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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勾勾缠 41-45

送交者: lycab[☆品衔R4☆] 于 2024-05-09 11:35 已读 16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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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师父勾勾缠 由 lycab 于 2024-05-09 11:17

脑海像进水一般,浑噩不清,载浮载乘的空洞感,青天感觉疲惫的想昏过去。一张媚眼容貌极佳的女子,轻盈步伐靠近在意识之海迷失自己的青天,她娇柔的声调,引导着青天沉眠。
「没事的,你可以安心的睡。」
像是坚持什么,青天艰难的回「不...。」
横躺的地方泛起了涟漪,模糊的景色渐渐现出了月下孤身人,那样的落寞,那样的令人揪心。薛云媚一眼就认出,那是薛家的莲花池,没想到已经是如此残破不堪,但这种一瞬而逝的悲伤,让她眼眸又重新恢复阴暗。
那一身黑衣的仙人,眼带孤独的回眸,冻住了青天的心,他微张口的嘴形,依稀可以看出两个字,但青天看不明白。他开始好奇又担心,高高在上的人,为什么可以这么的忧伤,甚至让他内心隐隐有股心痛。
「不能,师父...会...又....一个...人。」半阖眼的青天,强忍睡意的说着。
「他有我,不会是一个人。」薛云媚软言哄着。
「...」青天身下又换了一个场景。
你对我,可心动。
将青天拥入怀中,抬头所见,满是这人不做掩饰的告白。
「我不知道。」青天说,薛云媚虽看得一丝恼火,却也期待着,只要她让这灵魂睡去,一定能拥有这春风化语般的柔情。
「我知道,所以,交给我。」
软绵的话语总是蛊惑着人心放下,而像是坚持甚么,青天又缓慢的吐出一个字「不...。」
又泛起了一阵涟漪,朴实雅致的寝室,那人站在月色高挂的窗前,温柔的看着眼前犯困的人。
我说师父,你以前也这样缠着我前世吗?
恩。
我如果逃避了,逃到头发都白了,你还要等我吗?
恩。
我是林青天,你知道吗?
恩。
薛云媚带点匪夷所思的看着这一幕,心想着「前世?」下一秒青天却自己说了出来。
「我前世是杨枫。」
这句话大力抨击了薛云媚,那媚眼不禁都染上了一股恶意。
「但我不是杨枫,我是林青天。」
杨枫,薛云媚想起了当日逼上隐宗,他恶意的一句话,让她一时心神涣散,紧握饕殄的缰绳瞬间失控。
你命带孤寡,是人,都不会爱你。
即使身在富家,亲人不亲,爹娘早逝,受尽冷眼。即使成了薛家上位弟子,薛鼎山也只当她是个棋子,渐渐的人变得奇怪也认为,没办法,是这世界不正常。累,很累,那只好,放纵自己,那瞬间,才能感觉自己是活着。但内心还是渴望着,有人能救自己。
被薛鼎山教养两年后,曾被带去隐宗一次,那时候的夜丘黎,虽青涩年少却相貌不凡,早吸引无数男女目光,引颈期盼搭话。
那时候的薛云媚尚无自信,躲得远远的看这人,如果能靠近他,多好。
无奈被薛鼎山看重的名声传出,总是可以引来一些无聊人作乱,几名杨家少年流氓,见薛云媚落单,围困她在庭园树下,做恶的笑声是令人讨厌。
「听说你很会炼妖,秀出来给爷看看。」
薛云媚撇头不做声,少年给了她一巴掌,教训她狗眼看人低,承受微肿又火辣的疼痛,从小养成的个性,让她隐忍不看人。少年更加得寸进尺的想欺负,却突然天旋地转摔了个狗吃屎,一人略带愠色的冷言「隐宗,不是让你们放肆的地方。」
.话毕,倒在地上的杨家少年手掌,就被尖锐的剑尖刺穿,哀嚎大喊叫身边小弟斗殴。此时的夜丘黎早已经是使剑能手,人多也耐他无法,不出一盏茶就手皆带伤,连滚带爬的逃离,愣是留下看傻眼的薛云媚和不言不语的夜丘黎。
「谢...」话都还没说完,人就收剑转身离去,宛如只是来散步。
薛云媚只能见这人离去,她不知道如何留下他,只知道如果她也变得这么厉害,是否就能更靠近这人。
但,世事变化不是她能掌握,夜丘黎居然心悦杨枫,甚至去了杨家下聘,丝毫不受外界眼光。
这事打击她很大,恨上杨枫都不算奇怪的事,但另一面却羡慕得紧,最后选择致力炼制饕殄,逃避这事实。
多想杀死这人。
波涛汹涌的心思让薛云媚想直接杀了青天,那筹码怎么办?
