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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卷 铁血人间
送交者: xlm[中郎将★★] 于 2013-09-04 16:48 已读 5288 次 1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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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大地风云传》(1-20卷全本)作者:水临枫 由 xlm 于 2013-09-04 16:32

第十八卷 铁血人间

第一章 遇马而破

  从南天城去京畿城,何止万里?佛仙教造反,切断了南北的水陆交通,去京畿的飞机,早已停飞多日,铁路线在第一时间里,就被佛仙教的反贼炸成数断,公路也被炸的支离破碎,一断一断的连不起来。全球各国都知道大泽帝国在打战,境外的飞机已经停止入境,想从南天乘飞机到境外,再转机飞往京畿也不可能。

  自东南的安如省开始,到泽北的定淮省,全是佛仙教的叛党,佛仙教也贼的很,只在泽东南岳家军的防地内大闹,却不去陈家军的防地,利用大泽内部各军团之间的矛盾,避免了南北夹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下青徐、大圪一线,短短十日内,东南大江以北的百姓,群起响应,临海、安如、淮东、淮西、定淮五省之地,尽数陷落。

  大泽百年来,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占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贫民,早已对大泽政权感到强烈不满,以前虽是不平,却是敢怒不敢言,现在有人领头,一时之间,从者如云!佛仙教里,也全是贫民、奴隶出身,所到之处,首先打击富豪皇贵,一来为民众滞愤,二来也能迅速增加军费资本。

  老百姓对皇贵富豪恨之入骨,往往只要佛仙教大军一到城下,城里的百姓就开城响应,迎叛军进城。所有富豪皇贵,不分老幼,都被愤怒的百姓拖上街来,尽数杀死,从八十岁老头,到刚出生的婴儿,只要是皇贵富豪,都被用最残忍的方法弄死,剥皮、锉骨、点天灯,无所不其极。

  江北五省的富豪皇贵被打的怕了,也不管佛仙教能不能打到城下,一齐变卖家产牝畜,纷纷出逃国外避祸。大江南面临近的东江省、西江省、江南省、曲江省等皇贵富豪,也是惊恐成状,未雨绸缪的纷纷外逃。

  艾名扬把马莹菲送出合州城外,躬身道:“末将只能将主母送到此处了,合州以北,全是乱匪,主母千万小心!”

  马莹菲虽想早入京畿,却也急不得,从南天到京畿。最近的路也要穿过安如省、定淮省、淮北省、腾昌省、常山省、郑宁省、北河省最后才能到京畿省京畿市,天空、地面早被佛仙教的圣军封死了,若要乘飞机过去,不到半路,早就被佛仙教的防空炮火打下来了。

  相比起来,反而走陆路更安全些,马莹菲三人驾着一辆外部破旧,内部实则性能极好的越野吉普,各用“神仙哭”的神通,变成三个青年丑汉,在合州城换了男装,和艾名扬告别。

  合州城其实是安如省的省会城市,地处安如省的西南面,紧靠大江,军事地位极其重要,是通往江南的大门,城高墙固,为保江南安全,是万万不能丢的。而佛仙教似乎也不急于攻江南,合州城外围,虽有叛军,但人数不多,不敢攻城,艾名扬守在合州,也是提心吊胆,整日枕戈待旦。

  马莹菲走到安如省北面边界时,被万花飘香何逸清冒险驾直升飞机追上,交给她一个瓷瓶,并告诉了她水临枫的计划。

  马莹菲道:“临枫最喜欢用这些奇奇怪怪的法子,但此计太毒,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用的,告诉临枫,就说我知道了!”

  何逸清道:“主公说了!不必对兽族手软,若是城破时,大泽百姓,死的还不止这么多人呢!再者,若是被兽兵南下,大泽百姓就更惨了!请主母千万放弃妇仁之仁,为大局着想!”

  马莹菲道:“告诉临枫,我是怕他以后生个儿子没屁眼,替他积德,既如此,若是兽兵兵临京畿城下时,我依计行事就是!”

  何逸清行了个礼,上直升飞机去了,刚起飞没多远,就被佛仙教叛军的防空炮火打了下来,幸好何逸清修为甚高,及早弃机逃了出来,没奈何,只得凭两条腿走回去了。马莹菲远远看见,摇摇头,命阮佩君开车,只挑小路,在破损不堪的公路上,七扭八歪的向北开。

  佛仙教虽是叛军,却不搔绕普通的平民百姓,马莹菲三人所幻的样子,都是奇丑的贫民,又身无长物,沿途也没遭留难,破吉普在破碎的公路上颠颠跛跛的开了几天后,就没有汽油了,三人只得弃车,徒步穿行在崇山峻岭之间。

  这一日,来到了一个依山傍水的小山村中,马莹菲看了一下地图,原来此处是定淮省和淮北省的交界处,却并没有标出这村子的名称,但从所处位置来看,应该要穿出这个村子,翻过数重大山后,就可以进入陈家军的防地了。

  书中暗表,此村名叫安平村,就在淮兴群山山脚下,群山环抱中,村中有百十户人家,全是贫苦朴实的村民,因远离公路,平日里村民难得出山,在外谋生的也不多。傍晚的夕阳下,安平村显得宁静而安详,贫民百姓是拥护佛仙教的,佛仙教不扰贫民,这村子全是贫苦的山民,根本就没遭兵祸。

  看看天色已晚,马莹菲吩咐阮佩君、陆潇潇,到村子中找一户人家休息。陆潇潇一抬眼,就是一愣,低声道:“主母!您看这村子!”

  马莹菲道:“不错!是透着古怪!按理说这村子风虽滞涩,但也能引财到户,且后面高山接连,脉运不绝,水清而静,子嗣必旺而财清贵。”

  阮佩君道:“但山谷内,有恶气升腾,有不明之物镇锁关窍,致气窒难渲,这村子遭外气骑欺,定是人少财弱,纲常不振!”

  马莹菲道:“若所料不错的话,这村子可能数千年来,都不会有人考上大学,或是做生意发财,更谈不上在政府做官了!”

  陆潇潇道:“若是主人在就好了,主人的天狼眼,大概可以看清是什么东西在此作怪!”

  三人边走边说,一路走来,但见鸡犬相闻,果柿压枝,翠竹红花间里,低矮的屋脊檐角层层叠叠,应该是晚饭时分,但村中不见炊烟,空荡荡的不见一个活人。

  阮佩君道:“奇怪哟!难道人全死光了!”

  陆潇潇道:“没知识!房屋都是好好的。鸡鸭猪狗都在,怎么会全死光了?”

  阮佩君道:“这村子藏在万山丛中,进来时我们又见恶气升腾,附近定有恶鬼,全村男女,被恶鬼全摄去,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你不记得有一年,我们奉命去西川,诛杀天魔时,满城的人全死光的事么?”

  陆潇潇道:“你长长脑子好不好!这村子左近的恶气,明显是被人封住的,若是那鬼出来,恶气定然散的四周全是,可现在只聚在西北面的山谷一角,凝而不散!”

  马莹菲道:“两位前辈,你们看,并不是没有炊烟的,有些人家的烟囱里,还有丝丝余烟,想是这村中有什么大事,村民们早早吃罢了饭,一般来说,村中有事,定然会去村中心的某处!”

  陆潇潇道:“主母说的有理!”

  三人急走到村子中间时,果然看见一大群人,密密匝匝的挤在一个土墙垒成的大院子里,原来全村的人全跑到这里来了。

  马莹菲道:“奇怪!今天又不过年又不过节的,这些人全挤在一处做什么?”

  阮佩君道:“或许是死了什么人,或是其他的什么红白之事!”

  陆潇潇披披小嘴道:“活了一百多岁了,说话还是这般傻里傻气,若是红白之事,总要贴个喜丧之类的字的!”

  阮佩君道:“不是每个地方死了人都要贴字的,或许这里的人不识字哩!”

  陆潇潇笑道:“自己不识字,还说人家,咯咯——!”

  阮佩君道:“老浪货!想打架不成?”

  陆潇潇道:“放屁!我哪里老了!打就打,我还怕你不成!”

  马莹菲一手抓住一人,无奈的道:“两位前辈别争了!进去看看不就行了!”

  三人修为都高,没费什么事就挤到了最里面,却见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黄色的道袍,头戴道冠,坐在一张椅子上掐指在算。

  阮佩君小声道:“指法不对耶!这是哪派的算法?我怎么看不懂?奇了怪了!”

  陆潇潇道:“你以为你是神哪!什么算法都看的懂?哼——!”

  阮佩君道:“若不是主母在,我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蹄子!”

  马莹菲亦低声道:“行了!两位前辈,难道就没看出来,这是个骗财的假道士啊!他手中捻的,并不是任何门派的道决,根本就是装模作样,哄骗这些村民呢!你们两个不要闹,听听他说什么?”

  只听那假道士口中朗朗有词,说的比龙虎山道祖还要精彩:“此鬼名曰罗天九头鬼,性情凶悍,蛇身人首,长有九头,专门食人精血,吸收魂魄。所到之处,往往村舍遭劫,生灵涂炭。唉——!真是天道不良,容得这样的妖物孽生。”

  一席话,将满院的愚夫愚妇们吓得面如土色,抖如筛糠,小孩子马上就哭了起来,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阮佩君低声道:“天呀!我和主人双修时,发现主人的魂魄正是人首蛇身,不要是他老人家哄骗我们说是闭关,却是暗暗跑出来吃人吧!”

  陆潇潇道:“笨蹄子!主人的魂魄是人首龙身,龙和蛇是两回事,再说主人也没有九个头呀!分明是这假道士在瞎说!”

  马莹菲道:“不是临枫,临枫的魂魄是大泽民族之祖伏羲王,是神体,道气纯正,决不是妖孽!再者,临枫若是想吃人,鼎中的人早没了,你们不要吵,再听下去!”

  坐在假道士身边的老头,应该就是本村的村长,起身作揖道:“近日以来,西北山谷的鬼声越来越大,大白天也寒气森森,昨天夜里,我们村中坟地里的死人全爬出土来,这才迫不得已,求救于先生,望张先生千万救我们一救!全村上下老幼感激不尽!”

  张先生摆手道:“救黎民于苦难,本是我们学道中人的本分,村长也不必多礼!”

  沉呤半晌,道:“待明日我去谷中,开坛作法,压下鬼气吧!”

  村长也不是不识相,忙递上一张百元大钞,扯住那假道士的袖子道:“天呀!我们哪能等到明天,先生不如立即做法,替我们解了危难吧!”

  那假道士也不是一点不懂,本来还以为,被这些村民请来,也就是测个风水,指指墓穴,胡说八道一通,哄骗哄骗他们,弄点钱财糊口也就是了,却不料遇到这种恶事,带来的罗盘,刚进村子,就像被钉子钉住一般,直指西北山谷,动也不动了。说是明天开坛,本就是个遁词,这种恶鬼他哪里敢惹,只待这些村民答应时,找个机会开溜,却不料这些村民,被吓得狠了,哪里肯答应。

  今天清晨时发现,山路边全是死尸,几个胆子大的顺路寻去,却是村子坟山中的死人,半夜里全爬了出来,烂皮臭骨的,甚是恐怖,也顾不得其实那坟山中葬的都是各家的祖宗,立即放火烧了路边的枯骨烂尸,急叫人跑了几十里山路,巴巴的把这个远近有名的道士请来,替村子解难。

  所谓“天之不详,必生妖孽”大泽帝国现在狼烟四起,恶气冲天,怨气直冲九宵,死的人多了,忽然增加的大量阴气,难免会破坏天地间已经平衡的山川灵气。这山中的恶物也被镇的久了,藉着天地山川中阴阳之气失调,也要破印而出了。

  这张先生推脱道:“现在天色已晚,不宜开坛作法,再者,所需之物也凑不齐,还是等明天吧!”

  村民中有个性急的后生,大喝道:“兀那先生!你到底会不会抓鬼啊!若是不行,直说就是了,用不着如此推萎!”

  张先生平生只靠这行过活,若是说不会,恐怕今后都没了生意,硬挺道::“贫道当然会!既如此,你们备了道坛,烦村中各位长老头前带路!”

  此话一说,村中几个老家伙皆面面相嘘,不敢上前,先生得意的道:“如何?”

  几个妇人孩童立即就哭了起来,村长一咬牙道:“各位长老,休得退后,我们已经活了几十岁,还怕死不成,为了这一村安宁,说不得陪先生走一遭了!”

  几个胆大的后生也道:“我们也去!多备狗血秽物,见到鬼时,一拥而上,就算先生道术不济,我们也自能降了它!”

  张先生怒道:“咄——!后生家家的,贫道法术高强,到时你们只须按贫道的话去做就行了!”

  阮佩君小声对马莹菲道:“主母!我们去吗?”

  陆潇潇笑道:“若是你怕,可以不去!”

  阮佩君怒道:“好歹我也修炼百年,只是问一声而已,谁说我怕了!哼!”

  马莹菲哭笑不得,无奈的道:“自然跟着他们去!除魔卫道,守正辟邪,是我们马家的天职!”

  留下人手照顾村中的妇孺,几个后生提了自备灯开道,搀了几个长老,闹哄哄的带着先生,就往村后西北方向的恶谷中走。

  此谷名为封尸谷,在村西北八里处,两脉峰峦南北而来,到此汇合,却不相接,并列蜿蜒而行,中间只留下一道峡谷,宽能容六辆卡车并排通过。

  不知哪朝哪代,有人在谷口如刀削一般的平整岩石上,写了些血红的梅花篆字,有识得的人传了下来,说是写的是“封尸谷”千万不可妄入。谷长有十四、五里左右。峡高而峭,有藤葛依附缠绕如网,谷中因久无人迹,奇花异草无数,各种飞禽走兽游匿其间。

  数十年前,安平村有胆大的猎户樵夫,因贪这谷中东西,不理前人的劝告,进入谷中,多有意外殒命事故,复想起先人警告,再不敢进入谷中,又有传说,每到月圆,谷中会有青濛的雾气升腾,雾中妖影潼潼,凄声厉啸不绝。

  村民们拥着这个先生,蜿蜒进入谷中,却发现谷中地势,并不像想像中的陡峭难行,平整的大路,像是被人修筑过似的。

  马莹菲夹在众人中间,忽然道:“阮前辈!在你身侧十米外,有一条六节蝰蛇藏在岩石间,似已经长出了四足,应该有五六百年道行了吧!”

  阮佩君笑道:“这种小妖精,连人形也幻不出来,杀起来无趣的紧,主母不必管他,若是他敢出来,我第一时间就毙了他!”

  陆潇潇道:“主母!这谷中精怪不少,但是都是千年以下的小妖精,不成气候,谷口的梅花道篆,想必主母也看了,是龙虎山第十五代传人封的,这个老牛鼻子,神神秘秘的,故弄玄虚,直接说里面封的是什么,不就行了!写了一大堆血篆,全是废话!”

  马莹菲道:“也许他不方便说,只说遇马而破,遇莹而止,遇菲而灭,马莹菲这三字!不是在说我吗?”

  阮佩君披披小嘴道:“也是放屁!若是主人来,这谷中的恶物,也会了帐!”

  马莹菲道:“他来!他才不会管这种种闲事,他只对美女牝兽感兴趣,等等!那东西就在那石室中!”

  阮佩君道:“主母为什么要说室!那明明是一处石洞啊!”

  陆潇潇道:“笨蛋!洞是天然形成的,或者说大体上是天然形成的,而室则全是人工开凿的!你拨开藤萝看看,是洞是室!”

  马莹菲忽然高声道:“村长!不要往前走了,那东西就在你左边的山壁中!”

  黑暗中,村长也分不清是谁,对那个先生道:“先生!已经有人发现洞口了!”

  那先生暗暗叫若,自入谷以来,罗盘就在不停的转动,不断的指明方向,这处峭壁上的入口,罗盘早已经指了出来,他向前走,罗盘就向他左后方指。

  早有两个后生,拨开入口处的藤萝,叫道:“是这里了!”

  只见这入口不高不低,嵌在山壁中间,离开地面足在三尺,有半米宽、一米高,鬼气森森,若不是马莹菲呼喝,众人就算走出山谷,也发现不了这藤萝密密覆盖下的入口。

  话音刚落,入口里传出一声厉嚎,直惊的满山的禽兽精怪乱飞乱窜,一团血红色的浓雾从山洞入口里飘了起来,腥臭恶骚。



第二章 销魂妖姬

  石室不大,方圆一丈有余,一人半高,能容十几个人。室壁有斩劈痕迹,显是刀斧斫成。上面用朱砂画了数道极大的符咒,从室顶一直到地面,鲜红如血。

  棺椁居于室中央,并用黑狗血涂染成墨黑,色泽沉暗。按其纹理判断应是赤铜制成,造得极厚实粗犷,并无寻常棺椁上的雕花刻字等花巧。棺上覆以黄色经帛,密密麻麻写着往生祷文和弃恶从善之语,字如蝇头色成紫黑,显然是以血写就。

  经帛上以七星旋扣之法捆上墨斗线,线头绷直,接入地面的八十一粒赤铜钉。棺的周围,左四右四,上二下二排列着十二个镇墓兽俑。镇墓兽有半人高,也是赤铜铸就,形貌大异于民间所见镇墓兽,头上长角,胁生双翅,凸睛暴牙,面目狞恶。

  墓室四个角上,安放着四张人面大小的赤铜照妖镜,幽光隐然,齐齐对准了棺木。地上,另散落着黄色符纸无数,如此布局,端的是隆重已极。

  阮佩君小声道:“主母!这是龙虎山的七星镇煞乾坤太极大阵,轻易不用,也用不上,什么样的恶鬼,能配上龙虎山第十五代传人、正一派大教主、师君张录,用本身元命真血镇锁,看来这鬼惹不得!”

  陆潇潇也道:“主母!正经事要紧,既这鬼已经被张师君镇住,我们就不要管他了吧!”

  正一道派,包括龙虎山的龙虎宗、清江阁皂山的阁皂宗、茅山的茅山宗的三山大道,其他如净明、武当只能是他的支派,是大泽最古老的道派总支。

  活跃于民间的是茅山宗,龙虎宗的真人世代皆受皇封,为三山道派之首,也为大泽道派之首,主要服务于皇贵官府,民间小事,是请不动龙虎山天一派的大教主的,除非是能毁天灭地、震动三山的大家伙。才使得天一道君不请自来。

  马莹菲沉呤道:“自开天辟地以来,三山大道皆有自太古大神手中传下来的宝贝,茅山宗有青铜精祭炼的天灵钉,现在在临枫手中。阁皂宗有乌铜精祭炼的攒心钉,龙虎山传下来的法器,俱说是三铜之首,乃是由赤铜精祭炼的八枚至阳灵龙镇煞钉,传闻在北宋年间丢失,千年以上的大妖精,也经不起一枚灵钉的一击。你们看,这八卦的八个方位上的主钉,如我所料不错,该是丢失千年的龙虎山镇山之宝,八枚赤铜精祭炼的灵龙镇煞钉,其余七十三枚附钉,该是张师君真人自己精心用至阳的赤铜祭炼而成的!张师君当年只推灵钉丢失,却绝口不提是在此处镇着这个大妖精,可见这棺中的恶鬼有多凶,我马家除魔卫道万年,如所料不错的话,这棺中镇着的,定是一俱僵尸,而且是红眼或是红眼以上的大家伙!”

  阮佩君小声道:“师君也是孟浪,既抓住了这个恶物,不如一把道火把它烧了了事,何必要费这些事,用灵钉镇住?”

  陆潇潇道:“笨蛋!若是能烧化,师君早就烧了,橙眼以上的僵尸,凡火就烧不化了,这个恶物,定是连张道君的三昧真火也烧不化!”

  阮佩君道:“天呀!不如我们早些走吧!这个东西,既连张道君也无可奈何,更何况是我们?倒是舍了这灵龙镇煞钉煞是可惜!”

  陆潇潇道:“不说这八枚主钉,单就是张道君花心血祭炼的这七十三枚附钉,也是道家的秘宝,普通的小精小怪,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马莹菲接口道:“不错!附钉要用赤铜熔炼七日,金鼎培气七日。用黑狗血浸染七日,后七日每到阳时,再续刻“井”字文狱,镶镂盘钉灵龙,等等,共费时七七四十九天,而后设坛请神,符咒炼化,朱砂填染等后续工夫,极为繁复,钉成后法力非凡,堪称辟邪圣物。亏得师君是皇封的一品道官,又道法高深,若是小门小派,虽知炼法,但一来限于道行,二来也没有这么大的财力、人力!”

  阮佩君道:“不就是几枚赤铜钉吗?去街市买些不就行了?”

