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cool18.com
            我判定戈蕾为快乐、阳光、无忧、知足的女孩。活了这么些年，见识了那么多人，我认定自己的眼光不会错。 cool18.com
            戈蕾让我看走了眼。 cool18.com
            我们约会那天，她说公寓附近在修路，大地颤抖，无法专心做事，她能不能提前到，在这边完成作业？我求之不得，催她快来。 cool18.com
            她穿了一条紫色运动背心和白色牛仔短裤，脚蹬新款的匡威球鞋，扛着大书包。我接过大书包，问，这么沉？今天做得完吗？她说，如果你不打搅我，我想我能做到。 cool18.com
            我自己本来有事，我们见过多次面，那种初始动辄欲火中烧的激情被平静所替代。我愿意在完全放松的状态下与她做爱。 cool18.com
            我们坐在书房。我用电脑桌，她用大写字台，书本和笔记本摊开，场面壮观。我发现，她是严重的左撇子，笔记本得转动九十度，从上到下写字，脑袋保持不动。 cool18.com
            我忍不住说，你写字的姿态非常独特，很早就这样吗？ cool18.com
            她说，是。 cool18.com
            你父母没矫正过？ cool18.com
            他们从来不管。 cool18.com
            我们没再说什么。过一会儿，她“啪”地打开饮料罐，咕嘟咕嘟地喝。我瞥一眼，又是可口可乐，含糖高的普及版。我没打扰她，但被她打扰，我的投资研究报告写不下去。我隐约觉得，她是坐不住的人，她的功课计划恐怕够呛。 cool18.com
            又过了一会儿，她站起来，说，我出去透透气。 cool18.com
            半天她不回来。我跟出去。发现她站在后院的天棚，提着醒脑的“红牛”饮料喝。我走近她，问，要喝红牛？精神不够？ cool18.com
她说，昨天没睡好，今天被修路的碎石机爆吵，啥也干不成。 cool18.com
            她举头望天，说，太阳很猛，好热。 cool18.com
            她把红牛递给我，双手揭开T恤，露出乳房，一上一下扇着，说，好热好热。 cool18.com
            我喝一口红牛，马上感受到它的劲道。我摸摸她汗涔涔的乳房，说，进屋吧，里面开着空调。 cool18.com
            她的手探进我的运动短裤，拨弄几下，说，抱歉，再等一会儿。 cool18.com
            我们转移到客厅，我开了两罐日本啤酒，我们碰杯。我问，好一点儿吗？ cool18.com
            她说，差不多。 cool18.com
            我说，干脆把衣服脱了，我不反对。 cool18.com
            不，我是淑女。我妈从小就是这么教我的。一个女孩只在两个场合脱衣服：洗澡的时候，抱着爱人的时候。 cool18.com
            想起她坐立不安的特性，我不太相信她。我戏谑地说，你做到了吗？ cool18.com
            她笑嘻嘻地说，多次违犯。我妈说啥不算数。 cool18.com
            我说，你不懂得听话。 cool18.com
一点不错。我不是一个好女儿，我不是一个好学生。 cool18.com
不对吧，我觉得你很成熟。 cool18.com
不，我一点儿不成熟。我犯过许多愚蠢的错误。算了，不说这些，我得做功课，该死讨厌的功课。 cool18.com
我们各就各位，相安无事了半小时。她烦躁地翻书，长呼短叹。我说，你该休息了。 cool18.com
她重重关上课本，说，说得对。我的胸口压了很多话，不吐不快，干脆，你别做什么，听我讲，或许我能安静下来。 cool18.com
