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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御良辰 156-160

送交者: lycab[☆品衔R4☆] 于 2024-05-11 8:13 已读 13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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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卿御良辰 由 lycab 于 2024-05-11 7:09

按照计画,聂昀熙开始以暗示的方式挑拨离间,表面装作对李絮特别照顾,实际上是为了让其他弟子误会,误会李絮为了攀上大师兄而假装柔弱,并且瞧不起其他人。
而在李絮因为被弟子们疏远感到难过时,聂昀熙总会适时出现给予安慰,花更多时间陪伴他、照顾他。
对于聂昀熙无微不至的关照,李絮非常感激,久而久之甚至形成一种依赖。
「大师兄你真好,现在只有你待我好了。」李絮吃着聂昀熙给他带来的糕点,露出腼腆的笑。
聂云熙抬手擦去李絮嘴边的糕点碎屑,勾唇笑道:「你是个好孩子,自然待你好。苍澜宗原就讲求实力至上,想来也是因为你迟迟没有进步才遭人疏远。放心,我会一直陪你修炼,你只需耐住性子,好好努力。」
李絮个性单纯,丝毫没有怀疑聂昀熙的说法。「嗯!我会努力,直到大家都认可我!」
聂昀熙心中冷笑。没错,好好努力,就像他当初一样狼狈挣扎??
「你搬来同我一起住也有好一阵了,可有什么短缺?」
李絮摇头。「大师兄心思缜密,我住得很舒适。」
「那就好。」
聂云熙住的地方离一众师兄弟的住所很远,跟杨皓晟的居所也有一段距离,算得上是幽静的好地方。现在李絮跟他住在一块儿,说话也不怕被人听去。
思索再三,聂昀熙很快就有了想法。
「李师弟,你可知双修?」
「呃,知道。大、大师兄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李絮害羞又尴尬地问。
「其实呢,此次下山我得到了一个双修之法,男人之间亦可修炼,不仅有助于实力的提升,还能强身健体。我想试试,但不好意思找人讨论??呵呵,我俩关系最好,总觉得能够和你倾诉烦恼。啊,你若没兴趣就当我没提过吧。」
一听自己受到对方信任,李絮心里既感动又高兴。「李絮不才,若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定当义不容辞!」
「那你能同我一起双修吗?」
「呃?这——」
「若此事能成,你的实力定能更上一层。」
看着聂昀熙诚恳的眼神,又想到人家一直以来都那么照顾自己,李絮真不好意思拒绝。
他没什么出色的才能,而人家大师兄仿佛是天上的烈日,耀眼夺目。既能力出众,又受无数弟子敬仰,高贵善良,还愿意成为他唯一的朋友。如此完美的好人,他怎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好、好吧。」大师兄人那么好,总不可能害他的。
聂昀熙面上大喜,连连向李絮道谢。
「但是我要怎么做?」李絮表情茫然。「双修」一词他略有耳闻,但那不是男女之间才能修炼的吗?男人与男人之间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聂昀熙意味深长地笑。「不用思考太多,放心交给我。」
李絮在聂昀熙的引导下坐到床边,直到门窗紧闭、床幔低垂时才开始感到不安。
聂昀熙点亮几根红蜡烛,室内霎时亮起昏暗的暖色,照亮紫色床幔及李絮紧张的小脸。
「怕吗?」聂昀熙轻声问道,像是担心吓跑什么小动物似的。
李絮踌躇半晌,点了两下头后又猛地摇了摇头。
聂昀熙抚摸着他的脸颊,低声诱哄:「别怕。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受伤。」
「嗯。」
片刻后,双双褪去衣物,床上只剩下两道赤裸交叠的人影。李絮从头到尾都紧闭着眼楮,似乎这样就能不那么害怕。
见此,聂昀熙拉起李絮左手,轻放在自己唇边落下一吻。「睁眼,看着我。」
炙热的吐息喷洒在掌心,搔痒难耐的感觉令李絮浑身一震,听话地睁开了眼。
「乖孩子。」
「大、大师兄??」
「嗯?」
「你太高大了,这么压在我身上,我??我怕??」
听罢,聂昀熙仔细打量李絮,见他是真的很不安,于是决定换个姿势。李絮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后就与身上之人换了位置。只是与方才的聂云熙不同,他现在是躺在对方身上的。
「嗯啊!」
聂昀熙精壮的两臂自李絮腋下穿过,玩弄起他胸前的殷色果实。李絮生平第一次被人触碰那里,羞得满脸通红,夹紧双腿。
李絮的后背与聂昀熙结实的胸膛紧紧贴着,他能够清楚感受到背部传来逐渐升温的热度,这令他不禁抬手摀住嘴巴,企图阻止难为情的声音继续从贝齿间溢出。
这时,聂昀熙一手向下,顺着李絮的小腹来到熟睡的玉茎,尔后狠狠一握。
「啊!哈呃——」李絮昂起头颅,略带哭腔控诉:「好、好奇怪??唔、大师兄,那里不行??」
「你自己没有玩弄过这里吗?嗯?」聂昀熙贴在李絮耳边,用轻松的语气问。
被人这么一问,李絮顿时像个做错事被抓到的孩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大手节奏划一地套弄着娇嫩的玉根,没多久玉根便似那浇灌了水而起死回生的花儿,缓缓立起。
「瞧,你的身体比你诚实。」聂昀熙咬住李絮的耳垂,坏笑道:「说谎可不好。」
「不,我没有??」李絮边喘边解释,偏偏下身带来的快感令他脑子一片空白,辩解的话实在没法说清楚,都急哭了。
咦?现在抵在他背上的是——
当意识到抵在自己腰背上那个硬得跟烙铁似的物体是什么,李絮脑子里一下就炸开了花。
好滚烫、好硬。那是大师兄的??
