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禁忌书屋首页]·[所有跟帖]·[ 回复本帖 ]·[分区新闻]·[繁體閱讀]·[版主管理]
9-10
送交者: theOne2003[品衔R2☆] 于 2015-08-23 16:48 已读 19856 次 12 赞  

theOne2003的私房频道

回答: 莱茵梦 由 theOne2003 于 2015-08-23 16:42

9

作者:eugen
    我惊奇地发现,或者说是怀疑,我爱上了云姨。 

    在发现这一点时我觉得很惊慌,脑子里一片空白,秋天的阳光照在我身上,我看到空气中似乎有许多幻影在飞舞。 

    云姨告诉我,她想爱我,但是不能。而我呢,实际上根本就不懂得爱。我们在错误的时空相遇,甚至撞击在一起,燃烧了全部的激情,剩下的只是美丽的余烬。 

    最美丽的,正是那美丽的残余。多年后我站在圆明园里的大水法石柱前,口中默默地念着这句话。 

    模拟考试结束后不久我又去了云姨家,是志强叫我去的。我们两个都表现得不错,特别是志强,他第一次进入了全校前十名,连老师们都对他的进步惊叹不已。 

    开门的正是云姨,她穿了一袭毛料长裙,脚上是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如此美丽,让我差点想立刻抱住她。在跟着她进门的时候,我和她贴得很近,一股幽香直扑鼻翼,我低着头,盯着她扭动的腰肢和微颤的臀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她有没有穿内裤呢? 

    志强和静笛都在,我们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尽管我的腿在桌下做了许多努力,但始终没有任何机会碰触到云姨的身体。我有一些疑惑:难道前几天发生的不是真的,只是我的幻想吗?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饭,我终于找到了机会,帮云姨端了几个盘子跟着她进了厨房。我顺手把门一带,虽然没有关上,但已经完全挡住了外面的视线。我伸手抚摸着云姨的屁股,毛料很厚,无法知道她是否有穿内裤,从她的脚背可以看出她穿着丝袜。我轻轻地问:“怡云,里面是空的吗?”她回头看我,美目中透出一种醉人的朦胧,仅仅是转瞬一刻。 

    “出去吧,华林。今天我是志强的妈妈。”她的语气很温柔,又很坚定,我呆呆地看着她,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天晚上气氛相当沉闷,我在志强的卧室坐了一会就告辞了。 

    我们也没有说什么话,因为一直在听音乐。志强放了一盘磁带,说是托人从外地买的。 

    音乐非常美,英文的歌词我一句都没听懂。只是在不断重复的旋律中跟着起舞,不是身体,是心。兜兜转转,令人沉醉。志强说:“喜欢听可以借给你。” 

    我摇摇了头,因为我们家没有放音机。后来我知道那首歌叫无心快语,英文名是carelesswhisper,也有人译为无心的呢喃,但我觉得前者更好。它代表了我当时的心情,悠扬上下,没有着落。 

    模拟考后,似乎又进入了新一轮的题海大战。我略有些恍惚,班主任特意找我谈了一次话,他说得非常婉转,让我觉得奇怪,因为他基本上是一个很直接的人。我有点诧异地看着他,几次他都停下来,试图找到合适的词句。最后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规劝我将精神全部放在复习迎考上。 

    最后他说:“我们这一代人当年没有机会参加高考,下乡好几年,回来以后又把书本拣起来,真是非常辛苦,因为年龄大了。”然后他透着啤酒底眼镜看着我,没有再说什么。 

    我走出了校园,冬天已经来临,空气里开始有冰冻的感觉。我反复地思考着班主任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应该什么也没有发现,但感觉到我的心思有些迷乱。 

    我昂起头,冷风嗖嗖地吹过。确实,我的道路还很长,而高考是通往一条大路的唯一城门。水乡小镇已经消失了,我应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快放寒假的时候,汪雨在课间对我说:“我爸爸叫你晚上来一趟。”我有点奇怪,好一阵子没有去过她家了,好像一个故事说了一半,突然找不到了结局。 

    我倒没有紧张,因为我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屏姨了。 

    我是吃完饭后去斜桥的。月光清冷,我走进了院子。令我惊奇的是他们全家都在收拾东西,我禁不住问:“你们是要搬家吗?” 

