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经过我的女人(一)

送交者: 桃心猎手 [♂护军☆♂] 于 2012-12-11 15:20 已读10203次 4赞 大字阅读 繁体
那些经过我的女人


我一直有个念头,谢谢那些经过我的女人。

她们的来,突然得不受我的控制;她们的去,往往也出乎我的意料。

写下来,并不是为了回味或者重现,只是为了不要忘却,只是为了一些小小的纪念。


(一)

这些年来,即便不进入,只要路过游泳馆,我就会想起A,我最早的性爱启蒙者。

和她认识纯属意外。那是一个下午,我在学校里打球,打完球坐在路牙子上喘气,突然有人问我:“同学,不好意思,能带我进游泳馆吗?我忘了带自己的卡。”学校的学生可以凭学生证进游泳馆,外校的人只能办卡,如果她忘了带,只能花钱再办一张,等于白花钱了,我听了就说,没问题,站了起来,带她去游泳馆。记得那天开始有落叶了,但北京还是那么热,一路上没有说什么话,我带她进了游泳馆,她拍拍我跟我说谢谢,我就低头说不用,她笑了,说你可真烫,要不也来游吧。我去淋浴室冲了澡,没有泳裤、泳帽和泳镜,就坐在池边看她游。

她很欢腾,冲我喊了句什么,然后就开始游,游得飞快,旁边的男同学们被她落在后面。她穿着黑蓝的泳衣,像一只海豚。她就来来回回地游,一趟又一趟。

后来她上来了,问我,多少时间?我说:啊?什么?她大怒,原来刚才是让我计时,她要游1000米,我根本没听到,全是男孩子的大笑和女孩子的尖叫,让我怎么听得见?但她并不管我的解释,拉着我就跳进水里,我没有防备,她的劲儿又真的很大,就掉了进去。

我跟她说,没有泳裤,这么下来会被救生员骂的,她哈哈大笑,说让他去死,然后就拉着我游,看谁先游到头。我被她落下了,一着急,就换了自由泳使劲儿追赶,快要触壁的时候,裤子被水冲掉了,她从水里探出头,看到我回去捞泳裤,又不敢游,只能往过费劲儿地快走,就笑得前仰后合。

后来我们去吃饭。她说要请我,因为要谢谢我,另外呢,她工作了,我还是学生。我想想也有道理,就让她请我吃吧。结果餐馆全都是人,根本没有位子,她又不愿意将就吃一点儿,最后她问我:我家里有菜,要不跟我回家吃?

我觉得也好,跟她聊得很开心,就去了她家。在一个很安静的小区,一进屋,是一间很大很空旷的客厅,没有任何家具,木地板上堆放着一堆CD,到处放着书。我说,你这个,像是沙漠,她就哈哈大笑,说,不是“爱的沙漠”就好。

她什么都不让我做,就让我去洗澡,我洗完澡出来,她已经弄好了两个简单的菜。我们开始吃饭,她放了一张CD,在空旷的屋子里,不知道什么语言的歌,比空气还空旷。

我从CD里翻着,翻出来一个没有封面的CD,放进去,竟然是她在唱歌,唱的像是谣曲,她放下了筷子,低着头,我问她怎么了,她说,这是过去的爱人给她录的歌,我问那他人呢,她说,不在了。

我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死了还是走了,也不应该问,没法问。她倒没有怪我,只是走过去把CD取出来,换了一张弗拉门戈的曲子放起来。她让我和她跳舞,我不会,她就拉着我跳,我想这种激烈的曲子,你想踩到对方都不容易,反正我很少踩到她,只是不断撞到她。

她被我撞倒了,我趴在她身上笑,她也笑。然后我开始吻她,她的唇很坚韧,跟她的人一样。我把她的衣服往下拉,扣子怎么都解不开,我都要冒汗了,她告诉我,扣子我可以缝的。

扣子掉了,衣服扯下来了。

她的身体,完全向我打开。

她的皮肤是麦子颜色的,非常健康,甚至乳房也是一样的颜色,阴部也没有内裤的白纹,我问她怎么会这样,她告诉我,她夏天会去国外度假,很多海滩没什么人或者大家都赤裸着,这样就晒均匀了,否则多丑。

我吻了她的乳头,她的乳头本来是深陷的,现在突了出来,像是变魔术。我又去吻另一个,用舌头顶住它,这一次,我感到了它挺起来的整个过程,先是慢慢探头,然后覆盖了石头的一些表面,我的味蕾仿佛受到了直接的刺激,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我开始喘气,她也哼哼起来。她抓过我的手指,开始吮吸,感觉很奇妙,从来没有人吮吸过我的手指,我也没想到过,会这么愉悦。

她推开我,反身把我压在下面,开始问我的乳头和肚脐,我痒痒得颤抖起来。她往下,避开了支楞着的家伙,舔到我的脚趾,脚心,脚趾缝,把我的几根脚趾一起含进口中,一边吮吸,一边用舌头舔每一个趾缝。

她把我的膝盖弯起来,一边吮脚趾一边用手揉搓肉棒。应该说她很有技巧,开始的时候她是轻轻地拨弄,抚弄,握紧,松开,可能是因为手上干燥,后来她在自己身下揉搓抚摸起来,很快,一只湿漉漉的手握住了我,上下搓动起来。

我站起身,她抱住我的腿,吻我的大腿,一边吻一边说,哦,你腿上的肌肉可真结实。然后她翻身,但并没有站起来,只是跪着,握住我的肉棒,看着我,问我,我想舔,让我舔好吗?我说不出话来,只能点点头。

