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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 【第四章(15-16)】作者:银钩铁画
送交者: tedshiau[☆品衔R3☆] 于 2018-10-10 16:03 已读 8749 次 6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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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风雨里的罂粟花 【第四章(12-14)】作者:银钩铁画 由 tedshiau 于 2018-10-10 15:25

风雨里的罂粟花 【第四章(15-16)】

作者:银钩铁画

首发:春满四合院

第四章标题:碧水塘裡的月

  第四章(15)

  听完了张霁隆言简意赅的叙述,我连呼吸都是带著哆嗦的。
  我立刻挂了电话,并且毫不犹豫,直接用力扳开了孙筱怜缠在我屁股上的双腿。
  她起初还有点不情愿,故意加了些力道把我的腰身夹得更紧;但是实际上,我想用力,她一介女流,哪能跟我拧得过力气。
  “秋岩弟弟……你干什麽呀?继续啊!不要……不要走!……你继续!你这人怎麽这样?上次在公共洗手间,你就只是肏了一半就拔出来走掉了……这次在你卧室里,你怎麽还这样啊!”
  孙筱怜躺在床上,用力摸著自己的乳房,满脸通红地对我控诉著。
  “对不起了,筱怜姐……我确实顾不上你了!……并且,再说了,刚刚你不是已经高潮一次了麽?这一次就已经够本了……筱怜姐,我知道,你其实是个好女人,但是我俩真的无缘!你就算对我用性药,也改变不了什麽。你就自己穿衣服、自己离开吧,失陪了!”
  “别走!别走啊!……可是,我也给自己吃了生死果啊!……我是从原溯办公室里偷的三颗,你两颗我一颗……你要是走了,我怎麽解决啊?……秋岩弟弟,别走好麽!继续肏我!不要管其他的事情,就当做这世界上只有你我,就当做今天是世界末日,继续肏我吧!肏我的骚屄!肏大骚屄孙筱怜!好麽?怜奴爱你!”孙筱怜目含春色地对我呼唤道。
  一提“原溯”这个名字,我心头瞬间起了火,愤怒的情绪彻底压抑住了我身体里的药效。
  我疯狂地把衣服穿上,又从抽屉里抓了一把子弹,带上了手枪;之后,我五味杂陈地看了一眼孙筱怜:“抱歉了!我真管不了你了!……我的床借给你了,自己好好休息。这次我帮你把门锁上。”
  “秋岩弟弟!不要啊!秋岩主人!何秋岩!你别走!你去哪啊?何秋岩你这个负心汉——”
  孙筱怜哀声叫著。
  我却没多废话,直接先把门反锁上,然后迅速带上了门。
  我连跑带跳地跑出了楼门。果然,楼下已经有一部黑色的本田思域停在那里恭候,我没多想,直接打开了车门上了车。
  而就在大约三分钟之前,张霁隆在电话里是这样对我讲的:张霁隆跟杨昭兰正巧在今天晚上,在仙乐大饭店包下了一个包间,宴请在野党党部宣传委员会的全体成员;席间,他因为公司工作上的事情,出了包间接了个电话。他一出包间的门,就看见自己包厢的对面那一间的大门半掩著,在那个包间里面,一群男人正在聒噪著起著哄,喧哗声、鼓掌声、略带邪恶的笑声一时间交杂著,好不热闹。
  张霁隆正打著电话,觉得吵得很,甚是不耐烦,而且他多少也有些好奇,所以便往对面的那个包厢里望了一眼:但见大概五六个男人,正围在一个女人身边讪笑著,他们不停地端著酒瓶,给那个女人手里的玻璃杯倒满杯后,一个劲地敬著酒。张霁隆眼见那个女人被人连哄带骗、一口一口地往嘴里灌著不同种类的酒精饮料,啤酒、白酒、红葡萄酒和绍兴酒混著喝;而对于那些男人的“热情”和“恭维”,那女人根本招架不住;可是那些举著酒瓶敬酒的男人,自己却没有一个举起自己的酒杯喝上一口。
  “女侠!好酒量!佩服佩服!咱们再来一杯!”
  “瞧瞧!这就是咱们F市的头把交椅的女中豪杰!见识到了麽?——来,老同学,咱俩再喝一个,给他们看看,看看咱们虹光中学出来的都不是盖的!”
  “哟?喝的有点多了?还能喝两口吗?没事、没事!白酒喝多了,咱们来点啤酒‘透一透’!‘透一透’,喝口‘回魂酒’就好了!”
  张霁隆向来反感这种事情,他便站在包厢门口观望了一会儿,心想若是待会儿出了什麽事情,自己也好冲进去帮忙;可等那女人转过身、用手背擦著嘴的时候,他才看清那女人居然是夏雪平——在那个包厢里,除了夏雪平以外,再就没有其他女人了。
  ——听到这的时候,我就已经发觉到事情不太对了。
  “就夏雪平一个女的?那她这个初中同学聚会也太反常了吧?”
  “操!你小子长点脑子行吗?什麽同学聚会!——我问你,你妈妈才多大年纪?她能跟原鸣他爸原溯是国中同学吗?”
  张霁隆说完,我立刻大叫不好……
  原溯——他儿子原鸣本来想对美茵下手,在跟我打架的时候被张霁隆碰了个正著,被废了下身;而后他自己为了敛财,勾结慈靖医疗的崔烈设了个逼良为娼的局,没想到这个局却被我给破了;并且我在后来听说的,关于夏雪平过去追捕枪毙的几个社会不良分子,跟这个一中副校长原溯都有很亲密的关系——之前的那些事,他肯定要算账在夏雪平头上。
  那麽这一次,也应该是原溯设的局!
  看来,夏雪平这次应该是中了那个姓刘的男人的圈套了!
  我听后,马上又问道:“那艾立威呢?艾立威不是应该陪著她麽?”——他不是还扬言说,要帮著夏雪平挡酒麽。
  “哦,敢情是有人陪著夏雪平来的?”
  “什麽意思?”
  “你说的那小子,压根都没影了!”
  这还不是最惊悚的,最惊悚的是张霁隆正往包厢里瞄的时候,在走廊尽头走过来了两个人。
  只听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训斥道:“你怎麽做事这麽稀里马哈的!我他妈白在原副校长面前给你说好话了是吧?你知道人家领导准备这东西,准备了多长时间吗?居然叫你给忘在办公室了!要是因为你,坏了人家原副校长的大事怎麽办?你等著,今晚这事情过后,你去主动跟原副校长检讨吧!”
  “不就是收拾一个四十来岁的娘们儿吗?至于搞这麽大阵势麽……”
  “一个四十来岁的娘们儿……呵呵,怪不得你混了一辈子,居然还在咱们学校后勤瞎混呢,就是没有眼力见!——我告诉你!这个可不是普通的娘们儿!这个四十来岁的娘们可是亲自枪毙了四大杀手的娘们儿!这可是个给她一把枪,她就敢往你猪脑子上崩的主儿!全市多少人,别说想要办她,想要杀她的也全都没得手过!要是不用点雕虫小技,能给她驯服吗?”
  “是,是!翀哥,我错了!我不也是猴急的麽……就把这事情忘了!嘿嘿!”
  另一个人手里,拿了一大包药片。
  “呵呵,瞧你那损色!——知道你第一次参与这种事,你他妈又没娶老婆,到现在还打光棍呢……你待会儿记得啊,扒了衣服以后,第一发是人家原副校长的!第二发是我的!——等其他所有人射过一遍,你小子才能上,听清楚了麽?”
  “啊?让我最后肏啊!那……”
  “那什麽那?你小子还敢有情绪?”
  “不是……那姓夏的被你们都肏了一遍了,那她屄眼里可不都是你们射的糊糊了麽……我还得盯著你们的糊糊才能肏啊?”
  “呵!瞧你那屄样!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就当做给你润滑了,不行麽?再说了,要不是原副校长想出来这麽一招,让刘公子骗姓夏的这娘们出来,你能赶上这好事?这姓夏的是什麽人,是平时你这种货色想肏就能肏到的?……不过啊,这以后要是能给她训练成女警孕奴了,我还可以考虑考虑让你小子多干几次!前提是你得会来事儿,懂吗?”
  “懂!懂!翀哥,这个月的‘三5’包你抽个够!嘿嘿!”
  “嘿嘿什麽?——我问你,你确定屋子里安装的那几个摄像头没问题吧?”
  “这个没问题!您就放心吧!”
  他俩边说边走,走到佯作打著电话的张霁隆身边,斜眼看了张霁隆一眼,接著就走进了包厢里,把那包药片藏到了背后西装下面,关上了门。
  “赶紧快来吧,小子!我大致看了一眼,差不多十多片药片——如果我没看错,那玩意应该是现在市面上流传的‘生死果’!这东西我估计你肯定听过——快著点吧,再晚了,一会会发生什麽事情,我可就不见得能跟你打保票了!”
  ——听完我这话,我心里慌得很,因此我什麽也不说了,赶紧把衣服穿好、家伙什带好。
  车子一路飞奔,急得我手心里满是汗水,我的眼泪也已经流出来了……
  ——我仍记得夏雪平在昨晚透析以后,那个晚上她在睡觉的时候还不由自主地自慰著,说明在她体内很有可能还残留著“生死果”的成分;而这次原溯那个老王八蛋居然弄来了十多粒对付她。这次的,再加上以前的,如果药效真的在夏雪平的身体里迅速发作了,那夏雪平会是什麽样子,我真的不敢想……
  夏雪平确实是很能喝酒,但是生死果这东西,是个人就没有能承受得了——之前段亦澄给她下药的时候,她是能及时找到地方催吐;但是这一次,搞不好在她还没找到地方催吐的时候,药效就已经发作了……
  ——夏雪平,你千万别出什麽事情!我求求你,你一定要等我!
  我一时气急,连著给自己扇了四个耳光,在心里默默地骂著自己的:大傻逼何秋岩!夏雪平都快被人下药轮奸了,我居然还在房间里跟别的女人缠绵!何秋岩啊,你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孙筱怜算哪根葱,你非要请她吃饭?你就应该在徐远找完你之后,直接去饭店找夏雪平的!你太他妈的傻逼了!
  我咬著牙,握紧著拳头,对著司机说道:“兄弟,能不能再开快点!”
  “瞧好吧!我跟隆哥就是吃这碗饭的!”
  不得不说,这个司机确实是很给力。他一听我发了话,直接把油门踩到了90迈,最大限度地在保证车子在自己可控的情况下,把车子开到了最高速度;而且我没想到,他的车技也的确过人,连著遇到好几个贴到面前的车子,他都飞快地打著方向盘换线、转弯、甚至漂移,迅速把身边的车子给躲避开。
  而我没却来不及欣赏这个人的车技,我只希望,夏雪平千万可以再多坚持一会儿、千万可以能再多保持一会儿清醒……
  转瞬间,车子已经听到了一家饭店门口。我也来不及多说什麽,直接就往里横衝直撞。
  “先生,您好!”
  我没理会,直接往里冲。
  “等一下,先生,你这是要干什麽?”饭店保安拦住了我。
  “原溯在哪?”我恶狠狠地看著拦住我的保安。
  “对不起先生,我无法回答您,但您在大堂大声喧哗、奔跑,已经违反了我们酒店的有关规定。我有权让你离开……”
  ——天杀的!F市现在怎麽了?怎麽哪哪都有这麽一帮爱管閒事的?
  “我操你妈的!”我迅速从身后拔出手枪,“我问你原溯在哪!”
  保安和服务员,以及在大堂里用餐的所有食客都惊呆了。
  其实,这个保安可能也不认识原溯是谁,所以他便愣在那里瞠目结舌地看著我。他看著我一脸怒气衝衝的样子,而且还举著手枪,就算是再不长眼的人,我估计此时此刻他也不再敢上前拦我。
  “兄弟,上二楼,‘兰之轩’。隆哥已经等候多时了。”刚才那个开车的司机也进了大堂,对我喊道,之后他又对著保安和服务员解释道:“这位是我们隆达集团张总裁的朋友,麻烦通融……”
  我也没多废话,直接顺著大堂的楼梯飞奔上了二楼。
  一上二楼,我大老远就看见身著深灰色衬衫的张霁隆和穿著皮夹克的杨昭兰,以及另一个另一个穿著中山装、满头白髮的高大男人站在走廊里交谈著。
  张霁隆一见我,也不顾那个中年男人正在对他说话,立即对我叫道:“你小子终于来了!就是这!时间应该能赶得上!”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什麽,直接持著手枪走到“兰之轩”包房的门口,用拳头猛砸著门并大声地叫道:“夏雪平!夏雪平!开门!”
  那个白髮男人看了我手里的枪,一脸骇然。站在他身旁的杨小姐见状,连忙安慰著他:“郝叔,您放宽心,这小兄弟不是冲你来的。”
  “我倒不是在意这个……不过这回,这个小兄弟来了,就用不著我们的人了吧?小杨,你也知道,他们刘家在F市枝繁叶茂,我个人也好、我们党主席也好,跟老刘之间,在执政党在野党和解之前,就都是有很深的交情的……现在他儿子在里面,无论是做什麽事情,我真都是不太好出面……”
  “不用麻烦了,郝叔。”
  杨小姐客气地说道,但是说完了话,她便有些不屑地看了那白头发男人一眼。
  “——呵呵,就因为怕得罪一个故交、得罪一个名门望族,就不敢出手救人了,是吧,郝部长?”张霁隆棱著眼睛盯著那男人问道。
  那男人哑口无言。
  “哼,怪不得当年贵党先总裁费尽心力、用尽阴谋阳谋,到头来贵党还是失了天下了呢!‘咨尔志士,为民先锋’,也不知道贵党先总理遗训都是说给谁听的!”张霁隆在一旁看著我,背对著杨小姐对那个白髮男人冷言冷语。
  那男人一听,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但一时间也说不出什麽,只好唉声歎气。
  我没理睬那边的谈话,站在门口一边对著包厢里面怒吼著,一边拧动著门把手——操!他妈的居然把门锁上了!
  那里面现在到底在干嘛?