李絮害羞地扭了扭腰。「大师兄,你的那个??那个搁到我了。」
被他这么一动,聂昀熙也不太淡定了。他将玩弄李絮胸前红晕的手上移,塞入两根手指到李絮口中,进进出出,搅得李絮的舌头无处安放。
「哈啊??唔??」
「腰扭成这样,很想要?」
「不,不是的。」李絮口齿不清反驳。
「那是想射了?」
「唔、我——」全身上下带来的陌生快感已让李絮逐渐放弃思考,他望着被男人肆意套弄的玉柱,终是两眼一闭。「我??想射??」
聂昀熙嗓子微哑。「不行。」
他坏笑着用姆指抵住玉茎前端,李絮怎么也无法释放。聂昀熙再将原本塞入李絮口中的手指抽出,转移阵地攻向下方肿胀的玉茎。
一手套弄,一手压住前端。李絮愈是想射,他愈是不让他射。
理智逐渐被剥夺,李絮从未受到过刺激,模糊不清地说:「大师兄,让我射吧,求你??好难受啊,呃唔??」
「你喊我一声『熙哥哥』,我就让你射。」
「欸?」李絮脑子早已乱如麻花辫,一脸迷茫地发出困惑的声音。
「来,快点。喊我熙哥哥。」
「熙、熙哥哥。」
「再一次。」
「熙哥——啊、嗯啊!」
在聂昀熙抬起姆指的那一刻,他狠咬住了李絮的脖颈。李絮受了刺激,立即释放出白浊的淫液,喷得小腹上都是。
空气中只有二人交织的喘息和剧烈的心跳声,正当李絮以为一切就此结束时,聂昀熙却将他的身子翻了过来,恢复成原先李絮在下的姿势。
「大、大师兄?」
「别急,该我了。」聂昀熙说罢,一手抬起李絮的腿,一手来到粉嫩的穴口,徐徐探入一指。
「啊!」受到异物侵入,李絮穴口紧紧一缩,腿都发软了。
抽插了一会后,聂昀熙紧接探入第二指、第三指。
「哈啊??啊、那里不可以??」
「你夹得好紧,一会儿该受伤的。乖,放松。」
在聂昀熙的半诱半哄下,李絮身子逐渐放松,穴口也顺利吃进了三根手指。眼看甜美的果实成熟,聂昀熙的忍耐也即将到达极限,他把李絮的双腿抬高后一压,早已饥渴难耐的擎天柱对准穴口便直穿而入。
「啊嗯、啊!啊啊??疼,好疼??」
聂昀熙粗重喘息着,眼带欲色欣赏身下之人意乱情迷的模样。
啪啪啪??