她握着肉棒,含弄起来,一遍含弄一边搓动,后来把手松开,慢慢整个含进去,我舒服得抱住她的头,用力向两腿间按,突然感到,进入到一个紧致逼仄的东西里,她在哼唧,我感到龟头被很多小手挤压揉搓,爽得背上冒出了冷汗,喘不过气来。突然仿佛有个点被触到了,我感觉要喷发了,她也感觉到我在变大,膨胀,就抱紧了我的屁股,让我更深入她的喉咙,许多小手搅动着,还有一些很烫的液体在龟头前面,我吼了一声,喷射了出来,射了十几下,然后一直被抓紧的感觉,又让我继续射了几下,我感觉骨髓都要射出来了,仿佛有些东西顺着脊背在往上,往上。

她把我推开,干呕了一阵子,喘气说,差点吐出来,其实已经吐出来了,被你的龟头挡着,也没法吐,又回去了。看她难过的样子,我很惶恐,就拍她的背,她看我手足无措的样子就笑着骂我:笨蛋!又不是卡了刺!

我说,是啊,好大的一根刺,她嗤嗤笑,说要喝口醋,把这个讨厌的刺给融化掉。

她一边跟我说着话,一边手上不停,一直在揉搓我,搓得我开始散发紫光,时不时吮吸我两下,把溢出来的精液吃掉,我说我要她,她就她拉我穿过走廊,到了卧室,床很大,是雪白的床单,有洗衣粉和阳光的味道。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避孕套,撕开给我戴上,说,来吧,我昨天刚晒过。

我从正面进入了她,这下我可以好好看着她的脸。她的脸很端正,不能说漂亮,也不能说难看,但她微微张开的嘴角那么迷人,我可以说,她就是最美的。

我说,你真美,她说,我不美,你美,我笑了,说我是男人,有什么美不美的,她说男人也有美和不美,男人跟女人一样。

她让我把她腿抬起来,那样好使劲儿,我就把她腿抬起来。果然更好使劲儿。

她又让我把她的腿放下,然后抱住她的背,吻着她用力耸动,她哼唧起来,搂紧了我。突然她咬了我的舌头,我痛了一下,感到整根肉棒都被夹紧了,她的小腿突然盘在我腿上,我屁股动不了了,她松开我的舌头,对我说别动,我就僵在那儿,感受着她的抽搐和收缩。

她松开我,喘着气,我说你到了?她说,嗯,刚才那样会压着我的阴蒂,我很快会到的。

她把我从她身体里推开,拍了拍小兄弟说,嗯,还这么精神,好呀,再来。

然后让我躺着,她对着我慢慢坐下去,那种裹紧和压迫的感觉,弄得我都要射出来了,我叫了一声,她狠狠掐了我一下,我疼得又叫了一声,问她干吗掐我,她哈哈笑,说,不想射了吧?别说,还真的不想射了。

然后她就开始扭动,她把手叉在腰上,然后旋转,顺时针的,逆时针的,一会儿我就晕头转向只能喘气了,后来,又把手背在脑后,前后晃,我感觉肉棒都要被她折断了,这时候她大叫了一声,整个身体朝后仰,手撑在床上,抵住我,我再一次感到了她的痉挛,这次更加有力, 因为阴道绷住我肉棒的角度很大。

高潮完之后她趴在我身上搂住我,吻我,说,你真硬宝贝,你是我所有男人里最硬的。我问他,那最大的是谁,她笑着说,反正不是你,你挺粗的,但是长度最长的肯定是我那个意大利的情人,我还有个美国的情人也很长,不过你比他们硬多了,硬度很重要,再长,没有硬度就没有存在感,我喜欢像石头一样坚硬的。我是第一次真实和人做爱,说实话并没有经验,只从书和影碟里看到过场景,所以我当时听了也觉得,大概是那么回事,就很兴冲冲地问她,那还有什么重要啊?

她说,身体也很重要,你底子好,身体壮。如果再学会技巧,就完美了。我有点儿泄气,技巧真不太会,之前揣摩过很过的技巧做的时候根本想不起来用,有的也用不上。

我说,那我没你经验丰富,估计也比不过你那些情人,她慢慢抱着我转动,跟我说,你这方面挺有悟性的,起码我跟你配合挺好,来,我们换换试试。

说完她就下来,然后趴下,跪在床边,让我站在地上干她。我双手扶在她皮肤上,她的屁股很大,很结实,饱满,我按住屁股,插了进去,插到一半的时候她喊酸,我停住,她着急了,说,笨蛋,停什么,别理我,继续啊!

我一听也有点儿火大,就一下子插到了底。她大喊一声,我就抽插起来,每一下拔出去再插到底,她喊着,穿了穿了,我也不理她,就闷头干,时不时会插歪,往下滑她会叫,往上擦过肛门她也会叫,有一次顶在肛门上,她说不行,其实我也没想插,再往下塞进去。她又说我笨,让我不要全部拔出来,把龟头留在里面,这样就不会刺歪了。

我试了试,确实好多了,能快很多,这样我也不担心了,因为之前插歪了用力捅在屁股上之类的,还挺疼的。这时候就可以握住屁股使劲儿干,她让我别握着屁股,握住乳房,没错,她说“乳房”,我就握住了,她连着喊不行了不行了,我不理她,她的背弓了起来,她突然大叫一声,又让我别动,可我也感觉快喷发了,握紧她的乳房继续猛干,然后她越来越紧地夹住我,我一只手握着她的乳房,一只手抓着她的左胯,一使劲儿把她整个从床上抱起来,她马上用小腿勾住我的腿,我感到她不再往下滑,就两只手好好握住她的乳房,耸动着干她。