该如何选择,也只是让她想一会,就开始轻掩而笑,说「果然,还是杀了你好。」
内心已经断定,这人,非死不可。
举起双手,逼向已经缓缓阖上眼的青天,然后夺取他的身体。
孰不知,一抹红蝶身影翩舞而过,薛云媚身体瞬间定住,冷汗,莫名泛出。
熟悉的身影,摆荡的黑衣,看似有力的双手,将眼前的青天,横抱在怀中,稀疏红蝶飞舞着。
在外还在跟凶兽之影苦战的蓝英,不时眼光投向静止的两人,她们周遭甚至有波动的若隐若现黑影,看来是用凶兽之力设下的结界。
不过,似乎有种奇怪的感觉,这女人的修为分明高过眼前弱小子,若想控制这小子根本不需要这么多时间,而且自己都开始产生救不了的念头,刚想放弃,司马镜月就已经带人到来。
「果然孽畜没死绝。」
劈头就是白头老翁中气十足的怒喊,蓝英闻声一见,老人浑身侠风,一见凶影立马当先拔剑以对,霸气十足的攻势,惹得凶影攻势一滞,竟是势均力敌之象。
「太浅了,跟当年比简直差!」
老人脚下剑阵光华大作,数千剑气窜升,宛如拨云见日,将凶影驱散而逝。
现下仙家的重弟子修为都望尘莫及,也就被眼前这除妖之景震摄,久久不语。
等到柳子轩一句「外公当心!」
众人才恢复思考的注意,那飘散的黑影居然又聚集了起来,冤魂不散的又成了凶影落地,咆啸怒吼回荡整个神木林,吼得修为低的弟子肝胆都快裂,稍有修为都浑身颤抖,冷汗直流。
老人又继续提剑而上,蓝英见状也配合的攻上,柳家弟子有修为的也纷拥而上。
文杰心惊「怎会如此?」
卜灵儿已经脸色苍白,半跪在地,神情不佳的说「这不是本体,杀不掉。」
柳子轩虽离卜灵儿百步之遥,却耳聪的明白,他转向身旁的司马镜月,正色说「司马兄,凶兽之影是否能用画境之术困之。」
司马镜月像是被人提醒,缓道「可行,但需要时间。」
柳子轩微笑说「明白。」转头对老人大喊「外公,拖延。」
老人大笑回「没问题。」
司马镜月也俐落袖中拿出玉笔,温润光泽略带仙气,凭空便能借由灵力,点缀出千万萤光,横竖勾笔间,隐隐有幅半成品的墨画尚未成形。
柳子轩在心中小激动,他最喜欢看仙器法宝的使用,总有一股感动萦绕于心,但他也不忘观望战局,除了蓝英跟外公柳清修尚能应付,其他人就算给予切割般的伤害,似乎也没对凶影有碍。
如果将来对上本体,这胜算,是否太渺茫?
而意识之境内,已经没意识的青天,无法听见薛云媚的惊愕「为什么?」
红蝶翩舞,即使轻轻划过薛云面脸庞,也淡淡的流下一抹红,浅淡的血珠缓慢渗出。
虽是熟悉的梦中人,却似乎不带仙气,反而淡淡的散发出一股...魔气。
「你...真的是,夜丘黎?」薛云媚不敢相信的问。
而这位夜丘黎却好像被激怒,冰般的言语说「休想伤害此人。」
眼,像被激怒的红,身后更是飞窜无数红蝶,挟带杀意扑向薛云媚。
感到危机感的薛云媚,被这红蝶轻风带过却带无数剑伤,这太奇怪,意识能被伤害,这不是普通的灵力,早该成仙的夜丘黎果然不是易与之辈。
第二次呼吸不能的恐惧,但或许是死过一次的关系,她胆大的大笑不肯离开意识之境,却有一丝悲意隐于笑声中「我只是...想要你。」
冷然傲立于前的夜丘黎,毫无心软的让红蝶聚集成一把鲜红剑气,气势凌厉而杀意决的攻向被红蝶危困的薛云媚。
她见这必杀一击,脸色狰狞,咬牙化去身影,一阵黑风消失意识之境。
这位夜丘黎才低头望着青天,眼带柔色的自语「执着成心魔,都是因为你。」
外头,司马镜月已经完成画境,白光般的铁壁,围困住了凶影,在六方挤压下,黑影仿佛不甘的怒吼,最终被挤压成了一幅画轴,空落于地。
司马镜月开心的说「成了!」
众人激动的欢声鼓舞,虽然只是一场小小对战,胜利总是开心的。
只有蓝英和柳清修还没收攻势的要攻向尚在入定的薛云媚。
柳清修大喊「孽畜,放开我媳妇!」
蓝英内心却突然急跳了一下,心想「这位前辈,好开放。」隐隐有股心喜之意。
剑都还没到人前,那女子突然全身龟裂无数小伤口,伴随红蝶窜出,尖锐的哀嚎而倒卧一旁,昏迷不醒,发色也莫名的渐渐化白。
面对眼前突如其来的状况,两人只能停住静观,而青天,亦是未见清醒之态。
一抹黑影,在这吸引眼光的状况下,悄然离去。

「这是怎么回事?」
柳清修略带焦虑的质问年轻炼丹师,薛清心虽年少,却不失稳建台风的回「青天师兄身中慢性毒,而这毒叫半月亡,应是上一代薛丹尘师叔的独门毒药。」
众人在神木林一役结束后,将青天带回司马家客房安置,但却深深陷入昏迷。而薛清心只是刚好来到司马家,想借一些经书回去教导那群遗孤,碰巧遇上这大事。
薛丹尘此人在薛家史典里算频繁出现的名字,虽做错事但其能力和药理笔记,倒让薛清心学习上不至于摸索太久,也就成就一番医理之术。
「那可有办法治?」文杰急问。
宽敞的客房,站立数人围在青天床附近,有柳子轩、柳清修、司马镜月、文杰和观看青天的薛清心,而卜灵儿则是身体不适,由司马筱雅带去照料。
薛清心做为唯一的大夫,也只能无奈摇摇头「只有薛丹尘师叔有解药。」
虽然是个不清誉的人,但好歹也是看过他的炼丹手札,虽未亲自教导却有受益,也就内心默许有这么位「师叔」存在,内心尊敬着。
薛清心看众人呈现低迷气氛,又补了一句「不过毒还没上颈脉,应该还有几天时间。」
这时候柳子轩才意识到,问「夜师叔呢?」
这次夜丘黎没对任何人说原因便离开,青天先前也没坦白,只说「师父外出七日便回。」
而这转由文杰传达,算算时间也该明日就回,子轩心想夜师叔会离开应该也是为青天之事,也就告诉在场众人「大家都累了,不如先休息,在这着急也不是办法。」
薛清心率先开口「那么,我先去看另一位的伤势如何。」礼貌的作揖后便离去。
文杰本要留下,子轩劝他此地有他和柳清修,也就不再多作打扰的退下。
子轩才转而走向站在青天床边的外公,问「外公怎么看?」
柳清修摸了摸山羊长胡,沉吟道「夜丘黎这臭小子,养个这么强的心魔,都不怕被反噬。」
「可夜师叔的心魔,却把青天师弟保护的很好。」柳子轩说。
「但也把他的意识封住,不给醒。唉!解铃还需系铃人。」柳清修回。
意识之境内,青天恢复了视觉,模模糊糊到渐渐清晰,眼前所见是熟悉的竹屋天花板,起身扫射四周,喃喃自语「我回家了?」
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怪,下床走动,摸了摸周遭物品桌椅,才明白了心想「太干净,怎会一尘不染,都许久未归。」
最后走向竹门,轻轻推开后,青天脸上瞬间惊愕不已。
虽是小时候的深林,却白雾弥漫像结界般,只有这片竹屋附近清晰可见,仰头一看不见天日,倒是漆黑一片,但却没有晚上的感觉。
还愣在原地想着这是哪时,翩然而过的红蝶,盘旋在青天眼前一会,随后缓慢的飞往迷雾,而青天没理由的自发跟上。
只是进入,景色就换了一个,而且,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像间密室,左右皆有层柜,放置了琳瑯满目,各色瓶罐或木盒,倒有点似丹药房。
前方还有遮掩用屏风,往后一看,可躺两人大的石床,有铺设着软垫,看起来很普通,但是就是觉得似曾相识。
伫立原地发呆,一双手,默默的从青天腰间搂抱过去,当人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就贴上了一个男人的胸膛。
「师父?!」青天这才微侧头,就可以瞄见男人俊美的轮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看见安心的人,不免肚中开始抛出问题,问「师父,这是哪?你什么时候在这?你去仙境已经回来了,那文杰他们怎么样?」
问了两三个问题,正愣愣等眼前人解答,但他只安静的直盯眼前人,带红光的眸色,让青天甚感奇怪,不禁接问「师父,师父,你眼睛怎么是红色?」
印象中,那眸色应该是如狼般的金瞳,怎会红的让人感觉邪魅,难道这人不是师父!
