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假相
冷如霜一直沒有合眼，眼中佈滿了血絲。 cool18.com 日上三竿了，她還躺在自己的繡花床上，躺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裡。 cool18.com
四下裡很安靜，安靜得能夠聽到屋裡西洋鐘的鐘擺和屋外衛兵來回走動的腳
步聲。 cool18.com
就在前一日，就在同一處，她還在和丈夫纏綿，轉瞬間天人永隔，而她則墮
入了煉獄。 cool18.com
「我這樣犧牲值得嗎？」 cool18.com
她看著床頂紫紅的纓絡，不停地問，問自己，問鬼神，問蒼天。 cool18.com
沒有誰能夠回答，只有現實殘酷地擺在眼前。 cool18.com
她赤裸的身子平躺在白天德的臂彎當中，男人的另一隻手正越過她圓隆的小
腹，搭在她的胯間，手掌正巧摀住了她的玉戶。男人鼾聲如雷，而她卻不敢稍稍
側側身子，擺脫這個極為難堪的姿式。 cool18.com
下身還在疼痛，無情地提醒著她昨夜曾遭受過一場怎樣的風雨摧殘。上了藥
膏，止住了血，但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 cool18.com
她更擔心的是這樣暴力的輪姦會不會對她肚裡的孩子有影響。 cool18.com
如果每天如此，她唯有一死了。 cool18.com
孩子啊孩子，媽媽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cool18.com
男人的身體動了動，醒了，一眼就看到了懷中的可人兒，如同籠中的金絲雀
一般瑟縮不安，不禁笑了。 cool18.com
搭在玉戶上的手俏皮地在那團嫩肉上抓了兩下，女人哆嗦了一下，這才發覺
女人原本密合光潔的花穴此時變得鬆軟，豁開一道口子，意識到前夜玩得有些過
火了。 cool18.com
冷如霜閉上眼，細黑綿長的睫毛覆在蒼白憔悴的臉上分外惹人憐惜，連冷酷
如白天德也不禁心腸有點發軟。 cool18.com
「寶貝兒，沒傷著吧。」邊說邊把臭哄哄的大嘴往她櫻唇上湊，想親她。 cool18.com
冷如霜厭惡地把頭扭過去。 cool18.com
白天德拿眼一瞪，正待要發作，忽聽外面李貴前來報告，「團座，有訊息傳
來，說劉太太的父母正在來沅鎮的路上，估計還有半日的路程。」 cool18.com
白天德還沒來得及反應，身下的女人已暈過去。白天德急掐人中方才悠悠醒
轉。 cool18.com
冷如霜不言語，白天德還是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乞憐和恐懼，如果讓父母知道
了她非人的遭遇，那將是對老人毀滅性的打擊，這是她寧死也不願看到的。而這
恰恰也是白天德的願望，他要盡力將這一起謀逆之事隱瞞，直至順順利利坐上縣
長寶座。 cool18.com
他在冷如霜圓滾滾的肚子上摸了摸，似在提醒她不要忘記了活下去的理由，
說道：「如果你真聽話的話，白某可以助你給老人家演出好戲。讓老人高高興興
來，高高興興走。」 cool18.com
此言果真擊中了冷如霜的心事，白天德又附耳說了幾句，她雖然不可能快活
起來，至少臉色沒有那般凝重了，秀眉舒展了一些。 cool18.com
心中卻郁集了一個結，與殺夫仇人合謀欺騙自己的父母，道義何在？這個難
題只在不經意間劃過，並沒留下太多痕跡，又在不經意間開始一點點偏離道德的
軌跡。 cool18.com
白天德在她光潔的屁股上拍了拍，大度地說，「現在去把衣裳穿上吧。」 cool18.com
冷如霜聽話地下床，拈起小衣，白天德卻說，「內衣都別穿了。」 cool18.com
冷如霜臉紅到根上，無奈下將孕裝套上，白天德嫌不好看，又否決了，冷如
霜只得打開衣箱，光著身子在白天德面前表演起了穿衣秀，有的衣裳太小，繃不
住她發福的身子，有的則不合男人的口味，最後才找到一件，是她年輕幾歲時穿
過的一件錦花無袖旗袍，長度及膝，大小正好，正是活動時有點緊，而且留意的
話，還會發現兩個乳頭在衣面上凸出兩個小點。 cool18.com
一番動作，早讓白天德看得慾火大熾，把冷如霜叫到床邊，指了指自己高舉
的肉棒。 cool18.com
冷如霜慧至靈心，就算與劉溢之沒有試過女上男下的姿式，經過昨夜一晚的
強訓，當然也明白了是要她自己坐上去。但此時有所求，時間也迫近了，顧不得
羞恥，撩開旗袍的下擺，將白生生的大腿跨過男人的身體，纖手扶住炮口，對著
自己的花穴一點點坐了下去。 cool18.com
「啊。」女人秀眉輕蹙，呻吟出聲。 cool18.com
這是獵取冷如霜以來她第一次真正的主動，白天德心中得到了無限的滿足。 cool18.com
臨走之時，白天德順手從果盤中拿了三粒大青棗塞進了她的下體，叮囑她用
陰液泡著，不准弄出來。 cool18.com
冷如霜恍然覺得在哪兒聽過類似的話，回過神來，白天德已走。 cool18.com
白天德說到做到，半天之內將劉宅進行了簡單修繕，表面上已看不出破綻，
更換了一批弄壞的器具，冷如霜不知道原來的家人們已全被殺，正在擔心人的問
題，白天德將自家的幾個僕人派了來，包括警衛，還有一個侍女。 cool18.com
冷如霜一見到這個目光炯炯的少女就感到熟悉，少女似對她隱含敵意，冷冷
答道，「我叫銀葉。」 cool18.com
「我想起來了，你是海棠身邊的人，曉得海棠怎麼樣了？」 cool18.com
「沒死，跑了。」 cool18.com
「那……還好，你還有個同胞姐妹吧？」 cool18.com
「死了。」 cool18.com
「……」 cool18.com
話不投機，兩人相向無言。 cool18.com
餘下的半天，冷如霜格外難受，不僅是銀葉和那些新家人曖昧的目光，還有
體內三粒棗子的折磨，令她坐立不安。 cool18.com
黃昏時分，兩老笑呵呵地到了，他們要去貴州看望小兒子，繞道沅鎮看看女
兒女婿。 cool18.com
見到親人，冷如霜就撲到母親懷裡，淚水止不住地流出來。 cool18.com
冷老太太以為她還是思念所至，跟著抹淚，道，「天偏地遠的，苦了我的乖
女兒了。」 cool18.com
老爺子道，「溢之做大事之人，將來定有出息，不會困守一隅的。」 cool18.com
冷如霜聽了此言差點失去控制，終抑住傷悲，將兩老讓至堂屋，解釋說因為
附近有土匪，溢之去了省府求助，自己身懷有孕，在家靜養。 cool18.com
銀葉一直板著臉站在一側，要冷如霜提醒幾次才去續茶，其他下人也不見蹤
影，老太太看上去很生氣，沒有馬上發作。 cool18.com
冷如霜只有收拾心情，強顏歡笑，盡力作些掩飾。 cool18.com
說話間，白天德和七姨太到了，冷如霜介紹這是沅鎮的保安團長。七姨太插
進來一句，「也是劉縣長的好兄弟啊。」 cool18.com
冷如霜強笑道，「不錯，白團長是溢之的……好兄弟。」講的是字字泣血。 cool18.com
兩老自然很熱情，白天德更是哈哈打個沒停。 cool18.com
七姨太悄悄扯了扯冷如霜的袖子，輕笑道，「我們姐妹去裡屋說話可好？」 cool18.com
從一開始，七姨太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與以往的謙卑討好有根本的區別，
這笑容裡包含著居高凌下的傲氣和嘲弄。 cool18.com
冷如霜默默地起身，兩人走入裡屋。 cool18.com
七姨太嘻嘻笑道，「妹子，給姐姐吃個棗子吧。」 cool18.com
冷如霜臉色發白，道，「果盤中多的是，待妹妹為姐姐取來。」 cool18.com
「我要的棗子上帶著女人的體香，可不同於一般喔。」 cool18.com
「姐姐說的是什麼，妹妹還真聽不懂。」 cool18.com
七姨太變色道，「少裝糊塗了，一定要我待會兒當著老爺子的面找你要才給
嗎？」 cool18.com
冷如霜搪塞不過去，只得羞恥地說，「那請姐姐背過臉去。」 cool18.com
七姨太惡毒的說，「男人都看厭的東西，還怕我看嗎？」 cool18.com
片刻之後，兩人才從房內出來，七姨太在前，手裡舉著一顆咬了一大口的青
棗，笑容曖昧，衝著冷老爺子道，「你女兒這裡的棗子最好吃，多吃點。」冷如
霜跟在後面，神態極不自然。 cool18.com
冷老爺子不知其所云，只好點頭稱是。 cool18.com
白天德狠狠地瞪了七姨太一眼。 cool18.com
晚餐放在後花園水榭，吃得沉悶無味，各懷心思，之後，白天德二人告辭而
去。 cool18.com
老爺子提出出去走走，冷如霜害怕他們聽到一些什麼，推說太熱，拖住他們
坐在水榭裡乘涼聊天，夜深方散。 cool18.com
兩老安頓於劉溢之生前的房間，她自己回閨房。 cool18.com
剛進門她就從背後被一雙手環抱住，剛要驚叫，聽得後頭之人言道，「別喊
寶貝兒，是我呀。」 cool18.com
白天德閃身出來，一臉壞笑。 cool18.com
冷如霜料不到他連這種時候也不放過她，哀求道，「等我爹娘走了之後再伺
候您好不好。」 cool18.com
白天德道，「可以，只要你把我早上給的三粒棗子拿出來。」 cool18.com
冷如霜啞口無言，明明知道七姨太已弄走了一顆，只餘下兩粒了，哪裡還變