我说，一切听你的。 cool18.com
我们再回客厅，又开了两罐啤酒。她赤脚交叉架在脚垫上，说，我从来不是好学生。我家的环境实在太糟糕。我爸是政府合同工，最大的快乐就是喝酒，一喝就醉，醒了出去买刮刮乐彩票，从来没赢过，刮完又喝酒。他身体不好，有糖尿病，相信种种奇怪的阴谋论，为很小的事跟人动刀子。对我来说，这些都OK，都是他本人的事情。 等我长大一些，我最不喜欢两件事。第一件，他周末开着破卡车，到好区转悠，捡人家丢的家具和用品，回到家，呼朋唤友，卖的卖送的送，那副德行就像是街道首富。我为他感到羞耻，碰上就躲屋里，等那些人走干净。他喜欢旧家具，我们家没有一件家具是新的。他也买不起新的。 cool18.com
戈蕾出自如此家庭，有点出乎我想象。同时，我觉得解释了一些东西。一个好端端的女孩，不会轻易走她走的路，遇人不淑是一大风险。我自认不是坏人，不过，说我是君子好像言过其实。君子不会走我走路。 cool18.com
我说，你父亲活的不易。 cool18.com
她说，还有一件，我读小学，一直吃免费午餐，我家的收入够资格。打饭的阿姨知道我的情况，取餐时从来不问我要免费卡。后来换了一个阿姨，她不但要，还大声，我当时说不吃了。一次两次，我经常饿肚子，从此沉默寡言。你看我现在墩墩的，胡吃海喝，都是小时候饿肚子的记忆害的。我实在怕胖，试过几次减肥，都不成功。我担心，哪天你觉得我胖了…… cool18.com
我靠近她，搂住她的肩膀，用力捏了捏她的肩胛，说，在我眼里，你看起来完美。 cool18.com
她站起身，脱了T恤和裤头，枕在我怀中。我抚摸她的肌肤，说，拿掉多余的东西，你更完美。 cool18.com
我们俩的身体发热，我的手盘桓在她的大腿间。她扯出我的阳具，上下套弄着。我欲火焚烧，说，我们别彼此折磨，找个舒服的地方解决掉？ cool18.com
她望着我，说，今天我有倾吐欲，你陪着我，听我说完，以后我们分手---对，总有分手的那一天---你会觉得我是个荒唐好笑的人。 cool18.com
我抚摸她的乳房，眼见着乳头坚硬。我说，好，想说什么说什么，我洗耳恭听。 cool18.com
她说，我家穷，房租占我父母70%的收入，稍不小心，购物不慎，被房东赶出门。从小我有强烈的欲望，我要赚钱，我要赚很多钱，我以后绝不捡人家扔掉的东西。可是，我脑袋笨，不，我的金钱观念差，赚不到大钱，还往往做傻事。高二那年，我去一家收购旧书的书店，想出售一本文学课的旧书。挑一个下雨人不多的日子，我在一边等半天，等到只剩一个老得走不动的顾客，我弱弱地问店小二，是不是收购旧书？ cool18.com
我问，为什么要弱弱地？ cool18.com
她说，我想它是一笔生意，我想卖个好价钱，紧张呀。店小二翻了几页，不屑地说，七毛五，一口价。我当时急了，我可是十块买了的，我基本没读，跟买来时一样新，至少给我一半的钱哪。我问店小二，能再多一点吗？我觉得我说得够大声，他装着听不见，说，抱歉，你再说一遍？我只好再说一遍。他摇头，眼睛盯牢我的胸部。 cool18.com
我抚摸她的乳房，微微发烫，似乎那个肮脏店小二的目光还在。我轻柔地舔着，誓把那个脏东西清洗掉。 cool18.com
她调整一下身体，躯干下沉，大大方便了我。我说，记得你说过，你的胸部从高二开始疯长。 cool18.com
她说，不对，初二开始。店小二说他有个建议，如果我掀开衣服，让他看胸脯，超过一秒加五块，超过十秒加十块。我的小脑袋一转，十秒十块，十五秒可不就多赚？店里剩下的老头还在，不知道他想买什么，不管他。我动了小心眼，对店小二说，你把钱先放好，时间一到，书归你，钱归我。他从柜台里取钱，先放一张五块的，问我够吗？我摇头。他加了五块，问我够吗？我摇头，他再加五块。我说差不多。 cool18.com
我问，店小二一定是个猥琐男。 cool18.com