青天惊慌的挣扎起来,但那人却把他搂得更紧,呼吸都感觉不顺起来,急问「你是谁?抓住我想做什么?」
这人才沉稳的开了口,低声的靠近青天耳边细说「青天,我是夜丘黎,叫我的名字。」
这力气大的青天撼动不了一分,他只好冷静下来对话「你不是师父,你是谁?」
没想到这位夜丘黎,冷不防的舔了一口青天耳朵,霎那清天内心飞快万马奔腾、七上八下,再次挣扎起来,想拳打脚踢却被圈抱的更加紧贴,面红耳赤的大声嚷嚷「你对我做什么,变态,放开我。」
「我是夜丘黎的欲望,我是他,他也是我。」夜丘黎说的极慢,极具磁性。
.「什、什么意思?」青天顿了一下。
「你现在是在自己的意识之境内,而我是他分化,寄宿你灵魂的夜丘黎半魂,同时,也是他的心魔,所以,他是我,我也是他。」话毕,红蝶翩舞四周,人被瞬间扛在肩上,下一秒就压制在石床上。
意识到非常不妙的青天,这才正眼看着夜丘黎的心魔,居高临下的眼神,带有翻动的情欲,观赏着身下人的反应。
绝对不要再问他想做什么,青天瞪大眼睛直视,想办法转移注意。
想起各境界的解说,有子轩师兄补课,意识之境本由修道者自身所创,如梦如幻,与梦境的区别只在于意识可以操作,梦却是容易受外力惊动而醒来。
那么,如何从意识之境脱困?
非常简单,就像自己锁在自家房门,自己打开出去就好了,只要『想』。
青天紧闭双眼,很努力的想着醒过来、醒过来,像是知道青天想什么,夜丘黎滑动他的大手,轻柔的碰触青天的脸颊、颈子、胸膛,缓缓的将衣服半敞,才说「这里,是我的意识之境。」
青天猛得睁开双眼,心魔笑笑的继续说,手也继续摩娑着眼前身躯,如宝物般的轻抚「所以,你暂时出不去。」
被摸的脸像烧一般,青天抓住作乱的那只手,说「能先问我意见吗?」不满的反抗,心中早猜到七八分,接下来这位师父想做什么,有必要阻止一下。
夜丘黎暂时停了动作,原本起的性致染上了忧愁,略带失望的说「难道你只想维持目前的状态,不想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不回答,直觉不要正面回答,青天强制镇定的随想随问「为、为什么把我留在你的意识里?」
「这答案有这么不明显吗?」夜丘黎更加让自己的下身,贴近青天羞涩的部位,不怀好意的说「想要你,想上你,想进入你,想跟你融为一体,你喜欢哪种说法?」
「哪种说法都不喜欢,我心慌,我羞耻阿!」青天内心哀嚎,双脚因为眼前人的身形,不得不敞开的面对他。
「能...,能先给个缓冲期吗?我还小,不急,或许可以留到下...」话都还没完,就被堵住发言的权利,那柔软令人痴迷的灵活,还是这么的熟悉又安心,居然举白旗的给这位师父侵入。
温存了一会,似乎,有那么点不满足,不过点到为止是青天目前的希望,他担心自己承受不住接下来的刺激,眼神尚有几分理智的看着眼前师父,因紧张而稍微喘着气。
「我已经等你十六年,看你渐渐长大,心已经狂乱不已。」夜丘黎勾起一抹笑的说。
「看我长大?」青天突然一个想法闪过,说「你还能知道外面的事?」
「能,借由你的双眼。」夜丘黎回。
难不成我已经被看光光!羞阿!!!!!!