  我也不管那麽多了,对著身后的人喊了一句“退后”,接著我抬手对著门把手,一连开了好几枪;几枪过后,门锁便被打得支离破碎。
  我猛地一拉门,眼前的景象不禁让我大脑充血——肏他妈的!全屋九个男人,一个个全都正在手忙脚乱地,把夏雪平从餐桌旁边,抬到包间东厢位置的中式沙发上。这几个人一见我举著手枪闯了进来,一时间全都慌了神。
  我仔细一看,夏雪平的身上的衣服还都在,而且扣子、腰带整齐;只是此时此刻,她正咬紧了牙关紧闭著眼睛,似乎精神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了,但她还仍然在努力地用胳膊和双腿,不停地蹬著身边的男人们……
  就在这一刻,我看到了在沙发靠背后面,一个留著络腮胡茬的胖男人的手,似乎想趁著所有人不注意,把自己的手捂在夏雪平的胸前,而且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在瞪著他之后,他居然还敢一边盯著我,一边往夏雪平身上下手。
  我立刻走上前两步,抬手对著他的肩膀就是一枪;待他吃痛倒下闷咳了一声之后,我又冲著他刚才准备捂在夏雪平胸口上的那只手掌上,连著开了两枪。
  “我操你们妈的!”我一边开著枪一边骂道。
  可这屋子里还是有反应快的:在我开枪的时候,有一个人绕过了我的身后;待我开完枪,我瞬间感受到身后出现了一阵凉风……
  我刚一回头想躲的时候,张霁隆已经果断地抬起了腿,对准我身后的那个慢悠悠地向我走来、手里拎著一瓶五粮液酒瓶的男人,一脚踢中了裆部,接著又趁著那人捂著自己裤裆的时候,抬腿用脚后跟砸中了那人的脊背,彻底把那男人踢倒在地。
  “呵呵,大名鼎鼎的刘公子家的贴身保镖,功夫也不行啊!”张霁隆低头看著那男人说道。
  一个梳著侧分头的文静男人看著张霁隆,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开口说道:“……隆达集团的张总裁吧?让您见笑了。”
  我看了看那个人,我果然认识。
  “我操你妈的姓刘的!你他妈还认不认识我是谁?”
  “好久不见了,大侄子。几年不见,长高了。”男人故作沉著地说道,实际上,透过他的眼镜我就可以看得出来,此时此刻他心里紧张得很。
  “少他妈管我叫‘大侄子’!”我抬起手枪指著那人说道,“枉我外公尊重你们刘家,枉我妈妈还把你当成朋友!没想到你却勾结姓原的人渣想对我妈妈做出这种勾当!我真他妈想……”
  “秋岩,先别骂了,快走吧!这交给我了!”张霁隆突然对我说道,“再不把夏警官带走,一会药效发作,她可受不了哦。”
  我连忙转身看著躺在沙发上的夏雪平,她此时似乎完全没了意识,脸上颜色通红,根本让人到底这是分不清是酒后的醺红,还是药效已经发作后的潮红。
  我什麽都没多说,直接把夏雪平抢了过来,把她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搂著她离开了包间。
  张霁隆留在了包间里,让杨昭兰帮忙关上了门,而他自己则一个人坐到了餐桌上,对屋里的人说道:“刘先生、原副校长,久仰大名。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在我刚准备乘著电梯离开的时候,艾立威却突然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出现了,装模作样地从另一边架著夏雪平的胳膊。
  我转过身,怒视著他,当机立断斜著朝著艾立威的下腹部猛踢了一脚,让他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狠狠地咬著牙,怒视著我。
  “你他妈还好意思瞪我?我问你,你刚才去哪了!”我对艾立威骂道。
  “我……我就去了个洗手间!”艾立威眼神飘忽,捂著肚子,跪在地上吃痛著说道。
  我刚才那一脚踢的极其用力,怕是会让他在地上跪一会儿了。
  “哼,一有事就去洗手间!我去你的吧!你看看她现在成什麽样了!——这就是你说的好好照顾夏雪平!”
  我对著艾立威骂完了一通,电梯门打开了,我连头都没回,直接架著夏雪平的身子乘电梯下了楼。
  在电梯里,夏雪平的脸上越来越红,整个人的身子也越来越烫,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但是她的眼珠却不不停地来回窜著——我依稀记得曾经看过的科普节目里讲过,人在睡著时候进入做梦的状态时,眼球就是这样移动的。
  “夏雪平,夏雪平!你没事吧……”
  我伸手拍了拍夏雪平的脸颊,心急如焚地对她问道。
  “嗯……啊……”她无意识地呻吟著。
  她突然开始扭动著身体,我仔细观察著,此时此刻,她竟然紧紧地夹著腿……
  看来她身体里的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
  等电梯门开了,我连忙从她的西裤口袋里摸出了她的车钥匙,把她放在副驾驶上、系好了安全带,紧接著我也上了车。
  刚启动车子,我忍不住往她那关切地看去——她刚坐在座位上,就这麽一会儿,座椅垫子已然湿成一片;她的腰部肌肉也紧跟著上下抽动著,她嘴里不停地呓语著:“啊……不要……不可以……但是受不了啦!”
  我紧张且侥倖地看著她,心想好在现在给她救回来了;若是刚才我再贪图一会儿孙筱怜的美色、或者张霁隆的电话我没接到、或者张霁隆没有看到夏雪平被人灌酒再加上有人拿著药片进了包间、或者如果刚才在路上再多耽误一会儿,夏雪平的贞洁,毫无悬念地就会被那帮人渣彻底给毁掉……
  我摁下了车子启动键,紧握著方向盘,把车子驶离了眼前罪恶的饭店门口。
  坐在驾驶座位上,我从心底感受到了一种劫后馀生的欣慰……十几片生死果与数不清多少瓶、多少种的酒精饮料混杂在一起,再加上九个男人、还有隐藏在整个房间里的摄像头——在我观看过那些被慈靖医疗中心玷污过的小女孩的视频以后,我当然清楚原溯和刘彬想要干什麽:他们想要让夏雪平成为下一个申萌、下一个王瑜婕、下一个“喜无岸”里面的那些性奴!——九个男人轮奸凌辱一晚,再拍下视频和照片、发到网上,或者直接发给陈赖棍那个什麽“起义军”,然后再把夏雪平卖到某个色情娱乐会所,他们这些人可以边享受著性虐高高在上警花的快感,又可以边通过这种噱头在地下世界进行谋利——呵呵,好如意又险恶的算盘!
  如果这种事情发生了,夏雪平平日里就算是拥有再坚毅的精神世界,恐怕在那种事情以后也会崩塌——对于平时冰冷高傲习惯了的夏雪平,那种情形对于她来说,肯定是一次莫大的精神创伤,我想她会彻底疯掉的……
  如果这种事情发生了,夏雪平被那帮人得了手,成为在社会上世人眼中的肮葬女人,我想我依旧会要她——她依旧是我的妈妈、依旧是我的女神、依旧是我心中我最爱、最想娶的那个人,我依旧不会嫌弃她,但是我想,我肯定饶不了我自己,我会恨自己没保护好她,我会恨自己一辈子……
  那九个男人,有一个算一个,绝对不得好死!
  ——好在,命运让我及时出现了,让我及时解救了她,让我及时没有成就任何会在将来让我悔恨的事情。
  我感谢命运,感谢老天爷,感谢张霁隆,感谢夏雪平,也感谢我自己……
  而此刻,我现在什麽都不想要继续纠结下去了,我现在只想儘快地把夏雪平安全地送回家。
  “嗯……啊……热!”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副驾驶上的夏雪平,开始疯狂地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用力解开了自己衬衫的纽扣、皮带的搭扣、裤子的金属别钩;旋即,衣襟大开,露出了她满身斑斓伤痕却依旧光滑的肌肤,还有那成套的银灰色的蕾丝胸罩和银灰色丝质三角裤。
  我转过头一瞥,就看见她已经微张著嘴巴,急促地呼吸著,用著右手把自己的一隻乳房从罩杯里取出,她用力地扳著自己的乳球,而且毫不留情地拨弄著渐渐发红的乳头;而且她子宫处那条疤痕、加上下面天然就长得整齐的绒毛已经毫无防备里裸露了出来,接著她直接把自己的左手伸进了三角裤里面,用食指和中指在里面按压了两下,紧接著,我听到了“咕唧”一声。
  ——我想,她应该是把自己的手指伸进了她自己身体上最神秘保守的部位,因为我在夏雪平的脸上,看见她之前从来没有洋溢过的那种极度喜悦的笑容。
  “啊……舒服哦……哦……啊……”
  看著她仍旧半套在代表著坚毅的西装下的裸体,看著她双手上这套与她平日里大部分时候的禁欲气质反差巨大的淫靡动作,再加上她游弋的目光、以及有些放肆的媚笑,并且我又突然发现,她身上现在穿著的这件银灰色丝质三角内裤,是我那天晚上在她家住下的时候,洗澡时握在手里尻枪用的那一件——那天她肯定发现了这件内裤上的精污,我还以为她会早就把这件内裤丢掉了,却没想到她会把它洗乾淨之后,又穿在身上……
  一想到这些,我刚才因为焦急愤怒而半疲软下来的男根,再次勃起了;我这才突然又想起来,我也被孙筱怜喂了两片生死果……
  我脑海中此时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我要不要乾脆直接给她解开安全带,把她抱在我自己身上,一边做一些可以同时扑灭我们两个人身上欲火的事情,一边开著车……
  ——不行,虽然她现在神情迷幻,但我必须把持住自己,毕竟那样开著车会很危险;如果一个不专心,就会人仰车翻,我和夏雪平就会同时丧命……
  ——不行,我必须要保证夏雪平的安全,我要让她好好地活下去;我要跟她手握著手,一起好好的活下去,这才是我要保护她的真正诉求。
  可是,之后的好几个红灯停下的时候,对我来说都是煎熬……
  夏雪平一直在自己的座位上挺著屁股,她已经把自己的休閒西裤褪到了屁股下面;而她骨感的左手依旧伸在自己的内裤里,用手指自己的玉蚌里一点点按压、拨弄,弄出了听起来水意融融的声响……
  每一声,都是对我莫大的精神刺激。
  “啊……啊啊……”
  夏雪平红著脸,毫无意识地加快了自己的手上动作,两腿绷紧,把她的身子撑了起来;刹那间,一道清澈的喷泉透过她的银色内裤喷了出来,在驾驶室里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就在这个时候,我终于把车子停到了她住所楼下的停车场里。
  我再也忍受不住我心底里那最猛烈的欲望……
  车子熄了火,在给窗子留下一道缝隙之后,我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和她的安全带;我挪动了电子杆,把我俩的椅背全部放倒,之后,我直接把自己的一条腿跨了过去……
  她微睁著眼睛,眼珠依旧上下左右无规则缓缓窜动著,或许在她的眼睛里,面前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但她仍旧抬起了自己的半边身子,用著刚刚占满了带著浓烈酒精味道的潮吹尿液的左手和玩弄自己乳头半天的右手,紧紧地扶住了我的后脑,放肆不羁地张开了嘴巴,吸吮著我的口腔,就仿佛要把我的所有唾津都吸干一样,就仿佛她要把我的灵魂全部吞下一般。
  “夏雪平,我是秋岩……”
  我脑海中一片空白,我不知道为什麽,我会对她说出这样一句话。
  这一刻,我只知道自己在被自己的妈妈夏雪平这样狂热地湿吻著;这一刻,我只知道自己的心脏越跳越剧烈、我的阴茎越充血越多;这一刻,我的心里也只有欲望。
  我把双手绕过了她的背后,手忙脚乱地解开了她胸罩的搭扣,她亲吻著我,又不得不把双唇从我的嘴巴上离开;我双手抚摸著她的乳房,开始时候的动作异常的剧烈,但是渐渐地,我仿佛像小时候跟她睡前撒娇一般,从她双乳的下端,开始沿著饱满球形的肌肤慢慢往上抚摸著,她的乳房也好似逐渐充血一般,慢慢发热,乳头也比刚才更加的挺立……
  ——欲火焚身之中,我突然想起,在我还是个顽童的时候,我确实很很喜欢伸手抓她的乳房。
  在每一个我缠著她、让她搂著我睡觉的夜晚,我每一次这样把玩她的双乳时,她都会睁著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看著我,对我害羞地绷著自己的笑,偶尔,她会轻轻咬著下嘴唇、乳头却渐渐勃起,身上还会起鸡皮疙瘩;那时候的我只是调皮,我还不懂为什麽每次这麽做的时候,她的乳头为什麽都会变得如同为熟透的青枣一般硬挺,而那时候的她,对孩提时候的我那样的纵容,或许也简单地只是来自于天真纯粹的母爱。
  而今,这种顽皮和这种纯粹,化成了一堆乾柴烈火,交融在一起。
  我捧著她的身子,对著她的乳房,轻轻吻了几下,接著,我慢慢吸住了那乳头。
  ——我又一次记起大人们给我讲过的,在我出生以后,夏雪平因为自身身体素质和工作的劳累,产不出一滴母乳,因此,我从小是吃牛奶羊奶长大的,但我依旧会经常缠著她,让她用自己的乳头放进我的嘴巴里安慰我,不然我就会哭会闹;而她似乎也对我这种情况产生了条件反射,只要她抱著我的时候,见到我哭泣,无论什麽原因,都会先找一个方便的地方,拿出自己的乳房,把自己的乳头塞进我的嘴巴里,再观察处理我身上的其他事情。
  在这一秒,我很感谢她自己不产母乳这件事情,可能若不是如此,今天的她的双乳,也就不会依然保持著挺立饱满。
  在我吸吮夏雪平乳头的时候,夏雪平不停地用双手在我的后背摩挲著,在我的胸膛和肩膀上抚摸著,在我的耳边和额头上亲吻著,贪婪地呼吸著我头髮上的汗味。她的动作是那样的充满欲望,但是越又是那样的笨拙、青涩。一个40岁的漂亮女人,抚摸男人时候的动作居然这样的乏味,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我突然有些为她觉得可惜,但同时我更觉得高兴。
  她虽然结过婚,生下了我,生下了美茵,但是她在性方面的经验,却近乎为零,充其量也就是一张被父亲的铅笔划过几道的白纸而已;而我,我曾因为搂过过客匆匆,却没有一人停驻而迷茫,我之前很憎恶这种毫无目的的性爱,而现在我却明白了,寻寻觅觅,到头来最与我相配的那个人,是我曾经最讨厌、而我现在又视若生命的她——我和夏雪平,才本应是天生一对。
  我过去那样淫乱的生活,很可能其实是对我的一种试炼,或者让我增加自己性经验的手段;从此以后,我将用我过去学到的一切,来呵护夏雪平,来为她的生活增添色彩。
  我抬起头看著她,看著她微微睁开的眼睛,对她问道:“告诉我,这是在做梦,对麽?”
