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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秘密1
送交者: 佚名
                    总裁的秘密 
  01
  PUB里头灯光四射,糜烂地在舞池里打转,身材惹火的辣妹穿着令人眼睛一亮的劲
装,肆意舞动迷人的娇躯,三三两两的男人像是见着蜜般—直绕着美人窜动。
  一片燥热的气息令所有的人为这狂乱的夜奉上热情,奉上无止境的活力;然而,也
有人在这一片迷情中宣泄悲愤。
  “凌霖,够了吧,人都走了,你哭个什么劲?”凌霖的头号知己兼大学同学游彻杰
终于忍不住发起牢骚。
  知道他的心情不好,特地带他来PUB解解闷,哪知道区区一瓶啤酒,也能让他睹物
思人,当场哭得不成人样。
  不过是失恋,有必要如此吗?
  还好时值暑假,到这儿来的人够多,里头的电子音乐够震撼,否则他真会无脸见人。
  一个大男人在他的怀里哭成这样,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凌霖是系上出了名的美男子,蓄着一头艺术家气息的长发,再望着他沾湿的卷翘眼
睫、含泪的眼眸、挺直的鼻、适中的粉色唇瓣,简直是个美人胚子。甫一进入这里,便
见许多人将目光投到凌霖身上,若不是有他在一旁守护,只怕他会被一群误解的狼群给
活吞。
  可怕的是,他竟然可以不顾一切地趴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他真是服了他。
  如果早知道凌霖那么不胜酒力,且一个失恋的男人会如此失常,打死他也不会安慰
他,管他哭死在哪里。
  “彻杰……我……”凌霖微睁着一双潋滟的眸子,带着三分醉意、七分心碎,望着
已被他一饮而尽的啤酒瓶。
  仍哽在胸口的郁闷,不上不下地折腾得他几乎死去。
  “我第一次喝啤酒,便是和丽云喝这牌子的,我不相信她真的要和我分手,她说过
只爱我一个的,说好了等我明年毕业,我们便结婚,现在她却这样对我……”望着空酒
瓶,藉着醉意,凌霖毫无顾虑地任泪水自他的脸庞滑落。
  这是他的初恋,是他坚信一生一次的爱恋,然而他交往了三年的女朋友,竟在毕业
之后对他挥挥衣袖,离他而去,这教他情何以堪?
  昨日的海誓山盟犹在耳边,为何今日成为折磨他的情梏?
  “那有什么办法?”游彻杰轻叹了一声,拍拍他的背。“谁教你要晚她一个年级!”
  女人心岂止是海底针,分明是宇宙中的一粒微尘,任谁也无法捉摸她的心思。
  “可是,实际上我还大她一岁,我不过是……”一说到这里,他又哽咽得说不出一
个完整的句子。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先服兵役去了,才会小她一个年级,否则你会是她的学长,
而不是她的学弟。”听了几百遍,他早已经可以倒背如流,不过,他仍是非常有义气地
安慰他。
  不过,说真的,他一点也看不出来凌霖大自己两岁。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难道是她交到新的男朋友?”凌霖抹了抹泪,突地瞪大
双眼揣测着。“你……不要胡思乱想,反正分都分了,狠话都撂尽了,还有什么好想的?
喝酒吧。”游彻杰顿了顿,努力想转移话题。
  天!打死也不能让他知道丽云学姐早已移情别恋的事,天晓得性情大变的凌霖会做
出什么事!反正今天已打定主意要把他灌醉,然后送他回家睡个好觉,祝他天一亮便能
忘了这场苦恋。
  “是这样子的吗?”凌霖接下他倒了酒的杯子,一双含泪的水眸楚楚可怜地凝睇着
他。
  “是、是、是!”游彻杰随意的回答,赶紧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不敢再多看他一
眼。
  天!在凌霖身旁,他觉得自己快变成禽兽。不行、不行,自己可是他的好哥儿们,
跟那些对他有企图的学长们不一样。
  游彻杰偷偷地瞄了一眼两颊绯红的凌霖,又赶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起酒猛灌。
  天,没有喝酒的凌霖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一喝了酒,自己倒觉得他千娇百媚
起来了!