  陆潇潇笑道:“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这赤铜的产地,选料极为严格,别看这几十枚小小的钉子,可能要耗数百吨的上好赤铜也说不定,祭炼起来,更是费时费力!”

  这三人小声的说话,而村长一干人等,自从进了墓室以后,一直就面无人色,挤挤挨挨的堆在洞口,两眼不霎地望着那具恐怖之极的黑色棺木,生恐里面镇着的物事猛然而出,那可真是大事不妙,呜呼哀哉了。

  几个自以为胆大的后生,也是口舌发干,说不出话来,两腿不由自主的发抖,哪里敢有所异动?

  那先生被众人推在前面,和马莹菲三人站成一排,三人的话也支离破碎的听了一些去,低下头来沉呤不语,看着围棺布成太极阵的满地钉头,脸色似比平日里白了许多,心中恐惧。暗道:“棺中难道真是个红眼僵尸,不然怎会动用八十一支灵龙镇煞钉?还围了一个太极阵?我和那师君虽说都张姓张,五百年前是一家,但此张非彼张,哎呀的我的祖宗呀!您这不是坑我吗?”

  暗念之下,心底惧意更是大盛。身上直感恶寒侵袭,不自禁打了个哆唆。回过头来,看到村长和村中众人瑟瑟发抖,面如土色,便哑着嗓子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出去再说。”

  说罢不顾腿脚发软,转身便望洞口走去。

  村中老少,忙不叠的跟着出来,拉住张先生,央他作法,张先生眼珠一转,暗道:“此鬼已被那个什么师君镇住,作法不作法,都无关紧要,只要不碰那些禁制,料来无妨,这荒村僻壤的,来一趟真不容易,不弄些钱秒回去,老婆处还真不好交待!”

  村长见他犹豫,一咬牙,又递上来五张百元大钞,道:“先生千万救我们一救,全村上下,感激不尽!”

  那先生见到大钞,当下就定下了神来一手接了,揣进兜里,咳嗽了一声,道:“既如此,你们立即准备些东西来,我们子时开坛作法!”

  说罢要了一些东西,装模作样的要开坛作法。

  村长陪着笑脸听罢道:“实不相瞒,先生所需之物,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立即命几个腿脚快的后生,跑回村中,不多时拿回了黄纸、朱砂、雄黄和黑狗、公鸡备品,抬了两三张方桌,还带回来了许多吃食,放在桌上,黑暗中众人也分不清谁是谁,这村中又少有外人来,马莹菲三人也取了吃食,找了一块平坦的石头坐下,吃起东西来。

  陆潇潇边吃边道:“子时就是凌晨十二点,那棺中的看来是具大僵尸无疑,凌晨十二点钟时,正是僵尸最活跃的时候,他想找死不成!”

  阮佩君道:“不如我们拨了那些灵钉,驾飞剑跑吧!”

  马莹菲对阮佩君道:“你和他在一起久了,竟然也学的像他那般胡闹,灵钉一去,那僵尸立即会破棺而出,这里我们三个灵气最盛,那东西不死追着我们跑才怪?再说若是放出僵尸,还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呢!”

  陆潇潇笑道:“主母说的极是!不过若是主人在此,定然如佩君所说,才不会管死人不死人的,真地会拨了灵钉就跑的!”

  马莹菲道:“他自小出生贫贱,自出生以来,没人拿他一家的命当回事,一家三口,弱势贫穷,任人欺凌,由此而来,他也不拿天下的人命当回事,行事只凭自己的喜好,从不考虑其他!”

  阮佩君含着一口吃食,傻傻的道:“这样说来,主人是不是有些变态?”

  陆潇潇笑道:“这话是你说的!等回去之后,你再在主人面前说一遍如何?”

  阮佩君吓了一跳道:“天呀!那他还不活剥了我的皮!就当我是放屁好了!”

  陆潇潇笑道:“说话要用脑子,主人可不是我们这些牝兽能说的,反正他又不会对我们怎么样,他杀尽天下人,于我们何干?他叫我们杀人就杀人,要我们放火就放火,他说什么,我们照做就是,其他的一概不要管!知道了吗?”

  阮佩君低声嘀咕了一声:“知道了!”

  知道说错了话,感到心中郁闷,不敢再胡说了,闷头吃东西。

  马莹菲摇摇头,深以水临枫为虑。水临枫心里到底想什么,她一点也猜不出来,真不知道他以后会弄出个什么样的结果出来?

  子时,天空之中半轮明月当头,村民们燃着了数十个松枝火把,一来为了照明,二来也为了驱赶猛兽恶禽,三来是为了壮胆。

  松球火把照的四周亮如白昼,群山之间的不时的传来狼嚎鬼哭,夜风袭来,冰凉剌骨,马莹菲三人不断的放出灵识,查看着四周,那些不到千年的妖精鬼物,知道有高人在此,识相的退避三舍。

  一座小方桌摆在石室前,覆了崭新的黄布。桌上供着三坛香炉,红烛二副,肥鸡、白酒、糯米等物,置于方桌中央。张先生身穿黄色道袍,在桌后五步处作法。手持桃木剑,脚踏七星步,闭目喃喃念咒。火光明灭下,但见他道冠巍然,身形飘洒,背后的阴阳鱼图案黑白鲜明,颇有些仙风道骨意味口中郎郎念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万物得命,妖孽嚣张,今我令法,传承道臧,原形遁灭,万鬼伏藏!咄——!”

  张先生定了马步,挥出一道符来。说也奇怪,明明跟前无火,那符甫一挥出,便听“呼”的一声,炽烈燃烧开来。

  阮佩君又忍不住了,低声笑道:“端的耍的好把戏,就差大变活人了,若是这样也能把那棺中的僵尸降住,那张道君岂不要吃屎去!”

  张先生更是不停,将剑倒到左手擎着,伸手从碗中抓起一大把糯米,向面前撒开。细细密密的声息中,张先生猛睁双目,直视虚空,断然喝道:“妖魔鬼怪,近身者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端起了酒,喝一口向蜡烛喷出。酒中混了引火的油物,一阵剧烈的噼啪声大作,风借火势仿佛化成了祝融,吞吐火云,凶猛非常。

  正耍的性起,猛然有人娇声断喝道:“大家快蹲下,屏住呼息,那东西要出来了!”

  这声用内力喝出,震耳欲聋,随之那石室之中,一声暴响,一道赤焰炸开,东北角艮位的一枚灵龙镇煞主钉,首先跳了出来,化做一条血青色的灵龙,怒睛兀突,须虬皆张,龙呤一声,张爪就朝那沉重的赤铜棺椁拍了下去。

  “轰——!”的一声,棺角压住一只苍白的人手,挣了两挣,又强行缩回棺中。

  静寂诡异的夜空中,自东北方传来一声紧一声的、听不懂的魔咒,似是在呼唤那棺中的恶物,棺椁东北角的棺盖又“啪啪”作响,那灵龙苦苦弹压,但那棺盖的缝隙,却似乎越来越大,那一只苍白的,长着尺长指甲的、枯瘦的人手,又慢慢的自棺内伸了出来,这次手腕一转,宛若活人,劈手就去抓那龙尾。

  阮佩君道:“怪事!那魔咒不从东方来,不从西方来,为什么要从东北的艮位来?”

  陆潇潇道:“我们峨嵋有个传说,说是万年以前,共有九具用天神尸体祭炼而成的、与神同在的魔尸,三具金银,六具银眼,号称九曜恶星,纵横三界,后来被女娲排成神龙大阵,诛灭了六具,有三具虽被重创,却侥幸逃了出来,虽魔力大不如前,但也非一般道德之士所能匹敌的!”

  阮佩君道:“青城与峨嵋,同是蜀山剑派,我们青城亦有传说,说是逃了的三具魔尸,一为金眼大将军尼古拉,其余两具是两个银眼僵尸,是他的副将,一个叫阿而丰西娜,另一个叫露茜!”

  陆潇潇道:“传说三具金银僵尸全是雄的,而六具银眼僵尸则全是雌的,一具金眼僵尸,带两具银眼僵尸,统领一支僵尸部队,金眼僵尸为主将,银眼僵尸为副将,与天神大战,逃走的是僵尸部队中最厉害的中军大将军和他的两名副将,左、右将军及其副将,全被神龙大阵灭了,金眼僵尸尼古拉和一具银眼僵尸阿而丰西娜,一直往西飞走,而另一具银眼僵尸,因受创太重,不能飞行,就躲到了大泽的深山中!”

  阮佩君道:“直到北宋太宗年间,那具留在大泽的银眼僵尸才又被人发现,引起大灾难,太宗皇帝恐惧,急请龙虎山道君,率三山道教真君,前去收伏!”

  陆潇潇道:“天哪!这棺中的不会是露茜吧?”

  马莹菲满脸的凝重,哑声道:“正是露茜,否则也不会听从共工的魔咒召唤!”

  阮佩君道:“主母是说,现在大泽东北面攻打山海关了,是万年前的共工?”

  马莹菲点头道:“正是!难道你们的主人没有告诉你们吗?”

  阮、陆二人齐声道:“天呀!主母——!我们看您老还是回去吧!不但这事不要管,连京畿也不能去了!人类哪能和魔族对抗!不是找死是什么?”

  马莹菲粉脸生寒道:“万年前,人类以野蛮之躯,尚敢与凶魔恶鬼争地,更何况现在有快枪大炮可用?”

  陆潇潇退后几步,惊疑的看着马莹菲道:“想当年,我和佩君,双战马家的马丹娜,都不是对手,败在马家的神龙之下,你们马家的道术武功,皆不同于大泽任何的道派,自成一家,我们回去后,没少查你们马家的来历!”

  阮佩君道:“却不料一查之下,大吃一惊,原来你们马家的先祖乃是共工最宠爱的两个妖姬之一的销魂妖姬,因常被共工用魔兽圈化做牝马骑乘,共工被封后,你们的先祖就以马为姓,自称马销魂,带着共工的任务,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

  陆潇潇道:“虽查遍五岳三山的道藏,都没有查出来你们马家到底是带着什么任务留在人间的!”

  阮佩君道:“这次主人闭关,主母却执意北返,大是可疑!”

  马莹菲气道:“两个老不死的,都给我闭嘴!马家先代怎么样我不管,可是莹菲此生已事临枫,自是临枫的女人,你们两个若再胡思乱想,自可回南天覆命!不用管我!”

  阮佩君看看陆潇潇,陆潇潇看看阮佩君,两人虽争吵百年,然关系情如姐妹,宛如一人,心意早已相通,若是此时丢下马莹菲不管,回去覆命的话,主人水临枫不活剥了她们两个才怪。

  当下陆潇潇立即堆起笑脸道:“主母不必生气!我们是只是好奇罢了!”

  阮佩君亦笑道:“主母您老大人有大量,说起来,我们两个可是和你们马家的马丹娜是同一辈的人哪!摘茄子还饶个老的呢,不如算了吧!”

  马莹菲又好气又好笑道:“马丹娜是我的太姑婆!你们两个怎么说也活了一百多岁,怎么就这样的不庄重?”

  陆潇潇笑道:“我们是越活越年轻!自主人和我们双修后,更觉身轻体健,对了!马丹娜可好?”

  马莹菲黯然道:“她老人家比不得你们,我们马家的女人是修不成内丹的,早死了多年了!”

  阮佩君笑道:“主母又在说笑!有一次主母同主人双修时,我在旁边侍候,明明看见主母吐呐的是一枚异品白金丹,马丹娜怎么就会死了?怪事!”

  马莹菲怒道:“有拿先人生死来说笑的吗?哼——!我能修成金丹,就是共工老贼交给我们马家的任务完成了,找到了转世投胎的人王伏羲,糊里糊涂的给那个老贼解了北太阿山中的封印,把他放出来了!”

  阮佩君“噢——!”了一声,正想说话,忽然“轰——!”的一声山崩地裂似的暴响,原来那棺中苍白的鬼爪终于抓住了艮位血青虬龙的龙尾,“啪——!”的一声,把那龙甩到岩壁上,怒嚎一声,破棺而出。



第三章 九龙合体

  碎石如天女散花般的漫天飞起,幸好众人早已伏在地上,虽也有不少被乱石砸伤的,但却是眦牙裂嘴的不敢出声。

  石室被轰成了好大的一个豁口,一个肤色雪白而满身青紫焦糊的恶鬼,凌空而立,浑身的衣物早烂光了,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及腰的银发遮住了大半个脸,十指如钩,虽是人形,但一看就知道不是人,而是由神尸炼成的魔种。

  自天神传下来的一支是人类,文明用方块字传承,一般来说是名字不超过五个字,姓氏在前而名字在后,守护神兽是神龙。

  而由天魔传下来的则是兽族和大西洲、黑蛮洲的类人形生物,外形一看是人类,但仔细一看又不是人类,他们或是皮肤雪白,金发碧眼,或是连头带脚的一身漆黑。和真正的人类名字反其道而行之,名字在前,而把姓氏置后,用的是乱七八糟的字母做文字,又叫肚肠符,是共工的得意之创,把神龙当做不共戴天的邪兽来看。

  只有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直立行走的生物才是人类,其他的只能叫类人类生物,全是魔兽遗种,不能叫人。

  那八十一粒灵龙镇煞钉一齐跟着飞了上去,在半空映射的道阵中,死死困住那恶鬼,银发僵尸怒嚎一声,发疯似的倾全力猛击,双爪乱舞,只听一片暴碎的金铁闷声,那七十三粒附钉已经变成齑粉,剩下的八枚主钉再也困不住那僵尸,一齐被打落了下来。

  银发僵尸仰天嚎笑,笑声中银发滑落,马莹菲站在最前面,媚目一闪,已经发现那僵尸的双目中各有一簇金针,黑夜中虽看不清金针数量,但马莹菲已经知道,这银眼僵尸当年显然中了茅山的“药叉阴针咒”被钉死了双目,这才误入赤铜棺,被龙虎山师君降住,想来当年的人尸大战定然惨烈无比。

  赤裸的乳白色尸体上,遍布各种道雷、炼火、玄冰、法器的打击伤痕,颈上也有数道索绳的勒迹,虽经千年而不退。

  僵尸要复原,只有一种方法,马莹菲当下大娇喝道:“那僵尸虽是神尸,但双眼已盲,你们众人伏在地上,千万别动,若是被她吸了血去,大事就不妙了!”

  阮佩君在左侧高声道:“主母!这僵尸看来当年受伤甚重,张师君只能困住她,却灭不了她!”

  陆潇潇在右侧道:“主母!从她身上的烧痕来看,师君当年用的不是三昧真火,而是可怕的炼狱真火,老天!这样也灭了不她?”

  马莹菲妖声道:“佩君在左,潇潇在右,掩护我从正面进攻!”

  那僵尸仰天狂笑道:“无知小辈,自不量力,知道我是谁吗?上来送死更好!大魔王陛下,末将马上就来报到!”

  马莹菲冷声道:“狂妄!你是露茜,大将军尼古拉的副将!受死吧!”

  露茜大嚎道:“不可能的!不可能还有人类能认识我的,你到底是哪路毛神?”

  马莹菲一个大转身,现出本来的面目,姻体上的灵甲纪现,清一色的雪花玉露连环白金甲,长靴过膝,秀发飘扬,双手连动,结出道结,樱唇中念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诛邪——!”

  “嗷呜——!”

  一条光芒耀眼的白金太阳神龙被祭了出来,直照的大地有如白昼一般,山川树木,无比清晰,山中精怪,飞禽走兽,无不吓得四处乱窜,二百余丈的龙身,如小山般的飞腾起来。一干愚民,无不骇的磕头不已,口中连连祷告,但所有的大泽公民,皆知道神龙乃是大泽民族的神物,心想这下有救了。

  那神龙直飞上天去,冲上九宵,一个大旋身,挟着隐隐的风雷,直冲了下来,“砰!”

  的一声短暂而急促的暴响,瞬间穿过露茜的身体。

  银眼僵尸露茜,在万年前本就受了重伤,千年前,伤势刚有起色,又被正一教主,带领三山大道的数十位真君围攻,虽毙了不少道德之士,可也再受重创。

  阁皂宗攒心钉,专打对手心窝,逼散魂魄,僵尸没有魂魄,攒心钉只能伤她,灭不了她。茅山的天灵钉也是如此,阴阳把一合,立即就会搅散敌人魂魄,令其永不超生,以阴制阴,对她同样没用。

  能灭掉至阴至寒的、蓝眼以上僵尸,只有传说中的至刚至阳的神龙,龙虎山的灵龙镇煞钉虽然也是至阳之物,但只有龙形而没有龙魂,八龙合一,灭掉红眼僵尸或许可以,但对银眼僵尸就无可奈何了。

  马莹菲收回神龙,冷冷看着露茜。

  露茜厉嚎一声,向后就倒,尸身变的漆黑,一声轻响,化做碎片,片片飞散,那飞散的碎片看看将要落地,忽然“吱吱”的乱叫,变成千万只长着两颗獠牙、大大小小的吸血蝙蝠,红着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复又飞了起来,就想寻人而食。

  阮佩君和陆潇潇两个,早看的清切,又料她有此一着,这些吸血蝙蝠,只要吸够了人血,不出千年,又可以重组成一个完整的露茜。

  阮佩君在左,娇喝道:“天地玄黄,青云剑法,诛邪——!”

  陆潇潇在右,娇喝道:“阴阳无极,天罡剑法,诛邪——!”

  是凡蜀山剑派,练到极至,都能练成飞剑,一青一红两柄飞剑凌空变成扇形,幻做千柄万柄,直追着那些吸血蝙蝠身上的阴秽之气斩杀钉剌。

  马莹菲居中,纤手一翻,也幻出白龙剑,娇喝道:“雪舞冰天,万剑齐飞,诛邪——!”

  白龙剑化做白灿灿的透明冰棱,如雪般的也挡住了四下乱飞的、吱吱怪叫的蝙蝠,一青、一红、一白三团剑雨下,更没有逃出一只蝙蝠,齐齐被钉住,或在岩石间,或在树木上,或在草丛间,灵气流转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马莹菲忽然心中一动,媚目瞟到地上几不可见的灵龙镇煞钉,那八枚灵钉像是见了故主般的,钉身直动,“嗡嗡”响。

  马莹菲玉手一伸,娇声道:“还不过来!”

  说也奇怪,那八枚灵钉化做八道赤光,飞入马莹菲白晰透明的掌心中间,同时体内的太阳神龙也有感应,缓缓的从她的左肩上探出一个硕大无比的龙头,朝那八枚灵钉点了点头,带着马莹菲,飘落到一根大石柱上,把龙身变做手腕粗细,在她姻体上下左蟠右转,游离不定。

  马莹菲的灵识深处,忽然觉得有一个似乎与生俱来的意识被打开,几道符咒划过脑海,情不自禁的樱唇默念,那八颗灵钉化做筷子粗细的血青虬龙,有规则的跟在太阳神龙身周游走。

  马莹菲越念越急,九条大小神龙也越游越急,渐渐的,血青的八条灵条,渐渐被太阳神龙炼化,沥出了龙身上的血青秽物铜质,变得同那太阳龙一般通体亮白,银眼银髯银爪银鳞,“唿嚓”一声响,合入马莹菲的奇经八脉中,那太阳龙也随之隐去,藏在她的动静之脉间。

  原来马家的九字真言,暗合九条真龙,马莹菲方才思绪深处,回到了一个古老的战乱年代,自己把八条神龙祭炼成的灵钉,交给了一个什么人,命那人传其大道。

  马莹菲微微睁开媚目,石柱下早跪倒了一片村民,齐拜曰:“仙姑!”

  阮佩君和陆潇潇两人也现了原身,一青一红的立在飞剑上,阮佩君娇笑道:“我们也是仙姑哪!快来磕头!”

  那先生道:“贫道早就知道,定会有仙人搭救,这种妖孽,也只有天上的仙女才能灭杀,我们大家快来再拜拜!”

  马莹菲站起身来,飘落地面,扶起了前面的几个老人,冷声对那先生道:“我是西北马家的马莹菲,哪里是什么仙姑了?你再胡闹,可要当心了!”

  那先生急道:“大泽朝野上下,哪个不知道西北驱魔龙族马家的仙姑,就算仙姑责罚,张某亦要再拜!”

  后面的村长也道:“向来传言,马家的仙姑甚是了得,今日老朽总算是见到马家的神通了,仙姑慈悲,救了我们全村老小,请再受老朽一拜!”

  马莹菲急说“受不起!不敢当!”

  闪身避开。

  阮佩君道:“难道青城派就没有仙姑了吗?你们倒是也拜拜我撒!我受得起的紧!敢当的很!”

  陆潇潇笑道:“只弄死了个把蝙蝠而已,还大言不惭!”

  村长忙领着众人回过头来拜起阮佩君和陆潇潇来。

  马莹菲道:“你们两个不要胡闹了,向他们买些吃食,我要走了!”

