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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it》 26-29

送交者: lycab[☆品衔R4☆] 于 2024-05-04 20:59 已读 22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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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Wait》 由 lycab 于 2024-05-04 20:48

「漠诚落海那时候的天气还算稳定,也没有飓风,不太可能在海上漂流太远。极有可能是被救走了,所以其他人才找不到他。」明晴在听过卡洛斯说明当时情况后,已经足以百分百肯定漠诚是被救走的这个想法。
虽说他不是专家,但这个想法也不是美化过的想像,他就是能够这样确定。
「那些家伙只顾着跟那群毒贩起冲突,过了很久才发现伙伴们落海,他们真该负最大责任。」即便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亚伯还是忍不住碎念。
「可是现在我们却必须依赖他们的情报找漠诚,他会在牙买加的机率最大,当时附近有不少渔民,也多亏卡洛斯我们才能这么快就入境。」
他们正从大使管离开,明晴打算去找当地最具影响力的媒体与电视台,用他们的资源展开最有效的情搜。到时候哪怕救走漠诚的人杜门绝迹,消息也一定会传到那个人的耳边,或许很快就会有希望出现。
「我就是不喜欢卡洛斯。都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害你被他毛手毛脚,漠诚回来一定会杀了我的。」亚伯夸张以手掩面,终于把明晴给逗笑了。
「那我可得好好的跟漠诚告状了。」
「不要吧……」

「你到底是谁?看你的样子就算不是警察也肯定是相关的人吧,我就算老了鼻子还是很灵光的。」
抵在后背的枪更紧了些,漠诚不见任何惊慌的模样使渔夫更确信了自己的揣测。
「我只是一个受你救助的人。我在执行任务时落海了,你救了我,就这样。」
「你的伤是真的,落海也是真的,你的警察身分也是真的。」渔夫踩着干软的沙地缓缓离开漠诚三步远。已经肯定漠诚是个警察,就算对方现在受伤,离漠诚太近也还是可能会吃亏。
讲到这,漠诚把所有情况都掌握住了。
渔夫肯定误以为漠诚是来抓他的,就算不是「刻意」来抓他,最后也有可能会变成「顺便」来抓他。
因为渔夫是帮派成员,还有可能是重要干部甚至是老大。违法的事就算没多作也绝不是没做过,好不容易争脱了不光彩的过去身分,非得因为救了一名警察面临身分曝光关入大牢的危机,当然会采取行动。
明知道可能会为自己带来尘世纷扰,渔夫还是无法放着有着活命机会的漠诚不管,把他救上岸来。
就算最后真会演变成对立冲突,至少渔夫曾经做过尝试,尝试去拯救一条生命,体会带给他的些许慰藉。
「我确实是刑警,但我不会抓你,我想活着回去见我的家人。」如果是以前得自己,漠诚可能不会这么说。他还是会尽可能找寻活下去的缝隙钻出去,对死亡却完全不会感到恐惧。
那时候漠诚毫无目标的活着,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选择危险性高的刑警当职业的缘故。就算养父母将漠诚视如己出,漠诚心中仍旧有一点疙瘩在,那种感觉一直到他跟养父母坦白自己与好友明晴的真正的关系后,才渐渐从心里消失。
要是没有再次和明晴相见,经历过那些事情得知真相,漠诚恐怕会说:「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那就开枪。」
生命可以很轻易的结束,但他现在背负着很多人的期许,甚至生命。漠诚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自己,他现在的灵魂已经跟明晴结合,他绝不背叛。
渔夫很长一段时间没出声,最后漠诚听到有东西摔向沙地的声音,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我老了,所以不想馀生都在笼子里度过。你最好说话算话,刑警大人。」渔夫一把坐在沙地上,眼前是晴空万里,身后却是山雨欲来,一大片的乌云遮蔽了天空,覆盖了小小岛屿一半以上的土地。
「真是竟然在这个时候给我下雨。」雨还再集结,尚未降落地面。渔夫不再理会漠诚迳自跑到木屋后方,拿了几片巨型的林叶,踌躇着盯着屋顶,表情烦躁可见。
漠诚看着渔夫的样子才想起,自己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房间的屋顶破了一个大洞,看来渔夫想拿那些巨大林叶遮补屋顶的洞口。
内心在思索的同时,漠诚的脚已经顺从本能移步到渔夫身边。渔夫不见任何警戒,很轻易就让漠诚靠进。
要嘛就百分之百相信漠诚,不然干脆就在一开始的时候扣下板机。漠诚似乎读懂了渔夫的性子,更决定要为这个救命恩人做些什么。
眼下正是最好的机会!
