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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就爱了 1
送交者: 爱人同志
                    

朋友们,通过我的名字你或许已经看出我是同志。我是16那年发觉自己是同志的,记得那天一朋友友问我,愿不愿意搞同志,我出于好奇赴了约,并且在半推半就下发生了跟他上了床。而且出乎意料的从未有过的性快感,是同女人所无法比拟的,也许玩女人玩的太多的缘故吧!从此我便变的不可收拾,疯狂的寻找同志。
下面我将写一篇与我最爱的人的爱情故事记录下来,虽然我们已分手,原因是我们爱的太深不想彼此伤害对方,爱就爱了。。。。。。

这是上帝的失误,

不是我们的过错。

沐浴着爱情的众生呀,

不要把对我们的残忍,

做为你们“正常”的本钱。

你们得到的是一个小小的满足,

我们付出的却是毁灭般的哀痛。


我们是不幸的群体,

从未妨碍你们的生活。

不求你们的关爱,

只求对我们的漠视。

对动物你们尚能想到保护,

为何对我们采取的是赶尽杀绝?


张子卿是农村长大的孩子,从小学到高中,一直表现得很优秀。潇洒的外表,冷俊迷人的眼神,走到哪里

都是目光追逐的焦点。所以他很爱往人多的地方钻。家中的贫寒,过早地养成了他那刚毅的性格,在任何群体

里,他都具有领袖群伦的能力。在小镇的学校里,他被老师们奉为山沟里的凤凰。

子卿很爱交朋友,并且为朋友两肋插刀。他觉得自己这象书里的刘、关、张,并为自己具有这种侠义性格

感到无比的欣慰。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结交单一的朋友,并且都是俊秀的男生,大有结庐南山,终

老一生的念头。当时在他的脑海里还没有“同性恋”这个词,只觉得自己有古之侠客的遗风,所以常常哀叹朋

友不仗义。

一九九一年,子卿考入东南大学。大学的生活,他仍是在众星捧月中度过。迷人的仪表,非凡的才华,在

大学里表露无遗。视野的开阔,使他明白自己原来是个同性恋者。他苦恼过,也试图改变自己,但种种努力,

都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仍然是见到俊秀的男生,总想多看几眼。“天生如此,徒劳无益”,他这样想着,企盼

着某一天能有自己的艳遇。女孩子的追逐他视而不见,久而久之,他得到一个“无电美男”的雅号。尽管如此

,女生之间还是爱用子卿来开玩笑,“看我不把你赏给张子卿。”被说者是满面通红的笑,说者也是咚咚的心

跳。

子卿很爱看书,什么样的书他都看。手中没有书他就无所适从了,仿佛吸烟的人犯了烟瘾。所以下午他总

泡图书馆。大三那年他在图书馆里认识了李晋生。那是一个白白瘦瘦的小男孩,相貌一般。开始并没有引起子

卿的注意,但好长一段时间总是坐在子卿对面,并且见面先呲牙笑笑,算是打招呼,牙很白也很齐。大约持续

一周多时间,那天子卿看完一本书,抬头发现他正看子卿。

“九三届的?”子卿微笑着问。

“你怎么知道的?”

“觉得陌生,所以这样猜的。”子卿依然得体地笑着。

“我叫李晋生,安徽的,今年刚入学。”他脸上挂着灿烂的笑。

“李晋生?父母是山西的?”

“咦!又让你猜中了。”晋生满脸惊愕。

“没有什么,根据你的名字猜的。”

“你很聪明。”他又恢复了那种灿烂的笑。

子卿仔细地打亮着他,那是一张刚算成熟的脸。单眼皮,很文静,浓密细软的头发随便地漂在额前,透着

一股青春的活力,属于比较吸引人的那种。

“我叫张子卿,九一届的。”子卿自我介绍。

“我知道的。”

这次轮子卿惊愕了,那表情仍然很迷人。

“咦,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他急切地问。

“女同学常说起你的。”晋生白净的脸上泛着红。

子卿的脸也红了,潇洒地甩下头发,干笑一声,解嘲地说:“红颜天妒,小同学,你别听她们瞎说。”

晋生也嘿嘿地笑着,笑容还是那样灿烂。

随着接触的增多,他俩的话题也越来越多了,晋生对什么都好奇,问的问题也是花样百出的,但子卿总能

说出令他满意的答案。晋生对子卿几乎到了崇拜的程度,而子卿对晋生也付出了无微不至的关怀。子卿看出,

晋生对他很依赖,没事总和他在一起。慢慢地子卿在心中盟发着一种欲望,总想把他搂在怀里,但看着他天真

的脸,始终没敢付诸行动。

那是个周末的中午,两人一起吃完午饭,子卿提议说:

“咱们下午看电影吧,反正今天没事。”

“好呀!不过我想看录像,武打的。”

“好,那就看录像。”子卿一般总是顺从他的意愿。

那天看得是什么片子,子卿已经没有印象了,只记得那家录像馆很小,人造革的长条椅子,人很少。晋生

看得津津有味,子卿把手搭在他肩上,得寸进尺地慢慢把他搂进了怀里,搂得很紧。子卿的心怦怦跳着,但晋

生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屏幕,思绪完全被屏幕上的刀光剑影带走了。

看完录像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子卿领晋生到一家小餐馆里吃饭。叫了几个菜,都是晋生爱吃的,子卿边