  村长忙道:“大恩不能为报,哪敢要三位仙姑的钱财?”

  急命人准备了吃食,也问了阮、陆两个的姓名门派,说是要为三人立庙,好四时祭祀不表。

  过了淮河,就是陈家军的防地了,马家现在身为钦犯,马莹菲到了陈家的防地,为免麻烦,更不好以真面目示人了,三个依然扮做三个年轻丑汉上路。非常时期,陈家军已经是惊弓之鸟,沿途设了许多关卡,马莹菲三人早有准备,拿了陆离开的谍讯司路引,一路顺利行来。

  共工驻军山海关,连日来督促部队攻打甚急,守山海关的陈奔兵团号称十五万大军,合地方各守备部队、保安部队以及临时凑拼来的民兵,也有五百多万军队,把共工的二百多万魔兽部队,阻击在山海关下。

  大泽百姓,平时连把三尺长的刀也不准带,步枪火炮更是生疏,当兵的也只想服完军役后,能找个好工作混日子,哪里想到要保家卫国,兽族凶狠,打主攻的又是五千僵尸兵,直把大泽的兵将,杀的如砍瓜切菜一般。

  金眼僵尸尼古拉,起兵时统领着五千僵尸兵,能白天出来的只有三千多具,其余的二千多具,全是黄眼以下的僵尸,只能在夜间攻城。但是兽族攻下东北之后,共工急收集了三十万多具上好的行尸材料,陆续炼成行尸,分批投向战场。

  厉害的僵尸的却是极难制成,僵尸咬过活物之后,必须要还被咬的活物一滴僵尸血,方才能激活新的僵尸,否则被僵尸咬死抓伤的活物,或是失血过多死亡,或是中尸毒死亡,并不像传说的那样,只要被僵尸抓到或是咬死后,就能变成僵尸,而活物的血液一入僵尸体内,立即就会凝固,要想还一滴僵尸血,谈何容易?

  由天地磁场不平衡,而导致尸体变成僵尸的情况,根率又是极小,就算变了,也是最低级的白眼僵尸,升级的速度更是奇慢无比。

  共工把攻城部队分成两拨,白天由白熊族、棕熊族、狴犴族、猛玛象族、犀族、猞猁族,担任主攻,由巨蝠族、飞猁族配合,轮番攻打。太阳一落山,由五千僵尸为主攻部队,驱赶着数十万的行尸部队,一秒钟都不停的攻打。

  人类知道若是被兽族打破山海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既知共工部队中有僵尸兵团以来,三山大道的真人几乎全来了,二仙中的茅山威灵仙李正道,偕茅山四真人李宗道、张宗清、魏宗昌、林宗照率茅山宗得道之士上百人,前来助战破鬼。

  名列大泽二仙之一的另一人,龙虎山的天下道总上清真仙,带着护殿四大真人,率龙虎山得道之土三十人,前来助战。清江皂山阁皂宗的掌门,大衍散人玄清真人,已为水临枫收伏,清江阁众道士在找不到掌门的情况下,只得由阁皂七子率众前来出力。其他如三君之一的天下武林盟主峨嵋掌教青索剑箫灵素、四圣之一的武当紫郢剑乙清等等,率天下好汉,前来破敌。

  共工颓然的坐回了西莎林娜和娜雅卓玛的香乳之中,郎郎的道:“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灭了我的银眼僵尸露茜?”

  立在左边,全副性感戎装,手执自动步枪的修罗部队大将,豹族首领娜烈德娃,扬起一头好看的金发道:“大魔皇陛下不必烦恼,人类已是强弩之末,不出三天,定会被我们攻破山海关!”

  背后的副将,花皮族的露里斯娃,也是长腿丰乳、却是红发蓝眼的美兽,接口道:“大魔皇陛下,要不要我们派人去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人,能灭了尼古拉大将军的副将露茜?”

  共工道:“不必了!之前我们攻打人类,只能说是攻他们个措手不用,利用他们内部的不团结,一举攻下东北平原,现在似乎战争陷入了僵局,这可不是个好事,你们的长相,虽是人形,却与人类又大不相同,那个人既能灭杀银尸露茜,你们去了,也是白饶上性命!”

  娜烈德娃道:“大魔皇陛下,贱妾有一事不明,不知道可不可以问?”

  共工笑道:“你说,不必拘礼!”

  娜烈德娃道:“陛下!连日来的攻战,不知道您老注意到了没有,那些行尸和橙眼以下的僵尸,上去根本就不抵用,只有那不到一百具的橙眼以上的僵尸,那些人类的道士才无可夺何,贱妾在想,既然大将军尼古拉和其他的所有金、银眼僵尸全是您老炼出来的,不妨再炼数具,有何不可?”

  共工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要炼金银眼僵尸,必须要用媪精髓、神魔血,大将军以下的九具金、银眼僵尸,是我出生后的第二十年,还有肉体有血液的时候,用我自己的血液,和罕见的媪兽精骨髓混合,炼出来的魔物,现如今我早已没有的实质化的肉体了,更谈不上血液,如何能再炼?再说就算找到幼年的小神、小魔,又哪来的媪兽精,媪兽这种动物,不是天生的,而是乌羊的变种,乌羊形似猪,却专吃虎豹,所谓扮猪吃老虎,说的就是乌羊这种生物。乌羊本就难找,又哪能找到媪兽?至于那些红、绿、蓝、橙等以下的僵尸,全是这九具金银眼僵尸的不完全复制品,僵尸要在日全食之时,血液才能自由流动,只有在那天咬过生物之后,才能顺利的还出一滴僵尸血,我真希望立即就出现日全食,好让我弄出千千万万的高级僵尸兵出来!”

  银龙妖姬大魔国公主娜雅卓玛咯咯妖笑道:“大魔皇!这贱妾就不懂了,就算有日全食出现,只不过数十分钟,又怎能弄出千千万万的僵尸兵?”

  共工大笑道:“金眼大将军的速度,比光速还快,只是没有脑子,不会思维,我命他在十几分钟内咬人还血,他做的是再熟练不过,咬过的人、兽,在日全食之时,立即就会变僵尸,再咬其他的人、兽,这十几分钟能让我做出四五十万具的僵尸兵来!”

  赤焰妖姬天竺国长公主西莎林娜妖笑道:“是不是被大将军咬过的人、兽都会变成银眼僵尸,而被银眼副将阿而丰西娜咬过的人、兽都会变红眼僵尸?而功力会递减一半?”

  共工笑道:“我的小乖乖,传闻未必都是真的,事实上,被金、银眼将军咬过的人、兽,所变的僵尸,品极最高的也只是红眼,有些原材料品级太差的,甚至会变成白眼的最低级僵尸,并没有严格的等级次序可循。功力的继承也是乱七八糟,同是一个等级的红眼僵尸,真打起来,也是有强有弱,若是果如你所说,有这种好事摊到我头上的话,万年前,我早把伏羲和女娲公母两个,赶出地球了。”

  忽然,外面飘进来一股浓烈的焦臭味,西莎林娜忍不住就当场吐了出来,共工大惊,急高声喝道:“来人!发生了什么事?”

  人皮帐外跑进来一个兽兵,高叫道:“不好了!大将军被人类的道士们,用金网困住了,副将军被七个道士用飞剑钉在地上,动弹不得,行尸们被烧的恶臭熏天,场面混乱不堪,后面接应的狴犴族首领彼德将军,根本就上不去!”

  共工怒吼道:“什么?快带我上去看看!”



第四章 偷袭敌营

  天下道总龙虎山上清真仙张士玄在帅堂上居中而坐,左边坐着茅山宗道总威灵仙李正道,右边坐着大泽第十四兵团司令长官陈奔。阶下整齐的坐满几十人,左边全是三山五岳的好手,右边则是陈家军的将佐,峨嵋掌门青索剑箫灵素,坐在左边第一个位置,以下是武当掌门紫郢剑乙清。

  张士玄道:“连日来的试敌,现在已知结果,共工所依仗的僵尸兵团,不过尔尔,上品级的僵尸不多,绝大部分是用行尸和低级僵尸充数!”

  箫灵素忧道:“这个共工,是万年前的共工吗?若是两者是同一个魔王,单他一个,我们就恐难以对付!”

  茅山威录仙李正道笑道:“具贫道所知,这个魔王就是万年前的那一个共工,但一来他当年被伏羲大帝用神器重创,想恢复万年前的所有法力,是不可能的,二来伏羲大帝主动放弃神体,选择轮回投胎留在人世间,原因虽然费解,但女娲娘娘化成大地之母时,传下了三山大道,就算是共工,贫道也有把握将他击破!”

  陈奔喜道:“那太好了!兽族的士兵,虽然骁勇,但想攻破城高山固的山海关,也绝非易事。可怕的是那些僵尸,别说和他们开战了,将士们看着也觉毛骨悚然!”

  阶下座位上的茅山驱鬼真人李宗道笑道:“那些僵尸,极易破尔,杀人贫道是不行,可是驱鬼贫道却是在行的很,只要用定僵符往他们的身上一贴,橙眼以下的僵尸立即就会被定住,再用道火烧就是了,橙眼以下的僵尸,凡火就能把他们灭了!行尸用定尸符定住,我们茅山连才入门的小道士,都会画定尸符!”

  龙虎山的虚霞真人范文泰接口笑道:“红眼以下的僵尸,可用银符、紫符定住,用炼狱真火或是流星火雨召呼他们,前些天不出战,我们是正忙着画符,今日符也画的差不多了,夜里正好出战!可虑的是那十具不到的红眼以上僵尸,特别是一金一银两具魔尸,就算把他制住,也灭不了他们!”

  张士玄道:“来之前,贫道特意翻看了本门的道藏,龙虎山第十五代道总、正一大教主在北宋太宗年间,曾率三山道众,有过一次擒拿银眼僵尸的札记,当时三山道众死伤惨重,可也为后人总结了擒拿银眼、金眼僵尸的宝贵经验。金、银眼的僵尸,除非是马家的神龙,否则不管刀砍斧劈,火烧雷打,都无济于事,但可以把他们制住,叫他们动弹不得!李宗道真人、张宗清真人、魏宗昌真人、林宗照真人、范文泰真人、李伯涛真人、黄大初真人、邵仲节真人!”

  八位真人齐声道:“贫道在!”

  张士玄道:“前几日本贫道令你们操练的八极大罗天网阵,可习的精熟?”

  八人微笑,黄大初道:“两门的步法道决,相差不多,更有上代先师,似乎早有预料,都特意传了这种腿法道结,甚至连符咒都一模一样,我们八个,只是演练演练了配合而已,不到半日,早已精熟!”

  张士玄笑道:“好!阁皂七子,你们的七星伏魔大阵如何?”

  玄定子笑道:“这七星伏魔大阵,本门已经传了四五百年,我们七个自幼练起,又会有什么问题?只是若是大师兄在就更好了!”

  原来阁皂宗历代以来,都选最优秀的弟子,习练这七星伏魔大阵,又怕万一不幸仙去一两人,七星伏魔大阵到有大用时,就发动不起来了,所以每代能结阵的都不止七个道人。

  玄定嘴里的大师兄,是阁皂宗的掌门大衍散人玄清真人,此时正在水临枫的金鼎中快活哩!

  阶下知情的人道:“你们的大师兄,在拉斯法拉大赛时,奉命阻击凿齿魔军,早已仙去了,难道你们就没接到谍讯司的死亡通知?”

  玄凌道:“我们接到谍讯司的通知上,只说我们大师兄失踪!其他的一概没提!”

  乙清道:“官府是以证据说话的,玄清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官府的正式行文上,只能说是失踪!这不奇怪!”

  张士玄道:“想来仙去的成分多,你们阁皂宗,此次事情过后,还是及早推选掌门为好!免得引起门中混乱!”

  陈奔欠身道:“此次击破僵尸兵团,全仰仗仙长们了!”

  厅外左边忽然有人高声喊道:“陈司令!在下以为,我们不能这样死守,因主动出击才是!”

  陈奔道:“什么人!上来说话!”

  厅外门口,大踏步的走上来一个年轻人,虎背狼腰,目朗眉清,在厅中央叉腿站定,欠身向上行了一个礼。

  乙清道:“黄天战!你小小年纪,有何话说?”

  来人是武当的俗家弟子黄天战,年方十九,闻言昂首高声道:“真人!弟子以为,我们这样死守,闭门挨打总不是个事,应该选敢死队,悄悄分左右两路出击,趁夜袭共工的大营,共工那个老鬼,连日来骄横惯了,料我们不敢主动进攻,我们偏要打他个措手不及,以扬国威!”

  陈奔咄道:“大胆!大皇帝的圣旨上,一再强调,要我们死守山海关,耗尽共工兵锋,逼他退兵,可没有要我们冒险袭营!”

  黄天战大笑道:“大皇帝老朽了,进攻是最好的防御,再说国非一人之国,我们也不必事事听那个老头的!”

  陈奔怒道:“满嘴胡言,若不看在你是乙清真人的门下,本司令一定把你毙了,来人!叉了下去!”

  青索剑箫灵素喝道:“慢——!黄天战言之有理!陈司令为何听不进建议?”

  陈奔道:“仙姑休怪!本司令只是奉旨行事!若要袭营,我可做不了主,须请示大皇帝陛下!”

  黄天战根本就不服,双臂一横,把上来的两个军士打了个踉跄,亦怒道:“陈奔,似你这般獐头鼠目,畏首畏尾的,干得什么事情?不如你把军队交给师祖,我们定将共工。杀个片甲不留!”

  陈奔戟指黄天战,气的浑身发抖,喉口咕咕两声,嘶声道:“放肆!你胆敢抗上?就算袭营,派何人去!哪个胆敢带兵冒万死出关,深入敌后?你小子敢去吗?”

  黄天战仰天狂笑道:“黄某不才,愿去袭营,我自去集合大泽有血性的汉子,不用你军中那些太监似的、没有卵子的所谓精兵!”

  说罢转身就想走,乙清喝道:“慢着!就算要去,也要计议停当,依你之言,秘密出关后,悄悄绕至共工后方,从左右两路猛击,才有效果,就你一路前去,送死不说,效果还不大,再说要破共工邪法,众人也要商议商议!”

  黄天战笑道:“这有何难!我自从左路杀进去,至于右路,叫人抽签不就行了!但千万别指望所谓的大泽军官!”

  右边一名将军的后面,站立着一个人,闻言再也忍不住,不顾军纪的大喝:“黄天战!不要欺人太甚,不用抽签,某愿从右路进击!”

  说罢那人从那个将军身后,亦大踏步的走到了厅中,剑眉虎目,身材修壮,高声道:“大泽第四十一集团军警卫排长傅国栋,愿冒万死,从右路进击共工,为国家分忧!”

  四十一集团军军长大惊,急喝道:“傅国栋!你小子吃错药了?还不滚回来!”

  傅国栋转身“啪——!”

  的一声,向四十一集团军军长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复转身高声道:“在下傅国栋!虽是大泽军中一个小小的警卫排长,可怎么说也是个少尉军官,大泽军中,也有血性汉子,愿为祖国效死沙场!”

  陈奔拍案怒道:“傅国栋!黄天战乃是草莽之人,不懂军纪国法,尚且罢了!你怎么说也是个军官,想作反不成?”

  青索剑箫灵素道:“陈司令!别总拿大帽子压人!大泽非一人之大泽,乃是大泽人的大泽!小将军既愿从右路进击,贫道愿随军,替小将军压阵!”

  四十一集团军军长跳脚道:“傅国栋!你这样不知死活,去做万死之事,你可知道,此行有死无生,哎呀——!回军后,叫我怎么向老神仙交待?”

  青索剑道:“傅国栋!怎么回事?”

  傅国栋道:“家先祖是形意门傅剑秋,他老人家忽然把我从大学召回来,要我随军出征!”

  乙清大喜,急上前道:“原来是傅老神仙的玄孙!这么说来都不是外人了,哈哈!老神仙近来可好?”

  黄天战笑道:“我说呢?哪有当兵的这样有种!原来还是我们道门中人!”

  陈奔道:“你们去袭营,这全是私人行为,大皇帝责问下来,这事与我无关,袭营所需武器装备,你们两个自去军械库中肆意挑选,敢死队员你们自去招募,本司令不管了!散会!”

  六百万的军民中,黄天战、傅国栋两个口舌费尽,只招到五千多名条件合格的敢死之士,在大泽,若是想招收汉奸,自是大有人在,但若想召集血性男儿、深入敌后方、冒死杀敌,从者就寥寥无几了,甚至有人当面说他们两个脑子有毛病。

  陈奔真的不去再管他们,由他们去军械库中,挑了大泽最犀利的九二式步兵枪、手雷等物,敢死队每人配了十个弹匣,背插二尺长的狭锋快刀,头戴钢盔,身穿“护军甲”防弹衣,软底战靴,配了夜视装置,电子眼瞄准装置,喝了壮行酒,趁白熊族退下去,僵尸兵上来的那一段交接时间,顶着夜色出关而去。

  大泽的武器制造,大大领先于兽族,特别是陈赏近年来令工程技术人员,研制出来的这种九二式步兵枪,为大陆轻兵器之冠,每个弹匣容弹九十发,采用五点八口径的枪弹,射速是每分钟两千发,可点射可连发,枪身短、重量轻,有效射程八百米,可以连续射击一昼夜,保证枪管不红。

  治铜工艺更是发达,九二式步兵枪的子弹所用的黄铜,是一种合金铜,比同体积的普通黄铜要重的多,同兽族的AK47的枪弹比起来,体积要小三分之二,而杀伤力更强。火炮也比兽族的火炮精良,射速比兽族的快了三分之一,射程远了五百多米,在大批精良装备保证下,才让怕死之极的大泽军队,守住了山海关。

  黄天战、傅国栋意在奇袭,准备从兽族兵团结合处的边缘,狠狠插进共工大军的心窝里,打了就跑,根本就没考虑要带重武器,共工也是狂妄之极,竟然敢把指挥部,设在非常显眼的一处平原上。两人根据侦察机的情报,在地图上,选中了兽族最大的一个人皮大帐,趁夜色悄悄带领敢死队潜了过去。

  今晚的僵尸兵团,遭到了出兵以来,空前的打击,上清、威灵二仙,率八千大泽道众并民间血性义勇军三万人,缍关而下,用演排好的道阵,往行尸脸上贴定尸符,往僵尸脸上贴定僵符,后面跟着的义勇军,就用汽油烧,一排排木桩似的行尸僵尸,很快就被点燃,关下一片大火。

  带队的橙眼以上的僵尸,都有了一点思维,知道了害怕,见不对头,也不管那些尸兵了,调头就向后面跑,银眼僵尸阿而丰西娜前面大乱,连忙上前弹压,劈面遇到了等候多时的阁皂七子,急上前围住了她,发动七星伏魔大阵,飞剑齐出,如流星赶月,上下封得死死的,翻翻滚滚的恶斗。

  金银僵尸尼古拉,也被龙虎宗、茅山守的八位真人寻到,八人各拉住玄蚕丝制成的罗天大网一角,上前劫战。二仙腾出手来,带着三山大道的道士们,只挑尸多的地方去,僵尸杀起人类兵将来,如砍瓜切菜,道士们烧起僵尸来,也如小儿玩火,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尸体越烧越多,顿时尸臭熏天,闻之欲呕,出关的道士、义勇军早有准备,道行高的用先天胎息法呼吸,道行低的和义勇军早就戴上了防毒面具。

  兽族压阵的狴犴族首领彼德,料不到这此一着,措不及防之下,反被成堆着了火的僵尸、行尸阻在后面上不去,急的干叹气,又兼臭气董的众兵丁实在受不了,已有不少士兵被熏昏,大部分士兵弯腰大吐,兵无战力,只得传令道:“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撤兵!”

  阁皂七子已经把银眼僵尸阿而丰西娜用飞剑钉在战车上,各祭起“流星火雨”焚烧,虽烧她不死,却也令她上下一片道火“吱吱”怪叫,领头的玄虚喝道:“五雷阵法!”

  其余六子会意,立即留下两个真人制死她的琵琶锁骨,五个真人嘴中念念有词,五道紫符升了起来,半空中“辟擦察”闪起了道雷,道雷一起,阿而丰西娜挣的更凶了,发疯似的乱吼乱叫,而周围的行尸更是不堪五雷正法,吓的四处乱窜,溃不成军。

  尼古拉被八个真人用大罗天巨网网在中心,五僵夺魄魏宗昌立即祭起了茅山阴刀,遍体痛割尼古拉,驱鬼真人李宗道也念起了“药叉阴针咒”尼古拉大叫道:“眼睛!我的眼睛!”