  “梦……做梦……梦……”她含糊地呓语著。
  她可能已经忘了我是谁,她可能也已经忘了自己是谁。
  我也没有等她回答,把她已经脱下的裤子彻底摘掉,又脱下了她双腿间的内裤——真难以置信,我竟可以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到她的私处。
  但我胯下的那条恶龙已经早已等不及,在我扒掉了夏雪平的内裤以后,阴茎像自己有了思想一般地、巧合地抽搐了一下。我不知道是驱使著它,还是在受到它的驱使,我便把自己的滚烫的龟头,在夏雪平的阴道口出研磨了两下,紧接著,往前一挺……
  在我把自己的武器挺近夏雪平的肉鞘中的时候,似乎还有一泡淫液从里面滚滚流出;我缓缓在这样湿润的阴道里抽动著阴茎,一股强烈的紧缩感给我的半条肉茎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和快感。我没想到,她的阴穴里,居然还可以这麽紧致。
  “啊……啊啊……啊啊……”夏雪平搂著我的脖子,起初还想咬牙忍受著,但是随著我的龟头在她的阴道壁上缓缓剐蹭,她也情不自禁地张开嘴巴,跟著我抽插的节奏,从嘴里发出了欢愉的呻吟声,并且,她热情地把自己的嘴巴紧贴著我的脸,一边叫著,一边对著我的耳朵不住地哈著暖洋洋的热气。
  她这样的招数是我经历过的最简单朴实的,但同时也是最让我无法招架的。我实在受不住她的这种诱惑,便俯下身子,轻轻把身体往前一探,又用手托起了她的屁股,直接试著把龟头往更深的地方插入著……
  “啊——”
  “啊!”
  我和夏雪平都忍不住叫了一声出来……
  我用著自己的阴茎作为勘探器,往里面深入著,在我的脑海里,同时也想像著她身体里面的构造:她的阴道里面应该是如同沙漏一般的形状,刚开始进入的时候会有一些宽鬆,然后慢慢越来越狭长,中间有一段好窄好紧,而在通过了那段狭窄的隧道以后,最里面的地方开阔宽鬆的很,在我来到了个那个最宽鬆的腔室内以后,我的龟头整整好好地就顶到了她的子宫颈口处,我的整根阴茎也被她的美鲍完美地吞没,也就是我在这人世间的第一个家门口……
  天造地设,我的阴茎长度跟她的阴道深度,很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她没有痛到哇哇大叫、没有觉得差之毫釐,而我既不会感到深不可测,又不会感到意犹未尽。
  “……啊!终于……回来了……”夏雪平叫了一声之后,含糊地轻吟了一句。
  “什麽?……你再说一遍?”
  “你终于……回来了……啊……啊……你终于回来了!”
  夏雪平又说了两遍。
  在这一刻,我真的感动得好想哭——对,妈妈,我回来了,我以这种性交的方式回到你的身体里了,“我爱你,妈妈……”说完之后,我深情地拥吻著她。
  我开始抱著她的身体,用力地加快速度,在她的身体里抽插……
  ——天啊!经过我这样一抽插我才发现,在她的子宫埠,似乎有一隻锥形的、嫩芽一般的软肉,仿佛小舌头似的一般,在我不断地往她体内伸出顶入的时候,那只软肉像是会动一样,会在我的龟头尖端上轻轻“舔弄”,甚至会轻轻往马眼里面探入;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奇特体验,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以后,我不断地顶著软肉所在的那个部位,她的爱液便越分泌越多,我一下就明白了,那里是她的G点海绵体的位置——夏雪平竟然有如此的生理构造,所以,这等同于在我用自己身体凸起部位刺激著她的肉体深处的时候,她肉体深处也有一个凸起部位,再往我的身体里探进著……
  我心中大悦,我更爱她了。
  我望著夏雪平通红的脸,亲吻了她的脸颊一口,又伸出了舌头,跟她的舌头搅在了一起。
  车子越晃越快,停车场上的路灯和树影撒入驾驶室内,不断在我的视线前闪动著。我捧著夏雪平的躯体,忘乎所以地衝刺著。
  很快,由于动作的激烈,再加上初次真正意义上的乱伦带给我的刺激,我在夏雪平的身体里射精了。
  “啊——啊啊啊啊——”随著我把热烈的种子在她身体内播撒,夏雪平体内伸出的一股阴精,也浇灌著我的龟头,喷洒在我的小腹和阴囊上面,她满足地搂著我,抽动著自己的屁股,在我的耳际低吟浅唱。
  女人的叫床声,是男人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的歌曲;夏雪平,我的妈妈,她的叫床声对我而言,是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天籁。
  阴茎射过以后却并没有疲软,我把龟头紧紧地抵在她的子宫颈口,搂著她大口大口地亲吻著。
  ——一个多月以前,我曾经在这辆车的车厢里睡过一夜,那一夜我第一次梦见自己跟夏雪平做爱;——一个多月以后的今天,我就在同样的地方,跟夏雪平肆无忌惮地颠鸾倒凤。
  冷风顺著车窗缝隙吹了进来,搂著我热吻中的夏雪平,身子瑟缩了一下。我想了想,我不该让她著凉。于是,我把自己的阴茎从她的蜜穴里退了出来,找了纸巾帮她擦乾淨从阴道里滚落而出的精液和淫水,又手忙脚乱地帮她穿好了裤子和内裤,我便下了车。
  ——为什麽说手忙脚乱?因为就在我帮她擦掉我内射进去的东西的时候,她居然又开始把自己的食指探进了阴道里,自慰了起来。
  我勉强坚持著理智,帮她把裤子穿起来以后,又帮她象徵性地系好了衬衫扣子,我不能保证有多麽整齐,只能勉强确认这样系好以后,她的衣服和裤子不会走光——她身上看起来还是乱七八糟的,头髮也是凌乱一片,但最起码看起来还算整洁,若是被人看到了,最多会当作喝多了。在我内心里,我确实很想就那样搂著她的肉体,用阴茎插著她的牝穴,挺著自己的身子、托著她的屁股给她送上楼的,可那样的话容易受伤不说,倘若真被邻居看到了,对她这个十分注重清白的女人来说,那可就名声扫地了。
  我帮她把衣服穿好后,又把自己的夹克脱了下来,缠在了她的腰间把她已经湿透了一大片的长裤挡好,接著,我把她从车里拽了出来,依旧把她的胳膊抗在肩膀上锁了车;除了一边走一边关照夏雪平湿透的裆部不会被外人看到以外,我也不得不微微哈著腰,生怕被路过的几个人看出自己胯下那只挺立的帐篷。
  终于走到了她的房门口,我在夏雪平浑身上下摸著钥匙,夏雪平感受到了一身瘙痒,呵呵地笑了一阵,接著“嗯……哼……”地叫了两声,如同一隻小猫一般。我在她的西装里怀里面找到房门钥匙,就著微弱的月光一看,钥匙柄上贴著一个标籤,上面印有一组数字:0813……这是个什麽数字?感觉这并不像谁的生日——如果非说是生日,我倒想起来一个日本女明星,她的生日是8月13号;说起那个日本女明星的相貌来,简直是夏雪平失散多年的孪生姐姐。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在电子锁的按钮上按下了“0813”,果然,门开了。
  我扛著夏雪平的身体进了房间。
  我关上门后刚脱了皮鞋,还没打开灯,没想到夏雪平在踢掉了自己的短桩皮靴以后,根本站都站不稳的她,直接用自己的身子把我压在了门板上,对准了我的嘴唇亲吻了上去;与此同时,她正不停地把我刚才给她系上的那些扣子重新解开,很快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接著她很主动地拽起我的双手,让我跟随著她的动作,抚摸著她的的肩膀、抚摸著她的脊背、最后,她让我把双手,都放到了她的屁股上。
  在我抚摸到她的屁股的那一刻,我开始闭上了眼睛,我试著不用自己的视觉,而是用听觉、嗅觉和触觉,感受著她急促的呼吸、她带有酒精气味汗味和沐浴液洗髮水芬芳的体香、她全身上下的正在渐渐升高的体温,与她身体上每一寸肌肤的触感。她的皮肤没有蔡梦君保养得那麽惊为天人,甚至都不如平时只使用润肤水和绵羊油的美茵,但是她的身体保持著最天然的细腻和柔软,她的身体细胞就如同她本人的性格一般坚毅不屈,跟时光在不停地做著斗争,并且就目前来看,还是她皮肤的细胞佔据著完美的优势。
  我揉搓著夏雪平的屁股,她的屁股没有吴小曦那样紧实,但是依旧富有弹性,并且因为她的年龄加上她曾经怀孕过的经历,她的屁股要比吴小曦的更为柔软,髋骨和臀部比例更加的大一些,也因此,夏雪平的屁股比小C的更像一枚成熟的水蜜桃。还有她贴在我胸前的挺立乳房,跟我的乳头打著架的乳尖,这一对儿淘气包,是最挑逗我不断紧抱著她身体的存在,不似孙筱怜那样的波涛汹涌、豪放夸张到令人惊歎,却足以让我爱不释手……
  她对我来说,是最完美的存在。
  我沿著她的桃臀上端抚上她的腰际,又缓缓往上移动,摸著她的柔滑的秀髮。在这个时候,她的双手也没闲著,一点点把我身上的衣物全部除掉,就剩下一件内裤……
  紧接著,内裤也被脱掉了。
  我的阴茎,在我出生以后那段时间,隔了将近二十年,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跟著塑造、孕育出它的主人,雄赳赳地打著招呼。
  夏雪平依旧亲吻著我,接著她把手一动到了我的小腹上,渐渐向下,然后用双手在我的阴茎上轮流套弄著……
  我从来都没想像过,自己这条肉棒会终有一天,被自己母亲的温柔的双手紧握著。夏雪平双手温热,动作轻柔,而且满手湿湿的、手心里全是汗水。在她两隻手的食指上,都有一道很明显的硬壳,那是常年因为扣动扳机留下的老茧。她轮流用她的手指妹妹们,抚慰著这条通红的大哥哥,接著在她发觉到我的马眼里已经分泌出些许黏液以后,她便用一手专心刺激著我的龟头,用食指环握著伞缘,用拇指的手指肚在马眼上来回蹭著,在我的马眼周围越蹭越热;另一隻手则托著我的阴囊,用手心的温度,抚慰著我的两颗睾丸。
  被她这样一刺激,我忍不住把自己的手往上移了更多,按住了她的肩膀——按住了她那佈满了各种伤疤的粗糙的肩膀。
  在这一刻,我内心里的熊熊烈火,似乎静止了一些;我对她的性欲,也开始掺杂了一丝心痛的感觉。
  顺著她的肩膀,我又摸到了她胳膊和胸前的那些枪眼、刀伤。在我的脑海中,从我九月初跟她重逢到现在,我跟她斗嘴吵架的场景,一一在眼前重播……我曾口口声声地说,好久没把她当做自己的妈妈来看待,但是仔细想想,这段时间里,其实我却从来没把她当作一个上司来看待:我不断地在跟她斗嘴吵架,在找她的不对,而在标榜我自己的委屈和痛苦,然后让她在我面前沉默无言、让她在我面前无力辩驳、甚至让她在我面前嚎啕痛哭……这不就是我在依仗著自己是她的儿子的身份,在跟她这个亏欠我很多很多的妈妈面前,用一种极其任性的方式惩罚她麽?
  我说我不把她当作妈妈看待,或许是我在自欺欺人,或许在我潜意识里还不敢直面“乱伦”二字,而找了一种合理的说辞罢了;我现在不会自欺欺人了,我就是喜欢我的妈妈,我要直面她这副勾引起我无尽欲望的肉体,我要直面我对她的真实情感。
  而说到底,她也是个普通的女人,当我摸著她这一身上伤痕,我开始对我自己问道:难道她就不觉得痛麽?我是否真的好好心疼过她?
  ——我想,她不是不觉得痛,只是她真的不善于表达自己罢了。
  这一刻,我也什麽都说不出来,言语在性和爱的面前是脆弱无力的。我怜惜地把双手放在她的头髮上,用力亲吻著她的香唇,万千话语,都化作一个热烈的吻,在各自的舌头上绽放著花朵。
  她似乎欣慰地笑了笑,亲著我的嘴唇,亲著我的左脸颊、左侧颈,左肩膀……
  可我哪知道,她就在这个时候,张嘴在我的肩头用力地咬了一下……
  肩头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但与此同时,她的双手又开始刺激著我的阴茎,阴茎上如同被万隻蚂蚁咬齧过的瘙痒感,和肩头的剧痛在我身上同时作用著。
  这是对我这一段时间以来,让她哭泣、让她委屈的报复麽?
  这一刻我有些愤怒,但同时也有些玩心大起,我瞬间推开了夏雪平——可她往后一仰,根本站不住,我又不得不连忙拉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搂在怀里。
  我仔细一看自己的肩膀上,已经出现了两排鲜红的牙印,皮肤都咬破了不说,一时半会肯定癒合不了。我心头火起,对她说了一句,“夏雪平啊夏雪平,你可真是头母狼!”