得出原數來。 cool18.com
白天德一把將她抱起來往床邊走，「那就怪不得老子了，來，我們到床上去
慢慢掏。」 cool18.com
冷如霜的床還是古典式的雕花木床，寬大舒適，暗香浮動，蚊帳放下來就成
了一個自由的獨立王國。冷如霜側臥在床上，咬牙強忍著，由任白天德一隻手在
她的下體內攪。 cool18.com
大半日裡棗子在女人腔道內摩來擦去，任是石女也會動情，男人摸時，底下
早已濕漉漉的水漫金山了，輕易就將兩個指頭插了進去。 cool18.com
白天德調侃道，「太太原來也是妙人兒。」 cool18.com
冷如霜臉紅到了耳根子上，她對性事原過於拘謹，劉溢之也只是常人之能，
從不知高潮為何物，直至昨夜在極度羞辱之下讓這些人強迫高潮達數次之多。 cool18.com
而在白天德口中，把她講成了淫蕩之人，實令她不堪以對。 cool18.com
冷如霜只能輕輕擺動一下屁股，以示抗議。 cool18.com
正在白天德要掏出最後一顆浸透了女人陰液的青棗之際，門口傳來銀葉大聲
的詢問，「老太太，這麼晚了你有事嗎？」 cool18.com
老太太說，「我找女兒說說話。」 cool18.com
冷如霜花容失色，如果讓母親看到有男人在她房裡還了得？而白天德肯定也
不會為了她躲起來。 cool18.com
果然白天德道，「你把蚊帳放下來，說你睡了。」 cool18.com
冷如霜依言放下帳子，裡外相隔看不清楚，加上老太太眼神不好，不霸蠻掀
開的話許會混過去吧。 cool18.com
冷如霜只有祈禱上蒼保佑了。 cool18.com
老太太進來了，為銀葉的阻攔生了氣，口中喚道，「女兒，你睡著了嗎？」 cool18.com
冷如霜作出懶懶的聲音，「媽，我身子重，有點疲倦了。」 cool18.com
老太太坐到床邊，冷如霜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幸好她說，「那你躺著，媽
隔著簾子和你說說。」 cool18.com
白天德的手從她的無邊袖口滑進去，握住了她沒有內衣遮掩的乳房。 cool18.com
冷如霜此時的處境甚於酷刑，外有母親，內有惡魔，自己的舉止應對不能有
絲毫閃失，真是崩潰的感覺。 cool18.com
老太太還在嘮叨，「女兒啊，你是怎麼管教下人的啊，沒規沒矩，哪是大戶
人家作派，溢之不在家，我怎麼放得心讓她們來服伺你。」 cool18.com
男人把她的耳珠含在嘴裡輕咬著，熱騰騰的鼻息撲到她的臉上。 cool18.com
「你快要臨盆了，凡事要小心，別幹重活，別動了胎氣，這可不僅是劉家的
後代，也是我冷家的命根子啊，我倒想幹脆留下來照顧你坐完月子，可是現在不
行，以後再說吧。」 cool18.com
冷如霜起初身子一緊，聽到後面又鬆了口氣。男人越發猖狂了，開始扯著她
旗袍的下擺往上提，白皙的大腿已露了一大截，還不罷休，要將她整個下身都裸
出來。冷如霜不敢言語，也不敢公然反抗，只有用力把身子往下壓，給他盡可能
地設置一點阻力。 cool18.com
老太太續道，「我和你父親剛才還在講，看那白什麼團長那兩口子不像是好
人，眉眼間有些狡詐……」 cool18.com
男人越發放肆，已經將她光潔滑膩的大腿掰開，手指從她的陰戶裡掏出些汁
水往她菊肛上抹。 cool18.com
「你要提醒溢之，不要輕信人，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cool18.com
冷如霜讓白天德弄得說不出的麻癢難受，更難受的是母親的話，忍著淚道，
「女兒都記下了。」 cool18.com
男人握著她奶子的手突然用力捏了一下，冷如霜猝不及防，禁不住輕呼了一
聲，老太太聽見了，忙道，「你不礙吧，我看看。」 cool18.com
母親伸出手來，影子映在蚊帳上。那一瞬間，冷如霜差點急瘋。 cool18.com
這真是一幅說不出弔詭的畫面，床邊，年邁的母親正襟危坐，絮絮叨叨，床
內，以清高貞潔著稱的冷如霜卻此時比妓女還淫賤，酥胸半露，下半截身子乾脆
全裸，白花花的大腿叉開搭在一個男人身上，男人一手握著她的一隻奶子，另一
手捉住她的陰戶肆意把玩，而這截然不同的世界相隔僅只有一層薄薄的蚊帳。 cool18.com
但此刻，連這層薄帳都要掀開了。 cool18.com
這一揭，可能就是幾條人命。 cool18.com
冷如霜的腦中一片空白，根本想像不出後果，情急之下只有下意識說道：
「媽，您休息去吧，孩子在踢我呢，不礙事。」 cool18.com
老太太遲疑了一會，手慢慢收了回去，道，「你也不小了，要學會自己照顧
自己。瞧我老了，一說起來就沒個完，晚了，睡吧，明早我和你父親就走了。」 cool18.com
冷如霜方才覺得額頭冰涼，冷汗泠泠，「媽您好走，我要銀葉送一下。」 cool18.com
「不用了，她可比千金小姐的架子大多啦。」 cool18.com
房門重新掩上了，白天德嘻嘻笑道，「想不到你家老太太的眼光比你老公還
准。」 cool18.com
冷如霜默然不語，又羞又恨，差點親手葬送了母親的性命，而這一切都是身
後這惡魔造就的，真是欲哭無淚。 cool18.com
白天德像是不明白冷如霜剛才在生死關上轉了一圈，兩手將她雪白的臀肉翻
開，道，「劉溢之見了你前面的紅，老子今天要見見你後面的紅。」 cool18.com
冷如霜起先搞不清他在說什麼，待到一條軟乎乎溫濕的大舌頭舔到了她的菊
門上才有些明白過來，決料不到他對排泄骯髒之處感興趣，大驚失色，不由得將
身子扭動起來。 cool18.com
白天德威脅道，「老太太剛走沒多遠，他們就住在附近，招來了老子可不負
責。」 cool18.com
冷如霜果然聽話多了，唯心中更是苦痛。 cool18.com
玩過那麼多的女人，白天德也還是第一次舔女人的屁眼，嫌髒，但冷如霜的
身子所有細節都顯得那麼乾淨，還浮動著一層若有若無的暗香，格外調動他的性
趣，忍不住在她身子上甚至是隱私處都舔弄了一會，咂舌道，「真是好味哩。」
方才將炮口架上，擬直入正題。 cool18.com
她的菊花門實在小巧，少少的皺紋也細密得很，就算白天德剛才玩弄了那麼
久也不見其濕潤。 cool18.com
肉棒在上面戳了好一會，菊門反而越戳越緊，越收越小，總不得其門而入，
不由得有點焦燥起來，舉手在她的屁股上擊了一掌，道，「放鬆一點，老子又不
是在殺豬。」 cool18.com
冷如霜只得盡力放軟了身子，白天德拿中指試了試，確實太乾，一根手指都
有點為難，便叫道，「銀葉，拿點燈油來。」 cool18.com
銀葉端著燈油推門而入，看到了兩人的情形便明白了，她與冷如霜的目光接
觸，漠無表情。 cool18.com
白天德道，「你來把燈油抹到她的屁眼上，媽的，老子就不信弄不進去。」 cool18.com
在男人威逼下，冷如霜木然地轉過身，站在床沿，上身趴在床上，屁股舉起
來衝向銀葉，衣裳還穿在身上，卻是高高的翻在腰間，整個下半身泛出肉慾的光
澤。銀葉的手指細尖，將燈油挑起，一絲不苟地一點點抹進她的肛門和大腸壁。 cool18.com
冷如霜覺得屁眼裡滑膩膩的，說不出的噁心。 cool18.com
銀葉將兩根手指併攏試著插了插，很順利就吞進去了一個指節。 cool18.com
白天德摸摸她的頭，以示褒獎，這才赤腳下得床來，站在冷如霜身後，令她
自己把屁股掰開，再次將醜陋的陽物頂住了那個狹小的口子，微一運力，借助燈
油的滑潤，大頭果真一點一點地擠了進去。 cool18.com
雖然一點聲息都沒有，在冷如霜的感覺中卻是山崩地裂，就像身子在一點一
點在劈開成兩半。 cool18.com
肉棒還在挺進，肛口的一圈嫩肉咬得死死的，隨同肉棒一起翻了進去。越往
前越行進不動，肛洞已漲開至極限。 cool18.com
冷如霜口中緊緊咬著錦被的一角，苦忍著方不能哭出聲來。 cool18.com
白天德停下來喘了口氣，銀葉懂事地給他抹抹背上的汗。肉棒退回少許，又
退回少許，在女人以為結束了有所放鬆之際，突然運力向前猛進，微微的「撲」
一聲，整根埋入雪白的臀肉之中，肛洞撐爆了，染上一片艷麗的紅。 cool18.com
與此同時，冷如霜如遭重擊，喉頭一甜，暈死過去。 cool18.com
侍立在身後的銀葉竟微微地一笑，眼中沒有半分同情，滿蓄的是幸災樂禍之
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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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淪落
次日早上，兩老離開了沅鎮，走得有些沉悶，老太太也許預感到了什麼，坐
在騾車中哭了起來。 cool18.com
身受重創的冷如霜只能由銀葉攙扶著送到門口，看到親人遠去，悲從中來，
在淚眼婆娑中望著兩老蹣跚的身影在保安團「護送」下一點點消逝在路盡頭。 cool18.com
她在被命運拋棄的同時，也在一步步背棄著自己，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挺多久
就會崩潰或是死亡。 cool18.com
死亡在此時對她而言還真是件太奢侈的東西。 cool18.com
當日，劉宅公開舉孝，冷如霜換上孝服，雖然悲淒難耐，卻別有一番俏麗的
