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之三

《《《《《丝瓜九藤》》》》》》
后院里的自留地那颗种子发了芽，
没过几天，看到藤蔓在努力的爬。。。
直到爬满藤架，
夏天我走入这片阴凉
躺在藤椅上数着一个个藤上的丝瓜
一挂
两挂
。。。

第二藤：不论之藤（上）
摘自口述
一九九三年夏天，我扎着马尾，一袭花裙的坐了十个小时的火车，终于来到上海，这次旅行是作为上个学期的全校优等生爸妈给我的奖励。站台上军列的司务长把我交给了姨妈，姨父，他们笑盈盈的把我接到阔别很久的 我外婆的曾经度过的大学华东师范大学家属宿舍。。。从此那个夏天给我的一生打上了一个重重的烙印。
。。。我的父亲是个军人，来自陈毅的部队，解放上海那年他十九岁，正巧，一九七四年我妈嫁给他也是十九岁，她是个部队上的文艺兵。是的他们相差25岁，典型的红色婚姻。。。
小姨家是三口之家知识分子，有个儿子，我的小表弟，他们都是大学的老师，家也在大学院内，区别于上海小弄堂的繁杂，从小，他们家都是我一个喜欢去的去处，整齐的院落，有涵养的邻居，时不时可以碰到的捧着书本的学生。。。那天来小姨家的，还有他，二表哥，舅伯的孩子。同样是因为暑假，其他的单位都还在上班，只有大学老师，一年都有这么两个长假期。。所以小姨，和姨父自然而然的成为每年寒暑假的几个表兄妹的监护人，二表哥大我一岁，那年十四岁，我十三岁，那年他初三，我上初中1年级。表哥他皮肤黑黝黝的，戴个土里土气的黑胶眼睛，说话老是沉甸甸的（声音）。因为不在上海生活，每年我们这几个小孩子见面的机会很少，二哥他每次见到我都会摁着我的脑袋说，你瞧你还这么矮（其实我在班里算是高挑的了），他特爱欺负我们几个比他小的。成天装成老师一样从我手中刷的一下没收我的书本。连大表姐也管不了，不知道为啥，总觉得他看到我跟表弟哭才能满足他征服的欲望。。。
还记得那天见他，晒的跟黑煤似得，干瘪瘪的样子，比我高不了半个头，穿着篮球背心和短裤，带着表弟汗流浃背的从外面跑回来。。。一见面又摁着我的头，努力踮起脚跟的在哪儿比化。。那天特别热，小姨家不大两室而已，那年头一个房间装空调就不错了。。我们都挤在一间睡房，开着空调看电视里重播八三版射雕，只看到电视屏幕只剩下祝您晚安，外头还是那么热，晚上分配的是表弟和表哥挤行军床上，我和姨妈姨父睡大床。表弟那时候还小特粘他妈。。吵得非要爬上我们那张大床跟他妈睡。记忆里好像又哭又闹的，最后我妥协，翻身爬到哥的床上，冲着表弟一副鬼脸。 说是行军床，但是摊开来老大一张，我跟二哥隔得老远背对着，他不断的拿手做挠痒状在我腰间捅来捅去。。害的我一阵发癫似得狂笑。直到那边传来句“好了啦，侬俩个小鬼不要疯了好不啦！快点睡！！！” 他才老实下来。。