重重插入再浅浅抽出,聂昀熙一路开疆拓土。空气中回荡着滋滋水声,夹带了李絮断断续续的呻吟。
埋入花穴的肉茎似乎变得更加肿胀,每一下冲刺都猛力插入最深,撞击着菊心。甬道中的嫩肉一缩一缩的,似乎还想将肉茎吃到更深。
「啊!要、要坏掉了??嗯呃!啊!啊、啊啊——」李絮口齿不清地娇喊,字词都糊在一起,声声夹带着令人怜爱的哭腔。
「好紧,呼——」聂昀熙咬牙猛干,热汗从脖颈滑落至他的胸膛,再继续向下方的丘壑流淌而去。
不知做了多久,李絮的嗓子都喊哑了,聂昀熙这才用力夹紧臀部,狠狠撞击至最深处,喷射出大量炙热的白浊,填满被他占有的领地。
「嗯啊啊啊——」
「呃嗬!哈啊??哈啊??」
聂昀熙拔出肉茎,滚烫的精液便从李絮那一张一缩的穴口缓缓淌下。他还欲再战下一回合,却发现李絮已经被操晕过去。
「哈,真可爱。」他俯身吻上李絮的唇,低笑出声。
这是他的人,谁也碰不得、看不得。李絮的全身上下都是他一个人的,声音是,心也是。他要将他锁在身边,好好保护起来,只许自己欺负玩弄。
兴许是被心中之人遗忘的愤怒、爱恨交加的情感,以及想对李絮使坏的种种想法,使得聂昀熙心底那轮明月渐渐蒙上一层阴影,恍若夜空中的月蚀,不再纯净。
而此时正陷入熟睡的李絮,全然不知自己在明年的仙门大会上,将再次被人吃干抹净。梦里,他回到了李府那处无人问津的角落,与他的熙哥哥嘻笑玩闹,没有任何烦恼。
「唔,熙哥哥??」
望着在睡梦中呼唤自己的人儿,聂昀熙还以为李絮是因为他刚才让他这么喊才叫熙哥哥的,在瞬间的惊喜过后,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或许,那种感觉名为失落。
「??我在。」这次不走了,他会一直都在。
生生世世,彼此永不分开??
谁也逃不掉。
(番外日与月蚀:完)

午后,晴空万里,暖阳高照。雀鸟欢腾于树梢,入目所及一派祥和。
玄天宗内万丹峰,某处山洞外。
「哈啊——」一容貌清秀的男弟子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问:「师尊何时出来啊?这都过了他原先说的时辰,咱们要不要进去瞧瞧?」
「别啊,要是赶在师尊成丹时进去瞎搅和,不死也得褪层皮。」同伴摇了摇头。
「这倒也是??」那弟子深以为然。「行,就再等会儿吧。」
与此同时,山洞内。
四周一片昏暗,李飞牧屏息凝神,双臂向前打直,正汗流浃背地立于药鼎一侧,不断向药鼎注入灵力。片刻后,他手里迅速捏了个诀,不一会儿药鼎里就多出了一粒龙眼大小的金色丹药。
「啧,还行吧。」连续炼了一天一夜的药,李飞牧早已筋疲力尽,结束后直接一屁股重重坐到地上,不起来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本老旧的无皮小册子,伸手轻抚几下,接着便是长长一声叹,自言自语道:「娘,这上面记载的丹药都炼已成,这下也算是履行对您的承诺了。」
关于李飞牧的身世没几个人知道,世人都以为他是平民出身,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近百年来,大陆上以天宇苍穹两大帝国为首,周边则有不少小国。其中,就有一个名叫「丹麒国」的东方小国,以卓越的药材培育技术闻名天下,国内也诞生了不少优秀的炼药师,曾因此鼎盛一时。
然而好景不常,丹麒国在一次皇权之争中国力大损,惨遭敌国趁虚而入,最后以灭国告终。丹麒皇室死伤惨重,几乎无人生还,侥幸存活下来的人则选择隐姓埋名,躲到其他国家去了。
李飞牧的生母薛氏,便是其中之一。
她曾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小姐,是皇帝的嫔妃,却因丹麒灭国,家族衰亡,只得屈身于他乡一处破败小宅,强迫自己压下失去一切的痛苦,静静等待临盆的日子。
她坚信腹中胎儿是丹麒国唯一的希望,只要生下男孩,便有机会复国。她不愿承认如今的一无所有,满脑子只有过去的鼎盛辉煌。
于是李飞牧出生后,一直处在薛氏给予的压力中。
别人家的孩子忙于玩乐时,他只能被关在屋子里学习药理;其他父母对孩子嘘寒问暖时,他娘亲会一遍又一遍提醒他,他们身份尊贵,而他肩负重任。
