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沙漠王子
第二集幽幽神宵
【第一章乐极生悲】
两手把幽怜揽入怀中,抓住她那两团坚挺的美肉。
乌黑的长发贴在身上,幽怜抬头望去,只见少年眸子中仿佛有两团火苗在烧。
幽怜身形纤瘦,但上下两点却极为饱满,皮肤白嫩,光滑无比,两只娇乳浑圆挺翘,手感极佳。两掌握上,一只手绝对握不住的沉淀分量引人入胜,揉捏把玩,妙美无穷。
在冉绝的玩弄下,幽怜的双眼媚光流转,明亮的眸子慢慢浮现出一层水雾。
二人对视不过浅浅一望,更何况冉绝一个少年也注意不到这些,他此刻欲火炽热,眼中只有眼前这极具动人魅力的玉体。
沿着一双美乳抚摸滑下,盈盈纤腰之下,肉枪正顶在雪臀的中央。
美臀浑圆饱满,白嫩的肌肤紧绷,臀肉晶莹雪嫩,中间是一条紧凑的臀沟。
再往下,是一处勾人撩神的软肉,两片阴唇被龟头顶得撑开,鲜嫩得令人诧异,稍稍用力轻撞,里面一层薄薄的阻隔。
此刻冉绝再也忍耐不住,火热的肉棒向前一挺,沿着柔嫩的秘处,硬生生捅了进去。
“嘶……”
幽怜处女破身,又是冉绝这么大的家伙,巨龙浦一入体,洁白的美臀本能地收紧,她咬住唇瓣,俏美的面孔由红转白,最后实在忍耐不住,一声惨呼。
“呜!”
疼痛之下,身上更失了维持的力气,她本就是女上男下的姿势,这下没了力气维持,余下的几分棒身更是强突直入,火热的龟头像烧红的铁棍一样,生生挤进蜜穴,饶是她忍耐力甚佳,此刻也不禁痛的死去活来。
未经人事的蜜穴紧狭无比,肉棒在里面仿佛被死死的箍住,冉绝又爽又美,从未体会过如此紧俏的穴儿,被夹得肉棒颤了几下,便听身上的幽怜软声道。
“上仙,上仙且慢,容奴家缓上一会。”
她脸上的痛苦不似作假,冉绝前番遇见的又都是日久的穴儿,从没给处子开过苞,哪里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这事不都是挺快活的么?怎么轮到她们身上反倒这般痛苦?
心里想着,冉绝不敢乱动,抱着虞娇的身子问道:“怎么会这般疼?”
听他问出这话,幽怜苦痛的脸上忽然露出几分笑意,解释道:“怜儿处子之身,上仙本就天赋十足,又不知怜惜人家,自然要疼了。”
“处子?”冉绝茫然道:“什么是处子?”
连处子都不知……幽怜暗暗摇头,对自己赌上命运的一回开始有些怀疑了,面前的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要是一无所知的被姐妹俩骗区的童身,到时前山的仙子追查下来……
“还未给男人用过身子,便是处子了。”
哦。
冉绝了然的点点头,心里平白生出几分对幽怜的怜爱来,抱住她的身子,说道:“要是还疼的话,不如我拿出去好了。”
“多谢上仙。”幽怜摇摇头,说道:“容奴喘息一会就成。”
见他心生不忍,幽怜也不去再想其他,眼下已经落注,就是再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捧起双乳,送到少年的嘴边,说道:“要是觉得无聊,便来吃吃怜儿的奶吧。”
这个好。
冉绝满意的点点头,一口含住幽怜的一颗乳珠,另一只用手握住,又咬又抓,玩的不亦乐乎。
片刻之间,乳上的麻痒传来,下身的苦楚稍减,幽怜直起身子,轻轻推开冉绝的脑袋,说道:“上仙,可以了。”
冉绝吐出乳珠,含在嘴里的一颗被他啃的齿痕遍布,樱粉的玉珠染着晶莹透明的唾液,粉嫩透亮。
“什么?”
幽怜也不管他,挪动腰肢,裹着肉棒的蜜穴滑动抽离,随即缓缓落下。
柔嫩的肉洞再次被肉棒撑满,红腻的蜜肉包裹着粗大的肉棒,随着她的动作微微蠕动,淌出一股殷红的鲜血,顺着水波荡漾,浮在水面。
冉绝这才知道幽怜方才为何雪雪呼通,不由得更加怜惜,只是随着幽怜起落沉浮,欲望被激发的雄起,见幽怜脸上已经没了刚才的惨败,便也顾不得那么多,掐住她的腰肢,下身的肉棒拔出少许,又狠狠地干了进去。
“啊……上仙……”
女儿叫床的声音他已经熟悉,此刻听着只觉悦耳,依旧抱着幽怜,深顶猛戳。
蜜穴依然紧狭,带来的只有更强烈的快感。
他抱住幽怜的身子,狠狠挺动下体,摩擦着身下的纤美肉体,水波荡漾,哗啦啦的声音掺着幽怜的叫床声连绵不绝。
幽怜的身体愈发火热,连粉红的乳珠也仿佛蒙上一层欲火,变得红润。冉绝欲焰升腾,充血的肉棒在蜜穴中进出不停,体内不及吸收的灵气顺着阳具,丝丝不断的带到她体内。
随着肉棒的进出,在他巨棒蹂躏下的蜜穴却变得愈加美妙,温暖而富有弹性。
