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春梦之八

春梦8
元妃的庵观双池
我们说的太快了，还没有交代元妃在宫中的骚操作。
元妃是个天才，想的很远。她知道自己年老色衰，没有生孩子，竞争不过后宫中的几百个女人。她想的办法，就是在宫中建立尼姑庵和道姑观。合起来叫做“庵观双池”。庵名叫做舞凤庵，里面设有舞池，观名叫做清水观，里面设有浴池。。而且从很早的时候，她就让贾府给她培养妙尼美姑。为双池提供人力资源。她搞得挺成功，贾府培养的“双姑歌舞团”（尼姑和道姑）很受欢迎。芳官和只能就是其中的成员。如今皇上不但没有对元妃“弃之如敝履”，反而是更有好感了。皇上现在经常地来“庵观双池”。每次都和元妃聊天，甚至国家大事，都和元妃商量。为此皇上加封元妃为“贤德妃”（第16回）。和“凤藻宫尚书”。据百度上的解释，这个官职就是后宫总管。这也是对庵观双池的肯定。
 
元妃。
各阿哥(皇上的儿子)和皇侄皇孙，也见天往着双池跑。皇上也能和这些皇家子弟双池同乐。一般先是开舞池。由尼道双姑表演歌舞。 演出完了，双姑敬礼谢幕，子弟们就可以一拥而上，抢舞伴。这里有个规矩，必须先谢幕，这时突然吹灯，黑古隆冬，众阿哥才能发动冲锋。为什么要吹灯？因为这是一种“盲合“游戏。有灯的时候看准了谁在哪儿，一吹灯，姑娘们就换地方，啊哥们抱住的，可能不是你看上的那个。抱住了就亲，就摸，然后就开灯了，一看，是这个啊。然后就是西式宫廷对舞，可以换对儿。跳一会就吹一次灯。等都累了，就喊，水好了。他们就往清水观温泉浴池那边走，温泉是日本式的，一般屋内一般屋外。屋里有灯光，外面有月光，，一边往浴池走，一边脱衣服，进了浴池， 阿哥和姑子们共浴兰汤，啊哥们真是喜欢这个庵观双池。
 
而且姑子们跳的舞，也是经常变换的，比如最近跳的是葡萄牙的土风舞。这是葡萄牙神父徐日升教给尼姑们的。如果是内廷妇女，葡萄牙神父是见不到的。但是“庵观双池 “是宗教场所，神父可以进。姑子们们可以和神父们接触。徐日升是康熙皇帝最信任的葡萄牙神父，从澳门来的。康熙派他代表清朝和俄罗斯人谈判，签订了尼布楚条约。一起去谈判的满清大臣，没有国际谈判的经验，也不懂外语，一开始就被俄国人吓住了。徐日升却对这类事情很明白，葡萄牙当时是国际大国，国际经验十分丰富。比俄国人丰富多了。他一出马，就把俄国人镇住了，所以条约谈得不错。而且徐日升坚持条约文本必须用拉丁语。不能俄语汉语各一份。因为各有一份，一定各说各话，说不明白。此后徐日升常被康熙召见，经常出入宫廷。实际是康熙的外交顾问。
 
徐日升，1645--1708葡萄牙传教士。有艺术硕士学位的音乐家。在华36年。
 
参与尼布楚条约谈判，受康熙宠信的葡萄牙传教士徐日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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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认为神父是和和尚一样，不近女色的人，所以神父修女，和和尚尼姑一样，可以进内廷。元妃就让徐日升教姑子们跳欧洲歌舞。最近跳葡萄牙土风舞。以前也教过欧洲宫廷舞。但是宫廷舞太难学了，穿的也太多。不但衣服难做，也难脱。跳完了洗澡挺麻烦。姑子们可以学会宫廷舞，因为她们都受过静虚的舞蹈训练，但是阿哥们都学不会。所以元妃就让徐日升教土风舞。土风舞很简单，就是男女对着转圈，啊哥们不用学，姑子们蹦蹦跳跳，显示身材和灵活。元妃第一次看见姑子们跳这个舞，就看出其中勾引的意义，姑娘穿的是没袖的短衫，短裙，挺着胸蹦跳，奶子一颤一颤的，女的不断地高举双臂，腋下的味道都冒出来，一蹦一蹦的，裙子里的气味也都呼扇出来。
 
 

男的双手抱着女的的腰，不小心往下就摸到臀部，网上就摸到奶子。元妃明白了，这是一种多媒体传递性诱惑的舞蹈。跳了一会儿，双方都会出汗，汗里面性激素很多，互相刺激，双方就会欲望勃发。迫不及待魔鬼进地狱。徐日升还给出了各种服装式样。也教了舞曲的演奏。
 
 
徐日升手绘的琵琶。
和姑娘跳舞，然后还赤条条在水中翻滚。这种娱乐，阿哥在自己的家里可是没有。因为阿哥家里的女人都是“非礼勿听，非礼勿动“。外面青楼里也没有这个。因为青楼的姑娘水平不行，而且不会西方舞蹈。更重要的是，青楼的姑娘得病的很多。但是双池里的姑娘，都是经过仔细检验。来源都老贾家找的良家女孩儿。
 
每天早晚都经过仔细的卫生检查。
几岁就进了水月庵在静虚老尼的严格教导下，学习瑜伽歌舞。老皇上虽然跳不动了，却可以看着阿哥和姑子们一起跳舞唱歌，也很高兴，同时和元妃聊天。这就是欧式夜生活，比起中式夜生活有趣多了。中式夜生活没有和姑娘一起跳舞的内容。虽然有看姑娘跳舞的内容，但是一起跳比光是看，好玩多了。这确实西方夜生活的长项。然后在加上大池共浴，这个欧洲也没有。所以，要说全世界夜生活哪儿最好，那就是元妃的庵观双池了。连皇上都觉得和阿哥们的关系更密切了。 老皇上主动要给元妃的舅舅，王夫人的哥哥王子腾，加官进爵，当内阁大学士。那就是相当于国家领导人，现在的国务委员。清朝大学士是一品。明朝虽然级别较低，但是和清朝大学士一样，有“票拟权”。就是下面来的奏折先给大学士看，大学士对所奏之事写意见。然后由皇上朱笔画圈或退回。因为皇上管不了这么多事，票拟就等于皇上的批示。所以这大学士的权势了不得。于是，贾政觉得元妃时运正隆，还轮不到要依靠北静王的时候。贾政也没把这事儿告诉北静王。北静王对大内的事情也不太了解。北静王还以为冰妃得宠。元妃失宠，老贾家要靠他。所以，他用冰妃的事儿讹诈老贾家。贾政认为可以不理他。贾政对王夫人说，北静王这小子经常是想坏主意，但是这小子再坏，也是我们联姻集团的，所以有时候想的挺坏但是做不出来。因为到底我们联姻集团必须互相扶助。
 
