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物语】 真宵小蜗牛 002下~003

送交者: 软妹子 [布衣] 于 2010-08-30 15:48 已读56次 大字阅读 繁体
回复: 化物语 西尾维新  由 软妹子 于 2010-08-30 14:41

朋友。
  怎么说呢。
  这明明是再怎么想都应该感动的单词,但因为过度的期待,心情不知是失落,还是什么,自己心中的某处似乎感觉非常失望……。
  不,不对……。
  绝对,不是这么回事……
  「怎么了?阿良良木同学。我是想表示好意思,阿良良木同学的表情却似乎相当失望」
  「才没呢。战场原会这么想,我知道是为什么。因为你在努力隐藏甚至想跳康康舞来感激我的心情,所以才会这么看待我」
  「是吗」
  用并不接受的表情,点头说到。
  也许被她认为我是另有企图的男人了。
  「嘛,算了。总之――因为是这样,阿良良木同学,有什么想要我为你做的事吗?仅一件事,无论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的」
  「……无,无论什么?」
  「无论什么」
  「啊……」
  听到同级生的女孩,对自己说无论什么都会答应你……。
  感觉好像是意外地达成了某种伟业。
  ………………。
  不过,这家伙,绝对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
  「真的什么都可以哟。无论是什么愿望我都会满足你。就算是征服世界,永远的生命,打倒将要侵略地球的赛亚人,都没问题」
  「你难道拥有超越神龙的力量吗!?」
  「那还用说」
  她竟然肯定了。
  「不过希望你别把我与那种在关键时刻派不上用,最后还站到敌人那边的背叛者相提并论呢……不过,嘛,就我个人来说,确实希望听到更为个人的愿望,因为这样便于实现」
  「也是呢……」
  「突然听到我这么说,阿良良木同学,还是会觉得为难吧?那么,对了,那种愿望也行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常有的标准愿望。你想啊,就是譬如,希望把一个愿望增加到一百个之类」
  「……咦?这也行?这也可以?」
  这难道不是不知羞耻的标准行径之一的标准愿望吗?
  而且你还自己开口提出。
  简直是服从宣言吧,那个。
  「尽管提出要求。我会尽可能满足的。比如,一周之内,要我语尾都加上『喵』来说话,一周之内要我不穿内裤去上学,一周之内要我每天穿裸体围裙来叫你起床之类,一周之内要我帮你灌肠减肥,阿良良木同学有许多这类爱好的吧」
  「你觉得,我是那种程度的脱缰变态吗!?再怎么说也太失礼了吧!」
  「不是的……那个,非常抱歉,要让我一辈子都做这样的事,对我来说,稍微、有些无法听从……」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我不是在为自己变态程度低而发火!」
  「啊呀,是嘛」
  装着一本正经的战场原。
  完全是在捉弄我……。
  「我说,战场原,那种傻瓜要求,如果是一周时间你就能接受吗……」
  「那种觉悟还是有的」
  「………………」
  那种觉悟,还是趁早丢掉吧。
  「作为参考,我个人推荐,每天早上穿裸体围裙来叫你起床的方案。早起对我来说,不是擅长与否的问题,而是一种习惯,然后,顺便还可以为你做早餐哟。当然,是穿着裸体围裙的哟。从背后眺望之类,这不是很有男人的浪漫吗?」
  「别把男人的浪漫这个词这么使用!男人的浪漫是指更酷更有型的事哟!而且在有其他家人的地方,做这种事,家庭肯定会以最大瞬间风速崩溃!」
  「听起像在说没有家人的地方就可以这么做呢。那么,要不要来我家住一个星期?虽然我觉得从结果来说没有区别」
  「我说啊,战场原」
  我竟然用了说服般的语气。
  「假设那种交涉成立,我们之间,以后就不可能存在友情了吧」
  「啊啦,说起来确实如此呢。也对。那么,工口方面的要求禁止」
  嘛,这算是妥协吧。
  说起来,语尾加『喵』,在战场原看来,也是属于工口方面的要求吗……一正正经的表情,其实有着相当特殊的兴趣嘛,这家伙。
  「不过,我早知道,阿良良木同学不会提工口方面的要求呢」
  「哎,很信任我吗」
  「因为你是童贞之身」
  「………………」
 好像曾经说过这个话题来着。
  说起来,就在上周。
  「童贞男不会乱提要求,真好啊」
  「那个……战场原,稍等一下哟。你之前就一直总说我,童贞童贞的。你、其实也没经验的吧?那么抨击童贞,实在让我很难接受――」
  「说什么呢,我可是经验人士」
  「是吗?」
  「经验丰富哟」
  战场原说得很干脆。