灵气丝丝入体,分秒之间便修复好了蜜穴里的伤口,紧接着便进入体内,天地精华的滋味让幽怜的快感来的更加的猛烈,来不及品味少年给的好处,便给他抱住腰臀,小腹紧紧顶住她光润的雪臀,肉棒在她体内剧烈地抽插起来。
满身的灵气把他滋养的阳气极旺,即使前日被鹳突吸了一番,此刻也依旧胀满,因而浦一交合,体内的火焰仿佛找到一个可以渲泄的出口,丝丝的溢到幽怜的身体里。
然而这番溢出,终究只是点点,逼得冉绝狂暴一般的猛插,生生连捣了几百下,忽然觉得体内的欲望忽然一滞,随即沛然真阳如岩浆爆发,瞬间注入膣道的尽头,直到幽怜小巧的子宫再无法容纳更多精液,才堪堪停下,享受尽情挥泄之后的极美滋味。
而幽怜仿佛被滚热的精液烫到,柔嫩的蜜穴猛然收紧,紧紧夹住阳具,让精液流入自己体内深处。
“啊,不成了……”
幽怜娇喘连连,身子战栗不已,猛地一下死死抱住冉绝,呼呼颤抖起来。
火热的精液如潮水一般涌入子宫,填的腹腔火热。蕴藏在精液中的大量真阳流入丹田,磅礴的灵气宛如潮水一般涌入身体,几个喘息间就让幽怜的内丹增大的一圈,变得愈发凝实。体内的一切暗伤淤堵皆被冲破,经络瞬间成为坦途,真气运转顺畅自如。
这巨大的改变加上如此强烈的初潮,让幽怜一时间心神飘摇,爽的几乎飘到了天上。
冉绝喘息一番,他此刻阳气顶旺,刚刚射完的肉棒不过半软的在幽怜的穴中放了一会便重新挺立,再想品味,忽听身后的虞娇出声道:“上仙,怜儿她初承恩泽,实在不堪再御,换奴家来吧。”
冉绝放开幽怜,把他放在岸边的平石上,嘴里答道:“也成。”
幽怜纤柔,虞娇腴美,都是一样的极品美人,他是不挑的。
虞娇身材丰腴,胸臀比幽怜更加饱满,站起身来只比冉绝矮上两寸,乳房丰满坚挺,站在他的对面,紧紧顶在冉绝胸口,充满了诱人的弹性。
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在这种情况下都无法再正常思考,更何况冉绝也不想思考,反正美人送到嘴里,他只管吃下就是。
用力抱紧眼前赤裸的肉体,肉棒极不安分地竖在虞娇的小腹上。
一只柔滑的小手伸到腹下,挽住他火热的肉棒,轻轻摩擦着。虞娇在他胸口呢哝道:“还请上仙怜惜……”
“怎么?”冉绝的双手抚上她光滑的背脊,问道:“你也是处子吗?”
“这奴家可不知。”虞娇忽然摇头,媚笑道:“还得请上仙自己查验才行。”
冉绝心头一热,抱住虞娇滑嫩的美臀,两手用力,抓住大把软腻的臀肉,忽地松开,再猛然补上一巴掌。
“呀!”虞娇一声惊叫,只觉得臀肉被揉拍的一阵火辣辣的疼,又带着几分意犹未尽的饥渴滋味,媚眼如丝的看向冉绝,嘴里娇嗔。
“上仙~”
冉绝再不忍耐,将她腴美的身体托起,身子稍蹲,肉棒直奔腿根中间,滑入她下腹那条娇嫩的肉缝间。
虞娇扬脸抬头,唇角含笑,眉眼间风情流露,把对面的冉绝看的心中一荡,情不自禁道:“真美。”
虞娇唇角笑意绽开,犹如一朵绽放的奇花,她翘起白嫩的双腿,扶着面前少年的身子缠在他腰间,目光闪闪地看着他,一手扶在冉绝肩头,一手伸到腹下,摸索调整着美臀中间的花瓣位置,分开柔腻,杵在他的穴口上。
这番动作使冉绝欲火勃发,抱住虞娇的饱满美臀,肉棒用力一挺,挤进蜜穴。
虞娇身体猛然一颤,手脚猛然绷紧,死死的缠住冉绝的身体。
刺入的过程中,冉绝明显感觉到了娇穴浅处的那一层阻隔,明白了眼前的美人也与幽怜一样俱是处女,想起方才幽怜的痛楚,停住动作,关切道:“痛吗?”
虞娇眉眼微颦,眸中几分水波荡漾,脸上却忽然绽开一个明艳的笑容,柔声道:“奴家无妨,上仙可再深一些……”
阳根再入,直至全幅没入穴腔,虞娇一声娇吟,手脚略放松一些,轻喘一口气,对冉绝说道:“不必歇息,上仙随意便是。”
有了这声吩咐,冉绝也不再顾忌,两手抱住虞娇的美臀,腰身开始慢慢抽送起来。
“啊……”
舌尖在皓齿间跳脱游离,虞娇的呻吟媚意十足,又藏着一点初鸣的生涩,带着与她外表绝不相衬的稚嫩涩意,使冉绝愈发的心动。
阳具直挺挺插在双腿间,紧密的嫩穴裹住肉棒,龟头传来令人销魂的柔腻触感,冉绝紧紧抓住虞娇的屁股,肉棒丝丝抽离,滴滴玉露混着鲜血被带出体外落在水面上。
冉绝吸一口气,下身猛一用力,再次捅入那柔嫩的蜜穴。
“呀!”
巨龙狂猛的贯入,虞娇惊叫一声,只觉得滋味又痛又爽,陌生的叫人无处回忆,却又叫人欲罢不能。一手掩在下腹,雪白的肉体软软地伏在冉绝怀中,臻首一声娇喘扑在耳边,刹那间让人心神飘荡。
她身体丰满,略显腴美,乳丰臀翘,抱在怀中却仿佛没有重量一般,又轻又软,柔若无骨,两手缠着冉绝的脖颈,顺着他肉棒的顶动飘摇动荡,湿湿的液体从穴中淌下。
“舒服吗?”
