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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明神女录(63)
送交者: kennytw[★★声望品衔9★★] 于 2019-01-03 6:36 已读 9715 次 5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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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琼明神女录(64) 由 kennytw 于 2019-01-03 6:25

琼明神女录(63)


作者:倒悬山剑气长存
2018年/12月/15日发表於:sis


六十三章:真好

  很久之后,林玄言讲完了自己的故事。

  季嬋溪靠在墻上,半寐著眼,夜色里,那如雪的发带带著温柔的光。

  迟了片刻,她才反应过来,摸了摸额前的发丝,望向林玄言,瞳孔中微有惺
忪睡意。

  「讲完了?」

  林玄言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

  季嬋溪哦了一声,便靠著墻睡著了。

  林玄言轻轻嘆息,心想自己说的故事就这么无聊吗?

  他看著少女睡梦中安静的侧脸,忽然有些担心,如果此刻陆嘉静忽然进来,
那他自己该如何解释呢?

  一夜无事。

  季嬋溪醒来之后看著林玄言,认真地说了句不好意思,然后离开。

  林玄言看著那扇被她带上的门,忽然想到,昨晚陆嘉静会不会已经来过了呢?

  只是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又或许只是他多想了。

  这些天陆嘉静的青莲道法修行正到了最紧要的关头,想要突破可能需要静修
数月之久。

  而这段时间,季嬋溪经常来看他。

  与美丽的少女待在一起总能消遣一些郁郁之心。

  而林玄言有时也会问出自己的疑惑:「我说话真的很无聊?」

  「嗯。」

  「那你为什么还总来?」

  季嬋溪想了想,认真回答道:「关爱残疾人。」

  「……哦」

  於是他们继续开始无声的发呆。

  林玄言觉得有些尷尬,便问:「两个人发呆比一个人发呆更有意思?」

  季嬋溪白了他一眼,道:「我在修行。」

  林玄言不解道:「你身上明明没有法力的波动啊?」

  季嬋溪道:「和你呆在一起便是修行。」

  林玄言心中微动,难掩微笑道:「季姑娘你……」

  季嬋溪打断了他的话:「因为你是我的心魔,我在礪心。」

  林玄言问:「你想要能泰然自处地站在我面前对吗?」

  季嬋溪道:「你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不对,你现在根本没有手,我自然不
会有什么心障。只是我希望你哪天出来,我能在那一天贏过你。」

  林玄言无奈道:「可是只要我能出来,我便是通圣。」

  季嬋溪嘆息道:「这正是我的心魔所在。」

  林玄言问:「你遇到了瓶颈?」

  季嬋溪仰起头,视线却似跳开了这片空间,望见了更远的地方:「我见不到
那道门槛。」

  林玄言知道,这或许是这位天才少女在修道路上的第一次迷茫。

  他甚至有些內疚。

  如果没有他,她的修道之路或许会顺风顺水,然后成为流传百世的传奇。

  林玄言道:「你道心不静。」

  这自然是一句废话,但季嬋溪却认真地想了一会。

  她忽然转头望向林玄言,神色幽寂,她举起单掌,横放在林玄言的脖颈处,
轻轻地做了个抹脖的姿势。

  林玄言不敢动弹,那一刻他感觉尖锐的冷,甚至不敢確定她会不会真的对著
自己的脖子砍下来。

  片刻之后,季嬋溪挪开了手,幽幽嘆息。

  「很多次我都在想,如果就这样杀了你,我会不会就可以看见那道槛。」

  林玄言问:「所以我在你面前,就像是一块鲜肉?你必须无时无刻地克制自
己对么?」

  季嬋溪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是的。」

  林玄言诚恳劝说道:「我很难杀的,我是剑灵,这幅只是肉身,即使肉身被
砍得七零八落,我依旧能以灵態存在,寻找下一幅肉身。」

  季嬋溪想了想,道:「我很擅长拘灵。」

  林玄言道:「即使你修为更高一层,最多只能束缚住我,无法杀死我。」

  季嬋溪忽然眨了眨眼,问:「那我是不是可以杀死你,然后给你找一副少女
的肉身?」

  林玄言一怔,可怜兮兮地望著季嬋溪:「我们有话好好说。」

  季嬋溪唉了一声,屈著双腿,一手抱著膝盖,一手支著下巴,蹙著漆黑细长
的眉毛,水灵的眸子里却是烦闷之色。

  林玄言道:「从来没有哪位修道者规定过,修行往上走必须要灭情绝性的,
曾经有许多修行者,在瓶颈处停滯了许多年,最后忍无可忍,杀光了父母妻女恩
师同门,最后也没能迈过那道坎,反而走火入魔遭了天诛。」