  这家伙……该怎么形容呢,真的对我说的话,不分情况地进行反驳啊……。
  经验丰富这种表达实在过火了点吧。
  「那个……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假设哟,假设就算是那样,把那种事实告诉我,对战场原你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恩」
  脸红了。
  不过,不是战场原,而是,我。
  好像经验了一场很漫长很漫长的对话。
  「明白了……改正一下」
  不久,战场原说道,
  「我没有、经验。是处女」
  「……哈啊」
  这就算是告白,也太激烈了吧。
  幸好我有所准备,所以多少还能撑住。
  「换言之!」
  战场原继续带着毅然决然的态度,食指点着我,以响彻整个公园般的大声,朝我叱责道,
  「像阿良良木同学这种无药可救的童贞男,只有我这样脱离队伍有心理疾病的处女,才会找你说话哟!」
  「…………!」
  这家伙……为了痛骂我,甚至不惜贬低自己吗……
  某种意义上脱帽行礼,某种意义上高举白旗。
  全面投降。
  嘛,事实上,对于战场原的贞操观念之重,操守之坚固,上周,我已经如同受到精神创伤般,领教过了。所以,对于这件事,也不会钻牛角尖似的去深究。对于战场原,那个,那种,已经不属于性格,而是达到病态的区域了」
  「好像,偏题了」
  战场原恢复平静的声音,对我说到。
  「真的没有什么想要的吗?阿良良木同学,没有更单纯点,觉得烦恼的事吗?」
  「烦恼的事啊――嗯」
  「我,笨口拙舌。但,想帮助阿良良木同学的心情,却是真的哟」
  完全感觉不到你笨口拙舌啊。
  或者说,你根本是巧舌如簧啊――不过,嘛,战场原黑仪。
  本性并不坏――恩,是的。
  就算,她同意。
  我也不会怀恨或随便地提出,那种不纯的愿望吧。
  「要不要我教你脱离家里蹲的方法?」
  「我才不是什么家里蹲哟。哪个世界的家里蹲,会有山地车啊」
  「说不定家里蹲也有山地车呢。不要因为别人是家里蹲,就用偏见的目光看待别人哟。阿良良木同学,别人一定是拆了轮胎,在房间里骑着玩哟」
  「你以为是健美骑士啊」
  真是健康的家里蹲。
  说不定真的有。
  「不过,突然要我说有什么烦恼的事」
  「说得也有道理呢。阿良良木同学,今天头发,没睡乱呢」
  「难道说我的烦恼,只有头发睡乱这种层度!?」
  「别深究哟。没想到你的被害妄想还挺深的呢。阿良良木同学,你对言外之意,看得太深了哟?」
  「你还有什么其他想编排我的吗……」
  真是的。
  这家伙仿佛一朵连花瓣上都长满刺的玫瑰。
  「比如有某个对所有同学都很温柔偏偏对自己一个人很冷淡的女孩之类的烦恼,我可以帮你解决哟」
  「这话听起来真讨厌!」
  似乎,不强行终止,这场对话就会永远持续下去。
  啊呀啊呀……。
  真是的。
  「对了……要说烦恼的事。勉强来说的话,那个不知道能不能勉强算是烦恼」
  「啊呀,是什么事呢」
  「那个,有一件事」
  「是什么?说吧」
  「毫不犹豫啊」
  「那当然了哟。这事关我能否向阿良良木同学报恩。莫非,那是难以言齿的事吗?」
  「不,不是那种事哟」
  「那么,你就说吧。只要说出来,就不会郁闷了哟――也许」
  …………。
  由你这个相当高等级的秘密主义者这么说出来,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呢。
  「那个……我和妹妹吵架了」
  「……似乎我帮不上什么忙呢」
  你放弃得也太快了吧。
  不过刚刚听了个开头……。
  「不过,姑且,听你说完吧」
  「姑且啊……」
  「好吧,总之,听你说完吧」
  「不是一样的嘛」
  「总之,赶快说吧」
  「……嘛,嘛,好吧」
  虽然这是刚才,被自己定为禁句的那个词。
  但现在这种情况,也没办法不说了。
  「那个,今天,是母亲节吧」
  「嗯?是啊,说起来确实是呢」
  战场原普通地接口到。
  看来,是我想得太多了吧。
  那么接下来――就是我的问题了。
  「然后呢,与哪个妹妹吵架了?记得阿良良木同学,应该有,两个妹妹吧」
  「是啊,你是知道的呢。要说的话,大概年长点的那个――不过,嘛,其实相当于和两个都吵架了。因为她们两个,无论何时,无论何时,5WlH,总是完美合拍」
  「铁杉二中的火焰姐妹呢」
  「你怎么知道她们的外号啊……」
  有些讨厌啊。
  我并不喜欢妹妹们的这个外号。
  「那两个家伙,粘着老妈――然后,老妈,也对她们两个,相当溺爱,然后――」
  「原来如此」
  像是完全理解似的,战场原阻止了我继续说下去。就像在说,行了我都明白了似的,不等我说完。