她越叫越大声,说她要死了,然后再也不说话,就是叫,我感到热得要炸开了,就走到窗前,她摇头,但我还是把她的身子探出去,然后明显她变得更紧了,然后她压抑着吼叫起来,我也低吼了一声,喷射出来,这一次我已经没有去数喷了多少下,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她扶着窗台从我身上下来,跪在地上,我从后面抱住她,两个人没有说话。

第二天早晨,我们一起做早饭吃,吃了什么我已经忘记了,只记得,我们都没有穿衣服,就在大落地窗前面坐着,感到阳光扑过来,那么凶猛,那么肆无忌惮。

这些年来,我还是会路过游泳馆,但再也没有碰到过一个像A那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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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S是我刚来巴黎的时候认识的,把她叫作S,是因为她的身材是这个形状。当然刚认识看不出来,一切都要等到之后更坦诚相见的时刻。

那时刚到法国,什么都还不太懂,一群人说要去郊区捡栗子,我就跟着一起去了,秋天的巴黎是最美的,蒙梭公园的叶子红了,法国梧桐开始慢慢掉叶子,据说栗子也快裂开了。

大家一起坐着RER到了一个我记不起来的站,然后就是不停地走,走了很久,但一群人谈笑着,就也不感到路途漫长,年轻人总是很容易兴奋,异国他乡的秋日,陌生的男女,试探的目光,空气中似乎都有香颂和荷尔蒙的味道。当然,可以说这些都是幻觉和想象,但就跟性一样,人生的现实本来很大程度就和幻觉与想象交织着。

栗子不是幻觉,它们掉落在地上,触手可得,摸起来那么刺人。没有捡过栗子的人不会知道捡栗子的苦楚和欢乐,栗子不是就那样光溜溜躺着,就像女人一样,有的自己裂开,露出光滑的内里,有的则在外面保留着坚韧的外壳,一层带刺的防备,如果你不小心,一定会被刺得鲜血淋漓。

有的人带了专门准备的手套,其实也就是烤箱用的厚手套,但大部分人不懂,只能像我一样上手,亲自去翻捡。栗子那层青绿色的外皮和黄绿的刺,确实像一个一个小刺猬。有人在我旁边叫了一声,我一回头,一个女孩子用左手抓着右手手腕,皱着眉毛。

我看了一眼,她的右手手指尖被扎破了,露出了一点点红,我对她说:“赶紧挤,然后用嘴再吮吸,把脏血都洗出来,免得感染!”

她伸出手,又不敢挤,我看不下去了,就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使劲儿挤了挤指腹的两侧,血不多,我看她不像是能接着弄的样子,就帮她把脏血吮了出来,吐掉。然后告诉她,一会儿就好了。

她呆呆地说“谢谢”,我就笑她大小姐做派,这根本就不是个事儿。她说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弄,如果在家就是涂药水。我说荒郊野外的,哪儿有药水给你涂,自己想办法吧。

接下来就两个人一起捡,我背了个书包,就把例子踩一踩,让皮裂开,然后把露出来的栗子拨出来一股脑往里塞,她倒好,拿出来一个编织袋,我看了要笑死了,问她哪儿来的,装备很专业,她说是超市的阿姨送给她的,我们就往这两个袋子里使劲儿装。

中午的时候,大家就在树林的空地上野餐,她拿了两个饭盒出来,一个塞给我,打开一看,是一个三明治,做得很精致,是三文鱼、番茄、生菜和鸡蛋,味道很好,她说是用了专门的沙司,我就说,你干事儿笨手笨脚,做东西还挺好吃,也挺仔细。她很着急地为自己辩解,说只是当时一下子很疼,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我说那你也太敏感了,她脸有点儿红,小声说:“我是挺敏感的。”

有人带了葡萄酒和一次性的塑料杯,大家就围着喝了起来,还有人唱歌,跳舞,一个男孩儿说,早知道应该带上吉他,在这儿大家唱歌,另一个人说,那回巴黎也行,干吗跑这么远,这个男孩儿说,那味道不一样,长途跋涉之后,这空气和阳光都不一样。大家就笑他,说他太酸了,小文艺青年。他也并不反驳,开始唱一首歌,像是什么民谣,拍手打着拍子,节奏感挺强,反复那几句,大家就站起来拉着手跳舞,登时杯盘狼藉,最后看看彼此身上脸上的食物残渣,都哈哈大笑起来,问他唱的什么,他说是凯尔特民谣,讲了一个女人把背叛她的爱人约到初次相见的定情小树林,然后杀死了他,再把他埋在这个树林里,就在他们当时接吻的栗子树下。

胆小的女孩子就开始尖叫,捡起地上的毛栗子砸他,说他故意吓唬人,怎么会正好是栗子树下。他赶紧说,我瞎编吓你们的,不是栗子树不是栗子树。但他已经触了众怒,所有的女孩儿都在拿栗子砸他。他怪叫着:“绣球欢迎,栗子的不要!”可女孩子们还是砸他,他又喊:“谁再砸我,今天就要跟我回家!”还是有几个女孩儿含着嗔怒带着笑砸他。我们就起哄,说“回家回家,必须一起回家!”女孩子们就呸起来,说:“谁要跟这个坏胚回家!”