  也不知道她听没听得懂我说的话,依偎在我的臂弯里微笑著,笑得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然后又似毫无意识地揉搓著自己的双乳,迷离著目光,微张著嘴巴轻声叫唤。
  我看著她自己摸自己乳房如此的投入,便立刻搂著她来到了床边,从她身后亲吻著她的耳朵,接著小心翼翼地摆弄著她的双手,让她把自己的身体背朝天的撑起,接著让她跪在床上,微微地分开了她的双腿。我顺势跪在了她的两腿间,一手探向前,捏著她的乳房,另一隻手在她的桃股上抓著,接著我猛地用手往她的屁股上扇了一下。
  “啊哼……哼……疼!”她委屈地叫著。
  她终于肯说自己的真实感受了。
  “叫!”我又猛猛地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掌。
  “疼!——”
  我听了她这声哀叫,心里如同被她的声音按摩了一般,我又伸手在她的屁股上狠拍了两下。
  “啊……啊!……不要!”她继续哀叫著。
  我看著她欣慰地笑了起来,接著我连忙用手温柔地在我刚才打过的地方轻轻地抚摸著,安抚著这头早已不知道自己灵魂在何处的母狼;而紧接著,我挺著自己的小狼鞭,低吼著在她的母牝禁地紧贴著、画著圈,我强硬地欺负著这头对我有生育之恩的她,我的雄浑阴茎,又一次入侵了夏雪平的桃源深处。
  ——荒野里的母狼与狼崽之间会产生母子交合麽?
  我不知道,或许会吧。
  这一次我没有那麽著急地直接一插到底,而是用自己的龟头前端,不断地与她的两片阴唇瓣亲密地接触著,在她的洞口研磨著,却就是不进入她的身体,弄得她急了,不断地抬起屁股想反过来往我的龟头上套著自己的阴穴,我却依旧躲开了;接著,我从后面压住了她的后背,紧紧抱住了夏雪平的身体,双手拢在她的软软的胸脯上,不断地捏著她的乳头——她的乳头好像很敏感,当我捏著她的乳头的时候,她全身都会发抖,她不断地摆动著自己的两隻奶子,可这对我来说更是一种挑逗,我用力地捏著乳头,争取不让那两颗小珠子脱手,所以当她摆动身体的时候,乳肉就会收到拉扯,她反而会觉得又痛又痒,几次下来,她便不敢躲了,只好任由我在她胸前用著两隻魔爪肆意蹂躏;然后我低下头,用嘴巴在她的耳鬓厮磨著,嘴唇接触到她的脸颊和耳垂,却不吻上去也不含住,而是让她不断地听到我在她身上的喘息,她不停眯著眼睛来回转著头,想要亲吻上我的嘴巴,可是每次当我的嘴唇和她的朱唇触碰到一起的时候,我就会立刻躲开,几番下来,逗得她又急又恼……
  ——每一个动作,都好像那天早上,生死果在她体内发作而我又做了春梦勃起后,在她身后佔便宜时候的动作,只是当时,我跟她都躺在床上,而现在,我跟她在用著狗爬式的交合姿势;而且当初隔在我俩之间,还有一层棉质热裤,而此时我和她的生殖器正做著零距离接触。
  我之前觉得我跟她就像一个猎人和一头惊慌无措的牝鹿,其实我错了,实际上,我和她在这一刻,是相互竞争、相互狩猎的关系。
  她的确又一次潮喷了出来,我的小腹部感受著她整个人身体抽搐的节奏,然后我奖赏一般地用舌头在她的颧骨处和眼睑上轻舔著。
  我俩真的就像两隻发情的狼一般。
  然而夏雪平的本性,就是不可战胜的,正在我躲著她的嘴唇的时候,没想到她反身抬起手,用胳膊压住了我的头,跟我整整好好亲吻在了一起;我也并不服输,于是趁著这时候,我也把自己的分身完全地插在了她的蜜壶之中,她只好放开手,趴在了床上,任由自己被我肏弄著;我虽然如此捉弄了一下,但还是闪了一下脖子,只好来回转了一圈颈部以后,我便专心地托著她的小腹,挺进著腰身,一下一下地进攻著她的身体……
  我也记不得是我的哪个狐朋狗友说过的一句话:后入式对于男人来说,最大的感官刺激就是征服感。
  看著身下的夏雪平,我却不禁有些怀疑,难道现在,我真的征服了自己的妈妈夏雪平麽?
  我依然不清楚,但是随著她紧窄的阴道里越来越湿滑,紧握著的括约肌逐渐给我带来愈发的刺激,我的阴茎前端蘑菇头跟她阴道内壁的褶皱愈发的契合,我逐渐笃定了心态,告诉自己,别的什麽的、可以从长计议的东西都不要想,只顾享受当下的良宵、美母,认真体会这一时欢爱就好。
  我还是忍不住伸出手,紧抓著她的乳房——我从小就没吃过她的奶,而后断奶之后她还是经常加班没办法陪我,随后她又离婚离开家了,所以我到现在还贪恋女人的乳房;现在她的躯体就在我的胯下,我又怎麽能够放过;与之相应地,我伸出了舌头,舔舐著她身上每一寸受过伤的皮肤,我知道我的唾液里面没有魔法、也不是灵丹妙药,我没办法抚平那些沉积著血红色素、拓烙下她皮下肌肉组织轮廓的疤痕,但我很想用这样的方式,舔平她内心十多年来的伤痛。
  “我爱你……夏雪平,我爱你……妈妈,我爱你!”我用自己的肉杵加速捣著她的美穴,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在夏雪平的背后说著“我爱你”,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表白,是一种精神催眠,也是一种主权宣言,也是一种对未来的宣誓。在我不断地说著“我爱你”的时候,她的蜜洞里在不断地往外潮喷著,浸湿了她的床单,浸湿了她的床褥。我也搞不懂究竟她天生就是潮吹体制,还是生死果在作祟——那种邪恶的东西,此时倒像是我的一个帮手。
  我也顾不得那麽多了,在我的不断沉吟著“我爱你”的时候,我的腰上感受到了一阵暖流,直达脚底,又折回到睾丸上面,接著,直接刺激著紧绷许久的海绵体,一股滚烫的精液从我的身体里,再次射入夏雪平的阴道身处。
  夏雪平倒下了,我也摊在了她的身上,亲吻著她的后背,吸乾淨从她每一寸毛孔里流出的汗水。
  在这一刻,我又突然想起,似乎在上幼稚园之前,我还经常习惯这样,在洗完澡后全身赤裸地趴在同样全身赤裸的夏雪平的背后,就这麽躺著,有时候我自己睡著了,夏雪平害怕剧烈的翻身会吵醒我,同时却也担心万一自己就这样睡著了,一个不小心翻身以后,会把我压伤,因此我经常美美地枕在她的背后睡著,若不是外婆或者父亲发现了把我抱走,夏雪平真的会就这样在床上趴一夜,然后第二天,艰难地揉著落枕之后的脖子去上班。
  那时候的她,会想到在十几年后的今天,会被自己的儿子用著同样的姿势咨意侵犯麽?
  夏雪平闭著眼睛,脸上露出些许微笑,好像沉沉地睡去了。我不敢在压著她,便翻身躺到了她身边。
  精液和爱液混合在一起,从夏雪平的阴道口中拉出一条透明的丝线,连在了我的阴茎前端。我的阴茎处于半勃起状态,我今天没有任何疲惫的感觉。看著胯下这兄弟貌似依旧没有尽兴的样子,我自嘲著笑了笑。
  可是此时此刻,我却不敢再折腾夏雪平了,一来是她看起来确实是睡了,而二来,我突然想到一个事情:我虽然如愿以偿跟夏雪平在一起发生了性交,又将自己的至阳液体在她的身体深处注入了两次,可是这一切似乎得来的都有些太侥倖了,这跟我要通过让她爱上我之后、再跟她发生肉体关系的初心背道而驰,于是我开始担心,在她明早醒过来之后,她看见我俩身上的这一切、看到屋子里和床上的这些场面,她会是什麽样的反应,而我又该怎麽面对她……
  ——她会从此之后跟我就此相爱麽?听说母子之间的乱伦关系,只有零次和一百次的区别,难道真的会是这样麽?
  ——她会跟我翻脸麽?她可能会说,自己在春药发作的时候,我完全可以把她绑起来、用手铐铐起来,而如果我跟她说我也被人下了药,她会跟我反驳说我完全可以自己用手解决,而不是彻底玷污了我们俩之间脆弱的母子关系——她会这样跟我愤怒地争吵、埋怨、甚至憎恨我麽?
  ——她会不会在大惊失色之后,选择跟我冷战,再之后,选择遗忘?毕竟,她的神智现在很大程度上进入了幻觉状态,而对于依旧清醒的我来说,发生的一切,也是那样的不真实。
  然而,就在我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夏雪平的手又搭到了我的阴茎上,她似乎睁开了一下眼睛,接著葡匐著身体移动到了我的脸庞边上,她握著我的阴茎,接著看了我一眼,然后又闭上眼睛亲吻著我的嘴巴。
  “……你醒了麽?夏雪平?”我甩著头,躲避著她的嘴巴,可她依然不由分说地在我的脸上乱啃著。看起来她的大脑,依旧处于不受自己控制的状态。
  就在我这样躲避著她的狂吻的时候,我突然想起,那天在楼下在她车里睡著的时候做的那个春梦,真的不是我梦见的第一次关于她的性梦;而实际上,我的第一个性梦里的物件,还真就是她。
  ——我那时候还在上小学,舅舅、舅妈、外婆还都活著。有一天,夏雪平刚跟朋友喝完酒回来,虽然没有酩酊大醉,但也差不多微醺的有些神志不清。她一进屋,看见我在书桌前专心致志地写作业,就抱著我狂亲,我被她亲的满脸都是带著梅子酒味道的口水,于是,我来回地躲著她嘴唇对我的脸蛋进行的无差别轰炸;她见我躲了,便又跑到美茵的小床边上,仅仅亲了两口美茵以后,就跑去洗澡了。
  我也是做作业做的投入了,竟忘了她还在洗澡,我一时尿急,一著急便打开了洗手间的门……对,那才是我印象里第一次把她的身子彻彻底底地看了个遍的经历!
  ——她也是有趣得很,冲著淋雨,居然也能睡著。我趁著她睡著的时候,偷偷在旁边的马桶尿了尿,可正当我提裤子的时候,透过雾气,我竟然第一次对她的身体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时候我还小,才刚发育,所以好多东西我不明白,我也说不清……
  那天晚上,父亲依旧不在家,她后来把澡洗了好久才从卫生间里出来,似乎未擦干身子、裹著浴袍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我依旧像小时候一样,调皮地爬到了她的床上,钻进了她的被窝里,却看到了自己的妈妈在敞开的浴袍里醉卧而眠的景象——那一刻我真的觉得她好美,但仅此而已。
  然后,就在那一晚,在我梦里,无数次出现了夏雪平高大的裸体,而且越来越高,甚至她的身体成为了我脚下的平原……我踩过了她的锁骨,攀上了她的乳峰,在山顶我搂著树干一样粗壮的乳头休息了片刻之后又下了山,然后沿著她的腹部盆地,来到了一片黑色森林,平躺著的夏雪平告诉我,在深林边缘的悬崖壁上,有一个温暖的山洞,她鼓励著我,爬进那个山洞里……
  接著,彻底惊醒,但也是第二天清晨了……
  我感受到了自己的小羞羞那里黏黏的,痒痒的;而夏雪平的左手手背,正不偏不倚地放在我那里。
  从那天之后,夏雪平再也没让我上过她的床、钻进过她的被窝;也是在那时候,我逐渐地开始对女人的身体,产生了兴趣。
  直至今天。
  今天,我彻底钻进了她的那片黑森林边缘、峭壁上的山洞,我做到了。
  在她身体上的旅程,让我一下子走了这麽多年。
  一想到这,我欣慰地看著夏雪平笑了笑,再也不拒绝她的狂吻,又一次张开了嘴巴。我感受到本来我和她的嘴里,都已经乾涩得很,可当我俩亲吻到了一起的时候,各自口腔的唾液腺,又分泌香醇的汁液来。
  夏雪平见我不躲了,不断地扭著头亲吻著我的嘴巴,然后她抬起身子,坐在了我的身上,抬起头甩了一下头髮,抓住了我的手,让我又重新攀上了她的乳峰;并且她还不知足,把自己的双手居然也放在我的胸口,拨弄著我的乳头——男女之间对于乳房受到刺激的反应,由于生理构造的不同,肯定也不一样,但是在这一刻,我只清楚我和她的乳头,同时变得坚硬无比。
  她用自己的牝户在我的柱体上面前后摩擦著,她随之也跟著大口大口地喘著气,见我的阴茎逐渐抬头了,她找到了我龟头的位置,直接把自己的洞口套在了上面,然后轻咬著嘴唇,缓缓地坐了下来。她调节著自己的呼吸,大腿的肌肉用力紧绷著,我立刻感受到了她在用著自己的玉鲍软肉紧握著我的命根。待她用阴穴箍紧了我的肉棒,她便开始上下抬动自己的屁股,躬下身子,随著自己抬起又坐下的频率,拨弄著我的乳头,接著她又像一隻吃著草的兔子一般,低下了头,在我的嘴唇和和舌尖上轻啄著。
  在她坐到了我肉棒上的那一刻,我的大脑,也陷入了半清醒半迷幻的状态。
  这一次完全是她主动,而我是被动的那一个,她坐在了我的肉筋上,恰似一个女神降临,抚慰著我的心灵。在我的眼里,黑暗中夏雪平的身躯,似乎被一层光芒包裹著。我仰视著她——我本就应该仰视著她——并且感受著她泽被著我每一寸的肌肤、每一寸的灵魂,看著她怜惜著、照顾著我这个属于她的唯一的男人。
  她抬起屁股以后,好几次我的阴茎居然都从她的阴道中滑落,起初她还自己重新扶好了坐了上去,尔后几次,她居然就那样故意的用著自己的肉鲍两翼在我的阴茎上摩擦,而不继续让我肏她了;我一著急,便放下一隻手,自己扶正了自己的铁棒,对准了她的穴口重新放好——连著三次,都是我自己扶正,第三次的时候,我听到了她嘴里“嘻嘻”地笑了一声,我才明白,原来这是她故意在跟我游戏,当然,也可能是在报复我刚才从后面进入的时候,我在她湿淋淋的洞口故意捉弄的伎俩。
  我便咬著牙,毫不顾忌地一手托著她的屁股,另一隻手在她的乳房上紧抓著抬起自己的腰肌和身板,用力地颠簸著坐在身上的夏雪平。她也不再玩闹,大张著嘴巴,用一隻手自己摸著自己的乳房,另一隻手,紧抓著我揉搓她乳房的那只手,就像我的那只手,是她现在唯一的支撑一般……
  或许对于她来说,我也是她的一座山峰,一座逐渐从小山丘成长为巍峨岳麓的山峰。
  接著,她趴下了身子,亲吻著我;她的长髮斜斜地盖在我的耳边,如同瀑布一般倾斜在我的脸上;嗅著她的发香、吸吮著她的口水,我陷入了恍惚……
  终于,颠簸了好一阵之后,我又朝向她的体内,再次射出了一次浓浓的精液。
  她感受到了温热的精水在她身体里的衝击,整个人的身子在我的身体上痉挛著、震颤著,又一次地完成了潮吹……
  ——算上这一次,这已经是她使用女上位之后,在我身上完成的第三次潮喷。
  我和她满身都是湿淋淋的,身上除了汗水,就是她的潮水。
  她把我的阴茎从体内拔出,接著,她全身无力地一跌,跌在了我的胸口上。此刻的我,也已经疲惫不堪。
  就这样,我完成了在母亲身体上的三次交合。
  回味无穷。
  这一夜,她都身处迷幻的精神状态;而我,反倒是在她的身上,找回了被我尘封已久的许多儿时记忆。性爱可真是个奇怪而美妙的东西。
  搂著怀里的夏雪平,嗅著她身上的香汗味道,亲吻著她的额头。夏雪平紧贴著我的身体,安心地笑著,安心地睡著。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
  老天爷,谢谢你对我的眷顾,让我得到她;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爱她。




  第四章(16)

  夏雪平的住处其实距离火车站也不远,我自信在早上的时候能够按时前往火车站门口,所以这一夜,我很安心。
  ——或者说,这是我从出生到现在,经历过的最安心的一夜,因为在这一夜里,我都可以一直搂著她。
  她脸上的晕红逐渐消弭,身上的温度也渐渐不那样发烫,呼吸的节奏也逐渐平缓,她躺在我的怀里,睡得十分香甜,甚至还小声地打了鼾。
  我很兴奋,因此在半夜两点的时候我还异常地清醒,生怕自己忘却了这一秒的幸福,憧景著下一秒的踏实,又惋惜已经逝去的上一秒的快慰。
  但即便这样,我还是强迫自己赶快睡著——身为员警的最不好的一点,便是自己对自己时间没有任何的支配权。我不想耽误徐远交给我的任务,我想,如果夏雪平知道我明早身负重任的话,无论她会怎么看待我和她这一夜的鱼水之欢,她终究会是不想我因为跟她的缠绵而耽误工作的。
  于是,我给自己定了一个六点半的闹钟。我又生怕太早吵醒夏雪平,因此,我便把手机放在了自己的枕边,故意把闹铃的声音调小到只足够能把我自己吵醒的状态,然后才放心而眠。
  人最幸福的是什么,我现在终于明白了——睡觉的时候搂著自己最爱的人,入梦之后,在梦里也依然在与她缠绵。
  然而,我五点半刚过,就被一通电话扰乱清梦。
  “你是市局的何秋岩么?”
