺喜欢替他们做的。那也不能说他们是好人,是不?只不过他们更能装,让你看不出来。"
我心里苦笑,不知道她有没有把我算在知识分子的范围内。
"现在干坏事的知识分子多着呢,而且做得特阴险,让你查都查不出来。"阿朱停顿了一下,似乎想举个例说明,终于没找着,只好继续说道,"别看他们穿得挺好,头是头脚是脚的,脱了被子跟别人没有什么两样,什么损招都想得出来。"
阿朱叽叽噜噜地说了什么我记不得了,提起知识分子,我想起前段时间去北京,一个老专家跟我发牢骚,说什么从宋朝开始,中华民族就是不再是一个完整的民族,中国的知识分子犹如一盘散沙,文人相轻,始终团结不起来,以至于连小日本也敢欺负我们。要想振兴中华,中国的知识分子一定要团结起来,抛弃存在于我们之间几千年的'文人相轻妒贤忌能'的恶疾,不要内耗,要光明磊落,要与人为善,要勤奋,要通过自己的艰苦劳动而不要去剽窃别人的成果。只有团结才有力量,要提倡'文人相敬互相支持帮助'的新风尚。
"说什么你?"阿朱用肘推了我一下,"一句话都不说。"
"我想让你看看我有多坏,"说着,我的手伸进她内衣,来到她丰满的小山堆。
我那位哥们说过,女人身上这么多地方,只有乳房是最干净、最吸引人的,其它地方都是很脏的。我至今还没有享受认真享受过阿朱的乳房,这次我可不能错过机会了。
我把阿朱内衣脱掉,支起上半身,把头埋在她胸脯上,用嘴含住了一个乳头。
有时候用舌尖如蜻蜓点水的动作捕捉她,有时候从舌头到舌根让整个舌面在她上面掠过,有时候用手把她紧紧罩住,企图让把整个含在嘴里。另一只手则在她另一只乳头上捏着,揉着。
我看不见阿朱的脸,不知道她喜不喜欢这样。这种场合下,我总想知道她的表情,然后根据她的表情来决定下一步该干什么。
阿朱的乳头粘满了我的口水,房间里一定发出了'啧啧'的声音。
我觉得有点累了,停止了动作,抬起头,阿朱闭着眼睛,只是闭着眼睛而已。
搞不明白,我躺下来,问她,"你喜不喜欢我这样弄,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就说话。"
阿朱用力点了几下头,"挺舒服的。"
"你知道吗,你总不说话,有时我都不知道你舒不舒服,以后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就说话,我怎么你才舒服,哪个姿势你不喜欢就跟我说行吗?"
"唔。"阿朱又点头,"你刚才就弄得挺好。"
"是哪个动作?是用手,还是用嘴?"我很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用嘴," 她似乎不好意思,很小声地说。
我用手撸着已经勃起来的宝贝,对着她耳边说,"它又起来了。"
阿朱没有说话,我翻身到了她双腿中间。
"你看着我行吗?"我一面找校准阴茎,一边对她说。
阿朱睁开眼睛,和我相对。
我把龟头挤了进去,然后停止。我双眼直视着她。
下身微微前移,阴茎又进了一点。我们对看着,没有说话。
阴茎几乎是一节一节地进入阿朱体内,在这几十秒中,我们似乎在看着对方的眼睛,又好象在看着遥远的地方。
当我握住阴茎根部的手碰到阿朱阴部时,我把手抽了出来,双手搂住她后脑勺,把阴茎全部插了进去。
然后我们开始亲吻。
觉得嘴开始发累时,我抬起头,双手撑在床上,开始了肉体与肉体的交流。
我的技术看来真的见长,我甚至学会了在全部插入阿朱体内时,扭动臀部做几个回转,增大磨擦的幅度。
几分钟后,我开始喘气,阿朱觉察到了,说道,"让人在上面吧。"
我翻身平躺在床上,阿朱跨了上来,把倒在肚皮上的阴茎立了起来,就要往坐。
"等一下,"我急忙说,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让我看看。"
我把手伸到她阴部,找到洞口。
这才是真正的洞口,我以前接触的都不算是洞,只能算是柔软的凹陷。
我几乎是一下子把三根手指插了进去,而这种状况下她仍然不紧密使我怀疑是不是整个拳头都能伸进去。
我抽插了几下,让手指都粘满液体。
液体之多,使我一阵亢奋,我把手抽了出来,阿朱拿起我的阳具,把它纳入阴道,然后缓缓坐下。