  威灵仙、上清真仙抢上前来,齐齐大喝一声,放出道教降魔大法“雷动九天!”

  直轰的尼古拉皮翻肉开,遍体焦糊。大罗天网可受不了了,几声闷响,断裂开来,尼古拉狂叫一声,顾不得复仇,用双爪掩着双目,驾起一阵阴风,落荒而逃。众道士料不到有此结果,面面相嘘,追之已是不及,只得复转身去寻其他的僵尸、行尸祭符。

  共工带着众美兽刚出人皮大帐,黑暗中冷不防在左哨兽族兵团的接合边缘处,七拐八绕的跳出了黄天战,挺着九二式兵枪,见兽就扫,用内力大喝道:“哪个王八蛋是共工,伸出头来,吃老子一枪!”

  共工怒道:“本皇就是!哪里来的小王八羔子!如此狂妄!”

  共工右边闪出巨蝠族的安斯卡娃,后面跟着副将沙朗特娃、青斯洛娃,带着三千罗刹兵,接住黄天战,妖声道:“帅哥哥!有种的通个名来!”

  黄天战“呸——”一声,吐了一口唾沫,恨声道:“可不晦气?老子从来不打母的,今日少不得要破例一次,通名就通名,还怕你这个妖精咬了我吊去?我是武当黄天战,你个荡妇,穿成这种骚样,知道的认为你在打战,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卖淫哩!”

  安斯卡娃一个翻身,侧着打出一排子弹,躲在一辆装甲车后,咯咯浪笑道:“帅哥哥!不要打了,不如上床帮你咬咬鸡鸡如何?”

  黄天战躲在掩体后说着话,眼睛只瞟着共工,九二式步兵枪有效射程八百米,共工也是大意,正好站在六百米开外,若是拿着兽族的AK47步兵枪,除非是有天狼眼的水临枫,其他人是万万够不着他的。

  黄天战夜视镜下的电子瞄准器,暗暗的锁定了共工,抬手就是一梭子,冒险把一个弹匣全打光了,才翻滚到别处,装换弹匣。

  共工大叫一声,悴不及防下,右侧被打成了蜂窝,身周的姬妾,也死了一地,幸好他是魔,不然已经是死尸了,但生物能量体遭到高强能量体的冲击,也是吃不消,呲牙裂嘴的大叫道:“抓住这个黄天战!我要活剥了他!”

  银龙妖姬见机的快,藏在其她美兽后面出来,倒没受伤,此时妖声道:“大魔皇陛下,我去前面接应大将军,您先往右边躲一躲吧!”

  共工死是不会死,可一时半会还真缓不过气来,咬牙道:“也好!”

  银龙君妖姬祭出银龙,跳了上去,玉手一挥,带着大魔国的亲兵,前去接应尼古拉,银龙妖姬的银龙,可不是真正的神龙,而是神龙与某种大型恶兽的杂交品种,大肚长颈阔嘴,背生双翼,宽胸巨尾、面目狰狞,浑身银鳞,口能喷火。

  却不料右边也行不通,一阵好听的大泽九二式步兵枪响起,傅国栋也摸了上来,黑暗中潜行时,早听见了黄天战和共工的对话,见他正往自己的枪口上撞,也在六百米开外,迎着共工就一梭子。共工翻身就倒,胸口上全是黑洞,一道道黑气散了出来,差点就现了三头饕餮的原身。

  左边豹族的娜烈德娃领着副将露里斯娃、特斯露娃,率三千性感妖骚的修罗女兵迎了上来,娇喝道:“什么人?鬼头鬼脑!有鸡巴的通个名来!”

  傅国栋暗骂一声:“晦气!”

  亦响声道:“我是形意傅国栋!你个骚货,穿成这种死样子上来,是想要我打你啊?还是想叫我日你?”

  娜烈德娃骚笑起来,道:“小帅哥!你出来!要打要日随便你!”

  黄天战远远听到,大笑道:“傅国栋!你终于上来了,我还以为你小子吓的半路溜回去了哩!这些骚货,泼辣的紧,千万不要留手,当心死在她们手中!”



第五章 整编红粉

  赤焰妖姬西莎林娜也是滑溜,和银龙妖姬娜雅卓玛一样,黑暗中敌情不明,行动时亦是藏在其她的牝奴后面,见共工倒下,前面又死了几个美奴牝兽,急伸手接了共工,向后就辙,回手就是一把赤焰毒火,浓烟冒起,封住了大片的区域。

  黄、傅二人暗叫可惜,知道共工不会那么容易死,而共工后面的左右两翼,大批兽兵又掩杀上来,立即齐声用内力喝道:“兄弟们!撤——!”

  娜烈德娃、安斯卡娃亦齐声道:“小哥哥!别跑呀!这样捣一下就走,岂不痒死人了!”

  黄天战怒道:“淫荡!”

  傅国栋怒道:“可耻!”

  两人头也不回,急领了敢死队员,分开左右,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转身就跑,黑暗中前队队员一叠声的叫了起来:“哎呀——!”

  黄天战回手一梭子,横扫在几名罗刹女兵的酥胸上,大笑道:“牙疼吗?叫什么?打呀——!”

  前面回来一个队员,慌道:“队长!前面走不了了!有鬼呀!”

  黄天战道:“屁!定是兽兵装神弄鬼!”

  正说着话,魑娼领着恶鬼从退路杀来,魍祸领着冤兵从侧面杀来,后面的安斯卡娃又急追不舍。黄天战忽然笑了起来,鬼头鬼脑的转身,躲到了暗处,出来时正碰上魑娼,黄天战更不答话,劈面就扔了一个行军宝鲜袋。魑娼也不知道是什么,距离太近,避之不急,急伸爪去格,宝鲜袋应爪而裂,浇得他满头满脸全是黄淋淋的不名液体,骚气冲脑!

  魑娼厉嚎了起来,全身上下冒起了黑烟,向后急退,怒道:“这是什么?”

  黄天战大笑道:“是老子的童子尿也!怎么样?味道不错吧?私人赠送的!嘿嘿——!”

  童子尿专降恶鬼,恶鬼被淋了童子尿,犹如活人挨了一颗手榴弹一般,若不是魑娼是万年阴修的鬼中之鬼,被童子尿淋了个整子,早已魂飞魄散,饶是这样,半边身子也被淋的若隐若现,暴怒道:“小王八蛋!老子非掐死你不可!”

  黄天战大叫道:“太太太师祖!您老在哪里打炮呢!事急矣!快现身救命啊!”

  紫郢剑乙清道:“没大没小的劣徒孙,顽皮的家伙,回去自己掌嘴二十,还不快跑!”

  左手中的佛尘朝天祭了上去,刹时化做一米长短的千柄万柄,不高不低的凌空悬住,黄天战笑道:“徒孙的徒孙最喜欢玩这个了,兄弟们!任务完成,跟我走也!”

  说罢单手提枪,跳上一个拂尘,电射而去,既有人做示范,余下的队员也不是傻子,活着的一齐依样跳上拂尘,右手倒提步枪、左手握住杆柄、上身贴在上面,随后也去了。

  魑娼已经会合了魍祸,一齐想追,乙清道:“慢来!尝尝这个!”

  右手紫郢剑忽然也是分做千柄万柄,把魑、魍的两队鬼兵乱砍,自站在一柄紫郢剑上,笑道:“你们自己玩吧!贫道家中还有事,不陪你们了,走也!”

  魍祸怒道:“做死的老杂毛,鬼头鬼脑!沾了便宜就想溜,不要走,吃我一叉!”

  乙清忽然回头,冷不防劈面就是一个掌心雷,魍祸叫道:“哎呀——!”

  几乎被震的魂飞魄散,从黑雾里一个筋斗,栽了下来。

  乙清一口气连用了几个大神通,看似威风,其实已是力尽,再不说话,转身就逃,后面接应的兽兵团上来了,数万支的AK47步兵枪,追在乙清屁股后面狂射,安斯卡娃一看,原来是棕熊族的精锐兵团,格日列夫躲在黑压压的大军后面,远远的喊道:“安斯卡娃!你死了没有?”

  安斯卡娃的三千罗刹红粉,刚才匆忙应战,被黄天战的敢死队,打死了大半,银牙紧咬,金眉带煞,怒道:“格日列夫!老娘咬你爹的鸡巴!你他妈的,怎么现在才上来?”

  格日列夫也不生气,挤了过来笑道:“我爹早得花柳死了,幸好还是土葬!大胜回军后你自去开棺看看,若是鸡巴还没烂掉,你尽管去咬,我没意见!”

  青斯洛娃左大臂上挨了一枪,怒道:“贱精!还在讲嘴!还不快追!哎哟——!一定要活捉那个叫黄天战的愣头青!”

  右路傅国栋同样也被魅妓、魉毒堵死退路,幸得峨帱青索剑箫灵素接住,放发峨嵋剌雨,射杀众恶鬼,却祭起锈鸾锦帕,变做千余个,命傅国栋率右路的敢死队员站了上去,一阵香风,也把人摄了回去。

  猛玛象族的援军来的更慢,像族首领霸天嗡声嗡气的道:“是不是大泽人啊!你们不要看错了!就人类那吊样,也敢劫营!见了鬼了!”

  娜烈德娃娇叱道:“蠢货!还不追击!他妈的!姓傅的小杂种,竟然打死了我这么多姐妹!老娘和他拼了!”

  兽族左右军团近四十万人,潮水似的一齐乱哄哄的追到山海关下,匆忙中全不顾队列军纪,却被遍地着火翻滚的僵尸行尸堵在狭窄的山路间,犯了兵家大忌,陈奔早得到前军谍报,这种打落水狗的事,做起来实在是爽快之极,立即命令山海关内的所有大口径要塞重炮,一齐对准挤在山路上的兽族军团猛轰,顿时血肉横飞。

  格日列夫惊道:“哎呀!不好!中计了!快辙——!”

  银龙妖姬乘在似龙非龙的恶兽背上,冲天的大火中,早看到被阁皂七子钉在战车狂烧的阿而丰西娜,立即命银龙喷火。银火从高空中猛喷毒烟毒火,战车四周方圆百米内一片火海,龙火更甚道火,娜雅卓玛为救阿而丰西娜,反又把四周上来救援阿而丰西娜的僵尸兵点着了一大片。

  阁皂七子在下面可就受不了了,知道也弄不死阿而丰西娜,保命要紧,急收了道阵,向四下突围去了。阿而丰西娜重重的惯在滚烫的地下,娜雅卓玛急用飞龙爪抓住阿而丰西娜,把她捆住提了上来,一拍龙角,令银龙回去,银龙双翼一振,龙尾扫在大泽义军人群中,顿时有数十人当场了帐。

  虚玄真人李伯涛被龙尾扬起的烟尘,打得灰头土脸,剑指着天上的银龙,恨声道:“待找到马家的妮子,定灭了你这条孽龙!哼——!”

  银龙妖姬直冲上九天,沿途又找到了瞎了双眼,躺在一处山谷中乱滚乱嚎的金眼僵尸尼古拉,一同带回了大营。

  共工前后共挨了上百枪,魔气大乱,大军退了一百公里后才稳了下来,急命人提了两百名俘获的大泽百姓上来,口对口的吸走人的元气疗伤,数日内不可能再战了。

  黄天战骑在佛尘上,飞进关内,迎面正看到傅国栋,惊恐万状的站在一块锦帕上,歪歪斜斜的也飞了回来,傅国栋看见黄天战,不顾危险,半空中就笑了起来,道:“黄天战!你怎么骑在拖把上就回来了!太搞笑了!”

  黄天战双眼一瞪,复又笑道:“你小子比我还搞笑哩!怎么站在卫生巾上就回来了,没钻进人家裤裆里吧?”

  乙清真人却是趴在飞剑上,跌入关中,武当众门人大惊,急上前去扶,解剑池七子道全已经闻到血腥味,黑暗中急用手一摸,只见满手是血,急问道:“师父!伤哪了?”

  乙清喘息到:“屁股!哎哟!屁股上中了十几发哩!疼死贫道了!”

  武当门人想笑又不敢笑,急架着师祖前去医治。

  此战可谓大获全胜,但也伤亡惨重,深入敌后两路的敢死队员,能回来的只的三百多人,从此跟定了黄、傅两人,再不肯离开。三万缍城出战的道士、义军,也折损大半,道士们见不对头,自可用五行遁术逃命,义军们逃生无术,十停倒折了九停。

  自此三日内,双方都不再出战,共工这次狂妄大意,视人类如无物,令兽族的损失更大,竟然折了十几万兽兵兽将,更让共工不能忍受的是,身边最宠爱的数名姬妾身死,从各兽国中千挑万出来的三千修罗红粉、三千罗刹佳丽,竟然给黄、傅两人,带人宰了三分之二,自己更是重伤。

  共工感觉心都在滴血,含愤道:“黄天战、傅国栋,两个愣小子,若是哪天给本皇逮到,一定活活的剥了你们的皮做床单!”

  安斯卡娃道:“大魔皇,事到如今,得想个法子,绕过山海关,直捣大泽的京畿城,他们玩阴的,我们也不明着来!”

  共工抚摸着她的大奶道:“言之有理!宝贝!你的翅膀好了吗?”

  安斯卡娃咬牙道:“若是大魔皇捉到姓黄的愣头青,一定要交给贱妾处理!”

  帐外有兽兵报道:“陛下!狼族首领狼王箫让带重礼求见!”

  共工道:“狼族复国了!带他上来见我!”

  狼王箫让一步一磕头的来到共工面前,恭敬的道:“我们最伟大的大魔皇陛下,小狼箫让,特备厚礼,前来给大魔皇陛下请安!”

  共工笑道:“不必如此!有话直话!”

  箫让站了起来,朝帐外拍了拍手,狼兵带上来了八名美女,八名美女身材极为高佻,都在一百七十五公分以上,秀发如瀑,容颜娇美,奶大而上挺,股肥而不垂,肤色晶莹如玉,姻体上下不着一缕,往这帐中一站,顿时遍室肉香。

  双腿上穿着九公分高的过膝黑色流苏长靴,牝唇上穿着银环,连着七个银铃,微微上翘的梅粒上,颤悠悠的抖着一对乳铃,贴着鼻翼的精巧鼻环,更让人觉得淫怜无比。长长的黑色粗大马尾一端,残忍的深插入小巧的菊庭中,拖到粉嘟嘟的膝弯,两侧的臀瓣吃痛,粉腿内侧情不自禁的嗦嗦颤抖。

  雪腕处都戴着及肘的黑色软皮肘铐,手指纤长而秀美;酥胸雪背处,呈网状勒着黑色的指宽皮质扣带,令姹肉微突。姻体各处,皆剌满了狰狞的彩色恶兽纹身,和娇骚的容颜相配合,更觉诡丽而妖美,小嘴里含着粗大晶亮的马嚼子,香唾流着樱唇弧角,一丝一丝的往下滴。

  八名美女分成两列,后面的美女双乳上的乳环,并没有扣上乳铃,而是连着一条钿银链,总长有一米左右,在身前一尺处合成一条,系在前面美女颈圈后面的环扣上。

  两名粗壮的狼族壮狼,粗野的挽住为首的两个美女小嘴边的缰绳,厉叱道:“跪下!”

  箫让笑道:“这是我们狼族俘获的人类美女,共带来了两千名,绝色靓丽的可充牝畜,姿色差点的就充劳役或是军粮,黄金半吨,珠宝一车,精壮人类男子一万名,望大魔皇笑呐!”

  共工大笑道:“笑呐!自然笑呐!这八名美女特意被你带上来,有什么不同吗?”

  狼王箫让巴结道:“这八名美女,后面六名是小狼抓到的最靓美的,前面两个,都是人类的皇族、赵家军大帅的侄女,征北大元帅赵承禹的堂妹,一名叫赵天娴、,一名叫赵天鸾,血统高贵,现在已经被小狼调训成牝兽,给大王取乐!”

  共工大笑道:“我们在东北,也猎获了几万名美女,除挑出来的几百名绝色的外,其余的全分给了众将士取乐,你们把为首的这两名赵家美女解开带上来,其余都交给娜烈德娃,挑好的出来后,其余分给众将军,对了!叫厨子挑两个肉嫩的出来,待会儿我们饮酒如何?”

  众兽大笑,齐声答应。

  娜烈德娃道:“大魔皇陛下,贱妾有事要说!”

  共工道:“宝贝!不必多理!有话就说!”

  娜烈德娃道:“这次我们损失惨重,死了三分之二的战士,除了令留守国内的大首领再补充人手外,贱妾还有一个想法!”

  共工道:“噢——!”

  娜烈德娃道:“这次死亡率最高的是担任大帐外围的战士,许多姐妹根本就是连枪都来不及举起来,就被打死。我们兽族的出生率,本就远不及人类,靓美的母兽比例更少,我们这三千修罗军、三千罗刹军,几乎是万兽各国的精英美兽,再选一批这样的来,恐怕真不容易。人类有一句古话,叫做狐袭虽敝,但万不可以继之狗尾,又道宁缺勿滥,大魔皇的三千修罗、三千罗刹部队的红粉佳丽,身材容貌,绝不可以以次充好。修罗、罗刹部队应做为万兽国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做为威武大魔皇的象征,仪仗的功能应比实战的功能更大,而在兽疆,体态妖媚,气质高贵的美兽,几乎都系出名门,自小娇生惯养,吃不得苦、熬不得夜。大魔皇若以千里挑一的极品美兽来用于恶战,那么成本也太高了!”

  共工笑道:“言之有理!那依小亲亲的说,该怎么办呢?”

  娜烈德娃得到鼓励,俏脸兴奋的微红,从容道:“大魔皇既然已令大首领从国中再选美兽,朝令夕改也不行!不如等国内的美兽送来之后,我和安斯卡娃从新老美兽中,各精挑细选八百名体态妖娆、行动矫健、长相极美的,依旧编成罗刹、修罗两队红粉部队,留在大魔皇身边。挑剩下的次一点的,或是负过伤的,给她们一笔重金做为奖励,命她们回疆兽嫁兽,替我兽族,繁衍后代要紧!”

  安斯卡娃道:“我们兽族,看来和人类的战斗,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人类数量太众,为免绝种,繁衍后代,也是百年大事!不过从这次人类冒死劫营来看,以后这种事一定还会发生,你我各三千战士,已嫌不足,你现在提议每队只留下八百,是不是兽数少了点,再来一次劫营的话,就这点人,可能连你我都要挂了!你不要告诉我,要用男兽充数吧!”

  娜烈德娃披披小嘴,妖笑道:“当然不是!我们罗刹、修罗两队红粉,个个绝色,天生只注定侍候大魔皇一个,或是杂以其他的臭兽,你不恶心我还恶心哩!”

  共工狎弄着赵天娴、赵天鸾两名高贵牝马的肥股,拍的“啪啪”声响,笑道:“小妖精!有话快说!”

  娜烈德娃道:“经此事后,我们每队留下来的修罗、罗刹战士,除了要进行更努力的训喜爱外,还要教给她们应急的知识,不要认为在大魔皇身边,外围兵甲重重,就可以万无一失的。”

  安斯卡娃道:“这点我非常赞成,但数量还是少了点,虽是精兵,事急时,可能也会寡不敌众!”

  娜烈德娃笑了笑,续道:“我们这八百精选美兽,只是统兵和用做大魔皇亲卫,至于担任外围诸如站岗、放哨或是拚命的任务,我们要再召美兽!”

  安卡斯娃大笑道:“绕来绕去,还是要召兵,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招哩!”

  娜烈德娃冷笑道:“但是此兽非彼兽!”

  一踢戴着马嚼子,用嘴角在共工跨间磨弄的赵天娴道:“她们不是兽吗?而且是最下等的贱兽!”

  共工大笑道:“妙计!”

  安斯卡娃噢声道:“你这个骚货!是想用人类的美女,为我们服役!人类的男女,天生全是软骨头,她们既能免一死,待遇上再好一点,一定会肯的?”

  娜烈德娃笑道:“不错!人类比我们聪明,善于苟且偷生,性格没有我们暴烈,他们无论男女,只服从于强权,像黄天战、傅国栋那种人类,在大泽中的数量,是凤趾麟毛,比例少的可怜!这次我们攻下大泽东北、西北的数十个省分,所猎人类美女数量庞大,大魔皇可以命令诸兽各部,从猎获的美女中,挑选身体高佻健美、耐力好、体态妖娆、面貌秀美、奴性好的,集中送过来。送来后,我们再细细的挑一遍,组成罗刹、修罗两支近卫红粉敢死集团军,每个集团军三万七千五百名美兽,人类美女也是可以坦胸露奶着兽装的,而且可以令她们装扮的更淫荡透骨些也无所谓。成军后,分交贱妾和安斯卡娃整训,我们兽族的八百名正真美兽,只任大魔皇的近身侍卫和人类贱兽的军官,从每个班的正副班长,一直到军级军官,全是我们高贵的族类。这样一旦再发生袭营的事,大量死亡的,就不是我们自己的族类了,而是他们人类的美女,这样死多少大魔皇也不用心疼了!”