虞娇白皙的颈子伏在他肩头,发出微颤的喘息,轻轻的“嗯”了一声。
冉绝也不放开,就那样抱着她,两手托住她的臀瓣,上下掂摇,用她的美穴套弄着自己的肉棒。
“啪啪……”
冉绝动作越来越快,虞娇双腿夹在他腰间,白嫩腴美的肉体抛动,蜜穴越来越湿,进出间仿佛一紧一松的夹住肉棒,滋味奇美无比,她的身子也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两人身体相贴,虞娇一对赤裸的乳房贴在冉绝胸前,上下滑动,乳肉荡漾,肉欲飞扬。随着冉绝动作的加快,雪腻中那抹粉红飘成一串宝珠。
随着一次次狠狠进入,两人肌肤相贴,那对丰挺的乳房像皮球一样被压扁,然后弹起。
她原本伏在冉绝怀中,伴着一下下的抽插晃动,肉体的弹动使她失去平衡,上身顿时向后仰去。
然而虞娇的肉体却显示出惊人柔韧性,她双腿缠在冉绝腰间,上身向后弯折过去,秀发几乎碰到水面。
玉体柔若无骨,腰肢反弓得超过成一弯圆弧,仍没有丝毫勉强,冉绝一面俯视着她腴美的肉体,一边挺动肉棒,却见眼前玉体横沉之下,两只浑圆的乳房倒垂下来,像是要脱离身体一样在胸前来回摆动,不时撞在一起,发出柔腻的肉响。
虞娇的玉体完全反弓,双臂落入水中撑着身子,一览之下,忽然发现两人交合的地方,进出滑顺的粉润间居然还沾着几抹鲜血。
冉绝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二女都是初经人事,自己刚才如此放纵,会不会伤到眼前的娇娃?急忙把他揽回怀中,问道:“你……没事吧?”
虞娇面色欢愉,眼角却残留着几许未干的泪痕,她扬脸看着程冉绝,展颜一笑,柔媚说道:“奴儿无碍,上仙可再来……”
她体内的暗伤早被冉绝体内溢出的灵气修复好了,除开刚刚开苞的那一会,眼下就只剩硕根挤入紧窄蜜穴的胀满而已。
“这……”
见他还在犹豫,虞娇眸子一转,顾盼生姿间嫣然而笑,鼓起腰腹,放肉棒在蜜穴中脱落开来,转身牵着冉绝的一只手,趟着水走到岸边,四肢着地,伏在她褪下的衣裙上,柔声道:“上仙尽管欢愉,奴儿受得住。”
说罢她翘起雪臀,两手撑在平石上,分开染血沾露的美穴,妩媚地扭起腰肢。
她的动作柔媚之极,白滑的美臀又圆又翘,摇动之间臀肉生波、香艳无比。缝隙间花瓣敞露,彷佛一朵绽开的花蕾。
回首望向冉绝,妩媚娇声道:“来啊~”
她都不怕,冉绝也不再顾虑,上前两步,挺着肉棒对准张开的蜜穴,双手按着肉臀,贯入她柔腻的嫩穴中。
不过方寸之间,却叫人生出无限执着,肉棒浦一插入,便似生了一股奇特的引力一样勾着冉绝的心神,让他不住的挺棒抽插,带着凶蛮的力气,长出肉棒,贯入花心,周而复始,却始终乐此不疲。
一如虞娇自己所说,她确实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痛苦,有的只是被征服肏干的欢愉,即使身后火辣的巨龙记记都抽在花心上,把她的穴腔嫩肉蹂躏的爽中带疼,但在元阳灵气的洗涮下,那种痛中带爽,又胀又麻的滋味,更叫她无限沉沦,早已忘了自己一刻钟之前还是个含苞待放的处子。
虞娇匍匐在地,顺着他的动作,腰肢灵活的扭动起来,夹着体内的肉棒在穴腔中横冲直撞,把冉绝的性欲调动的亢奋无比,勾得他在鲜嫩的蜜穴中不停抽送着,火热的肉棒彷佛一往无前的莽夫勇将,一次次直捣黄龙,在虞娇丰满浑圆的臀间来回冲刺。
虞娇一边媚声低叫,一边挺动着屁股,迎合冉绝的进出,她的动作完全没有处女的痛楚和羞涩,熟练得彷佛性交过无数次,引得身后的男儿不知疲倦地抽送着,直至最后爆发激射,方才俯身抱住她的身子,托住双乳死死捏住,最后将精液深深射入她体内。
将喂饱虞娇,便听一边的幽怜娇声呼道:“上仙,奴儿也想……”
……
离着老远,宓妃就能听见泉池里面激昂飘荡的娇吟和肉体撞击的声响,溢出的些许余波娇吟登时就让她听出了不对来。
她虽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但人伦乃是天生,又学了一身的双修妙法,稍微一细听登时就面红耳赤,立即猜到了泉池里面正进行着哪种好事。
只是师弟不是去洗澡了么,又哪来的人跟他做这等事呢?师弟也真是的,这才刚刚上山……
自己若去露面去喊……
这种事情,她一个女儿家去撞破自然不好,想了想,宓妃还是决定远远喊一声把元定叫回来就算完了,至于其它的事情,大可不必多问。
“师……”
刚张开嘴巴,宓妃心里的八卦之火又被里面此起彼伏的呻吟给勾的燃烧了起来。
师弟不过刚来宗门,怎么就有人愿意和他做哪种事情?
而且师父不是说了么,这种私定终身的事情,必须要师门允许才行啊。
心思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宓妃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悄悄走进,扒开几片竹叶,偷偷往泉池里面窥去。
池边一个清秀的男儿正站在女郎的身后,两手按着前面没人的纤腰,挺腰收腹,插的酣畅淋漓,同时歪过头去,和边上一个站着的美人热吻。
“唔!”宓妃條然收紧呼吸,瞬间脸色火烧一般的滚热火烫。
‘真是他!’