我和S也在那里笑,S刚开始砸了他,后来听了他的话就停了,我问她,怎么不砸了?她说,不想跟他回家,油嘴滑舌的。我说,油嘴滑舌也不赖,起码说明舌头灵活,她戳我脑袋说,你也不是好东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和她瞎扯起来就很开心,就接着逗她。

傍晚的时候,每个人都背了一袋沉沉的栗子。我把S的那个编织袋提着,她要帮我,我没让她上手。回去时,大家话少了很多,毕竟闹腾了一天,也累了,S发梢上夕阳的辉光又是那么慢,那么美,车站还在远处,我们默默在林中走着,穿过无人的草地与沟壑。

到达巴黎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我们决定,让男孩子们送女生们回家,主要是帮着扛东西,唱歌的男孩和一个娇小的南方姑娘坐上了1号线,其他人也纷纷离去,我问S,你家在哪儿,她说就在圣米歇尔,索邦附近。我们坐上RER B,很快到了。

和很多留学生一样,她住在一个阁楼里,六楼,斜斜的屋顶,总让人有些压抑。我把编织袋放下,和她交换了手机号,然后就回家了。

睡了一晚上,做了稀奇古怪的梦,梦里还是唱歌跳舞。醒来时,我给她发了消息,约她吃饭。吃饭很愉快,就在她家附近的小饭馆。她问我会不会炒栗子,我其实也不会,但我告诉她,应该不难,她就让我周末去她家炒栗子。

问了朋友,要到了铁砂,然后准备了粗砂糖,带着东西去了她家。大铁锅她倒是有,一问,原来是为了炒栗子专门买的,然后就开始切口,加热,翻炒。我热得脱了件衣服,穿着短袖继续干活,她戳了戳胳膊,说:“哎呀,像真的一样。”我说本来就是真的,什么叫“像”。谁跟你一样皮包骨头,她说:“我就是脸瘦,身上很多肉的。”我说我不信,哪儿有肉,那让我抱抱看看。她嗯了一声。

我放下铲子,伸手去抱住她吻了她。她的唇很软,舌头不怎么抵抗。至于身上,没想到真的很有肉,我把她的套衫脱下来,露出一对远远超出我预期的乳房,可能她穿的衣服都挺宽松,所以看不出来其实这么大。裙子也被解了下来,一个标准的S出现了。她很高挑,有接近170,脱掉衣服之后,她的身体在颤抖,我不知道是因为微寒的空气还是因为我的目光。抓住她的腰,把脸埋在深深的乳沟里,我也颤抖起来,有一股说不出的香气。我伸出舌头舔了两下,看到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她轻声呻吟着,我一边舔她,一边伸手到她背后去解开了她的胸罩,她抬手让我把胸罩摘下来,扔到一边。

她闭上眼睛靠在墙上,我就并没有扑上去。我伸手在她的腰肢上用一根指头轻抚起来,她像触电一样一下下颤抖着,扭动着身体,她呢喃着“好痒”,我伸出舌头舔她乳房的下缘,把舌头刺进乳房和胸压合的缝隙,那里有一些钢圈的红色压痕,我来回舔着,她的呻吟和扭动越来越不可抑制,手按在墙壁上,头也扭动起来。

她的乳形很美,乳头的颜色很漂亮,但我并没有马上去舔。围绕着乳房的边缘来回舔着,轻轻地,越来越向中心逼近,画着圈,她开始向前送她的乳房,我知道她想要我舔乳头,但我放开右边的乳房,又开始舔左边的。

她越来越急切。最后伸手搂住我的脖子,说“舔我!”我问她,不是在舔吗,哪儿想被舔?她不说我就继续绕圈,最后她说:“坏蛋!头儿……”声音很微弱,但毕竟是说了,我就开始先轻轻舔了一下乳头,然后用力舔起来,最后含住吮吸,轻咬,用舌头打转。

她轻叫着,开始用大腿夹住我的大腿蹭起来,我的腿感到了她的湿润。

她穿了一条蕾丝的丁字裤,已经湿透了。脱下来之后,我让她把脚踩在暖气片上,我单膝跪着舔她半开的双腿。她的阴唇颜色也很漂亮,我舔她一下,她就会颤抖一下,含住阴唇,她就抱住我的头,这时候我也没法说话,只能不动头,用舌头上下左右舔她胀出来的阴蒂。口干了就把舌头伸到洞口去取点水,她的喘息越来越中,呻吟越来越短促,我知道她快要到了,就抱住她的屁股,更紧更有力地用舌头抵住她的阴蒂,用最快的速度上下舔,她紧紧抱住我的头,越来越用力,最后她大叫了一声,把我的头发抓得生疼。

高潮之后她站不住了,我把她抱到床上。我要进去的时候,她睁开眼睛,抬起头,我说怎么了,她说要看着我进去。她刚高潮完,比较放松了,也有不少留在腔体内的液体,但入口还是有点困难,她把我卡得很紧,她说有些痛,她有一阵子没有做爱了。

我就慢慢探进去一个头,然后再出来,再进去。她习惯了,她想要更多,我把她的腿扶起来慢慢进去。她的阴道很独特,入口处很窄,里面却宽敞很多,很温暖,当我戳到头的时候,却突然有一团软肉挤上来,整个腔体也收缩成一团,把我裹得几乎不能动。

就这样,我们默默争战着,她想要阻止,我却要深入。

她低声叫着,脸整个红了,乳房一下一下快速抖动着,像荡漾开的水。

让她跪在床沿上,这个姿势让她有点疼,她说下次再用这个,她想到我身上来,只有那样她才能到。

我就躺下,她扶着坐了上去。然后开始摇动,手按在我的胸上。之后她又蹲起来,晃得更加厉害。我让她往后仰,把腿伸开,伸到我脑袋旁边,手撑在床单上,我一下一下往上挺,而她弯曲膝盖一下一下向我这边拱,她叫起来,我伸出手按住她的阴蒂揉,她大叫着到了。

她喘着气,我坐起来,抱住她,吻她眼睛和乳头,她也抱住我,就这么慢慢蠕动着。

最后,她趴在我身上,把乳房塞进我嘴里,我吮吸着,她抵住我,蠕动,她最深处那团嫩肉也握住我蠕动,我告诉她,我也要到了,她说她乳房很胀快来月经了,让我给她。最后她先到了,软肉扣住我,我再也无法忍受,都给了她,一下一下,每射一下,她就叫一声。她说,每一下都打在心里,好烫。