第六章 奢华晚宴

  安斯卡娃拍手笑道:“妙啊!娜烈德娃,我一直以为你是奶大无脑,想不到你也有聪明的时候!”

  娜烈德娃披披小嘴道:“骚蹄子!若我没脑子,怎么能当堂堂豹族的大首领!我最尊敬的大魔皇陛下,您看这样可好!”

  共工大笑道:“不是好!简直就是妙啊!就依小乖乖所言,我立即命人传令!”

  身材修长,容貌骚美、蓝发蓝眼的罗刹副将沙朗特娃忽然道:“慢!”

  共工道:“怎么!你不同意!”

  沙朗特娃道:“娜烈德娃大将军所议的,乃是妙计,贱妾不是不同意,面是举一反三,还有补充!”

  共工笑道:“美兽们就是诡计多,好!你说,我听听!”

  沙朗特娃走到近前,妖笑道:“我们除了猎获大量的美女外,人类精壮男子,我们抓的更多,以往我们是把他们当做军粮和肉食来吃,现在听了娜烈德娃大将军的妙计,贱妾有一个更好的主意!”

  安斯卡娃笑道:“我这个兽疆第一智囊,看来要让贤了!”

  沙朗特娃嬉嬉笑着捉住了她的手道:“好姐姐,你不必这样,若是你这样想,我就不说了!”

  安斯卡娃笑道:“我只是说笑而已,你既想到好主意,不要不好意思,尽管大胆的说出来!”

  共工也道:“是呀!快说!我听着呢!”

  沙朗特娃接着道:“我们也可以找些奴性好的人类男子,许以好处,也无非是些金钱美女、高官厚禄之类,令他们把大量人类的男子组织起来,编成我们的附属军队,为我们打前锋,在前面送死。比如这次攻山海关,若是早用此计,令人类大批的附属军队打头阵,日夜不停的用人海战术,消耗掉关内守军的战力,待其力疲时,我们再集中精锐猛攻,可能早就拿下山海关了!”

  安斯卡娃咯咯笑道:“也是妙计!我们蝠族,常年和人类社会打交道,清楚的知道,在人类社会中,见利忘义的多,贪生怕死的多,为了些许钱财,就连自己的娘老子也能卖了,汉奸人才,在大泽境内,一个招牌掉下来,能砸死好几百,之前我们怎么就没想到此计,也实在是我的疏忽。更何况这些人打死了,我们照样可以吃,还省了自己屠宰,赏赐给他们的美女,也是他们自己的族类,打下了江山财物,却归我们,这帐怎么算都划算!此计完全可行啊!”

  赤焰妖姬西莎林娜笑道:“由此延伸下来,大魔皇以后的日子就更美了,你看这两个贱人,所做之事,比我们兽族美兽要下贱的多,竟然还能忍受,若是换做我,宁可死,也不会和做为死敌的人类男子性交,更何况像她们这般替大魔皇舔脚丫了!”

  赵天鸾、赵天娴两个人类皇族美女,正此时已被拿下马嚼子,一左一右温驯的跪伏在地下,满脸媚笑的替共工舔着一双粗黑的脚丫,看样子还舔的津津有味,闻听西莎林娜说她们,一点也不以为意。

  西莎林娜道:“既是人类美女如此下贱,大魔皇以后完全可以把精选出来的美女,用来拉车、做狗、做便器等等,反正她们也不知道反抗,特别是身份高贵的大泽皇族、贵族宗女!”

  银龙妖姬娜雅卓玛笑道:“说起人类的美女,我倒想起一事来,我们猎获了大量的人类美女,留在军中做娼妓,前几日我一连看见了几个美女,已经大腹便便,有了我们兽族的身孕,以后随着我们占地的增加,猎获美女的增多,这事会越来越多,得想办法解决一下,以稳定军心,这些人类腹中的胎儿,到底有我们兽族的一半血脉呀!”

  安斯卡娃道:“这好办!是凡有了身孕的美女,可以把她们集中在一起,不许士兵再操她们,也给她们吃好点,待产下子女,哺乳期后立即带走,在国内成立专门的机构,好好抚养,也进行一些基本的教育,若干年后,可以做为我们的二等公民,从事最低贱的工作,或是再同人类做战。我们原先的兽族,是一等公民,一等公民的父母,必须全是我们的族类,以保持血统的纯正性,执掌各国的行政、军政权力和从事一些优越、报酬丰厚的工作。至于附庸我们的人类,就是永远的奴隶,能打战的编为战奴,不能打战的服苦役、做娼妓,或是宰杀掉做肉食,并且定期选出精壮的男女奴隶交配繁衍,产出后代后,再为我们后代做奴隶,如人类畜养的猪、牛、马、驴等牲畜一般!”

  一指地上的两个人类皇家美女道:“这八个美人,依西莎林娜长公主的话,可以用做替大魔皇拉车的首批人马,等下去后,我自会好好调训她们,包管她们比真马还要卖力!咯咯——!”

  门外有兽兵小校道:“大魔皇陛下,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可以用餐了!”

  兽族的皇贵将军们的用餐摆场,远不如人类高层机构的奢华讲就,共工带着妻妾和几个身份较高贵的首领,在柔软的毛毯上围在一起,席地而坐,狼族的首领箫让,势力最弱,只得陪在末座,但狼族以破国之身份,能在主席上有个坐位,也感到荣耀无比了。

  傍晚的天空中,西北风刮起了人皮帐角的流苏,帐外大雪纷飞,关外比不得江南,刚进入十一月中旬,就下起了大雪,最高气温也只不过是零下两度,太阳一下山,就更冷了,每兽案前有香料、椒粉、精盐、孜然、蜂蜜等作料,也有一大碗清水备用,隆冬时节,吃烧烤自是惬意无边。

  中间的空地上,一名一丝不挂、清洗干净、身体健壮丰腻的人类年轻女子,被刮光了身体上的所有毛发,伸直了双臂、双腿,用钢扣住手腕和脚踝,死死的锁在一根人腕粗细的钢柱上,前胸的乳沟紧贴着冰凉的柱体,露出光滑的后背和一双丰腻粉嫩的长腿。

  她的屁眼和牝户,已经用两个巨大的单葫芦形充气皮塞塞死,决不会滞露一点点尿屎,小嘴却用勒口器强行分开,露出里面的香舌,口水流了一地,浑身恐惧的颤抖着,她是知道兽族把她弄成这样,是要干什么的!

  她现在才十九岁,实在不想死,可是山河沦陷,已身被俘,她能怎么样?之前被兽族的厨子从人堆中挑出来时,她就拚命跑过,但是身在猪栏一样的铁笼里,她怎么跑的掉?

  被几个粗野的厨子笑骂着抓住后,得到了特别的“优待”剥光了仅能敝体的破衣,按住四肢,把她弄成小狗式,跪在特别的洗刷砧板上,把带着铁头的水管,强行挤进她的菊门和粉牝前后两个孔洞中,浣肠清洗。

  她大哭,众兽族厨师大笑,不理她的哭闹,又把她的身体拉直了,把水管伸进她的胃里,朝里面猛灌清水,抽水泵“哒哒”的轰鸣着,一会儿就把她灌的小腹浑圆,两个厨子再把她放在两块厚砧板中间“铩水”如此几遍,把她本就食不饱腹的肠胃。清洗的干干净净,她做为共工的特供,一定要是活着的。

  兽族只分了两个铁笼,分关人类的男女,每天先把已死的和不行的男女,宰杀后放血,给士兵们先吃,军官们可以吃到现宰的肉食,那些肉食,做起来就没有她这般考较,几个厨子,用大铁钩,随便把人钩出来,就在两个铁笼前宰杀了,拿出内脏,清洗干净后拖走,或红烧或清煮或油烹,整制好了就行。

  人笼前,几个妇女哭喊的最厉害,她们的宝宝,都被兽厨强行抢走,去做“烤乳人”来奉敬共工。十个十岁左右的人类男女孩子,也被赶了出来,清洗干净,特别是他们的一双脚,被尤其的照顾。

  共工拍拍手大笑道:“可以开始了!”

  三十名体态妖骚的美兽,身披轻沙,娉娉袅袅的跑了进来,悠扬的萨克斯管响起,宴会开始了。

  铁板上,那十名十岁左右的人类男女孩子,被兽厨赶了上去,共工笑道:“这道菜是人类想出来的,叫活食掌鳅,人类将鹅鸭的掌鳅洗干净了,让鹅鸭在烧红的铁板上跑,让掌皮自然沾在铁板上,然后用铁铲铲下来吃,其滋味,端的是美妙无比啊!”

  娜烈德娃媚笑道:“人类还真是会吃!”

  那十个孩子大哭,兽族们大笑,如人类看着在烧红的铁板上的鹅鸭一般,不一会儿肉香飘起,西莎林娜先铲了一块掌皮,放在共工面前的碗碟中。

  安斯卡娃尝了一块,笑道:“又香又脆,还真不错!”

  箫让也咋嘴道:“大魔皇英明,以前我们狼族也猎到不少人类的小孩子,怎么就没想到这样吃呢!”

  娜烈德娃笑道:“这就要感谢聪明的人类了,想出了各种各样的吃法。大泽的人类,一贯以来,对内用刑极为残酷,对外却是奴颜婢膝,尤其对待弱小,更是残忍,人类的这些高官大员们,千成不能求他们,也不能和他们协商,一定要打,一打就怕,一怕什么有理的无理的要求,他们都会答应!”

  娜雅卓玛大笑道:“依你所说,人类岂不是下贱?”

  狼族首领箫让笑道:“大部份人类,的确如此,软的欺,硬的怕,但也有例外,比如死鬼赵承禹,若是他在时,我们可不能这么容易就打到此地来!”

  共工道:“赵承禹?到底长的什么样啊!本皇早也听你们说他,晚也听你们说他,你们这些蠢兽,也不至于怕他怕成那样吧!”

  安斯卡娃道:“若不是我们得到人类大官的许诺,帮我们除掉赵承禹,我们还真不敢兴兵,来犯人类疆土!”

  萧让拍拍手,对手下的狼道:“从本大王的行囊中,把赵承禹的照片找出来,给大魔皇一观!”

  十个孩子筋疲力尽的倒在铁板上,泪已经哭干了,兽厨上来,关掉炉火,用大铁钩钩住他们的小小的身体,把依然活着的他们拖了下去,自会去做成其他的美食,再送上来。

  扣在钢柱上的那个人类女郎已经晕了过去,忽然大腿内侧一阵钻心的疼痛,却是青斯洛娃为巴结共工,走过来将她大腿内侧的一大块嫩肉,用餐刀连割连拉的弄了下来,血淋淋的就想串在餐叉上烧烤。

  娜烈德娃笑道:“青斯洛娃!你要干什么?”

  青斯洛娃回头道:“末将自是想将这新鲜腿肉,烤了孝敬大魔皇!”

  共工笑道:“小妖精!那腿肉若是用来烤的话,反而不好吃了!”

  娜烈德娃笑道:“大魔皇英明!腿肉切片,可以用来涮火锅,若是做烤肉的话,就要选胁下带点肥的肉了!青斯洛娃!难道你以前不知道?”

  青斯洛娃笑道:“谢谢大将军指点,以前吃烤肉时,末将还真没自己动过手!”

  钢架上的人类女郎,吓的小嘴中“唔唔”求饶,青斯洛娃哪里会理她,就像人类整治羔羊一般,又有谁会考虑羊们的感想?

  青斯洛娃翻动钢架边上的自动把手,把她翻的俏脸朝上,露出粉嫩的双胁,选了几块带点肥膘的胁肉,贴着胁骨,连割带锯的、血淋淋的拉了几大片下来。修罗副将露里斯娃也跑了上来,手里抓了一大把尺许长的钢签,两人笑语盈盈的坐在到一边,把胁肉切成小块,串在钢签上。

  安斯卡娃取过已经串好肋肉的钢签,分给众兽,坐在共工膝上,口对口的渡了共工一大口美酒,妖笑道:“大魔皇!好吃吗?要不要弄几根脆骨烤烤?”

  箫让边撕咬着半生不熟的胁肉,边把手下送上来的赵承禹的照片递给共工,笑道:“大魔皇!这就是人类第一大将赵承禹!”

  共工伸手接过,只一瞟间,就发起怒来,厉吼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伏羲这个贱精!死的好!死的妙!奇怪!那为马销魂后人解去体内封印的又会是谁?”

  安斯卡娃这些天来,已知就里,笑道:“不管是谁!悴不及防下,受太阳神龙全力一击,都无生还的可能!大魔皇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召回马销魂的后人,依旧封为云萝妖姬,留在身边听用?”

  银龙妖姬娜雅卓玛披披小嘴,不满的道:“大魔皇!是那条什么太阳神龙厉害,还是我的银龙厉害!”

  共工当然知道银龙妖姬所谓的“龙”是什么,只是不想惹美人不开心,顺手抚摸着她丰腻的肥屁股笑道:“当然是小亲亲的银龙厉害,那太阳龙怎可和你的银龙相提并论!”

  娜雅卓玛满心欢喜,把安斯卡娃挤到了一边,吻了共工一下大嘴,不依道:“那就求大魔皇不要再理会那个什么马销魂的后人,有贱妾的银龙在,一定可以为大魔皇陛下完成心愿的!”

  娜烈德娃看看安斯卡娃,安斯卡娃轻轻朝她摇摇头,两个美兽极是好学博闻,熟知大泽的道门典故,知道太阳神龙是什么概念,娜雅卓玛的所谓“银龙”只不过是一般的银色神龙和某种大型飞行生物的杂交品种,在大泽的道藏的上记载的名称是“崤猰”崤猰虽也是灵兽,但和异种“太阳神龙”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哪能和马家的太阳神龙一较长短。

  娜烈德娃见安斯卡娃朝她摇头,立即心领神会,此次入侵大泽,已经遭到了大泽能人异士的袭击,再往下去,定然会和马家的传人正面交手,到时多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兽在前面顶缸送死,岂不多一次逃生的机会,反正这两只骚兽已经打定主意,若是遇见马家的神龙,立马就溜,这种事情,不用试试看,哪有人兽敢捻太阳神龙龙须的,找死也不是那样!

  共工已经看见娜烈德娃想说话,笑问道:“娜烈德娃!你想说什么?”

  娜烈德娃小嘴张了张,转过话锋道:“大魔皇!狼族久和人类临境而居,箫让一定知道直捣人类京畿的捷径!”

  箫让在下首,正吃着兽厨们整制好的红烧人爪尖、油灼红肠等等美味,闻言放下餐叉,笑道:“箫某此来,正为此事!”

  白熊族的列而西夫笑道:“你们狼族,素来狡猾,必有妙计!”

  箫让笑道:“妙计谈不上,但我们狼族认识一条近路,七日内,可直捣人类的首都京畿城!”

  列而西夫笑道:“吹牛!那你们狼族和赵承禹大战时,为什么不往人类的京畿打,逼赵三回兵?”

  箫让道:“正是因为有悍勇的赵家兵将挡住大道,我们才无可奈何!现在赵三已死,赵家已是兵散将溃,合族退守西北的老巢赵州城,我们才能有机可趁!这山海关内,若不是大泽三山五岳的能人异士和民间大批的义勇军,所谓的陈家中央军,其实不堪一击,大泽军民中,敢冒死劫营的,更是少之又少!”

  安斯卡娃接口道:“说的不错!像黄天战、傅国栋两个小子一样的大泽人,决不会太多,据贱妾所知,这祸端源于五千年前的一百滴轩辕血!”

  共工沉呤道:“本皇想起来了,当年伏羲、女娲公母两个,造人的目的不是为了打战,而是为了通过他们,收取生物能量,以维持神庭的生活需要!所以人类都是性格温顺,反抗意识差,得过且过,繁殖能力强,战力狂低,但天生会各种各样的谋生手段,生性狡猾,互相牵制,里捣外戳!贪生怕死,奴颜婢膝!统制起来,极是容易!而本皇所有的后代,都是为了争战而创造出来的,勇猛团结,独立意识强,打起战来悍不畏死,财富的积累,主要通过抢劫人类!万年前,伏羲那个老变态,为保护他畜养的人类种群,带着他的神龙战队,驾着飞碟,撵在本皇屁股后面狂追猛打,真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撵的本皇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杀的本皇部属零落,想想真是凄惨!”



第七章 恐怖佛头

  人类吃猪时,从来就没有考虑到什么“猪道”更不理会“猪权”按理说人类进食,为生存的需要,本无可非议,但自古到今,各地的“虐吃”层出不穷。

  “烤乳猪”本为大泽帝国某市的一道名菜,选刚出生的小猪,灌以蜂蜜等物,在小猪来到世上眼还末睁开之时,就活活烤死,还美其名曰“肉香皮脆”食后口腮留香,回味无穷。

  共工笑道:“本魔皇和人类比起来,不是要仁慈的许多么?这些烤乳人,虽出世都在三个月以下,但不管怎么说,都活了三个月,若换做是猪,有三个月就长的不小了,这些婴儿都看过这世上的太阳,和乳猪比起来,要幸福的多!”

  西莎林娜用餐刀划开一名烤的金黄的人类婴儿的嫩腿,姿态优雅的切了一块流着油的、香气扑鼻的嫩肉,用餐叉挑了,送到共工嘴边,媚笑道:“大魔皇自是仁慈,能允许这些婴儿活过两三个月,肉嫩吗?”

  共工含了一块嫩肉,送进她的小嘴里大笑道:“嫩不嫩自己尝尝!”

  娜烈德娃笑道:“其实若论好吃,要选在母体中,将生不生之时的婴儿烧烤,才是最美最嫩的!”

  安斯卡娃道:“噢——!有这种说法吗!来兽!传令厨子,挑几名快临产的人类妇女,剖开腹部,把婴儿拿出来做烤乳人!”

  娜雅卓玛关心的道:“大魔皇!当年您被伏羲那个老鬼伤哪了?还疼吗?”

  共工抚着她的嫩手,笑道:“早不疼了!伏羲那个狠人,追了本皇一万光年,在宇宙中绕了一大圈,又绕了回来,就在北阿尔泰山,也就是你们所说的乌拉而山山麓下,终于被他追上。

  那个残忍的家伙,竟然用强能量刀砍下了我左边的一个头,朝南一脚踢飞,又生生的砍下了本皇的右手,朝东踢到云霄里去了,在本皇身体上下,剁了三万六千刀,幸好那强能量刀没能量了,要不然非把我剁成饕餮酱下酒不可!

  这还不算,他见强能量刀没有宇宙能量了,杀我不死,竟然丧心病狂的喝开乌拉尔山,把我深深的封在山根底下,一封就是一万年啊!”

  从美兽一齐娇呼道:“好狠的人啊!大魔皇受苦了!”

  安斯卡娃笑道:“幸好现在那个变态又死了,等他重新投胎再长大成人,至少要十七八年,有这十七八年的工夫,我们早就灭了大泽了!”

  共工狂笑道:“他永远不会再投胎转世了,被神龙击穿的生物,都是形神俱灭,要不然当年他们公母两个,怎么能用神龙杀死我们的魔将鬼兵?魔和神是同一种生物存在形式,若不受到高、强能量打击的话,都是不死不灭之身。若我所料不差的话,今世的伏羲,还不可能是神体,一个凡夫俗体,就算道行再高,又怎能经得起异种神龙的全力一击,不形神俱灭才是怪事!”

  娜烈德娃妖笑道:“从此之后,大魔皇就会无敌于天下了,咯咯咯——!”

  共工笑道:“本皇根本就不想在地球上称皇称霸,本皇进攻大泽,只是想找到当年伏羲老儿的飞碟,好返回家乡,到时若是你们中有兽愿意的话,可以和我一同回去成为不死不灭的魔!”

  众兽齐声道:“谢大魔皇恩典,小兽愿永世追随大魔皇左右!”

  共工放声大笑。

  娜烈德娃看看安斯卡娃,两人又交换了一下眼色,安斯卡娃等共工笑毕,跪伏上前,妖声道:“大魔皇!我们言归正传!还是问问箫让,怎么才能直捣京畿城吧!”

  共工笑道:“不错!总是堵在此地烦闷之极,若是能早日找到京畿,就快活了!”

  箫让陪笑道:“从关外绕绥远,从我们狼地经大泽的热河,可神不知鬼不觉的直捣人类的京畿城,以前这条路有赵家七猛之一的冲天雕赵强,带重兵把守,现在赵强已经不知道被冲散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条大路畅通无阻!”