  「作为没用的长男,在今天这个母亲节中,在自己家里找不到自己的立足之地呢」
  「……是这么回事」
  没用的长男,这对战场原来说,是老规矩常用的暴言吧。不过,很遗憾,这不是夸张而是确确实实的事实,所以我只有认了。
  虽然还不至于没有立足之地。
  但心情确实不好。
  「所以,才骑车来这里兜风吗。嗯,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和妹妹吵架呢?」
  「一大早,我想偷偷离开家里。但在骑上山地车的时候,被妹妹发现了。于是,起了争执」
  「争执?」
  「妹妹,希望我也能一起庆祝母亲节――但怎么说呢,我,是做不到那样的」
  「做不到那样的,呢」
  战场原,意味深长地,这么重复了一遍。
  或许,她是想这么说,
  真是奢侈的烦恼。
  在与单亲家庭的战场原来看――大概是这样吧。
  「中学的女孩,很多都讨厌自己的父亲――男孩是不是也同样,难以面对母亲?」
  「哈啊……不,不是难以面对,也不是讨厌。该说是有隔阂,嘛,对妹妹,其实也、差不多――」
  ――哥哥,就是因为你这个样。
  ――就是因为你这个样,才总是――
  「……不过,战场原。这种事,也不是什么问题。和妹妹吵架,母亲节,这些本身怎么都好――今天又不是第一次,只要是有什么活动的日子,常会有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也就是,虽说发生了各种事情,但在母亲节这一天,什么都做不了的自己,还有听到比自己小四岁的妹妹说的话真的怒火上蹿的自己,这种,该怎么说呢,对于自己的狭小器量,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气愤」
  「恩――复杂的烦恼呢」
  战场原说道,
  「一周时间,产生这种乱七八糟的烦恼。就像是在考虑,是先有母亲还是先有小鸡呢」
  「那当然是先有小鸡吧」
  「啊呀,是吗」
  「这不是复杂只是器量狭小的问题而已。就像,我这个人好渺小啊,之类。不过,就算是这样,一想到必须向妹妹道歉,我就怎么也不想回家了。打算一辈子住公园里了」
  「不想回家――吗」
  听到这里战场原,叹了口气。
  「非常遗憾,对你这样的狭小器量,以我的才能也无计可施呢……」
  「……至少努力一下哟」
  「理所当然,对你这样的狭小器量,以我的才能也无计可施呢……」
  「…………」
  事实虽然如此,但听到她这么痛快,且愚弄般的语气,让我更加消沉。不,对我来说,事情还不至于深刻到让我消沉,但同时,对深刻性感觉不足的自己,也有些讨厌。
  「无聊的人类呢,如果烦恼的话,世界和平啦,让全世界人幸福的方法啦呀,真想为那种事而烦恼啊。可是,然而,我的烦恼,就是这么渺小无比。这让我――讨厌」
  「渺小无比――」
  「可以说,失望吧。这种,仿佛求签的时候,总抽到小吉般的失望」
  「不要否定自己的魅力哟,阿良良木同学」
  「魅力!?我的魅力难道是求签总会抽到小吉吗!?」
  「开玩笑的哟。而且,阿良良木同学的失望,不是求签光抽到小吉吧」
  「你难道想说光抽到大凶吗」
  「怎么会呢,那又不是值得鼓掌的事……或者说,那也不怎么好玩。要说阿良良木同学的失望……」
  战场原在话上加重了语气,酝酿了一翻之后,对我这么说道,
  「……虽然抽到了大吉,但仔细读完内容之后,却发现写的并不是什么好事。之类的失望哟」
  慢慢地,把她的意思咀嚼,反刍之后。
  「绝望啦!」
  我惨叫起来。
  那么惨的家伙,打从我出生起就从没听过……生拉硬扯,这家伙,真想得出来呢……一次又一次――或者说,一而再,再而三地毒舌攻击。这个女人将来真是不堪设想。
  「不过,母亲的事先不说,与妹妹吵架,确实太小心眼了。阿良良木同学,不是一直很疼爱妹妹的吗」
  「一直吵架才对哟」
  尤其――今天越发深有感触。
  因为今天,不是平常的日子。
  「是因为妹妹长得很难入眼,很不可爱,很难看吗」
  「我的妹妹没那么难看!」
  「或者是,因爱生恨吗?没想到,阿良良木同学,是个妹控呢」
  「不对啊。喜欢妹妹这种事,是没有过妹妹的家伙们的幻想吧。现实中,绝对不可能有的」
  「啊呀,饱汉不知饿汉饥,身在福中不知福,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可不好呢。阿良良木同学」
  …………
  这家伙,说得是什么啊……。
  「钱财没什么意思,没有女朋友更好,学历什么的不放在眼里,之类……我讨厌那种,傲慢的人哟」
  「妹妹和这些是两码事吧……」
  「是吗,阿良良木同学不是妹控?不会喜欢上亲妹妹?」
  「才不会呢」
  「也是呢,阿良良木同学,看上去像是小姨控」
  小姨控?