漠诚看准靠近墙边附着些许青苔的岩石,三步并作两步踩上去把岩石当作跳板,以惊人的爆发力攀上屋簷,双手撑着屋顶双脚如同蜘蛛般勾住木头与木头接的缝隙,三两下就爬了上去,还不见任何喘息。
「真不愧是年轻人!」渔夫抬头仰望四肢躯干还撑在屋顶上的漠诚,又说道:「放心,我的屋顶就算破了一个洞还是很牢固的。」
漠诚点点头,这才放心以两脚站立小心翼翼移动脚步到破了洞的地方。
渔夫见漠诚已就定位,便拿着林叶走进房间内,直接把将近两公尺长的叶子伸入洞口,漠诚不须伸长手臂也能轻而易举抓住叶子。
他们合作无间,在屋外开始下起毛毛细雨前就顺利把洞给补好,房间也因此得以逃过淋成落汤鸡的下场。
「在这里即使是这个季节偶尔还是会下点雨,有时候出海还是会遇上飓风。」渔夫把刚才煮好的佳肴一一摆放在木桌上──是各种海鲜的料理,点缀了几样漠诚说不出名字的蔬菜和果实,大脑一下子分泌了满满的唾液,想不顾一切大快朵颐。
「你也饿了好几天了,快吃吧。」
「谢谢。」即使在饿漠诚心中还是惦记着家人,这么悠哉吃饭时间却一分一秒度过,他们的担心也会随着流失的时间而倍增。
见漠诚迟迟没有动作,渔夫了然于心,「如果真得这么怕家人担心,那又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工作?」
漠诚张张嘴,又把话吞了下来,他开始吃饭,思考渔夫问他这个问题的理由。忽然又想着,为什是理由而不该是一个答案?
现在是否,该是时候了呢?

「我想要变得能保护重要的人。」
「还真是单纯的想法。不过为了保护重要的人,有需要把自己推进火坑之中吗?我不是在说警察的工作不好,但如果不是真的喜欢这份工作,我更感觉你想借着拯救他人来满足自己。」渔夫拿了一小瓶白兰地配着海鲜料里喝着,也放了一瓶在漠诚面前。
漠诚原本不打算喝的,却因为渔夫那句话把他内心的黑暗给抖了出来,抑郁的情绪一下子爆发,漠诚将尽一口气把整瓶的酒给喝光。
要不是渔夫即使阻止抢过酒瓶,他花了好几年珍藏的这些恐怕会在不到半小时内被漠诚给喝光。
「你说的没错,我做这些事、我选择的职业,都是为了赎罪。」漠诚一脸难看地吞下辛辣的酒,虽然表情一下子就恢复成平常冷漠的模样,苦闷却仍旧缭绕于心,就像嘴里还残留着白兰地的馀韵,味道层层堆叠后,终将永远烙印。
或许那一夜的枪击不只有明晴产生了ptsd,就连漠诚也一样。移居美国后漠诚开始锻炼自己,学习任何自我防卫与攻击技巧,一路考上警校毕业后当了一阵子刑警,最后才移往国家安全局负责缉毒。
漠诚从没有目标,只是一有升迁机会就往上爬,他让自己变得强大,不管在体术上还是枪法都练就精湛。
一直到真相出现在眼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加害者之一,他甚至一度想随着伤害明晴的小菊一同临死,认为这就是最好的赎罪方式,但最后终究敌不过想一起与明晴活下去的念头。
要说明晴用爱拯救了漠诚也不为过,他能活到现在真的多亏了明晴,所以理应不该继续让对方担心才是。
「我要回去,谢谢你的照顾。」
说时迟,那时快,外面的天气越发恶劣,细雨逐渐趋缓停止,却是迎来狂风扫荡,不用想也知道此时的海上的风浪肯定汹涌得连经验十足的老船长都敬而远之,更何况漠诚能得到的交通工具只有区区小船,这下要回家是难上加难了。
「看来上帝要多留你下来一阵子了。」

时间不等人,死去的人时间停止了,活着的人依然得要继续向前。明晴最近开始迎来身旁的朋友用这些话来劝他对漠诚的失踪看开一点,就算明晴相信漠诚的心不曾动摇,但精神力却已经悄悄地不堪负荷了。
幸亏有亚伯与前几天飞到牙买家与明晴会合的雅人的陪伴,不然明晴真的无法保证自己能撑过去。