  季嬋溪嗯了一声,「我知道的。」

  沈默片刻,她转过头望向林玄言,看著他的眼,微倦道:「再给我讲讲故事
吧。」

  林玄言道:「可上次我便已经讲完了啊。」

  季嬋溪道:「你活了这么多年,应该见过很多故事吧?隨便讲讲,什么都行。」

  林玄言想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季嬋溪揪著他的耳朵,眨了眨眼,道:「你要是不说话,我就一根一根地拔
你头发。」

  林玄言无奈地嘆息一声,缓缓开口:「大约在三万年前,那时候天下分为四
个世界……」

  季嬋溪重新靠在墻上,抱著膝盖安静地听著,微明的光里,她的容顏静謐得
像是流落此间的精灵。

  林玄言能看见少女清澈眸子里深深的倦意。

  她终究只是一个小姑娘。

  听著听著,季嬋溪的脑袋微微侧了一些,又靠著墻睡著了。

  此后的日子里,季嬋溪常来他的房间里,三言两语地说说话,她困倦的时候
便逼著林玄言讲故事,林玄言开始还有些心理负担,后来便没有压力了,因为他
知道无论自己讲的是什么,反正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渐入梦中。

  某一日,林玄言继续给少女讲著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太虚宗有一个女子,名叫陆仙雨,她通博万法,学贯古今,
但是……」

  他感觉少女又睡著了,说话声音便轻了些。

  少女却忽然睁开了眼,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认真道:「这个三天前你讲过
了,想蒙混过关?」

  林玄言剧震:「原来你在听啊。」

  少女不说话,狠狠地拧了拧他的耳朵,然后继续闭上眼。

  林玄言腾不出手去揉一揉自己被捏得通红的耳朵,他看著季嬋溪,轻声道:
「现在外面应该是很大的雪了吧。」

  「嗯。」

  「想出去看看吗?」

  「我只想修行。」

  「那样会很无趣。」

  「不用你管。」

  又是沈默。

  林玄言道:「还要继续听故事吗?」

  季嬋溪摇摇头:「不想了,我困了。」

  林玄言也觉得困倦了,便也闭上了眼。

  许久之后,他身子微动,睁开眼,正好看到季嬋溪轻轻摇著季嬋溪的身子。

  他睡眼惺忪地看著她:「有事?」

  季嬋溪看著他,神色难得地有些平静温和。

  林玄言有些不適应地看著她,问道:「出事了?」

  季嬋溪摇摇头,认真道:「林玄言,新年好。」

  ……

  「新年快乐呀。」

  昏沈的夜色里,无数烟火驀然炸开,绽放在无边无际的夜色里。

  如怒涛里狂乱升腾起的一万只七彩水母。

  一声孤单的鹤唳划过天空。

  无数人抬头,望著夜色里白鹤模糊的影子,想起了那个仙人骑鹤的传说,都
合十双手默默祷告。

  盘膝而坐的少女坐在最前方,紫发隨风飘摇。

  她身后坐著两个少女,披著雪绒大氅,她们俯身望著灯火瑰丽的人间,那种
恍如隔世的悸动竟让她们有些落泪的冲动。

  仙鹤越飞越远,越过了繁盛的人间烟火,一直来到荒凉偏僻的边境小国。

  仙鹤停在了某座古城外,少女与之挥別。

  「苏姐姐,我们要去哪里?」陆雨柔对著手心哈著气。

  苏铃殊走在最前方,漆黑的夜色里唯有沙沙的踩雪声。

  「你们还有想去的地方吗?」苏铃殊问。

  这些天,苏铃殊带著她们走遍了大江南北,去看这三千年来变幻的沧海桑田,
转眼便是一个月。

  陆雨柔和赵溪晴思绪了片刻,都摇了摇头。

  赵溪晴问:「那我们要回家吗?」

  苏铃殊点头道:「过年自然应该回家。」

  赵溪晴不解道:「那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苏铃殊回过头,是时,一簇寂寞的烟火在荒凉的小城炸开,绽放著廉价的美,
苏铃殊的瞳孔却被这烟火照亮了,她眨了眨眼,微笑道:「我的家在那里啊。」