跳完去洗澡
徐日升还告诉元妃，他觉得中国北方人不爱洗澡，是个坏习惯。应该在宫廷内开设浴池。他觉得宫里臭烘烘的。还看见阿哥和宫女抓虱子。这很不卫生。在葡萄牙盛行伊斯兰式的浴池。不但干净，而且很安全。在穆斯林国家，国王的女人必须每天洗浴。特别是在和皇帝上床之前。传说中，妃子是光着身体，裹在绸缎被子里，由太监背到 皇上床上。实际上就是从浴室中直接被背出来的。这样嫔妃们身上不会藏有暗器。头发上也没有钗子之类的尖锐物。所以元妃对老皇上说起这事儿，老皇上非常赞成。而且要求马上实行。元妃就让徐日升给她设计了大小两个浴池。一个是专供皇上使用的，一个是给阿哥们集体的。
浴池不能建在尼姑庵里，尼姑庵设浴池，不符古制。但是很多道观里设有麻姑池。所谓麻姑池就是道姑浴池。麻姑本是汉朝的道姑，年纪十八九，长发及腰，漂亮得很。道观里设置麻姑池，说是让麻姑下凡，给信徒降福延寿。实际上是道家养生浴池。元妃得麻姑池的水里，是真正放花椒的。所以有点麻。着有助于却病强身。古代皇后的卧室叫做“椒房”。就是在墙上石灰里，都放了花椒。可以防虫抑菌。很多道观都设有麻姑池。但是真放花椒的不多。有的道观里道士和道姑混住，可以大池共浴，是道家养生的重要办法。其中有精神养生，和身体养生。二者密不可分。道家养生术中，有按摩刮脚采耳捏头等办法。道士道姑互相服务，也是心理生理双养之道。现在的按脚，其实就是以前的刮脚。以前的刮脚用好几种器具。刮的同时，就把脚上的茧子，老皮，都刮掉了，有修脚的作用。现在也很少有同性服务的。
 
想象中的麻姑入浴
但是道家养生术中，最重要的就是房中术和采阴补阳了。这个可是高科技，元妃特地聘请了这方面的老道士老道姑，向姑子们授这方面的知识，这些“养生姑子”。负责给皇上和阿哥养生。这个招募培养工作，也交给了荣国府。荣国府出名的就是丫鬟好，为什么，就是因为荣国府负责招募，训练元妃的“宫内姑子团”。其中最好的，荣国府自己留下了。比如平儿袭人晴雯紫鹃。本来都是要送进宫里的。荣宁二府自己还有一个戏班子。其中有芳官，玲官。这也是为了训练宫中姑子团成员，设立的。还有馒头庵的瑜伽班，智能儿就是这个班的，也是为了宫中女团准备的。但是荣国府也干了坏事，就是看着好的，自己留下用了。最先用的就是平儿。被贾琏留下了。贾母本来不喜欢皇上，就把她喜欢的袭人晴雯，给了宝玉，紫鹃给了黛玉。
 
好姑娘留在了荣国府。

元妃死之后，这事儿暴露，皇上和阿哥非常愤怒：好的你们老贾家留着，给我们二等的，十恶不赦！
但是元妃死之前，这事儿没有暴露，那时候阿哥们能和姑子到麻姑池共浴兰汤，已经觉得好的不得了了。
老皇上认为这事儿不错。因为他自己也知道，男人不管家里有多少妻妾，也要到外面去打野食。也就是逛窑子。但是逛窑子容易生病而且不安全。还不如让他们在元妃这里逛。元妃挑选小尼姑，都是先在贾府的馒头庵里修炼。学唱戏唱歌，跳舞瑜伽。修脚搓背。吃好馒头养的白白胖胖。头上身上的毛都刮干净了。老尼姑检查，一点毛病不能有，乳头塌有痔疮的，不管多漂亮都不能要。即使进了宫，也是几乎天天早上都要体检。都是元妃手下的有经验的老妈子，掰开姑娘屁股仔细看，还要闻，凡是有问题，味道不好的，一律停工待查。
 
有时徐日升神父亲自检查生理卫生。以保障阿哥的健康。

当然这些姑子走的也很快，因为很多阿哥就想把他们搞成自己专用小妾。不想和其他阿哥分享。他们就央求元妃，把看上的姑子放出去，说是身体不好，退役了，实际上直接就被某阿哥接走。所以元妃这里需要定期送来经过培训的姑娘。贾府培养姑娘的任务，也是非常繁重的。
所以元妃是真聪明。知道宫廷有这种需求。如果元妃的这个庵观双池继续开下去，后来同治皇上就不会死于性病。清朝前几代皇帝，直到道光（活了68岁），身体都不错，和这个庵观双池有密切关系。实际上元妃死了之后，雍正依然保持着双池晚会。晚会一直维持到道光。道光死了，咸丰即位，咸丰有个厉害老婆（贵妃）就是慈禧，慈禧把双池关了。结果咸丰享受不到道家养生的服务，只活了30岁。据说是得肺炎死的。麻姑池，特别是蒸气浴，对防止肺炎很有好处。没了麻姑池慈禧的儿子同治皇帝，那就更不行了，只活了19岁。原因是，他在宫中逛不到窑子，就跑到前门外去逛。结果就得了杨梅大疮，实际是复合型性病。同治把性病传染给了皇后，慈禧认定是她的罪过，一是怀疑是她有病传给了皇上，二是她不能管住或拢住皇帝，让皇上在宫内淫乐。所以在同治死后，慈禧把同治的皇后关起来，饿死了。实际上，不止同治皇上出宫逛窑子，其他阿哥也逛。所以清朝后期子孙不兴。其中重要的原因就是没有了庵观双池。

 
双池姑娘，招募条件，高于现在的艺考。
阿哥们不能逛干净的皇家窑子（双池），只能逛胡同里的脏窑子，作不卫生性交，包括“爆菊”。那一定是活不长的。道家养生特别禁止爆菊。但是很多男人就特别喜欢爆菊。在道家的理论中，后门是上帝设计的，给男人的诱惑。就像毒品，酒，赌博，和所有上瘾的东西一样，都是上帝安排的诱惑，你最好别碰。如果碰了，如果浅尝即止，还问题不大，如果沉迷于此，那一定完蛋。所以健康生活是个宗教或哲学的问题。你的信仰如果能制止你堕入诱惑之中，那你就跳过了上帝给你挖的坑。上帝为什么要给人类挖坑，因为所有生物种群都必须有“淘汰制度”。人类也不例外。不然这个群体一定走入衰败。为了淘汰就必须挖坑。所以这些坑是上帝为了人类的健康发展才挖的。是上帝的好意，是上帝对人类的关照。道家养生的中心内容，就是用健康生活，抵抗诱惑。躲过上帝的考验。到了兰贵妃（慈禧）掌控内廷，废了庵观双池和道家性健康教育，清朝皇族，包括她的儿子，就完蛋了。

 
同治皇帝，慈禧的亲儿子，没有双池晚会，只能到胡同里找窑姐爆菊。19岁就死了。

所以，元妃真是为皇上的血脉长存，尽心竭力。晚上跳舞，洗澡，那是多健康的活动。比喝酒嫖妓不是好多了。
当然男女对舞，大池同浴，必然发生性交，有人说性交太多也不好。但是，据元妃的统计——元妃擅长调查统计——这样反而增加每一次性交的满足度，从而减少性交次数。事实证明，有了庵观双池，阿哥的身体更好了，甚至孩子生的都更多了。据太监统计，阿哥们的性交次数普遍减少了。太监问太医，这是怎么回事儿。太医说，人想要性交，受两种欲望的驱使，一种是生理欲望，就是性欲，一种是心里欲望，就是追求“艳遇”。这个艳遇有一个因素，就是要新鲜、刺激的。和家里的妻妾搞，只能满是性欲，但是满足不了“艳遇”追求。就是平常人说的“肚撑不解心馋”。性交和吃东西差不多：吃窝头吃撑了，也解不了馋。常吃宴会的人知道，在宴会上吃一点就饱了，因为味道太丰富了。吃一点，馋就被满足了，一旦不馋了，食欲就下降，吃得就少了。所以富人反而比较瘦，因为驱使他们吃东西的，只有饿，而没有馋。但是穷人吃不到好东西，所以总是很馋。他们没钱满足馋，因为好味道很贵。怎么压制自己的馋？只能多吃，用撑压制馋。于是，人就长胖了。
 