  没听过这个词啊。
  「这是填房婚的略称哟。也有称之为,姐妹逆缘婚。具体来说就是,在妻子死后,与妻子的姐姐或妹妹结婚」
  「……你的博学依旧让我佩服,但为什么,我会变成小姨控?」
  「阿良良木同学的话,对象不是姐姐而是妹妹。换言之,首先让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孩叫自己『哥哥』,然后与这个女孩结婚……成了夫妇后,继续让她喊你『哥哥』,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现实的――」
  「凭什么我一定会失去最初的妻子哟!」
  作为吐糟之人,我本来不该打断她的。但在战场原的发言完全结束前,我还是忍不住反击了。
  「呢,小姨控的阿良良木同学――」
  「请叫我妹控吧,求你了!」
  「因为不会喜欢上亲妹妹吗?」
  「就算是非亲人的妹妹也不会喜欢上的」
  「那么,会喜欢上非亲人的恋人吗?」
  「不是说了吗……咦?非亲人的恋人?」
  那是什么?
  啊不对,把恋人关系称为非亲人,仔细想想,似乎也没什么不对。不过,这样一下,真正的恋人……?怎么好像,严重偏题了……
  「真是器量狭小呢,这种程度的小玩笑就让你那么大反应」
  「才不是小玩笑呢,你说的东西」
  「刚才只是试一下你哟」
  「为什么要试一下我?……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还没动真格的!?」
  「如果动真格的话,就得变身了哟」
  「变身!?哇啊,好厉害,真想看看!」
  啊不,想不想看,我也有些说不准……。
  战场原「嗯」地,一脸思考状。
  「反应那么大,器量却那么小。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因果关系呢。不过,阿良良木同学,就算是个器量狭小的人,我也不会抛弃你的。对于阿良良木同学的狭小器量,我会一直,奉陪到底」
  「好奇怪的话啊」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奉陪到底。从西半球到东半球,如果你希望的话,就算是地狱也乐意奉陪」
  「……不对,那些话,在你看来也许很酷很有型……」
  「所以呢,阿良良木同学在器量狭小以外,还有什么烦恼的事吗?」
  「………………」
  这家伙,是不是很讨厌我?
  眼下,我是不是在被她狠狠地欺负?
  希望这只是我的被害妄想……。
  「也没什么,特别的烦恼……」
  「既没有想要的东西,也没有烦恼的事――恩……」
  「接下来准备怎么痛骂我?」
  「器量好大,好棒哟」
  「好牵强的赞扬!」
  「好棒灭法呢,阿良良木同学」(译者注:日语中的《滅法》,有两种意思,一是佛教用语,灭却诸法。二是非常,特别的意思。这里的好棒灭法,是非常好非常棒的意思)
  「所以说你牵强……咦,等下,灭法?天魔覆灭?」
  「好棒灭法是好棒的强调形哟,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我说,用那种类似废词般的句子,生搬硬套地表扬我,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而且,突兀地就说什么器量好大之类……明明刚刚还在说我,器量狭小。
  「不是的,因为觉得阿良良木同学好像要提出,一周之内禁止毒舌之类的要求。所以,就先行一步,刹车了」
  「那种事,你是肯定做不到的吧」
  这等同于要她,不要呼吸,停止心跳。
  而且,要是一周禁止毒舌的话,战场原就不是战场原了,我也会觉得没意思——啊,喂喂,我怎么已经变成非战场原毒舌不可的角色了啊?
  好危险……。
  「没办法呢……不过,禁止了工口方面要求之后,竟然什么提案也没有了,真是吃了一惊」
  「虽然那也是事实,不过在禁止之前,也没什么像样的提案吧」
  「我懂了,阿良良木同学。程度稍微低一些的话,提工口要求也行。我以战场原黑仪之名,允许你释放欲望」
  「………………」
  难道说,她在期待些什么吗……。
  啊,这是自我意识过剩吧……不要动摇啊。
  「真的什么都可以吗?比如想让我教你学习之类」
  「学业已经放弃了。只要能毕业就行」
  「那么,就说想毕业吧」
  「普通人都能做到的吧!」
  「那么,就说想变成普通人吧?」
  「你是来找喳吵架的吧?对吧!?」
  「那么,对了――」
  战场原,就像计算好似的,恰好在这时,说道,
  「想要女友之类的?」
  「………………」
  这也是――自我意识过剩,吗?
  好像,另有所指般。
  「我要说了想要……会怎么样?」
  「就会有女友哟」
  战场原坦然说道,
  「如此而已」
  「……………」
  恩……。
  仔细想想,这是暗示的台词吧。
  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完全不明白――无论如何,不管怎样,利用他人对自己的感恩之情,趁人之危,果然还是,不好。这不是伦理道德之类,而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虽然这并不是成为――表面上的恋人。
  忍野曾经说过的话,总觉得有些懂了。
  只有自己救自己――吗?