手又不安份起来,青天略带怒意的抓住这双作乱的手「好好说话,还有,可以不要这姿势吗?」往后移动却被夜丘黎俯身靠近观赏,近得呼吸声都听得见,维持着动弹不得的窘境。
青天尴尬的吞咽一口口水,就算知道这位师父已经打算攻城掠池,还是要弱弱的抵抗说「我...,我听说第一次都是痛的,能不做吗?」
想起同乡的大壮,老是胡言乱语,说隔壁新婚听到新娘哭哭啼啼的洞房,一直喊着夫君,痛,轻点之类之类,那么男子间应该也是同理可推,但...怎么做想像不出来。
「你知道用哪做吗?」黏腻的湿润感袭上青天脸颊,问得他一愣一愣,这倒还不知道,不小心问了一句「用哪?」
夜丘黎一只手往青天股间探去,轻轻摩娑着那私密处,惊得青天脸色苍白,不敢相信的说「不是吧!」
活了十多年,每天为三餐劳累,最大娱乐顶多就是看看几本游记或小说,虽大壮也拿过春宫图给他看过,碍于羞耻的将书退还,也就对这方面的事知之甚少,模糊不清。
这太震撼,心脏承受不住,必须拒绝。
「我不想做!」青天急回,不过人已经开始在他身体又是亲又是舔的,略带痒又奇妙的舒服感觉袭来,皮肤都慢慢泛起绯红,红眸渐渐变得更加贪婪。
「如果是怕痛,这里只是意识,不会痛,就像做场春梦罢了。」夜丘黎说完,先慢调斯理的褪去自己身上衣物,看得青天眼睛发直,直勾勾看着那诱人的锁骨,渐渐明显清晰倒映眼帘上。
等到夜丘黎手碰到最后一件里衣时,青天才回神,急忙再找一个理由「我不懂怎么做,改下次好不?!」
像是问了一句不该问,夜丘黎停手的回「喔~~,所以只要你知道怎么做,你就愿意。」
那眼神像火烧般亮了起来,看得青天一股寒意从脚窜到头顶,急忙想解释。
「也不...」是这个意思,青天说话都像故意不被说完,这位夜丘黎抢先说道「跟杨枫之间的情事,我有好好保存在意识中。」
什么?!这种事需要保存吗?青天翻了个白眼,内心激动大喊。
只见夜丘黎轻轻抬手,红蝶翩然停留在指尖,移到青天前额飞入后,止不住的翻云覆雨影像,不停上演在青天意识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个必须跨过的障碍,我会努力的。(掩脸奔逃!!!!!!!!)

桌上香炉散发淡淡白烟,古朴不多做华丽雕饰的床上,一人双手被绑在床头两边,衣服凌乱隐露那结实胸膛,散发下的金眸,隐忍一丝情欲,无奈又不解的看向对面人。
那人虽年少却有着一股富家气质,俊秀中带有狡诘神情,半遮掩的衣物下有着些许斑驳痕迹,淡粉的快消失在那微白肤上,显得情色万分。
他勾起一抹不怀善意的笑,水嫩唇边轻咬着指节,躺坐在被绑人对面,缓缓的移动他作乱的脚尖,从下巴轻挑,沿着脖颈到锁骨,再移动到下腹,轻轻刮搔着眼前人的触感,看着他一副隐忍却又不发做的模样,愉悦的心情写满脸上。
「我们多久没做?」带三分轻薄之意的声调,脚趾已经在那人火热处附近点火,引得他不禁呼吸都稍微重了一些,却还是忍着说「七天。」
「告诉我,你有感觉没?」脚没停过的爱抚着那人身下,眼带挑逗的笑问。
像是赌气,夜丘黎紧盯眼前人,额头开始冒出一些细汗的回「这不公平。」
像是听到一个笑话,杨枫笑的肩头耸动些,然后移动身影跨坐在他腹上,贴近夜丘黎耳边细语「跟我谈公平?我亲爱的惜蝶君,是你自己说,一切依我,反悔啦?」
随后,湿热的舌尖,开始舔舐,轻吻眼前的肉体,一只手还不忘往下探去,撸上渐硬的那把子,嘴上还是不忘问那句「怎样?舒服吗?」
表情复杂的垂眼,看着眼前这撩人至极的小家伙,心头涌上一股想狠狠进入这人深处的恶意,但却碍于什么似的还不敢动作,咬牙说「那也...不用....唔....,不用...绑我。」
动作轻柔的让人搔痒难耐,只能感觉无法碰触的空虚,惹得夜丘黎内心聒噪,闷哼声断续。
「啧啧!看你这副装无辜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欺负你。」手更加快速的上下滑动那硬物,逼供般的问「半个月。」
「不。」夜丘黎坚定的回。
「你这样兴起就找我,我很困扰。」杨枫手来回摩娑那顶端小口,恶意的玩弄。
「既然结为道侣,床第之欢是很正常。」夜丘黎正色回,但身体的热度却不降的微微冒汗。
「是没错。」脸色开始从微笑瞬变成冰脸,怒道「但你未免太纵情。」
「因为喜欢你。」眼神带光的看着杨枫。
眉毛挑了一下,杨枫扶额道「你每次都只说这句,我可不会心软。还有,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间,每天都有空站卫兵,守株待兔。」
「你太忙,累了就不让我碰,我吃亏。现在又搞一个怪游戏,要是我认输,先动情,你就要我忍半个月,做不到。」夜丘黎不满抗议。
「我家大业大,要管的事多,你常让我腰酸脚无力,我也很烦。」杨枫不冷不热的解释着。
「你的意思是,家业比我重要?」夜丘黎心生不满的回。
「目前来说,是。」杨枫正面回答,毫不考虑,在看到夜丘黎那瞬转怒意的金眸后,不禁愣住的感觉心虚,但硬气的杨枫岂会认输,强做镇定的回「别以为瞪我我就怕,我...」
杨枫眼前飘来一支红蝶,停在他唇上后,不明所以的问「你这是做什么?」
突然,一股热意狂潮般袭来,杨枫整个人都软趴下去,意识热烘烘的紧抓夜丘黎薄衣,呼吸紊乱的粗喘着。周身红蝶陆续扑了过来,停在杨枫身上,时而盘旋、时而休憩,被搞得全身泛红的杨枫大骂着「你做了甚么?!你犯规。」