風姿。白天德主持大局，裝模作樣把表面文章做了個足。 cool18.com
風光大葬後，未亡人也消失了，被秘密轉移到了得意園，也就是白天德從康
老爺子手中謀奪過來的康家花園，現在成了白天德的私宅，和七姨太凝蘭住到了
一塊，只不過在身份上，一個是奴，一個是主，不可同日而語了。 cool18.com
昔日熱鬧的劉公館掛起一把大鎖，沒了人煙。 cool18.com
伏天日近，由於連下幾場暴雨，倒沒有往年炎熱。 cool18.com
冷如霜的身子日見臃腫了，肚子裡的小生命也越來越活躍，直面屈辱的承受
力也越來越強，只要能讓孩子順利誕生，她願意跳下阿鼻地獄。 cool18.com
雖然腆著大肚子，行動艱難，她都要漿洗衣裳，幹些家務，在白天德回家時
跪到門口給他換鞋，然後開始服伺男人。 cool18.com
她的穿著總是根據白天德的喜好每天都有著變化，有時候是在家時的華衣貴
服，有時候又是粗布僕裳，有時候只系一件性感的小肚兜，整個玉背和屁股都暴
露在外，有時候索性一絲不掛，在家人淫邪的目光中走來走去。 cool18.com
底褲是從來沒有穿過了，一雙光潔如玉的大腿也總是光光的，方便男人來了
興趣時，她就能隨時在院子裡撩起衣裳撅起屁股給白天德操，毫無羞愧。 cool18.com
臨產在即，冷如霜不能再行房事，不得不犧牲自己其他幾處可供玩弄之處，
小嘴、菊肛甚至還有秀美的腳丫來伺候男人。此前從來不知道有這麼多花樣，都
是白天德和七姨太強迫學會的，特別是菊肛，自從上次被開了苞之後，白天德食
髓知味，迷上了後庭花，前幾次都要流血，冷如霜學會了保護自己，在之前拿茶
油將腸道充分潤滑，雖然還是脹痛不堪，排便不暢，至少不再受傷，勉強適應了
過來。 cool18.com
小嘴就沒有辦法了，天生的櫻唇張開到極致也只能包住白天德的龜頭，還嗆
得流眼淚，白天德沒輒，便叫她學會伸出丁香舌，沿著陰莖一點點舔下去，最後
將兩顆皮皺皺的睪丸包在溫熱的口中，舌頭輕輕攪動，一樣有神仙享受。 cool18.com
有一次白天德與七姨太操弄，七姨太不讓她閒著，要她跪在兩人中間，不停
地舔男人的卵蛋，男人亢奮之極，早早洩身，結果兩人都沒玩盡興，方才免了她
這辱刑之苦。 cool18.com
至於在餘下的時間接受男人無窮無盡花樣翻新的玩弄就不一而足了，無論多
麼艱難，冷如霜都在堅持，盡量不觸怒白天德，盡量滿足他格外強烈和變態的欲
望。 cool18.com
人就是這樣，已經淪落了，已經髒了，一次與十次百次又有何區別呢？ cool18.com
自從那一次視奸之後，白天德的手下對她的美色念念不忘，不滿他吃獨食，
差點引起一場騷亂。白天德雖強橫，還是要冷如霜當著李貴、二喜子等人的面當
眾承諾，生產之後聽憑他們擺佈。作為安慰，又把銀葉發給這些傢伙去火，好歹
稍稍平息了一場風波。 cool18.com
銀葉不敢說什麼，臨走前看了冷如霜一眼，怨毒之深令冷如霜不寒而慄。 cool18.com
從這件事上可以看出，雖然白天德曾擁有過絕色雙姝，但在心目中的地位和
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cool18.com
他對海棠用盡殘虐之手段，折磨得她死去活來，卻一直將她作為自己的家奴
看待，私有財產除了自己豈容他人隨便動用，所以海棠自始至終也沒有受過其他
人的姦污。海棠的逃跑是白天德最出乎意料也是最懊悔的事情，就算是冷如霜的
到手也無法彌補，盡數遷怒給死去的劉溢之，繼而把瘋狂的報復著落在了他的妻
子身上。 cool18.com
反之，冷如霜出身高貴，冰清玉潔，卻首次受辱便是極度輪姦，又被迫許下
任憑他人擺佈的屈辱之誓，說明在白天德看來，這個高貴傲氣的女人只是僅供他
們狠狠折辱取樂之肉奴而已，並不過於珍視。只是為了玩得更長久一點，他才會
偶爾網開一面。 cool18.com
未來會怎樣，冷如霜一點都不敢設想。 cool18.com
這些還在其次，更令冷如霜度日如年的是七姨太的戲謔。 cool18.com
白天德不在家的漫長白晝，除了幾個行跡不明的家人，都是冷如霜陪伴著七
姨太度過。 cool18.com
七姨太性慾強盛，可以連接要上數次，白天德都開始難以承受，停留在外面
的時間越來越多，索性把冷如霜甩給了七姨太作打發時間的玩具。這一招頗見功
效，七姨太果然將過剩的精力轉移到了冷如霜這邊。 cool18.com
這一日午後，艷陽有點刺眼。 cool18.com
冷如霜本在給白天德搓洗內褲，這些粗笨活現在都是她這個貴夫人的必要工
作。七姨太在一頭涼廳裡扯開嗓子叫她，女主人的召喚可不敢怠慢，否則不定有
什麼懲罰跟在後頭。 cool18.com
七姨太躺在竹躺椅上打扇，穿得也很清涼，上身只有一個抹胸，下身絲綢肥
褲，一隻塗了丹蔻的腳丫子高高地翹著搖啊搖。 cool18.com
冷如霜恭敬地站在一側，道，「夫人找我何事？」 cool18.com
七姨太斜了她一眼，從鼻孔裡冷哼了一聲。她本就對清麗高潔的劉太太心存
嫉恨，在冷如霜的家中將她狠狠羞辱一通之後，心中依然還不平衡，因為冷如霜
的容貌和氣質渾然天成，縱使在淪落之中也無多少改變，越是這樣，七姨太越是
發狂，想盡辦法把這朵驕傲的牡丹弄凋玩殘。 cool18.com
「給老娘舔舔腳。」 cool18.com
舔腳是有要求的，要用雙手捧著腳丫子，舌尖在腳板心和趾縫中反覆地掃來
掃去，再用小嘴一根根地含住腳趾頭吸吮，主人不叫停就得週而復始地做，本是
個辱活，但自打來得意園後，冷如霜差不多每天都要把白天德和七姨太的腳舔上
幾遍，再不習慣也習慣了。 cool18.com
聽到七姨太發出的指令，冷如霜只回答了聲是，就要跪到腳跟前，七姨太卻
道，「把衣裳脫了。」 cool18.com
冷如霜的臉色泛紅，不敢違執，將罩衣脫掉便是一絲不掛了，依然是冰肌雪
膚，曲線優美，乳頭的色澤有些加深，小肚子圓滾滾的，連日的凌辱絲毫無損她
的美麗，反而更添了幾分少婦的嫵媚。 cool18.com
七姨太妒忌地盯了她的肚子一眼，這麼多年她就是懷不上，康老爺子冷落了
她，白天德會不會也因此離棄她，還真成了一大心病。 cool18.com
冷如霜心裡清楚，七姨太只要找到機會就要羞辱她，現在四下裡綠樹如蔭，
倒不虞外人瞅見，至於家人倒是偷窺過無數回了，無從制止，只有聽之任之。忍
著恥意跪下來，將七姨太的一隻腳抱到懷裡，擱在自己柔軟小巧如鴿的胸脯上。
七姨太還算好，足不出戶，沒有多少異味。 cool18.com
白天德總是一雙汗臭腳，還有腳氣，一脫鞋就臭氣衝天，尤為惡毒的是，他
最喜歡在剛到家時叫冷如霜舔腳，形同於要冷美人溫軟的舌頭和唾液為他洗腳，
為此，冷如霜不知道噁心嘔吐過多少次，苦膽汁都吐了出來。 cool18.com
外面很安靜，可能都午睡去了，知了的叫聲都是懶懶的。 cool18.com
已經舔了半個時辰，七姨太甚是舒服，本是想好好睡上一覺的，偏生心裡硬
是貓抓一般發燥。白天德整整有兩日沒有回過家了，花天酒地倒也罷了，可苦了
無男人不歡的七姨太，有火氣沒處洩，再這樣下去怕又要紅杏出牆也難講，不禁
怨念叢生。 cool18.com
她看了看臉上有疲意但還在努力幹活的冷如霜，突然想起在煙花樓裡與姐妹
們玩過的遊戲，便拿腳板拍拍她的臉，道，「別舔了，去把牆角幾個小子趕走，
再敢偷看，挖瞎狗眼。」 cool18.com
冷如霜如蒙大赦，走到涼亭邊，那幾個家人早跑得無影無蹤，回過頭來，卻
見七姨太自己將下身脫了精光。 cool18.com
這還是冷如霜第一次單獨與同性裸裎相對，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cool18.com
七姨太微微一笑，將兩腿叉開，搭在竹椅兩側的扶手上，陰毛濃密，玉戶肥
厚，汁水止不住地浸潤了出來。 cool18.com
她指指自己的胯下，「劉太太，來舔舔這裡，好不好味？」 cool18.com
直到如今，她還是叫冷如霜劉太太來刺激她，心胸狹隘可見一斑。 cool18.com
冷如霜果然一痛，旋即憤怒了，為何一再的忍受恭敬換來的是一次比一次更
大的侮辱。 cool18.com
看到冷如霜眼中的怒火，七姨太並不在意，她自有招兒來治，「別忘了，老
娘可是女主人，處罰處罰不聽話的家奴可是常事，可不要一不留神把孩子給打掉
了。」 cool18.com
冷如霜含著淚，全身顫抖，第一次將俏臉湊近同性的下體，舌尖伸出來，輕
輕往蚌肉上點了一下。 cool18.com
「沒吃飯呀，用力，叫舌頭比棍子還硬，別軟綿綿的……上下動動，多舔一
下豆豆……喔，嘶……對了，插到洞裡去，盡量往裡插，像男人那傢伙一樣，啊
啊……喔耶……」 cool18.com
隨著七姨太不停地指揮，冷如霜的頭拚命在她的下體拱來拱去，柔軟的舌頭
象肉棒一樣在女人的花穴內抽插，很快，一股股又鹹又澀的淫汁湧進她的口中，
她不能停下，只得一口口咽掉。 cool18.com
七姨太還真是個騷貨，隨便撩撥兩下都會淫浪起來，一發不可收拾，嫌舌頭
不過癮，便指揮冷如霜舔她的屁眼，自己則把幾根手指頭併攏插進去。 cool18.com
「屁眼也要頂，頂進去……啊，呀……」 cool18.com
涼廳中，一個下體清涼的美貌女子兩腿大開地玩自己，另一個赤條條身懷六
甲的美女拚命地將香舌往她菊肛裡鑽，好一幅活香活色春宮圖。 cool18.com
七姨太連洩了兩次身方緩過一口氣來，愜意之極，隨手拿起身邊的煙槍，將
