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那点事 --1

送交者: 漂在东京 [♂护军☆♂] 于 2010-07-06 2:15 已读3178次 大字阅读 繁体
 东京,那点事(1) 

阴暗的宿舍空调呼呼的声音,传统的上下铺,依墙靠着,破烂的门洞开着,中午的光也只是在到到门口1米的地方,依旧散发着霉臭的味道,混着床底下臭袜子,烂内裤的味道,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整个大楼也只有104房间还在说这话。
黑东子抓着我们睡了2年的铁架子床,用力的晃着,听着风烛残年的 吱吱声,回过头来,有点感慨的对着桌旁的我,颓然说道,这就是我们呆了2年的地方…
过来坐下吧,我也鼻息一酸的回他说,喝完这瓶,咱该上路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如荆轲般悲壮的两个,抓紧剩下的两瓶泰山啤酒,对着瓶口往嘴里灌,不知不觉的,酒瓶见底了,两个人泪流满面…
我站起来,拖着行李 ,走吧…我们没有回头,我们也不敢回…
初来乍到
昨晚刚打完工,累了个够呛,因为怕新面试的店里给我打电话,就把震动改成铃声放在耳边,抱着被子好好睡个白日觉。
朦胧中听到手机在响,想都没想,抓起手机放在耳朵上,“莫西莫西”
“他妈的,你来日本还入乡随俗了?”知道是黑东子的破乌鸦嗓子,不禁微怒道,“靠,我在睡觉,没事乱打什么电话,还以为店里给我打电话呢。”
“你妈的,大白天睡个屁,滚起来,跟我说会话。”
提起黑东子,人如其名,本人比较黑,不过还没有黑到晚上不如果他不刚开露出牙就找不到他人的程度。一次班里去KTV,每人点一首歌,轮到他了,他来了首让人郁闷到死,以至于成了班里2年笑柄的 阿杜的,《离别》。
“黑黑黑黑黒的一切”,乌鸦样的黑,乌鸦样的沙哑,悲剧了。
想起他的乌鸦声音,我笑起来了,怎么了,“还没找到工作?”
“没啊,我要找到工作还跟你在这瞎掰。他妈的小日本,拒绝人的理由真他妈操蛋,刚才我打了个电话,给一个拉面店,那个JB店长一听说是男的,立刻回电话说,我们不找男的,要找女的服务员。这本来没什么,更操蛋的是,我让李露打电话给那个店,小日本竟然又说我们不找女的,只招些能干重活搬东西的男生…”
“呵呵,被日本人给耍了是吧,你知道我被耍了多少次啊。别看我现在有工作,那是我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弄来的。”
“草,主要是连面试机会都不给啊,”听他牢骚吧,让谁碰上也够郁闷的。刚来日本,语言不好,谁也不爱用啊。
“还是你们东京好,机会多,到耍几次,他看你可怜了就可怜你,收你了。”
“行了,别抱怨了,跟仇人讨碗饭吃,哪有那么容易的。你牢骚的时间,再打几个电话试试多好。”其实我是在困得不行了,赶紧找话收线睡觉啊。
你睡吧,我继续征战山梨去。
我跟他,一个去了东京,一个跑到山梨,宿舍的其他兄弟,冈山的,广岛的。算是打入敌人各个区域了。
说说我的工作,日本的快餐连锁,吉野家。在新宿。晚上十点开始的。
听店长说,今晚是个中国的女前辈带着我干,教教我怎么点单接客的。我在满怀期待着跟中国人干,以为可以聊天,可以磨洋工来着…
晚上九点半,我早到了三楼更衣室。点着烟,看着那些对现在来说很简单的菜单。
怎么9点50了,那中国女孩还没来?正想着,听到门开了,很小巧的女孩,可是脸上的妆却让人看不清原来的模样…
我有点狐疑的跟她打招呼,“你好,我是林雨渊,从今以后请多多指教。”
她带着日本式微笑的跟我说,你好,我叫陈,我先换衣服,一会店里找机会聊。
呵呵,好啊,那我先下去了。她在换衣服,我也不好在那里,时间也到了,就跑下去了。
没想到,3分钟后,她出现在大堂了,看到我惊讶的表情,笑着,“惊讶什么啊?”
“你也太快了吧,怪不得这么晚来。”
“换习惯了,”刚才没仔细看,总觉得妆太浓了,现在一看,发发现五官很端正的女孩,“你刚来日本?”
“是啊,才来一个月,”先套套近乎,“所以什么都不懂,希望姐以后多帮我啊。”
“嘴挺甜的啊,家哪的?”她笑起来很好看,慢慢熟悉了的笑容不再那么僵硬。
“我山东的,姐,你东北的吧?还未请教…?”发现见了女孩就油腔滑调的还是改不了。
“是啊,大连的。未请教啥啊?”
“姐的芳名,年方几何?你只告诉我你是陈”我们完全没在乎旁边的客人,店里就我跟她两个工作的。不管不顾的侃起来。
“陈晶晶,今年24了,老了。”有点自嘲的笑着,“一会下班换一下电话号码。”
我知道,我肯定跟她会有故事发生…


东京,那点事(2)
早上8点下了班,因为要急着赶电车,也没跟她多说几句,就匆匆的往学校赶。在图书馆里睡了一个半小时,迷迷糊糊的拖着夜工后遗症的身子走到三楼的三班日语教室。
学校,是个很微妙的地方,你能在这里得到很多想要的东西,比方说,知识,证书,包括爱情,学生年代的朋友。
在我料想今天要好好利用日本平整的课桌,想想今天周公跟我下棋谁会赢…
“林君,下面要进行小测验了,”老师那张用臭鞋打都不变形的臭脸,嘴角轻蔑的抽动着。
坏了,没有笔了,这怎么办啊。我有一癖好,出门上课都不带提包,背包等的。总觉得空身行走,无拘无束,方便自在。无助的左右看着,用无助的目光看着周围,“兄弟,有笔吗?”这才注意他手上,什么都没有,试题摆在桌子上,跟我一样,寻找着能助他一笔之力的邻桌…
这神情让我想起,我们幼儿园的时候,小A买了支大雪牌的雪糕,然后他身边就会有小B小C小D等的,眼巴巴的在看着,如果小A想拉点小人气,就会让小B或者小C尝一口。当然小孩子怎么会想到这些。
还好,他邻桌的答题速度不错,很快就填完,送佛送到西,借笔也顺便把答案一起借来了。“兄弟,给你用下,看我的吧,速度抄吧,别全一样就行,马上收了。”
下课,我们做到一起,递给他一支烟,“哥,今天多谢了啊,怎么你也不带东西来的?”
他没有推让的接过烟,含在嘴里,“带个包多罗嗦啊。”
就这样,一个共同点,成了当时的朋友,我们就是那么的直率。。。
他比我大2岁,宋庆刚,原来就住在我楼下。(写到这里,平静一下,这个人成了后来篇幅不少的人物。)
吃过饭,大家都在聊打工怎么样,见面无非三句话,
“今天打工吗?”
“怎么还没去打工?”
“有什么好工作吗,介绍下吧?”
对于这种话题,向来插不上嘴,不过说起打工,我想到了她,陈晶晶,挺亲切的大连美女。想到这,我忍不住给她打了个电话。
“晶晶姐,在干什么呢?”怎么想到女人,说话都有点软。
“在准备一篇报告,学校催着交呢,怎么了,该不会是问我工作的事吧?”滴水不漏破绽的声音。
“那这样啊,我不打扰你了,你先赶报告吧。我没什么事。”
“那好吧…”怎么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这样平静的过了三个月,也没觉得发生些什么。
有天在跟店长聊天,这个四十多,离过两次婚的老男人对我说:最近表现不错,好好干啊。
“有女朋友了吗?”早就听说日本人就爱往这方面谈。
“没有,店长难道要给我介绍?”我调侃的说。
“我们店的陈不行吗?她每次都提到你…”不知是不是该感激店长,我竟然从没感觉到陈晶晶的事情,虽然自己有过想法。
“当然不行啊,她应该有男友了,况且,我有点带不出门去。”其实我还是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嘴里反驳着。
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她的,问我,周天有没有时间,约我到她家。
脸刷的下红了,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被女孩子邀请。
店长好像看出了什么,色迷迷的给我伸出小手指,“还说没有女友?”
我憨憨的跟他笑笑,跟他解释不清楚。
我走出休息室,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陈晶晶打过电话。刚把听筒放到耳边,在想着自己要说什么的时候,那边就接了,一时还真不知道要说什么,话筒里有那么3秒的沉默。
“怎么了啊?短信收到了吗?”感觉她说完这句话,就好像能把自己给害羞死似的。
“嗯,收到了,”其实女孩主动了,很多事情我倒真没法跟她说了,“那个,那个周六晚上我在居酒屋打夜工,怕是不方便过去啊。”挺无奈的拒绝了人家的主动,却让我陷入了一个深思。
其实,我很喜欢着一个女孩 ,她在中国。
想到她时,我总是想到一个画面。一个清纯温柔的小女生,走在笔直的,两旁长满法国梧桐的大街,脚下调皮的踩着被秋风打落的梧桐叶子,轻盈的如同蝴蝶般。然后,你看的如痴如醉的时候,从她背后,大喊,“月儿,”,她依旧带着笑容的脸,转向你,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仿佛有道电流通过全身,你飞快的向她飞奔而去,牵起她的手,幸福在那一刻得到诠释。任由木叶纷飞,打在肩上…
很快,我开始陶醉了。其实陶醉的最直接的危害就是让我陷入一种思念。