  她伸手指向了北方。

  苏铃殊看著两个疑惑的少女,问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陆雨柔笑道:「苏姐姐是我们的老师啊。」

  苏铃殊摇头道:「我是你们师父夏浅斟的分魂,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便是少
时的她。」

  两位少女虽然对这个传闻有所耳闻,但是亲耳听到依旧觉得震惊无语。

  苏铃殊继续问:「你知道夏浅斟少时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

  不等少女说话,她便自问自答道:「她小时候最大的梦想,便是带著雕敝的
绣衣族走出荒山,去寻找一片新的家园。」

  新年里,少女满脸微笑又满脸泪水。

  「这也是我如今的梦想,我知道五百年过去了,但是因为我是少时的她的缘
故,我无法压抑我的想法,所以我时常会想,会不会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我的
族人依然在某个地方过著艰苦的生活,依然在等著他们族长的女儿带著她们走出
去呢?」

  「半年前,北域彻底乱了,我的道心越发难以寧静,所以我一定要去看看。」

  「北域是妖怪们的地盘。你们害怕吗?」苏铃殊问。

  陆雨柔和赵溪晴对著她跪下行礼,「弟子愿意陪著苏姐姐出生入死。」

  苏铃殊微笑著为她们抚顶,道:「新年好。」

  ……

  昏暗的房间里,陆嘉静睁开眼,她眉心前的青莲绽出六十余片花瓣,璨若翡
翠。

  陆嘉静看著那朵青莲,青莲也微微地照拂著她的眉目。

  她吐了口气,神思清明,修为更上一楼,已然来到了化境的中期,按如今的
速度,不出数年便有可能达到化境巔峰,窥视到那道她曾经以为一辈子无法触及
的门槛。

  她有些难以抑制的喜悦。

  出了门,她看到门外那道墻上已然多了九十余道划痕,她才惊觉自己已经闭
关三个多月了。

  將林玄言冷落了三个月,她有些愧疚,一出关便来到了林玄言的门口,想给
他一个惊喜。

  然后她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有些生气。

  她敛住了气息站在门外,听著房间內少年少女的对话。

  「新年有什么愿望吗?」林玄言问。

  季嬋溪理所当然道:「自然是得道。」

  林玄言道:「没意思。」

  季嬋溪问:「那你呢?」

  林玄言道:「我的愿望是以后你对我温柔点,別捏我耳朵了。」

  季嬋溪冷笑了一声。

  只是林玄言不知道,这话落在陆嘉静的耳朵里便显得有些曖昧,站在门外的
女子更生气了。

  季嬋溪道:「放心,来年我大部分时间应该都在修行。」

  林玄言隨口道:「嗯,加油。」

  季嬋溪道:「其实我没什么信心。」

  林玄言道:「这样不像你。」

  季嬋溪问:「那怎样像我?」

  林玄言道:「其实以前我一直有些害怕你。」

  季嬋溪问:「为什么?」

  林玄言道:「那天,就是试道大会结束那天,你对我造成了很大的阴影。」

  季嬋溪回想起那一天,「我那天穿得很漂亮对吧?」

  林玄言点点头。

  季嬋溪道:「其实我一直不明白,既然我那么漂亮,又是主动送上门,你当
时怎么忍住的?」

  林玄言道:「你是在夸我定力好么……」

  季嬋溪问:「只是定力?」

  林玄言灵机一动,道:「其实你可以再试一次,我体悟一下再告诉你答案。」

  季嬋溪问:「像那天那样?」

  林玄言道:「如果可以自然最好。」

  季嬋溪冷哼道:「我又不是傻子,凭什么要给你占便宜?」

  林玄言道:「我可以给你讲讲我这几千年来对鬼修的所见所得,或许对你的
修行会有帮助。」

  季嬋溪笑了起来:「你这是要和我交易?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不正经的剑
灵?」

  林玄言看著身上的剑茧,唉声嘆气道:「所以我正在变成人呀,我也很怀念
以前那个清心寡欲的自己啊。」

  季嬋溪冷笑道:「你这样陆宫主知道吗?」

  林玄言道:「陆姐姐当然不知道,她在闭关呢。」

  这一刻,门被推开了。

  陆嘉静走了进来,单手叉腰冷冷地看著林玄言。

  林玄言看著逆光走来的窈窕女子,冷冰冰的目光一如薄冰,少年如坠冰窖。

  「陆姐姐,你听我解释。」

  陆嘉静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眸子瞇得细长著看著他,幽幽道:「出关出得
早不如出的巧,对吧?」