煙嘴子掉過來對冷如霜道，「今兒幹得不錯，老娘賞你抽一口。」 cool18.com
冷如霜還沒開腔，涼廳外已有人道，「不行。」 cool18.com
二女一驚，白天德走了進來，他其實回來好一會兒了，頭一回看到女人玩女
人，便站在隱密處觀賞，看得自己也是慾火衝天，只是女人們過於投入沒有發覺
罷了。 cool18.com
冷如霜垂首站起來，白天德象摸狗一樣拍拍她的腦袋，對七姨太說道：「老
子可要提醒你，抽大煙可懷崽不上。老子過去就納悶，天天幹白板兒那奴才好幾
次，就是懷不上，後來才曉得煙土吃多了。你莫亂搞，當心別把冷如霜的崽也弄
沒了，下次要抽大煙也要離她遠點。」 cool18.com
七姨太悻悻地收起煙槍，冷如霜明知白天德並不是護著她，而是為了將來更
好地要脅她，也不禁心生感激。 cool18.com
白天德說道，「媽的，老子看你們玩得這麼開心，一起來一起來，照原樣擺
好。」 cool18.com
待兩女擺好姿式之後，白天德兩手抓起冷如霜的香臀，「你幹凝蘭的屁眼，
老子幹你的屁眼，來個超級老漢推車。」 cool18.com
冷如霜臉上頓時失血，「老爺，霜奴還沒抹油。」 cool18.com
「抹卵子油，天天走旱路，就是個雞眼也讓老子弄成仙人洞了。」 cool18.com
她不敢再爭辯，只有心中不停地祈禱上蒼，再一次把舌頭頂進了七姨太隱隱
有臭味的肛門。 cool18.com
與此同時，她自己的菊肛也被一條熱騰騰的肉棒無情地撐開。 cool18.com
悶哼聲中，剛剛得到恢復的後庭再一次裂開，血流如注。
＊＊＊ ＊＊＊ ＊＊＊ ＊＊＊
沅水河靜靜流淌。 cool18.com
河道彎折處，河道變寬，水流趨緩，一隻小小的竹筏停靠在岸邊。 cool18.com
蠻子下了錨，將撐桿收好，彎身撩起藍花布簾，進了排上的小艙中。 cool18.com
艙內，靜靜地躺著一個熟睡，準確地說是昏迷中的女子，長手長腿，瘦得讓
人心疼，臉上泛出一層異樣的桃紅，依然美得讓人窒息，最驚心之處是她的鼻孔
中央穿上了一個銅製的圓環。 cool18.com
此女正是潛逃多日的海棠。 cool18.com
排上的空間很狹小，海棠身邊的一隻藥罐散發出濃郁的草藥香氣。 cool18.com
蠻子才把上半身鑽了進來，卻見海棠的星眸已經微開，輪了兩輪，斜睨向自
己。蠻子高興地說，「黑鳳凰，你醒啦，真好。」 cool18.com
海棠失血的嘴唇翕動了兩下，無力地說，「你是誰，我在哪裡？」 cool18.com
蠻子說道，「我姓唐，大家叫我蠻子，你也叫我蠻子。我們放排，經過翠竹
海，你暈倒在江邊，就救了上來，高燒，找了郎中看，你命大，算算，到今天有
快十天啦。」 cool18.com
「你如何知道我是黑鳳凰？」 cool18.com
「夢話，你說好多夢話，嘻嘻，我無心的。」 cool18.com
「噢。」海棠整理了紛亂的思緒，已心下瞭然，輕歎一聲，合上眼瞼，聽著
身下汩汩的流水聲。 cool18.com
蠻子的漢語不好，盡量說得減約，事實上還隱了很多，蠻子和夥伴們在夜間
發現的海棠，月色下看不清楚，起初以為是石頭，因為她身上塗滿了泥漿，後來
又以為是具路倒屍，竹排已經滑過去了，還是蠻子堅持回過頭看一下。 cool18.com
海棠救上來時身無寸縷，傷痕纍纍，簡直不成人形，一直高燒不退，難進水
米，大家都以為她活不了了，勸蠻子丟手算了。 cool18.com
蠻子這一點好，勁上來了雷打不動，夥伴們急於賣排，無奈之下先行離去，
不再奉陪，留下蠻子巴巴地守著她。 cool18.com
他給海棠擦洗了身子，換上了男人衣裳，他是一個實誠人，血氣方剛卻無邪
念，面對著一個如花似玉又沒有反抗能力的姑娘只有憐惜之意，不起半分淫辱之
心，寧願自己日日露宿在排上。 cool18.com
可女子依然昏迷不醒，胡話不斷，病勢還惡化了，可把蠻子急壞了。也是天
無絕人之路，恰好有個穿長衫的落魄老頭路過，會中醫術，給她紮了銀針，吐出
烏血，又留了幾副草藥交給蠻子煎熬，眼見得就一天天好了起來。 cool18.com
蠻子道，「你醒了，我熬稀飯。」 cool18.com
「等一下，」海棠一雙眸子緊盯蠻子，蠻子不自在了，方想移過視線，海棠
卻道，「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一句話，你明知我是官府通緝的土匪，為何還要
幫我？」聲音不大卻蘊著力量。 cool18.com
蠻子嘿嘿一笑，憨然說道，「我們土家人，就是這樣，你是好人，是梅神下
凡，我幫你，天祐我。阿牛，是我好兄弟。」 cool18.com
海棠流下淚來，想起了因她而死的阿牛，「謝謝你，謝謝你們……」她哽咽
得說不出話來。 cool18.com
待海棠吃了點東西，恢復了些許氣力後，慢慢爬到篷外，四下裡看了看，「
這裡離沅鎮遠嗎，附近有沒有人家？」 cool18.com
蠻子搖搖頭，「不算太遠，十來里水路，翻過，一道坡，有一些人家。」 cool18.com
「我說幾件事，你一定記住，也要照做，能不能？」 cool18.com
蠻子用力點了幾下頭，神情莊重。 cool18.com
海棠說的第一件事就把蠻子嚇了一大跳，「將我的手腳牢牢地捆起來，還要
在我嘴巴裡塞一塊毛巾，不讓要我叫，也不要讓我動。無論需要多長的時間，無
論看到我出現什麼狀況都不要放開我，除非我恢復平靜。」 cool18.com
看到蠻子的臉慢慢轉紅，海棠伸手用力環握住他關節粗大的手掌，將無限的
信任和身家性命都透過手心賦予給了這個素昧平生的男子。 cool18.com
蠻子並不愚笨，雖不那麼清晰，也能感受到了面前這位美麗而憔悴的女子非
常之舉背後的難言之隱和巨大的勇氣。 cool18.com
「我答應。」他慨然道。 cool18.com
「我信任你。」海棠欣然道，「還有，多買點油米，把竹筏再往深山裡開，
最好找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停下來。任誰也別說起我的事情。」 cool18.com
為什麼要這麼幹，蠻子付出這麼多，她要怎麼回報，這些話海棠都沒有說，
蠻子也不問，只是再次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cool18.com
竹筏慢慢彎進河道的支岔口，向青山林木茂盛之處行進。 cool18.com
健壯的青年男子撐著長篙，看上去很吃力，不僅是因為逆流走，還有從小小
的筏篷裡傳來的陣陣響動，沉悶而激烈，振得長長的竹筏在微波中不停地上下起
伏，驚得游魚四下裡亂竄。 cool18.com
男子咬牙望向了被布簾遮住的筏篷，再是堅硬如鐵，虎目之中也不禁閃出淚
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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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救兵
暑氣收盡之時，死沉沉的沅鎮街頭又熱鬧了起來，人們忙著採辦貨物，為即
將到來的新年作準備，也在忙著議論新近發生的幾件大事。 cool18.com
這幾件事都與白天德有關。先是他的縣太爺的委任狀下來了，兼任保安團團
長，只是把一身戎裝換成了綢緞長袍，西服褲，頭頂園形禮帽，足上一雙烏黑髮
亮的牛皮鞋，平添了幾分儒雅氣質，樂呵呵地在天香樓大宴賓客。 cool18.com
接下來是白天德大婚，正式迎娶死鬼康老爺子的七姨太史凝蘭，新房設在了
原來冷清了很久的劉溢之的府底，只是把黃檀木的「劉宅」換成了燙底金字外加
披紅掛綵的「白府」，又是吹鑼打鼓熱鬧了一向。 cool18.com
只是原來的女主人，劉縣長的未亡人冷如霜，已然在人們的視線中消逝很久
了，但總有人言之鑿鑿地說看到過她，還在沅鎮，做了白縣長的地下姨太太，還
懷上了毛毛。聽者無不遐想連翩，回首起曾經香艷的往事來，先是搖口，繼而感
歎，吐口口水道，「可見得是個賤人。」 cool18.com
冷如霜可幸沒聽到這些髒話，卻在比髒話還屈辱萬分的境地中生活。 cool18.com
她隨著白天德夫婦搬回了老宅，熟悉的一草一木，一亭一樓曾經帶給她多少
歡樂和尊榮，現在就帶給她倍計的痛苦。她主要是伺候鳩佔鵲巢的七姨太，還得
向白天德侍奉出自己純潔的肉體，雙重的折磨壓迫得她喘不過氣來，如果不是腹
中的孩子，她也許早就崩潰了。 cool18.com
就在這煎熬中，孩子誕下來了，是個男孩。冷如霜早就取好了名，劉連生，
「憐生」，可憐你真不該生到這苦難的世界中來。 cool18.com
日子的流逝總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北風初起的時候，連生滿月了，越長越
像他死去的父親，摟著這個苦命的孩子，冷如霜總是忍不住垂淚，將乳頭塞到孩
子的小嘴裡，望著他香甜的吃相，本已冷至冰點的心有了一絲絲暖意，一絲絲期
待。 cool18.com
白天德挾著一股冷風闖了進來，口中罵罵咧咧，「媽的，天氣變得真快，來
碗熱的。咦……你他媽在幹麼子？」 cool18.com
冷如霜嚇得一哆嗦，差點把連生摔到地上，趕緊就勢跪了下來，連生嚇得哇
哇大哭。 cool18.com
白天德猙獰著道，「婊子，老子對你好一點硬是不行，索性將這小雜種扔出