她说，不是，戴一副眼镜，文质彬彬，要是猥琐男，我不会玩下去，多恶心哪。好，我揭开T恤，亮出乳房，心里开始计时。十五秒钟，平时觉得快如闪电，等我全神贯注，一秒一秒算，感觉好慢。数到十五秒，他赶在我前面，把钞票放回收银机，哐地关上。 cool18.com
我评价道，妈的，比猥琐男还坏。 cool18.com
她说，我气得全身发抖又无可奈何。我质问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他振振有词，说，他不觉得他开的价钱不合适，那种读本在书店储藏间一大堆。他觉得，一个为几块钱脱掉衣服的女孩不是好女孩。他只是开玩笑，没想到我当真，他为此感到震惊。 cool18.com
我抱住她，以为她会哭出来。她没哭，反而笑，笑得花枝乱颤。她说，世界上的傻女孩千万个，我是最傻的那一个。 cool18.com
我说，傻女孩再有你的身材，对男人就是双杀。 cool18.com
我的身体滚烫，她的身体升温，我的手滑到她大腿间，撩拨她那儿的毛发。她的阴毛黑中带褐，阴唇微启。 cool18.com
她的手机铃响。她拿起手机，查看号码，然后说，等一等。她急忙穿好衣服，走到客厅楼梯边的皮沙发上，一边通话，一边用手指撩头发。她讲英文，夹杂一些外语词汇，听起来像西班牙语。 cool18.com
我坐在沙发的另一端，抚摸她的小腿和脚趾。她夸张地舞动手势，申辩她近况良好，不回电话是功课紧打工忙，绝对不要误解她。对对，她最近涨了工钱，不会再问家里多要一分钱。 cool18.com
她随意将一条腿架在沙发靠背上，袒露腿间水红色的内裤。我站起来，摸出阳具，向她移动。她脸顿成惊恐状，捂住话筒，说，你想干什么？这是我妈。你不要乱来。 cool18.com
我指指她，指指我胯下的小伙计，手左右挥动。她捂住话筒，问，你什么意思？ cool18.com
我不理她，走到沙发那端，俯首亲吻她。她一时无语，听任手机那端哇哇叫。我回头脱下她的内裤，撩开她的背心。她笑嘻嘻地配合。看到我怒放的阳具，她机械地敷衍说“当然，你说得对，你什么都对”，猛地坐起，含住我的阳具，剧烈地吞吐，像是要让我赶快发射。我退后一步，坏坏地对她笑，不让她的阳谋得逞。 cool18.com
她说，妈妈，不要再说了，我要做功课，今天晚上必须完成，你得放我走。 cool18.com
她妈妈不吃这套，继续喋喋不休。 cool18.com
她使劲摇头，使劲翻白眼。我不想等待，强挤到她身后，粗暴分开她的大腿，从侧面攻入她的肉体。她不发一言，身体随着我的抽送而摆动，渐渐我们找到节奏，不紧不慢地交合。 cool18.com
千钧一发之际，我抽出阳具，阳精射到她小腹，在她的毛丛布下片片白液。 cool18.com
她收起手机，跳将起来，说，你看你，多危险，几步冲到浴室。我赶快拿来纸巾，把泄到沙发上的痕迹擦干净。这玩意儿，不及时擦掉，朋友回来发现，准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cool18.com
她回来，坐到沙发一端，双腿夹紧，表明绝不再退让。她紧紧盯着我，严肃地说，我发现，你这个人很变态。 cool18.com
我承认道，你说得没错，对不起。 cool18.com
她不屑地挥挥手，说，别装。我说过，我喜欢坏男孩。 cool18.com
我赶紧问，我达标了？ cool18.com
不，你不算。听好，我说的是坏男孩，不是坏男人。 cool18.com
我坐到她脚下，玩弄她的脚趾。她说，我妈能说，被她逮住，一时半会儿不放人。 cool18.com
我说，可能她非常想你。你不是说，你常常不接电话吗？ cool18.com
也许，一点点吧。我觉得，她太寂寞。嫁给我爸的女人，哪个不会寂寞啊。一个男人，赚不到钱，醉的时候比醒的时候长。 cool18.com
我说，她的运气有点差。 cool18.com
她松开腿，一条腿架到我的大腿上，说，今天算报销了。先是你，然后是我妈，我什么也干不了。干脆，我们做爱吧。你行吗? cool18.com
我低头查看自己，摇摇头，说，现在恐怕难。 cool18.com