  林玄言道:「陆姐姐,今天可是新年,不宜生气。」

  陆嘉静道:「我再闭关半年你是不是要和別人双宿双飞了啊?」

  林玄言义正言辞道:「当然不会。」

  「嗯?是吗?」

  「嗯……半年根本不够我出茧的。」

  「你找死啊。」陆嘉静拧著他的耳朵,將他的脑袋微微拎离床面。「是我年
纪太大了,你不喜欢了?喜欢人家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了?」

  林玄言道:「陆姐姐当然是最好的。」

  陆嘉静看了季嬋溪一眼,季嬋溪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是清白的。

  「你上次是不是还说想要三妻四妾十个八个?」陆嘉静问。

  林玄言道:「那是玩笑话。当不得真。」

  「玩笑话?」陆嘉静冷笑道:「是啊,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谁不喜欢呢?」

  说著,她一把抓住了季嬋溪的手,道:「走,季姑娘,我陪你过年。」

  林玄言问:「那我呢?」

  陆嘉静冷冷道:「关小黑屋,关一年。」

  林玄言大惊失色:「静儿饶命啊!」

  陆嘉静不理他的求饶,任性地握著季嬋溪的手,揽起腿弯將她横抱了起来,
季嬋溪嗯哼了一声,今天她也有些莫名的心虚,便也没有挣扎什么,反而反手搂
住了陆嘉静的脖子。

  门砰得一声关上了,小屋一片漆黑。

  ……

  三天之后,门才再次被推开。

  林玄言一脸憔悴地看著来者,不等陆嘉静说话,他便道:「静儿,我真的知
错了,以后我一定勤勉修行,心无旁物,对那季大小姐敬而远之,好不好?」

  陆嘉静拍了拍他的脸,问:「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林玄言道:「我与她最多只是朋友。」

  陆嘉静道:「其实我理解,只要是人就会喜欢沾花惹草。」

  林玄言道:「我是剑灵。」

  他又补充了一句:「陆姐姐的专属剑灵……」

  陆嘉静弹了弹他的额头,道:「你是不是因为困在这里才这么说的?」

  林玄言道:「当然不是。」

  陆嘉静唉了一声:「以前你还是剑灵的话,我觉得你的话能信,现在你慢慢
变成人了,人的话真的还能信吗?」

  林玄言问:「我们才三个月没见,陆姐姐就不相信我了吗?」

  陆嘉静恼怒道:「你也知道才三个月?三个月就让我撞见你调戏其他小姑娘
了?」

  林玄言自知理亏,道:「我知错了,可终日被困在这里不能动弹,真的很枯
燥啊,我也只是和她隨口开开玩笑。」

  陆嘉静不理会他的说辞,问:「那一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玄言装傻道:「哪天?」

  陆嘉静瞪了他一眼:「你真想被关一年小黑屋?」

  林玄言言简意賅道:「那天其实没什么,就是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来到我房
间里,说试道大会上我让了她,她不想欠我,要让我睡她,然后她把我按在床上,
一件件地脱衣服,换做其他人在季嬋溪这等美人的诱惑下肯定把持不住了,但是
美人在怀我依旧坐怀不乱,最后她知难而退,走了。」

  陆嘉静將信將疑地看著他,问:「那要是换做是我呢?」

  林玄言道:「你不坐怀,我就已经乱了。」

  林玄言补充道:「而且那时候我还不认识静儿,那时我尚能如此,如今认识
了静儿自然可以做的更好。」

  陆嘉静气笑了,自然不信他的鬼话,但还是揉了揉他的脸,无奈道:「那下
不为例吧。」

  林玄言再次深感被束缚住的无力,他乖乖点头,心中想的却是竟然敢关我整
整三天,等我出去了一定要都討回来。

  陆嘉静看著他有些可怜的脸,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做的有
些过分了,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脸颊。

