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间 1 请轻戳 在人间 2 请轻戳我舅舅把我舅妈带进城里来的时候,我爸还在跟着党组织生活。他充满无产阶级豪情壮志,铺着铁轨,挥汗如雨,收入微薄。 他回忆说大牲口累成啥样,党员知识分子就要累成啥样。 这叫觉悟。我舅舅因在海城大地震中胆小怕死,被宣布开除出“粮食系统 ”,全省通报批评。 后来吧,求爷爷告奶奶的托了不少门路,找了老上级,又到了公安那边做临时工。。。 消息都是我妈妈传说给我的。
虽然很多人都鄙夷他的没种,但在今天,我愿意为他的行为辩解:当地震来临的时候,他是最为自己的爱人孩子着想的。 最先撤出了震区,他爱我舅妈胜过杂碎的所谓党的事业,这一点在婚姻里是非常可爱。 江湖儿女嘛,又不是圣人大德,我甚至为他感动很久,很久。。
我抽完半支烟,觉得很难抽。 是啊,我很久不碰这个江湖利器了。夜深人静,撸是不撸?...很为难。 我偶尔会独坐沉思,略伤感ing。 ~~~~~~~~~~ 我一直肯定我舅妈美色的同时,也一直惦记着玲姐。 在假期里,我去了舅舅家很多次。偶尔能遇见那位小鹿般蹦达的玲姐。 可惜她总是不在,即使遇上了,也囫囵打个招呼。 她完全不管我的紧张和思念,只向我轻轻一瞥,便拂袖它处,不见了身影。。。
退而求其次吧,去看看我舅妈。 可我舅妈也很忙,完全不理会我的仰慕。 我丧心病狂的幻想过:最好再来一次爆炸,把我那前座同学炸飞,让我再有一个可以亲近玲姐的机会。
玲姐个子比我高许多,我开使注意到她胸口的变化。在那个夏天里,她薄纱的外衣里面多加的那个白色胸衣。 唉。。。我那伴随着生理勃起而砰砰乱跳的心啊,拐带着连小脑都被融化了,瘫软在躯壳里....
。。。。。。。。。。。。。。。。。。。。。
我顺其自然的爱上了我的同座鞠英。这是我校三年级以上同学才可以享有的男女同座待遇的恶果。 她是我生命里的第一位女同桌。当然了,除非,我和玲姐同坐沙发的那一次不算的话。
那时候小学校园里拥挤的长条案子上, 到处都是小刀刻画的江湖斗争线,层层叠叠弯弯曲曲扭扭捏捏的那种。 也代表历经无数次讨价还价的谈判合同正本,像极了一笔难以勾销的武林恩怨。
鞠英和我没有楚河汉界的主流行为,因为我喜欢她。 她呢,喜欢整洁的桌子。所以....我立刻宣布我也珍爱这个桌子。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立体几何里面有:证明结论。 但我幼小的色情思想里居然包含了:“我喜欢的女孩子的一切,也都应该是我必须去喜欢的。” 这样经典的泡妞绝技。 唉,,,这。。。我真是翻版了我舅舅的好多性格特点哟。 翻译过来,也就是说:从小,我,我就那么的懂人事儿。
鞠英的嘴唇下面有个很美的月牙形的疤痕,浅浅的一撇。据她自己供述:是天生的咬痕。 她的眼睛很大,清澈的恰是我可以接受的程度。 只是讲话声音有点沙哑,如破烂演员周迅。 那时候我纯洁的认为:沙哑并没什么不好。
她穿校服的时候会配着一对辫子在脑后,红领巾在前面显得特多余。 但鞠英蛮不在乎我的装束。这一点,我能从她的眼神里发现。 我胸前那条褶皱的跟个尿布样的红领巾,又被溅了一些点状的墨水.....都没给她带去什么不适。
有时候鞠英会让我无比爱惜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尤其是在她答不出老师的问题的静默里。 恼火啊,我那时候也不知道问题的答案。只好低着头尴尬的为她担心。 我考试排名第5。 鞠英第1。
我这个第5名是并列了3个人,鞠英的第一名并列了4个。 我觉着我的成绩离她的距离好远啊。 只在梦里梦到过一次和她的名字并列在榜上,就只有我们两个。 周围的围观同学叽叽喳喳的,我脸兴奋的,跟和她结婚一般。。。
我前半生最意愿的就是,这种并列的名字的梦,最好能重作。 就如同“扔口袋”“抓小偷”之类的游戏一样,可以无数次的重复,随心所欲。 直到我筋疲力竭,被人抓住,仰面倒在地上,大口喘气,还嚷嚷些不服气的牛皮话。。。没有可口可乐,没有变形金刚和圣斗士的岁月里。年少的“苏小洋”无奈的实际和实在着。 我万分的感激和怀念鞠英带给我的美丽。 那是假期以外的快乐和纠结,在我今天浑浊肮脏的记忆里,弥足珍贵。