吃边欣赏着晋生的吃相,他很爱看晋生专注地吃饭,并且总是把好吃的都推给晋生。晋生已经很习惯很自然地

接受子卿的这种关怀。每当这个时候,子卿的心里总能涌起一股幸福的暖流。

回到学校,正是食堂开饭的时间,宿舍楼里一个人也没有。子卿开了房门,让晋生先进去。子卿在后面一

把搂住了他,搂得还是那么的紧。晋生一把推开子卿,转过身来。

“你干什么呀?”他怔怔地问。

子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我今天高兴,当哥哥的关心弟弟,这是关心呀。”子卿掩饰着。

“噢,你吓我一跳。”“哥”,晋生随口这样叫着,“我要是女孩,一定要嫁给你的,你不但长得帅,心

也好,就是不知将来哪个女孩有福气嫁给你。“

“小孩子不要胡说,再胡说哥哥可不理你了。”

“我说的是真的,将来我有女朋友了,一定要学哥哥的样。品格可以学的,但哥的才气我是学不来的。”

子卿心往下一沉,他明白晋生和他不是同一类型的人。“你觉得我长得帅,别人可不一定这样认为的。”

子卿随口说着。

“你确实很帅,别人也是这样议论的。所以当初我总坐你对面,人都有爱美之心的。你找嫂子的条件一定

很高的。“

“别胡说了,哥知道自己什么德行,你别捧我了,咱别再说这些了。”子卿皱皱眉打断了他的话。

以后的日子还是那样过着,子卿对晋生仍是百般呵护,只是没有再打搂他的念头了,晋生对子卿也照旧依

赖。直到有一天,晋生领来了个女孩儿。

那是一个很俊俏的女孩儿,具体的细节子卿没有细看。只记得那天他心很疼。但他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

晚上请他们吃的饭,给了他们一大串的祝福。晋生表现得很活跃,对那女孩完全是子卿对他的样子。子卿的心

里强忍着阵阵的刺痛,以大哥哥的身份交待他们怎样做人,怎样相爱到老,又给那女孩介绍晋生的种种优点。

那天晋生非常快乐。

晚上他们聊得很晚,但那女孩儿只是听,很少发言。等他们走后,子卿躲在蚊帐里,泪水不可遏制地夺眶

而出。“唉!只要他幸福,我该高兴才对。”他这样想着,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

子卿依然关爱着晋生,不,应该是关爱着两个人,还有那女孩儿,尽管子卿从未问过她的姓名,晋生也没

跟他说过。晋生呢,不是陪那女孩儿就是陪子卿,但很少带那女孩到子卿那里。每次晋生到子卿那里,子卿都

显得异常兴奋,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陪晋生闲聊。

那天晚饭后,天气很冷,子卿正在宿舍看书。晋生来了,见屋里没有其他人,就把冻得泛红的手从子卿的

脖领伸进子卿的怀里,贴着肉伸进去的。子卿哎呀一声,回头大笑。放下手中的书,两手在外面隔着衣服按住

晋生的手,让他的手紧贴着自己的胸口取暧。

“臭小子,冻坏了吧?”子卿的身子牵动着晋生的手,边前后摇着边说。

“今天好冷,冻得直发抖。”晋生夸张地碰着牙齿。

“来,上床盖上被子,躺着说话。”

子卿把晋生的手从怀里掏出来,回身打开自己的被子。晋生顺从地脱掉鞋子,钻进被子里。子卿坐在床边

,靠着床头,爱怜地看着晋生。晋生把头向子卿身子靠靠,闭着眼睛说:

“哥,你的被褥好软,躺着很舒服的。”

子卿大笑,“哈!好小子,想赖在这儿是不?那今天晚上就睡这儿。”

“什么呀,两个大男人睡一起,多不自在。”晋生睁开眼睛笑道。

子卿很不自然地笑着,“我什么时候说我也睡这儿?这么大的楼还找不到我睡的地方?”

晋生用头使劲拱拱子卿的大腿,“那我就不走了。”

那天晋生真就睡在子卿的床上,子卿在别的宿舍找了个地方睡下。第二天早上早早起来,打了两份早餐端

回宿舍,见晋生还睡着,嘴和鼻子都蒙在被里,露出两个眼睛。睡得很安祥,眼角淌着一滴清泪。子卿想,这

小子又梦见什么了。抻手轻轻拭去泪珠,晋生一下子醒来了,见是子卿,紧紧握住子卿的手。

“哥!”他把子卿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小懒虫,再不起来太阳可照到你屁股上了。”子卿抽出手抚摸着他的头发说。

晋生匆匆爬起来,穿好衣服,拿起子卿的牙具洗涮去了,子卿叠好被子等他吃饭。

那天的早餐晋生吃得很香甜。

“哥,你将来侍候老婆是不是也这样。”晋生边吃边说。

子卿发出一声不易觉察的轻叹。

“哥,你说呀。”晋生紧追不舍。

“快吃饭,别胡说!”子卿佯怒着吓唬他。

“嘻嘻,下辈子我做女孩儿,嫁给你做老婆。”晋生满脸满足的笑容,仿佛已经是子卿的老婆了。

“你要是女孩儿,我还真的不要你了。”子卿心里想,但嘴上却说:“好呀,下辈子就娶你了。”两人哈

哈大笑。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转眼到了子卿毕业的时候了,子卿分配到北方的一个不小的城市。他早早地把