搜索在昨日结束,卡洛斯等人亲自到坎昆再次向漠诚的父母致歉。昨日明晴也接到了对方的电话,卡洛斯收起了平时蛮不在乎的高傲态度,诚恳的希望明晴能早点搭飞机回墨西哥。
这等同于对漠诚宣判死刑,所以明晴还不打算接受卡洛撕的好意。就算理智上认为该放下的还是要放下,明晴已经耽误工作要半个月的时间了,替经纪公司烧掉许多违约金,即便如此心里上还是无法就这么放弃。
「你要出门?我陪你吧。」雅人和亚伯才见面几天就默契十足,只要是明晴准备出门,都必须有个人随身在侧,算是预防万一。
「不用了,我只是想出去绕一圈,明天就要回墨西哥了,难得来到这里却没能好好逛逛,总觉得有些可惜。」明晴露出一脸遗憾的表情,而且语气坚持,雅人与亚伯也只好作罢。
他们相信明晴绝对不会作出什么会伤害自己的举动的,就算昨日听到搜救队撤离的消息,明晴也是一滴泪也没落下,或许他现在想好好找个没人的地方发泄一下心中的痛苦也说不定。
雅人和亚伯对看一眼,反正明晴身上带着手机,随时可以做定位确认他现在的位置,他们也就放心让明晴自己出门了。
明晴出门后不久,雅人接到电话,似乎是公司的事,说了很久还不见他切断电话。这回换亚伯的手机也响起了,看电话号码是卡洛斯来电,亚伯想说一定又是对方在催着他们赶快回国,便让手机响一阵子才不慌不忙接起来。
「fuck!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wait的手机没电你们的也都坏了吗?」卡洛斯在另一头的语气很不客气,听起来好像很紧急。
亚伯也不打算跟卡洛斯对骂,随他发泄完一通后才回应对方:「wait刚才出门了,我没想到他手机没电,什么事这么着急?」
「我接到漠诚的电话了,他告诉我他人现在在牙买加,平安无事。」
「你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
亚伯激动抓着手机仿佛要将它捏碎。他打开手机的扩音,奔跑到在窗边正在讲电话的雅人身边,像是要再次确认漠诚还活着的消息似的,朝手机中卡洛斯大喊:「漠诚还活着?」
「是阿,本来还想说能藉机跟wait培养感情,但他还活着也没办法了。」卡洛斯还不忘开个玩笑。
「我、我等等在打给你。」雅人慌张的挂断电话便和亚伯冲出饭店房间,现在首要找到明晴,赶快告之他这项好消息,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看到明晴喜极而泣的神情了。
莫兰特港的灯塔似乎是全球知名的景点之一,然而明晴现在根本无心享受绮丽的风景,他就如同这座灯塔般孤独的只能在原地等待远航的船只一一归来。
有因它的照亮引路回家的船;也有迟迟未归的船,可能早已消失在洋流成为海底垃圾了也说不定。
「为什么所有人都丢下我离开了?」明晴不禁这么问自己。
先是母亲,再来是父亲,最后就连漠诚也离开了。明晴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强颜欢笑,嘴角扬起的弧度明明只要一点点,也不需太过用力,但就是做不到,太困难了。
「抢劫!」原本宁静的岸边忽然传出一个大概是观光客的女人的声音,慌张的语调传进明晴耳里,明晴回神了一下,却没有力气动作。
刚才来的时候人并不多,现在四周围除了一些摆摊做小生意的店家,好像也没有多少人。
果然女观光客的声音一直响起,这表示没有任何人肯去帮忙。明晴想,如果是漠诚肯定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所以,自己也必须要这么做才对!