东京,那点事(3)樱花学校的日子
高中毕业后,很如愿的没有考上大学。如愿,当然,我认为大学只是我人生中的禁忌…不过,这事可把妈妈给愁坏了。一个单亲母亲拉扯大孩子不容易,从知道成绩那天开始就以泪洗面了。
“妈,别难过了,不喝牛奶的孩子也照样长大啊。”我无奈的说。
“你还敢说,整天就知道玩了,”我妈确实是气坏了,“你要好好学的话,能考这个样?”
我没有敢在说什么…
“明天到你舅舅那里去,看看他们帮你安排点出路吧,”彻底上了心的妈妈真的没办法了。
“哦。”
在舅舅家呆了三天。第一天,什么都不让我干,也不让我出去玩,就老老实实的看着家里的弟弟妹妹们跑来跑去,无忧无虑的打闹着。
“人要永远不长大该多好…”叹着气的功夫,舅舅回来了。
“明天去樱花学校学日语去吧。”
樱花学校,早就听过的,算是贵族学校了。国内学日语,直接出国的。
可当时我是一点主见都没有,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不知道将会怎么走下去,就老老实实的听长者之言吧。
一个月没上过学的人了,又重新被强制送进了“托儿所”。这里其实是问题少年少女的世界。一群家里有钱的阔少,小姐们,跟我一样的被国内的教育模式给刷了下来,整天在家里比齐天大圣闹天宫还混乱的闹腾着。家长们就合计着,要不让孩子出国锻炼锻炼去?
想必为母的一方,“你个老不死的,你狠心把自己的心肝宝贝给送出去啊。”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咱家阿宝,这么大了,还没受过什么苦呢,你怎么敢一下子就把她送那么远呢?你要敢让他出国,我跟你没完。”
“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我这不是为了孩子好嘛,让他出去锻炼是好事啊。你看现在这样,连个葱花炒鸡蛋都不会,你指望他以后干点什么?”我猜想这位父亲狠抽一口烟,“咱孩子就是被你从小给惯的。你别管了,这事交给我了。”
一个这样的学校发生的事情那是相当的让你振奋的。就这样,我这个未开化的小孩,也在以后的经历中汲取着人生中的滴滴营养VC。
第一天去,就立刻在半个小时内把我送进了教室,剩下我舅舅在跟老同学,那个校长聊着。
19班,进门把我吓坏了,不小的教室怎么才3个人,其中一个还是老师。
“你是新来的吧?先做这吧。”用手一指她旁边的第一排靠墙的桌子。
其实我由于某些原因,导致无比讨厌教师。所以她说什么,我也没回她。惹的她脸色变的不怎么样了。
一下课,就跟那两位师哥开始聊起来了。我性子挺爽朗的,没怎么着,就混熟了。本19班的大师兄是一直到最后都是最小的 刘滨。二师兄就是后来基本跟全班男生都睡过的 刘琦。
在此,先打住一下。这个都睡过的意思呢,还不能普通的归类到男同里。
随后的一个周呢,陆续的来着学生,有时一天来3个,有时来5个的。
周一,一个班级正式成立,23个人。刚开始嘛,还都乱糟糟的,背个“あいうえお”比要杀了他还难。
在此介绍下宿舍成员,
老大—二师兄,对男人有想法,却在最后被女人给诱奸了。
峰哥,杨峰—一个两百斤的哥们却住在我的上铺。让我每天都在考虑的一个关乎性命的大事,岌岌可危的床板会不会在我睡熟了后掉下来,囧…
黑东子,刘东—一个超爱混论坛的哥们。当然混论坛的哥们里有相当一部分都是闷骚型的,他属于此类。
理论哥,冯磊—我相信大家侃侃而谈的理论在他这里都是九牛之一毛,不过如此伟大的辩手,在两瓶啤酒后笑了。
还有我,还用介绍吗?一个追求理想,追求爱情的浪漫主义感性的人。不过,感性的爱好文字的人,往往爱好美女…