  难怪丽云学姐会毅然决然地离开他,有谁能够忍受自个儿的男朋友比自己漂亮,比
自个儿更受异性的青睐?更何况,当他还有严重的恋姐情结时,要她如何自处?
  这些话,总不能要他对凌霖说吧!
  若是他酒醒后还记得他所说的话,只怕他会被有暴力倾向的凌霖给杀了、剁了、埋
了。
  凌霖在美术系是个风云人物,凭着俊俏的外表,配上卓越的艺术天分,浑然天成的
领导气息,在校内,鲜少有人不知道凌霖这个名字。他是个可憎的人,可偏偏又良善得
教人无法伤害他。
  不过,若是有人胆敢以他的外貌作文章,就得请那大胆的人事先为自己准备好超渡
法事,免得事后来不及超生,因为凌霖的拳脚功夫在校内也是出了名的。
  “是不是因为我看起来不像个男人?”在呷了一杯酒之后,凌霖又突然问,由此可
知,他对自己的面貌极自卑。
  “怎么会?”游彻杰努力地让自己扯出一抹理所当然的笑,非常有力地否决他所说
的话。
  开玩笑,他哪里不像个男人了?
  虽然他比一般男人美了一点儿、媚了一点儿,但是他一点也不柔弱,甚至还比一般
男人更要令人惊惧三分。
  他非常肯定凌霖的性别。
  “如果我在脸上留下一条疤,是不是看起来就会更像个男人?”话落,凌霖仗着微
醺的醉意,一双醉人的桃花眼直盯着手中的玻璃杯,煞有其事的将之打破,像是真要向
自个儿的脸划下般。
  “别玩了,干嘛这样糟蹋自己!”游彻杰一见情势不对,立即抢过他手上的玻璃碎
片,没好气地吼着。
  该死!难道为了一个不懂得爱他的女人,他真要伤害自己才能消弭心灵的创痛吗?
  游彻杰有点动气地扫落桌上的玻璃碎片,想要让这些危险物远离凌霖一点儿。
  “彻杰,你别管我,我……”
  见手上的玻璃碎片被抢,凌霖怒不可遏,一张俊秀的脸上带着怨怼,伸手便挑起桌
上游彻杰尚来不及扫落的玻璃碎片。
  “喂!”游彻杰火大地抓住他的手,却已来不及阻挡,眼见碎片就快要划上他的
脸……
  “该死!”
  碎片无情地落在一只大手的手背上,鲜血立时迸流,当场令凌霖和游彻杰两人惊愕
得说不出话来。
  “先生……”
  游彻杰不知所措地望着那只大手的主人,愣愣地没想到他的手可能需要急救。
  焦御飞蹙紧浓眉,黯黑的眼眸直盯着正流着血的大手,有点气恼自己的多管闲事。
  不过是情侣吵架,他又何必那么紧张?
  说难听一点儿,就算这对情侣在他面前互相残杀,他的眉头连动都不会动一下,但
这是文沛儒的店,他可不想在这里见到流血场面。
  不过,没见到他人的血光,他倒是先让自己冒血了。
  啧,他没事逞什么英雄?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凌霖丝毫不知道自己闯了祸,沉声对救了他的脸的恩人大
吼。
  焦御飞瞧了凌霖一眼,随即不悦地将视线移到一旁的游彻杰身上,一双冷骛的眸子
迸出令人发颤的寒光。“你在搞什么?让自个儿的女朋友搞成这样,难道你一点儿都不
觉得难堪?”
  该死!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
  好不容易今天有空到沛儒的店里来休息一番,竟让他碰上这种事,白白浪费他得来
不易的悠闲时光。
  “女朋友?”游彻杰瞪大双眸望着他手中缓缓冒出的血水,再望向他森冷的眼睛,
突然有一股想哭的冲动。
  天!他哪里来的女朋友?