一咬牙,就算漠诚离开了又怎样,明晴还是得活下去,做对的事。
明晴奋力从草地上站起来,稳住有些抽筋的左脚,一拐一拐地移往朝他这个方向跑来的抢劫犯面前。
对方一面奔跑还因害怕被女人追上而不断回头,肯定不会注意到明晴。明晴打算让抢劫犯因撞到自己而跌倒,随后想办法压制对方。
就在他这么想的同时,一只温暖的大掌附上明晴的手臂上,将明晴拉离即将与抢劫犯冲撞的位置。
明晴甚至来不及抬头就被还住压进属于那双大掌的主人怀里,耳边传来抢劫犯的哀号声,明晴闭上双眼,抓住抱着他男人的衣服,再也忍不住留下泪来。
「漠诚、漠诚、漠诚!」明晴不断喊着。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漠诚放开无法动弹的抢劫犯,终于能用双手拥抱朝思暮想的心爱之人。

明晴与漠诚维持相拥的姿势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到听见警车的声音,明晴才回过神与漠诚分开。
明晴很干脆地放开了漠诚,漠诚却依然抓着他的手不放。漠诚心里很清楚,明晴又从亲密无间的情人模式转换成极度尊重他的挚友模式。那种把自我的欲求放在最后一名的举动,另漠诚感到心疼又无奈。
毕竟漠诚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他们俩见面甚至还不到五分钟,漠诚都还来不及好好的感受明晴的体温、抚摸明晴长发的滑顺、细细品味明晴身上的清爽味道,现在连牵着手都要被明晴拒绝,漠诚可不会妥协。
「非常感谢先生的见义勇为,咦?你不是最近电视新闻一直在报导的那位失踪的国际刑警?」
「嗯。」
漠诚点点头,拉着明晴朝左边移动了两步,一副就是在说:「我要走了。」想赶快甩掉这名当地警察的模样。
再转身,迎接他们的是刚才那位不幸被抢劫却幸运遇到漠诚的女观光客。漠诚的耐心似乎即将被磨尽。
「谢谢你的帮助!」对方表现出外分感激的样子,甚至表示希望能请漠诚吃顿饭当作答谢。
「不必了。」
漠诚拉着明晴又后退两步,明晴已经快被这三番两次相同的场景逼得笑出声音来了。
「抱歉,我们赶时间。」明晴用笑容安抚失望的女观光客,却不小心让女观光客认出了他。
事情似乎有点一发不可收拾,周围越来越多人聚集,当地人纷纷指着漠诚就是最近新闻上不断放送的那位失踪刑警;观光客们则盯着明晴那头打响他名号的飘逸长发,进而认出了明晴,他们俩人更是进退俩难。
明晴很担心漠诚的伤势,不晓得能让漠诚有近一周时间无发动弹的伤现在复原的如何。
脑袋动得飞快,明晴立刻想到了一个最直接且最有效的方法能引开这些人。他大叫一声,朝远方一指,所有人的视线跟着明晴手指的方向动,连漠诚也不例外。
趁着这只有不到两秒的机会,明晴喊出声音的同时立刻抓着漠诚飞奔冲出人群。
他们享受这短暂的奔逃所带来的畅快感,笑得跟无忧无虑的孩子一样快乐。半途漠诚反被动为主动,他似乎认得这个地方的路,将明晴拉到一处推放着杂物的无尾巷里。