薛氏偶尔会歇斯底里地哭吼,咒骂自己的不幸,然后在看到儿子后换上一副欣慰的面孔,紧紧抓着他的肩膀,要他再次撑起丹麒。
李飞牧懂事得早,很快就发现薛氏一直在自欺欺人,丹麒早就回不去了。但他不忍戳破母亲的美梦,只得扮演她希望他成为的模样。
可就在他十二岁时,薛氏病重,还有了失智的症状,精神常常错乱或恍惚。是以李飞牧逐渐褪去往昔沉稳之色,变成活泼开朗的性子,努力搞笑逗乐母亲。
只要看见母亲被自己逗笑,李飞牧就会很开心,感觉日子还不算太难过。
某日夜里,薛氏忽然恢复清醒的神智,并交给儿子一本记录各式丹方的小册子。她要他发誓,发誓会将上面记载的丹方全部学会,发誓未来定要让世人再次慑服于丹麒国的炼药之术。
李飞牧答应了。
直到隔天早上,他替薛氏送早饭时才发现人已经去了。想来昨夜是薛氏回光返照,交代完遗言才走的。
家里仅剩的那点钱财都被拿去料理薛氏的后事,别说买草药了,李飞牧连顿饱饭都吃不上。为了填饱肚子,他干过酒楼小二、车伕,还给脾气不好的老大夫提过药箱。
有次随老大夫出诊,他对老大夫的判断提出质疑,正被踹得死去活来,就听一人高声遏止老大夫,并夸他颇有成为炼药师的天赋。
李飞牧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日师尊在他眼里是何等高大。
之后他顺利成为玄天宗的一份子,努力坐上万丹峰峰主之位,让人一提到炼药师就不得不提一提他的名字。
该做的他都做了,孝道已尽,问心无愧。
「哎呦,我的胳膊??」李飞牧回过神,收起小册子,揉了揉发酸的胳膊。
说起来,他之前约了王驴子喝酒,现在或许都过了约定的时辰,还是赶紧出去吧。思及此,李飞牧匆匆收拾好东西离开山洞,赶回住屋。
殊不知前脚刚踏进门,一股强烈而浓郁的香气就这么窜进鼻腔,呛得李飞牧眉头一皱,忙用手掌在面前挥了挥,好让味道散去些。
「嗯?」当他看见背对着自己的人时,当即招呼道:「抱歉啊,我来晚了。不过这味道是——」
李飞牧忽地想起什么,脸色登时一变。
去你大爷的!这、这个味道不是那瓶出自他手的春药吗!
正打算逃之夭夭,谁知王秉晖眼疾手快拉住了他,一把将人揽进怀中,竟是不打算放他走了。
「我操!快放手,把你的手放开!」李飞牧挣扎喊道。
「我不。」王秉晖喘着粗气,眸底染上一层欲色,显然是吸入过多春药,已经有些把持不住自己。
「你他妈没事乱动我的东西做什么?手怎么就那么贱,简直气煞我也??喂,我劝你善良,再不放手我就要喊人啦!」李飞牧说完一顿,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于是又改口道:「再不松手,我就把你的小宝贝弄残了信不信!」
此时的王秉晖哪还听得进他的话,直接伸手去扒李飞牧的衣服,很快二人就衣衫不整地交织在一起。
屋里充斥着异香,与素有的药香混杂在一起,李飞牧逃不出去,只能被迫将春药吸入整个肺部。没过多久,他也意识到自己开始四肢无力、头晕目眩,唯独下身那处格外有精神。
「喂、王驴子,你快住手??」李飞牧面色潮红,伸手推搡着男人结实的胸膛,企图做最后抵抗。
王秉晖不轻不重啃咬着李飞牧白皙的脖颈,狠狠将人按压在桌案边。
李飞牧后腰撞击在桌缘,顿时疼得倒抽一口冷气。王秉晖抓准时机,一手抬起李飞牧右腿,将自己半截孽根插进暴露在空气中的后穴。
「啊!」没有事先润滑扩张,李飞牧很快就感受到一股撕裂般的疼痛,昂起头颅叫喊出声,竟痛出了一滴眼泪。但这也让他稍微清醒了点,忙道:「好疼,快给我死开!」
王秉晖额前落下豆大的汗珠,明显忍得很辛苦。但李飞牧眼角的那滴泪实在过于刺目,他只得按耐住欲望,徐徐退了出去。
望着一张一缩的穴口,王秉晖直接将李飞牧两条腿高高抬起,继而俯下身去,在那惹人怜爱的穴口舔弄起来。
「别,那里脏??」李飞牧双手按在王秉晖头顶,薅住他的墨发,又羞又怒骂道:「我操,别再舔了。王驴子你属狗吗?这么想吃屎,信不信我现在拉一坨给你?」
「不脏。」王秉晖忘我地吮吸舔弄,仿佛李飞牧的那儿抹了蜜似的,甚至伸舌进入搅弄,无比贪婪。

眼看差不多,王秉晖的理智也快崩溃了,起身压住李飞牧双腿,精壮的公狗腰猛力一挺,长驱直入紧致的甬道,塞得满满当当,一丝缝隙也无。
「哈啊!啊、啊啊??嗬呃??」随着规律的节奏拍响,渐渐一下比一下快,李飞牧张着嘴大口吸气,脑袋高高昂起,似乎这样就能缓解些许疼痛。