  在忍野来看,我所做的事――对战场原来说,对班长来说,还有对那个寒假时的那个女人……那个吸血鬼来说,既不光彩也不正确吧。
  解决战场原的问题,靠的不是别人的帮忙,而是战场原她自己的真挚感情。
  这种意义上――
  无论提出,什么要求,
  都显得,动机不纯。
  「不用了,其实,无所谓的」
  「嗯,是吗」
  最后,不知有没有深义,如果有深义的话,又是何种深义,这些,终究不得而知――战场原,只是若无其事地,这么说。
  「嘛要,下次,请我喝汽水吧。这样我们就两清了」
  「是吗,好清心寡欲」
  真的器量好大呢。
  战场原,总结似的,这么说到
  这句话,大概表示对话到此结束吧。
  接着。
  我把脖子转回正面。觉得好像朝战场原的脸看了很久很久,所以故意,或者说,有些难为情地,转过头,视线,向另一边望去——在那里。
  在那里,有一个小女孩。
  一个背着大书包的,小女孩。 www.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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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小女孩应该和小学高年级学生差不多大,面朝着公园角落里,印有附近住宅地图的铁制导游图看板。因为是背对这边,所以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小女孩,但总之对她背着的硕大书包印象深刻,因此我一下就想起来了。对,刚刚战场原在这里出现之前就已经那样子面向住宅地图站着了。那个时候她虽然立刻离开了,但看样子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便条之类的东西在和看板比对着什么似的。
  嗯。
  也就是说,她迷路了吧。手持的便条上应该画着手写地图或是写有地址。
  眯眼看了一下,发现书包上缝着姓名牌,上面用粗粗的油性笔写着“五年三班八九寺真宵”。
  真宵……是念做“MAYOI”吧。
  但是“八九寺”……这个姓到底该怎么读呢?“YAKUDERA”吗?
  我国语不好。
  那么就问问擅长此道的家伙吧。
  「……喂,战场原。那个看板前面不是站着小学生嘛。书包上面姓名牌上的那个姓念什么?」
  「嗯?」
  战场原搞不清楚状况地看过来。
  「看不见。」
  「啊……」
  的确如此。
  我没注意到。
  现在我的身体已经不再普通了,而且昨天星期六还让小忍喝下了血。虽然还达不到寒假那时的程度,但现在我的身体能力正显著提高。就算视力也不例外,稍微搞错一点程度的话,就算隔着很夸张的距离也看得清清楚楚。虽说看得到这件事本身没什么问题,但能看到其他人看不见的东西,总觉得有点不舒服。
  和周围人的不协调感。
  这也就是战场原的烦恼所在吧。
  「呃……汉字“十之八九”中的“八九”,然后加上“寺”, “八九寺”并排着。」
  「……?嗯,那个是“HACHIKUJI”吧」
  「“HACHIKUJI”?」
  「嗯。阿良良木同学,你连这种程度复合词也读不出来吗?就这点实力,真亏你能从幼儿园毕业啊。」
  「幼儿园的话就算蒙着眼也能毕业吧!」
  「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
  「在吐槽中放入了指责?!」
  「对自满我可不认为值得赞赏呢。」
  「我对你可是很赞赏哦……」
  「言归正传,“八九寺”的话,只要对历史或者古书稍稍有点兴趣,换句话说只要是有求知欲的人,就应该知道的。阿良良木同学的话,感觉不管是不耻下问还是不予询问,都同样是一生耻辱呢。」
  「啊,好吧。反正我就是没学问。」
  「如果觉得有自知之明比无知无觉要好,这可是天大的误解哟。」
  「……」
  我对这家伙做过什么坏事吗?
  明明应该在进行友好对话才对……!
  「真是的……啊啊,算了啦。总之,那个是念“HACHIKUJIMAYOI”吧……嗯。」
  奇怪的名字。
  不过虽然如此,大概还是比“战场原黑仪”“阿良良木历”这种要普通多了。不管怎样,对别人的名字说三道四并不是什么高尚行为。
  「呃……」我偷看了一下战场原。
  嗯。
  这家伙怎么想都不是喜欢小孩子的类型呢……感觉是那种可以把滚过来的球若无其事的扔向相反方向,会因为嫌吵就把哭泣的孩子一脚踢飞的人。
  也就是说,还是我一个人过去比较好吧。
  要是在这里的不是战场原而是别的家伙的话,为了解除小孩子的戒心,一般应该带女孩子一起过去才对的吧。
  没办法了。
  「喂,能在这里等一下吗?」
  「可是可以,阿良良木同学要去哪里?」
  「去跟小学生搭话。」
  「劝你还是免了吧,只会留下心灵创伤哟。」
  「……」
  这家伙,真能若无其事地说出过分的话呢。
  不,还是等会儿在跟她对话吧。
  现在还是专注于那孩子。
  八九寺真霄。
  我从长椅上站起来,横穿过广场,向着对面——导游图看板的位置,那个背书包小女孩所在的地方,小跑步接近。小女孩好像在努力对照地图和便条,对于从后面接近的我毫无察觉。
  我站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开口搭话道,