我迷迷糊糊的很快就进入了梦境，梦暖暖的，不像是让人烦躁的夏日，微风丝丝的吹过我的发尖，，拂过我的颈项，围绕着身体，哪有这样的风？从头到脚的吹？心里痒痒的，人却懒懒的不想睁眼。。又突然感觉唇间湿湿的，有温温的太阳雨点落在脸上，嘴巴里，咸咸的？？？终于清醒了一点。。天呐，虽然没睁眼，我知道二哥在吻我，，这样的情景让我不寒而栗，不知所从，一时间僵在那里。。。他的手透过我的无袖的上衣正在拨弄我微微凸起的乳头。。。另一只手把我环抱在怀里，我不知什么时候头已经枕在他的臂膀之上。。。我的心扑腾扑腾的跳的飞快。。。不一会儿羞辱，胆怯，愤怒一股脑的涌了上来。。。我偷偷的睁开眼，借着微弱的亮光，看清了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想到竟然于他四目以对，他看到了泪眼汪汪的我正在注视着他，猜是被惊到了。手也停在我的衣领里面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呆呆的我们俩就这样一两分钟，我开始抽搐，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一直流到他的手臂上，突然他抽出另一手一把把我环抱住，我用力的想挣脱。可又害怕吵醒几步之隔的另一张床上的人。。。就这样二哥他紧紧地抱住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放弃了挣脱，埋在他怀里呜咽起来。。就这样无声的过了良久，他松开手，我也止住抽泣，在床上尽可能的离他最大的距离，我没有背过去，眼睛还是警惕的观察着对面的他。。他没有再看我双手托着脑袋，看着天花板。。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还是睡着了，那一夜经常醒来。。二哥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好像也沉沉地睡着了。。。
记忆里那个夏天，过得很郁闷，没完没了的暑期作业，和烦人的知了叫声，当然更多的烦扰来自于那天晚上的一切。我开始记恨，躲避二哥，他家就在上海，过了那晚就回家了。。当然这个假日他也来过几次，发现他很少欺负我了，更多的时候会揣着一袋巧克力或者话梅，什么话都不说的丢在我面前，然后愣愣的看着我，眼里带着一点内疚。。我呢？看也不看的扔回这些东西。他也不会去捡，好多时候都成了表弟的意外收获。。。
往后的几年我没再回上海，我的身体开始慢慢的变化，经历第一次的痛经的折磨，也经过第一次妈给我抽屉里准备上文胸的好奇，还有好几次月经之前居然有跟那晚一样的梦镜。开始收到男同学给我写字条，也和女同学窝在一堆讲谁谁谁的是非。。。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了一个原来除了我，家里人和亲戚都知道的秘密，因为爸爸付过伤，没有生育能力，我是两岁时领养的孩子。我变得开始叛逆，虽然爸对我很好，但是我开始不自觉的开始疏远我周围的人。。学习也一落千丈。
高中三年级，我爸托了老战友，硬是把我塞回上海的高中借读，说是高考分数线底很多。。我反正也无心学习。随他去，唯一让我心颤动了一下，是那个追了我五年的中学同学在我回上海的前一个星期占有了我。。。。。。