这消息告诉了晋生。在毕业前的那些日子,晋生天天都来陪子卿,子卿也很珍惜这段时间,想尽一切办法哄他

开心。

在子卿离校前一天的晚上,晋生来找他,眼睛红红的。

“哥,我有话跟你说。”

“咦!谁惹你生气了?告诉哥,哥给你出气。”子卿调侃着。

“哥,咱们出去说好吗?”晋生满脸的渴望。

“好吧。”子卿想,这孩子可能是跟那女孩儿呕气了。

晋生把子卿领到学校图书馆后的一块小草坪上,这地方非常安静,平常只有一两个浇水的园丁来这里,晚

上就更没有人来了。

子卿意识到晋生有重要的话要跟他说。“晋生,你说吧。”他平静地说道。

晋生的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拖着哭音说:“哥,我知道的,你喜欢我。”

子卿有一种被人窥破心思的紧张,赶忙说:“晋生,别胡说。”

晋生由哭变成嚎,“哥,你不要骗我,我知道的,我也喜欢你,不是那种喜欢。”

子卿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一把将晋生搂在怀里,晋生头一次那样听话,任由子卿搂着。

子卿柔声哄着,“晋生,不要哭了,将来好好成个家,不要象哥这样,好吗?”

晋生哭得更凶,“哥,你说,你爱我,你说句真心话呀!啊?”

子卿闭上眼睛,任泪水在脸上淌着,使劲地点点头。

“哥,你要我,我给你,我也爱你,哥,我也爱你的。哥,我怕以后永远也见不到你了。”

“晋生,别冲动,你和哥不是一种类型的,你将来有你的幸福,只要你过得好哥就心满意足了。哥会经常

来看你的,那时候可不能哭鼻子了。”子卿的心永远是刺痛的,这对他来说早就习以为常了。

那天晚上他记不清楚是怎样哄走晋生的,只觉得心脏木木的,回到宿舍,一头栽到床上,睁着眼睛看着上

方一至到天明。

第二天,他草草地收拾了东西,和其他几个同学结伴,匆匆去了火车站,没有通知晋生。

在列车要开动的一瞬,子卿看到了晋生,还有那女孩。子卿的视野被泪水漠糊了。他相信晋生不会把他的

秘密告诉那女孩儿。火车渐渐地远去,晋生那焦急寻找的身影也渐渐远去,直到视野的尽头……


子卿分配在铁路系统,这是许多人都羡慕的职业。刚开始是现场锻炼,所以子卿同一班新分配的学子们下

了车间。子卿很喜欢他的工作环境,因为工作中不乏师父、师娘、师哥、师姐们的照顾,人都是爱美的,所以

子卿到哪里都有这种优待。他工作很卖力,也很有兴致,就是常常想晋生。几次想给晋生写信,最终都是理智

战胜了冲动。“唉!算了,晋生的心态是正常的,何必再打搅他呢。”子卿知道,晋生对他的依赖只不过是对

哥哥或是对父亲的那种依赖,以后会娶妻生子,正正常常地生活一辈子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子卿和同事们慢慢地混熟了,单位里的人都知道他们这里有一个二十三岁很能干的帅哥

,子卿的心情也慢慢地好起来了,脸上有了以往那种迷人的笑容。女孩子的追逐对他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也是

他最难应付的事情。男同事中也有几个非常要好的朋友,但他不敢付出太多的感情,他惧怕再品尝那种痛。对

晋生的思念也日见淡漠,半年后甚至于想不起晋生了。但就在这时候,他接到了晋生的一封信,是从局人劳转

下来的:

“亲爱的子卿哥:

现在过得还好吗?怎么这么长的时间没有你的消息?你知道吗,我对你的思念与日俱增。离校的那天为什

么不通知我?我很伤心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知道我在火车站哭了多久?哥,现在我知道了我自己也不

正常的,其实早就该知道了,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我对你的思念是刻骨铭心的,我很想让你再象那天晚上那

样紧紧地搂着我,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子卿哥,还记得看过录像后的那个晚上吗?你从后面搂住我,我心里很甜蜜的,但我不愿意承认那种现实

,毕竟我觉得这种行为不是很正常的。看了你的窘态,我就明白你是喜欢我的,我何偿不喜欢你呢?但我们都

还小的,所以没有进一步的表示。你说我和你不是一种类型的人,其实那是我故意给你的错觉。我为什么那么

死要面子呢,现在我后悔死了。我找京雨(噢,一直没有告诉你她的名字,她姓吴,叫吴京雨)也是为了面子

,现在我们分手了。那时你不该对我,我们俩还那么好,你的君子作风会害死人的。我陪她的时候远没有陪你

的时候那么快乐、幸福,你知道吗!