  “你是在说谁?”凌霖眯起愠怒的眼眸,站直了身子,头稍往上抬睇着眼前这张陌
生的俊脸。
  “说你呀!”焦御飞没好气地说着。
  不过,眼前这女人长得挺高的,声音也低沉了些,就连俏脸上也有一抹明显的英气,
不若时下柔弱的女人。
  “去你的!”
  凌霖随手抓起木椅,不由分说地便往他的身上砸去。
  焦御飞没料到这看似柔弱的女人会这么做,结实地挨了这一下。正要出口斥责时,
却见她摇摇欲坠……
  他赶紧快手一捞,捞起“她”的身子让她免于跌落地上。将她结实的抱在怀里后,
才发现她的身子实在轻得吓人。
  “先生,他是男的,不是我的女朋友。”游彻杰见事情已经到了他无法处理的地步,
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作势欲走。
  “什么?!”
  焦御飞还来不及问清楚,怀中的美人儿已经吐了他一身……
  ???
  “该死,令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焦御飞脱下一身酸臭冲天的西装,而后忙着脱去早已昏死的凌霖的衣服。
  刚才一阵吵闹之后,这小子的朋友居然无情地走了,逼得他不管他也不行,只好向
沛儒借了休息室一用。
  这小子倒好,只要昏死过去,便能换来一身清静。妈的!他美丽的夜晚就让这个长
得像女人的臭小子给糟蹋了。
  不过他长得还真是俏,若不是脱光了他的衣服,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这小子会是一个
男人,而且身上还有肌肉。
  他,确实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啐,自己大概是有点醉了,否则怎么会把这个像极男人的男人看成了女人?
  或许他该找时间好好的让自己休息一下,最起码,也得让自己的眼睛休息一下,否
则下次看走眼的就不知道会是什么了。
  焦御飞将他放入浴缸之中,自己悠哉地冲起水来,正当他冲得正起劲时,突地感到
有一道视线正盯着自己。
  “你醒了?”他不甚在意地向正瞪大双眼瞧着他的小子问。
  大家都是男人,袒裎相见也没什么不可以,他干嘛用那种像看到鬼般的眼神瞧他?
  啐,把他当成什么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你在做什么?”凌霖咬着牙,沉声问道。
  该死,现在是什么情形?他不是正和彻杰在喝酒吗?怎么喝着喝着却喝到浴缸里来
了?
  甚至他还不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为何会在他的面前洗澡?而他居然会一身赤裸
地躺在浴缸里,然后被这人溅下的水滴惊醒?
  喝酒果然误事,这下真让姐姐说对了。
  “怕什么?”焦御飞有点不悦地瞪视着他。“咱们都是男人,你怕什么?难道怕我
吞了你不成?”拜托,就算他够美,美得令人屏息,但他到底是个男人,一个不折不扣
的男人!
  他可没有那种癖好!
  “你想对我做什么?”凌霖沉着一张令人神迷的俊脸,一双令女人自叹不如的潋滟
眼眸瞪视着他、防备着他。
  “我能对你做什么?”焦御飞关上莲蓬头,拿起一旁的大浴巾擦拭着身上的水滴,
毫不在意地在他面前显露出自己傲人的肌理,径自走出浴室,压根儿不想理他。
  该死!他的运气真是背到最高点。他以为他长得比一般男人漂亮一点儿,便可以对
任何一个男人说出这种暧昧不清的话吗?
  错了,他非但没有那种兴趣,甚至还有一个即将结婚的未婚妻,他宁可要一个有胸
也有臀的女人,也不可能要他!
  他并不是歧视同志,而是他没有那种倾向。
  “把我的衣服拿来!”
  凌霖身上裹着一条大浴巾,像阵风刮到外头来,一双美目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正坐在
外头抽烟的焦御飞。
  焦御飞不置可否地指了指浴室里头的地上。对于这种忘恩负义的小子,他不需要对
他多好。
  妈的,瞧瞧他的手,还在滴血哩!