每天都很期待上外教的课,一个个像围观畸形怪胎样的用蹩脚的怪胎语言跟他们聊天。我主要期待在课上可以好好放松下不用考虑背东西的因素。所以鬼子教的40分钟就如同吃个拉面般的还没嚼两口就吃完了。
下课,到走廊上站在窗前,几个人聊天。那种感觉很好的。随着站的次数多了,我发现隔壁18班的窗前,也有2个女生 固定的站在那里,每当我出现的时候。
从二师兄那里,我知道她们是一个小组,号称恐怖的“四大金刚”。不过,说实话,恐怖是有点恐怖,不过,有个女孩 王倩 还是不错的,只是在当时恶劣的条件下,你也不得不说好。
这个神经的学校,居然学着高中生们,做广播体操。毕竟毕业了嘛,自己的心理上 就高了一截,总觉得我们这些比高中生们要开化不少。
人真是千奇百怪,果不其然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们这个培训点里居然有操神,栋哥,(已经忘了大名了)这是我们绝对没有想到的。太感谢了,无聊的广播体操时间,有了新的看点了。
俗话说,温饱思淫欲。有了操神可以看,当然要看美女的是吧。这样做才不愧应征了这个学校的学生精神宗旨。细细数着有哪些美女,自己心里都留下个目标,以后一定要追上哪个,或者上了哪个的。当然,我们也就看看的份。床上伺候她们的事,在一段时间内还没我们的份。
晚上,打水回来刚准备洗脚,黑东子来开门,“小林子,你完了,怎么惹上四大金刚了,在外面等你呢,让我来叫你。”小子淫笑着。
平常没打过交道啊,就是窗口放风的时候打过招呼的。我狐疑的以为难道黑蛋骗我?“哦,我洗完脚着,让她们等着。”
“随便你。待会真有什么事可别后悔。”黑蛋继续淫笑着,他淫笑起来,脸挤成一团。黑米做的粽子样的。
出门倒洗脚水,发现四大金刚的老四,张盈站在门外。名字很盈,她却一点都不轻盈的样子,153的个子,从现在来看的话,就活脱一个凤姐,不过 当时凤姐还没被众所周知。
“人家找你,你让我等这么久,怎么这么没礼貌啊。”她有点发怒的样子。
“我还以为是开玩笑呢。”没想到,她们有什么事会找到我。
“给你,”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封叠成心形的信,“拿着,是王倩让我给你的。”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给的呢。”我取消这她。
“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家给你送信,你还讽刺信差,找打是吧。”
随之,一个疯婆子,赶着一个趿拉着拖鞋的男生,送一楼跑到三楼,又从三楼跑到一楼。
回到宿舍,几个如恶狼般的看着我,“找你干什么了?难道连张盈那样的你也不放过?”
“你真是靠死了,自己去厕所解决不是更好?”
“去你们的,精虫溢脑了?瞎喳喳。”做床沿上,靠着被子,掏出信来,半天没拆开,嘴里嘟囔着,“写个信,还整的跟送军事情报似的,开都开不了。”
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坏了。
“信,什么信?拿来看看。”这是胖哥杨峰说的。
他立刻跳下床,近2米高的床上蹦下个二百斤重的庞然大物来,真叫人害怕。他趴我身上,摁着我,冯磊抓住我的手,黑蛋跑过去,抢信,男同二师兄则指挥大局。
黑蛋抢到后,立刻跑到墙角,很轻易的打开了。这有经验的老手跟新人就是不一样,开封信就能看出送过多少,收过多少。
“林:
不知道可不可以这样喊你。
每天在窗前遇到你,也每天期待着遇到你。
一个人望着远处的群山,听着你跟他们侃侃的笑话,发现好想单独听你给我讲上一个中午的故事。
…………
明天中午,午休时间教室见,可以吗?
倩”
如此之类的话。
众舍友开始调侃我,调吧,反正我又不去。


东京,那点事(4)
第二天上课,我还在心里忐忑,该不该去呢。去了怕被人笑话,不去呢,还觉得那个小女孩还不错。纠结中,时间过的很快啊。一下课,大家都跑去食堂,去抢他们从来都觉得很难吃的东西,因为只准学校食堂卖饭。
“走,贱货,吃饭去啊。要不就打球去。”二师兄刘琦嚷嚷着。
“就你那身脂肪,一个星期不吃饭也饿不死,着什么急啊?”可能他忘了昨晚的事了。
“你真的要等王倩?”刘琦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戴着副黑框眼睛,霎时可爱。
我看了看他,没说什么,走到教室的窗前,看着远处打乒乓球的地方,少了我的身影。
“琦哥,要不你先去吃,说不准冯磊现在还在开小灶,炒小菜呢,你陪他去?”我试探着问着。
“算了,我陪你吧。省的你一个人尴尬。”琦哥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这种事都陪我?难道喜欢男人的他,目标成我了?
不行,不行,我一直喜欢女人啊。我在狐疑着。

“咚,咚,咚”有人在叩教室的门。肯定是她们了。
“我去看门。”说着,琦哥拉开了门。“你们都来了啊?”显然,琦哥很惊讶。
只见四大金刚矗立门前,不过,每个人都是笑盈盈的。
但是纳闷的是,我还没惊讶的,怎么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才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张盈对王倩的同胞胎妹妹王小倩说,“走,咱们先走吧?”
“别啊,一起聊会吧,人多热闹。”我明显的是有点紧张。要知道活了二十年了,还从没单独跟女人一起这么近。虽然旁边有琦哥跟四大金刚的陈圆圆。

五分钟后,我明白什么事了。原来昨晚张盈送信的时候,先见到了琦哥。只是琦哥深藏不露,装作陪我的大义凛然的态度,让我感激涕零之时,原来开小灶的是琦哥,顺便拉我陪他。
陈圆圆从包里难处她带的便当,拉着琦哥到一旁的桌子上,开始神秘去了。
剩下我跟王倩,大眼瞪小眼,当然我的眼不大,她的也没大到哪里去,还是,小眼瞪小眼的,不知道说什么。

僵持了一会,还是我先打破了沉默,“你跟你妹妹长的好像?”真是句废话,双胞胎嘛,无所谓了,总比沉默好。
其实有种男人是话匣子一拉开,就再也关不上了。恰好,我正是这种。
事情总有让人惊异的一面。喜欢男人的琦哥,怎么这会跟陈圆圆的走到一起。而且安保工作做到没有一个人知道。看两个人吃饭的样子,我突然想逗他们。

“王倩,你还没吃饭吧。”还没等她回答,我就继续说,“你等我下,我给冯磊打个电话,让他给我们带点饭来。”
“咱总不能光看着吴三桂跟陈圆圆郎情妾意的,完全不顾还有别人在呢。”我调侃着琦哥。
显然琦哥是陶醉在一种假幸福中。所谓假幸福,就是刚刚开始进入恋情的人,总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连吃饭的时候,仿佛嚼的每一口都是对方纯洁的嘴唇一般。

王倩是那种没话的女孩,如果周围没人能主动跟她说句话,她绝不会主动说一句话。好处是,这样的女孩,如果做了女友的话,绝对不会给你戴绿帽子。不好的是,以后见面就相当于跟一个充气娃娃在一起逛街,吃饭,上床。

救星来了。冯磊提着4袋貌似很香的饭来了,“刚让食堂的师傅炒的,还把琦哥的火腿肠用了,先斩后奏吧。”
琦哥一听说着他的名字,立刻从陈圆圆的温柔乡里走出来,“竟然不跟我说,拿来我先尝尝。”
对于琦哥今天的德行,我直接感觉是杨峰跟琦哥换了胎,怎么完全变了调呢?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功力。只是听人说,爱情让聪明的男人变愚蠢,让愚蠢的男人变神经。果然不错,众人实践的真理。
平常 十分钟吃顿饭,今天竟然5个人吃了一个半小时,爱情还有一功效,就是会让时间变慢…


我想,这就是恋爱了?不是恋爱都是要男的追女的吗?怎么一顿饭就有个女友了?这个疯狂的学校开始让我疯狂的怀疑人生的爱情观。自己期盼了很久的爱情就是一顿饭。

从此以后每晚,下晚自习后,我的另一大任务就是送王倩从教学楼走到女生宿舍。不到300米的路上,比阿姆斯特朗在月球行进的时间还长。
然后送她回宿舍,迅速以箭步速度,跑到校门口小卖部,提上一捆啤酒,加上3块钱的花生米。这是我们宿舍不成文的夜生活了。每天晚上等学校领导级别干部带着手下用吴孟达式精神查完房,我们104的活动就开始了。
活动是我们的,却不是琦哥的。据传,琦哥4岁的时候,被一个叔叔带到酒桌前,叔叔说,“来,小琦啊,这是糖水啊,尝尝?”众七大叔八大舅们哈哈大笑,脏乎乎的小手拿起啤酒瓶子,往嘴里灌,喝了三口,张张嘴,“呸,跟尿似的,叔叔,你骗我,以后我不理你了。”
所以我们喝酒,琦哥就在旁边,“你看看你们这些傻瓜,喝什么不好,非喝尿,还花钱的。”
“你就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吧。不敢喝就别跟我们装啊。”我们5个人尽情的惹着他。