  共工大喜道:“好!立即辙兵!绕道去京畿!”

  娜烈德娃忙道:“大魔皇!这样不妥,依贱妾看,不如这样,令白熊族的三十万精兵留下,一来看管辎重俘虏,二来整编人类的附军,许以重诺,用以攻城。令飞猁族留往来接应,为防人类劫听,尽量不要用电子通讯设备,把最显眼的僵尸兵团留下,但不主攻,只压在附军后面督战。我们主力大军令十万犀族做先锋,休息几日,一为调整,二来帮助弹压附军,等附军训练略有小成,开始攻城之时,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昼伏夜出,直捣京畿!”

  共工一弹她的俏脸,笑道:“妙啊!就依你所谏,传令下去吧!只说休整和训练附军,绕路京畿的事,越少兽知道越好!”

  娜烈德娃笑道:“婢子理会得,不劳大魔皇叮嘱!”

  狼族首领箫让凑近安斯卡娃,谄笑道:“罗刹大将军阁下,请问您一下,方才您提到的轩辕血是怎么一回事?”

  安斯卡娃笑骂道:“别凑这么近!口水都流在本将军身上了,你坐回座位,我讲与你听!”

  共工道:“陈年旧事,有什么讲头?”

  西莎林娜笑道:“大魔皇!贱妾也想知道!”

  安斯卡娃笑道:“五千年前,人类的黄帝大战蚩尤,已经知道大多数人类并无战力,虽饶幸打败了蚩尤,但是蚩尤之族还末尽灭,他怕人类这种懦弱的性格,会直接导致人种的灭绝,所以封禅于泰山之颠。命天地大巫取了自己一百滴鲜血,合成一百粒轩辕珠,命一百个大姓诸侯吞服,传散开去,以后是凡黄帝的后代、体内有那一滴轩辕血的,就特别的有种,敢拚敢杀,悍卫人类世世代代繁衍了下来!”

  共工道:“这事说起来就有气,本皇被封在乌拉尔山中,千年后就能渐渐的感知到外界了,特别是本皇自己被斩下的残肢,感应更是强烈。历年来侵挠大泽疆土的北方民族,比如匈奴、鲜卑、契丹、女真等等,都是本皇透过山隙,用魔气化成的,而每代都不能成功,本皇魔气化成的魔族,都是在将要成功之际,受到了那身体内有一滴轩辕血人类的顽强抵抗,被灭了一个又一个兽种魔族,真是可气可恼!安斯卡娃说的所谓蚩尤,就是本魔皇被伏羲那个变态斩下的右手化的,黄帝就是伏羲那个老变态的再生转世。他把我右手化做的蚩尤五马分尸,撕成了六片,但并不能因此毁灭,本皇的右手被五马分尸后,能量几乎散尽,不敢再在大泽中原地区化成魔胎兽种,只得远走蛮荒,四散潜伏,以待机会。若干年后,我的小指跑到辽东,化成新罗族,无名指跑到东瀛,化成大和族,中指跑到藏边,化成大魔族,食指、拇指远走西南,化成暹逻、安南两族,手掌在被斩下的魔头召唤下,找到了一块极丰沃的土地,建立了天竺国,现在天竺国的规模已经能赶上大泽帝国了!”

  西莎林娜扭着肥臀妖笑道:“原来我们的先祖,是大魔皇的手掌化的,那林娜也是大魔皇身体的一部分了,大魔皇以后得好好疼疼人家啊!”

  共工微笑道:“那是自然!”

  安斯卡娃道:“既然大魔皇的右手能化成形,那大王被砍下的一颗头颅到哪去了?不会形消影散了吧?”

  共工苦笑道:“我的左头被伏羲斩下来后,被伏羲踢落到了喜玛拉雅山西南坡,差一点就滚到了大海里,刚开始时,由于被踢头昏脑胀,还无意识的吃东西,可是怎么吃也吃不饱,你们想想,嘴吃到东西后,立即就从颈腔里漏掉了,没有肚子,怎么能吃饱?这事传到后世,就有人说我的左头贪得无厌,又说我有首无身,更有不少蠢货,竟然把我的左头当成我了,实在是可笑。后来左头明白了,避开人类,滚避到菩提树林中,暗暗修炼,那个左头,虽无手无腿,却有意识,慢慢的也会独立思维了,除了渐渐的用意识流联系到在乌拉尔山的我之后,又想通了许多问题!他知道伏羲会不停的投胎转世,而我又被封在山下,伏羲每一次转世,都会领着人类,斩杀我留在人世间的魔兵兽将,这样下去,不过千年,我带来的手下,将会被斩杀干净。想和人王伏羲硬拚,是万万不行的,他想的办法和你们的差不多,也是以人治人,并尽量收拢魔兵鬼将,给他们提供避难所!”

  娜烈德娃已经传令回来了,接口道:“那转世的伏羲是呆子不成,他怎肯容得了这事?”

  共工笑道:“投胎转世这种事,最大的缺点就是会忘记事,等以后若是必要,又再会想起来,伏羲那个变态玩游戏玩过了头,只想每世有个新开始,不想记起前生事,这就给了我的左头有了可趁之机!”

  安斯卡娜笑道:“不会认转世的伏羲做儿子吧?”

  共工大笑道:“我倒想哩!可是他每世也不知道会投到谁家,包括那一百滴轩辕血,也是在人间乱晃,毫无规律可言。我那左头竟然想出了一个所谓的普渡众生的方法,为改变饕餮的形象,把头脸上的毛发全刮光了,创立了一个新教种,美其名曰慈悲为怀,不食兽类,不婚配。他既是我的左头,自是有些神通,用一颗大菩提树干,变做身子、四肢,用自己的毛发连接起来,用意识流拉动牵引,因为那身子四肢是假的,所以不敢乱动,就近在湖边搞了一个莲花,坐在中间,自称大佛!并且想出了许多咒语,取了新名唤做经文,衣服是不好穿了,干脆弄块布披在身上,叫做袈裟!”

  天竺国的长公主西莎林娜叫了起来道:“天呀!大魔皇不要告诉我,他就是佛祖释迦牟尼!”

  共工笑道:“这个名字还是我替他取的,不错吧!为逃避人类道德之士的追杀,我让他控制了一个名叫尼泊而的小国,自称是那个小国的王子,编了一个很荣耀的出身,三千多年前,那个所谓叫尼泊而的小国,根本就是一个部落而已,顶多也就三四百人,一千人还没有哪!”

  西莎林娜道:“天呀!那头还真会骗我们!不但是我们,连人类也全给骗了!”

  共工得意的狂笑起来,继道:“他想出来的歪理,还真像那么回事,说的有鼻子有眼,传到后来,把原本的道德之士也给拉了过来,要他们弃道信佛,他说他能控制地府,可是所谓的地府,其实是生物能量传送站,直接把人类的生物能量传到主星系,他若是敢跑到那里搞破坏,就算伏羲不拿他,主星系的大神们,早就把他灭了!”

  西莎林娜道:“佛祖释迦牟尼俱说天下地下,无所不能,怎么会给神灭了!”

  共工笑道:“牛皮是吹出来的!人类有个叫孔老二的,所说甚是,说什么三人言虎,垣逾跳墙,把一句慌话反覆的说,给人听的多了,就认为是真的了。那地方连我好好的时,也不敢轻易去,做为主星系能量最重要的供应站之一,机关重卡,设有重神把守,他一个破头跑去,岂不是早灭!”

  西莎林娜捂住俏脸,痛苦的道:“我们竟然被他骗了几千年啊!”

  共工笑道:“哪有几千那么久?充其量也就两三千年而已,对了!你想不想见他?”

  西莎林娜惊道:“您是说,贱妾能见到佛祖?”

  共工笑道:“别那么大惊小怪的,一颗破头而已,只是那家伙没手没脚,行动慢的要死,我唤是唤!可能要一两天才能来,你可要耐心的等等了!”

  忽然的一个声音在半空道:“主人!您老是想唤我么?”

  众兽抬头一看,皆大惊道:“人头!”

  众兽杀人如割鸡,本不会被一颗人头吓着,可是那颗人头也太大了点,足有一个卡车头大小,肥面长耳,满脸涎笑,滴溜溜的在半空中乱滚。

  那头左右晃道:“错了错了!不是人头,是兽头!”

  娜烈德娃、安斯卡娃提枪护在共工面前,特斯露娃妖声道:“明明是人头!哪里长的象兽了!”

  共工分开两只美兽,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本皇还没召你呢!你怎么就跑来了?”

  西莎林娜瞪大一双媚目道:“你个光头,不要告诉我你就是释迦牟尼吧?”

  那光头道:“全中!还是你个妮子有眼光,竟然认得本佛主!”

  共工笑道:“你就吹吧!”

  光头道:“世人都会吹牛,为什么单单说我!听说人世间有个叫辰东的,小不在意就吹了几百万字的《神墓》连六道都给他灭了!俱说还能吹,我的所谓大乘经、小乘经、波罗经等等等等,怎么加也顶多十几万字而已,本佛祖正想收他进入佛门,做个什么佛,专替我无中生有的编经书、吹牛B,进一步提高本佛无所不能的形象,哪知那小子不识抬举,跟我说他酒没喝够,肉没吃够,妞没玩透,誓死不肯做和尚耶!”

  西莎林娜不信道:“你说你是佛祖?——鬼才信!俱说佛祖宝相庄严,慈面金身,脑后有五色佛光……”

  那光头笑道:“PS而已,这也信?看来不管是女人还是母兽,都好骗!或曰老婆都是骗来的,人世间的什么功什么教的传播者,不都是这样做吗?你信才是傻瓜哩!更何况你也说是俱说而已,若不是我现头,哪个看到我,想佛光普照,也是简单,只是在主人面前,照来照去的被戳穿就糗大了!”

  安斯卡娃不解的道:“你既是大魔皇的头,为什么这两三千年来,到处宣扬说是普渡人类众生啊!”

  那光头释迦牟尼笑道:“一个幌子而已,为了对抗人类的正宗道派思想,我必须编一个更牛B的说词才行,我号召人类不要吃兽类,就是给我们兽族制造了许多逃生的机会,号召人类不要取妻生子,你个奶大没脑的笨兽想一想啊!人类若是全听我的,那这世上还有人吗?更妙的是,伏羲是通过转世来和大王做对的,人类都不生养了,那伏羲老儿还不胎死腹中?至于戒欲戒杀,都是消除他们的进取心,培养人类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奴性,就算被剥皮抽筋,也不要反抗,由我们剥,由我们抽就是,以便于大王进攻人类社会时,不会遭到抵抗!”

  共工笑道:“你们明白了吧!若是大泽人人都信佛,就不会生出象黄天战、傅国栋那两个愣头青了,魔皇身上也敢乱放枪,可恨!”

  释迦牟尼化做一个胖大的和尚,落了下来,坐在共工这一席上,拿起一条人腿,笑道:“多年来,我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借口,收了不少被人间道德之士追杀的妖魔鬼怪,对外称做护法,实则是保存大王的实力,以图东山再起。大王失散的四大凶魔,我都已经收齐了,还有很多魔兵鬼将,必要时我现金身,号令大泽境内,所有的佛门弟子,都来相助大王!只是有个小小的要求!”

  共工笑道:“狡猾的左头,你不会想再重回到我左边的颈上吧?那上面万年来,已经生出了新头,你没地方呆了!”

  释迦牟尼忙道:“刚分出去时,确是依恋,但小头在外面久了,就不习惯受约束了,刚才小头不是说了吗!四大凶魔我都收齐了!只是浑沌那厮的头却早已不见了,问他也没用,没头也没意识了,又不像大王的右手,可以由大王通过意识流指挥。原先那身体在昆仑山上,差点就被人类的道德之士趁机灭了,亏了我及时赶到,用话骗过那个道士,把他的身子带走,锁在天竺国灵山东面的山坳里,要不然没有头的身体就会像没头苍蝇一般的乱跑乱撞。浑沌的身体不错啊!能量体的性质刚好和大王的吻合,也是魔体,还长了四对翅膀,身体也是肥肥胖胖的正合我意,不如大王就把那身体赐给小头吧!”

  西莎林娜合国被这个光头骗了三千年,愤怒的道:“既然你什么都能,自把那身体合上不就行了,又来求大魔皇做什么?”

  释迦牟尼笑道:“那不全都是吹的吗?小妮子,看你的装扮是天竺人吧!鸿钧、玄黄两个只创造了神魔,神魔本为一族,亿万年前分成两派后,神魔才是两个概念,神以仙为骨干,以道德之士为基础,与魔族争战。魔也以大鬼僵尸为骨干,以恶兽为基础,和神抢地盘,哪来的佛的概念,佛这个名词,根本就是小头杜撰出来的,你们自己蠢,又来恼我做什么?”



第八章 背后一刀

  共工笑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不过左头,你以后得叫我大魔皇,不必再叫大王了!等本皇有空时,就把那个倒霉的浑沌,嫁接做你的身体吧!”

  银龙妖姬娜雅卓玛,也是举国信佛,今日一见,大失所望,悻悻的道:“我既不想叫你释迦牟尼,又不想如大魔皇般,叫你左头,怎么办呢?”

  释迦牟尼笑道:“不妨!可以叫我悉达多!”

  共工也笑道:“那就叫你悉达多吧!释迦牟尼这个名字太拗口,左头太粗卑,还是叫悉达多好!”

  悉达多笑道:“我早已叫信徒世代守在乌拉尔山口,大魔皇破山而出时,我就知道了,立即带了浑沌的身体前来!”

  共工笑道:“好!我就在这两天替你接上吧!你这次来,还有何事?不妨一齐说出来吧!”

  悉达多道:“是还有一件事,五十年前,我在大泽收了一个叫李福通的弟子,这事还没来得及向您老禀报,我命他成立了佛仙教,并用法术,令他及他以下的人修为迅速提高,组成如军队般的教派,潜伏在大泽腹地,四处收揽民心,就在大魔皇起兵时,我令他们也在大泽腹地反了,日后若是见到,双方千万别打起来才好!”

  共工大喜道:“竟然有这种事,真是太好了!你立即带安斯卡娃,去和他们会合,你来之前,我们正讨论组建附军的事,有了这步暗棋,真是如虎添翼啊!”

  安斯卡娃笑道:“也好!人们都是贪婪好色之徒,可多选俘获的东北、西北美女,再选几名绝色的美兽带去,必能收到奇效!”

  共工笑道:“美兽没有,美女没问题,你们去后,可使佛仙教向南进兵即可!武器装备没有问题!同时支会在西南的三支魔军,让他们南北对进!”

  安斯卡娃道:“西南的三支魔军,没用的很,老吃败战,人类杨家的三个男女,真是能打!刚刚得到的战报,说是杨满堂和他的小老公薛岳,在镇南关大破了安南、暹逻为主的东路联军,差点把暹逻统兵的长公主也逮住了,安南国更是不堪一击,杨满堂的部下黑金刚雷伍,已经带领大泽第二十一军,逼进安南首都西贡,其他诸国,更是被杨满堂这个妮子,率兵打的哭爹叫娘。西南方面的西路军,也是累堆,人类小将裴名门,和杨家的小女儿杨红堂,大战平西关,把娜雅卓玛的小哥哥都打死了,西路那边,也是溃败在即!中路好点,天竺国兵多将广,国民不比大泽国民少多少,倾全国之兵犯大泽,杨明堂小夫妻两个,有寡不敌众之感!但若是薛、裴两个愣头青,大胜后定从东西两翼夹攻,直捣天竺国首都新德里,中路也会大败!”

  娜雅卓玛狠道:“安斯卡娃!你个婊子,我小哥哥死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安斯卡娃却不生气,陪笑道:“卓玛主母休怪!贱婢也是刚刚得到战报!”

  娜雅卓玛道:“那个裴名门,号称八臂小哪吒,住在人魔边境的青水河,自小就好惹事,原就没有对手,奇怪!他什么时候和杨红堂那个小骚货姘上的?”

  娜烈德娃回道:“禀卓玛主母!裴名门和杨红堂不是姘居,而是交换了生辰八字,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只等这次击败了我们的西路军队,就去五阳城迎娶杨家的小妮子过门!”

  共工抚着娜雅卓玛的粉背,安尉道:“打战哪有不死人的?等我们直捣京畿后,再分兵给你哥哥报仇!”

  和箫让坐在下首的悉达多,忽然笑了起来,道:“不劳大魔皇分心,本佛就可轻取西南!灭了这几个小牲畜!”

  共工喜道:“你又有什么诡计?快说来听听!”

  悉达多得意的道:“我在大泽境内,有信徒几亿,西南诸省,怎么说也有千儿八百万的,我可以弄个神通,托梦给他们,就说大泽当亡,佛国将兴。令南少林的僧兵为骨干,佛仙教西南的各分堂为主体,秘密兴兵,从这些小辈的背后捅上一刀,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同时,也托梦给天竺、安南、暹逻、缅甸、尼泊尔、马来、老挝、大魔等诸国的亿万信徒,也告诉他们大泽当亡,佛国将兴,坚定他们进攻的信心,这样这些小辈腹背受敌,不大败才怪!”

  共工大笑道:“好!就这样办!事成之后,你要什么样的赏赐,尽管提出来就是!”

  娜雅卓玛、西莎林娜也觉是妙计,西莎林娜笑道:“蛊惑人心的事,还是你最拿手,咯咯!”

  共工忽然道:“袭击我们大营的黄天战、傅国栋有多大,在西南大败我们军队的几个小辈有多大?”

  安斯卡娃立即回道:“禀大魔皇!黄天战十九岁,傅国栋二十一岁,杨明堂三十岁,薛岳二十一岁,杨满堂十九岁,裴名门过完年才十八岁,杨红堂十六岁多一点!”

  象族首领霸天叫道:“天呀!全是愣头青,这些小辈就杀的我们人仰马翻的,若是老家伙出来,还不把我们全屠光了?”

  娜烈德娃大笑起来道:“所谓自古英雄出少年,大泽的人类是越老越好捏!你难道不知道,守黄河的陈啸兵团,十五万的精兵,被我们的二万猪族先头部队,一夜之间,就打的稀里哗啦吗?大泽西南,若是用所谓的老将,能守住西南三关就不错了,还敢深入腹地痛宰我们?大泽的老人们心机足,江湖经验丰富,为自己盘算的多,既不能治好国,更不能打狠战,等我们直捣京畿,和一群老人们打打交道,你们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共工点头道:“不错!传令下去,以后我们是凡遇见大泽的统兵将领,是年轻的愣头青,一定得小心了,千万提防他们做出一些不要命的、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来!”

  安斯卡娃笑道:“大泽论资排辈的风气很重,十几、二十岁的愣头青,是不会将大军的,也不可能做到一市一省的行政长官,虽有热血,但没有兵权、政权,是不能把我们怎么样的。一群老人执政的国度,如日暮西山,能有什么做为?反而有才能的年轻人,被老人们视为剌儿头、不懂事,除非有大后台、大靠山,否则还没等他们出头,就被大泽的老头老太们给打了下去,永世也不会录用。能提拨上来居高官的,年轻时全是一些唯唯诺诺的庸人,所谓三岁看小,七岁看老,那些把执大泽军政的高官,年轻时就是饭桶,年纪大了又怎能变的出息起来?我们兵临京畿城下之时,小将敢担保,那些大泽的高官,主张投降的多,主张抵抗的少,民间虽不服,但大泽的百姓没枪没炮的,又能怎么样?我们灭大泽,是指日可待的事!”

  共工大笑道:“果如你所言,我记你一大功!”

  聪明的人、有进取心的人,都不会信佛,开玩笑,“人生在世,草木一秋”过没有钱、没有美酒、没有美女、不沾晕腥的日子,那还不如去死!读书为了什么?练武为了什么?做生意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金钱美女吗?所谓“朝为田舍郎,暮入天子堂”不就是为了过好日子吗?所以所谓的佛教,信的人就全是蠢货了,地狱谁也没去过,听别人胡吹,就是大盐,也会卖馊掉,今生都生活困难,还管什么来世!读书读不好,就做生意,做生意再亏本,那就去抢了,能抢到也行啊!反正目标只有一个,就是美酒在杯,美人在怀!所谓“白猫黑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吗?”

  人世间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大下大乱之时,也是发财的最好时机。

  大泽人口十六亿,蠢人的比例就算再低,也有数百万,原本在西南大胜魔军的薛、裴二人,忽然遭到数以百万计的佛教徒从背后袭击,情况不明之下,又不敢乱来,只得率军退守西南山中。

  五羊城坐镇的杨家军大帅杨继周,也是莫名其妙,一夜之间,满城全是佛教徒,大呼“大泽当亡,佛国将兴!”