脑子里的想法是立刻抽身就走,却不知哪里生出几分好奇来,勾着她继续往泉池的方向继续看。
再看一眼,正巧看到冉绝的下身,一条火热粗壮的阳物沾着汁水淫液,从身前女郎的淫眼蜜穴里抽离,她又修炼有成,眼里奇好,此刻全幅心神都盯在那处之下,直觉的纤毫毕现,就连穴腔里面被带出的粉嫩软肉都看的一清二楚。
这东西咋这么大?
宓妃目瞪口呆,脑子里却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这东西要是插进了自己的身子,那纤巧的穴眼能装得下?
“噗!”
一下急挺,整根肉棒全幅送入穴腔,身前的幽怜猛然挺起螓首,嘴里“啊”的激昂尖叫,胸前急急的喘息了一大口气,方才拉着长音断断续续的喊道。
“上仙……肏死的幽怜了。”
哪知师弟明明听到身前的娇娃投降求饶了,还依旧不依不饶,胯下的玩意不仅不收,反而加快了速度,一下一下的蛮冲猛撞,小腹拍得美臀上啪啪作响,把身前的娇美纤瘦的女儿干的娇躯乱颤,最后连嘴里的求饶都失了声,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嗯啊声音。
“不行了……奴家不行了,求求,求求上仙,快射吧。”
宓妃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一场活春宫,浑身都看的软了大半,脑子里完全成了一团浆糊,直到最后虞娇的一声大喊,这才被叫的醒过神来。
一场春宫直接把年轻的女郎看的愣了神,半晌的功夫还愣在原地,脑子里风月流转,全是方才泉池中一男两女的淫事。
抽出不知何时放在胸前的手,起身整理衣裳,刚想迈开步子,下身却不知何时已经湿漉漉的一片了。
‘呀,怎么这样……’
她脸蛋坨红,宛如醉酒,急忙整理起来。
池中的虞娇和幽怜二女,早已发现了一边偷窥的宓妃,只是方才正紧要的关头,肯定不能把冉绝晾着自己跑了,而这会欢好已毕,已经是该走的时候了。
“上仙,这搜也让上仙从里到外的搜完了,上仙可能放过我们了?”
冉绝面红耳赤,知道自己这样做肯定有趁人之危的嫌疑,方才那会热血上脑眼前只有赤裸裸的肉欲,不管不顾。而这会已连泄两次,体内的邪火清了,理智自然回归,这时候再面对二女,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了。
“嗯……”
从岸边捡了衣服穿上,虞娇看冉绝这幅羞愧又不舍的纠结模样,眼珠一转,就知道了眼前这少年的心中所想,柔声笑道:“上仙莫不是还贪恋我们姐妹二人的身子不肯放我们走?”
冉绝立刻摇头否认“不是!”
纵然心里有几分这个意思,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自然满口否定。
却又听对面的姐妹二人相视一笑,说道:“上仙大可放心,小妖能够服侍上仙乃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上仙日后若有需求,来泉池边上开启此符便可。”
言罢,递过来一只青色的小竹块,上面几缕青色的斑纹闪烁,露出几分神秘的气息。
冉绝小脸发烧,犹豫着要不要接,虞娇拉起冉绝的手,手腕一翻,直接把符印扣在冉绝手里,悄悄地看了宓妃藏身的地方一眼,低下声音,小声说“上仙记得来找我们哦。”
掌心那一摸舒心的温软悄然抽离,冉绝伸出手“哎。”的一声想要挽留,然而再一抬头,眼前哪还有虞娇姐妹的影子。
方才的一切恍若一场春梦,两女杳然无踪,让少年怅然若失。
“元定!”
身后传来一声喊叫,冉绝心里一惊,登时被惊的一崩,急忙转身问道:“谁?”
“我。”
宓妃慢悠悠的从竹林后面走出来,仿佛没看见刚才的春戏一般,问道:“你洗好了没有?师伯让我做好了东西给你吃,没想到东西都凉了还没见到你回来,你洗澡怎比我时间还长?”
她的面色微微发红,看向冉绝的眼神稍稍有些尴尬,带着几分责怪的表情,其他倒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反正冉绝这只惊弓之鸟肯定看不出来。
他支支吾吾的搪塞道:“……这水里泡着舒服,我就多洗了一会……”收起手里的竹节,跟在师姐身后。
宓妃心里有些不悦,撇了冉绝一眼,走在前面。
她倒不是反感二女与冉绝偷欢。
一如虞娇姐妹说的,能够服侍宗门弟子,的确是她们的福分,只是师弟初一入门,就与门下的妖类发生这种事情,万一沉迷此道,以后不免影响了修炼。
还是应当规劝一下才好。
只是这种事她一个少女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且看三人刚才的关系,应当是两个妖类故意勾引单纯的小师弟。
‘这岛上的灵修,是该教训教训了,免得日后带坏了人……’
……
也难怪她误解,实在是冉绝这幅样子看上去并不像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小师弟一脸的清秀单纯,又是个小村里面出来的孩子,一心求道,又怎会干出如此的下流事来。
但刚才他在泉池边上抽腰挺腹的模样,可不像是个不懂人事的少年。
宓妃心里乱糟糟的,一路上一句话没说,脑子里想了一会规劝的话,最后不知何时又变成泉池边上的那副画面。
回到宗门,宓妃端出几样早已做好的饭菜,冉绝早已饿了半天,见到饭菜也顾不上再想别得,坐下之后拿起筷子就是一顿胡吃海塞。
宓妃看他吃的吓人,不禁劝道:“慢点……师弟你慢点,别噎着了。”
冉绝匆忙的咽下嘴里的饭菜,夸赞了一句道:“嗯嗯……师姐你做的东西实在太好吃了。”
她这点手艺,还是没上山的时候家里学会的,说实话就连宓妃自己也没觉得做的东西有多好吃,且自从辟谷炼气之后,早已断绝五谷,这手艺早已生疏了一年了。
闻言有些怀疑地问道:“是么?”