高质量的性交，一次顶十次。射的少，满足度高。

和食品类比，艳就是好味道。但是艳和美还不一样，其实美是好味道，艳则是好味道但是还带有刺激性和挑战性。比如酒。酒如果没有刺激性，那就是饮料。美丽还带有刺激性，挑战性，这种异性可是很难得。这需要文化培养。必须是老贾家这样文化底蕴极度丰厚的地方，才能培养的出来。你看老贾家的，本来不认字的姑娘，比如香菱，不多久学会作诗了。有这种培养能力的地方，真是很少。所以，老贾家很不得了。没有老贾家就没有庵观双池。没有庵观双池，皇族就会衰落。
对于阿哥这种对女人很挑剔的人来说，让他们觉得“艳”，很不容易。但是，如果真的让他们觉得“艳”了，那追求的劲头可就非常大了。为此人类不惜上山下海，远渡重洋。比如希腊的特洛伊战争，就是为了争夺一个美女，斯巴达王后海伦。在西方海伦就是“艳丽”的最高代表。歌德写的【浮士德】里，浮士德为了得到“最美丽的女人”海伦，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元妃努力在庵观双池，提供“新”和“艳”。当然不可能是最高水平的，但是也能算是不错。因为这里的姑子都是千挑万选的漂亮姑娘。用现在的标准衡量，大约是艺术类大学的招生水平。总之比岛国的有码AV女星，强了不少。比无码女星，就强出几条街了。
所以一旦庵观双池建成，其他辈分的皇族， 都想来。比如和皇上同辈的和老一辈的，说我们虽然不住在宫廷，但是也需要这么一个跳舞唱歌洗澡的地方，而且太医说了，这样孩子都生的多，我们多生孩子，对皇族也有好处。要求元妃也给他们搞一个。
于是元妃手上的活计不断。而且，搞了一个双池，就有经验了。而且高出了一个设计范本。元妃计划让皇宫的姑子们，三个月或一年之后， 下放到下一级的，皇族的庵观双池。

 
培训工作十分繁重。挑选工作也很繁重。
同时，阿哥们又有了新要求。说姑子虽好，但是如果能有陪我们出去打猎，能拉弓射箭，住帐篷，吃烤肉的，那就更好了。
这个事儿，元妃还真不好办。因为她没处找这类姑娘。

培养机构：培养机构——水月庵
水月庵里的人物，书中提到的不多，在第93回提到两个：“因那小沙弥中有个名叫沁香的，和女道士中有个叫做鹤仙的,长得都甚妖娆,贾芹便和这两个人勾搭上了。闲时便学些丝弦,唱个曲儿。”
在93回的时候，芳官也进了水月庵。
书中说贾芹是这些姑子的总管。经常去鬼混，其实这是贾芹的工作。就是训练这些姑子的谈情说爱，和插科打诨的功夫。因为庵观双池要的是“骚女”。贾芹是风流学教师。

这个贾芹值得注意。百度上说：贾芹，男，《红楼梦》中人物。贾府小和尚小道士的总管。他在家庙里，为王称霸，夜夜聚赌。
在第94回，有人匿名写了一张帖子，贴在荣府大门口。帖子写道：“西贝草斤年纪轻，水月庵里管尼僧。一个男人多少女，窝娼聚赌是陶情。不肖子弟来办事，荣国府内好声名。”。贾政见后，革去了贾芹总管一职。并让赖大连夜把姑子们都带回荣国府。说是送他们进宫。
第二天王夫人把这些姑子们都送走了。不再在水月庵培养姑子。
这是第94回发生的事情。
第95回，元妃就死了。
姑子先被遣散（94回），之后元妃死（95回）了。也就是说，元妃没死，庵观双池就被废除了。这是为什么？因为，在朝廷中，由忠顺亲王，发起了声势浩大的“匡道运动”。也就是“匡扶道义”运动。反对宫廷肉欲横流，道德败坏。庵观双池被废除了。然后，运动发展到了“揪人阶段“，元妃是最贵祸首，被毒死了。
对于元妃之死，有学者认为，是有人害死了元妃。书上的描写也有点像。为什么害死，就是因为元妃这一招太厉害了。古往今来，贵妃中也没元妃这么聪明的，在自己老了之后，搞个“庵观双池”，把皇上勾引回来。后来扩大服务范围，把阿哥也招过来了。说实在皇上只要身体好一点点，尿被嘬干净了，肚子舒服了，就要去元妃的小庙里，干不成了可以看，可以听，可以摸。有时候就睡在庵里，因为他说有听芳官唱曲有助睡眠。更不用说其他几个都是学过按摩的。給皇上摸着捏着。皇上每次去只让太监跟着，其他妃子不许去。为什么，妃子和人家艳姑妙尼怎么比！

妃子和双池姑子一比，味儿如嚼蜡。
所以从93回到95回，怪事连连，93回是海棠11月开花，人们都以为是吉兆，宝玉去看，没有带他那块玉，回来之后发现玉丢了，整个家里乱七八糟。实际上这段情节都是隐喻。海棠11月开花，那就是说元妃老年得宠。元妃好比海棠花，到了11月叶子都该掉光了。这就好比元妃已经四十多。在那时候就是带孙子的年龄。但是她开花了，得宠了。那个庵观双池，大大地火了，不但皇上光顾，阿哥们也经常去。歌弦舞韵通宵达旦，欢声浪语此起彼伏。其他妃子全都完蛋了。连皇后都完蛋了。她们都只能在清冷的帐中切齿哭泣，嫉妒得脸绿。皇上觉得，这辈子到了这会儿，才知道什么叫做“性趣”。以前有性无趣。性是生理，趣是文化。而元妃把中华五千年，在性爱方面发展出来的整个文明精华，都集于双池之中了。
 
双池里面乐趣多。

“赏花丢玉”的情节，就是暗示好到极致，人就大意了，就被人暗中算计。你高高兴兴赏花，但是那块命根子玉被人偷了。这就是元妃的事情。元妃很成功，但是被人算计了。庵观双池正红火着，就有人给元妃打闷棍，下毒，把她害死了。元妃的情况和宝玉的情况类似，好像周围的人，都很喜欢你，都很巴结你，很安全很兴旺，但是其中有人暗中算计着你，乘你不注意，就给你致命一击。
有人说，攻击元妃的有好几伙人。包括皇后，朝中的其他势力。这也是因为元妃和传教士关系越来越密切，除了葡国传教士徐日升，还有法国传教士。她对皇上推荐葡国和法国的军事，说西式武器发达，战术先进。自己还学习拉丁语。这事儿引起朝中大臣的愤怒。特别是在康熙朝的末期，天主教神父穆敬远，参与了继承权的斗争。他支持第九子（已经皈依天主教）。而且他还和年羹尧关系密切，年羹尧当时也准备入教。穆敬远还给皇亲苏努亲王全家施洗，让他们加入了天主教。这些事情把康熙惹毛了，处死了穆敬远。虽然元妃和这些事儿没关系。皇上也不认为有关系，但是元妃的敌人，却认为朝廷内部的风向变了，是时机，可以向元妃下手了。