去餵狗。」 cool18.com
冷如霜臉色蒼白，越發把孩子抱得死死的，頭叩到了地上，「對不起老爺，
霜奴知錯了，霜奴一定改。」 cool18.com
原來冷如霜生育後，白天德忽然迷戀上了母乳，至少每日清晨都要喝上一碗
熱乎乎的新鮮人奶，平時則隨興趣來，還指定非冷如霜的不行。偏生冷如霜乳房
小巧，本就產量不足，大人還不能完全滿足，何況還有個嗷嗷待哺的嬰兒，於是
七姨太就給她立了個規矩，只許冷如霜給孩子喂米湯，可憐這連生總是餓得哇哇
叫。冷如霜忍不住偷餵了兩口，就讓白天德抓了個現場。 cool18.com
七姨太聞得吵鬧聲趕了過來，恨得捏住冷如霜的奶頭直擰，擰得冷如霜淚眼
汪汪，「不知規矩的賤貨！」直嚷嚷要拿針扎穿縫起來。白天德討厭她總是報私
怨那一套，便將她推開，道，「今天算了，當個教訓吧，老子還要開會呢。」 cool18.com
美美地將一大碗散發著甘甜的乳汁大口灌入肚中，冷如霜還垂首站著，長髮
披散下來，瑩白如玉的胸脯還裸露在寒冷的空氣中，兩個渾園的奶子象倒扣的精
巧的玉碗，看不出一點擠空的跡象。無論欣賞了多少次，白天德看到這完美的身
體都會砰然心動，假仁假義地將她披開的衣襟往中間扯了扯，虛掩住懷，手指抹
去她臉上冰冷的淚痕，道，「早要聽話嘛，不是要少受好多苦，對不對？」 cool18.com
冷如霜木然。 cool18.com
臨出門前，白天德又回頭說道：「差點忘了，還記得早幾個月答應了我手下
弟兄們的事情吧，都是生死關上打過滾的人，粗魯了點，人不壞，今後有個什麼
事來了還得靠他們擋，沒辦法，你心裡有個準備改天我安排一下，讓他們樂呵樂
呵，啊。」 cool18.com
「啪」一聲，瓷碗掉到地上，砸了個粉碎。
＊＊＊ ＊＊＊ ＊＊＊ ＊＊＊
黃雲界是一個傳說中的地方，淹沒在大湘西的十萬大山中，幾乎沒有人知道
它的確切所在，也幾乎沒有人敢忽視它的存在，這一切只緣於一個能止兒啼的名
字——姚大榜榜爺。 cool18.com
這個縱橫湘西幾十年作惡無數滅戶萬千的魔頭縱使神憎鬼厭，清政府也好民
國政府也好都拿他無可奈何，損兵折將之後都學乖了，聽任其坐大，終成湘西匪
幫之龍頭。 cool18.com
此時，卻有一個女人長跪在黃雲界隱密的山寨前，目視著前方，雙手捧在胸
前，掌心中是一尊綠瑩瑩的玉佛，根本就無視從寨頭洞口伸出來的幾支烏亮的槍
口，這個女人是吃了豹子膽還是發生神經呢？ cool18.com
兩個崗哨也在討論這個問題，「我說兄弟，這麼水靈的婆娘，我打小就沒見
過，老頭子不想要，索性咱兄弟消受了吧。」 cool18.com
「操，你新來的吧，知道這婆娘是誰嗎？大名鼎鼎的黑鳳凰呀，殺人如麻，
凶悍潑賴可是出了名的狠主，你敢消受她，可別連骨頭渣子都給嚼了去。」 cool18.com
「長得清清秀秀的可看不出……那她不在山寨裡呆著，一個人跑到這兒來做
么子。」 cool18.com
「聽說是遭了難唄，一准找老頭子搬兵來了。」 cool18.com
「跪了整整一天一夜，老頭子夠狠，這婆娘也夠倔的。」 cool18.com
「這婆娘的面色發黃，要麼是帶傷在身，要麼重病才愈，我看哪撐不了多久
了，不信咱打不個賭……哎呀嘿，賭個屁，人還真倒了。」 cool18.com
屋子很小，只有一面壁上掛著兩盞長明燈，照亮了半個房間，另半間越發顯
得幽暗莫名。 cool18.com
一張寬大的虎皮椅隱在這幽暗之中，包括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倒是跪坐在地
上，頭柔順地趴伏在男人膝頭，長得像貓，神情也像貓的美貌小女人清晰可辨，
一隻肥胖的男人手搭在小女人的頭上，愛憐地撫摸著。這一切都顯得詭異暖昧。 cool18.com
榜爺老了，不僅老，還胖，又老又胖的人通常都會比較懶惰，於是他常常就
躲到這幽暗之中，把一切事情交給唯一的弟子——鑽山豹申昌來打理，申昌五大
三粗，滿臉橫肉，就像「土匪」二字就刻在油亮的光頭上，行事卻是粗中有細，
特別在榜爺面前，乖得比小女人還像一隻小貓。 cool18.com
他很忠誠，有時候，小女人脫得精光，細皮嫩肉的胴體爬在榜爺的身上廝磨
著，侍立在一邊的他可以不瞟一眼，褲襠裡也沒有任何反應，這份定力和忠誠令
榜爺很是感慨。 cool18.com
他垂手向榜爺匯報，「按您的吩咐，黑鳳凰抬了回來，查驗是體力不支虛脫
了，無大礙。」 cool18.com
隱在暗中的榜爺像一團巨大的影子，一動不動。 cool18.com
「這是她手中拿著的東西，好像是您的信物，不過申昌還沒親眼瞧見過。」 cool18.com
影子動了動，慢吞吞地說，「那年我中了官兵埋伏，差點逃不過那一劫，黑
虎拚死將我救了出去，後來我做了這湘西五洞十八寨的大龍頭，當著大家的面我
給了黑虎這個信物玉佛，十多年的老貨了，你又如何看過。」 cool18.com
「事隔多年，黑虎也不在了，沒必要理她，弟子乾脆把她扔到淵裡喂蛇王得
了，永絕後患。」 cool18.com
「玉佛放到誰手裡都是一樣，只要是與黑虎有關係的人，」榜爺哂道，「凡
有所求，必有所報，輕言寡信豈是我姚大榜所為？」 cool18.com
鑽山豹渾身不自在，面紅耳赤，心裡是不服氣的，心想土匪講仁義，那母豬
也上樹了，說得這麼漂亮那把人家晾了一整天又算怎麼回事呢？但他決不會蠢到
去爭辯，微一躬身，不再開言，轉身出去了。
＊＊＊ ＊＊＊ ＊＊＊ ＊＊＊
海棠靜靜地站在亮光裡，鼻子上驚心的銅環已經取掉，昔日的神采恢復了七
八分。 cool18.com
她早就離開了蠻子，那個純樸的山裡放排漢子，是在能稍稍克製毒癮後的一
個深夜悄悄走的，拋棄在她最困難的時候伸出援手的恩人，內心的確有愧疚，但
她沒得選擇，也不能回頭，更不願連累無辜，只有在心中起誓，有朝一日，有仇
的必報仇，有恩的必報恩。 cool18.com
她獨自潛回翠竹海附近，在深山中整整休養了兩個多月，徹底戒掉了毒癮，
才著手進行思慮很久的計劃。 cool18.com
平視著黑暗中龐大模糊的影子，她沒見過榜爺，但知道那一定是榜爺，她從
那團影子中感受到了一股迫人的壓力。縱使在生死關上滾過了幾遭，還是心頭有
此怵然。 cool18.com
像貓一樣的小女人說話了，「榜爺問你想幹什麼？」 cool18.com
「報仇！」海棠眼眶發紅，一字一頓，「按道上的規矩，求榜爺為我主持公
道。」 cool18.com
「如何報法？」 cool18.com
「打進沅鎮城，殺盡白家人，油烹白天德！」 cool18.com
影子咕噥了幾句，小女人抬高了聲調，像是訓斥，「民不與官鬥，你這是自
尋死路，還要拿兄弟們墊背，道上可沒這規矩，黑虎的人情也沒有這麼大，回去
吧。」 cool18.com
海棠冷笑道，「原來堂堂榜爺也怕官怕事了。」 cool18.com
「放肆，掌嘴！」小女人尖聲叫道。 cool18.com
海棠毫不猶豫，舉手往自己臉上抽去，抽得很重，沒幾下就嘴角溢血，倔強
的神色卻絲毫不變。 cool18.com
「停下吧，」這次換了懶懶的男人的聲音，帶著蒼老和無庸置疑的權威，
「不過就是出兵麼？自從我當了這個有名無實的龍頭盟主，倒是有好久沒打過仗
了。」 cool18.com
海棠聽出了一線希望，「如果榜爺肯開恩借給我一支兵，我願只要人，白家
堡和沅鎮所有的財物都歸您所有，包括我翠竹海歷年所積。」 cool18.com
有兩道光難得察覺地微亮了一下，隨即淡淡說道，「還有嗎？」 cool18.com
海棠很快明白了話的意思，暗中咬咬牙，斷然將自己的衣裳扯開，剝下，她
的胸部寬而豐盈，如微風吹動的波浪，輕輕韻動，這是一具多麼美好而肉感的胴
體啊。 cool18.com
黑暗中的影子也不禁嚥了口口水，沉默了半晌，似在欣賞，也似在感歎，「
真是漂亮，可惜啊，我老了，不會欣賞了，你看，像阿月這般鮮嫩的花兒我也只
能聞聞味而已。」 cool18.com
亮光中的手動了動，捏了捏小女人粉嫩的腮幫，小女人羞澀地笑著，雙瞳剪
水，小小年紀竟也媚態十足，海棠怔了怔，總覺得她有些熟識，神態間也有些像
冷如霜。 cool18.com
她一時沒有想起，小女人卻是刻骨銘心，原來她就是康老爺子臨死前收進房
的那個叫阿月的女學生，後來被康家人賣到窯子裡，又在一次外出的途中被擄到
了山寨，她倒是徹底認命了，可對於毀了她一生的人又怎麼會稍有忘懷呢？ cool18.com
榜爺不鹹不淡的幾句話讓海棠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說什麼，空氣很冷，吸附到
她裸露的肌膚上，只好抱緊雙臂。 cool18.com
榜爺幽幽地說，「阿月，爺要尿了。」 cool18.com
小女人應喏一聲，無聲地滑到角落，取過夜壺來，素手為榜爺解開褲帶，捧
出那根黑乎乎的寶貝。 cool18.com
榜爺卻不動作，只說，「我想起一個拿人的嘴巴當尿壺的傳說，阿月，你見
過嗎？」 cool18.com
阿月嘻嘻地笑，惡意地看向海棠，「爺，那可多髒。」 cool18.com
「小屁孩你還別不信，咱方園幾十里可就有這樣的人，就是我老傢伙沒這般
福氣。」 cool18.com
海棠身上的鮮血一下子全躥到臉上，看似漫不經心的對話如支支利箭命中她
已然破損的心。她豈會聽不出那老惡棍的弦外之言，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對救