只是看冉绝这幅狼吞虎咽的样子,她就一点也不怀疑了,心中欢喜,甜甜一笑道:“你若喜欢,以后我日日做给你吃。”
冉绝嘴里塞了一大块肉,嘟嘟囔囔地说道:“师姐你对我真好。”
说完这句,就立刻低下头吃饭了。
他本来就饿着呢,泉池一场鏖战有耗费了大把的力气,这会只嫌少长了一张嘴,筷子翻车一般往嘴里夹菜送饭,看得一边的宓妃暗暗好笑。
“慢些,又不是有人与你抢。”
她是不知道,冉绝从小吃的东西,都是人家的剩饭剩菜而已,偶尔去叶奶奶家里吃饭,也不过在普通不过的农家饭菜,一年到头油水都见不到几粒,也就偶尔多卖了一点草药,能吃上一点荤腥。而宓妃的手艺虽然不见得多好,然而不管是蔬菜还是肉类,都是岛上沾了灵气养出来的东西,加上煎炒得当,绝对是冉绝这辈子吃的最好的一顿饭了。
一顿风卷残云之下,桌子上的三盘菜加上小锅米饭全送进了冉绝的肚子,看得宓妃暗暗心惊,给冉绝倒了一杯茶水,嘱咐道:“以后可不能这样吃了,非撑着不可。”
冉绝直打饱嗝,憨厚的一笑,答道:“实在是师姐你做的东西太好吃了嘛。”
宓妃心里欢喜,嘴上却答道:“哪有……”
“真的。”冉绝认真地回答道:“这真的是我这辈子吃的最好吃的一顿饭,谢谢你,师姐。”
明媚的眼眸白了他一眼,宓妃微笑道:“好,不就是想我以后给你当个厨娘么,给你做便是,好话就免了吧,对我不管用。”
冉绝露出一个笑脸,说道:“谢谢师姐,你对我真好。”
这句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实话,除了师父之外,冉绝头一次在另外一个人身上体会到了被关心的感觉,这让他心里很温暖。
吃过了饭,宓妃又把东西收拾干了,对冉绝说道:“好了,既然已经吃完了,那就先回去吧,二师伯还等着呢。”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回走,宓妃走在前面,冉绝跟在身后。
她本来穿的衣料就薄,加上身材发育的又好,刚暖饱一顿的冉绝这回看着师姐的背影,又不免的心猿意马了。
轻纱薄雾下的少女身姿,随着走动之间摆动袅娜,衣料根本遮不住她袅窕的玉体,反倒添了几分朦胧的诱惑。
他急忙摇摇头,把心里的想法疯狂的往回收。
‘不行,师姐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想这种事情呢?’
然而越是不看,心里就越是想看,最后实在挨不住了,之偷偷看了一眼,还是不免被身前妙曼的身影吸引,胯下的东西也逐渐抬头。
一路走到门口,宓妃才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对着低头跟在自己身后的冉绝说道:“师弟……你以后还是少和那些妖类来往才好。”
冉绝心里一惊,立刻愣在当场,慌乱地说道:“师,师姐……你看见了?”
这会儿已经到了师父的宫殿门前,还没等宓妃再说什么,就听到里面的宵涟喊道:“是元定回来了么?快进来吧。”
“是。”
师父叫喊,冉绝不得不暂时收了心里的慌张,推开门进了屋子。
大门打开,冉绝抬眼看去,没想到屋子里除了宵涟之外,大师伯宵泠也在场。
大师伯依旧冷艳端庄,风姿神妙、仙气凛然,只是相比昨日,她再也没穿那件玄色的道袍,换上了一件黑色宽松的衣服,把身上妙曼绝美的身材遮的严严实实。
这会他哪还有再看的胆子?昨天宵泠身上一瞬间散出来的气势实在吓住了这个小村里面出来的少年,对这个冷艳的长辈实在是又惊又怕。
“弟子冉……元定见过大师伯。”
宵泠点头“嗯”了一声,接着一双冷厉的眼睛看过来,昨日那种感觉瞬间重复,冉绝感觉自己整个人被看穿了一般,加上刚才在门口被师姐一言道破了秘密,这会又惊又怕。
“嗯?”
宵泠嘴里发出一声怀疑的轻哼,接着语调清冷地问道:“元定,你干什么去了?”
“我……”
他本来心里就有鬼,这下被宵泠问过,更是瞬间冷汗出了满背,哆哆嗦嗦的答道:“弟子……弟子刚才去后山洗澡了。”
宵涟不明所以,加重了语气,说道:“师姐!我叫元定去后山沐浴一番,你不必一见……”
宵泠对着宵涟摇摇头,接着嘴里冷冷地对着冉绝问道:“真去沐浴了?”
宵涟也有些微恼,看向自己的师姐,露出一点责怪。
元定不过是多看了你一眼而已,怎就抓着他不放?怎么师姐总看自己这个徒儿不顺眼。
宵泠并没有理会师妹,清冷漂亮的美眸看着冉绝,仿佛两盏摄人心魄的幽光,把冉绝看得浑身通透,秘密无所遁形。
冉绝又慌又怕,一时间根本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干张着嘴愣在原地。
“我……我……”
“哼!”宵泠一句冷哼,把冉绝吓得一个哆嗦,随后直接说道:“罚你去竹林伐竹半月,你可有意见?”