 
善良无辜的元妃。
关于贾芹，我们再多说两句。贾芹这个管姑子的活计，是凤姐给的。凤姐是王家的人。她要努力地给元妃提供艳姑妙尼。她看上贾芹有这个训练骚货的能力。所以让贾芹干这个活计。在94回，那个骂荣国府的帖子出现之后，贾政正好有公事缠身，没有回家。就让贾琏处理这件事情。贾琏觉得，贾政不管这事儿，贾芹就有救了。他把这事儿汇报给了王夫人。让王夫人处理。她的处理十分宽大。只是让贾琏把贾芹骂一顿。因为王夫人知道，贾芹是给元妃培养骚姑子的。所以，这件事好像挺大，实际上在王家的处理下，就没了。
贾琏把贾芹管姑子的权利取消之后，让他在大管家赖大（贾母配房赖嬷嬷的儿子）手下干活。赖大并没有斥责贾芹，反而对贾芹说，你想想得罪了谁。贾芹想了半天，好像想出来了，但是是谁书上没说。
笔者替他说了吧。他得罪宁国府和赵姨娘了。那个帖子特地贴在荣国府的门上。点名说荣国府腐败。因为元妃的得宠，光是荣国府，和老王家得到好处，宁国府没得到好处。连那些艳姑妙尼，宁国府的老少爷们都不得染指。
王家得意就是赵姨娘的失意。水月庵里的情况，是由赵姨娘仔细探听得到的。
所以，元妃被害，还有一个因素，就是宁国府的告发。这个告发不是告发什么秘密，而是告发元妃培养骚姑子。用以败坏宫掖，腐蚀皇族勋贵。从而引发一波“反腐风暴”。当然宁国府背后有人。
在中国，道德是第一大事儿。这里有个哲学问题，就是对道德的认知。首先，男人们都喜欢逛窑子，而上层阶级需要高级窑子。这就是社会定律。也就是道家所说的“道德”。道为规律，德为规则。德法道。就是规则必须服从规律。如果规则不符合规律，这规则就是“无道”。如果没有符合规律的规则，叫做缺德。男人喜欢逛窑子是规律。是老天爷给男人安排的特性。根据这个规律，就必须设立窑子。人分阶层，这也是规律。上层就必须有上层窑子。同样，下层阶级必须有下层窑子。这是符合规律的规则，也就是德。但是儒家传统有另外一套道德：男人还是要逛窑子，但是女人要贞洁。而且，万恶淫为首，窑子是个坏地方。所以，不能给上层人士开高级窑子。谁开谁道德败坏。但是下层阶级的窑子，儒家道德管不着。所以，上层阶级就只能进下层窑子，结果同治皇上也去了前门外的胡同窑子。还被引诱给窑姐爆菊。就得了杨梅大疮。清朝也就完蛋了。
 
大清朝完蛋了，也不能赖咱。

宁国府的告发，是以“匡扶道义”的名义，反对上层的双池窑子。这个运动的发起人是忠顺亲王。他指使宁国府告发荣国府。说荣国府是宫廷窑子的发源地，罪魁祸首就是元妃。或者老王家。在朝廷的代表就是马上要回来当大学士的九省提督老舅王子腾。忠顺亲王发起“匡道运动（反道德败坏）”，声势浩大，人数众多。他的做法，是首先鼓动宁国府，告发荣国府是腐败根源。这种操作，就是中国酱缸蛆斗的典型做法——我先鼓动对方阵营（老贾家）的人，告发老贾家。然后鼓动中下级臣子，发起义正词严的的声讨运动，彻底地把对方阵营批臭。连皇上也扛不住这些道义凛然的群臣。宁国府在荣国府也有内应，就是赵姨娘。他们都认为，现在忠顺亲王得势，目前是征西大将军，掌握兵权。忠顺亲王是皇上的弟弟。他要求“清理宫掖，匡扶道德”。附和者很多，于是朝廷内道学派势力大盛，这也和反基督教有关。当然这也和天主教禁止教徒“拜祖尊圣”有关。元妃既败坏宫掖道德，又和天主教勾结，还引进西方舞蹈音乐，所以，罪不可赦。就在皇上的默许下，被毒死了。
元妃十二月死，舅舅王子腾本来定于正月到京，上任大学士，但是在快到京城的时候，吃错药死了。当然也就是被害死了。后来朝廷又追捕王家两个侄子，这两个侄子躲到凤姐那里避难。后来凤姐也被追杀。死了。老王家就这么完蛋了。
值得注意的是，后来查抄宁荣二府，对宁国府的处置，比对荣国府更为严厉。荣国府里主要就是凤姐到了霉，死了。其他贾家人还好。但是宁国的贾珍因「私埋人命（尤三姐）」之罪，被發配海疆（第107回）。按说尤三姐又不是他害死的。是自杀的。私埋应该不是什么大罪过。而且后来并没有找到尤三姐的尸体。因为没人知道埋在哪里。按照“见贼见脏”的原则，没有坟墓尸体，怎么定私埋之罪？但是处罚很重。这也是中国厚黑的一种常规。就是，对忠顺亲王来说，利用你（宁国府贾珍）了，但是你还是敌对阵营老贾家的人。而且，你是“二五仔”，也就是叛徒。所以对你的处罚更重。皇上好歹还对荣国府有点眷恋。因为他知道元妃是为了皇族的健康，才办了庵观双池，但是对宁国府，你告发了元妃，也是害死元妃的一只手。那就不客气了。在中国的斗争中，当叛徒，改换门庭，那都是不可行的。

东篱菊花园
就在各方势力算计元妃之时，元妃自己还在竭精殚力地为皇族的健康努力。她发现，阿哥和皇族子弟，还是有不少人逛胡同窑子。因为他们喜欢玩爆菊。但是在宫中的庵观双池，基本上是禁止爆菊。因为老道士说，爆菊对人身体很不好，在那个时代，爆菊会引发男性的尿道感染，女星的生殖系统疾病，然后导致肾病。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金瓶梅上说西门庆自从搞上了王六儿，开始痴迷于爆菊，于是就得了病，三十多岁就死了。所以道教养生法中，严禁爆菊。
但是，我们说过，爆菊是上帝给人设下一个坑，为的是淘汰不节制的男女。所以，男女中都有一些人有“菊癖”。女人中比如王六儿，只有爆菊才能高潮。不然“不得过”。所以每次交媾，都让西门庆“好歹留着点，搞搞后面”。所以一些子弟，在双池中不能爆菊，就到外面窑子里去爆菊。
为了减少爆菊的危害。元妃设计了“东篱菊花园”。所谓东篱，是借用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之意。那是一片菜地，地头上一排栏杆。前面可以望南山，后面是高大芦苇和水塘。一般的办法，就是让姑娘们伏在栏杆上，让阿哥给他们用皂荚水灌肠。拉出的东西，都进了水塘。灌了几次，就可以爆菊了。为此还专门从法国传教士那里，购买了法国的紫铜灌肠器。这又什么好处？一来是皂荚水可以清洗肠道，二来是拉出来的，进了池塘，马上可以浇灌菜地。让这里的蔬菜长得很好。味道很不错，可供宫中食用。虽说这么爆菊也不是很卫生，但是总比不灌肠清洗，就爆菊，还是卫生很多。更别说咱双池里的姑子都没病。而且傍边就有一个淋浴棚子，爆完之后就去冲洗，让姑娘给阿哥们翻皮洗干净，也是有好处的。
但是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有的阿哥本来不喜欢爆菊，但是看到其他人去爆了，还说多么舒畅。也就跟着去了。阿哥都会做诗词，大家还办了“东篱诗会”。其中一首：
南山起伏连碧空，玉女圆臀月色中，根硬不怕菊花紧，泰山顶上一青松。
 