就在离别前的那个晚上,我仍然闪烁其词,不敢担白我的一切。如果那天你说你要我,我会给你的,给你

一辈子,但现在什么都晚了。哥,跟你生活一辈子我会很开心的。但我错过了,什么都错过了!一年多的时间

都让我浪费了,没有好好品味你的爱,我后悔没有把一切都献给你。

你不在我的身边了,才让我觉出你的可贵。回想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我常常刺痛你的心。你痛苦时,我是

能看出来的。但我尽乎残忍地让你承受着,可你从未让我伤心过。我是因为好面子才这样做的吗?不是的,我

是一个自私的不称职的弟弟,我缺乏你那种品格,我为别人考虑得很少,包括我最爱的人。想起这些我就流泪

。哥,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想和你重续旧梦,只是觉得憋在心里难受,如果不说给你听,我永远放不下心中的

那份愧疚的。

哥,我会听你的话,尽可能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你也多保重,我相信你会得到幸福的。

礼!

想你的弟弟 晋生”

子卿心上那几乎愈合的伤口又开始痛了,痛得比以往更厉害。他恨不得马上回学校去找晋生,但随后而来

的问题又让他一愁莫展。“晋生会跟我来吗?他还没有毕业呀!来了住在哪儿呢?单位的人怎么看我呢?我和

晋生要在别人的鄙视中过一辈子吗?”……他越想问题越多,每根神经都承受着极限的折磨。“唉!还是算了

吧。”他做出了个痛苦的决定。

世间的事情有时是很难说清楚的。如果当初晋生向子卿表露这一切,子卿会不计任何后果得到晋生的。半

年的时间已经让子卿冷静下来了,能静下心来考虑相关的许多事情。更何况子卿才二十三岁,尽管早熟,但毕

竟还是个大孩子,很多压力是他所无法承受的。

子卿最终还是给晋生回了信,一封违心的信:

“晋生弟弟:见信如面。

当初我觉得,离开你,我的日子是没法过的,但半年过去了,我们不是都过得很好吗。时间能抚平一切疮

痛,你说对吗?

回想在学校的时候,我们拥有一份纯真的感情,不带一丝邪念的情。我感谢你,感谢你能让我疼、让我爱

。你给了我很长一段时间的幸福,哥哥知足了。如果说有什么缺憾,只能怨苍天没有赐给我们缘份。但我觉得

只要曾经拥有,何必在意是否永恒?

这半年让我想通了很多事情,我们追求的爱情是不现实的。弟弟,你千万听哥的,努力去过一个正常人的

生活,否则社会、家庭会压得你透不过气来。你的心态比哥的要好,你起码有勇气去尝试着找女孩子,所以我

觉得经过努力,你会改变过来的。

我现在也在逐步适应自己的新生活,已经从毕业时的哀痛中走出来了。我的脸上已经有了笑容了,开始时

我自己也有点吃惊,但笑容实实在在地挂在脸上。我想我们都会从哀痛中走出来的。

晋生,想不通的时候就不要多想,多在学习中、在书本中找乐趣,这样会减轻你的哀痛。多参加同学们的

活动,会使你有一个健康的心态。你是一个有很好根基的男孩,生活的阳光会照顾到你身上的。我不在你身边

,要学会照顾自己。

我现在很喜欢自己的工作,你也要好好学习,将来好好地工作,工作中是需要真本事的。等有机会我会去

看你,我毕竟是你的哥哥,永远都是的。

好了,别不多言,祝你幸福!


想你的子卿”

子卿的泪水一直都在流着。“唉,晋生,我就这样放弃吗?我就这样无用吗?”子卿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把

这封信发出去了。

这就是子卿的初恋,一个极其苦涩的初恋。


不想和你分离,

实是万不得已。

你我有缘无份,

后悔与你相遇。

待到缘尽情灭时,

我心支离破碎。

……………………

这一次子卿很快就从伤痛中走了出来。他还是尽心尽责地做好每一件工作,聪明的才智在工作中找到了发

挥的余地。这年冬天,他搞了个小发明,在单位里着实轰动了一阵子。见习期未满,他就被抽回分局机关技术

科,让同来的学子们羡慕不已。

机关的生活永远是那种慢节奏的,“一杯茶,一颗烟,一张报纸看半天”。子卿享受不了这种生活,没事

仍然是看书,基本上是铁路专业的书。他的这种作风让科长赞不绝口,常在各种会议上表扬他。科长姓杨,是

个秃顶的小老头,说话不紧不慢的,满嘴的马列主义。科里还有五个工程师,一个打字的女孩。子卿属于小子

辈,所以常干各种杂活。有时还估捣打字的那台电脑,让那女孩在电脑上看到许多新奇的东西,方始知道电脑

不光是打字用的。那女孩叫谢云娜,大家都叫她娜娜,子卿也随大家这么叫。她长得很漂亮,大大的眼睛,尖

尖的下巴,薄厚适宜的嘴辱,直挺的小鼻子恰当地按在中间,笑的时候适度地露出白亮的牙齿,她是科里的小

公主。

子卿进科里后,娜娜有空就缠着他教她学电脑,子卿乐得显示本事,所以教得很认真。也就是半个月的光

景,娜娜跟子卿已经是无话不谈了,并且常娇嗔地打子卿。科里的人都说小公主动了春心了,娜娜对这些言辞

毫不放在心上,倒是子卿觉得再发展下去可真的不妙了,所以总借故回避她,常惹得娜娜眼圈红红的。尽管如

此,他还是和娜娜接触的时间最多。娜娜把以往的娇态收敛了不少,看得出来,她是在迁就子卿。

技术科常召开一些技术研讨性的会议,开始时,子卿只是听,间或给大家倒水,后来慢慢地也参与一些见

解,并且常能得到大家的赞同。随着时间的推移,子卿在科里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半年后,科长常带他参加分