脑袋晕乎乎的,他根本无法多做思考,只能任由王秉晖在他身上肆意妄为。
「该死??李飞牧,你好紧??」王秉晖浑身汗涔涔,嗓音微哑说。
「废话,嗬啊!呃嗯??老子这里全新未拆封、呃??能不紧吗?你、啊啊??」后面的话全部变成断断续续的呻吟,在王秉晖猛烈的攻势下,李飞牧只得乖乖缴械投降。
良久,二人终于得到第一次释放。
「哈——哈啊——」
李飞牧带泪喘息,本以为总算结束,孰料王秉晖微微侧头,伸舌舔了舔李飞牧架在他左肩的小腿,后又一路向下,在大腿内侧种下几抹红霞。
「你还没完了?我腰好疼啊,那里肯定也肿了??」李飞牧咬牙切齿。
虽然他身上的药效也还未退去,身体十分诚实配合,但看见王秉晖蓄势待发的模样,心里还是忍不住替自己的小雏菊打抱不平。
王秉晖顿了下,接着将李飞牧身子翻过去,使他上半身趴在桌上。
桌面微凉,李飞牧裸露的肌肤触及一颤,还没抱怨上几句就被王秉晖顶得叫喊起来。
从后面进入更深更紧,李飞牧腰肢被王秉晖的大手紧紧扣住,他能清楚感受到腰间传来对方掌心炙热的温度,好似能将人灼伤。
屋内回荡着王秉晖粗重的喘息和李飞牧难耐的呻吟,伴随空气中浓烈而使人兴奋的香气,久久都未散去。
***
翌日中午。
李飞牧艰难撑起快散架的身子,一时还反应不过来自己在哪里。
「咳,醒啦?」
他闻言转头,就见王秉晖仅穿一件中衣跪在旁处,而他则一丝不挂,只下半身盖了件王秉晖的外衣。
「??」破碎的记忆接踵而来,李飞牧脸刷地一沉,彻底怒了。他一拳挥在王秉晖脸上,骂骂咧咧道:「操操操,老子跟你没完!你他妈敢睡我?你他奶奶的怎么敢!谁让你手贱碰我桌上的瓶瓶罐罐?现在你赔得起吗!老子的贞操啊!」
王秉晖不闪不躲,闷声吃下这满含愤怒的一拳。他抬手擦去嘴角血迹,一改往日彪悍粗鲁的形象,满脸无辜替自己辩解:「你先冷静听我说,那东西真不是我打破的,你信我。」
「冷静?你他妈被男人操过还能冷静!你冷静一个试试!」李飞牧顾不上穿衣服,随手抓起柜子上的书就往对方身上砸去。反正该看不该看的都被人看光了,现在再遮也只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罢了。
「瓶子真不是我弄破的,我来时就碎了,我发誓!」王秉晖眼里满是诚恳。
「老子才不稀罕你的破发誓,老子要替自己的贞操讨回公道!」
李飞牧气急败坏,书被拿完了就干脆搬起椅子扔去。现如今瓶子怎么破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秉晖把他不可描述了!
起初王秉晖还任由书籍砸在自己身上,只盼李飞牧能消消气。现在见对方直接扔来一张椅子,吓得要出手劈碎,但转念一想又怕椅子坏了惹对方更怒,只好两手稳稳接住,再完好无缺放到旁边。
「飞牧,你先别气,我会负责的。」王秉晖温声哄道。
「负责?」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李飞牧被气乐了。「你脑子抽了是不是?当我是黄花大闺女呢,还负责??你他妈睡我不够,现在还要逼婚?」
见自己越解释越歪,王秉晖忙摆手说:「不是,绝对不是!不管如何,我上了??我玷污了你的清白是真,就算你不是女人,我也会尽力补偿你。你就是要我给你打杂几年,我半句怨言都不会有,真的。」
「不要,老子现在看到你的脸就忍不住想拔剑。」李飞牧冷脸拒绝。
「那我去给你找些罕见的药草?」
「老子万丹峰峰主,要什么药草没有?如果老子没有,量你也生不出来!」
王秉晖一怔。太有道理了,他竟无法反驳。
「飞牧,我——」
「打住。」李飞牧瞇眸,「你今天怎么一口一个飞牧叫得顺溜,不像之前那样叫我李耗子?」
王秉晖到嘴的话一噎,讪讪笑了起来。「以前说话不大好听,拿你说是耗子,以后不会了。」
「喔?」李飞牧挑眉。「所以你是在讽刺我叫你王驴子,是我讲话难听了?」
「不不不,没有的事!」王秉晖心里那叫一个苦,他现在不管说什么都错,还是闭嘴吧。
「唉,我也不是心胸狭窄之人,要不这样吧——」李飞牧取来自己的佩剑「断魂」,半晌后寒光缓缓出鞘。王秉晖见状不由打了个冷颤。
李飞牧端起和煦灿烂的笑容,一步步向王秉晖走去。「人可以走,罪魁祸首留下。」
王秉晖满面愕然,不一会儿才后知后觉明白其中深意。
罪魁祸首是指那根造孽的东西啊!
