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天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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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微醉的家伙散去以后，房间里是鱼虾混合着烟草的浑浊 。
我觉得皮肤的麻木给我带来了相当的麻烦，判断上有了迟钝，话也渐渐的多说了些。
辉哥吸着烟，递给我一支：
“阿洋，我看你还是帮Vanessa吧....她那边事情多，阿东呢，人是很能干，但脑子比你是差了点，我担心他容易出问题 。”
Vanessa坐在一旁帮我们倒满了酒，我垂下眼皮抽着烟，没回答，抓了颗花生放进嘴里。
“你呢，法语能讲一些，人又斯文，不像他们几个。我把到机场“带人”的事情交给阿东他们，你以后就别干那个了，也没几个钱，我最近想在旁边的楼里面安排几个“港客”，你帮Vanessa跑一下这事儿。事后每个老板给你抽5个点，你介绍来的老板呢，我们给你拿10个点，你看，还做的来吧？”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香港来的短期妓女。这生意在巴黎我最近才听说过，嫖客多是巴黎温州和广东的小老板，大概是越南和大陆来的他们玩腻了。有人租场放线抽水，利头不小。
一般来说，这种皮肉生意很不稳，会有些风险。选房的地点要设计好，一般要在中国城附近，这样华人进出，不容易被当地人察觉。犯了案也麻烦得很，容易上报纸.....比较晦气。
唯一的好处就是短期来巴黎的香港妓女都是赚完就走，没有后面的麻烦。不过，在我看来这生意对于辉哥来说很简单也很容易赚到的...可他...没必要拉着我的。
还是5个点的抽水，价钱诱人。
我喝了一大口酒，把烟掐灭。
黄赌毒这三样不是谁都碰得起的，起码生辰八字要重，名字里还不能有犯克的字眼儿，否则下场不过非死即残。
我早路边摊算过命，说我草蛇过冬，勉强果腹的命。
我混迹着巴黎地下，个人的底线就是不碰这三样。尽管我八字不轻，但也100个不愿意。 
可是，辉哥这人讲话有个特点：他询问你其实就是逼你点头，而且明摆着给你很大的好处。
我的沉默，辉哥并没理会，而是起身去了卫生间。
Vanessa 笑着看着我说：阿洋，你辉哥那么看重你，就帮我一次吧？我这里就缺你这样心细的...你不吱声，我当你答应了。那好，明天你等我电话吧！” 
她仰首把半杯烈酒喝下去，不顾我的犹豫做了拍板的决定。
我支支吾吾的想抵挡几句，但这节骨眼儿上，看着她对着我举起的空酒杯，甫一接她眼神，嘴巴就不是很灵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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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在床上，昏沉沉的，柳红在一边体贴的削着苹果喂我。
等我说完事情，她说：“没啥大不了的，不喜欢的话可以少干几天就收手，也不会得罪辉哥。”
我想想，也有道理，大不了，早点撤出来嘛。
脑子放松了些，去了她手里的刀和苹果，就压住她。
那晚，回忆起来有点怪异，我借着酒力，动作却温柔，搞得柳红咿咿呀呀嗔我变态。
我在暗色里肆意的侵略她，麻木的下身找不到宣泄。
柳红在兴奋的时候水蛇般的缠住我，问：“今晚怪怪的这么温柔体贴，吃了情药啦？”
我吓了一跳，赶紧用舌头封住她的嘴，怕她感觉出我的恍惚。
那几天，我从辉哥刷卡收回来的货里，给柳红选了台Sony的挂壁一体机。屏幕有25寸，她开心的上网玩那些乱糟糟的游戏，彻夜不眠。白天倒睡起了大觉。
不过，也好，省得缠着我陪她逛街买衣服。
每天下午做完那些卡面儿，就和Vanessa去选房子。这种事情一定要保密，因为中国城这里，帮伙林立，一旦露了风声容易给人“点炮”（报警） 或者 “截胡”（仇家行抢）。
Vanessa那张脸在圈子里没多少人认识，我更是圈外的人，这样的组合去选房子，比较保险。
提到卖淫的“炮楼 ”，
第一，是要注意房间的布局，还有周围的房客情况。最好是那种老头子老太太做邻居的，他们事情少，胆子也小。
第二，是要干净，风水上讲究大杀四方。嫖客们都是大小老板，对娘们儿和环境都挑剔的很。
最后，要临街有三道安全门，还要有佣人走的后门小梯，这在法国奥斯曼风格老房子里还是很多的，比较安全，容易把风。
至于拉客和收钱看场还有交易，这些细节不是我的事，我没心情打听。
不过，Vanessa倒是有意无意的和我讲些关于东南亚和香港来的枪手们在商场里开车（刷假卡）的事情。
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明白，我做的那些成品，其实并不是最后的全成品，还有一道工序叫“加天地”...
伪造信用卡呢，这玩意对外行来讲好像很神秘很复杂，其实呢，跟开车一样。幽默点说的话：你要是在方向盘上绑块骨头 ，狗都能开！
压卡号码和充磁条的读卡机器，在中国哪里都买的到。做空白卡的厂家呢？呵呵....他妈的跟街头办证那帮人是一伙的！每张白卡在国内是50元人民币，一次最少买1000张，不负责海外送货！
不管你是万事达，还是国际维萨，只要不是法国出的那种带芯片的就行，要多少有多少。还好，全世界都是没芯片的美国傻逼卡！
只要在国内银行买到信用卡的信息，那么可以开工了赚钱了......
其实，不然！还缺的手段就是 “加天地”。
有国际卡的朋友不妨拿出来看看，国际维萨卡上都有个大凸起的V字符还是金色的。
这个字符要比其它的字母和数字都大很多。
它需要一个特殊的机器来压制和烫金。 这就是信用卡的制作方面的关键，有这个字符的，我听Vanessa说：“在巴黎，不超过5个华人”。
这时候，我才佩服辉哥的精明。
他把那机器和卡面儿都交给了我，分散了自己的风险。但是万一，我跑单私下吃外快呢？
卡和信息我完全可以同时做两套，转手卖掉嘛....可是，没有这枚天地字符，我的半拉卡就没用了。
和Vanessa在空闲时候聊着，去到一家有天井的圈楼里看房。
那家的电梯很小，只限两个人进去。我们刚好站进去，刚好。
Vanessa的香水味再一次弥漫了小空间。
后背紧贴着铁网，我尽量留出空间。如此近距离，气氛比较尴尬。
我怀疑巴黎的老式电梯是故意的，这种强迫的亲近，也很诱人。
 
版主:芷夜汀兰于2019_01_28 12:10:17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