  军队杀不胜杀,老杨望天长叹一声,也率着亲兵,收拾了金银细软等物,退守山中的军事基地去了。

  蠢人闹事,要兴佛国,聪明的人虽占大多数,但胆子小的在一边观望,胆子大的就开始跟着起哄,抢劫大户,反正现在西南数省,已经失控了!不趁现在捞一把,政府大军来时,就没机会了!政府已经没有大军了,杨家的精兵分成三支,冒死抵抗魔军的侵略,东南岳正阳正带着岳家精兵,进剿佛仙教,陈家军自顾不暇,哪能管到偏远的西南蠢人闹事?

  已经没有赵家、唐家的兵了,大泽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一片战火,民不聊生,血流飘杵。

  原本被薛岳、裴名门大败的魔国军队,也是声威大震,狂喊着“大泽当亡,佛国当兴”的口号,也不用将军催促了,男女老幼,一齐冲到战场,不顾死活的疯狂向大泽各地猛攻,十日之内,三路魔军,直陷五羊城!杨明堂大惊,急带了军队,退守群山环抱的香格里拉,以图时机。

  岳正阳的五万岳家精兵,在没有左右翼的掩护下,深入到了佛仙教腹地的安如、临海、定淮省三省交界的祟山峻岭之间。艾名扬依水临枫令,多次发报,催他回兵,可是岳正阳此人刚猛耿直,一厢情愿的认为佛仙教只是乌合之众,一击就溃,实际上,自他出兵开始,佛仙教就没打过胜仗,被他消灭了十几万圣军,一退再退。

  形式一片大好,岳正阳怎肯回兵,后来干脆就对副官吩咐,是艾名扬的电报,一概不看!

  佛仙教共有三个方面军,分别为大教主李福通的第一方面军,也称中路军,下辖七个兵团,每个兵团有圣军二十万,兵团司令原为佛仙教中的七煞,整个中路军共有大军一百六十余万。

  第二方面军,也称左路军,领兵元帅是李福通的长子李能,第三方面军,也称右路军,领兵元帅是李福通的次子李闯。左、右两个方面军,都下辖四个兵团,每个兵团也是二十万左右,兵团司令原为佛仙教中的八大护法金刚,总兵力都在一百万左右。自得到兽族的鼎力支持的许诺后,李福通的腰杆更是硬挺,散在各地的十八罗汉堂,也明目张胆的大合教众,编成圣军纵队,在各地配合。

  就在几天前,传说中的佛主释迦牟尼,在佛仙教总坛所在地,白日显圣,佛光满天,虚空中排满了佛、菩萨、罗汉等等,宣布李福通为真命大佛国天子,此举大大满足了佛仙教的谬论宣传。

  “佛光普照议事厅”事中,李福通夫妻居中而坐,左右的太师椅中,坐着他的儿子和儿媳,坐在右侧的是长子万世佛李能,显得糜不振。相比起来,他的老婆九天玄女张锦华却更加的丰泽美润,冰骨骚肌,桃眉斜挑,樱唇微张。比以前更美了,虽是冬天,依地长裙下也是酥胸半露,修腿莹雪!

  李福通看了儿子一眼,气道:“锦华天生就会抽吸男人精血,能儿不要整天腻着锦华不放!你看看你那怂样,像个鸦片鬼似的,哪像统领百万大军的元帅!”

  李能叹气道:“说了您老也不信,我已经有两三个月没碰锦华了!”

  李福通的老婆滴水观音周玄霜不解道:“这又是为了什么?”

  小儿子立地佛李闯笑道:“大哥的事回后堂再说!我们先讨论正事!”

  说着话,手中虽握着自己老婆落地嫦娥孙月华的美手,却向嫂子张锦华挤了个眼睛。

  张锦华也不说话,抿嘴轻笑了一下,灯光下,束在如藕左大臂根处的豹纹玫丽绾臂闪了一下,心中听到一个声音道:“色狼!”

  水临枫的“心语传声”和佛仙教的“莲语秘音”性质相同,但频率完全不同,张锦华现在既能用“心语传声”意识流,也能用“莲语秘音”意识流,以此类推,水临枫也早就掌握了佛仙教的“莲语秘音”了。

  “莲语秘音”也好,“心语传声”也罢,当道行浅的人用来交换意见的时,很可能被道行高的人劫听去。但用频率完全不同的交换方式交换意识流意见,就算道行再高的人,若不知技巧,也是窃听不了。

  张锦华用“心语传声”低喝道:“尚香芸!厅中高手如云,没事你别乱讲话!”

  变化成绾臂的飞豹尚香芸亦用“心语传声”笑道:“放心!主人的神通,他们不会识破的!你没事勾引你小叔干嘛?若是给主人知道,当心你的皮!”

  张锦华笑道:“我撩他,正是为了主人哩!必要时,我可以令他们兄弟反目,为主人进兵,创造机会!”

  尚香芸笑道:“你家男人可怜哟!被你下了败阳丸也不知道,你们同房时,我也在旁边,看你男人的那东西缩成那样,可能这辈子也别想挺起来了!”

  张锦华道:“打嘴!锦华此生既事主人,就是主人的贱奴、牝兽,哪还有其他的男人,除非主人命锦华再事他人,不过事后仍是主人的私物,我自己的牝户、奶子、大腿,若没得到主人许可,连自己也不能私捏私碰,要日时,只好咬牙忍受,更何况他人?主人现在正在闭关,勾引李闯,令他们兄弟反目的事,锦华还没禀报主人!只能先吊着他再说!败阳丸煞是厉害,男人只要吃过三次,就永远也挺不起来了,李能已经吃过九粒,现在性欲全无,看见女人就讨厌,与人造太监无异了!”

  落地嫦娥孙月华也非庸手,媚眼一瞟,已经看到了叔嫂两人的小动作,用“莲语秘音”哼道:“李闯!你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家中那么多美奴牝兽还嫌不够,还和你家嫂子勾勾搭搭!”

  李闯看了一眼李福通,却不说话,对面的李能修为原比孙月华高,心机也是极深,只是以前夫妻极是恩爱,没多想其他,孙月华用意识流和李闯说话,频率虽是极弱,但李能似乎身体还是微微一震。

  玫丽的绾臂就在他身侧,张锦华没在意,尚香芸发觉了,传声道:“不好了!锦华!你老公听见你弟媳的什么话了!你可要当心!”

  张锦华笑笑,传声道:“来的路上,主人忽然怕我回来后,有高手对我搜魂,特意传了我一套只有龙族才会用的万里冰封术,可以很轻易的隐藏自己的记忆,我已依着法子把脑海中的某一个常人根本不会用到的区域,单独划了开来,把不想给别人知道的东西,放在那里,只有自己才能找到,当然,若是主人想搜,我还是隐藏不了!除此之外,又有一个无中生有术,可以把本没有的事情,通过幻想,形成记忆,放在通常的记忆区,回来后,果然周玄霜不放心,藉故搜了我的意识,我早就藏过了真实的记忆,把通过幻想,做成一个假记忆,放在通常的记忆区,顺利骗过了周玄霜!咯咯——!”

  “万里冰封术”和“无中生有术”全是风飘雪的独门秘技,天狐门、地狐门的胡簪玉和李弄花也会,风飘雪自己掌握的还要深奥,连明知道技巧、方法的的水临枫,也搜她不出,外人就更不行了!通过意识流勾通很快,不必一个字一句话的说,是一古脑儿的把想交流的意识,全传过去,而对方也是瞬间即能明白,厅中的这个小插曲,说起来话长,实际中只是一两秒间的发生的事!厅中的上首的李福通咳嗽了一声,道:“有两件事召大家来议一议,希望大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必拘束!”



第九章 两颗墙草

  李福通又是老婆又是牝兽,平日里也是美酒佳肴不断,哪里会信什么“佛”了,只是人非常聪明,落魄潦倒之际,被释迦牟尼看中,许以重诺,令他为其办事!

  大泽败亡在即,李福通以前所忧者,是怕兽族被大泽打败,或是双方议和后,陈家合百万精兵,集全国之众,腾出手来,全力打击佛仙教,所谓“攘外必先安内”谁都知道内部不稳定,更难专心对外用兵。

  想不到的是,竟然是传说中的佛祖,领着兽族的一个叫安斯卡娃的、长着一对漂亮翅膀的美兽,带着五百名绝色的东北、西北美女和大批的武器装备,全力支持佛仙教。所谓“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谋而不在勇!”

  佛仙教虽说有圣军三百万,但全是未经操演的白丁,武器装备更是惊人的差,许多师团,连一支枪也没有,更别说大口径的自行火炮和高速歼敌机了。

  这些教徒,虽然现在狂热,但只要给人狠狠的打击一次,立即就会作鸟兽散,一万只羊集合起来,也挡不住一只虎,若不是兽族入侵,山河破碎,使许多能打的将军执观望态度,只要大泽皇帝一声令下,他佛仙教将死无葬身之地。这点他还是明白的,李福通头脑清醒,若是认为不能做的事,就算佛祖再托梦给他,他也不会做,这就是他只在江北、淮南间胡闹,而不敢北上或是南下的顾虑。

  东南他所畏的就是岳家这支精兵,天幸老岳忽然死了,岳家四庭柱各自为政,不约而同的阳奉阴为,都不听小岳调遣,此次担任两翼的吉青、梁兴已经和他有约在先,若是佛仙教能一战击毙岳正阳,就立即起义,归降佛仙教,佛仙教做为报酬,要给他们两个封王,并允许他们两个拥兵自重。

  李福通也知道这两个家伙是借刀杀人,自己不敢动手收拾小岳,却把这难题交给他,不过他不想动手也不行了,岳正阳的五万精锐势如破竹。

  起先,李福通依吉青之计,利用岳正阳的轻敌之心诈败,然后且战且走,设法把岳正阳引到事先由吉青选好的一处三省交界的绝谷中,集中优势兵力拚死他的五万精锐。但两方一接确,岳家军还真不是盖的,武器优良、战法娴熟、个个悍勇,把佛仙教这些没经训练的白丁,杀的丢盔弃甲,死尸遍野。

  岳正阳也是正规军事学院毕业的,又是将门之后,真败假败还是能看出来的,望着从山脚堆到眼前的佛仙教的所谓圣军,当然不会理会艾名扬的担心,认为他小心过了头!没有哪支军队,会用这漫山遍野的尸体,使诈败之计的道理,岳家军自出兵以来,常常是一个团打佛仙教的一个军,在现代化的装备面前,人多是没用的。

  此时若是吉青、梁兴从左右夹攻,张显又从后佛仙教背后杀到,那么佛仙教虽众,却不难破耳!

  李福通的诈败变成真败,侥幸的是,竟然也一路把岳正阳引到吉青替他们选中的伏击地点,此处群山环抱,中间只夹着一个葫芦样的山谷,只要岳家军一进入,很容易有就会被切成两断,机械化装备的优势也用不上了。

  吉青、梁兴在李福通的催促利诱下,忽然宣布临海、西江两省独立,反而从后面封死了岳正阳的归路,破坏了岳正阳的机场,收缴全部的高速战机。

  岳正阳大怒,急令加速进兵,想尽快的平了佛仙教之后,回兵收拾吉青、梁兴两个吃里扒外的混蛋!和岳正阳接战的正是佛仙教的右路大军,李闯虽两个月以来,死了十几万部众,但佛仙教蛊民有术,死的人数又迅速的得到了补充。

  李福通所说的两件事,一是全歼岳正阳部,全面占领东南诸省,然后南下和西南的魔兵会合,创立大佛国。二是与万兽国联盟怎样均分大泽的事,这个条件怎么谈,才能不吃亏,又不被大泽国民骂成汉奸,也就是既要做婊子又要立贞洁牌坊!

  佛光普照议事厅内,张锦华笑道:“其实还有一件,就是佛主的条件!教主谈好吗?”

  周玄霜笑道:“佛祖的条件好办,就是成立大佛国后,灭道教,人人奉他的佛教,日日香火不绝,四时进贡不断,除我们的人之外,把大泽所有道德之士的内丹、金丹收归他所有!还有我们帮他找一个由五行金精精祭炼的金鼎!”

  张锦华笑道:“除最后一件事外,其他诸事,果然好办,佛祖现金身后,就算我们不说,也是日日香火不断!”

  李福通笑道:“那由五行金精精祭炼的金鼎,听传是刘基祭炼之物,据说刘基的师父韶老道,在里面藏了一些东西,韶老道可能是大神,我们找到之后,也不要急着还给他,先研究研究,若是对我们有大益处的好东西,先劫下来再说,不必给他!”

  李能道:“这样恐怕不好吧!”

  李福通笑道:“有什么不好!他只说要金鼎,又没说其他,到时我们只把金鼎给他不就行了!笨蛋!”

  李闯笑道:“父亲大人言之有理!所谓的佛祖和我们一样,神通吗?多少有一些,可是吹牛B的成分更大!同是靠嘴吃饭,我们还真不必理他,若是鼎中真有什么神物神器的话,我们先行占了,若是他敢哆啰,就给他好看!”

  李福通大笑道:“还是你小子像我!”

  李能又是咬牙大恨,张锦华已有所觉,但俏脸上仍是笑语盈盈,似乎并末看到!她怎能不知道,李闯是李能的亲弟弟,若是李福通更喜欢李闯的话,以后大佛国的皇位,就有可能传给李闯而轮不到他李能。

  李闯又道:“先说岳家小子的事,我们的右路军,在死了十几万人之后,终于歪打正着的把他诱到那个事先选好的葫芦谷,葫芦谷西北方有一个山顶大湖,前两个月下暴雨,积了汪洋的一片大水,我去看过地形,只要小岳进去,我们就堵死葫芦出口,炸开山顶平湖,任他三头六臂也跑不了!”

  落地嫦娥孙月华道:“我们已经集中三十万精兵,伏在左近,到时只要小岳进去了,我们就追在后面猛攻,同时切死前、后两面的谷口放水淹,留在谷外的岳家军,若是愿降最好,不愿降的就地击毙,我就不信,我们六个打他们一个,占尽了天时地利,还能给他们跑了!”

  李能哼道:“只是人多有什么用?”

  李闯笑道:“大哥言之有理,我已经集中了右路军中所有的武器装备,包括一百门大口迳自行火炮,十六架超音速战斗机,一百架武装直升机,参加围歼的三十万圣军,保证每人手中都有一支56式或是81式自动快枪,每支枪至少有三个弹匣,而且没有老弱妇幼,全是青年精兵!战力空前强悍,就是不利用地势,面对面的和小岳对干,也决对有取胜的把握!”

  李福通喜道:“很好!闯儿!这一仗勿必要把岳正阳解决掉,以定东南,小岳一死,东南群龙无首,必会各自为战。而我们就可以南下了,江南是大泽的经济中心,历代以来,金银遍地,美女如云,花花世界,任你们快活!”

  厅中的众头领一齐大笑,似乎已经坐在了南天城中一般,七煞之一的阳煞风四古忽然道:“教主!属下还有一言!可保此次围剿,万无一失!”

  李福道:“四古有话请讲!”

  风四古道:“岳正阳怎么说也是将门之后,若是临机看出不妥,就是不入葫芦口,我们的计划,不就全部泡了汤了!依属下之言,这几天正是初冬季节,江淮之间,原多大雾,教主可请两位仙姑做法,围着岳正阳的兵团,密密的祭起大雾,我们军中,原就有许多当地人,地形精熟,不必担心迷途,但对小岳却是大大的不利,这样他进入葫芦中的机率就更高了!”

  李能道:“两位仙姑原可以祭起毒雾,不如就用毒雾暗算!”

  李闯惊道:“万万不可!若是惊醒了小岳,立即回兵,那就得不偿失了,两位仙姑只可祭起不浓不淡的雾气,不能太浓,太浓小岳看不清道路,说不定就会回兵,太淡了起不到效果,最好时浓时淡,慢慢诱敌!”

  孙月英道:“等岳家军进入葫芦口时,就可以在谷中慢慢祭出浓雾了,等他们反应过来,已是四面楚歌了!咯咯——!”

  李福通道:“好!这事就这么办,你们各人自去准备!两位仙姑!”

  坐在两侧的青蛟江腾娇,碧螭何照碧齐声道:“教主有何吩咐?”

  李福通道:“你们可带了部众,随闯儿前去行事!”

  两个妖精齐道:“是——!”

  李福通道:“再说万兽国联盟的条件,兽族一路打来,虽势如破竹,但也遭到非官方的顽强抵抗,大泽民间,好汉如云,地形又复杂,人数又太多。他们怕长期的留在大泽,会遭到什么组织的暗算,二来也住不习惯,他们的意思,想在大泽找一个代理,由这个代理帮他们控制大泽国民,每年向他们缴纳岁贡,这些岁贡,不但包括金银财物,还有一定数量的美女壮男!不知道我们怎么应对他们为好啊?”

  八大护法金刚的风金刚祝伟怒道:“岂有此理!这是明摆着要我们做汉奸,不干!”

  雨金刚刘露露笑道:“不要这样!现在形势摆在这里,我们不干,自有其他的人想干哩!好事可不能便宜别人!教主!我们能分到的地域是多大哟!”

  李福通道:“包括陈家三十六个省中的二十二个省、岳家的十二个省、和西南杨家的四个省,共是三十八个省,全是富饶之地,足可以立国了!”

  天煞朱刚笑道:“兽族也不傻吗?说是找代理,可并没有现成的皇帝给我们做,赵家、唐家和陈家的、被他们已占之地,他们不会给我们,只从西南杨家的十二个省中,分出已占的四个弱省给我们打牙祭,大家想想,其实我们并没有多少好处哩!”

  祝伟道:“依我说,不要理兽族,我们自打我们的!”

  阴煞梅若兰哧哧笑道:“你个傻大个子,长长脑子好不好!若是你打下的江山,肯分给别人吗?若是不答应兽族的条件,他们挟兵锋南下,连我们也顺带一块灭了,我们人数虽众,却不是兽族的对手!”

  张锦华笑道:“那个安斯卡娃,我一看就是个狡猾的狐狸精,朱刚说的不错!现在陈家末灭,我们就算毙了岳正阳,东南之事,也末可定,一条大江,不是那么容易过的,西南四省,更是遥远,我们可以答应他们,但不能签明约,最好是口头协议,若是给大泽的老百姓知道我们卖国,不活劈了我们才怪!”

  祝伟跳道:“某加入佛仙教,是因为痛恨皇贵们鱼肉百姓,想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自由国度,到时贫苦的百姓们人人有饭吃,个个有书念,家家有房住,生病能就医,老了有人管,不是做汉奸,若是教主如此!某自今日起,退出佛仙教,就算战死,也不做卖国贼!”

  厅中众首领,倒有一半以上有同感,当初李福通请他们加入佛仙教时,就是如是说,七煞、八金刚等等,皆出生贫苦,不想做大泽皇贵的奴隶,立志翻身做主人,现在要他们去做兽族的奴才,哪里情愿?

  李福通脸色铁青,李能、李闯默默无语,张锦华咯咯笑起来,道:“教主这也是权宜之计,先站稳了脚跟,然后再图大计!”

  李福通道:“锦华说的没错!等我们能力足够时,再收复山河,赶走兽族有何不可?”

  张锦华道:“为今之此,我们一面答应兽族的请求,一面催促他们进攻京畿,吸引大泽大部分的精兵,让他们替我我们做打手,灭掉大泽皇朝,消灭扎手的陈家兵团!在灭掉岳正阳后,教主可以兵分两路,教主自带圣军北上,与兽族南北对进,夹攻陈家残部,捞取好处,别到时落个空城就空欢喜一场了!同时令左右路从合洲和通州,跨过大江,东面从李正强驻守的姑苏,西面占合州后直下南天城,然后东西对进,可一鼓作气,全占江南!”

  李能忽然道:“我们的事要慢慢来,灭了小岳后,要看看兽族在干什么?”

  周玄霜道:“南下的东路军,要经过通州、合州,通州没有问题,是吉青的老巢,合州守备师长却不是我们的人!有些难办!”

  李福通哼了一声道:“都难办!吉青深受教老岳的提拨之恩,老岳才死,尸骨末寒,却为了个人私利,关键时从小岳背后捅刀子,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把他放在南北要冲之地,还有梁兴,也是如此,都是不可靠的人!”

  张锦华眼珠一转,笑道:“老岳瞎了眼,岳家的四庭柱,皆是墙头草,根本就不应该给他们掌重兵的,若不是这四人磨磨磋磋,我们早被收拾的一塌糊涂了!李正强倒是我们的人,我们可以令他暗袭吉青,先打通江南的东路门户再说!”

  李能道:“合州城城高墙固,合州的守备师长又不是我们的人,散在合州探子不断来报,说是艾名扬日夜防备甚紧,恐我们攻起来要费些事!”