气息喷洒在彼此的脸颊,漠诚很快就停下喘息,一双眼眨也不眨紧盯着还微喘着气的明晴不放。明晴也不甘示弱缓和气息,现在只有触碰彼此明晴才能感受到漠诚还活着、并且就在自己眼前的真实感,因此当漠诚把唇附上时,即使是在户外明晴仍欣然接受。
漠诚捧着明晴不断亲吻,仿佛要把许久不见的思念传达给对方似的,漠诚抓起明晴一缕长发,不断来回抚摸,渐渐使明晴无法专心于亲吻。
「我就知道你想念我的头发更胜于想念我。」明晴在亲吻的空档开玩笑,漠诚立刻停下抚摸头发的动作,僵着不动。
「不是,我只是看到留长发的人,都会想到你。」
看到漠诚一脸认真的解释,明晴觉得在说笑下去漠诚就太可怜了。虽然他很想好好处罚漠诚,但今天就先放过他吧,看在漠诚突然现身守在自己与抢劫犯面前,暂时可以原谅漠诚失踪这么久的事。
「走,我现在很想抱你。」
「喂喂喂,你不打算去医院了吗?」明晴后退一步,才发现身后已经是一面墙了。
「没事,我遇到了一个渔夫,他帮我疗伤。」最后还借了船给他,与他一起来牙买加。但现在讲不了那么多,漠诚只挑重点的部分说,他一向如此。
「原来如此。」
「走。」
「但你现在应该先连络卡洛斯与杜克。我还是很担心你的伤,你一定是漂到哪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不然也不会失联这么久,一定没有好好治疗就赶着要回来,你就是这样──」
眼看明晴还要继续碎碎念下去,漠诚干脆又亲了他一次。安静下来后,漠诚告诉明晴他大概是全世界最后一个知道漠诚已经回来的人。明晴又怒又气,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没电了,最后只好妥协把漠诚带回目前的住处。
回到旅馆,明晴发现雅人跟亚伯都消失不见了,他立刻拨室内电话给他们俩其中一人,向他们说明目前的情况。
「你们可以晚一点回来,我们要洗个澡……会洗很久。」漠诚在电话那头用十分冷静的语气说出羞涩的话,害得明晴无法接下去说。
不意外听见雅人跟亚伯暧昧大笑,明晴不再等他们回应,立刻挂断电话,一脸莫可奈何回望漠诚。
漠诚回应一个暖心的微笑,明晴也就认他牵着去洗鸳鸯浴了。

这间两人房的浴室空间不大,加上卫浴设备后,明晴与漠诚的身躯几乎占了浴室的三分之一。明晴想了想,要在这种稍嫌狭窄的地方做,漠诚能够舒服得起来吗?怎么想都觉得不妥。
明晴正想开口,漠诚正巧脱去上衣,那件上衣似乎是某人借给他穿的,漠诚十分爱惜的把它挂在墙上的杆子上,应该打算留存起来。
肌肉分明的精壮手臂有被岩石刮伤的伤痕,从这次的意外经过几周后的现在伤口已经结痂。漠诚的背部也有大大小小的割伤与疤痕,明晴是不至于觉得这些伤痕会让他心疼,反而认为这些痕迹让漠诚显得更为英勇。
这些伤痕让明晴忍不住伸手去碰触,手指复上肌肤延着伤痕与骨骼的线条抚摸,这举动使得漠诚身体一僵。明晴也伸手触摸自己左肩的浅色疮疤,为了这个伤,他们两个已经经历了过各种苦难与赎罪了,也该是放过彼此的时候了吧?