「你、你你你要让我去做阉人?」
「是啊,要不趁此机会入宫吧,运气好你还能当上个太监总管,从此飞黄腾达,可不比你现在出息?」
「咱们有话好说,你先把剑放下??」
「咱俩无话可说。」说罢,李飞牧提剑冲了过去。
王秉晖一个后仰下腰险险躲过,但那剑尖从他鼻尖擦了过去,显然李飞牧是真动了杀心。
「不是吧,你昨儿用过了还真舍得砍掉?」王秉晖下意识说道,但很快他就后悔了。
「舍不得你大爷!姓王的,老子跟你没完!」李飞牧暴吼一声,抓起柜子上摆放的药瓶,狠狠朝王秉晖砸去。
王秉晖惊险避开后看着破碎在脚边的瓷瓶,没想到竟看到令他头皮发麻的一幕。只见木质地板发出几声怪响,片刻后居然腐蚀了一大块。
想着李飞牧还在气头上,王秉晖拔腿一溜,留下远在天边的一句话。「你先自个儿缓几天,我过几日再登门赔罪!」
「滚滚滚!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李飞牧愤愤发泄完,空气倏然一静。
后穴还在隐隐作痛,李飞牧收剑回鞘,心里委屈极了。
「完了完了,老子以后还怎么见人啊。哎呦呦,也不知道轻点??」

自那日后,李飞牧每天郁郁寡欢,连万丹峰弟子们都大感意外。
在弟子们心中,李飞牧是遇上任何挫折都能快速振作起来,表面不正经但心思格外细腻的存在,也不知这回碰上什么挫折,竟能让那位总是朝气蓬勃的师尊颓丧数日,整个人都蔫了。
这天,李飞牧在山洞中一连炼了几次丹药都失败,自知心绪不宁,便出去赏赏景、散散心。
他现在日日夜宿平时闭关炼药的山洞中,压根没脸回去自己那屋子。没办法,去那里不免会想起那日与王秉晖的疯狂,老脸都没处搁。
「该死的王驴子,老子女人都没睡过,就让你给睡了!」李飞牧狠狠一跺脚,气恼不已。
走着走着,忽闻不远处传来若有似无的交谈声,李飞牧这几天谁也不想见,正打算回避就听见两道熟悉的声音。
「慕峰主,李峰主他消未消气?」
「我这几日未与他相见,并不清楚。」
「这样啊。」
王秉晖的声音犹如一根导火线,那天的记忆瞬间涌现于脑海中,李飞牧满腔怒火熊熊燃起,想也不想就提剑冲了上去。「好啊,你竟还有脸来!」
王秉晖见他这架势,脚底一抹油就开溜,哪可能乖乖站在原地等他砍。「慕峰主,我先走一步啊。」
「死驴,给老子站住!今日不扒了你的皮,老子就不姓李!」李飞牧气得破口大骂,紧追不放。
王秉晖从头到尾只逃不还手,把所有逃跑的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了,很快便没了影子。
李飞牧心中暗骂:死呆驴,跑得倒挺快!
正打算继续追,无奈被目睹一切的慕青遥逮了个正着,细细追问起来。
想起自己被人不可描述的过程,李飞牧很是羞愤,这会儿看向自家宛如高山一样沉着可靠的慕师兄,压抑多日、无人可倾诉的委屈终于爆发出来。
但这种事怎么开口啊,实在是难以启齿,丢死人了!
慕青遥见他不语,转身便走。「别派掌门擅闯我宗,此乃大不敬,必须禀告严师兄才行。」
李飞牧闻言一惊。那可不行,若是上报宗主,宗内肯定会追查此事,那岂非闹得人尽皆知?到时给他一百张脸都不够丢啊!