她气恼地收起脚，闭拢双腿，头枕在膝盖上，给我的感觉，她一下年轻了好几岁，一下显得过于脆弱。 cool18.com
她说，我妈是护士助理，干很多活，拿很少的钱。 cool18.com
我问，你家就你一个小孩？ cool18.com
她说，我还有两个弟弟。不说他们，说我妈。她是个好人，但不适合当妈妈，把人往邪路上引。我的高中成绩不好，忘性大，上课嚼口香糖，女老师恨透了我。 cool18.com
我问，男老师不恨？ cool18.com
她说，他们恨不起来。我穿的衣服暴露，他们讲课走神，记不得我是不是嚼口香糖。学校向我家反映。我爸横竖不管，我妈跟人吵架，说学校管得太宽，质问学校，是不是因为我穿什么衣服发生过骚乱？ cool18.com
我说，你妈能说。 cool18.com
她说，暗地里，我妈鼓励我要争气。我们学校大部分是拉丁裔，姓加西亚、冈萨雷斯、费南德斯的人比比皆是，很多女孩怀孕。我妈说，千万别学她们，衣服穿少无所谓，但要看好那儿。 cool18.com
我说，她讲得对。 cool18.com
她说，讲得头头是道。她自己爱打扮，爱化妆，我逃课不但不管，反而请我住酒店，坐在床上点餐。她自己是巴西人，鄙视新来的拉丁裔，说自己的肤色白，跟白种女人混在一起分不出来。她从小憧憬自己是个白人女孩，嫁一个白人丈夫，住进高贵的白入区。可怜的妈妈，每一个梦想都破灭。长在这样的家庭，我能从高中毕业简直是奇迹。读大学，他们管不了，我不想让他们管，他们只能帮倒忙。 cool18.com
她留下不走。我帮她熬夜赶两门功课：一门“犯罪心理学”的短文，一门“管教学”的开卷考试。我读了“犯罪心理学“教授对文章的要求，帮她提出几个论点，她频频点头，我写下提纲，推给她。她扫了一眼，推回来，说，你good你up。 cool18.com
半夜时分，我带她开车出去买薯条和炸鸡腿，她视作山珍海味，吃得有滋有味，说自己这么能吃，将来一定很胖。 cool18.com
我说，你妈妈现在的样子，就是你将来的样子。有你妈的照片吗，我来对比一下？ cool18.com
她说，有是有，不给你看，跟我妈无关。 cool18.com
凌晨她得赶回去，我们一道用洗手间。她一边扭身体一边刷牙，一夜无眠仿佛是小菜一碟。我强打精神，梳洗完毕，给她的腋窝喷除汗液。我说，你的手机太烂，换一台新款苹果机吧，买了找我报账。 cool18.com
她一口牙膏泡沫，堵住我的嘴，吻得天昏地暗。 cool18.com
她漱好口，说，快点。她叫我脱下裤子，坐在马桶盖上，她岔开腿，面朝我跌坐到我腿上，温暖的阴唇一下包裹住我。我扶着她的臀部，提醒道，我没带套。她说，我上了膏。 cool18.com
我觉得，我们两个一直在一起，她没机会服药或者上膏。我打过几秒钟盹儿，她利用了那几秒钟？ cool18.com
我追问，上膏？不是避孕药丸子？她说，你不懂，是市场新推出的药，涂在那儿，无荷尔蒙副作用。 cool18.com
我太累，脑袋不利索，干脆忽视。她用力转动身体，骨盆对准我的骨盆，我感觉到无比的愉悦，但知道这回射不了。她到底涂什么神药无所谓。 cool18.com
我抱歉地说，我太累了，恐怕射不出来。 cool18.com
她喘着气说，我们挺合拍，你跟着我。她加大臀部摩擦的力度，从她眼里流露的神色判定，她不仅仅是想把我送达顶峰，她自己似乎要赶在前头。她低头吻我，说，快点，快点，我们一起丢。 cool18.com
我丢不起来。 cool18.com
汗珠从她的额头流下。我说，这次打住，你快回去吧。 cool18.com
她眼神迷离，似乎听不懂我说的话。她可能不理解，我的阴茎那么硬朗，她的情欲那么旺盛，我为什么冲不到顶峰？ cool18.com
最后，她被迫放弃，从马桶盖和我的身体移开，不甘心地说，时间来不及，否则我无论如何要让你尽兴。 cool18.com
我说，来日方长，下次我不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