根硬不怕菊花紧。
另外一个阿哥：
远望南山雾朦胧，美女摆臀颤娇声。两蛋粉腚白滑软。一条青龙入花中。
 
一条青龙如花中
有阿哥说，不爆菊，就不能体会陶渊明的诗意。那“悠然”感觉，就在爆菊的慢进轻出的过程中，慢慢产生。阿哥们还说，他们终于明白了李后主诗词里说的，“醉拍阑干情味切” 是什么意思。如果正常交媾，在床上干，不是更舒服吗。但是灌肠爆菊就不能在床上干了。因为拉得一床一地，太臭了。所以必须在外面菜地傍边，栏杆上干这事儿。干的时候，女的被顶得，两个奶子啪啪地拍栏杆，就是这个意思了。在菜地的栏杆上看着南山，月下爆菊，才真正是情意双通，滋味深切。
 
月下爆菊，醉拍栏杆。
元妃知道了这个情况，长叹一声，说，有利必有弊，没办法的。总的来说，也比让他们逛脏窑子好啊。
就在元妃考虑阿哥们的健康问题的时候，朝廷上的匡道势力，已经在暗中串联，组织力量。然后买通宁国府，让他们告发水月庵和元妃，匡道运动就爆炸性的开始了。在朝廷上大臣痛斥双池败坏宫闱，元妃还要在王侯贵胄中间推广。姑子们有很多还信了天主教——天主教教士把双池姑子当作传教的重点目标。总之罪过很大，荣国府紧急地废止水月庵的培训，遣散了姑子学员。然后，运动进入第三期，就是整肃罪魁。就是打击元妃。皇上在如此巨大而正义的压力下，只能牺牲元妃，让元妃背锅，把她毒死了。然后运动进入第四期，就是整肃整个元妃的阵营——四王八府集团。但是皇上不傻。知道如果忠顺亲王得逞，那皇上就是病床上的傀儡。连太子继位都成了问题。所以，元妃死了之后，皇上就把匡道运动压制了。
这个东篱园是“匡道运动”攻击的目标之一。匡道士们说，元妃这是引诱啊哥们爆菊，从而降低生育力，是十恶不赦的卑鄙行径。另外，让宫廷，甚至皇上，都吃用姑子们的屎尿浇灌出来的蔬菜，甚至昨晚上才拉的，进早上就上盘给皇上吃。更该千刀万剐。
元妃还没死的时候，匡道士们就在“东篱园”举办了“亵渎宫掖展览馆”。开幕式由皇后剪彩。皇后还说，要把这个展览，长久地办下去。甚至要把元妃的尸体，埋在东篱下，粪坑边。并树立墓碑，上面刻着，妓院是市井胡同里的设施，是给下流男人的肮脏服务。皇族和勋臣贵胄，对妓院嗤之以鼻。元妃这样的叛逆者，只能埋在姑子们的屎尿里。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附件：徐日升
徐日昇神父——十七世紀在中國皇宮的葡萄牙樂師
若埃爾·加良* Joel Canhão


葡萄牙人以傑出的形式，寫下了自十六世紀中葉起在東方的歷史，在翻閱了卷帙浩繁的有關先輩在這塊地區的活動記載之後，令人費解的是，對於音樂硏究的寂然! 我們急切需要將這位人類喜悅和憂愁的伴侶從黑夜中喚出而重見天日，宣揚那些有助於提高葡萄牙聲望的偉大的隱匿人物。

在這遙遠的地方，有着一部由祖國尚未知曉的偉大人物創造的音樂史，爲人類的文明進步作出了重大貢獻。

在這塊土地上，曾生活着那些不知疲倦、不畏逆叛，用堅定的筆法繪制葡萄牙文化徵誌的人物。多少葡萄牙人在皇帝面前，或是在與達官顯貴、學士文人的應對中，充份顯露出其無可爭議的才華，直至生命化爲灰塵爲止。

耶穌會傳敎士遍及各地。他們在澳門-中國廣東省南端的半島和進入中國的大門的聖保羅敎會學校紮下本營。這是負有盛名的文化中心，文學、藝術和科學的硏究都受到高度的重視。

三個多世紀前，徐日昇神父(Pe. Tomás Pereira)路經了這個東方可愛的、被珠江和西江兩大河流渾濁的流水輕舔着的小城。

「徐日昇，高斯達·貝萊拉貴族的後裔，一六四五年十月一日出生於布拉格(Braga)總敎區(1)，巴塞洛斯區(Barcelos)的聖·馬丁洛瓦萊(S. Martinho de Vale)。(2)父親多明哥斯·高斯達·貝萊拉，母親佛蘭西斯科·安東尼娜·高斯達·貝萊拉。

一六六三年九月二十五日，(3)當他十八歲時，在科英布拉加入耶穌會作初修士。改洗禮名聖索(Sancho)爲托馬斯(To más)(4)

三年後，一六六六年四月十五日，經歷了二十二個春秋的靑年人赴印度。「但無法肯定他是在印度還是在澳門(一六七二年抵澳)結束他的文學課程，獲得藝術碩士文憑。」(5)

但是，我們查得徐日昇從一六六六年啓程來東方至一六七二年共有六年時間。關於這段時期，我們還有一個在查閱文選中懸而未決的疑問。

不管怎樣，一六七二年徐日昇在澳門。當時，淸朝康熙皇帝在聽取著名比利時天文學家南懷仁的讚揚後，降旨召他入宮。下列一段文字可作證明，「康熙皇帝在聽聞徐日昇的天資、道德品質和知識，特别是他對機械和音樂的出類拔萃的技能後」，(6)派遣以二位朝廷命官爲首的小型使團去澳門接徐日昇赴京。「朝臣受到代表聖上所應得的一切禮遇，他們未辱使命。瓦爾格納拉(Valgariano)巡視神父命徐日昇隨他們北上。一六七三年一月他們抵達京城，沿途受到卅縣官員的熱烈迎送。這位靑年敎士在開始的幾次召見中就受到皇上的熱情款待。在北京的三十六年間，他一直寵信有加。」(7)

衆所週知，在中國長期的傳敎期間，音樂曾起過重要作用。從遙遠的過去直至現今，音樂一直吸引着人們。它並無標新立異之處，實際上，它的表達與溝通和其他藝術一樣。不過，它確隱藏着一些深奥的東西，儘管硏究獲得一定成果，但今天還有未被人們完全暸解的東西。

毋庸置疑，音樂是徐日昇神父最犀利的工具之一，當然也是其天資使然。然而，我們必須反問自己，我們對徐日昇在音樂方面的知識到底暸解幾多?