  以尽可能友好开朗的语气。
  「嗨。怎么了?迷路了吗?」
  小女孩转过头来。
  她梳着双马尾,短刘海,露出眉毛的发型。
  小女孩有着一张很伶俐的脸蛋。
  小女孩——八九寺真霄先打量似的直盯着我,然后开口道,
  「请不要跟我搭话。我讨厌你。」
  「……」
  ……
  迈着僵尸般僵硬的脚步,我返回了长椅处。
  战场原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只是受到打击……心灵创伤罢了。」
  意料之外的重创。
  需要十几秒才能恢复。
  「……我再去一次。」
  「所以,去哪儿?去做什么啊?」
  「这不显而易见吗?」
  说完,我再次挑战。
  少女八九寺宛如未曾跟我打过照面般,把视线转回了看板,跟便条比对了起来。我从背后越过肩膀偷看那张便条,上面画的不是地图,而是写着住址。虽然我对这一带不太熟,但应该是这附近的住址就是了。
  「喂,说你呢。」
  「……」
  「迷路了对吧?要去哪里啊?」
  「……」
  「那张便条,给我看看吧。」
  「……」
  「……」
  ……
  迈着僵尸般僵硬的脚步,我返回了长椅处。
  战场原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不理我……被小学女生无视了……」
  意料之外的重创。
  需要几十秒才能恢复。
  「这次才是真格儿的……我再去一次。」
  「阿良良木同学想要做什么正在做什么,我搞不太清楚,但……」
  「不要管我……」
  说完,第三次挑战。
  少女八九寺正对着看板。
  为了达到先发制人的效果,我用手掌对着她的后脑勺敲了一下。完全没在警戒的样子,八九寺露出的额头毫不犹豫地对着看板撞了上去。
 「你、你干什么啊!」
  头终于转过来了呀。
  真难得。
  「从后面被敲一下,谁都会转过头的吧!」
  「对不起呢……敲了你的头。」
  对之前接二连三的打击,我的心情稍微有些好转了。
  「不过,你知道吗?命这个汉字里面,包含着叩这个汉字哦。」
  「不懂你在说什么。」
  「生命是越叩敲越会闪闪发光的。」
  「我已经被叩得眼冒金星了。」
  「嗯……」
  没糊弄过去。
  遗憾。
  「只是看你很关心的样子,心想能不能帮上忙。」
  「会向冷不防敲小学生头的家伙求助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是不可能有的!毫无任何可能!」
  被严重警戒了。
  虽说理所当然。
  「啊呀,所以说对不起嘛。真的很抱歉。那个,我的名字是阿良良木历。」
  「历啊。像是女孩子的名字呢。」
  「……」
  不要说了。
  这可不是初次见面就立刻能说出口的话啊。
  「娘娘腔!不要靠近我!」
  「就算是小学生,被姑且算是女性的小女生这么说,真不可忍呢……」
  等一下。
  冷静冷静。
  首先是要取得信赖吧。
  无法改善现状的话,对话就没办法进展下去。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八九寺真霄。名字叫做八九寺真霄。是父亲和母亲帮我取的重要名字。」
  「嗯……」
  念法好像没错呢。
 「总之,不要跟我搭话!我讨厌你!」
  「为什么啊?」
  「因为你冷不防从后面敲我。」
  「你在我敲之前,就已经说过讨厌我的话了吧。」
  「那么就是前世带来的因缘!」
  「我可没做过会被如此厌恶的事啊。」
  「前世我和你是宿命的对头!我是美丽的公主,你是邪恶的大魔王!」
 「你只是单方面被抓走嘛。」
  不要跟陌生人走。
  被陌生人搭话要不理他。
  因为现在这种世道,最近的小学中,这种教育,大概实施得很彻底吧……或者,单纯是因为我的外表不属于讨小孩子喜欢的类型吗?
  不管怎样,被小孩子讨厌这件事让我很消沉呢。
  「总之冷静下来吧。我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危害哦。像我这么人畜无伤的家伙,这个镇上的居民里面可是一个都找不到哟。」
  虽然还不至于到这种程度,但对于这小鬼来说,进行这种程度的夸张应该刚刚合适吧。不限于孩子,对于这种类型的家伙,上上策是让她觉得我很容易相处。八九寺也不知道是不是认同了,煞有介事地唔唔了几声,然后说,「知道了。」
  「我就降低警戒等级吧。」
  「那就轻松多了。」
  「那么,人畜先生。」
  「人畜先生?!这是指谁啊?!」
  呜哇……
  作为四字常用语(人畜无伤)来说,明明是没什么特别的普通单词,但仅仅把下半截削去,就变成了如此压倒性的侮蔑词汇吗……迄今为止我是何等轻易地在使用它们啊。甚至还不满足于仅仅进行使用,拿来自报家门。
  「怒吼了!好可怕!」
  「不,怒吼是我不对,但是叫我人畜先生太过分了!任谁都要吼的!」
  「是这样吗?……可那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对它很有诚意地进行回应而已。」
  「这世上,不是只要有诚意就什么都好……」
  实际上,这种情况下,人畜是指人和家畜的意思,并没有谴责他人的含义。但就算如此……
  「总之,缩略人畜无伤,会变成不好的单词。」