    汪骏说:“所以叫你来啊。书房里的藏书我已经准备全部捐给县里的图书馆了,不过你可以挑一本,哪本都行。” 

    我问:“还在镇上为什么就要把藏书捐掉?”目光移向屏姨,她站在汪骏身边,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汪雨接口说:“我们要搬回上海了。” 

    我简直无法相信,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因为他们家原来就住在上海,搬回去也并不奇怪。 

    汪骏拍着我的肩膀说:“华林啊,你以后会知道,大城市有许多好处的。我们这里要拆迁了,大家商量了一下都觉得回去比较好。你屏姨也想回去。汪雨在这里根本考不上大学,回上海机会就大得多。” 

    我看了一眼屏姨,她转过了目光,轻轻地走开了。 

    汪雨一副无可无不可的神情,我记得她也是很想回去的,但她和志强又怎么办? 

    汪骏看我有点出神,笑着说:“华林,快去挑你的书吧。这次县里给我提供了许多方便,我就以我祖父和父亲的名义把藏书捐了,那些书除了画册以外都是他们的收藏,我已经把画册收起来了。” 

    我走进书房,打开了灯,确实画册都已经被拿走了。我随便看了一下,并没有特别想要的书。这时那本金色封面的无字书又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想了一下,我把它抽出来,另外找了一本塞进原来的位置。 

    正准备出去的时候,一个身影无声而至,是屏姨,我闻到了她身上温软的气息。我看看门外,将手放在她的腰部,隔着毛衣捏了一把。她轻轻扭开身子,凝视着我的眼睛。 

    “是因为我吗?屏姨。”我无力地问道。 

    “不是。你还只是个小孩子。”屏姨抬起手,很温柔地摸了一下我的脸,又飞快地抽回去,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出去了。 

    这个眼神后来经常在我脑海里出现,意味深长,又无从捉摸。是幽怨吗?是痛苦吗?是爱怜吗?我不知道。 

    汪骏看到我手里的书愣了一下,说:“华林,这本书没有字的。” 

    我说:“我知道,一直想问您为什么。” 

    汪骏沉吟道:“我也不知道,小时候问我父亲,他只说是他父亲留下的,那时我祖父已经去世了。” 

    我说:“就这本吧,反正其它书我也看不懂。” 

    汪骏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没有字的或许更难懂呢。拿去吧,以后来上海一定要找我们。” 

    我回家的时候觉得最近很奇怪,总觉得许多东西正慢慢地离我而去,接二连三,义无反顾。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清。 

    第二天我忍不住问志强:“你知道汪雨要搬家吗?是回上海。” 

    志强淡淡地说:“知道。”此外没有再说一个字。 

    汪雨在离期末考试还有半个月时搬走了。我们都没有去送行。 

    考试完的那天出了一件事,志强和同学大胖打起来了,等我赶到的时候两人已经扭作一团,操场上围了许多人,大家也都很惊异,虽然志强的体育很不错,但和人打架还是第一次。 

    大胖虽然有点笨拙,但个头很大,向来以一身蛮力著称。志强虽然比他矮不了多少,但要单薄得多。这时大胖正努力把志强压在身下,一旦被他压倒就很难翻身了。我正要冲上前去,被一个老师死死拖住,我急道:“你不去拖他们,拉着我干什么?”扭头一看,原来是教我们英语的女老师。 

    这时志强突然发力,用膝盖猛顶大胖的腹部,大胖挣扎了两下,痛苦地弯下了身子,志强顺势一肘将他彻底击倒。正要压上去时两个体育老师终于赶到,很快将志强制服。我这才看见志强的脸,他的嘴角流着血,双眼凶光闪烁,这是我从未见过的。 

    在领取这个学期成绩单的时候,学校召开了集体大会,宣布了关于打架事件的处理决定:志强和大胖分别被处以记过处分。我就站在志强的身边不远,他毫无表情,好像处分的不是他一样。 

    后来我问他为什么要打架,志强说:“那傻X骂人。” 

    “他骂你,为什么?” 

    “他说汪雨是个骚货,回去找旧情人了。” 

    我心想原来如此,志强掩饰得相当好,看来汪雨的走对他打击还是挺大的。 

    我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关切地问:“记过处分会不会影响高考?如果记档案可就麻烦了。” 

    志强冷笑了一下:“你放心吧,校长私下里已经和我父母说过了,两个人的记过处分都只有半年,只要这半年内不出事,高考前就宣布撤销处分,不会记档的。就是便宜了那个傻X。” 

    停了一会儿他又说:“不过这半年只能老老实实了,那天差点被我爸打。” 