她开始有节奏的耸动,而且动作越来越快。
我感觉快要射精了,产生这种冲动与其说因为她对我的磨擦,倒不如说是她猛烈的撞击,猛烈得甚至使我觉得小腹发疼。
我不想那么快爆发,我对她说,"我受不了,你下来吧。"
"不,"阿朱摇摇头,双眼紧闭,急促地耸动着。
我抱住她,把她掀下来,喘了口气,我说道,"换个姿势,你在床边,我靠里面。"
我让她侧卧,面向床边,叫她抬起双脚,然后把一只脚横着摆在床上,让她双脚放下,我再把另一只脚穿在她双脚中间,这样四条腿便交叉在一起。
挪动屁股,我把阴茎送进她体内。
这种姿势是最能深入阿朱体内的,我用手在结合的地方摸索着,那里已经找不到任何一丝空隙。
我把手缩回她小腹,来回抚摸,问她,"到哪里了。"
阿朱把一只手按在我手背上,挪到一个地方,说道,"这里。"
大概是肚脐的地方,我笑着说,"不会吧,是不是进了子宫了。"
"可不,真的到了子宫了。"
"我怎么没感觉出来?"我不相信。
"我都感觉出来了,"阿朱按在我手背的手轻微使劲,"你试动一下看看。"
我动了一下龟头,把感觉都集中在它身上,但我仍然感觉不出有什么异同。
"你没有感到有什么东西在包住你吗?"阿朱问道。
"没有,感觉不出来。"
我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我把手挪到我们结合的地方,把阴茎稍微后退,手伸了进去,找到阿朱的阴蒂。
我轻轻地揉动着,不时抽插一下阴茎。
阿朱很快就受不了,她开始喘气,一只手伸了下来,想把我的手推开。我不理她,相反,我都加快了揉动和抽动的速度。
阿朱终于进入疯狂状态,她大腿扭动,嘴里呜咽着,拼命地想把我的手推掉。
用这个姿势我很难加大冲击力度了,我坐起来,然后伏在阿朱身上,继续抽插。
受到阿朱的感染,我开始射精。
我们良久才恢复知觉。
"你真行,"阿朱给我口头奖励,"越来越厉害了。"
"厉害什么,"我装着不好气地说,"累死我了。"
我其实并不是很累,很奇怪。
阿朱吃吃地笑,"就要累死你这个馋猫。"
接着又说,"其实刚才你放出来正好,我们一起出来。"
"什么时候?"
"就是刚才我在上面的时候,那时我正要达到高潮,你偏偏要我下来,气死我了。"
我觉得很冤枉,对阿朱什么时候达到高潮我的确看不出来,这是我一直想搞明白的问题。
我急忙解释,"我哪知道你那时候要高潮,你怎么不说。"
"我说什么,"阿朱嗔怪道,"那时我还能说出话来吗?"
我想想也是,她那个时候大概已经神智不清,我使用了武力才把掀下来的。
擦拭干净,阿朱搂着我,不肯睡。
"你刚才为什么要把我的手推开?"我想起她刚才老推我的手,"你不喜欢我这样弄吗?"
"喜欢也不能老弄,"阿朱解释,"我推你的时候就表示我已经高潮了,再弄反而不好了。"
原来如此,看来色情小说真是害死人,难怪国家三令五申要禁止出版黄色书刊。
"高潮的感觉怎么样?"
"唔,好。"阿朱点点头。
"那以后要多做,"我顺水推舟,"做爱可以美容。"
阿朱显然没有听说过这一结论,她睁着眼睛,沉默不语,然后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的?"
"真的。"
她突然咯咯地笑笑起来,"笑死我了,她们一天做好几次,怎么美不起来?"
我也忍不住笑了,我急忙解释说,"她们不叫做爱,她们有快感吗?能达到高潮吗?"
阿朱神色凝重起来,似乎陷入沉思。
在一片沉默中,我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也许明天她会变得美丽起来。
我这次大概是着了魔,第二天睡过来时,龟头又伸到了内裤裤头边沿,要跑出来似的。
我把阳具紧贴在阿朱大腿上,把她弄醒。
阿朱睡眼朦胧,利用这个机会,我扳过她的身子,让她屁股背对着我,卷缩双腿,然后把一只腿插在她双腿中间,阳具紧贴在她双腿中间的裂缝上。
"让它温暖一会儿好不好?"我用阴茎的头部轻轻地摩擦她柔软的肉瓣。
"我觉得有点疼,"阿朱好象不大情愿,"你都弄了两次了,我受不了。"
"不会的,"我安慰她,"我会慢慢地,温柔的。"我一只手伸到她乳房,抚摸着它,"我真的很想,你给我好不好?"