至十八歲爲止，他在布拉格掌握到什麼? 從十八歲至二十一歲，他在科英布拉見習期間又學到些什麼? 在東方他還學到了什麼? 他在那兒獲得藝術碩士之稱，彼處的音樂觀應與歐洲不同。

縱觀歷史，文藝復興後的歐洲令聲樂達到其輝煌的頂峯。後來，巴洛克藝術(Barroco)在人文和藝術史上又立下了新的里程碑，一個征服接着一個征服，新的音樂形式得以發現，例如: 歌劇(Ópera)，戲劇(oratória)(宗敎戲劇，有對話和歌一譯者註)、小歌劇(cantata)和音樂會(concerto)。音樂會標誌了樂器發展和獨立，改變了樂器依附歌唱的歷史。

徐日昇這位音樂家在葡國生活了二十一年，儘管葡國文化衰落，他又受到甚麼影響?

關於製造風琴的技能，這是涉及數學、音響、工程及其他知識領域的一門技術。他是從何處獲得這些知識?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關於這位傑出的無聞的葡萄牙人多產生涯的疑問。

他在一六八一年八月三十日的信中，很謙虚地以第三人稱提到自己製造風琴的工作。他這樣寫到，「這位神父製造了另一台風琴，內有四種音……其最大管長二米二十多公分。今年放置在敎堂，受到空前的歡迎，無數人前往觀看。我們不得不加派兵士在敎堂及天井維持秩序。人們聽到了在皇宮裡從未聽過的東西。製琴者不得不整整一個月每天彈奏許多小時。通常情况下，每十五分鐘彈一個曲子……。這件事轟動了朝廷，我們的琴聲在當地人的耳際中迴蕩。其中許多人因此接納了基督敎，並從中推論出基督敎與他們自己的宗敎相同，加以信奉。這是我們最大的願望所在。」(8)

在這封信中，至少有三段値得評論:

第一，「另一台風琴內有四種音……其最大管長二米二十公分多。」「內有四種音」指風琴有四組管，能奏出四種不同的音調。「最大管長二米二十多公分」指最長管子的長度超過二米二十公分，(一瓦拉Vara等於一點一米)。由此推斷，該琴從音響上能奏出最低沉的音。但是，這一說明未能確定該音的音階，因爲我們必須知道該管的內直徑，管口的高度和寬度，以及管底口尺寸及厚度。

第二，「製琴者不得不彈奏整整一個月，每天許多小時」。這裏引起一個彈奏什麼曲子的問題。葡萄牙聖曲? 即興而作的樂曲? 還是中國樂曲? 有誰知曉?

第三，「這件事轟動了朝廷。我們的琴聲在當地人的耳際迴蕩，其中許多人因此接納了基督敎，並加以信奉。這是我們最大的願望所在。」這一段話很令人回味地揭示了音樂在當地人的心理上所產生效果，正符合我們一開始談及的關於音樂在中國傳敎的重要性。同時，還證明了傳敎士的目標。徐日昇整個活動的最高宗旨是爭取在中國傳敎的自由。但爲了這個法令的頒佈，他還須等待約十一年。

徐日昇神父在一六八二年六月十日從北京寫給葡萄牙駐羅馬「大使」神父的信中告知他，「爲皇帝製造了風琴」。除此之外，他還在信中這樣寫道，「我淸楚地知道，對葡國人來說，乍看傳敎士在琴笛包圍之中是件怪事。但是，我相信上主，至高無上的榮耀籍琴笛之聲被頌揚。我和其他人將高興地看到我們意願中最終目標的實現。」(9)

這就是傳敎士的滿腔熱忱表現爲追求擴大基督敎的影響以實現他們最崇高的理想。

在一六八三年八月一日的第三封信中，他提及令龍顏大悅的那台風琴，並這樣描述道: 「他們擅長製造風琴，在製出幾台之後，皇帝要求他們再製造和發明更新的出來。其中一台風琴高十二布拉沙(葡國舊量度單位)，通過音韻和諧的鈴，自動彈奏中國舞曲。是上主賜予我們成功，令我們得到榮耀。(這座風琴有一機械裝置，包括一組音律和諧的鈴，隨着風琴聲，自動有節奏地奏出中國舞曲。)新風琴受到熱烈讚揚，並進行了公開演出。皇帝親自駕臨聆聽，與百姓共渡歌舞昇平的時光，達十天之久。我們那高十二布拉沙的風琴在皇帝面前隨同鈴聲一起彈奏，令皇上形象更顯得高貴莊嚴，對他妄加評論顯然是不適宜的。」(10)

這封信也値得我們加以討論。

首先，我們知道徐日昇神父爲北京朝廷製造了許多風琴。不過，我們不知到底製出了多少台? 但是，他自己作了肯定的答覆，「……已經做了好幾台風琴後」，這台風琴是應康熙皇帝的要求而有「創新」，與以前的不同。是什麼發明創新呢? 讓我們來看製造者的話「……這是一台高十二布拉沙的風琴」，相當於二十六點四米高(一布拉沙等於二點二米)……，自動彈奏。」這就是說，風琴無須琴師而自動彈奏，並要求裝有一組自動機械裝置；還能奏……中國舞曲」。毫無疑問，這是一台複雜的不同凡響的風琴，充份顯示了徐日昇神父高超的機械才能。

在這新風琴中放置一組鈴鐺，向我們提出了另一個問題，就是這些用來演奏中國舞曲的鈴在音樂上的諧調問題。

實際上，我們認爲，由於中國的音階與歐洲的不一樣，因此，沒有必要雷同西方的音階，徐日昇神父可能選擇了中國音階的五音調來代替歐洲的七音調(根據中國歌曲和音階例子)，在中樂系統基礎上安置一組鈴。