「说好不动手,不用灵力,没说不能用妖力。」情势像逆转,夜丘黎看着身上人,气息火热的喘息在他肤上,动情只是早晚,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人坚持到何时。
杨枫意志力算得上坚强,他只知道夜丘黎从没用过妖力,只是体内有妖丹,是个半妖这样的情报而以,就忘了其实他也可以使用妖力。
「杨枫,解开我的手好不好?」这诱惑的声音,惹得杨枫快意乱情迷。
他猛力的摇头拒绝,上气不接下气的骂着「你这卑鄙小人,我不承认,你做弊。」
眼都瞇成一线,略带笑意的看着垂首的他说「杨枫,你身体好热,我都可以感觉到你需要我,认输好不好?」
「你这个表面无害又爱装无辜的狼狗,别以为我会轻意低头。」抬头,倔强的表情咬牙切齿,坚定的眼神蒙上一层水意,红艳的让夜丘黎心动不已,恨不得征服他。
但这是关系到男人需求的问题,夜丘黎舍不得让步,只能软言相劝说「不要那么久都好商量。」
杨枫不耐的自己慰藉自身的硬挺,在夜丘黎的面前,喘息急促却又不低头的回「你自己摸良心,一天都骚扰我几次,要是不制止你,你是不是打算每天每分每秒,有空都要给我来上一发。」
「没办法,我第一次喜欢人。」夜丘黎含情脉脉的说「杨枫,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杨枫大口吸了几口气后,强忍情欲的回「说得好像我欠你,那就下辈子还你。」
「为什么现在不行?」夜丘黎问。
「因为我现在牵挂太多,没办法陪你。如果真有下辈子,我就做个山林野夫,整天无所事事,让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这样你...你能原谅我吗?」杨枫不是不懂夜丘黎的情意,他只是无法一走了之,虽对这爱人有愧,但他现在无法分给他更多时间。
夜丘黎轻叹了一口气,听到杨枫示弱的瞬间,他就已经心软,就算那承诺听来是张白纸,他也不在乎。
其实被绑的双手早可以自由,他早偷偷的断了绳,轻轻一扯,双手残留着绳结,将身上人重新压在身下,疼惜般的说着「我们之间,没有原不原谅的问题。杨枫,你总是可以让我让步至此,我都开始认为那次的意外是命中注定。」
「不要让我想起那痛到心坎的回忆。」杨枫开始难耐的将自己的身躯大敞,双脚不时摩娑着夜丘黎的腰部,嘴里催促说着「要做就快点。」
「做到天明。」夜丘黎不客气的回。
「随你便,反正累了我直接睡。」杨枫心想反正做一次休很久,无所谓。
夜丘黎随手握了一把杨枫的长发,轻柔的抚摸,眼神透露深意的说「怎么可能,让你睡。」
拍掉夜丘黎手上那搓乌丝,正面宣战说道「那我就榨干你这头色狼。」
默默一旁看戏的青天简直不忍直视,但他连闭目都做不到,年轻的师父和年轻的前世,看起来好像跟他差不多岁数,居然大玩羞耻的床间情趣,听得青天面红耳赤还必须继续看下去。
「杨枫,你怎么可以挖坑给你后世跳,听起来师父的需求很大,我承受的住吗?」青天几乎忽略很多对话,他最最注意的就是下辈子那句话,杨枫已经把他给卖了,然后出神一会就已经开始上演春宫戏码。
看夜丘黎这么取悦身下人,身体的掠夺总让杨枫飘飘然的享受表情,青天就起了一点好奇心「有这么舒服吗?」
随着渐渐下移的动作,青天开始瞪大双眼,看着那天人般的师父,将男人都有的东西含入口中逗弄,另一手还不忘抹上膏状物,开拓着杨枫那密处,惹得他脸红气喘极力忍耐不出声。
青天像被雷打的目瞪口呆,等他们似乎完成了所谓的前戏,拥吻将两人紧贴,见师父已经按耐不住的昂挺,长驱直入那人体内时,青天只有心惊的想「居然进得去!太太太太太...」
可怕、匪夷所思、不理解的心思充斥轻天内心,但看两人之间的欢爱,似乎是愉悦,忽然有点羡慕又想尝试的心情,油然而生。
口中开始有点干涩,下身那未经人事的玉葱,似乎有点感觉,等发现的时候甚感羞耻的红脸。
不知观摩了多少体位姿势,青天眼睛开始产生痛的想法,看久都觉得感觉麻木,心想「我还要看多久?你们两个真要做到天明?」
画面突然被刷掉,青天恢复意识的瞬间,又回到了那看似丹药房的石床上,而对上的那双红眼,眼中带上饥渴的问「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什么?厄....,好痒!」青天这才反应回来,他已经从旁观者变成当局者,不知所措的被这位师父开始各种抚摸,疼爱着被摸出的敏感点,异样的搔心之感,狂袭着青天感受。
衣服不知道何时被扒光,两人赤裸的靠近彼此,青天第一次不懂如何应对,只能任由这位师父在肤上留下印记,还被握住那稚嫩的根物,体验被人伺候的莫名舒爽感,简直不敢吐半个字。
不敢看这位师父,青天只能紧闭双眼,却感受放大的任由这位师父四处点燃他身躯的火热,直到那稚嫩被柔软湿热的感觉包围,惊的睁开双眼,脑袋被重击的忙道「不要。」
没听到这句抗议,青天已经无法抗拒这种快感,溃不成军的在这位努力不懈的师父技巧下,白浊第一次流入别人口中,愣愣的看这位师父滚动了喉结,吞入。
青天全身像无力的双目直盯,喘着气的看眼前人与他缠绵一吻许久,耳边才听见他坏心的调戏「可惜意识之境只有感觉,不然你就可以尝到味道。」
「那...那可以结束了吗?」青天觉得他刺激太大,想点到为止。
「做事要有始有终,现在才刚开始。」夜丘黎虽带笑却眼神非常认真的,直视青天。

「勾引?师父还需要勾引吗?把衣服脱一脱应该就扑上来了。」青天内心非常有自信认为。