局、局里的会议。有一次在局里参加会议,他的发言受到大局长李延瑾的重视,会后还和他握了手,勉厉他好

好干。

在子卿二十五岁那年的四月份,杨科长退休了,他万没有想到,自己竟接替了杨科长,成为分局里最年轻

的科长。先是领导谈话,接着令就下来了,再接下来是走马上任。

在他上任的那太晚上,娜娜请他吃饭。他本不想去的,但娜娜的态度很坚决的,她说,“不会是因为当了

大科长,小女子就请不动了吧?“

“看你想到哪儿去了。”子卿连忙否认。

“今天替你高兴,庆祝一下,去吧,赏个面子。”娜娜简直是在哀求,眼圈又红了。

“好吧,地方由你选。”子卿无耐地答应了。

下班后,他和娜娜并肩出去,娜娜有意无意地往子卿身上靠着。路上惹得行人频频回头,在欣赏这一对璧

人。子卿比刚毕业的时候更成熟更迷人了,娜娜的长相也是无可挑剔的。人们以为他俩是一对恋人,谁能想到

子卿是被上帝做了标记的人呢?

他们最后在一条小街上找了一家干净的小餐馆,进了雅间。娜娜很积极地张罗着点菜,并且不时地征求子

卿的意见,子卿总是一句话,“随便吧。”那天娜娜点了满满一桌菜,点得子卿大叫浪费。

娜娜不紧不慢,再加上两个小吃。“请你大科长没有点派场还行?”随口又要了瓶葡萄酒,他知道子卿不

善饮的。

等菜上来了,娜娜先端起酒杯,“来,恭喜高升,干杯!”

“看你说得,还真闹得玄呼,屁大点的小官值得你这样。”子卿笑着端杯。

娜娜也不善饮,两怀酒下肚,脸就开始泛红了。

“你平时肯定不喝酒的,今天可别逞英雄,醉了可没有人可怜的。”子卿嘻嘻笑着。

“你这坏蛋,今天我是舍命陪你的,你还这样说我。”娜娜轻笑着骂子卿。

娜娜的脸越来越红了,子卿拿过酒瓶,放在自己眼前。“娜娜,咱别再喝了,再喝我可醉了。”

娜娜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子卿,子卿转过头回避她的眼神。“子卿,子卿。”她痴迷地叫着,眼中已盈满了

泪水。“你知道吗,你有多迷人,多迷人。以前我没有机会,现在你是科长了,我更没有机会了。”

子卿站起来,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娜娜,你喝多了。”

“我没有喝多,我心里清楚,你这坏蛋,为什么让我遇上你?啊?以前我多快乐,多骄傲,为什么遇上你

这克星呀!”娜娜已经哭出声来。

子卿手足无措,一时不知怎么才好。“娜娜,你听我说,我从开始就拿你当小妹妹看待。别这样好吗?”

子卿自己也觉得这词太俗、太阵旧,但实在找不出更合适的话来安慰娜娜。

“好,你给面子,我就认你这哥哥。”娜娜把头埋进子卿的怀里,抱住子卿的腰。“哥,我心里好苦,好

苦呀!我为什么和你无缘啊!“

子卿不知不觉也哭了,这几年他很少流过泪。

两人默默无言,子卿轻声叹息着。过了好一会儿,娜娜的情绪稳定下来了。“娜娜,我送你回家好吗?”

子卿试探着问。

娜娜点点头,顺从地跟着子卿起身,账是由子卿结的。

此后子卿跟娜娜的接触仍然很多,只是由原来的同事变成了上下级。娜娜常给子卿打印一些文件,子卿再

也没有教过娜娜学电脑。九月份,分局分房子,破天荒地给了尚是单身的子卿一套两居室。尽管面积不大,但

也属于特殊的恩宠了。子卿简单地填置了点家具,娜娜里里外外忙着给布置,虽然简陋,但显得很干净。子卿

把老母亲从老家接来,娘俩就这样住下了。

张母见到娜娜,打心里喜欢,不住嘴地夸。“这丫头长得真俊,小卿真有福气。”老太太把娜娜当成未来

的儿媳了。对老太太的话,子卿和娜娜只当是没听见。

子卿接手技术科后,着手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先按车、机、工、电、辆五个专业把五个工程师对号

入座,分口查阅几年来的文件档案,对照所发生的行车事故,从章制入手找漏洞,补缺口。并在技术科率先推

行奖效挂钩,进行工资奖金的再分配。几个月下来,条条框框制定了一大摞,都是针对几年来发生的惯性事故

制定的。当这些文件放在李局长的案头时,李局长拍案叫绝,“我们就需要这样年轻有魄力的干部。”

这一年的年底,子卿带上了大红花,是李局长亲自给戴的。一下子子卿成了分局里的大红人,很多重大的

决策,分局领导都和子卿商量。在事业上子卿是筹躇满志,唯一缺憾的是子卿依然是孑然一身。但身边有娜娜

陪着,所以谁也没有想起给子卿张罗对象。大家都以为子卿与娜娜是迟早的事。

二年后,分局领导班子改组,遵照上级的精神,领导班子要知识化、年轻化,子卿摇身一变,又成为第一

副分局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娜娜被子卿带过来,当了秘书。这一年他二十八岁,是全路局最年轻的处级