    徐明已经从党校回来,前不久接任了县长职务,看这势头恐怕还会再升。 

    我突然想起来说:“你爸不会马上又要升官吧?再升的话就得离开这了。” 

    志强拍拍我说:“不会,至少一年内不会。” 

    自从徐明回来,我再也没有机会接近云姨。虽然见过她几次,但始终不冷不热,和最初的时候一样。 

    我整个人糊涂了,原来欢愉如此短暂。 

    那年寒假我写下了许多诗句,和发高烧的人胡言乱语一样,至今只记得其中一句: 

    成长是一场无尽的放逐 

    我一个人走在街头,春节刚过,暄腾的街市冷清起来。斜桥已经被拆掉了,破坏永远都比建设要快。我没有走下去,掉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一座街心花园出现在面前,无非是草坪、碎石花径,还有座凉亭。突然我不经意地抬了下头,不远处正是志强家的小洋楼。 

    咦,阳台上有一个女人的身影,那不是云姨吗? 

    我疑惑起来,他们每年春节都会回附近的老家,一般都要到重新上班才会回来,而志强和静笛则住得更久。 

    可那个穿着毛衣的身影绝对是云姨啊,我的心不由怦怦直跳。似乎受到了蛊惑,我坚定地走到了洋房的院门前。怕什么,如果徐明也在,我就说来看志强好了。 

    开门的是云姨,她看到我非常惊讶,可是我目光炯炯,充满了怨恨。 

    “你怎么来了?”云姨犹疑了一下问。 

    “云姨,我刚才在公园那边看见你在阳台上。” 

    云姨看了我一会儿,低声说:“叫我怡云吧。” 

    我心头狂喜,这说明只有她一个人在家,真是天助我也。 

    我们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屋子,刚一进门,我早已按捺不住,一把搂住了那个曾经熟悉的身体。云姨穿的是棉拖鞋,差点站不住,扭动了几下终于乖乖地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抚摸着她的秀发,嘴里说:“怡云,我好想你。” 

    云姨半天没说话,看着她红润的双唇,我低下头,将火热的嘴唇压了上去。 

    这真是一个荡气回肠的销魂之吻。她口中的芳香既熟悉又陌生,令我不舍得离开。最后云姨用力推开了我,娇喘着说:“别,我快喘不过气了。”她穿着一件高领的淡蓝色毛衣,下身是毛料的黑色长裤,显得修长动人。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她横抱了起来,她的拖鞋应声落地,两只秀足胡乱地蹬着,她气急道:“华林,你干什么?” 

    我感受着她的整个身体,尽管年已四十,但体态如此轻盈,令我顿生爱意。 

    我把她轻轻地放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她的脸上一片绯红。 

    “怡云,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我坐在她身边,紧紧地贴着她问。 

    “华林,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云姨双目微闭,声音柔和,但透着一股无奈。 

    我急道:“为什么要结果?我们在一起那么快乐。” 

    云姨这下完全闭上了双眼,她幽幽叹息了一声:“华林,女人的爱情是要有结果的。”停了一下又说:“我想爱你,但是不能。” 

    这时无心快语的曲调在我耳边响起,萦绕不去。一种温柔的东西在我心头涌动,这对我来说好像还是第一次。 

    “我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你。可是已经太晚了。”云姨继续说着,如梦幻一般。 

    我想起了那次屏姨的自白,那时我心里觉得有点好笑,这一次云姨的话却如闪电一般直接击中了我的心灵,我一直认为我是坚强的,但现在坚硬的外壳如雪山纷纷融化。 

    我把玩着云姨的脚,她穿着雪白的棉袜。我轻轻地将袜子脱掉,两只秀气的脚露出来,修长秀美,肌肤晶莹剔透。我爱怜地抚摸着,一边将头靠在了她的肩部。紧身的毛衣勾勒出两座山峰,我闻到的是一股淡淡的清香。 

    我说:“我一样爱你,不管你等了多久。” 

    云姨微微扭动了一下身子,试图将脚从我的手里脱出来,可我紧紧地攥住,她毫无机会。 

    “华林,不要胡闹了。”她缓缓地说。 

    “怡云,为什么我们不能象上次那样让对方愉快呢?徐伯伯那么忙,又…” 

    我不死心地问。 

    “华林,如果只是寻求欢愉,小孙不会比你差。但女人要的不止这些,你以后会懂的。”听到我提起徐明,云姨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而且,我是志强和静笛的妈妈。” 

    我将嘴唇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地叫道:“妈妈……妈妈……”一股冲动盖过了刚才的柔情蜜意。 