她趴在我身上,这时候我们才想起栗子,才意识到,屋子里早就是一团糊味儿。她哎呀呀叫着跑去厨房,精液一路滴答着。

栗子早就糊成了黑炭,最后锅也怎么都洗不出来,我说要扔掉,她抢过去,说要留作纪念,还专门拿了个塑料袋套起来,塞到床底下。最后还是只能出去吃饭。

后来就是时常见面,她告诉我,她只能最后女上位才能到,之前跟人做的时候,正面没有太多感觉,但男人喜欢,她也就躺着。而且女上位很多时候也不一定到,有一次那个男的一晚上射了六次,她却一次都没有到,实在是让人郁闷。我说那还可以口交,她说之前他们也就是随便舔舔,不会给她舔到,看她湿了,就进去自己顾自己。我告诉她,我肯定先让她舒服。她就抱住我,脸在我身上使劲儿蹭,我知道,这是她表示喜悦的方式。

后入式倒是花了些功夫,第二次她就不疼了,但她总是喊酸,说戳到她了,我知道,那是戳到G点了,她不习惯,我让她忍着,她总觉得会尿出来,我让她放松,想尿就尿,可能是要潮吹,可她还是放不开。最后还是到了我家,我在床上铺了一层买来的塑料桌布,这下她没了顾虑,让我尽情冲击她的G点,其实最后也没有潮吹,她到的时候,喷了一点点液体出来。

后面的高潮更加容易,没有多久她就会喷出来,这让她迷上了这个姿势,甚至她最爱的女上位也不那么要求了。我抓着她的乳房,拉着她长长的栗色头发,把她拉起来,她不动,内部的软肉挤压着我,我紧紧贴住她,揉搓她的乳房,她一动不动地喷了,喷完只能趴倒在床上。

我们性爱的游戏不仅在她家里,也在每一个一起去的地方。她上完课我就去找她,两个人吃饭,然后在休息时间躲在人不多的ESCALIER的厕所里,她跪在地上吮吸我,然后跪在盖好的马桶上,我从后面进去,两个人都不敢出声,因为总还是会有人进来,出去,但这种情况下她很快会到,十几分钟到了三五次,之后我也很快到了,速战速决,趁没有人撤离现场。有几次碰到过进来的法国女孩儿,我就装作在帮她围围巾,对人说句Pardon,法国女孩儿们也不会说什么,一般反而笑笑说,弄吧弄吧。

当然,弄是不能再弄了,得赶紧走。

在外面虽然刺激,在家却还是最好的,因为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嘶喊,本来她不太会喊叫,后来慢慢习惯了嘶喊,习惯了口中嘟囔,习惯了求我干她。在家里可以打她的屁股,她的屁股很敏感,抵在最深处,靠着硬度和压力,靠着打屁股的痛快,她就能喷发。

我叫她小水桶,她说那我这么高,不是小水桶,我说好,那你是大水缸,行了吧,身高一米七,腰围一米八。这时候她总是叉起腰,向我表示,她的腰绝对不是一米八。我就抱起她转圈,天窗那么小,房间那么狭小,可我们那么幸福。

在高潮和幸福的顶点,人会有永恒的错觉。或者说,这已经就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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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紫色的头发,紫色的眼睛,她掠过我,离心力大过吸引,再见,我紫色的彗星。

国内大学里总有很多活动,昨天唱歌,明天朗诵,今天呢,今天是戏剧节,各个院系都在上演戏剧,观看的人群就一会儿涌到这儿,一会儿涌到另外一边。我也和几位室友一起,各种瞎逛,中文系演的是《雷雨》,英文系演的是《不可儿戏》,搞计算机的几位同学,弄了些道具在演《星球大战》,道具虽然粗糙,不过台词挺有范儿,不比中文系的人差。

在英文系背面有几个小舞台,有一抹紫色的影子晃动。我们绕过一个看不明白在干什么的舞台,我看清了她紫色的头发,紫色的和服,后颈那么白,像是蒸好的糕点,晶莹又白腻,仿佛还冒着热气,她的手放在身前,身体微微前倾,我们向那边走过去,突然有人喊她,她回过头来,妖艳的火,一对紫色的眼睛。

她喊了一句什么,听不懂,是日语。宿舍几个人就兴奋了,大喊大叫了一通,:“日本妞日本妞!紫头发的日本妞!”我说:“别喊别喊,万一人家能听懂呢,不过这头发真像海带!”

其实大家这时候已经照面了,她就瞪着我说:“海带不是紫色的!”我想想也是,就像她道歉:“对不起姑娘,我想说紫菜的,说错了。”宿舍几个损友就哈哈笑了,她骂我们无聊,转过身去。宿舍几位还想去问怎么这日本姑娘中文说这么好,后来发现,这便是日文系的舞台,想来,这个姑娘也是要演戏吧。

结果台上是一个人拿着木偶在念唱着什么,依依呀呀我们也听不懂,就问那个紫姑娘:“阿紫姑娘,这个是干吗?”她说“我不是阿紫,阿紫不好,蛇蝎心肠。”我们没想到她居然也看武侠小说,就缠着她问来问去,她讲了一通,什么净琉璃啊什么的,说他们是弄了个混合的,她要一会儿才上去演,我们就围着她问那有没有不净琉璃,这个需要用镜子还是玻璃做道具吗之类的问题。后来她向我们说:“我先告退。”她这么说话,我们又大笑了一番,不过还是放她去做准备。