  ……

  日子又变得清静了起来。

  季嬋溪偶尔会来像他询问一些关於修行的问题,他也將万年来的所见所得说
与她听,陆嘉静依旧勤勉修行,等待著下一个修行关隘的到来。

  林玄言慢慢炼化著身上的剑茧。

  那是他的鞘,他一直期待著自己出鞘那日,人剑合一,一步直入通圣,锋芒
便是世间最锐不可当。

  北府枯燥,陆嘉静偶尔也会將那些壁画点睛,使她们重新活过来,带来给林
玄言唱歌舞剑一番,那是这枯燥的北府里难得的生趣。

  只可惜那些壁画女子只能听懂指令,无法交流。应该只是封印了她们生前的
几缕片魂。

  新年的那段日子,他们都住在一个屋子里,季嬋溪与陆嘉静同床,少女每日
枕著陆嘉静软软的胸脯睡觉,这一直让林玄言羡慕不已。

  而陆嘉静对於这个清冷少女也有种与生俱来的宠溺,也时常將她搂在怀里揉
著娇躯。

  少女对於她的抚摸不算喜欢但看著每日把她当枕头的份上也不抗拒,在陆嘉
静走后她便將这份气撒在林玄言头上。

  而她的修行一直不算顺利,鬼道终究只是小道,那些可以当做参考的前辈一
个个都是不得好死的大魔头,对她没什么参考价值。

  静修半个月之后,她道心终於稍稍平静了一些。

  只是想与林玄言去说一些修行感悟的时候,林玄言却劈头盖脸地说了句:
「你的路走窄了。」

  季嬋溪有些生气,道:「我知道鬼道在你们眼中终究是小道。」

  林玄言道:「这个世上从没有什么小道大道之分,我曾见过一个平凡的僧人,
在古庙扫地七十余年,七十年如一日,除了扫地之外再不做其他事,最后却扫出
了一个金刚不坏的通圣境界。」

  季嬋溪懒得追究故事的真实性,问:「你想说什么?」

  林玄言道:「鬼道真正修的,不是阴邪,不是修罗,而是生与死之间的大喜
与大悲,若能得悟,便可超脱。」

  季嬋溪如有所悟,继续问:「生死喜什么?悲什么?」

  林玄言道:「喜悲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大字。」

  季嬋溪道:「生死自然都是大事。」

  林玄言道:「生与死都具有必然性,既然是必然之事,便不算大事,你需要
体悟的不是生死本身,而是其间所展露的脉络,意义,或者道的本身。」

  季嬋溪不再说话,她闭上眼,若有所悟。片刻之后睁开,瞳孔中依旧有微微
的迷茫。

  但她还是说了声谢谢。

  她忽然有些想南卿姐姐,如果有她在,自己如今也不至於徘徊不前如此之久。

  只是不知道如今南海局势如何了,南卿姐姐曾与她讲的那个天魔吞月的传说
也不知是不是已经发生了。

  季嬋溪离开之后,便去到了陆嘉静的房间。

  她一到陆嘉静的房间便坐到了她的床上,习惯性地脱下自己的外衫掛在一边,
然后环腰抱住陆嘉静,侧靨贴在她的后背上,难得地露出一些小女儿的情態。

  原本静坐的陆嘉静睁开眼,问道:「他说什么了?解答了你的疑问了吗?」

  季嬋溪道:「说了些故弄玄虚的话。」

  陆嘉静揉了揉她的头:「心乱的话就好好休息几日吧。」

  季嬋溪嗯了一声,双手搭在陆嘉静的肩膀上,忽然捏住了她的衣襟,顺著香
肩向两侧扯下,陆嘉静香肩裸露,锁骨分明,她也已习惯了这些,並不避讳,任
由季嬋溪解开自己的罗衫衣带,只是微笑道:「季妹妹別欺负姐姐了。」

  季嬋溪努了努嘴,面无表情道:「是陆宫主又想要了。」

  陆嘉静俏脸微红,嘴硬道:「別胡说。」

  季嬋溪道:「以前我听阁里的人说过,再高傲的女人,只要用对了手段,就
能调教得服服帖帖的。」

  陆嘉静微微推开她,有些恼道:「你小小年纪都记些什么?」

  季嬋溪不理会她,已然解开了她的外衫,衣裳落下的那一刻,高耸的嫩乳如
玉兔一般弹出,陆嘉静娇呼著横臂拦在了胸前。

  陆嘉静看著她,问:「你真当姐姐好欺负?」

  季嬋溪看著她,心想你被我弄得求饶了那么多次,还不好欺负?