丝瓜九藤之二： 不伦之藤（下）

我的第一次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感而言，除了撕裂的疼痛，还有心灵的伤痛，他是我的同班，从初一开始就开始展开不休止的字条轰炸，起初偷偷的塞在我的书包里，到后来半公开式的同学面前递给我。。
有时候真佩服他的厚脸皮，去上海前，我跟家里人闹得很不愉快。老爸最后一个星期，突然接到命令，带着他的部队去保定拉练。家里只剩下妈妈没日没夜的唠叨。。那一晚放学后我没有立刻回家，楼上高三的教师还亮着灯。。高三年级的学生们还在冲刺的晚自习，高二年级的的走廊已经没有了灯光，黑暗里他在教室最后一排座位上压在我的身上，手在我的内衣里胡乱的摸索，乳头被捏得有点胀痛。虽然我不知所措的接受这他的吻，但是很讨厌他的舌头在我牙齿口腔里胡乱的翻腾，很奇怪，原来是那么的不一样。。最后他喘着粗气的笨手笨脚的褪下我的内裤，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猛的刺入了我的身体。。。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啊的一声让我眼泪夺眶而出。。也许是他之前鼓捣的太久又或许他也是第一次的缘故。他的阳具进入后却瘫软在我的阴道里面。我本能的用四肢推（蹬）开了他，抓起衣服护在胸前，他畏畏缩缩的只顾着整理自己的衣裤。由于我感到两腿间一股子顺着腿往下的热流，我赶紧抓起衣服跑到卫生间，下身的隐隐作痛，我知道，我从此没有了我的那片天屏障，等我回到教室，空空的教室只剩下我和我的书包。。。。。。
上海师大二附中，这就是我新的学校，蓝白相间的校服我穿起来却凸凹有致，因为我特地选小了一号。整个高三年级，女生中我是第二高度，作为一个借读生，完全压倒上海本帮女孩的风头。从入校第一个星期开始就有别的班级男生，课间休息时有意无意的在教室门口窗前流连，孤傲的性格却让我在本班女孩子中一时结交不到新的朋友，反倒是，招惹到几个女孩子的白眼。我知道那是妒忌，一向听说上海女孩傲气，突然来了个不会讲吴侬软语的北方女孩（其实我一半也是上海血统），比她们还酷，至少场面上输了一阵。终于有一次，我躲在小黑板报亭后面抽烟时，几个女孩围了过来，带头的一个大大的眼睛，能感觉得到忽闪忽闪假睫毛的风迎面而来，一把抢过我的烟盒说“你知道这个证据交到李导那里，够你围着操场跑上两圈的吗？”，我掐灭了烟，瞪了她一眼“我知道你怕他，不然你耳朵上那十个洞为啥一上学就空了九个”，扭头丢下一句“你要去就去，不去记得把烟盒藏好！！。。。。”
从此和哪帮太妹结下了梁子，有一天放学，又是她们几个刚出校门，就堵上我：“你很拽哦，X筎婷”我说“怎样？”
“戴黑胸罩，你胆子这么大，干脆脱下来解放一下不更好啊？？”说着七八只手伸过来拉扯我的校服和白衬衣，我从小部队大院里长大，什么都见过，虽然她们四五个七八只手的上来，我知道这种时候只用集中对付一个就行，我甩手给了十个耳洞连着耳朵带着脸的一耳光，手指带过耳环扯出血来。那女孩嗷的一下抱着耳朵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其他人，见状赶紧住手去搀扶她。。。不堪入耳的谩骂随之而来， 一个个跃跃欲试的想来教训一下这不懂事的野丫头，我抄起脚下板块砖头，警惕的看着这群人。就在这时，背后一只大手死死抓住我的手，另一只手一把夺过我手上的板砖，我回头一看，吃了一惊，怎么是你？所有人都看着一个高大帅气，穿着白衬衣带树脂眼镜的大男孩，抓住了这个疯丫头的手，一时间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们走吧！”他冲着那群女孩低声吼了一句。
“干嘛，放开手不要你管” 我挣脱他的手，捡起地上的书包，我独自往家走去。。。二哥怎么来了？心里盘算着，他回头推过一边的自行车，跑几步跟上我的步伐，推车跟在我后面。。。”唉，走慢点行不？“ 我猜其他人也许惧怕我的彪悍，还有突然来了这么一位熟人，掂量着占不着什么便宜也就作罢，没有纠缠。。
“哥，你不上课吗？”
“我们哪像你们高中生，每天都课程满满的。。”
我注意到他背包的“上海交大的字样”，眼前的二哥已经高过我一个头，再也不是那个干瘪的篮球背心形象，依然是黑，但是阳刚之气不言而喻。
“你干嘛来了？？算是英雄救美吗？”
“唔。。？”
“那你干嘛拦着我拍她们？”
“你能拍几个？到最后还不是你自己吃亏。。”
我白了他一眼
“你知道我的，大不了两败俱伤！”
“走吧，上车来” 
他蹬上车，我依然固执的走在后面，他只好慢慢的在前面骑。。
“你知道吗？你拿板砖的样子有点驴（女）。。。”