漠诚感觉身后的明晴不动,他转身,迎接而来的是明晴抚慰的双唇。原本还想着明晴大概又会碎碎念一番才肯任由他推倒,没想到却是如此主动,漠诚欣喜万分。
脱掉明晴的上衣,漠诚伸长手臂从洗脸台抓了一小瓶木浴乳,挤出来涂抹在明晴的胸前。明晴怕痒躲了躲,最后受不了而夺去漠诚手上的瓶子。漠诚不打算停手,明晴也不甘示弱把木浴乳挤满手心。要洗大家就一起来洗。
一方面是为了掩饰害羞,明晴认真地搓着漠诚的背,他俩面对面胸贴着胸搓揉着对方的身体。明晴庆幸自己红着脸的表情没被漠诚看见,一直到漠诚恶意抚过他精瘦的腰深入探究臀瓣之间时,明晴忍不住惊呼出声。
「啊……」明晴退后了好几步,后背贴上冰凉的磁砖,全身颤了一下。漠诚旋即复上贴近,温度随即攀升,明晴感觉刚才的冰凉犹如他身上的汗水滴落一闪即逝。
漠诚一把封住明晴微张的双唇,绝不给对方有任何逃脱的机会。明晴被动的任他亲吻,必定是自己刚才的抚摸挑出了漠诚的欲望,原先的温柔可能演变成略为激烈的性爱,但明晴知晓漠诚仍就会温柔的对待自己。
放松身体,明晴尽量让自己成为能容纳得下漠诚的柔软身躯。
热水喷洒了下来,冲走了身上的泡沫,漠诚的大掌尽情的游移在明晴的前胸与炙热上,许久不曾相亲的躯体,仿佛记住了彼此熟悉的触感,渐渐兴奋的颤抖起来。
漠诚把明晴压在墙上,明晴一脚挂在漠诚结实的手臂上,任由漠诚的手指在他后穴内按压扩张。
炙热高高抬头,前头冒出一丝丝白浊,漠诚专注在后穴的翻弄,没有空间再爱抚前面。明晴只能任由漠诚灼热的眼光不断注视那一处,如果可以的话,明晴时在很想放手摀住漠诚的双眼,但那可能会让自己面临在浴室滑倒的窘境。
这样的姿势已经逼近明晴耻度的上限,他咬着下唇免得听见自己那下流的吟音,会更让他羞得想找个洞钻进去。
探入第四根手指,明晴唯一与地面接触的那只脚抖得厉害。漠诚不断绞弄着明晴的敏感点,愉悦的欢吟充斥在整间狭窄的浴室内。
「够了,嗯……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折磨人的招术了?」明晴话说的断断续续,漠诚还因想听清楚他的话而停止手指的动作。明晴虽然明白漠诚没有这么坏心眼,但身体还是忍不住抗议。
「啊啊……笨蛋漠诚。」明晴用力捏了漠诚的肩膀,只差没有咬下去。
「怎么了?」
漠诚面对这种事还是少根筋,他更贴近明晴在他耳边说话,使得明晴挂在漠诚手臂上的腿更加弯曲,连带着漠诚更轻易的把手指探入,直捣柔软的内壁深处。
明晴闷叫一声忍不住先行解放,他羞红了脸却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漠诚抬得高高的肉柱贴在明晴的腹部,那一处越来越热,明晴见漠诚怕许久没做的自己受伤费尽心力的努力扩张,肉柱又忍得似是即将要爆发一样难受。
漠诚就是这样,把明晴保护的跟一碰就会破碎的泡泡似的,担心他受伤,就连肌肤相亲也无法尽情享受。
被受呵护至极固然是漠诚疼爱他的方式,而明晴也十分享受这样的爱,但是如果漠诚能英勇的缉拿毒品通缉犯,明晴又何尝无法忍受这一点点的疼痛。
明晴腾出一只手握住漠诚的肉柱,稍稍推开因明晴的触碰而紧皱眉的漠诚。明晴让烫手的肉柱抵住自己的穴口,预告漠诚自己真的已经准备好了。
满意的得到了一个震惊的表情,明晴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地推进吞没那发狂的性器。
「明、明……晴──」最后一个音调几近爆发的吼了出来,漠诚抵在磁砖上的手指因欲望得到纾解而紧嵌泛白,抓着明晴细长的大腿留下深红的印记。欲望勃发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漠诚忍不住一下挺进到内壁最深处。
「啊……」明晴最后还是咬住了漠诚的肩膀,拒绝让羞耻的欢愉声再从自己的口中浮现。
「明晴。」仿佛无止尽的爱意般,漠诚不断呼唤着明晴的名字,唤得明晴的耳朵都要长茧了。
但如果在这个时候吐槽的话,未免也太没情调了,明晴选择闭上嘴巴。