冉绝本来心里就有鬼,更何况这冷艳师伯的气场太过惊人,压得他宛如猫爪下的老鼠一样,哪还敢有什么意见?立刻点头道:“没……弟子没有意见。”
“师姐……”宵涟莫名其妙,却被宵泠一个眼神顶了回去,只好安静地坐下来没有说话。
“宓妃,你带着冉绝下去吧,这半月就由你看着元定伐竹,不准他有半点疏忽。”
“是。”
“下去吧。”
宵涟挥一挥手,直接让宓妃和冉绝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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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剑意纯绝
大门一关,冉绝一会的功夫就走远了。
宵涟本就心疼这个徒弟,刚才两个人在屋子里的时候还顾忌一点,这会人都走了,不由得有些嗔怒地说道:“师姐,我知道前日元定对你多有冒犯,可那只是无心之举而已,日后我来管教就好。可你今日又为何无端惩罚他?”
宵涟的性子一向淡然平和,这幅样子宵泠还真是头次见。
看来那个小子还真是让她上心了。
只是越是这样,宵泠心中越是不爽,这股火气来的难以捉摸,甚至连她自己都找不到原因。
方才那事虽有一点挟私报复的原因在内,而他那弟子也不是没有错误,必须要跟师妹解释明白了才好。
宵泠脸色放缓,解释道:“师妹,方才元定一进屋子,我就察觉到他身上二气混杂,元阳稍欠,分明是刚刚行过房事。”
“什么?”宵涟吃了一惊,瞬间就想到了刚才进屋时脸色微红的宓妃,问道:“宓妃?”
“不是。”宵泠摇摇头,说道:“应当是在后山遇见了宗门里的妖类。”
沉吟了一下,宵泠放缓了语气说道:“我知你对这个徒儿怜爱甚多,也知他身世疾苦,受尽了挫折才拜入你的门下。以他的天分,只要稍加调教,日后必为本宗复兴的砥柱。只是他小小年纪就如此的贪恋女色,只怕耽误了修行,以他如此的福德天赋,若是误在这事上,岂不是你我长辈的失职。”
宵涟性子柔和,听她这么一解释,立刻释然了,说道:“师姐,刚才是我唐突了。”
“无妨。”宵涟露出几分笑容,答道:“他亦是本宗弟子,我怎会偏颇,我罚他去竹林伐竹,一者宗门外功甚多,想要学习必须体魄康健,让他去锻炼也能养养体魄。二来修真承孤受寂,林中只他一人,给他尝尝滋味,免得将来守不住闭关清修之苦。我一片苦心,只盼他将来莫要怨我。”
“不会。”宵涟摇摇头,又有些担心地说道:“只是元定能伐得动竹林的玉竹么?”
宵泠微微一笑,说道:“师妹,你这是关心则乱了,我只罚他伐竹,又没说要他伐下来。只是让他收收心思而已。”
一番话说得宵涟心服口服,也不再和宵泠纠结这事,两姐妹在屋里谈论了一会宵泠就告辞走了。
推开大门,宵泠从屋里走出去,宽松道袍被都快遮不住她火爆热辣的身材,肃冷的脸蛋冷艳绝美,浑身上下媚骨天成,加上长年修得的凛凛仙姿,无一处不展露着惊人的诱惑。
恍若一朵绝世独立的冰莲,美艳绝伦又不可亲近。
‘小贼……’
……
处罚了冉绝,宵泠心情正好,从师妹的殿门里面出来之后,一步一步慢慢走回自己平日修炼的玄阴殿,正好路过宗门的玉台,却见到平日子都在池中打盹的老龙今日却撑着身子看着岛上的风景。
这老龙日日在灵池内打盹,怎么今日还有心情出来观光了?
不过既然见了,就不能不打招呼,宵泠剑指垂身,深深一礼,恭敬地说道:“叔祖,宵泠有礼了。”
“唔。”老龙轻声沉吟,就当是答应了一声,眼神仍是望向远方,嘴里问道:“是你让那个小家伙去砍竹子的?”
“是,伐竹锻炼体魄,也能助其稳定心性,对于刚入门……”
她话说到一半,却被老龙不客气地打断道:“你可知你入门多久,我才命你去竹林伐木?”
这已经是一件过去许久了往事了,宵泠想了一下,才回道:“一年整。”
“是啊。”老龙怅然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以你的天资,也需要一年整才学完整部黄庭,初窥道法精妙,方能伐动后山玉竹……”
他转过头颅,对着宵泠露出了一个神龙之笑,调侃道:“小丫头,今日他吃足了苦头,异日这情可不好还喽。”
“什么?”宵泠听到这里,脸色一冷,肃然地问道:“叔祖是说,元定日后会叛离本宗?”