  “是。”说完,我打了个哈欠。
  “我们是三江路分局刑侦支队的。现在请您到三江路222号来一趟,过来认尸。”
  “认尸?谁死了?”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以为是我周围的谁出事了。
  “一个流浪汉。我们需要你过来配合调查。”
  “行吧,给我点时间穿衣服……”
  ——什么情况?一个流浪汉死了,找我认尸做什么?
  我有些无奈。
  挂了电话以后,我特意用手机登陆了警务内部系统查了一下来电:这电话号码的确是三江路分局刑侦支队长的手机,并不是什么独脚骗子。
  我在心里仔细算了一下,如果我现在穿衣服,用手机app叫个专车去三江路,那之后还要去在7点半赶到火车站……呼,如果中间不去别的地方,我的时间安排绰绰有馀;但是想要去一趟三江路再赶回来,想要跟夏雪平再打个招呼,那么我的时间肯定来不及。
  可我看著在床上熟睡得香甜的夏雪平,却也不忍吵醒她。
  我想了想,抬起头,看见夏雪平桌上有个活页笔记本。于是,我便打开了台灯,找了根笔,在纸上写下了几段留言:
  “夏雪平:
  希望你醒来以后,还能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我知道,我做了这一切,对你来说,可能你一时半刻接受不了;而且按照世俗的眼光来看,也确实有些不道德,但是没办法——你被人暗算,我也被人下药,我并不是故意的——虽然这是我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你可以把这一切都当作阴谋的巧合,当然,在我看来都是命运的安排,我觉得,你我之间发生这种事情是注定的。对不起,恕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就这样跟你发生了这一切,这是我的过错,我愿意主动承担这一切——我愿意承担起今后所有的一切;夏雪平,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争取;我忍受不了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那种孤独和痛苦,我忍受不了你在其他人身边时候,我心底由衷的担心;我再也不会离你远去、害你哭泣、让你受伤,我想和你分担你身上和灵魂上所有的苦与痛,我想成为你身边那个能给你倚靠的人。
  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做这样的人,而不单单只是做你的儿子。
  请恕我有不得已的保密理由,不告而别。
  两天以后,我会回来,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爱你的
  秋岩。“
  我生怕她会看不到,因此在写完之后,我特意在手机里留下了一张照片,淮备在上火车之前,再给她发一遍图片和手打文字版。
  接著,我穿好了衣服,拿了自己的随身物品。临开门之前,我又去帮她掖了掖被子。看著熟睡的她,我又不舍地在她的嘴唇上轻吻了一下。
  然后我就出了门,帮她锁好了门。我打开了手机app叫了一辆车,急忙赶到了三江路。
  我凑到那群民警身边,看了一下其中一个领头人的肩章,大概能确定这个人就应该是刑侦支队的队长,便对他说道:“您是刚才给我打电话的那个?”
  “你就是何秋岩?”那人抬了头,便对我问道。
  我看著穿著制服的来人,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递给对方。
  对方一看,对我敬了个礼,我也敬了礼,然后问道:“这位师兄,不知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还没等这个支队长说话,旁边的几个年长的员警便先开了腔:“哎呦喂!这市局怎么找了个菜鸟当处长啊?”
  “呵呵,‘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呗!”
  “人家这小兄弟,是风纪处处长!——风纪处,耳熟不?卷土重来了,明白没……”
  支队长抬起头看了一眼我的身后,马上回头对身边的那三个刑警说道:“我说你们几个,是来唠咳的,还是来办案子的?我是不是应该再给你们仨一人拿一包瓜子呗?少说两句能死么?都给我闭上臭嘴吧!”
  我反感地看了看那三个警员一眼,又回过头一看,身后的徐远刚下车,对著我招手叫一声:“秋岩!”
  “局长,您怎么也来了?”我大老远叫了徐远一声。
  “嗯,我过来看看。”
  徐远说著戴上了墨镜,不忿地走到了刚才说风凉话的那三个警员身边绕了一圈,挨个看了看他们三个的脸,接著又走到了那个支队长身边,支队长先对徐远敬了个礼,徐远也对他回了个礼,问道:“小郑,怎么回事啊?”
  “您居然亲自移驾,受宠若惊——诺,就是这个人,我们在他身上,发现了带有警务编号的子弹。仔细一查,子弹归属于市警察局重案一组三级警督何秋岩,于是,我们就想找他来瞭解一下情况。”那名员警对徐远说完,让自己的同事让开了一个缺口,“万万没想到,这点事情还需要让您徐局长亲自跑一趟。”
  “呵呵,好说。”徐远客气地对刑侦队长笑了笑。
  只见地上躺著一个裸体的男人,身下流著一滩血——他的屁股后面,还有一个枪孔,手里居然依旧握著一把手术刀。根据他的体形,我一下子就看出来这个男人,就是下午我遭遇到的那个劫持小女孩的露阴癖。
  “嗯,没错,这一枪是我打的。”我对著那个刑侦队长解释道:“这个男人是个露阴癖,还是个精神病患者,我本来下午要抓他回局里的,谁知道他全身像是没有痛感一般,就被他跑了……”看著刑侦队长摆著一张苦瓜脸,我便半开玩笑半愤怒地说道:“郑队长是吧?不好意思,这事情你找我认尸,而不是直接通知重案一组,不合适吧?难道你怀疑是我杀的人?我且不说这一枪我只是打在了屁股上,总不能我下午打了他一枪,等到了二半夜,他才死在大街上吧?”
  刑侦队长摆著张苦瓜脸,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他听我这么一说,吩咐手下把尸体翻了个面……
  看了以后,我差点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这个男人的阴茎和睾丸都被人割掉了,除此之外,在他肾脏的部位上,也被人用短匕或者剔骨刀之类的利刃豁开了两个口子……
  “……他的肾被人割了?”
  “嗯。”刑侦队长点了点头,“一颗没都剩下。除此之外,他的膀胱和前列腺也被直接用手摘除了……现在还没做尸检,但据我的观察,他膀胱和前列腺组织链结的血管,全都是收到拉扯后断掉的——所以根据目前现有的物证和尸体的伤口来判断,死者的内脏是被人直接用手摘除的,除此以外,我想不到任何其他如此粗暴的方式。”
  ——呵呵,多行不义必自毙。我看著眼前的尸体这样想著,自然胃部的生理反应也就没那样强烈了。
  徐远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半天才说道:“呵呵,小郑,之前接到你电话,我还以为是我们局里警员恶意杀人呢。不是就好,现在已经六点了,我们这小伙子还有任务,先走一步……”
  “不好意思,徐局长,我知道你们市总局比我们忙,但是还得麻烦这位何处长给我们做个笔录。我们好回去归档,并且方便我们调查——案子毕竟发生在我们辖区。”郑队长对徐远说道。
  “那我们只能跟你在这做笔录,做完之后,我们就得赶紧走。”徐远说道。
  “没问题,我就耽误最多十分钟。”
  于是,我把今天下午的办案经历简要地跟郑队长讲述了一遍。与此同时,徐远吩咐自己的司机连打了三个电话。我估计这个案子,迟早还会被移交给我们市局。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徐远停著的车子的另一边,出现了一个身穿一套运动装、手提一个大皮包的女孩——这个时间段穿著这么一身出现在案发现场,换做是谁都会对她产生怀疑。
  最让我觉得有点可疑的,就是那个大包。
  更可疑的是,我觉得她好像在一直盯著我。
  “喂!干什么的?”我指著那个女孩喝道。
  那个女孩其实一直在盯著我,而当我指著她让她搭话的时候,她却突然摆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愣愣地看著我站在原地。
  “我说的就是你,你过来!”
  女孩微皱著眉头,迟疑了一下,但接著她还是走到了我面前。
  等她走过来以后,包括徐远在内,身边的所有员警都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腰旁或者自己背后衣服下面,随时淮备拔枪。
  “把包放下!双手举起来!”郑队长对著那女孩说道。
  女孩有些不情愿地丢下了手中的手提包,接著有些害怕地看著面前的所有人,最后把自己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举著双手看著我。
  ——这个女孩的样貌好生眼熟,但是我一时之间记不得我是在哪见过她了,可是她的五官看起来又的确陌生的很——我的小学?初中?警专?警院?在外地实习的时候?我根本在大脑里搜索不到这样的一副面孔。
  旁边的一个年长员警跑了过来,打开了这个女孩的手提包,他在翻了翻之后,嘴里发出了一阵轻蔑地小声:“呵呵……操!”
  我听了这个笑声,低头一看,这个皮包里一共有七样东西:一个化妆盒、一个鼓鼓囊囊的钱夹、一盒避孕套、一件薄纱胸罩和一件透明T字情趣内裤、一隻粉红色的电动自慰棒,还有一盒解酒药。
  “大早上的,一个女孩子家,拎著这些东西,这是要去哪啊?”徐远看了看这个姑娘说道。
  “我回家……”这姑娘说话的口音有点重,听起来不像是F市本地人,倒像是Y省西部的口音。
  “那你之前去干什么了?”我问道,“跟朋友去玩?去男朋友家了?”
  “我……嗯。”女孩想了想,欲言又止。
  “‘嗯’是什么意思?”我对她问道,“跟朋友去玩还是去男友家了?说清楚!”
  “……就是……刚从男朋友家回来。”女孩故意躲闪著我的眼睛,对我说道。
  “证件有么?拿出来让我们看一下吧?”郑队长对那个女孩问道。
  女孩扭捏地蹲下了,动作机械地从钱夹里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
  “叶莹……”郑队长拿著她的身份证,念了一下她的名字,又从腰间拿出了用来识别身份证和驾驶证的扫描器,在用身份证在萤幕上照了一下,郑队长看了看身份证,看了看仪器的萤幕,便把身份证递还了那个女孩,又对她问道,“刚才这里杀人的时候,你看到了么?”
  女孩低著头,摇了摇头。
  “行了,你可以走了。路上小心点。”郑队长说道。
  女孩便跟我擦肩而过,临走的时候,我感觉她似乎又看了我一眼。
  我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等我回过神,发现徐远的司机正端著手机,连连对著刚才那个女孩拍了好几张照片。
  徐远看著女孩远去,又对郑队长问道:“小郑,这边现在还有何秋岩的事情了么?”
  “没有了,你们二位可以走了。要是有什么事,徐局长,我再联繫您。”
  说完,徐远便领著我上了他的车。
  坐在徐远的车上,我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拿出手机偷著编辑著短信。徐远看了我一眼,对我笑了笑:“怎么,昨天晚上没睡好?”