看着眼前认真又担心的师父,正思考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传来了「咕噜」巨响,青天睁大了双眼,想起自己从昨晚都没吃东西,又睡了快一天。
「厄...」青天单手摸了摸后脑。
「我去拿吃的。」夜丘黎也不急着问出个结果,就自己出房门找吃的。
见夜丘黎离去后不久,青天像虚脱一般双手掩住脸,自言自语着「怎会差那么多。」
「我不是讨厌师父,只是觉得好像有点不够干净,这样会吃坏肚子。」内心默默解释自己拒绝亲亲的原因,青天虽不到洁癖却也是爱干净的孩子,自己的起居生活向来颇规律整齐。
双腿凹起一手托腮一手抱膝,回想着那位师父的话。意识之境,已经欢愉过的两人,就只留枕边语。
「卜氏曾预言,夜丘黎命中有两次凶兽劫,第一次已经因为杨枫挡劫,大难不死,但也半死。如果他不将灵力恢复如初,凭他那点修为,是斗不过饕殄。」
「那师父为什么不恢复。」青天问。
「他怕,放不开你。」『他』说。
「阿~?」青天一脸茫然。
「宁愿死去的是自己,在关系只是情窦时,适时的放手。」『他』语气平稳,半阖眼却有一丝忧伤流露。
「那何必又找我。」青天竟也内心泛起了点点难过。
「矛盾一直是凡人的特别。」将手抚上青天脸蛋,温柔的摩娑着,说「我是他的欲望,其中也有求生,我想活下去,与你一起。」
青天被这真情迷乱的心跳似乎更活络,一手搭上这温柔的大手,笑着说「我也是。」
「简直羞耻!!!!!!」青天将自己埋在被中,暗暗心想又脸红心跳加开心窃笑。
忽然觉得肚子那边卡卡的,将那东西取出后才想起,这是本晚上才能看的,卜灵儿给的书。
「差点忘了这本书。」心想要把书打开看时,夜丘黎刚好把早点带来,简单的几样清粥小菜放到桌上,青天只好随手把书丢床上,赶紧下床洗漱后,一起吃早膳。
「我要去一趟杨家。」夜丘黎淡淡的说着。
塞成仓鼠般的嘴巴说着「为啥麻?」然后又夹了一个酱瓜往嘴里塞。
「有事找杨宛松。」夜丘黎手持碗筷却没动。
「甚么事?」青天随口问。
「私事,你这几天先留司马家。」夜丘黎盯着酱菜回。
「不带我?」青天有点讶异的停住用餐。
夜丘黎恩的一声后,才夹起了酱菜配稀饭。
默默看了一眼师父,吃饭不配话,默默心感奇怪外,也自认体贴的不多问,然后告别师父后,就四处司马家逛逛。
晃着晃着,就看到莲池湖刚好步出一些人,司马家主镜月跟柳子轩说了几句不知什么,就转身离开,见到青天也只是点点头,青天也以抱拳回礼,接着薛清心也像有事,和青天互相行礼后也离开。
「青天师弟。」柳子轩看到就走了过来。
依旧这么笑脸带光,青天也问候了一声「师兄。」
稍微看了看周身,子轩微笑问「夜师叔呢?」
「说是要去杨家处理私事,刚出发。」
「这样...阿。」一下子带上思考,柳子轩却依旧平心静气的说「那你要回隐宗吗?」
青天摇摇头,说「师父叫我待司马家。」
微笑了一会的柳子轩,才缓缓的说「我明白。对了,外公刚好来司马家,要和我一起去见他吗?他老人家挺挂心你。」
想起隐宗历史课,上一代家主柳清修,修行不为成仙,只为天下斩妖除魔,曾经也力抗过饕殄,是个修炼甚高的老前辈。
「挂心我?」青天眨了眨眼,自己没什么能为可以吸引这位老前辈,硬要说大概只有师父这方面的关系,柳子轩也看出青天所想,补充道「夜师叔是外公疼爱的义子,也没介意那些世俗眼光,所以单纯想看看你。」
丑媳妇见公婆的意思,青天忽然害羞了起来,正答应说好时,若大的女嗓门从子轩身后传来。
「相~~~~公~~~~~~」
卜灵儿已经心花怒放的飞扑到柳子轩身上磨蹭,卖力搂腰吃豆腐,而柳子轩就像尊观音像的任她搂抱,低头就问了一句「灵儿要一起见外公吗?」
看到这副光景的青天,佩服起了子轩师兄的处变不惊,这种像养只信徒的感觉,淡淡的为灵儿默哀三秒。
卜灵儿当然卖力的点点头,子轩又接着说了句「你这样我不能走。」
她立刻立身敬礼说「是的,相公说得都是对了。」
好个忠妻,青天在路上就凑近子轩说悄悄话「师兄,你真的要娶卜灵儿?」
没想到柳子轩只是微笑说「时机未到。」
卜灵儿立刻跳入两人中间隔开,向青天宣示「不要污染我相公。」用手做了去去动作。
青天抽了抽嘴角,内心哀告着「有了相公这脑袋就不好使了。」
司马镜月的书房非常简单,四壁悬挂诸多挂轴,最多文房四宝配上红漆柚木桌椅,连喝杯茶都要遣人送入。他的妹妹兰心,面带担忧之色的站立在桌前,见着了哥哥微微行礼后,便道了声「哥哥。」
司马镜月意外从来不跑书房的她,居然来了就关切问「有事?」
「大哥诸事繁忙,妹妹或许是多心了,但还是不免想来拜托一下哥哥。」兰心说。
「说这什么话,都是一家人,发生什么事?」司马镜月问。
兰心面带难色的从袖口拿出一支红色纸鹤,但形似软烂不堪,镜月有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心中不禁往坏处想「这是...」
鲜红的纸鹤在兰心薄弱的灵力催动下,只凭空浮出了『杨家陵墓』四个字,镜月见状闭目环抱自身,来回走动了几下,停下时像下定决心说「兰心,我去一趟杨家。」
兰心就算听见了也不见喜色,只能带着抱歉的心情说道「劳烦大哥了。」
司马镜月送妹妹离开后,正要关上门蓝英就大手一挡闯了进来,带笑的说「镜月。」
听到这声称呼司马镜月立马阴凉窜顶,往后退拉开距离,戒备似的说「你...有事?」
慢慢靠近眼前人,笑意不减的看他随自己一步一步后退,直到靠到书几退无可退,故意双手围住镜月,紧贴桌面,在他耳边低语着「我的酬劳。」
司马镜月一手挡住他倾前的身躯,脸都热了起来,却还是咬牙的问「要什么?」