  他叼着烟,单手伸到沙发边的抽屉里,摸索着文沛儒必会准备的急救箱,翻出里头
的碘酒和纱布,笨拙地为自己上药、包扎。
  搞了半天终于擦好碘酒,纱布却极顽固地不愿遵照他的意志,乖乖地贴在伤口上,
不禁令他气怒万分,将纱布扔在地上后气恼地踹了两脚。
  他妈的!全都是那个该死的小子。
  “你没有对我做什么吧?”凌霖穿着一身湿衣服走出浴室,一双黑幽的眸子犀利地
注视着他。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外表受多少男人觊觎,所以他勤练身体,学会保护自己,不让
姐姐为自己担心。
  但是这下子可好。
  他居然和一个男人在浴室里洗澡,而在他清醒之前,他压根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情。
  该死!长得这样子又不是他的错,为什么偏偏有一堆男人缠在他的身边?
  他不要男人,他要的是女人,是贤妻良母,是像姐姐那般惹人怜爱的小女人,为什
么大家非得这样戏弄他?
  “你过来。”
  烟雾袅袅掠过焦御飞微眯的眼,掩盖他发怒之前的冷鸷神情。
  凌霖研判着他的意图,慢慢地走到他的身边。用不着怕,他现在可清醒得很,想再
对他做什么可就难了。
  当凌霖小心翼翼地走到沙发边,离他尚有两三步距离时,猝不及防地被拉到他的怀
里,在还来不及防备时,他的唇便被温热的唇覆住。
  他吻他!
  在他还来不及反应、来不及挣扎时,他又突地松开他,一双冷鸷的眼眸蕴着狂怒,
直射入他的眼瞳。
  “滋味如何?这蜻蜓点水的吻能满足你吗?”他冷冷的声音仿若鬼魅般,令人浑身
打颤。
  他并不是同志,而是故意戏弄他的。他破坏了他的夜晚,让他受了伤不打紧,还惹
得他怒气冲天。这把火,理应由他来替他扑灭。
  不过,这招还真是有效,光是看着他瞠目结舌的模样,焦御飞便觉得过瘾极了。况
且,这个吻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勉强,若他喜欢的话,他还可以再次免费奉送。
  “这是我的名片,若是有事,你可以来找我!”焦御飞无情地递给他一张名片,随
即摆出一副送客的模样。
  仍在怔愣的凌霖不知所措地望着他,像个失去灵魂的娃娃般,拿着名片便乖乖地走
出休息室。他的反应反倒让焦御飞吓了一跳,难道他不是同志?
  他该不会是误会他了?
  02
  该死!他非要焦御飞好看不可。
  凌霖站在雄伟壮观的“擎飞企业”大楼前,望着手中烫金的名片,不断地在心中咒
骂着。
  过了惊魂的那一夜,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结果一黏上可爱的床铺之后,他便开始发高烧,不仅自己痛苦得快要死去,连带地
害姐姐为他的病情操心,甚至连班也无法上,令他极度过意不去;想来想去,他猛地发
觉全都是那个男人的错!
  焦御飞!
  真是了不起,他还是个企业总裁哩!
  昨天他的病一好,便马上找那泯灭人性、弃他于不顾的游彻杰,好好地询问那一天
的情形。
  不问还好,一问之下他几乎崩溃。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那么野蛮、那么丧心病狂,动手打人居然不是用手,而是手持
凶器——木椅!
  甚至还吐了焦御飞一身……
  天!他果然不能喝酒。从没想过自己的酒品居然差到这种地步,丽云该不会就是因
此而离开他的吧?
  啐,不想她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找那可恶的男人算帐。
  虽然焦御飞替自己挡下了玻璃碎片,但是他不会感激他的,谁教他要鸡婆、多管闲
事。
  更何况,他还看了不着寸缕的他,甚至还恶劣的亲吻他,最令他火大的是,他竟然
以为他是个女人,甚至以为他是游彻杰的女朋友。
  不管对方是不是同志,就算是一般人,在吻对方之前应该都会尊重对方的意愿才对;
但是他没有,还自以为是的以为他是个女人;在知道他是个男人之后,甚至强吻了他!