后来,才知道,出国了,就各自四散天涯,想喝酒的机会都没了。


东京,那点事(5)号外,她来了
杨峰这胖哥,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比我们先知道的消息。我怀疑准是每次都背不过单词,被逼到办公室里,在班主任大臀女人马老师的办公桌上写单词的时候,利用自己伟大的间谍权威,纷纷把具有美帝国主义倾向的老师们的无聊全给搬来了。
我们是该说他八卦呢,还是感谢他给我们了防止学校各次突击检查的准备时间。
这次就谢谢他了,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
“林啊,还有几瓶酒,来,你先把这一瓶干了,我给你这色狼个特别消息。”胖的挤成一团的脸上就光看到咧着个嘴露出的牙。
“不干,凭什么我喝了大家共享了。”其实我还是挺想知道的。
“那好吧,你喝一杯。毕竟这种色狼消息是针对你的。当然是你赚便宜了。”这个胖子,就是想把我灌倒,我算是明白了。
“好吧,一杯就一杯,我就为了大家勉为其难了。”貌似很大义凛然的。
“好,林哥就是林哥,厉害。”冯磊这奸笑的样子,不过他的奉承还真挺好用。心里美滋滋的。
“现在说吧,死胖子。。。”
“我要说了,大家听好了。”像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一样。
“别磨蹭。我算是知道你是为什么这么胖了。”还是冯磊在奚落这个八卦男人。
“好吧。明天,我们学校要来8个实习女教师,都是大3的专科刚毕业。比咱大不了多少的。据20班班主任说,她同学也来,都是些挺漂亮的女孩。所以,大家有胆子的就努力,没胆子的就看着有胆子的努力吧。”胖子的话,终究带着猥琐男的想法。
“搞女实习教师 ?”黑蛋惊讶了。不过他惊讶的话,让我们很难以置信。“谁敢啊?谁有能力,我顶他。我不喜欢重口味。”
众人面面相觑的看着,琢磨着什么。突然,胖子说,“今晚养精蓄锐。明天去看美女去。”
桌子也没收拾,沾枕头就睡。不过貌似有一半以上是在假装睡觉,他们都不想收拾残渣剩菜。
八位美女实习教师果然来了。广播体操结束后,就我们104一宿舍的5个家伙站在操场上。看着两辆普桑进了学校。
“呵呵,挺有谱的,普桑接人了。”杨峰总爱鄙视我们学校的抠门。
车刚停稳,就听我们敬爱的校长,一个烟台栖霞的潘校长,操着极其浓重的栖霞话,“你们几个,过来帮忙搬行李。”
“潘校,求之不得。”一个个淫淫的笑着。他们直接过去,拉开笨重的普桑后备箱盖子。“老师们东西不多啊。”这话标准一废话,八个老师,两辆普桑,那么点的后备箱能装多点东西。“杨峰,你就别屁了,快搬吧。”琦哥比较正义。
我在第一辆的车后门,手一拉,“坐了一路车,辛苦了。慢慢下,小心啊。”故意跟这些刚毕业的大学生们开着乐。
第一位老师下了,我向里看到了坐在中间的那个女孩。这一看让我呆住了。
我曾以为跟王倩的那样是叫做爱情,牵着她手,如同牵着男人的手一样,看着她的眼睛就像,两个毫无相关的人互相瞪着对方,心里还会暗骂道,“他妈的,看什么看啊。”
我从没找到过眼神可以如此有感觉的人。我从没有过被电到的感觉。可是我错了。
一汪清澈的眼睛,虽不大,但是水灵,真如同雨后出浴的芙蓉般,清新。白里透红的皮肤,犹如吹弹可破。
我手扶着门,弯着腰,看呆了。也许,她注意到我的失态了,伸出手来,笑着对我说,“你好,我叫张玉洁,以后会在这里工作。请多多指教。”
她的笑很有魅力,月牙般的嘴角上扬着,洁白的牙齿整齐的像排列的珍珠般。
“你好,我叫林雨涵,不过是这里的学生,也许以后你会到我们班,那就多指教吧。”我没有敢伸手,我怕我碰到她手会失态。
我全然不顾旁边的人的所在,一心的在她身上纯洁的想象着。
她下了车,我才发现她的身材。一米六三左右的身材,有着笔直纤细的腿,一双普通的高跟鞋,在她脚上也显得熠熠生辉。
我意识到从小到大从没有过的像被雷劈到一样,全身上下神清气爽的感觉。当自己正在做的事情被推翻的时候,你会在郁闷中找到一点感觉,一种不孤独的感觉。瞬间,我明白了独孤求败,哥白尼,他们。一个是想改变现在自己胜利的想法,寻找新的努力目标,一个是他辛辛苦苦的观点得不到人家的欣赏。
我是他们的第三人。

“你们回去上课吧,跟你们班主任说我让你们帮东西。”看吧,人的权利是在这时彰显的。潘校的名号真的很响亮。
在潘校的照顾下,我们5个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进教室。八卦的人永远管不住自己的嘴。胖子杨峰又开始宣传了。“刚才我们帮着给新老师搬东西去了,林这小子,跟没见过女人似的,盯着人家一直看。”
我瞪了胖子一眼,别说了。在教室里,我们说话总不是最有权利的人。最有权利的那个目前在讲台上。一旦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点撼动,便发动自己的粉笔之战或者是口令之殇…
“啪”,我们的大臀班主任用她极为优美的马氏抛物线,准确无误的令粉笔头空降到杨峰的额头。“杨峰,你在说话就给我出去站着。五十音图都背一个星期,你还好意思聊天。”
众人窃喜,他丧气的挠挠头。我在嘿嘿的笑着,有点看热闹的意思。
“林雨涵,你还幸灾乐祸的,”感觉她的愤怒要来了。再大的暴风骤雨也要挨过去。
叮叮叮,下课了。时间在帮我。
“下课了,那你跟我去办公室。”看来她觉得自己的脸面挂不住了。
我给她个台阶吧,“哎哟,我美丽可爱的班主任啊,下不为例好不好。”
“不行,跟我走。”命令的语气越来越强了。是福是祸?是祸躲不过了。还是走吧。
出门老老实实的跟在班主任后面,跟个犯了什么大错样的孩子,我是无辜的。走到18班的门口,正好我那个不算女友的女友王倩走出来。这次丢脸丢大了。她一如既往的无任何表情的看着我,然后看了看我那马氏主任。
我向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竟纳闷,她竟然笑了,虽然是轻微的扭动嘴角,但是已足以让我惊奇了。
顾不得她是为什么笑了,我就跟着走到办公室。老老实实的进门就开始自我申辩,“老师啊,你看我想那些添乱的人吗?不过就是突然引起了某一点的共鸣。忍不住笑起来了。”
突然我身后传来了,甜的让你想化了的声音,“林雨涵?你怎么惹老师生气了?”不用想,这不熟悉但是甜美的声音,出了刚来的张玉洁还有谁。
“哎,不小心违反课堂纪律,惹到美丽的班主任了。这不,不原谅我了。是吧,美丽的班主任大人。”在这个学校,还真的经常跟老师这样开玩笑。
“人家张老师才来,你怎么就认识了?挺神通的啊。”马氏疑惑的问我。
“搬东西就是去搬的行李,所以我就跟张老师有了这美丽的邂逅。”真大胆了。不过一说到“邂逅”,张玉洁竟然害羞的脸上出现一抹红晕,低下了头。
“好了,我找你也没事,就是想跟你说,这次单词测验,满分。看刚才把你吓的。不过,以后不可以对老师说话这么大大咧咧。”马氏说完最后句,还故意看了看张玉洁,很意味深长的样子。
从此以后,我经常跑办公室了,故意为了一道题,或者说找老师谈心等,各种各样的理由,为了看一个身影。
纵是那
中午,张玉洁没有急着吃饭,我去看到了她在,“张老师,怎么不去吃饭?”
“我今天值班,没办法啊,一会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给我带份吧。你吃了吗?”张老师,跟个小妹妹似的,好可爱。她抬起头来看我的时候,真的想吻她。吻她水灵的眼睛,粉嫩的脸蛋,樱桃的朱唇。
“我没吃,我这就去买,你吃什么啊?不用麻烦他们给你带了,我现在就去了。”一定要抓住跟她在一起的机会。