最坏的预想都想过了,镜月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接受可能与男人展开一段难以启齿的私事,却没料到这男人忽然往后退了两三步,捧腹笑着「哈哈哈,紧张什么,一脸准备以身相许的表情。」
镜月呆了半响,虽松了口气,却不太高兴的语气问「你到底要什么?」
笑到眼角都泛了一点泪的蓝英,嗯哼的舒缓一下情绪,才说「我有个小名,只有我娘知道。」
镜月听不明白,又问「这跟酬劳有什么关系?」
「以后叫我小鸡仔,这是我要的报酬。」蓝英嘴角上扬的说着。
镜月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他动了动挂在脸上的镜片,难以置信的问「你确定?」
「莫非,你要多给我一个选择?」蓝英说。
沉默了一会,镜月难得的笑了起来,说「你这人真怪。」
蓝英本来就没打算勉强镜月一下接受他,所以纠缠着,玩闹着,他看得出来镜月目前没这心思,守着他就行了,这样,还能看见他的笑容。
「那就先叫声来听听吧!」蓝英提议。
「...」没想到真要叫的时候,突然卡在喉咙似的,但答应了就得做到,镜月小声的说了声,蓝英似乎不怎么听到,直说「听不到阿!」
重重的吸了口气,镜月认真的说「小、小鸡仔。」说完居然有种想挖坑埋了自己的羞耻感。
蓝英开心的笑了笑,说「在。」
柳清修,隐宗上代家主,目前居住司马家座上宾的清幽独栋客房,好山好水好景,顺便煮了壶上好茶叶,内心默默期待着这转世来的媳妇。
这孩子上辈子可会哄他老人家了,他虽不着眼于世俗物,却喜欢品茗,杨枫每次见着他总会带上几样珍稀茶叶,比夜丘黎这给人操碎心的熊宝宝还要来的上心,也感叹这孩子上辈子吃了不少苦,涌出的只有更加疼爱这孩子的心情。
「唉~~!这孩子何时才醒。」站在房外廊上眺望远景,手持一杯芳香茗茶,清啜一口,哈~气的爽朗。
卜灵儿丹田气足的声音和刚醒来的青天拌嘴,子轩打着圆场,很快吸引了柳清修目光,看了看下方走道上的人影,柳清修赶紧的伸手进袖口,从可包罗万象的空间纳物袋中,掏出好几样精致点心,摆上看似玉制的盘上,接着将椅子杯子依照人数摆好,然后才满心期待的背对房门,等人来。
所谓长辈要有长辈的姿态,柳清修虽疼爱子女子孙,但还是用庄严崇高的一面表现出来,杨枫是个聪明人,就算被撞见了如老顽童般的一面,还是很会找台阶给他,面子足的欢喜。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接近,柳清修立刻换上一张世外高人的脸,不转身的听那门打开的声音,
第一句听到的就是他那得人疼的媳妇开心声音。
「哇!好多好吃的。」

夜深人静,乌云蔽月的薛家遗址,本来呼呼大睡的众童子,年纪最小的小河,突然慢吞吞得醒了过来,他缓慢的坐起身,揉了揉双眼,看着窗户上倒映着一道庞大黑影,就这样对视良久。
隔日,青天莫明起了个大早,天才泛起蓝光都还没看到日头,直呼着「我居然早起了,一定是心情太好的关系。」
想起昨天与柳清修众人聊了良久,感觉这外公对他挺友善,这种家人的感觉让青天相当安心又开心,不过将他当成媳妇叫,这还真有点不适应,只好拜托外公直呼青天就好。
既然醒了就没打算继续躺,洗漱后想说去路上随便找个司马家弟子问一下用膳处,居然没半个人影可问,又四处乱晃晃到了大门口,七七八八几人聚在了一起,薛清心也在,好奇的靠近一探究竟,薛家的童子居然都只穿着一件里衣,争先恐后的讲述昨日离奇经过。
「清心师兄听我说,有好多可爱的狗狗阿!」
「天上有红月,是妖境、是妖境。」
「一个看起来凶凶的叔叔带我们来这,而且穿跟我们一样的道服。」
「我要讲,我要讲,你们别讲。」
薛清心一时肢拙,直说「安静,安静,这里是司马家。」
青天走近后也听不明白,也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薛家众童子一见,立刻换人围绕的讲东讲西,换青天头大,薛清心倒是松了一口气,小河则默默的抓住薛清心衣角。
经过一阵闹哄哄后,青天终于理出一个头绪,在司马家藏书阁内,青天找了文杰、小雅和卜灵儿讨论,本想找柳子轩,但他需要主持隐宗大小事不便久留,昨晚已经回隐宗去。找柳清修又甚感这事应该不用劳动他老人家,而薛清心最近在照顾被薛云媚夺舍的女子,也就拜托青天有结论再告知他,薛家的遗孤们则在兰心的安排下,暂时安置在客房由司马弟子看照。
「我认为,是薛叔。」青天非常有自信的说着。
「的确,他身边有凶兽垄蛭,似犬似狐,化身数犬妖不难,加上穿薛家道服。但为什么要把薛家遗孤送来?而且不是听说薛家有结界保护,他怎么进去。」文杰回。
青天抱胸低首沉思,总觉得最近事情很多,说「这或许是薛家那里不安全,而且薛叔挺关心这些孩子,应该是发生什么事他要送人来。」
「也只能先这样想。」文杰配合说。
「要不,我来观天命?」卜灵儿插入提议,在场众人皆异口同声「不行。」
「别拿自己寿命开玩笑,用完了是要怎么跟子轩师兄白头偕老。」青天没好气的说,这倒惹得卜灵儿心花怒放,直说「对对对。」
「不过好奇怪,师父去了杨家,怎么今早连司马家主也去了杨家,而且只带上蓝英。」青天有不安的预感。
小雅这时候才补充道「阿,我今早看见大哥时,有问了,他说要找杨宛松讨论一下二姊的婚事。」像是想到什么,又对青天说「还有上次连理枝的部分,已经找制做法器的师傅进行,不久贺礼应该就可以完成。」