我此刻的脑海里,只有忽闪的片段,为她,怎么也连不起来哪怕是十几秒的短片。 只有那几枚,被定格的,残缺的,又多情的画面,随我骚气的波澜在脑海里瞎鸡巴荡漾着。 我韧性十足的,咬牙切齿的,和自然淫欲做自我斗争。 我不肯手淫的。 然而与日俱增的依恋又难以启齿,我可能会被蔑视,或被道德定性为“臭流氓”。 就如同:我们无法安放的青春或春情。
我意想不到的赶上了人生中江湖风浪的痛苦:和鞠英闹翻了! 鞠英在我眼里一直是个将来会做完美妻子的角色。我稚嫩的心里从来没在乎过柴米油盐,却在潜意识里给了她一个妻子的名位。 so~说:我太在乎她了啵。是我迁怒于鞠英与我的一件小事,上课的时候我的懊恼也没有被平伏。 我恶向胆边生,奋起一刀,在那张被呵护的好整洁的桌面上,划出一道很丑很庸俗的界限。 江湖事,江湖办。 楚河汉界这么分! 我回忆不起来当时的具体原因了,只依稀记得鞠英咬着下唇委屈的哭了,哭得前所未有的伤心。。。 ~~~~~~~~ ~~~~~~~~~~~~~~~~~~~~~~~~~~ 那一年我奶奶死了。 死于吸烟引起的肺癌。 她永远的解脱了如教徒一般的共产主义清苦的生活。 我则再也不必担心,那剧烈的咳嗽带给我的反感和不安。 我并不真的难过,我只希望我的奶奶在另一世界里会变得健康起来。 在丧礼之后回到校园,我还有心思惦记着鞠英。 。。。。。。 。。。。。 玲姐在初中校园搞对象,跟男同学亲嘴,被我舅舅逮住了现型。 这事情很严重,属于反革命。因为她逃学去亲嘴的。 我舅舅觉着自己的女儿太吃亏了,就说这事情没完,自己腰里有枪,就威胁要抓了人家孩子进派出所。 后来那孩子可怜的家长,差点给我舅舅跪下磕头。好说歹说,把那男孩子转去的外校了事。再后来我妈跟我说:是你玲姐拉着人家男孩子逃学的。顺着推理,是她主动亲的男方。 我自己内心深处的醋坛子翻了。 并且升华出很多的憎恶感,觉着玲姐在我心中很美妙的形象完全粉碎。 一个因为亲嘴而被传说当众丧失了处女贞操的女人,简直.....就是个女流氓!
那几天,我在半梦半醒的清晨会幻觉出和玲姐亲嘴的画面。 或许现实里我还得搬个板凳垫着脚才行。但我发誓绝对没梦到这个要命的细节。 我依然可耻的勃起了,还是想和她挤在一个沙发上。片刻之后,我内心深处哗然想到了自己的不幸。 大大的不幸了。 玲姐没等到我成年..... 或者说玲姐并没有因为我对她暗恋的存在而守身如玉! 毛主席啊,真主啊,阿门啥的! Have a nice fucking day啊!~~
玲姐是个美人胚子,而又是个祸害。这一点被我家族人口口相传的确诊下来的那年,是我昂首走进小学五年级的时候。 而我,作为独子的客观事实,却被人们忽略了。 我也同时接受不被瞩目的状态。我幻想着,如果只有这些倒霉 那算还好吧....我的班主任窦德胜,忽然找我谈话。说要把我和一位男同学安排一起同桌。 说那个男同学吧,学习不太努力,让我这个“表现突出的同学帮助他进步”之类的充满着幼稚的谎言。 我仗义的认为:这是一个少先队员应该义不容辞的。 我也想到了可能是气愤的鞠英向窦老师请求过的结果。但我潇洒的接受了,完全没带走一片云彩的那种忧伤。 我必须硬气一些。毕竟人在江湖 ...不能为个女人被其他人看不起。 鞠英搬去了班长陈海燕那里。 我等于原地没动。 换来了一个叫孙永明的坏孩子。
贴主:赵妖镜于2019_02_07 5:58:34编辑版主:芷夜汀兰于2019_02_07 9:14:38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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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舅舅把我舅妈带进城里来的时候,我爸还在跟着党组织生活。他充满无产阶级豪情壮志,铺着铁轨,挥汗如雨,收入微薄。
他回忆说大牲口累成啥样,党员知识分子就要累成啥样。
这叫觉悟。我舅舅因在海城大地震中胆小怕死,被宣布开除出“粮食系统 ”,全省通报批评。
后来吧,求爷爷告奶奶的托了不少门路,找了老上级,又到了公安那边做临时工。。。
消息都是我妈妈传说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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