“某只说你欠他的情分而已。”老龙摇摇头,说道:“至于叛离二字,老龙若让你日日这么罚着,怕是也是要叛宗喽。”
言罢,扭转龙躯,回到玉台里继续打盹去了。
听他这么一说,宵涟心里也一点后悔,这个惩罚确实有些重了,那后山的玉竹乃是少数上古遗留下来的灵根之一,品类虽称不上好,却也是先天一级。当年的自己也是结丹之后,一日才勉强伐下一根,而冉绝不过是个刚入门的小儿,别说金丹,就是入门的小周天运气法都没会呢。
再加上刚才对师妹是说明白了,对那个小子可没说明白,万一这个小子去了就死心眼的砍竹子,再给累坏了……
然而不知怎地,她只要一想到冉绝,心里就是一整烦闷,瞬间心火上涌。
“多谢叔祖提醒。”
道了声谢,宵泠也没了继续走回去的心情,身子一转就回了日常修行的静室。
叫来弟子,宵泠道:“仪真,你去竹林给你元定师弟送点灵果过去,告诉他这次伐竹也不必半月,只需伐下一根百龄竹就算结束了。”
“是。”面对着平日严厉的师父,仪真自然不敢多问,领了命令出门之后,心里不禁嘀咕,也不知道这刚入门的元定犯了什么错,师父要罚他去砍竹子。
也不知道这个小师弟能不能砍得动一根。
去先坪采了几样灵果,装在竹篮里面,仪真就奔着竹林来了。
而冉绝呢,现在正对着一根竹子抡斧子呢。
还真给宵泠猜对了,他到了之后就死心眼的开始砍竹子了。
刚才在门口说完了那句话之后,宓妃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和冉绝说过话,给她带到这就走了。而冉绝被师姐撞破了好事,又被师伯吓了一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这一路上两人半点的交流都没有,到了竹林之后就把冉绝一个人扔到了小屋里面,而这里除了一把斧子之外什么也没。
既然是伐竹,那么就砍呗,冉绝也不是没干过这种活,抡起斧子就干。
只是不知道这竹子到底是怎么长的,通体晶莹碧绿,宛若晶石铸成一般,虽不算粗壮,但是手里锋利的斧子使足了力气砍下去,却怎么也砍不断,使大了力气,也只是留下一个剖入分毫的印子而已。
等仪真领命来时,冉绝已经雨打芭蕉一般对着一颗竹子错落了百来个斧子,上面横七竖八留下一道道的白印子,然而距离砍倒,却是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纵然知道自己犯了错,冉绝对这位冷艳肃然的大师伯还是有些不满,有人的时候他哪敢说,这回只剩自己。
拎着斧子,冉绝对着竹子好像对着可恶又冷厉的大师伯一样,砍一下心里就喝骂一声。
‘老妖婆!’
唔,这么叫是不是有些不好……
想起宵泠的模样姿容,冉绝心里一阵火热的同时又不由得有几分惧怕。
又有几分心猿意马。
那副模样,怎么也称不上什么老妖婆吧?
正走神间,远处却传来了一声叫喊。
“元定师弟。”
抬头一看,却是大师伯的二徒弟仪真师姐,冉绝放下斧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对着仪真笑道:“师姐好。”
仪真头上戴了一根银色的环,上面的秀发束起,边上戴了一朵白色的花钿(一种古代女子用来装饰头部的饰品),脑后插了两根银钗,余下的满头秀发披散,遮住一张漂亮的瓜子儿脸。上身穿一件对襟白色水袖装,一条蓝色的腰带扎的纤腰更显瘦美,胸脯鼓鼓的,里面的束胸同样是蓝色,下身一袭白色银纹长裙,站在原地,裙下的开衩部分露出一截俏生生的小腿,引人遐思。
“哎。”仪真笑呵呵的答应了一声,把手里装着灵果的篮子递给冉绝,说道:“师父命我摘点灵果给你,又嘱咐说,免了你罚半月的玉竹,改为砍下一根百龄的玉竹就算结束了。”
接过篮子,冉绝正好砍了半天的竹子嘴都干了,捡起篮里一个圆滚滚的果子,张嘴就咬下一大口。
满嘴的甜水瞬间充满口腔,登时解了嘴里的饥渴,只是好吃归好吃,冉绝却感觉怎么也不如当初在那个老道的小屋里吃过的东西好。
“谢谢师姐。”
“谢我干什么,师父命我来的。”仪真微微一笑,看着伐竹伐的满头大汗的冉绝,说道:“师弟,这玉竹你砍的怎么样了?”
“不好。”冉绝心里有火,然而面对大师伯的弟子,他还是留了几分心眼的,只是说道:“这竹子太硬了,砍不动。”
“咯咯。”仪真玉指遮唇,轻笑一声,转过身,指着林里的竹子说道:“师弟,这玉竹乃是天地生成的灵根,坚固异常且生长缓慢,一颗竹子从竹笋长到三尺左右的竹苗,都要十年光景,而你刚才砍的那一棵,已经有几百年的时光了。”
“啊?”冉绝张大了嘴巴,心说怪不得那么硬呢。
只是大师伯这不是故意欺负人吗,这么硬的竹子他怎么砍得动。
“就这颗吧。”仪真找了一课差不多百年左右的玉竹,拍拍竹节,对着冉绝说道:“这棵竹子刚好百年,你只要砍下它,就能回去跟师父交差了,我先走了,师弟。”
见到仪真要走,冉绝心里有些不舍,只是找不到什么理由挽留,最后只好“哦”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除了想多看几眼漂亮的师姐之外,余下只是单纯的因为这竹林里孤孤零零的,有仪真师姐在,还能陪自己说说话也好,而且边上有这么一个美人看着,干活也痛快不是。
仪真被她看的略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对着冉绝说道:“师弟,我该回去复命了。”
“哦。”冉绝有些不情愿,看着仪真的背影一步一步离开,直到快离开竹林了,才鼓起勇气问道:“那师姐你还来吗?”
竹林里的风声呼啸,仪真或许是没听到,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下只剩下自己了,冉绝把手里的果子三口两口的就吃了个干净,转身拎起斧子对着玉竹开干。
他在村里自小过惯了苦日子,也曾砍过树劈过柴什么的,只是全是蛮力而已,具体到一些技巧的东西,就全然不懂了。
常言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是以无论是干什么,都是有窍门的,懂了的,事半功倍,不懂的,事倍功半。
很不幸,冉绝的现在就完全在事倍功半的所属里面,左一下又一下歪歪咧咧的在玉竹的根部砍下一道道白印,干了半天连一个像样的豁口都没有。
虽说此时浑身灵气充盈,身子骨已经不止被灵气洗润了一次,但终究没有化为修为,也没有伐木的敲门,充其量也就算灵气充盈的普通人而已,自然砍不动这坚固的竹子。
连续几百斧子下去,冉绝已经气喘如牛,然而面前的玉竹依旧是一颗坚挺的小树。
一副你倒了我都不倒的气势。
扔下斧子,冉绝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扯风箱一般呼呼的喘气,心里虽然还埋怨大师伯无缘无故的把自己发配到这个地方干活,但是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了仙家的传授,自然要加倍努力才是,相比自己大小受过的罪,这点苦算得了什么。
想通了这节之后,冉绝也就不再抱怨,休息好了就继续挥动斧子伐竹,累了就休息,自小孤僻已经让他能够沉下心来干任何一件无聊的事情。
下了功夫之后,冉绝很快找到了伐竹的门道。
碧绿的竹子宛如一根碧玉,看上去晶莹透亮,泛着饱满的光泽,根被乱七八糟的斧刃交杂之下,冉绝一斧子砍在刚才的那片痕迹上,连续对准一处,十几斧子下去,很快就砍出来一个豁口。
终于有了成果,冉绝欣喜的凑上去仔细看了几眼,挥手用袖子擦了擦汗水,正准备继续干时,眼角却忽然闪过一个身影。
“宓妃师姐?”冉绝惊讶的喊了一身,问道:“师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了。”宓妃放下手里的食盒,对着冉绝说道:“先停下吧,吃过了饭再干。”
“这么快就又吃饭了?”