總之，表現爲製造裝有自動機械和一組鈴鐺，以其特殊魅力豐富了樂器的音域。這一事實也證明了南懷仁在徐日昇還在澳門時，向皇帝推薦他的才智和技能是無比正確的。

 中國樂曲  中國五音階例 一六七三年徐日昇抵達北京，至一六八三年這十年間，徐日昇面對包圍着他的音響世界，我們可以肯定，他的經驗日益增加。他那敏銳專致的聽力抓住了什麼音樂? 在赫德(Halde)一七三五年發表的題爲「中國滿淸帝國槪述」這一有價値的書中，我們發現了當時音樂的槪貌。 赫德說: 「中國人說他們發明了音樂，並自詡在昔日已使它臻於完善。說老實話，音樂無疑是退步了。因爲現在的音樂是如此的粗劣，無以名之。爲使人有個槪念，不妨通過我讓别人轉錄的幾段樂曲來做判斷(根據本書中「中國歌曲」之一)。 早期音樂確實很受人重視，天才孔子他致力在他管轄的地區推廣他的禮樂。現在的中國人應十分遺憾，他們的音樂古籍不幸失傳。 另一方面，目前音樂只在戲劇、某些慶典、婚禮和其它塲合使用。佛敎僧侶在儀式中也有使用。但是，當他們演唱之時，從來不升也不降半音，只是三度音程、五度音程或者八度音程，這一和聲中國人聽來異常悅耳，整個亞洲也是如此，全唱同一平調。 歐洲的音樂只要是樂器伴奏二重唱在他們聽來也並不反感，不過，這音樂的最妙之處，我是指不同音的對比，高音、低音、高調、遁走音，節奏等等，絕不是他們所喜歡的，認爲似是不協和的混雜。 他們沒有我們所有的音符，也沒有標誌音符多樣化和升降的記號，以及創造和聲的全部配合。他們只是依習慣和以聽力來識别所唱或演奏的曲調。當然，他們時而也創作一些新曲，連康熙皇帝也親自作曲。如果這些樂曲得以很好地彈奏和優美嗓音唱出，即使是歐洲人也會感到悅耳動聽。」(11) 儘管赫德未能用深刻的音樂知識和精確的術語來描述，但該文對徐日昇神父所生活的音樂世界的硏究有其價値和重要性。在我們看來，赫德不是一位嚴格意義上的音樂家，否則，他就不會請人轉抄中國曲調了。 但是，在這段文章中提到康熙皇帝作曲。我們特把它與另一文選相聯。其中，多次提到徐日昇神父的名字。這是蘇亞萊士(Suarez)所著的題爲「在大淸帝國的傳敎自由」(La Liberdad de Laley de Dios en el Empério de La China) 衆所周知，這位中國的皇帝聰明，開放，求知慾强，對服務於他的歐洲人開誠佈公，並在日理萬機之餘硏究數學和音樂。 從與徐日昇同時代的，我們剛才引述的文件中找到這樣一段話，「皇帝曾命令佛蘭西斯科·吉皮隆(Francisco Gerbillon)和若奧金·包維特(Joaquim Bouvet)神父跟住在皇宮裡的滿族人學滿文。當他們掌握滿文後，皇帝命令他們在安東尼奧·托馬斯神父(António Tomás)的領導下把數學原理，哲學譯成滿文。翻譯完畢後，皇帝經常召見他們解釋他們的譯文。安東尼奧·托馬斯多次帶着代數問題去參加。儘管代數難解，但皇帝憑他那敏銳的理解力很快領悟，並興致勃勃地作代數運算。皇帝也召見徐日昇(曾向皇帝授過音樂課)，要他敎授各種時新的知識。」(12) 從以上兩段文字來看，我們推斷皇帝作曲可能同徐日昇敎授音樂有關。 如果再往前讀赫德的著作，我們可以找到其他同樣重要的證據。「我們輕易地將初聽到的曲子用音符記錄下來，這使康熙皇帝大爲吃驚。一六七九年，皇帝召格里馬爾底(Grimaldi)和徐日昇神父進宮，要他們用以前贈送給皇帝的風琴和古鋼琴彈奏。皇帝聆聽歐洲曲調，喜形於色。隨即命令樂師用自己的樂器彈奏一支中國樂曲，皇帝本人也親自彈奏。樂韻飄逸，悠揚動聽。 徐日昇拿起他的『小本子』，一字不漏地將樂曲記錄下來。當演奏結束時，神父完整地又把全曲重奏出來，好像對這首樂曲早已熟練掌握。皇帝簡直難以置信，面露驚奇，連聲稱讚歐洲音樂的嚴謹、美妙和簡易。特别對徐日昇神父在如此之短的時間裡掌握一首曲子深表欽佩。神父使用符號來記錄音樂曲調，更令皇帝留下深刻印象，久久不能忘懷。 
《中國滿淸帝國槪述》原著抄件。
爲了確定其眞實性，皇帝還作了一系列驗正。他唱了許多支不同的曲子，神父同時用音符記錄下來，又馬上完整地正確無誤地重奏出來。『我必須承認』，皇帝高聲地說，『歐洲音樂擧世無雙。這位神父(指徐日昇)在中國沒有對手。』(13)皇帝把徐日昇神父帶進自己的卧室，賜給神父們二十四卷杏色絲綢，高興地說: 『你們的衣袍太過低廉，拿這些綢緞去做些新衣吧。』(14)

「這位皇帝隨即建立一座音樂院，讓所有有專長和才華的人參加，命第三子爲院長，他是個才子。皇帝並甄選那些在音樂方面有過書著的作家，命令他們根據規定的尺寸，製作仿古樂器。這些樂器有了毛病和缺點，所以據後來的規則加以修正。後來，皇帝降旨編寫一部共四卷的著作，題爲《禮樂眞諦》(意譯)(A Verdadeira Doutrina do Ly lu)，之後徐日昇神父寫了第五卷，論述歐洲音樂。」


《中國滿淸帝國槪述》原著抄件。

《中國滿淸帝國槪述》原著抄件。

《中國滿淸帝國槪述》原著抄件。
徐日昇神父除了是位風琴製作家、風琴家、古鋼琴家、導師和上述著作的作家外，還是一位數學家、外交家和傳敎士，這一切充實了他的全部人格。

徐日昇神父不僅在音樂方面出類拔萃，他的才智也深得皇帝的寵信。康熙皇帝「自詡沒有人能猜估到他的心思和謀劃，就連朝廷大臣都是如此。但徐日昇神父的影響力是如此之大，有一次甚至連康熙皇帝都承認，徐日昇把他都看透了。」(15)

數學院院長南懷仁神父(Verbiest)去世後，皇帝邀請徐日昇接替。「神父婉言謝絕了皇帝的邀請，據著名比利時數學家安東尼奧·托馬斯說，徐日昇推擧才華出衆的天文學家格里馬爾底神父擔任數學院院長。當時，格里馬爾底在歐洲。皇帝對神父的謝絕感到不悅，但仍接納了他的提議，並決定徐日昇爲臨時院長，安東尼奧·托馬斯任副院長。這樣，二位耶穌會員以臨時院長的身份，從一六八八年至一六九四年領導數學院。一六九四年，菲力普·格里馬爾底神父抵京。」(16)

徐日昇神父還具有外交才能。有一篇博士論文專論此題。康熙二十八年間，一六八九年九月七日簽訂的著名的中俄尼布楚條約，徐日昇神父功不可沒。値得强調，這是歐亞之間簽署的第一份外交文件。

在這裡，有必要轉載搜集在蘇亞萊士(Suarez)著作中的幾段叙述。

一六八八年第一次遠征:

「皇帝派遣其他大臣與二位大使公佟國綱(Tumquekam)和索額圖(Samgotu)出征，同時要求徐日昇神父與他們同行。徐日昇神父在這方面具有豐富的經驗。……皇帝陛下後來頒發聖諭封徐日昇爲三品命官。……在出發前，皇帝陛下還賜於徐日昇神父許多榮譽……皇帝陛下把自己的極其珍貴的皮外套賜給神父。

最終，大使和神父以及一支精兵總共六千人馬出發了……。當他們來到離與莫斯科人談判的地點，塞倫加村(Selenga)不遠的地方，被迫返回北京。第一次出征無功而返的原因是: 無數的人、馬和駱駝在沙漠之中因飢餓和缺水而死亡，幸存者抵達，死亡人數比活着的多……，神父們幾乎都患上了肺病。」

一六八九年第二次遠征:

第二次旅程比第一次稍好一些……沙漠缺水亦比前次好些……但是，渡河更危險……許多人遇溺……另一些人陷入淤泥而亡。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幾乎完全毁了和平的事業……犯了愚昧的錯誤……沒有請敎徐日昇神父。