  我听了这个问题以后,把手机往大腿外侧藏了一下——但是也不敢太掖著,要不然在他面前不一定会被他怎么怀疑,然后我只好笑了笑,对他点了点头说道:“嗯……呵呵,第一次被委任密派行动,多少有点紧张。”
  “别紧张。这次没什么事,你就当帮著安保局送个快递好了。”徐远看向车窗外,他看起来也有点心事重重的,“我倒是瞧你困的这个样子……待会儿你在高铁上可别睡啊!上火车之前,得给你弄杯咖啡喝点。遇到特殊情况,一定要机灵点!”
  “那是一定。”我想了想,看了一眼徐远,又对他说道:“话说您这次没有什么吩咐么?”
  “我?呵呵,安保局的任务,我能对你有什么吩咐?好多事情,我都是不能过问的。”
  我连连称是,赶忙编辑完了短信,连著我写下的字条的照片,一併发送给了夏雪平的手机里。在确定已发送以后,我心满意足地笑了出来。
  我和徐远先到了火车站门口,还没见到有穿著米黄色风衣白衬衫黑领带的人出现,因此我俩围著一个早餐摊点了两份小吃。徐远要了一杯青梅绿茶,两份蚵仔煎吃著,我则连忙往肚子里灌了两罐红牛,红牛下肚后,我连打了两个嗝,端著刚出炉的大肠包小肠,吃了起来。
  ——这么一吃,我突然想明白刚才在那个露阴癖被杀的案发现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局长?您还记不记得,高澜夫妇是怎么死的?”
  “记得啊,”徐远用竹签挑著蚵仔煎,对我说道,“他妻子是被人划开了胸膛,挖了心脏和肝脏;高澜自己是被人阉割以后,又在两侧……”说到这,徐远看著我的那双眼睛一亮,然后继续说道:“你小子也终于砸摸出来味道了,对吧?也对,姓高的那一对儿出事的时候,你还在警校上学呢,能想起来就不错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那个露阴癖跟高澜的死法基本是一样的,除了那个露阴癖的心脏还留著以外。
  徐远点头笑了笑,对我说道:“你放心吧,该忙你的就忙你的去。等下上班以后,我会告诉雪平,让她去查这个案子。”
  我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又对徐远问道:“局长,您觉得这次这个命案,还会是桴故鸣的人指示的么?——杀一个疑似精神疾病患者,有意义么?”
  “那可不好说……只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记得老早以前,桴故鸣黑进咱们警务系统的时候,那个人煞有介事地搞了个谋杀预告,你还记不记得?”
  “我记得,最后一句,那个网站应该是说了一句:”高澜、卢紘、封小明、沉福才……夏雪平,下一个就是你‘,对吧?按照他那上面的预告,现在我们已经抓了周正续、打死了段亦澄,但是目前还有两个人的案子没有破。“
  “嗯,没错……算了,你我在这里乾著急也没有用,这些事情,还是交给雪平他们慢慢查吧,反正查了这么长时间了,不差这么一时半会了。”徐远想了想,自信地说道,“不过我有预感。很快,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您这么有信心?”我对徐远问道。
  “呵呵,当员警不就这么回事么。要么你小子以为,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员警,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正跟徐远聊著,大老远就看见从一辆商务车上,桂霜晴带著三个随从从车里走了下来。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只见我给夏雪平发的那两条信息的右下角,正标注著“已读”二字——难道夏雪平醒了?
  可是,她却并没有给我发来任何回复。
  “把手机关了吧,好好淮备淮备。”徐远对我说道,“还是那句话:上车以后,记得机灵点。”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难舍地摁下了关机键,把手机、手铐、警官证,全都递给了徐远;我看了看自己的钱夹,把里面所有的现钞拿了出来放在了夹克里怀口袋里,然后也把钱夹递给了徐远。
  “好久不见,何秋岩。”在我把东西都交给徐远以后,桂霜晴走到了我的身后。
  我冷笑著,自己走到了桂霜晴面前,跟她握了握手:“桂处长早。您跟您的手下,一定要每天都穿得这么拉风么?”
  “看你的样子,好像你特别不想见我。”桂霜晴阴阳怪气地对我说道。
  “哪的话?跟美女姐姐见面,我还不情愿么?而且,给你们安保局跑腿,荣幸万分。”
  “哈哈,几日不见,你小子倒是更会说话了。话说夏雪平怎么样了?自上次一别,她还好么?”
  “好的很,比你好多了。”我看著桂霜晴说道,“我说桂处长,咱们也别假寒暄了,把东西拿来吧?”
  桂霜晴说著,让她的手下递给了我一个密封性很好的金属框皮箱子,摸起来,里面似乎还有点凉。桂霜晴对我严肃地说道:“何秋岩警官,请你把这个东西拿好了。这个箱子不怕摔、不怕撬,不怕千万别丢了。这里边的东西,比你、我、再加上你们局长的命都重要。”
  “哟,您不说我还不想问呢?这里面是什么啊?浓缩铀?密码机?武器图纸?病毒样本?总不能是樊于期的项上人头吧?”
  “何秋岩警官,我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桂霜晴依旧严肃地说道,“你这次的行动,不只是为了我们安保局做事,而是为了这个国家做事!所以,请你宣誓,你会完成任务。”
  我很讨厌这套流于表面的形式感的东西,但是我又转过头看了一眼站在我身后,正注视著我的徐远,我不想在外人面前折掉我们市警察局的面子,于是,我对著桂霜晴郑重地小声说道:“我宣誓,我会不遗馀力完成这次任务,不辱使命,不负国家与人民的期望——这样可以了么?”
  桂霜晴等我说完后,才放心地把箱子交给了我,然后她又走到了徐远身边,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后,便让几个安保局探员和徐远的司机一同把我送进了火车站内。
  我孤零零地坐上了高铁。
  望著窗外的乡间风景,我突然又想起了那天在开车的时候,我给夏雪平拍下的那张照片。一摸裤子口袋,我就后悔了——应该之前把那张照片彩印下来带在身上就好了。之后,我满脑子都是昨晚和夏雪平一夜的云雨。紧接著,我便畅想著,等我从邻省G市回来以后,她跟我之间会发生的所有的浪漫、淫靡的故事……
  ——啊!怎么办啊!我这才离开她多长时间,我就已经想她想得喘不过来气,而且我感觉自己胸口发热、喉咙一下痒痒的、心脏砰砰直跳!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我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帅哥?帅哥?”
  “嗯?”我一抬头,站在过道上的穿著制服的年轻高铁乘务员正在唤著我。
  “请出示一下火车票和身份证。”她对我微笑著问道。
  我看了一眼浓妆豔抹的乘务员,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拿出了身份证和车票。
  乘务员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身份证,接著拿笔记录著什么。
  没过一会儿,她便把车票和身份证还给了我,还在我的胸肌上借势抓了一把,我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再仔细看著她给我还回来的车票上面,写著一串数字——一个电话号码。
  我一抬头,她居然在借著给我邻座捡东西的机会,弯下了腰挺著自己的臀部,用自己的屁股在我的肩头蹭了两下。之后,她便离开了我那节车厢,摁下车厢门离开以前,还回头对我抛了个媚眼。
  我侧过头,面无表情地收起了自己的车票和假身份证。
  我看著她穿著制服的背影,的确,瓜子脸、狐媚眼、身材苗条、C罩杯、臀型很翘、腿型修长,确实是个很惹火的闷骚女人;可是对不起,她不如夏雪平。
  而且即便刨除夏雪平的因素,我也不会跟她怎么样的,至少我不会在这趟列车上跟她怎么样——我手里毕竟拿著安保局的东西。万一这女人,是境外情报机关的卧底呢?
  其实这一趟车坐下来,除此之外,倒是没什么风波,于是我安安稳稳地到了G市。
  我直接在站前门口叫了一辆计程车,让他直接给我拉到安保局门口。呵呵,司机老哥本来在我一上车的时候,还对我笑脸相迎;结果一听我要去的目的地是安保局,立刻连咳嗽都不敢了,播放路况资讯的电台节目,也立刻被他调成了蚊子振翅般音量——看来这安保局,在哪都不受人待见。
  司机给我把车停到了距离安保局正门大老远的位置,就求爷爷告奶奶地让我下车了:“小兄弟,行行好吧!你问问这全G市的计程车司机,有哪一个敢把车子停在安保局门口的?开个恩好不?我这还上有老下有小的……”
  我看著他的怯生生的样子,也没管那么多。付了钱之后,我便拎著皮箱子直接往门口走。
  可就在这一会儿功夫,因为我给身边自行车道上的一个骑手让路,我突然发现身后有个高大身影跟我保持著5米左右的距离,盯著我的身子跟我往同一个方向走。那人穿著一件军绿色的短款风衣,在我回过身子之后,忽然很警觉地蹿向了街边牆角。
  ……我心里突然凉了一下:难不成,真会有人跟踪我?
  我决定试探一下。
  于是,我加快了脚步往前走,紧接著加快速度变成小跑,并且先跑过了安保局的大门。在我跑到了安保局的门口之后,我又连忙转身跑了回来,果然,我看到有一个跟我身高差不了多少、梳著侧分头髮的中年男人也在沿著我刚才跑过的路线冲我跑了过来;当他看我看到我跑过了安保局的大门之后,应该是已经减了速,可他应该没想到我会突然折返回来——他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然后连忙也转过了身,把自己藏在路边的一棵树的后面,侧过脸盯著我。
  我马上走到了岗哨前面,看著眼前的哨兵。
  “干什么的!”荷枪实弹的士兵立刻把自己手里的微型衝锋枪对淮了我。
  “453381!”我连忙回答了一句口令。士兵听到了这句口令以后,立刻把枪重新持在胸前,对著自己胸前的对讲机悄声说了几句话,然后便给我放行了。
  等我进门之前,我再往右手边那棵树的方向看去,树干后面已经没有了任何踪影。
  “你就是李丛先生?”两分钟后,G市安保局的肖站长和调查处的处长欧阳雅霓亲自迎接了我。
  “嗯,您好肖站长。”我跟他握了握手,又跟欧阳处长握了握手,“您好,欧阳处长。”
  欧阳雅霓跟我握了握手,眼睛里闪烁著一丝水光。
  ——我这一看,在安保局地方站担任调查处处长的要员居然都是女的。当然,这位欧阳处长的长相和气质,可比桂霜晴让人觉得舒服多了。
  “来的时候身后有尾巴跟著么?”欧阳雅霓对我问道。
  “有一个……”
  我话还没说完,欧阳雅霓马上一挥手,身后的四个特务便连忙顺著窗户往楼下看去。
  “别看了。我进来之前他就走了,他知道我发现他了。现在再追来不及了。”我连忙说道,“那人是什么人?国外派过来的间谍?”
  “呵呵,你害怕么?”欧阳雅霓看了我一眼,对我问道。
  “那可就取决于这人是什么身份了。如果他是个路人龙套,那就无所谓了,但是假如这个人是个角色,那我可就真要小心一些了——我不还得回F市呢么?”我对欧阳雅霓说道。
  我确实很担心,虽然我没看清楚那个中年男人的脸,但是从他的动作上来看,这人应该是个老手,动作麻利、举手投足之间都透著一股警惕,搞不好真是个老特务。
  欧阳雅霓看著我,轻笑了一声说道:“呵,你就放心吧,他应该……”
  肖站长没等欧阳雅霓说完话,大声乾咳了一声,然后瞪了欧阳雅霓一眼。欧阳雅霓见了,又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接著便不再说话了。
  我大概看得出来,这是不想让我知道太多的意思,我也不好多问。接著,我便把自己手里的皮箱子递给了欧阳雅霓,“这个,就是我们市的桂霜晴处长让我交给贵办事处的,请查验一下吧。”
  欧阳雅霓把皮箱放在了一个小桌上,肖站长看著那个小皮箱,亲自戴上了一副白手套,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钥匙,把钥匙插进了皮箱的锁孔里,轻轻一转。
  ——只见箱子里飘出了浓浓雾气,我仔细一嗅,貌似有一丝乾冰添加剂的气味。肖站长小心翼翼地把手放进了箱子里,接著,他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试管,里面装满了殷红色的液体——原来我这一路上过来,手里拿著的东西,是一管血液样本。
  这就奇怪了。
  按理说安保局全国分站之间都有一定的秘密管道——别说安保局,就算是我们警察局,如果涉及到跨省需要进行人体指标採样,只需要通过内部伺服器上传一下显微图例和资料指标,然后再通过根据其他地区省份提供的资料进行比对就可以了;那么为什么,这一次安保局一定要搞的如此神秘,而且还特地指派我这个局外人来执行任务呢?