「慢着!」
见他有意坦白,慕青遥这才回头。
李飞牧一咬牙,含糊不清解释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就前几日我找王驴子来喝酒,但我炼药耽搁了时辰,他不慎打翻我屋里的药,还对我??哎呀!反、反正他死不承认是他打翻的药,我生气,他就日日都来道歉。」
「就这么点事?」慕青遥挑眉。
「什么叫这么点事!我被他??他??」李飞牧耳根子一红,简直欲哭无泪,愈发觉得委屈极了。明明被人欺负,却不能嚷嚷着让师兄替他出气,真他妈憋屈。
片刻后,慕青遥神色几不可察地微妙起来,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于是拍拍李飞牧的肩膀,以示安慰。
「师兄??」怪了,怎么有种被人理解的错觉?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慕青遥满脸正经地安慰。
***
又是大半个月过去,李飞牧的情绪也稳定许多,就等着王秉晖再来找他,一笔笔把帐算清了。可等呀等,王秉晖反倒没消息了,这让李飞牧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呀,瞧他之前那副诚诚恳恳的样子,倒像是有意认错负责,敢情不装了是吧?」
等不来人,加之是对方理亏在先,李飞牧一不做二不休,断魂剑一提就朝穹顶派杀去。
清白没了就没了,事已至此难过也没用,还是盘算点实际的,看能不能让王驴子那家伙吐出点穹顶派的好东西。
赶了几天的路,待李飞牧抵达穹顶派的大本营,天色还亮着。
守门的穹顶派弟子一见是他,立刻熟络地招呼起来。「李峰主来了,晚辈这就去通报掌门,请您稍等。」
李飞牧来找他们掌门喝酒也不是一次两次,虽然今儿个脸是臭了点,但他们二位会吵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反正喝完酒就和好了,大家也都见怪不怪。
李飞牧等了一阵,这才等到一名有些面熟的弟子,当即思索起来。「你是常常跟在你们掌门身边的那个——」
「晚辈吴封鸣,见过李峰主。峰主这边请。」那弟子身材高大魁梧,墨眉明眸,一身正气凛然,此时朝李飞牧拱手一礼,便转身走在前头领路。
李飞牧挑眉,心想:还以为那家伙会躲着不见,难不成在里面设埋伏?
思及此处,又摇了摇头。王秉晖做事光明磊落,断然不屑于这种小人作风。
走了好一阵,李飞牧在一处岔路前止步,吴封鸣察觉后亦是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李飞牧眉头一皱,心中暗自警惕,表面却不动声色问:「不是走这条吗?」
他常来找王秉晖喝酒,自然对某几个路线特别熟悉,这吴封鸣在自家地盘带错路绝非无心之过,那是出于何种目的而为之?
吴封鸣扫了眼四下无人的走廊,这才道:「师尊不在平时那处,还请峰主往这边走。」
李飞牧随口应了声,继续跟着吴封鸣走。这下子他是真搞不清楚王秉晖打的是什么算盘了。
「到了,就是这里。」吴封鸣走进一条死路,把墙壁前那张花架子往旁边搬去。
李飞牧愕然。这小子让他去撞墙呢?
「前方晚辈不能随意进入,只能带您至此了。师尊就在里面,峰主请吧。」吴封鸣不卑不亢道。
李飞牧踌躇半晌,终是向前迈出几步,伸手探向墙面。
「这是——」他的手已穿过墙面,却丝毫没有触碰到实物的感觉,这面墙很明显就是一个幻象,是某个入口的障眼法。如此大费周章,连掌门弟子都不得随意进入,看来前方定是穹顶派的宝地。
可如此机密,王秉晖会随随便便让他知道?怕不是真准备了什么阴谋在等他。
明知前方很可能是龙潭虎穴,但目下李飞牧已是进退两难,只好壮着胆子进去。要真对付不了,大不了就拿出严师兄替他寻来的归原玉,保命应该不成问题。

墙的另一头是条向下延展的楼梯,空间不宽,底下传来洁白的光亮,视线清楚,路倒是不难走。
往下走了约莫四十来个阶梯,很快就到底了。前方只有一扇紧闭的石门,门的上方镶着一颗夜明珠,也难怪这里的光线如此充足。
这时,门内传来王秉晖的声音。「你来了。」
李飞牧眉宇一蹙,觉察出一丝不对劲来。
王秉晖的脾性众人皆知,那活脱脱就是个糙汉子啊,何时像现在这般沉沉稳稳讲过一句话?上次道歉王秉晖虽是软下了脾气,但语气也不曾这般毫无生机。
推门而入,一股药香扑鼻而来,李飞牧一眼就瞧见盘腿坐在碧玉色石床上的王秉晖。在看见对方苍白的面色后,不由惊疑问道:「你这是招谁惹谁了这是,怎么一幅半死不活的?」
王秉晖自嘲一笑。「还能是谁,自然是招惹你了。」
「我?」李飞牧声音一扬,一张脸上大大写着「关我屁事」。
「嘿嘿,其实也没什么大碍,就是瞅着严重了点。」王秉晖扯起唇角笑道。
「呿,你是在侮辱我的职业吗?真当我瞎啊。」李飞牧白眼一翻,上前抓起王秉晖的手替他把脉。
良久,他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
王秉晖的情况绝不像他说的那样乐观,伤势严重,已经动摇根本了。不过于他这位万丹峰峰主而言,这也没什么,小半年就能给他全治好。
「才个把月没见,再见你半只脚都踏进棺材去了。王驴子,你可真有本事。」李飞牧心中还是有气,遂讥讽道。
「嘿嘿,这不还能跟你说话嘛。」王秉晖讪笑着。
「好了,快说吧,怎么搞成这样的?」李飞牧问了最关键的问题。
王秉晖纠结半晌,才从腰间芥子袋取出一物。
看着眼前的木匣,李飞牧挑眉不语。
「那什么??咳,送你。」王秉晖浑身不自在地说。
「什么?」李飞牧一阵错愕,好半晌也没反应过来。
「你打开看看。」
李飞牧好奇打开木匣,这一看不由愣在原地。
「这、这株草是!」
妖异的蓝紫色花瓣、点点赤色花蕊,难道说??