青天一听终于有件开心事的说「终于有件喜事,谢谢你,小雅。」
小雅羞的回笑说「不会。」
「话说,卜灵儿你们在莲花池谈什么?」青天问。
「当然是关于凶兽的铲除问题啰~!」卜灵儿笑笑的回。
「喔,你们打算怎么办?」青天撑起一只手靠着脸问。
「前几天那次,我的小镜似乎意外吸收了凶兽的气息,让我呼吸困难的超想吐,所以只要饕殄有动静,我应该可以捕捉到踪迹。到时候就号召五大仙家,铲了这只凶兽,所以司马家主有给通灵符,专给家主用。」卜灵儿骄傲的说。
「但,五大仙家只剩三家,柳家杨家在战力上必然打头阵,司马家为辅,饕殄能为我们也知晓一二,能赢吗?」文杰说出了现实。
「嘻嘻。」卜灵儿奸笑了起来,说「可别小看了相公和司马家主,薛清心虽年幼,但也非无庸碌碌之辈,虽少了杨家主但持有阴旗可号令走尸,也是不可多得的战力。」
「说得头头是道,但我听不出来可以赢的地方。」青天反问。
「天机不可泄漏。」卜灵儿卖起了关子,青天不满的表情尽在脸上,只好问其他「那个被薛云媚夺舍的女子怎么了?」
小雅回「似乎伤势无恙,但没有神智,就像活死人,据薛清心的判断,饕殄本有吞食人心智的能力,加上被夺舍许久,还有没有自己的意识都很难说。」
「嗯...」青天像是沉思扫了一眼文杰,引得他问「有问题?」
青天想起被薛云媚拐走,薛丹尘救下他那天,昏迷中隐约听到的话意,这女子跟薛丹尘关系匪浅,加上文杰有想杀人的心思,青天觉得最坏的状况,可能会出现文杰用此女子为饵,引出薛丹尘相杀。
其实跟文杰相处,他颇具正义感,也喜行侠仗义,入隐宗算入对门。但为了天下苍生,这种大无私精神而必须走上血刃亲人的路,青天只觉得悲凉,无关对错。
「不,没什么,我想去探望探望。」决定不告知文杰关于女子的事,他微笑的说。
「我陪你。」文杰总是贴心的,青天也只点点头,四人间话就此散会。
长廊上,青天悠哉的说「还让你陪我,真不好意思。」
「没什么,我也没那么多朋友可以陪。」文杰说。
青天侧头带点不相信的说「怎么可能,你在书院时候总是超有人气。」
「真心的只有你。」文杰半闭眼说。
青天拍了一下文杰的背,打气似的说「谢谢你看得起我,做兄弟,本来就要相挺。」
文杰只淡淡的笑回「恩。」
小雅默默在长廊后面,失望的看两人背影离去。
靠近薛清心的居所,不远处就看到出入房门频繁的童子们,手上不是端热水脸布,就是各种看起来像草像树枝的东西。
青天问了房门外,站在一旁傻傻看着小河「小河,还记得我吗?」
小河缓慢的抬头仰望了青天,说「青天哥哥。」
「对对对~」青天抱起了小河问「他们在忙什么,怎么那么急?」
小河眨了眨清澈无邪的双眼,说「有个叔叔受伤了,清心哥哥在救人。」
「这叔叔你认识吗?」青天问。
「不知道。」小河回。
「好吧!现在进去不方便,只好暂时待外面。」转头看像文杰,他直回「陪你。」
青天抱歉的说「也不用,如果你有事...」
「没事。」文杰斩钉截铁的说。
青天只好说谢谢,心里暗自高兴的想「这就是兄弟,跟大壮比差多了。」
大壮在远远的隐宗打了个喷嚏。
等到都快丑时,薛清心才满身汗的出来说「可以了,大家好好休息吧!」
众童子们都累得人仰马翻的东倒西外房门内外,这时薛清心看了四周才看到了青天「青天师兄?」
青天挥了挥手说「方便进去吗?谁受伤了?」
薛清心回「是可以,受伤的是杨家人,但我不知道是谁。」
青天内心莫名狂跳起来,入了房门将小河放下后,走进床边一看,居然是杨宛柏,简直体无完肤的缠绕大量布条,像是累坏了刚渡过最痛苦时候,杨宛柏沉沉的气息,显示他现在没意识。
「杨宛柏怎么会来这,全身还受重伤。」青天内心隐隐不安,难道杨家出事了?而夜丘黎和司马家主也都去了杨家。
「今早司马家弟子在门外发现一匹马背上躺了人,血流满地,此人早昏厥命在旦夕,要不是薛家的灵丹妙药还有留,我可能也救不了。」薛清心回。
杨家一定出事了,但杨宛柏还没醒,又问薛清心「他多久会醒?」
薛清心说「幸运的话,深夜就会醒。」
青天轻点了点头,说「那我深夜再过来,谢谢你,薛清心。」
薛清心回「我该做的。」
青天说「那不打扰你们休息,走了。」
薛清心恩一声的送人出门,文杰便在路上问了「你要怎么做?」
青天抱着头悠哉的说「不做,回去睡觉等杨宛柏醒来。」
文杰沉默一会,说「如果要去杨家,带上我。」
青天像被看穿心思,笑笑的回「师父在那,我不会有事。」
文杰又接了一句「你还不会御剑,路途遥远。」
「好吧!你说服我了,谢了。」青天回。
两人分开后,便回房早早休息,青天没打算多带人去,看到杨宛柏伤重,这危险不是他能挡。虽相信夜丘黎能为,不过最近真得太多事,他没打算坐等师父回来。
躺上床身体摆成大字型,思考着「不过我要怎么自保?文杰还有点身手,那我要怎么办?」
灵光一闪,想起了那位虽威严,却不乏嘘寒问暖又备满桌点心的老人,青天兴奋的坐起身来自语着「还有柳前辈!或许能借几个法宝仙器用用。」
坐起的同时,感觉到屁股下垫着东西,便从底下拿了出来,只见书上隐约有几个看似透明的字显现,认真看可以认出字来,《男宀龙初门策》。
将宀和龙两字合一起,青天有边读边,没边读中间的说「男龙初门策,这什么鬼?算了,现在没空看书,赶紧找柳前辈去。」
说罢便把书往床上丢,直奔柳清修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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