    云姨满脸绯红,使劲挣扎着要起身,被我拦腰抱住,根本无法动弹。我吻上了她的脸颊,顺着耳后滑过,来到了她的脖子。两手同时抚弄着她的腰肢,慢慢试探着进入毛衣。透过好几层衣服终于触到了光滑的肌肤,我的双手似乎被磁铁吸住,再也不愿放开。 

    云姨的两腿是自由的,她胡乱地踢着空气,不一会儿就禁不住娇喘起来。 

    我趁她迷乱迅速地解开了她的裤扣,轻轻地往下拉了一点,平滑的腹部露出来,我立刻吻上了那个满月般的肚脐眼。 

    “不要啊,华林,你……”云姨连声低唤。 

    我兴奋无比地说:“怡云,你放声叫吧,今天反正没人。”说着又努力地拉她的裤子,因为她的屁股抵在沙发上,再也拉不下去。 

    我开始有点热了,用手压住她,一边脱去了外套。我蹲在沙发边,一边吻着她已经露出的腹部,一手将她的屁股托高,另一只手用力地去拉她的裤腿。 

    云姨扭动着反抗,经过了好一会儿裤子终于落下,到了膝盖就容易脱了,她的两条大腿已经裸露,夕阳已经西下,客厅里没有开灯,显得昏暗,但白皙的大腿看上去则更加诱人。 

    内裤是紫色的,很窄小,仅仅包住那块三角地,我轻轻地拽住前面的布条往边上一拉。 

    “不要…”云姨娇唤一声,我哪里理会,完美的阴部已经呈现在我的眼前。 

    真是令人怀念的小穴啊,饱满鲜嫩,我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 

    “喔……不要……啊……” 

    她的脚又胡乱蹬起来,可惜根本无济于事。我舔住她,丝毫不肯放松,直到她发出了一声低叫:“啊……” 

    渐渐地,她的身体软下来,两条腿也停止了动作。我觉得她下面也渐渐湿润了。 

    “华林,进房间,不要在这里。”她终于又出了声。 

    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的身体,将她一把抱起,裤子落在了地上。云姨上身还穿着毛衣,下身却几乎是光光的,我的手正好托住她的肥臀,感觉比刚才还要好。 

    “放我下来,你抱不动啊。”云姨在我怀里说。 

    我已经上了楼,是有些沉重,但还是坚持着把她抱进了她的卧室。 

    云姨一被放到床上,立刻翻滚开去,用被子围住了身体,用哀求的语气说:“华林,不要了,我们不可以这样啊。” 

    我哪里还能忍住,几乎有点粗暴地说:“为什么不可以,我们已经做过一次了。”说着爬上床去拽她的被子。 

    她死死抵住,不让我得逞,“华林,你听我说,错过一次不代表要继续错下去。” 

    我急吼:“有什么错,我喜欢你,你也喜欢和我做,到底有什么错?” 

    夜色降临了,床上两具肉体纠缠着、撕咬着、翻滚着,不知疲倦,似乎过了今夜就没有了明天。 

    尽管云姨坚持说这是最后一次,我还是把它做成了四次。压抑已久的欲望在冰冷的空气中爆发出来,每一次的结束都成为酝酿下一次的前奏。我要在这个夜晚记住云姨曼妙的身体,并且在她的身上留下我不可磨灭的印记。 

    “呵……”在第三次结束后云姨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她的鬓发凌乱,秀脸春色迷离。 

    我一手举着她的一条玉腿,看着自己的肉棒依旧停留在她的穴中。 

    云姨看着我们下体亲密的结合处,禁不住说:“华林,再给我一次。” 

    我把肉棒退出那个温暖的所在,对她说:“怡云,它有点麻木了。” 

    云姨抬起身,爬到我的面前,她温柔地握住了肉棒,稍微犹豫了一下,将头低下去,用嘴含住了它。 

    这一刹那令我差点魂飞魄散,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云姨极力地张大她的樱桃小嘴,温暖地包含住我的肉棒,舌头小心地舔弄着龟头部分。 

    一种异样的征服感从下腹升起,肉棒很快又坚硬起来,塞满了她的嘴。 

    许多画面在脑海里闪过,里面有屏姨和云姨,我记起有一次屏姨也差一点要这样做,但我那时不懂,没有要求她。 

    我再也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呻吟,以前还一直以为,应该是男人努力给女人快乐,没想到女人能给的,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 