  「啊。这样啊。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是和《疯疯癫癫》差不多感觉的词语呢。一旦兴奋起来就发出“我疯啦我疯啦”般怪声的人,还可以接受,但如果自我介绍时说是自己是疯疯癫癫的男人的话,就无法接受了,是同样的道理吗?」
  「怎么说呢……我对于一旦兴奋起来就发出“我疯啦我疯啦”般怪声的人也无法接受……」
  「那么,该怎么称呼呢?」
  「普通的称呼就行了啦。」
  「那么,就叫你阿良良木先生。」
  「嗯嗯,普通真好啊。普通最棒。」
  「我,讨厌阿良良木先生。」
  「……」
  什么都没改善。
  「臭气熏人!不要靠近我!」
  「跟娘娘腔比起来更过分了?!」
  「唔……的确,再怎么说臭气熏人可能形容得过分了。那就订正一下。」
  「嗯嗯,如果可以的话。」
  「真见外!不要靠近我!」
  「前言不搭后语!」
  「怎么都行!快给我去其他地方!」
  「不……所以说,你迷路了吧?」
  「这种程度的事态我完全没问题!这种程度的困难我已经习以为常了!对我来说是非常平常的事!我可是导游!」
  「在旅游中介工作?!这么小就?!」
  如果所言不虚,确实不可能会迷路的吧。
  「……我说,你不是在逞强吧。」
  「才没有逞强。」
  「不就在逞强嘛。」
  「呀!吃我一招!」
  话音刚落,八九寺向我的身体以全身重量使出上段回旋踢。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小学生能使出来的,背脊笔直姿势漂亮的一踢。但很可悲的是,小学生和高中生的身高存在明显差距,而且是无法回避的差距。虽然明显是对着脸去的,或者说本来可能是对着的,但八九寺的上段回旋踢充其量也就能踢到我的侧腹部。当然就算是侧腹,被脚尖踢到的话也是会受伤的,但并不是不能忍耐的程度。间不容发,我在被八九寺的腿踢到的瞬间,双臂进行捕捉,夹住了足踝及腿肚附近。
  「糟了糕!」
  八九寺大叫一声,已经迟了……「糟了糕」在语法上到底正不正确,等一下再问战场原。面对变成金鸡独立般不稳姿势的八九寺,我毫不留情的如同在田里拔萝卜一般,毫不犹豫地向上拽了起来。也就是柔道中所说的一本背负投的姿势。柔道的话,这样抓住脚是犯规的,但遗憾的是,现在并不是比赛而是实战。八九寺的身体从地面飘起之际,短裙中的风景彻底且以很大胆的角度被我看见了。但我并不是萝莉控,所以一点都不动摇,就那么一口气的背投出去。
  不过,身高差距在这里起却产生了反作用。身材娇小的八九寺在撞上地面之前的滞空时间,要比跟我同体格的对手稍微长了一点——就那么一点点。但就那么一点点,刹那之间,八九寺转换思考方向,用自由的那只手抓住我的头发。因为某些原因,正在留长的头发,就算以八九寺的小手也能轻易抓住吧。在头皮中奔窜的疼痛,让我反射性地放开了八九寺的足踝。
  八九寺并不是天真到直接逃开的少女。她踩着我的背,不等落地就以我的肩胛骨为轴迅速转身,然后就这样不停地击打我的头部,用肘击撞击。可是——太轻了。她双脚并未着地,因此力道无法像平时那样传递过来。年龄差距与实战经验差距都暴露了出来。如果她不着急着解决战斗,而是冷静地一击必杀的话,现在就已结束,现在就已扑街了吧。既然变成现在这样的话,就是我反击的时刻了。这是必胜模式。
  用肘击狠揍我脑袋的那只手臂,感觉上是左边——不对,身体是反转过来的,所以是右臂吧。我抓住她的右臂,从这个位置再次把她一本背投出去!
  这次决定了胜负。
  八九寺以四脚朝天的姿势摔向地面。
  为防备反击我拉开了距离-
  但对方没有起身的样子。
  是我胜了。
  「真是的,笨家伙。小学生怎可能赢得了高中生啊!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和小学生动真格地打架,动真格地以一本背负投决胜负,还真的夸耀胜利的男子高中生形象,就在这里。
  不就是我嘛。
  阿良良木历是欺负小学女生然后还高声笑出来的角色吗……自己给自己来了个超级冷场。
  「……阿良良木同学。」
  传来冰冷的声音。
  转过头去,站在那里的是战场原。
  看不下去了,于是就过来了的样子。
  一副很惊诧的表情。
  「虽然说过就算地狱也乐意奉陪,但那是因为阿良良木同学的渺小。而自找的痛苦就完全另当别论了,这一点可不要误会了呢。」
  「……请让我辩解一下。」
  「请。」
  「……」
  辩解不出来。
  哪儿都找不到借口。
  那么重整旗鼓。
  「那个,过去的事先放在一边吧,这家伙——」
  指着倒地不起的八九寺,我说道。反正是背部着地,所以她背着的大书包应该是很不错的缓冲物才对,没问题的。
  「她好像迷路了哟。看上去也不像跟父母或朋友在一起。啊,我从今天早上开始,很长一段时间都待在这个公园内,这家伙在战场原来这里前就曾站在这里看着那个看板了。那个时候我还没觉得什么,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又回到这里的话,不就是真正迷路了吗?如果有谁正在担心她的话不是很麻烦嘛,所以就想能不能帮上忙。」
  「……嗯。」
  战场原姑且点了点头,但惊诧表情还是没变。不过,最后她似乎虽然想问个清楚为什么会吵架吵到扭打在一起,但关于这个我无可奉告。好像只能解释成战士和战士间的斗魂共鸣。
 「哦。」
  「嗯?」
  「没什么,原来如此……情况我了解了。」
  你真的懂了?