  呵、呵!他的帐可有得算了。
  侮辱他在先,又以话伤他,更没经过他的允许强行脱掉他的衣服,甚至还吻他,那
可是他的初吻哩!罪无可恕的是,他居然害他生病,拖累姐姐照顾他!
  一想到姐姐这几日来的照顾,看她脸色益发苍白,身子骨愈来愈瘦弱,他便觉得火
大,而这笔帐全都要记在焦御飞的身上!
  不过,他怎么老觉得擎飞企业这名字好耳熟,似乎曾经在哪里听到过。
  算了,不想那么多,先去找他要紧。
  反正是他说可以找他的,他依约前来,非得让他的面子尽扫落地、让他公司里的员
工全都知道他是个同志不可!
  他并不讨厌同志,但是他讨厌厚颜无耻的人,尤其是像他那般傲视群伦、不可一世
的人。
  像他那种人,更需要教教他何谓做人处世的道理!
  对,没错,就是这样!
  凌霖愈想意得意,脚步便愈来愈轻松,仿佛愈走近大楼一步,便能早一步撕下焦御
飞伪装的面具。
  然而,事实向来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凌霖将名片递给一楼的总机小姐,成功地搭上电梯来到属于焦御飞活动的楼层。原
本以为事情是恁地简单轻松,然而就在他喜不自胜时,却被挡在总裁室外的秘书处。
  “看到这张名片,你还不相信我?”凌霖不客气地吼着,没有因为秘书小姐是一位
年轻的妹妹便饶过她。
  在他的眼底,男女是一样的,无所谓男尊女卑、男强女弱的道理,他向来是一视同
仁,就连丽云也没有例外过。
  “我不是不相信,而是总裁他说……你必须先预约时间。”她怯懦地回答。虽然震
慑于他不知打哪儿来的怒气,但是却又无法强迫自己将视线自他俊美的脸庞移开。
  天,他实在是俊美得令人不敢相信,若有天使,大概是像他这样令人无法分辨出性
别的吧!
  即使双眸染上怒焰,他依旧俊美得教人屏息。
  “我不管,我一定要进去!”凌霖一双合着狂怒的眼瞳,俯视着娇羞的秘书小姐。
  妈的,原来那个家伙是个缩头乌龟,早已经猜到他的来意,所以故意避不见面。无
妨,他偏偏就是要进去,谁来劝他都一样。
  他真的生气了!
  凌霖旋过身子,迈步走到总裁室门口,眼看着就要打开门了,却被羞怯的秘书小姐
给拉住。
  “凌先生,请你别这样,我会被开除的!”秘书小姐急急说着,她可不想才第一天
上班便得回家吃自己,尽管她遇到了个俊美如神癨般的男人。
  “你放心,我不会害你被开除的!”凌霖努力地压下怒气,不让自己迁怒他人,转
过俊脸回睨着她。
  原来他是一个如此恶劣的人,居然还会假以任何理由随意开除人,他非得好好训训
他不可!
  “不行,我不过是个秘书助理,你这一进去,我准会被炒鱿鱼的!”她泪眼汪汪地
瞅着他。
  “放心!”
  凌霖不再多说,随即一脚踹开大门,大咧咧地走进去,不管后头可怜的秘书助理的
呼唤。
  ???
  正同客户通电话的焦御飞慵懒地抬起眼来,谈了两句,说了声抱歉,便挂掉电话。
  “把门关上。”他冷冷地说着。
  该死,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居然找上这里来了?
  怎么才放逐自己一个夜晚而已,就让他遇上如此麻烦的事情?
  凌霖戏谑地睨了他一眼,倒挺合作地将门关上,随即走到他核木做的办公桌旁。
  “还记得我吗?”
  他扬着一抹甜甜的笑,像个无害的小孩般,眼中含情且有意无意地勾引着焦御飞。
  “想忘都难。”焦御飞揉了揉太阳穴,一双黯沉的眸子直盯住他仿若恶魔的笑容。
  这真是他的梦魇。早知道如此,他宁可别在那一夜放纵,早知道如此,他大可以放
任他,管他是划破自己的脸,还是别人的脸;早知道如此,他根本不用理会他,随他怎
么难堪!