    云姨的技巧相当好,令我欲醉成仙。我一把抓住她脑后的头发,令她更加配合我的快感而动。 

    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我仿佛置身于浪尖之上,起伏回旋。 

    当我喷涌而出的时候,双手死死地抓着她的头发,动作无比粗暴,我不要她离开,我要她承受我的液体,这是我爱的表达,也是对她绝情的抗议。 

    我的胸部剧烈地起伏,云姨终于离开了我的肉棒,她咳嗽着,痛苦地低下了头。 

    我抬起她的下巴,欣赏那一刻她屈辱的表情。 

    我的液体正注满了她的口腔,几滴乳白的液体从嘴边流出。 

    “吞下去!”我毫无表情地命令道。 

    云姨费力地咽了几下,抬手去擦嘴角的液体。 

    我深深地记住了这个画面,它陪伴着我度过了接下来的半年时光。 

    我遵守了诺言,尽管那只是云姨的意思。 

    在以后我们相见的日子里,我努力地令自己平静。 

    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漫长而又痛苦。我更多的是在灯下专注于复习材料的每一个细节,历史地理的课本已经存入了我的脑海,任何类型的数学题在我面前都迎刃而解,英语题中所有的陷阱在我面前无法遁形,唯一比较难以掌握的只剩下语文和政治。 

    志强在这半年里相当沉默。我们依旧定期在一起复习,说的大多是与考试相关的事。 

    只有一次他不经意地告诉我:“汪雨给我来了一封信,你想不想看?” 

    他的神情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落寞,我说:“不想,那是给你的信。” 

    填报志愿的时候我的第一志愿是省城最好的大学,外语系;第二志愿是市里的大学,财会系。其它我一概写上了“不服从”。班主任看着那么多“不服从” 

    脸上显出了一丝惊异,但没有说什么。我想,他是应该有一些感慨的,没有多少年,“服从”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受欢迎的字眼,那一刻他可能想起了当年轰轰烈烈的下乡改造吧。 

    志强的前面两个志愿学校与我一样,只是科系不同。 

    高考终于来临。那个黑色的三天里居然下起了暴雨,冲散了多日以来的闷热暑气。我想,连老天也在帮我呢。 

    考完试以后父亲给我介绍了一份暑假的工作,在一个商店里帮忙,经理是父亲的一个朋友,虽然我从来没见他来过我们家。 

    志强和静笛出去旅游了,他父母原先所在那座海滨城市的朋友请他们去玩。 

    我天天上下班,几乎忘记了高考这回事。 

    没有任何意外,八月中旬我拿到了省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是几位老师送来家里的。 

    又过了几天,志强收到了市里大学的通知书,而这时县里已经纷纷在传,徐县长要去市里做副市长了。 

    在商店里的学工也结束了,工资少得可怜。父亲用这笔钱给我买了一块石英手表。 

    秋风渐起的时候我收拾好了行装,因为学校通知书里说寝具等用品学校已经统一代买,所以只带了一些衣物。我把那本无字书最后放入了箱子,轻轻地合上了它。 

    新的生活要开始了。
10

作者:eugen
    我坐在火车上,思绪如车厢摇摆。窗外的田野熟悉又陌生,早看不见来路,前面是蜿蜒伸展的铁轨,似乎没有尽头。想起不知从哪里看来的一个比喻:人生如一段旅程,每一站都有自己的风景。我已经离开了第一站,留下的只是记忆,它们在我离开时消逝在风中,包括美丽的水乡,也包括云姨。 

    一声汽笛将我震醒,火车缓缓驶入了省城的总站,我站起身,拎起背包,在跳下车时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是一个新的站台,于我而言。 

    大学生活的开始简直可以用杂乱无章来形容。刚刚办完入学手续,同学间彼此还未熟识,我们就穿上了被部队换装淘汰下来的军装,组成一个个方阵,从市中心的大学向郊区进发。 

    那是最后一个炎热的夏夜,在市民们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我们这支杂牌部队呼哧呼哧地穿越了无数个十字路口,终于走上了一座宏伟的大桥。夜色苍茫,灯光将桥身化成了一条蜿蜒的巨龙。火车从我们的脚下呼啸而过。看不见的是那滔滔的江水,对岸已是一片漆黑。 

    军训是在一个无名的山坳里进行的,我们除了训练,就是拉歌,空旷的山谷被年轻飞扬的心填满。由于男女分营(有点太平天国的意思),一个多月我们几乎没有机会看到异性,当我们系的辅导员来探望我们的时候,所有的人包括区队长都两眼射出了异样的光芒,尽管她又瘦又矮,据说刚刚研究生毕业,穿着明显偏大的军装看上去和一个发育不良的高中生差不多。 