  张锦华笑道:“从合州到南天,是最近的一条路,不如分一支军出去,佯攻合州,却合重兵,向西用计赚了梁兴,直下梁兴的老巢九江,然后再东西合进,南天城唾手可得!此谓一石三鸟之计耳!”

  李闯嘻嘻笑道:“嫂嫂就是对鸟感兴趣!”

  周玄霜喝叱道:“闭嘴!大厅之中,岂能胡说!再有这种疯言出口,军法从事!”

  李能咳嗽一声,尴尬的掩饰道:“这话怎么说?”

  李福通笑了一下,知道儿子明知故问,也解围道:“锦华的意思是,用此计我们既可以平了西江,又可除了梁兴这颗不稳定的墙头草,换上我们的人,还能顺势东进南下,平定江南!”

  鬼煞殷九荣道:“我们现在就出兵吗?”

  张锦华笑道:“不急!要等到兽族大军打到京畿时,我们掌握好时机,才能发动,现在先收拾了岳正阳再说!”

  孙月华道:“那我们现在南边的事就不问了?”

  张锦华笑道:“当然不是!吉、梁两人的事,立即就要进行!教主以大佛国皇帝的身份,册封他们两个为临海王、西江王,并赐大批的美女牝畜、金银古董,以资奖励!锦华愿为使者,分赴两地!”

  李能低喝道:“看把你能的!两三个月没操你,B痒了不是?想躲开老子出去寻乐子了!”

  李福通道:“能儿你说什么?”

  李能笑道:“我是说!锦儿去不合适,刚才她还说要掌握好时机才能发动,我说总部离不开她,现在局势变化的很快,我叫他没事别乱跑,再说两路使者,同时出发效果更好,她一个人哪能分得开身呀!”

  李福通道:“能儿说的极是,锦华你为人足智多谋,还是留在总部好,凡事也有个人商量,吉、梁两边的事,锦华去安排,令簪花蝶使中的翟影、韩无双两个去办,要她们在万妙神窟中,选六十名极品蝶奴,每边三十个,给他们送去!珠宝玉器也由你去挑选!勿必要选稀罕的、值钱的,以安其心!”

  电金刚应雄叫道:“为什么要选稀罕的、值钱的古玩珍宝?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好不容易从各家富豪的秘室中搜出来的,凭什么要给他们两颗墙头草?还有为什么要选蝶奴给他们,弄些蝶兽搞去,不就得了?”

  张绵华被李能喝叱,一点也不生气,笑道:“不但要送稀罕的、值钱的古玩珍宝,极品的蝶奴,而且不能送一批,要隔三差五的不停的送去!”

  李福通大笑道:“古董珍玩,只是存放一下,本教主不选蝶兽,却要蝶奴去,还另有深意。锦华定当明白!”

  张锦华笑道:“是——!锦华明白!”



第十章 史称人妖

  佛仙教中万妙神窟里的美女牝兽,分为三等,第一等叫做蝶使,身份就像水临身边的大、小箫兽和桃花浪、桃花骚一般,名为蝶使,实为李福通父子三人的贱妾,充淫侍兽用。

  李福通父子三人感情好的很,除名媒正娶的妻子外,万妙窟中的蝶使,都是父子三人共同享用,一个漂亮的蝶使,同时侍候父子三人的鸡巴,是常有的事。被水临枫收伏的张雪、顾娟两人皆是蝶使,不唯武道高强,床技也是一流。

  二等为蝶奴,是李福通父子三人的私奴牝兽,身份如同水临枫身边,没有升为贱妾的牝畜一般,但轻易不给他人享用。最下等的就是蝶兽,就是水临枫金鼎中的“公共汽车”身份,人人都可以狎玩,而且怎么玩都是可以。姿色上自然是蝶使、蝶奴要比蝶兽中看些,所以说电金刚应雄听说把蝶奴送给吉青、梁兴两个狎玩,就忍不住大叫出来!

  大泽历十二月二十二日,冬至,马莹菲三人已经到京畿三天了,共工大军忽然从热河间道直捣京畿城,陈家诸部抵挡不及,被共工直杀到京畿城下。

  共工的东路军,被压在山海关,憋了一肚子的气,在广阔的平原上,正好大展神威,把堵住去路的陈春、陈靖兵团,杀的人仰马翻,血流盈野,之前大泽中央只注意到了西路大勒西斯基的兵团的日日逼近,哪里会料到共工绕路杀将过来,反而在大勒西斯基先到京畿。

  陈赞大惊之下,南方不管了,急调原来压在南面的陈登、陈国兵团,来援京畿,山海关的陈奔听到消息,也是奇怪,明明这一个月来,关下攻势不断,难道万魔各国,又添大军,非灭了大泽不可吗?

  京畿城中更是混乱不堪,大人喊、小孩哭,全无抵抗之心,京效的百姓进不了城,就争着想向南方逃跑,被共工大军抓住,成了活食。

  城外机场、铁路、公路也会被共工封死了,连皇公贵胄也一个跑不了,但平常百姓若是不怕吃苦,出城后冒险翻山走间道,也并不是完全跑不了,问题是现在京畿数门紧闭,连一只鸟也不肯放进来。哪能出城?

  马莹菲有陆离的手令,只充做是胡簪玉、李弄花的手下入城,自有蝶讯司的落脚处,平时不会有闲杂人等搜查。两只狐狸早就到了,押来了一车金玉珠宝,交了差后,自去后宫去见魅欲狂妖沈君傲。

  却见沈君傲兴奋的俏脸通红,见她们来了,笑到:“正好!我还想用什么方法,把你们召回来哩!我男人的大军已经到了城下,正是用人的时候,你们两个没事别乱跑,随时听我的召唤!”

  两只狐狸愣然道:“主人您还有男人,他老人家是谁呀?”

  沈君傲笑道:“就是城外的共工!”

  两只狐狸虽是兽类,此行回来,只想赚出风飘雪,但也感到此事不可思议,现在有了新主人,虽不想多问,也忍不住好奇的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沈君傲道:“这事说来话长,你们不要多问!我已经叫郝心秀,去城外联系了,这会儿也该回来了!”

  九尾狐狸胡簪玉瞟了一眼沈君傲怀里的风飘雪,只见风飘雪搭拉着一颗小脑袋,猫眼微闭,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颈子上被“灵兽圈”紧紧的箍住,若是此圈不拿掉,风飘雪是跑不掉的。

  李弄花道:“主人!师傅怎么了?”

  沈君傲道:“她脾气还犟的很,逃了几次没逃掉,这几天不肯吃东西了,恐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

  胡簪玉道:“怎么说她也是我们的师父,请主人交给贱奴照顾她几天好吗?”

  沈君傲笑道:“你个骚狐狸,还算有些良心!也好!等她死了,你再把她抱来,我把灵兽圈拿下来!”

  胡簪玉、李弄花两只狐狸暗喜,齐声道:“是——!”

  风飘雪抬起小头颅,晶蓝的美目,早已没有昔日的神彩,微弱的“喵喵”叫了几声!小爪子无力的乱扑,不让胡簪玉抱过去。

  胡簪玉笑道:“师傅呀!我们两个也是迫不得已,师傅和命起来,当然是命重要!我们若是违逆了主人,就会没命的,希望师傅明白!再说了,骗您老来的是火狐狸来郝心秀那个贱货,又不是我们,您骂我们干什么?还是乖乖的让徒儿抱吧!”

  说着话,火狐狸郝心秀风风火火的带着几个小狐回来了,说着:“胡簪玉!李弄花,你们这两个贱狐!就会做好人!背后说我什么呢?”

  李弄花道:“郝心秀!当面我们也会这样说!你不但出卖师傅,还愚弄我们,这个帐,我们迟早要和你算!簪玉比你有良心的多!师傅都要死了,你还说这种话,你的心冷的就像冰,丝豪没有一点点温情!”

  郝心秀怒道:“骚蹄子!当日主人捉到师傅时,你们两个还不是在旁边帮过忙,出了许多坏主意!怎么这会儿又张着B嘴说我!真是岂有此理!”

  胡簪玉道:“我们只怕主人放跑师傅后,过了三五百,她会来报复我们两个,我和弄花,是受了你的池鱼之殃!现如今师傅就要死了,想想真是后悔!”

  沈君傲愠怒道:“你们两个蹄子,是在恨我吗?”

  李弄花跪下道:“贱奴哪里敢恨主人!只是看着当日风华绝代的师傅就要死了,心里感到难过!”

  胡簪玉也跪下道:“主人!郝心秀彻头彻尾的就是一只牲畜,修炼千年,竟然连一点点的人性也没修成,她能出卖自己的师傅,日后可要提防着她点!别给她在您背后暗算了您!”

  沈君傲笑道:“我哪会不知道!郝心秀是狐狸中的狐狸,你们两个虽是狡猾,和她比起来,就是小狐狸了,现在天下大乱,我怎么会不防着她另投他人,若是她找到更好的主子,一定会在背后捅我刀子的,她这只狐狸心中只有利害关系,从不会考虑他人,对我连一丝丝的忠心也奉欠,我又怎能放心得了她,你们看她的颈上!”

  胡、李二狐一不由齐声道:“主人英明!贱兽也要戴上吗?”

  只见郝心秀骚丽的粉颈上,也戴着一个和风飘雪一模一样的“灵兽圈”当初三只狐狸被沈君傲收伏时,都尝过“灵兽圈”的滋味,只要被扣上灵兽圈,就别想肆意变化了,就算逃到天涯海角,灵兽圈的主人也能感应的到,并在万里之外,进行惩罚!

  沈君傲笑道:“留着一个灵兽圈,说不定还有大用!你们两个,还是有点良心的,许多事还做不出来,就不必戴了!”

  郝心秀道:“我绝不会背叛主人的!请主人相信我!”

  沈君傲笑道:“既不会背叛,戴着又何妨?”

  郝心秀跪下道:“贱狐身为一族之长,在三百名得道的狐狸面前,戴着这个,感觉丢人啊!”

  沈君傲道:“不行!关键时期,不容有一点点差错!兽族和人类外貌上相差太大,根本就不可能在城中派出间谍,人类又是狡猾异常,别看我老公已经兵至城下,将绕濠边,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会给人类的诡计杀的大败,这奸细之事,你们狐族做起来,最是拿手!你个贱货,可给我听好了!好好控制你的族类,若是她们中有狐反水,帮助人类,我第一个就拿你开刀!”

  郝心秀悲声道:“贱奴不敢!定会好好约束族类,为兽族大军尽心服务!”

  胡簪玉和李弄花对看一眼,心中已经明了,倒不是沈君傲信任她们,而是她们两个的用处不大,一来,她们身为狐族,不可能和人类太亲密的朋友,就算有,也不一定会执掌大泽的兵权、政权,她们也没有必要向不相干的人类通风报信,讨好人类的。

  二来,沈君傲又自付有完全的把握能治服她们两个,不怕她们两个造反;三来,天地狐门向来人丁单薄,因为圣坛被毁的事,失去了所有狐狸的信任,狐族中再没有一个狐狸肯投到她们的门下,所以天地狐门第二代的弟子,就是人类的美女了,而且每代只传一个,并不多传,对于沈君傲来说,她们两人,没有多大用处,但可以在必要时用一下。

  沈君傲满意的笑着对郝心秀道:“你去老鬼那边,那老鬼怎么说?肯不肯再要我?一五一十的向我细说,不许隐瞒!”

  郝心秀跪伏道:“贱奴不敢说!”

  沈君傲怒道:“说——!”

  郝心秀道:“主公说,鬼母你个贱货!竟然和伏羲上床,死去找伏羲好了,别来烦我!”

  沈君傲暴怒道:“死老鬼!当年是他自己要我用阴面哄骗投了人胎的伏羲的,令他反转八卦阴阳镜,替我祭炼三十六只大鬼,帮他和伏羲打战。想不到伏羲那个色狼,正玩到我一半时,忽然发现了阳面,大吃一惊,提起裤子就跑,还带走了阴阳八卦镜,我和伏羲性交时,他躲的远远的,怕被伏羲带来的神龙发现,结果把我搞的阳的一面不阳、阴的一面不阴,成了个人妖!现在怎么又反来怪我?”

  说罢转过来,拨开脑后的头发,现出一张面目狰狞的鬼脸,和前面靓丽妖骚的面容相映,形成一副诡异已极的画面!

  那诡异的人脸用粗野的男人声音道:“既然他不要我帮他,那我就帮人类打兽族好了!”

  胡簪玉眼珠一转,笑道:“主人千万不要上了郝心秀的当!她这是变着法的骂您呢!依贱奴看来,共工主人,肯定不是这么说,不如我替您再去一趟!”

  沈君傲放下秀发,复又回过脸来,依然用妖媚的女声腻声道:“不错!簪玉此言有理!郝心秀!共工到底怎么说?要不要我再让簪玉去一趟!”

  郝心秀大惊,狠狠的瞪了胡簪玉一眼悲声道:“主人明鉴!共工主人知道主人在城中大喜!立即叫兽去准备主人您爱吃的童男童女,等您前去欢聚,同时,还有通过佛祖搜集的各种宝物,任您挑选!若是主人有空,他今夜就在大营,欢迎您去会合!”

  沈君傲笑道:“我说呢!这个老鬼!怎么会如此不识大局!大胆郝心秀,竟然敢指桑骂槐!邪阴、邪阳!”

  那三十门个高佻绝美的佳人里面,应声走出来两个丽人,近前跪下道:“主人有什么吩咐?”

  沈君傲道:“把郝心秀这个贱货扒光,抽一百皮鞭!再次若是再犯,我活剥了她的皮,给我做围领!”

  郝心秀悲声道:“主人饶命!贱奴再不敢了!”

  沈君笑道:“当我不知道吗?千年以来,你这个贱货都是脸服心不服,远不如胡簪玉、李弄花两个对我忠心服贴,自以为是什么狐族的族长!狗屁!我告诉你,若不是看你们的所谓狐族对我还有用,我早灭了你们全族!知道吗?”

  郝心秀道:“奴婢向来对主人很服贴的!求主人慈悲!”

  邪阴笑道:“主人要打就打!哪来那么多费话?还说对主人服贴,抽你几鞭子就不愿意了!哼——!”

  郝心秀呜呜咽咽的被撩开裙边,扒下丁字内裤,露出雪白的屁股蛋,邪阳舔了一下嘴唇,笑道:“好美的屁股哟!”

  沈君傲喝道:“以前没见过吗?不准再磨蹉!给我打!”

  邪阴叱道:“郝心秀!你好大的胆!主人要我们扒光你再抽的,你现在只露个屁股蛋算是什么?”

  沈君傲道:“你们两个东西,不能动手吗?给我扒!”

  眼睛一瞟胡簪玉和李弄花,却发现两只骚狐狸在旁边偷偷的低笑,用手一指道:“你们两只狐狸,还蹲在这里做什么?等着挨打吗?还不退下!”

  胡簪玉、李弄花既把风飘雪骗上手,郝心秀又在挨鞭子,不会也没工夫注意自己两狐,巴不得早点离开,向水临枫交差,再不会回来了,闻言忙道:“是——!”

  郝心秀三只狐狸被沈君傲俘获多年,知道她(他)长的什么样,一般来说她都以靓丽的一面示人,靓丽一面就是那一张宜嗔宜喜、漂亮妖骚的俏脸、高耸入云的丰乳和胯间青筋怒突的长大鸡巴;而不轻易示人的那一面,是一张狰狞的面孔,胸脯平坦,胯间夹着一个黑丑骚臭的烂牝,手臂可以自由向前、向后反转使用,会阴处还有一个两面共用的肛门。

  这哪里是人?她本是阴阳鬼母之身,初来地球时住在南海小虞山,和伏羲、共工本不在一个星际,是玄黄初成人形时,和鸿钧呕气,做的一个双面恶物,后来两人和好,玄黄破泣为笑,牵了鸿钧的手,也不恨男人了,随手把做的东西丢在了宇宙间。

  天地万物,只有阴阳交泰,才能繁衍,当时茫茫的宇宙间只有鸿钧这一个男的,玄黄按自己的心意,把这个玩意弄成一个雌雄同体的生物,可以自己鸡巴,反转过来捅插自己的牝户,不用求男人爱怜。又恨鸿钧惹自己生气,把阳的那一面的男子人形,做的奇丑无比,而把阴的这面女人人形做的美丽无双,取名“阴阳鬼母”从此之后,这茫茫的宇宙间始有恶鬼。

  阴阳鬼母在需要时,可以用自己前面的长大鸡巴,反过来捅插后面的牝穴,也能生育,一次不多不少,都生九个幼崽,但都是死胎,不能成活,但蛋白质高,吃起来倒是鲜美无比。鬼母也不知道在宇宙中飘了多少年,终于在到了这个星球,初时这星球上根本就没人,全是大型的爬行蠢物,味道很不好吃,她吸食天地之地后,自己下崽自己吃,倒也过的快活。

  直到有一天,一红一蓝两艘飞碟,划过长空,在天地间大战,把大气层都捅破了,引起大冰川,那蓝色飞碟的主人正好落在她所住的小虞山,在冰层下,她认识共工。

  共工比她有见识的多,发现她产下的鬼崽虽然肉体全是死的,但魂魄全是活的,七日内不会飘散。这些魂魄又不同于神、魔的生物能量存生形式,通过魔法祭炼,完全可以以另一种生物能量的形式存在下来,但成功率也是不高,“魑魅魍魉”就是共工祭炼成功的第一批恶鬼。

  从此以后,魔、鬼形以夫妻的形式。形成了联盟,以对抗神族,又过了亿万年,驾红色飞碟的神族夫妻两人,又回到了地球,这次创造了人类,那个男的,竟然放弃了神体,以投胎的方式留在人间。

  第一批的人类,是女娲用姻脂捏的,不论男女,模样都是俊俏无比,玉雪可爱,鬼母偷偷的从第一批人类中间,带走三十六名漂亮的雄性,也想把他们搞成阴阳同体的双面大鬼,但鬼母的法力,岂能和神、魔相比,而且要得到新物种,必须要当时已成人身的伏羲八卦镜定形完体才行,否则法力过后,又会重新被打回原形。

  共工又被伏羲打的大败,为了帮助共工,鬼母用极漂亮的阴面引诱伏羲,当年她的阴面就是女身,牝户也没有长到阳面去。

  伏羲果然中计,自有了人类开始,男人就爱偷嘴,背着女娲,悄悄和她在南海约会,鬼母央求伏羲把他的八卦阴阳镜给她用用,伏羲见她生的妖骚,是完全不同于女娲的另一种种美,偷嘴心切,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可是伏羲有个坏毛病,做爱时喜欢“小狗式”背后插花,鬼母哪里知道?弄到一半时莫名其妙的被伏羲翻了过来,长发散处,上面现出一张狰狞的鬼脸,下面怒挺出一条长大的鸡巴。

  伏羲大惊,头发暴起,毫毛尽竖,鸡巴顿时缩了回去,幸好他定力非常,否则就变阳萎了,一手提了荷叶裙,一手还不忘收回八卦阴阳镜,一脚踢开鬼母,将八卦镜背在背上,转身就跑。

  鬼母用八卦镜定鬼形,是把阴阳镜反向旋转的,伏羲收了八卦阴阳镜,顺手把镜面调正,哪知慌忙中调的不阴不阳,正在祭炼的三十六名大鬼,按鬼母的意思,要和她一般,正面是漂亮的阴面,而反面是恶丑的阳面,阴阳翻转,所以要反转阴阳镜。

  伏羲收回阴阳镜跑时,鬼母的祭炼正进行到一小半,三十六名靓美男子正面的上半身刚消去喉结,长出丰乳,下面的鸡巴还没褪掉呢,伏羲就收了镜子。

  而且跑就跑吧,他还把个大镜子背在后背上,还调的不阴不阳,鬼母被他惊怒中踢的七荤八素,伏地不起,正被那不阴不阳的八卦镜照了个整子,至使若干年后漂亮的阴面反长出了长大的鸡巴,丑陋的阳面出现了牝户,弄得不阴不阳,乱七八糟。

  更可气的是原本漂亮粉嫩的牝穴,在阴阳冲击中,搞的黑烂恶臭,反而把丑陋的鸡巴,弄的光滑粉嫩,非常漂亮。阴阳相冲中,又把一双白玉似的美足,弄成了驴猪一般的蹄子,分成二指站立行走,若是看不到她的蹄子,她走起路来的姿式如风飘摆杨柳,反而比一般女人要优雅许多。

  那三十六名俊男,被弄的不男不女,不人不鬼,不雄不雌,上面抚着都有36D以上的大奶子,下面摸着十五公分以上的长鸡巴,欲哭无泪,从此以后,在大泽南海边,就出现了这种不男不女的生物,史称“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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