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像玉娇李全传（十四）

十五 师师恳请周坚挺，邦彦论述厕纸经
一天师师对周邦彦说，周老师，我让你受苦了。我想报答你。
周：你怎么报答？
师师：我把身子给你吧。
周，不要。
师师，我知道你老头儿了。给你也没用。所以，我就要给你家里的人。
周：谁？
师师，你侄子。周坚挺。
周：你看上他了。他现在是皇上身边的人。
师师，就是，皇上回京的时候，他在前面举牌子。帅啊。老师，你年青时，有他一半帅，李姥也不白活了。
周：我年青时候，比他帅。
师师，您别逗了。你个子都比他矮半个头。
周，我当年是本朝歌词领袖。文艺先锋。你们李姥追我，向我挤眼睛，把眼珠子都挤到耳朵里去。
这时李姥来了，说，胡说八道什么呢!
周：师师看上我的侄子，周坚挺了。
师师，你理解错了，我要给老师您贡献身体，您不要，我只能给你侄子了。他也有周老师的基因啊。
李姥，那小子啊，是挺帅。上次皇上回京，他在前面喊“一叩头，二叩头，三叩头。吾皇万岁万万岁”声音洪亮，音域宽广，多好听，好像从天灵盖上飘出去了。
周：什么狗屁！
李姥，狗屁？你喊个我听听。
周：我才不喊。那是狗屁！
李姥，你就会喊狗屁！
我就喊狗屁，一狗屁，二狗屁，三狗屁，狗放万屁万万屁！
师师：姥姥，别和他争了。老师唱的狗屁也挺有调。老师，麻烦你走动走动，把你的侄子叫来。
李姥，也是，咱们这儿现在来的男人质量不高。净些个糟老头子。小姐也需要帅哥啊。让你侄子过来，我们的温泉泳池正要开张，正需要坚挺那样的帅哥，下水开游。告诉他，帅哥打八折，还有礼物。
周：你去叫。
李姥，这是我给你派的任务！
温泉泳池
周邦彦就去找周坚挺。因为官小不能去宫廷，只能去他家。碰上他哥哥周邦贤。周邦贤说，老弟，你怎么拉屎不带厕纸呢。
周邦彦说，这要怪你。你小子小时候就不爱用厕纸。你就去后面菜地拉屎，拉完了就用菜叶子擦屁股。我就跟你学。早上和你一起去拉屎，也学你用菜叶子擦屁股。你不光用白菜擦，还用萝卜擦，包菜擦，大葱擦，西葫芦擦。你还骗我说辣椒擦最舒服，结果擦得我屁股疼。差点长痔疮。所以我就习惯了拉屎不带厕纸。
周邦贤说，告诉你，我现在用大臣的奏折擦屁股。
周邦彦说，那也行？
周邦贤说，行啊。我家的小坚挺，现在是皇上身边的人，皇上不看奏折，全扔给坚挺看。坚挺哪愿意看那个。就拿回来，也不能乱扔，烧了也可惜。都是好宣纸。我就用来擦屁股。现在我们全家都用它擦屁股。擦得干净。
这时候周坚挺回来了。看见周邦彦。说，老叔，你拉屎咋地不带纸。没钱买说一声。我这儿有。
周邦彦说，我那儿还用纸擦？告诉你。我那儿都是小姐给舔。那天是小姐早饭吃了臭豆腐，我嫌她嘴臭，就没让她舔。结果就出了事儿。
周坚挺：你老净瞎说！你那儿的小姐，天天都和大臣亲嘴儿，还能给你舔屎！
周邦彦。当然，对小伙子就不舔。就嘬。你要不要试试？
周坚挺：你那儿消费有点贵啊。我虽然地位高 了，工资还没上去。
周邦彦：八折。说实在，小姐如果喜欢你，就再八折。还有礼物。
周坚挺：是吗？
周邦贤：那我也想去啊。我也是司局级。也有资格去的。
周邦彦：你不行。老头不打折。只有帅哥打折儿。坚挺，你有帅哥朋友，也能八折。
周坚挺，这好事儿，哪能带朋友？
周邦彦，我们明天温泉泳池开张。新挖的。专请帅哥你去开游。众美女陪游。当然你再带几个帅哥更好。
周坚挺。这种事儿带他们？我有病！