我们把她的办公桌收拾下,几个菜扑在桌子上,整个办公室弥漫着饭菜的味道,或许还有两个貌似小情侣的问道,这个不得而知吧。
吃完饭,她不小心的把一粒饭留在了嘴角,“别动,”我手一伸,另一只手抓住她的一只手,“别动啊,嘴上有粒饭,我给你拿下来。”
“不用,我自己就行,”单纯害羞的声音让人很是心动,“你放开我啊,我自己拿。”
“不行,不许动。”我用力把她搂住,真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然后把她的头放在我的胸膛。她像个小兔一样,吓的脸都白了。我看着她,她也惊恐的看着我。我从她美丽的瞳孔中,看到了我的倒影。也许,我疯了。
我慢慢的低下头,手心的出汗,用力的把她抱在怀里,吻上了那片柔软,可人的唇。她的睫毛在颤动,脸颊已是绯红。
突然,她使劲所有力气把我推开。说“你干什么,怎么这样啊。”
接着就扭过头去不再理我。发现她发脾气的样子也很可爱。
“这是我的初吻。”我故作委屈的说。“对不起,我一时糊涂了。”
“你快走吧,一会别的老师就来了。到时候就说不清道不明了。”她把我往门外推。我虽然不舍得,但是还知道这个名声的问题。就知趣的回了宿舍。大家还都在睡了。可我哪里还睡得着。躺在床上,看着被峰哥压的弯曲的床板,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吻,我高兴的笑起来,觉得自己整个身体无比的亢奋。
抓起手机,给她发了一条信息,“玉洁,今天中午,非常抱歉。但是我是喜欢你。从那天我们见面的那时开始,你便开始出现在我的心里,走不出去。如果时间再来一次,我想我还会再次吻你,不会后悔。”
从那以后,我不敢去办公室了,怕见到她。但是心里还很想见到她。人的矛盾心里,总是在陷入爱情后变得更深刻。
每天就是短信聊着,上课我也等着手机嗡嗡震动的声音。是不是拿起手机看看有没有她的短信,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没有,以至于我在怀疑手机是不是出问题了。
便拿过刘琦的手机,“琦哥,拿手机来我试试。”琦哥应该很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虽然很难界定他的感情方向。不过可以想象,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至少现在,他会牵挂一个人。每次的测试也很正常。我开始失望,恐慌。我急切的想听到她的声音。
“喂,玉洁,我是林雨涵。”开头结束后明显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听这声音,好像不再生我的气了。
“你还生我气吗?”
“别提那事。你再提我不高兴啊。”
“这么说就是不生气了。那好。不过,这几天给你发短信怎么不理我呢。还有平常你也躲着我。哪有老师躲学生的?”呵呵,这社会,猫见了老鼠吓得跑,因为。。。感情。
“没有躲,这几天挺忙的。实习要有考评的,所以在忙着备课。”
我觉得她应该喜欢我,从第一见面搬行李的时候的眼神可以感觉到了。
“周天,我想带你爬这里最有名的山。有时间吧。”我正式发起了攻击了。
她沉默了一会,可能是在做心理斗争吧。“看看吧,今晚上我给你回复。”
“好的。”天啊,我竟然做到这一步了。看来恋爱是不用教的。怪不得人类这样进化,超过其他物种几万倍的速度。他们在爱情,人类的繁衍上向来是无师自通的原因吧。
宿舍的人开始看出端倪了。一个个跟我套几乎。无非是想知道我跟实习老师进行到什么地步了。冯磊,黑蛋,杨峰,这几个闷骚型的家伙。
记得理论性的完美化身,冯磊,为了验证他一段时间最新的爱情理论,“不能让眼前的爱情延误了前进的道路”这句话,愣是在我们晚上打牌的时候,说了句“你们先别摸牌,等一下。”抓起电话,“喂,小薇,我觉得我们这样不合适,互相耽误对方,不如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然后就把电话挂了,“来,继续摸牌。该谁出谁出。”
愣是让我们几个见识了什么是“甩妻新人类”,你说,杨峰,黑蛋,我,想找个好女人找不到,人家一个电话就解决了,自己划入我们行列。
“你丫是不是有病啊,多伤害人家啊。”黑蛋打抱不平。其实我觉得黑蛋的意思是,这么好的女孩不要给我啊,看我单身的。
“你们别管了,这些事很难说的。打牌吧。”
我们知道,我们抓着扑克娱乐的同时,有个女孩在抱着电话哭呢。

晚上,收到一个电话,是个陌生号码,我一惊,因为回事张玉洁用别的电话给我打的。满心欢喜的平静心跳后给她回拨过去。
“喂,你给我打过电话?”
“恩,”这声音不对啊,她不是这个声音的。
“请问,你是哪位?”
“我,王倩。”
“怎么了,这么晚还打电话?”
“我想问…我想问…这几天怎么不理我了?”
“我…”
“今天晚上我在教学楼门口等了你很久,知道要熄灯了,我才回去的。”听到电话那头开始抽泣起来了。
“你怎么了,先别哭,改天跟你好好说好吧。不早了,早休息吧。”我很怕女孩哭,更何况是这样的女孩,人家对你动了情,如果再表示接受了,那该如何收场。

现在我倒真的有点不知所措了,该如何是好。我躺在床上,沉思着,手习惯性抓口袋掏烟,没了,“黑蛋哥,给我扔给烟。”
12点了,我跟黑蛋点着烟,坐在宿舍门口的小公园,谁都不说话的抽着。好像都在想着什么。
“你打算怎么办?”黑蛋先开口了。“我见你整天为了那个老师,魂不守舍的,从没见你这样过,知道你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可你觉得你们可能吗?”
我深吸了一口烟,“我也不知道啊。现在就想跟她在一起。”
突然他笑了笑,表情不再凝重,“那你的倩女幽魂怎么办?采臣还没考取功名,就不理小倩了?”
“她其实还好说点,顶多就是四个女人,像金刚般的传传我的行为。如果我拒绝了她,也许一天后,所有的人包括老师都知道我现在在追她,张玉洁。”
“谁的手机在震动?”黑蛋问我。
“不是你的吗,我的没带,在屋里。”我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手机在桌子上的震动声。扔掉烟头就拉开宿舍门,箭步般冲进去。
电话屏幕亮着,一个未接电话,一条短信。名字写着张玉洁。