干部。局人劳部门的领导向子卿透露,这次的安排是李局长授意的。这时的子卿成熟之中还带着几分威严,把

男子汉的迷人风彩表现得淋漓尽至。

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梧桐树已吐出铜钱大的嫩叶。肆虐了一冬天的西北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和

熙的暖风。人们已脱去冬天那臃肿的装束,换上轻便的服饰。这个季节的人是最显俏了,子卿现在穿得是紧身

的牛仔裤,一件雪白的衬衣,外罩黑色的马夹。他很喜欢这套装束,觉得即活泼又不失庄重。头发是刚修剪过

的,粗亮且密的发丝,蓬松整齐地在额前飘过,目光仍是那么冷俊迷人。

那天分局接到份请帖,是一家新开张的计算机公司送来的,邀请分局领导参加公司开张之禧。这种事情,

一般都是交办公室安排人应付一下就行了,但那天娜娜极力怂恿子卿参加,说是好久没有出去吃饭了,正好出

去热闹热闹。子卿不愿拂她的意,并且他也很喜欢看电脑,就同意了。他给母亲打了电话,就和娜娜一起出去

了。那天他没带司机,自己开车。

那家公司门面很大,也很气派。经理是个油头粉面的胖子,见子卿亲自光临,受宠惹惊,撇下其他客人,

亲自带子卿参观。公司的店面很宽敞,里面货台的设计很有现代化的气息,简捷而脱俗。看来经理在这方面是

独具匠心的。货物很齐全,子卿看得很仔细,因为他对电脑不外行。站台导购的全是文雅的少男少女,文化味

十足,这说明老板很会挑人。各台的货物基本雷同,所以子卿越看越快,到后来,简直是走马观花了。谁知在

尽头,一个俊秀的小男生让他又放慢了脚步。那形象太符合子卿心目中的标准,秀气的单眼皮儿,黑黑的眸子

闪着亮晶晶的光,直挺的鼻子,薄而略显性感的嘴唇,白晰的瓜子脸,柔软泛黄的密发,修长俊伟的身材,无

一处不让子卿动心。子卿脸上带着亲切的笑,破例冲他点点头。

“小戴,给张局长端杯水。”经理在后面讨好着。

“唉!”那小男生答应一声,风也似的跑进后门。声音清亮并略带奶油味,听在子卿耳中,如同美妙的音

乐。

一会儿,端来一杯热热的茉莉花茶。子卿接过茶,连声道谢。

“怎么不泡我的龙井?这也用我教?”经理扳着脸训斥。

那孩子脸红到脖子,委曲得想哭,伸手要给子卿换茶。子卿注意到,那手跟自己的一样,细长灵巧,属于

钢琴家的手。

子卿莫名其妙地心疼,赶忙打圆场。“别换了,我最爱喝茉莉花,这孩子很不错,你别为难他了。”

“哪里,张局长以后可得多指教。”胖脸上挂着谄媚的笑。

临走时,子卿不经意地看那孩子一眼,发现那孩子也正看他,子卿赶忙笑着点点头。

“还不送送张局长。”胖经理回头吩咐。

他跟在胖经理身后,一直送子卿到门口。

那天中午的酒席很丰盛,胖经理坐在子卿的身边,频频布菜。觥光交错中,经理说着一些多多关照之类的

话,子卿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常常走神,满脑子是那男孩的影子。娜娜不时地用胳膊碰他。

吃过饭已是午后一点多了,胖经理把子卿和娜娜一直送到车上。路上娜娜问子卿:“你今天是怎么了,老

走神。“

“噢,今天下午有点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所以心里老惦记着。”子卿含糊地回答道。

随后几天,子卿的眼前总晃动着那男孩的身影,挥之不去。他只记着那男孩姓戴,其他情况一无所知。经

理训斥时那委曲的眼神,让子卿爱怜不已。

周六上午,子卿开车来到这家电脑公司,这回他看清了公司的招牌,叫“世纪奥林电脑公司”。进了营业

厅,他一眼就看到了那男孩,站在众人中是那样的不群。那男孩也看到了子卿,眼中立刻闪出兴奋的光。

“张局长来了,我去叫经理。”

“不用了,”子卿赶忙制止,“你陪我看看就行了。”

那天他随意买了点零件,等出门时,遇上了胖经理。

“你看你们,张局长来了也不通知我,你们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啊?张局长,您看这些年轻人,你不告

诉他们,他们就什么也不懂,真是慢待您了,多亏不是外人。”胖经理边训斥着边向子卿道歉。

“噢,是我不让他们通知的,以后我来,大家都随便点,有小戴陪我就行了,我比较喜欢电脑,所以免不

了常来转。您的事忙,不敢多打扰。”子卿谦逊地说。

“哪里话,你肯来,小店就沾光了,以后喜欢什么,尽管吱声。小戴,送送张局长”胖经理也看出来了,

子卿很喜欢小戴。

小戴一直把子卿送到停车场,子卿上车前,他胆怯地问子卿:“张局长,以后还来吗?今天是路过?”