周邦彦：那你就自己去。
周邦贤：我哪？我也能游泳。
周邦彦：老哥，我们这样老么咔嚓的，就算了。小姐不喜欢。
这时候周邦贤的老婆回来了。一看周邦彦，说你来了。正好，我买了两只酱蛤蟆，给你们下酒。
周大嫂端上酒来，给邦彦斟上。然后说，你尝尝这板河居的酱蛤蟆，味道不错的。邦彦尝了尝，确实有股子好味儿。这时周大嫂说，老叔，你咋地拉屎不带厕纸呢？
周邦彦说，大嫂你有所不知，小叔我潜心努力，为皇上填词儿。所以拉屎都想着填词儿。你说怪不怪，就是拉屎的时候，特别是拉臭屎，拉臭稀屎的时候，就能想出好词儿。我那天拉的就是这屎。然后就灵光了， 想出好词儿了，就得马上记下来。我就用树枝子沾点尿汤，写在厕纸上了。但是，这一写，你就不能用它擦了。擦了你不能再从茅坑里捡起来吧。这样你起来一提裤子，就都忘了。人说“提上裤子不认账”，是这样的。不是不认账，是把这账忘了。所以我就留着这厕纸，这样就没有厕纸擦屁股了。于是就有了以后的一系列事情。
周大嫂，那你就应该多带几张厕纸。这样写了几张还有几张。
邦彦：我怎么知道啊。我以为拉的是干屎。拉干屎，光费劲拉屎了，哪有灵感写是啊。结果没想到，噗嗤吃，都是稀臭稀臭的。
周大嫂认为可以理解。然后大家喝酒，这时周小妹回来了，周小妹是周坚挺的小妹妹。她去上课回来了。现在她上歌唱班。回来一看，说，老叔，今天就学唱你的词儿。你写的真棒。说完就唱了两句：
当时面色欺春雪，曾伴美人游。今日重来，更无人问，独自倚阑愁。
众人鼓掌。周大嫂说，你快洗手吃饭来吧。周小妹就洗了过来，说什么好吃的？周大嫂就给她拿出一合奶酪，说你吃这个，吃了这个皮肤白嫩。周小妹就吃奶酪。然后说，老叔，老师说你拉屎不带厕纸，被降了三级，还要白干三年不给工资。让我们都汲取教训，以后拉屎都必须带厕纸。我从来不忘带厕纸，你咋地就忘了？
周邦彦长叹一声，说，你小孩不知道，用厕纸搽屁股，实际上是很不环保的。你知道现在厕纸什么质量？根本冲不下去，一定堵马桶。然后屎尿都翻上来，一地的屎尿。你不知道，就连宫里，都有这么一首歌：前后两宫，厕所不通，屎尿横流，臭气上冲。蚊蝇乱飞，满地蛆虫。皇上翻眼儿，贵妃中风。这多破坏环境啊。
周坚挺：是啊，宫里的厕所都臭，皇上都在院子里拉野屎。
周小妹，环保当然重要，但是，老叔，你后来怎么又想要厕纸了呢？
周邦彦，你不知道，我拉之前是想着要环保，拉的时候也下定决心环保，但是拉出来之后，麻烦了，你不擦屁股怎么站得起来？只能擦啊。这时候你就必须改变想法，只能想着，虽然对环保不利，但是对国民经济有利。因为，满地屎尿不行吧，你就要雇人打扫，这样就增加了就业。所以，事情都有两面，而且是冲突的两面，你环保了就没就业，你要就业了就破坏了环境。这事儿，你们小孩还不用想，太复杂了。
周小妹说，要宫里这么臭，我就不进宫了。大哥老说要送我进宫呢。
周邦彦：你大哥糊涂，今上都老头子了，你去伺候老头子干嘛。
周小妹说，他们都说，伺候皇上耀祖光宗。
周坚挺说，不是送给今上，今上要退位了，我们要送给下一任皇上。现在的太子。
周邦彦说，得，你家多买几个马桶揣子。
周邦贤问，买哪个干什么？
邦彦说，以后教你怎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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