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与刀

《菊与刀 》是当年上哲学课时，老师推荐的一本延伸读物。我匆匆翻了几页，然后东拼西凑了一篇东西交上去，结果这门课也过了。我本来打算勾引一下哲学老师的，他在日本留过学，极有人格魅力。在上他的课之前，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政治课”还能这么有趣、这么好听。可惜那时候我还有一堆其他的、厌烦得要死的功课要做，所以不得不对他的作业偷工减料。既然没挂科，我就不再招惹事端去勾引他了。我还是个乖孩子，对吗？


我现在写的这个帖子和《菊与刀》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关系。那为什么要用这个题目呢？原因和老金在办公室墙上挂一幅《雨霖铃》一个道理：附庸风雅。网络语言叫：逼格高。


我很哈日，但从来没有去过日本。我对日本的认识很大程度上来自于“爱情动作片”。我喜欢他们的3D动漫，怪物、触手……越是邪恶，越是现实中不可企及的东西，我越喜欢。就这样，我很快被一个同样哈日的男人给迷住了。他哈日的方式和别人不太一样。


我说我不够漂亮，他会端着我的脸注视良久，然后说，“六条御息所那样的女神，光源氏睡过一次就不想再睡了。技艺超群远比相貌出众来得长久。”


然后他和我聊渡边淳一的《失乐园》，川端康成的《雪国古都》，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我知道的那点儿皮毛，基本只有乖乖坐着听的份儿。常常是听着听着，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就开始疯狂地做爱了。




让我用嘴戴套套的是他；推荐电影《一路向西》的是他；介绍“莞式服务ISO ”的是他；技术控是他，颜射控也是他。说他是技术控呢，是因为他总有些新奇的发明创造。比如他说，某个牌子的苏打水，泡沫丰富，冷藏起来，做冰火的时候含一口在嘴里，可以用舌头搅拌出湍流，丁丁会有很独特的感觉……


颜射控就不用说啦，他喜欢射在我的脸上、眼睛上、头发上、胸脯上……我私下里感觉这有点类似于老虎尿尿圈定自己的地盘。


有一次，正做着，他还没有射，我忽然全身抽搐起来。开始我还没有意识到，迷蒙中我睁开眼睛，发现他有点不知所措。我有点吓着他了，所以他停止了动作，只是紧紧地抱着我。然后他用手背去擦眼睛，我才发现他的眼睛里竟然闪着泪。


深情的有，戏谑的也有。


他对我的菊花打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有时候用手指沾了润滑油在我菊花附近轻轻地转圈按摩，用丁丁顶着菊花慢慢一点一点往里顶。每次我都会尖声叫道，“不行，这个坚决不行！”


他坏笑，“为什么？”


“痛死了！” 以前有一次和前男友，水太多了打滑，丁丁不小心从前面滑进后面，结果痛得我整整2个星期在教室里坐凳子只敢坐半边屁股！我坐在摩托车后面，都像受刑一样，地上稍微有点不平就颠簸得痛入骨髓。




可他从来不放弃努力，各种说服教育，比如“你看，我的丁丁又不粗，你的poo poo很可能比我的丁丁粗吧”——被他说得又羞又气！还给我取了个昵称叫“小雏菊”。后来我想，是不是因为他自己很喜欢来自肛门的快感呢。于是我说，“只要你放弃打我菊花的主意，我给你做毒龙，这总可以吧？”


他的表情有点惊喜，但随即又狡猾地说，“不够，还得加上前列腺按摩”。


我笑了，好啊。


当我的舌尖碰到他的菊花，意外地发现我并不反感，甚至有一丁点儿喜欢。首先是他非常干净，其次是我爱他！那是他最柔软、最隐秘的角落，不是吗？我情不自禁地把舌头往里伸，他闭着眼睛，发出叹息般的呻吟。


前列腺按摩比较搞笑，我抹了好多润滑油在食指上，伸进去只觉四周都是肉乎乎的呀，这神秘的前列腺到底在哪里？！好在咱事先做了功课，基本的知识还是有的，姑妄执行之。他很享受的样子。




最后一次我们在一起，正好在讨论AV的术语。我忽然来了句，“你想中出也可以……”
他有点犹豫，“中出是内射的意思啊。” 我望着他，点了点头。


他突然明白过来，拔出阴茎，迅速扯掉套套，重新插进我的身体里，近乎疯狂地高频抽插，然后深深地射在我里面。


可我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是我和他的“绝唱”。




我没怀孕，他也没染病。可是，气氛中弥漫着一些微妙的变化。某一次从国内回来，他说他遇到了一位KTV公主叫小雪，他要解救她。他为小雪写了大篇大篇的诗文，正如他当时曾经为我写过一样。他形容她端着酒的样子，是“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每次回国，他都要迫不及待地去夜店里重温国内激情如火的夜生活。我一直在说服自己，必须理解和接受“和其他的女人分享他”这个事实。他就像《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的那个托马斯，如果我像特丽莎一样，只会终生痛苦，我必须做萨宾娜。


小雪的事最终无疾而终。却又传来另外一个国内的女孩，苦苦等他若干年之后，变成剩女，现在被家里逼婚。这又让他痛苦不已，他追忆着他们的美好岁月，说她是《聊斋》中的狐仙艳鬼。我不由得拈酸地想，那我这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眼前人，又算什么呢。



我们几乎没有争吵，就这么慢慢地淡了。



我是他的小雏菊，他是我心口的一把刀。


菊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