“以后叫我子卿就行了,今天我是专门来的,我喜欢看电脑配件,以后会常来的。”子卿和颜悦色地说。

“子——卿,”那孩子异常兴奋,但叫得声音很小很不自然。“我叫戴晓筑,拂晓的晓,建筑的筑,以后

叫我晓筑行吗?“

子卿笑了,笑得很动人,“好,以后我就叫你晓筑,这是我的电话,有事可以打电话。”子卿把手机号码

留给他。

晓筑眼里闪着亮晶晶的笑容,看得出他很高兴。“子卿再见!”这一次叫得比较自然了。

“晓筑再见!”子卿钻进车里,发动了马达,向外挥挥手,一溜烟走了。他今天心情特别好,总感觉晓筑

和他是一类人。

晚上吃过饭,子卿仍在想白天的事。“晓筑见到我时,好象有点兴奋,应该是很高兴的。可是——也许是

客气的吧,不对,送我出去时,分明是希望能和我经常接触。唉!可能是自做多情,哪有那么巧的事儿,这么

多年遇上一个唯一让自己心动的男孩,正好也喜欢男人。”子卿在患得患失地想着,脸上阴晴不定。

老太太看着电视,见子卿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小卿,今儿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妈,没事,在想单位的事。”

“小卿,你也不小了,该想想自己的事了,和娜娜尽早办了,妈也了份心事。咱张家就数你有出息了,你

爸去得早,妈就盼着你早成家。等有了后人,妈死也能闭上眼了。娜娜那丫头不错,很对妈的心思,早点娶过

门,啊!”老太太又数落上了。

“妈,你就别操心了,我的事会处理好的。你看电视,今天我得早点睡了。”子卿遇上这种时候总是选择

逃避。他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上床躺下,想着自己的心事。老太太叹口气,继续看她的电视。

此后子卿常去世纪奥林,晓筑不在时,他只随便买点东西,如果晓筑在他们就可以聊会天儿,但聊得不很

多。后来,他摸清了晓筑休班的规律,总是赶晓筑上班时,才去世纪奥林。他还知道晓筑家就住在本市,离世

纪奥林比较远,所以在他们公司的后面租了一间小房子,平时不怎么回家。

又是一个星期天,子卿醒来时已是八点多钟了。他匆忙洗漱完,老太太已把早点端上来了。这时,他的手

机响了。子卿拿起手机,习惯地先看号码,觉得很陌生,不知为什么,他想到了晓筑。他赶忙接通电话,里面

果然传出了晓筑那略带奶油味的声音。

“张局长——子卿,我,我想——”晓筑说得结结巴巴。

“晓筑,有什么话尽管说。”子卿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发颤,这是晓筑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我想,我今天轮休,你……你今天有空吗?”晓筑谨慎地问。

“有空,今天我没事。”这几个字子卿说得一气呵成。

“我想你今天……你今天能和我一起出去吗?”晓筑说得仍很谨慎。

“能的,你在哪儿,我马上就到。”子卿激动得心快跳到嗓子眼了。

“我在我们公司门口。”

“好,等我一会儿。”子卿顾不上吃早饭了,抓起根油条就往外跑。

子卿的车一会儿就到了世纪奥林,晓筑正在店门口的马路牙上站着,朝马路两头张望。见到子卿的车,快

步迎上去。他今天穿一件灰白的亚麻衬衣,只系两颗钮扣。衣脚掖在裤子里,贴身穿着灰色的圆领衫。下身是

男孩子常穿的那种带兜的水洗布裤子,全身上下,干净利落。子卿打开车门,让晓筑上车。

“今天咱们去哪儿?”子卿亲切地笑着问。

“我没什么正经事儿,随便转转,去哪儿都成,你说吧。”晓筑征求子卿的意见。

“不,今天你说了算。”子卿诚恳地盯着晓筑。

“那咱们今天去游乐场,我喜欢玩刺激点的。”晓筑的脸上绽出了灿烂的笑容。

“好,去游乐场,我也喜欢那种心跳的地方。”子卿掉过车头开足马力,向游乐场驶去。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和熙的东南风吹送着阵阵的暖意,公园的地皮微微透着新绿,显得生机盎然,一从从

树木在温暖的阳光下,舒展着黄绿的新叶,贪婪地吸收着大自然的恩赐。远处过山车在快活地飞奔着,不时地

传过来阵阵的尖叫声。只有那高入云端的大转盘在悠闲自在地转着,俯瞰着公园的一切。

由于是星期天,公园里的人很多。有成对的情侣,有带孩子的父母,还有成群结队的学生。谁也没有注意

子卿和晓筑这两个结伴而来的帅哥。他们两个挨得很近,子卿不时地用手蹭晓筑的手,见晓筑没有反应,干脆

抓住了晓筑的手。晓筑叉开手指,两只手牢牢握在一起,手拉手,在人流中行进。

“子卿,咱们坐超级飞鼠,很惊险的。”晓筑指着在空中滑道上盘旋飞奔的尖头小车说。

“好,你先等会儿,我去买票。”子卿说完,排进买票的队伍。

不一会儿,子卿拿着两张票出来。“走,咱们进去。”