  看样子他是食髓知味想同他上床……或是还有其他意图?
  反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该死!什么人不惹,居然惹上一个要命的同志。
  “我是如此地令你着迷?”凌霖笑了笑,挨上他的身躯,轻轻地在他耳边吹着气。
  这全是游彻杰教导他的独门方法,他要看看是否会成功。
  “着迷?!”焦御飞冷冷地笑了笑,随即将他拉到一边去。“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
我不是同志,你找错人了。”
  话落,便见凌霖一脸的愕然,令他觉得自己是否把话说得太白、太伤人了?
  笑话!焦御飞随即摇了摇头,否定这个想法。
  开玩笑,若不能让他明白自己的想法,他怕是会缠上他一辈子。不!那可不行,他
可不愿意跟同志纠缠不休。
  “你不是同志?”过了半晌,凌霖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可是那一晚你不是亲
了我?”
  他亲了自己,这可不是在做梦,而是不争的事实;就算是做梦,他也不可能做上这
等怪梦!
  “那是因为我气疯了!”焦御飞捺着性子向他解释。
  他现在是商业界有名的青年才俊,更是令女人趋之若骛的钻石单身汉,可不能让一
些不堪入耳的蜚短流长传入任何传播媒体,否则到时肯定会乱得一塌胡涂,难以解释。
  倒不如趁现在把话说开,就什么事都没有。
  “你气疯了?”凌霖站在他的身侧,眯起美目,研判他话中的可能性。“我不相
信。”
  那不过是他的推托之辞罢了,他可不会那么简单就相信,不过,姜还是老的辣,他
什么话都还没说,他便已经猜到他的来意。
  他可得小心应付,绝对要让他露出马脚!
  “信不信在你,我可没有时问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焦御飞冷下俊颜,不再多
作辩解。“如果你只是想确认我是不是同志,那么我已经说出答案,你也可以走了。至
于你相不相信,我想,我没有权利胁迫。”
  随便他,他也不相信他能对自己如何!
  “我不会走的!”凌霖巧笑倩兮地坐上他的大腿,打算和他来场马拉松,看看到底
是谁先熬不住。
  他很清楚自己的容貌向来是同志的最爱,他有信心可以收服他,除非他不是同志。
  凌霖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但总是事与愿违。
  过了半晌,焦御飞非但没有性致勃勃,甚至还有点动怒。
  “你到底想怎么样?”焦御飞终于将所有的耐性全都用尽,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该死!就算他长得再怎么突出、再怎么美,终究是个男人;而他竟恶心地在他的耳
朵旁吹气、在他身上蠕动,他以为他会因此要了他吗?
  他错了,错得离谱,cool18.com

  他要的是女人,是有酥胸、有丰臀的女人,绝对不会是像他这般的男人。在他的耳
边吹气,只会令他想吐;在他的腿上蠕动,只会令他感到燥热难安,令他怒不可遏!
  该死,他为什么会觉得燥热难安?
  算了,眼前最重要的问题是他到底懂还是不懂。
  难道真的非要他把话说绝、把话说狠,彻底伤了他的心之后,他才会爽吗?
  若是他以为自己不会这么做的话,那他就错了。
  “我想怎么样?”被焦御飞这么一推,凌霖也跟着发火,管他什么同志不同志,谁
管他是不是,反正他报仇是报定了!
  凌霖用力地扑向他,大手有力地按在他的裤裆上,扯开他的皮带,解开裤子上的环
扣,眼看就要将拉链拉下。
  “搞什么!你欲求不满啊?”焦御飞火大地拨开他的手,将他的手拉开禁区。
  他没想到同志会如此热情,如此令他招架不住,早知道如此,他绝对不会锳这趟浑
水!
  不过,这世间哪有什么事是可以早知道的,眼前最重要的是,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
逃脱他的纠缠!