徐日昇神父認識到，他不能再聽任他們一意孤行下去……他盡力幫助他們，勸說大使，說服他們做適宜做的事……直至他們完全照徐日昇神父的意思辦爲止。

中俄條約的簽訂大功告成後，大使打算派二位手下回京，向皇帝稟告這令人振奮的消息。在敎他們如何向皇上述說喜訊後，最後吩咐他們這樣說: 陛下皇恩浩蕩，這次成功全歸於陛下。陛下慧眼識英雄，挑選了徐日昇神父和他的同伴與我們同行。談判多次受挫，全仗他們帶領我們轉危爲安。說實話，如果沒有他與我們在一起，就一事無成。必須這樣對皇上稟報，不得有誤，切記。(17)

然而，這位傳敎士平生登峯造極之作，毫無疑問，是一六九二年三月二十二日法令的頒佈。該法令允許在中國各地傳敎。這是最高尚的召喚。它決定二十一歲的徐日昇的東方之行。離别祖國、家人、朋友，拋棄一切，從科英布拉到北京，直至在北京城去世……。徐日昇在代表傳敎士向皇帝所作的致辭中這樣表示: 這是我們唯一的夙願。今天，我們終於等來了這個無比幸福的時刻。由於皇帝陛下的恩典，御准我們在這個廣闊帝國公開傳敎，信仰眞正的天主。皇帝陛下誠爲洞微晰秘，布德化育的英明君主。故此我們不惜離鄉背井，經歷艱難險阻來爲陛下效勞。仰承陛下恩澤，我輩銘感無涯。(18)

從一七○○年至一七○三年，從北京發往羅馬的信函中，我們收集到這樣的描寫: 托馬斯(即徐日昇)處事機敏，克己謙順，憫惜貧弱，有君子之德。但天生有一點急躁，性情嚴肅。(19)

徐日昇生命中最後幾年，由於禮儀問題的爭執，而倍受困擾。這一問題引起敎皇和耶穌會員之間的衝突。「敎皇克里門六世曾反對耶穌會員利用孔夫子的敎儀」(20)力求把中國人的宗敎思想來符合基督敎的啓示敎義，派遣多隆主敎往東方。這位公使的災難性的行爲與康熙皇帝不合，使得徐日昇和其他神父致力的傳敎這一艱鉅工作陷於危險之中。他最後剝奪了徐日昇神父的「發言權」。(21)正如皇帝所認爲那樣，由於這個及其他原因，徐日昇的生命抗拒不住第二次腦溢血，於一七○八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聖誕之夜放下了戰盾。享年六十三歲。

徐日昇神父(在中國這樣稱呼他)的死導致普遍的意志衰退。皇帝降旨爲他建築一座墓地，並親自撰寫墓誌銘，以示敬仰。(22)

徐日昇神父不但寫了中國歌曲，(23)還留下以下著作: (24)一、《六六成例，眞正的音樂敎義》(Liu-Liu，tchengi，Verdad eira Doutrina da Música)，五卷本，一七一三年出版於北京。前四卷是受皇上旨意由中國人所著，第五卷是徐日昇神父和意大利神父貝特利尼(Petrini)所寫，是一部以我們的音符爲例的歐洲音樂論說。二、《音樂理論實踐論說》(Tratado de Música Práticae Especulativa)。皇帝下令譯成滿文(25)。

最後，筆者承認本文遠欠完善，如拙作將能喚起人們對在中國的最偉大的傳敎士之一一徐日昇神父的重視，我認爲我爲此而作的努力即得到絕大的補償。


斐斯 譯



十八世紀法國風琴(摘自《風琴製造藝術》一書，巴黎，1766年)。



註釋參考書目


(1)萊哥·若瑟·卡瓦洛(Rego，José de Carvalho)在中國最偉大的傳敎士之一。見澳門敎區憲報，62期，1964年，第999頁。

(2)皮菲斯特·羅伊斯(Pfister，Louis)——1552年至1773年中國傳敎使團耶穌會員傳記和書籍

Notices biographiques et bibliographiques sur lus Jésuites de l'ancienne Mission de Chine，1552-1773)，1932年至1934年，第381頁。

(3)佛朗哥·安東尼奧(Franco，António)——葡萄牙耶穌會的聖年(Ano Santo da Companhia de Jesus em Portugal)第一版，波爾圖，1931年，765頁。

(4)皮菲斯特·羅伊斯——引著，第382頁。

(5)萊哥·若瑟·卡瓦洛——引著，第999頁。說明: 若瑟·瓦斯·卡瓦洛神父(José Vaz de Carvalho)友好地從羅馬給我們提供了一些關於硏究徐日昇的資料。他在一九八七年四月十五日的信中告訴我們說: 「徐日昇神父啓程赴東方……曾在果阿停留，但時間不長，然後去澳門。在澳門聖·保羅敎會學校完成人文文學課程，學習神學，接受藝術碩士文憑，並從事敎授人文文學課程兩年。」在此，我們謹向若瑟·瓦斯·卡瓦洛表示謝意。

(6)洛特里格斯·佛蘭西斯科(Rodrigues，Francisco)——在中國的葡萄牙耶穌會天文學家(Jesuitas Portugueses Astrónomos na China)，波爾圖，1925年，第16頁。

(7)皮菲斯特·羅伊斯——引著，第142頁。

(8)洛特里格斯·佛蘭西斯科——耶穌會員智力培養(A Formação Intelectual do Jesuíta，波爾圖(S. N)，1917年，第495頁。

(9)洛特里格斯·佛蘭西斯科——引著，第493頁。

(10)洛特里格斯·佛蘭西斯科——引著，第494頁。

(11)赫德(Halde，B. Du)中國滿淸帝國物理、政治、通誌、歷史及地理之叙述(Description Géographique，Historique，Cronologique，Politique et Physique de 1’Empire de la Tartarie Chinoise)，1735年第3卷，265至266頁。

(12)蘇亞萊斯·若瑟(Suarez，José)——中國帝國的傳敎自由(La Libertad de la ley de Dios en el Imperio de la China，第二部份，70-71頁，里斯本1696年。

(13)赫德——引著。

(14)皮菲斯特·羅依斯——引著。

(15)佛朗哥·安東尼奧——引著，第757頁。

(16)洛特里格斯·佛蘭西斯科——引著，第19頁。

(17)蘇亞萊斯·若瑟引著，60頁及後。

(18)洛特里格斯·佛蘭西斯科——引著，第18頁。

(19)洛特里格斯·佛蘭西斯科——引著，第16頁。

(20)阿澤維多·拉法埃爾·亞維拉(Azevedo，Rafael Ávila)——葡萄牙文化在澳門的影響(Influência da Cultura Portuguesa em Macau)敎育部，葡萄牙文化語言學會，1984年，第16頁。

(21)皮克爾(Biker)——亞洲條約選集(Colecção de Tratados…da Ásia…，Relação …do que fez…na missão da China…Tournon)，第5卷，第44頁。

(22)萊哥·若瑟·卡瓦洛——引著，第758頁。

(23)同上

(24)皮菲斯特·羅伊斯——引著，第384至385頁。

(25)赫德——引著。

*音樂學家，科英布拉合唱團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