这是一种供情侣享受冒险刺激的铁皮小车,总共有二十多辆,在高低不平蜿延曲折的滑道上呼啸着。上面

的女孩子夸张地尖叫着,显得惊险异常。每个小车只能挤下两个人,一前一后坐着。后面比前面有一个略高的

台阶,后面的人坐在那台阶上,前面的人席地坐在车底。子卿他们前面有十多个人在排队,很快就轮到子卿他

们了。他俩选了一个小车,子卿坐在后面,两腿张开,晓筑坐前面,倚在子卿两腿中间,脑袋正好靠在子卿的

怀里。“这小车设计得很合理。”子卿心里想。两人扣好安全带,小车慢慢地出发了。速度越来越快,周围的

景物迅速地起伏摇摆着。小车滑动的声音和前后尖叫的声音混成一片,子卿并没有品味这种刺激,只是闭目品

味着怀中温暖的晓筑,不时地把鼻子凑近晓筑柔软的头发。他希望这小车永远也不要停下来,永远也不要打破

这种温馨甜蜜的气氛。小车很快就到了终点,晓筑静静地依在子卿的怀里,子卿解开安全带,拍拍晓筑的肩膀

,轻声说:“该下了。”晓筑慌忙解开安全带,子卿把两只手插进晓筑的腋下,一使劲,先把晓筑扶起来,然

后自己也站起来。两人兴奋地谈论着刚才空中的惊险,晓筑意犹未尽。

接下来,他们在公园里到处转悠,专找惊险刺激的玩,毕竟是两个男子汉,喜欢玩玄的。晓筑表现得很勇

敢,但子卿还是紧紧地抱着他的肩,生怕他摔下去似的。一直玩到中午十二点多,子卿问晓筑:

“累吗?”

“不累。”看得出来,晓筑玩得很开心。

“可是咱们该吃饭了,总不能饿着肚子玩吧?”子卿大笑,捶着晓筑的背说。

“你这一说我还真饿了,在公园里吃吗?”

“不,咱们出去吃。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很安静的。”公园里有不少小餐馆,但子卿不喜欢那里的气氛

,嫌吵。

他们出了公园大门,上了车,子卿把他带到一个很小的小二楼前。烫金的招牌上写着“铁龙公司宏泰宾馆

餐厅”。

“这是我们铁路内部开的,里面很干净。”子卿给晓筑介绍着。

进了门,马上有服务员迎上来:“哟,张局长,您几位?”

“就两位,有雅间吗?”

“有,您来了就是没有也得给您腾呀。”那服务员回答子卿的话边打亮着一旁的晓筑。

雅间装璜得很典雅,猩红的地毯,米黄色木质的墙围,白墙上挂着几幅抽象派的油画,小巧简单的壁灯点

缀其间,天棚中间是纯白的椭圆墙底,中心镶嵌着一盏盘子大的琉璃灯。地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圆桌,雪白的

台布上面压着能旋转的咖啡色玻璃桌面。子卿把晓筑让到里面,自己挨着晓筑坐下。

“刚才那小姐看上你这帅哥了。”子卿拿晓筑打趣。

“胡说八道,她恐怕有三十多岁了。”晓筑在子卿的背上很捶了一拳。

“哈哈哈,你害羞了。”子卿哈哈大笑。

小姐拿着菜谱进来,他们停止了说笑,子卿让晓筑点菜。晓筑小心地点了几个菜,子卿抢过菜谱,又加了

几道。

“喝点酒?”子卿问。

“我不喜欢喝酒。”

“好,那咱就不喝了,我也不喜欢喝酒。”子卿说,“菜快点上。”他又回头对小姐吩咐道。

菜很快就上齐了,两人都饿了,吃得风卷残云。

“子卿,如果我不知道你底细的话,说什么也不敢相信你是局长。”晓筑的眸子闪着亮晶晶的光,盯着子

卿说。

“是副分局长,这一字之差区别可就大了。”子卿纠正着,“你觉得我更象什么?”

“你更象刚出道的帅哥,你很有风度的。”晓筑仍盯着子卿看。

“晓筑,你也不赖呀,我更喜欢你的风采。”子卿和晓筑对视着,“晓筑,你很漂亮,我,我……”,子

卿说话突然有点结巴了,“我有点喜欢你,行吗?”他总算把这句话说完了。

晓筑的眼里竟然有了泪光,“子卿,从我见你第一眼起,就喜欢你,但我没有敢指望你能喜欢我,世上的

事情没有那么巧的,我真能有这种福气吗?子卿,你说的是真的吗?“

子卿伸手把晓筑搂进怀里,“晓筑,我见你第一面后,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我也没敢指望你能喜欢我,

晓筑,我爱你,爱你。从我见到你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坠入魔道了,但只要你爱我,我愿意万劫不复的。”

两人的嘴很自然地凑到一起了,长长的热吻,他们久久不愿分开。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多么不容易的情,他们终于得到了,但能长久拥有吗?

下午,他们逛商场,子卿要给晓筑买衣服,晓筑说什么也不让子卿破费。子卿打趣道:“不买贵的,只给

你买个背心。“

“傻冒。”晓筑大笑,“你知道现在社会上的四大傻冒是什么?”

“是什么?你说。”子卿感兴趣地问道。

“呼机带链子,手机带皮套,男人穿背心,女人戴乳罩。”说完,两人同声大笑。

“你这小子,满嘴的歪词。”子卿饱含爱意地说。

衣服最后还是买了,晓筑挑了件白中带红的短夹克。穿在他身上,正好能显出他那修长的腿,颜色跟他的

小白脸也很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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