命恩人的未亡人也敢如此折辱，可是，她又有什麼選擇嗎？ cool18.com
她跪上前，字字泣血，「榜爺，可否聽海棠一言？」 cool18.com
榜爺不動聲色，漫道，「哦？」 cool18.com
海棠眼中噙淚，「只要能報此血海深仇，別說伺候您老人家，就算做牛做馬
也是願意的。」 cool18.com
榜爺沒作聲，似陷入了熟睡。海棠跪行幾步，已到榜爺胯間，一條軟叭叭的
長蟲耷拉著，散發出老年人特有的酸臭味。 cool18.com
海棠屏住呼吸，生生抑住噁心欲嘔的感覺，張開嘴輕輕叼起龜頭含入口中，
舌尖熟練自然地頂住龜頭的頂端磨。 cool18.com
肉蟲一點點顫動，沒有勃起，老人舒服得長歎一聲。 cool18.com
片刻，肉蟲再次蠕動了一下，一股腥臊的液體斷斷續續流了出來，迅速充盈
了她的口腔。 cool18.com
海棠的目光躲開了身邊小女人驚訝而鄙夷的神色，響亮地咕嘟聲中，一口將
尿液強行嚥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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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輪姦
年關將近，白府新宅裡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cool18.com
這一年對白天德來說太重要也太漂亮了，除了海棠的得而復失一點點鬱悶，
其餘事情真是心想事成，事事遂意。 cool18.com
沅鎮最出名的幾個美人都收入了他的懷抱，想怎麼擺佈就怎麼擺佈，官場上
他與省府的吳督軍搭上了線，飛黃騰達指日可待，生意場上，借他的官威，他的
家族已從農村走向城鎮，控制了整個沅鎮的鹽鐵專賣，逐步向周邊輻射。 cool18.com
白家本族兄弟眉飛色舞地大肆慶功，白天德卻很冷靜，他看到了一個更有前
途和「錢」途的行當，鴉片！ cool18.com
湘西山高皇帝遠，地廣人稀，無論從人文條件還是地理條件都得天獨厚，禁
煙令下了多年，還是有一些零散農戶在偷種，就是獲利實在誘人。他不僅想要把
鴉片走私販進來，還要借禁煙為名，掃清私種戶，自己搞大面積種植，再賣向全
國，那該是個什麼海賺法？ cool18.com
此事一成，真是做夢都會笑醒。 cool18.com
所以，他打算新年一過就全力運作，不過之前內部還得滅火，司馬南受良心
譴責太重，早已辭職移居他鄉養病了，李貴、二喜子這些傢伙還在，恃功而驕，
不知道天高地厚，委實有些討厭，難怪趙皇帝要兔死狗烹，老子現在還用得著你
們，帳慢慢再算吧，總有那一天的。 cool18.com
後花園草坪上擺了三張大桌，好菜好煙好酒，坐的都是隨白天德出生入死的
心腹死黨，觥籌交錯，酒過多巡，大部分人均已臉色砣紅，形骸放浪，現出原形
來。 cool18.com
白天德站起來，舉起一盞白酒，高聲叫道，「弟兄們！」 cool18.com
喧鬧聲平息下來。 cool18.com
「我白某有今天，最感謝的不是上天，不是父母，而是在座的各位兄弟。白
某在這裡只講一句話，只敬一杯酒，這杯酒之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朗朗此
心，天地共鑒！」 cool18.com
眾人哄然而起，一邊說著類似的誓詞，一邊共喝了一杯。雜亂中卻有怪聲揚
起，「只怕有難可以當，有福沒處享。」 cool18.com
白天德面不改色，大笑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今天就與大家共福。」 cool18.com
他打了個手勢，忽然從小湖中央的涼廳飄來一陣悠揚的古琴聲。 cool18.com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吸引過去，方才注意到小涼亭四周掛上了輕羅幔，在
微風中輕輕擺動，幽幽琴聲就是從這幔後飄出，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cool18.com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暮雲四合，湖面青藍，琴聲淒冷，似咽似嗚，不經意間
卻隱著莫大的痛苦，稍通音韻者無不為之動容。 cool18.com
只可惜在座的可不是叔牙伯平之流雅之士，而是一群粗莽無知的蠢物，起先
還能強行克制，不多時便耐不住了，叫嚷起來，「白老大就是叫老子們聽這個狗
屁呀，不如到天香閣聽十八模過癮哩。」 cool18.com
白天德不禁皺眉，還是耐心地說，「稍安勿躁啦，精彩的還在後面。」 cool18.com
天色已暗，四下裡點亮了電燈，只有涼亭還是黑沉沉的，琴聲不絕。 cool18.com
忽然，輕幔內亮起了燈光，一盞、兩盞，一共四盞，放置在地上，把整個涼
亭照得戲台一般通透亮堂。 cool18.com
這下撫琴者再也無所遁形，是一個側像，隔著輕幔，可見得是一名身材窈窕
的女子。 cool18.com
許多人的第一反應就是冷如霜，又不敢相信她是冷如霜。 cool18.com
白天德拍拍手，琴聲停了。 cool18.com
撫琴女子的身影停頓了一會，慢慢起身，纖長的手指摸向領口，隨即，上衣
解了開來，扔下，接著是解開一件肚兜之類的東西。 cool18.com
眼尖的人已發現，女子動作變動間，兩隻渾園精巧的乳房彈跳可辨。 cool18.com
雖隔著一層布，但每一個細節幾乎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不失真，甚至比撤去
簾子面對面還多幾分暇思，更令人血脈賁張。 cool18.com
剛還在彈奏高雅樂器，轉眼就表演起了脫衣秀，變化之快、場面之刺激令在
場所有人鼻血都來不及流出來。喉頭集體響亮地咕嘟一聲。 cool18.com
待女子從下身扯出一個布條一般的東西，白天德微笑道，「大家不妨猜猜這
亭中人正在脫什麼東西。」 cool18.com
一下調動了氣氛，眾人七嘴八舌地叫，「手巾！」「帕子！」「底褲！」「
老子說是月事帶！」「操，你小子這都知道？」「哈哈哈……」 cool18.com
浪笑間，女子已將全身除得光光，正面看去再無寸縷。 cool18.com
從花園另一側不知在哪個角落響起了一支古曲的民樂合奏，曲風迥異，歡快
流暢。 cool18.com
女子緩緩隨著古曲起舞，長腿細腰，赤身盤發，似敦煌飛天，似仙女翩躚，
動作極其優美雅致，身體卻又充滿肉體的慾望。 cool18.com
從來沒有將高雅與低俗結合得如此完美的。 cool18.com
輕幔一點點拉開，舞者終於與圍觀者裸裎相對。 cool18.com
冷如霜，果真是美絕人寰的冷如霜。 cool18.com
這高傲的美婦，這極美的精靈，在一群畜生面前，再一次主動打開了自己貞
潔的身體。如果說第一次她的體態還有些臃腫，神情還有被迫後的憔悴，那麼這
一次，她的一切都是那麼完美。 cool18.com
甚至還帶著一絲微笑。 cool18.com
除了白天德，誰也不知道這微笑背後是多少苦澀。 cool18.com
眾人已然沉醉，小老弟們集體立正致敬。 cool18.com
一曲終了，赤條條的冷如霜款款通過九曲迴廊，步向人群。 cool18.com
白天德道，「剛才大家隔得遠，沒瞧清楚，你站上桌來，展示一下。」 cool18.com
冷如霜臉色蒼白，不發一言，踏上矮凳，站到石桌之上，然後將一條腿直直
地扳起來，板過頭頂，下身最隱秘處一覽無餘，宴會之前，她被迫將本就不甚茂
密的下身毛髮盡數刮去，此時看上去如幼女一般潔淨。 cool18.com
白天德笑道，「老子最喜歡光板子，兄弟們隨便瞧，隨便摸。」 cool18.com
這話好生熟悉，好像在哪聽到，冷如霜心中忽地一疼，憶起海棠曾經說起的
往事，方才恍悟，眼前的白天德正是當年凌辱海棠的白富貴，想不到世事輪轉，
噩運降臨到了她的頭上。 cool18.com
在冷如霜的記憶中，這是最漫長最黑暗也是最備受煎熬的一夜，永無止境。 cool18.com
記不清是十幾個還是幾十個人撲到她的身子上，將她摟得死死的，一隻又一
只骯髒的手掌捏向她的身體任何部位，一根接一根醜陋的東西塞進她的體內，狠
狠搗弄一陣，哆哆嗦嗦地放出一團污汁。 cool18.com
她很想背對著這些禽獸，但是有些傢伙就喜歡面對面，看著她蒼白無神的面
容格外興奮，把她拉到床邊，兩隻腳高高舉起向兩邊分開，男人站在地上幹，雙
手在她柔軟的雙峰上大力揉搓。她唯一能做的只有麻痺自己的神經，當作在作一
場惡夢，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 cool18.com
不幸之幸是一次只有一個人上，白天德還約束他們不准對她陰戶以外的部位
打主意，才免受更惡劣的摧殘。 cool18.com
精液毫無例外地隨著不同型號的肉棒狠狠衝撞，毫不留情地深深打入她的體
內，有的深入到了子宮口，還有的捉狎地射到了她的臉上、眼睛裡、耳朵裡、鼻
孔中…… cool18.com
身子髒得狠了，她就會自己爬下桌子，洗一洗下身，再上桌，趴著，或是躺
著，張開雙腿，迎候下一輪狎玩。 cool18.com