他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我听了，紧跑了两步，很重的跳到车后座上，强大的冲力让他七歪八拐才稳住车把 
“。。人味”
“筎婷，刚来上海是不是不适应了？”
一句话，说到我心里咯噔一下，是的来这一个月了，这种孤单，和陌生无助的感觉，我真的撑的很幸苦。。我慢慢搂住他的腰，任自己的眼泪打湿他的后背。。。就此，一路无言。。。
到了师大家属院门口，我跳下车，天色已晚，我问：“你真不去姨家？”“我还要回宿舍呢？宿舍传达的号码你记一下”我掏出笔写下电话。可是没想到我竟然却从此没有机会用到。。
从那次校园门口发生那件事情以后，我发现越来越多次的被整蛊发生在我身上，有时候莫名其妙的抽屉的锁孔被火柴棍堵死，有时候书包里的卫生巾会被人泼上红墨水。最害怕的是很多次下课回家感觉被男人跟踪，我跟姨父提过后，他有时会下班后来接我回家，直到九八年十一月的那个下午。刚上完第二堂课，一个男生跑回教室说，校门口打群架了，大家快来看啊。。 人群涌向紧闭的校门，隔着老远我看见的一幕触目惊心，打斗已经停止，有人坐在马路边，头破血流，有人正在被警察和报案双手反剪的摁在地上用膝盖顶在后背，还有个人躺着半条身子从一辆卡车轮里露出来。。。人群中我突然发现二哥也在其中被警察塞入一辆警车，我拼命的喊他的名字，然而我的声音淹没在刺耳的警笛声中。。。这就是，当时轰动一时的晨晖路恶性斗殴事件。。。
又见他是在陈家三店派出所的拘留室，他从铁杆后面伸出手抹掉我脸颊的泪水，说：做回原来的你吧！我咬着嘴唇颤抖着点着头。虽然最后认定整件事情属于事故伤亡，舅父托了无数关系，借债最终平息了事件挑起人我哥的罪名，却最终没有保住他的大学学籍。。
那段时间，为了平复舅母的伤心，我常去他家，这天中午我来到他家里，舅父舅母都不在，进门以后我就不顾一切的扑在他的怀里，我们深深的吻着，我非常享受他的唇在我的唇上耳边脖子的游离，我抓过他的脸庞，将我的唇舌整个攻陷入他的嘴里。他脱下我的外套，拉下我的胸罩，我的乳房盈盈的跳入他的眼前，那时的我乳头粉嫩的像个娇艳欲滴的蟠桃。。我让他埋在我的胸前，他轻轻的抱起我放倒在他的床上。。我本能的张开双腿，把我的身体最私密之处暴露在他面前，下面早已汁蜜灼烧，我迎合着他的阳具的进入，龟头丝丝地滑过最窄的哪处，我嗯了一声。“那就是我想要的”我这样告诉自己，它满满的占据了我里面所有的位置。。那是无与伦比的快乐，我不由自主的呻吟着，越来越大声，我喜欢这样的释放，他有力地抱着我慢慢的加快着节奏。我开始融化在这双臂膀中。。。我感觉到他的呼吸愈加沉重，我轻推他的臂膀起身，把他按在身下，亲吻他的胸脯，他的肩胛骨上还有那日的刀口，我用双唇抚慰着这道因我而起的伤痕，吻他的胸肌，乳头，小腹，耻毛，舔舐他凸显的龟头。囫囵吞下一直到根部。他忙不迭的推开我。说不要了，我问"怎么？”他却憨笑不语，抱起我坐在腿上，我扶着他的阳具，让我坐进。。我在他身上放肆的上下，我知道他快要到了，我开始调皮的去夹紧，这一下果然，我感到了它终于败下阵来，在我的夹击下抖动了几下。我感到热流在我体内涌动。那种感觉，美妙至极。。。我趴在他身体上，他的胸脯有节奏的一起一伏。。。。
之后，我收拾起衣物，下床独自走到卫生间洗澡，在镜子面前端详着自己，脸面潮红精致的脸蛋，肌肤白皙无暇，乳房浑圆微翘。。。我意识到什么。 “二哥！你来” 他刚穿上内裤，忙不迭的跑进来？我让他在后面抱着我，我背靠在他的胸前，重新观赏这镜中的我俩，这是将是我一辈子最难忘的一个画面。。。只可惜那个时候还没有照相手机这玩意儿
那天我和他共浴又做了一次之后他送我到车站，快上车前，他吱吱唔唔的像是有话要说，我微笑着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巴，“回去吧，我知道吃药避孕的”又抱了抱他，我转身跳上了公交。。
这就是他，让我有爱又恨的人，毁了我的懵懂，却挽救了我的堕落。高三下半年，我努力的连滚带爬的在高考中压线进入大学专科线。而二哥被家人送到了澳大利亚留学。。多年以后，我亲自做的伴娘，站在二哥身边目送祝福看着他迎娶他的幸福。而我成为了外企高管，也结了婚，又离了婚。。。过着本真的生活。。。（完）
篇外话
呵呵，上次写丝瓜第二藤这篇文章大家都被丝瓜九藤主人公的性别弄糊涂了，再次解释一下，丝瓜九藤是九个不同的故事。属于真实加改编的形式，主要是为了保证当事人的 隐私，我也在文章标题下注明“摘自口述”
至于，我是以什么身份得到口述的，大家发挥自己想象，倒无所谓！！
谢谢关注！！

评分完成! 已经给 丝瓜九藤 加上30银元！

本贴由[鱼儿散步]最后编辑于: 25日/12月/2011 8时26分1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