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雯（2）

我后来总是回想这一段，总是有点后悔没有早向小雯表白。我猜，之所以没有表白，最重要的原因，是小Z横在我和小雯之间，似乎我和小雯都心照不宣地认为这个三角形必须永远保持原样。
初中时，我喜欢做各种航空模型与航海模型。那时我们三家都搬过大院内的新楼，三家分住在不同的家属楼。记得有一天晚上，忽然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竟然是小雯！印象中，小雯每次都是和小Z一起来我家（也许幼儿园时她单独来过）。我记得当时一愣：你怎么来了？小雯低声道：想跟你学做航空模型。我自然乐之不得。
在随之而来的暑假里，我和小雯常常并肩坐在我自己的两个两屉桌前，一起看图纸，做航空模型。我们谁都没有告诉小Z，直到前些年，有了微信群之后，我才说当年我和小雯一起做飞机模型，小雯立即加一句：只有过一两次我碰巧看见他做模型，我就随便看了看。我立即知道小雯不想让别人知道。美眉则在群里随即刷了一个吐舌头的表情符号。
在那段做航模的日子里，常常和小雯在我家并排而坐，虽然谈不上是耳鬓厮磨，胳膊肘总是常常会碰到一起，不过，那时真是非常清纯，彼此无数次四目相望会心一笑，但也仅止于此。我后来想，晚上梦见小雯而遗精，应该就是与暑假里的这些经历有关。然而我从来不曾对小雯有过任何表示。现在回想起来，也幸好初中是大院里的人大多都调整过住房，小Z不再是邻居，否则一定会被小Z知道。
真正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晃，高中毕业了。又一晃，大学毕业了。我去了北京读研，研一暑假，我回到家乡，那年小雯刚刚从本市一家医学院毕业（当年医学院读五年），小Z在外地工作。回到家乡后，我每天都在想小雯，但听说她没有回家，而是住在学校里等待分配。而且，我知道那时她父亲刚刚因为癌症去世不久，她的母亲则被其姐妹接至外地休养散心。因为这些原因，我无缘见到小雯。
那年七月底的某天中午，骄阳如火（长江以南的夏天，那种炎热，估计这里很多朋友都领教过吧？），我从外面回来，走近我家所在的公寓楼时，我很自然地朝小雯家的阳台望去，发现小雯赫然就在阳台上晾衣服！她也同时发现了我，我们楼上楼下对望着，同时惊喜地说了同一个字：哎!
我不假思索地就走进了小雯所住的单元。小雯家在二楼，我几秒钟就走到了门前。小雯开门，是那种我十分熟悉、略带羞涩的眉开眼笑（我事后回想，总是好奇小Z究竟见没见过小雯这样的笑容）。
当年的住房，不像今天这么考究，当年寻常家庭，都是客厅与餐厅合用。因为天热，我懒得坐沙发，便直接坐在餐桌旁的木椅上，小雯也在另一侧坐下。然后，我才意识到，好像两人都没有话说，完全不像当年一起做航模，有说有笑的样子。小雯双颊潮红，我忽然有一种无法控制的悸颤，不由自主地就硬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在小雯面前变硬。
写到这里，要岔开一句。有无数文章提到，在监狱里，犯人常常回忆入狱前的云雨之欢，还会对童男说：你们没肏过屄，不知道肏屄的滋味。我是在出国后，才读到类似的文字回忆，真正是感同身受。
以前与小雯单独相处时，还是童男，虽然也会因为胳膊肘彼此相触碰而泛起一种淡淡的甜蜜，但仅此而已。当年还有过一次，教室里只有美眉与我两人，美眉突然说要请教我一道数学题，然后俯身过来，发梢撩到我的脸上，脸颊最近时离我不会超过两寸，而我的第一感觉，怎么题目这么简单！我还没读完，解题思路都已经有了（那道题我至今都记得，呵呵）！如果是现在有哪个女人离我这么近，我早将其揽在怀中，上下其手了！
然而这一次再见到小雯，我早已不是童男了，所以看见小雯那副娇羞模样，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要找一个由头，捅破最后那一层纸，今天就要与小雯成就好事！

贴主:长吟流水长磨剑于2022_07_01 11:24:42编辑

贴主:长吟流水长磨剑于2022_07_01 13:26:43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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