起先她還異常羞恥，做得多了就麻木了，不僅是身體，包括靈魂，機械而熟
練地重複著這一套程序。 cool18.com
她覺得自己象正在交配的母豬，或是母豬都不如，至少沒有那麼多公豬同時
上她。
＊＊＊ ＊＊＊ ＊＊＊ ＊＊＊
長街上，冷如霜跌跌撞撞地急步走著，頭髮凌散，身上只裹了一件男人的長
衣，下身還是赤裸裸的，粘糊的精液在她的大腿之間一點點地滑出來。 cool18.com
顧不得這麼多了，只要孩子抱在手裡，能順利地逃出生天，形象上難看一點
又算得了什麼？ cool18.com
進入下半夜，那些男人們總算酒也醉了，發洩得也差不多了，一個個東倒西
歪躺了一地，一片狼藉。 cool18.com
冷如霜注意到往常門口的崗哨也醉倒了，滑在門邊打鼾，這可真是一個太好
的機會，她試了試把腿舉起來，卻是鑽心的痛，也不知哪來的氣力，硬是將創傷
置之度外，偷抱出熟睡的連生，在夜色的掩護下溜了出來。 cool18.com
前邊已是沅水橋。 cool18.com
橋上有幾人，悠閒地散步，看到她親熱地打了聲招呼，「去哪啊？」 cool18.com
冷如霜痛苦地呻吟一聲，「天哪！」身子軟倒在地。 cool18.com
當前一人，竟是白天德。 cool18.com
白天德冷笑道，「真是野狗難馴，難為老子處處的維護著你，還是一心想跑
哇。」 cool18.com
冷如霜側過臉，知道此劫難逃了，也不知會弄出什麼稀奇古怪的法子來處罰
她，只要不傷及孩子，她也認了。 cool18.com
「把小雜種給我。」白天德一反常態的柔和，這讓冷如霜更加恐懼。 cool18.com
「喔不！」她把孩子抱得死死的，流下淚來。 cool18.com
「如果馬上給我，我決不傷害這小雜種半分，否則，我就把他扔進河裡。」 cool18.com
孩子轉眼就到了白天德的懷裡，白天德將他交給了一個手下，然後把冷如霜
拉起來，雙手捧住她的臉輕輕撫摸，「你說，我該怎樣處罰你呢，我真是很苦惱
啊。」 cool18.com
他像在與她商量，又像自言自語，根本不需要回答，「這樣好嗎？從今天開
始，小雜種我給他請奶媽，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再見他。」 cool18.com
「……」 cool18.com
「還從今天開始，我會把你賣到天香閣，你一定會成為那裡的頭牌婊子，你
所有接客賺的錢，一分一厘都歸我，算是報答我對你們母子的寬大。」 cool18.com
賣身為妓！冷如霜如晴天霹靂，「我，我死也不幹。」 cool18.com
白天德盯著她的眼睛，表情轉向猙獰，手勁加大，捏緊她的下巴，「回答錯
誤，說霜奴很願意。」 cool18.com
「我不願意！」 cool18.com
「把那小雜種扔河裡！」 cool18.com
「啊不！……我……我，願意！」 cool18.com
「誰願意？」 cool18.com
「霜奴，很願意。」冷如霜再也難抑心中的悲憤，扒到橋頭失聲痛哭起來，
吵醒了不懂事的連生，也跟著哇哇大哭。 cool18.com
沅水河靜靜流過。她並不知道不久前，金寶就慘死在這橋上，還以為她們已
安返故里。 cool18.com
蒼天無語，一地清冷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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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妓寨
「彭，叭」一隻二踢腳衝到半空中，炸開來，餘下一聲脆響，一堆紅紅的碎
屑。 cool18.com
臘月早過，餘韻未結。 cool18.com
街頭下了一場春雪，不厚，讓早起的人們踐踏得分不清黑白。 cool18.com
天香閣沒有因為過年而歇業，依舊艷幟高掛，也難怪，今年的生意的確比往
年好很多，誰不樂意多賺幾個錢呢，哪怕是皮肉錢。 cool18.com
妓寨的慣例是上午門窗緊閉，下午懶散幾人出入，晚上則是紅燈高照，熱鬧
非凡。站在外看，這銷金窯風月場綠瓦粉牆，樓上隱隱箏簫笙篁，說笑酣歌，宅
子秀亭齊楚，循超手遊廊進來，渾身溫磬如置春風之中，樓內文窗窈窕，瓊簾斜
卷，樓下海紅紗帳，麝蘭噴溢，暖香襲人，到底是整個大湘西最有品味檔次的淫
窯，派頭分外不同。 cool18.com
這日下午，來了一幫奇特的客人，看裝束不似有錢人，倒像是放排漢。天香
閣這種地方只有達官貴人富豪們才消費得起，平頭百姓和苦哈哈們沒幾個閒錢，
也有去處，沅水河畔的大大小小吊腳樓和暗娼門裡解決一下，各得其所。 cool18.com
像天香閣一下來了六七個放排漢這等事實屬罕見。聽得門房茶壺來報，老鴇
子洪姨心中再不情願，也得出去應酬應酬，再說下午場本就冷清，來得幾個客添
人氣也是好事，沒有理由拒絕上門財神的。 cool18.com
那幾個泥腿漢子站在花魁榜前早就議論開了，「如玉，如意……她們都是如
字輩的嗎？」 cool18.com
「你真是不曉事，都是花名，哪是輩份。」 cool18.com
「咦，東叔，新花魁是一個叫如霜的哩，這名字好好聽。」 cool18.com
「既然來了，就當去年沒賺錢，老子們把這幾個什麼如都包了。」 cool18.com
正說得熱鬧，洪姨滿面堆笑地過來了，「哥幾個，看中了哪個沒有？」 cool18.com
領頭的鬍鬚漢大刺刺地說，「把排在頂上頭的姑娘叫過來吧。」 cool18.com
洪姨一聽撲哧笑出聲了，「你們可知道，那都是院裡的頭牌，打個茶圍都是
大價錢。」 cool18.com
鬍鬚漢怒了，從腰帶裡摸出一包錢來，往桌上一拍，「怕老子沒錢麼？」 cool18.com
老江湖的洪姨早就看出來了，幾個泥腿子多弄了幾個錢，想找高檔一點的窯
姐開開眼，不過一口氣要點那些紅牌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也不願讓他們接，沒的
自降了身位。臉上卻沒不耐，「要不要姐姐給你們推薦幾個，梅蘭竹菊，挺漂亮
的，剛送來的小姑娘。」 cool18.com
正嚷嚷間，忽有人悄聲喚，「洪姨，您能不能上來一下？」 cool18.com
聲音是如此美妙，吸引得一直落在最後面無精打采的青年男子都禁不住循聲
抬眼往二樓瞧去，一個女子倚在畫欄上，臉衝他們瞟了一眼，這女子銀灰色綢子
長衫，只齊平膝蓋，順長衫周邊都鑲了桃色的寬辮，中間有挑著藍色的細花和亮
晶晶的水鑽，光了一截的脖子上掛著一副珠圈，素淨中自然顯出富麗來。 cool18.com
同伴們不禁看癡了，還是一個同伴省起，「蠻子，她好像是上次放排經過沅
水橋時看到的那麼美人耶。」 cool18.com
鬍鬚漢駁斥，「放屁，那是縣太爺的夫人，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 cool18.com
挨罵的傢伙不服氣，「我倒真聽說天香閣有個什麼縣長的太太，大夥兒都往
這裡跑，你不也來了嗎？」 cool18.com
鬍鬚漢不理他，對洪姨說，「管他娘呢，就要她陪咱們蠻子。」 cool18.com
洪姨收起了笑容，頗有些鄙夷地說，「這是咱天香閣的頭牌如霜姑娘，想找
她，過二十年再來吧。」懶得再理會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窮小子了，轉身往樓上
走，卻被鬍鬚漢扯住了衣袖，「你說，多少錢？」 cool18.com
「錢再多也沒用，她不接客的。」 cool18.com
鬍鬚漢又怒了，「放屁，哪有婊子不接客的，是不是看人不來。」 cool18.com
冷如霜轉過身，對男人常常癡呆的目光她已看得太多，也無謂了。 cool18.com
自從被迫來到這個鬼地方，她就像從地獄陷入了另一個地獄中。 cool18.com
妓女，她以前瞭解並不多，君子遠庖廚，淑女也不會打聽這些，只知道是個
多麼骯髒的職業，只有最下等最無廉恥的女人才會去幹的東西，然而，如今，她
也淪落至此了。 cool18.com
鴇母洪姨倒是真心真意地高興，冷如霜這等上流美女可是她作夢都想不到的
搖錢樹，親自安排她的衣食起居，騰出一間最大最豪華的房間，還特意安排紅牌
如意教冷如霜妓寨的規矩，伺候男人的技巧。 cool18.com
起先，冷如霜抗拒心特別重，尤其是如意給她演示了床戲的花式後，噁心得
要嘔吐，索性將她們全趕了出去，反鎖上門絕食，直至白天德趕過來，兩人不知
道談了些什麼，冷如霜就乖乖就範了。白天德對洪姨說，冷如霜再不聽話，照打
不誤，不用給他面子。 cool18.com
經過艱難的調教，冷如霜總算勉強適應了這種屈辱畸形的生活，起碼表面上
是這樣。 cool18.com
紅牌子掛了出去，花名就是「如霜」。 cool18.com
哪有貓兒聞到腥味不來的，天香閣這段時間門檻都踏破了，茶圍的預約已排
到了兩個月之後。 cool18.com
她接到的第一個客人，是新任商會會長，白天德的堂兄，白瑞。 cool18.com
技巧再生疏，態度再生硬，那些一擲千金男人們都不會計較，他們只衝著兩
個東西，一是冷如霜驚人的美貌，再是她劉縣長夫人的頭銜，自然就讓他們的龜
頭堅硬，比什麼春藥都靈。 cool18.com
金錢源源不斷地流入到了天香閣老闆和白天德的手中。 cool18.com
其間白天德自己反倒只來了兩次，當然，他來的話，什麼約會都要推開，而