她也并没有去补妆或者什么,只是静静闭着眼睛跪在台边的小席子上,仿佛周围的喧嚣都没有了,我突然觉得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好像只感到她的呼吸,起伏。

她上场了,动作很小,但很快走到了舞台中间,仿佛缩地一般,然后就是我们听不懂的念唱了,不过不是她,是后面的一个男的,看起来个子不大,但是声音很低沉,像呜呜的哭声。她就在前面随着唱词甩摆顿挫,一时间,我们也说不出话来。

她很快又下来了,我们又大声给她喝彩,阿紫牛逼!她向我们招了招手,就继续和另一个白和服的女孩子说话了。室友们又看到那边有魔术之类的,就一窝蜂朝那边去了。我有些不舍,但是被他们拉扯着,过去看着看着,便也过去了。

之后就是繁忙的课程,大家都选了太多课,现在终于吃到苦头了。好在马上是校运会,系队要训练,训练虽然很累,但名正言顺地旷课总还是让人心情愉快。练完体能休息的时候,跟几个师兄诉苦,师兄们说,都是这样的,想一下子把课上完会死人的,慢慢来吧。

运动会到了,足球比较特殊,时间太长,而且占用场地,所以提前就进行了小组赛,一共也就两个组,前两名分别与另一组的的相反名次队伍进行半决赛,最后是决赛,只有决赛是在运动会当天傍晚的时候。

我们运气不错,分到的那组实力不如另一组强,而且有一个临近毕业的师兄,脚法超群,他坐镇中场,对方的进攻和防守都很难受,我们则如鱼得水。但是决赛没有什么办法,对手是体育系,他们太强了,我们只能尽力了。

哀兵未必胜,但人拼起来总有无穷潜力,大家也不顾体力什么的了,玩命地拼,他们没想到我们一开始就这么拼,防线就被撕开了,队长往右路送了一个需要快速前插的球,我就拼命跑,对方的左前卫启动晚了,我拿到了球,没有停,带着向正前偏左的方向跑,左后卫怕我突破到弧顶一带,只能斜线跑动防守,我就改成向右前下底,下底下底,传中吧,希望大高个能赶到。我什么也顾不上看了,传中以后,看到了前插的大高个,看着他跳起来,顶到球,甩进左上角。这时候才感到,肺都要烧起来了。

这么快丢了球,对手们很生气,队长带球过人的时候,被对方的中卫铲倒了,看他站不起来,我们围过去,才发现他脚踝伤了,动不了,他要喷稳定液继续踢,教练把他换下去了。结果对方中卫也只吃了个黄牌,之后火药味就浓了起来。中场乱了,我们被一记弧顶的远射洞穿了。协防对方中卫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脚就飞铲了过去,他倒了,也是脚踝,我是照着脚踝去的,虽然也碰到了球,结果我吃了红牌,下去了。

坐到队长旁边,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懊恼极了,队长拍拍我说,没事儿,反正也赢不了,干干他们也好。

最后大比分输了。体育系的人还拉了一堆人拿着自行车锁之类的家伙过来堵我们,两边的教练是师兄弟,把我们全部骂了一通,让所有人,除了两个脚踝受伤的,全部跑一次三千米,不合格的日后另罚。我早早被罚下了场,体力还有,再说周围的人看我,不管是队友还是对手,都有点怪怪的,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但我就想跑完了早点离开。第一个跑完了,跟教练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离开体育场的时候,听到一个女孩子在说:“弄得又脏又臭的,还打架,踢足球的真没素质。”我火了,扭头说:“又脏又臭可以洗干净,要打架是因为我们在乎这个事情,所以才较真,你这么说话,不觉得自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吗?”

她扭过头来,我才发现,原来是阿紫,可我刚才根本没去分辨究竟是谁的声音。她看了我一眼,也认出了我,向我说:“对不起,是我失言了,请原谅,祝你们明年得胜。”说完微微鞠了个躬。

我点点头,想想又摇了摇头,跑开了,这一切都让我觉得憋屈。

再碰到阿紫没过多久,可能一旦开始遇见一个人,就会不断遇见吧,比赛结束后的两三天,就在食堂意外碰到了她。她看见我在找位子,就喊我过去,她对面的男孩子离开了,是上次那个个子不高声音低沉的男孩。

她喊我坐下,我闷头吃饭,她已经吃完了饭,就看着我吃。我吃到一半,她说,你吃饭像小孩子,怕人跟你抢似的,我说,那你又不吃,看着我,我当然着急,她笑了,说那你等着,她去买了一笼小笼包,坐在那儿,还是不吃,我问她,你为什么不吃,她说,太烫,等等,我说你还是吃点吧,她就夹出来一个包子吹呀吹,我吃完了,她还在吹,我说还没说话,她就把蒸屉推过来,说,帮我吃点吧,我吃不下了。

“吃不下你买什么?”

“让你再多吃点。”

吃就吃吧,剩下的七个小笼包一扫而光,她那个才咬了一口。

她把那个小笼包放到蒸屉里,说,这个我也吃不下了。

“你吃过的还给我吃!”