说完这句,冉绝才忽然发现,这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下来了,冉绝已经干了一下午了。
冉绝尴尬的挠挠头,从宓妃手里接过食盒,说道:“谢谢师姐。”
“莫要谢我。”宓妃的表情有些淡漠,说道:“这是二师伯吩咐我给你送的,不然人家才不来呢。”
“……”
念起中午师姐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前后一想,冉绝立刻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不是师姐还念着那件事的尴尬呢?
对于那种事,在冉绝的认知中,肯定是和亲密的人才能做的,只是打从村里一路走来之后,来回碰见的这几个妖精,把那事也不当什么隐秘,冉绝也就不怎么当回事了。
至于被人看到……若是给男人看,定然是不行的。但是宓妃师姐嘛……给她看看又不吃亏。
好好的一个孩子,给带坏了。
但此刻看到宓妃脸色不好,冉绝也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味来了。
哎?
难道这事不是什么好事吗?
少年人简单淳朴,对于所谓男欢女爱,也要定义为善恶一般的含义。
想不明白,冉绝只好认错道:“师姐,你别生气了,我以后不那么干了行么?”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宓妃本来都没想这事,只是下午被师父叫去说了几句心情不好而已,这下又被冉绝勾起中午的事情,脑子一下浮现出泉池里那副肉欲交织的场景,瞬间红了个满脸,恨恨的一跺脚,恼道:“吃饭还堵不住你嘴?”
“哦哦……”
冉绝不敢再说,开始一个劲的对付眼前的饭菜。
等吃完了东西,宓妃也压下了脑子里的邪念,对着冉绝说道:“师弟……宗门里面的妖类纵然良善,但是你身为人族,又是宗门的弟子,何等身份,日后不可和它们搅在一块。”
更何况……
这还是冉绝第一次听说自己的身份高贵,一时间居然有些接受不了。
他的思想还留在自己是那个山村少年的身上,纵然这回拜入了仙门,也没觉得自己的身份有什么高贵的地方。那些妖类纵然有好坏,但自己与它们之间并不觉得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哦。”冉绝答应了一声,然后继续吃饭。
吃过了晚饭,宓妃收拾碗碟,然后对冉绝说道:“日落之后就不比劳作伐竹了,晚上你就在这竹屋里面休息吧,我走了。”
眼见宓妃转身要走,冉绝心里舍不得,出言挽留道:“等等。”
“怎么了?”
“那个……”冉绝只是舍不得她走而已,嘴上这时也没个理由,见到宓妃转身,眼睛一转,忽然在宓妃腰上发现了一把宝剑。
“师姐你可不可以教教我剑法啊?”
宓妃一愣,看向自己腰间的宝剑,犹豫道:“教你倒并无不可……只是师门的剑法我也没学到家,怎好教你,何况师父都说二师伯乃是千年难遇的剑道天才,她才是我宗的剑道第一人,等你回去之后,让师伯教你不更好。”
这远水哪能救得了近渴?更何况冉绝挽留她也不是为了学剑术去的。
“我这不是回不去么,师姐你就教教我吧。”
“这……”宓妃有些犹豫了,她心底倒是对这个小师弟有一些好感,只是思虑到若是一会回不去,师父那里恐怕不好交代。
见宓妃还在犹豫,冉绝不由得说道:“就一会,一会还不行么?”
“好吧。”被他连番哀求,宓妃也就不再推辞,解下腰间的宝剑,对冉绝讲解道:“本门剑法,重在剑意不在招式,所以招式如何并不重要,旨在领会剑法本意,所以入门只需要学一套青萍剑就好。”
提剑在手,宓妃身形抖腕抽剑,“咻”的一声宝剑出鞘,在手里抖了一个漂亮的剑花。
冉绝立刻拍手道:“好!”
宓妃给了这个没见识的土豹子一个白眼,持剑在手,身姿舞动,夕阳下宛如一个跳脱的精灵一般,在冉绝面前舞了一套青萍剑法。
“师弟,这青萍剑法一共七招,你刚才领会了几分?”
“啊?”
冉绝刚才全看纷飞舞动的身姿了,哪里去记什么剑法,听到宓妃问他,支支吾吾地回答道:“三四分吧。”
事实上他一招都没看清。
只是这时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刚才宓妃舞过的七式剑法仿佛从脑子忽然生出来一般,不仅瞬间融会贯通,而且就连其中的剑意所在,都一一再冉绝的心头复现。
青萍剑法虽然只有七式,但乃是神宵门的剑诀总要,听师父说二师叔那样的剑道奇才,也是两年才能领悟通彻,方才自己不过演示了一遍,他就能领悟了三四分?而且看师弟这幅支支吾吾的样子,宓妃就知道他在胡说。
不过她也不去揭破,而且兴致盎然的看向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