东京,那点事(6)
我心里激动着,可是我却不敢点开短信,我怕她拒绝我。傻乎乎的抓着手机,紧紧的握在手心里。我的女神啊,给我这个机会吧。偷偷的爱你一个月了,这一个月,貌似比我的一生还要长,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在我的心里。
我还是点开了。“林雨涵,谢谢你的邀请。我还是觉得这样影响不太好。对不起。”
一个“对不起”,犹如五雷轰顶般犀利的震撼了我的神经,我僵在那里,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懦弱的像人生失去了目标一样。爱情的威力真的不是我们凡人可以想象得到的。
外面明月高悬,洒下的银霜阴冷的洒在我的身上。此情只能天上有,人家哪的几回尝?能碰到让自己如此深爱的女人,真的是我的幸福吧。
黑蛋在后面拍拍我的肩膀,递过瓶经典的北京红星二锅头,“兄弟,得了,我还藏着两瓶,今晚慢慢喝吧。”
酒,一醉解千愁,特别是感情的伤。
我拧开盖,跟他碰了碰瓶子,“刘东,还真谢谢你。”这句平平常常的话,透漏着无尽的悲凉。我一仰头,跟渴的要死般的一口气灌起来。至今我还记得我那不是喝酒,那是饮牛。
刘东一看这情景,赶紧拉着我的胳膊,把瓶子从我嘴里夺,两个人拉扯着,等他把瓶子拉下来,酒也没有了。他打着冷月光的圆场,“我还没喝,你自己就喝了,真不够意思。”
扭头看了看我,“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跟她说清楚。你们现在的情形毕竟不同。她是老师,你是学生,虽然不教你。”
52度的酒跟啤酒就是不一样,刚喝完,就开始感到晕了。黑蛋说什么,我也听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他是在劝我。
我拿起手机,拨了她的号码,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她开始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接通了,那边传来甜美却朦胧的声音,应该是已经睡了的样子。“喂,林雨涵,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我想你。张玉洁,我喜欢你,你知道吗?”我根本就是在答非所问。我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耳朵里嗡嗡的响着。我又开始说胡话了,其实这种胡话也只有在醉酒后才敢说出来,“你知道吗,我从你一开始踏入学校的门口,命中注定我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每天都想象着你的影子,每天都在教学楼门口站着,大家以为我在玩,其实我是在等你。只是为了多看你一眼。”
“你怎么了啊?是不是喝酒了?”她有点焦急了。
“我跟你出去不过是想制造我跟你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因为跟自己喜欢的人能在一起,那是很高兴,幸福的事情,可是,你怎么拒绝呢。”明显,我开始哭泣。
可悲的男人,为了一个没说过几句话,一个月里在一起的时间超不过一天的女孩,在孤独冷清的月光下,哭诉着,我相信这是大爱。这种爱,也许不会持续很久,也许就在两个人开始后的几天就会消失,也许在上床后开始冷淡,但是,现在的爱,会是铭记一生的爱。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真的希望你给我那点跟你在一起的时间。算我求你了,洁,可以吗?”我开始卑微。
月光下的树叶斑驳的阴影跟我的身影交杂的混在一起,是那么的突兀,苍白的脸上,带着泪珠与痛苦。一双沾满着为爱而泣的眼睛后面,可以看到它主人为爱的坚定。不过,他应该注定会痛苦一生吧,因为他打不破世俗。
“好的,周天早上去吧。”
我是不是喝多了出现幻听了?“什么,你说你答应去了?”我开心的破涕为笑。
“不过,我打算带着另一个老师一起。”
不管怎么着,只要她去了就好啊。“行,怎么都行,那周天早上了啊,说好了的。”


这个周五,我早请了假下午提前回家。回家准备一下衣服啊,吃的啊,调节下心情啊。当然一直是高兴着。说陷入感情的人是傻子,一点都没错。一会痛苦,像是天要塌下来,世界末日要到了,一会比久旱逢甘霖,金榜题名都高兴。
去请假的时候,也饶有兴致的跟班主任马氏调皮了。我捂着头,拉开办公室门就“哎哟,老师,你看我头疼,好难受,今下午可以早回去休息下吗?”
“怎么,又头疼了,怎么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头疼呢?”马氏在欺负我,言语上。
“是啊,没办法,厂家只给一部分人研制了乌鸡白凤丸,针对另一部分,没有人道性的考虑。”顺着你来吧。
“行了,别装了,知道你们都想请假,刚才咱班里有好几个请了的,反正今下午不讲课,早回去也好。”接着,刷刷刷,小圆珠笔一挥,多么雄伟的几个字,就誊写到了我的请假条上。我笑了笑,谢谢老师啊,真的是大恩大德了。
张玉洁一直在笑着看我的一举一动。我扭过头,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她看着我。从那眼神里,我看到了一点别的东西,一种让我可以回味一生的神情。可就那么几秒钟,她就慌张的低下头,不敢再看我。
“那老师们,我先走了啊。谢谢了。”

发现见不到她的日子真的好难受啊。就我跟妈妈在家。外面下着不小的小雨,电视里放着无聊的节目。我一直跟她发着短信。
“家里就我跟妈妈,好冷清啊,外面还下雨。好想你在这里呢。”
她回信速度还是可以的。“你就知道瞎想,好不容易回家,好好陪陪你妈妈。”
其实她也想回家吧。可是家远,跟其他的老师一起留宿了。
“可是我既想陪她又想陪你。你在哪里呢,难道窝在宿舍里没出去?”
“陪她们去买了件衣服,下雨了,没办法就回来了啊。”
“我要见你。今天我要陪着你。”我怎么这么冲动?
抓起摩托车的钥匙,就往外跑。不管妈妈怎么拦着,我想着魔一样,冲进夜幕的雨里。
如果说我不孝的话呢,我很不信服,但是那晚,我确实不孝,为了爱着的女人。
从家到学校大约四十分钟的路程。晚上还是雨天,嗖嗖的风跟雨交加着打在脸上,衣服上,冷的我一个劲的打颤。想想,马上能见到她了,值了。路上的水在车轮间被带起甩出去的刷刷的声音,跟耳边呼呼的风声,车灯前射出的大头强烈的光照着的一道道雨滴,仿佛,整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在省道上,拐过一个弯,再走一公里路就到学校了。我心里越来越激动,根本顾不得冷不冷,雨不雨的。路上没什么车辆,行人,手里的油门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加上了速度。
突然前面有个三轮农用车逆向行驶。就在我的眼前。没有打开车灯。其实跟本就没灯,平常的农用车很少有配件齐全的。
他看到我了,我也看到他了。几十米的距离,我感觉到死亡的临近了。时间不容多想,紧张的一霎那,求生的本能,让我用力向右拐,他努力往北打着方向盘。也算反映及时了,我的肩膀撞着三轮唯一的走反光镜,车失去了平衡,我斜斜的跟着摩托车飞了出去。我跟车在地上滑着,竟然没有想到自己会怎么样下去,竟然没有想到养大自己的父母,一个念头闪过,如果我死,希望在死前,能见到她。
三轮车里的人跳下来,跑到我身边,我感觉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清,脸上的雨也不再冰凉,摩托车的灯光也暗到一点亮光都没有了。我失去意识了。
开三轮车的人用力把我摇醒了,是个三十多的人,一边哭着一边说,小兄弟,你别睡着啊,求你啊,我还有 老妈跟孩子呢。小兄弟,你别死啊。
我一挣扎,感觉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很虚弱。我没有理他,挣开半跪在地上的他的怀里,不顾他的阻拦,什么这样危险啊,去医院之类的。踉跄着,拼命推起倒在地上的摩托车,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绝雨而去。他不知道,动情的人是不要命的。
这年代,在没人的街上出了车祸,能碰上这样的人还是好的,人家知道不绝尘而去,也知道让你去医院,不像现在的大娘倒在大街上,没人敢扶一把。
剩下的路,我不知道怎么过去的,只是很短的路程。浑身的骨头像要碎掉一般。我很奇迹还记住了张玉洁的宿舍,也记得当我敲开她宿舍门,满脸雨水站在她脸上时,她眼里那惊讶跟感动的泪珠。
我一把抱住她,哪管周围古板腐朽的老师们,这个世界,是你跟我的。这次她没有挣扎,有点心疼的责备我,“下着雨,怎么还来了?”
我仔细的看着她,看着这个没有一点瑕疵的脸上,知道了什么是为了女人不要命了。“因为,我想见你了。”
“明天就能见了,还差这一会吗?”她已经没有抵触的情绪了。“你额头怎么擦破了?还有衣服也全是泥?”
呵呵,我用吻堵住了她的嘴,把她推到门后面,把门关上。我们十指相扣,把手放在她的腰后,她的身体是那么的软,她的皮肤是如此的光滑,我疯狂的把她抵在门上吻着她。这个吻,让我所有的伤都值了。
我的手开始游移,在她的身体上。