随着挺进的速度不断加剧,明晴再也站不住脚了。漠诚索性抬高明晴的修长双腿,捧住腰,感受内壁因磨擦刺激爆发的快感。明晴颤抖的呻吟,漠诚肩膀甜蜜的疼痛,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两人更紧密的拥抱彼此。
沉溺在情欲的洪流中,明晴的手抚过漠诚背部凸起的疤痕,一时从快意中清醒,道出内心最真挚的告白。
明晴紧紧搂住漠诚:「诚…诚……我希望你,能继续你自己想做的事。」
漠诚最后一次挺进,欲望勃发,将所有爱意注入明晴体内最深处。如果能就此与明晴的血液融合该有多好──漠诚忍不住这么想,他真的好爱这个人,绝不希望再有任何人事物使明晴受伤,但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爱你。」漠诚不擅常说甜言蜜语,所以这句话更显珍贵。
「我也是。」
他俩又交换了一下口水,漠诚才从明晴的体内离开。
洗完澡后,俩人懒洋洋的躺在旅馆的沙发上。时间似乎走慢了,明晴还不敢相信漠诚已经回来了,每过几秒钟就转头看看漠诚在不在,可爱的举动让漠诚笑出声来。
「我想要继续做现在的工作,等到契约结束。但是你会担心。」
「你这家伙不管做什么我都会担心,但是我明白你无法放着有困难的人不管,你想帮助这个世界,因为我也一样。」
这样算是达成共识了,这是他们选择的道路,如果不这么做,或许漠诚就不是漠诚,明晴也不是明晴了。

回墨西哥后,杜克也从美国飞到墨西哥,上头打算给漠诚一个月的休假,养伤之外暂时能得以喘息。
明晴也必须赶回复工了,这阵子推掉不少工作让公司损失了不少,要补回来也得好一阵子。好不容易与漠诚相逢这下子又要分开了,内心虽然不舍,但漠诚这次打算养好伤后就陪在明晴身边一直到休假结束。
「wait,是我的错觉吗?你的头发怎么好像有短了一些?」亚伯把从在饭店的疑惑一直憋到机场的时候才问出口。
「啊,对了,多亏你提醒了我。」
众人聚焦在明晴伸入随身包包里的手,好奇明晴会拿什么东西出来。唯独卡洛斯动也不动嘴角轻扬,可见那东西是给他的。
「上次说好的借船的报酬,你可别用来施什么法术喔。」明晴开了个小玩笑,卡洛斯人虽然轻浮,却倒还是个正派的人。
只是漠诚看到那样东西后,似乎有些发怒。
「变态。」很难想像这句话是从漠诚嘴里说出来的。
「被说变态也无所谓。这些头发会让我一直想起你,期望我们总有一天能再见面。」卡洛斯说着拿走了明晴手上装着一缕头发的纸袋,同样不改本性的顺势握住明晴的手,亲了一口才肯罢休。
漠诚皱着眉闻风不动。
「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明晴这句话是双关语。
卡洛斯耸耸肩,最后又补充说有空会去找他。
与卡洛斯道别后,一行人包括漠诚的父母亲启程前往美国。漠诚将会在美国把伤养好,明晴则与雅人回归工作岗位。
他们仍旧是各奔东西,各自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前进奋斗。
一直到漠诚与国际刑警组织的契约结束,他们回到台湾,明晴正式把花店与书店融合成新型的创意商店。他慢慢减少模特儿的工作,回归较为平静的生活。
漠诚目前还没找到适合的工作,虽然有众多的保全与保镳的工作朝他招手,他仍还在观望当中。毕竟现在无时无刻与明晴腻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接下来,或许也该踏入人生的另一个阶段了。
「一定要邀请卡洛斯。」漠诚陶气地说。
「好好好,到时候你们可别为了我大打出手喔。」虽然是玩笑话,明晴还是想像的一下那个画面,感觉倒挺有趣的嘛。
反正,他们都知道,再也没有任何事情能分开他们俩人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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