  “嗯,这就是我们要的东西。谢谢你了,李丛先生。”肖站长郑重地对我说道。
  “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于安保局的这帮特务,讨厌归讨厌,场面话该说还是要说的。
  “嗯,请您先到休息室稍作片刻。”说完,肖站长就让身边的一个特务安排我上了楼,然后马上把试管放进了箱子里,又把箱子交给了欧阳雅霓,说道:“欧阳,你先把东西拿过去,让他们现在就检测,看看是不是跟我们在白桦林里发现的那件……”因为我在跟著一个特务往楼上走,后面的话我就听得不大清楚了。
  我进了休息室以后,那个特务便给我端上了一堆饮料和糕点零食,接著礼貌地对我笑了笑,就离开了。
  等他走后,我一拧门把手——真棒,那个特务给我直接锁在房间里了。这哪是让我休息,这完全是给我软禁下来了。
  行吧,安保局还能把我杀了不成?既来之,则安之,我便捏起了一块葱油椒盐月饼,给自己倒了一壶铁观音,就著热茶吃著糕点。
  那一盘里一共有十块月饼,我慢吞吞地吃著,等我吃到第五块,觉得有些撑撑、且茶壶里的水都已经被我喝光了的时候,欧阳雅霓才派人把休息室的门打开了。
  “李丛警官是吧?谢谢你的配合。我们现在就安排您去局里的招待所,现在是中午11点,招待所餐厅在11点半会有午饭;下午到晚上10点之前,你可以在本市自由活动,我们调查处会派两个人陪著你,保护你的安全。”欧阳雅霓微笑著对我说道。
  “呵呵,反正就是没有人身自由就是了。说是让我休息,给我关在这这么长时间。”我看著欧阳雅霓说道,“中午饭就免了,我需要去你们招待所里补个觉。困的要死。”
  欧阳雅霓对我说道,“好的,跟我来吧。”
  说著,我跟欧阳雅霓下了楼,出了安保局的大楼,往右手边一转,带我进了一个四层小楼。她把我安排在了三楼楼层中间的一间房间里,我进了房间,看了一下窗户周围以及楼下。
  “哼,没看出来你小小年纪,还挺警觉的——你放心吧,这个房间窗户不贴著树,楼梯外面不靠近引水管,而且就算是有人爬牆,我们这还有电子报警装置和24小时的监控,招待所楼下以及我们局大院里还24小时有轮岗巡逻。”接著又指了指她的两个穿著便装的手下,一男一女,对我说道:“这两位是我手下最能干的弟兄,在你进驻我们G市期间,他俩负责保证你的安全。”
  “好吧。你们安保局‘八仙’,我这一上午就见到了三个——‘人屠湘子’、‘骷髅采和’,再加上您‘血仙姑’欧阳处长,我这趟G市可真是没白来。”
  欧阳雅霓看著自己的两个手下,三人一起看了看我,居然开怀大笑了起来。他们几个跟桂霜晴和她的“十二杰”们比起来,虽然绰号一个赛一个吓人,但是他们身上还真就没有那么多虚架子和杀气。
  “你这个小鬼,还知道到的还真不少啊!”欧阳雅霓对我说道,“你既然对咱们安保局这么瞭解,怎么当初警校毕业的时候,不选择来加入我们呢?嗯,何秋岩?”
  一听她叫我的名字,我一下子就惊住了:“您,知道我本名?”
  “哈哈!桂霜晴把事情早都跟我说明白了;何况,我在K市警院上学的时代,可跟你妈妈夏雪平是上下铺呢——我虽然在G市上班,但我是K市人。”
  我一听欧阳雅霓这句话,心里更觉得惊讶:我哪里想得到,号称安保局四大女杀手之一的“血仙姑”欧阳雅霓,居然跟夏雪平曾经是同寝室友。
  “你不信?”欧阳雅霓说著坐到了我的身边,从自己的米黄色风衣里拿出了自己的皮夹,从她工作证的后面,掏出了一张照片。
  那照片保存得很好,可还是已经有些泛黄了。
  欧阳雅霓歎了口气,对我说道:“这个是你妈妈18岁的时候的照片,我俩同岁,但是我比她小8个月。这是我俩在女生寝室楼外照的。”
  照片上的夏雪平,穿著一身黑色西装,看起来却比现在阳光得很,身上有一股男孩子才特有的霸气;而欧阳雅霓那时候也很漂亮,过去的她更像一个白种人和亚裔的混血少女,梳著齐肩发,但是看起来却没有现在看起来自信,整个人的身形比现在看起来也瘦弱多了,即便现在的的她样貌依旧很骨感,而且虽然鼻梁高挺挺的,但是身上那股混血儿的气质却不在了。
  照片上,夏雪平搂著欧阳雅霓的肩膀,挺著胸脯昂首笑著,而欧阳雅霓微微低著头看著镜头,站在夏雪平身边显得有些害羞,笑容很腼腆,居然有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欧阳雅霓看著照片也入了神,又低著头轻歎了一口气,侧过头对我说道,“你这小东西的眉宇之间,跟你妈妈还挺像的;你的相貌更像你的爸爸,但是你比那个男人长得更白淨。”
  一听这话我乐了,因为父亲何劲峰的肤色是我们家里人最黑的了,美茵和我的肤色都很白,可能我们俩都比较随还没晒黑之前的夏雪平吧。
  “您还认识我父亲?”我对欧阳雅霓问道。
  欧阳雅霓的目光迟滞了,“认识……我当然认识那个男人,”接著她突然看了看我,又很生硬地对我笑著说道,“但是我跟那个男人不熟……”她说完,接著把照片放回到皮夹里,又对我问道:“雪平现在……她还好么?”
  “她很好。”我点了点头对欧阳雅霓说道。
  “她现在,还跟那个叫苏媚珍的女人关系不错么?”欧阳雅霓侧过脸对我问道。
  “对啊,他们三个一直关系很好。”
  “呵呵,一直很好……”欧阳雅霓似乎冷笑了一声,对我说道:“雪平这个人啊,外表坚强霸气,听说你们F市的人现在还给她取了个外号,叫‘冷血孤狼’,哼,要我看,根本名不副实——她哪能是狼?她就是一隻可怜的小猫!其实她内心里,一直单纯善良得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她其实也是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日日夜夜都被风吹冰冻,点上一根火柴,她就觉得暖和得不行,别人只要对她好一点,她就招架不住了,从此以后会对那人产生无限的信任;所以她总是受伤,傻傻的总容易被骗,但是她自己却总是意识不到……”
  前半段说夏雪平比之狼更像一头小猫的评价,我是认同的;不过,我有点没听懂欧阳雅霓说的后半段话的意思,但我能听出来,她是话里有话,只是她也不继续往下说了,我也不好问什么。在她陷入自己的思忖之后,我只好继续对她说道,“……不过,冯喧阿姨已经被人杀了。”
  “冯喧死了?”她有些惊讶地看著我,“我跟那个小姑娘不熟,但是我还是见过她的,她总来警院找你妈妈玩,当初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个小女孩……还有,你刚才说‘他们三个’,怎么是三个?”
  “对啊,还有丘康健。”
  “哦……海!我都把他给忘了……”欧阳雅霓害羞地笑了笑,“你看我这记忆力哦,对啊,我把他忘了……小丘是个很好挺好的人啊。”欧阳雅霓深吸了一口气,欲言又止,接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道,“小家伙,你刚才不是说你困了么,好好休息吧。下午要出去,跟他们俩说。”
  绰号叫“骷髅采和”兰凝萱看了看我,也对我笑了笑说道:“何警官,你要是想出去了,敲敲我俩的门,我们一个暂时住你对面,一个住你左边隔壁。有时说话。”
  说完他们三个就都出去了。
  我漱了漱口,接著睡意就袭上全身。我睡了个特别踏实的午觉。
  醒来以后是下午2点左右。我敲了敲那两个特务的门,陪他们俩聊了聊天,我其实本来想问问我带过来的那管血液样本到底是干什么的,并且打听打听今天在我来的时候跟踪我的那个人有什么来历,可是一个跟我装作没听说,另一个就一直告诉我保密,因此我也没问出什么来。一直待在招待所的房间里很像坐牢一般,于是我便提议跟他们俩出门,这两位都三十一二岁的特务一听,在我面前突然开心得像两个十多岁的孩子。我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个兰凝萱和号称“人屠湘子”的迟昊英居然是一对儿新婚夫妻。
  “要不是因为你,我俩真不知道得赶上猴年马月才能去哪一起玩玩呢。”迟昊英有些不得已地对我说道。
  “那你俩新婚以后,就没去度过蜜月?”我对著他们俩怀疑地问道。
  “别说度蜜月……办完婚礼,我俩都没洞房,就去接了任务了……在各自父母面前,我俩现在还瞒著说我们俩是在外贸公司上班的呢……别说外地了,本地的影视城我俩一直说想要去,一直都没去成。”兰凝萱说著。
  还真是各家有各家难念的经。
  我仔细想想,夏雪平不也是一样么——她好像没跟父亲离婚的时候,就基本上没有去哪旅游过,可能不久前父亲跟陈阿姨领完结婚证之后请我们吃饭之前、我带她开车兜风的那一次,算是她这些年来唯一的一次“旅行”吧。等办完了桴故鸣的案子,我一定要带夏雪平好好找一些地方玩一圈。
  “好!反正你们二位也是要跟著我的,我做主了!咱们就去影视城!”
  说起来,我也是不知道在这一下午的有限时间之内还能去哪玩,G市的经典不少,但是诸如伪皇宫、天照鸟居、渤海国遗址、辅国寺那种历史气氛太浓厚的地方我不喜欢,而类似俄罗斯文化街、小釜山街、东亚时尚城那种地方太闹了,而且我也不喜欢逛街购物,说不定影视城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影视城距离安保局也就二十分钟的车程,到了以后,我一路往前走,身后的这一对儿夫妻便在后面跟著,偶尔在我观赏影视城里的街景的时候,他们便拿出手机自拍著;一见我往前走了,他们俩也顾不上照得好不好,连忙跑到我屁股后面跟著。我一见状,便只好在每个景点旁边故意多待一会儿,给他俩足够的时间找一些漂亮的秀恩爱照片,结果到最后,反倒更像是我在陪著他俩旅游一般。
  当然,对我来说也不是全无收穫,在他俩的介绍下我才知道,这个影视城在过去伪政权时期是全东亚最大的影视基地,李香兰就是在这里被甘粕正彦发现并捧红的。纪念品店里,正好在播放著李香兰演唱的那首《何日君再来》,货架上也在售卖著翻录后的李香兰的歌曲专辑,我记得夏雪平是很喜欢李香兰的歌的,因此我便毫不犹豫买了一张CD,作为给夏雪平的礼物。
  玩了一圈,从影视城里出来,在迟昊英的推荐下,我们三个又一起吃了一顿酸白菜火锅,多点了一盘锅包肉、一盘蒜泥皮冻,酒足饭饱之后回到了招待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午睡过午觉的缘故,这一夜我失眠了。
  其实从我再影视城里,看到兰凝萱和迟昊英夫妇拍著自拍照的时候,到后来去吃酸菜火锅,再到现在,我满脑子都是夏雪平。我心心念念想的,都是诸如“夏雪平现在干什么”、“夏雪平按时吃饭了么”、“夏雪平今天心情好么”、“夏雪平看了我给她写的留言了么”之类的问题,她的名字,她的模样,她的喜怒哀乐,比之以前,在我心中似乎烙得更深刻了。
  “欸,你小子!”吃火锅的席间,迟昊英举起了酒杯对我说道,“让我们俩举了这么长时间酒杯啊!”
  我看著他们夫妻俩都已经把啤酒杯举了起来,我这才意识到我发了好长时间的呆——那种让人喘不过来气、胸口发热、喉咙微痒、心脏砰砰直跳的症状,又一次发作了。我连忙不好意思地拿起酒杯跟他们碰了一杯,喝掉了杯子里所有的黄汤。
  “我说你小子,恋爱了吧?半天也不动一下筷子!”迟昊英对我坏笑著问道。
  “……我……我没有啊?”我惭愧地笑了笑。
  “什么没有……你这副模样,就是刚谈恋爱时候的样子!”兰凝萱对我说道,“嘻嘻,想当初我和他刚谈恋爱的时候,我俩都分别被处里面外派过;我想他、他想我的时候,我俩都是像你刚才那种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表情……哈哈,那一段时间,我俩可分别都没少被欧阳处长和局长批评,还闹了不少笑话呢……别否认了,你这就是恋爱了!”
  我低下头,内心里感觉到了一种无限的喜悦:原来这就是恋爱的感觉么。
  我一直到很晚才入眠。
  第二天我睡到了上午11点……
  在埋怨自己睡过头的同时,我发现居然没有人来叫醒我,我连忙出了我房间的门,结果发现有四个年轻特务全都手持手枪,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守在我的门口。
  “这是怎么回事?”没等那几个年轻特务跟我解释,我便连质问加控诉道:“这是又把我以‘休息’的理由给我软禁了?谁下的命令啊,你们局长还是欧阳雅霓啊?我给你们安保局跑腿,还能受到这样的待遇?我今天还要回F市呢!”
  “李先生……您今天怕是回不了F市了。我们不是针对您,实际上今天我们局里大院全戒严了。”其中一个特务对我说道。
  “怎么回事?”
  另一个特务给我解释到:“您没听到么?早上的时候在小西门,有一辆被人用电脑操控的一辆雪佛兰撞进了院里——那上面居然还带著两公斤的C4炸药,把小西门炸毁了,还炸伤了我们10个巡逻哨兵和4个特工……”
  我听著这些话,有点汗颜,因为我睡得确实太深了,而且我一直沉浸在不断跟夏雪平缠绵的梦境中,所以我确实不知道外面发生爆炸了。
  “不仅是这样,我们食堂和招待所餐厅也被封锁了。早上有在单位食堂吃过饭的同事,现在都被送往医院了,他们全都有上吐下泻和发烧症状,好在目前还没有生命危险。李先生,您今天怕是哪都去不了,还是待在房间里相对更安全一些。”
  “好吧,我知道了。”
  也只能这样了。
  为了安保局跑长途外勤,被人跟踪了一次,还遇到了一次针对安全情报部门的恐袭。这一趟差出得,也是挺倒楣。
  一直到了晚上8点钟,戒严才解除,食堂和招待所餐厅半个小时以后才开饭。饿了一天的我,看著一边往嘴里塞馒头,一边还要去忙著调查内部事务的欧阳雅霓以及她的一众手下,我也就没好意思提著急回F市的事情。而且,我心里也担心,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著急走,会不会被他们安保局的人错误地当成袭击者的内应。
  第三天早上7点钟,我刷好了牙洗好了澡,在迟昊英兰凝萱夫妇的陪同下,我跟著去了安保局的食堂吃了早餐。G市安保局的食堂里食物种类单调得很,但是味道还不错:玉米麵酸菜粉丝锅贴包子、小米薏仁粥、一个茶叶蛋、一份黄泥螺,外加一份糖醋洋葱黄瓜番茄醃菜,吃得确实很痛快。
  “小伙子,能吃得很么!”肖站长和欧阳雅霓朝我走了过来。
  “站长!处长!”迟昊英和兰凝萱同时从座位上起来,立正站好。被他俩这么一弄,我也连忙放下碗筷,跟著站起了身。
  “不必拘谨,坐下吧。”肖站长对我说道,接著又转身对迟、兰夫妇说道,“你们俩先去旁边稍等一下,我和欧阳有话要对这位李丛警官说。”
  紧接著,肖站长让欧阳雅霓从她的风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火车票,对我说道:“李丛警官,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谢谢你的辛苦!昨天我们局里发生了突发紧急事件,耽误了你的行程;对你造成的不便,我谨代表我个人,向你表示歉意。今天天气不错,你可以返回F市了。”
  虽然这次任务被我完成的云里雾里,但是我听了肖站长的这句话,依旧是松了口气。
  “但是我还有些问题需要问你,”肖站长说完这话,又靠近了我一些,脸上摆著一副看似很和蔼的笑,这个举动让我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我也躲不开,我看了一眼欧阳雅霓,欧阳只是盯著本来属于兰凝萱那碗还没吃完的粥,却一句话也不说,我只好硬著头皮听著肖站长对我问道:“……反正这个食堂也不剩几个人了,何秋岩警官——肖某也就索性不叫你的化名了,我想问一下,关于昨天跟踪你的那个人一些事情,你看可以么?”