东京,那点事(7)
吻像雨点般的落在她的脸和香颈上。手不住的在她的背上抚摸着。呼吸越来越急促。体温也越来越升高起来。体内积蓄了22年的火山岩,开始迅速的顺着地表的裂缝往上攀升,马上就要喷薄而出。我腾出左手来把门插上,右手同时把她夹在怀里,她没有反抗。像收到惊吓的小绵羊般温顺的在我怀里待命。
我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像恶狼般扑到她的身上,两只魔爪急切的把她的上衣脱掉。 两只眼睛像聂风入魔道样的直直的看着她胸前的双峰,因紧张而上下起伏,脸蛋也红扑扑的像苹果般有种想咬一口的冲动。
我不知道疯狂了多久,就是没有办法解开她的裤子,我筋疲力竭的倒下躺在她温暖带有她的体香的床上。她用胳膊支撑着半坐起来。向我摇摇头,跟可爱的小狮子一样。我知道,她是在告诉我,不要。
“早点睡吧,明天早上不是还要去看日出嘛。”她关上灯,趴在我的胸膛上,很温柔的说。这种夜晚怎么可能睡得着呢,如此紧张的夜,我看着她激战过后,红扑扑的脸蛋,上面点缀着的两颗宝石般清澈晶莹的眼睛。
“讨厌,你看什么啊,赶紧睡觉,这是老师的命令。”
“请问老师,我不遵守可以吗?”
我双手紧抱着她,一个翻身,便被我压倒在身下,我用火热的双唇堵住了她刚要不满的嘴。我的手放到她的双峰,那里不是很大,可以说成有点小,一只手刚好可以握住。不过,她那雪白柔滑的双峰,在这夜里如同富士山山顶的积雪般散发着诱人的光。我像孩子般吮吸着富士山山顶的雪,那一刻是那么的亲切。
我的手摸遍她上身每一寸肌肤,光滑的让我的手指都有了欲望。在小腹上打了两个转,慢慢向下部滑去。我感觉到她的紧张在发抖着,她双腿紧闭着。我没有办法继续前行。抬起头,像个失败的孩子一样无助的看着她。她那清澈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杂念,清澈的足以让我的欲火开始渐渐熄灭。
“不要,我们不能这样。”无辜的声音,让我觉得我现在开始有了罪恶感。
“可是我想得到你。”实话实说其实有时比甜言蜜语更能征服对方。
她没有回答我,紧咬着嘴唇,泪水开始在眼睛里打转。优柔的让人想要好好的爱抚这可人的小女孩。
我放弃了。慢慢的从后面抱着她。好吧,睡吧。
她泪汪汪的眼睛扭过头来看着我,突然亲上我的嘴,告诉我,谢谢你的爱。

早上3点,我们出发了。稍微梳洗打扮了一下,就出发了。半夜三点,还真是夜色朦胧啊,又加上昨夜下过雨,不由得打了几个寒颤。昨晚以后,她明显的跟我走的进了,这种没有人的时候,我牵着她的手,她也不再挣扎拒绝,而是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倒像是怕我跑了一样。雨虽停了,但是雾气这么大,怕是今天的日出是看不成了。
我盯着她,“咱怎么办啊,昨晚忘了订下出租车,这个点没人拉啊。”失败,第一次约会啊。我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要不,你骑着车,载着我吧。”
“你不怕冷?”
她使劲点点头。为了让我确信她不冷,“你摸摸看,你的手还不如我的手热呢。”
好单纯的傻老师啊,这样你怎么能斗得过这些樱花的阎王小鬼们啊。“好吧,那你回去带几件衣服,山上冷。”

她坐在我身后,忽忽的风,从我们身旁而过,穿过早上浓浓的雾气,我们踏着带着泥土的青草香,在山下的田野间慢慢驶过。
我把她的手放在我的腰上,劝她早上雾气着凉,趴在我的身上。一对恋人早上踏雾而来,追寻着阳光的沐浴,时间像慢镜头一般,把我们慢慢的定格在那里。我心荡漾着。
山上的风确实不小,加上石板的台阶上的水还没有干,给她披上一件外套,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慢慢的牵着她往最高的山峰迈去。
两个人依偎着,努力到了峰顶。时间4点。天空被阴云遮挡着,我们无奈的对视了一下,笑着,“今天可能看不到日出了。”
“没关系,陪我看会天吧。”我们找了块平整的大的青石板,我拂去上面的土,跟她坐在那里。我脱下外套,披在我们两人的肩上。共同取那么一点点的温暖。
“我快要走了。”突然沉默着的她冒出了一句。
“什么?走?去哪?为什么要走?”一连串的疑惑,掩饰不住我心里跟脸上的惶恐,她要去哪?
“家里给我安排了一处离家近的工作。”
“什么时候?”
“一个周了。”她看到我要生气,声音越来越小。“我不想瞒着你,也不敢早告诉你。我怕你不理智。”
是啊。她是为我好。一个老师在这里跟学生搞的不清不楚的,还不被众人的唾沫给淹死,说耽误学生学习,伤风败俗等的恶毒的话。
洁要离开我了,我心里一凉,掏出根烟来就点上。刚吸第一口,手里的烟不见了。我看到她拿着烟,跟幼儿园的孩子拿着老师的粉笔样的,蹲在青石板旁边的积水前,没有规则的划着。
“啊,我的烟啊。”烟,沾水后,立刻松散的折断在水里了。
好可爱的女孩啊。“以后,不许抽烟。记住了没有。要不然以后我不理你了。”

“以后不许吸烟,记住了没有。”好多年以后,当我点起烟,我就想到这句话,对不起,洁,我还是没有戒掉,答应你的事,没有答应。

奇迹终究没能发生在现实生活中,日出没有出现。不过,我们都没有失望,因为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是最幸福的。我带着她转便山上的每个角落,山上的每个角落记下了我们曾经在一起的影子。

下山去,我们把车放下,一起去商场买东西。发现,她从来不要求什么,化妆品也不用。就推着车子,在百货区转,买些平常吃的,喝的。走到女性专区,我在想,我是该绅士的问她,我进去吗,还是我什么都不说,进去或者等着。
看着我突然不说话了,她转过身,笑咪咪的,手在我的腰上掐一把,“你在瞎想什么?又开始色了。”
“我在想,洁儿,用什么的用品呢。要不要我给你推荐点啊。这方面我可是很在行的哦。”我故意气她。
“你讨厌了你。走,抓紧走,我什么都不需要。”呵呵,她不想让我知道。
“走,我给你找瓶蜂蜜,以后如果特殊时期肚子疼,用热开水喝蜂蜜就好。”专家是吧,我也觉得自己是。
一天,很快就结束。买完东西,一起吃完饭。下午了,又要开始返校了。从商场直达学校,有趟三路车。上车前,我翻遍钱包,就没有零钱了。
“你等等,我去换钱。”
她拉住我,“我早换好了,刚才吃饭的时候。”
车上都是各个高中跟我们学校的返校的学生,人群大军里,我跟她顺利抢到了两个座位,只是最后的那一排,靠左的位子。
我手里觉得少了些什么,她上车的时候就挣脱了我的手,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吧。当然那时的我,根本没想到这些,抓着她的手,紧紧的。这次她真的吓的脸红了,手一个劲的往后拽,“可是我不会放开,永远。”
她无奈的只好用刚买的日用品的袋子挡在手上。恐慌的她,埋怨的瞪着我,我笑嘻嘻的,洁,我想高调的让全世界知道我喜欢你。
“你疯了。做事怎么不考虑一下。我没走是为了谁?我走又是为了谁?”她真的生气了。
我把头看向窗外,手慢慢的松开。
对不起。我用手机短信发了一条。她拿起手机,笑着说,就在你身边还发短信。
我的手机震动了,--没关系,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的感情并不符合这个年代。
她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这一眼,告诉我将要发生的事情。只是我没有敢考虑。爱情,其实跟喝酒很像的。你喝起来,越喝越想喝,越想喝就越觉得好喝,越觉得好喝就越要喝。该适可而止的时候,反而停不下来了。当你从第一个酒嗝出现的时候,就应该要知道,自己到量了。同样的,爱情走了。