    站在我身边的子杰小声对我说:“才个把月没见女人,母猪就变貂禅了。” 

    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好区队长适时地一声怒吼:“外文系方队,拉起来。”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有秦重脑子最快,他立刻跨前一步,扯起他的公鸭嗓子开始领唱一首革命老歌。在全体同学声嘶力竭的歌声中,辅导员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一朵红云。 

    虽然在一起还没有多久,我和子杰、秦重已经成为好朋友。 

    他们两人都来自外省,子杰和我同班,在农村长大,个子和我差不多,肤色健康,眼睛明亮,虽然不如志强英俊,但也相当帅气;秦重是英语专业的,比我俩要矮半个头,身材也很单薄,奇怪的是浑身精力十足,他自己就经常自嘲说:“凡是浓缩的,都是精品。”这小子还有个特点,那就是见人就熟,没几天就已经和我们的区队长快称兄道弟了。 

    区队长是个山东大汉,对其他人从来都不苟言笑。有一次练俯卧撑,秦重没几下就趴地上了,区队长一边猛拍着他的屁股一边笑骂:“就你这样的以后怎么娶媳妇啊?” 

    秦重一个翻身坐起来说:“报告区队长,我还没准备娶媳妇。”停了一下又认真地问:“区队长,您媳妇呢?” 

    区队长的脸上瞬间显出一丝柔情,很快消逝,用手猛拍了秦重的肩膀,说:“嘿,旱的时候旱死,涝的时候涝死-在老家哪!”引来一阵吃吃的笑。 

    我是少数几个笑不出来的人,那个瞬间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云姨曼妙的身姿,玲珑的曲线,动人的娇喘。我想我也旱了太久了。有些东西已深植心底,而我本来以为会随风而逝的。 

    回到校园已经是秋天,法国梧桐的叶子开始变成黄色。折腾了近两个月终于要开始上课了。我至今难以忘记那第一堂课,只是因为那个上课的人,我的第一个大学老师。 

    我坐在门边的一个座位上,用眼神悄悄地瞄着为数不多的几个女生,忍不住要叹气,真是乏善可陈,心里嘀咕:为什么象汪雨和静笛这样的漂亮女孩对上大学根本就不感兴趣呢? 

    她轻轻地走进来,穿着一件烟灰色的高领毛衣,下面是一条黑色的长裙,露出一小截小腿,穿着黑色的丝袜,脚上是一双乳白色的中跟皮鞋。我略微抬头,她中等高度,头发整齐,只披到肩头。脸是雪白的,犹如象牙,我甚至觉得似乎太白皙了,以至于她的双眸显得无比深邃,眉如点漆。除了静笛以外我很少看到女孩子的睫毛这么长又浓密,难道这么年轻的她是我们的老师? 

    她走上了讲台,一开口说话两片红云就飞快地浮上了脸颊,更加楚楚动人。 

    “我姓楚,叫曼婷。”她放下了手中的教科书,转过身在黑板上写下了娟秀的名字。她简短地做了自我介绍,原来她刚刚研究生毕业留校,第一学年将配合班主任刘老师给我们上主修课。 

    她的声音很优美,吐字清晰,如一个个音符般跳跃在我的心头。 

    这第一节课是如何结束的我已经记不清了,下课后子杰很自然地与我走在一处,他神秘地问我:“华林,你背上出汗了吗?”我有点尴尬地点了点头,子杰轻轻地笑出了声,“嘿嘿,彼此彼此。”然后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可恨哪,余生也晚。”说完夸张地叹了口气,我们不禁大笑起来。 

    一个人的时候我静静地问自己:为什么会心跳呢?尤其是楚老师脸红的那一刹那。我本以为自从和云姨亲热过后就算领略了世间的万千风华,看来女人的美真的有很多种,要命的是楚曼婷的美同样令我怦然心动。 

    晚上我,子杰和秦重坐在教学楼前面的草坪上聊天。秦重破口大骂:“什么玩意儿,怎么考上大学的女孩子都这模样?”如果是几年后的网络时代,他应该会写一首恐龙诗来表示抗议。我和子杰互相看了一眼,没有附和。秦重怀疑地看了一下我们,忍不住问:“难道你们班会例外?” 