  “没什么不可以的,肖站长,您不妨直说。”
  “嗯,那好,我问你,那个人长得什么样,你看清了么?”肖站长对我问道。
  “……算不上看得清,我总共就看了那人三眼。让我想想:那个人个子很高、跟我差不多,大概在185至190釐米之间,身材看起来很健壮,身手应该很不错——他发觉我注意到他以后,立刻闪到了一边,动作很迅敏;年龄大概在……45至50岁上下,脸型属于尖下巴偏向国字脸,没留鬍子,留了个侧分头……大概是高鼻梁、深眼窝、肤色……抱歉我没太看清他五官长什么样,只是看了个轮廓,记得几个细节。”
  “嗯……你果然是你们K市那一代学警里能排进前十的拔尖学生。”肖站长对我笑著夸讚了一句,然后表情严肃地看了欧阳雅霓一眼。欧阳雅霓抬头看了看我,依旧没说话。
  “肖站长,恕我冒昧:我能问问他是谁么?”
  “那个人是你……”欧阳雅霓似乎在一旁忍了半天,可她刚开口说了半句话,便被肖站长瞪了一眼,她便又立刻沉默了下来。
  肖站长接著和蔼地笑笑,对我说道:“跟你说了也无妨:那个人,他是你们F市的安保局曾经的一个叛逃特工,这个人罪大恶极!……此前,他失踪已经将近21年了,在这21年里,全国的安保局特工,还有国情部的海外情报站,都在抓捕他,但是此人一直销声匿迹,我们还都以为他死了。只是没想到最近,这个人居然出现在了G市。”
  我一听肖站长给我讲的这些故事,倍感耳熟:“那个人,名叫于锋对么?”
  听到我说出这个名字以后,欧阳雅霓浑身一震,她立刻抬头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你知道他的事情?你之前见过他么?”肖站长的脸上倒是波澜不惊,但是眼神也突然犀利起来。
  “除了昨天,真就没见过他。”我想了想,又补充道,“他的名字,我都是从桂霜晴处长那里听说的呢。”
  肖站长闭上眼睛,仔细想了想,又对我问道:“你确定,你从小到大一直以来都没见过他?你的现任上司夏雪平也没见过他、或者跟你提过他?”
  “没有。”我看了看肖站长,又看了看欧阳雅霓,我便对欧阳雅霓问道:“欧阳阿姨,我妈妈跟这个于锋,他们俩是什么关系?关系很熟么?”
  肖站长立刻盯著欧阳雅霓,欧阳雅霓深吸了口气,才对我说道:“……也不是很熟,于锋当初是我们警院的一个学长。他跟你外公的师生之谊倒是不一般,之前很受你外公夏涛的赏识,偶尔也会去你外公家做做客……你外公和你舅舅不是遇害了么?夏家就剩下你妈妈一个人了,因此,不以我个人的经历,而是从工作的角度考虑问题的话,确实从理论上讲,夏雪平现在是唯一一个可以跟于锋保持社交联络的物件。”
  听完欧阳雅霓的话,我才稍稍释然。
  也的确,安保局从来都是把每个人名签化、然后习惯用片面化推理的方式把几个人联繫在一起,所以从桂霜晴到肖站长,他们怀疑夏雪平跟这个叛逃特务于锋有一些关系,以他们的角度也是有一定逻辑的;若不是听了作为曾经夏雪平室友的欧阳雅霓的话,我还一直以为夏雪平跟这个于锋之间会有什么不得了的过去呢。
  而对于于锋这个人,警察局里的人每每提及后全都是一副十分后悔开口的样子,在今天我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之后,我也终于明白他们的反应,为什么会跟小说《哈利•波特》里那些有身份的巫师们提起伏地魔的时候的反应如此的一致了。
  “所以我这次护送的那管血液样本,应该是从安保局内部的血库中抽取的,送到贵站,就是为了测验血型和DNA,看看你们曾经遭遇过的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于锋,对吧?”
  肖站长脸色瞬间一变。
  欧阳雅霓连忙瞪了我一眼,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我别再继续往下问了。肖站长瞟了眼欧阳雅霓,又转过头对我笑了笑,“呵呵,你果然很聪明。这样,时候不早了,我让欧阳处长亲自送你到火车站吧。谢谢你这趟远端的辛苦,欢迎你以后有机会再到G市来玩。”
  说完之后,肖站长站起身跟我握了握手,然后态度严厉地走到欧阳雅霓身边,跟她耳语了几句以后,离开了餐厅。
  欧阳雅霓歎了口气,看著我说道:“你这小东西啊,性子跟当年的雪平还真是有点像呢:就是永远都分不清什么时候该闭嘴、什么话不该问不该说。”
  后来欧阳雅霓便亲自开车送我去了火车站,说起来,她的车子也是一辆日产SUV,而且车型也是“奇骏”,也是四轮驱动,跟夏雪平的车子几乎完全一样,只不过夏雪平的车子是黑色的,而欧阳雅霓的这辆车是白色的。
  一路上,我跟欧阳雅霓聊了好多关于夏雪平过去的事情。在欧阳雅霓的口中,我又认识了一个不一样的夏雪平:欧阳雅霓毫不保留地跟我讲述道,她确实是个混血,她母亲是立陶宛人,父亲是K市人。她父亲早年在东欧做贸易,在立陶宛的时候,跟自己的母亲谈了恋爱。后来父亲回国,母亲义无反顾地紧随其后,并且主动放弃了自己的原国籍,几番努力下,成功让父亲娶了她。后来,欧阳雅霓出生,出生第三天后,父亲便不告而别,从此不知下落。
  “男人都是骗子……”说到这的时候,欧阳雅霓情不自禁地感慨了一句。
  “欧阳阿姨,我也是么?”我故意跟她开著玩笑说道。
  欧阳雅霓看了我一眼,自知失了言,对我呵呵一笑,“你呀,你是个小骗子!”
  我俩大笑著,欧阳雅霓继续说道:小时候的欧阳很苦,母亲其实语言不通,幸亏还会几句英文,她母亲在她早教的时候敲遍了全楼邻居的门,后来总算遇到一个70多岁的在旧时代去英国留过学的老太太,她母亲便请那个老太太教欧阳和自己说中文;又因为语言不通,所以欧阳的母亲在K市什么正经到底工作都做不了,索性她还有一些舞蹈工地,因此只能白天去少年宫教小孩子跳芭蕾,或者偶尔去一些商场去发传单、做内衣模特,晚上就跑到一些夜场当礼仪、跳豔舞、甚至有的时候还要陪酒……母亲做著为人不齿的职业,欧阳雅霓从小便也被人欺负,从小学到高中,欧阳的成绩一直不错,但是她从骨子里的自卑感,像是一棵毒藤一样,深深地缠绕在她心里。
  真正把缠在她心上的那些藤蔓剷除的,就是夏雪平。欧阳雅霓说,夏雪平对她来说,是一颗长在悬崖边上的救命稻草,是她过去黑暗世界里的一束阳光。
  高中毕业的时候,欧阳的母亲就去世了。因为没什么钱上更好的大学,所以欧阳只能选择去了K市的警官学院。她对警院的一切都不瞭解,所以对待所有的任何事情,她都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的。她不知道进学校后第一天的时候要去学生处领制服、领棉质内衣,所以在教官第一天查寝室的时候,欧阳就被教官训斥哭了。
  这个时候,从她身边递过来一张蓝色花边白底的手帕。那是欧阳雅霓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在自己无助的时候,帮了自己一次。
  “谁让你管她的?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夏雪平!”
  从那一刻,“夏雪平”这三个字,仿佛带著金色的光芒一般,彻底镌刻在了欧阳雅霓的心里。
  “……你是,夏校长的女儿?”因为夏雪平的家世,女寝室里的教官一般还真不太敢得罪夏雪平;并且,那天在夏雪平的坚持下,女教官乖乖地帮欧阳雅霓拿了一套制服和一套棉质内衣。但此后,欧阳雅霓依旧处于一种自闭的状态,她并不是很敢于跟夏雪平这样强势的女孩子交流。
  真正让她和夏雪平成为朋友的,是另一件事。欧阳雅霓记得清楚那是在一个週末的晚上,欧阳趁著所有人外出休息的时候,在寝室楼下的石桌上背书的时候,遭遇了“警专帮”的几个刚从外面喝得酩酊大醉的男生。那几个男生一见到欧阳便心生歹意。
  “哟,这不是咱们年组那个混血小美女么!陪哥几个玩玩!”
  欧阳当时傻乎乎的,连呼叫都不知道,被一群男生围住后,她只会掉眼泪只会哭;而且欧阳当时的体质十分瘦弱,根本挣脱不了男孩子抓在自己手腕上的魔爪。
  就在这个时候,穿著一身西装的夏雪平出现了。那些企图欺侮欧阳雅霓的男生,被夏雪平一个个,全都卸了胳膊,而且夏雪平还给他们每个人的下颌掰脱了臼。
  “你说说你,一个将来要当刑警的女孩子,不学会保护自己,你干嘛要学刑侦呢?”夏雪平对欧阳说道,她帮著欧阳擦干了眼泪,接著对她指著躺在地上失去了战斗力的男生说道,“看你的样子,到现在还从来没打过人对吧?今天正好,就用这几个杂碎练练手!”
  “我……我不敢……”——说起来,我都不相信现在被赋予“血仙姑”称号、传说中杀人如麻的欧阳雅霓,当初居然连揍个趴在地上的男生都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夏雪平说著,帮著欧阳雅霓握起了拳头,带著她蹲在了地上,抓著她的手腕,用力地朝著这群男生里的其中一个,狠狠地将拳头对著那男生的脸上猛砸了下去……
  自那以后,夏雪平开始每天不厌其烦地带著欧阳去健身房跑步、练单双杠、练拳击和踢腿,并且还经常带一些我外婆做的酱牛肉、炖排骨回寝室里,跟欧阳一起分食补补身子;週末的时候,还经常会带著欧阳回家跟自己同床而眠。那段日子里,夏雪平真是把她视若亲姐妹一般。
  ——说起这些故事的时候,我看得出来欧阳雅霓对夏雪平的情感是十分真挚的,她说起夏雪平那时候的每一个小故事,满眼都是无比的崇拜和依赖。
  “那后来……您怎么来到M省了?”我对欧阳雅霓问道,“您要是在F市的安保局做调查处处长就好了!欧阳阿姨,我打心底里不把您看作是安保局里的大女特务,既然您是夏雪平的朋友,我也就跟您如实说了——我是真讨厌桂霜晴那个女人!”
  “你这个小东西呀,你还真是嘴上没个把门的!你就不怕我把你这话告诉桂霜晴?”
  我怯生生地抿了抿嘴。
  欧阳雅霓脸上的笑容逐渐消散了,她反问了我一句:“雪平是不是也从来没跟你提起过我啊?”
  “……确实没有。”
  欧阳雅霓释然地笑了笑,“呵呵,算了,不说了……秋岩,阿姨虽然这算是第一次见你,但是还想作为长辈,告诉你一件事,你别嫌阿姨烦:人活一世,有些事情,糊弄糊弄就过去了,没必要知道得太清楚——这是欧阳阿姨从事安全保密工作以来,最大的心得,也是阿姨对人生的感悟。”
  以前我总嘲讽郭敬明写的《小时代》多么多么低级无趣,现在我觉得,那种烂俗小说里的故事,还是有很多真实的地方的——女生之间的友谊,好像总是来得热烈,去得迅速。看起来,欧阳雅霓跟夏雪平之间在后来,也发生了什么不可调和的误会。她不想跟我讲述,我也就不好再问了。
  临上火车之前,欧阳雅霓突然很激动地抱住了我,她把我抱得紧紧的,抱得我心脏直跳。我不明就里,但是被这么个混血大美女抱著,我的心里、我的脑子里,早就乱得七荤八素了——但我可是有夏雪平的人了啊,欧阳阿姨,你可不能让我再犯错误了。
  我正在心里念刀著,只听欧阳雅霓略带硬咽地说道:“阿姨真的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好多阿雪当年的影子……让阿姨再好好抱抱吧……”
  我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愣愣地举起手,安慰地拍了拍欧阳雅霓的肩膀。
  “你回去以后,帮阿姨去告诉你妈妈,就说:小霓很想念阿雪,真的好想……”
  “好,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告诉她的。”我说道。
  欧阳雅霓松了口气,鬆开了我的肩膀,对我开怀地笑了笑,摇了摇头:“呼……要么还是算了吧!你这次是秘派,有保密守则制约的……还是别跟她说了,算了吧!你快上去吧,列车马上就要开了。”
  “嗯。”我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直接上了车。
  车子发动,欧阳雅霓也离我越来越远。
  在我最后还能看到她的身影的时候,我看到欧阳雅霓蹲在地上,双手抱著自己的膝盖,已然哭成了泪人。
  我歎了口气,心绪混乱地拿起了身前椅背上的一本列车杂志。
  杂志内页里有个广告,上面是一个短髮女孩和一个长髮女孩拥抱的画面,广告的slogan这样写道:青葱岁月,我那回不去的故乡。

评分完成:已经给 tedshiau 加上 300 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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