“没沾上口红,不会死人的。不信你看。”

她又夹起包子,使劲儿亲了一下,然后给我看,确实没有唇印。

我觉得心跳得厉害,很尴尬,就边吃边找说说,那这个可是间接接吻了,她说,直接也可以的。我差点被噎死,直翻白眼。她哈哈笑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这么开怀大笑,之前她一笑就会低头抬手。

我去买了两杯豆浆,一人一杯,总不能白吃人的包子。她就拿着豆浆和我在学校里瞎转悠,食堂快关门了,不少人去上课,有的去上晚自习。我们漫无目的地走着。

上课和晚自习的人又回来了,路上又满是人。她说,去操场吧,操场没什么人。

操场上,草盖过了长凳,我们坐在长凳上,没有人,只有头顶的星星,她靠在我身上,不说话。起身回宿舍的时候,她说,那天你一身汗臭,今天倒是挺香,我说,那个是香皂和洗发水的味道吧。她说,那也有你的,我跟你说句话,阿依西太露。

我搞不懂,问她什么意思,她说,你没看过日剧吗?我说没看过,她说那你去问问会日语的人吧。然后她又对着我睡了几遍,阿依西太露,阿依西太露,阿依西太露。

回去以后满楼层推开宿舍门问人,哥们,哪位会日语,问了大半个楼层,找到个学过一年日语的师兄,他面色凝重地问我,什么人跟你说这个话?我说,一个姑娘,他想了想,说,那大概是说,她喜欢你。

那一夜睡得很不踏实,宿舍人说我翻来翻去说了不少梦话。

再见面我吻了她,她的狂热让我认不出她。那是情侣们幽会的小树林,每个高校似乎都有这么一片小树林,这么一座山,让年轻的学生们有个可以摩擦的地方。

我们占了个不错的位置,长凳周围树很多,她的乳房不大不小,在幽暗的路灯下,像鸽子一样完美。她跪在长凳前面,把我的裤子拉开,弹出来的家伙被她抓住根部,然后她开始舔我,舔了很久,后来她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东西,喝了一口,我有点儿想笑,居然口渴了,然后她含住我,我被烫得差点射出来,像掉进了一个火山坑,好不容易习惯了,我问她,这怎么弄得,她咽下水,告诉我,她带了保温杯,我的天,竟然是有预谋的,没想到她又从书包里拿出个东西,砰地一声打开,应该是可乐之类的吧,她又含住我,这次是冰窟窿,我说你居然会这个呀,真没想到,她先是继续含弄,冰泡沫和舌头弄得我坐不住了,等可乐不凉了,她才咽下去说,看日本漫画学的。

一杯热水和一罐冰可乐也用完了,我的也全都给了她。

她很白,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从小如此。我再问她,为什么日语说那么好,虽然不懂,但是能感觉到,她说,她母亲是日裔,从小母亲和她说日语。我说那眼睛为什么是紫色的?头发是染得,我知道,眼睛怎么可能?

她告诉我,她戴了紫色的隐形眼镜,是日本的亲戚给她带过来的。现在想想,可能类似美瞳,但美瞳是在此之后近乎十年才流行起来的东西,我们那时候,只觉得稀奇不已。

她对我说,她想和我做爱,我说你之前做过吗,她说她有一个男朋友,和她做过,让她很疼,会用力吸她的乳房,她只有痛的感觉没有快感。我说那为什么还想和我做爱,她说不知道,就是想给我,想和我做。我说我们都没怎么说过话,你喜欢我什么呢?她说不知道,可能那次在球场外面我对她吼了一通吧,从来没有人吼她,但她觉得我说得有道理。

她平时不太说话,只有做爱的时候会说很多话。从听不清的呓语到求饶到求欢,一直到最粗俗的脏话,有时候会说日语,她如果敢说日语,我就用力顶她的宫颈,让她求饶。

那个个子不高声音低沉的男孩,原来有一个猛将的名字,我们就叫他,猛将兄,他常常和我们一起玩,还有一个非常英俊的日本男孩,是来学汉语的,也会跟我们玩,他的名字里有个“大”字,我们就叫他大根兄,阿紫说,那是萝卜的意思,因为他是个花心大萝卜。没办法,他太帅了,我知道的日本明星没有一个能比他帅,而且他还搞一些很能招惹女孩子的事情。他打鼓,有两个乐队,一个是搞爵士,但演出都是在外地,比如有时候是在东方新天地的ARK,另一个乐队是搞噪音,这个我们被拉去听过,真是一场摧残,结束的时候耳朵都要废掉了。还有一个很文弱的日本姑娘一直用一个类似锯子的东西锯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乐器,然后就发出一阵阵可怕的钻心声,我觉得简直像是在施刑。

大根兄跟我说过,如果在日本,阿紫算是非常非常漂亮的女生,他们很喜欢她这个类型,我说我倒觉得还好,他表示,如果阿紫能喜欢他,他会很幸福的。可是谁也搞不清阿紫脑子里在想什么。

后来大根兄他们搞了一个更私人的演出,只有朋友们参加,一个他从日本来的朋友做现场表演,用绳子绑一个穿和服的女子。乳房被拉出来了,突出来,手绑在身后,然后用绳子把那个女人吊在一个类似滑轮组的东西上,然后开始用皮鞭抽打她。不知道是噪音还是眼前的表演,我觉得口很干,一股莫名的欲望在升腾。

其他人都停下来了,只有那个日本姑娘的锯子越来越粗糙,我的心也越来越躁动,身体也在躁动,阿紫感觉到我的变化,跟大根兄说了几句,大根兄点点头,去跟那个男子说了两句,那个男子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他们就走过来,把鞭子递给我,说了一句什么,阿紫帮我翻译,是说,去鞭打她吧。

我很紧张,想推辞,但又想去,就看阿紫,阿紫说,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我拿着鞭子走过去,锯子还在响,虽然人不多,但我仍然觉得目光烫得我要冒汗,第一鞭子挥出去,根本就没打到,我怕太重了伤到那个女人,大根兄的声音传过来,他说没事的,你打吧。


第二鞭结结实实打在了屁股上,她吼叫起来,鞭梢刷在腰上,留下了一道红印,可能我用力太大,但是我根本没法控制,一鞭又一鞭抽过去,有些时候打空了,但慢慢掌握了技巧,不再打在腰和大腿上,全部集中在屁股上。