"唔,可要慢点。"
我用手压在龟头上,腰部缓缓使劲,阿珠臀部微微后挫,龟头陷了进去。
我怕她会疼,所以抽插的动作很慢。
阿朱的腔内总是一片湿润,所以我估计她不会觉得疼。
维持了几分钟,我把阴茎抽出来,让她平躺,然后用蹲坐的姿势,重新进入。
这样最大的好处是可以抚弄阿朱的阴蒂,而阿朱的阴蒂是非常敏感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在我阴茎的抽动和对阴蒂的刺激下,阿朱没多久就开始收缩。
我没有坚持下去,伴随她一起收缩、爆发。
"还疼吗?"平静下来之后,我问她。
"奇怪,刚才明明觉得疼的,现在怎么不疼了。"阿朱一脸迷惑。
"你把它传给我了,"我笑着说,"我开始疼了。"
我的龟头真的有点疼。
阿朱也笑了,"是不是里面有个小孩把你抓疼了?"cool18.com

凋谢(十二)
 
阿朱终于在全国一片喊打声中离开了天津,我知道这次她不会再回来了,为期两年的严打看来已经把她的退路封死。
说起来中国的严打也算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一大特色,譬如原来该判一年,到了严打时期就该判两年、三年,严打具有阶段性,法律的执行也就有了阶段性。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现在打掉了一批,很快就会有新生力量补充进来,用我们司机的话来说就是,'该严打的照打,该挖洞的照挖。'而能在这次大风大浪中仍能屹然不动的,老板自然是严打者的大舅小舅或三姑六姨。
可以看见,每一次运动,社会的利润就进行了一次重分配,这次看来也不例外,一批高官将纷纷马, 但他们的落马和阿朱的失业(我权且这样认为),哪个更快人心?
成克杰一次在北京开会时说,看见广西还有这么多人在挨饿,我心里难受,睡都睡不好呀。
到底是什么使得嫖娼业屡禁不绝?严打能解决这些问题吗?
我到底没有带阿朱到网吧去,我知道一开始就是在敷衍她,我是没有胆量带她去这种公共场所的。我曾经对她作出的许多允诺,现在看起来都是一时的冲动,也许在我内心的深处,还是抱有一丝玩的心态。
阿朱将走向何方?她是否会到另一个地方重操旧业?不得而知。但阿朱似乎已经没有太多的选择,以她本身的知识素质,以及年龄的限制,她看来很难再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工作了。
她和那个司机的关系显然也已经寿终正寝,阿朱对未来的一丝美好的憧憬就此化为泡影。在她的后半生,是否还会有谁再象从前一样悄然拨动她的心弦,让她怦然心动,寝食不安?
海河水仍象往常一样涓涓长流,海河两岸已经一片林荫,似乎要把蓝色的河水从我眼前遮掩住。我贮立阳台,心中竟难以平静,到天津这么长时间,我到底得到了什么?
从小到大,父亲母亲都对我宠爱有加,对我寄与了光宗耀祖的希望。我也没有令他们失望,一路凯歌高奏,直到考上重点大学,使他们在乡亲近邻中得到了莫大的尊敬,而我也理所当然地成了那一带小孩们学习的榜样。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前途一片光明。然后我开始真正跳出龙门,成为他们梦寐以求的大城市的一员。
象所有在他乡苦苦拼搏的人一样,为了出人头地,为了给远在家乡的父老乡亲们脸上贴金,我们已经失去太多。即使如此,离自己的目标似乎还有很长很长的距离,路还很久,望不到头。
阳居家又飘来熟悉的歌声,'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每当听到这首歌词,心中总是一阵伤感,禁不住热泪盈眶,在他们的有生之年,我已经不可能再回到老家,如当年他们含莘茹苦把我抚养大一样照顾现在已经年老体衰的父亲母亲。是否所有人都象我一样,出来开闯自己的新天地,就意味着今生再也无法尽自己的一份孝心?
但我现在都做了什么?原来令我深恶痛绝的事情,现在活生生地发生自己身上,而且带着一种麻木的心态来对待自己的所作所为,我还是原来的我吗?
阳台的花已经盛开,姹紫嫣红,竞相斗艳,春的气息扑面而来。但我却忍不住一阵悲伤,我知道,在这生机勃勃的季节,在我年迈的父母的殷切期望中,那个曾经那么纯真、心无旁羁的男孩已经象花一样凋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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