  不会是在不懂装懂吧?
  「啊,对了,战场原。你以前不是住这附近么?那么如果听了住址的话,应该知道大致上在哪儿吧?」
 「那个啊……普通的话」
  含混不清。
  难道我真的看上去那么像虐待儿童的人么。我觉得这或许是比萝莉控还要更加过分的评价呢。
  「喂,八九寺。你已经醒了吧,只是假装昏厥吧。刚才的便条,给这个姐姐看看吧。」
  我蹲下来,窥视着八九寺的脸。
  翻白眼了。
  ……真的昏厥了……
  少女翻白眼了,这下麻烦了……
  「怎么了?阿良良木同学。」
  「没什么……」
  为了不被战场原发现,我悄悄用自己的背挡住八九寺的脸,然后若无其事的拍打了两三下她的脸蛋。这不是在落井下石哟,当然是为了把她弄醒。
  结果,八九寺睁开了眼。
  「唔……好像做了个梦。」
  「嗬,这样啊。是什么梦?」
  试着以体操大哥哥的感觉予以回应。(注:NHK幼儿向的教育节目《和妈妈一起》中的主持人)
  「说来听听吧,八九寺小妹妹。到底梦到了什么呢?」
  「被凶恶的男子高中生虐待的梦。」
  「……是与现实相反的梦吧。」
  「原来如此,和现实相反啊。」
  显然是失去意识前的现实。
  内疚得胸膛都快裂开了。
  从八九寺那里取得便条,然后直接递向战场原——但她没有伸手来接。我伸出的手被冰点以下的冷眼直直盯着。
  「什么嘛,接过去啊。」
  「……不知怎的我一点都不想碰到你呢。」
  呃。
  早已应惯听惯的毒舌,趾高气扬地作答了……
  「只是接个便条而已吧。」 
 「我不想碰你碰过的东西。」
  「……」
  被讨厌了……
  被战场原理所当然地讨厌了……
  咦……奇怪了哪,明明迄今为止都意外地好像很合拍……
  「啊,我知道了啦……我念出来就好了吧。那个……」
  我照着便条上所写的住址读了出来。值得庆幸的是里面没有哪个汉字我读不出来,所以很流畅的读了一遍。战场原一边听着,然后「嗯」了一声。
  「那里的话我知道。」
  「那可太好了。」
  「好像在我以前的家再过去一点的地方吧。具体地点我也说不清,但到了那附近,凭感觉就能找到。那么,走吧。」
  话音未落,战场原就立刻转身,向公园的入口大步走去。我还以为她肯定会说讨厌给小孩子带路之类发牢骚,没想到她干脆地答应了。不,这么说的话,战场原还没向八九寺作自我介绍,甚至连目光都没对上一眼,恐怕我预料中的战场原讨厌小孩子的事——大概猜中了吧。又或者是作为报恩的“任何一件事”,战场原勉强听从了我的请求,这也是有可能的。
  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真是非常之浪费啊……
  「不过算了……走了,八九寺。」
  「呃……去哪儿?」
  八九寺一副完全不明所以的表情。
  这家伙没弄懂对话的走向吧。
  「所以说,去这张便条上的地址。那个大姐姐知道,所以会给你带路。太好了呢。」
  「……哦,带路吗?」
  「嗯?你没有迷路吗?」
  「不,迷路了。」
  八九寺直截了当地肯定到。
  「我是迷路的蜗牛。」
  「啊?蜗牛?」
  「不,我——」
  八九寺摇了摇头。
  「我,没什么。」
  「……哦。这个,那么先去追那个大姐姐了哦。那个大姐姐名字叫战场原。虽然有着不输给名字一般的带刺态度,但习惯了的话,就会对那过激的妙处相当上瘾,她实际上是个比较直率的好人哦,虽然直率得过头了。」
  「……」
  「啊真是的,快点走啦。」
  我强硬拉起不肯动的八九寺的手,拉拉扯扯,追向战场原的背影。八九寺发出“啊,啊呜,啊呜,哦呜哦呜”这种类似海狗或海豹般稀奇古怪的声音,度过数次危机,最终也没跌倒地跟了上来。
  山地自行车就以后再来取吧。
  我们急忙地把浪白公园甩在了身后。
  最后,还是不知道,公园名字的正确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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