突然鼓声和贝斯以及萨克斯又响起来,一切都要炸开,突然静止了,没有一点声音,我最后一鞭已经挥出去,啪地一声,那么刺耳

之后大家开始跪坐下喝茶,刚才那个女子给大家表演茶道,她整理好了和服,默默招待着大家,一切都那么安静,那么有条理,仿佛之前是一场荒诞不经的梦。

大根兄偷偷告诉我说,这是要收收心,这时候就不能喝酒了。要喝酒他改天再请我。


回去的路上,我和阿紫都没说话,阿紫问我说,你喜欢吗?我说,什么啊,阿紫说,讨厌,不许装傻,就是今天的那些,我说,不知道,之前没试过,今天我也说不好,但是确实很兴奋。回到阿紫住的地方,和她做了整整一夜爱,她是会潮吹的体质,平时就会弄湿床单,这次更把屋子里所有换洗用的床单都弄湿了。

她喷射得很强力,量也不小,几次就能把我整个身体都弄湿,第一次让她喷射出来她很害怕,也很吃惊,后来喷完了还会拍手笑,我说她总是破坏气氛笑场。

但是这一夜,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不停喷射着,这一刻我才真切体会到,女人真的是水做的。她口渴,我就喝了水喂她,她说她要虚脱了,我说那就死吧。她说,我会拉上你的。

过了两天,她喊我去她住的地方,一个很精致的漆木盒子,打开来,是几捆绳子,她说这个是大根兄帮着找人从日本买过来的,是麻绳,用油处理过,最适合“紧缚”。她念的是日语,我听不懂,写下来,倒是清楚明白。

然后我就开始绑她,第一次,绑得歪歪拧拧,但她还是被勒得之喘气,我问她,你喜欢吗?她说,你喜欢我就喜欢,我要你高兴。

她的乳房完全突出来,渐渐充血成紫红色,一点点抚弄和摩擦都让她难以忍受。我捏着她的奶头,她颤抖着耸动,四下喷溅出来,那是阴部的绳结挡住了水流。我又开始打她的屁股,用手,她希望我用手打她,让她感觉到我的手。指印和掌印交错起来,渐渐变成了不可识别的网络。她忍耐不住了,让我干她,可我这时候怎么都解不开刚才打的结。

我只能把她放在地毯上,她跪着吮吸我,尽量把肉棒往里塞,这是她第一次试着给我深喉,她干呕了几次,又继续,我感到慢慢进去了,顶在那儿,裹紧,松开,裹紧,松开,突然,她在没有碰触的情况下,喷射了出来,地毯上的花更深了。

我把绳子用力拨开,插了进去,猛地一阵,她就求我拔出去,让她喷一喷。我把她以跪伏的姿势放在地摊上,从后面进去,她求我放开她,因为乳房感觉烫得要熔化了,蹭在地毯上让她抓狂,我拍打着她的屁股继续,她身体僵硬又变软,变软又僵硬,而且被完全堵死的情况下,她也喷不出来,这更让她无法忍受。最后她开始咬地毯,咬下来一撮又一撮毛。

这一切只是一个开始,可能是知道她马上要去日本交换一年了,阿紫和我越来越疯狂。她会整夜整夜和我做爱,然后缠着我,让我给她讲那些讲了很多遍的童年往事,还有那些她听过很多遍的童谣。我说,我不会唱歌,就会瞎哼哼几句这种儿歌,她说儿歌很好,让她想起小时候抓蜻蜓的日子。

她要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我们没有做爱,在北京城走了一晚上,走过那些曲里拐弯的胡同,走过钟鼓楼,走过破损的城门和城墙,城市在沉睡,我们醒着,城市在睡梦中遗忘白日的烦恼,我们不睡觉,就能留住恩情吗?

晨光熹微的时候,我们开始往西走,希望能离日本远一些,往西,往西,走到了颐和园。颐和园里没有人,没有平时的游人,也没有工作人员,整个园子空荡得像是废弃的朝代。


有些花开了,有些人要离去。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也不知道,于是我们开始做爱。太阳升起来了,那么颤颤巍巍,红光照在她年轻的身体上,我说我们一起到吧,然后最后一起看看日出。她说我瞎说话,以后还要一起看许多许多日出,还有许多许多日落。

可我知道,今天的日落,我们没法一起看了,下午她就要离开。

我和她一起到了。然后我就抱着她,留在她身体里,和她一起看着太阳从不知道在哪里的海上完全升起来,她说,不要忘了我。

一年后,阿紫君没有回来,她父母也去了日本,那里本来就有她一半的亲人。信件越来越少,最后一封信只有一句话:对不起,忘了我吧。

想起最早认识她的时候,笑过他们天天排戏演戏,要不就是写一些什么和歌俳句什么的,她说,你也要给我写一首,然后还教了我半天,我可不会他们搞文艺的人这些东西,最终也没有给她写。最后一封信,我想我该实现我的诺言,在图书馆翻了两天书还是拼不出来,就回宿舍睡觉。


我那时还盖着她留给我的被子,用着一起的枕头和被单,宿舍人没少为这个笑我。我躺在被子里,睁着眼睛,想着在一起的日子和最后那天的露水和太阳,她的味道和温暖似乎还在这里。我突然有了想法,翻身写在准备好的信笺上,然后第二天寄给了她。

纸上没有别的,只有那几行不知道是否符合规则的东西:

情浓露重不知愁
轻车快马胜王侯
我留君去新欢笑
锦衾尤暖旧人头



本贴由[原始社会好]最后编辑于: 14日/12月/2012 21时6分11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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