「你先前提起过的,朱砂幻陀罗。」见李飞牧震惊的神情,王秉晖眸底尽是笑意。
「我知道,只是你怎么——」李飞牧灵光一闪,话音顿了顿改口:「等等,你去了诛仙崖?你知道那里有多危险吗?你不要命了!」
「刚好有事跟着云溪门的唐长老过去,途中见着此物,便顺手取了。」王秉晖轻描淡写带过,一来是不愿李飞牧担心,二来是不想在他面前丢人。
男人嘛,面子可不能丢。
王秉晖心中一叹。他也不是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了,青楼窑子都逛过,什么环肥燕瘦没见过,烟花柳巷没去过?可就算当时温香软玉在怀,也不曾如近来这般紧张过。
应付女人还行,毕竟他从不强迫女人,都是在双方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各取所需;至于被自己强睡过的男人,还是自己好友,那心里肯定还是挺愧疚的。
虽然当时情况特殊,但毁了人家清白是事实,必须好好负起责任来。
只不过除了责任感外,好像还有点心动啊。
王秉晖是真没想到自己能跟李飞牧睡出感情来。
「你真把这送我了,不心疼?先说好,你要是之后反悔可没用啊。」李飞牧紧抓着王秉晖用半条命换来的朱砂幻陀罗,闷闷地问。
「给你就给你,收下便是,本就是想起你的话才摘的。」王秉晖搔了搔头,这才想起他还是第一次给人摘花呢。
「还有就是——」王秉晖声音渐小。
「还有什么?你今天说话怎么这么不干脆,真不像你。」李飞牧将朱砂幻陀罗收回木匣,小心翼翼收好。
王秉晖心一横,大声道:「李飞牧,你做我道侣吧!」
「??」李飞牧目瞪口呆,嘴巴都合不拢了。
他是不是幻听了?不然他怎么听见王秉晖说要和他结为道侣?
就在李飞牧愣神之际,王秉晖又一次说道:「李飞牧,做我道侣。我王某人发誓,此生定不负你!」
这一次,他的语气更加斩钉截铁,没了前一次的局促不安。
李飞牧的嘴巴张了张又阖起,反复几次后语无伦次道:「你、你他妈伤到脑子了?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不是??啧,我要说什么来着?原来你是那种跟人睡过一次就付诸真情的纯情派?」
王秉晖被他这话说得老脸一红,平时那张带着刀疤、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刚毅面庞,此时看上去毫无威胁,李飞牧甚至还破天荒觉得有点可爱。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李飞牧心中暗暗苦笑。看来不只王秉晖伤到脑子,他也病得不轻啊。
思忖一番后,李飞牧瞇眸。「喂,王驴子,你该不会早就暗恋我,所以故意打翻药瓶吧?」
王秉晖两眼一瞪,差点气出一口凌霄血。「都说了那瓶子不是老子砸的,老子对天发誓!对地发誓!对你发誓!」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让他背这个锅,被他逮到就死定了!
李飞牧似乎也想到一块去了,亦是气愤道:「不管是谁打翻的,老子诅咒他总有一天也被自己亲近之人爆菊花!尝尝老子那日所受之苦,哼!」
这时的李飞牧大概没想到,他的诅咒竟真的会在不久后的将来应验。
***
「哈啾!」
玄天宗青云峰,青灵洞内。
慕青遥打了个喷嚏,只得停下舞剑的动作,抬手揉了揉鼻子。
「师尊,您还好吗?」司璟宸关切地问。
「无事,继续吧。」慕青遥淡淡说道。
眼下他一门心思都在这门《不朽罡风剑法》上,哪还有时间在意一个不经意的小喷嚏。
而司璟宸在修炼之馀,则有一个大胆的计策悄悄浮现于心中。
(番外欢喜冤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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