东京,那点事(8)她走了

每个周一都是我的值日,打扫卫生。从小不爱打扫公共卫生的我,还被安排了个值日生组长。大家都在教室里学习的时候,我拿着个扫帚,拖把,带着几个小组员,开始我们的早自习。

大早上的,每个人都是刚被起床铃喊醒不久,心里窝着口气不顺,打扫起来也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只见落叶如秋风吹过般狂舞,沙尘比北京春天上空的那些少不了那里。个个都嘴里咒骂着,X,打扫个屁啊,拿上好几万培训个日语,还当个清洁工,打扫他们的校园。

确实是啊,每个人拿好几万,这个学校吃人不吐骨头,就这样,还不舍得请个雇工来打扫校园,硬性安排给我们。

不过,骂归骂,还是老老实实的干着,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是对不过一个组织的。况且是管着我们去向的生杀大权的组织。在这点上,希特勒跟马克思是一样的,他们都懂得兵跟群众是他们手下一颗被摆弄的棋子。不同的是,希特勒用的是能力,摆兵。马克思用的是诈骗,欺骗广大人民对一种境界向往的膜拜。

所以,我向来是鄙视马克思的。如同我鄙视这个破樱花学校一般。

课上的生活,不值得我去回忆,不值得我去记录下那点滴,在我看来,那里没有一点精华,就想男人小便的地方,最多的不是出来精华的部分,而是出来废弃的体液。如同无味的课堂。

不过,今天有点不同。

我们就两个常备老师,马氏跟一个梅姐。马氏是班主任嘛,她的课要有新人—实习生来学习。第一节课,马氏在我们做2级练习题的时候,转到我那里,偷偷告诉我,今天上午第4节课,我期待的人要来听课,一共三个老师。让我自己好好表现。

好嘛,这么点事,就这几天,我跟张玉洁的事,已经成了全校新闻了。怪不得早上我们亲切的风土校长,潘校还用异样的眼神看我。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流言蜚语的产生,必将导致一股不可扼杀的逆流。

期待了2节课,终于等到洁来了,她跟两个老师。后面有几个桌子空着,为此,我还特意搬着我的书跑到最后的桌子。留下一半等着有人来坐。

她们三个一进门,就用日语介绍自己,名字啊,兴趣啊,等等的。介绍完,就去后面跟个学生似的找座位。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巧妙,跟通风报信的人的配合。在我的安排下,后面就三个座位了,另外两个老师很诡异的推了张玉洁一下,让她到我的身边,剩下的两个老师在一张桌子上。

我激动的像吃了伟哥。眼睛一个劲的盯着她看。窗子里出进来的微风,吹着她的头发,打在脸上。还没褪去学生稚气的脸上,双眼皮点缀着晶莹的双眸。扬起的头发带着的飘柔洗发水的味道,弥漫在我神魂颠倒的鼻尖上。

马氏,在津津乐道的讲着,眼神不免总是飘到失神的我的这边。难道没有我搞笑,课堂就没气氛了?

“林雨涵,起来,回答问题。”马氏要我出丑了。

我哪里听得到,完全沉浸在身边的女人身上了。

“林雨涵,起来,回答问题。”马氏觉得自己的脸面没地方放了,语调明显提高了。

张玉洁偷偷用脚踢了我一下,我恍然回过神来。“什么?怎么了,老师。”当全班二十几个人的眼神都注视着我的时候,我不好意思的站起来。

“你说怎么了,回答问题。”

我刚想说,什么问题啊。低头假装想想答案的样子。见张玉洁用笔划出了一段日语对话,让我读。

马氏看我顺利的读完了,没话可说了。

“以后记得集中精神,别整天想着隔壁班的小倩还是王祖贤的。”忘了说了,马氏是个不允许自己吃亏的女人。自己脸丢哪里就从哪找回来。

全班哄堂大笑,张玉洁也如林黛玉妹妹那样,手背掩口,抿着嘴笑着。

我坐下,在书上,写了一句话,“谢谢洁儿忠心救主。”

她笑了笑,在那行字下面回了,“课上采臣务念隔壁倩妹妹。”

原来在我不知道间,我的事情传的人尽皆知,张玉洁也从别人那里听到了很多我的事情。我好想问问我们宿舍前面小院子里那只流浪猫,知道谁是林雨涵不,知不知道他的事。

中午我的爱好是打乒乓球,顶着个大太阳,享受那种“提,杀”的感觉。而陪我被享受这种感觉的人,刘琦。

琦哥本来属于不会打的级别,看我整天打的挺欢,就跟我来了几次。越来越上瘾,毫不在乎每天都打零分的事实。球杀过去的时候,来势凶猛的,就拿着球拍挡在自己的脸上。

哪个男人都希望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表现下,我也是如此的幼稚。给她打电话,让她出来运动下。木已成舟,所以她没有拒绝。

一会换上她说大学的衣服,出现在我们面前。我递过一只球拍,来,我们打。

张说,“我不会啊。”

我说,“不会我教你,有谁一开始就会说话的?”

琦哥,“别说,还真有开始就会说话的。”

我说,“别跟我打岔,钻牛角尖。琦哥,我就有异性没人性一次吧,去准备我们中午的伙食,明天我准备。”

琦哥,“真是有异性,没人性。”然后扭过头去,冲着张的方向,“老师,你跟他打着,我走了。”二师兄真乖。

张说,“再打一会,一会一起吃吧。”

我想洁儿是客套他吧,没想到,琦哥立刻刹住了脚步,“好啊,那我看你们打会。”

张玉洁发球是先用手把球往自己台子上一弹,然后用球拍打反弹起来的球。这样打,却让她乐在其中。

一个很烦人的大舌头老师 迟小燕,刚吃完饭,她也爱打乒乓球的,要出来看有没有对手的,结果看到了我跟张玉洁的这一幕。师生打球很正常啊,不正常的就是我跟她的关系。

也不知道是触动了她的那根神经,就发浪的喊着,“哟,小张,让林雨涵教你打球呢?林雨涵,你轻点,打疼了小张,你不心疼啊。”

一句话,让我怒发直立,指着她,“张力太,(他的同居男友,老师)今天没满足你吗?跟个怨妇似的来大街找操啊?自己回去找个玉米瓤摩擦去,少在这脏了眼界。”

张玉洁红着脸,喊着我,“林雨涵,你怎么说话呢。”

“迟老师,对不起,别生气啊,你们打吧,我们走了,去吃饭了。”张玉洁比我明白事理。当时我知道,迟小燕这些话,让她心里有多难受。

我们三个一起去外面一个卖 葱油饼的地方,这里的葱油饼是我们这些寄宿生的最爱了。吃着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互相都没说话。

“迟小燕,怎么跟个神经病一样呢。”刘琦打破了沉默。

“她是学校的早期来的,是老师的前辈了。我们以前一个学校过,她的脾气就是那样的。”张玉洁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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