    子杰嘿嘿笑:“哪里哪里,一样一样。” 

    秦重不相信地瞪着我:“还是华林比较老实,快交代吧。” 

    我忙学着子杰的语气说:“一样一样,哪里哪里。” 

    三个人笑翻在了草坪上。 

    过了几天,秦重怒冲冲地冲进我们宿舍,指着我和子杰就骂:“你们两个太不够意思,太不够意思。” 

    子杰听他反反复复地咕哝了几遍后说:“你的词汇是不是也太贫乏了,什么什么不够意思啊,说半天也说不明白。” 

    秦重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床上,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表达:“你们班确实有精品啊,简直是楚楚动人哪。” 

    我们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子杰揶揄地说:“而且还不是浓缩的。”说完两手按住秦重单薄的肩膀,“兄弟,冷静,别激动。” 

    我倒在床上一个劲地笑,没想到子杰话锋一转说:“不是兄弟有意隐瞒,实在是因为你没戏啊。”说着直向我挤眉弄眼。 

    秦重一下子象泄了气的皮球,沮丧地说:“她结婚了?” 

    子杰摇摇头,“非也非也,而是情有所属。” 

    这下连我也不禁好奇起来,说不定子杰还真的下了点功夫。 

    秦重的声音又激昂起来:“谁啊?谁啊?” 

    子杰转过头看着我,目光别有深意,“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秦重差点跳了起来,如果头顶没有上铺的话,他气急败坏地瞪着子杰,说:“你?!” 

    子杰退后了一步,优美地转了一下身,两手象握着机关枪一样对着我,“他!” 

    我一下子闷了,是吗? 

    虽然上课也有几个星期了,隔一天都能见到楚老师,但我几乎还没有机会和她单独说过话呢。 

    子杰的证据非常可笑,他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和楚老师偶尔在路上碰到,她看到华林就会脸红。” 

    我气得当胸给了他一拳,“这叫什么理由?你既然也在场,那也有可能是看到你才脸红呢。” 

    子杰很认真地说:“我也在纳闷啊,每次和你在一起看到她才会脸红,我单独碰到她就不会,你们说这是什么道理?” 

    我心里一动,嘴上却说:“你太敏感了吧,她现在上课都不怎么脸红了。” 

    子杰也挤过来,挨着我们一起靠在了被子上,“反正,那个什么…什么…” 

    这是子杰的口头禅,每次说不清了就来上这么一句。好在我们已经渐渐习惯了,也就不再理他。 

    我们三个人的友谊在很短的时间内茁壮成长,子杰睡我的上铺,秦重住在斜对门,因为他老是往我们宿舍跑据说就差被他们宿舍开除了。他经常羡慕地看着我们的上下铺说:“要能自己选择宿舍该有多好。”其他同学都戏称我们为“三剑客”,应该说这样快速的找到友谊令我的大学初期平添了许多快乐,但心里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我知道那是什么,但尽力不去想它,因为会很痛苦难熬。 

    接下来的日子很平淡,秦重失恋若干次,每次都叫上我们去草坪小坐。有一次子杰忍不住向他指出:“你这根本就不是失恋嘛。” 

    秦重抬起头说:“那是什么?你说叫什么?” 

    这下连我也忍不住了,“单恋!” 

    子杰连忙纠正说:“暗恋!别人都不知道,你一个人在那费什么劲,还让我们陪你伤心。”说完面对秦重,严肃地说:“要主动,大胆出击!” 

    秦重又丧气地低下了头,“可人家在中文系,够不着啊。” 

    子杰嗤了一声,“你不是很容易和人混熟了,中文系怎么啦?你看人家俄语班的,有两个都打高射炮了。” 

    我好奇地问:“什么高射炮?” 

    秦重接口道:“我知道,那两个家伙虽然才大一,看上去比快毕业的还大,搞上大二的女生也正常啊。而且人家毕竟是一个专业的,有些活动能碰上。” 

    子杰看着委屈的秦重说:“你爸给你起的名字有点小毛病,你简直应该叫情种,只会暗恋的情种!” 

    看来每个人的青春都充满了苦恼,我也是,但我从不说。只有子杰最快乐,他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实际上我知道有好几个女孩对他颇有好感。可他嘻嘻哈哈的,从来没当回事。 

    在黄叶随秋风起舞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张志强寄来的明信片,上面只写着一句话:“学校真不好玩,你有没有空过来玩?” 