  “你在说什么?我又不是同志!”凌霖一搞懂他的话,俊颜倏地一红,忍不住大吼。
  他知道自己是过分了点儿,但这是他的个性,一旦气过头他便会什么都不管,但也
不能因此就说他是同志,他不过是想报复而已。
  “你若不是同志,那为什么来找我?”焦御飞怒气冲冲地暴喝回去。他如果不是同
志,干嘛脱他裤子,干嘛找上他?
  “那是因为你是同志,我想要让你好看,所以……”该死,他词穷了,压根儿不知
道该说什么来反驳他。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就不该读美术系,应该读中文系才对,这样骂起人来才会
流利无阻碍。
  “依我看,分明是你在狡辩!”焦御飞动怒了,擒住他的手,拖着他直往大门走。
“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你现在马上滚出我的办公室!”
  搞什么?
  他现在什么都不管了,只要他能够滚出他的办公室,还他一个清静,他便觉得阿弥
陀佛了!
  “你……”凌霖还没来得及说出心中的咒骂,便被打开大门的人给震慑住。
  “姐……”
  端着两杯咖啡,正欲走入总裁办公室的凌灵也被眼前的人吓了一大跳!
  “阿霖!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认识他?”焦御飞不解地望着她。
  “他是我弟弟。”
  ???
  “总裁,对不起,我没有想到我弟弟会来找我。”凌灵坐在沙发上,小手抵在凌霖
的后脑勺,直要他道歉。
  她单纯的以为凌霖是来找她的,只是不小心才误闯总裁室。
  “没关系。”焦御飞仍是有点恍惚地望着眼前的一对姐弟。“对了,你该改口叫我
御飞,别老是总裁、总裁的叫,听起来好生疏,我们都订婚了不是吗?”
  他一直瞧着这一对面容有几分神似的姐弟,在刹那之间,他几乎要将两个人的身影
合而为一,令他吓了一大跳,不由得甩了甩头,将所有遐思抛到脑后。
  当初会和凌灵订婚,一来是因为他想安定下来;二来则是因为凌灵确实是个好帮手,
所以他便选择了她。
  实际上论起来,他对她没有男女情爱,有的大概是对她的信任。若说全世界的人都
会背叛他,他相信唯有凌灵依然会站在他的身边。
  但是他并不爱她,要她不过是为了传宗接代,了却父母临死前的要求而已。
  除了这些之外,其余的情感便像是朋友一般,难怪……他们姐弟俩长得有些神似,
他第一眼看到凌霖时,却没有任何熟悉感。
  “御飞,真是不好意思,我弟弟凌霖实在太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凌灵羞红了
脸。
  反倒是凌霖一双眼瞳亦趋冷漠。
  原来他就是姐姐上个礼拜订婚的未婚夫。
  天啊,姐姐是一个如此美好的女人,而他竟然是要陪伴姐姐走过下半辈子的人!
  他不允许!他绝对不会让这可恶的男人为了隐瞒自己的性倾向,而要姐姐嫁给他以
作为掩护。是的,一定是如此!
  他一定要找出证据,好教姐姐知道他的真面目,让姐姐别一错再错了。
  因为父母早逝,所以大他六岁的姐姐,为了他不辞辛劳的工作,甚至拒绝许多的追
求者;这一辈子,他一定要保护姐姐,绝对不能让姐姐因为他而受到任何伤害!
  “没关系,我很欢迎他到这儿玩,随时来玩都没关系。”焦御飞扬起一抹完美无瑕、
无可挑剔的笑。
  尽管她的弟弟是同志,他仍会努力不让自己厌恶他的,也会努力地和他和平共处;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能想办法将他导回正途,当然,这是他对自己的期望。
  而凌霖的心中也在打着如意算盘,一个模糊的计划正在成形。
  “很不好意思,当初家父为我们姐弟取名字时,取音极相似,不知道御飞会不会介
意……”单纯的凌灵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径自地说着。
  她更不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人生即将有重大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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