  陆嘉静能看出她的意思,她反身按住了季嬋溪的肩膀,將她压在身下,反而
开始扒她的衣服。

  季嬋溪挣脱不得,便脑袋前探,一下含住了陆嘉静的一颗嫣红乳珠,用牙齿
轻轻咬住。

  陆嘉静娇吟一声,一下扯去了她的黑裙,少女同样发育得姣好,玉乳丰嫩如
春笋,虽不如陆嘉静那般波澜壮阔,却也隱约有了一手难覆的趋势了。

  床上,两个大美人又撕打在了一起。

  而躺在隔壁的林玄言不一会儿便听到了隔墻传来的娇呼呻吟声,他听得心痒
难耐,脑补著一墻之隔的香艷场景,根本无心修炼。

  他只好不停地劝自己,虽然自己可能要辛苦好几年,但是这些年受的憋屈到
时候一定可以加倍討回来。

  ……

  时间便这样过著,北府之外阳光渐盛海风更暖,转眼又是春去夏至。

  这半年间,苏铃殊带著两位女弟子走过了北域的很多地方,如今北域很乱,
但是凭借她们的修为能威胁到她们的也不过屈指可数的几位妖王。

  半年里,她大致摸清楚了北域的局势。

  妖尊被镇压已经成了群妖相信的事实,楚將明代妖尊坐镇界望山,对於局势
稳定起了不小的作用,但是他终究没有那种可挽狂澜的妖力,反叛四起,许多时
候,他都觉得自己有心无力。

  而半年前,北域却又来了一尊大妖,那尊大妖並没有像其他妖怪一样趁著妖
尊被镇压而趁机拉拢造反,反而帮助楚將明稳定北域局势,而他的妖力甚至更在
楚將明之上,亲手杀掉了许多不服气的大妖。

  但饶是如此,北域依旧暗流涌动。

  但是苏铃殊並不关心这些,半年里,她以那座绣衣族的古城为中心,走过了
许多的地方。却依然得不到族人的消息。

  她想,或许族人早在数百年前便死在了连绵荒山之中。

  而自己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让自己死心,並非是真正想要救他们於水火的慈
悲。

  陆雨柔和赵溪晴自然都不喜欢这个妖魔横行的世界,她们好几次暗示自己想
要回去的心意,却都没有得到苏铃殊的回答。

  数次之后,她们便也死心了。

  「再找半年吧,若再没有半点线索我们就回去。」

  终於有一天苏铃殊主动对她们说。

  两位少女自然喜不自胜,却不敢表现出来。

  苏铃殊又道:「这些天你们呆在这里,不要隨便出去,我要去一个地方,可
能需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陆雨柔问:「老师要去哪里?」

  苏铃殊並未隱瞒:「界望山妖尊宫,我去见一下楚將明,借一样东西。」

  赵溪晴道:「为何不让我们陪同,若有危险我们也好照应。」

  苏铃殊直截了当道:「你们太弱了,照应不了什么。」

  「哦……」

  苏铃殊摸了摸少女的头,微笑道:「好好看家,等我回来。」

  ……

  北府的墻壁上,自然也多了数百道刻痕。

  某一日林玄言与陆嘉静静坐闲聊之时,久未出现的季嬋溪忽然推开了门,她
神色有些憔悴,短发裁得凌乱,脸上却难得地掛著清美笑意。

  陆嘉静自然感受到了她身上的气息,知道她终於走过了一个修行路上难行的
关隘,由衷欣慰道:「真好。」

  林玄言看著她,也道:「真好。」

  季嬋溪挑眉问道:「哪里好?」

  陆嘉静道:「季妹妹此刻神骨清明,自然已勘破心障更进一步,当然很好。」

  季嬋溪便望向了林玄言。

  林玄言一本正经道:「身材真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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