且免單。 cool18.com
冷如霜迎著洪姨，道，「媽媽，我能不能推掉晚上的茶圍。」 cool18.com
洪姨客氣地說，「這是為何？」 cool18.com
「身體不舒服，乏了。」 cool18.com
「不會吧，你才休息過，算日子也應該沒到做好事的時候嘛。」 cool18.com
「能不能通融一下嘛媽媽？」 cool18.com
「平日裡還好一點，今天可難說了，知道誰點你的台嗎？保安團的王喜王副
團長和李貴李副團長呢，這些大爺我可得罪不起。」 cool18.com
「說實話，我就是不願意見他們。」 cool18.com
洪姨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真是太寵你了，弄出這麼多難題來，你隨我來
看。」她帶著冷如霜繞到後樓梯，下樓，再下樓，又七轉八彎，都是冷如霜從未
到過的地方。 cool18.com
洪姨與守在門口的打手交涉了一下，拉開布簾，進了一間極其簡陋的隱密小
屋，聽得外頭有些喧鬧，估摸著位置在天香閣的後門附近。 cool18.com
冷如霜不明白洪姨把她帶到這裡來幹什麼，總不至於好心地放她逃跑吧，可
她早已身不由己，想跑也跑不了啊。 cool18.com
洪姨拉開地上舖的一個毯子，指著一個網狀小洞說，「你看看。」 cool18.com
冷如霜疑惑地蹲身下去，不禁為眼前的景象所驚駭。 cool18.com
腳下是一間昏暗的小室，中間拿竹板隔開成三截，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用狗
趴的姿式也被這竹板隔成了三截，頭頸從一個小圓洞中伸出去，另一端則只看見
一個屁股高高撅起，上身和手腳全擠在中間一小截空間，整個身子都被大大小小
的洞口禁錮著，動彈不得。 cool18.com
兩端分別各有一張小門，不斷地有男人出入，打扮各異，老少不同，就是鮮
見好衣裳，都像是生活在下層的百姓，他們要做的事也很簡單，往門邊的銅盆裡
丟一個錢，丁當響一聲，然後解開褲子，扯出雞巴，對準暴露在外面的嘴巴或者
陰戶使勁抽插。 cool18.com
有的時間短，兩下就哆嗦出水了，有的時間長點兒，外面就作鬼叫，催促快
點，隨即就有人來干涉了，從川流不息的人看，外面是排了長隊，也限定了時間
的。 cool18.com
被奸的短暫空當，女人發出嘶啞的嗚嗚聲，長長的披髮無力地甩動著，但很
快，嘴巴又被一條陽具堵上了。身前身後都已非常骯髒，整個室內散發出刺鼻的
騷臊味，連上面偷看的冷如霜都聞得到，也沒人想到費神去洗洗，新來姦污的人
覺得實在噁心就會抓起旁邊的一塊抹布，塞進她的嘴洞裡隨便抹幾下。地上一灘
又一灘分不清顏色的粘物，還在不停地從她被奸的部位一條條流出來。 cool18.com
噹啷一聲，又一枚銅錢落下…… cool18.com
冷如霜看得臉色慘白，她也經歷了慘烈的輪姦，但與底下這女人相比還算夠
人道了。 cool18.com
「她是誰？」 cool18.com
「新近從保安團送過來的，說是不太聽話，還玩殘了，丟到這裡當垃圾用，
一個銅板一次，沒有比這更廉價的了，這個在我們行裡叫站籠，實際上是對不聽
話的妓女的懲罰。」 cool18.com
「是銀葉，原來是銀葉。」冷如霜喃喃念道。 cool18.com
洪姨沒注意到她在說什麼，續道，「如霜啊，我敬重你是劉縣長的夫人，不
想太為難你，可你也看到了，不聽話是什麼後果，更何況保安團那幫傢伙。」 cool18.com
冷如霜垂下眼瞼，道，「不就是想叫我接客嗎？我接就是。」 cool18.com
洪姨笑逐顏開，「這才是我的乖女兒。」 cool18.com
「可我也不接那幫保安團的畜生，我接剛才來的那些莊戶漢子。」 cool18.com
洪姨變色道，「我的姑奶奶，你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啊。慢說那幫大爺們不會
答應，退一萬步，那些泥腿子有什麼好，給不起錢，還自己掉份，」 cool18.com
冷如霜苦澀地一笑，「掉份，你以為我現在還有份可掉嗎？他們出不起的我
來貼。」 cool18.com
洪姨還欲說什麼，卻見她已出門而去，只有大搖其頭，苦惱如何對保安團的
大爺們措詞了。 cool18.com
冷如霜果然與鬍鬚漢一干人還有幾個低等的妓女坐到了一桌，先不提那些血
氣方剛的青壯漢子，就是同桌的鶯鶯燕燕們也興奮得緊，妓女也有等級，平日裡
那些紅牌們個個眼高於頂，吃穿住用都是一流的，一般也只在二樓活動，今次算
是托了冷如霜的福才能坐上二樓的豪華包房。 cool18.com
座間氣氛還是拘謹，這些放排漢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看什麼都新鮮，又
喜歡又害怕，不敢對桌面精美的菜餚伸筷，露了不少的怯。席間只有兩人神情落
寞，一個當然是冷如霜，她純粹是賭氣兼逃避才會過來的，對這些陌生的鄉下人
當然不會有何好感，另一個卻是那個叫蠻子的年青人，顯得很痛苦，一口飯菜不
吃，只是大口大口喝酒。名義上是冷如霜陪他，坐在身邊，他竟一眼都不瞧。 cool18.com
能視冷如霜如無物的不是傻子就是聖人，那這年青人是傻子嗎？冷如霜不禁
多打算了這個奇怪的傢伙幾眼。 cool18.com
從席間那些人暢談中瞭解到，放排漢都是為了讓這個年青人開心才強行拖他
進來的，而他之所以如此鬱悶，也好像是為了一個什麼女人。這世間還真有如此
情種啊，冷如霜對他們有了一點好感。 cool18.com
蠻子很快就醉了，臉色佗紅，腦袋直打晃，「……海，棠，……」 cool18.com
冷如霜驀地被這含混不清的兩字刺痛了，海棠，是那個健美悍勇的女匪海棠
嗎？是那個給她帶來無盡的痛苦又令她充滿深沉悔意的海棠嗎？ cool18.com
她終於還是把疑問提了出來。 cool18.com
蠻子嘻嘻笑道，「當然，她，是我的女神，是梅神，下凡來，殺掉那些烏七
八糟的壞人！」突然嘶吼起來，「海棠！海棠！你在哪裡？傷還冒好，你為什麼
要離開我呀？」 cool18.com
他的頭重重地砸在桌上，砰砰直響。 cool18.com
排漢們一臉無奈。 cool18.com
門突然闖開了，洪姨從門外被人一把推進來，跌倒在地，還在結結巴巴地說
道：「喜爺息怒，如意如玉都正好在家，我要她們兩個陪您好好樂樂如何？」 cool18.com
王喜一臉痞氣，冷哼著跨進門來，橫目將包房裡的眾人掃視了一眼，狠狠盯
在冷如霜臉上，「我說呢，原來是和黑鳳凰的餘孽勾結在一起。」 cool18.com
冷如霜站起來，漠然地側臉看向別處。 cool18.com
鬍鬚漢眾人均怒形於色，雖不知道來者何人，也曉得來者不善，都站起來，
怒視著身著便衣的二喜子。 cool18.com
王喜收斂起怒容，嘻笑道，「喲，美人，你的品味可是越來越不怎麼的啦，
好歹還是給哥幾個面子吧。」 cool18.com
冷如霜不答。 cool18.com
王喜笑得更是燦爛，「看來劉夫人是不想吃敬酒了。」 cool18.com
鬍鬚漢吼道，「你想幹什麼？」 cool18.com
王喜笑笑，突然飛起一腳將整張桌子踢翻在地，一片嘩啦啦的器皿碎裂聲，
現場頓時一片狼藉。 cool18.com
「我操你媽！」幾個放排漢子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一擁而上，將二喜子圍
在中間。洪姨尖叫，「不要在這裡鬧騰！」誰會聽得進去呢？ cool18.com
王喜見勢不妙，趕緊往腰間摸槍。 cool18.com
本來陷入迷茫狀態的蠻子突然跳起來，悶聲不響地一掌過來，將二喜子的手
反擰到半空，駁殼槍飛了出去，掉進角落。 cool18.com
王喜完全喪失了抵抗力，成了挨打的沙包，拳打腳踢中唉喲唉喲慘叫不斷。 cool18.com
「住手吧。」冷如霜道，聲音不大，很清晰，剛還蠻力十足的漢子們如奉綸
音，都罷了手。王喜象條死狗一樣縮在地上，四下裡青一塊紫一塊。 cool18.com
冷如霜鄙夷地看著他，「還不快滾。」 cool18.com
王喜從地上爬了起來，槍也不拿了，惡狠狠地說，「等著瞧。」趕緊往外開
溜。 cool18.com
冷如霜對蠻子說，「你們也快走吧。」 cool18.com
蠻子道，「不走，我們走了，你，怎麼辦？」 cool18.com
鬍鬚漢他們怕事得多，看到挨打那人有槍就知道大禍臨頭了，侷促不安，不
是礙於蠻子怕早就風緊扯呼了。 cool18.com
冷如霜心頭一暖，這麼多長時間來難得露出一絲真心的微笑，但轉瞬即逝，
「那人是保安團的副團長，不敢拿我怎麼樣，對你們就不同了，還是快走吧。」 cool18.com
王喜回來得很快，帶著幾十個兵，大張旗鼓，卻發現除了冷如霜，放排漢們
早已無影無蹤，不由得暴跳如雷。 cool18.com
冷如霜說，「我叫他們跑的，要找就找我吧。」 cool18.com
王喜指著自己豬頭一樣的臉，「你，擔得起嗎？」 cool18.com
冷如霜淡淡地說道：「擔得起又如何，擔不起又怎樣？諒你還不敢開罪姓白
的。」 cool18.com
「我操……好，老子認栽，照規矩來，洪姨臭娘們，死到哪去啦，今晚老子
包冷婊子的夜，誰敢再橫加插手老子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