    那个时候我正在校园里的一条马路边晒太阳,一只手里还拿着个煎饼果子,那是我大学四年最喜欢的早餐,尽管有时已经快中午了。 

    志强上的大学号称是美女如云的,有机会真的应该去看看。不过我家里寄的生活费只勉强够我生活,只好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我看着天上惨淡的太阳,想象着志强的生活,他估计每周都有专车接送回家的,不过高中几年除了我他确实也没有什么朋友,尤其是汪雨又回了上海,他们还有联系吗?我在心里想。 

    有一天晚上我一个人去图书馆看书,在转过一个书架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柔软的身体,我忙退后一步,嘴里说着对不起。抬头一看,却是楚老师。她穿着一件雪青色的夹克衫,下身是淡蓝泛白的牛仔裤,虽然个子不太高,但因为骨肉停匀,显得身材颀长,腿形优美。她看到是我,脸上略为一红,忙说:“没关系。”我想起了子杰的话,心头有点荡漾。 

    她轻声说:“我在找一本书。”说着不经意地伸手捋了一下耳边的发际,脸庞略为侧开,似乎在躲避着我的目光。那一瞬间图书室里很静,实际上一直就那么安静,可我觉得有点尴尬。她在我身边站了一会儿,一股久违的幽香扑入我的鼻中,我一时间找不到任何的话语。 

    她似乎找到了那本书,拿下来后迟疑了片刻,轻轻地对我点了下头就走了。 

    我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忘了自己要看什么。 

    我站在图书室一角的窗口,看着楼下来往的行人发呆,忽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边上是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面目看不清楚,好像戴着副眼镜。两个人正在交谈,尽管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还是能感受到他们的亲密。 

    在回宿舍的路上我在想:这下应该可以堵住子杰的嘴了,同时一丝淡淡的失落飘过心头。我说不清那是什么,想起我们对秦重的嘲笑:既然从未拥有,又何谈失落呢? 

    当梧桐树叶铺满了校园小路的时候,冬天来了。十二月底的一个夜里飘起了漫天大雪,温度急速降到了零下七、八度,大家都没有出门,早早地上了床。 

    我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志强的,他父亲终于调到了市里做副市长,但他们家还没有搬,原因没有说。 

    第二封信令我更加冰冷,是父亲来的,母亲下岗了,一个不知什么地方来的私人老板买下了他们已经瘫痪多年的厂,除了一些技术和销售人员没有动以外,在第一线生产的大多数工人一下子没有了饭碗。据说县里正在想办法协调解决,但情况不妙。 

    我从信里明显读出了父母的焦虑,因为父亲的工厂也半死不活很久了,每换一位厂长就搞一个所谓的起死回生的项目,除了肥了自己以外把工厂仅存的元气一点点耗尽,然后拍拍屁股再换一个地方。如果父亲也没了工作,那我们的家就岌岌可危了。 

    可我能做什么呢?整个社会陷入了一片浮躁之中,而我们则陷入了底层,犹如被冰封一般,连浮躁的权利似乎都丧失了。 

    我提起笔,半天回不了信。那一刻,我的内心充满了憎恨,但不知道具体恨什么。 

    漫长的冬夜里我久久无眠。子杰感觉到了我的辗转反侧,他从上铺探出头,轻声地问我说:“怎么啦,孤枕难眠啊?” 

    我轻轻地回了一个字:“靠!”它真实地反映了我的心情。

广而告之:AI在线脱衣「点击」立刻脱掉女神的衣服!
喜欢theOne2003朋友的这个贴子的话, 请点这里投票,“赞”助支持!
[举报反馈]·[theOne2003 的私房频道]·[返回禁忌书屋首页]·[所有跟帖]·[-->>回复本帖]·[手机扫描浏览分享]·[返回前页]
帖子内容是网友自行贴上分享,如果您认为其中内容违规或者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我们联系,我们核实后会第一时间删除。

所有跟帖:        ( 提醒:主贴楼主有权将不文明回复的用户拉入他/她的黑名单,被多名主贴网友标记为黑名单的ID将被系统禁止在本栏目的回帖评论;)


    用户名:密码:[--注册ID--]  Login

    标 题:

    粗体 斜体 下划线 居中 插入图片插入图片 插入Flash插入Flash动画 插入音乐插入音乐 


         图片上传  Youtube代码器  预览辅助

    手机扫描进入,浏览分享更畅快!

    楼主本栏目热帖推荐:

    >>>>查看更多帖主社区动态...






    [ 社区条例 ] [ 广告服务 ] [ 联系我们 ] [ 个人帐户 ] [ 版主申请 ] [ Contact us ]

    Copyright (C) cool18.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